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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肩看天地浩大——by浮生落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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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带着一群儿子前往,从长子到胤禵,一个都不落下,其中还有个好奇想去看看的如意,这阵势浩浩荡荡的。考查现场,近一千的被考察的人下跪迎接,场面壮阔。

文艺的考查倒是容易,康熙临场出几个题目题,让人在限定的时间内将康熙所出的题目写在白字上,独立完成,然后写上名字交卷,待康熙亲自审查和批阅,列出名次。康熙见在场的人大部分都能奋笔疾书写字,能答出他的出的题目,微微含笑点头。康熙出的题目不难,这毕竟不是在科考,但也不是十分简单的题目,而能在这儿参与考试的人,出身不低,也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

相对于枯燥乏味,一时难以立刻判出高下的文艺考试,骑射比赛的考验,更加让人心中和期待,这毕竟是很容易能看出好与坏,当场便被检验出的事,就连门外汉多多少少都能看出点好坏。

骑射开始前,先是康熙自己演示一番,接着诸位皇子轮流展示,引得在场众人纷纷叫好,之后便是正式考验。

骑射的表现,有上佳的,骑术超群,驾驭烈马而从容不迫,冷静沉着,箭能中靶心之九十,令人拍手叫好,但也有差强人意的,不值得一看的。几番轮回表现,当场记下,表现良好上佳者,一一记录。

骑射第一名是来自喀尔喀蒙古的博尔济吉特。策凌,此人的刚才一番番表演堪称经典,当之无愧的武状元,康熙也很满意地称赞一番。策凌因为噶尔丹入侵喀尔喀,家族受到迫害,与祖母,胞弟一统投奔大清,受到康熙的欢迎,赐居京师,教养于内廷中,是成吉思汗的嫡系后裔。胤禛对他了解更清楚,是他的妹夫之一,前世他娶了康熙的女儿纯悫公主,此人英勇善战,从征准噶尔有功,屡立军功,后来被他封为超勇亲王,固伦额驸,曾长期驻防漠北,对边境的安宁起了重要作用。

胤禛见康熙对策凌的欣赏,心里一沉,皇父该不会是看上了策凌,想要策凌做女婿,那么人选,不是五妹吧!胤禛立刻摇头,当初皇父都拒绝了喀尔喀,明确表示五妹留在京中,想多了,也是策凌还是要像上辈子那样娶纯悫公主了。

第二名是位宗室子弟,比策凌年岁还要大些,但也是实打实的硬功夫,在场所见对此毫无异义,康熙也称赞和夸奖了一番。

至于第三名,倒是有些出乎众人的意料,是五格,胤禛的小舅子,之所以会出乎意料之外,是因为较之前两位,五格的年纪偏小,不满十五岁,在气力和经验上都跟成年之人有些差距,前面两位都是二十好几的人了,看着五格站在他们身边,显得更加矮小,但看着五格的成绩,却是无话可说,只得叹一句,英雄出少年。

康熙见了五格年纪小小,得了如此好的成绩自然也高兴和意外,亲切道:“五格,干得不错,费扬古的小儿子吧,在书房,朕见过你几次,朕还记得你是胤祥的伴读。”

五格恭敬地答道:“回皇上,奴才正是十三阿哥的陪读,家父名唤费扬古,皇上好记性。”

康熙见五格好怯场,不卑不亢地答道,还顺带夸赞了他一句,心里好感大增,道:“费扬古是武将,当年出征朝鲜,察哈尔,多次立功,虎父无犬子啊!你小小年纪,骑射表现甚佳啊!你今年几岁了?”

“回皇上,奴才今年十四了。”

“呵呵,朕记得,老四家的还是你姐姐,你还是老四的小舅子啊!今天表现得真不错,胤禛,胤祥,这小子今日可是给你们俩也大大涨脸了。”康熙笑着对两个儿子说道。

胤祥与五格关系密切,自然是与有荣焉,某种程度上,五格身为他的伴读,可是代表了他十三阿哥胤祥的脸面,见五格表现出色,得皇父夸奖,胤祥开心地笑道:“嘿嘿,五格,好样的。”

胤禛的表情与胤祥相比,则大大不相同,平静地说道:“五格今日表现确实不错,继续努力,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强中自有强中手,别有点本事就拿来炫耀得瑟,自以为天下无敌,还是要努力的。”

胤禛的话,让原本受到康熙夸奖的五格成功地变成了带着几分小委屈的小皱脸,低头自己个伤心一番,姐夫这哪里夸人啊,分别是在损人,还是当众损人,不就是前几天拿着刚学的西洋知识到姐夫面前炫耀一下,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又被姐夫狠狠地损了一番,还说要他好好准备今日的考验,要是考出来的结果不让他满意,仔细他的皮。没想到,今日表现好了,可是他还是被训斥了。

康熙见了笑着逗趣说道:“朕听说你小时候胆子挺大的,是个乖张霸道的性子,当初可是连你姐夫都敢打,也看不上你姐夫,还说过要打败你姐夫之类的话,怎么今天朕到是见了你姐夫教导你几句,就像跟绵羊似的。”

五格听了,小脸通红,急忙解释道:“奴才小时候不懂,冒犯了姐夫。奴才没有看不起姐夫,姐夫他真的很厉害,奴才对姐夫佩服极了,也十分尊敬姐夫!奴才今日努力表现自己所学的,就是希望能让姐夫满意,到时候,可别丢了姐夫的脸。否则,得像蛇一样脱一层皮,那就完蛋了。”最后一句说的很轻。

“扑哧”一声,如意轻声笑出来,显然听见了五格的话,对着胤禛挤眉眨眼,意思在说,四哥,你真厉害。胤禛倒是觉得丢人。

五格闻声望去,见一个长相十分秀美柔和的男子站在康熙边上,但仔细看那样子,很熟悉,再仔细一看,是女子,女扮男装的,很熟悉的,是他见过几次五公主,男儿装的五公主与女儿装的五公主真不一样,那种感觉说不出来,但他很喜欢,五格的脸更加红了。

“你很怕老四?老四对你不好吗?你这么怕他!”康熙眯眼说道。

五格立刻摇摇头,说道:“没有,姐夫对我很好!奴才这些年的学业都是姐夫指导的,对奴才很照顾。只是,姐夫为人严肃,博学多才,对奴才要求严格,奖惩分明,极为严格,偏偏奴才太笨了,总是达不到姐夫的要求,所以奴才确实拍姐夫。”但是立刻又犹豫了,看了一眼严肃的胤禛,又见是康熙帝也在,又觉得怕姐夫,自己胆子太小了,遮遮掩掩地硬着头皮说道:“那个,其实嘛,奴才也不是不怕,是有点怕而已,额,也不是怕啊,嗯?怎么说呢,是敬畏,是敬畏,奴才真的是对姐夫敬畏。”后面的话,说的五格难受极了,小脸被憋得通红,惹得众人连连发笑,康熙也无奈地摇摇头。

如意笑得更开了,眼睛笑得更月牙似的,分外好看迷人,五格红着脸看到有些傻愣愣地愣住了,恰好落在如意眼中,如意微微瞪眼,哼了一声,道:“好傻啊!”五格则是更加不好意思,只得低头。

胤礽轻声对胤禛说道:“这小子到有趣,被你调、教的很好,不过,瞧你把人吓得,以后还是多笑笑比较好!”胤禛扯了扯嘴皮,不语。

康熙接着称赞了另外几名表现好的人。

之后,康熙又看了文艺的卷子,五格的还特意被他特意挑出仔细看过,答得不错,虽不如骑射如此出众,但在这一群人中也是上上之作,可见,在书房这年的书,也不是白读的,只是年岁还小,再加以磨练,也不输给他的父亲。这一场考校,倒是让康熙对五格印象深刻,同时,也记住了自家四儿子真的很会教人,胤祥胤禵五格,哪个不是他教育的很好。

像五格虽然出生武将世家,骑射出众不难理解,但绝不是只是粗通文墨的武夫,到是文武并重,觉得胤礽把他最重视的嫡长孙交给胤禛来开蒙,倒是真是选对人了。等弘皙再长个几岁,有了一定的基础,他再来亲自教养吧!只是康熙没有想到,等他正式教养弘皙时,教了不止一个,而他的乾清宫差点被爱心觉罗家有史以来最调皮的孩子给掀翻了。

这一次考校,表现良好的都被康熙暗暗记下,也都受到了康熙了奖赏,有些还得到了差事。

68、初封郡王

解决完心腹大患,平定边疆乱事,让康熙志得意满,他现在才四十多岁,却建立了历代诸多帝王不曾建立的功业,而且他还有一个个十分出色的儿子,作为父亲自然很高兴。想到孩子,康熙便想到即将婚嫁的女儿,恪靖公主因为各种因素早就内定给了喀尔喀了,而据康熙多年的观察,他的四女儿能承担起一个公主的使命。恪靖公主之后自然是康熙最最宠爱的如意了。

如意今年十五岁了,十五岁在八旗人家是参加选秀即将婚嫁的年纪,而在皇家,自古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康熙也是个心疼孩子的父亲,为了政治因素,不得不将亲女一个个嫁往蒙古,但他也心疼女儿远嫁,他的女儿出嫁也要比常人晚个几岁。如意是被他放在心肝上疼爱的女儿,对她的宠爱丝毫不亚于太子胤礽,心疼女儿,自然不愿意将女儿嫁远,留在京中,既可以时刻见到,又能有更好的居住环境。十四岁,是该给如意好好挑选额驸了,这可是关系到女儿一辈子的幸福。

前两年,因为一直忙着噶尔丹的事,没空顾及。现在,噶尔丹死了,康熙也就有了诸多精力来为女儿挑选一个让他满意,让如意满意的额驸。为了给女儿挑选额驸,康熙可谓是愁白了头发,这种要暗着进行,不能露出任何声色,这让才能让他看到一个人最真实的一面,毕竟最受爱的固伦公主的额驸可是个巨大的诱惑。

对女婿的人选,康熙向来都是精挑细选的,家世背景第一考虑,能力才华是第二要素,至于人品相貌也要上等。如意的额驸,那要求就更高了,不过这要求主要还是人,而不是家世背景,普天之下,还有人大的过他们爱心觉罗家吗?对如意的额驸,康熙最大的要求就是要会好好地疼爱如意,照顾如意,要像他那样,把自己的宝贝闺女放在心肝上,让如意这辈子过的开心快乐,至于家世什么的统统都是浮云。康熙眼界很高,留意了不少八旗儿郎,至今也没有让他觉得特别满意的额驸人选,好在皇家的公主迟点出嫁也没什么,如意也不过虚岁十五而已,再仔细找找还是能找到满意的人的。

如意的事不急,但康熙儿子的事需要解决了,这些年康熙的不少皇子渐渐长大,开始办差参政,同时,还有不少年幼的儿子出生,随着人口的增加,儿子们独立成家,必然要让成年的皇子搬离皇宫,宫外另居,单独开府,自成一家。毕竟自古成年成家的皇子不可能一辈子都是住在皇宫,除非是太子或者是继承皇位。除了开府外,还有封爵,有了爵位,又增加了收入,皇子们在宫外也能更好生活,这也是对成年皇子的肯定。

康熙三十六年三月,康熙在朝堂上下旨,册封皇长子胤褆为多罗直郡王,皇三子允祉为多罗诚郡王,皇四子胤禛为多罗雍郡王,皇五子胤祺、皇七子胤佑、皇八子胤禩俱为多罗贝勒,受册封的六皇子既是年长的皇子,又是随军出征噶尔丹的六位皇子。

胤禛看着新的金册金印,看了看,嗯,两辈子第一次拿到了郡王的爵位,果然是不一样啊!

册封的第二天,大学士伊桑阿等人上奏,请康熙将皇子照例尽皆封王。康熙拒绝了,说只有贤德的人才能加封,伊桑阿等人又再次祈求,康熙依旧没同意,说:“皇子日后若是贤德,再加封为王,亦不迟。”

胤禛见了,颇为郁闷,前世皇父可不是这么讲,那可是当众批评了他和七弟,说他为人轻率,不过,想想,前世那个喜怒不定的考语至今都不曾出现过,今世皇父亦不会如此评价。不过要是这辈子还出现喜怒不定这个四字考语,胤禛非气的吐血不可。

这一次封爵最出风头的当属八阿哥胤禩,他此时不过十七岁,尚未大婚,却与诸位年长的兄长一同封爵,可谓风光无限,而胤禩也第一次正式走入朝臣中的视线。胤禩母族微弱,但其人聪慧灵透,功课出色,颇得康熙喜欢,这几年康熙对他也越发重视。他为人谦虚温和,不以皇子至尊而倨傲,谦谦君子,交往中带着一份平易和亲近,得不少朝臣的喜欢。

胤禛看着此时在朝臣中游刃有余的胤禩,目光深沉,此刻的老八已经初步显示了将来八贤王的特色,只是,此时的老八还尚未有夺嫡的念头,最想做的怕是得到皇父的更多重视,得朝臣好感和人脉。前世他虽与胤禩为敌,兄弟反目,但今世,对胤禩没有太多讨厌,皇子对皇位肖想太正常不过,最终亦不过是成王败寇而已。因胤禩从小跟着他学习书法,胤禛跟胤禩关系也算不错,较胤祉,胤佑,胤禟他们往来更多,但跟胤礽胤祥相比,甩了不知道多少条街了。

“四哥,恭喜你啊!”胤禩从朝臣中看见胤禛,抽身来的胤禛面前,微微一笑,谦和有礼,带着敬重。

“同喜!”胤禛微微含笑,平静回答。

这时,又有不少官员过来恭喜他们,比起胤禛的冷冷回应,胤禩可是亲近多了,待人员走的差不多时,胤禩低声问道:“四哥,你可是生气了?”

“没!”很简单的字,完全是胤禛的风格。

“那是为什么?”胤禩好奇地问道,对眼前的这个四哥,胤禩总是看不透,若是说四哥对他不好,那压根不存在,这些年跟胤禛学习书法,从严要求他,他进步许多,同时,胤禛学问极好,他也跟收益良多,胤禩每次向胤禛指教,没有一丝敷衍,他都能尽心尽力解答,甚至可以为他打开另一个世界,让胤禩对胤禛非常敬佩。若说胤禛对他很好,也不尽然,比起胤禛对胤礽胤祥他们的态度,胤禛待他,可以说是冷冷淡淡的,无论胤禩跟他亲近也好,还是疏远。很奇怪地很矛盾的处事,让胤禩下意识地想要亲近了解胤禛.“这是什么地方,朝会的地方。还有,皇子跟大臣,没有必要套那么大的近乎。”胤禛冷冷地说道,丝毫不在意他的话中是否会对将来夺嫡的影响,毕竟前世胤禩被皇父打压地厉害还是因为跟大臣往来甚密,势力太大,引起了皇父的忌讳。

胤禩开口张了张,正要说些什么,胤礽出现了,对胤禛说道:“四弟,你跟我来,我有事找你。”说完,便不理会胤禩,直接将胤禛拉着了,胤禩无奈地站着看着远去的人,心里有些失落和不可名状的感觉。

“汗阿玛也真是的,这么小气,居然只封了你做郡王,郡王之位哪里配得上弟弟啊!孤的弟弟连亲王都做不了吗?你征战沙场,浴血奋战,亲手射杀噶尔丹,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封你做亲王真是绰绰有余,这也太不公平了。”胤礽不满地说道,走来走去,走个不停。

“二哥,慎言!皇父英明果断,自有他的考虑,弟弟被封为郡王也是理所应当的。”胤禛忙止住胤礽的抱怨,幸亏这儿是毓庆宫的书房,此时就他们两在,要是传说去了,倒霉的人是他们俩啊!

胤礽不满地瞪了胤禛,差点想要拎起胤禛的耳朵训斥,只好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我说这些还不是替你感到你不值,你还不高兴啊!”

“是是是,我知道二哥这是为我好,我哪里不知道啊!可是您要记住雷霆雨露具是君恩!”胤禛怎么会不知道胤礽的抱怨是为了他,对于是亲王还是郡王,胤禛倒是真的不在乎,哪怕最后只得了一个贝勒,胤禛也看得开。这一次封爵倒是比前世早了一年,不过,此时胤禛心里倒有些庆幸二哥没有前世记忆,现在他得了郡王的爵位二哥尚且如此不高兴,要是知道他前世只得了贝勒,而且贝勒爵位从他那里里开始,后来还挨批了皇父的批,那还了得,说不定要跟皇父理论了,那就完蛋了。

“再说了,长幼有序,大哥,三哥也不过是郡王之位,弟弟总不能越过去吧!”胤禛好生安抚道。

胤礽冷笑道:“哼!老大那家伙这次得意了,终于坐上了王爷的位子,至于老三那家伙,虽然有几分才干,但文人那套学太多了,脑子也迂腐了,这一次倒是白白捡了郡王的爵位。”

胤禛诧异胤礽对胤祉的态度,胤祉一直比较支持正统,前世胤礽和胤祉关系也不错,才会出现揭发胤褆厌咒太子一事。胤禛继位后,胤祉因胤禛不是嫡出,而对自己这个皇帝在心底不太恭敬,又加上各种缘故,他当时可是看胤祉也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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