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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韩嫣 下——by似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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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已深,情却未尽,爱人之间的抵死缠绵,仿若一杯美酒。明知多饮会醉,可还是心甘情愿的醉了下去。就这样沉醉下去吧,明天的事天明以后再来诉说……

可事实上他们也没能缠绵到天明,因为韩嫣给武帝弄到浴桶里清洗,给水一泡他就完全从激情里清醒过来了。

他现在身上的担子重,由不得自己再胡来了。刘彻也不是一个一味沉迷情色中的人,韩嫣说了两句,他就边帮他擦身子边问起了正事。

他问韩嫣对今天田蚡的表现怎么看。韩嫣认为此人现在在暗中蓄力,正在寻机会做最后一击。刘彻也点点头,说他吞了那么多边疆将士的饷银,这笔钱不是小数目,花在哪里都能办很多事,他到底把这笔钱花到什么地方去了。查出来就可以清楚他的打算了。

韩嫣听这话就知道刘彻没查出来:“他手脚做得那么干净?”

刘彻点点头:“因为数额太大,所以做得很是小心翼翼。我只是没料到他的胆子会如此胆大包天,都到这节骨眼上了他还敢大模大样的在我手上拿钱!所以他提请用他的人去押送饷银时,我就答应了。”

“他应该是急需要用这么大的一笔钱,所以才铤而走险!这说明他跟你决裂的时间也快到了,你的那个计划做得怎么样了?”

“现在也不知道,他不能跟我的人频繁接触,现在田蚡查身边人查得很严!”

“……一切都还没有定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韩嫣想了半天,无奈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刘彻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两人又对大农令管辖的事做了一些探讨,韩嫣建议重新让户部重新普查人口和丈量土地!刘彻问为什么,韩嫣说现有的人口数据是20多年前的,早已失真。不能作为施政的依据。刘彻想了想同意了。

然后韩嫣建议执行新的土地法。按每户人丁数来重新划分土地——也就是所谓的均田制。因为现在土地兼并太严重了,导致很多农户无地可耕,流离失所。减少国家的赋税收入,引起社会的动荡不安。

这个问题牵连太广,施行起来难度太大,刘彻没有立刻答应,说要再想想,韩嫣也只是笑笑没有催促。

第二天韩嫣和韩则去了自己的官署。属官太仓、均输、平准、都内、藉田五令、丞,还有、铁市两长、丞共计30多名大小官员排成了两队来夹道欢迎他们。韩嫣笑着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就叫他们去自己的办公的房间开会。

到了地方,韩嫣坐了主位,大小属官分品级坐了。韩嫣就开始宣布自己的变革。他把太仓、都内、藉田三令划归韩则管辖。由他负责国家粮草仓储、皇家的自留田地以及国库。他自己则主掌斡官均输、平准、铁市。原先留下来的一个辅丞管理郡国都仓、农监、都水。

韩嫣这样分下来。就等于韩则成了帮国家管账的!另一个管郡国的杂事!而他自己则腾出手来干起了老本行——做贸易!只是做的生意很大。全大汉所有行业都成了他做生意的对象,什么商品只要有差价能赚钱就可以了。

说直白点,就是所谓的高买低买。这是他最喜欢的事了。

韩则虽然昨天就知道了自己要负责的事,可今天真正听到韩嫣的任命后,还是有些激动和紧张。他自己负责的三项工作,每一项都责任重大,尤其是国库。昨天韩嫣提到这事是,他曾经推迟过。

可韩嫣力挺他能行,说他这工作其实只要敦促手下去做就行,他自己心里有本账,刘彻问起来自己答得上来就好了。韩则虽然明知道真正做起来其实没这么简单,但是禁不住他的再三鼓励和恳求,他还是答应了。毕竟上阵还得亲兄弟呢,自己不帮他谁帮他呢。

更何况他觉得自己这弟弟自从醒了过来,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懂了好多自己平常怎么也揣摸不透的事情,还知道好多新鲜且实用的东西,做什么事都胸有成竹的样子。既然他说自己能胜任这工作,那自己就一定行。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信任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弟弟,有可能就是他眉目中那充满自信的神采感染了自己吧。韩则看着正在和下属侃侃而谈的弟弟,心里如是想。

第58章

韩嫣出任太农令,他用了十几天的时间理顺各部门的职能关系。结合西汉的实际情况,再借鉴了现代的管理手法:先是督促各部门确实落实做好本职工作,提高执行力;然后完善岗责体系优化本职流程,创新了管理流程改善了基层的管理办法。

他这些措施和提议都有武帝以及他哥哥的全力支持,所以能够顺利的得到实施。

他又叫那天才小数学家,教了一批用阿拉伯数字做帐的账房先生,分派到手下各部门做统计辅丞。出账册的时间大大缩短,准确率也大大提高,使他能在第一时间内得到最有用的数据和资料,再根据这些数据做出相应的调整。

在短短的三个月后,他的改革就出了成效。首先,是国库数据得到了彻底清理。揪出一批国家蛀虫,数额特别巨大的被刘彻拉出去砍了头,刘彻再补充了自己的人手进去。这一仗就栽了田蚡不少的人马。

韩则在核对长安谷物储存数据时,发现账本上的数据跟仓库实物差太多。而且好多仓库里的稻谷都是几年前的存货,而去年新收进库的根本没几担。

清查下去,却是库房人员联络地方官员,用以次充好以少冒多的办法,贪污粮款不说,还把那些新米屯积起来,等三月青黄不接时以高价卖出,赚取不法外快。武帝得到奏报后,派了酷吏张汤严加追查,又捋下不少守旧派官员。

在整理皇家自留地时,又发现田蚡侵占了不少刘彻家的产业。武帝大发雷霆,把田蚡狠狠训斥了一顿。勒令他退还了土地不说还罚了他不少钱。田蚡看着刘彻的小眼睛里迸射出了浓浓的恨意!刘彻也不以为意,当没看见,照样对他的人该杀就杀该降就降。

韩嫣得到大汉各市场的准确消息后,开始了国家倒卖事业。先是屯积存货,等市场缺货就高价卖出。他的生意做得很广,凡是有差价可赚他都组织货物去出售。这样一来,刺激活跃了各个行业。

手工业者制造出来的东西有可卖之地,商人不担心货物,有了韩嫣的准确消息后也不担心销售。经济交由市场来调节,滞销的就减少生产,断货的就加大生产。一年下去,从事手工业者人数大大提升,国民收入也节节提升,紧跟而来的就是国库增收。刘彻看了成果后笑得合不拢嘴。

韩嫣还兼着铁厂经营,他把这个行业抓得很紧管得很严。然后加大了生产力度,提高了产量和质量。他的产品有好用耐用,竞争力强。送到大汉各地,一下子打败了土产品,致使私营矿厂倒闭。韩嫣再买来收归国有,统一调度统一经营,减少了资源浪费和重复生产。

等到时机成熟,韩嫣向刘彻进言禁止民间私自冶炼,同时把盐业和纺织业以及运输业通通收归国有。说白了就是国家垄断,再说白一点就是他和刘彻垄断经营。

这样一来,不到两年,银钱就流水似的流进国库。刘彻和韩嫣韩则两兄弟看着国库中堆成山的金子银子,笑得眼都迷成了一条缝。

刘彻兴奋的拍着他们两兄弟的肩膀,嘿嘿的笑:“你们就是我的财神爷啊,有了你们我刘彻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他是真的没有后顾之忧了。韩嫣两兄弟在拼命帮他赚钱的同时,他自己也在拼命的做两件事:一是打造他的铁甲骑军;二是跟田蚡斗法。

他打造铁甲骑军的事,主要是交给卫青去办。卫青训练军队,他提供最好的装备以及训练场地和人员。卫青得了信任,把所有心思都用到了军队上面。跟将士们同吃同住同训练,所以很得将士们拥戴,训练出来的士卒也是精兵中的精兵。看了几次演武之后,刘彻很满意,就放手让他去干了。

跟田蚡为首的外戚集团斗法,占了刘彻的很多精力。表面上的谈笑风生,暗底里的刀光剑影。你来我往,你进我退,斗得浑天黑地哀嚎遍野。一批批官员落马,又一批批新贵上任。有那哭着离开的,就有那笑着进驻的。

月照神洲,几家欢乐几家愁,你有才华你能干还得看你选择了什么样的主子。才华是你成功的基石,眼光是你成功的最重要条件。

如果你跟了一个有光明前途的人,那么恭喜你,你的前面也是坦途一片。如果你跟了一个快要倒霉的人,而你又能识实务转换门庭,那么也恭喜你,你的前途也还不错。如果你一条黑路走到底,那么没办法,你只能继续黑下去了。

经过武帝的两年多的不懈努力,田蚡的党羽都被他折损了一大半差不多了,而田蚡也病入膏肓了。

不知道从何时起,田蚡的身体就慢慢开始衰退,本来是个胖子,没几个月居然成了瘦子,精力也大不如前。一年多后,他已经不能坚持天天上朝了。发展到最后,他只能卧在床上听手下汇报战况了。

他的手下也不是傻子,看他快要死不活命不久矣,纷纷转投刘彻。刘彻也来者不拒,去劣留优,酌情给了相应的职位。

等武帝把田蚡的人马收编完后,田蚡也一命呜呼了。听说死前很是难过,一直胡言乱语说有人害他有人要杀他,整天拿把刀乱砍,眼神散乱疯狂无焦距,整个人已经进入疯癫状态。大夫诊断后也只敢说要静养,可怎么静养,他自己就静不下来。

这样搞了一两个月,他身上只剩一层皮,都快赶上骷髅了。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他自己不知道是回光返归还是怎么的,一下子灵台清明了。叫了自己的儿子来,吩咐他们赶快跑路,不用给他收尸了!不然自己一死,他们也会跟着死无葬身之地。

嘱咐完儿子后,他大叫了一声:“我还不想死!”结果一口气上不来,他睁着眼睛就死了。果然是死不眠目。他的儿子们很听话的收拾了东西,想要跑路,结果开了府门,满眼都是一脸严肃的官兵!

田蚡一死,他一家老小就被软禁了。家也被抄了,抄来的金银珠宝不计其数,于是国库又充盈了好多。刘彻和韩嫣两兄弟看着账册上的数字,笑得下巴都要掉了。

当时刘彻还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看来一个国家是很有必要培养几个贪官的,没钱用的时候就可以直接砍了抄家拿钱救急!”

当时韩嫣韩则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后来再想想,这句话是有他的道理的。反正这钱不在贪官手中,就会流落到百姓手中。你没钱跟百姓伸手,会招致怨声载道民怨沸腾。说不定人家还会造你的反,让你叫苦不迭。

杀贪官就不一样了,杀了他是大快天下人心,抄了他的家百姓会夸抄得好!这样得了名声又得了钱财的好方法确实可以多用用。不过,韩家两兄弟都没去给刘彻当钱袋子的觉悟。所以他们俩是不敢贪污的。当然刘彻赏的那些是正当收入。

田蚡死后,刘彻把他家人软禁起来时,太后跑到宣室在他面前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骂刘彻不顾亲族,不念当初他舅舅和一众亲人合力将他推上王位,过河就折桥忘恩负义什么的。刘彻也不反驳,就跪在地上批奏折看文件,不劝也不说由着她性子闹。

王娡见他不鸟自己,闹了半天觉得没意思。只好收了泼妇嘴脸,好生软语相求,刘彻这才停了放下了手中的本子,看着她说了自己的底线:

“他是我的舅舅,是母后的亲哥哥,我不会做得太绝,满门抄斩这些我做不出来。但是放他们出长安那是不可能的!母后,我保他们衣食性命无忧,别的你就不用多说了,说得再多我也不会答应!”

王娡听了象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如果母后一定要你将他们放出去,你会怎么样!”

刘彻低下头笑笑,再抬起来眼里是一片冰冷:“母亲,我刚说过了,放他们出长安是不可能的!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你斗垮你舅舅又有什么用?韩嫣卫青两人到后来还不是跟他一样成为你朝中势倾天下的权臣!到时候你又要用对付你舅舅的手段对付他们吗?”

“母亲,韩嫣卫青他们就算是权臣,也跟你口中的权臣不一样!他们有权不会只是为自己谋私利,而是事事以国家为先!只要他们能一直这样下去,他们就算做个权臣又怎么样,这样的权臣多两个,未尝不是我大汉的福气。最关键的是他们知足!不象你们家的人那样贪得无厌!母亲你明白这一点吗?”

“哈哈,你又怎么知道他们日后不会贪得无厌!彻儿,我告诉你,人一旦进了权力中心,那就会身不由己,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自己不想动,人家也会推着你动!”

刘彻起身走到自己的书案前,拿了韩嫣呈上来的账册翻着看了几眼,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好多,噙了笑意看着自己的母亲说:

“别人如何我不知道。我只明白一件事,那就是王孙他会死心踏地的一直跟着我,把我视为他的天他的地!如果他变了,那也是我刘彻自己做得不对伤了他的心!”

听到刘彻提到韩嫣,王娡又象吞了只苍蝇一恶心:“是,我知道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情意深长!外人是肯定比不上的!不过……”

说到这里王娡话风一转:“不过,彻儿你难道从来就没怀疑过这醒后的韩嫣吗?以前的韩嫣会他现在所展示的这些才华吗?以前的韩嫣会在你面前如此不知进退胆大妄为吗?你就没觉得不对劲吗?你就没起半点疑心吗?我不信你会如此糊涂!”

韩嫣拿着刚得到的账本兴冲冲的来到宣室,他有事要跟刘彻商量。走到门口,没让春公公通报,就径直走了进去。他一直在刘彻面前没什么规矩,刘彻身边的人也见惯不惊了。

韩嫣进去时刚好把太后这番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立刻站了脚步。他也想听听刘彻的回答。是的,韩嫣醒来后和以前判若两人,刘彻那么聪明的人不可能一点疑心都不起!那么他到底会怎么说呢?

门边的韩嫣竖起了两只耳朵……

第59章

外面的韩嫣紧张的等着刘彻的答案。而里面的刘彻却一点也不着急,听了太后的话他只是低下头,温柔的看着手中的账本,心想:这么几年了,他的字还是没什么长进,依然这么难看!这人生了那么一个聪明的脑袋瓜,却怎么就练不出一手好字!

太后见他沉默着不说话,冷笑着继续打击他:“可能你自己都不愿正视这件事吧!一直在欺骗自己,他还是以前的韩嫣!这样你才能好过点,因为你现在离不开他的辅佐!你不能治他的罪!”

刘彻轻轻的放下手中的账本,站起来走到他母亲身边,看着她耳边的已经有些泛白鬓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自己的母亲就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好过一点!难道我不是她的血肉至亲?那些舅舅侄儿们才是她的亲人!为什么她就不能放过自己和王孙……

太后被他夺夺逼人的眼光看得有些不自然,往后退了两步这才望着刘彻,强自笑到:“怎么?让我说中了,你现在投鼠忌器,不敢对他动手了么?因为他手中掌控着大汉的经济命脉?!”

刘彻转过视线,望着壁角那些用纸书写而就的奏折,眼里慢慢被柔情占据,低声笑了笑:“母亲,我为什么要向他动手?于公,他让我大汉百姓生活富裕国库充实;于私他和我情投意合情意缱绻。于公于私,都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试问,我怎么能容不下他!他是谁那又什么关系?”

“你就能确定你跟现在的他是情投意合情意缱绻,而不是因为时事所逼?!你其实就一直在逃避!不敢去寻求事实的真象!”太后还是不死心。

“他一直就是我深爱的那个韩嫣,不管是醒来以前还是醒来以后,我都对他一往情深!这就是你要的真象!”刘彻收回眼光,定定的看着他的母亲,“母亲,你管得太多了!你还是回你的长乐宫好好念你的佛经吧?有利于你平心静气,怡养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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