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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不可说+番外篇——by晨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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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景皓紧接着道:“第二个问题,还是问你叫什么名字?”

这次,琴师没有再说其他,直接应道:“子琴。”

宣景皓饮了口茶,道:“这次回答的不错,原来是有着琴仙之称的子琴先生。我倒是荣幸,不仅能与子琴先生相见,还能与子琴先生共度良宵。”说着,宣景皓向子琴靠近了些,放轻了语气,“这可是子琴先生的第一次?”

子琴脸红了一大半,仍旧点了点头,道:“遇上你,我算是第一次勾错了人!”

宣景皓道:“你可是承认了是实在故意勾引我?”

子琴依然只是点头,有些无奈的道:“只是风楼里没有来过如此好看的人,便想挑逗一番,结果倒被你给调戏了一番,着实惭愧的很!”

宣景皓道:“这倒是真心话。”

“自然。”

宣景皓笑道:“接着下一个问题。一向来无影去无踪的琴仙来此目的是何?”

子琴道:“据说五年后会有一个叫萧子卿的人来此,谁让他的名字与我的同音呢,所以我便提前来这里等他了。而外面的客栈我又住不惯,就在风楼里趁个地歇脚。顺便收个徒弟。”

宣景皓闻言更是来了兴致,道“想不到被称为琴仙的子琴还会算命,倒是稀奇。我以为你只会弹琴呢?”

子琴放下茶杯,走之窗前,将窗推开了一些,望着皎月冷冷道:“这倒是你看错了,除了弹琴算命以为,我逃命的功夫也是相当不错的。”

“来无影去无踪的琴仙,轻功自然是不错的。”宣景皓转动着杯子道“难不成是刚才的问题没有答上来,所以打算逃走了。”

子琴回头对宣景皓笑了笑,道“我对你倒也有几分意思,怎会逃走。”

“如此便好。我们接着下一个问题。”宣景皓将凳子推到子琴身边,示意子琴坐下,“你的徒弟是谁?”

子琴道:“还没找到,或许下个月她就回来了。应该是个小女孩,长得还不错的。”

“哦?”宣景皓叹息一声,惊奇的看着子琴。

子琴道,“后面的你也可以不用问了,十个问题只要有一个问题没答上,我就已经输了。所以,接下来我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也能着实回答!”

宣景皓沉思了会儿,道:“为何?”

“因为,我随时都可能逃走,琴仙虽是琴仙,但说话不算数也是常有的。”子琴直视着宣景皓道。

宣景皓思索着点头道:“问吧。”

子琴倒也不客气,直接进入正题:“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宣景皓道:“原来你勾引我是对我的身份有了兴趣。”

“也可以这么说。”

“我本名,宣景皓。在外人称景公子。”宣景皓倒也不隐藏。

子琴倒了杯酒递给宣景皓,道“回答的诚实,奖励你的。”

“谢了。”宣景皓接过酒,一口饮下,“你倒也与其他泛泛之辈不同,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还可以如此平静自如。”

“自然,琴仙向来不管世俗之物,皇帝又如何?与我无关,逍遥四海,浪迹天下才是我的宿命,其它的不重要。”子琴说的平静,眼眸里却闪过一丝失落。

宣景皓的目光亦是凌厉的可怕,“你的语气有些失落,眼神闪烁了一下,看来你在说谎。”

子琴没有直接回答,道“因为我的这个徒弟可能与皇室有些关系,所以有些紧张。”

第二十六章:误入别人洞房

宣景皓亦是疑惑失落的叹息一声,“向来听闻守刀门的琴棋书画四位弟子无所畏无所惧,今日听你提及紧张二字,我倒也觉得稀奇的很。”

子琴道,“若你是我,你能不紧张吗?我将来的徒弟可是你的妹子,而今,我竟然与徒弟的哥哥上了床。”

“哦?”宣景皓更是疑惑的看着子琴,“妹子?我的妹子都已嫁人,而且还都是皇室中人,怎还会来此学琴。”

“这个……就等到时在说咯!”子琴抛开了那一抹异样,软软的倒在宣景皓怀里,纤白柔软的手臂挽上宣景皓的脖子,整个人掉在宣景皓的身上,面上笑容格外妖娆妩媚,半张着唇,宣景皓叹道:“果然是尤物……”

宣景皓的吻还未来得及落下,就听门外一声响,打破了两人的气氛。

子琴无所谓的道:“看来老天都不成你的好事。”

宣景皓倒无所谓,直接抱着子琴就往床边走去。“管它呢……”一句轻描淡写,紧闭的房门忽然打开,越晨孤冷的影子孤立门口。

宣景皓与子琴的目光同时凝聚在门外人身上。

“晨?”宣景皓惊愕的瞪大了双眼,抱着子琴的手忽的送了开,子琴却紧紧的贴在宣景皓的身上。用极其暧昧的语气道:“你的老情人?”

宣景皓看了子琴一眼,想将子琴甩开,可子琴实在粘的太紧,反而附上宣景皓的耳垂,喃喃道:“既然如此在意,又何必还来此处?”

越晨波动的情绪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心里微微作痛,歉意的俯首道“抱歉,走错房间了。”冷冷的语气落下,越晨小心的将门合上。

那挂在宣景皓身上的那张脸他也曾见过。

两年前,越晨第一次与高手交战,对方是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那少年的武功不算高强,但轻功却着实了得,越晨来不及闪躲,那白衣少年手握一支长剑,急速从越晨身边擦过,越晨根本来不及反应,白影闪过,左臂留下一道三寸深的伤口。

那白衣少年静静的站在越晨身后,冷冷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与你何干!”越晨不屑回头,欲再与那白衣少年交战。

那白衣少年收起了剑,道:“我叫子琴。”

“对于你叫什么,我没兴趣,我只知道,对他存在着杀意的人都得死。”越晨的语气出奇的冰凉。

子琴伸手碰了碰越晨左臂的伤,“你倒也奇怪,一个小小的守卫,竟然要这么不要命了的守护着他。”

“他是皇帝,保护皇帝的安全是臣子的责任。”

“未必如此吧!”子琴的目光仿佛可以洞穿一切一般,死死的盯着越晨的双眼,手指快速在越晨身上点了几下,“以你现在的功夫,莫说保护与你相隔甚远的皇帝,就是保护你自己都难得很。”

越晨不言,他说的又何尝不是实话。

子琴绕着越晨转了一圈,将越晨仔细的上上下下看了个遍,“你倒是与常人有些不同,可就此看去你似乎与常人又没什么不同。”

“你……”越晨使劲的想要挪动脚步与两手,可当他使劲用力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动不了了。

子琴乐道:“你倒是奇怪,身手也不错,只是速度慢了些。”子琴说着又紧紧的盯着越晨看了半响,道“应该没有人教过你功夫吧。否则你怎么会连最基本的点穴都不知道。”

“要你管!”越晨倔强的将头偏向一侧。

“当然要管了,我从未见过一个有着如此伸手的人竟然不知道何为点穴。”子琴说罢又顿了顿,思索了会儿接着道,“而且,你还是我近十年来第一次看不透的人,一般人,我只要看一眼,我便可以推算出他的身份,他的武功修为,学识修为,而从你身上,我唯独可以看到的便是,你爱着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

越晨被子琴说的双颊通红。

子琴又道:“我们打一个赌。”

越晨依然不理,子琴无奈的叹息一声,“你若是不愿意就算了,你就这样子站一辈子吧,等我去杀了那个人让你后悔死。”

“你敢!”越晨终于怒了。

“有何不敢的。”子琴无所谓的道。

越晨思索了会儿,道“赌什么?”

子琴道:“就赌你心里的那个人,我赌他会在两年后的月圆之夜与我上床。也就是两年后的今天。”

越晨死盯着子琴,“……”

子琴道:“当然,我也可以保证,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绝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也绝不会与他有任何关联,就赌两年后的月圆之夜,我与他会在风楼相遇,然后他会在看见我的第一时间就爱上我。”

“怎么可能?”越晨不屑的道。

子琴道,“有何不可能,他根本就不爱你,而且,风楼也是他常去的地方,只要我一出现,他必定会被我迷住。”

越晨不否认宣景皓确实经常往花楼里跑,而且,在花楼里不就是看哪个人长得好看就与他做吗?!

子琴道:“若是赌呢,我就解开的穴道,你跟我学功夫,若是不赌呢,你就一直在这站着,等我杀了他再把他的头提来给你。”

“赌”越晨果断的回答,子琴也并非神人,何况他还信誓旦旦的定下时间与地点,这完全就是不可能出现的事,除非当真是巧合,或者上天注定。

“好”子琴很是高兴的解开了越晨的穴道,“若是你赢了,我们之间的事就一笔勾销,你跟我学两年的功夫也不算吃亏,可若是你输了……”

“悉听尊便……”越晨冷冷道。

“这答案不错。”子琴笑道。自信而又妖娆的笑容蔓延开来。

越晨合上了门,他不知要如何是好,他原本以为,当初子琴只是与他开个玩笑,可当今日午时,子琴飞鸽传书给他,让他在夜间来看这一幕‘好戏’的时候,他呆了。

当他看到这幕‘好戏’的时候,他更是呆了,不知如何是好的站在门口。宣景皓也没有出来。子琴也没有出来。他果然输了。

只是,这叫做子琴的男人是谁?他怎会有如此能力。

第二十七章:何处是家

宣景皓忽的推开了紧贴在他身上的子琴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子琴有些委屈的从地上爬起,“你到底要做什么?明明是你要与人家做那事!此刻你倒好!做了贼事,反倒问我要做什么?”

宣景皓冷冷的看了子琴一眼,眼前的这人是他所看不透的人。忽然,他在想,今夜他为何会忽然想要来风楼,为何会忽然被子琴迷住了,为何一向不愿踏入烟花之地的越晨又会出现在此。

宣景皓怒气冲冲的想要冲出门去,却被子琴拦住了。子琴冷眼看向宣景皓道:“你真不是个男人。”

宣景皓冷眼扫过,“或许真要把你操[了才算得上是男人。”

子琴厚脸皮一笑,道:“这话你倒真说对了。”

“你……”宣景皓一时不知要说什么,他只听到门外有一个脚步声在渐渐地远去。

越来越远,一点一点的从他的眼前移至到了天涯。

子琴让了开,道“你可以去了,但你始终都配不上他。”

“这事轮不到你来管!”宣景皓怒的摔门而出。

子琴重新点燃烛火,映着微微摇曳的烛光,唤来了随身伺候的小奴,“去给我取些女儿红来。”

“是”小奴应道便合上门去了。

子琴托着腮,安静的坐在灯下,洁白宽大的长袖直垂到地,他清秀黝黑的长发随意散落肩头,就此看去,除了他眉目间的男子英气以外,他的身上再也没有任何一点气息能够证明他是一个男子。当然,这要除去他的身体本质特征。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失魂落魄。”子琴喝了一口之前为宣景皓而备的酒。那是最劣质的酒,他向来不喝劣质的酒。今日房中备有此酒,也不过是想整整宣景皓罢了。

仅仅只是须臾时间,小奴端着一壶酒回来了。小奴倒也识相,放下酒便悄悄地退了下去。他也知道子琴心情不好。若要说,这也算是子琴第一次接客,结果却黄了。

而且,也从未有人想过竟然有人会上了子琴的床什么也不做的就急急地爬下来跑了,当然,有一种特殊的情况,那就是被子琴踢下来,然后乱打一通,那人在十分狼狈的逃走。

当然,这种情况从未出现过,因为从来没有人敢爬上子琴的床。

而这位景公子却是唯一一个,只是唯一让人想不通的是,向来花丛过,不占香不肯走的景公子竟然会推开子琴。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自然这‘没有人’中是不包括宣景皓和子琴二人的。

曾经,子琴也从未想过宣景皓会将自己推开,只因曾经,他从未相信过宣景皓对越晨是真心的。而且,这两年里,宣景皓留居风楼月院也是常有的事。从未见他匆匆而来又匆匆而走。

子琴饮下一口酒,“今日,倒是我子琴失算了!他宣景皓的心,确实让我猜不透。向来花丛过,不为打听消息,不为收集情报,只为解解腥。想不到一向长居花丛中的人竟然也会为了一个男人而抛下怀中尤物。”

越晨离开风楼后没有去城楼,也没有去酒坊,更没有回到那小草棚。一个人游荡在被灯火照的通明的长街上。

今夜的月亮的有些奇特。越晨的背影有些沧桑,有些落魄。

“我该去哪?”越晨低声问着自己,被皎月拉的常常的影子随着越晨蹒跚的步子蹒跚的移动着,同样是那么的沉重。

每走一步,都仿佛要了他的命一般。曾经,他一直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活。可他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死。所以他便一直活着,在宣景皓的呵护下活着。在宣景皓的保护下活着。

直到一天,他对宣景皓说:我永远都是你的人,只是你的人的时候,他才知道,他是为了他而活。

而今,宣景皓视乎已经不需要自己了。他又该前往何处。

越晨蹲在街角,望着天上的月,何处是家?都说人在伤心的时候最想去的地方就是家。可他的家在哪?

“越晨!”宣景皓的声音回荡在空中,越晨似乎没有听到一般,独自望着月落着泪。

子琴不知何时已在越晨身边坐下。

越晨埋下了头,不愿让子琴看见自己落魄的表情。哪怕他的一切都已流溢在了背影之上,他依然还想做一些无用的隐藏。

从越晨臂弯里传出来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冷静,“你赢了。”

子琴没有说话,也没有做任何的表情,伸手欲将越晨揽入怀里。越晨却起身避了开,继续蹒跚的在屋檐之下行走着。

子琴落在半空中的手顿了顿,他静静的望着越晨萧索的背影,被月光照耀着的长街竟也因为越晨的背影而变得萧索悲凉。

“是我赢了吗?”子琴看着自己扑了个空的手。两年前,他第一次与那个叫做越晨的男子交战,其交战的目的很简单,他觉得宣景皓长期穿梭于花丛中,处处留情,却又从不对那些为了他付出清白的女子负责而觉得愤怒。后来,他跟着宣景皓走过了几条长街。他才发现,原来,那花丛中的翩翩公子竟然是宣国的宣王,未来的皇帝。

他觉得,他应该教训这个宣王一番。作为未来的一国之君的他怎可有着如此行为。却不知当他欲出手的时候遇上了越晨。

向来由越晨施放出去的银针都是夺命的银针,从未失手过。而这一次,越晨却失手了。他轻而易举的就避了开。

一开始他以为越晨只是一个被宣景皓训练出来的暗人,渐渐地他才知道,越晨竟然是宣景皓曾经的男、宠。后来不知为何,他竟被宣景皓送到城门做了守卫统领。虽然之前越晨在宫中没有一官半职,可因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的缘故也没有人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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