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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倾眷 下——by青蛊青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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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怡,松怡——”

枫宁恍惚的唤着。那手松开了他,那温度退了离,他却追了上去,手臂紧紧地将他环住,忍着一些畏怯的撩吻在顾松怡唇侧。那一刻,顾松怡合了眼。也许自己不该留了这么久、让他适应了自己在身旁,也许自己当时不该放任了情念、让他藏匿的情被揭起,引向这般混乱的异样。

“枫宁,你几时,变得这样狡猾……”

沉声喃说,顾松怡再不忍耐,将他抱起放在了一旁床榻。在他身上吮舔、有些急躁的侵占,复杂在顾松怡的眉间凝曲,对分别的害怕从枫宁脸颊滑落。纠缠的身躯起起伏伏,痛忘却在交汇间。轻泣混在绵呻中,渲染着纵情的迷罪,融化在微凉的夜里,哀伤沦落……

然而,第二天带着浑身的疼痛,看见身旁的空空如也,手臂交遮在眼上,枫宁低声抽噎起来。

他记得,记得清清楚楚。当顾松怡深深埋入他体内而他痛的咬在顾松怡肩上时,他笑着说——

“用力些吧。留下你的印记,我就是你的,不管在哪里,我都是你的,只是你一人——”

然后,他用力的顶撞着这身体,吮在他身上留下深深地痕迹,“而你是我的,不管走多远走多久,我都一定会回来,来找你,来找我的人。”

只是回到从前罢了,他却变得难以接受。

或许他不该抛舍其他在那人身下承起这沉重的情,因为一旦开头,就再也无法,终止了……

重伤出逃的晁斯身后,是有意无意显露踪迹的鸿门皇侍;而这些鸿门皇侍之后,是沉静观望的——顾松怡。

69.遥念

春意繁生,万物复苏之际,一早修缮完成的王府也终于开始展现其本实的面貌。漫步看那一园盎然,葱葱郁郁的绿映着星点斑驳,汐臣驻足,合了眼缓缓呼吸,这般清新安然的感觉带着微湿的暖意,令人沁心愉快;只是,却少了本该在身边的那人的陪同——

此时的慕倾墨,正合眸假寐的站在大殿上,含着不耐,静等散朝。

却说,晁斯出逃而顾松怡“失踪”后,枫宁出乎意料的上书告请短休三日;三日后,出现在朝堂之上的,不仅是比起原来更是亢然的枫宁、还有个叫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人物,便是慕倾墨。

慕倾墨那日来的早,便和最早到了的枫宁一左一右在殿外候着。这两人一个合眸沉静不语,一个仰首打着哈欠,后来的诸多朝官交谈间转头看见这两人时,大多是大吃一惊的闭了嘴,忙低头随着,慎慎观念场面。

总也是慕倾墨的出现太过突兀。这位王爷从不曾参与朝政,莫说早朝,春蒐会上他的出现就足够令人惊诧,时过这许久,怕还有人是第一次见到王爷真颜。

他初现时,那殿上从景皇慕容到旁边的宫侍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压抑低沉如死水一般的气氛。看着头都垂得比平时低又偷瞄慕倾墨的众人,慕容歌颇为无奈,而望见慕倾墨一脸怨沉,更是心下叹息着想是不是还是唐突了。但毕竟,慕倾墨会出现在这里,还是他苦心安排。

走的前一天,顾松怡出现在了王府中。他是依与慕容歌的约定来说服慕倾墨参会朝议。这话是从春蒐回来后就天天提说的,慕倾墨见他来此还准备当贵客好好招待,一听他来意,当即就要跑;只奈何汐臣也过了来,听过缘由竟也是一样说法,苦他向汐臣说了许多好话,而结果,还是被推了出来,穿着朝服挂着王爷的名头,冠冕堂皇的站在朝堂上,跟一群呆板无趣的人划眉瞪眼。

开始几日,慕倾墨确实出现在早朝,可一直只闲观悠然当自己摆饰,未到时间便到了地方、也刚喊了退朝就跑的无影无踪。慕容歌都看在眼里,心想着这样也不行,干脆差人给汐臣送了小报,请他再帮托一下。也是效用明显的很,次日出现的慕倾墨就模样规整了许多,虽然是否入耳听着议事还有待考证,至少看起来是正经的样子。如此,就只剩下他这边在推波助澜了。

于是慕容歌便开始推言向了慕倾墨。几次下来,尽管开始因为直截了当说了不知而为人唏嘘,被吵的急了,慕倾墨终究就事谈了起。这话说的不耐烦又随便,但待众人回过神来咀嚼过后,便生了惊诧震撼——此中诸事不予多提,简言之,这王爷,总算是归入正轨、为人承认而接受了。

至于王府中,自王爷开始上早朝就变得空了。白天少了慕倾墨的缠腻,晚上那索求就多了些,汐臣每每笑说让他好好休息,慕倾墨都一脸委屈。可也是在意汐臣身体,唇耳厮摩一番,慕倾墨就放过他揉他在怀中睡了去。偌大王府东西的院子,汐臣平日都只在自己所居的一处闲憩散步,也不怎么出去,偶尔也就君百鸾、芍孑等人来串个门,闲坐谈天品茶逗兔的,日子就一天天的过了去。一点一点的适应这样的生活,诸事看来那般平和,却也似乎并不尽然。

那一日,王府来了个颇显意外、又在意料之中的人。

“……,劳烦姑娘代为通告。”

愣愣看了眼前这人片刻,枣翠才隐约想起之前有人来领顾公子“回家”的事。眼前的面容与那时见的重合起来,她一拍手,笑起点了头。

枣翠对那顾公子颇有好感,连带着对与之熟络的人也是一样了;而反之,因为妮兮的原因,其他下人见府里地位最高的两个姐姐都不看好那边,愈加没人待见梅婴,虽然汐臣也是处处照顾,可安排尽了到人却从未见面,难免让人有些闲话。

听闻枫宁前来,汐臣略显惊讶。想了想,他叫梨香去准备些茶点之类,请了枫宁到府中园亭,当是寻常的拜访,营一片闲坐聊语的气氛。

不像初见那模样,枫宁踌躇着坐下,神色沉抑,像是要说些什么又迟迟没有开口,只低头看着汐臣理茶,直到茶杯到了面前才回过神来,浅言谢意。

“枫宁未奉拜帖前来,冒犯之处还请王妃大人您包涵。”

“枫大人不必这样。”汐臣微笑着说道,“其实,汐臣还想着何时前去拜访,哪里想到枫大人你先来了这里——果然,是为了顾松怡的事吧?”

被汐臣直接说穿来意,枫宁有些羞惭的点着头,本想为难自己说的那些客套话也哽在了喉中,不安的压着指尖,他迷惑开口,“王妃大人……只因听说你和松怡是故交,我才想或许你能知道些什么——不知,可否告诉我,松怡他究竟……是什么人?又在做些什么?”

“枫大人叫我汐臣就好。”平静的看着他,汐臣似乎早知这样的不见丝毫意外,“他留了半年刚离不久,为何这时忽然想问这些事呢?”

犹豫了下,枫宁低垂着头,心里混乱,也不知如何去说,“只是前几日仔细想过才觉到,认识他那么许久,我却对他一无所知。王……您有所不知,那晁斯并非出逃,而是被人救走。明明两者差距那般的大,他却隐瞒了下,之后就不知所踪——我实在是,担心的很……”

汐臣听着,淡淡的笑。到他声落了下去好像没了力气,汐臣才问他,“枫宁,你只答我一句——你可信他?相信他的一切,相信他的人、他的心……”

“我当然信他。”枫宁急说,“可就算相信着他,一无所知的在这里空等,心里还是会不安,怎么都无法平静下来……”

他痛苦的凝了眉手攥在胸口,这样不觉间做出的动作,汐臣看在眼中,不觉浅笑出声,惹得枫宁迷惑看来,他抚正了衣衫,竟有些郑重庄严的感觉。

“枫宁,你……喜欢他吧?”

这直白又突兀的话惊得枫宁一栗,惊讶的抬头看过一眼,他慌张的躲闪了目光,咬得唇快要破血,说不出承答,却也无法矢口否认。

“……不必这样紧张,”汐臣温和的笑着,“顾松怡他曾常常向我提说过一个人,虽然说的不过琐碎,言语间,我也能觉到那份牵挂。不瞒你说,春蒐那日会上,他那般行举时我就已确知了那人,就是你——枫宁,我也不知你们是怎样状况,可看这样,是说的上……情投意合吧?”

这话说得也无遮无掩,本来这样压抑低沉的就违逆枫宁的性子,再被这样揭了底,枫宁便不免急切了起来。拍了桌案站起,顶着一脸慌急的红,枫宁有些不管不顾的喊了出来,“可王妃大人你与王爷也是和我们一样的吧?虽是男子……啊……”

话脱口而出他才惊觉,捂了嘴,枫宁哽息坐下恢复清醒,乱了的呼吸也因这一时冲动开始平静。枫宁不知所措的歉意的看向汐臣,可落入眼中的依旧是那微笑,他心中片刻的落停,被掩埋的苦涩就升了起,让他再无法支撑的俯身在了桌上。

“……对不起,我……”过了许久,枫宁沉郁说道。

“无妨。”汐臣浅笑,“像我这样假作女子,旁人看不出,却是瞒不过像你这样同境的人的。”

“……我不曾这样迷茫混乱。一直什么都不管的跌跌撞撞一个人闯到现在,却这种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太幼稚脆弱。只想或许王妃大人您能理解就来了这里,这样私心的想寻个慰藉,我真是……真是个软弱的人……”

“……怎么会呢。”汐臣摇着头,那包容,理解着眼前这个愁苦之人的繁杂心绪,“这并非是什么软弱啊,只是心托付的重了,入了情局的迷魂阵,陷入进去不能自拔;不知所措反倒觉得理所当然,若要深埋在心底说不出传不到、还得不来可推心置腹的人述说苦闷,一人勉强着自己支撑下去,怕是难能受住的吧。”

听他这样说,枫宁不禁有些感然,“王妃大人莫非……”

“恩。呵,”并不介意的应了下,汐臣望向亭外,那笑容温婉,带着细柔的忧伤怀忆,和安和满足,“曾经什么都不懂得,只是一味地将一切都托付了出去,于是落空的时候就真的觉得什么都没有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知道何去何从……那一段时日,真的,只是想起就快无法呼吸……只是,虽然迷茫了、困顿了,我来找他了。他离我而去,我便前来追他,义无反顾的如飞蛾扑火般——既然认定了他,就绝对、绝对不会放手的,不是么?”

那清澈的目光含着温柔又坚定不移。枫宁失神的望了许久,回过神时,似乎有什么就满了心口。

“是呢……虽然觉得他是个骗子……”再深的齿痕也会随时间流逝而消失,“可是,还是会不可救药的陷进去,不讲缘由的,相信他……”但是那印记,已诚实的深深烙进了彼此心魂吧……

那一日,枫宁与汐臣聊了许久,日头也斜挂了树梢,慕倾墨一早回了来,只在远处安静守着、守到依靠在角落磕首欲睡。

在汐臣的慰引下,枫宁第一次放开了心,难得的说了许多,也从一些沉郁中走了出来。

“我想,过段时日,将现在的府邸还回朝廷。”枫宁忽然说道,见汐臣不解,续又解释,“我现在所居府邸是前相藤老领我入朝时替我要得的。之前想了许多,才又觉得我一人占着这样的地方实在不合适。”

“可是,你之后要去居在何处?已经选好新宅了么?”

枫宁点头应道,“松怡在西郊那边有个不大的宅院,我想去那里……等他。”

“西郊?”汐臣颇为惊讶,而枫宁问起时,他笑着摇头,“说来一年前我还曾在那处借居……还请你不要介意。”

“啊,怎么会。”枫宁忙摆手,“你和松怡于我之前便是好友,比起借居,倒是我擅入失礼了;只这样也方便了许多,我本还想许久无人可需修缮,看来也是多心了。”

“那有什么事情,你不妨来找我和倾墨吧。若是能助上什么,也算是我答谢顾松怡一直以来对我的关照了。总麻烦着他,我也于心不安……”

送走了枫宁,刚才转身,汐臣便被拽进了那怀中。慕倾墨低声笑着轻咬在他耳尖,颇为酸楚的哼说,“一个百鸾还不够,连枫宁也与你同盟了么?”

“你这是说些什么,好像我有意似的……”汐臣拍在他胸口笑着说,“好了,可累了么,快回去好好休息吧。梨香和枣翠她两人又做了新的点心,去尝尝吧。”

这边自尝了“点心”去,枫宁也回府打算开始着手搬迁之事,至于那被念了许久的人,此时正坐在树上悠然饮酒,一面望着远处那偏僻简陋的茅屋。

晁斯出逃已有几日,费劲心机带着一身的伤甩开那些跟踪之人,他已疲惫无力。那日被人从牢中救出扔在了外面,晁斯尽管不知道那人是谁,也不知道他那一句“日后我定来索取你欠我之物”是何意味,但既然逃了出来,自然就不能再轻易的被抓回去。

可他现在停留在这里。不只是因为太过疲惫。那人可是顾松怡,他绝不相信就这样简单的从那人手下逃脱。是顾松怡有意放了他么?他是顾念旧谊还是别有用心,晁斯拿不准。既然如此,干脆在这里歇一歇养好伤,或者将他逼出来,或者就真的安下心来。

晁斯这般打算着,却并不知自己提防的那人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之前那故作跟踪的戏演的出色,模糊了他的视线也打乱了本就不足的缜密。他急也不急,而外面的那人更是不慌不忙——

等的起,这菜肴才得十全入口。

70.浮事

“……是以上书言此,望皇上早做定夺。”

略去那些漫天闲谈的话语,将区久黔传书内容转达于朝上,慕容歌看着下面一片低沉开口问道,“众爱卿以为如何?”

便说区久黔出发也两三月,而常缨更已去半年有余。立于边境,眼见越来越多的桓连难民涌向慕景,既不能对之攻拦又难可加以安排、桓连一侧又迟迟不见回应请见一事,区久黔这一封半公半私的信到了慕容歌手里,载满了一人哀怨、也含着一些复杂。

下面死寂不见言语,慕容歌也是面色沉重。桓连曾为慕景友邦,可当年慕景争位之乱正盛时它举国来犯,破了原定的规矩、之后又没个解释,而今依旧关系尴尬时偏出这样的事情,想妥善解决,并非易事。许久后,有些人低言议论,其间什么放任勿理自理己身、出兵示威镇压遣还的话都提了出来,可也只是私言罢了,没谁明上奏说,或怕着多嘴惹事,都远避着,却这时,一人清了声上前,开口就是惊人之语。

“臣以为,当遣慕青王爷为使臣前往边境,震慑难民、察明情状,承书出议,再做抉择。”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何卿。这般直接明了的提名慕倾墨担承此事,他话说的倒是郑重,可表现出来的那轻谑意味,不免让人心颤。

慕容歌凝眉看着这最近额外安分的人,问道,“为何是倾墨?”

“难民逾境并非小事不可妄动,所以桡承将军才会试图请使谈事平和解决;可此事起因是桓连皇朝内乱,区区一位将军怎能请涉旁国内政。王爷贵为皇上兄弟,若能以之为使臣前往,定能为桓连所重视,一面显我国商谈诚意,一面也能控制住局面,于内于外可谓两全其美,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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