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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寂寞红——by乱世银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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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听你的,你放开。”朔寒侧过头去,依然紧闭着双眼,像是不愿意面对什么。

“你会不会反抗我心里清楚,再说就算你真敢反抗我也不担心,毕竟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只是我想让你更听话点儿罢了。”倾铭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伸手便解朔寒身上的衣带,那件白色的浴袍解起来几乎没有任何难度,两三下衣襟便被向两旁扯开了,“什么都听我的……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呀,朔寒。”

衣衫底下是少年白皙如玉的肌肤,细看之下竟泛着珍珠般的淡淡光泽。倾铭眼中不由得渐露痴迷之色,目光中的迷狂渐渐失控。他的唇齿和舌尖恣肆地在这肌肤上流连着,那微凉的温度仿佛灼热沙漠里的甘泉,让他燥热的身体觉得无比惬意——他的身体早已灼热得如同烈火灼烧,只有朔寒的身躯上还有一丝惬意的清凉,可以稍微缓解那样的灼热。他伏在朔寒单薄的肩上狠命深吸,而欲望的火焰也就在他胸中越来越疯狂地燃烧,如同燎原山火般渐渐失去了控制。那本来只是一颗火星,此刻却已成了燎原大火,渐渐地,就连那惬意的清凉在这炽热面前也微不足道了。

他感觉得到少年在他身下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抖,大概是因为恐惧吧。然而被缚住了双手的少年再也无法挣扎推拒,只能对他的肆意撩拨照单全收,除了接受,他什么也做不了了。

朔寒感到倾铭落在自己身躯上的亲吻灼热如同烙铁,而倾铭的指尖也在他的肌肤上逡巡游走,他仰起头急促呼吸,就在急促喘息时他才终于真正识破了倾铭外表的优雅带给自己的错觉——他绝不是看上去那样虽然有些玩世不恭却依然优雅过人的商家子弟,在冰冷黑暗的地窖里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只是一时的失控,他向来就是如此,向来就只会用痛苦和恐惧让人沉沦。他并不是指引天堂方向的神灵,而是披着优雅伪装的魔鬼,只会拖着人沉入深渊,沉入永恒的,万劫不复的黑暗。

“倾铭,住手……”哀求的话语在喘息中艰难地从咽喉挣扎而出,朔寒却已不抱任何希望,他不指望倾铭再会放过自己了。

“你刚才不是还说什么都听我的么?君无戏言,你身为一国之君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倾铭在朔寒耳畔低声调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现在你也没机会反悔了……住手也可以,不过等会要是更疼了,你可别怪我。”

这孱弱的少年躺在他身下,被他有力的臂膀压迫着,呼吸仿佛快要断绝一般浅薄而急促,漆黑的长发散开在雪白的床褥上,如同墨色的河流蜿蜒。少年在他娴熟的撩拨之下连喘息都渐渐变得支离破碎,虽然仍想抗拒,身体却与意识背道而驰,不由自主地在向他索求。在他指尖与唇舌的撩拨之下,朔寒的身躯一时像弓一样紧绷,一时又瘫软下去,被绳索束缚的双手徒劳地想要挣脱,然而每一次挣扎都只是让绳索勒得更紧,只是白白地损耗了力气,让原本没多少力气的身躯更加无力了。

朔寒在仰望的视线里看见倾铭欲望灼烧的脸庞,而倾铭的手指也正将他后穴一寸寸撑开,他还想哀求,然而所有的话语到了唇边都变成了破碎的喘息。于是他又闭上了眼,仿佛死囚等待落在自己颈上的利斧,他知道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

倾铭腾出一只手脱下了外衣,扯开了自己的领带和衬衣,忽然猛地叉开朔寒的双腿就往他体内狠狠刺入,径自进退起来。身下的少年痛得叫出声来,虽然已经预料到是如此,但真的来临时,朔寒依然觉得痛不可忍,竟像是整个人要被自下而上生生撕裂,仿佛地狱里某种残忍的酷刑——那是只有十恶不赦的罪人才会受到的对待吧,可是他又有什么过错呢?

“不要……倾铭……求你……求你停一下……啊——”

朔寒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仿佛那暴烈的冲撞带来的压迫感从下身蔓延到了咽喉,连呼吸都变得举步维艰,单薄的胸膛里肺叶艰难地舒展收缩却也没能放进多少空气。他想要挣扎,然而挣扎却只是让他在欲望与痛苦的泥沼中越陷越深。倾铭还压在他身上疯狂地索求着他的身体,八尺高的沉重身躯压在身上几乎让他失去呼吸,那样沉重的压迫不容任何质疑和抗拒。他仿佛被巨蟒缠绕,又仿佛是某种吞噬生灵的剧毒藤蔓缠住了他的身体,毒牙与倒刺深深地刺进了他的身躯,吸食着他的血液与生命,那是怎样令人难以招架的快感与痛楚,而注入他体内的,却是那种名为绝望的剧毒,销魂蚀骨,纵然痛彻骨髓,他也没办法放手。

对于朔寒的哭求,倾铭却恍若未闻,动作反而越来越激烈了。他极尽疯狂地占有着身下的少年,几乎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对方。他不知道自己是出于对这衰朽王朝的痛恨,还是出于自己暴虐的欲望,他只知道自己想这么做,想听朔寒在自己身下哭喊的声音,想看他被痛楚逼到无路可退的绝望神情。

“我如果真的停下来,你会舍不得的吧?”

他的冲撞并没有减慢半分,如同最狂暴的风雨,毫不留情地席卷过少年孱弱的身躯。而朔寒却早已泪流满面,哭喊得连嗓子都沙哑了起来,他的视线早已被泪水模糊,不过或许那样也好,至少他不用看得太清楚了,看得太清楚只会令他更加痛苦,他宁可就在一片水雾迷蒙中直面这场席卷自己的风暴,任凭自己残存的清醒溃不成军。

“住手……求你……我、我求你……”

到了最后,他的哭喊已完全变得沙哑而支离破碎,滚烫的泪水划过冰冷的泪痕,只觉得身躯都要在倾铭的冲撞之下散架,觉得自己要被倾铭生生揉碎。漆黑的长发纠缠着两人的肩臂如同水藻,而他的泪水就这样流进自己的长发里,转瞬没了踪影。当这场结合终于结束时,他的双臂早已酸软麻木了,手腕上被绳索勒出了深深的痕迹,还未痊愈的磨破的地方又一次裂开了,比先前还要疼痛几倍。

这时倾铭才终于解开了他手上的绳索,放下了他酸软的双臂。然而令他诧异的是,倾铭竟然拉过了他的手,仔细而怜惜地看着他手腕上深深的勒痕。

“你不用这么虚情假意吧?”朔寒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语气中也带了些嘲讽的意味。

“虚情假意?这话可就说不通了呀。”倾铭也不生气,反而漏出了微笑,“我什么时候对你虚情假意了?”

“不然呢,难道你对我还有什么真情不成?”朔寒语气中讥讽的意味更浓了,“你会爱上你的敌人么?我看你不过是想羞辱我而已,只怕在你眼里,我顶多是你的玩物罢了。”

这话却让倾铭微微一愣,心里不由得动了一下,却说不上那是什么感觉,不是愤怒,也不是伤痛,更不是悲哀。明明是一句对自己的讥讽,可不知为什么却在心房上碰撞出了连绵不绝的回声,反反复复回荡着。像是空寂教堂里鸣响的钟声,回响直到无穷无尽,可他却不知道,那是祝福的乐章,还是不祥的丧钟。

爱上自己的敌人,这是一件如此危险而可笑的事——二十三年来他几乎不曾有过情爱,尤其是入了兴国会之后,一来革命需要他全身心地投入,二来他一颗大好头颅早已被帝国高价悬赏,连累无辜的女子总是不好的,所以他也一直未议婚娶。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忘了人间情爱时,面前这个苍白病弱的少年,他的敌人,苍冥帝国至高无上的君王,却让他有了那种熟悉又陌生的触动。

可他宁愿相信那只是欲望,或者自己暴虐的欲望。

“你就这么自轻自贱么,居然甘心当我这个贱民的玩物?”他在朔寒身侧躺下,边说边抬手轻触少年的面颊,“是,一开始我是想羞辱你,但现在我发现你的身子还挺让我喜欢的,至少这总不是假的吧?再说我们都同床共枕了,还谈什么真假?”

“那你逛青楼的时候不也跟姑娘同床共枕?”朔寒更加不屑,“那又怎么样?你还不是只把我当成玩物而已,我可是你的敌人啊,你也不怕我杀了你么?”

“洛骢先前给了我一种药,能让人体力变弱,你早就被下了这药,我根本不担心这个。”倾铭笑起来,那一笑之中带着隐约的邪气,“再说了,就算你有力气动手,也未必杀得了我——不信你就试试看好了。”

“你、你给我下药?”朔寒一惊,“原来是这样……”

“放你走的时候我会给你解药,你不必担心。”倾铭回答得轻描淡写,“你也不用管我把你当成什么,乖乖陪我睡几天就行,反正我一个人睡了二十多年,也想找个人陪着。”

陪他睡几天?他居然要自己这一国之君像烟花巷里的相公一样陪他睡几天?

朔寒只觉得好气又好笑,脸上不由得又是一阵绯红。然而倾铭却全当做没看见,只顾着伸手将朔寒抱在怀里,双臂紧紧环住了他的腰,也不管朔寒几乎被勒得无法呼吸,单薄的身体被他勒得生疼,便合上眼自顾自地睡去了。

东暖阁中,一个身穿藏蓝官袍的中年男子跪在地上,不时抬眼偷偷窥测着珠帘背后那个一身华服的贵妇人的神色。因为隔着一层珠帘,妇人的神情更让人看不清了,没有人知道她是喜是怒。而正因为如此,才更让人心生不安。

丞相跪得膝盖都麻木到失去知觉,但容秋夫人却仍是一言不发,他心里的不安便越来越浓重了。须知容秋夫人一直暗中把持帝国朝政,如今朔寒不在朝中,自然是她掌握了生杀大权。纵然位高权重如他,也不敢自作主张,否则别说这顶乌纱帽,就连这颗人头也难保了。

“他们真的只要死牢里那十五个同党,没有别的要求?”容秋夫人的声音突然从珠帘背后传来,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温度,“这要求这么简单,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那十五人也算得上是他们的骨干,这也算是正常。何况那十五人也颇有声望,如果处死他们,底下会闹成什么样也不知道。”见容秋夫人开口,丞相心里才稍微安定了一些,“太后,此事事关帝国安危,还望您深思熟虑。”

“那放了他们不就是放虎归山么?可现在看来好像也没有不放的道理了……”容秋夫人叹了口气,“换了别人也罢,可这被扣下的是我的儿子,我怎么能为了几个乱党害了自己的孩子呢?要是朔寒有子嗣,现在就好办多了……”

“那您的意思……”

“算了,你先退下,再容我考虑考虑。”

容秋夫人挥了挥手,丞相也识趣地站起身往外走去。这时他才终于觉得举步维艰,双腿早就不听使唤了,幸亏他年纪不算大,才五十二岁,换了那些六七十岁的老臣,估计跪死都是有可能的。

星涯从珠港传回的已经找到朔寒的消息和雾月党人的要求,正是他禀告了容秋夫人。在他眼里这自然是一个扳倒星涯的绝好的契机,星涯一死,他自然少了一个政敌,女儿云曦也就少了一个争宠者,他的势力也就更加庞大了。毕竟要说官场上的对手,除了星涯还真的找不出第二个,这个二十五岁的年轻人居然可以比他这个两朝元老更让君王器重,而且还是个整天跟洋人打交道一身洋气的人,这实在让他无法容忍。再说星涯与朔寒的暧昧关系他也不是不曾听说,这恰恰是对女儿地位的威胁。他的权势一半系在了后宫中的云曦身上,云曦得宠才能保证他这棵大树根基稳固。如果女儿还生下了王位继承人,那自然再好不过,他这一族就是最有权有势的外戚了。

他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边盘算着自己的权倾朝野边穿过一重重仿佛永远绕不尽的回廊。外面仍是一片阴沉,雪花细细地飘落了下来,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迷蒙的白气。王城的冬天向来如此,寒冷而漫长,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就像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浩劫,天地肃杀,万物凋敝。

而这个只剩最后半壁残山剩水的帝国,也的确正在准备迎接一场毁天灭地的劫难。

10、白露横江

深宫之中的云曦自然也知道了这件事。如果说欣喜是自然的,毕竟那是她的丈夫,世上很少有不希望丈夫平安无事的妻子。可若要说失落也不是没有——朔寒真的回到了宫中,她自然也就没办法与墨冉远走高飞了。虽然以朔寒对她的冷淡程度来看,她真这么做了他也不会在意的。

但她却又不能一走了之,她可不是一个小小的无名宫女,而是苍冥帝国的皇后,她这一走,只怕整个家族都会有灭顶之灾,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此时她独自一人在栖云宫中的镜台前细细地描画着自己春山般的双眉。镜中的人自然是美的,十八九岁的年纪,正是最好的青春年华,发如墨玉,面若桃花,而这样的美竟与这森严的宫禁氛围毫不相悖,仿佛天生就为这宫廷存在。她天生就该是一位贤良淑德的皇后,就该辅佐掌握天下的夫君成就一番宏图霸业。可现实终究不是那些史传,她也没有嫁给一位心怀天下的明君。那么她的贤良淑德,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突然心烦意乱地把眉笔重重放下,笔身叩在梳妆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在空旷的宫殿里漾开隐隐回声。

“皇后娘娘,太后请您去花园澄心亭中赏雪品茶。”

宫女的声音柔和地响起,云曦方才惊觉自己的失态。她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声说:“我这就过去,把我的雪狐裘拿过来吧。”

澄心亭依湖而建,所选的位置恰好能将湖光水色一览无余。不管朔寒还是容秋夫人,或者朔寒那些姐姐妹妹们,都喜欢闲暇时到这亭中来闲坐赏景,如果有兴致,独自弹筝吹笛或者跟友人对弈一场也颇有雅趣。

云曦走进亭中时,太后正坐在石桌边上用小火炉煨着一壶茉莉香茶,呼吸间尽是茉莉花的芬芳之气。见云曦到来,容秋夫人便对她微笑道:“听说你最喜欢茉莉花茶,就托亲戚带了点来,你先坐下吧。”

“今天找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件喜事,”容秋夫人说,“朔寒已经找到了。”

“那就好,还好那些乱党没把他怎么样。”云曦笑了笑,目光却不易察觉地一黯。

“可是他们提的条件倒是让我为难了,”容秋夫人面露为难之色,“他们非要朝廷放了死牢里那十五个同党。可我觉得放了就便宜了他们,朝廷钦犯哪能说放就放?不放吧,那十五人又很有声望,入狱的时候就已经搞得民怨沸腾,如果坚持处死,只怕不止朔寒性命难保,连天下人都要反了。云曦你也有些见地,就替我想想吧,这人我该不该放?”

“这……”云曦思索了一阵说,“我倒觉得这人应该放,不过您也不必全听我的,到时候还得您拿主意呢。”

“没关系,你尽管说,说来让我听听。”容秋夫人说。

“夫君没有同是嫡出的兄弟,也没有子嗣,如果我们太看重颜面不肯放了那十五人,一旦夫君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又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再说那十五人很有声望,处死他们必将招致群情激愤,雾月党人又一直蠢蠢欲动,这事必将成为他们引领天下人推翻帝国的理由。所以眼下他们对我们来说也是烫手山芋,还不如放了好些,一则可保夫君性命,二则不至于让那些乱党生事,三则可昭示本朝宽大仁慈,可谓一举三的。”云曦说得有条不紊,容秋夫人也频频点头,“至于如何定夺,就看您的意思了。”

“妙极,妙极,丞相大人果然教女有方。”容秋夫人赞许道,“你说得对,反正到时候再出兵把这些乱臣贼子一锅端了也不迟,收拾他们的日子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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