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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唐家之大哥大嫂——by请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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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高灵毓自报家门后,秦川的态度好像一下子跳回半个多月之前那般生疏,只是对高灵毓变得恭谦有加,不仅让他继续住在自己主屋,自个儿搬到偏院去住;吃饭时再不会与他说笑,更别提强迫高灵毓吃他讨厌的胡萝卜;连路上见了也都要尊一声高公子而后行礼问好了……

高灵毓实在不明白,秦川怎么就突然成了刚见面时的死样子,整天冰着一张脸,拒人于千里之外,若是自己想要扑上去抱住,那冷冷的眼神这么一扫,吓也吓得乖乖缩了手。

这般过了三日不到,高灵毓就被秦川的态度弄得烦躁无比,那个当时说他“以色事人”的——可怜门生裘五,现在被他弄来,每天被使唤被蹂躏被折磨以纾高灵毓心头之气,真真是苦不堪言。

这天高灵毓见秦川在议事厅呆了大半天,抓住门生询问厅中还有何人在与堂主商议事情,门生答道是堂主一人在厅中读书,并无事情需要处理。

高灵毓一听高兴了,刚想迈进去找秦川,就被一左一右两个侍童拦下,说这议事厅外人不得擅入,一定需要堂主的许可。高灵毓指着自己的鼻子吼道,我是你们水悠宫宫主的二师兄!这也不给进么!

两个小童犹豫一下,悄声对高灵毓道,其实这是堂主特意吩咐,就是不能让您进去,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高灵毓回到主卧就是一阵摔砸踢打,摔得屋内狼藉一片,打得裘五满地找牙,最后颓然倒在仅剩的漆木椅上,喃喃自语,“他就这么不愿见我么……”

正暗自神伤,忽然瞥见地上的裘五正妄图偷偷溜走,立马站起身一脚踩在他的背上,狠狠用力,“我说,裘五啊,你这是想往哪里去啊?”

裘五本是个刚烈性子,被高灵毓这一脚踩得肺都要挤出来,趴在地上不服气地大吼,“堂主不愿见你活该!你长得祸害,又一副夜叉心肠,难怪白副堂主要劝堂主不要与你亲近!不就仗着你身手好么,我……”

高灵毓听到了自己想听的,立马脚上施力,恶狠狠道,“你说什么?是白副堂主让秦大哥不要和我亲近?说清楚点!”

裘五原本还想保持刚烈本性,可在高灵毓作势要折他那只原本已经受伤的右手臂,最终还是乖乖吐露了实情。

原来是高灵毓与秦川两人都不知道避讳,洋泽堂内传得是沸沸扬扬,白玉一向是个爱操心的,听见那些风言风语,竟有人说秦川是通过高灵毓是元寒喑师兄的这层关系,方且当上洋泽堂堂主。于是出于好心向秦川进言要求他俩收敛一点,谁知秦川被白玉这么一劝,醍醐灌顶,恍然意识到自己与这高灵毓这般亲近实在失常,他又是个木头脑袋,心想疏远了高灵毓他定会生气,干脆从此不去见他,直截了当。

高灵毓只认为是白玉挑拨自己与秦大哥之间关系,却不知其实是秦川决定处处避着自己,于是把一腔怨气全部转移到无辜的白副堂主身上去,看一眼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裘五,挑眉冷笑,心里还不知是酝酿了多少坏点子。

高灵毓身世不一般,从小生长在水悠宫中,老宫主是他的养父,在几个弟子中又最为疼爱他,老宫主去世后,元寒喑对这位二师兄也可以说是有求必应,高灵毓想要的东西还真没有得不到手的。于是他的性子是可想而知的霸道任性,只是他平日里日子过得太过舒坦,周围人处处顺着他,也就少有发作的机会,在水悠宫时心情不好了大不了也就是折损些花草、作弄作弄自己的师弟。这一出宫门,遇见一个自己真心喜爱的人,那也是断断不容旁人从中破坏的。

高灵毓打定了主意,心想一定要好好惩治一番那多嘴多舌的白玉方能罢休!

秦川这几日有些不爽,虽说躲着高灵毓是他自己的决定,一开始见那人可怜巴巴瞅着自己的眼神,还在想是不是有些决绝;可是不知怎的,这几日以来,高灵毓对自己也变得冷冷淡淡,倒是和副堂主白玉莫名其妙地亲近起来,难道这是传说中的……转移?

秦川摇摇脑袋,大概只是他没人陪着,太过烦闷吧,让白玉陪着也好,免得他天天折腾裘五,弄得堂内个个对他避之不及。

秦堂主这边刚刚止住了胡思乱想,侍立在旁的另一位副堂主青石,突然语调怪异地说了一句,“今天白玉和那位高公子好像一同去了艳月楼呢。”

书卷“啪——”地落地。

“什么!”秦川站起身,厉声喝问,“青石,怎么回事!”

8.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青石也不惧怕,悠悠道,“是底下几个人今日在街上所见,白玉和高公子的确是结伴进了艳月楼大门。堂主,都是男人,这种事儿难道值得你这么惊讶?”说着嘴角挑起一丝坏笑,颇为戏谑地看着自家堂主。

秦川想起路上那人冲自己发过誓言,说再也不随便进出风月之地,没想到不到一个月功夫,就固态萌发,真真是气得怒发冲冠,也不管那么许多了,一甩手出了议事厅,拍马直奔艳月楼。

再看这边,高灵毓已经成功实施他整蛊计划的第一步,故意让洋泽堂的人以为自己与副堂主两人去了兖州最富盛名的妓馆——艳月楼。

说实话,他一进大门所有姑娘姐儿、相公嫖客,齐刷刷看着他那张脸再回不过神来,直到艳月楼的头牌姑娘——艳月亲自出马,恭恭敬敬地把高灵毓二人请进去雅间伺候,大厅里才逐渐恢复“正常营业”。

高灵毓见那白玉对着艳月一直看个不停,知道这家伙是对人家有些意思,便对艳月稍稍示意,这艳月姑娘便袅袅婷婷地走过去为白玉斟酒一杯,娇声请他喝下。

白玉一双眼睛黏在了艳月身上,哪里能看见高灵毓的小动作,见人家给自个儿斟酒,连忙一口干了,刚想赞一句好酒,就看见眼前的美人掩口笑起来,一旁坐着的高灵毓亦是哈哈大笑,未待他张口发问,就是一阵天旋地转,身子软软瘫在了桌边。

“二爷,你来了兖州怎么也不让人带个信儿?今日见到你来,还真把我吓了一跳。”艳月看也不看倒在桌边的白玉,略带欣喜地冲着高灵毓发问。

高灵毓捅了捅趴着的白玉,确定这人是睡死过去了,抬头对艳月道,“小寒最近皮肉痒了,竟敢把我弄昏了送到外面,哼,暂不提他了,待我回去再好好收拾他!我这次来你这儿,也就是想作弄作弄这家伙,艳月姐姐可要帮忙。”

艳月佯作生气,“哼,平日里不见你留心我们这些底下人,水悠宫住得舒服,竟连家里也不愿意回去了,你难道不知主子想你想得紧?现在有事了就叫一声艳月姐姐,要我帮你的忙?抱歉,没那个功夫。”

高灵毓听了赶紧笑着道,“艳月姐姐快别这么讲,我每年一得空就回家里给姐姐、姐夫请安,从水悠宫搬回来的礼物也是不少的,难道艳月姐姐你没捞着几件喜欢的?我记得你头上这支玉钗还是我去年给你带的呢,你怎能说我不记挂你们了?况且姐姐、姐夫他们夫妻情深,我若时常往家里跑,这才是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艳月姐姐,你仔细想想,我可曾有过不把姐姐和你们放在心上了?”(是的,你没有看错,这是宝玉体……)

一席话说得艳月没有还嘴余地,只好叹了口气,无奈道,“得了,是我拿了你的手短,有什么要我帮忙的,说吧。”

高灵毓大喜,谢过艳月,在她耳边一阵嘀咕。

“真的要这么整他?”艳月看看昏着的白玉,忍笑问道。高灵毓嘴角含笑,“谁叫他没事多嘴,害得秦大哥现在不愿见我,这是他自找!”

艳月笑道,“好吧,我帮你,就是你也别太过火了,人家毕竟是洋泽堂的副堂主……哈哈,真是想想就好笑……”

艳月一面唤人进来拾掇白玉,一面凑到高灵毓近前,若有所指地问道,“二爷啊,这个秦大哥是何方神圣啊?莫不就是洋泽堂堂主?那个万年冰山的秦川秦堂主?”

高灵毓一挑眉,“怎么?艳月姐姐真想知道?”

艳月见他挑眉冷笑,知道这是他发作前兆,连忙摇头,“不想不想,我就是随口一问。若是不小心多了嘴……”说着指了指已经被五花大绑装进麻袋的白副堂主,笑着说,“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像他似的……啊哈哈……”

高灵毓闻言也笑了,还是姐姐这边的人知道自己的脾气,不像那个木头,自己到了妓馆这么久,也不见他来寻,难道真的是对自己不管不问了吗?想着,高灵毓稍稍蹙眉,心中更是怨恨那无辜的白玉,发了狠定要好好整治他。

这边秦川怒气冲冲地来到艳月楼,闯进门就揪住一个倒茶小童的领子,冷冷喝问,“和洋泽堂白副堂主一起来的那个人在哪儿!”小童吓得哆哆嗦嗦,想起艳月姑娘交代了那人的去向不可透露,支支吾吾地想说不知,谁料秦川此时是浑身戾气,小童胆儿小愣是给他吓出了实话,“那位公子和、和艳月姑娘一同从后门出去了……”

秦川闻言,怒火再次腾得熊熊燃起,什么?!你是嫌这艳月楼不够你俩闹腾,居然还敢带女人出楼!

再次揪住小童,声音透出狠戾,“说!他们往哪里去了!”

小童战战兢兢,连忙回道,“艳月姑娘说,他们去的是、是北城门外……”

秦川丢下吓软了腿的小童,风一般出门跨上凌波,直奔北城门而去。

再看这边,高灵毓驾着车,艳月坐在他身边,正和他絮絮叨叨讲着自己的主子、高灵毓的姐姐、曾经的江湖第一美人——雨澜鸢,最近是如何如何想念他这个弟弟,又是多么希望他回去看望看望她。

高灵毓回头看了眼那只大麻袋,心不在焉一语道破艳月的真实意图,“姐姐真有这么想念我?当初还不是她和爹娘提议送我去水悠宫拜师学武的。我看啊,不是姐姐想我回去,而是艳月姐姐你想要我回去,顺便给大家带些好东西吧。”

艳月见被他戳穿了意图,也不气恼,倒是绽开一抹娇笑,“还是二爷你知道我的心思,我们这些底下人日日闲着无聊得紧,自然想弄点有趣玩意儿打发打发无趣。”

高灵毓一笑,“姐姐这话就差了,最近可不是能整日闲着的时候,我虽不参与水悠宫事务,但近几日宫内大事小事不断,我还是知道的。这次我出来,在滨州一带险些遭人暗算……”

见艳月神色紧张起来,立马安抚她道,“多亏有秦大哥在身边保护,方能轻松脱险,在滨州砸了我们水悠宫场子的虽是个小小白衣教,但谅他们小门小派也没那个胆子,必是有什么人在其背后撑腰,才敢到水悠宫地盘上作乱。艳月姐姐是姐姐的心腹,千万不能松懈大意,最近几日就要好好留心起来,他们敢对我水悠宫出手,难保不会对姐姐、姐夫的百炼神教暗中使绊子。”

艳月神色严肃起来,缓缓点头,“多谢二爷提醒,是我懈怠了,回头一定加强戒备,还请二爷放心。”

高灵毓倚在车厢上,恢复笑嘻嘻的表情,“艳月姐姐心思缜密,我当然放心啦,只是……”说到一半神色一震,艳月也觉察到异样,皱了眉头,“……二爷?”

高灵毓稍稍探出身子向后张望,果然见一匹棕色骏马从后头追上来,马上的人威武英俊、气度不凡,不是秦川还能有谁。高灵毓心想,莫不是自己要恶整白玉的事被他知道了?又想到秦川居然这样维护自己的副堂主,为了这小子竟一直追到城外来,不由醋意大发,扭头对艳月道,“艳月姐姐按计划行事,我去拦住他。”说罢从疾行的马车上利索地跳下,向一边的山坡上跑去。

秦川远远望见那马车,一夹马肚,“凌波,追上去。”凌波是匹千里宝马,听见主人吩咐,立马撒开四蹄狂奔起来,眼看就要追上之时,忽见高灵毓从疾驰的马车上一跃而下,秦川一惊,就见那人头也不回地向路边高地跑去,心中更是气极,你就这么不愿见我?!盛怒之下,也自马背上运功跃起,运功向高灵毓的方向追去。

高灵毓见把秦川引了来,故意放慢脚步,果然片刻之后,肩头就被来人紧紧抓住,“毓儿!”

他被迫转过身子,但仍是堵着气,语气不善,“秦堂主不是事务繁多,整日在议事厅忙碌么?今天怎么有功夫到这荒郊野外了?”

秦川见他神情冷淡却带着一丝委屈,加上好几日避着他也是心中有愧,不由放软语气,“毓儿,前几日总是躲着你,是我不对……”

高灵毓听他承认了躲着自己,想到几日以来他冷冷冰冰的态度,任性劲上来,也不听秦川下面要说什么,扭头就要走。

秦川哪肯放他走,伸手去抓他的胳膊,不料这回高灵毓是真的气极,居然狠狠一掌向秦川胸口劈过去,秦川险险躲过,高灵毓这边已经跳出去好几丈远,立在远远的一个小山坡上。

“你既然不愿见我,那就不要见!我明日便回水悠宫去!”说罢狠狠瞪了秦川一眼,运功向山上掠去。

9.白玉受难日(上)

秦川心里叫苦,不敢放他一个人跑进山里,又怕他赌气做出什么事来,急忙提气追上。虽说高灵毓是“不败顽童”亲自教导,但他不喜习武,武功远没有他师弟元寒喑那般高强,不一会儿就被秦川追上,牢牢扼住手臂动弹不得。

秦川见他在自己怀里仍不停地扑腾,柔声道,“毓儿别闹。”原来玩儿命扑腾的高灵毓听了这句话竟然真的安静下来,窝在秦川怀里委委屈屈地闹脾气,“秦堂主还有什么事么!”

秦川叹一口气,俯身在他耳边道,“我错了还不成么?别生气了。”

“你有什么错!错的是我,以为你叫我一声毓儿就真心把我当做亲厚之人!秦堂主不愿意见谁还需要理由么!没有把我遣回水悠宫在下已经要谢过堂主了!”

高灵毓嘴上说话不留情面,但许久不见的人就在自己面前,双手已经不由地轻轻抓住那人的衣袖,身子也依恋一般靠了过去。秦川听他说话仍旧带着气,自己也是懊恼不已,想要高灵毓时刻伴在身边的心情让他感到无法掌控,他不能确信这是怎样的感情,又听了白玉的话,更觉得烦躁,于是干脆选择逃避。可谁知二人分开这才几日,就弄得两人都十分地不好过……

罢了罢了,命运天定,随它去吧!

想想释怀了,秦川看着低头不语的高灵毓更觉愧疚怜惜,稍稍犹豫,还是伸出双手捧起他的脸,“毓儿,你看着我。”

高灵毓别扭了一会儿,还是抬眼看向秦川,就见他神情真挚,一双眼睛尤其温柔,心头一热,禁不住喃喃自语,“秦大哥?”

秦川微笑,柔声说道,“毓儿终于肯叫我大哥了,你不知道我听了有多高兴……”

见高灵毓羞恼起来,立刻正色道,“前几日是我处处躲着你,是我的不是,我道歉。但是经过这几日我才知道……有毓儿在我身边,我便高兴;看到毓儿和旁人亲近,我真的恨不得立刻把你抢回来!毓儿……从今而后,你能不能,一直在我身边?”

高灵毓呆呆望着秦川,看这个平素冷冷冰冰的男人略显腼腆地吐露心事,看着他望向自己的眼神里满满的诚挚,感觉心脏开始扑通扑通狂跳起来,平日里的一张利口现在也不知该说什么。只知道,自己亦是怀着同样的心情,一定要把自己此刻的心情传达给面前的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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