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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爱 下+番外篇——by箬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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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两人一眼,夙怀笙懒得说话。

“这么晚才回来!”夙南星端坐在沙发上,看着夙怀笙,低声喝道。

“我去了医院。”

冷嗤一声,夙南星弹了弹手指,“怎么?那些医药费不够用吗?”

夙怀笙不想再跟他说话,便要上楼去。

“新婚蜜月,不知道你跟梦涵打算到哪里去啊?”夙南星看了看儿媳妇,问道。

夙怀笙倏地转回身,目光死死的定在罗梦涵身上,恨不得烧出一个窟窿来。

“呃……爸,我们工作都会很忙,所以蜜月什么的就算了吧。”罗梦涵不敢回视夙怀笙的目光,便一直看着夙南星,丝毫不移动。

“这怎么行!这一辈子就这么一次蜜月,怎么能不去呢!”

“真的不用了爸,我们不在乎这个的。”罗梦涵强作笑颜,实际上他快被夙怀笙的眼神吓死了。

“我也觉得没有必要。”终于移开了目光,夙怀笙看着自己的父亲道。

“既然你们都决定了,那就算了吧。”夙南星意外的妥协,站起来说道,“你们自己的事自己决定,只要记得该做的和不该做的要分清楚就好。很晚了,我要去休息了。”

目送夙南星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夙怀笙回头盯着罗梦涵。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也是刚回来被他抓到,才在客厅等你回来的!”大小姐头一扬,虽然还是有些害怕,但仍然施施然从他身旁走了过去。

见客厅里安静了,陈叔走了出来,“少爷,你把药吃了,然后也休息吧。”

夙怀笙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他烧了一整天,没有人关心一句,甚至没人发现。

沈飞卿很上火,非常上火。

穆景之已经连着三天没有说一句话了,自从他把那个信封交给他后就变成这样,每天都是按时起床,除了三餐,就是坐在窗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外面,直到晚上上床睡觉为止。

这种情况吓得他不敢去学校上课,连着请了一周的假,每天都想着法的跟他说话,可是穆景之就像失去了所有的感觉一样,任他在一旁说什么都不理会。

东方错觉得不太对劲,便带他去看了心理医生。

医生说这是心理学上的一种常见的病症,患者在受到较大的刺激后,就封闭自己的内心,像是呆傻一样的。这种病好治也不好治,可能明天就好了,也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好。

领着一直沉默的穆景之回家,就看他默不作声的回到卧室,爬上床钻进被子里,像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小孩子。

晚上的时候,沈飞卿躺在东方错身边,“他们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一个结婚了,一个傻了?”

“有些事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夙氏你又不是不知道,夙南星怎能容忍他的儿子成为同性恋!”

“那夙怀箫就能啊,他跟郁天白可以在一起,为什么夙怀笙不能跟穆景之在一起?”

“飞卿,夙怀箫跟郁天白在一起的代价就是在这昏迷的五年里他的父亲没有拿过一分钱,而且夙郁两家早就因为他们两人的关系而决裂了,再说夙怀笙跟穆景之两人之间的问题更加复杂,穆景之来这里的原因是夙怀箫,他觉得自责,想要赎罪,没想到却爱上了他的哥哥,撇开这些不谈,同是男人这个问题,就足以让他们焦头烂额了。”东方错心里有些遗憾,其实爱情这玩意儿,男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想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可是偏偏有那么多的难处,“所以,还是我们两个最好了,没有家庭的压力,不用顾及他人的想法!”难得的,一向都寡言的东方错感性了一回。

“你在哪里听到这些内幕的?”可是另一个人根本就没注意到爱人的后几句话,只是觉得他竟然这么了解那两人的事情实在是奇怪。

“就是你说的啊!”

“我什么时候说的?”

“有段时间你每天回来都会嘟囔一会儿,虽然零零碎碎的,但还是可以拼凑出来的。”

“你……”

“好了睡觉,明天还要看看景之的情况怎么样。”

月亮爬上窗子,谈话声渐渐小了,在他们房间对面的房间里,一个男人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隐隐的能听到哭泣声传出来。

第六十七章

看到门外的人,沈飞卿着实吓了一跳。

“你好,我来看看穆老师。”

“呃,郁先生你好。”沈飞卿不知道应不应该让他进来,以穆景之现在的状况,恐怕见了面更加严重,“穆老师他身体不太舒服,你过几天再来行么?”

“沈老师,让我看看他吧,我们都很担心他。”郁天白诚恳道。

“这……”

“让他进来吧。”东方错突然出现在门口,“进来吧,这样或许对他有好处。”

看到穆景之的时候,郁天白在心里哀叹,这人瘦的太厉害,衣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双颊都陷了进去,原本晶亮的褐色双眸现在也混沌了,略长的黑发挡住前额,显得他整个人憔悴不堪,“穆老师,你还好么?”

等了半天,也不见他答话,郁天白疑惑的看向另外两个人,沈飞卿叹了口气,给穆景之披上一件衣服,低声道,“医生说他受的刺激太大,暂时封闭了自己,不想跟任何人说话。”

“这是什么意思?”郁天白有点难以接受,怎么就封闭了自己,不跟别人说话了。

“就是小姑娘的事情给他打击太大,一下子疯了而已。”沈飞卿一想到那个信封里装的东西就气不打一处来,在那种时候送来钱是什么意思,彻底撇清关系啊,“其实他这样也不错,不用再那么苦了。”

郁天白震惊的坐在沙发上,明明阿笙说他情绪还不错的,怎么会疯了。

“医生说这种病可能明天就好了,也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东方错在一旁插话,“最重要的是他不能再受到什么刺激了。”

“穆老师,箫箫现在已经恢复的很好了,医生说他随时能够醒过来,要是他醒了,一定很想看见你。”深吸一口气,郁天白拍了拍穆景之的肩膀,“穆老师,你不能总是生活在那个世界里,在这个世界里还有你最应该去争取,去珍惜的人。”

穆景之依旧呆呆的坐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低垂着头,目光定定的看着一个地方,似乎只要这么看着就能看见他想要看见的人。

郁天白在沈家呆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了。

然后,他开车直接去了夙氏总公司。

“经理,有位郁先生在办公室等您。”张扬不敢直视上司的眼睛,因为他的上司现在正在跟川岛财团的总裁谈生意,要是平时他是打死也不敢进来的,可是那个郁先生就差以死相逼了,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顶着被开除的风险敲开了会议室的门。

“川岛先生,具体的合约我们回去后各自拟定一份,然后再进一步详谈。”夙怀笙并没有搭理他,而是继续同川岛说话,一口流利的日语听的张扬再次目瞪口呆。

川岛年龄也不大,三十几岁,看上去忠厚老实的样子,可是眼睛闪过的光却精明的很,“夙先生,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非常感激您能够亲自过来。”

“不用客气,刚好我可以在中国游玩几天。”

“好的,那再联络。”站起身,与他握手后夙怀笙把川岛送了出去。

然后他收起了脸上公式化的笑容,看着秘书冷声问道,“什么事。”

“那个,有位郁先生在办公室等您。”张扬捏了把冷汗,希望那个郁先生不是什么能惹上司不开心的人。

夙怀笙皱眉,大步走向办公室。

“你怎么来了?是不是箫箫怎么了?”

“不是,箫箫很好。”

“那是什么事?”夙怀笙觉得头有些疼,仰靠在椅子上,看郁天白的表情欲言又止,觉得好笑,“究竟是什么事?”

“阿笙……”郁天白实在是张不开口告诉他,可是又不能不说,豁出去了,“我去看了穆景之,他……疯了。”

办公室里突然静了下来,郁天白觉得腿有些软,就找了沙发坐下,也不敢说话。

夙怀笙依旧是那个姿势,靠在椅背上,敛去的眼神让人难以猜测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他手里握着的一支钢笔,咔的一声被掰断了。黑色的墨水顺着手掌流到地上,像是浓黑的血。

“具体情况。”沉默良久后,夙怀笙低声问道。

“沈飞卿说带他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说这是一种常见的心理疾病,念念的事,使他受到了很大的打击,那些一直忍在心里的东西终于忍不住了,所以就变成这样了。”郁天白解释,他看夙怀笙的表情无异,心里面更加忐忑不安,这人听了这消息还能这么镇定,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症状。”

“呃……不说话,也不认识人,安安静静的,沈飞卿说他经常一坐就是一天。”郁天白换了个姿势,觉得在这个气场下还能正常说话的自己简直就创了记录。

“他看起来怎么样?”

“很瘦,瘦的吓人。”郁天白回想他看到穆景之的样子,“头发长的盖住了额头,脸颊都陷了进去,他……呃”抬头看见眼前的景象,郁天白一下子住了口,他觉得刚才的想法简直太天真了,夙怀笙仅仅是表情无异而已。

他双手握在真皮座椅的扶手上,指甲把扶手扣出了一个大大的口子,皮椅里面的海绵状物体都露了出来,而他自己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只是咬紧了牙关,半天不再说话。

“阿笙……”

“我知道了。”打断郁天白的话,夙怀笙看了看自己的手,被墨水染成了黑色,在手纹脉络间形成图案,像是一种别样的图腾,散发着妖异的光芒。

知道多说无益,郁天白站起来,看着地上的断笔,墨水,还有那被弄坏了的椅子,脊背发凉,然而心知没有他法,“我先回医院了,箫箫还在等我。”

夙怀笙没有看他,只是淡淡道,“嗯。”

在郁天白离开之后,夙怀笙就一直呆在办公室里,寂静无声的,张扬不敢进去,可是有文件需要他签字,他不得不壮着胆子敲门。推开门时,夙怀笙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办公桌上乱乱的。

张扬在很久很久之后,回想起那个下午的夙怀笙,都觉得难过,他承担了太多。

男人挺直了后背站在那里,阳光从外面照进来,高大的身影隐在光里,散发着冰冷黑暗的气息,近乎绝望。

男人垂放在身侧的指尖一点点的滴出鲜血来,地上的则早已凝固。

张扬瑟缩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经理,有份文件需要你签字。”

男人没有看他,也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淡淡的问道,“你有没有想保护一个人,可他却一直都受到伤害,不停地被伤害。”

“经理……”

“而你,只能看着他遍体鳞伤,却什么都做不了……”男人低下头沉声道,阳光恍惚间,张扬似乎看到什么东西从夙怀笙的眼睛里落下来。

“……经理,我觉得不是什么都做不了,而是顾忌太多。”抓紧手里的东西,张扬突然不那么害怕了,这一刻,平日里高高在上冰冷视人的夙怀笙也不过跟普通人一样,是被凡俗情感束缚的男人,“你想顾全所有,却伤害了最爱的那个人,其实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会最先考虑自己或者与自己最密切相关的。”

男人转过来,黑眸里有些迷茫,又有些了然。

“所以,自私一下也无妨,就去保护你最想保护的那个人,不好吗?”

夙怀笙看着他,良久后露出一个若有似无的微笑,“谢谢你。”

张扬顿时吓住,受宠若惊的差点跳起来,经、经理刚才是在笑、笑吗?

夙怀笙伸手拿过他手里的文件,刷刷几笔签上自己的大名。

兴奋的有些飘飘然的张扬看到上司的手掌受了伤,又大叫起来,“经理,你的手……”

“没事。”一挥手,夙怀笙拿起外套说道,“我还有事,今晚的所有应酬帮我推掉。”

听到关门声,张扬才反应过来刚才夙怀笙说了什么,哀嚎,“啊啊啊,今晚有一个很重要的酒会啊!”

沈飞卿有一种想要撞墙的冲动,同一天受到两回惊吓,谁也受不了啊!

“新婚燕尔的,你来这里做什么!”毫不客气,堵在门口根本没有想放人进来的打算。

“我来找穆景之。”夙怀笙并不在乎某人的冷言冷语,黑眸瞟向屋内,寻找目标。

“他不在这里!”沈飞卿气得破口大骂,“你还记得有这么个人啊!你这夙氏太子,刚刚结婚啊,娇妻在怀,软香暖玉的,真是劳烦您记得我们这号小人物,浪费了你的脑细胞,费了您那精气神,我们多过意不去啊!”噼里啪啦的一顿数落,沈飞卿看那男人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更加生气,刚想再说,就被人一把拉了进去。

“不好意思,他这几天情绪不太稳定。”东方错笑脸迎人,把夙怀笙请了进来。

妈的!东方错你这个胆小鬼,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引狼入室啊这就是!沈飞卿嘴巴被爱人捂住不能说话,只能不停地腹诽,那眼神恨不得把夙怀笙碎尸万段。

夙怀笙环视了一圈,没看到想找的人,转过来问道,“人呢?”

沈飞卿一听这话就炸了,他嗖的一下拉开了东方错的手,张口就骂,“妈的,你以为我们是什么人啊,啊,给你看着呢!你想找人应该去公安局,凭什么找到这儿来啊,我告诉你,你赶紧给我出去,否则我告你私闯民宅啊!”

夙怀笙依旧是脸色如常,没有搭理他的意思,直接越过他看向后面不停的叹气的人,“东方老师,我想见见他。”

东方错钳制住自家泼皮发疯的爱人,道,“可以,他在右侧的客房里,可能睡着了,你小心不要吵醒他。”

夙怀笙眼睛一亮,点头表示感谢后便直奔客房。

眼看着夙怀笙开门进去,一直挣扎不停地沈飞卿终于挣脱了爱人的束缚,他双眼冒火的转过来,“妈的,东方错你算不算朋友啊,那家伙结婚了,他还来找景之,能给他什么?再说,景之现在都这样了,经不起刺激,要是……”

“闭嘴!”东方错也怒了,直接堵上不停说话的某人嘴巴,一个火辣的吻就化戾气为浆糊了,抱着没什么战斗力的沈飞卿,东方错才淡定地解释道,“夙怀笙既然敢来,就一定有了对策,否则就会像上次一样偷偷把那支票塞进门缝里。既然有了对策,何不成人之美!再说,景之那性子一直都温婉懦弱,如今病了,最好的药方子就是夙怀笙。你忍心拆散他们吗?”

听东方错分析得头头是道,沈飞卿心里面也明白了,可是嘴上却仍然不饶人,“我就是觉得景之太可怜了,那家伙又结婚又变成夙氏经理的,可是景之呢,没了工作,还失去了女儿,现在变得呆呆傻傻的,怎么这样不公平!”

“在外人看来,景之似乎一直是受伤害的那一方,可是你又怎么知道景之是不是心甘情愿的呢!念念的事情不是任何一人控制得了的,可是与夙怀笙之间的一切,景之都甘之如饴吧。”东方错继续说道,“再说,你有没有想过夙怀笙或许比穆景之还痛苦,弟弟昏迷了那么久父亲不闻不问,有了心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自己的公司被父亲收购,好朋友也都离开了,那个夙氏总经理的名头虽然好听,可是真的是他想要的吗?还有,夙南星还在中间栏着呢!他两个儿子,一个昏迷不醒是个同性恋,你以为他还能允许那个活蹦乱跳的也变成同性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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