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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重生之丧尸恋人——by绝色考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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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克把猫头藏在我的胳膊里,小声的“咪”了一声。

我抓抓它肉呼呼的后背:“别撒娇,你女朋友看着呢,也不嫌不好意思啊。”

米克把耳朵在我胳膊上蹭,又轻轻的“咪”了一声。

我一直抱着它,软软的温暖的一小团,怎么也舍不得放下。

图恩走过来,苍白的手指搭在我肩膀上,他低下头看我,黑色袖扣发出润泽的光线:“安安,时间要到了。”

我小声对米克说:“米克,我要走了。”

米克还是把猫头埋在我的胳膊里,胖乎乎的爪子也扒着我,颤颤的叫了两声,我蹲下来,把米克放在地上,米克伸出爪子捞着我的袖子。

我强忍着:“哎,出息点儿。”

米克的十个爪子的指甲全都伸出来了,圆眼睛看着我,使劲的勾着我的袖子,我觉的难受,就伸手摸摸他的胖猫头,米克咪唔了一声,喉咙里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图恩单腿跪下来,用食指勾勾米克的肥下巴,米克嘴里咪唔咪唔的叫的更大声了,爪子还是颤颤的勾着不放,图恩垂下眼帘:“米克,听话,放开。”

米克的蓝眼睛懵懂的盯着图恩,好像什么都不懂,又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图恩揽过我的肩膀:“我们要走了。”

米克真的松开了爪子,我站起来,随着图恩往外走,再回头的时候,米克还是蹲在那里,小小的胖胖的一团,歪着猫脑袋,一直一直的望着我们。

我忍不住别过头去。

米克。带着你的小女朋友,好好过。

外面的风景已经随着图恩的意念发生了变化,蓝天白云,一树一树红色的枫叶燃烧一样绽放,我抬头看了看:“干嘛又来这么个煽情的地方,你知道我本来就舍不得走……”

图恩把我的肩膀扳过来看着我,“是为了让你转移一下注意力……你刚才太过用心了,梦本来就是假的,太过留恋于梦里的东西,潜意识里会选择永久睡眠机制,那么就有可能永远醒不过来。”

“所以还没到时间你就催我了吧。”

“也快了,等着定时器发出声音,我们就可以回去了。”图恩亲了亲我的额头,“只是一个梦……可能真实一点,醒后过十五分钟感受就不会那么强烈了。”

“我以后能不能‘常回家看看’?”田野里的阳光亮的有点刺眼,我仰着头使劲眯着眼睛,“这样想家想的难受的时候,你就把我锁在防护罩里,然后把我引到这个梦里怎么样?”

“那太危险了。”图恩低头,额前的碎发一点一点落下来,“你这小孩,没准就缩在梦里不肯醒过来,到时候我找谁去?”

我说:“我会出来的,你放心。”

“我不放心。”图恩的长手指描了描我的眉毛,“而且随便侵入别人的梦其实是很危险的一件事,除非做梦者与入侵者就像我们一样,提前已经商量好了,做梦的人知道入侵者的存在,这样的危险性才会很小。”

“要是做梦的人不知道别人侵入他的梦了呢?”

图恩说:“那就有点麻烦了,我们平时做梦的时候经常会梦到其他的人,但是经常看不清人的脸,如果你没有提前告诉做梦者你的入侵,他在梦中也会看不清你的脸。”

我想了想:“那就是我出现在他梦中,他也不认识我?”

图恩点头:“而且,那个时候,你是否能醒过来就不是自己能支配了。”

“那我要是想醒过来,怎么办?”

图恩拍拍我的头,站直了身子,“要么是宿主醒过来,你也随着他而醒过来,要么是……”

我问:“什么?”

“在梦里,杀死做梦者。”

我惊:“那么,我在梦里杀了他,他还醒的过来么?”

图恩笑笑:“当然能醒,就像你做梦,梦到从悬崖上掉下里,摔到地上的时候你死在了梦里,与此同时,你在现实世界里醒过来,不过……”

“不过什么?”

“要是在这场梦里,入侵者一不小心被做梦者杀死,那么入侵者的意识就会消失,那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就成为了活死人。”图恩笑笑:“是不是很惨?”

我点头。

“有点害怕?”

我点头。

图恩摸摸我的头:“那就对了,安安不要轻易地侵入别人的梦,小心……”

我深呼吸了一次:“……我们还是快走吧。”

我和图恩等了很久。

后来图恩的表情渐渐凝重了起来。

我说:“怎么了?”

图恩的眉心颤了一下:“有人动我们旁边的定时器了。”

“你怎么知道?!”

图恩低下头,削尖的下巴映着光影:“科学家的直觉。”

图恩拉着我的手坐在一堆干草上,我躺下来,图恩看着我:“要是累了,先睡吧,一会我叫你。”

夕阳舔着远方黛色的山,风徐徐慢慢的,我枕着手:“在梦里睡觉,不错。”

图恩把外套搭在我肩膀上,眉心轻微的褶皱。

躺在一大片麦秸上,暖暖的又有点扎,我翻了个身:“没事,一会你自然醒了就好,我们不一定非要等那什么闹钟把咱们叫醒啊。”

图恩说话的声音很轻:“睡吧,一会儿我叫你。”花香甜腻腻的,我慢慢闭上眼睛,图恩的脸在夕阳的余晖中一点一点模糊,最后彻底淹没在黑暗之中。

******

半躺在长椅上,周围的人熙熙攘攘的,护士推着瘫痪的老人,年轻的女孩扶着胳膊上缠着绷带的父亲,温暖的风吹过来,路旁一簇一簇层层叠叠的花朵散发出清淡的香味。

记的我好像是要买东西?我攥紧了手里的钱,从长椅上站起来,跑了一段路,正好看见路旁有一个超市,一个扎着卷发的中年收银员正站在门口收银。

商品琳琅满目,整整齐齐的陈列在货物架上,我在超市里走了一圈又一圈,最后也没想起来要买什么,后来我看到一盒鱼罐头,模模糊糊地想起了谁好像说过喜欢吃鱼罐头,就拿了一盒,我抬头一看,收银员身后排了很长一列队伍,人们手里都拿着大袋的东西,脸上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我也拿着鱼罐头排在了队伍的最后面,感觉有点想睡觉。

排了一会,马上就要到我了,前面一个大娘扭过头来问我:“你有没有这个超市的会员卡?我忘带了呀。”

刚想摆手,我身后的一个大学生样子的小姑娘就笑着说:“大娘,我好像也忘带了。”

收银员一副不耐烦;“省不了几毛钱!快点啊,后面的等着呢。”

那个大娘念念叨叨的付了钱。

我把鱼罐头刚放在放在收银台上,收银员就皱着眉头指着我身后小姑娘手里的毛绒玩具:“那个,什么,那个不卖,是赠品,拿回去拿回去!”

小姑娘笑嘻嘻的:“阿姨,我花钱买行不?”

“拿回去拿回去!”收银员皱着眉头摆手。

我推了推前面的鱼罐头:“这个先给我算了吧……”

“后面后面!都磨蹭什么?没见后面人们都等着呢吗?”收银员扯着嗓子喊,后面的一列队伍也躁动不安起来。

我手里拿着鱼罐头,愣是被挤到了外面,我不由自主的发了会愣,然后把二十块钱放在了收银台上。

今天人们怎么都这么奇怪。

这条路怎么这么熟悉?我边走变想,手里拿着鱼罐头。

这条路是……我想了想,是通往一个医院的。

哪个医院?

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鱼罐头又是给谁吃的?

不对,好像也不是鱼罐头……是跟鱼有关的……是一个人,他的手指优雅苍白,他就用那双经常拿烧杯的手指拾起筷子,夹一块鱼肉,挑了刺放进我碗里。

可是我想不起来。

谁?

我浑浑噩噩的在路上走着,然后不经意的,我的肩膀碰到了一个同样浑浑噩噩的人。

他的头发凌乱不堪,衣服领子难看的折着,好像在哭?我只看到了他的背影。那个人显然不认识我。

继续沿着路走。

一步两步。

心脏陡然抽搐了一下,我的手指痉挛起来,刚才那个人,他是谁?

蓝天白云,一树一树红色的枫叶燃烧一样绽放,我抬头看了看:“干嘛又来这么个煽情的地方,你知道我本来就舍不得走……”

那个人低头,额前的碎发一点一点落下来,“你这小孩,没准就缩在梦里不肯醒过来,到时候我找谁去?”

那个人削尖的下巴映着光影:“科学家的直觉。”

他拉着我的手坐在一堆干草上,我躺下来,他看着我:“要是累了,先睡吧,一会我叫你。”

……

我转过头,撕心裂肺的大叫了一声:“图恩!!”

26.死心塌地

那个人在前面踉踉跄跄的走着,我看着他的影子,几乎肯定了那就是图恩。可是无论我怎么撕心裂肺的喊叫,他就是不回头看我。柏油马路被晒的冒了油,天上的太阳热腾腾的燃烧,我心里一阵冷一阵热,咬了牙想要跟着那个人跑,可是无论怎么迈腿都走不快。

我扯着嗓子喊:“图恩!你等等!”

那个人不为所动,半低着头,一向干干净净的白衬衫已经褶皱的不成样子,他消瘦不堪的腰微微佝偻着,从后面看起来,像是老了十岁。

额头上大约是出了汗,眉毛上痒痒的,温温的液体一点一点流进眼睛里,腌的生疼,我使劲揉了一下,再张嘴时嗓子却哑了,怎么也出不了声,我急的厉害,气喘的一下接一下,脑子里飞速的旋转,怎么才能留住他?他是要走了么?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

是很忽然的,那个人转过头来,我几乎下意识的停住脚,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的确是图恩。

我从来没见过的,分外狼狈和憔悴的图恩。

即使是他生病的那几年,他的健康不在,可是他的优雅和精神不曾损失半分。图恩出身上流家庭,母亲是贵族家的小姐,我和图恩在一起的时候,他的母亲已经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在电视上看见她的时候,我几乎就立刻想到了图恩,同样细致考究的穿着,优雅从容的举止,连眼神都是那么一样,温和可亲却又拒人于千里。

我没怎么试过去探究图恩的家庭背景,因为图恩提起来的时候总是会有意无意的绕开话题,可是我猜想他的家教一定是异于常人家的森严,他几乎不曾把自己狼狈和缺点暴露出来过,他对自己要求完美几乎达到了苛刻的地步,这么多年,我没怎么见过他说自己哪一方面不顺心,哪一方面很吃力。

可是我都知道。

他在拼命,他也在害怕,他在实验室里研究一整夜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肯定遇到棘手的难题了,他回来的时候少吃了几口菜我就知道他心情不好。有什么不顺利的时候,他就会睡不稳,半夜里在床上翻来覆去,我就会抱抱他,跟他说,放心,都会好的。他听不见,可是他在我怀里睡熟了。

可是我不想说。

图恩既然固执的坚持自己的美学,我就尊重他,他想在我面前表现的完美,可靠,有安全感,我也会竭尽全力的配合他,和他在一起后,我早就找不到自己的性格和脾气,有时候,我也会问问自己,我还是我么?

可是也只有我知道,他只是一个可怜迷茫却又假装坚强的小孩。

为了保护这个孩子脆弱的自尊心,我一辈子都不会说他的面具在我面前早就不是天衣无缝了。

我爱他,愿意做一切委曲求全的事情。

即使我一辈子也走不进他的心。

图恩发着呆的看着路面,他满眼都是眼泪,头发湿湿的粘在鬓角,脸色白的吓人,我使劲喊,可是声音比蚊子还小,我说:“图恩?你怎么了?”

图恩的眼神只是越来越茫然,他看着我的方向,却好像看不见我。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扭过头去。

看到韩谦的时候我几乎惊叫起来。

图恩的其他几个助手脸上都带着点沉痛的严肃,他们把手搭在图恩的肩膀上:“阿图,别伤心,这种错误谁也想不到。”

韩谦抱着手臂歪着头看图恩:“技术性错误,不应该哦。”

其他人立刻用责怪的眼神看韩谦,韩谦斜靠在墙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图恩的脸色像凌冬的花朵一样忽然颓败,他低下头嘴里喃喃的说话。

其他人都问:怎么了?怎么了?

图恩却闭上嘴了。

只有我听清了图恩说了什么。

他只是重复说三个字:

对不起对不起。

这下我确定我还在图恩的梦里了,图恩由于某种原因没有带我离开梦里,他自己也很奇怪的忘记了我的存在。

他只是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梦。

梦有的是回忆,有的是虚构,我现在并不能确定现在这些事情真实发生过,如果真的存在过,我想,那么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图恩颓废狼狈成这个样子呢?

我跟着图恩他们回了实验室。

大概在梦里,我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感知性的存在,一朵云,一团空气,一个看不清脸的路人,可是无论怎么说,我现在的身份是图恩梦境的侵入者。

因为图恩已经忘记了我的存在。

那么——我想起了图恩所说,侵入者如果被做梦者杀死,那么侵入者就永远死在梦境里,他在现实世界将成为一个活死人。

如果侵入者想从梦中逃离,必须结束做梦者的梦境——那么只有两种途径。

要么是做梦者主动醒来。

要么是侵入者在梦中将做梦者杀死,做梦者的梦境终结,被迫醒来。

图恩一回到实验室就忽然抓住了韩谦的胳膊,他的脸上甚至带了一点哀求的神色,“可不可以再更改程序?”

韩谦冷冷的:“不可能了,人都送过去了。”

图恩的脸色颓败,停了一会忽然抬头,“……韩谦,我求你。”

韩谦眉毛一挑,有点咬牙切齿的样子:“他有什么好?你就为了那么个一点优点都没有的男人做到这种地步?”

图恩看着韩谦:“我知道你能救他。”

韩谦说:“怎么救?那程序出错了我有什么办法?你也不是这种死缠烂打的人吧?你设定好了4153年,它程序出错了,早了一百年我有什么办法?更何况你在实验室里不是最强的么?你都没办法,我们还能怎么办?”韩谦忽然冷笑:“……你要不也跑到那个年代把他救回来?”

图恩依旧像是出神一样喃喃自语:“时空转换机一次只能送走一个人,两年后才能再次使用……我……走不了……”

韩谦的声音忽然软了点,他叹了口气,“4053年,正是丧尸最猖獗的时候,估计他现在早被丧尸撕烂了,死心吧。”

像是忽然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图恩听了韩谦的话就停了一下,张了张嘴又闭上,他悄无声息的转过身去,然后半躺在沙发上。

过了一会,图恩忽然蜷缩起来,他开始自言自语一样的小声说话。

这次大家都听见了。

他说:安安,我想回家。

现在的我只有祈祷这件事只是图恩做得一个毫无根据的梦,这不是回忆,不是任何发生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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