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飞问他：“什么意思？哪里没有做好？”
陈卓苦笑：“之前养了个男孩子，前不久让蔚华发现了。”
季飞摇头：“你怎么能一边养着情人一边和蔚华在一起。”
“之前蔚华一直有问题。他不能接受这个。我也就是纾解纾解。”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想办法把那孩子打发走。”想着又微笑：“蔚华说我是他男朋友，彼此唯一的对象。我想最好还是在男朋友期间遵守这个约定。”又想到了那句玩弄肉体，心下有些黯然。
“那么你是随时准备让路给后人了？”
陈卓摇头：“蔚华恢复的很快。又很受欢迎。他现在只是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拐杖，他终将恢复成自由飞奔的青年。”
季飞摇头：“怎么感觉你把自己放在一个悲情伟大的角度上？这真是你的想法？花那么多心力只是将自己的感情当成别人的拐杖？”
“我自己怎么想，并不能决定什么。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况且还有不可逾越的时间。”
100.
第二天李蔚华早上五点就起床去赶飞机，行李箱里偷偷放着雕刻工具和选好的原石。临别的时候只来的及匆匆一吻。
当天陈卓接到一份关于他的特别报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额角肌肉弹跳。
尽管之前那些每四五天一份的“报告”上，他已经看惯了李蔚华和这个那个人拥抱，或者是神态亲密的说笑，或者是方文心送花，或者是姜小姐挽手，或者是粉丝吻面颊，陈卓觉的都能做到淡定。可是今天的这几张照片却让他胸中一阵烦闷。
照片按时间顺序排成序列，头一张就是李蔚华在机场餐厅被人轻佻的如同拍电影一样的掐住下巴。下一张这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就被蔚华拉靠下来，手腕被别过去，面部表情扭曲的半曲着膝。再下一张却是李蔚华已经将他整个上半身压靠在桌子上，两个人脸靠的非常近。再下面几张，简直就是现场直播的连拍，最后这个男人是衣衫半褪裤裆高耸满面通红的挣扎起来的。看着有两张李蔚华放在对方裆部的手，陈卓只觉得一阵子暴躁。
说明是姜小姐的哥哥姜公子，已经到处堵李蔚华好几次了，可惜他都没碰上，碰上了却反被羞辱了。看起来李蔚华抽空和藤真美智学的东西见效还挺快。
下午的时候另一件事情也让他挺上火。
隋之这孩子其实非常聪明灵性，短短时间薛春雨给他安排培训，现在居然也象模像样似足一个学泰语的刚毕业大学生了。陈卓也确实想尽早把他安排出去，恰好查老那边新组公司，有欧尚的股份，那边也需要这方面的人才，就准备把他塞过去。临走也不亏待他，他原来住的房子车子全转到他名下，另外再给50万遮口费。
可是这个小孩却一直和小钟墨迹，怎么也要见陈卓一面。
陈卓在熏夏的套房等着他，等待的时间靠在沙发上看关于前尘上映的情况和评论。前尘的票房几次冲高，评论界给出的评论大都非常好，认为这是李蔚华的突破，或者认为这部电影故事老套但讲述的舒服。和周钰，宋清孺的三人对手戏认为张力十足，情感饱满，十足男人间的电影。相对来说女主就真的花瓶了。
隋之进门第一件事就是走到陈卓跟前蹲跪下，双手扶着陈卓的膝盖。这个乞怜的动作搞的陈卓又是冒火又是可怜他，不知道他到底要怎样？难道并不想离开？这绝对不行。
隋之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先生，我可以离开，绝不纠缠。我也不要您的钱。今后也会对这件事情守口如瓶。我可以发誓。”
陈卓不说话，等着他继续。
“我只是请求先生给我一个机会。我只要一个机会，一个电视剧或者电影的角色。我也很喜欢演戏，我会演戏。我看了不少电影电视剧。只要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试一试。以后我会自己努力去打拼。”
这不可能。怎么能把他和蔚华放到一个圈子里去。到时候蔚华会怎么想？之前说是助理就是超级臭招了。再把他放到百盛去，这就真是要了老命。
“我一向不接受人讨价还价。如果你不想去那个公司工作，那么再多给你50万。随你去哪，去干什么，但你最好不要想着进入娱乐圈。”
“先生！！求求你！！！我什么也不会说的！！我也绝对不会纠缠你的。求您给我一个机会吧！”
“不行。起来。小钟，带他出去。”
隋之知道没了希望，也就不再挣扎，小钟带他出去了。
一会儿门口忽然有敲门声，陈卓有点奇怪，并没有叫任何服务。打开门时外面站着的却是杨睿。
“你来做什么？”
“陈，陈董。那天晚上对不起。我确实比较害怕，因为我从来没有做过，所以没敢过来，真对不起。”
陈卓摇头失笑：“那你现在是准备好了？你想清楚，躺在一个男人身下，任人玩弄？”
“我，那个，是您的话，怎么做都可以。”
“怎么做都可以？你指的是这样？还是这样？”
陈卓把他压在门板上，抬起他的一条腿用手去捏他前面的脆弱和屁股蛋子，又把外套下的薄毛衣连同衬衫撸上去，露出乳首。
杨睿窘迫的用手按着门板停了停，最后环上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呢喃道：“我，我没有经验。可能不如别的人伺候的好。但是我是干净的。我会一直干净的。求你带我到床上去~~~”
陈卓不知道自己是否确实最近很欲求不满，但是他知道自己被那句干净的搞的火大。你是在暗示蔚华不如你吗？很快你就不干净了！他两下把这个人的裤子剥掉，门边没有润滑剂，记得在沙发旁的一只小柜里有备，陈卓就把他掼到沙发上去，很快找到润滑剂和套子。只是略微做了润滑，他就把他按在沙发背上顶了进去。
冲刺了十来分钟他才发现这个人似乎是自己吃了催情的药，最初的疼痛大汗过去，现在已经有些忘情。哼呢和沙哑的叫喊的确很性感。怪不得号称是性感小天王。
结束的时候他汗淋淋的脸贴着沙发上揉皱的前尘的资料，上半身的衣服皱缩成一团堆在腋下，光着的下半身粘带着自己的白浊，看起来有点可怜。
陈卓泄出来后就觉得一阵厌恶。告诉他马上洗澡离开。不过看他有点失神的样子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其实自我厌恶的感觉也很强，当下懒得理他，自己整理好衣服先离开了。出门后电话小杨，告诉他过来这边注意着情况，最迟明天早上让人离开。
老陈看到蔚华功夫了得时不知道有没有一点觉悟，这不接着就要往自己身上招呼了吗，养虎为患啊（喂！XD）
看到杨睿这个地方，看得出来LZ前面的内容已经在很努力的做着铺垫，老陈憋闷、老陈郁卒、老陈火光、老陈暴虐，试图让老陈的行为能得到一些理解，但是不管铺垫得怎么充分，还是无法给身体出轨提供一个让人信服的解释。
而我觉得可行的解释并不在于这些负面情绪的爆发，而是老陈是把这次和小杨的关系视为惩罚和虐待，他急于要给别人一点教训的同时忽视了事件的恶劣本质，当然我觉得还可以把这种逻辑理解为他长久以来形成的思维惯性，毕竟他的确很少（或者是从来没有）把生理的H和爱情这回事联系在一起过，所以我相信他压倒小杨的时候并非有意背叛蔚华，可惜他这个所谓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管家在LZ的安排下密集的多次情绪动摇直至理性奔溃，这是一次丧失理智的错误，同时也可以是一次致命的错误，因为发生的时间和发生的人物都处在关键的关节点上，所以性质就可以变得很严重。
而由此也可以看出另一层意思，老陈为蔚华情绪牵绕到了何种地步，他维系了数十年的沉稳冷面一而再再而三的破裂冰解，露出了其柔软脆弱真实的内核，犯下了常人也会犯下的混乱错误，私以为还是值得同情的（泥揍凯！）
101.
杨睿果然当天晚上没有离开。陈卓想了想还是在第二天早上又过去了一趟。进门的时候杨睿正要了早餐吃着，见他进来含羞带怯的凑过来。陈卓令他回到餐桌旁坐好。
“看起来你是已经想好从娱乐圈退出了？我会让人安排好你的生活。我的规矩不多，第一是不能在外面乱搞，第二是不能在外面乱说。第三，你必须保证随叫随到，不过什么时候叫你我说了算。其他时候就安安份份给我呆着。”
他没有说第四条，你可以随时提出离开，结束关系。
杨睿不安的眨着眼睛，想了半天才期期艾艾的说：“我……还是很喜欢唱歌的。让我继续做艺人，我也会安安份份的。”
陈卓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的眼睛。十秒后他不得不把目光调开，看着桌上的食物，然后又抬眼看一眼低下头。
“如果你想继续当艺人的话，只能说你昨天晚上进错了门。不过你把我这里当做什么地方？之前说随便我怎样，之后却想自作主张？我的人不是你想做就能做，想走就能走的。”
“我并没有想走。我只是想继续我的工作……”
“我包养的人只有一个工作，就是和我上床。”
又是一阵难忍的沉默。
小钟和小杨这时候按照约定到了，陈卓吩咐他：“一会儿你找杨睿的经济人看看，能停的工作全都停了，实在不能停的看看都有些什么，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小钟说：“刚才已经查过了，在拍的有一个电影宴山亭，谈妥的有一个电影还没有开机。新专辑已经有了11首歌，已经录好的有8首。在身上的广告代言有五个，近期有两个综艺节目和四场演出。今天白天就有一个演出要预先录影。”
“宴山亭是张导的电影？可以把他的戏份全部重拍。那五个广告代言的话违约金有多少？”
杨睿忍不住叫喊了起来：“不要！陈董，不要这样！！我会听话的……”
“这件事你说了不算。在你来之前我有告诉你要想好，做我的人只能安安分分在床上呆着。”又对小钟说：“告诉他的经济人，最近的工作全部抽掉，怎么弥补相关工作人员自己商量。让小杨带他去安置，其他的工作怎么处理你去和他的经济人商量，晚上告诉我结果。”
杨睿想扑上去抱住他，被小杨架住，陈卓转身离开。
李蔚华是在21号的中午回来的，回来之前有打电话，所以陈卓在家里等他。见到他整个青黑的眼圈问他：“你是不是不想干下去？熬夜最伤身体，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就乱来。工作安排好，路要一步一步走，什么事情都是循序渐进。”
李蔚华笑嘻嘻的抱着他，亲了他一下：“其实我把工作都赶一起先做了，到了23号可以休假陪你过圣诞啊。我都商量好了，我可以一直从23号休假到26号。本来想一直有假期到新年之后，可惜时间太长实在不可能。”
陈卓沉默了一会才说：“可是这个圣诞我会回M国去过。我父亲满60岁了，今年要回去庆祝一下，一直要到一月四号才会回来。”
李蔚华非常失望，抱着他的腰自己滑座到沙发上，用头在他肚子上撞了好几下。“你也没和我说一声……”
“对不起……我打算你回来就和你说的。”
“提前说一声不行吗！你这个计划不是临时决定的吧？总是事到临头才让我知道事情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李蔚华郁闷的圈紧他。
“对不起……你工作太忙了……”
“这不是理由！再忙我都有回家睡觉，不是见不到人！”
“我的意思是说我以为你圣诞肯定也是排满了工作。国内又没有圣诞假期……”
李蔚华又沉默了一会放开他，说：“那好吧。我把工作再安排回来。你按你的计划该怎么走怎么走吧。我困死了。今天要先睡一觉。”
陈卓担心的跟着他到卧室：“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你有这个计划。以后我会注意的，有什么安排提前和你说。”
李蔚华脱脱衣服爬上床：“好吧。以后我们什么都要提前说说。这样临时才发现根本就想不到一块真让人郁闷。也怪我，想着给你个什么惊喜之类的。结果撞墙上了吧。”
陈卓坐到床上去：“对不起……”
“好了，别缠着我了！你也去公司安排工作吧。让我先睡一觉。”
陈卓给他拉拉被子，关上门出来，想了下，给家宁拨电话：“家宁。这个圣诞假期，我想带蔚华回去。”
“行啊。一起回吧。也是时候见家长了哦。”
“那样的话他会知道……”
“都是一家人了，总要知道的。我只是不耐烦跟人解释。一起回吧。”
李蔚华睡足了一下午，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多。拉开窗帘外面天阴着，马上就要暮色四合。整套房子静悄悄的。不知道陈卓是去了公司还是在旁边厨房做饭。他就拉开门到“陈卓家”去。果然听见楼下厨房有动静。
他慢慢晃下去，厨房里陈卓正在把鳜鱼用网片夹起来放到烤箱里头去，见他推门：“睡醒了？”
料理台上放着炸好的金黄色土豆球。那边还有改好刀的绣球鱿鱼卷，正在面包屑里滚着。
“有鱿鱼哇！！口水马上下来了~~”说着拈个土豆球扔嘴里，烫的不行又吐手里两只手倒着。
“明明那边锅里油还热得烘人！！烫伤了没有？”
“有点疼~~~回头你来检查看看~”
陈卓笑笑，拿过鱿鱼准备开始炸，让他去远一点。“对了蔚华，既然你已经排好了假期，就和我一起回去吧？你没有那么快就又安排了工作吧？”
“可以吗？！”李蔚华蹦过来，环着他的腰下巴靠在他肩膀上，想了想又问：“ 你家里……你父亲不会说你吗？”
“刚才我电话告诉他们了。没问题的。这是我的私事。”
李蔚华还是忐忑：“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唔。严肃认真。看上去很强大吧，其实很敏感，还很固执。”
“固执？”
“对。还有点儿钻牛角尖。比如说祖父一直不肯认他，他就固执的在那个家里呆了一辈子。其实念大学什么的他完全可以出去有自己的生活。最后两年祖父承认了他，他也不肯改变称呼。现在他还管家宁叫“SIR”.”
“那我不是千万不能做错什么？”
“做你自己就好。他会喜欢你的”
“圣诞节是不是要给每个人准备礼物？你母亲呢？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有你的妹妹们？”
“我父亲取过两个妻子。第一个我称呼为母亲，不过在我17岁时候去世了。第二个年纪只比我大三岁，我都是直呼其名海德拉。最小的妹妹和陈越是她的孩子。妹妹们个性互不相同，总体说来都是很好相处的人。不要担心。”
两人一边说话陈卓一边干活，已经差不多了，
“去洗个澡准备吃饭吧。再有一刻钟一切都全了。”
洗完澡出来发现陈卓已经把东西端到这边厅里了，这边的房子一般他们两个不在的时候才会有人进来收拾打扫。所以可以说是完全的二人世界。
102.
吃饭的时候李蔚华有点小不好意思的说：“阿卓，告诉你个事情你可别生气啊。”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