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殿下你这是在想方设法的制造二人世界？”
“你懂的……”
向阳无力吐槽：“别当我不存在……”
“咳咳咳，来吧，我们开始。”
“适应得挺快。”
“殿下，为了终身的革命事业，你懂的。”
黎赛赛懒洋洋的说：“这个月销售额完不成，别怪我心狠手辣。”
“老板！！！！你不能这样！！！！一码事归一码事啊老板！！！！！！”
向阳已经无力了：“又跑题了……”真是什么样的将带什么样的兵！
“好吧，既然阳阳都开口了，就不玩儿了。许慧，你把第一场戏说一遍。”
“老板！严重抗议在二次元叫我三次元的名字……好吧我说剧，第一场是苏慕遮跟文皓两人的第一次相见，在两人共同的朋友杨晨的婚宴上。这里要注意的是两人的反差，苏慕遮对文皓算得上是一见钟情，非常有好感，但是文皓对苏慕遮这个人却毫不在意。傻妈你在这儿的难点是苏慕遮原本是一个很骄傲的人，长得好，医术也是有口皆碑，性格上是从不认输，所以哪怕他先喜欢上文皓，但是他也绝不会低头。这点光靠语气上来表现会比较难，所以要辛苦你了。”
向阳也觉得难，这是他从来没接过的角色，但是他还是说：“我会努力。”
“阳阳，没事，有我呢，我们慢慢PIA。”
“老板，你跟傻妈，真的没什么？”
“我想想三店的营业额还差多少来着？”
“我闭嘴/（ㄒoㄒ）/~~ 。”
“还要禁麦。阳阳准备好了吗？”
“嗯。”
“那我们开始。”
21.行动中
“停，阳阳，这句话的语气还要再压一下，声线再冷一点，你说得太温柔了。”黎赛寒捏了捏眉心，忽然想当初私心的只想弥补没有跟他一起配苹果那部剧的遗憾，而拉他来一起配这部剧是不是太自私了。向阳配苏慕遮这个角色确实很吃力，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整，两个半小时，第一场剧才过半，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
“呃，抱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黎赛寒在向阳的声音里听出来丝丝疲惫的感觉。也是，一般没什么事的话向阳是在十点半以前一定下线睡觉了的，他去别的CVYY歌会串场，都会提前跟对方打招呼把他的时间排在前面。
“今天就到这儿吧，阳阳你下线去睡觉，明天还要上班。”
“但是第一场才刚配了一半。”向阳有些迟疑的说，但是紧跟着是一个压抑了的呵欠从音箱里传了出来。
黎赛寒笑起来：“没事，我说了我们慢慢来，你乖乖去睡觉。许慧，之前的都存好了吗？”
临水一叹的ID前绿灯闪了闪：“存好了存好了，晴天傻妈今天就到这儿吧，这剧不急的，慢慢来。”
黎赛寒满意的点头，算她识相。正想着许慧的私聊就过来了。
临水一叹：老板，我很识相吧？营业额工资挂勾什么的……
水涵空：看你后续表现了亲。
临水一叹：/（ㄒoㄒ）/~~
黎赛寒想笑，他当然不可能公私不分，但是逗逗自己的员工还是挺好玩儿的。虽然吧，他在公司是从来不会跟员工开玩笑的。
“那我下线了？”又一个压着的呵欠从话筒里传来。
“快下快下。”黎赛寒皱眉催促他。
“嗯，那晚安。策划姑娘拜拜。”
“晚安。”
“晴天傻妈拜拜。”
向阳的ID一从YY消失，许慧的声音立刻又兴奋起来：“老板老板！！！！我真的觉得你跟晴天傻妈之前的气场不对劲啊！！！”
黎赛寒阴森森的开口：“营业额哟，亲。”
“老板，你越是这样就越证明的直觉是对的啊！”
黎赛寒未置可否：“我下了，拜拜。对了，记得明天回公司开月结会。”
“等……”
黎赛寒才不会等她，直接退了房间退了YY，关了电脑拿手机出来，点开屏保，桌面是向阳的侧面照。是昨天晚上他去了向阳宿舍躺在床上偷拍的，光线并不太好，爱疯四的高数倍相素也就没起到啥作用，照片并不太清晰。他当时好像是在唱歌，于是相片上的人嘴唇微微的张着，黎赛寒回忆着亲吻他的感觉，柔软的，温暖的，让人不想放开的温柔。
他点开电话薄，找到他的生意伙伴大学同学的电话拨了过去：“刘杰？明天有时间回公司一趟。”
“明天是开月底总结会吧？赛寒你可答应过我可以不参加开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烦这会那会的了。”刘杰急忙争取自己的自由利益。
“不是让你开会，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听到不是让他开会，刘杰语气轻松了很多：“什么事？”
“我想看看我们能不能去杭州的商场进驻专柜。”
刘杰沉默了一下：“赛寒，你这次来真的？”
黎赛寒不满：“我哪次不是来真的？是他们总是找这样那样的借口来跟我分手。
”
“成成成，你最无辜了好吧，明天再细说吧。”
黎赛寒人其实不错，不管是长相家世收入，用现在的网络流行语来说，怎么也得是一个高富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大学开始到现在，交了好几个男朋友都没成，最长的交往了三年，最短的半年，常常莫明奇妙的就被发了好人卡。
刘杰说过他在生活中太过强势，两个人过日子不是工作交际，大小事情都应该商商量量的来。现在就连很多女孩儿都不喜欢自己的另一伴太过强势了，又更何况是两个男人之间的相处呢？
黎赛寒听了，却并没往心理去，他觉得生活上琐碎的事情那么多，总是要顾虑着对方，什么事都要知会对方，征得对方的同意，会不会太累了？社会工作压力已经够大了，在家跟自己的爱人相处还不能随心所欲会不会太苦逼了点？
所以说，观念不同，在一起生活那就是一件万分艰辛的事儿。比如刘杰如果是个HOMO，他跟黎赛寒一起过日子的话，肯定就过不下去。当然，刘杰不是，他已经订好酒席打算在一个月后的国庆节举行婚礼了。
月终总结会是在早上九点开，许慧来得比别的店长都早，坐在会议室的椅子透过大窗子去看黎赛寒。黎赛寒埋首在电脑前整理着一个月的营业额，退换货情况，还有客户投诉头等等，头也没抬一下。他当然知道许慧在看他，反正他又不少一块肉，就随她看到去了。
九点人员都到齐了，连刘杰都意外的准时出现在办公室，黎赛寒本来以为他怎么也会挨到月结会开完才来的。所以店长们也有点小小的惊吓，一般来说只有在年终总结或者重大事件时才会看到两位老板一同出现，难道又发生什么事情了？不是要倒闭吧？营业额明明还挺不错的啊。会议室里一遍嗡嗡的议论声。
黎赛寒拍了拍刘杰：“你还是少出现在办公室点比较好，动摇军心啊。”
“老子明明年轻有为英俊帅气是她们不识货……”
黎赛寒一头黑线的推开会议室的磨砂玻璃门：“好了，大家静一静，我们开会了。”
一个半小时的会开下来刘杰听得昏昏欲睡，于是半途就离开了公议室坐去了黎赛寒的位置开电脑上网。
他们租的这间写字间位于这楼写字楼的第二楼，一百来个坪米的空间，有一大办做成了仓库，剩下的就只隔了一个会议室出来，对着会议室摆了几张办公桌，黎赛寒和一个出纳一个仓库管理就在那里办公。
到十点半会议结束，姑娘们三三两两的从会议室出来了，要下订单发货的去找仓库管理，不下货的跟刘杰打声招呼就走了。黎赛寒却迟迟没有从会议室里出来，刘杰转头去看了一下，却看到一位店长姑娘正笑容满面的在他跟前说着什么，黎赛寒面色温和，一手拿着资料夹，一手抄在裤兜里站在那里跟她说话。
这很少见，黎赛寒虽然并不是一个性格孤僻的人，准确来说他还是一个很风趣很体贴的男人。但是他对下面的员工却很严厉，说话总是没有什么表情，声音也冷冷淡淡的，一副就算你是女人我也不会留情面的样子，不像刘杰还会时不时的跟姑娘们开开玩笑什么的。
刘杰想难道是他转性了？发现自己其实不是个GAY其实喜欢的是女人了？
这当然不可能。因为刘杰推开磨砂玻璃门的时候听到姑娘兴奋的声音：“我就当你默认了啊老板！！晴天傻妈真心不错！！！看好你们哟！！！”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许慧笑吟吟的说：“没什么。那我先走了，老板再见，刘总再见。”
刘杰看着姑姑娘推门出去，然后转过视线来看黎赛寒：“晴天傻妈是什么东西？”
黎赛寒瞥他一眼：“你才是个东西。”
刘杰莫明奇妙：“我哪儿惹到你了？”
黎赛寒把资料夹往会议桌上一丢，又在椅子上重新坐了下来：“昨晚在电话里跟你说的你觉得怎么样？”
刘杰也找了张椅子坐下，顺势就把在口袋里的烟盒拿出来，抖了一根咬在嘴里，烟盒扔到会议桌上：“也不是不行。说实话南京这边我们也做得差不多了，我也有想要往外走走看，只不过一直没有想好往哪边走，所以没跟你提过。”
黎赛寒伸手去把他的烟盒拿过来也抖了根烟出来，刘杰凑过去给他点燃。他没有烟瘾，但也不是一点不抽，向阳倒是好像不抽烟。他深吸了一口，看着在手指间的烟说：“我这也算是私心了，你要是觉得杭州那地儿不成也别勉强。”
刘杰笑：“我不勉强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我们散伙，这边归你管，我拿着我那份过去。”
刘杰去看他脸色，这话黎赛寒说得极认真，并不像是冲口而出的。而实际上，这也确实是黎赛寒左思右想后的结果。
“哥们儿，你这次可比以往都要较真儿啊。”刘杰挥手打断想要开口说话的黎赛寒：“你别说什么你都是这么认真，自己想想以前有没有过因为你哪一任放弃自己跟工作上任何有关的坚持过？”他狠狠吸了口烟：“这事你也不用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成的事。杭州也不错，离南京不远，而且我叔伯他们还有人际关系在那边，做为迈出去的第一步也不是不可以。在这之前，”刘杰抬起头朝黎赛寒笑：“什么时候带人来瞧瞧呀？”
黎赛寒也笑：“带他去吃你的喜酒吧。”
22.迁就你
向阳这两天右眼皮总是莫明其妙的狂跳，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他妈妈就爱唠叨左眼跳灾右眼跳财，然后一边抹点口水在他眼皮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一会儿果然就不再跳了。但是他现在也抹口水，却不管用了。
他往后靠在了电脑椅上，闭着眼做眼保健操，耳麦里传来逆流而上清晰而冷淡的声音：“对不起，今天有点不在状态。”
今天是星期六，他跟逆流而上，苹果还有傻傻分不清楚在SK拉桌PIA戏。这距离向阳跟黎赛寒那天PIA《境界线》已经过去了一星期，这一星期黎赛寒不知道是不是很忙，也没有再叫他PIA戏，电话没有，短信不发，连扣扣都少有上，于是他们的进度就还是停留在半场戏那儿。
临水一叹也真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不急，不急着催他们两人交音，也不催别的人交音。剧组群里聊的话题也是五花八门，却很少是跟剧有关的，偶尔提到进度的话题了，临水一叹也会马上出来说，殿下最近工作上的事情很多，很忙，所以这剧要推后了。
向阳想到这策划姑娘是黎赛寒的员工，大概他真的是很忙吧。他觉得自己有点小小失落的心情很不可取也很莫明。
“晴天傻妈？晴天傻妈？”
耳麦里传来苹果的喊声，向阳这才发现自己走神了。
“呃，抱歉，走神了。”
“逆流大大不在状态，傻妈你又走神儿，要不我们改天？”傻傻姑娘征询他们的意见。
“我现在刚好有点事，改到晚上吧，晴天有没有问题？”
“我都可以，你们看着办。”
“那就这样吧。”苹果顿了一下：“晚上八点，准时来SK拉桌？”
“可以。”
向阳也应声：“嗯。”
“那我先下了，拜拜。唔……”
逆流而上最后那个短促的语气极其的不自然，但是因为逆流而上马上就下了线，所以也没引起别人的注意。这个别人不包括向阳，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觉得那是一个亲吻的声响。他一边退出SK一边想起在自己生日歌会上逆流而上跟云卷云舒出的状况，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抓不住那个点。
向阳正神游着，手机铃声响起时还被小小的吓了一跳，拿过手机一看，屏幕上是黎赛寒三个汉字。向阳不知道的是，此刻在他脸上正挂着微微的笑意。
“喂？”
“阳阳？”黎赛寒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透着一些疲惫。
“嗯。”向阳迟疑了一下问：“很累？”
“刚开车到杭州，你能过来吗？我晚上有个应酬，过不去你那边，但是又想见你，所以想你过来，好吗？”
向阳想也没想的应声：“好，你在哪里？”
他的毫不迟疑取悦了黎赛寒，于是他在听筒里听见了他低低的笑声：“我去汽车站接你，带身换洗的衣服，住一晚，明天回去好不好？”他放柔了声音轻轻的说着，向阳觉得自己说不出不字。
“嗯，快到的时候我打电话给你。”
“我等你。”
向阳有些面颊发烫的挂了电话，关电脑，把出门用的双肩背包翻出来，找了一身换洗的衣服放进去，想了想把笔电也塞包里了，他想着黎赛寒要忙公事的话他就拿这个打发时间。
关上门的时候他想，这大概就是恋爱的心情了，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对方念头让自己恨不得长了一双翅膀一下就飞到他的面前。
向阳又想，要是现实生活里也如游戏一般有传送石就好了，点进去，一个眨眼，就到了目的地。想到这儿又觉得自己好笑，脚下却毫不停歇步步生风般奔跑下楼，门卫的老乡打招呼：“小向出及啊？”
向阳笑着点头：“诶！”
“啥子事弄个高兴哟，脸都笑开花咯！”
向阳没搭话，因为这个时候他已经离门卫室几步远了。
一个小时的路程让向阳有些飞扬的情绪沉淀了下来，于是当他从汽车站出来看见靠在车身上的黎赛寒时，就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等很久？”
黎赛寒盯着他看了半天，伸手拍拍他的肩：“你真有27了？”
向阳一脸茫然：“是啊！生日不是才过不久？”
黎赛寒低头看看自己的衬衫西服再看看向阳的格子衬衫配T恤牛仔裤：“看来是衣服的问题。”
向阳转过弯来黎赛寒在说什么就有些好笑的说：“非得站在这里讨论这种问题？”
黎赛寒也笑着侧开身拉开了车门示意向阳上车，然后他自己绕到另一头坐进了驾驶室。却并没有马上就点火开车，而是伸手过去紧紧的握住了向阳的手：“阳阳，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