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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尽下——by风之岸月之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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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左羽少接到消息说有人在明月楼等他,希望他能过去相聚一番,微微拧了眉,脑子里面闪过的第一个人便是现在这怀中的人,原本是不打算来的,可是看着天色越渐越暗,心里想着上次他深夜折回来时,在明月楼,这人依旧还在,烦乱的心便怎样也定不住,最后来是来了。

也幸好他来了,在这里他听见了一直以来自己心里无法确定的答案。

有些不受控制得手,因为自己那个突然的吻,而带了几分急切的摸上宫弈棋的身体,身体里面有火在烧,越来越旺,他好像有些停不下来。

四周的空气越渐炙热起来,被人扯开的腰带,衣裳散开露出里面的肌肤,褪到腰间的衣衫,露出大半个上身,湿润的吻落在肩头,让他身体忍不住的颤栗,伸出的双手,抱住左羽少的脖颈,似乎想要将自己这发软的身体挂在他的身上,结果那横在他腰间的手却稳住了他的身体,同时身下随即被他发热的大手一把抓住。

“厄……!”紧要的唇,挡不住齿间溢出的声响。

察觉他的反应有些太过明显,左羽少心里狐疑,在扯了自己腰带之时,抬起了宫弈棋的腿架到自己腰上,随即一个抽动,便将自己送了进去。

两手抱紧了左羽少的脖颈,身体紧紧绷着,许久从未被人碰过小穴,此时传来的只有撕裂一样的痛意,止不住的筋摩,将那探入自己小穴的异物紧紧夹住一吞一吐。

察觉到他浑身的颤抖,左羽少停了动作,气息有些不稳,此时又见了宫弈棋这样,心里到底还是不忍,就着两人合体之势,左羽少抱了他朝一旁桌边走去,伸手扯了桌上的桌布,将一桌早已冷却的吃食,扫落地面,便将怀里着紧紧绷着身体的人,放坐到桌上,双手将他抱入怀中,左羽少拧了眉,便开始缓缓律动起来。

“你在檀香里面加了催情之药,难道就不怕我一时把持不住,弄伤了你吗?”抱紧了怀里的人,左羽少一次次的将自己送入他的体内,肉体撞击的声响,和着怀里人儿那隐忍的声响合拍有序的屋里轻轻回荡。

将脸埋在左羽少的怀里,宫弈棋咬牙忍受着他在自己身体里面进出时所带来的感觉,宫弈棋尽量的想要保持脑袋的清明,此时听了他的问话,忍不出断断续续的应了一句:“我……只能……只能这么做了……”

左羽少现在讨厌他,恨他了,要是不这么做,他一定会被左羽少推开的,宫弈棋这会当真是无招了。

听这话,左羽少伸手抬了他下颚,随即低首,缠住他的齿唇,将他喉间的声响吞咽腹中。

——我分明是有意想要除了你,可是为什么没有这么做,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明明早就没了关系,可为什么我又一直想要找到你我也不知道,明明就可以杀了我父皇,可为什么每次动手的时候只要一想到你,我就会犹豫了,我还是不知道,明明决定了,只要见你一面我就随母后回去,为什么偏偏又忍不住的总是跑到明月楼去等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从白日坐到深夜我更不知道,左羽少,你要是真的这么懂我,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脑海里面,回荡着的,是他刚才说过的话,那迷茫困惑的神色,就如同自己第二次在明月楼外遇见他时是一样的。

宫南厉说的对,宫弈棋不是没有心,只是他谁都没有找到,若不然,那个精于盘算的人又怎会如此迷茫?

他的心,左羽少没有找到,连宫弈棋他自己都没有找到。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不知是不是被他弄得疼了,宫弈棋两手抱紧了左羽少的身体,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口中呢喃般的道歉,带了掩饰不住的哭腔,一声声的闷闷响起。

左羽少怔住,脑子里面突然想起,当年自己第一次碰他时,他曾被自己吓得泛了泪光,而今天呢?他确是忍了哭意的在跟自己道歉。

其实,宫弈棋应该算是一个好孩子,他从来都避讳过自己的错误,认错时也很主动,只是在犯错前,他的一时任性又总能将人逼入维谷。

突然的释放,让两人都得到了短暂的换气。

檀香燃尽,屋里到处的弥漫着那异样的香味,稍稍停歇的欲念在转瞬间又惹了出来,左羽少心里苦笑,这只狐这次当真是乱来。

将人抱起,朝一旁的床榻走去,左羽少扯落他身上早已散乱的衣衫,在将人放到床榻只之时,掌风一扫,灭了桌上的台灯,啥时间屋里变得一片漆黑,只有点点光亮从窗口折射进来。

“你心里的困惑,在以前,也许我还能为你解答,但现在摒开你我的身份不谈,我和你的关系,只有互取再无其他,所以你的问题,我答不出来”将人压在身下,左羽少忽而开口,这个时候他不想帮宫弈棋解答他的疑惑,因为他不知道解答之后,两人之间又会变得怎样,他不想冒险,而现在会碰他,只是因为他们都中了药,就这么简单而已……

其实,左羽少忘了还有一句话,那叫自欺欺人。

第零十三章:记忆碎,泪无声

翌日醒来,身的人,早已不见了踪迹,左羽少上身赤裸,坐在床头,看着那被人折叠整齐放在一旁的衣衫,双眉紧拧,眸色暗沉。

那个人的身体,向来都很虚,在以前,只是被自己要了一次,便早已经浑身乏力,更何况,自己昨日对他那样的折腾?一夜时尽,几乎是到了凌晨,他才停了动作,现在醒来,那人不在,他……是何时离开的?

在天才刚亮的,确认左羽少睡了过去,宫弈棋便起身穿了衣裳,忍着自己身体的不适,硬是一步一步的朝着别苑走去,刚刚才到别苑门口,浑身便已经没了力气,双腿一曲就朝着地面跪去,若不是被习惯了在别苑门外等他猛冲看见,怕他昏迷过去,也无人知晓。

回了别苑,在整整睡了一天之后,宫弈棋这才总是清醒过来,姚江看他睁开双眼,神色恢复不少,悬着心才总算落下,宫弈棋勾勾嘴角,伸手拍拍姚江得肩膀,还没说话就听得门外的高呼声响,是皇后来了。

低低一叹宫弈棋双手撑在榻上,刚一坐起身来,就瞧见了一身华服的女人,涟漪碎步的朝自己踏前走来。

“母后,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

“怎么?母后想你了,难道就不能过来看看?”话音落,皇后错步上前,侧身在榻前坐下,见宫弈棋的面色还以为是他又病发了:“看你面色这般苍白,病了怎不叫太医呢?”

“让母后挂心了,儿臣只是有些困乏,睡会就好了”

见他如此,皇后轻叹:“若你身子不适,我看还是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在回去吧,毕竟望京路途遥远,这一折腾又得三个多月,万一路上你……”

“母后尽管放心便是”皇后的话才刚说了一半,宫弈棋便忽而出声打断:“儿臣真的没事,母后无需担忧”好不容易下了决定,明日便随皇后一起回去,只要离开岭南,他哪怕他还是会偶尔想起左羽少,也不会在任性的出门,在楼里等他出现,从白日坐到深夜……

得言,皇后长叹出声:“你这性子,就跟母后当年一样,都那么倔”

宫弈棋勾了勾嘴角,也不接话,见他这样子,皇后轻叹,随即扭头朝一边的姚江看去:“好好照顾殿下,有什么事要随时来报,知道吗?”

“奴才知道”姚江俯身,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宫弈棋看了皇后一眼,轻笑出声:“母后,时日不早了,明日还要启程回去,母后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儿臣送你……”说着,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皇后一急,连忙将他按了回去:“自己就不舒服,还下床做什么?母后回去就是了,你好好休息别下床走动了”

宫弈棋点头,躺会榻上,皇后看着他,有叮嘱了两句,这才起身离开。

墨玉的眸,看着那消失在门外的身影,宫弈棋眉宇轻拧,长叹出声:“姚江,准备热说,本宫要沐浴”睡了一整日,身上的疲惫酸痛倒是消减不少,只是若是能用热水泡泡,也许会更好很多,再说,身下的小穴,从醒来之后就有些泛疼,要是不上点药,若弄的严重了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来。

姚江得令,在给宫弈棋烧了热水之后,原本是想伺候他更衣,哪知却被宫弈棋拒绝,姚江怔住,心里疑惑,却也不敢多问,转了身,便踏出房间。

褪尽的衣衫滑落地面,露出的肌肤印这青青紫紫的痕迹,几乎布满了全身上下,长长叹了口气,宫弈棋跨入浴桶,刚一曲腿坐下,便听得水声摇晃,水质溅洒出来,惹湿了地面,还有些隐隐发酸的身体在被热水包裹住的那一刻,说不出的感觉让人浑身舒畅。

放松身体坐在浴桶里面,刚闭了眼,脑海里面便听得那熟悉的声音,兀然回想起来。

——你心里的困惑,在以前,也许我还能为你解答,但现在摒开你我的身份不谈,我和你的关系,只有互取再无其他,所以你的问题,我答不出来——

为什么答不出来?他不是很懂自己的吗?要是连他也答不出来,那还有谁能给自己解答,抑或是……其实他根本就不想告诉自己,因为……他已经不想在和自己有什么牵扯了吗?

心里的认识,让人感觉异常的烦闷,双手滔了水便开始清洗自己的身体,紧拧得双眉,也不知是在与谁赌气。

没有关系,就没有关系,不想牵扯那就不牵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要不是因为这样,他当初哪里会不声不响的离开望京?反正自己知道了他人在岭南,不但见到了,也与他……

应该够了,没有他的时日,自己早就已经习惯了,他当真不想与自己在有什么关联,随他就是,反正回了望京,他也做不了什么,

有什么……有什么大不了……?

脑中的自问,像是一块大石赌在了胸口,墨玉的眸,看着自己身上那人昨夜留下的痕迹,才不过眨了眨眼,便有什么东西从脸颊滑落,宫弈棋微微一怔,好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视线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刚一伸手,擦去脸上的温热,却是瞬间湿了整个眼眶,最后没了办法,止不住那些湿意,宫弈棋兀然低首,一头扎进桶中,顿时就听得哗啦的水声,在屋里兀然回荡。

这样,他就算擦不干净那些从眼睛里面冒出来的东西,也感觉不到,更看不见了吧……

翌日,天才刚亮,宫弈棋便踏上了返回望京的车鸾,队伍在经过明月楼外时,宫弈棋忍不住撩开车帘,探头朝外往了出去。

——方才没吓着你吧?——

在明月楼的门口,他终于等到了那人,可是那人当时并没有将他认出来,说不出的感觉瞬间压在胸口,那是叫欣喜,还是叫失落,不知道。

——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还在街上闲逛?——

街道上,两人大雨中的再遇,他看着自己失笑出声,仿佛他们之间还如同往昔一般,悄悄滑过心口的感觉,有些酸甜,又带了几分涩意,为什么?不知道。

——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明月楼外,他匆匆而来,看着自己的眸光带了欣喜的笑意,看清楚他的容颜,胸口的感觉好生紧绷,有些委屈,又有几分喜悦,复杂得让人困惑,为什么?也不知道。

街道旁的屋檐底下,他们第一次得相谈,他记得,那晚上的大雨,雷电险些击中了自己,他记得,左羽少伸手揽住,看着自己的眸子透着担忧的颜色,他记得,还有……厢房里面,他们的彻夜的纠缠……

这些点点滴滴,过了今日之后,都会如同过去一样,变成了他心里,那犹如梦境的回忆一般……

墨玉的眸,看着那越渐越近的明月楼,宫弈棋眉宇紧拧,刚抬了眸,朝楼上望去,见楼上的窗口处,那人一身白衣垂了眸的样子直看着自己,放在衣衫低下的手,不由得瞬间紧握,张了口,似乎想对那人说些什么,可话语刚到嘴边,那人却是兀然转身,步了进去,没在多看自己一眼,胸口一绷,说不出的感觉,仿佛便是他屏住了呼吸,也抵不住从哪里传来的酸涩,放下了车帘,才是刚垂了眸,双眼的视线就莫名其妙的又开始模糊起来。

收回去,全都收回去,这里没有水给他掩护,没有水让他掩饰,要是在这里落了下来惹红了眼眶,别说左羽少,他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的……

心里一直这般的告诫自己,可是……好像起不了什么作用,脑子里面只有他兀然转身的背影……

第零十四章:血亲聚,酸果馋

说不出的感觉,往昔哪一个将自己练的冷静如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又会变得好像另一个人一样呢?一个新的疑问,依旧还是没有答案。

返回望京的路途,虽然有三月之久的时间,可是比起前往岭南之时,却好像之时转瞬之息,一眨眼他便已经回到了望京城脚下,岭南之寻,恍如水中虚梦……

宫门外,在见了燕帝之后,拖着自己一身的疲惫,刚一回了景棋宫,到头便睡,姚江在旁看他那连衣裳也懒得脱下的样子,想他当真是路途奔波累坏了身体,便不敢打扰,转身离开寝宫,顺手给将房门关上。

在自己宫里结结实实的睡了一天一夜,第二日午时醒来之时,那混沌了许久的身体,这才总是恢复到了以前的精力,起身下了床榻,拿过一旁的衣衫披在身上,开了门,刚想出去,结果才一抬眸,就看见那人一身黑衣赫然立在自己门口的身影。

微微一怔,宫弈棋错开视线,举步朝着院里走去,鹤望转身看着他的身影,在万千绯色之中透着几分孱弱之气,举了步上前,朝他而去。

听着身后那脚步移动的声响,宫弈棋在院里的石椅上坐下,伸手拿过桌上的棋子捏在手心把玩,垂下的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鹤望见他这样,眉宇轻拧:“可要属下为你更衣?”

“不用”听鹤望的声音,宫弈棋抬眸看他:“本宫离开了这么久,你便没有什么话要同本宫说吗?”

鹤望得言看着宫弈棋的眸色微闪,启了唇正欲说话,不料姚江却在此时从旁跑过来,宫弈棋错眸,朝姚江看去,见他神色有异似乎遇见了什么事,淡淡勾了嘴角便出声而问:“看你这样子是发生什么事了?”

“殿下?”姚江一怔,转了眸,就看见宫弈棋衣裳披散的样子坐在院子里面,举了步姚江小跑着朝他奔去:“殿下你怎么起了?”

“睡的足了,自然醒了”

点了点头,姚江忽而想起什么又道:“对了殿下,我刚才听宫人们说,二殿下回来了”

二殿下?宫祈司?

宫弈棋怔住,有些不解:“他何时回来的?”

“就在我们回来的几天前,刚才我过来的时候,还听说皇上设了宴,打算今晚上在烯烃亭为二殿下接风呢”

好端端的,这宫祈司怎么突然回来了?

蹩了眉,宫弈棋忽而起身朝屋里走去:“姚江替本宫更衣”他想去参加这接风宴。脚下的步子,刚跨进门槛,宫弈棋忽而想到什么,停步回首朝鹤望看去:“本宫等着你的话”声落,在鹤望心口一惊之时,错了步便踏回自己寝宫的大门。

燕帝为什么会突然将宫祈司召了回来?他是想做什么?再者这宫祈司的出现对自己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带着这样的疑问,在烯烃亭里面,他看见了那个自己阔别多年的兄弟,还有……另一个人。

多年未见的人,此番再见,他几乎已经认不出来,那一身透着几许邪佞的气息,有些逼人的张狂气质,若不是他的眉宇之间与自己的父皇透着些许相似,宫弈棋怕也认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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