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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赋风流 上——by粼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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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却突地听到策风靳低低的一句:“我不是怪你……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朋友,只怪你遇人不淑,碰上了我,你为我做的每件事我都晓得,但是我却不能不考虑你的处境。你这次去边疆也是好事,你家三代都是大宁国的将军,你自然不能逊色了去。现在大燕日益强盛,大宁的境况却有些不太乐观,你身上的重任更大,莫不要再乱想些旁的分了心神,为了策风靳,不值得。”

傅翌晨浑身一僵,死死抓了暖壶,突地转过身来:“你……你跟我一起去南疆罢!”

策风靳一愣,继而淡淡一笑:“刚才我跟你说的话,你没听明白么?”

傅翌晨苦笑一声:“我……明白。”

策风靳翻身从榻上下来,缓缓走到傅翌晨跟前,立了片晌,见傅翌晨双肩抖的愈加厉害时,才缓缓将人揽进怀里,低叹道:“都是三品的将军了还哭鼻子,丢不丢?”

傅翌晨一推他,瞪着策风靳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么?我这一走,没个三五载回不了京,你……你竟一点都不挂念么?!”

策风靳定定的望了望快要喷火的傅翌晨,嘴角处流露出几番苦涩:“大丈夫志在四方,要么如大燕皇帝般成就一番霸业,要么如山村野夫般享一世安宁,我策风靳两者都没有交集的希望,还有甚么可以挂念的?现在,你能替我去实现这展志豪情,我兴奋还来不及,哪还有功夫如女儿家般惺惺作态?翌晨,我当真是……羡慕你啊……”

知他心头苦涩,傅翌晨哽咽了一声,上前拥住策风靳:“你答应我,在京里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总有一天,我……我会救你走的,总有一天……”

策风靳伸手轻轻抚着傅翌晨披在背上的长发,嘴角勾起个无奈的弧度。

他策风靳何时会坐以待毙?总有一天,他会自己脱离这番枷锁,走得干干净净,毫无沾染。

至于走向哪里,如日中天且求贤若渴的大燕,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第三章:丑闻

这一禁足就是三月有余,策风靳在面壁期间受了风寒,一直好不利索,缠绵病榻多日,也没那个心思出府乱逛,策竟天自然放心多了。所以,没有人来叨扰,策风靳便将把大哥策墨言偷偷送来的心诀重新温习了一遍,好歹不要把这么点武功底子给落下了,不然还当真去做那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么,真真笑话。

傅翌晨在这期间已经开拔去了南疆,策风靳没能去送行,遗憾与否对策风靳来说倒无所谓,有缘自然能再见的。

开了春,宫里的活动也自然多了起来。

三月初三,皇家家宴,倒也是个皇亲贵胄结识相亲的绝好时机。

这种场合本是策风靳去不得的,谁知正巧赶上了二皇子宁云阳的生辰,这位皇子本就蒙泽圣宠,其母韩贵妃也是后宫红人,这生辰宴自是不能平淡了,所以京里有些头脸的年轻子弟或者名家闺秀,都攒着劲借此良机攀龙附凤,哪有能错过的?

宁云阳与策家兄弟关系一直不错,策墨言是他从小的皇子伴读,策墨周也是从小与宁云阳一杆子玩大的。而最让他喜欢的,当是策家一直都被称为“病秧子”的么子策风靳了,前段时间与策墨言共事时偶然得见此人,没想到竟是个如此才思敏捷之人,自然舍不得不结交,只苦于策相对这个十五岁的么子管的严,所以这次生辰宴,自然一定要借机请的他来才行。

皇子都如此说了,策竟天自然推辞不了,临行前将策风靳叫到跟前来耳提面命一番,方让策墨言和策墨周带着进宫了。

本来也算是宁云阳一片好心,策风靳虽不喜这些交际,却也难得能在禁闭这几个月后出府透透气,心里算计着寻个时机就落跑去城西的武馆跟他偷偷认识的师傅切磋几招来着,只没想到这一进宫,却完完全全改变了策风靳一生的人生轨迹,此乃后话。

宴会上,策风靳谁人都不认识,除了开始时宁云阳哥俩好的跟他寒暄了半晌,他就跟策墨言他们分开了,独自一人坐到个角落里打呵欠,策墨言开始有些不放心,倒见他脸上有些不耐烦,便知晓策风靳不喜欢这等环境,也就不勉强了。

正当策风靳盘算着是不是先偷偷溜出宫去到街上转转时,结果一个冒失的宫女突地绊了一跤,将一壶酒完完全全洒到了他身上。

自然是一番赔礼道歉,宫女惶恐的要带他去换衣,策风靳推辞不过也就随之去了。

仿佛是穿过了一片花园,又仿佛听到了水声,策风靳记不清了,他毕竟还是个一直被保护的极好的十五岁的孩子,纵使也算个练家子的,却不懂的堤防,所以失去意识的前一刻,策风靳还强撑着往来时的路上奔了几步,终究徒劳。

中间发生了些甚么,策风靳丝毫记不清楚了,只记得好热,好吵,好难过,还记得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当他透过朦胧的眼帘有些迷茫的望着这个陌生的地方时,才发现身边围了一圈子的人,有女人,也有男人,还有个……嘤嘤哭着的少年。

策风靳使劲的闭了闭眼,视线清明了些,复又看着那个孩子,不过该是十岁左右的光景,玉面朱唇,细皮嫩肉的,像个瓷娃娃一般,只没想到,竟……竟是未着寸缕!尤其是身上还纵横着些许青紫,哭的浑身轻颤,而那个抱着他的女人一脸恨不得撕裂自己的表情,这是……怎么了?

他下意识的地头看了自己一眼,登时愣住了。

他……竟也赤裸着全身,未着寸缕!

脑中的一根弦登时断了般,一片空白,完全没了反应。

后来被人硬拉扯着到了另一个地方,有些金碧辉煌的那种,策风靳头脑中一片混乱,根本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些甚么,只看见策竟天头一次如此卑微的跪在当下,涕泪交加的求情。

“策相,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啊!啊?!”

“皇上息怒……犬子、犬子当真不是这种事的人啊!皇上!”

突地一个女声插了进来,竟是声嘶力竭的吼道:“不是他?!这么多人亲见,不是他是谁?!可怜我的睿儿,才这么小,竟……竟被这种人……这种人糟蹋!!皇上!你要给我们做主啊!”

策风靳突地打了个冷战,抬头看着那个女人怀里抱着的孩子,一脸不可置信!

一侧的二皇子宁云阳也跪在当下:“父皇!儿臣可以作证,风靳他……他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他根本不认识五皇弟,怎地可能……怎地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父皇明鉴……”

不知是谁又说了句:“这宴本就是二皇子所办,这人也是二皇子所请,这理也都人二皇子占了,那哀家的睿儿又由谁来给他公道?!”

二皇子顿时语噎。

竟然是暗示策风靳是受了宁云阳的指派才强要了五皇子么?这不是明摆着的嫁祸么?都说帝王家的龌龊比海深,若非亲身经历,又何曾知晓?

可是,这祸患已是闯下,何必又牵连其他无辜之人?

策风靳闭了闭眼,俯首道:“一切都是草民所为,请皇上圣夺,此事绝对与二殿下并无干系,是……草民对五殿下起了歹念……”

“闭嘴!”

策竟天低喝一声,眼角一抖,老泪纵横,快速的压低了声音斥道:“你非要气死我么?”

策风靳怔怔的望上来:“爹……”

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如此表情的策竟天,策风靳有些疑惑了。

张了张口却没有再多犹豫,策风靳苦笑一声,调过视线冲皇上一叩:“草民……认罚。”

策竟天脸色登时煞白,转身实实扣在地上:“皇上!求皇上看在老夫多年为君效力多年的份上,皇上!皇上您就饶了他这一遭……”

闻言,宁云阳蓦地转过身来,盯着策风靳的眼神里有些看不太懂的情愫,少了几分轻浮,多了几丝沉凝。

策风靳自然看不到,却隐隐有些感到几缕若有似无的冷意和潜滋暗长的危险,登时打了个冷战,那股想要逃离的心思更加明显了。

自是一番唇枪舌战,最后,皇上一声令下:策风靳逐出京城,发配边疆充军,即日起程。

这还是看在策丞相劳苦功高的面子上,才堪堪由死罪变成了发配,虽然五皇子的母妃华贵夫人涕泪控诉,皇上都没有再多加理会。

策风靳却突地感觉轻松了好些,终于……可以结束了,对于他来说,发配南疆也未尝不是好事,反正这京城之中也不会有他的栖身之地,在家中……也总是惹爹生气,又何必……自取其辱?倒是快些离了才是正经,对……所有人都好。

更何况,翌晨……还在南疆的,不是?

可就在要被人带出宫殿的那刻,突地有个小身影冲了过来,一侧的侍卫没能拉住,竟让这五皇子一口咬在策风靳的胳膊上,死死的合上牙齿,眼睛中迸发出的仇视恨不得撕下策风靳的一块肉来!

那个小身影穿了月白色的锦缎长袍,腰束八宝琉璃玉带,果然是出身高贵之人。

策风靳微微蹙了眉头,却没有说话。

来人把五皇子宁筱睿拉了过去,还见他眼似寒灯、肃杀之气甚重的骂道:“策风靳,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策风靳微微一晃,复又看了他一眼,转身而走。

至少那刻,在策风靳的心中,从未想过两人还能有甚么样的交集。

惟有一丝淡淡的歉疚,萦绕心间,多年未曾消褪。

就在策风靳被羁押出宫的那一刻,避风高耸的宫墙之上,一袭杏色长裙的窈窕倩影倚墙而立,身前却是跪了一个男人。

“娘娘演了这么一出戏,现在可是满意了?”

那女人看了他一眼,复又将视线调到远处,淡淡道:“这对他,不是坏事。”

那男人冷笑一声:“是么?娘娘是说这对五皇子来说,不是坏事罢?弄了这么大的动静,不仅让皇上怀疑了二皇子,还让五皇子引起圣上的注意,一举两得之事,怎么能是坏事?但是娘娘不要忘了!靳儿他……靳儿他……”

那女人默了片晌,转身下了宫墙,只轻飘飘的说了一句:“随你怎么想。”

登时,一阵劲风袭过,带走了最后一丝生息。

随之,策府么子策风靳染指当今五皇子的流言飞快的传遍了整个京城,据说是受了二皇子的指使之类云云,闻者对五皇子的关注度瞬间高升。而皇上仁慈,不仅不弃这五皇子,还对这个儿子愈加关怀备至了些,后来竟发现这宁筱睿竟也是个璞玉般的可塑之才,自然欣喜不已。而当朝丞相策竟天因策风靳一事获连坐之罪罚俸一年,其后三日请旨将策风靳逐出策氏家门,当真是大义灭亲,此事也就过去了。

当然,众人对此事津津乐道之余,谁都不会去关心那个叫策风靳的人是死是活,只在街头巷议时谈及这段风流之事,语中多有嘲讽,更是对策家的这个曾经的么子看之不起了。

那一年,策风靳十五岁。

而他这一走,便再也没有了音讯。

第四章:招惹

五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

期间,隔海相望的大燕国,突然之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统一了中原之地,据说其现任的君主燕清粼清明有道,从善如流,且大燕国人才济济,国力强盛已是不争的事实。尽管现在还未看出大燕有外侵的端倪,但刚刚立稳根基的大宁国还是有些惶恐与忐忑,所以这些年来,在边疆上的防卫从来没放松过,而大燕的平稳繁荣,更显得大宁的如履薄冰有些没有分量了。

旭齐十八年,在大宁国玄御帝宁华的斡旋下,大燕派出地位尊贵的静王爷燕清翊为特使携百人出使大宁,意在修两国邦交友好之谊。此举让大宁长舒了一口气,随后自然立刻订立协约,两国广开贸易,互通有无,互惠互利,自是造福了一方百姓。

旭齐二十年,大宁国皇帝下令各地调兵遣将,轮休蓄锐,让这些多年不得回乡探亲的丘八们可是好生开心了一番,所以随着日程的临近,京城里也逐渐热闹了起来,仿佛多了好多回乡探亲之人,街上的兵众也变得不那么鲜见了。

京城的傅老将军府上自然也热闹了不少,因着自己最疼爱的独子傅翌晨从边疆回来了,所以在醉乡楼摆了个小规模的宴席,邀请的都是京里与傅翌晨同龄的贵族公子,图的就是个让他欢喜,至少在京城里有些同伴们戏耍,也不觉得寂寞无聊的。

当然策相家的两兄弟也在邀请之列,傅老将军对策墨言格外喜欢,他为人稳重,且这些年越发成熟熨帖,在朝中算是年轻力量的中坚,前途不容小觑,所以与自己儿子交好,自然百利而无一害。

傅翌晨是个乐天的性子,比较随和,人缘极佳,好不容易回京自然跟这群从小便相识的哥们推杯换盏,喝得不亦乐乎。尤其是策墨周,一直很郁闷的羡慕傅翌晨可以疆场练兵,非要吵着让傅老将军引荐之类的,弄得到场的人都啼笑皆非。

策墨言知道他喝多了,便稍稍使了个眼色给他,策墨周猛灌了杯酒,也就不敢放肆了。

看着傅翌晨有些关切的让人取了解酒汤来,策墨言谢过后方劝着策墨周喝了些,免得回家时碰到爹,不被骂个狗血淋头才怪!

“傅将军,”策墨言放下解酒汤碗,方略微一踌躇,轻声唤住了正要过去旁桌的傅翌晨:“我有件事……想问一下,不知傅将军方便与否?”

傅翌晨眨了眨眼,嘴角勾出了个无害笑容:“策大哥怎的这么见外了?只要小弟能帮得上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策墨言勉强一笑,眼神有些飘忽:“五年前,有批从京城押送到流赫军营的犯人,不知将军……可有印象么?”

傅翌晨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头:“好久之前的事啊,那群人好像都被送去挖砂石,结果遇到雪崩,死了不少呢……这跟大哥有甚么关系?”

策墨言脸色微微白了些:“这雪崩的事我知道,可将军有没有注意过一个叫……叫策风靳的人?不知道他是不是……是不是……”

虽说家里的庙堂里已经摆了靳儿的灵位,流赫军营的主事官也传了讯息回来,可是……可是好端端的一个人,怎的就能说没就没?!

“策风靳?”

傅翌晨缓缓的低声念了一遍,略微垂下的眼睛里轻不可察的闪过丝冷意,却是一闪即逝,他貌似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最终摇了摇头:“策大哥,我实在记不得有这么个人,这样罢,等过几天我让侍卫去细细查查,万一……”

策墨言苦笑一声,轻摆了摆手:“这个就不必了。”

顿了片刻,见傅翌晨有些疑惑,策墨言才又加了低低的一句:“将军也许知道,策风靳……是舍弟……”

傅翌晨眸中水色一闪:“哦?”

策墨言轻轻一叹:“当年……此事不说也罢,今夜将军招待,策某在这里谢过了,墨周有些醉了,我们就先失陪了。”

说罢,策墨言转过身扶起策墨周便离去了。

傅翌晨小将军亲自送了出来,吩咐小厮小心驾车。

策莫言在进车前,身形顿了顿,将策墨周扶了进去后,向傅翌晨一打拱,似乎有些游移,挣扎了半天,复又问道:“李将军,关于舍弟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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