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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舅舅在下 中——by卿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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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我再留在这里只会更招以隽嫌弃,真是恨不能立马找条地缝钻进去一辈子都不再出来,所以我灰溜溜地就朝着门边走,很想逃之夭夭。

脚还没跨出去就被身后的以隽叫住:“等一下。”

我的心一颤,但还是没忍住转了身,以隽正俯身换着床单,连看我一眼都觉得多余,真是哭都哭不出来,我强忍着没有发作,耐住性子问:“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麻烦你把你的行李一起拎出去,别占着我的地方又碍着我的事。”依然是连头都不抬,语气生硬到让人像吃了一只死苍蝇一样憋屈。

我还想再说点什么,张开了嘴又发现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无奈,只好俯身拎上行李转身决绝离去,背后的以隽轻轻“哼”了一声我也只当是没听到,以隽他太了解我了,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我薄弱的尊严扔到地上狠狠践踏,我输了,我承认。

第七章:纠缠(下)

餐桌上的氛围很好,一家人和和气气、有说有笑地吃完了一顿饭,我很庆幸母亲只顾着给我们夹菜和听以隽说他在北京的一些有趣的见闻并没有过多关注我脸上僵硬的表情,也对以隽日益精湛的演技感到佩服万分。

饭后以隽主动帮着母亲收拾了碗筷,我也想帮帮手的,结果被以隽一句“你除了吃还会什么?别来给我和姐姐添乱了”给无情地踢出局,于是只好一个人呆坐在客厅沙发上听着厨房里母亲夸张的笑声和以隽浅浅的低笑声不断传出来。

父亲是晚饭时才回来的,见到我和以隽也很开心的样子,还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给我们一人一份,又是Parker的钢笔,我几乎怀疑是不是公司最近生意太好父亲忙到晕头转向已经不记得在几年前以隽十六岁生日的时候他其实已经送过这只Parker的经典款了。

我捧着这个小小的盒子尴尬地笑笑,眼睛不时地瞄以隽的反应,以隽倒是一脸的兴奋,就像第一次收到Parker的钢笔一样,我顿时无语凝噎。

吃过晚饭之后父亲说什么都要拉着我去书房唠唠嗑,母亲和以隽自动退避三舍,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他们一直都知道我和父亲有这个习惯,前一世我们两父子促膝长谈的次数也不在少数,经常交流一些对公司生意上的看法和心得,父亲有时候也会很给我面子,采纳我提出的一些建设性的意见。

谈话在母亲来势汹汹的敲门声中宣告结束,不知不觉间已经快十一点了,母亲体恤我今天风尘仆仆的从上海赶回来,让我早点洗洗就去休息了。

我对母亲感激地一笑,向他们道过晚安之后就上了三楼,正对楼梯的浴室里亮着灯,我猜想以隽应该在里面洗澡,有了今天中午的前车之鉴,我赶紧灰溜溜的往自己的房间里钻,想等以隽洗完澡出来之后再进去洗澡。

可谁曾想手刚搭上门把浴室的门就打开了,这一开直让我感觉鬼门关开了一样,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脚下像被灌了铅一样挪不动分毫,我从来没有想过我有一天会这么怕和以隽单独相处,或者说我到死的那天都想不明白我们之间为什么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聊完了?”是以隽先开的口,不咸不淡的语气,像在和普通朋友寒暄一样的口气。

“嗯。”我点点头,转身过来看着以隽,有些莫名其妙的心虚。

“进去洗澡吧,我洗好了。”以隽一边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一边往他自己的房间走去,路过我身边时我情不自禁地伸手拉住了以隽纤细的胳膊。

“有事?”对于我的动作以隽没有生气得立马弹开我,只是淡淡地问。

“我……只是想知道……”我有些支支吾吾,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向以隽询问今天发生的事。

以隽不着痕迹地剥开我本就没有用多大力的手,直直立在我面前,姣好的面容经过热水的冲刷泛着诱惑人的粉嫩,如果不是清楚我和以隽目前陌生人般的关系我几乎要怀疑这是以隽故意在引诱我,就像以前他每次故意撩拨我的情欲一样。

“呵呵,能言善辩的易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吞吞吐吐了?”以隽勾起左边嘴角,有些不屑地一笑。

被以隽的眼神盯着看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从来不觉得瘦弱的以隽竟会有这般强大的气场,我无言地垂下了头,良久才吐出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以隽朝我近了一步,滚烫的身体几乎就要贴上我的胸膛却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伏在我耳边低语道,“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

“以隽,你非要亲手撕开那块伤疤你才满意,是吗?”我猛地抬头,对上以隽的视线,不闪不躲,就这样直直望进了那汪碧潭。

“伤疤?”以隽摇摇头,啧啧道,“你太自以为是了。”

“好,那就当我自以为是好了!”苦笑一下,落寞地转身,进了浴室,“砰”的一声重重把门关上,隔绝那道伤人的视线。

滚烫的热水冲刷下来的感觉很畅快,郁闷的心情消散了不少,全身的毛孔似乎都舒张开了一样肆无忌惮地呼吸着,我蹲在花洒下面蜷缩成一团茫然不知所措,就让热水不断冲刷着我的身体,被烫到皮肤发红也没有知觉。

长时间躲在紧闭的浴室里,被蒸腾起的热气一熏脑子很快就变得昏昏沉沉,完全无法思考,眼前迷雾一片也看不清楚什么,我只觉得头很重很重,重到身体快要支撑不起它的地步,直想往地上栽。

突然听到好像有人在敲浴室的门,“啪啪啪”拍门的声音很响,似乎还在叫着我的名字,从语气听来貌似很着急的样子,恍惚间低低一笑,然后整个人就栽倒了,陷入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

醒来的时候还是躺在浴室里的地板上,不过视线所及之处已经完全没了遮挡的热气,我清楚地看到周围的一切,还有蹲在我身边一脸焦急的以隽,和那双有些泛红的眼睛。

“以隽?”我伸出手想要摸摸这张深爱两世的脸颊,确定这不是梦境,这是真的。

“啪”的一下,以隽重重拍掉我举到半空中的手,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脸上的表情早已不再温和,甚至有些嫌恶:“洗澡不知道开换气扇,还把水温调得这么高,你要想自杀也请你出去,不要死在家里让人看了心烦!”

“好痛。”我有些委屈地收回了手,把脸偏到了一边。

“痛死你也活该,拍门拍了这么久都没人开,我差点下楼去叫姐姐和姐夫上来替你收尸了。”

以隽责骂的语气不容置喙,好像回到我高一打球受伤住院的时候,那时候的以隽也是这样对我凶神恶煞地讲话,但谁不知道以隽那是在关心我。

虽然窒息的感觉没那么强烈了,但还是觉得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一片,胸口也有些发闷,冰凉的地板贴在背上也很不舒服,我强撑着想要起身,预想中以隽可能会搀扶着我起来的场景没有出现,他只是冷冷地站在一旁看我艰难地起身。

扶着墙壁站稳之后,朝以隽挤出一个勉强的笑,说:“我没事了,你去睡吧。”

“你最好没事,要是再休克我也是拖不动你的。”以隽扫了我两眼,似乎是在确定我真的没问题了,才转身出了浴室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一路扶着墙壁回了房间,胡乱套了一件衣服就把自己扔到了床上,想起刚才差点死在浴室里真是心有余悸,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犯过这种洗澡不开换气扇的低级错误,我还没有让以隽对我重新充满信心我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

庆幸,以隽始终还是在意我的,他对我就算再恨再厌恶也绝对不忍心袖手旁观任由我被热气给闷死,这种死法真是想想都觉得好笑。

七天的假期很快过去了,我和以隽都订了7号回学校的机票,多愁善感的母亲亲自送我们去了机场,在以隽登机之前还是没忍住大哭了一场,搂着以隽单薄的身子死活就是不肯撒手,嘴里嘀嘀咕咕着什么时间过得太快,她还没好好给我们做几顿饭就又要回学校了之类之类的。

以隽有些招架不住母亲这么大的阵仗,手足无措地拍着母亲的后背,找着话来安慰母亲:“过年的时候还会回来的,姐姐不要哭了,好不好?”

我也在一边帮腔道:“是啊,妈,寒假又不是不回来了,您先放开舅舅吧,没听广播里循环播着该登机了嘛?”

“到寒假又该是四个月时间,你们从来没有离开我这么长的时间。”母亲抽泣着还是放开了以隽,红肿的眼睛分外刺眼,让人心疼。

我和以隽不约而同地互望了对方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我伸手把母亲揽进了怀里,亲昵地说道:“舅舅和我都会想您的,我们保证每天都打电话给您报告行踪,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母亲孩子般嘟囔了两句,胡乱抹了两把脸,出门之前化的精致妆容已经花掉了。

以隽甜甜一笑,过来抱了母亲一下:“那我就进去了,姐姐再见。”

“嗯,去吧。”母亲对以隽挥挥手,还不忘加了一句,“记得每天都给姐姐打电话。”

以隽没有回头,只是举起右手做了一个“OK”的手势,瘦削的背影离我们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中。

“距离我登机还有几个小时,应该来得及去吃一顿饭,走吧,母亲大人。”我紧了紧手臂,把母亲的魂儿给拉回来。

“我吃不下。”母亲撅撅嘴,倒像少女一样可爱。

“就算吃不下也该找个有镜子的地方好好补补妆吧?”我忍住笑伏在母亲耳边说,“大美女现在变成大花猫了。”

“啊!”母亲惊叫一声,像是刚知道刚才她无视所有人好奇的目光狠狠哭了一场似的,双手捂住脸不肯见人,“很丑吗很丑吗?”嘴里还不住地问我。

“这个……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再说吧,此地不宜久留。”说着我还故意装作怕被别人发现一样四处张望了一下,刻意压低声音,做贼般低语道,“好像真的有很多人在看我们哎。”

“臭小子,就知道嘲笑我。”母亲没好气地腾出手掐了我一把,不过还是拉着我迅速消失在了人来人往的大厅。

第八章:探病(上)

时间拖着尾巴缓慢向前爬行着,留下刀锋般的印记,寒风也不知不觉就开始肆虐,吹散枝头的树叶,吹散欢快的鸟鸣,吹散温和的空气,只剩下满目疮痍。

尽情把自己埋没在书本里和外界完全隔离已经一个多月,回想着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还在学校为高考埋头苦干,以隽则因腿伤留在家里自行复习,那个时候我以为我们会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努力奋进,直到最后知道真相我才明白那么拼命的我在以隽看来只不过是个笑话,他玩弄我于股掌,只为最后一刻报复的快感。

可是我已经承认我输了,我输给了以隽,曾经我很狂妄地以为以隽这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殊不知我错得离谱,不是以隽离不了我,是我完全被他控制了,魂牵梦萦,学习也只是我用来麻痹自己的方法,因为我深知我们之间的关系需要时间来慢慢疗伤,所以我狠下心来主动断绝了和以隽的所有联系,我给他时间考虑,也给自己时间筹谋。

2003年11月22日,以隽十九岁的生日,我订了这天最早的机票从上海飞到北京,一出机场大厅就被阵阵妖风环绕,空旷的环境总是容易聚风,尤其是加上北京干燥的天气更是让我像被狠狠劈了几刀似的,脸上生疼生疼的,又痒但是又不知道该从何挠起,异常闹心。

以隽适应了北京的冬天了吗?这么干燥的天气有没有注意皮肤的保湿?嘴唇和脸颊有没有因为寒风的侵蚀而皲裂?

其实到北京的时间还算早,一想到这死鬼天气我立马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去Clarins的门店逛了逛,针对以隽的皮肤可能出现的问题一口气买了一只洁面用的Active Face Wash,一只保湿用的Moisture Balm,一只保护手部皮肤用的Active Hand Cream和一只保湿唇膏,拉了卡就直奔位于海淀区的央财。

由于是礼拜六,央财的校园显得特别安静,沿着事先就已经托人查好的路线直奔以隽所在的宿舍楼。

轻手轻脚地上了楼,站在以隽宿舍门外竟有一丝胆怯,这一个多月的闭关看来效果甚微,紧了紧手里的袋子,然后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之后整个人这才轻松了不少,抬起右手曲握成拳轻轻叩门。

不一会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我上下打量,我怔楞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开口说话:“请问夏以隽在吗?”

来人看我一张陌生的面孔也发了几秒钟呆,我开口询问之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猛地点头道:“在的在的,你是?”

“我是……”突然觉得我和以隽的舅甥关系竟然这样难开口,想了想还是决定隐瞒,“他高中同学,今天他过生日所以过来找他玩玩。”

“生日?”毛头小子已经完全对我放下了戒心,一把拉开了门让我进去,还略带伤感地说,“夏以隽都病了好几天了,也不见你来看他?”

“病了?”心像被什么东西拼命挤压一样呼吸困难,只能强撑着在狭小的宿舍里四处寻找以隽的踪影,视线最终落在最靠里的一张床的上铺上,即使盖着厚厚的被子以隽的身子还是显得这么让人怜惜,不太平稳的呼吸带动被子不规则地起伏,看来以隽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是不是病了呼吸很困难?忍不住眼眶泛红,我强迫自己保持了镇定,小声问道,“怎么会生病的?”

“刚开始只是有些咳嗽,夏以隽以为这点小病没什么就没去医院,只随便自己买了点药吃了,谁知道不仅没有效果反而加重了病情,前几天发烧烧到四十度呢,他还不让我们帮忙给他家里打电话,吃东西也吃不下,只让他女朋友每天送点白粥上来。”还穿着睡衣的人一边往床上爬一边压低了声音说,“他刚吃了药睡下,估计要好一会儿才醒呢,宿舍其他的人都回家了,我就不招呼你了,昨晚上打游戏通宵,今天得好好补补,你自己随便坐会儿吧。”

我无声地点点头,找了一张正对以隽床位的凳子坐下,心里乱麻一样,以隽生性就倔强,连病了都这么固执。

时间一分一秒划过,以隽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只有越发粗重的鼻息和隔壁床酣畅的打鼾声交织在一起萦绕在狭小的空间,我仿佛回到了当年在手术室外等待的时候,每一秒都是那么煎熬。

突然响起门锁转动的声音,我不禁起身查看,还没走到门边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我正想对来人做一个噤声的动作以免打扰到了以隽的休息却和来人一起僵立原地。

十秒钟的怔楞之后我率先回复了正常,蹑手蹑脚地出了门,刻意压低了声音说:“我们出来说话。”卫蔓霖冲我尴尬地笑笑之后也小心地关上了门跟着我一路朝走廊的尽头走去。

许久不见,卫蔓霖依然还是那副见到我就有些胆怯的样子,和我保持着至少两臂的距离,低垂着头没有正视我,手里拎着一个不锈钢材质的保温壶,绞在一起的十指泛出不正常的白,显示她见到突然出现在北京的我的紧张。

我双手环在胸前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个我一直都不太喜欢的人,嘴边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轻声说:“谢谢你对以隽的照顾。”

卫蔓霖终于肯抬头看我一眼,似乎没刚才那么紧张了,只是嘴角的笑意还是有点僵硬:“我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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