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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心果果——by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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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夹着风声,又是一尺子抽在被果果揉红的大腿处,看到儿子痛得在原地乱跳,季茨阳才不冷不热的开始训话,“为什么跟谷梵一起回来?”

“谷叔叔说,说要来看看米尔叔叔,呜呜”压根不晓得今天带回来的谷叔叔触了爸爸的逆鳞,脸上挂着泪,小果果笔直双腿不停打着颤。想跑又不敢跑开,只能像着了火一样不停的在原地蹦跳。

这几天被乱七八糟的事儿闹得格外烦心,季茨阳知道果果的这顿打挨打不该。可一想到是果果把谷梵带到季家,心里的火气就直往上冲。

罢了,当一回不讲理的自私爸爸罢了。

‘啪!’

无奈的想着,又是一尺子抽在无辜的果果身上,“教过多少次不许跟陌生人走,只当耳旁风是吗?!”

一边的臀腿交接处火辣辣的痛,慌乱间也明白自己挨打的原因,“没有,果果没有跟陌生人走。呜呜,没有”

原因很牵强,就连执法者季茨阳也觉得小果果冤比窦娥。

只可惜再冤也冤不出个六月飞雪,甩手又是朔料尺子又和果果来了个亲密接触,“还敢顶嘴。”

小孩子哭得眼泪鼻涕都混合在一起,红彤彤的眼睛像个小兔子一样看着季茨阳。

细嫩腿上的痛感一点点吞噬小孩子的倔强,终于在下一尺子下来之前屈服于现实,赶紧认错,“果果不顶嘴,不顶嘴。果果不该和陌生叔叔一起走,果果错了。爸爸不要打,果果错了呜~~”

错是认得顺溜,只是谷叔叔什么时候变成陌生人了,小果果不得而知。

头脑麻木的季茨阳,也不得而知。

看着无辜可怜的果果,季茨阳训人的心思已经收敛,也只打算收个尾就算结束。

尺子还没挥下,就被门口突兀的说话声给打断,“茨阳,别打果果了。”

房间里的两个人都太过专心,根本没注意房门是什么时候被打开的。

看到为自己说话的漂亮叔叔,果果转过头一个劲的流泪,什么话也不说,只想把最可怜的模样展露。

在没有得到季茨阳默认的情况下,米尔直接无视男人不满的眼神。

走到小孩子面前蹲下,笑容灿烂的揉了揉果果有些汗渍的软发。稍稍拭擦了小脸上的泪珠,又替果果把裤子提起,“爸爸是为了果果好,果果要懂得爸爸的好,明白吗?!”

爸爸做的从来都不会害自己,果果还是懂得这一点的。乖乖点点头,往米尔怀里靠了靠,看了一眼脸色依旧不善的季爸爸,“果果懂爸爸。爸爸不要生气了。”

小孩子的眼神是最纯净的,没有一丝杂物。

脸色微微带着苍白的男子眸子里神采奕奕,那么自然的搂住小孩,一蹲一站两个人形成一幅温馨美好的画面。

手上还拿着朔料尺子的季茨阳有那么一刻,真的想这样平和的和他们生活下去,只是

深深叹了口气,男人放了手里的尺子,起身朝房间外走去,“果果去墙角站着,米尔跟我来。”

男人的背影依旧高大,米尔眼里的神采随着男人的离开一点点没落。

怀里的小果果以为又是自己惹得爸爸不高兴,难过的摇了摇漂亮叔叔,小脸写满了委屈,“叔叔,爸爸是不是不喜欢果果了。”

强颜欢笑,米尔捏了捏小孩肉肉的脸颊,“爸爸怎么会不喜欢果果。只是这几天,爸爸心情不好,果果听话好不好。”

“好。”小孩子从来不会懂得大人世界里的纷争,单纯的觉得自己罚了站爸爸就会笑。季果果拖着还痛得厉害的腿,一步一步走到墙角站好。

就算不是亲身,背影倒是出奇的相似。

果果一走,怀里就空了一块,米尔无意识的抓了抓冰冷的空气,苦笑着起身去书房。

******

书房的投影墙被镂空的书架隔了一层,站在书房外边米尔只能看到男人环抱着臂膀靠站在书桌前的模样。

季茨阳纤长的身躯从侧面看极有线条,轮廓线分明的五官透着一丝冷气,米尔向前迈了两步,没有刻意去关注投影墙上的动静,“茨阳,找我,有什么事。”

纹丝不动,下巴指了指投影墙,用略带嘶哑的声音提醒了米尔,“这视频是不是刚好可以接着你梦里的记忆?!”

偏目,投影墙上赫然叠加在一起□的身体沾满了米尔的眼球。

镜头拉进,米尔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上方的男人长相普通,而趴在下面紧紧闭着眼的男子则秀气清新。男人不停的机械的晃动自己的身体,即使重要部位被一条薄毯挡住,米尔也能想象得到当时的画面有多么限制。

冷汗直冒,无风也凉。

暮然,米尔猛的收回视线,眼里已经酝了水雾。

男人和男子的模样在脑海里不停出现,米尔依旧没有记起那晚的情形,只是投影墙上的无声影片已经深深刻在心底。

突然想起在吃饭的时候季茨阳对谷梵说得那句‘我不在乎’,那么,是不在乎这些吗?

影片无声,男人也无声。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米尔抬头时眼里的的内疚多余困惑,微启红唇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打断,“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米尔,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

即便不仔细听也能感觉到,稳重的男人话语竟带着颤音。

环抱着的手早已经放下,季茨阳面对着脸色惨白的男子,自己的面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干净的凤眼里早没了往常的凌厉,细看下似蒙上了一层祈求之意。

季茨阳在祈求米尔忘记这件事。

季茨阳放下尊严在祈求米尔忘记。

心头一阵绞痛,米尔不愿意看到男人这般模样。

闭上眼,眉头紧皱。

再睁眼时,浓密的睫毛处都沾了水汽。

垂眼湿湿润润,眼神流转间也撩人心扉,“我一直觉得如果我是纳兰,在卢氏离世之后,定不会再动心。”

“可是,我错了。”

“梦里忆起和曳生的那些过往时,我就在想,为什么我先遇到的不是你。”

“也许,纳兰在与沈宛温存时也曾这样懊恼过。”

男人听着米尔温和的话语,眼里少有脆弱已经收回,沉重的表情却有一种等待宣判的决绝。

说完这番话,米尔终于肯正视季茨阳。

扬颜,魅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翘嘴嫣红的嘴角,明媚灿烂的笑意慢慢渗入眼底,“茨阳,我爱你。”

变化得太快,季茨阳还在男子艳丽的笑容里没反应过来。

像是掐准时间不让男人说话,米尔乘机又说,“可是茨阳,我不能放着曳生不管。哥哥不会放过他的。”

笑容依旧明媚灿烂,蒙上雾气的眸子依旧诱人,男子不愿意等男人说话,踮脚在季茨阳饱满的红唇上深深印上一吻,“茨阳,明天我会跟曳生走。”

直到身材瘦弱的男子离开书房许久,季茨阳都还在怀疑刚才的话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唇上的触感似乎还在,耳边的那句‘我爱你’也一直环绕。

墙上的影片被卡在开头处,黑蒙蒙的什么也没有。站在书房门口看着紧紧关着的主卧房门,有好几次季茨阳都想冲进去质问那个不负责的男子。

明明爱,为什么还要走。

想了好多遍,最终化成满满的无可奈何。

一天内第无数次叹气之后,季茨阳转身回了果果房间。

听话的小孩子还乖乖的站在墙角,肩膀一下一下的抖动,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抽泣。

季茨阳突然特别心疼这孩子,从身后紧紧抱住小家伙,脑袋埋在果果的软软的身体上,说话间如鲠咽喉,声音格外沉闷,“果果,爸爸跟你找个妈妈好不好。”

22.转机

阴天的早上,房子里总是昏暗无光。

几乎彻夜未眠,走的时候米尔不敢去客房打扰季茨阳,摸着黑费力的把行李提到门口。

转身之际身心疲惫的男子不舍的看着紧紧关着的客房门,想到第一天来的时候自己也曾在那个房间住过。

茨阳是个挑剔的人,客房的床睡着总没主卧的舒服。自己走了也好,至少茨阳的生活能恢复正常。

想着也算是自我安慰,男子略微泛白的双唇对着客房方向无声印上一吻。

离开的时候,脑子里不断描绘男人的轮廓。

一遍又一遍。

******

爱情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在米尔依依不舍的时候,更加难过的该算站在门口仔仔细细听着动静的季茨阳。

完全彻夜未眠,男人深邃的眼眸下面生生印出一圈青灰,下巴的胡茬不过一夜时间就冒出了头。

从米尔出门的那一刻起,季茨阳就毫无形象的贴在门上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男子沉重的脚步声,男子轻微的叹息声,男子开门前的沉默时间,无一遗漏。

直到最后厚重的大门打开又被关上趴在门上也再听不到任何声音,季茨阳才不得不提醒自己。米尔走了,那个说爱自己的男人走了。

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回。

******

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曳生已经在了,米尔整理好表情尽量不让自己显得那么难过才僵着笑朝前走。

曳生平时保养的不错,即便面相普通也能在久看之后也勾住别人的视线,可今儿米尔还没走进就察觉到不对劲。

男子的形象太骇人,脸色蜡黄,眼窝明显下陷,身上随意穿着的深黑色的衫子上不难看出凝固着的块状物,像是血迹。

心中一惊,米尔赶紧上前,“发生什么事了?”

问过之后才发现不单单是衣服上,甚至是无力下垂的双手上也沾着还未洗净的血壳。

不等米尔细问,曳生翘嘴的笑意竟是到了眼底,“别担心我。”边说边用不怎么干净的手拉住米尔,眼神里的欣喜纯粹透彻,“米尔,你回季家吧,你哥不会再来找你了。”

“为什么?我哥呢?”

越到后面米尔心里的不安越浓,死死盯着憔悴的曳生,就怕听到惊世骇俗的话。

“他在医院。被我刺伤了。交代完你这儿我就去自首,我不会让他在来找你了。你别担心,别担心。”

话语间几乎没有间断,米尔好半天才从重复的‘别担心’中反应过来。

手上还提着行李,男子没办法用双手表达自己的诧异,只得奋力加重语气希望得到重视,“什么叫被你刺伤,曳生你做了什么?告诉我,你做了什么。”

也许已经没有盼头,也许偏激到了一定程度,从前视谷梵为天神一般的人被逼着溃不成军后完全没有了后顾之忧。

爆发便是毁灭。

曳生并非多爱米尔,只不过心疼里头带了点愧疚。

在前一天晚上和谷梵的交涉中,男人突然发现自己盲目崇拜的那个人似乎已经进入了某种狂热的死胡同,深思熟虑后就有了‘一起下地狱’的冲动。

从小养到大的孩子谷梵的喜爱程度自然不用言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一心认为米尔属于他,偏偏米尔又不能接受。

付出的太多,久而久之就会有一些扭曲,看到米尔跟别人来往的频繁亲切,男人心里的滋味从苦涩变成了辛辣。

后来有了曳生的事更是变本加厉的折磨。

曳生的服从,米尔的不知情,这一切都在谷梵的掌握中。

直到季茨阳出现。

季家的人太善良太美好,谷梵慢慢感觉曾经那个小弟弟正在脱离他的掌控。

偏激的人容易没安全感,没安全感便会做出一些异于常人的事。

米尔向来重感情,深知这一点的谷梵开始利用曳生作为米尔‘第一个男人’的身份,博取同情也好,威逼利诱也好,只要米尔像从前一样回到自己身边。

聪明的男人什么都算准了,就连季茨阳什么时候爱上米尔也能猜得□不离十,毕竟像米尔这样单纯漂亮的男子大部分人都没有免疫力。

偏偏漏了那个‘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奴。

在谷梵面前曳生只能称奴。

每个人崇拜的偶像总会和自己有相似之处,曳生不像谷梵的决断,不像谷梵的硬气,甚至连外貌也抵不上他一半的俊朗。

唯有一点,偏激,却是像到了骨子里。

“你放过米尔,这辈子我陪着你,任你折磨。”男人跪在地上看着高高在上的斯文人。

“贱人,你觉得哪里代替得了他?!”

“我爱你,谷梵。”做奴以来,男人第一次大胆的直呼主人名讳,一向严厉的谷梵竟是没有察觉。

“爱我?!还记得当初你是怎么回应我的吗。‘最不值钱的就是这三个字,傻子。’”

“对不起,求您。”

“接他回来,废了他再废了你自己,我就放了你们。”

“我做不到。”

在曳生第一次和谷梵谈判失败,偏激男人脑子里早就想好的‘一起下地狱’很快就成了现实。

尖锐的刀刺入谷梵胸口,看着斯文人不可思议的眼神里闪着水光,还在嘴边的那句‘阿生’让男人的心突然也跟着刺痛。

许是忍不住痛,曳生终归停了手。

抱着倒在血泊里的斯文男人无声亲吻了片刻,随后不经意抹去眼角的液体,起身冷静报警。

等到能听到救护车和警车的声音了,男人才洗手离开。

看着平常,可手上没洗净的血迹,没换的衣裳,无一不在体现男人的慌乱。

他怕,怕谷梵丢下他一个人走。

怕到了地狱,谷梵折磨不到他一个人会无趣。

简略的说完,曳生脸上的笑意又深了一层,傻傻的拉着米尔没有松手,“你别担心,那时候我没有碰你,那都是做给你哥哥看的。要是季茨阳不信你,我可以陪你去解释。”

漂亮男子皱着眉,想要不担心是完全做不到,反应倒是冷静得异常,“带我去我哥那儿。”

“别去,他好之前我不会离开。”

“带我去。”

米尔倔起来谷梵都得让,曳生抿了抿嘴同意了。

谷梵的伤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

去的时候斯文男人正坐在病床上,褪下眼镜的侧面更加有轮廓感,望着窗外绿茵茵的一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曳生走上前没有的出声,也没有像平时一样屈膝。静静的站着,静静的看着斯文男人的侧脸。两个主角沉浸在各自的世界里,米尔自然也不好开口,站累了也只在身后的行李箱上稍稍靠会儿。

窗户外头榆树有些年份了,茂密绿油,偶尔能有一两只小鸟叽叽喳喳停歇。许是刻意,乱舞伸入病房的树枝没有被修剪,略看下平白给病房添了生机。微风拂过,空气流动带着病房的气氛也有些微妙变化。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的斯文男人开了口,却是忽略米尔,目标直指曳生。

“阿生,那年我住院的时候,这榆树的枝儿都还没伸进来。才多少年,变化就这么大。”

平淡无奇的反应,曳生笑了笑算是应声。

只有局外人米尔浑身一震。

有记忆以来谷梵从未这般和曳生说过话,心平气和回忆往事,像是走散许久的挚友。

斯文男人转头,脸上扬着稀奇的笑意,看曳生的眼神有些空洞,“阿生,我以为你也能有些变化,没想到还是热衷于伤我。”边说边用手戳着心窝,下手的力道看得米尔都疼,“伤我这里。”

不等曳生说话,谷梵轻笑着又道,“你知道拿电钻在心窝里搅动是什么感觉吗?我知道。我以为痛过一次就能拿了那颗心,可是,为什么这次我又痛了。那么真实,那么强烈。阿生,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你从前就看不起我。”

曳生依旧看着谷梵,眼神里的包容和宠溺沾满了病房,两个人之间的气场似乎连米尔都要排除在外,“咱们都信报应。等你好了,想玩什么,我接着陪你。什么时候不要我了,我就去高墙里帮你赎罪,这样以后咱们下地狱你也能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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