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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下——by一石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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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游走到窗前,仔细看了看窗框,又抹了一下窗的把手,说道:“确实有人动过的痕迹,但并没有翻出去……不必多疑了,这里保安系统很健全,他不可能……”

说到此处,秦少游停顿了许久,突然走出客房。

找到客厅角落里的电路开关,秦少游仔细看了一会儿,说道:“真没想到,确实被关闭了。他太有先见之明了……好,我明白了。”

挂了电话,秦少游将窗户锁好,报警系统打开,再度确认房屋中没人后,在每个房间的吊灯、壁灯上按了一些东西,便离去了。

钥匙插入门锁,“咔嗒”一声,锁住了唯一出路。

此刻,安溪正靠在墙壁的另一面。

他完全没有想到,现在的商品房,竟然还会有暗格密室……

这是开发商批量制造的?还是……买主自己修建的?

但不论如何,他都该感谢这件密室。

若不是这里,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秦少游。若是被当成盗窃犯被关押起来……实在有些不妙。

真该改改自己一算卦就全身心投入,近乎“忘我”的反应了。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他听得出那个声音——秦少游。

看来,这间房子果然有古怪之处。

想到秦少游亲自设计的迷韵画灵,想到那诡异的格局,安溪更加相信,这里,与他,与秦少游,关系密切。安溪突然好奇心大涨,真想知道,这里藏着的,会是怎样惊艳世人的秘密。

不过,他现在最该考虑的是:他该怎么出去?

如果没猜错,秦少游一定反锁了大门,而且会去保安处汇报“报警系统自动关闭”的事情,并让保安开启备用报警系统。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要翻出去的可行性为零。

怎么办?

不论如何,总该先从密室中出去。

安溪用力推门,却发现它纹丝不动。

安溪不再浪费力气,而是打开手电筒,仔细观察这件密室。

密室并不大,面积大约四、五平米,狭窄悠长,无怪乎之前看房没有注意到古怪之处。这里,一如房子外部,空空如也,什么重要的线索都找不到。

安溪蹲下身,一寸一寸地抚过地面。

这里,没有地砖、没有木地板,“天然”得不染一丝生活气息。

会不会,连主人都不知道这件密室的存在?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间密室究竟是谁造的?

如果没有记错,他的资料显示,这里唯一的住户就是陈敬杰。

现在揣摩来源也无多意义。

安溪放下手电筒,继续思考刚才的卦象。

或许,这个卦,会启发他吧。

涣卦,应当积极应对……但是,他该如何积极?!困在这样的狭小空间……别说积极,简直就是步履维艰。

思索了一会儿,依旧想不出什么招数。安溪开始闭目静养。

彻底的黑暗,彻底的宁静,彻底的沉默……这样宁静的世界,安溪似乎看见了自己心中最深沉的影子……

过儿,你现在,在哪里?

******

前一晚,喝了安溪沏的安神茶,过恪竟然一觉睡到了中午。且不说他今天的行程安排本就可怕到令人震撼,过恪直接错过了开工时间!虽然这份兼职就算丢了也不会让过恪损失太多。但他不想平白失去一个调查行情的好机会。

若不是老板一个电话,过恪很可能会睡到下午。

诚恳地向老板道歉,在心中和全勤奖说了声“拜拜”后,过恪匆匆离去。因为走得太急,他虽然感到今天有些不对劲,却并未发现有什么问题。

“过恪。”一进门,过恪便遇到了那位令他头大无比的主儿,陈敬杰。

他不会是到这里来投诉的吧?过恪略略感到紧张,他自我安慰道:“别犯傻!紧张什么!就算我说的话比较偏激比较过分比较……我没做错,更没犯法……不必怕他……”

可虽然想着没什么可怕,过恪却愈发觉得……慌乱……

不应该啊不应该,一向行得端坐得正,一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一向不畏天不畏地……

他到底是怕什么?为何脚都在抖?

冷静!过恪狠掐自己一把,挺直腰板,浩然正气地望着陈敬杰。

“我看,我们应该好好谈谈,看看你是要违约金,还是要太平盛世。”陈敬杰看着过恪脸上多彩的变化,心中笑得春暖花开。

“……”这就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吧,本以为安溪会帮他,可他偏偏忘了,安溪那万事不关心的心态……

“怎么?没有想法了?”陈敬杰得意地挑眉问道。

“抱歉,”过恪被他一脸欠扁的表情激地正义感狂飙。“士可杀不可辱。倘若只是丢了一笔钱,我不过就是难过一会儿,最多怨天尤人半天。但是,这件事情已经上升到了尊严的高度。若是被人威胁一下,就唯唯诺诺、战战兢兢,那我也太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列祖列宗,对不起国家教育、人民期望了。”

“哦?你的意思是,你既不要违约金,也不要太平盛世?哈哈哈哈,这样找虐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不,你是不是认为‘不识时务者为英杰’?”

“如果你的智商只能如此理解,那么,我深表同情。”说着,过恪做出一副看到伤残人士的同情表情。

“哈哈哈哈,你真是太有趣了。过过嘴瘾都能让你满足吗?原来,你喜欢为了面子饿死自己,而这所谓的面子,还偏偏与‘面子’无关。”陈敬杰不会玩文字游戏,他很实际,说的话自然也走着现实主义路线。

“你想说什么?”过恪皱眉。若是对方直接和他唇枪舌剑开战,他也还能理解。但现在……有一种被世外高人戏弄的不悦。不对,这个排场大、势头足、一房两卖的势利小人,怎么可能是世外高人?

安溪那样,才能算是世外高人吧。功名利禄在他眼中不过浮云过眼,他的清高,是与生俱来的。过恪崇敬安溪的淡泊,他羡慕这种,

矛盾,这就是人类的矛盾吧。

过恪喜欢安溪的淡泊,却不希望他对自己“淡泊”。他希望,安溪对自己也能多一些欲望。

想到此,过恪忍不住蹙眉。

“别发呆了,我来此,可不是为了退房的。”陈敬杰不喜欢对手不认真,这样显得不尊重自己。

“那么,请问有何贵干?”过恪语气不善。

“来看看,秦大公子想要的人,是什么样子,看看他的品味如何。”陈敬杰笑得暧昧之至。

“你……你胡说什么!”天啊!他还要在这里工作的!被老板、同事听到,他还怎么混啊?!

“哦?我胡说,那你脸红什么?还东张西望,一脸心虚的样子。”

“咳,”过恪正色说道:“你不要乱说,我已经有情人了。和秦先生没有任何关系。不要污蔑我的信誉。”之所以用“信誉”而不是“名声”、“清誉”,过恪还在于反讽陈敬杰一房两卖的事情。

“哈哈哈,”陈敬杰当然听出来了话外之音。“你就继续嘴硬吧。只是,小心,别让自己害了你的小情人。”语毕,陈敬杰心情大好地离开。

过恪一人呆立当场。

没想到,他竟然……

秦少游这样做,是为了他吗?

过恪深感无力。

唉,悔不该当初啊!

他突然觉得很对不起安溪。虽然他先认识秦少游,但是,心中还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背叛感……

不过,如果安溪知道了,他只会说,“天意如此。你上辈子没做好事、欠了情债,总要还的。”他不会介意吧。

如果是安溪,他不会生气、不会吃醋、不会在意,因为天意如此……

这样想着,过恪愈发抑郁了。

这一整天,过恪都沉浸在“莫名抑郁”这样的情绪之中。他本不适合文艺性伤感,既不是多愁善感的纳兰公子,也不是四十五度阴郁忧愁的文艺青年,而是一个完全被数理化腐朽的理科心。一旦接触这忧愁,颇有纯碱被酸性物质腐蚀的不适感。

抑郁地打工、抑郁地上课、抑郁地吃饭、抑郁地回到天机阁。

正犹豫着要不要和安溪好好沟通沟通,便看到严杉比他更加抑郁地在天机阁里晃来晃去,坐立不安、焦躁不已。

“你失恋了吗?一副怨妇表情。”

“过恪,如果我是怨妇,那你一定是深宫的终极版怨妇。你那表情……唉。”严杉不知从何时起,也开始不尊重“老板”了。

“说什么鬼话。”过恪一掌拍上去,问道:“到底怎么了?”

“只是不知道安先生去哪里了。”严杉愁眉不展。

“他?”猛然想到,今天离开时确实不曾看到他,也没看到他摆出那套功夫茶茶具——安溪每日必做的事情,便是泡一壶铁观音,最好是安溪铁观音。今天他醒来时,已经8、9点了,按理,安溪早就开工了。怎么会……

第八十一章:情殇(1)

这个术士,果然不是一般人,竟然敢玩“置之死地而后生”。

先激怒自己,让他转移开注意力,忽视安溪所摆的阵法;而后一步步诱敌深入。虽然这阵法不起眼,优势微弱,胜算不高,但是却成功地瞒过了王微的眼睛,并且达到了他的目的——救回过恪的魂魄。

看来,安溪似乎很了解王微的性格。

看着自己微弱的气焰,王微只得回头。

过恪,看来我们此生无缘。希望来世,还能找到你。

最后留恋地看了一眼人间,王微说道:“左辅、右弼,让你们久等了。”

久久不肯离去,只为能和他多待一刻。可惜……此生,无缘。

再留恋的望一眼世界,王微回忆着曾经的雄心壮志,曾经的豪气干云,曾经的柔情似水,曾经……与过恪一同度过,短暂的幸福。

那个术士,他会善待你吧。

为了你,他竟然敢使用危险的离魂之术,他敢和比自己强大百倍的人作对。

我可以放心了。

不过,过恪,来世,我不会那么轻易放弃的。

王微望着天际的新月,笑颜粲然。

方才,他在过恪的魂魄上烙下了自己的术法,用以对抗孟婆汤的力量。来世,只要自己能想起来,便一定能让过恪想起今生之事。

踏着月光向下走去,王微身上的紫气渐渐变淡,在月色中,澄净透明。

人有人界,鬼有鬼道。

鬼若在人间逗留太久,并与人有太多交集,会损了自己的阴寿。

安溪刚才的血咒,损了王微大半阳气,他若再不返回鬼道,恐怕只能留在人间,再无法投胎。

就先暂且离去吧,留你百年清净。

来世,我会找到你的。

过恪。

安溪魂归本体,猛吐一口鲜血。

被这帝星鬼掐的……差点元神不保。

不过要不是他掐的够用力,也不会激发自己强大的保护意识,促使他回魂。

转过头看着自己点的蜡烛,发现一只蜡烛已经灭了。

安溪拍了拍过恪,低声唤道:“公明,公明!可以醒醒了!已经子时了!”

烛光照在过恪脸上,只有烛影寂然。

该不会……虽然释放了过恪的魂魄,却没有成功让他回来?

安溪紧张地探着他的脉,无奈地发现,过恪确实尚未归魂。

那现在,该做什么?招魂?

招魂……招魂……

安溪不知道他的魂魄会飘到什么地方——魂魄不全,意识不足,这样的魂,很可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只会顺着自己的本能意识移动。他该怎样才能尽快找到过恪的离魂?

感受到过恪逐渐凉下去的体温,安溪着急地落下泪来。

只恨自己太弱,身为术士,连孤魂野鬼都斗不过,只能用些雕虫小技……

“公明,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的魂魄回来!”安溪坚定地说道。

想到一个古书上记载的术法,安溪打算尝试一回。安溪努力回忆着术法上记载的咒语,抬起过恪的下巴,凝神,低头,将自己的一魂一魄一点点凝聚在胸口,准备度入过恪体内。

将自己的一丝魂魄读给他,至少保他平安。而且,这样他更能感受到过恪的魂……

“咳咳……”过恪突然咳了起来,缓缓睁开眼睛。“小溪……”

正想着下一步动作,突然发现过恪醒了,安溪顿感困窘不已。

怎么会这样?

“我,我只是准备招魂而已,你,你别多想……”安溪呆愣了好一会儿,终于说出这几句话。

“哦,明白。我一向很相信你的技术。”过恪笑得意味深长,但绝对没有“明白”的意思。

“你为什么会醒?”安溪气结。明明还没招魂啊?!他这时候醒来……该不会,该不会……他一直醒着?可是刚刚探他的脉息……

“嗯……我应该晚点醒来。”过恪理解的点点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安溪此刻体会到了什么叫百口莫辩,什么叫跳进黄河洗不清……

若是在其他事上被误会,安溪不会解释——没必要。他向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但是此刻……安溪难得的有了解释的欲望,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解释。难怪父亲一向教导他,不要解释,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不要枉费口舌……要淡定,要坦然,他是修道之人……

其实过恪的魂魄,一直跟在安溪身边。

既然是离魂残魄,既然会跟随着最深刻的印迹,那么过恪自然会在安溪身边——他最深的执念,除了安溪,还有谁?

只是因为魂魄不全,又被王微下了术法,他一时半会儿未能与自己的身体融合,只能保持沉睡的姿态。

若非刚才安溪的“术法”技术太差,憋得他胸闷气虚,他肯定会再多装一会儿……

“什么破烂术法,以后再也不用了!”安溪低声嘟囔着站起来,却被过恪一把拉了回去。

“小溪,”过恪用力抱着他。他离魂的时候,看到了安溪和王微的斗争,可惜他的存在太微弱,都无法让二人发现,更别提阻止了。看到安溪被卡住脖子,看到他一点点消失,过恪感到自己的心都碎了。“对不起,对不起……”

“公明。”安溪听到他哽咽的声音,只觉心痛不已。“是我的错,不该带你来……”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过恪吻住。过恪一翻身,将安溪按在巨石上。

“我没有离魂……”安溪的第一反应,是术法——毕竟自己方才正是为这目的。

可感受到过恪,他明白了。

这一回,不是术法,而是“发乎情”,却无法“止乎礼”的,真正的吻。

不似方才安溪的“学术目的”的浅尝辄止,而是热情地足以烧掉黑夜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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