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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温柔何用——by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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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引得赵明艳诧异的眼神,何奇示意她别说话,转头对杜为礼说:“我刚去澳洲的时候,家里拿不出多少钱,阿深一直在帮我,你更是一直罩着我。我回国赚到钱了,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你现在生活不好,帮着你是应该的,不要有心理压力。”

杜为礼笑道:“我哪来心理压力,我是在算这能赚多少好吧。”

直到最后离开何奇家,杜为礼都没明白过来自己是白捞了多少好处,Z市消费高,酒吧赚的也多,光是这两成的收入就够杜为礼每年在家坐吃山空了。他倒还是有点责任心,拿人钱财表示以后一定多多替人看门。

回去的路上,杜为礼得意地对邓思承说:“爷现在有钱了,你离婚要是需要钱就和爷说,爷赏你。”

“把你这流氓腔改回来。回去给我讲讲在澳洲的事,看来你帮了何奇很多啊。”

“其实也没什么,我那个时候就是个地痞小霸王,保护朋友不被欺负而已。”

邓思承一边倒车,还有空看杜为礼,说:“你还有这么辉煌的时候啊。”

杜为礼的眼神略有些暗淡,“辉煌?别搞笑了,你不知道那日子是怎么过的。老天开眼啊,我苦了整整两年,现在有了你有了钱,比在澳洲混日子不知道幸福了几百倍。”

“你回来的那两年?”关于那几年的回忆一直是杜为礼的禁域,他从没主动提起过,邓思承也没问,可今天何奇一提,邓思承觉得实在有必要知道一下。

这回杜为礼也没避讳,靠在座位上说:“回去卧谈,卧谈。”

邓思承笑笑,知道杜为礼是真的已经释怀了,加上今天愉快的午餐,此刻也是心情大好。

车开到一半的时候,邓思承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听,整个过程没有讲一句话,通话时间也不过十几秒。可是他一放下手机,立刻打方向盘,掉头,往来的方向开回去。

杜为礼酒足饭饱昏昏欲睡,被一个急转弯给甩醒,朦胧地问道:“怎么了?去哪?”

“家瑜自杀了。”

杜为礼瞬间清醒:“!!!”

邓思承来不及把杜为礼送回家,大中午的也不愿意把他一个人丢下,直接就带着他去了医院。到医院停了车,邓思承径直去按电梯,杜为礼慢他一步,锁车关门,跟着邓思承上去。到了病房也不进去,就在外面坐着。

邓思承推开病房门,就看到侧卧着的宋家瑜脸色苍白地望着门口,看到他进来也没有一点反应。宋妈妈看到他,给他让位置,让他坐在床侧。

他抓起宋家瑜的手,看到她手腕上被包上了一层厚厚的纱布,心疼地无以复加,想起妹妹大学时为了他差点自杀的那次,以及这次的自杀未遂,深深的罪恶感瞬间包裹了他。

“哪来的刀!!她哪来的刀!!医生呢!!”邓思承激动地站起来。

宋妈妈在另一边揽着女儿,叫骂道:“再叫医生也没用!她自己打碎了碗割的!她自己想死,怎么护得住。”宋妈妈几乎是要崩溃了。

邓思承呆坐着,抓着宋家瑜的手细细摩挲,低下头轻声呼唤她“瑜瑜”,可是女人眼中一片空茫,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宋妈妈走过来,泪水涟涟地说:“医生说她现在处于一个最摇摆的时期,自杀未遂心理能力脆弱到了最低点,你别说不是人的话了,别让她情绪再有什么波动了。”

“她怎么都听不到我讲话,她……”

宋妈妈骤然爆发:“她听得到到!!她什么都听的到!!她只是没有办法回应你!!你满意了吧!!她什么都知道!!知道你为了一个野男人要抛弃她!!知道你说什么都要离婚!!但是她没有任何办法来阻止!!所以她活不下去了……啊……我的家瑜啊。”宋妈妈痛苦着蹲了下来。

邓思承拉着宋母,一边看着家瑜那边,家瑜连眼球都不往这边转一下,就像一具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

门口突然有了动静,宋建国开门进来,看到邓思承,双眼瞪圆,指着他的手都在发抖,想骂出什么被宋妈妈给制止了。

杜为礼等在外面,隐约听到宋妈妈的哭声,心里也有点不安。这时候,电梯口走过来一个医生,后面还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两个人一齐朝着宋家瑜的病房走过来。

病房里邓思承坐在病床边握着宋家瑜的手和她说话,宋妈妈坐在后面的沙发上扯着宋建国,门突然被打开,露出医生的脸。

医生让出身后的男子,然后说:“律师过来取阅病人的病例,说要来看看病人。”

这一下,病房里包括病房外站着的杜为礼,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邓思承的身上,他这才想起今天下午约了律师过来了解家瑜的病情,却没想到会发生自杀的事。

这种情况下律师的出现实在显得太不近人情,还没等邓思承开口说话,宋建国就一副不许反抗的样子几乎是架着律师把他请了出去。律师粗暴地被拒之门外,生气地走人了。

杜为礼本想追上去和律师解释几句,没想到宋建国怒气冲冲地折回来,直接冲到邓思承的面前拎着他的领子就把他一下子掼到了地上。

邓思承措不及防,被摔了个四脚朝天,根本没想到宋建国会动手,还没等他爬起来,宋建国的尖头皮鞋狠狠地往他胸腹戳来,把他五脏六腑都震了个翻,接着宋建国翻身直接坐到他侧身上。他一声闷哼,感觉肋骨快被挤断了,然后宋建国的拳头就毫无犹豫地招呼了上来。

喉间一阵腥甜,邓思承反应过来,仗着年轻气盛直接翻身把宋家国掀了下去,可是还没等他回殴,就见一人影从门口冲过来,拽着宋建国的一只胳膊就把他整个人摔在了墙上。

这一下震惊了病房里所有人,连宋家瑜都动了一下脑袋,宋妈妈惊叫一声扶起丈夫,惊疑不定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青年。

杜为礼冷眼看着夫妻俩,浑身散发着冷冽逼人的气势,平日里妖媚的眉眼此时充斥了戾气显得异常狰狞,他扶起邓思承,说:“你们年纪也大了,别做这种仗势欺人的事情,最好小心着这把骨头,摔不碎是你运气好。”

邓思承站起来,觉得浑身疼得气都顺不上来,可是他站直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巴掌拍在了杜为礼脑袋上。

杜为礼回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龇着牙说:“你疯了!这么对长辈,摔出事情怎么办?”说完把杜为礼护在身后,对坐在地上吸气的宋建国说:“我敬您是家长,竟然这么出手打人,这一摔我也不会道歉。律师来的不是时候,我道歉,但是离婚这件事没商量。我先走了,如果不舒服最好也去检查一下,明天再过来,您最好能冷静一点。“

说完邓思承搭着杜为礼走人,到停车站的时候,疼痛突破了极限,他忍不住弯下腰缩了起来,杜为礼揽着他,也不说话。

知道他心里有气,但邓思承也不打算解释什么,本想好好教育他一顿,但是现在实在无力。他把钥匙递给杜为礼,没想到杜为礼没接,而是说:“要去医院看看吗?我没证,打的吧。”

邓思承摇头示意不去,勉强站起来说了句回家。杜为礼扶着他,向医院外面走去。

一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有,回到家把邓思承放在床上,杜为礼掀起衣服检查了一下,应该没有内伤,但是腹部一大片的红肿看上去很可怕。他去外间拿药,邓思承却抓住他的手说:“等等吧,陪我坐会儿。只是疼而已,伤得怎么样我自己清楚。”

杜为礼坐下来,眼睛里含着委屈,赌气般不说话,邓思承浅浅地笑了笑,示意他低头,揉揉他毛绒绒的脑袋,说:“你力气很大啊。”

杜为礼依旧不说话,邓思承也不管,自顾自说:“以前练出来的?是不是打架很厉害?今天太过分了,就这么一下子撂倒了宋建国,也不给我表现的机会。”

这一下杜为礼噗嗤笑了出来,又怨又气地伸手在他肚子上轻拍了一下,邓思承疼的抽气,抓着他的手缩紧:“别碰!!痛!!”

“我已经很客气了!要是以前,敢动我男人,我不卸了他的手才怪!”

“太暴力了。”邓思承摇头,被杜为礼一瞪,“宋建国再过分他也是长辈,你怎么能这么动手,把他拉开别让他揍我就可以了。这里不是国外,中国人最讲究长幼尊卑,你这么一动手以后更不好相处。而且宋建国年纪大了,你要是把人家摔残了怎么办?太冲动了。”

杜为礼被一顿批评,心里不爽却还不能还手,只能任邓思承握着他的手又揉又搓。

“以后别为我这样出头,我被打一顿也好,宋建国对我有了愧疚也好说话。对这种事情处理我的方式比你好的多,你这么出手回击完全是下下策,记得没?以后动手打人一定要控制住,你说过要改,让我教,这就是第一课,不管多不服你都要记牢。这里不是澳洲的地下斗场,你要学着做君子,动口不动手。当然,你这动口也得改改……”

“行了行了!!”杜为礼耐不住叫了起来,“我知道了。”

邓思承被一噎,有点无语,忘记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气氛有点尴尬,杜为礼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俯下身攀住他的肩膀抱着他说:“我根本没想到老头会打人,吓死我了,我看你平时温温柔柔的一副书生样子,根本就不会打架,才冲过去救你的。”

邓思承笑道:“我确实不会打架。”

杜为礼也笑:“真孬。”

邓思承看着天花板,腹腔很痛,心里很酸:“对啊,真孬。老婆自杀,被老丈人摁在地上打,还要靠你来救我。这一年的时间我都搞砸了多少事。”

杜为礼抬头看他:“你后悔吗?”

“要听实话吗?”邓思承看着他,“有点,但不是后悔遇到你。是后悔早拖拖拉拉没有和家瑜说清楚,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决断地提出离婚。”

杜为礼窝回邓思承的颈项,眸色渐渐暗了下来。

30.重走旧路

何奇走的时候把能交代都交代清楚了,对王鑫也是千叮咛万嘱咐。酒吧生意稳定,治安良好,杜为礼其实一礼拜去各一次都是多了,但是他拿了何奇一大笔钱,心里的感激简直是要扑腾出来了,何奇又带着老婆去生小孩了,殷勤不到,只好兢兢业业地管酒吧。

这一来,他和邓思承几乎是天天都见不上面,两个人忙碌的时间段正好颠倒,经常是一个礼拜都看不着对方一面,虽然是睡在一张床上但身边永远都是冰冷的空位,只有电话里用声音维系着关系。

邓思承觉得这样对于一对同居的情侣来说非常不好,但是也没办法,宋建国这边态度越来越不好,牙口咬得死紧。律师的态度也清楚地让他绝望,这官司根本没必要打,于情于理,不管出于社会道德还是法律约束,邓思承这婚根本离不成,拼命要离,只会弄得两败俱伤。

何况现在邓思承实在也是没有财力去支持宋家瑜下半辈子的所有治疗。

唯一宽慰的事,宋家瑜在经历了一次自杀未遂后,不知为什么精神状态竟然好了起来,一天中也会偶尔清醒和护士们对话。医生也说,现在的治疗进程很顺利,病人的状态也很好。

律师最后拒绝了邓思承再一次去宋家的要求,并且告诉他,这种案子估计谁都不会愿意接,打不赢不说,背后还会被舆论骂到死。

邓思承晚上回到家,杜为礼不在,他给杜为礼打电话,那边过了很久才接。

“喂,哪位!有事么?”那头的背景音十分嘈杂。

邓思承愣了一下,料想他可能是接起来没看,然后说:“是我,你现在在忙?”

那头叽叽喳喳了半天,还可以听到杜为礼大声叫人的声音,然后才对着话筒说:“现在派出所的人在,我等会给你打。”

邓思承说:“需要我过来么?”

那头已经挂了。

他放下手机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地看电视,等着杜为礼的电话。一直等到零点过,他都没有回,邓思承重新打了两个,他都没有接。

邓思承关了电视关了灯躺在完全被黑暗吞没的房间里,似乎连所有心情都要被黑暗占据,房间里有杜为礼的味道,说不出是香味还是什么,就是一渗入鼻尖即可能辨认出来的他的味道。

这几天每天都是一个人睡,偶尔和杜为礼煲煲电话粥,但今天被律师狠话一放,沉重的担子好像又一下子浸了水一般快要把他心理防线给压垮了。

连日来抑郁的心情和纾解不得的郁闷在这个无人的夜晚化为汹涌的情欲排山倒海向他袭来,邓思承自己伸手弄了一下,觉得意兴阑珊,整个人都提不起享乐的兴趣,于是任下身勃发苦苦地挺翘着。

他想要杜为礼,迫不及待地想要他,这种渴望几乎是一波一波浪潮般打翻了他的理智,想要他在身边,任他折着身子玩弄,抵在身下肆无忌惮地贯穿,听他高声淫叫,叫他慢点,叫他的名字,听他一声一声呼唤着,好像自己就是他的全世界。

需要被肯定被安慰,邓思承一分钟都不想等,想见杜为礼。他跳下床,泄愤一般一脚踹翻了床边的摇椅,沉默地站了一会,然后穿上衣服准备出门。

杜为礼经过上次的教训,派出所的人一来如临大敌,小心翼翼地陪着例行检查完,结束后跟着王鑫上上下下一顿批,忙完已近零点,压根就忘了刚才有人给他打电话,更谈不上回电话。

在办公室睡了一会,突然手机响了起来,心想大半夜谁来骚扰他,一看竟然是川哥。

川哥算是杜为礼刚回国时认识的第一个朋友,那个时候杜为礼没钱,本来想去找些混混跟着打架混日子,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碰到了川哥,才接触到了地方特色游戏——拼帆。

杜为礼毕竟也是正规帆船队员教出来,自诩在国内帆船技术一流。第一次比赛的时候他还没帆船,租了一个小风浪板,结果一分都没赚回来,还差点被海浪掀飞。后来跟着川哥多看多学,玩了几次总算有了起色,毕竟极限帆船原本就是这种极限挑战类的运动,后来大大小小的比赛杜为礼参加了几次赚了不少,自己装了一个风浪板,剩下的就用来养活自己。

前一段时间,邓思承的忙碌杜为礼也是看在眼里的,知道宋建国提出的苛刻要求他们根本无法承受。但是邓思承离婚的意思很坚决,似乎有种要斗到鱼死网破的念头,杜为礼当然也不能在旁边干等着一个单身的邓思承回来。

何奇给了酒吧,但两成的收入养活他们俩够,垫着宋家瑜这个无底洞就差多了。杜为礼想了好多钱能赚钱的方法,都被他一一否决了,他的文化水平太低,做体力活来钱又少又慢,现在更不能出去卖,几乎每一个方向都是绝路。

那天他坐在酒吧吧台上灌酒,心情抑郁,阿雷凑在一边和他聊天,他喝得迷离,摸了摸阿雷的下巴说:“你说怎么样赚钱又快又多?别说抢银行。”

“卖屁股啊。”阿雷早就已经知道新老板的性向了。

杜为礼在他脑袋顶上拍了一下,佯怒道:“放屁,老子有人了!”

“那有什么办法?要不去Gay吧跳舞?等着人家往你的短裤里塞钱?这方法冒险点,但你要有本事护好自己怕什么。”

“你怎么不说让我去诈骗呢?”

“怎么诈?你好歹要有点技术啊……再说违法的事情我可不建议。”

杜为礼更加郁闷了,灌酒的动作渐渐加快,阿雷看他苦闷,拦着他说:“你不是会帆船么?干嘛不做运动员?我看奥运会什么的一个金牌就好几十万。”

杜为礼摇摇头笑了,运动员哪是那么好做的,几十万可是靠废寝忘食的训练换来的,再说他这剑走偏锋的技术和偏大的年纪,正规比赛队伍是根本不会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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