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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温柔何用——by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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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邓思承就明白过来了,怀里的人双手紧紧攀住他的背部,他有一瞬间的绝望,但看到他的样子,心疼一下子就占据了全部的心情。

这事解释和不解释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但是邓思承在等着杜为礼说话,即使他觉得这没什么,也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两人一路无话回到家里,杜为礼洗了个澡,穿着睡衣出来,仍是遮不住身上的痕迹,邓思承心里突突地痛,嘴里发苦:“我们谈谈。”

杜为礼不想表现的太弱势,他想知道邓思承对这件事会怎么处理,而不是因为他的示弱而表现出同情和掩饰性的关心。

杜为礼盘腿坐下,擦着头发,说道:“对不起。我……总之对不起,我昨晚喝醉了。”

这理由真好。邓思承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听着杜为礼漠不关心的语调,心里除了气,更多的是无奈。

他知道杜为礼是个什么样的人,和不同的人上床对他来说和吃饭一样正常,昨天他一夜都没睡好,他确实在思考杜为礼的话,他想试着去理解杜为礼的想法,也许两人也只是对待性的观念有差异,也许这并不影响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但一想到这方面,邓思承心里就想梗了一根刺。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改变他,要扭转一个人从小养成的根深蒂固的思想真的太难了,这一年的相处,他以为杜为礼有改变,可是昨天晚上杜为礼吼出的那句话,还是动摇了他。

邓思承很疑惑?要给杜为礼一定的性自由?他觉得自己做不到。

杜为礼擦干头发,看着他等着他说话,邓思承从他的眼里看不出太大的情绪,叹了口气,站起来说:“你睡一会吧,我出去买菜。”

杜为礼大为吃惊,甚至控制不住吼一声邓思承的名字,邓思承弯下身揉揉他的头,眼神里含了太多的容忍:“别乱想,我原谅你。我爱你。”说完轻轻在他头顶落下一吻。

他竟然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原谅了他。杜为礼抓着被子的手收紧,痛感一下刺激地他无法呼吸。

杜为礼无法理解邓思承心里是怎么想的,竟然就这样当做没有发生,口口声声说他在意名分在意灵肉之间的交融。邓思承也看不透杜为礼对这件事的态度,既然他觉得没什么大不了,那肯定是自己太古板太敏感,他不希望因为自己和杜为礼在这种事上的差距导致分歧。

邓思承做了三十多年的人,一直奉行着待人温和有礼的为人准则,可是他从来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的温柔会害了他。两个人互相妥协互相误会,慢慢地,谁都理解不了对方了。

邓思承没有和杜为礼说他准备不离婚的事情,他开不了口,当初说一定会离的时候,离不成被迫放弃的也是他,他再怎么温柔还是有身为男人的自尊。

杜为礼当然也没有再和邓思承坦白拼帆的事,邓思承表现出来的不介意让他很介怀,而且这几天他对宋家瑜的事情关心度降低他也是看在眼里的,直觉的邓思承似乎已经不再全身心致力于破坏他自己的婚姻。杜为礼觉得自己一点一点越陷越深,邓思承却有想从泥潭里拔出脚的意思。

出轨的意外就这样轻轻地揭了过去,杜为礼反而和陈宴越走越近。差点被杜为礼弄死后,陈宴再也不敢对他产生任何心思了,甚至连眼神猥亵都不敢。杜为礼觉得有点对不起他,那天晚上的事情他记不清楚了,但是他清楚自己肯定也在酒后表现出了愿意的意向。

健身房里别人他都不熟,就和陈宴聊得来,加之心里烦闷与歉疚,把他和邓思承的事情都和陈宴说了。

陈宴老道地眯眼,评论道:“恩……他肯定对你还有感情,但是觉得和你生活为了你斗争太累了想放弃了。”

杜为礼:“……”

陈宴:“两个人生活的问题可不是全部通过爱情就可以解决的啊。”

杜为礼:“这道理我懂……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交流和他表达,他现在的心态是觉得我说什么都是对的,我做什么他都温柔得向一滩水一样。”

陈宴却眯着眼想到了别的地方:“你说他为什么不是受呢?”

杜为礼一巴掌打上去,毫不留情地说:“因为老子是纯零。”

陈宴咂咂嘴:“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么。”

杜为礼愣住,这句话好像谁也说过,是邓思承么?

和陈宴第二次发生关系几乎是在杜为礼的预料之中,他在心里极度煎熬和身体极度兴奋两重焦灼中玩得不亦乐乎,他几乎不记得第一次自己是有多痛苦多害怕,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所谓的恃宠而骄。明明就是几天前的事,好像自己还信誓旦旦地说了好几次,绝对不会对不起他。

邓思承不在乎。这是他高潮的一瞬间脑子里唯一蹦出来的一句话。

他一度害怕邓思承离开他,似乎邓思承明又确表示不会,但是,现在好像会不会也没有区别了。

有了一次二次,三次四次就接踵而至了,做多了杜为礼也麻木了,他不确定邓思承是不是知道,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在澳洲的状态,他天天出去鬼混,阿深也在外面玩,两人玩累了就回家做爱,假装还很爱对方。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很久都没有和邓思承上床了,他不敢,也不想弄脏邓思承,留一点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好像也是在假装,假装他们还很爱对方。

陈宴陪着杜为礼一直在积极地进行体能训练,期间有几次有人挑战杜为礼,但是被他拒绝了。他还是有点犹豫,自己身体的情况他最清楚,强行比赛只有死路一条。这些年虚的只剩下壳子了,邓思承细心养着好了不少,但内里的腐坏已经无法拯救,他时常怀疑自己是不是会很短命。况且他现在钱也不够,拿什么下注。

暑假快结束的时候,老K再次通知了杜为礼有人挑战他,并且压了10万,老K隐晦地提醒了他,再不趁机捞几笔,天气冷了钱就没的赚了。10万的赌资让杜为礼有点跃跃欲试,不知道是这两年拼帆的物价也高了,还是有人诚心想赌大的直接上了这么多的钱。

最近的训练也很顺利,杜为礼觉得自己应该可以上场了。

拼帆的规矩是一方如果挑战在老K地方压了钱,另一方接受的话也必须压同等的数目。比赛不保安全,生死由天,赛程不长,先回来的就赢。以示公平时间地点由老K定,但是当然可以塞钱自己决定,对这方面杜为礼无所谓,对这边的海域和天气他熟悉地不能再熟悉了。老K会在出海稍远的地方找礁石安浮标,到一趟摘一个回来,每个人要摘回两个,可以绕近路随便你怎么走,只要先到先回就是赢,赢了就把自己压的和对方压的钱全部拿回来。

比赛规则简单粗暴,简直是最原始的野蛮竞争方式。同时比赛也允许观众下注赌博,具体操作由老K安排进行。

陈宴听说以后直接给了杜为礼十万让他压上接受挑战,杜为礼心里有感动,唏嘘推脱了没几下,接受了。

他有信心可以连本带利赢回20W。

34.天降灾祸

每天下午上班都昏昏沉沉,外面又下着暴雨,刮着狂风,让人心情也高涨不起来。窗户一直咣当咣当地向,邓思承在办公室无所事事地翻报纸,心里一边想着杜为礼。

杜为礼最近神出鬼没,他不是发觉不了,也是有些察觉他到底在外面做什么的,只是他不想管了,疲倦地没有去质疑追踪的力气了,可能也是心底最后的一丝侥幸在作祟。和杜为礼之间的嫌隙越来越大,双方都没有回转的意思,何必在这样持续下去。

邓思承抬头看看窗外,听到外面有人叫着姚主任姚主任,第一次开始后悔自己鲁莽地就放弃了一切的举动。

这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像个初恋的小孩一般,连手脚都不知往哪放,只知道毁灭一切,破坏一切来表达自己对恋人诚挚的爱。

这样真是太傻了,在这一方面他还没有杜为礼来的成熟。

邓思承翻过一页报纸,开始思考晚上要不要去找柳成栏出去放松放松,反正一般情况下杜为礼也不会回家,但是这天气,让人徒生一种懒惰的气息。

他伸手去掏手机,还没碰到突然手机开始疯狂震动起来,被吓了一跳。拿起来一看,是杜为礼的号码,心想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又是惹出了什么幺蛾子。

刚接通,一个陌生的男声就在电话里大吼:“喂!!是杜为礼家属么?!快点过来第一医院!!他等着签字手术!!快点!!!”

邓思承握着手机有几秒钟的愣神,然后立刻把报纸往桌上一拍,拿起钥匙和包就飞快地冲出了办公室。

那人没再用杜为礼的手机打电话过来,邓思承一边开车,一边不停地回拨,那边始终没有人接,每一次打到最后出现“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的声音,邓思承的心脏都狠狠撕扯着下坠。雨刷疯狂地来回摆动,雨太大了,糊得挡风玻璃始终隔着一层水膜看不清晰。

大路有大多红绿灯,他等不及,直接抄了小路过去,一路上碰擦了无数次,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深深地扎进皮套里。

那几分钟里,他似乎都停止了思考,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到医院,为礼等着我。那一通电话他都来不及去分析,一瞬间满目都是苍白,像是一击重锤带着雷鸣电闪砸向他,让他根本无法去分辨“等着签字手术”这句话后面隐藏着多少凶险甚至是生离死别。他克制着自己,让自己把全部注意力放在眼前的路上,不要去胡思乱想,不要去害怕。

他更来不及去嘲笑自己这几天想要放弃开始厌倦的念头有多可笑且不堪一击,在突如其来的灾难面前,他第一时间的震惊与心痛,就完完全全地将自己暴露在这份无望又孤注一掷的爱情中。就算两个人争吵分歧,无法忠于对方,他都忍受不了这个人有任何的危险。

到了医院后,他匆匆赶到手术室,被一群人推挤着签了字,混乱间有人告诉他病人是敲破了脑袋。手术室的灯已经亮了起来,联系上家属以后医生就已经开始准备手术了。

他颓然地靠在墙上,支撑着自己不被突如其来的恐惧感和无力感击倒,根本不曾料到会发生这种事,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旁边有个男的过来,扶着邓思承的肩把杜为礼的手机递给他,一边说:“刚才把人从救护车上送进来,没注意手机……”

话说到一半,邓思承突然控制不住挥拳一下把男人揍倒在地,杜为礼的手机在空中划出一道线吧嗒掉到了远处,有人的目光被吸引过来,还有上来架住突然发狂的邓思承。

邓思承的衬衫全湿,已经被拉扯地从侧面破开一个大口子,他还在挣扎着上前直接拿脚踹男人,口中吼叫道:“他到底怎么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被踹翻在地的正是把杜为礼送来医院的川哥,他知道这个人是杜为礼的相好,而且看着杜为礼出事他本身就心有愧疚,也没有在意邓思承的粗暴举动。爬起来想解释几句,结果看到挣脱不开的邓思承直接身子一顿大力剥掉了湿漉漉的衬衫,攒成条带着利风向他抽打来。

川哥没避开,脸上登时红成一块,热辣辣的疼痛和黏腻的水汽刺激他也开始火大,冲着邓思承叫道:“他自己翻了船砸到头我把他送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你他妈的发你大爷的疯!!!”

邓思承把衬衫甩到一边,光着身子挺直了站在川哥的面前,平日里温软平和的脸竟然现出骇人的狰狞感,压迫十足地逼问川哥:“翻船?你说什么?”

川哥挥手推搡着邓思承,一边叫道:“杜为礼在比赛你难道不知道吗?!他妈的装什么装?!”

邓思承一把撸起川哥的衣领把他掷在墙上,强压着怒气反问:“我知道什么?杜为礼到底在做什么竟然会伤成这样?!”

川哥看着邓思承瞪圆的红眼,眼里的泪珠已经兜不住般闪着光,心里也有些不忍,推开他,低声说:“拼帆,他没跟你说吗?”邓思承呆愣着看着川哥,他继续说道:“今天他有比赛,压了十万,大家都以为稳赢的,谁知道回来的时候触礁翻了船。”

“你看看外面!!!现在外面还在暴雨!!风有多大你们还让他下海?!”邓思承指着外面怒不可遏。

川哥还想辩解几句,被赶过来的医生喝止,医生拉开两个人,不悦道:“医院里面吵吵闹闹好要不要病人好了?!”说着转向邓思承,“你有气力现在来怪这个人怪那个人,出事的时候怎么不在家人身边?!啊?最轻也是脑震荡,要是脑死亡成植物人了我看你还能怪谁去?!现在吵架有意义吗?”

邓思承握着拳在一边一言不发,川哥的手机响了,走到一边听了一会,突然骂了一声“操”快步跑走了。

手术室外安静下来,看热闹的围观群众也都散了干净。邓思承站在一边,低着头,心里翻江倒海一般。当初在帆船俱乐部的健身房看到杜为礼,以为他就是去那边勾搭人的,也根本没想到他真是会玩帆船,更没想到他会背着自己重新去拼帆。

不过现在不是去追究他重新拼帆的时候,杜为礼还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邓思承焦急地左右踱步,不停地探看捂得严严实实的手术室,又害怕又期待地等待消息。

这个过程太折磨人,邓思承觉得自己快紧张的喘不过气来,他转身走到走廊上想点一根烟,突然手机在裤袋里震动起来。

他浑身一震,好像刚才心有余悸的一幕还在眼前,有一瞬间错以为这是宣告下一个坏消息的电话。那种感觉,不属于自己的震动从下身一直传上来,心脏也在不由自主地颤动,绝望的痛苦铺天盖地袭来。邓思承腿一软,差点摔倒,稳了一下心神,从噩梦一般的胡思乱想中清醒过来。

手机还在震动着,当邓思承看见上面宋建国的名字时,顿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多久没和这家人联系了?

他接起电话,语气并不好,直截了当地说:“有什么事?”

宋建国的声音中也隐含了怒气:“你现在过来一趟家瑜这里,找你有事。”

“我现在忙,没时间。”邓思承不耐地看了看身后安静的手术室。

“让你过来就过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班上到一半就跑出去了!”宋建国反倒先发起火来。

这一下彻底把邓思承激怒,他对着手机怒吼了一声:“说了现在没空!”就直接把手机甩在了地上。

有点大声的动静差点又招来了人,邓思承蹲下身把手机捡起来,坐到旁边一看,屏幕上裂了一块,他神经质地用指甲去扒拉那块碎片,裂口扎进指甲下的肉里,血瞬间汩汩地冒了出来。邓思承手指一抽,继续撬着,一定要把那块仅仅只是碎裂的角落剥下来。

很快血染红了半个手掌,整个手机屏幕上都被血糊满,手机又震了起来,宋建国的名字在上面闪烁,邓思承直接按了关机,继续用受伤的手去剥碎片。

手上的伤口越裂越大,钻心地疼,但邓思承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任尖锐的碎片重复地刺激那块裸露的血肉。整个手臂都在抽筋一般颤抖,小臂内侧的青筋一根一根弹了出来。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减轻内心源源不断的心疼与担忧。

有护士小跑着过来推邓思承,他充耳不闻,挥手挡开小护士,血手印粘在了护士雪白的衣服上,小护士轻叫一声,去拉他的手。

“先生?!先生?!你的手需要处理一下。”

邓思承推开他,自己走向洗手间去清洗了一下手,然后把血红的手机放在水龙头下冲了个干净,甩两下,塞进裤兜里继续出去等。

一直到傍晚6点左右,3个小时的手术结束,手术室门洞开,医生推着杜为礼鱼贯而出,邓思承踉跄着扑上去。杜为礼整个脑袋都被固定住,只露出一只左眼。

医生挡着邓思承,解释道:“病人刚做了开颅手术,现在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先去 IC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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