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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开——by叶非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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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琰被著随口而出的问题搞得哭笑不得,刮了刮隶祀的鼻子:"你想做什麽就什麽吧。"
□□□自□由□自□在□□□
次日一早,凌琰和隶祀在天井中意外见到了泠允。
"小宁你怎麽进来的?三叔呢?"
"翻墙进来的。难不成还是拜了帖子从大门进来的?"泠允说著就拿著扇子对著隶祀的脑袋敲了一下,"他在客栈待著呢,大白天的谁乐意和一只绿毛猴子走一块。"
隶祀估摸著泠允的气大概是没消,指不定昨天他们离开後三叔说了些什麽不中听的。於是开门见山,问道:"有事?"
"昨夜里他询问了镇里的鬼,那个沐公子每月的初一、十五的子时,都会出现在镇外七里坡的废弃古庙里,至於去做什麽,他们也不清楚。我们要自己去看看。"

(章九)

七里坡的古庙在前朝时就有了,曾经在这一带香火十分旺盛,却不知什麽原因,百年前香客渐渐少了,没几年就彻底废弃了。年久失修,庙堂早已破败得不得当年模样。前些年,在七里坡遇了阵雨的旅人还会去避避雨,如今,连乞丐都不愿意去那里宿夜了。倒也不是闹过鬼,只是这庙的附近有种说不出的寒气,一进这里,人就有些瑟瑟的。那不是一种凉爽,反到一骨子的阴冷,渗到骨子里。
隶祀、凌琰和泠允三人到达七里坡下,就见夏阳奕楠在路边等他们。行了礼後,四人一起徒步上山。盛夏的午後热得让人连说话打趣的心情都没有了,只是安安静静地走山路。虽然古庙已荒,可这山道由於旅人较多并没有杂草丛生,走起来也不算吃力。大约一个半时辰後,就到了古庙外。
四人一靠近古庙就感受到了镇民所说的寒气,这寒气没让出了一身汗的人舒适起来,真真让他们觉得不舒坦。看了看古庙附近,除了偶有几个魂魄飘过外,非常空荡。
"看来不是镇里人想的有什麽不干不净的东西。"泠允第一个走进了已经倒塌的庙宇大门。
隶祀跟著也走了进去,一看,才发现这庙宇比他想象得要大的多,初步估计一下,应是前後三大殿,两边有小殿和禅房,三大殿的後面还有供香客休息的客房。眼前,除了三大殿还未倒,边上的和後面的建筑都已坍塌了。
四人想进大殿看看,但前两座大殿已经失了平衡,只靠几根柱子勉强支撑著,地面的石块又碎的碎,裂的裂,人进去後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把这殿弄塌了。幸好最後一座大殿情况还好,泠允先进去踩了踩地面,觉得并无安全问题就让大家都进去。
"好多灰啊,还有蜘蛛网。"隶祀刚想抱怨几句,却被扬起来的灰尘呛到了。
凌琰见此也就不开口,现在任何随意的动作都会扬灰,见隶祀问题不大,示意他注意口鼻,小心一些。
这时夏阳奕楠发现在殿的西北角有尊翻倒的佛像,殿内较暗又灰蒙蒙的,若不走进看还不好看出来。佛像後是一个法阵,五芒星阵。而且,还不是一个普通的五芒星阵。其他的人见这边有情况,也都聚集了过来,对著这样的一个阵法不禁陷入沈思。
五芒星阵是一种常见的法阵,是控制五行之力流转的法阵。五行之力是自然之力,若流转顺畅,能克怨灵、降鬼怪,保一方平安。五芒星阵降克的鬼怪怨灵都会回归到五行中,加强五行之力继续流转。
这种法阵灵媒都会用,只是一般都用在与恶灵的直接交锋中。而这样刻在某地来控制这附近的五行流转的五芒星阵,由於消耗灵力过多,并且要选择一个极能聚气的地点才行,所以实际运用的很少。
这本是一个好阵法,但让人吃惊的事,这是一个双重的五芒星阵。在第一重中被释放出来的五行之力本应该回归自然,可却因为第二重的逆五芒星而被重新吸了回来,这股力量凝成了一个圆球,五行呈现出来的不同颜色让众人能清楚地看清力量的流转,在这其中,似乎还夹杂著另一种颜色。
"绿的是金,蓝的是木,紫的是水,红的是火,黄的是土。"隶祀默默思量著,突然一个激灵,暗道:"那一团黑的不就是怨气?"
隶祀抬头看看另外三人,他们也显然注意到了。大殿里面不方便说话,夏阳奕楠带头,先退到了殿外。
"这个恐怕就是那位沐公子的把戏了。向镇里的鬼魂打听时,它们也不清楚这里的情况,想来他们是没有来过这里,来过的都被这法阵给收走了。普通人就算来了,也看不到这个。"
夏阳奕楠微微颔首赞同隶祀的意见:"这里的风水原先应该是不错的,否则也不会盖寺庙。我记得书上有写,这一带几百年前有过动乱。这里的风水改变应该是由於那次动乱,到现在,已经是个至阴之地,所以才有这寒气。也正因为这样,双重的五芒星阵才能摆得住。只是,收集五行之力和怨气就不知道他想做什麽了。"
"这个就要去问那个沐公子了。"泠允说完又看了看殿内,"这个阵法要怎麽办?毁了它还是不管它?"
"自然是不管他了。有它在,下个月初一,沐公子肯定会出现,拿它钓人才不浪费。"隶祀边说边拉著凌琰往庙外走,"你们打算留著过夜吗?再不走可要没晚饭吃了。"

离下月初一还有七八天,隶祀打算一直住在县府里。凌愐对他很客气,沈辰璃一开始爱理不理,之後虽然依旧冷漠但总算不是拒人於千里之外了,沛宣和隶祀很投缘,常央著隶祀讲故事。
那个午後,隶祀和凌琰正在屋内闲聊。
沛宣急急忙忙跑进来,拉著凌琰道:"媒婆,媒婆来了。"他上气不接下气,说完还觉得自己没说清,深呼吸了一下又说,"给琰哥哥说媒的婆子来了。"
隶祀正喝著梅子汤,这一听便一口喷了出来。
凌琰也是一愣,见隶祀手忙脚乱地抹衣服上的渍子就先找了块帕子给他,又问沛宣道:"哪家姑娘?"
"就是顾小姐。你也见过,我那个凶巴巴的姐姐......"沛宣瞧著凌琰越来越黑的脸色,声音也不由地变轻了,"姨娘在前厅和媒婆说著呢。"
凌琰听完起身就要去前院,隶祀也不管衣服上擦不干净的渍子,跟著往外走。
媒婆七七八八地说了一堆却不见沈辰璃有任何表示,正想著怎麽办,就见凌琰、隶祀和沛宣前前後後进来,赶忙问了安。
待三人坐下,媒婆又道:"凌公子来得巧,我正和令堂说呢,这顾员外家的小姐那是一个出色啊,品貌兼修......"
媒婆正要往下夸,隶祀冲她摆了摆手,问道:"是不是国色天香,冰雪聪明,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莺声燕语,温婉如水?"
"自然是了。还不止呢!"
隶祀侧头冲沛宣道:"那是你姐姐吗?"
沛宣也精灵,嘻嘻一笑:"那是我娘,不是顾小姐。这些词,顾小姐一个都沾不上。"
媒婆一听急了,又不好发作,只能赔笑道:"瞧小公子说的。凌夫人,您看这......"
沈辰璃却不急,不紧不慢地喝了点茶,才开口:"我也不瞒,琰儿虽是我儿子,但早已入了夏阳家。妈妈若想给琰儿做大媒,怕是要跑一趟远门去绍陵问问夏阳家的意见,我们这里做不了主的。"
媒婆碰了软钉子,转过身向隶祀道:"夏阳公子,凌少爷是您的守侍,按年纪说,也该娶妻生子了。"
"你回去告诉顾小姐,凌琰自便是要娶妻,娶的也会是和夏阳家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就算了吧。"说罢,便再也不理那媒婆,领著沛宣回了後院。
凌琰看著隶祀的表情,心也一紧。他想,他们都已经意识到,他们不可能永远只是两个人。

(章十)

初一,朔日,无月。
用过晚饭,四人在镇子口会合,徒步上山。夜里的山路并不好走,加之没有月光照路,不免走得有些磕磕绊绊。幸好天空晴朗,星光虽弱但不会让人觉得一片漆黑。偶尔飞过些萤火虫,不至於太无趣。
到古庙门前时,夏阳奕楠看了看星空,对众人道:"离子时还有大半个时辰,我们先进去。隶祀,泠允,到时候不可胡闹。"
按著上一次踩点的路线,四人小心翼翼地到了後殿,西北角的佛像後面,五芒星阵的力量似乎更强了,五行聚成的圆球变大了,其中混浊的黑色也更加明显。
照著夏阳奕楠的布置,泠允轻功最好,栖身到梁上以便观察沐公子的行动,凌琰藏於一旁,隶祀守住大殿的北门,而他自己则守南门。夏阳奕楠还想再吩咐些什麽,却见隶祀眼睛直直看著北门外,过了好一会,他说:
"有人来了。从那座山上。"
这古庙座北朝南,隶祀说的就是庙北面的那座山。其他人匆匆看了几眼没见到有什麽奇特的,可也不多说,各自埋伏好。
隶祀走出北门,在殿外的柱子後站定,又抬头细细看著山上。一点点微弱的光亮,正顺著山路慢慢朝古庙来。一开始隶祀以为是萤火虫,看久了就能分辨出来,那应该是一盏灯笼。
灯笼移动的速度不快不慢,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後,到了与古庙差不多高的位置。它在那里停了片刻,突然腾空而起,直直地往大殿来。隶祀心中暗叹,好俊的轻功,能和泠允拼个不相上下。待那灯笼落在殿外不远处,隶祀已经能稍稍看清楚来人了,照凌琰之前的形容,这人正是沐公子。
沐公子依旧是一身深红的长袍,宽大的袖子,一手提著红灯笼,一手垂著袖口几乎拖到了地上。头发盘在脑侧,髻子差不多遮掉了半边脸庞,而另半边脸在灯笼的红光下妩媚得要把人吸进去,眼角下微微闪动的泪痣更是说不出得妖冶。
沐公子提著灯笼迈进大殿,那一瞬间,隶祀觉得那人向他藏身的位置扫了一眼,这种感觉让他如坐针毡。沐公子没有停下步子,走到五芒星阵旁,把灯笼放下,双手不紧不慢地打了一遍结印,嘴唇微动。本在两重五芒星阵之间流转的五行圆球一点一点浮了上来,色彩更加鲜豔。沐公子一手将球托住,另一手并起两指对著球体,那中间的黑色竟渐渐与其他的颜色脱离,从沐公子的指尖顺著手部的经络消失在他的体内。而後,他又念起咒语,将五行圆球不断地压缩变小,收入怀中。
待这一切都完成,沐公子转过身,冷冷一笑:"你们打算看到什麽时候?"
凌琰从藏身处走出,一言不发地看著眼前的人。
沐公子似乎与还愿那日见到的有些不同,那日的他肤色苍白,而现在气色非常好,这让他看过去更美了几分。若说泠允的美是淡淡的慢慢晕出来的美,沐公子则是要把人整个撕裂一般的强烈的美。
泠允此时也从梁上下来,他刚才的位置能够清楚得看到五行圆球的变化:"刚才你做了什麽?"
沐公子没有回答,猛然出手向二人袭来,他没有兵器,只是用双手的快速舞动来控制袖子伤人。如舞蹈一样的动作带动的袖风确实锋利无比,凌琰虽闪避却还是让袖风在脸上划开了一道口子。见此,凌琰也取出腰间的软剑,和泠允配合,奋力应敌。泠允用的是他随身携带的扇子,扇骨是金丝楠木制的,结实耐用。泠允手腕极柔软,扇子一开一合变化甚多,施以巧劲,也是件非常趁手的武器。
见大殿内三人打得激烈,隶祀和夏阳奕楠也出来站在稍远处,眼下过去帮忙不过是添乱,四个人围攻一个不免彼此碍手碍脚,防住沐公子可能的逃跑路线才比较重要。
泠允和凌琰联手对敌,一开始却占不到任何便宜。沐公子的袖子舞得很有技巧,莽撞近身,反会被袖风伤到。凌琰欲用剑刺穿沐公子的袖子,却不想沐公子一个侧身,以宽大的袖子裹住了软剑,再用力一挥,力大得凌琰的剑几乎脱手,虎口被震得一阵剧痛。
泠允却趁此时找到了机会,扇子横架凌琰右手下方,用力一抬,软剑随著凌琰动作一并上抬,"撕拉──"一声,撕裂了沐公子的左袖。
沐公子只剩下一只袖子可以御敌,不能防得密不透风,在凌琰和泠允交替的进攻下,渐渐有些力不从心。再过了百余回合,右手袖子也被凌琰划破了。
此时的沐公子没有起初的优雅模样,发髻散了一半,长袍的袖子破了,显得十分狼狈。他突然高高跃起,落在了战圈以外。泠允和凌琰不知他意欲何为,也不贸然上前。
沐公子抬起手,袖子已破,露出白皙手臂,在靠近手肘的地方有一块黑色。他将散下的头发缕到耳後,不紧不慢地开口道:"竟来了四位公子。好大场面。"
"那五行圆球里的黑色到底是什麽?"
"怨气罢了。人都有怨都有恨,没什麽好大惊小怪的。你们也有,不是吗?"说到这里,沐公子笑了,不待别人开口,他又道:"身边最重要的人无法陪著自己一辈子,难道不怨?以後不再是两个人,聊天的话题变成了自家的孩子,难道不恨?"
沐公子的声音里透著一股鬼魅,四人的脸色渐沈,心底似乎有什麽东西被挑起来,压得人喘不过气。就如沐公子所说的,他们无法不怨不恨。隶祀想起那日媒婆的笑脸,就忍不住要狠狠咬住嘴唇。
沐公子见他们这番表情,转过身对著夏阳奕楠道:"你能一辈子护他周全?"
夏阳奕楠听闻此语身体一震:"你想说什麽?!"
"你清楚,不是吗?"说罢,趁著四人都没有回神,突然间施了轻功去了。待想追,已经不见了踪影。
"怎麽会,他明明已经没有力气了......"泠允有些不可置信。
"他吸收了我们刚才的怨气。"夏阳奕楠长叹了口气道,"把这五芒星阵破了就回去吧。"
回程路上没有人开口说一句话,只是安静地自顾自走,沐公子的话一遍遍在耳边反复,挥之不去。这段山路,走得比来时更久,到山下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在镇外分了手,隶祀和凌琰一路沈默得走回县府。
隶祀想起很小很小时夏阳乐正就跟告诉他说"你和凌琰是连在一起的谁都分不开。"隶祀高高兴兴抱著凌琰说"我们永远不分开的。"现在,他有些懂了,他们是"不分开",但并不是"没有人加进来"。隶祀不自主地摸了摸胸口,在凌琰胸前的这个位子,是他被封印起来的灵力。那是他们比什麽都强烈的联系──魂魄的联系。
凌琰一直想说些什麽,但不知道如何开口。他能够感觉到隶祀的不安却笨拙得不知道如何安慰,大概,是他自己也是一样的不安吧。
"凌琰。"在进房门之前,隶祀突然出声,"那个沐公子,打算玩捉迷藏吗?"
凌琰暗暗舒了口气,接道:"那我们去找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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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完成。


彼岸花开之蝶恋花

(章一)

苍白的月光透过一扇铁窗斜射进阴冷的地牢里,不带一点点的暖意。
有谁坐在光里,抱著膝盖,静静地抬著头看著那唯一的窗口,目光却涣散得没有一丝焦点。披散下来的头发很干净,紫色的长发拖了地,在月光下折射了奇异的色彩。身上厚厚的衣服,却看的出是上好的白底锦缎,精细地刺绣上了一朵朵鲜豔的牡丹,绽放得如同雪地里溅开的大片大片的鲜血,美得胆战心惊。
若说有什麽是属於这阴冷地牢的,就是那根铁链,很粗,!亮!亮,似是新换过的。一头栓在角落的床尾上,一头栓在那人的脚腕上。他没有穿鞋和袜子,脚链就赤裸裸地铐在雪白的脚裸上。仔细看,能看出脚脖子上的伤口,或深或浅,或新或旧。但似乎都被很好地上了药,只留下些淡淡的痕迹。
没有人知道这个人在这里多久了,没有人知道他究竟被锁在这里多久了......
恐怕,连他自己也已经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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