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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剧收场 下——by眉雨湮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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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浚的回答没有半点犹豫,“放风筝,只要线握在手里,风筝飞的再远也没关系,只能说Ryan足够隐忍,可以忍受宁冉身边有几个过客。陈先生,Ryan收线的时机,已经不远了。”

“我管他怎么想。”陈跃冷笑,操TM的风筝,去他娘的过客,这话他知道自己说的多没底气。

“Ryan的想法对您来说不重要,但他的一举一动直接决定宁冉的行为和想法。宁冉真的放下Ryan了吗,他真的,在意别人的想法吗?如果是这样,这次他至少该避嫌,怎么会主动约Ryan见面,他们之间说不清楚的事明明那么多。陈先生,他约Ryan见面的电话,在来参加会议的出发前就打了。”

“其实从生日那天的事,您应该看得出,但凡和Ryan有关的事,宁冉的选择从来不会是别人,他明明不擅长跟人周旋,但因为爱着Ryan,他极力讨好Ryan身边的每一个人,即使是严太太,真是让自己,卑微到骨子里。我不过一个助理,他对我的态度一直让我受宠若惊,就像是把自己放在妻子的位置,帮着丈夫笼络人心,您明白吗?正因为如此,Ryan才越发心疼他。”

宋浚话音刚落,陈跃已经不顾一切嘶吼出口,“那个人真的心疼宁冉?要真是心疼,他也不会时不时给点甜头钓着他,看着他为他痛苦这么多年,操的,他竟然还敢打以后的主意。”

“Ryan有苦衷,我敢肯定宁冉最后能体谅他的苦衷,即使没有,我这样说吧,上次住院的时候,我拿着X光片给宁冉看,指着上边的白说是黑,指着黑说是白,宁冉用看疯子的眼神看我,我告诉他Ryan曾经这样说过,他想了一会,说拿张纯黑色卡跟光片上的阴影对比,阴影处相比之下就是白,拿张纯白色卡跟光片上亮色对比,亮色那相比之下就是黑。您听这说法多牵强,但是,只要是Ryan说的话做的事,即使颠倒黑白他也会给他找理由。”

“Ryan让我待会直接把他带到北郊的别墅,别墅内装是Ryan亲自设计的,去年年底才完工,临湖,有大片的落地窗,很适合有幽闭恐惧症的人居住,晚上,Ryan会早点回来。”宋浚顿了一瞬,“今天,宁冉看起来特别高兴。我以我母亲的名义发誓,我刚才没对您说半句假话。今天晚上,他们可能会住在那。”

稍稍迟疑,他又说,“其实,以您的条件,何必给人当个暂时的慰藉。”

陈跃撑着玻璃的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牙关紧咬。

许久,才再次开口,“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宋浚像是斟酌片刻,“我有去南方的打算,可能过一阵子,在严氏,总是这种替老板照顾情人的活,不干也罢了。陈先生,我今天是悬着命跟你说这些话的,要是被那两位知道,我可能就交代在这了。”

陈跃冷哼一声,没说话,直接挂断电话。

在办公桌后坐下,他点了支烟,狠狠抽了两口,看看手表已经过了五点,搜出宁冉的号码再次拨打过去,这次电话响过两声就接通了。

“陈跃,”宁冉的声音听起来果然很愉快,像是听着就能想象到他此刻的笑。

尽管目光阴沉,陈跃还是极力挤出一丝笑,尽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和,“在干嘛?”

宁冉似乎怔了一瞬,“刚从会场出来,正准备去吃饭。”

“在哪吃?”

宁冉的迟疑很明显,“还不是,主办方准备的晚餐,怎么了?”

陈跃笑得越来越勉强,一直到最后一丝笑容在唇角消失不见,“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不是说五天吗?”宁冉简单地回答,没等陈跃再说话,他又说,“我这有点事,回头再打给你。”

电话挂断得很快,陈跃坐在那又猛吸一口烟,拿起电话再次拨过去,而话筒里只传来冰冷语音提示,关机,他又打一次,然后,一次一次,关机,还是关机。

最后,陈跃把手机猛地摔向对面的墙壁,无力仰靠在椅背上,手臂重重垂落在身侧,他怔怔望着天花板,双眼中,是无可隐藏的哀凉。

(九十九)

宁冉挂断电话的时候,神色有丝尴尬,他简直想扶额。

装作不经意地瞟一眼驾驶座上的宋浚,又从倒后镜看了下林川的脸色,不知道是不是修养太到家,这两人对他在电话里睁着眼睛说瞎话像是完全没听到似的。

他不是有意对陈跃说谎,只是,今天要去见Ryan的事,他本能地不想让陈跃知道。

本来,今天宋浚出现的时候,他的意思是宋浚带走林川就行,年会后几天只是例行游山玩水,他想早点回去给陈跃一个惊喜。

而且,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和Ryan见面,他应该尽量避免。

但是,当他说到晚上要回南方,宋浚笑眯眯地问,“人都到这了,开车不过两个多小时,你真的连见Ryan一面也不去吗?”

说着,宋浚朝林川的方向看了一眼,宁冉当即觉得自己真的很没良心,林川这事不管Ryan是出于什么帮忙,究竟人是他带来的,他这样连人影都不见地抽身就走,到底把Ryan当成了什么?

接着,他上了宋浚的车,归期依然在晚上,宋浚做事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放心,刚才已经让人替他定好了那边机场飞回南方的机票。

他们最后到达Ryan的别墅,北方的五月,傍晚仍是微凉,庭院里草木青翠,车停在门口,最先迎出来的是方姨。

照顾宁冉的母亲好几年,去年宁冉的母亲被送进疗养院后她回了北方,好几个月不见,突然看见她宁冉有些意外,方姨已经迎面走过来,笑意盈盈,“总算到了,严先生在里面等了半个多钟头了,怎么今天晚上就要走,不过饭菜阿姨都准备好了,让你来得及赶飞机。”

宁冉笑容滞了下,有那么一瞬,他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他有种娶了媳妇忘了爹的错觉。

他和方姨走在前面,宋浚带着林川跟在后面一言不发,一路上方姨问了几句他妈的近况,进到客厅的时候,严戈正从楼上下来。

宁冉把林川带到他面前,只是几句简单的介绍,严戈没多问什么,方姨带着林川去安顿。

从进来之后,宋浚就异常沉默,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三个人都站在那,宋浚低着头,而严戈的脸色并不算好,宁冉突然觉得气氛有种怪异的尴尬。

但很快,温润的笑意又浮现在宋浚的唇角,他看着严戈,“明晚的酒会我已经跟策划方确认过,没有任何问题,有可能的话,我会争取明天下午跟IGA的高层第一次就细节的非正式洽谈,当然,如果你没有其他临时性安排的话。”

严戈深邃的双眼一瞬不瞬地逼视着他,凌厉中有瞬间闪过的不忍,片刻,他点一下头,语气强势的容不得半点异议,“那边的事交给姜文斌,你今天不用赶回天津了,明天中午,你开车送我过去。”

宋浚眼神黯了下,顷刻又平复如常,“明白,我先走了。”

宁冉没说话,但是没有来由的,他突然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以他对Ryan的了解,把宋浚手上的工作突然交给别人,明天把他当司机用,一定是宋浚做错的什么事,最直接的是,他给谁当了司机。宁冉很快想到自己,不过转瞬,他觉得自己想多了,让宋浚送他过来,不是Ryan自己的吩咐吗?不过,宋浚既然正忙,Ryan怎么会安排他亲自去做这样的事。

严戈站在那,一直到宋浚背影消失在门口,他才转头盯着门口的方向,像是若有所思。但是很快,目光转向宁冉的时候,他表情虽然变化不大,眼神却变得温软,只是看着,却没急着说话。

宁冉笑了,目光在客厅环视一周,逡巡过大片落地窗外一直延伸到湖边的露台,又落在严戈轮廓深邃的面容,“密斯·凡·德罗用精简到几乎只剩结构和功能的设计和流动空间,确定了建筑艺术的崇高,我可能,永远做不到这样的利落。”

别墅的装饰精简到除了功能和结构,再没有任何一笔多余,但开阔简约的美感让他从第一眼就觉得震撼,他敢肯定这是Ryan的手笔。

严戈的眼神依然温和,“少即是多。”说完,手揽上他的背,朝着露台走去。

宁冉回过头,眼光再次落在精简却精致的没有一丝多余的客厅,他给陈跃家的设计也是这样的风格,的确,他做得没有这样的利落,但是稍微纷繁的装饰,反而有种生活化的温暖。

他忍不住嗤地笑了声,Ryan转头看着他,目光微微疑惑。

宁冉抿住嘴唇,很快摇一下头,“没什么。”

操的,他这是媳妇还没娶进门,就忘了爹了。陈跃要是知道他把他叫成媳妇,去TM,会把他捉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目光转向Ryan的时候,他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愉快。

他突然想起那个遥远的南方城市,路边凤凰木的花朵正盛放,满树火红,夭夭灼灼。

陌上花开,可缓缓而归矣。

(一百)

晚上九点,酒吧里人声喧嚷,灯光都照不见的幽暗角落,陈跃一个人坐在卡座,桌上摆着好几瓶酒,这是今天晚上他喝的第二摊。

他从来没有这样烦恼自己的好酒量,好像喝多少都依然清醒。

傍晚的时候,歇斯底里的郁燥中,他也想过干脆买张机票过去,把那个欺骗他的人找出来,揪着他领子当面质问自己对他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酒杯重重拍在实木桌面,陈跃自嘲地笑了声,他需要问吗?他还需要问吗?抬起头的时候,眼光望向灯光缤纷交错下的人群,操的,他其实,一早就知道。

宁冉跟他说过几次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所谓的解释,第一次,他们不是情人,第二次,从他们遇上的时候,那个人已经结婚了,他真正在意的是什么,宁冉其实一直清楚,但是,即使解释也讳莫如深,我不爱他,这句话,宁冉从来没对他说过。

他真该感谢宁冉没把他骗得更彻底,否则,今天这事该是多大的惊喜,陈跃不觉得宋浚会信口开河,宋浚能有多大的胆骗他?又有多大的胆捏造一个跟自己老板隐私有关的谎话,这是同时得罪他和严戈的事,除非宋浚不想活了。

宋浚说严戈让他把宁冉带回别墅,严戈亲自操刀设计的别墅,适合有恐惧症的人居住,他知道是为谁准备的。

宁冉因此高兴,对,盼了这么多年终于看到一丝希望,他有什么不高兴的理由。

陈跃又倒满一杯,端着杯子仰头一气喝尽,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头一直灼烧到胸口,他是不是也应该为宁冉高兴一下?

宁冉为那个人难过,他心疼过,虽然为此他曾不止一次地伤害他,但是,每一次伤害宁冉最后都让他自己心疼的更彻底。

他应该为他高兴吗?酒杯再一次见底,陈跃干脆握住酒瓶对着嘴猛灌一口,有哪个男人会真的甘心自己在意的人被别人抱在怀里,酒瓶嘭地一声放在桌面,他又自嘲地笑了声,或者有,但他,没有这样的度量。

他只是个凡人,再平常不过的欲求,爱,所以想得到,所以想要完全占有,即使揣摩着,学着那个人的方式对待宁冉,他就快把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他以为,总能打动他。

不是今天所有的事都清楚地摊在面前,他可能还在做他的春秋大梦,太清楚了,清楚而残酷,从下午那次通话后,宁冉的手机一直关机,宁冉和那个男人两个人的世界,现在不需要他打扰。

陈跃觉得他终于有了几分醉意,有人在他身边坐下来的时候,迷离灯影中,他似乎能看见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眼眸黑白分明,那么亮。

片刻的怔忪,那人的手搭上他的大腿,挑逗很直白,陈跃看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说的什么他根本无心听清,但陌生的眉眼他总算看清了,不是宁冉。

搭讪的人很多,这个人不是今天晚上第一个,陈跃用力捉住搭在他大腿上的手腕,烦躁地甩开,低头又喝一口酒。

是了,那双眼睛,现在,正为另一个人绽放光彩,他突然觉得疼的揪心。

而他什么都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身边的人不停地说着什么,所有的郁燥一下堆积到顶点,陈跃觉得头都要炸了,突然对着旁边的人嘶吼出声,“滚!”

那个人怔了一下,随即很痛快的站起来,转身的时候,陈跃突然攥住了他的手腕。

陈跃忽而笑了,他笑得哀凉,装个鸟的清高,纵情声色本来就是他的生活。

这间酒吧离瑞城不远,很早以前,就是冲着附近的几家不错的酒吧和俱乐部,他买了瑞城的房子,还是胡混的生活更适合他,至少混着的时候,他没这么疼过。

握住男孩隔壁的手一丝也没松开,陈跃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他揽住男孩的肩膀,“去我那?”

男孩眼中的光芒毫无隐藏,又往他怀里凑得更近,有那么一瞬,陈跃想推开他,但是,最终没有。

这个城市喜欢男人的男人数都数不清,难道,他就非宁冉不可?

(一零一)

宁冉乘坐的是晚上八点半的飞机,上飞机之前,他把电话掏出来,意外地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机了,明明下午宋浚借用手机之后电池还是满格,打开电源看了下,还好,没坏,电量依然足够,他想打个电话给陈跃,转瞬就打消了念头,下午,他没告诉陈跃他今天回去,就是想给他个惊喜,这次离开,这男人粘他粘得厉害。

三个小时的航程,走出航站楼他立刻打了辆车,当然是去瑞城,前几天晚上,他们通电话的时候,陈跃都在瑞城的新宅,宁冉能肯定他今天晚上也在。

出租车从机场行驶出去,在成排的路灯间穿行,宁冉打开车窗,清新的草木香味顺着夜风吹进来,他深吸一口气。一路上看着熟悉的街景,这不是个能给人归属感的城市,他也不是本地人,但这是第一次,离开之后再回来,他觉得自己回家了。

最后,车停在瑞城大门口,走进去的时候,一草一木都那么熟悉,他还记得几天前的那天早晨,他离开的时候,陈跃的不舍。

他好像能想象到,看见他突然出现的时候,陈跃惊诧而高兴的神情,从楼下望见窗口的灯光,是卧室的灯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那么暖。

宁冉忽而笑了,是的,他回家了,他归心似箭,在这个城市的某一个角落,有一个人,在等着他。

牵挂着,所以,他更加知道自己为什么存在了。

钥匙插进锁孔的动作轻的近乎小心翼翼,他真的那样执着地想让陈跃惊喜,关门的动作同样很轻,穿过入户花园,走进客厅时的脚步也同样轻缓。

客厅里灯没开,卧室走廊有微弱的灯光,走到一半,他的脚步在原地顿了一瞬,是他听错了吗?

但是,幽暗中更加灵敏的听觉,那是,被进入时,男人无法隐藏的呻吟声,他双脚缓慢地往前,那声音,从最初的隐约,逐渐变得,清晰分明。

最后,他听到了另一个男人的粗喘。

卧室走廊和客厅之间,隔着一道电视背景墙,他看不见卧室里的情形,或者,是陈跃在看GV也不一定。

是的,没什么好奇怪,这样的事,他们曾经一起做过。

短短的数十步,越往前,他心头寒颤越甚,几乎连腿都颤栗。

踏上电视墙边的台阶,卧室门终于出现在视线中,他光着脚,走过去。

踏向门口的最后一步,卧室里只开着一盏床头灯,是陈跃做爱时的习惯,而宁冉站在门口的阴影中,目光怔愣地看着床上纠缠着的两个男人。

陌生的男孩伏在床上,头埋进床褥间,而在他身后晃动着精实的腰身,不停在他身体里进出的那个人,宁冉不用看着,也能清晰描摹他俊挺的面容。

宁冉扶着门边才勉强站稳,世界在瞬间坍塌成灰,他现在终于知道他妈妈为什么会发疯了,他也是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知道身上还留着宁毕秋的血,胸口急促地上下起伏着,所有的血液似乎都冲到头顶,而身体却彻寒,无数个念头在大脑里交织,像是一个真实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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