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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斯下——by洛寒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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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点点头,“外头都说八贝勒是少年英雄呢。”

“朕看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真该把他揪回来狠狠揍一顿。”康熙一掌拍在院子里的梅树上,叶子扑扑簌簌,晃动起来,沙沙作响。

“汗阿玛要是想八弟了,儿子去把他抓回来,让您解解气。”胤禛半开玩笑地说着,身子却弓得很低,做足了谦卑的样子。

“真该把这小子抓回来。马尔汉前次去了一趟漠西,说是八阿哥伤势严重,那边天寒风硬,他一待就是三年,年轻轻的,合该好好调养。”

这是胤禛不知道的,听得康熙此时一说,心里不由得也揪起来。胤禩这是要干什么,这么多阿哥,偏偏要他一个病弱的守在边疆么!

见胤禛不说话,康熙才抬头看看他的脸色,看着也是心疼难忍,心道这也是个有心的,能记挂着兄弟,心里一个盘算,便开了尊口:“四阿哥三日后启程去一趟漠西,看看胤禩这几年都折腾出什么名堂来。”

胤禛惊讶地睁大眼睛,“汗阿玛?”

“怎么,觉得是苦差事,不想去?”

胤禛立刻撩衣跪了,“臣不敢。谨遵汗阿玛旨意,定把八阿哥带回来。”

胤禛去漠西带的人并不多,虽说康熙有旨意,胤禩要是敢抗旨不尊再找借口推搪,就直接把他捆上押解回京。可胤禛想胤禩就算是骑射功夫没落下,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捆阿哥的事儿虽然别人不敢做,可他四阿哥有什么事儿不敢的,何况捆得还是他心心念念的八弟。

胤禛在路上几乎没耽误什么功夫,清晨起行,入夜扎营。就是这样都平复不了胤禛心中的迫不及待。没有人知道,他想那个人,想得都要发疯了。想他不经意间露出的微笑,想他发脾气时吊起的眉角,想他安抚孩子们时眼底那醉人的温柔,最想的,却是他柔软的嘴唇,细腻的肌肤,和那动人的身体。

每想一次,胤禛就忍不住再快一点儿,等不及,似乎从康熙说出让他去漠西开始就等不及,三年了,他终于可以再见到他,用目光追随他的影子,用双臂将他圈起,再和他说一次,我们在一起吧,一辈子。

仿佛曾经的过往都消隐不见,经历过生离死别,胤禛已经不在乎,他是否有妻室,也已经不在乎,他是否站在他的对立面,是否曾经精心算计置他于死地。他只想把胤禩紧紧搂在怀里,永远不松开。无论如何,他都是爱着那个孩子的,即使那个孩子已经长大,已经可以独自在外栉风沐雨,已经是誉满草原的英雄,在他眼里,胤禩还是那个曾经的胤禩,跪在畅春园的甬道上,软软地歪在他的怀里,在睡梦之中被他亲吻唇角。那个孩子,还带着幼时甘甜的味道,若是能一直吻着,该有多好。

胤禛所求已经很少很少,他只想要一个承诺,无论未来如何,无论生死如何,胤禩能与他一样,一直爱他。他想要确信,他们的心是在一起的,有了这个,什么都够了。

可面对着胤禩的时候,胤禛却说不出来了。

胤禩没有穿马褂常服,而是和当地的青年一样,裹在一层厚厚的翻面羊皮袄里。脑袋上戴了一顶狐狸皮的帽子,还是和策凌一起买的那顶。帽子很大,把耳朵也遮住,看起来脸小小的,好像只剩下一个尖儿。裹得严严实实看上去也还是瘦削的模样,跟身边的蒙古大汗差的远了,更显得瘦弱可怜,仿佛还没长大一般。

胤禛骑在马上,一眼便看到热闹的集市里头那不和谐的身影,纵然穿得再普通,也能再举手投足之间显出无限贵气,他的八弟,无论在哪里,都是耀眼的。

胤禛注视许久,不经意间胤禩回首,一眼便看见了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胤禛。一身白铠镶上红边儿,一匹颜色鲜亮的枣红马,在初春灰白的草原上,显得格外耀眼。

胤禛和胤禩目光一触,便飞身下马,胤禩也拨开人群,几步紧着便跑过去。旁人看着八阿哥要过去,都自觉地让出一条路来,胤禩跑得急了,不自觉用手按住伤口,在胤禛面前气喘吁吁地停下,却是一副笑模样:“四哥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胤禛看着离自己不多不少刚好一臂距离的胤禩,只觉得看得眼睛都要花了,无论梦中多少次看到都不如眼前一笑来得真实。胤禛伸出双臂将胤禩揽在怀里,低头用额头顶住胤禩的帽檐,右手圈住胤禩的脖子,左手在胤禩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好兄弟,长大了。”

胤禩伸手回抱住胤禛的肩膀,笑着回答:“四哥也是。”

第一百一十六章:共浴

广袤草原,幕天席地。天是高远的,草是无边的,放牧的孩子欢快地呼哨着,让人的心情都不自觉愉悦起来。胤禛和胤禩并肩坐在草地上,侍卫们远远的跟着,并不走近。

两人望着远处的羊群并不说话。忽然,胤禛偷偷埋首在胤禩颈间,唇轻轻蹭过胤禩幼滑的肌肤,舌尖挑逗一般地冒了头,轻轻打了一个圈。胤禩一缩脖子,轻笑着推开胤禛:“四哥干什么呢,痒。”

胤禛仿佛看到,他那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润。胤禛凑过去,轻轻吻上胤禩的脸颊,低声说:“亲你。”

“侍卫看见了怎么办?”胤禩蹭着挪开一段距离,正色道:“四哥自重。”

“那我们寻个没人看到的地方?”胤禛一副急色的样子,拉了胤禩的手,“我想看看你的伤。”

胤禩仿佛被胤禛的样子逗笑了,眉眼之间铺满层层笑意,看得胤禛心神一荡,伸手握住胤禩的手,轻轻地生怕惊动了他:“你真美。”

胤禩无奈地耸耸肩,任由胤禛说着不知是拳拳真心还是虚情假意的夸赞。两人很有默契地都不提起曾经划清界限,说了连兄弟都不愿做的绝情话,只是安静地拉着手。胤禛往胤禩身边凑一凑,胤禩就顺势靠在他的身上,和他说着闲话:“伤早就好了,看不看不打紧。倒是京里的事儿,想听四哥给说说。小九和小十都还好吧,三年不见了,也都该长大了。”

胤禛轻轻拨弄着胤禩的手指,不经意地打着圈儿:“小九现在可不得了,京城开了好几家铺子了,都是记在奴才名下的,每年可不少赚。京官儿们知道是九爷的店,哪个敢不给面子,我看这与民争利的事儿,九贝勒是做定了。”

胤禩听胤禛提起胤禟,心里头也是一阵难言的自豪,“他愿意做什么便让他放手去做便了。我看四哥这是看了九弟家业大,平白眼红起来。”

“浑说什么!”胤禛伸手掐一把胤禩腰间,笑着骂他:“哪有哥哥眼红弟弟钱多的道理,他拼命赚钱还不是为了你,谁不知道兄弟几个都有额娘帮衬,就你最穷酸。”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胤禛有口无心,一句话戳了胤禩底线。胤禩旁的都好,只是额娘出身低一些,良嫔晋了主位已经多年,看着也没有再升的意思。康熙心里也是有谱的,辛者库罪籍出身的包衣,已经看在胤禩的面子上抬举过,只怕这辈子也就如此了。说胤禩穷不打紧,可谁要敢在他面前说良嫔的不是,胤禩当面就能翻脸。

胤禩也没有打击胤禛不是皇贵妃亲生,他根本没这个心情,站起来甩了胤禛的手便去牵马,看都不看胤禛一眼。胤禛这才知道说错了话,急忙追过去抱胤禩,却又被毫不留情地甩开。

“好弟弟,哥哥说错话了,你别生气,”胤禛一时也管不了太多,从后面紧紧搂住胤禩,没等胤禩发话,就着急着自揭了老底,“若说出身,哥哥差你不多,你命好还能和额娘多亲近,我额娘可连正眼都不瞧我一下。”

胤禩倒也不是因为一句无心的话就气得冒火,只是心里头还记着胤禛旁的不好,胤禛一句话说错,胤禩也就就坡下驴,倒像是真的气性大,动了真火一样。

这边胤禩不理不睬,那边胤禛就急急忙忙找话赔罪:“八弟,你看我一路跑了三千里,澡都顾不上洗,身上都臭了。脑子早就不转了,一时口误,真的真的。”

胤禩飞身上马便往营帐里头走,也不骑快了,胤禛过来堵路胤禩就偏了马头从边上绕过去,冷冷一笑,道:“四哥,草原上可四处都是路,谁都挡不住谁。”

“我的好弟弟,四哥真的错了还不行嘛!汗阿玛还说我幼时喜怒不定,我看你都成年了,倒还是一样的小性子。我赶了几千里来看你,你总不能连个笑脸都欠奉吧!”

胤禩冷哼一声,“四哥就是说错了话,倒没旁的什么差池了?”

胤禛一愣,旋即笑开,也没有平时的严肃,完全一副投降的样子,“四哥浑身上下都是差池,我的好弟弟,这样成了吧!”

“少用哄女人那套来应付我,四哥来了还没见准噶尔郡王,赶紧去办公务,这么缠着我干什么。”胤禩不耐烦地一夹马腹,窜出去一段。

“八弟慢点儿,当心伤!”胤禛着紧着变身成好哥哥,鞍前马后地围着胤禩绕圈子,“四哥哪里这样屈就哄过女人,也就是对你这样容让。”

“雍王让开!我一个小小贝勒,得罪不起四王爷。”胤禩看着胤禛死皮赖脸的缠着,不知怎么就觉得看着膈应,话赶话便撂下一句狠的。

胤禩如此说,胤禛倒也气了,鞭子一甩,卷了胤禩的马首。胤禩见状,简直要拔刀相向了,还好边上的侍卫一看不对,急忙围上来,牵马的牵马,护卫的护卫,各个装作没看见二人之间的别扭。两人到底还是皇子,脸面比天大,怎么也不会当着下人闹气不快来。一时吵得凶,一时又并辔而行,跟在两边的侍卫只能暗叹,到底是王爷贝勒,变脸可真是比变天还快。

两人出去跑马只一会儿工夫,营里头就已经安排好了胤禛休息的王帐,胤禛却不愿住,非要去和胤禩挤。结果到了胤禩的地方,又嫌弃胤禩住的狭小逼仄,偏要胤禩卷了铺盖到他的王帐里头住。一来一去折腾许久,倒让营里头人人都知道大清又来了个阿哥,这回还是个王爷,比先前那个八贝勒官儿还要大,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的,恨不得进个营都横着走。

胤禩一路走一路笑着听牧民们说闲话,牧民都是淳朴出身,不懂那么多礼数,平日里跟胤禩也随意惯了,自然没那么多忌讳。胤禛听不懂准噶尔蒙语的口音,不知他们说些什么,看胤禩笑起来,连忙凑过去,问他听见什么了。胤禩却也不答话,好似也不太生气了。胤禛把胤禩拉进王帐,立时就屏退了伺候的人,吩咐他们找个大木桶烧上水,却也不叫人进来伺候,看着胤禩眼睛亮晶晶坐在榻上,过去一把拦腰抱起,低头吻了胤禩的唇,嬉笑着道:“八弟别生气了,哥哥伺候你沐浴。”

胤禩怒瞪一眼,胤禛只当做无限深情。在桶边放下胤禩,伸手去为胤禩解衣袍,一层一层,穿的极厚,胤禛却也耐心,一件一件脱下叠好,脱得只剩中衣,才解开自己身上的战甲。胤禩看他笨拙,过去搭了把手,胤禛却就势握住胤禩的手指,凑到嘴边轻轻吻着,“我好想你。”

胤禩不动声色轻轻推开,将胤禛的战甲解下搭在肩上,道:“我也想你。”不知是不是胤禩刚刚动过气,胤禛只觉得怎么听胤禩的话里头都有一点儿咬牙切齿的味道。

胤禛好似被那话刺激了,伸手一拂,胤禩肩上的战甲哗哗啦啦地掉了一地,胤禛长手一伸,托住胤禩的头狠狠吻了下去,好似掠夺一样吮吸着胤禩,舌尖挑逗着,拨弄着,霸道地用自己的舌填满了他的口腔,卖力地戳着胤禩舌下的敏感之处。胤禩被吻得一软,却毫不示弱,大方地回敬回去,两人唇舌交缠,仿佛要把对方的精气都吸尽了一样。

半晌,胤禩只觉得自己要窒息了,才一把推开胤禛,两人分开各自喘着粗气,却不约而同地再搂在一起,他们都是掠夺者,却在彼此的掠夺之中得到了加倍的满足。

一吻再吻,胤禩毫不顾忌地咬着胤禛的嘴唇,用更霸道的吻来发泄心中的不满和恨意。胤禛毫不在意,反而被疼痛激起了雄性争强好胜的本能,手忙脚乱地去撕扯胤禩的中衣。两人的衣物都不经意间褪了干净,剥落地内衣自然地摊在地上,也都不去理。

胤禛忽然松开他,认真地看着眼前的人。胤禩的脖子上用红绳儿穿了一个明黄的锦囊,胤禛用指头挑起,要把那锦囊摘下来,道:“这是什么?还贴身带着,我要嫉妒了。”

胤禩顺势低头让胤禛摘下来:“四哥看看不就知道了。”

里头一章薄薄的草纸,早就被血浸透,干了之后有些发黑,胤禛轻轻展开,目光之中露出惊喜:“这是我送你的?”

胤禩点点头,垂首看看自己腹上的伤,轻笑一下:“那时候,多亏了它。”

胤禛心疼地看着胤禩腹部长长的伤疤,窝成一团的伤口揪着边上的肉,透着和肌肤不同的嫩粉色,看上去古怪狰狞。胤禛看着看着甚至不觉有些伤感,伸手轻轻抚过,像是怕惊动了它,低声问:“还疼么?”

“四哥不气我,自然就不疼了。”

胤禛听得难过,狠狠攥了一把那沾了血的护身符,嫌弃地扔在地上:“害你伤成这样,要他何用。”

胤禩想说,害我伤成这样的,不是那无辜的护符,也不是无眼的刀剑,正是眼前这个没脸没皮来与我亲热的四哥!可胤禩始终没有说出口,低垂眉眼,看看地上那揉烂的碎纸,轻轻叹了口气:也罢,他也并非有心,不过造化弄人……

胤禩正出神想着,胤禛猛地又一次将他拦腰抱起,那身体已经不像年少时候那般干瘦,修长匀称,肌理明细,散发着诱人的雄性魅力。

胤禩吓了一跳,惊呼了一声,才道:“四哥倒是有力气。”调笑着用食指指尖在胤禛的胸肌上点着,又说:“几年不见,倒是练出些血性来。”

“做哥哥的,总不能输给重伤的弟弟。”胤禛抱着胤禩,缓缓放进已经调好了水温的木桶里,看着胤禩的脸被热气熏得红润,俯身去吻了一下他光洁的额头,“乖乖坐着别动,也让四哥伺候你一回。”

第一百一十七章:理政

接连几天,胤禛都拉着胤禩窝在王帐里头,谁也不见,谁也不理,两人有时候会抱在一起。更多的时候他们在互相慰藉,发泄着三年里心里压抑许久的情、欲。两人是不说话的,安静而默契,有时候会发出一些隐忍的呻吟和粗重的呼吸声,但很快又被安静淹没。

两个人都在想事情。这三年里,他们都太忙,忙到甚至没有一段这样漫长而完整的时间,让他们静下心来仔细地思考。胤禩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在他狠狠地与这个眼前这个男人交合的时候,心里却在想着怎么样捅死他。从没有一个人,让他这样恨的同时,还能让他这样的爱。胤禛却在想别的,怀中的男子无疑是他毕生挚爱,可也是毕生大敌,他本能地感觉出了危险,酝酿在这一场经久不息地盛大情事之中的,不易察觉的危险。

他们专注,却心不在焉,他们爱着,却从未信任,他们相互理解,却无法彼此原谅。王帐之中的禁忌之事,没有旖旎流连的深情,却像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在彼此的消耗之中,耗尽了对方最后一丝力气,只剩下两个累得精疲力尽的男人。

三天之后,胤禩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仿佛忘记了发声的方法。他说:“四哥,我累了。”

三天里两人都在干什么,没有人去问,也没有人敢问。但两个阿哥进去的时候剑拔弩张,出来的时候却手足情深了。中间有过什么变故,没有人猜得到。吃的东西,喝得水都是放在门口的,连什么时候有人出来拿都不知道,对外的说法太过简单,两个字堵住了悠悠众口:议事。

胤禩积压了很多事情没有办,胤禛却没什么要做的,便跟在胤禩身边闲逛着。他并非真的无事,事实上,看看胤禩在这个地方有多大的权力多大的威信,只有跟在他身边,从这些细小之处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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