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曲闷着头，铺完床，扫地。外面的天气不错，路曲又把被子拿出去晒晒。顾占成打完电话挺高兴，一个劲的叫：“路曲，路曲。”
路曲压根不搭理顾占成，一句话也不和顾占成说。
33.给我摸摸
俩人收拾了半天，就到了中午。肚子也饿了，家里什么菜也没有，米面倒是现成的。路曲就带着顾占成上山采了一把苋菜，做了一锅苋菜小疙瘩汤。苋菜很嫩，疙瘩拌的小小的，很均匀又有嚼头。
顾占成很久没有吃路曲做的饭了。还没等锅端下来，顾占成就拿着碗从上去，给自己盛了一碗，喝了一口。
路曲拿着勺子都觉得自己的口腔疼了。
其实顾占成是觉不出什么的。顾占成觉出的知识一种心理上的满足。他满意的喟叹了一声。他说：“真好。”顾占成觉得现在是最好的，没有其他的任何人，只有他和路曲。路曲担心了一会儿，见顾占成没什么事儿，放心了。
吃完饭，路曲就和顾占成商量把小崽子和自己的父母接回来这回事儿了。顾占成听着，听路曲说完，似乎是不太喜欢路曲这样的做法。
顾占成斟酌了一下说：“再等等，我还要装各种机，我想要换个大床，还有大窗户。”路曲自然是不同意的，但是顾占成也不是会轻易妥协的。他们这么谈来谈去，路曲只得折中了，同意顾占成先装各种机，但是顾占成必须先开车送路曲去看看小崽子和他父母。
事儿就这么定了。
晚上路曲洗完脚刚一躺下，顾占成就凑了过来，路曲往旁边躲了躲，顾占成就继续朝前靠。顾占成懂事儿了不少，在一个声色犬马的城市呆着，又有林默那么一个不靠谱的领着，顾占成再不懂事儿就是个傻子了。虽然，他很像个傻子。
顾占成的手落到了路曲的脖子上，实在是路曲的脖子太白了，躺在床上，月光从窗户里露出来，照的那段脖子白的发亮。看的顾占成心里痒痒。
路曲的头动了动：“别闹。”
顾占成的手顺着顺着路曲的肩膀向下滑，伸进被单里，摸上了路曲的胸膛。路曲说个没经过人事儿的也不算，但是那是少的掉渣。顾占成这么一摸，路曲浑身一哆嗦，就跟过了电似的。
顾占成的手很灵活，抓搓揉捻的全用上了。路曲就是在那儿光顾着喘了，他背对着顾占成，也就没想起来那是一双男人的手。顾占成的一只手抓搓揉捻着，另一只手就落到路曲的腿中间了。
路曲这时候时候也没有几分清醒了。他本来就不热衷这个，结了婚也没有几次，自己更不用说了。被顾占成这么一弄，路曲就完全软成一滩水了。
顾占成在路曲的身上是又咬又啃的，跟几个月没吃肉的狼似的，放在路曲腿间的手也很利索。顾占成动了一会儿就觉得不过瘾了，他把路曲翻过来，拉着路曲的手，放在自己裤子里：“摸摸。”
路曲都迷迷糊糊了，顾占成的手动，他的手也就跟着动。
路曲先交代在顾占成手里了，不一会儿，顾占成也就交代在路曲手里了。
俩人手还在那个地方放着，抱着对方大喘气。喘够了，路曲就明白过事儿了，他的手上黏腻腻的，难受的紧。路曲赶紧把手抽出来，他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顾占成见路曲皱着眉转过身去，不知死活的追上去问：“不舒服吗，你叫的很好听。”
路曲现在不是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了，他想给顾占成一个嘴巴子。
路曲笑了笑，回头用自己满是黏液的手拍拍顾占成的脸：“你叫的也不错。”
顾占成那张脸都是白色的黏液，衬着那双黑亮亮不懂世事的眼睛，格外的淫，靡。路曲觉得自己无耻的脸红了。他有些讨厌自己这个样子，倒不是说他跟个男人怎么怎么了，而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跟眼前这个男的怎么怎么了，自己还觉得没什么。
顾占成不懂了，他摸了一把脸说：“可我觉得很舒服，林默说男人都会很舒服。”路曲不知怎么就生气了，他恹恹的推开顾占成要下床洗手。顾占成不知死活的又跟了上去。
路曲站在洗脸盆前，顾占成就站在他的身后。
顾占成琢磨了一把，他觉得路曲不舒服大概是因为自己没有做好。顾占成从背后环住了路曲，他想给自己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他说：“要不再试一次。”
路曲正洗着手，恨不得把整盆水都倒到顾占成的头上。
路曲拿胳膊肘子顶了顾占成一下：“滚。”
顾占成当然没有很听话的滚。如今的顾占成已经不是以前的顾占成了，如今的顾占成已经能拿着三分颜色开染坊了。
所以顾占成一把抱住路曲，把路曲给扔炕上了。顾占成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将功赎罪一次的，所以他果断的又用手把路曲的小弟弟调戏了一把。
路曲被调戏了第二次就有点精疲力尽了，没时间和顾占成计较什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顾占成抱着睡过去的路曲，狠狠地又啃了几口，才心满意足的睡觉。
第二天早起的时候，路曲的脸色就不太好，起床后一句话也没和顾占成说。顾占成不知道自己又错哪儿了，只能路曲上哪儿顾占成就跟着上哪儿。后来，顾占成实在寂寞的不得了了，才开口的问了路曲一句：“你还是不舒服吗？”
路曲当时正在餐桌上喝粥，一口粥差点没喷出来。路曲把碗重重一放：“顾占成，你个傻缺。”骂完，路曲就觉得自己的心情爽了。他端起碗来，继续喝粥。
顾占成丝毫不在意自己被骂了，相反，顾占成很高兴，他很高兴路曲终于和他说话。顾占成真是个傻缺。
喝完粥，路曲就想指挥顾占成带着自己去看看小崽子和自己的父母。顾占成挺不高兴的，坐在那儿不愿意动，他好容易和路曲过上二人世界，哪儿还想让别人来。
路曲站在没辙了：“你去不去？”
顾占成想了想：“我还是想去的，但是也不想去。”
路曲问：“你这想去又不想去的，怎么回事儿？”
顾占成斟酌了再三，还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晚上，摸摸。”
路曲的脸色更不好看了，他朝着顾占成笑了笑：“摸摸？”
顾占成的点点头。
路曲把门一摔：“你自己摸自己把，我找别人的车去。”
顾占成赶紧上前把路曲给拦住了：“我还是可以去的。”
路曲还不干了，你能去又能怎么样，我还不做你的车了。路曲就是不坐顾占成的车，顾占成死活不让路曲去找别人的车。俩人这样闹腾着，半天的时间都快过去了。
路曲没辙了，他拍拍顾占成说：“我坐，我坐，行了吧。”
车到了镇上，镇上的路也不好走，七扭八拐的，找小金头的家也不好找。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小金头住四楼，六层的居民楼没有电梯，路曲领着顾占成蹭蹭的爬了四楼。
按了一会儿门铃，才有人来开门，开门的不是小金头，是个四五十岁的女的，长得跟小金头有几分相像。
估计是小金头的母亲。
路曲礼貌的问了一声：“你好，请问金少博在吗，我们是他的朋友。”
女人挺热情，点头说：“在的，在的。”然后朝着屋内吆喝：“少博，有人找你。”小金头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哎，知道了，妈，谁啊。”
小金头穿着个大裤衩子就从屋里出来了，怀里还抱着小崽子。小崽子被养的不错白白胖胖的，正躺在小金头的怀里咯咯的笑呢。
小金头见是路曲，一看自己的这一身，就觉得挺不好的，他忙叫了一声：“哥。”小金头一向在路曲的面前光鲜了，被路曲看见这副模样就觉得不好意思。
小崽子有一阵不见路曲，早就想了，一见路曲就挣扎着要往路曲的怀里钻。路曲抱过小崽子亲了好几大口。小金头早就进屋去了，套了个大背心，朝着里面喊：“路伯，路婶，你看谁来啦。”
顾占成看着小崽子有点不顺眼了。路曲还没主动跟他这么亲过，这会儿抱着个小崽子啃上劲了。
顾占成伸手就把小崽子拎到自己的怀里了，可把路曲给吓得，生怕顾占成把孩子给掉了。顾占成瞪着黑亮亮的眼睛看着小崽子，小崽子倍安静，不哭也不闹，也瞪着眼睛看着顾占成。看够了，小崽子伸手肉嘟嘟的手去掐顾占成的鼻子。
小崽子的手肉嘟嘟的软，掐在鼻子上一点也不疼。顾占成握住小崽子肉嘟嘟的手，觉得还挺好玩。他难道的朝着小崽子笑了笑。
路曲的爹妈早就想路曲了。看着路曲来了，伸手就抱住了路曲。路曲妈抱着路曲说：“曲儿啊，想死妈了，你这些日子过的咋样啊。”
路曲拍拍的自己妈的肩膀：“没事，我过得挺好的。”
小金头的母亲忙把大家让进屋去，让大伙子到屋里说。
路曲和自己的爹妈说会儿话，顾占成抱着小崽子在一边玩。路曲聊了一会儿，就对小金头：“在你这儿住了这么久，我来接他们回去。”
小金头压根不介意路曲的爹妈路曲的儿子在自己的家里住多久，住得越久越好。这样，他跟路曲还有个联系。小金头忙摆手：“不急，不急，哥，你刚回来吧，要不你再收拾收拾家里。”
路曲刚想说，家里没什么可收拾的。顾占成就抢先说了：“家里要装修了，要刷漆，要装机，回去也不方便，再住住吧。”然后，顾占成看了小金头一眼：“路曲不好意思说，我还是替他说了吧。”
路曲压根就没这意思。
路曲还来不及说话，就架不住小金头热情了。小金头就说了：“不急，不急，那就让路叔路婶先住着，有空你来看看他们，又不我常带他们看看你也行。”
路曲还是反抗了一下：“那不多好。”小金头打断路曲的话：“哥，你要是再拒绝就是不把我小金当兄弟看，不把我小金当人看。”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路曲还能说什么，只能朝着小金头道谢了。路曲的爹妈硬是连一句都没插上。
路曲和自己的爹妈聊了会儿，也不好意思在小金头家吃午饭，就在小金头恋恋不舍的目光下告辞了。
路曲的脸色很不好，他现在恼顾占成恼得很。顾占成开着车问他：“回家吗？”问完，一看要中午了，又问了一句：“吃饭吗？”
顾占成不问还好，路曲正恼着呢，这一问，又想起了另一出：“吃，怎么不吃，吃羊杂汤。”
34.顾占成登堂入室
路曲还记得道儿呢，指挥着顾占成就朝着小金头带着他吃过羊杂汤的小摊去了。
小摊还摆在那儿，这是个时候吃饭的人还不少，老头正忙得热火朝天的。顾占成找个空荡的地方把车停了，和路曲在小摊上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路曲耐心十足的等着。等到老头闲下来了，路曲叫了：“来两碗羊杂汤。”
老头哟了一声，不一会儿两碗羊杂汤就端了上来。路曲朝着卖羊杂汤的老头笑。老头一眼就认出路曲来了，他看看路曲，又看看路曲对面坐的顾占成，眼神一下子就鄙夷了。路曲把一次性筷子掰开，递给顾占成一双，朝着老头说：“你还是认得我吗？”
老头倒没说认识还是没认识，他问：“小金呢？”
路曲摇头说：“不知道，大概在他家呢吧？”
老头一下子就把放下的两碗羊杂汤端起来了：“不跟小金好好过日子，倒是勾三搭四的，不给你们吃了。”
路曲也不急，拿着筷子敲了敲桌子，笑着问：“你哪只眼看见我勾三搭四？”
老头哼了一声：“小金呢，小金呢？”
路曲不紧不慢的问了一句：“小金是谁？”
老头真给气着了，端着两碗羊杂汤都要跳起来了：“就是上次和你一块儿来的那个。”
路曲慢悠悠的噢了一声：“我想起来了。”然后路曲继续说：“我还记得那二十万呢，钱，我有了，秘方你卖不卖？”
老头还真没想到路曲有钱了，他当时也就是随口说了价钱，主要还是看路曲是个没钱的。现在路曲回来要买秘方了。
老头将信将疑：“钱呢？”
路曲瞥了一眼顾占成：“钱呢？”
顾占成哦了一声从怀里拿出一张卡，甩到桌子上，然后很真诚对着老头说：“羊杂汤可以给我喝了吗。”这话倒是问话，可是完全没有一点问别人的自觉，一转眼间，老头手里端的羊杂汤就落到顾占成手里。
顾占成递给路曲一碗，自己就吃起来了。老头给气的，再怎么气，这老头还真有点见钱眼开，伸手要拿桌子上的卡：“卖。”
路曲比他还快，拿起桌子上的卡说：“我还不买了。”
顾占成呼噜完了一碗羊杂汤就被路曲拉起来。路曲拉着顾占成要走，顾占成眯着眼突然说：“好喝是好喝，就是太贵了。”
老头给气的呼呼的直喘气。路曲和顾占成都上车了，老头这才反应过来，朝着车喊：“你不买归不买，你倒是把饭钱给我啊。”
顾占成哪儿搭理他这个，开着车就走。
路曲心里终于痛快了。顾占成也不是个糊涂蛋，他开着车问路曲：“你不吃饭去那儿干什么去了？”
路曲低着头说：“我被气着了，所以我去气人了。”顾占成点点头：“明白了。”路曲听完这句又觉得不痛快了：“明白你明白个什么，我就是不喜欢别人瞧不起我。”
顾占成突然就把车停住了，他扭过头对着路曲说：“谁也不敢，有我在。”
路曲的心里忽然就有点难受，他这么多年被瞧不起的还少吗，上学的时候，家里穷被瞧不起，工作的时候，没钱没钱找不到好工作被人瞧不起，跟张东波张东瑶那些事儿闹得满城风雨的时候被人被人瞧不起，娶了媳妇跑了媳妇被人瞧不起。真是太多了。路曲纵然厌恶，可是都有点麻木了。
从顾占成嘴里说出这句话来，路曲就觉得心里酸酸的难受。他朝着顾占成笑笑：“好啊，我信你。”
路曲发现顾占成这几天又添了新毛病了，一到晚上就缠着路曲，腿搭在路曲的腰上不肯下来，非得要摸摸。路曲要是不依他，顾占成就能翻来覆去的折腾一个晚上，顾占成折腾一个晚上，他自己倒是没事儿，路曲受不住，天天顶着两个黑眼圈。路曲要是依了他，顾占成就有点得寸进尺了，一次不算还要好几次，要是光摸自己还好，还得摸路曲，日子久了，路曲还是天天俩黑眼圈。
最不讨喜就是晚上顾占成看路曲的眼神，就跟狼没吃饱过似的，绿油油的。
时间长了，路曲熬不住了。晚饭路曲做的时间早了点，吃完饭，天还亮着，路曲就拿了张席子枕头和一条毛巾被，上房把席子扑在房顶上，摆上枕头。这个时候天还算不上凉快，村里人有贪凉的就在房上睡。房顶上还挺热闹呢，还能听见别人打牌的声音。
顾占成也跟上来了，他坐在一边看路曲摆枕头。路曲朝着顾占成说：“我今晚在这儿睡。”路曲的枕头一摆好，顾占成就躺凉席上去了。顾占成躺那儿，拍拍自己的身边的位置：“路曲，来。”路曲对顾占成说：“你下去睡。”
顾占成不同意：“我也在这儿睡。”
路曲知道要是自己躺过去，下一句肯定就是路曲摸摸。路曲坐着不动了，他斜着眼看着顾占成。顾占成半眯着眼，还挺享受，房顶上的凉风吹着，是比屋里舒服多了。顾占成见路曲不动，又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路曲，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