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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心之沉默法则 下+番外篇——by路苔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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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欢说:“就像结石!”

连姚天石都乐了。

叶谲说:“虽然说,它是被吃掉的,可是我们又没有亲眼看见,也没有详细的记录留存下来,到底是吃的还是其它方法让它和人体融合到一起的,那就有待商榷了。”

姚天石也点点头:“不错,异能界的事情本来就有很多常理难以解释的。”说着看看表,“我该上班去了。”

解欢叫进服务员来结账,神思仍然还停留在刚才的对话上,是啊,如果那东西吃了就没了,那又是怎么在解家一代一代传承下去的呢?难道还会影响到解家人的基因?可如果它一直都存在,那又是待在小叔身上哪一个部位呢?为什么小叔不死它就不能到自己身上来?难道它同时还在被人类的身体所制约?

被叶谲拍了一下,解欢才回过神来,发现姚天石已经自顾自地离开了,而自己正和叶谲站在车站前。没头没脑地,解欢感叹了一下:“姚老师是个好人啊。”

叶谲扬眉,疑问地看着他。

解欢说:“他告诉我们这么重要的消息,居然只是吃了顿饭,没收钱。”

叶谲抿嘴一乐,姚天石当然不会收钱,一方面是有疯猫的情份在,另一方面让他俩欠自己的人情,以后有需要的时候再来讨人情债,这才是想得长远呢。

Chapter6 责任

乘火车返回帝都后,解欢一时间不知道调查的方向该往何处而去。

一方面得知发生在解兰身上的事并非绝对孤立,这让解欢隐约有种找到了同盟者的喜悦;可另一方面,随莲心暴毙后故事就没有了下文,这让他产生了“解兰注定要死,自己注定要成为祭品”的沮丧。

盘腿坐在沙发上,解欢无意识地揉搓着笨猫柔软的身体,而笨猫非常有奉献精神地忍受着。

常禾出去买菜了,叶谲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疯猫出去玩还没有回来,顿号和绅士最近都没有过来……房间里安静得让人心慌。解欢摸摸笨猫的脑袋,笨猫轻轻地喵了一声,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

江暇无声无息地从卧室里出来,似乎没睡醒的样子,茫然地看了被吓了一跳的解欢一眼,走去厨房喝水。

解欢抱着笨猫走到厨房门口,倚在门框上看着江暇:“你在家啊。”他最近这段时间都没怎么留心过江暇,也不知道江暇每天除了打工和读书之外还做些什么,此时心里不免生出一点欠疚来,毕竟是他请人家回来住的,就这么不理不睬的又算什么呢。

江暇喝完水,把玻璃杯放到水龙头下面去洗,瘦瘦的肩胛骨随着动作支离出来,轻轻嗯了一声。

解欢发现才短短几天没留心,江暇就瘦得厉害,简直像是大病一场似的。“你病了?”

江暇把玻璃杯放回原处,拿过毛巾擦手,回身看着解欢,慢慢摇头。

解欢疑惑地皱着眉头:“那……常禾不给你饭吃?”

江暇噗哧一声乐了:“常禾听你这么说得多伤心啊。”

解欢尴尬地挠挠笨猫的脑袋:“我也觉得不可能嘛。可你又没生病,又不是饿的,怎么瘦成这样了?”

江暇似乎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神情中的茫然消褪不见:“可能是心理压力有点大吧,学习什么的。”

解欢完全放下了心,同江暇一起回到客厅:“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啊?考上的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帝都大学,建筑这个专业也挺热门的,将来你就是国际扬名的大建筑师啊,设计几个鸟巢罗浮宫什么的不在话下。至于学费生活费有基金会给你解决,就等着你将来卖身还钱啦。”

他故意做出一副黄世仁威逼杨白劳的架势出来,轻佻地用手指挑起江暇的下巴:“小美人儿,记住,是卖身还钱哦。”

江暇的眼神有点恍惚,就着被解欢调戏的姿势定定地看着他,解欢的脸反而慢慢红了,收回手用力揉搓着笨猫的毛。江暇轻声说:“解欢,我最近一直在想,你是个好人。”

解欢夸张地大笑:“这还用想?我当然是好人,国家一级良民证就是给我这种人的。”

江暇低头笑了笑,伸手抚摸了一下笨猫的小脑袋,说:“我还有点困,想再睡会儿。”

解欢点点头,江暇转身回了卧室,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

长久地寄人篱下的孩子,就算无心,一举一动也都带着疏离和小心,而这些并非是一个好心慷慨的同学所能改变的。那一瞬间,解欢有点心酸。

以后应该多关心一下江暇,既然带他回家,那他就是自己的责任了,照顾他的生活和心情,这都是自己应该做的。

其实当初非让江暇跟自己回家,凭的只是一时的善念和不忍,解欢并没有考虑太多。可是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却开始让解欢意识到责任的问题。过去他做任何事情都不必负责,也没有人要求他来承担什么责任,但是那种轻松实际上是种虚无,更是当时的他还无法预料的惨痛——成为祭品的这个责任是要他用命去付出的。

抛开祭品的责任不谈,可至少有三件事是解欢必须去负责的:一件是对饮血天狼的操控,这是被迫的,可也是关系着自己及他人生命安全的;一件是解决解家祭品的事,这简直就是注定的命运,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小叔;第三件就是江暇,这是他死乞白赖主动背上身的责任,必须有始有终。

就这样决定了!

解欢做了个充满意志力的手势。

笨猫终于忍受不了解欢时轻时重的揉搓,报复性地在他手上挠了一把,跳下地逃进了常禾的卧室。

常禾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解欢委屈地用嘴吮吸着被抓伤的地方,了然地感叹:“连笨猫都忍不住挠你了,你可憎可厌的程度又升一级啊。”

解欢踢了他屁股一脚:“滚!做饭去,煮饭婆!”

常禾做饭的水准是一流的,可是解欢吃得有点索然无味,江暇说太困了没来吃晚饭,而叶谲不知为什么也没有回来。守着一大桌子的菜,连常禾都显得点有没精神,扒着白饭自嘲:“我是多么希望有人来吃饱了饭打厨子啊。”

解欢恶狠狠地威胁:“等我吃完就满足你的要求。”

常禾做出害怕的模样:“少爷,还是饶了在下吧。”

这一点陌生的寂寞萧条的情绪便随着两个人刻意的玩笑过去了。

黑暗的房间里,叶谲和十字静静地对峙着,空气里飘散着浓重的血腥味。

方才的一番打斗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没有损坏任何家具——他们可以在狭小的空间里生死相搏,而同时发出的声响却不会超过鼠类悉悉窣窣行动的分贝。

良久,叶谲轻声说:“别把脏东西带到我家里来。”

十字说:“抱歉。”

叶谲说:“收拾干净。”

十字便后退了两步,走去放在墙边的尸体前,抽出匕首,用锋利的刀刃把它切割成小块。叶谲站在原处没动,目光冰冷地注视着十字的一举一动。

那具尸体生前是个美艳的少妇,扭曲的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的神情,她在接受那个看起来有点小坏的美少年的邀约时,一定不会想到自己会遭遇到什么样的折磨。她在痛苦中挣扎,在绝望中祈求速死,如果不是叶谲恰好回来,也许这种残忍的性虐还会持续上十几个小时——十字有丰富的经验,他不会轻易让玩物在自己尽兴之前就断气。

叶谲毫不犹豫地出手结束了这个可怜女人的生命,同时激怒了正兴致勃勃的十字,两个人便在尸体旁打斗起来,直到十字恢复冷静。

分尸这种事,十字闭着眼睛都能做,动作迅速而精确,这或许延续了他方才被打断的兴致,所以十字显得很投入。他不时侧侧头,在肩膀上蹭去额角流下来的血,那是方才叶谲在他身上留下的战绩。额发有点长了,不时落在眼皮上,扎得他有点痒,他就撅着嘴吹上一口气,把发丝吹开。这副全神贯注的模样,简直天真得可怖。

这是个危险的孩子,他有强大的武力和毫无道德感的残忍,他是“地狱”精心打造的杀人机器,他是随时都会自爆的炸弹,他是被从黑暗里放出来的恶鬼。

可能是终于觉得在别人家里做这些有点失礼了,十字扭过头,不好意思地冲叶谲笑笑,讨好地向他保证:“我一会儿就把这些东西都扔出去,地板也会擦干净的,保证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叶谲一言不发地转身出门。

他不能再把十字留下了。

一小时后,林陌亲自带人来,叶谲没有跟着上楼,他一直站在楼下,倾听着那隐约不可闻的声音,然后看到十字被束缚着提到楼下。十字有着野兽般的敏锐,他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叶谲的视线,扭头看过来的时候,脸上居然出现了委屈的表情,如同一个无辜被抛弃的孩子。

叶谲的身影都隐藏在夜色中,十字是看不清他的神情的,但奇异的,十字感觉到强烈的悲哀从叶谲身上传递过来。真奇怪,明明是自己被出卖了,他难过什么啊?十字疑惑。

林陌也感受到了叶谲的悲哀,相比十字的无知,他更能明白那种悲哀从何而来,可是他现在没有时间去宽慰叶谲,叶谲也并不是需要他来宽慰的人。所以林陌只是向叶谲的方向微微点头,便迅速带队离开了。

叶谲最后看了一眼自家的窗口,在众多温馨明亮的窗口中,它的黑暗散发着阴冷拒绝的气息。

这个时间,解欢应该已经洗完了澡,正坐在电脑前玩游戏,他会瞪着大大的桃花眼,随着游戏角色的行动不断变换着表情……不,不,他现在或许没有心情去玩游戏,可能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可注意力又不在电视节目上,不停换台的手指显得焦虑而不安……

可是不管他在做什么,只要自己一打开门,他一定会立刻抬起头来,脸上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欣喜的神色,故意用不耐烦的口气说:“怎么才回来啊?”然后他的焦虑不安就都会沉淀下去。

而自己……

叶谲骤然停下了脚步,他有些困惑地抬手摸了摸眉骨,自己这是怎么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居然想从别人身上获得慰藉和救赎?

就带着这一身的罪恶回去解欢身边吗?

不应该这样啊。

Chapter7 焦虑

“你以为让这样的狂风暴雨侵袭我们的肌肤,是一件了不得的苦事;在你看来是这样的;可是一个人要是身染重病,他就不会感觉到小小的痛楚。你见了一头熊就要转身逃走;可是假如你的背后是汹涌的大海,你就只好硬着头皮向那头熊迎面走去了。当我们心绪宁静的时候,我们的肉体才是敏感的;我的心灵中的暴风雨已经取去我一切其他的感觉,只剩下心头的热血在那儿搏动。”

长随小香用平静无波的声调背诵着李尔王那癫狂悲痛的台词,在空旷的房间里引发些许回响,有种奇异的居高临下的感觉。

房间里没有开灯,躺在床上的解兰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交叉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泛着青白色的死气。

“不,我不愿再哭泣了。在这样的夜里,把我关在门外!尽管倒下来吧,什么大雨我都可以忍受。在这样的一个夜里!”长随小香突然停止了背诵,“来客人了。”

解兰慢慢睁开眼睛,看向出现在门口的叶谲。

解兰做了个手势,长随小香安静地退下。

解兰长长地叹了口气:“睡不着的时候,听人读几页书,打发打发时间。小香是活动的书库,可以背诵很多好听的文章,就是可惜他背的时候总不够投入,永远都是站在书外边的那个角色。”

“他若站到了书里,错把别人的故事当成自己的人生,岂不可悲。”叶谲在床前三步远的地方停下。

解兰的目光看向虚无:“别人的,自己的,其实有时候界限并非那么分明。”

叶谲看着他出神的样子,眼前这个男人明明已经是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了,昔日的俊美容颜已经因为病痛的折磨损耗怠尽,可是在看到他的时候你仍然只想用那些美好的词语来形容他。

过了一会儿,解兰的视线落回叶谲身上,抱歉地笑了笑:“最近我总是这样,注意力不好集中。”

他倦怠的样子让人没办法苛责,叶谲单刀直入:“解欢现在很焦虑。”

一提到解欢,解兰就全神贯注起来,他很认真地倾听着。

“焦虑会让人失去判断力,这样不好。”

“有你在他身边,可以随时纠正他的错误。”

“我不会永远在他身边。”

“他也不会永远焦虑下去。”解兰好像又走神了,“事情很快就会结束,他可以像以前一样活泼、健康、无忧无虑……嗯,无忧无虑这点大概是做不到了。好像有人说过,人一旦经历过悲伤,就再也不会拥有浑沌未开时那种单纯的快乐了。不过这也没什么,无知无识的快乐本来就不属于正常人。”

解兰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眼睛也慢慢闭上了。叶谲知道有很多老人会这样,因为精力不足,跟人说着话就突然睡过去了,可能几分钟之后又突然醒过来,继续刚才的话题聊下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刚才已经陪周公下了一回快棋。可是解兰,他还不到三十岁。

叶谲听着解兰浅浅的呼吸时断时续,真有点担心他会就这么在睡梦中死去,要是那样的话,叶谲真不知道要怎么向解欢报告这个消息。长随小香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上前把解兰的手放进被子里,调好旁边的仪器,观察着解兰的心跳在上面显示的波纹。真不知道他刚才是待在哪里,才能在解兰一睡着的时候就发觉,然后过来服侍。叶谲忍不住多看了长随小香几眼。

长随小香感觉到了叶谲的目光,扭头回望,狐狸眼无情却又多情,完全是无意识且无性别地妩媚,若是平常人,在这目光下多半是要心脏漏跳两拍的,其实他根本不会把谁放在心上。

叶谲低声说:“那我不打扰了。”

长随小香摇摇头:“其实不要紧,你们过来,公子是喜欢的。”

叶谲沉默了片刻,说:“改天我和解欢一起来。”

“小叶子!”叶谲才一进门,就见一人一猫齐头并进地冲了过来,一个抱着他脖子摇晃,一个拼命地蹭他小腿。叶谲惊笑:“这是怎么了?”

解欢满嘴喷酒气:“小叶子,我好想你啊,我想你想得就像,呃,”他打了个酒嗝,话题陡然转了三百六十度,“天上的星星没有你的眼睛亮,你用美瞳吗?”

笨猫在脚下附和:“喵喵!喵!”

叶谲抱着直往下滑的解欢,哭笑不得地看向常禾,后者努力了两三次都没能从沙发上站起来,干脆瘫坐在那里嘿嘿傻笑,手里还拎着半瓶白兰地:“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笨猫跳到他膝上,兴奋地应和:“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解欢努力向后伸出一只手挥舞:“好诗!好猫!好禾苗!”

洗手间里的水声停止,江暇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水珠走出来,脸颊上是不正常的红晕。叶谲吃了一惊:“你也喝多了?”

江暇有些迟钝地转动眼珠看他:“还行,吐了一回。”

叶谲把解欢拖到沙发上,让他跟常禾、笨猫堆到一块儿去撒酒疯:“怎么回事?”

“解欢发神经,死活拖着我们陪他喝酒,不喝他就要跳脱衣舞。为了保护视力,我就只好屈服了。”

常禾显然已经醉到了一个奇妙的程度,他正一手勒着解欢的脖子,一手给他灌酒。这种事情在他清醒的时候,就是把疯猫的胆子借他,他也不敢做。可现在不仅做得大张旗鼓,而且是乐在其中,咧着嘴笑个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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