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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策之一生何求+番外篇——by造烛求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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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余子清实在不忍去看红珊那一脸鼻涕眼泪的惨状,“那你便留下吧,不过你必须到隔壁房去住。”

话说这里已经是极大的恩赐,红珊见好就收,抹去脸上的泪水,千叩首万跪拜的退出房门。

眼睛轻飘飘的、施舍般的往床上那边瞄了眼,“待会叫人打桶温水上来给他洗洗吧。”当然也只是这样,像余子清这种是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是不可能亲自帮对方清洗,不止是地位阶级关系,还有一半是认为这种事情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他动手亲自去伺候,一个小小的清倌,有什么资格?

扔下披在身上散发着情欲味道的薄被,余子清负手走出了房门。

******

日照在第二日接收到了余子清吩咐下人赏赐下来的两名女子,那些家丁眼中猥亵的目光让他一阵反胃,可更加难受的是他的心,那是一阵波强过一波的难受揪痛。

板着的脸看不出表情,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平静下的波涛汹涌,紧握着的双手的手背泛起一根根的青筋,日照花了极大的力气才抑制住心里涌起的强烈杀意。

“到底是怎么回事?”平板的声音带着让人难以察觉的颤抖,那群没有眼色的家丁都露出了羡慕且谄媚的表情,“殿下说日侍卫平时辛苦了,所以叫小的买来两名家世清白的女子给日侍卫当侍妾。”垂涎的目光,艳羡的口气。

带着杀意的目光越过家丁,最终停留在那两名从进来就低着头的女子,强烈不带掩饰的杀意让她们畏惧的颤了颤身子。

有一名家丁嗅出了那么丁点不对劲,刚抬眼对上日照阴鹜的眼眸后,吓得直冒冷汗,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惹恼了这名殿下身边的红人。

“日侍卫饶命!小的们也是奉命行事啊!!”

眼见晃着白光的剑身快要接近自己的脖子,那名家丁急忙跪在地上,哭喊着求饶。要是知道今日会遇上这种祸事,他是打死都不愿意和他们抢这份差事。

“给我滚出去!”剑锋一转,直直的砍向身旁的桌子,砰的一声,顷刻碎成了两半。

“是是是,小的立刻就滚!”一群人吓得脸都发白,连滚带爬的爬出了日照的住处,连那两名女子也来不及带走。

冷眼瞧着那群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日照凛然的目光移向不远处站着发抖的女子,“你们也给我滚!不然别怪我刀下不留情!!!”手上的利剑被他扔到了其中一名女子脚边,吓的她脸色尽数苍白,花容失色。

第二十三章:自荐枕席(上)

女子惊慌失措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日照恍如幽魂般失神的捡起扔在地上的利剑,明晃晃映着白光剑身刺的他双眼生涩,忍不住眨了眨眼——这剑身太刺眼了……

余子清仅着单衣,偎靠在贵妃椅懒懒听着来人义愤填膺的大嚷着日照是如何的不知规矩又是如何的无理,当说到那人将剑身抵在他脖子上的时候又白了脸说他目中无人,目无王法。

“主子爷,你一定要替小的讨回个公道,日侍卫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小的明明按照您的吩咐将那两名女子送了过去,可是日侍卫居然拿剑要挟小的。”跪在地上的那人咧着嘴巴哭嚎着。

抬袖擦拭眼泪,从眼角余光中窥视余子清的脸色。

依旧淡然的斜躺在贵妃椅上微张着嘴让侍女伺候他吃葡萄,剖开深紫色的葡萄皮,露出浅青色的果实,微张水润的红唇轻启,含住了被捏在芊芊玉指中的果肉。

颤颤不安的跪着,那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后悔添油加醋的厉害,让人瞧出了端倪,竟慢慢安静了下来。

“怎么不哭了,恩?”咽下果肉,余子清问,“刚才不是哭着求着让我替你做主吗?怎么现在又变的那么安静了。”语调平静,姿势不变,依旧慵懒充满了风情。

挥退身边伺候的侍女,制止了在一旁垂首弹琴的琴白,“琴白你留下,其余的都下去吧。”魅情的桃花眸不以为然的扫过了满屋子的人,接着转回到了跪在地上的人的脸上,嫌弃地挑了下姣好的眉头,“快把脸擦擦干净,像什么样子,看着都污了眼。”

闻言,那人赶紧擦擦眼泪,用衣袖使劲的搓摸脸上的泪渍,这才敢抬头看向余子清。

“你是说日照把你们从他屋子里赶了出来,拒绝了本皇子的赏赐?”停顿了一会,又自顾自的说“我倒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大胆,居然敢拒绝。”上位者的赏赐,下位者向来只有接受,哪能有拒绝的道理?就好比皇帝赐婚,臣子一旦拒绝了就是抗旨不尊。

“难不成是看不上那两名民间女子?”说着,坐正了姿势,将问题抛给地上跪着的那人,“你说,本皇子说的对,还是不对?”

“这……”背后的冷汗直流,良盛、良盛你是猪油蒙了心才会跑来这里瞎告状,现在好了,告状不成反拖累了自己,在这个时候他还有闲暇的心情责怪自己不应该一时冲动跑回来告状,“奴才不知……”

“哦……”扭头,望向规矩的站在身旁的琴白,“那你说说本皇子是否猜对的?”

浅浅一笑,琴白不紧不慢的回答道:“日侍卫定是有心仪之人,所以才那般失态。”紧握住的琴弦勒进了掌心肉里,白玉般的手指变得发紫。余子清轻笑,“那么紧张做甚就算答错了我也不会像对待红珊那样对你不留情。”

含情的桃花眸里面蕴含毫不掩饰的露骨情意,看得琴白由最初的紧张变成了不知所措,“三殿下……”胸腔里的心脏在兴奋的跳动,血液里的血液在逐渐加快,琴白为自己这一系列的反常行为而惊慌。

“呵,琴白你知本皇子最是喜欢你的。何时你才能正视本皇子这份心意?”眉宇间的深情自然的流露,余子清为自己精湛的演技而暗暗喝彩。

微敛下眉,琴白苦笑道:“我不过一介贱民,何德何能能得三殿下垂爱。”狠下心撇开头,不再和余子清的目光对视,琴白深怕自己会被感动从而忘记了自己的目的。

有那么一刻,因为琴白的拒绝,室内的气氛陷入了冷硬的境地。

跪在地上的良盛努力的低着脑袋,尽量的减少自己在这当中的存在感,忽然,余子清的一句‘你先下去吧’让他激动的涕泪交加连滚带爬的退出屋子。关上屋门,良盛后怕的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只是,没等他舒出胸口那一口浊气,身后像磐石一样站立着的日照又吓的他差点三魂丢去了六魄。

“日、日侍卫你、你怎么在这里?”结结巴巴的开口询问,可得到的却是日照如冰一样的眼神。

“是谁在外面?”

屋内的声音如天籁般适时的传入耳朵里,解救快被日照冰冷的眼神结成冰块的良盛。

“殿下……是我……”嗓子像被沙子磨砺了一番,沙哑的难听。

“进来吧”

等到应允,日照推门而入,一进去他就双膝着地,跪倒在余子清面前。

“这是做什么?”挑眉,明知故问道。

垂头,双眼直视着光洁的地面,“属下有罪,望殿下责罚。”

“罪?你有什么罪?我都没有给你安上罪名,谁能诬赖你有罪?”光裸的脚板踏踩在柔软的毛皮上,余子清道:“爬过来……”

……日照依言照做,每上前一步,就离余子清越近,当他只隔几步之遥就要接近到余子清身边时,又被对方伸出的脚心抵住了发定,不得再继续上前。

“琴白,你先下去吧。”淡漠的语气与之前那深情之人相差甚远,琴白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隐约的觉得这人对待自己与其他人是不同的。

琴白抱琴告辞离去,余子清静默的看着对方离开的方向,眼中的淡漠似看陌生人一般并无半分情意可言。

“起来吧。”放下脚,“你来做什么!”恼怒于对方破坏了他的计划。

微微苦笑,日照只能从嗓子里生涩的挤出一句:“属下是来告罪的!”

“闭嘴!”紧锁着眉头,余子清的目光充满了不耐,日照的心思他怎么会不懂,只是这臣是臣,君是君,君臣之礼岂可僭越。

日照呆站着,痴看了一会余子清,才迟缓了眨眨发涩的眼睛,道:“我怕我现在不说,日后想起了会后悔。”

余子清一怔,来不及出言阻止,接下来便听到日照用他那低沉的声音道出了潜藏已久的心意。

第二十四章:自荐枕席(下)

“荒谬!”怒气冲冲的从软榻上站起来,余子清使劲的压下怒气,缓和的声音,“日照,你我相识几个春秋,又常年伴随在我身旁,如今弄错了自己的心意也是有可能的,这我不怪你。只是……”沉吟片刻,“这种话今个让我听了也就算了,如果日后让有心人听去了胡乱造谣,传入父皇的耳里,你可知道事情的严重吗?”

没有任何言语,日照依然缄默的垂着脑袋跪在地上。

无奈,余子清只好继续道:“若是你觉得我说错了,那你说你喜欢我什么?”为了把钻入牛角尖的日照给拉回来——这培养了好几年的侍卫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他只能耐下心思去劝解。

而日照此刻心里是百转千回纷纷嚷嚷,从第一次遇见余子清的惊艳,到仰慕崇拜,再变成了怜惜心疼,就像窖藏的美酒随着时间的流移而逐渐变了味,变的更加深沉,连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的。

从浮浅的惊艳到入骨的相思,从相互算计利用到如今的甘之如饴。

等了许久,等不到回答,余子清道:“说不出来了吧。”也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怎么的,心里竟感到隐隐的空落。自嘲一笑,或许是习惯了对方无声无息隐于身后的陪伴,一旦失去了总会觉得可惜,“罢了,若是说不出,今天的事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说到底他还是不希望日照自毁前途,依照对方的功劳,日后就算某个高官权职也不是不无可能。

“不”日照终于从沉默中抬起头来,双眼迥然有神的朝余子清望去,高抬起头颅,露出脆弱的脖颈,喉结处上下滑动,似乎还在斟酌着用词,“殿下,日照如今已过弱冠之年早已不是当初那名软弱的洗衣奴的孩子了……”言下之意就是他对子清的心意并不是一时的错觉。

“你还小……”余子清还想再忽悠过去。

“我同殿下你一般大小……”

哼,我都快成你爷爷的人了,在心里腹诽一句,余子清面上倒是没有多余的表情,冷下脸,那双平日里含情魅然的桃花眼冷冰冰的看着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心意坚决的日照。他讨厌女子身上的胭脂粉香,却不能真代表他喜欢男人平板的身体,女人就是再不好,也比和男人逆天承欢来的舒服。

“你是铁了心的?”挑眉,决定再给对方一次机会。

“是!”不容许质疑的回答。

“那好……我便答应了你,若是哪天你发现了自己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沉吟片刻,继续“你再来我这里领罪受罚!一百棍杖不多不少,你可想清楚了……”故意拖长了尾音给对方施加压力,余子清眼底满是戏谑。

虽说,嘴上是答应了日照,可当对方真脱去了外衣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余子清还是傻眼了。

这是闹哪样啊!

余子清几乎可以用称之为目瞪口呆的表情傻愣愣的看向站在浴池边上,赤裸的日照,“你这是干嘛?”皱起眉,接下来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前日答应的事情,瞬间,脑门布满了黑线。

自作自受啊!

也只有在真正、迫不得已需要发泄的时候余子清才会去找琴白,同时又要忍住心里冒出的冷笑,深情款款的说一些他向来不屑出口的温软情话。真当他余子清是个酒囊饭袋的草包?这明晃晃的送两个疑似清倌的男子给他,不是刻意拉拢是什么?更何况依照钟竟传给他的消息,那名叫琴白的男人不就是二殿下余子耀的幕后军师。

想要用美色来诱惑他,那他就好好的顺着他们的意配合,反正不要白不要,若是得当,他还可以让这个叫琴白的男子替他出谋划策,卖主卖命。

但那些都是带着阴谋阳谋的,何时谁曾像日照这般只是带着单纯的恋慕雌伏在他身下?

身下的男人甘心温顺,即使痛的脸色苍白眉头紧皱也是柔柔的带着万般缱绻的情意看着余子清,努力地抬臀迎合。

完事后,日照拿起池边的绸布,将之润湿后,轻轻擦拭着慵懒趴在池边的余子清的后背,“殿下可是累了?”

空气中散发着异香,那香是从余子清身上发出来的,由淡到浓,想让人忽视都不可能。满室馥香,余子清烦躁的扯下日照的脑袋,嫣红的双唇重重的贴上去,撞的日照忍不住鼻头发酸,眼眶泛红。

总是这样,每当情动又或者进行剧烈的运动那时,身上总会出现这股诡异莫名的异香,无端的令人沉迷。

内室里

日照拿着骨梳正梳理着余子清头上被温水润湿了的长发,继而又将遮挡住额头的刘海梳到一旁,露出了许久未见天日的额纹——额纹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变淡反而像融入了肉里那般嫣红清晰——放下手上的骨梳,柔和了眉宇间的刚硬,日照怜惜的用指腹反复摩挲那块肌肤,暗恨自己当时的无用。

感觉突然额头一热,回过深思的余子清才发现自己早已被抱个满怀。缓缓的抬起手,将脸埋入对方的怀里,余子清用力的回抱对方,紧勒住日照的腰骨似要将自己埋进去。

突然,咯吱一声——外边的门被打开了——余子清赶紧放开搂住日照腰身的双手。

“谁?未经通报谁允许你进来的?!”当他是死人吗?这府上的奴才是不是全都死光了?还是当他这个主子不存在了!

“三殿下,是奴才——”

“什么事情?”皱眉,这宫里的奴才怎么跑这儿来了,但他没有纠结太久,因为他听到了外边的人说:“娘娘病重,陛下让奴才宣殿下进宫去看望娘娘”

“病重?!!”不可置信的瞪大眼,虽说他们母子俩之间往来甚少,可是好歹也是这个身体的母亲。

从轿子上下来,余子清乘坐由八人肩扛的步辇行去梅妃的住处——倚梅殿。

重病躺在床上休养的梅妃一看到自己的孩子,挥手遣退殿内所有在旁服侍的宫侍,接着亲热的拉过余子清的手,叹了口气,“子清,你可好久都没来看母妃了。”苍白憔悴的面容,水光朦胧的美目,即便是重病在身,也不掩其中风华。

“是孩儿疏忽了……”握着梅妃的手,余子清顺势一屁股坐在床边,心中感慨这宫里的女人就算到死也不忘玩耍心机,逗弄权数。

抹抹眼角溢出的泪水,梅妃使出了那点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力气摸摸余子清光滑的面颊,真情意切的说:“我的孩儿,如今都这般大了。”泪雨蒙蒙,想起自己一生都困在这四方的皇宫之中,不仅要和一群女人争一个男人争同一个丈夫,而且还要为家族争取最大的利益,一辈子那么过去了,可是为自己活得时间却一丁点都没有。

未入宫前,争的是靠山;入宫后,争的权势宠信;有了皇子后,争的是皇位。后宫的女人最是荣耀,亦最是可怜,她们耍尽了心思获得荣宠,等到香消玉损以后,坐拥后宫三千的皇帝又哪会记得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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