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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策之一生何求+番外篇——by造烛求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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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幸亏余子耀舍得下本,连祈南国那个小国家才拥有的仙散也搞到手。

元明帝震怒的怒瞪着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余子祯,许久才吐出一句:“孽障!”只是这一句话,就使得余子祯如坠寒潭。

“父、父皇!儿臣只是一时糊涂了!”双膝跪爬着走近,两只手揪着元明帝的下摆不放,满是哀求:“父皇!父皇,儿臣知错了!父皇!”可怒极了的元明帝哪管这些,袖子一挥,踹开了抱着他大腿的余子祯,“朕以为你不过心性高傲,如今看来是连伦理都不懂!居然连你弟弟都敢指染!”

双手捂着腹部,余子祯脸色发白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吓的,他不过是一时迷了心窍,才会对余子清做出那般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元明帝可不听他的解释,转头对着站在身上的余子耀(余子耀连忙收敛脸色幸灾乐祸的表情)说:“子耀,先把子清带下去,朕要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败坏伦纲的逆子!”

“是!父皇。”恭敬的垂首应答,接着将瘫软在地上装死的余子清抱了起来,转身离去。

行走了一段距离后,余子耀面色不变的对着怀里的人道:“不知,三弟休息好了没有,若是没有二哥不介意带你回去府上。”

“不用了,子清怎敢劳烦二哥。”睁开眼,从怀中挣脱开来,双脚着地,余子清假笑着从余子耀手中拿过被余子真剥落的衣裳穿戴好,“二哥如此花费心思,子清若是不成人之美,岂不是坏了二哥的好事。”

“哈哈”心情大好的仰天大笑,然后才慢腾腾的接着道:“好说好说,怎么说咱们也是兄弟,要是连一件衣服都不舍得给,我怎么配得上做你二哥呢!”说完,目光下流的打量了余子清会,眼中的揶揄取笑毫不掩饰的展露出来。

“如此当真要谢谢二哥了……”顿时收敛起脸上笑意,余子清目光冰冷的直视着余子耀,嗤道:“只是怕到时候二哥所期待的衣裳却不是落到你的身上。”废太子之时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如今朝中上下也就余子耀、他还有余子华有资格争夺这个皇位。

事情已到此,他已经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了。

第三十二章:一切明了

余子耀对皇位势在必得,而他又何尝不是。

没有预期的刁难,余子耀面色阴鹜的直视了余子清一会,接着冷哼一声,领着一群人甩袖离去,去势汹汹惹得走道上的宫人们侧目观看。余子清见了,笑着拢了拢衣襟,接着也佯作无事的转身离去。

宫门外,日照正伸长了脖子往里头张望,一看到余子清走出来,就立即走了过去,“殿下……你这是……”这是怎么回事?衣裳凌乱,平滑的衣料上有指甲撕扯过而起的毛痕,光洁白皙的额头上更是带有一块已经结痢但仍旧看着刺眼的伤口,身上打斗过的痕迹大大小小,忽略额头上的不计剩下的应该是指痕掐痕。

“没事。”摆摆手,余子清满不在乎的越过日照的身边跳上马车。

车厢内点了熏香,矮几上放了两盘小点心以及一杯热茶,坐垫上坐着的那人正举着茶杯小啄一口,见到余子清他眼中的担忧变成欣喜然后又变成了担忧,“你这是怎么了?”说着就要上前查看。

可余子清并不吃这一套,只是沉下脸问:“你怎么来了?”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对方下一句就回答:“日照匆匆跑去府上找我,所以我才跟跑来的。”扶额,他就知道日照会跑去找钟竟,只是他是万般不愿意对方看到他这般狼狈的样子。

没有看到余子清太阳穴上跳动的青筋,钟竟担忧的蹙着眉头继续道:“我不是说过,依照现在的形势我们还不能惹出事端来。”

“我知道。”叹口气,他就知道钟竟会这样说,只是现在时间已经所剩不多了,如果这个时候不趁着机会将余子祯拉下太子之位,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等到这般恰好的时机,“父皇现在的身体状况日益下降,我若是不趁着机会顺着二皇子的意将余子祯拉下太子之位,只怕到时候便没有争取的机会,如今被父皇撞见这般不堪的画面,想来这他这太子之位也是不保的,我们也有了争夺的机会。”

且不论到时候会用上什么手段,当前之计应该是先把余子祯拉下太子之位,一旦太子之位空缺,那各个皇子又会层出不穷的使出各种手段,后宫那群嫔妃为了自己将来的利益也会陷入紧张的夺势之争,朝廷之上那群朝臣们更会穷其所有支持自己所扶持的皇子。

“行!”一击掌,手掌拍上了大腿,发出清脆的响声,“那今晚我便暗中联系那些朝中那群大臣,如果明日陛下颁发废太子的旨意那他们定会全力扶持你上太子之位。”

闻言,余子清并没有急着点头,只是拿起矮桌上的点心,小小的咬了一口,之后才慢悠悠道:“只怕……不会那么容易。”立太子之事岂是儿戏,倒不如……转头,对着从刚才到现在都一直沉默不语的日照道:“日照你过来一下。”

被叫到了名字,游思中的日照惊吓般的快速抬起头来,接着快速走上前,将耳朵贴向余子清的嘴旁。

随时耳语,但三个人都将内容听得一清二楚。

钟竟瞪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余子清:“这是不是太……”许是太过于震惊,他一时竟找不到任何话来形容,“子清!如此不义不孝之举,难道你就不怕自损阴德吗?!”

呵呵一笑,自嘲的弯起嘴角,“我这命本来就是捡来的,就算死后下了地狱受轮回之苦亦无半分怨言。”这话说起来倒有点儿自暴自弃。日照适时上前,安慰道:“殿下无需担心,这损阴德之事乃是经我之手与殿下无关,即便到时候死了该受苦的亦只会是我。”说着,手已经行动起来,将余子清手中捏得发碎的糕点擦拭干净。

余子清抬眼看着日照低顺的眉眼,无声的勾起嘴巴的唇角,“你最多不过是帮凶罢了……”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日照只觉得被余子清气息喷过的耳朵红得发烫,胸腔下平稳跳动的心脏开始有往快速的趋势,不经意间他又想起了那次水池旁尽兴的欢爱,虽说已过很久,可子清的碰触、爱抚、亲吻却还是清清楚楚的记得。

气氛莫名的暧昧起来,钟竟颇为不自在的皱起眉头,神色怪异的看着他们两人,终于在他快忍不下去的时候,车厢外传来了那名驾马的车夫的声音,“殿下,已经到府外了。”

“恩……”掀开车帘,余子清淡漠的应了一声,接着无视跪趴在地上等着他踩着后背下马的下人跳下马车。转身对着车夫道:“你且把钟侍郎送回府吧。”说完才领着日照在钟竟隐晦却也苦涩的目光下走进府门。

——子清子清,这辈子他最不可能奢求得到的人。

******

另一边……

回到府中的余子耀遣走了无关人等后,转身走到书桌后坐下,“你说三弟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父皇保留大哥的太子之位?”手指无意识的敲击桌面,这是他思考时常常做出的动作。

卸下了人皮面具的琴白两眼无神,心不在焉的回答:“兴许是被惊吓到了。”满脑子都是余子清离开那时的狼狈,琴白此刻心里想的是应该如何取得余子清的原谅,在他想来子清对他那般深情就算此时恨他,过段时间也会平息。

两人立场本就不同,他为余子耀效命,而余子清恰好又是皇子,只是没想到算计来算计去,到头来后悔的却是自己。

余子耀同琴白相识已久,怎么不知道他的走神,‘哐当一声’不满的放下茶杯,可就算是陶瓷碰撞的清脆响声也不能引起琴白的注意,“琴白在想什么?这般出神,连我的话都能当耳边风吹过。”

“啊?”渺茫的抬起头看向余子耀,琴白仍然云里雾外的,“二殿下这是……”目光扫到了洒了茶水的木桌,散发着怡人茶香的气味在屋子里弥漫开来,琴白的鼻翼不自觉的做出了翕合的动作。

嗤笑一声,余子耀怒极反笑,“琴白今日你是怎么的?自见到我的好三弟起你就一直心不在焉。”不屑的笑容挂上了嘴角,猜测道:“难不成你还假戏真做了?”

脸色一白,琴白慌张的瞪大眼,辩解:“二殿下莫要乱说,想来二殿下也是知道琴白当初接近三殿下的目的是什么。”他……他怎么可能假戏真做,怎么可能!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可是心底却有另一个声音冒出来反驳:如果不是假戏真做,那你为何那么在乎他?

“没事最好……”负手,抬头看向挂着墙面上的牡丹画,故意背对着琴白,“三弟如今早已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你就是后悔了也于事无补。若是你真的喜欢,到时候我登上帝位之后自会将他赏赐于你。”说着微微侧头,眼角余光瞄向身侧不远处琴白。

男人有什么好?硬邦邦的身体既不比得上女人温婉柔情,亦没有天生承欢的器官。对于琴白没有算计得到的假戏真做,余子耀表示不解,为了一个男人神魂颠倒,值得吗?

对他来说再多的美人,也比不上那代表着至高无上权利的龙椅。

第三十三章:天阉?

晚风习习,月色幽幽,皎洁的月光透过薄薄的云层,为这座府上的花园镀上一层银色的朦胧光亮;轻柔干爽的秋风拂过树枝,发出沙沙的响声;八角凉亭边上的纱帘随着轻风恣意摆动,荡起了一波波如水般的涟漪。

凉亭内,石桌上摆放着一个小火炉,火炉上正煮着一壶清酒,绵柔醇香的酒香从壶口溢出,散满了整个凉亭。单闻这酒香,日照就觉得自己已经醉了,更遑论余子清居然一脸温柔的看着他,更让他不禁想要沉溺下去。

好笑的看着日照未饮酒却已先醉的神情,余子清拿着一丝手帕轻轻的覆在壶盖上,然后掀开,方才还淡淡的酒香此刻就像脱出了禁锢,肆意的散发着香甜醉人的酒味。

日照抢先接过酒壶——深怕慢了一步那滚烫的壶柄会烫伤了那如玉般细致的手——往白玉杯中倒了点酒,接着推到余子清跟前。余子清毫不推却,抓住伸过来的那只手,就势饮下那杯清酒——入口微甜,略带苦味,带着其他白酒所没有的干爽!

半眯起那双幽黑清澄的眸子,余子清的嘴角挂着一抹笑容,“怎么了?”应该不会是被吓到了吧?可……却也不像。伸手往石桌上再拿出一杯白酒,一口含进嘴里,而后拉扯过日照的衣襟,以口渡口的将口中的清酒送到对方嘴里。

“怎样?可是清甜?”说完,似有意无意的用舌尖舔过日照的双唇。

日照闹个了大红脸,思绪陷入了一片空白的领域,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但身体上的行动却先于脑子,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和余子清吻的难舍难分。

分开时,余子清喘着粗气,趴在日照胸前——他乃一介养尊处优的尊贵皇子,平日虽亦有习武健身,但怎么可能比得过从楼中楼出来的日照,两人之间武力上的悬殊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大概是恼怒于自己的弱势,余子清的手指轻轻地来回抚摸日照厚实的胸膛,时有时无的撩拨着对方的克制力,待到时机正好时,又探出头朝着对方的耳廓吹了口热气,纤白的指尖隔着薄薄的衣裳,搓揉着日照胸前的两点,“今天夜色正好,你说咱们不如来个……”

情动的仰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日照健壮结实的手臂紧紧的将一直在撩拨着他的赤裸的余子清抱在怀中,殷红双唇溢出了零碎的呻吟。

隐于夜色中的两人正想着在月色之下做一些符合文人浪漫情怀的事情来,结果,下人的一声通报却打破了凉亭内的这份旖旎。

“殿下!南苑的芠采公子正在闹着要求见您。”

黑着脸,从日照身上爬起来,余子清理了理胸前的衣襟,问道:“哪个芠公子?”这个人他可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回禀殿下,就是梅妃仙逝时陛下私底下叫人带过来的。”

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扯动嘴角露出个冷笑,余子清回道:“你且在外面等等,我等会便出来。”他倒想瞧瞧这芠采是何等人,居然敢扰了他难得的兴致。回头,对着已经整理好衣裳,但周围气压依旧低沉的日照,道:“你先下去吧,明日再来我的寝室!”言语中是不容拒绝的强硬。

跟着下人来到南苑,余子清还未靠近门前就听到了屋内的吵闹声,他好整以暇的掸了掸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接着才慢悠悠的跨过门槛走进屋内。一进屋,他先是打量了下屋内的摆设,接着才看到了屋子中央拿着剪刀搁在自己脖子上的芠采:““怎么回事?!”转头,对着之前前去打扰他的下人道。

那人躬着腰,脸面朝着地面,回道:“之前芠公子一直不愿进食,到了晚上就开始吵嚷着要见殿下你,还拿自己的性命威胁,奴才无法只好前去禀告殿下您。”

“你们都下去吧。”抬眼看见那名叫芠采的男子用希翼的目光看向自己,余子清挥手遣散了屋内的众人。

片刻之后,屋子里只剩下了余子清同芠采两人,其余的都在门外守候。

芠采慢慢放下手上的剪刀,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跪倒在余子清面前,光洁的额头抵住地面:“殿下,求您救救孟家一家一百八十三口人命吧。”他说的凄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是孟家人呢。

“孟家?”那不是一直扶持着他大哥,被他大哥收在麾下的臣子吗?“我记得你姓芠吧,孟家的事又与你何干?”试探的眼神扫向跪在地上的纤瘦男子,其中隐含的猜忌刺痛了芠采那颗并不坚强的心。

“我与孟家长子孟觉乃至交好友,如今他们家出了事情草民实在是毫无办法才想到殿下您。草民想殿下你如此深明大义定然不会瞧着孟家一百八十口人命无辜送葬吧?”说着,抬起头,含着泪光的眸子直直的望向余子清。

摇了摇头,余子清在芠采渴求的目光下拒绝道:“我与孟家无亲无故,更无结交相识之情,为何要趟这趟浑水?”更何况如果孟家倒了,对他可是百利无一害,他为何要上赶着去帮助对他日后皇位之争有阻碍之人?

失望的瞪大眼,芠采显然没有想到在民间极具有民心的三殿下会说出这等残忍无情之话,“我以为殿下你与其他人不同……”决然的抬起头,站起身,芠采思绪一转,想到了他之所以能够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当初元明帝将他当成物品赏赐给了余子清,他本以为如果到时候对方若是想要强要他的身体,那他就咬舌自尽,以死明志。

没想到今个却要自己动手将自己送到对方面前,想到这里,芠采抖着双手,颤巍巍的脱下了身上仅有的一件亵衣,赤身裸裸的站在余子清面前。

余子清不感兴趣的随意一扫,结果却皱起了眉头,惊讶道:“你是天阉?”无怪乎他会惊讶,他可是从未见过这等怪事——胸部平坦如丘,下身中间只有一根如菜芽般短小的阴茎。

芠采羞耻的涨红脸,他之所以不喜欢在沐浴的时候被人伺候就是因为下身这个代表着男人耻辱的物事,他从小就知道自己与众不同,可是今天却自己把这块伤疤赤裸裸的揭露出来给人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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