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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策之一生何求+番外篇——by造烛求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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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的横了对方一眼,余子清只笑不语,倒是身旁的少年耐不住将急切中带着慌张的目光转到余子清身上,澄清乌亮的眸子,仿佛在问:“这是真的吗?”细嫩的脸庞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就只差双手没有扒拉着对方的衣摆。

余子清视若无睹的扭过身,抬手掀开位于自己肩膀上方的小窗口的布帘,眼瞅着外表的景色一直在往后倒退,“二皇子府快到了吧。”说着,扫了一眼从之前就没有说话的余子华。

窗外的景色一片雪白,屋檐上丶树梢上都积着厚厚的一层积雪,寒风一吹过,树梢上的积雪便颤颤巍巍的抖落下来掉在了地上,溅起一地的雪花,展露出原本被掩埋的肮脏的泥土。

琴白听后余子耀的吩咐,裹着厚厚的毛裘大衣站在府外等候余子华,一见到那辆只有皇家皇子才能乘坐的马车,他无端的感到一阵心虚,却也忍不住期待,或许里头坐着的是他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见到过的人。

乍见到余子清从马车上下来,上一刻还带着期望的琴白才突然反应过来,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紧张的连肠胃都痉挛了起来,表面上却硬是装成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琴白微微低下头,屈膝:“草民琴白见过三皇子殿下。”宽大的衣袖下,他的五根手指紧紧的握成了拳头状,似乎是在克制自己不抬头望上看去。

“恩……”同样淡淡的一句回应,余子清并没有琴白料想中的失态,只是看了对方一眼很快便又转开了视线,转眼身影消失在了马车的布帘后。琴白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只觉得这天又变冷了许多,冻的他四肢僵硬,连心脏都快要停了下来。

上了马车,余子清并没有立即问少年为何他跟他,而是在马车接近三皇子府的时候给了少年一点钱财,扔下一句话——若想跟我,那便拿出你的本事给我瞧瞧,今后若是你我在朝廷之上再次相见,我便考虑到底该不该让你跟了我。

说完,便扔下少年,坐着马车头也不回的离开,独留下少年紧紧的攥住怀里的那两百两银票,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直至消失不见才转身离去,带着坚决不容回头的果断!

回到府中,原以为可以歇息一番的余子清面带疲倦,却不想这时候管家却走上前来,面色苍白,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真是怪异至极,“殿下,老奴有一事禀报!”声音带着急切。

“有什么事等会再说!”抬手揉了揉鼻梁,余子清的口气带了许不耐烦,他现在只想什么也不管,好好躺下歇息。

“不!殿下,事关重要,老奴怕到时候再说会来不及了!”管家此刻的模样看起来倒像是快哭了一般,眉头紧皱,嘴角下拉,白花花的胡子跟着一颤一颤的,看起来颇为滑稽可笑。

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开来,然后连忙敛起表情,呵斥道:“什么事情那么严重?以至于让你慌张成这样?”他倒是好奇,以往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够很好解决的管家是遇到了什么而变成这幅模样。

“是丶是芠公子他……”

话没说完,就被余子清不耐烦的打断,“我当什么事情呢,原来是他啊,随便找几个人将他看住便是了,何必又来烦我。”自从那日临幸他之后,那人便开始时不时闹了起来,余子清早已经习惯了,见怪不怪。

管家彻底的着急了,他不是这个意思,“芠公子今早上说身体不舒服,老奴便找来大夫给他看病,结果那大夫说芠公子早已经有了两个月身孕了!!!”一口气说完,管家微微气喘。

余子清诧异的瞪大眼,表情同之前管家听到这句话时一样,带着极度的不敢置信!

怀孕?

那芠采可是名男子,虽说那男茎颇为短小,可却是真真正正的男人!和他一样下面是带着把子的!

第三十八章:喜脉

目光死死的直视着额冒冷汗的管家,余子清难得希望这位向来稳重的管家是在开玩笑,可理智上却也知道既然此话经由他的口,那就完全没有怀疑的必要。

怀孕!对女子来说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可一旦放在男人身上却显得惊世骇俗。他想起了那夜与芠采的一夜春宵,转念又起忆那夜所见,所感,不同于男子紧涩的甬道,那如同女子湿润的花穴般的紧致,顺滑,温热,让他至今仍旧记忆犹新,或许那处地方便是孕育了新生命的关键!

“如此说来,那我便去瞧瞧,管家你再去找个大夫回来替芠采症脉。”强自提起精神,余子清率先领着日照前去南苑。

步伐匆匆的赶到南苑,一路上余子清的心情很微妙,那是对新生命既期待又害怕的心情,也可以概括为“初为人父”的喜悦。老天给他开了一个玩笑,在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拥有子祠的时候却将会逆天孕育生子的芠采带到他身旁,然后在阴差阳错之间发生了关系,终而怀了他的孩子。

“都下去吧!”前脚刚踏进屋里,余子清便遣退了屋内所有伺候的下人,接着,走到床上居高临下的扫了眼双眼紧闭面色苍白的芠采,而后将目光定在了对方平坦的肚子上,目光变得柔和。他伸手轻轻的抚过那处地方,指甲传到过来的温热让他一阵恍惚,真是难以想象男子居然可以逆天孕育孩子,而且还是他的。至始至终余子清所关心的不过是和他有着血缘关系的孩子。

日照神色复杂,心底升腾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以前所害怕的,却总是强迫自己忽略的,终于还是有一天必需去面对。

孩子!这就是他就是他与女子的不同之处,他不能为余子清怀有一个身上流有他们两个人血液的孩子。皇家贵族最注重的便是子祠血统,他日照一无血统,二无子祠,又哪来资格去管束余子清呢?就如同现在,即便知道了那人同余子清发生了关系又如何?他绝不可能对余子清说“我不愿看到你同他人做这等亲密之事。”先不说他俩主仆身份有别,就是让他说,他亦不敢明目张胆的吃起醋来。

余子清的性子他不敢说全都摸清了,但至少也摸清了个七七八八,也是因此他知道余子清最厌恶的便是争风吃醋。

“怎么了?”将手从芠采肚子上收了回来,余子清一扭头就看到了呆怔的站在一旁不言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日照。见日照摇头,冷笑一声又道:“既然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也不强求。”说完便要扭头过去,不再理会对方。

日照见状,连忙上前几步,张嘴想要解释,却不想在这个时候,那个早已昏睡在床上的芠采正在逐渐转醒,嘴角起了死皮的苍白双唇溢出了难受的零碎呻吟。

翻了个身,在睡梦中隐约窥见床边有两个人影在晃动的芠采迷迷蒙蒙的半睁开眼,待到看清来人之时才慌慌张张的合了衣裳,光着脚丫跑到床下,就要跪地叩拜。余子清伸手一托,稳稳的将对方扶起来“你现在身子不好,我准许你免了这些虚礼。”

这不说还好,一说,芠采就醍醐灌顶般的想起来了之所以会导致他昏迷的间接原因,他有些难以启齿的开口:“三殿下,芠采可是男子!”话中的意思便是:我怎么可能会怀有孩子!再说了,这两个月来他并无其他不适之感,有何来已有身孕的说法!

余子清瞧了他一眼,将他那不安的神情尽收眼底,“一个大夫可能是症断错误,但如果每个大夫都这样说……”故意停顿了一会,接着继续慢吞吞道:“那又该如何?不管有还是没有,如今叫我来了便一道弄个清楚,省的到时候又惹出了什么麻烦。”脸上神情淡漠,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极为普通的事情,只有那紧皱的眉头在无声的告诉他人,他被惊扰了的不悦。

芠采只觉心中一痛,突然又变得有些害怕—若是真的怀了他的孩子那到时对方会让他留下吗?—这个疑问在心底留下的惊惧宛如水纹般越散越大。他仰起头,泛着盈盈水光的乌黑的眼眸带着受伤的神色,耸拉下来的眉头带着无尽的哀怨,“殿下……”您是要打掉这个孩子吗?苍白的双唇开开合合,却怎么也不敢问出这句话。

“怎么了?”柔声问,紧皱的眉头忽然舒展了开来,带着浅浅的笑意,而芠采见了却只觉得毛骨悚然。

恰好在这个时候,管家带着老大夫进来了。打破了屋内诡异而令人窒息的气氛。

“大夫。”扬起下巴朝着芠采的方向点了点,“你替我瞧瞧,这位公子如今的身子如何。”

“是,老夫这就替这位公子症脉。”放下挂在肩膀的药箱,走到床前撩起芠采手臂上的衣袖,接着用他那干瘦的手指脉上芠采纤白的手腕,撸了撸胡子,闭目沉思片刻,才倏然睁开眼直呼:“怪哉怪哉,老夫行医数十年还从未遇到过这等怪事!”见众人一副淡定的模样,他又接着道:“怒老夫无能!这位公子所得的乃是喜脉!实在是怪哉!”—他特意咬重‘喜脉’这两字—说着就要提起药箱走人。

余子清淡然的点点头,“管家,去账房领些银两给这位老大夫。”

“是!殿下。”管家低下头应了一声,领着老大夫走出房间。

目送着老大夫离去,余子清转而将目光投放到坐在床上,此刻正苍白了脸色的芠采,“若是不想要我便下人熬碗堕胎药给你。”依照这人的性子,他倒不怕他会将这无辜的孩子打掉,所以他才有恃无恐的问出这种话来。

果然,芠采虽苍白着面色无力的摇晃着脑袋,却也坚毅的回道:“孩子毕竟是无辜的……”这叫他如何能狠下心来,将一条小小的生命抹灭。

余子清似无奈般的沉吟片刻,接着道:“你若是不想,那我也不强逼,可你要想好了,逆天生子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过……”话锋一转“从明日开始我会命下人给你送来滋补养身的补品,你就好好安心养好身体,到时候也不需要受那么多苦。”

点点头,芠采默认的应了声,“我累了,想歇息。”说完,也不管余子清同意不同意,就掀起被子就躺了进去。

“那你好好歇息吧……”

话音刚落,躺在床上蒙着被子的芠采便听到了咯吱一声,房门被关上了。

出了房间,一直充当背景,努力将自己的存在降低的日照,忍不住开口,“殿下,你明明是那么的期待那个孩子,又为何要对芠公子说出那番话?若是到时候他真的想将那孩子打掉……”

“你以为我真会让他有机会将那孩子打掉?”出声打断了日照接下来的疑问,“若是我不那么说,怕是到时候那孩子才真真正正的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上。”他活的从来都不轻松,时时刻刻的算计,不论哪一步都是经过精打细算出来的,而他就是摸准了芠采的一番心思,将所有能想到的结果都想了一遍才敢将那番话说出来。

日照虽心存嫉妒,但对于余子清所做的一切都赋予全力,只要他能做到的不论是如何的欺师灭祖他都能替对方解决,或许就是因为他这份极端的忠心才得以被余子清留在身旁,替他办事。

“你莫要胡思乱想,至始至终我所需要的不过是一个继承人,一个能在我登上皇位以后有能力接替我的继承人。”与其说是孩子,倒不如说是代替他完成野心的工具。

——那把代表着至高无上权力的龙椅,从古至今不知道断送了多人的幸福,累积了多少森森白骨。而他余子清亦是其中的一个,人要亡我,我先亡他人,想要在权势的斗争中安然生存下来,他唯有爬的比别人更高,更远!

笑了笑,余子清眉眼弯弯看着日照,柔声问:“你说到时候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声音带着欢愉和期待,可以从中看出他是如何的期待着这个孩子降生。

似感染到了余子清的心情,日照紧绷中的面庞缓和了下来,“殿下希望是男孩就是男孩,女孩便是女孩。”他说真真切切。余子清听了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想不到你也会拍马屁,恩……不过这句话甚合我的心意!”说着,踮起脚尖,倾身上前吻了下对方的嘴角。

日照受宠若惊的瞪大眼,似乎是没想到对方会在这个地方与他亲近,瞪大的双眼好像牛眼睛一般,余子清怒嗔道:“有必要那么惊讶吗?”他原先不过是将吻当成了赏赐,可当他看到日照这幅惊讶的模样时,心底却没有来的感觉一阵酸涩。他余子清何德何能能得到一个人如此真心的对待。

日照对于他来说如亲如友,即便是在发生了最亲密关系的时候也没有将他看成了“妻”,如今这心底涌动的悸动又该如何解释?

第三十九章:篡改诏书

两日之后,余子清再次进宫。

卧躺于病榻的元明帝一见着余子清便迫不及待的撑着虚弱的身体坐起来,迅速消瘦下去的身子骨已经撑不起那件宽大的玄黑色里衣,“子清,这两日怎么不见你来看朕?”说着“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元明帝以手掩唇,整个人都趴到了床边。

余子清上前,一手抚上对方的后背,轻轻拍抚,“儿臣来的时候父皇早已经歇息了,所以我便叫明德不要惊扰你。”找个借口对他来说信手拈来,他也不怕会被对方察觉,因为药物的关系元明帝大部分时间都处于睡梦之中,就算难得醒来整个人也是昏昏沉沉的。

朝中那群大臣早已心存新立储君的想法,一旦元明帝去了—没来得及立诏书—便会立即拥立他们心目中最适合皇位的人选为新帝。国不能一日无君,虽说耀国为四国之首,可是一旦国乱,其他三国便会对他们虎视眈眈,并且连边境的其他不知道名小国也会想着来分一杯羹。

“也是,朕这阵子越来越嗜睡了,连那些奏折都让子耀帮着批奏。”

闻言,余子清面容一僵,放在元明帝后背上的手微微一顿,然后又很快恢复了正常,“二哥行事谨慎且稳重,确实能担此大任。”面上看不出半点破绽,只有余子清自己知道在听到这句话时他的内心涌起了多大的不忿!

——为何?他余子清到底哪点比不上余子耀?

疲倦的揉了揉额头上的穴位,元明帝半阖着眼帘一副极为困倦的模样,“恩……子耀为人谦和且不嚣张跋扈,在朝廷之中又有着极好的名声,为百臣所称赞,确实是朕心目中最为佳的人选。”不知不觉,元明帝将他隐藏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余子清面色平静,不着痕迹的将放在元明帝后背的手收回袖子,一副淡然的模样,隐藏在宽大的袖子里的手掌握了又收,收了又握,“父皇是想将二哥立为新储君?”他这话问的大为不妥,可如今被元明帝一番话乱了心神的他却没有心思去在意,而元明帝也因为精神欠佳,一副不怎么想去追究的样子。

“恩……朕……”元明帝迟钝的抬起手,指了指挂在书桌后面上方的牌匾的位置,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余子清一瞧便知道对方想说的是:那诏书早已拟好了,等的就是他去了以后由太监总管明德拿出来宣读。

余子清有些蠢蠢欲动,他的目光望向牌匾,眼底的渴望似乎要脱出眼眶飞到牌匾身旁将那诏书拿下来——只差一步,只要这一步走出来,他今生所求便能实现!但他并没有因此淹没了理智,“父皇为何要告诉儿臣这些?”

“咳咳……”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元明帝纤瘦的身体在剧烈的抖动,身上宽大的衣摆随意飘摆,如同断了翅的蝴蝶,在风中苦苦挣扎,“朕……”深吸一口气,“希望到时候你能辅佐子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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