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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俺稀罕你——by离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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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英灵!”老村长再次举起海碗。

“诺!”这声大喝更加用力低沉,竟似吼般,连伍行都忍不住跟着挺直腰板,用力大喝,声音并不能跟上节奏,但是自有一股男儿血性,跟着老村长恭敬地将酒水敬向地面,那里,有亿万牺牲的兄弟英灵,想到那血与火纷飞的日子,伍行也是激动不已,所以当老村长第三次举起海碗,他也将原来的小九九全部抛诸脑后,气氛,是会感染的!

“敬兄弟!”老村长四下一举碗,一口气喝干碗里的酒,将海碗倒盖。

“诺!”周围响起的是“碰”“碰”的酒具撞击声,伍行也用力地和身旁的人撞击着酒具,半碗酒就这么撒出泼在他胸前,厚厚的衣物阻挡了热烫的酒水,伍行却觉得心中火热,半碗酒水下肚,竟比一坛酒还熏人。

根本不需要号召,大家你来我往对上了,就是一碗酒,哈哈笑两声,比说什么还来的谈感情。

再一次喝空手中的酒,伍行打了个酒嗝,摇手拒绝再次举在面前的酒碗:“不,不能再喝了,要醉了。”

狗子婶一口喝完手中的酒,点点头,“的确,不能醉,会误事的,”他将手中的酒壶往伍行手中一塞,大声说道,“兄弟们,今晚我来打头阵!”

“好!”

“加油啊,阿德,看你的了。”

“嘿,狗子叔,敢不敢应战哪!”

对面的老兵们也是一阵骚动,鼓励的,泄劲的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同仇敌忾。

“砰!”

“砰!”

“砰!”

当阿德站在两堆篝火中间那条被戏称为楚河汉界的横线上时,一旁响起了打鼓声,打鼓的是一名独身的老兵,上半身肌肉异常结实,尤其是胳膊,伍行估计,当初在部队,他应该就是专职擂鼓的,他和其他几个独身的老兵一起成了今晚的后勤,一直都忙忙碌碌的,脸上却半点不见失落,老村长则是如同裁判般单独坐在中间一小堆篝火旁,乐呵呵地看着,坐在他旁边伺候着正是伍行那天买衣服的那个高大沉默老兵,此时此刻他都没有抬起头,仍旧一心一意地翻转着火堆上的烤鸡。

阿德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双脚分立,就那么站着,狗子叔也不拖延,拖着把大刀走到他正对面,两人就这么不说话的对视着,周围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大鼓在一声声的擂动中敲击着每个人的心脏,伍行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手心里全是汗。

“放松些,别看着他们,”张家兴一只手挡在伍行面前,“他们是在比气势,你要知道,在两军对垒时第一战可是很重要的,你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太认真的话会受不住的。”

伍行深吸口气,点点头,张家兴收回手,笑嘻嘻地毫无顾忌地看向场中:“等你习惯了就好,酒再多喝两口会好些。”

伍行把酒壶放在口边,又放下,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们这是要比刀?”

“哪能啊,”张家兴喝了口酒,“就是狗子叔肯,狗子婶也不会再犯这种错的。你是不知道,狗子叔当年在军里就是大刀手,力气大的很,狗子婶是斥候,虽然陷阱军中第一,可这要耍刀,就是把自己送到狗子叔口边,嘿嘿,你去年是没看到狗子叔笑的那样儿,看的人都想踹两脚。”

“哦,”伍行也不知发表什么看法,等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道,“他们还要这样对峙要多久?”

“唔,你不说我倒是没想过,总要等到其中一个气势上输了一筹才成,一般好像要半个时辰吧?”他有些不确定的转头看向阿药和阿元,“要不,我们帮忙下?”

阿药无所谓的掏出一把罐子:“你想要什么效果的?”

阿元则是直接表达不屑,直直的喊了一嗓子:“阿德,你媳妇说她还想着你呢!”

阿德的媳妇不是改嫁了吗?这个念头才划过脑海,伍行就听到场中央的阿德哈哈大笑声:“你动了,紧张了不,小样,告诉你,你他娘的今晚要是不认输,老子就去老婆孩子热炕头,看你怎么办!”

狗子叔暴跳起来,一手举起大刀,直直着阿元:“刘三家的,别以为你就是个好的,敢怂恿我家阿德,小心我活劈了你。”

“你敢!”阿元还没回答,身后的刘三已经阴沉地开口,“你敢动他,我保证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有没有搞错!自个想被压别拖老子下水,老子天生就是上面的人!”

狗子叔一句话瞬间得罪所有“下面”的人,和一部分曾经做过“下面”的人,几个身穿蓝衣的老兵对视了一眼,缓缓从他身后走向他,张家兴在伍行身旁嘿嘿冷笑:“不知死活!”

“窝里反?”伍行咋舌,阿元不过说了一句话,这离间的效果也太好了吧?他突然对于自己为了占些口头便宜而得罪阿元感到后悔,突然听到张家兴大喊一声,“哥,你要是敢帮他,我可要生气了!”

就见原本站在狗子叔身后阻拦那几个老兵的张家和苦笑的对狗子叔说了些什么,双手举起表示不敢就退到了一旁,其他几个本来想要帮忙的老兵也在自己伴侣各种各样的威胁下不情不愿地退到了一旁。

这么大动静,狗子叔已经察觉到了身后的不对,转身大吼:“你们要干嘛!”才喊完就被阿德从身后扑倒到地,刚要反抗,那些少了阻碍围上来的老兵们已经不知从哪里找出一捆麻绳将狗子叔捆了个结实,甚至搞笑的在他的胸前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

阿德意气风发地抗起嘴巴被塞住的狗子叔,笑着和那几个老兵道谢,又回头用力挥了下右手,表示首战告捷,就兴冲冲地退下去享受今晚的战利品了。

“这样也行?”是不是太儿戏了些。

“这不过是开胃菜罢了,谁让狗子叔犯了众怒,你以为谁的运气都像阿德那么好吗?”阿元一点始作俑者的自觉都没有,痞痞地斜站着分析道。

伍行只能沉默地离他远一些以表达自己复杂的内心,换来他冷笑的一瞥,不襟皮一紧,觉得自己会是下一个受害者。

红衣老兵们大受鼓舞一个个纷纷上场,有比猜拳,有比射箭,甚至还有人狠狠地扭打成了一团,伍行碰碰身旁的张家兴:“你不去?”

张家兴撇撇嘴:“太没挑战性了。”

“嗯?”

“嗤,你别被他骗了,就他这一条胳膊还想拧得过他哥的大腿?”阿元今晚不知吃错什么药,看谁都不顺眼,一定要讽上两句,“只不过小盒子那家伙是个宠弟宠的没边的家伙,不要说只是张开腿,就是……”

“张三元你给我闭嘴!”张家兴突然暴怒起来,一只手指着他直颤抖,“知道你说话是个下流的,但也得有个界,白天没打着架怨你家刘三去,少找我们麻烦!”

迁怒,赤、裸、裸的迁怒!那阿元被说中心事也不恼,转头继续招惹别人:“阿药,听说我们的县令大人前两天刚刚买了个干净伶俐的孩子,比你可乖巧多了。”

阿药懒懒看他一眼,转身就走,阿元眼珠子一转,又转会伍行身上,伍行冷汗一冒,一把就扯住张家兴的袖子,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扯的是那只空荡荡的袖子,原本因阿元忽视而有气没处发的张家兴一愣,就被伍行拖着走的远远的,眼睛直盯着伍行扯着他袖子的手,直到伍行觉得逃到安全区,转头见阿元注意力不再集中在自己身上才松了口气,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拽错了地方,他有些讪讪的,尴尬的不知该不该刻意松手,一时间竟沉默地僵在那里。

就在这时,场上有人唱起了军歌……应该是军歌吧?声音豪迈中带着腼腆,腼腆中带着决绝,决绝中带着倔强,倔强中……他到底是怎么从这么几句歌里面体会出这么多玩意的啊?伍行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你我同壕,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后背相抵,破衣相贴。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为我夺食,替我守夜。与子偕行!”

好好的一首歌,被改成什么乱七八糟的,半文不文,伍行本来就喝了酒,此时更是听得直迷糊,他不动神色地尽量自然地收回手,问道:“这歌是什么意思?不像是军歌啊。”

张家兴眨眨眼,将松松的袖子塞回腰带上,嘻嘻一笑,将伍行拽到地上坐着,指着那个穿红衣服的唱歌老兵说道:“这家伙叫王光好,据说是他爹期盼着他出生后光景能好起来起的名,”又指了指原本在忙碌着搬酒做菜,现在被众人推出来手足无措的一个老兵,“这家伙你可能不知道,原本在我们军里也是一把好手,叫王光平,和光好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搭档了好几年,蹲着同个战壕,杀着同个敌人,就连吃睡都是互相照应着,很难想象他们不是一对,嘿,可偏偏中途杀出个变数,光平和敌军的一个间谍好上了,虽然最后那人身份暴露的早,没泄露什么大事,他还是提前退伍,光好找了他好些年,前两年才带着他来这的,我们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开口了呢。”

伍行眉头微皱,“这个光平恐怕不会接受他吧?”

“为什么?”张家兴显得很惊讶,眼睛都睁得更大了些,“他们若是不能成一对,那其他人可就更不可能了,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对方。”

“光是了解有什么用,”伍行的声音淡淡的,他其实有些微醉了,语气平静理智得几乎不近人情,“了解对方也可以是朋友,知己,你也说他们是一个村子的,搞不好还是兄弟之情,两人在一起那么多年,如果王光平真对王光好有点意思,怎么可能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抢走。”

“那只能怪光好太闷骚了,那么多年了,如果不是今天受刺激估计一辈子都不会说,明明嘴巴的鸭子被人抢了,你说多冤哪。”张家兴一边为场中磨磨蹭蹭还在唱歌的两人着急,一边向伍行抱怨,“你说光好唱来唱去怎么就这两句,他……唉,伍行你去哪!”

“喝酒!”

狠狠地喝了一大口酒,伍行远远看着场中跟相亲似的二人组,只觉得刺眼无比,他知道自己现在情绪很不对,但是白天乍然得知沙氏一族的消息,又回想起大哥的事情,他的心情……呵,吐出一口酒气,他很肯定自己现在上心的那个霸道野蛮又性子古怪的家伙,但还是有不甘,有疑惑吧,他很想知道,如果自己当初选择争取的话,是不是还会有希望?

又灌了口酒,伍行远远寻找那个坐在同样衣服中仍旧异常显眼的家伙,喂,你知不知道自己老婆现在在想别的男人,在想向别的男人告白,在后悔呢,呵,呵呵……

眨眨朦胧的醉眼,场上那俩人好像差不多了,小手……啊,大手都快牵在一起了,啊,很好嘛,伍行举举酒壶,遥遥敬了一下,仰头就灌了下去,突然,平地一声吼——

“我反对!”

“噗!咳,咳咳!”伍行一口酒喷了出来,已经流进喉管的酒则让他呛的狂咳不止,于釜,你又在搞什么!

第三十八章

于釜坐在一群人中间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偶尔在洋洋得意地炫耀一下自家媳妇,不知道多开心,唯一不舒服的就是其他人老是背着他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什么上上下下的,于釜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凑到比较熟悉的张家和身边,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张家和和其他几个老兵诡异的对视了一眼,拍拍于釜的脑袋:“这不是小孩子该知道的事,一边玩去。”

于釜脸一黑,一把抓住那只手:“我不是小孩!你们有什么瞒着我!”

“不是小孩?”狗子叔大大咧咧的打量了他一眼,“那你知道你媳妇的下面是什么颜色的么?嘿,嘿嘿。”

其他几个老兵都跟着发出猥琐的笑声,有人更是高喊:“狗子叔,你这是欺负人哪,谁不知道你到三十还没破处,啊,哈哈!”

“臭小子,敢调侃你叔,看我不……”

“哎,哎,狗子叔,别啊,狗子婶找你呢!”

狗子叔转头,果然,阿德已经站了出来,气势汹汹地看着他,他也一咧嘴,拖着大刀就走了出去,于釜却不答应,虽然他听不懂这么黄色的玩笑,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阿行的下面他没看过,但他看过上面的,白白的,嫩嫩的,下面一定也一样,今天晚上他一直以伍行为骄傲,恨不得所有人知道他的美好,归根到底就是为了证明,证明他们很熟,证明这么美好的一个人就是属于他的,而不是一个虚幻的假象,狗子叔的话刚好戳中他的痛脚,他手一拦,就想阻止,却张家和挡了下来,狗子叔也默契地往旁移了一下,开玩笑,现在可是关系到他未来一年的福利,哪有功夫调戏这雏。

见于釜脸色不善,张家和没法,只好把他拉到一旁亲自给他上一堂男人必修课,才起了个开头,就见那边狗子叔犯了众怒,只好将一旁的石墨扯了过来,自己则匆匆上前帮忙,毕竟他也是“天生”在上面的,是不?

石墨黑着张疤痕交错的脸,与于釜大眼对小眼瞪了许久,终于“扑哧”“扑哧”地憋出一句话:“想干他,就必须打败他!”

干脆、利落、一目了然。

于釜悟了,一张黑脸刷的一下全红了,似乎还有冒烟的趋势,连眼神都有些眩晕,他傻乎乎地转头寻找伍行的身影,见他独自一人在喝酒,眼神迷蒙,脸泛红晕,不由咽了咽口水,手心里都冒出汗来,他又转头看向石墨:“打败他,就能干他?”

石墨沉默的点点头:“如果他向你发出挑战的话。”

“……啊咧?”于釜的血色一下就下去,连肩膀都有些耷拉,“阿行怎么可能会向我挑战,他又打不过我。”

石墨犹豫了一下,建议道:“你主动挑战也不是不行,”于釜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几乎令他喷火的后半句话,“如果你愿意被他干的的话。”

“开什么玩笑!”于釜低吼,像只困兽般走来走去,“他是我的伴侣,我才是强大的那方,他应该是我的雌伏者才对!”

石墨又犹豫了一下,勉强安慰道:“也许他会主动挑战也说不定……”

“真的?”于釜虽然思考直线,依他对伍行的了解,与对面前这个家伙的直观印象,这厮就说不出什么好建议来。

石墨点点头:“也许他也想干你,主动和你比试他的强项也说不定。”

于釜的脸现在已经是黑中透白了,觉得心里瓦凉瓦凉的。

阿行会想干他?伍行看到他的裸、体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还深深记得那家伙鄙视、冷笑,对了,他压在他身上时,那家伙好像还笑场了……

可是阿行最近对他的态度改变了好多,也许,他对他也会有点意思?阿行的强项……于釜有些踌躇,木雕?做饭?他好像一个都不行!

于釜转了几个圈,决定事情不能就这么发展下去,太被动,太危险了!沉浸在自己思想中的于釜完全没有发现伍行的不对劲,只在担心如何度过这个危险而又充满了机会的夜晚,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不管什么规则,直接抗了伍行把事情做完,让一切成为事实就好了,至于反攻与技术难度问题,此刻全不在他的考虑之中,前者是想都未想过,伍行注定就只能是他的雌伏者,不存在第二种可能,而后者……咳咳,请原来一个雏的选择性遗忘,虽然这会造成某些很可悲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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