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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倒刑警老哥——by三三总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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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会那么痛。原来他被玩坏了吗?突然觉得真是太可笑了。自己明明不是女人,竟然还会在第一次被插的时候流血了。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会这样的。我并不是有心要弄伤你的。”

并不是有心要弄伤他?开什么玩笑。一个强暴了自己的人竟然还装出一副温柔的嘴脸来。好凄惨。为什么他会遇上这种事啊?为什么他得和自己的弟弟乱伦啊?为什么他……

愤怒的火焰嗖的一声熊熊燃烧起来了。他感到自己的身体都在颤抖,指尖冰冷得像停尸间里失去了生气的皮囊。

“哥哥,你觉得怎……”

啪。

一声响亮的脆响回荡在飘荡着浓烈雄性气味的卧室里。那双原本载满了关心的眼睛瞬间被震惊占据了。他笔直地狠狠盯着对方,一字一顿地沉声说道:“给、我、滚!”

只是三个字而已,却几乎费尽了他全副力气,抽走了他一切思想。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在几小时前叫他痛不欲生的家伙已经离开了,留下他孤零零地坐在凌乱的床上。睡衣被随意地丢在地下,他只得用薄薄的被单包裹着赤身裸体的自己。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传来丝丝的刺痛,仿佛在有谁在扯着他的耳朵,提醒他没多久前发生的肮脏情事。

身体好累。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一样,但和之前一样,他没有一丁点的睡意。同样是为了那个混蛋,但理由已经变味了,变得沉重多了。他就这样一直在床上坐到天亮,坐到母亲进来叫他一起去送那家伙上火车为止。

“我才不管他的事!”

听到自己近乎低吼的回答后,母亲似乎也生气了,一边扯着尖嗓子说他不像个当哥哥的,一边气呼呼地走出门去了。

他不像个当哥哥的?真可笑。这位母亲啊,你知道你的小儿子昨天强暴了你的大儿子吗!

唇边尝到了一丝苦涩。他舔了舔仍然残留着些微血腥味的嘴唇,感到自己的心像被活生生地挖去了一大块。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远远胜过身体传来的剧痛……

“雨泽,雨泽!”

母亲的叫声突然从头上传来,把他从阴暗往事的回忆中拉回了现实。抬头一看,只见穿着花俏睡衣的母亲正站在自己的面前,眉头轻皱地看着他。

“怎么了?很累吗?”

“啊,不。还好。”

为了不让母亲看出自己的动摇,他强硬扯出一抹笑容来。

“有什么事吗?”

“啊,是英杰的事。”

在听到弟弟名字的瞬间,雨泽觉得自己的心脏顿时漏跳了一拍。

为什么会提起那家伙呢?总是阴魂不散地缠绕着他。真是够了。可恶……

“他……怎么了吗?”

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语气的变化,母亲只是夸张地叹了一口气。

“英杰真是个不恋家的孩子。上大学以后都没有回过家了。这回可是家里的大哥要结婚啦,还耍什么性子说,哥哥叫我回去,我才回去。真拿那孩子没办法。”

“要……要我叫他回去?”

“是啊。英杰从小到大都很粘你呢。好啦,那么你就打个电话给他吧。”

轻轻松松地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母亲就打着哈欠,慢悠悠地走回房间去了,只留下他像石化了的雕像一样,坐在沙发上发呆。

怎么办?真要打电话给那家伙吗?

自从五年前起,他就再也没有和那家伙联络了,哪怕一句话都好,都没有和对方说过。而对方也很识趣地再也没有回过这个家,在毕业之后就在当地就职定居下来了。

就这样,那个叫“顾英杰”的人终于彻彻底底地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了,虽然他为此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但现在……他却要主动和那家伙联络?

“混蛋。干嘛一定要我叫你回来啊?”

雨泽狠狠地盯着母亲在回去房间之前放下来的红色外壳手机,就像在他眼前就是那个有着一头愚蠢的金发的男人。

突然觉得不甘心到了极点。施暴的一方可以轻轻松松地说出什么“哥哥叫我回来,我才回来”之类的白痴话,而受害的一方却在五年之后仍然没能释怀,畏惧着被谁揭开伤疤。

可恶,他干嘛要怕啊?来就来吧。要是那家伙厚颜无耻地提起当年的事情,他就把对方骂个狗血淋头!

雨泽深呼吸了一口气,不自觉地走到了阳台那里。

除了五年的岁月痕迹,一切似乎都没有怎么变化。闷热的晚风,沟渠隐约的腐臭,还有四周的安静。熟悉的风景勾起了被拼命埋藏起来的记忆。

要是……要是他当年并没有把那不该打开的盒子打开,要是他并没有说什么“无论你多么喜欢我,我都不会喜欢上你”之类残忍的话,那么一切都将会改写吧?那家伙会把对自己的禁忌爱意永远深藏在心底,他们还是能做一对表面看起来还算关系和睦的兄弟吧。

低头看着屏幕上“英杰“两字,雨泽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当时干嘛要逞一时之快啊。”

手指在拨号键上方停留了很久很久,久得连远处传来的电视机声都渐渐消失了,他仍然没能鼓起勇气按下去。越来越觉得自己太窝囊了。他明明都已经比当年大了5岁,却完全没有真正成长起来吗?

“顾雨泽!可不要被那混蛋看扁了!你可……”

铃铃铃。

正在自我鼓励着的当头,单调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了,吓得他差点把手机掉到地上。因为过于惊讶,他想也不想就按下了通话键,却在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时顿时停止了呼吸。

“喂,哥哥。”

沉稳的语气,完全不见当年那个莽撞男生的影子了。雨泽一下子呆了,好半响都没有回过神来。这时候电话那头再次传来了充满疑惑的一声叫唤。

“哥哥?”

“啊,是。”

“哈哈,哥哥好紧张吗?”

竟然被嘲笑了。雨泽觉得自己的脸一下子变得发烫,幸好对方并没有看到。他尴尬地干咳了两声,尽量装出严肃的语气来。

“6月9日,你回来吗?我那天结婚。”

这回换成电话那头陷入沉默了。沉默得太久了。正当雨泽差点以为对方已经离开电话的时候,一声低沉的男声传进了自己的耳中。

“那我可以回来抢新郎吗?”

“啊?”

“我可以回来抢……”

在对方不知廉耻地把话重复一次之前,他就反射性地挂掉了电话。身体的力量似乎被一下子抽掉了。雨泽慢慢地蹲了下来,把手插进自己的头发里,烦躁地抓挠了几下。

“可恶,那家伙真是太讨厌了……”

在这么说着的同时,他却感到心脏在打鼓似的狂跳个不停。这时,单调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了。他呆呆地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过了很久才用微微颤抖着的手指按下了通话键……

27.

看着那双写满了惊讶和困惑的黑亮眼睛,一海感到自己的喉咙火辣辣的,支吾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快说啊,混蛋。你这样不就是在不打自招?承认自己刚刚确实抱有离经叛道的歪念……可恶,随便说一两个白痴话蒙混过去就好了,不然可会吓着这个死脑筋的男人的!

心里越是感到焦急,嘴巴就越是不能灵活地动起来。过了一会儿,那个原本满脸惊讶之色的男人仿佛自然自语地嘀咕了一句。

“喝醉了吗?”

喝、喝醉了?明明自己的嘴里连一点酒气也没有,为什么这个精明的刑警会说出那种没根据的猜测来呢?而且也不想在好意地为自己设台阶才那么说的……

突然间,一海总算恍然大悟了。

因为老哥根本就没有把他这个亲弟弟喜欢自己的可能性考虑进去,完全没有想过那种可能性……吗?

在感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莫名地低落起来了。原本紧张得僵直的身体顿时疲软下来,仿佛双手双脚都拖着沉甸甸的铁球一样。

“啊,是啊。喝了一点酒。”他苦笑着,干巴巴地说道,“那么,我回去睡觉了。”

脑子混乱得如同一团浆糊。在离开房间的时候,他甚至忘了顺手关上房门,在听到对方特意走下床关门的声音时,他才猛然回过神来,好一会儿都在双目无神地呆呆看着隔壁。

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陷得这么深的呢?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都能在他的心中掀起万丈波涛,让他一喜一悲,像个疯子一样整天都在想念着对方。

拖着沉重得的脚步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一海连灯也没有开就直接走上床了。在凄冷的黑暗之中,他有点茫然地靠着床头的墙壁静静坐着。

话说回来,这堵墙的另一面照理来说应该也是隔壁房间的睡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现在可说是和老哥亲密地睡在一起吧。

一想到这里,他就不由得紧张地吞了一下口水。下身像在相应心脏不规则的跳动似的,开始渐渐变热起来。他轻轻闭上了眼睛,把手伸向兴奋起来的下身,开始尽情地妄想起来了。

要是刚刚在老哥惊讶地问他怎么了的时候,他冒险地表白的话会怎么样呢?告诉那个古板的男人,说“我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那张原本总是严肃的脸孔瞬间变得铁青,语气僵硬地说“我们可是兄弟啊”。

这种反应当然会很伤他的心,但同时也让他感到一种禁欲的味道。强硬地把那个一直在抵抗的男人压在身下,不断在对方的耳边诉说着满溢的爱意,告诉对方自己不想做弟弟,只想做恋人。

“我好喜欢你,比谁都喜欢你。接受我吧,求求你了……”

在绮丽的美好幻想中,那张原本绷得紧紧的脸总算缓和下来了。薄薄的嘴唇吐出几乎听不到的闷声问话。

“真的喜欢我吗……”

单是想象就让他感到血脉亢奋,心跳加速。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了。在一片昏暗之中,习惯了的双眼似乎还能看到那冒着热气的白烟。

脑海中浮现着那天晚上看到的结实裸体。而那身体的主人并不是没有生命的木偶一样,沉沉地安睡着,而是张开眼睛,脸露微笑地伸手主动搂住他的脖子……

随着右手动作的加快,肿胀的分身也猛烈抽搐起来了。最后一道白灼的粘稠液体气势汹涌地喷了出来。胡乱地抓来放在床边桌子上的纸巾,一海一边擦着黏糊糊的手,一边慢慢地沿着墙壁滑了下来,在迷迷糊糊之中陷进了梦乡之中。

第二天,为了能够早一秒看到那个自己做梦也会梦到的男人,一海早早就爬起来了。这叫一向为了叫醒他这个赖床大王而伤脑筋的妈子感到十分惊讶,还调侃地问他是不是和女孩子有约。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妈子可算是做了一回名侦探,猜中了大概,虽然真正的情形恐怕难以叫这位做母亲的笑出来吧。

不过遗憾的是,昨天满脸疲惫地返回来的老哥累得始终没有起床。

“德本今天还是得工作吧。我去叫叫他。”

哎,明明都已经工作到深夜才从繁重动作的牢笼之中解放出来,现在又得被拽出温暖的被窝,继续为人民群众卖命。刑警一职还真是辛苦劳累的苦活。难怪总听到警察的妻子会耐不住寂寞,去勾汉子之类的丑闻了。

不由得替这位辛劳的刑警老哥心痛的同时,一海连忙叫住了妈子,自告奋勇地提出去叫自家老哥起来。走进那间熟悉的卧室之后,他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来到对方正在安睡的床边。

那张端正而正气凛然的脸上清晰地显示着叫熊猫汗颜的黑眼圈。眉头依然微微地皱着,仿佛连安谧的睡眠都是一件得认真对待的大事。

真是个古板而可爱的男人。

一海轻笑着,伸出手去抚摸对方眉间的皱褶。突然间,一种微妙的心情在心中发酵起来了。

好想亲吻老哥。像公主吻醒睡美人一样,给这个有着奇怪睡相的男人甜蜜的早安之吻。但是……和那晚不同,老哥可是随时会醒来的啊。要是对方在亲吻途中醒来的话该怎么办?这可不是装白痴地笑两声就能蒙混过去的小事。特别是老哥是会对男人动心的同性恋……

一想到这里,一海就觉得自己的胸腔都被嫉妒的酸气都充斥了。

算了,顾忌那么多干嘛。反正老哥都已经和很多男人做过这种事了。他干嘛要那么慎之又慎,把区区的接吻当成比天塌下来还大的要事呢?

一海一边在心中念咒般替自己的行为辩解着,一边缓缓低下头来了。然而遗憾的是,就在他几乎要碰到那那片微微张开的嘴唇时,对方竟然轻微呻吟了一声,吓得他慌忙向后退去。那双原本紧闭着的双眼随即慢慢张开了。

真是好险,不过也好可惜。

“妈、妈子叫你快点出去吃早餐。”

以防让对方看出他脸上的动摇之色,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一海就匆匆离开卧室了。

喜欢那个人,却只得把自己满溢的爱意藏在心中,在暗地里妄想着和对方甜甜蜜蜜地结为一体。太压抑,太痛苦,太悲惨了。仿佛陷进在深不见底的泥沼之中,只能任由自己一步步走向毁灭。

“啊,一海。”

在走回客厅的途中,他被从主卧室里走出来的妈子叫住了。回头一看,只见妈子手中拿着一本封面斑驳的老旧本子,笑眯眯地向他走来。

“哎呀,都说我还保存得好好的嘛。来来,你看,这就是你们小时候的照片。”

一听到“小时候的照片”几个字,原本总算稍稍平复下来的心脏再次兴奋地狂跳起来了。他连忙一把夺过那本散发着些微霉味的相册,迫不及待地翻开来了,同时当然不忘口甜舌滑地拍一下妈子这位功臣的马屁。

自从那天万分邪恶地做了性骚扰幼年老哥的春梦之后,他就怎么也无法抑制心中想再次看到小时候的老哥的冲动。现在回想起来,他不会也有一点恋童癖的倾向吧。

硬邦邦的封面被翻了开来,那些既熟悉又陌生的老旧黑白照片马上映入了自己的眼帘之中,然而……

“那个啊,妈子。”

原本还笑眯眯的妈子在听到自己不悦的语气后,疑惑地侧了侧头,嗯地反问了一声。一海叹了一口气,指向有点皱起来的黑白老照片。

“怎么老哥小时候都剪着这种难看的小平头啊?”

“什么叫难看的小平头?这看起来才舒服,也不会长虱子。德本听话。你就调皮多了,死活不肯把那堆杂草理了!”

简直可称得上是义愤填膺的语气。再抱怨下去,他恐怕会被这位审美观有着严重偏差的家庭主妇提着耳朵,就N年前的烂帐大训一顿。

他再次叹了一口气,用指腹轻轻抚过照片上那个总是站在边边的小平头男孩。

没有想象中那样甜美讨喜的外貌,但这种拙拙的感觉确实很有老哥的风格,叫他越看越感到怜惜不已。

妈子也凑过来,一副深有感触的样子细细看起这些尘封多年的老旧照片来。

“话说,你以前可真是野猴子,还特别爱欺负你哥,总是抢他的玩具玩。不过德本自小就很懂事,不然可就会像现在陆大婶家那样,两个化骨龙整天上演武打片呢。”

“我……抢老哥的玩具?”

毫无记忆。或者说,在他的记忆中,老哥始终是一个乖乖地坐在角落里看书或做功课的好孩子,周身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叫他总是不怎么愿意靠上前去。他又怎么会去对这样的老哥做小恶霸的行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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