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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完没完——by千金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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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没完没了里陈小树的故事。 一个MB遇到了黑帮老大…… 强大霸气攻X苦逼二货受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三教九流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小树,齐凯 ┃ 配角: ┃ 其它:MB 1 陈小树原本不叫陈小树,他妈没给他起名字。要上一年级的时候他妈问他要叫什么名字,他抬头看着外面的树,说就叫小树吧。 后来他刚下海出来的时候就认识了陈小天,他一见着陈小天就喜欢,兄弟那种喜欢,整天屁颠屁颠的跟着陈小天,还认了陈小天当大哥,顺便给自己加了个姓,他挺得意的,到处跟人说以后他就叫陈小树了。 他妈知道的时候拿着扫帚撵着他跑了两条大街,他支愣着脖子朝后喊:“你连名儿都不给我起,还不兴我自己找个姓啊!” 陈小树上学的时候其实挺聪明,成绩也不错,初中毕业的时候打算考市一中的。结果中考前一天他妈带了个客人回家,正在家里准备做事的时候他就回去了。 那男的三十多岁,见着他的时候眼睛都亮了。立马把他妈扔了过来逮住穿着校服的陈小树,说这个小子更对他胃口。 他吓的脸都白了,盯着他妈看。 他妈走过来陪着笑说:“大哥,这是我儿子,还是个学生哪!” 那男的笑,“学生更好。”说着在陈小树脸上摸了一把,陈小树呸了一声,使劲拽回自己的衣服想跑。 他妈去拉那男的,被那男的一巴掌扇的摔地上去了,吼:“你一个婊子的儿子让我上一回怎么了,长的这么对我胃口不出来卖真可惜。” 那个男的拎着陈小树就往卧室去,他挣扎了几下,那男的力气更大了,几乎都快把他的骨头捏碎了。 他叫他妈,他妈没敢再动,坐那哭着说对不起他。 陈小树对那男人又抓又咬也没办法,最后还是被拖进卧室去了。 完事的时候那男的放了一千块钱在他枕头边,陈小树蜷缩在床上一动不动,他从来没遭过这种罪,全身都是疼的。 他妈进来放了一碗粥在他床头,他忽然睁开眼睛问他妈,说:“一千块钱是不是有很多?” 他妈点头,说:“妈从来没有赚过这么多。” 他又问:“我可以用吗?” 他妈忍着泪说:“是你的,都是你的。” 陈小树坐起来,小心翼翼把那一千块钱放进自己包里,他想,钱再脏,也是自己赚的。没有必要和钱过不去。 他背着包,对他妈说:“我走啦!钱用完了再回来。” 陈小树在一中外面坐了一夜,看的眼睛都涩了才买了张火车票走了。他不知道要去哪,随便找了个站下了在那边敞开手脚玩了几天,一千块钱就见了底。 陈小树回家的时候已经想通了,身上的学生味都快磨光了,整个一小痞子样。 他问他妈男的要怎么卖。 他妈支支吾吾的说就像那天他被那人强上的那样。 陈小树满不在乎的哦了一声,说:“那我就去卖吧!” 陈小树下海那年才十五岁,他长的好看人又小,没两年就成了里面的头牌。他喜欢八号酒吧的气氛,几乎每晚都在那呆着。 他妈出来卖的少了,他偶尔就回家陪他妈吃一顿晚饭。这次他回家的时候正是高考那两天,他穿着带着亮片的黑色紧身T,看着那些拿着准考证从考场里面出来的学生想,要是三年前那天他晚点回去,说不定他现在也是这些考生中的一个。 陈小树他妈十几岁就生他了,现在才三十七岁。他回家的时候他妈还在厨房做饭,他走过去抱着他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发现他妈这段时间老了不少,头上都有白头发了。 他妈笑着说:“骨头汤已经熬好了,别忘了喝。对了,家里没有盐了,你出去帮我买包盐吧。” 陈小树应着出去了。 他在小区门口买了包盐,顺带买了包烟。回来刚刚进了楼道就听见外面“砰”的一声。他转过头去看,刚刚还在家里给他做饭的女人,现在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连眼睛都没来得及闭上。 他走到他妈身边蹲下,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出神的想着自己会怎么死呢?是像他妈这样自杀,还是染了艾滋死。 迟早会有那么一天的吧,他想。 2 陈小树他妈死的时候欠了一屁股钱,十多万的样子。 她这两年老了,卖不动了,心里挺不乐意的,被一个长期被金主包养的年轻姐们儿取笑了几句就跟人打起来了,结果把人的脸给划伤了。那姐们儿不乐意了,跟她金主哭了一天,偏偏那金主是道上有名的齐三爷身边的人,她金主就打着齐三爷的名号找到陈小树的妈要她赔十万块钱。 她哪里有那么多钱,被人打了两回说要把她给剁了整个人都吓坏了,想了又想,这钱就算把自己卖了都还不起,就从楼上跳下来了。 她这一死,那些人就找上她儿子陈小树了。 陈小树这辈子都没见过十万块是多少,他知道自己还不起,懒得去凑钱,那些人来一次他就挨一次打。打他的时候他就磕头谢罪,人走了他又站起来骂两句泄愤。 时间一长,这钱就被拖成了二十万。 这天又来了几个人把他从八号拖去后面的巷子里打了一顿,打的狠了,他就跪在地上磕头一边还扇着自己的脸,“再给我三天,我肯定把钱凑齐,要是不行就让齐三爷剁了我的手去喂狗。” 等那群人走了后,他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呸了一声,骂:“一群不要脸的狗。” 骂完就一瘸一拐的往八号里面走,结果没走两步就见着了陈小天叼着烟吊儿郎当的蹲在那看他。 “哥,你怎么来啦?”他问,其实心里觉得挺丢脸,虽然他从十五岁那年开始就不知道尊严是啥了,但是总觉得被他哥见着还挺难为情的。他连忙转移话题,小心翼翼的问,“哥,我听他们说你和林正分手了。” 林正是包养他哥的金主,他哥没捞到几个钱,倒是把自己的真心给送进去了。陈小树挺为他哥不值的,但是这种事他也不好多嘴。 陈小天乐了会,又指着他的脸,“你惹了啥人了,这怎么回事啊?” 陈小树不乐意说,支支吾吾半天说自己欠了几个钱,完了正打算进去的时候就被陈小天给拖走了。 陈小天拎着行李住到陈小树的出租屋去了,陈小树小心翼翼的看了他哥好久,缩到沙发脚下把那事给陈小天说了。 本来以为他哥得骂他一顿,结果陈小天拿了张卡给他,让他先去还上十万。那钱就跟烫手山芋一样,烧的他心都跟着疼了。 他一直觉得他哥肯定挺讨厌他的,这回二话不说把自己全部家当都拿了出来帮他还钱。陈小树想,这辈子不管出了啥事,他都得对他哥好。 晚上睡觉的时候陈小树突然醒过来,在他哥脸上亲了一口,小声说:“哥,以后只有咱们两相依为命啦。” 陈小树第二天就把十万块给还了,他想着以后赚了钱得把这钱还给他哥,心理负担总算是轻了一点。 没过几天陈小天就不见了,陈小树在屋子里找了一圈,连行李都没了。他以为陈小天搬走了,结果第二天陈小天又给他来了个电话,说又给他打了十万块,让他赶紧把钱还了。 陈小树心里特不是滋味,吸着鼻子小心翼翼的问:“哥,这钱……你把自己卖了?” “卖给林正了,一个月。”陈小天满不在乎的在电话那边说。 陈小树一听眼泪就掉下来了,连忙把电话给挂了。 3 陈小树把钱还掉的时候拿着石头砸了那个每次打他打的最厉害的人,然后被人一棍子敲在脑袋上,额头上青了一大块。 他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额头,想着这几天又没有生意了,叹了口气。在家里翻了大半天,找到了些购物劵和卡,然后给八号里他的同伴M打了个电话要把这些东西卖给他。最后换了五千多块钱。 他把钱装在盒子里,背着包去了林正的别墅。 林正跟陈辉搭上了,之前才会把他哥从别墅里撵出来。陈辉向来就讨厌陈小天,要是知道了这事就有名头对付陈小天了。他想着给林正打个欠条,自己以后多卖点,总能把钱凑齐,反正是不能让他哥再跟着林正了。 结果到了陈小天就把他给拎出来了,陈小树在门口站了半天,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算了,他想,等一个月后他就不卖了,带着陈小天走吧。陈辉的手再长也伸不到外地去。 陈小树两天没开工,晚上也没去八号,就在外面闲逛。他打听到了齐三爷经常出现的酒楼,想着那二十万不能让他哥白给了,至少得砸了那个人的车,出口气。 他认得跟他要钱的那个人,见着那人下了车上了楼就过去了。他拎了根钢管,砰砰两下砸在挡风玻璃上,玻璃才裂了几个口,他又转了圈,在路边搬了块大石头扔过去,这挡风玻璃终于被他给砸碎了。 陈小树拍了拍手,要走的时候就被两个大个子堵住了。 刚刚被他砸的那辆车里又走出来一个人,陈小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靠!他妈的竟然有人,他骂了一句,转身跑了。 结果没跑两步就被人拎住了,把他带到刚刚从车里下来的那个人面前。 那个人三十来岁的样子,眯着眼打量着陈小树,陈小树挣扎了两下,动不了。 他挺着背呸了一声,骂:“都不是好人。” 那个男人笑,声音听起来和他的行为很不一样,挺温和:“你砸了我的车还骂我不是好人。” “你的?”陈小树四处看了看,被押着他的人在脑袋上打了一下,头上的帽子都掉下来了,他冷笑一声,梗着脖子叫,“一丘之貉,砸了就砸了,你们齐三爷拿了老子二十万,砸你辆车怎么了?” “拿了你二十万?我怎么不知道。”那个男人朝后看了眼。 “钱都到手了你能知道个屁啊,知道也要装着不知道,这可是抢来的钱!” 那个男人没理他,侧着头在那听他身后的人小声解释,越听脸色越难看,说:“把他叫下来。” “二十万是吗?”那个男人转头对着陈小树笑,“你砸了我的车,正好抵了。” 陈小树看看那辆被自己砸坏的车,又看看那个男人,眼珠子转了转,说:“抵了就抵了吧,你把这破车给我吧,等于我跟你买了。” 男人笑的更乐了,眼角的笑纹都出来了,对身后的人说:“挺有意思,带回去一起问问吧!” 说着,转身上了后面那辆车。 陈小树也被带上去了,那是辆银灰色的商务车,他双手被人反剪着坐在最后那排,不停扭来扭去,嘴里吼着:“喂,喂,我操,你们放开我,大不了我不要那破车了。” 前面的男人摇了摇头,“说脏话,太不好听了。” 然后陈小树的嘴就被胶布给堵住了。 4 陈小树被带去了一家高级会所,从一个私人电梯直接上了会所的三楼。这里挺安静,几乎没有什么嘈杂声。 他被押进一间小屋子里,坐在椅子上双手被反绑着。有人过来把他嘴上的胶布撕掉,疼的陈小树呲牙咧嘴的骂:“你他妈不知道轻点!”被人拍了一巴掌才安静下来。 “三爷,付老二来了。” 陈小树循声看过去,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刚刚那个男人竟然就是齐三爷。他有点不敢闹了,齐三爷的名号他听过不少次,只是没想到这个江湖老大会这么年轻。 付老二就是问陈小树要钱的那个,陈小树两次还钱的时候都见过付老二,记得清清楚楚的。 “是他吗?”齐三问陈小树。 陈小树把付老二恨的咬牙切齿的,顾不得自己脸被胶布撕的还疼着,跳起来就要往付老二身上扑,结果他手跟椅子是绑在一起的,差点摔一跤。 付老二满脸都是惊恐,进门之后哭着说:“三哥,三哥我真的不敢了。” “付老二,你搞女人放高利贷,我不管你。但是你打着我的名号在外面逼死人……” 齐三还没说完,付老二就在他面前跪了下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三哥,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你看在我和我姐姐跟了你这些年你饶我一条狗命。” “我去你妈的!你把我妈逼死的时候怎么不想着饶她一条命。”陈小树手上的绳子松了不少,听了就跳起来骂,被身边的人按住了。 齐三皱了皱眉,对身边的人比了个手势,付老二被拖到旁边的长桌上趴着了。他的手被人按着,嘴里也咬着毛巾,一根铁棍下来,直接打在肘关节处。付老二叫不出来,满头都被汗水打湿了。 陈小树愣住了,有点僵硬的回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齐凯,乖乖的在椅子上坐下动都不敢动。 有保镖过来问:“三爷,另一只手……” “也废了。” 付老二是走着进来被拖着出去的,陈小树瞪大眼睛瞧着,又想着被自己砸坏的那辆车,低着头不敢再说话了。 “那二十万……” “我不要了。“陈小树赶紧表态,“三爷,您大人有大量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快放我走吧。” “但是你砸了我的车。” “你不是说抵了吗?”陈小树抬起头来看齐三。 齐三笑,“抵了是抵了,但是你是第一个敢砸我车的人。” “下次打死我也不敢了。”陈小树小声说。 “先在这里呆着吧,关到我满意再放你走。”齐三说着,站起来就出去了。 “我靠!你放我回去,我他妈还要开工呢!”陈小树一个没忍住骂了出来。 齐三站在门口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对身边的一个保镖说,“在这看着他,骂一句脏话脱他一件衣服,脱完就扔到门口展览。” 陈小树懊恼的坐着,动不能动,骂不敢骂,肠子都快悔青了。 5 陈小树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他的手和腿又被绑起来了,动不了。刚刚忍不住的时候骂了两句,然后果真被人剥掉了衣服。 现在就剩一条小三角裤了。 陈小树打了一个盹儿,就被屋外传来的枪声吓醒了。 “死,死人了?大哥。”陈小树问站在门边的人。 那个人点了根烟叼着,说:“废什么话?你现在呆的这个屋子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 陈小树一愣,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就辈子就见过一个死人,就他妈死的那次。这回听这位大哥这么一说,心脏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有人来敲门,刚那个人把门打开给敲门的人递了根烟,问:“谁啊?” “就那付晴,知道付老二被废了想暗杀三哥,被三哥一枪崩了!”那人满不在乎的点着烟,还拿手比了个枪隔空指了一下陈小树。 陈小树浑身抖了一下,把门口两个人都逗笑了。两个人关了门,在门外说话,把陈小树一个人扔里面了。 陈小树一直就想着刚刚那人说的那话,心里越想越怕,左看看右看看看哪都觉得哪里死过人。 “说不定这张椅子上都死过人。”陈小树小声嘀咕,差点把自己舌头咬了。 他定了定神,使劲掐了下自己的手,准备唱歌壮胆。 齐凯解决了付老二和他姐的事,过来放陈小树走。那小孩挺有意思的,他打算亲自来送他。 结果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的歌声。陈小树的声音好听,但是唱歌跟说话绝对不是一个水平,鬼哭狼嚎的,没有一个字在调上。 “怎么回事?”他问门口两个笑得都要打滚了的保镖。 “哦,那小子听说死了人,吓着了,这会正唱歌壮胆呢。” 齐凯站在那听了会,两个保镖使劲憋着不敢再笑出来。 “把他送到我房间来。”齐凯眯着眼似笑非笑的说。 陈小树被带过去见着齐凯后吓了一跳,抖着嗓子叫了句“三爷”。 齐凯已经换了身浴袍,打算睡觉了,见着陈小树后“恩”了一声,朝墙边看了一眼,说:“对着墙站着去。” “额,三爷,我……” 齐凯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一把枪,对着墙上开了一枪,子弹嵌了进去,连墙纸都裂开了。陈小树脸都白了,一秒钟都不敢磨蹭,直接跑墙边贴着了。 齐凯把枪扔在床头柜上,躺床上双手枕着头,看着那个只穿着三角裤还发着抖的人慢悠悠的说:“今晚在这站一晚,吵着我睡觉就用子弹把你钉在墙上。” 陈小树一抖,委屈的看着那颗嵌在墙里的子弹,早知道去开工也没有现在这么惨了。贴着墙不能动不说,哼一声都不敢。还得随时注意会不会有子弹会把他钉墙上。 第二天早上陈小树就快真的站成一棵树了,被齐凯叫醒的时候眼睛还直愣愣的盯着。齐凯拍着陈小树的脑袋笑,问陈小树还敢不敢再随便砸车了。 陈小树脖子都硬了,僵硬的摇摇头。 齐凯见着他这惨不忍睹的样子大发慈悲,让人开着车把陈小树给送走了。 6 陈小树那天站了一宿,实在困的不行的时候闭着眼打了两个盹,几次都差点摔着,后来在家里睡了两天总算恢复过来了。 陈小树在镜子上写上齐三两个字,恨恨道:“坏蛋!”又捏捏自己的脸,说:“蚂蚁!坏蛋用两根指头就能把你掐死!”完了又在齐三的名字上打了一个叉,自己傻乐了半天,背着包去八号开工了。 齐凯这会正双手抱胸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电脑上的网页。 他让人查的那天那个小孩的资料,只是没想到那个小孩是个MB。这是一家会所的网站,只有老会员才能浏览。 陈小树是挂在那家会所名下的,在MB受欢迎度中能排前三。他的照片明晃晃的就挂在官网的主页上。不过上面写的很清楚,这个小孩不喜欢在会所接活,所以一般都是出去接私活,他常驻的是一个gay吧,俗称八号。应该是因为他能赚钱,老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齐凯看了一会,来了兴趣,给那家会所的老板打了电话,又让人开车去了八号。 陈小树靠在吧台边上喝酒,一般这里的人都认识他,不需要他主动去勾搭就会有人来带他出去。 有人过来摸他屁股,在上面抓了两把,陈小树满不在乎的笑,喝了口酒转过去看,那是他的熟客,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 他凑过去跟那个男人接吻,把嘴里的酒都渡了过去,红色的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在昏暗的灯光下更诱人了。 那个男人手里拿了两杯蓝色的酒,这种酒是特别调的,里面有催情的成分,但是量不算多。 陈小树早就见怪不怪了,和那个男人一起干了后就又开始接吻,那个男人一边吻他一边在他下身蹭了蹭,示意他去洗手间。 陈小树正要起身,后面领子就被人拎住了。 他现在浑身是火,急需要发泄,骂了一句“操”就有点艰难的转过头去看。这一看就萎了,这个人他认识,是那天在齐三的会所那因为他骂脏话剥他衣服的男人。 保镖陆九对着刚刚和陈小树接吻的那个男人说:“不好意思,他今晚被我们老板包了。” “去你妈的,我怎么不知道!”陈小树吼。 陆九拎着陈小树的脖子往外面走,说:“一万块已经到你老板账上了,买你一晚上,不便宜吧?” 陆九打开车门把陈小树扔了进去,陈小树抬头一看,暗自骂了一句,不过还是乖顺的叫了句“三爷”。 齐三点点头,说:“走吧!” 陈小树看了看齐三,小声嘀咕:“三爷身边那么多男男女女,想有几个陪你都行,干嘛花钱买MB,多亏啊!” 齐凯拿着手机在看别人发过来最新一批军火的资料,看也不看陈小树,说:“你是不是又想对着墙站一晚上?” 陈小树泄气的靠在椅子上,问:“您不是一万块买我站一晚吧?” 齐凯没继续理他,陈小树因为那杯酒的缘故挺难受的,他下面没一会又胀了起来,牛仔裤又紧,卡的他特别疼。 “操!停车!”陈小树蹬了一脚前面的副驾驶。 齐凯看了他一眼,没发话,陆九也没停车。 “我去他妈的,”陈小树靠在椅背上,也管不了其他的了,松了皮带把东西拿出来开始撸,喘着粗气说,“三爷,我真不是不尊重你,但是我他妈再不出来就要憋死了。” 齐凯笑了笑,还是在中间的按钮上按了一下,把前后座的隔板升了起来,说:“慢慢撸吧!” 7 陈小树终于射了出来,他闭着眼享受着放松后的余韵。 陈小树偷偷看了眼齐凯,齐凯一直没理他,好像根本任何反应。陈小树心里有点着急,一万块虽然分到他手里就不多了,但是他现在特缺钱,挺怕齐凯一会反悔让他回去了。再加上那杯酒的后劲挺大,他射是射出来了,浑身却还是因为得不到藉慰难受。 他咬着嘴,自己在脑袋里面打了半天架,最后一咬牙,埋头伏在齐凯的腿间。 “三爷,您花了钱,我就该好好伺候您。”他说完就用嘴去拉齐凯的拉链。 齐凯坐直身体,没有推开他,只说了句“继续”。 陈小树把齐凯的掏出来,那里并没有完全硬起来,但是尺度已经很可观了,陈小树对这东西见的不少,不过这么大的不多。他把齐凯的性 器含住,舌头在上面打着转。 齐凯舒服的呻吟一声,仰靠在椅子上任由陈小树继续。 没过一会齐凯就硬的不行了,陈小树还做了好几次深喉,嘴都酸的不行了,齐凯才射了出来,只是陈小树还没吐出来时,齐凯又在他嘴里硬起来了。 陈小树坐起身体,知道齐凯肯定不会照顾他前戏那些,自己把裤子解开,在齐凯的性 器上把他的精 液沾过来,手指有点困难的伸到自己后面去做扩张。完了又从裤包里拿了个避 孕 套出来,小心翼翼给齐凯带上。 齐凯下面虽然已经硬的跟铁一样了,却一直老神在在的坐着,任由陈小树自己动作。 陈小树翻了个身,坐到齐凯腿上。 他攀着齐凯两边的车椅靠背,一直低着头,他心里挺怕齐凯的,要不是齐凯出了这一万块钱,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敢招惹这个江湖老大。 陈小树对着齐凯的性 器一点一点往下坐,齐凯的太大了,撑的他难受。而且齐凯一直都没有主动碰他一下,虽然也没推开他,但是他还是有点忐忑,动作越慢了。 齐凯终于被他慢腾腾的动作弄火了,往上挺了一下,陈小树闷哼大叫了一声,整个人坐在了齐凯身上。 他撑着靠椅上下动着,嘴里也大声叫着。很多客人都喜欢他们这些人这样叫,他做了这行三年了,现在叫起来一点也不假。 齐凯却突然使劲顶了他一下,陈小树疼的眼泪都快下来了,看着齐凯,齐凯说了个“闭嘴”。 陈小树不敢再叫了,只闷声哼着,最后还哭了出来,等齐凯终于射了后他连歇都不敢歇,连忙翻身下来了。 他先把齐凯上面的避 孕套取下来,丢在车上的垃圾筐里,又帮他把裤子拉好,才去穿自己的裤子。 完了憋了个笑出来,问齐凯:“三爷满意吗?” 齐凯“嗯”了一声,按按钮把隔板放下来,对陆九说:“停车。” 车停了下来,齐凯没再看陈小树,直接说了句:“下车。” 陈小树后面挺疼,捂着屁股跳下车,笑嘻嘻的给齐凯招手说拜拜,手还没招完车子就走了。 齐凯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挺不舒服的,他现在不太想看到陈小树。之前他确实对这个小孩有兴趣,陈小树长的很妖很漂亮,很少有男孩子能长成这样,特别是笑的时候,眼睛都能把人的魂勾走了。 他甚至想过把这个男孩留在身边养着,不过刚刚那场没有任何情感的性 爱让他又彻底清醒了,一个MB而已。 陈小树揉着屁股在路边呲牙咧嘴的走着,他好久没有这么疼过了,靠,他骂了句。想着那一万块钱又觉得划算了,以前一晚上一万块以上钱的活他也接过,能弄的他浑身都是伤,后来他就不接了,其实今晚想想也值。 他想着得给自己老板打了个电话,让老板别忘了把钱分给他。 8 陈小树过了几天心惊胆颤的日子,确定齐凯不会再找他的时候松了口气。 倒是他老板,经常打电话过来让他把齐凯这个大客户伺候好,还问他要不要放个假专门去陪齐凯。 陈小树在电话这边笑,说:“老板你得了,齐三爷是什么人,要是再来一次你以后只能给我纸钱了。” 这两天有个富家少爷包了他,十天一万块。陈小树想想还行,就答应了下来。背了几件衣服住到富家少爷的公寓去了。 那个少爷挺温柔,对他也挺好,陈小树这十天过的还不错。等他从公寓里面出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该去接他哥陈小天了。 陈小树去火车站买了两张票,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在火车站看了半天找了个南方的城市N市,是他妈的老家,小的时候听他妈说过,那个城市很美很老,还有长江。 陈小天这一个月被林正折磨的挺惨的,陈小树去的时候他连走路姿势都不对。 陈小树给他收拾了行李,在这种高档别墅里转了一圈,出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陈小树想着以后去N市的美好生活,一脸笑嘻嘻的凑到他哥旁边小声说:“哥,我买了两张火车票,明天早上的,咱们一起走吧,别回来了。” “去哪儿啊?”陈小天难得的没有问他为什么要离开。 “南方吧,我早就想去了,哥,我不想卖了,到时候咱们好好过日子呗。”陈小树说。 陈小天搂着他往前走,脑袋在他脑袋上撞了一下,说:“好,到时候哥帮你找个好男人,把你风风光光的嫁了。” 陈小树傻乐,搂着陈小天的腰笑个不停。到时候去了N市也没有外债了,而且没有人知道他和他哥曾经那些卖屁股的生活,挺好的,能安安心心的过日子,他想,能不能找到喜欢自己的人他真的不介意,大不了一辈子缠着他哥就行。 只要他们俩都好好的就行。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收拾了几件行李下楼就被陈辉拦住了。 陈小树本来以为他们走的算早的,没想到陈辉还是找过来了。 他在心里骂了一声,就听陈小天对陈辉说:“我跟你走,把陈小树放了。” 陈小树急了,瞪着眼叫:“我不走!”他怎么可能把他哥单独留给陈辉那个人渣。 陈小天拽他的手,示意他跑。他不听,紧紧捏着他哥的手臂,被人一起扔上了车后座。 他跳起来要去踹陈辉,结果被人扇了一巴掌。陈小天按住他,说:“树儿,别闹,一会别说话。等他出了气就好了。” 陈小树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但是自己也不可能找得到人来救陈小天,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眼睛被蒙严实后他在后座摸了半天,摸到一个指甲刀,开始慢慢割绑着他手的尼龙绳子。 齐凯这些日子确实差不多都忘了那天那个小孩了,直到陆九开车的时候提起他才想起来。 “什么?”齐凯没听清。 陆九说:“刚刚在老市区那边,我见着一群人把那次那个小MB绑上一辆面包车了。就是那个叫陈小树的。” 齐凯皱了皱眉,没说话。 “三哥,那小子是不是得罪了谁,要不要去看看。” 齐凯沉默了一会,想到那天把陈小树赶下车时那小孩还笑眯眯的对自己招手,毕竟是自己曾经看上过的人,他想了半天,才问:“记得车牌吗?” “嗯,我特意看了。” “去查查是什么车,看开到哪里了。再带几个人去找一下。” 9 车开了许久才停,陈小天被拽下了车。 陈小树的手腕被磨的生疼,绳子还差最后一点就要断了。他靠在椅子上,使劲磨着。突然听到陈辉对陈小天说:“早就听说你屁股的滋味很好,那么多人排队等着上你,今天也叫我这几个兄弟尝尝你的滋味,如何?” 陈小树的心一紧,他哥跟他不一样,如果真出了那种事,不把自己逼疯才怪。他闭着眼,想到自己中考前的那天,那种恶心的让人一想起来就要吐的感觉又出现了。 他双手一用劲,绳子断了,手上被勒破了一层皮,血都出来了。他也顾不得去管了,取了自己眼睛上蒙的布,就跌跌撞撞从车上滚了下去。 他连滚带爬的到了陈辉面前,说:“陈辉哥,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哥他那不知好歹的吧。我就是卖屁股的,我的滋味更好,要尝尝我的,真的,试试就知道了。” “陈小树,你他妈滚回车上去。”陈小天吼。 陈小树没理他,说完就动手解自己的裤子。结果被人踹了一脚,他躺在地上,咳了一阵,想翻身起来但是胸口疼的厉害, “你上我,别动我哥,我哥是为了我才去找林正的。你让他们上我,想上多久上多久……别动我哥……别动我哥……”他有点绝望的哭着说,但是没有人理他,这个时候他才开始恨自己是个MB,这么脏,连帮他哥的机会都没有。 陈小天被陈辉注射了药品,浑身根本没有力气反抗,直接被人压在地上了。陈小树连哭都哭不出来了,他听见陈辉给林正打电话,他哥明明说了句让林正救他,林正却说了句“随便,别把人弄死就行”完了直接把电话挂了。 陈小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大吼了一声,捡着地上的砖头就去拍陈辉,陈辉闪了一下,只被拍到了背。 陈辉抓住陈小树,陈小树在他身上又打又抓,但是他本来就小,陈辉一按就跪在了地上,他睁着眼,连嘴也忘了合上,就看着那些恶心的男人一个个压在他哥身上,把那些脏东西弄他哥身上,还在不停的笑。 “树儿啊,”陈小天叫他,陈小树动了一下,嘴也动了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树儿,别看了,啊?闭眼。” 陈小树听话的闭上了眼,脑子里却还是他哥被那些人压在身下干的情景。他会疼吗?他想,不疼的话他应该会疯吧。 陈辉松开陈小树的时候他差点一头栽在地上。 “哥。”他连站起来都忘了,直接跪在地上爬到陈小天身边。 陈小天已经昏死过去了,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下身还流着血。陈小树捂着脸,痛苦的哀嚎了一声,陈辉转过来对他笑,说:“看起来滋味不错,你肯定比不上他。” 陈小树没理陈辉,他心里已经平静不少了,他把自己身上的T恤脱了,盖在陈小天的下半身。 慢慢站起身,在路边捡了块砖头,背在背后一直跟着陈辉往车那边走,陈辉转过来对他吹了声口哨,笑了笑,准备上车。 陈小树冷笑一声,突然跑过去一砖头砸在陈辉的后脑勺。 “我糙你祖宗,陈辉!老子不会放过你的!”陈小树被人抓住了,还对着陈辉踹了几脚。 陈辉踉跄了几步,一摸后脑勺,血都出来了,他呸了一声,一招手,那几个人的拳头全往陈小树的身上招呼了。 “行了行了,别打死了,我操,这贱小子。”陈辉的头有点晕,爬上车去找药,结果被他从车椅子下面踢出来了一包东西,那是以前他几个兄弟嗨的时候在车上留的毒品。 他想了想,把东西扔下车,对那几个人说:“这小子就别上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病,把这些东西给他注设进去,让他好好享受下。” 陈小树睁着眼,他被打的浑身疼的动不了了,但是脑子还是特别的清醒。 有人给他手臂注射着东西,听陈辉的意思,看来是毒品吧,他想。 他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自己应该会死了吧,也好…… 10 陈小树醒的时候在医院,他睁着眼看着白花花的病房,突然叫了声“哥”,从床上坐了起来,陆九连忙跑了过来。 陆九前两天去的时候已经迟了,找到陈小树的时候他浑身抽搐,嘴里还不停吐着白沫子。 本来以为这小子要死了,结果还给他挺过来了。当时还有另一个人,去的时候还活着,就是身上特别惨,他给齐凯大致说了下情况,就带人来了医院。 “我哥呢?”陈小树抓着他有些激动的问。 陆九摸了摸鼻子,那天带去的兄弟有混gay圈的,那个人认识陈小天,知道他是林正养着的,陆九查到林正电话,就打过去让人接走了。 “我他妈问你,我哥呢?” 陆九横了他一眼,说:“没死,被他相好的接走了。” 陈小树松了口气,躺在床上。 齐凯抽空过来的时候陈小树正在发疯,他本来睡着了,突然惊醒的时候见着自己手上挂的水,疯了一样要去把针头拔掉,总觉得这冰凉的液体就跟被注射的毒品差不多。 他在床上坐着发愣没多久就觉得身上特别冷,接着浑身都变得酸疼,他抱着手臂,难受的不停颤抖。 齐凯在一边看着,问陆九:“是什么人做的?” “还没查到,应该不是道上的,下手真他妈的狠,三哥,时间过了这么久,这小子毒瘾该犯了。”陆九倒不是为了陈小树不平,就是陈辉这事做的太恶心了,向来他们办事该废就废,该毙就毙,要不是什么血海深仇,没人会这样去折腾人。 “把他看着,别给他毒品。等好点了就送到会所来。”齐凯说着,陈小树那边突然大叫了一声,从床上滚了下来。 “找绳子,把他绑着。” 陈小树觉得自己浑身都像是蚂蚁在咬一样,他知道是那毒品的缘故,本来想控制自己,但是根本没办法。 齐凯给他嘴里塞了床单,怕他把自己舌头咬了。陈小树难受的哀嚎着,滚圆的汗珠不停的从额头上滴下来,他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地砖,脑子里拼命想着自己小时候在学校的情景。 那里有他最喜欢的课本,有他最喜欢的老师,虽然老师和同学都看不起他。 后来……他有点想不起来了,蚂蚁都已经钻到他心里去了。好像是他初中毕业,被一个恶心的男人上了,还给了他一千块钱。 陈小树捏着拳头,指甲都陷进手掌里,血已经滴出来了。然后……他不知道去了哪里…… 陈小树紧紧咬着床单,难受……疼的他想去死。最后怎么样了,他脑袋里面特别乱,最后……最后……不能吸毒,不能碰,碰了,自己这辈子真的就完了。 对了,最后他就下海了,成了最脏的MB,只要有人有钱,就能被上。 来了几个医生,一起用绳子把他绑到了床上,陈小树脸上全都是汗水,惨白一片,不停挣扎着。 齐凯在他床边坐下,想着前段日子那个可怜兮兮穿着小三角裤面贴墙站着的漂亮小男孩,突然有点心疼。齐凯摸了摸陈小树的脸,他的手很温暖,陈小树突然消停下来,在他手上蹭了蹭,眯着眼看着他,也不知道看没看出这个人是齐凯,只是突然笑了下,却有眼泪从眼角滴了下来。 齐凯见着这小孩突然变得那么柔和的眼神,心里也没有刚刚进来时那么厌烦了,有一种想把他抱进怀里的冲动。 11 “你还会再来吗?” 陈小树这个时候已经安静多了,他眯着眼看着齐凯。事实上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眼前很花,根本看不清楚。 只是刚刚脸上的温度让他觉得很温暖,突然一下安了心罢了。 “嗯”齐凯揉他的脑袋,鬼使神差的应了一句。 齐凯他以前混着的时候见过不少有吸毒的人,那些人跟疯了一样在屋里大吵大闹,哭叫不停,还有自己去撞墙的。很少有像那个男孩那样的人,那个时候很坚强,很安静,静的让他心疼。 他回去的时候心里有点乱,他很烦这种感觉。打电话让楼下送了两个新来的MB过来,都是那种桃花眼,而且笑起来特别漂亮的男孩。 陈小树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都疼的厉害,大概是被绳子绑过的缘故。他在床上缓了一会才坐起来。 这里他没来过,很陌生的地方。屋里装修的很舒服,风格……有点像他曾经站了一晚上的齐凯住的那家高级会所。 陈小树立马翻下床,穿着睡衣就出去了。 走廊上面静悄悄的,几乎没有人走动。 陆九突然从旁边的屋子出来了,见着他打了声招呼,“小子,醒了?” 陈小树想了半天,才记起陆九是谁,问:“我怎么在这里?” 陆九笑,说:“你他妈差点都死了,连谁救了你都不知道。行了,快回去换衣服吧,一会跟我去见三爷。” 陈小树听到齐三的名号打了个抖,他是真的挺怕那个人的。 陆九给陈小树解释了半天他才知道自己是被齐三的人救了,磨磨蹭蹭在房间里换了半天衣服,才跟着陆九去了齐三那。 “额,三爷,您救了我。谢谢您。”陈小树说着,还鞠了个躬。 齐凯好笑的看着陈小树,走过来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把头抬起头,破天荒的没有逗着他玩,只是问:“好点了没?” 陈小树很紧张,特别紧张,又鞠了个躬,说:“多谢三爷,好多了。” 又被齐凯拎起来的时候他搓了搓手,问:“那个,我多久能回去?” 齐凯笑,说:“先在这里住着吧,把毒戒了再说。” “哦。”陈小树脑子迷迷糊糊的出了齐凯的房间。 等回去坐了半天又给他老板打了个电话请假,结果老板说齐三爷已经替他付了一笔违约金,以后他不用去卖了。 挂了电话他才回过神来,完了完了,他想,等他戒了毒之后齐三爷会不会慢慢跟他算账,到时候要多少钱才还的清? 12 陈小树给陈小天去了个电话,是林正接的,这个时候他才想起之前陆九在医院告诉过他陈小天被林正接走了。 林正告诉他他哥挺好,暂时不用担心,就挂了电话。 陈小树气的差点把电话摔了,不过他现在暂时哪里都不能去,他最近的毒瘾犯的很勤,特别是晚上,必须被绑的紧紧的,只是每次清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全都是绳子勒的印子。 幸好齐三爷会收留他,不然,陈小树觉得可能自己去卖都没人会要了。 陈小树去问过陆九几次齐三爷为什么会收留他,还会帮他付违约金。陆九没理他,只是笑眯眯的说:“小子,三哥看的起你是你的福气,别管那么多为什么了,好好把自己养好点吧!” 陈小树最近瘦的很厉害,脸色也很白,显得一双眼睛更大了。 他经常都呆在屋子里,不敢在里面乱跑,清醒的时候还会记得这里死过人。 晚上的时候陈小树又难受了,他不敢去找齐凯的人,自己爬上床,先抖着手把自己的两只脚绑在一起,再用绳子往床上打着结,好套住自己的手。 齐凯和陆九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 陈小树蜷缩在床上,脑门上全是汗,一只手被绑着,另一只手不停的拽着那截绳子。 现在没有前段时间那么难受了,但是还是像是有蚂蚁在啃噬着他的骨头一样。他仰头大叫了一声,脑袋突然开始往床栏上撞。 陆九连忙过去要绑着他,被齐凯拦住了。“你出去,我来。” “三哥,这样不行,他已经疯了。” “出去!” 陆九担忧的看了齐凯两眼,转身出去在门口守着。 齐凯走到床边,把陈小树抱到自己身上,把他手脚压着。陈小树不停挣扎着,一口咬在齐凯手臂上。 齐凯皱着眉,任他咬着,血印都浸过衬衣了。 好半天之后陈小树才慢慢松开口,他的思维已经有点清醒了,看着齐凯胳膊上的血心疼的很。想拿手擦但是手被人压住了,只能用舌头隔着衬衣舔了舔。 这个人的怀抱很温暖,好像每一次自己发作的时候他都在身边,但是清醒之后一直记不得他是谁。 不会是陆九,更不可能是齐三爷吧…… 陈小树眯着眼,他舒服很多了,就努力转过头想把人看清楚一点。 很像……那个让人脱他衣服还让他穿着三角裤站了一晚上的齐三爷…… 齐凯突然低下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说:“没事了。” 陈小树第二天的时候趁机去观察了几次齐凯,果然让他趁齐凯挽起衬衣袖子的时候见着了他手上的牙印,还结着疤。 “额……”他有点反应不过来,揉了揉自己的脸,真的是齐三爷,怎么办? 13 陈小树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终于下定决心去问问齐凯,他实在是有点接受不了陪着自己戒毒的人会是自己听著名字都害怕的那个人。 结果他刚走到齐凯门前的时候就有一个打扮的挺新潮二十岁左右的男孩走了出来。 那个男孩很漂亮,穿着紧身T恤,低腰牛仔裤,跟他以前在八号混的时候很像,还对他吹了声口哨。 “小子,你是下面新来的吗?” “下面?”陈小树挠了挠头发。 “我就说嘛,Karl怎么会送你这样的给三哥,自带烟熏妆”男孩笑着说。 “哦,不好意思,我不是……”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男孩打断了他的话,“我下去啦,拜拜。” 陈小树低头看了看自己,对比了一下立马没有心情进去了。那个小子挺讨厌的,他想,以前自己也是这样的吧! 陈小树想着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知道这里是一家高级会所,下面,应该就跟他以前呆的那个地差不多吧,只是高档了点。所以刚刚那个小子也是个MB。 他回了房,看着落地镜里面的自己。 整张脸被毒品折磨的瘦了不少,皮肤也白惨惨的,一点血色都没有,显得眼睛下面的两个黑眼圈很明显,就连眼睛,笑起来的时候也不像原来那样好看了。 身上穿的T恤也大了一号,松松垮垮的吊着。 陈小树叹了口气,怪不得刚刚那个人会那样说他。 齐凯觉得自己最近很奇怪,很多时候心里面挺空的。 他身边其实有不少人,男男女女的,有些玩几天就算了,一两个有兴趣的就会多养些日子。有的时候会所负责人Karl还会按着他的喜好送几个新来的MB。 但是他最近根本提不起兴趣,那些人渐渐让他没有那方面的欲望了。 看上那小孩了?他想着又摇摇头,这么多年身边的人虽然多,但是最多只能让他有点兴趣,之前对那小孩也是一样,才会想着养些日子。 只是现在,喜欢上一个小自己十来岁的小孩……齐凯笑了一声,应该没这种可能,只是兴趣罢了。 齐凯出来混的早,向来还是喜欢酒楼那种地方,谈生意买卖的时候还是喜欢去酒楼呆着。 这天他从酒楼回来的时候就见着陈小树穿着紧身牛仔裤和黑色工字背心埋着脑袋在他门前等着。 “等什么?”齐凯走上去问。 陈小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蓦地又把脑袋垂下去,“三爷,你回来了,那个,我等你。” 齐凯好笑,说:“进来吧!” 陈小树一进门还没说话就被齐凯拽过去了,他按着陈小树的脑袋堵着他的嘴,舌头伸进嘴里扫了两圈。陈小树呻吟了两声,被松开的时候气喘吁吁的看着齐凯。 “穿成这样,就是为了这个?”齐凯冷声问他。 陈小树皱着眉想了半天,努力组织自己的语言,“三爷,你现在对我这么好,帮我戒毒,还陪着我。除了这个我也没有其他的……” 齐凯突然在他脸上摸了一把,问:“这是什么?” 陈小树低着头,说:“粉底,脸太白了,不好看。” 齐凯冷笑一声,拿纸擦了手上沾上的粉底,说:“滚出去吧,狗改不了吃屎!” 14 陈小树在洗手间里捧了一捧水扑脸上,劣质的粉底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狗改不了吃屎?好像真的是这样,除了身体,没有什么可以给他了。卖了这么多年,都成习惯了。 陈小树胃里一阵恶心,手也开始不停的抖。 又来了,这种难受的直接想死掉的感觉。 他没了力气,慢慢坐在地上,脑袋像要裂开一样。 那个人不会再来了吧,那么冰冷的眼神,厌恶的语气。 他痛苦抓着自己的头发,在地上趴了很久,才跌跌撞撞的走到浴缸边,抖着手把水打开,接着就跌了进去。 “靠,你他妈找死啊!”陆九骂,他本来是过来看看陈小树今晚还会不会犯毒瘾,结果就见着那小子穿着衣服躺在浴缸里面,水都快漫过头顶了。 他把陈小树捞起来,抱到床上去,半天叫也叫不醒。 陆九急了,使劲扇了他一巴掌,陈小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突然抓着陆九的衣服,叫了声“三爷”。 陆九去扯他的手,结果被拽的紧紧的,皱着眉像是在想什么不开心的事。 陆九叹了口气,这小子,平时听着齐凯的名字都会吓得发抖,结果犯毒瘾的时候谁都不要只要齐凯。 他拍了拍陈小树的脸,“喂,我是你陆九哥。” 陈小树努力眯着眼看了看,才把手松开。 陈小树换了身干衣服,陆九在外面等他,见着他上来就搂着他的肩膀往下面走,说:“走吧,哥陪你去喝点酒。” “不喝。”陈小树摇头。 “不开心就得多喝点酒就开心了。” “没有不开心。” “没有不开心还把自己泡浴缸里差点淹死啊小子,你是不是有心事?来,跟哥说让哥开心开心。”陆九笑着说,带着陈小树往楼上走。 “我那是不舒服,毒瘾犯了。” “傻了啊?毒瘾犯了不知道叫人。” 陈小树没再说话,跟着陆九去了顶楼。 两个人在顶楼的两张靠椅上坐下,陆九深吸了口气,从桌下的箱子里拿了两罐啤酒,扔给陈小树一罐,说:“你刚刚叫三哥的名字了。” 陈小树一愣,手里的啤酒差点掉了。 “我跟着他打打杀杀有六年了,见过很多为了他要死要活的男人女人,但是从来没见过他对谁动过真心。” “他身边有很多人,包括你脚下这间会所里只要稍微有点姿色的MB做梦都想爬上他的床。” “我认识他到现在,从来没听他亲口承认过他有任何恋人,再有兴趣的养两个月就换了。” “对了,以前好不容易有过一个乖巧的男孩跟了他半年,结果被北区的罗老虎看上了,他当晚就把人送给了罗老虎。后来,那个男孩被罗老虎在床上弄残了。” “他是一个好大哥,有能力有手段,对兄弟们都很好,所以今天才有这样的地位。但他绝对不是一个能喜欢的人。” “小子,别傻了,哥真不想见着你以后哭哭啼啼的,现在你都够惨了。” 陈小树的手始终没有扳开啤酒罐,他自己都没想过的事,怎么会喜欢上那个人,应该也只是在特殊时候依赖吧?陈小树摇了摇头,明明自己见了他都怕的想躲起来。 一个MB喜欢上江湖老大,真好笑。陈小树捂着脸,笑的浑身都一颤一颤的。 15 齐凯很烦躁,那天晚上把陈小树赶出去后他就挺不舒服的。后来去了楼下的会所,Karl带了个小男孩过来,结果等那个男孩坐到他腿上之后他又把人推下去了。 这段时间他都没回会所,一直呆在酒楼处理事情。实在是不想见那个小孩,但是静下来就能想到那小孩犯毒瘾时自己把自己绑着的场景。 以前一直觉得陈小树或许跟别人不一样,但是那天晚上被人处心积虑的爬床……他很讨厌那种感觉。如果是别人,也许随随便便就睡一晚上好了,但是陈小树不行。 齐凯是过了一个月才回到会所的,他挺想那小孩的,找里面找了一圈都没见着人。问了留在会所的人才知道陈小树一大早就被陆九带着去医院了。 陈小树一个礼拜前在医院做了检查,今天要去拿结果。他现在毒瘾发作越来越少了,齐凯没在的这个月才犯了几次。 检查结果很好,只要再坚持三个月基本就没什么问题了。 陆九开着车把他送到楼下,他还有事,就让陈小树自己上去。 陈小树一眼就见着了停车场里的商务车,知道齐凯已经回来了。 这一个月没见,好像真的有点想念,可能真的给陆九说中了,他因为贪念那种温暖,所以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他在楼下站了很久,看着金碧辉煌的门头。以前齐凯说过,毒瘾戒了就可以走了,现在是走的时候了吧。 住了这么久,真的有种家的感觉了。 就算还是害怕那个人,但是真的不想走啊。 陈小树想了好久,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到了齐凯的书房门口了。 门开着,齐凯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看着他。 “来都来了,进来吧!” “三爷。”陈小树叫了一声,慢慢走进去。 “去医院了?检查结果怎么样?”齐凯看着眼前紧张的手脚无措的小孩,嘴角含着笑问。 “挺好的,医生说我很快就能好了。” 齐凯点头,“嗯,很好,有没有什么打算?还是回原来那里?” 完了皱了下眉头,其实他挺想让这小孩留下来的,留在这里,陪在自己身边。只是话一出口,就变成了这样。 陈小树舔了舔嘴,又轻轻咬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我能不能留下?” 齐凯嘴角慢慢翘起来,看着陈小树等着他的下文。 “我什么都可以做,如果你实在不想见到我的话,我可以去楼下,做服务员也好,做……”他苦着脸,说不出那两个字。 不管做什么,留下都行啊,就算是走回老路。只要能看到他就行,陆九哥好像说过楼下的MB做梦都想爬上齐凯的床吧,自己去了后只要能见到他就行了。 反正都做了三年了,脏一次就脏一辈子了,没有什么好不习惯的。 齐凯笑了一下,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 果然自己看走眼了,那次在车上陈小树那么简单就爬到自己腿上来了,还有一次特地在门口等着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看起来很乖,很听话,但是跟两年前那个根本没有什么区别嘛。 “楼下是高级会所,要求很高。”齐凯冷冷说,“包括服务员……” “对不起三爷,是我唐突了。”陈小树给他鞠了个躬,“这几个月谢谢三爷的照顾,我明天就走,不,不对,我这就去收拾东西,马上就走。” 陈小树说的很急,几乎有点语无伦次了,说完连看都不敢看齐凯,转身急急忙忙走了出去。 16 齐凯仰着头吸了口气,从抽屉里拿了枪装好去了靶场。 陈小树是逃着回到自己房间的,他揉揉自己的眼睛,酸的厉害,幸好没在齐凯面前哭出来,真丢人! 他没有多少东西,几件衣服是来了后陆九带他去买的,随便拿了个背包装着就下了楼。 他给陈小天打了个电话,没人接,又把电话打到林正那里去了。 林正很不耐烦的在那边说,陈小天把自己弄傻了,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陈小树愣了一会,也好,至少比跟着林正那个人渣好。 他没有钱,再去卖一阵吧?只是,不想卖了啊,现在想起觉得自己真恶心。没事,他揉了揉眼睛,反正总饿不死的,实在不行就去工地搬砖,去饭店打小工好了。 等存到了钱,就把他哥接回来,到时候一起走,离开这个破地儿。 到时候就再也不用见到那个让自己害怕的人了。 好像,还是舍不得啊。 唉。 陈小树背着包走到地下停车场,没看到齐凯那辆闪眼的商务车。 他出去了,应该会回来的。 以后可能真的见不到了,第一次喜欢的人,还是那么厉害的人。陈小树找了根柱子靠着坐着,想着,要不等一会好了,再见最后一次,然后……就再也不会有然后了…… 陈小树等了好久,打了好久的盹儿,等睁开眼睛的时候地下车库里面的灯全都亮了。 他看了一转里面的车,还是没有回来。 陈小树坐的全身都酸了,抱着包站起来,准备活动一会。 结果刚一站起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 那种疼又出来了,前段时间明明好了很多,今天好像又难受起来了。 全身的关节都钻心的疼,他扶着墙慢慢蹲下,浑身不停的打着颤儿。 “小子,是你?” 陈小树迷迷糊糊见着一个人影在面前出现,他眯了眯眼睛,应该在哪里见过,只是有点记不清了。 “喂?你吸毒啊?怪不得上次见你是那副鬼样子。” 他想摇头,但是根本没有力气。 “身上有货吗?”那个男孩又问他。 陈小树咬着嘴,说不出来话。 男孩站起身,从自己的包里拿了一包锡纸包的东西出来扔在地上,“巧了,我刚刚准备下来偷偷用的,看你这么可怜,给你了。” 陈小树闭上眼,拼命忍着。 “喂,你没钱吧?来吧,不要你的钱,一起玩玩嘛。” 不能吸啊,陈小树转过身额头抵着柱子,吸了这么久的努力都白费了,一定不能碰。 “吸了就不难受了,说了不要你的钱,怎么这么不识趣啊?”那个男孩有点生气了,漂亮的眼睛瞪着陈小树。 陈小树睁开眼,怔怔的看着那包东西。 “来吧,来吧!”男孩把东西塞他手里,“吸了就不痛苦了。” 吸了就不痛苦了……不用这样被折磨了。 齐三爷……三爷知道后会笑自己吧,不会的,他那么嫌弃自己,反正,自己那么脏,没人要,早就该死了。连哥哥都疯了,以后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啊。 陈小树两只手抓着那包毒品,刚刚打开的时候眼睛就被车灯晃的睁不起来,只听见面前一阵急促的刹车声。 17 齐凯准备停车的时候就见着陈小树和另一个男孩在那拉拉扯扯的,等他车开近了一瞅才看见陈小树手里那包东西。 他下午在靶场练了一下午的枪,这个时候浑身的火气都还没下去,冲下车就一脚踹翻了陈小树。 陈小树傻乎乎的跌了一跤,还想要去捡散在地上的白粉。 齐凯二话没说把陈小树拎了起来,转身大步上了电梯,陈小树也不知道挣扎,一路被齐凯拎着进了房间。 陈小树其实还迷迷糊糊的,他知道自己差点碰了毒品,知道齐凯来了,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里乱的一塌糊涂。 齐凯倒是真的被陈小树气的脑仁疼,一边取自己裤子上的皮带一边冷笑,“长本事了?要吸毒了?” 话音刚落就一皮带抽到陈小树的屁股上。 齐凯是真的生气,怒其不争,这一皮带也是用足了劲。 陈小树大叫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捂着屁股叫:“别抽我,疼!” 齐凯快被他气乐了,挥着皮带又抽了几下,丝毫没留情。 “你他妈吸毒都敢,疼算什么!” 陈小树疼的眼泪都下来了,一边在屋里乱跳着,一边哭叫道:“我错了,你别打我,我以后不敢碰了。” 他离的齐凯远远的,齐凯一挥手他就往后面跑,但是不敢出门,怕齐凯真的生气把他抓回来打死。他这个时候也被抽的清醒了过来,心里面也害怕着,要不是齐凯回来的及时,他可能真的就完了。 “滚过来!”齐凯怒吼。 “你别打我。”陈小树委屈的看着齐凯。 齐凯没说话,就看着他,眼睛要喷火了,手里的皮带还拿的紧紧的。 陈小树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完了,这顿打必须挨了,但是身上被抽的地方还是火辣辣的疼。他疼的嘶嘶的吸了两口气,说:“你别打我了,大不了我贴墙站一晚上。” 齐凯乐了,看陈小树这可怜劲儿他也舍不得再打了,把皮带缠在手上说:“好好站着,动一下就抽你一下!” 陈小树磨磨蹭蹭往墙边走了两步,又可怜兮兮的看了眼齐凯。然后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再去脱裤子,剩的只有一条小三角裤的时候才慢吞吞的走过去。像第一次见齐凯那样乖乖的在墙边站好,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18 齐凯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只围了一条浴巾在腰间,刚刚他见着陈小树脱衣服的时候已经硬了,自己在浴室解决了一次,结果这会出来看着那三角裤下又圆又翘的屁股,立马又硬了。 齐凯拿掉浴巾走到陈小树身后贴着他。 “三,三爷。”陈小树感觉到后面有个硬梆梆的东西顶着他,有点怕又很期待。 齐凯“嗯”了一声,很温柔的剥掉陈小树的小三角裤,没有做任何润滑和扩张,直接把自己的性 器慢慢往陈小树里面推着。 陈小树吓了一跳,叫了一声,一个劲儿的喊着疼。 齐凯皱着眉,他也挺不舒服,但是不给这小子一个教训,只怕他睡一觉就忘了。齐凯一使劲,全根没入了陈小树里面,问:“以后敢不敢再碰毒品了?” “不敢了,我知道错了,齐凯……齐凯你出来,疼……”陈小树眼泪都出来了。齐凯那里本来就大,再加上没做任何扩张,他后面疼的要裂了。不过又有种充实的满足感,这人不是别人,是他喜欢的那个人。 齐凯搂着陈小树的腰很快的抽动了很多下,陈小树里面慢慢的没那么干了,疼里又有一种快感不停冲击着他。 “疼不疼?”齐凯问他。 陈小树连忙点头。 齐凯在他腰上揉了几下,把自己还硬着的东西从里面抽了出来。 陈小树腿一软,靠在齐凯身上。感觉到齐凯硬硬的性 器贴在自己身上,后面感觉一阵空虚。 他忙抓住齐凯的手,带着哭腔说:“不要……” 齐凯低着头,压着嗓子在他耳边问,“不要什么?”温热的呼吸让陈小树全身一颤,后面更难受了。 “不要出来……” “嗯?”齐凯带着情欲的性感嗓音在陈小树耳边响起。 陈小树背对着齐凯,用屁股蹭了蹭他,说:“你进来……” “进来干什么?” “干我……”陈小树彻底哭了。 齐凯抱起陈小树,让他双手撑在床上趴着,自己一个挺身全都冲了进去,使劲抽动着。 陈小树腿早就软了,被齐凯抓着腰才勉强趴稳,几次都差点被撞的摔到床上去。他前面翘的老高,还没来得及碰,就射了出来。 陈小树第一次被人插射,全身都红了,不停哭叫着骂齐凯混蛋, 齐凯拍拍他的屁股,抽插了很久之后终于射出来了。陈小树全身一软,整个人都趴床上去了。 齐凯抱着陈小树去浴室洗澡,看着眼前累的眼睛都睁不开的人他不小心又硬了,不过看着陈小树又红又肿的后面没在忍心插进去,只在他大腿根部磨了一会就射了。 齐凯把人抱到床上睡好没一会,就有人来敲门,在门外问他需不需要把陈小树送回自己的房间。 这是他的规矩,他向来不留人在自己房里过夜,无论多晚都会让人走,或者去客房睡。有的时候干的狠了会叫人帮忙把人送过去,所以有时候外面要是听见里面的声音会过来问一声。 齐凯站在门后回了句不用了。 陈小树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刚刚在浴室泡澡的时候他好像听见齐凯跟自己说让自己跟着他。 自己好像是点头了吧,他笑了笑,心里还是有点苦,以后自己也是他养的那些人中的一个了。 19 陈小树这几天过的挺幸福,他很少有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齐凯对他挺好,齐凯白天基本都在外面做自己的事,晚上再晚也会回来。 这让他有时候有种错觉,觉得齐凯也是喜欢他的,让他越来越沦陷在对齐凯的感情里。但是每当这个时候就会想起陆九那天晚上在天台和他说的话。 但是他不敢去问齐凯,齐凯对他好并不代表他就不是以前那个让他听著名字就会发抖的齐三爷了。 他自己也有那么多又脏又恶心的过去,哪里好意思去让齐凯只要他一个人。 他笑,觉得自己真是爱惨了齐凯,才会这么委曲求全的等着被齐凯甩掉的那一天。 陈小树后来没再见到那天给他送毒品的那个男孩,他不敢问齐凯,只好去找陆九。 陆九很轻描淡写的说齐凯让Karl把他送走了。 陈小树问他送哪里去了。 陆九还是那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说:“三哥不让你知道的就别问,你现在既然跟了他,就老老实实的在家玩着,其他都别想。”免得做了什么事触碰了三哥的底线,那就有的你受了。 最后这句话陆九没说出来,他看得出来这小子是真的喜欢齐三,虽然齐三对陈小树也确实比对以前那些人好的多,但是谁又知道他的那点好感多久会完。 陈小树低着头,忽然问陆九:“那个人以前是不是也跟过他?我在这里见过那个人。” 陆九想了想,说:“应该没有,不过可能是Karl送来的。” 陈小树没再说话,不免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那一天。 他生日的那天晚上齐凯没回来,他其实也没告诉过齐凯,也没想着一定要去过这个生日。但是他想齐凯,很想,虽然真正跟着齐凯的日子也只有这半个月,但是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只要一说出口,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他的发展。 这里面的暖气很足,他穿着齐凯的衬衣在电梯门口等了许久,一直没人来。 有些一直住在这里的兄弟看不过眼,给陈小树说了齐凯在楼下的会所,让他先去睡了。 陈小树愣了一会,直接进了电梯下楼去,他不知道自己想证明什么,或者这种举动很无聊,甚至会让齐凯讨厌他。但是他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脚步。 陈小树虽然在楼上住了那么久,但是这还是第一次来会所。这里跟他以前呆的那家会所区别很大,至少装潢上面就高了一个档次。 他问了前台服务员齐凯在哪个房间,说自己是被打电话叫过来的。他长的本身就好看,再加上本来就出来卖过几年,服务员一听就信了,连忙给他说了房间号。 陈小树找了半天才见着,那里门是虚掩的,里面有几个人对着话筒鬼哭狼嚎的歌声传出来,没听见齐凯的声音。 他站了一会,想着也许是齐凯在这里谈生意,转身又回楼上了。他咬着嘴,还是胆怯了,就算齐凯身边真的有别人那又怎样,他一个被人干过那么多次的MB,哪里有脸去吃醋? 陈小树自从那晚后就搬到齐凯的房间睡了,他垂头丧脑的打开门时,被屋里的情景吓了一跳。 一个全身赤裸的男孩躺在他和齐凯的床上,齐凯没在,看来一直没回来过。那个男孩很羞涩,看起来是个雏儿,而且还是被人下过药的。 陈小树手一直抓着门把手,打量了半天那个男孩,心里忽然就冷静下来了。 20 陈小树背着包跑了,趁着齐凯还没回来的时候。 孬种!他不停骂自己。 但是他真的没有勇气去问齐凯,他怕齐凯承认了,或者,当成没看见,然后自己会慢慢变得被人讨厌,让齐凯连多看他一眼都嫌烦。 孬种就孬种了,反正自己都孬种了一辈子,多一次又怎么样。 他在24小时便利店买了不少啤酒,坐在马路牙子上喝了。他拍拍自己的脸,醉了也不敢回去啊。 他给林正打了个电话,问了疗养院的地址,林正被他打断了好事,很生气的电话那边报了地址就把电话摔了。 陈小树打了个车,到了城郊的疗养院。 大半夜的,疗养院的大门早关了,他就在门前坐着。风挺大的,冷的他睡都睡不着。 以前这个时候都是在抱着齐凯睡觉了,他咕噜咕噜的笑了两声,晕乎乎的坐着,连去想想齐凯这个时候会干什么都不敢。 他的身体很温暖,会抱着自己,现在也会抱另一个人。虽然做爱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温柔,但是很刺激,很喜欢那种感觉。他对别人呢?也是这样吗? 陈小树狠狠拍了自己一个耳光,别想了! 幸好他喝了酒,想了一会迷迷糊糊的就在疗养院门口睡过去了。 第二天开门的时候还把门口的保卫吓了一跳。 他给人道了歉,就进去找他哥。 陈小天其实并不是真正的疯了,只是不想说话,不想去回忆以前的事情,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所以陈小树在病房门口等了许久陈小天都没理他,只是任由另一个男人给他穿衣服,收拾整理,带他出去吃饭。 陈小树在门口的长椅上坐了许久,陈小天才被人带回来。 本来他都以为他哥不认识他了,结果陈小天在他面前的时候停了下来,叫了句“树儿”。 陈小树的眼睛立马就红了。 他们进了屋,他抱住他哥问了半天,陈小天还是没理他。 陈小树没办法,只好让陈小天在床上坐下,自己蹲在他面前,给他讲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 讲到齐凯的时候他很难受,很想齐凯,又总觉得对不起他哥。 “哥,你是不是会怪我喜欢上齐三,如果不是他……虽然那二十万不是他要的,但是也是他的人,总是有点关系的吧。”陈小树捂着脸埋在陈小天的膝盖上。 陈小天摸了摸他的头。 “哥,我现在还没有钱,等过些日子,我一定来接你走。我可能……要离开一阵子,暂时没有办法来看你。你自己要好好的,千万别听林正那混蛋的话。” 陈小树走的时候眼睛又红又肿,他拿了个墨镜挡着。对之前照顾他哥的那个大哥说了几句请他帮着照顾他哥的事,就走了。 陈小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反正是不想呆在这个地方了。还是像之前打算的那样,出去打个小工,等多存点钱,就来把他哥接走。 他的行李大多都在自己原来租的那个小公寓,这么久没回去,也不知道房东有没有把他的东西扔掉。 他恍恍惚惚的走到自己家那栋旧楼房下面,然后就见着两个熟悉的人,额,陆九和他另一个兄弟正在那等着。 然后旁边一辆大奔的门突然开了,齐凯在里面对他吼:“滚进来!” 21 车里的气压很低,陈小树努力低着头,靠在车门的位置,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车子过了一个红绿灯路口之后,齐凯忽然一下把陈小树抓了过来,让他趴在自己腿上,压着陈小树乱动的腰。 陈小树拿手捶着齐凯,喊着“你放开我”。 齐凯面无表情的扒下陈小树的裤子,一个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白嫩嫩的屁股立马起了五个指印。 陈小树一下就委屈的哭了,叫:“你凭什么打我,做错事的又不是我!” “胆子越来越大了,还敢离家出走!”齐凯说着气不打一处来,在他屁股上又使劲拍了两下。 陈小树哭着叫:“我没离家出走。” 齐凯被气乐了,说:“脾气见长是吧,你是不是要每天挨一顿打才肯消停?” 陈小树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蹭在了齐凯的腿上,“我看见了,我全都看见了,你带别人回家……是你赶我走的!” 齐凯愣了一下。 前座的陆九和另个叫王乙的一个专心开车,一个眼观鼻鼻观口,什么都当听不见。陈小树太大胆了,还敢管三哥,连他们都不敢帮着劝。 结果齐凯把陈小树的裤子给他拎好,又把人抱起来,让他坐到自己腿上。拿餐巾纸给陈小树擦了一脸的鼻涕眼泪,嫌弃的说:“真脏。” 陈小树哭的一抽一抽的:“我看见那个男孩躺在你床上。”他抹了一把眼泪,“我不走难道在那看着吗?” 齐凯乐了,问他,“那为什么不来问我?” “不敢问你。” “那现在还有胆子来跟我闹?”齐凯笑着看陈小树。 陈小树吸了吸鼻子,委屈的说:“是你先打我屁股。” 陈小树两手抓住齐凯的衣服,把脸埋在他胸口,说:“我喜欢你啊齐凯,能不能别让我看见。”他说的心里很酸,眼泪又猝不及防的掉了下来。 齐凯揉揉他的脑袋,心里软的一塌糊涂,靠在座椅上很认真的对着只给他留了个脑袋顶的人说:“我也喜欢你。” “喜欢我?”陈小树心里一怔,连忙抬起头来。 齐凯“嗯”了一声。 陈小树不大相信,说:“是对我有兴趣。” “喜欢你。”齐凯纠正他。 陈小树愣了,他根本没想到齐凯会这样认真的对他告白,抓着齐凯衣服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忐忐忑忑半天。还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在那笑。 齐凯在他眼睛上吻了一下,说:“别哭了,真的喜欢你。” “喜欢我……”陈小树双手挂住齐凯的脖子,低着头,想了半天,有点恍惚的说,“喜欢我的话,那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别人了,我不想看见你和别人在一起。” 齐凯抱着陈小树,“嗯”了一声,对坐在前面的陆九说:“给Karl拨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Karl很开心的在那边说:“凯哥,今天又来了两个男孩,没开过苞的,要不要我送过去给你。” 齐凯一手搂着陈小树,没理他的话,只问:“昨晚的人是谁送来的?” “是唐老板,说是最近在跟你谈生意。” “告诉他生意不用谈了。”齐凯低头看了眼陈小树,继续说,“以后不用给我送人了,还有以前的那几个都让他们散了,多给点钱就行。” Karl在那边笑他,说:“凯哥你从良了?” 齐凯没理,直接把电话挂了。 22 事实上齐凯的确是不知道陈小树的生日,他看过陈小树的资料没错,但是当时没想着要记那么多。 头天晚上他一直是在会所谈生意,最近E国那边有一批军火要运过来,但是上面查的很严,而且E国那边黑吃黑很厉害,他不得不打起百分百的精神去面对这些事。 他在会所的时候就有人给他打电话说陈小树下来找他了,结果他没见到陈小树不说,那人还背着包跑了。 送来的那个男孩他的确也是不知道,回来之后见着就让王乙把人给送走了。他觉着自己不是好人没错,但是为了喜欢的人管住下半身不犯错误他还是能做到。 陈小树回去被齐凯抱着泡了澡,在浴缸里趴在齐凯身上的时候还云里雾里的。 齐凯忽然翻了个身,陈小树被压在了下面,他拉开陈小树的腿挂在浴缸两边。陈小树脸被蒸的粉嫩粉嫩的,委屈的说:“昨天我生日。” “多少岁了?”齐凯握住陈小树下面的小东西,问。 “十九。” “嗯,成年了。做这种事不犯法了。”说着,放了点浴缸里的水,埋头趴了下去。 陈小树拉住齐凯,“别,脏。” 齐凯没理他,埋着头就把陈小树的小东西含进去了。 陈小树眼睛瞪得大大的,下面舒服的他直想哭。然后他就真的哭了,还边哭边闹,“齐凯……恩,你别,脏,脏的很,恩……真的,你肯定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齐凯嫌他吵,用牙齿轻轻磨了几下,舒服的陈小树不停的打着颤。齐凯又含着使劲吸了一口,陈小树没憋住,一下就射到了齐凯嘴里。 齐凯抬起头,陈小树还没缓过劲来,傻乎乎的在那坐着,脸上的红晕还没褪下去。齐凯凑过来吻他,陈小树全身软绵绵的挂在齐凯脖子上,两个人交换了一个长吻。 齐凯把陈小树抱起来,走出浴室放到床上去躺好,陈小树翻了一个身,挡住自己的脸,他刚刚射的太快了,有点不好意思。 齐凯好笑,小孩越来越可爱了,他没骗小孩,的确喜欢他。昨晚回来后见着陈小树连人带东西都不见了时,心里才紧张起来。 他很少会有那种感觉,那种想起来就心慌害怕的感觉。 他连夜开着车找了很久,还让一批手下都去找了。又让陆九去查了陈小树以前住过的地址,天一亮就在下面等着了,到了中午的时候果然见着了他,那个时候既想抱着他再也不放开又想狠狠的抽他一顿。 齐凯趴到陈小树身上,一点一点的吻他的背。 陈小树眼睛酸酸的,这个吻很温柔,很舒服,让人心里满满的,再也不会难受了。 齐凯的吻慢慢往下移着,突然停了下来,陈小树背上有一道很深的疤,他摸了摸,有些心疼的轻轻吮吸着。 陈小树浑身一颤,他记得那个地方,那是他刚下海不久的时候接了一笔金额很高的生意。是两个变态的男人,他们喜欢拿着鞭子不停的抽他,很粗的鞭子,一抽就是一道血印子。那道疤就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流了很多血,他差点都以为自己要死了。 一直都很疼,虽然伤口都好了,但是只要一想起就会疼。 他把头埋在枕头里,齐凯的吻很和煦,他不知道这个词对不对,但是就是那样的,就是像阳光一样。 不疼了,好像这样就真的不疼了。 23 很温柔的吻,很用心的前戏,很满足的内心。 陈小树觉得自己这辈子真的值了,这样一个厉害的人,却这样温柔的对待自己。和以前跟他的每一次都不一样。 陈小树别过头去看齐凯,他其实忍的很辛苦,额头上大滴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淌着。 “我要转过来。”陈小树说。 齐凯低下头去吻他,说:“这样不会累。” “我想看你。” 齐凯给陈小树翻了个身。 齐凯把陈小树的腿分开,往上折起来,陈小树半眯着眼看他,“可以了,进来吧。” 齐凯下面已经硬的发疼了,他还是很克制的慢慢往里顶进去。 陈小树闷哼一声,身体往上挺了挺。 齐凯全根没入,慢慢的抽动,等到陈小树彻底适应了之后才加快了速度。 陈小树没有像往常那样大哭大叫,他只是和齐凯五指相缠,细碎的呻吟着,迎接着齐凯有力的撞击。 陈小树在顶楼和陆九一人叼了根烟蹲着。 陆九之前其实一直不太赞成陈小树和齐凯真的在一起,他把陈小树当弟弟。不过后来他确实从来没见过齐凯这么紧张过一个人,也许真的会就此收了心吧。 “风好大。”陈小树眯了眯眼睛。 陆九把烟戳在地上,笑,“小子,挺有你的。” 陈小树也笑,说:“我以前从来没有奢望过,能这样一直下去就好了。”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陆九在这里说过的另一个男孩。 陆九揉了揉脸,“别担心,那小子比不上你。”陆九说的时候神情很温柔。 “你喜欢那个男孩?”陈小树很敏感的察觉到了。 陆九“嗯”了一声,很大方的承认了,说:“我养着的,平时会去看看他,不过他一直想着三哥。那个时候是他做错了事,三哥把他送走也无可厚非,不过那小子挺犟。” 陈小树的脸苦了下来。 陆九大笑,说:“你还是担心眼前吧!三哥要把那些人都散了,其中有一两个不怕死的肯定会来闹。” “啊?” 果真给陆九一语成谶。 没过几天就有人死皮赖脸的蹲在电梯门口不肯走,是个男的。会所楼上住的人不多,就那么几个,拉不走,齐凯没在又不能来硬的,毕竟是曾经跟过齐凯的人。 陈小树在屋里气的团团转,玩电脑打游戏的时候差点把鼠标都摔了。 齐凯回来的时候就有人来给陈小树说了,他算好齐凯停车上电梯的时间,等着那个时候出了房门。 齐凯这边刚出了电梯门就被人抱住了腿,他皱着眉,陈小树应该不会用这么另类的方式等他回来。 然后低头看的时候果然是他前段时间养着的那个男孩,是陈小树出事前那一个月他养着的,后来这边事情挺多,他也没怎么让人来过。结果没想到那个人竟然跑到这里来了。 “凯哥,凯哥,你别让我走,我不要钱。”那个人抱着齐凯的腿哭。 齐凯朝后看了一眼,后面跟着的两个人马上上前来拖人。结果那男孩抱的紧紧的,在那又哭又闹,一副死不罢休的样子。 齐凯踹了一脚,那人摔了一跤,跌在地上还在哭,被人拖走了。拖他的人还小声在那好心安慰他,“给你钱就走吧,别闹的最后连钱都没了。” 陈小树气呼呼的看着齐凯,齐凯走过去拍拍他的脸,问:“看够了?” 陈小树去扯他的领带,哼了一声,抱怨:“麻烦真多。” 齐凯不理他,转身前走。 陈小树跑过去跳在齐凯背上趴着,齐凯也很配合的把人背好,说:“陈小树,胆子大了,敢蹬鼻子上脸了,啊?” 陈小树小声嘀咕,“不让我上?不让我上那给我摸摸呗。” “摸哪啊?前面还是后面?”齐凯乐。 “当然是后面!” “行!”齐凯特大度的同意了,“摸一下干你一次!” 24 齐凯现在不是去酒楼谈生意的话一般都是留在会所里面,他现在位置坐的稳,小事一般让手下去做就行。 “这是怎么回事?”他看着电脑问陆九。 这是陆九发现告诉他的,今天早上就在网上疯传,很多网站几乎都转发了。是陈小树的裸照,在床上各种各样的都有,脸被挡了,但是那具年轻美好的身体他看一眼就认的出来。 陆九低着头,出了这种事也是他们这些做手下的办事不得力。 “刚刚才发现,我已经让人去联系罗老虎了,可能是他最近收的那个人做的。” “联系一下,把这些新闻都压下来,该删的都删了。别让他看见,这边也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陆九应了一声,说:“那个叫陈辉的可能还动不得,他现在把着罗老虎。罗老虎现在势力一直在扩张,几个小帮派都投靠了他,还从E国运了不少新货回来。” 齐凯虽然一直在黑道上混,但是他向来不碰毒品,也不允许手底下那些产业里做这一行。毒品毁人,他对这个深恶痛绝。所以赚的外快是比不上罗老虎那边的,小的帮派不敢动军火这些,只能跟着罗老虎那边走。 齐凯的脸特别阴沉,快杀人了。陆九连忙说:“我再去查一下。” “不管是谁做的,”齐凯摔了电脑鼠标,阴恻恻说,“都他妈给我废了!” 陈小树本来是在房间里等着齐凯,没一会眼睛就睁不开了。 齐凯进来的时候陈小树就趴在被子上睡着了。 齐凯把陈小树抱到浴室冲澡,陈小树迷迷糊糊的挂住他的脖子,在齐凯脸上亲了一口,又安心的睡了。 齐凯叹口气,陈小树不可能一直呆在会所,如果以后被外面的那些人认得的话,他也没有办法24小时都保护他,交给别人始终不放心。 陈小树醒的时候已经回到床上了,他翻了个身,半拉身子趴到齐凯身上。 齐凯搂住陈小树,问他:“你以前得罪过谁?” “怎么了?”陈小树一头雾水,掰着指头算了半天,才说,“记不清了,以前在八号得罪的人多的很,有的时候遇到不讲理的还会兜头给倒一身的酒。” 陈小树说着挺乐的,其实他现在很少想起以前的事,现在每天只想着齐凯他都会觉得脑容量小了,不够用。 齐凯没说话,陈小树以为他生气了,在他身上扭了扭,转移话题,“我以前砸的你那个车修好要花多少钱?” “十万。”齐凯在想事情,随口答的。 “那你把剩下的十万还给我呗,再借我十万块。”陈小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齐凯捏了捏陈小树的手,笑:“怎么?翅膀硬了想跑了?” “没有!”陈小树连忙在齐凯肩上咬了一口,“我欠我哥二十万哪!我哥那钱是跟林正拿的,我想着把这钱还给林正,以后他要是再缠我哥,我就能让陆九和王乙上去揍他!” 齐凯揉他的头发,“想要多少钱跟我说就行,明天给你五十万。” “不要!”陈小树磨牙,“你养我就行了,我花不了那么多钱。你给我二十万,我给你打欠条!不然我咬你!” 齐凯哭笑不得,翻身把陈小树压下面,教训了一顿。 25 齐凯第二天给陈小树开了张二十万的支票,陈小树果然给打了一张十万块的欠条。 他拿着支票去了林正的公司,他把支票摔林正的办公桌上,趾高气扬的指着他说:“你要是再缠着我哥,我他妈找人废了你!” 林正没理他,叫了保安来赶陈小树,陈小树趁着保安没来自己跑了。 他跑到洗手间去洗了个脸,看着自己的脸笑,自言自语:“跟着那混蛋久了果然连说话语气都能霸气一点。” 他出来的时候接到八号里以前一个同事的电话,让他过去一趟,说是M被陈辉的人打了,他们现在凑钱送M去了医院,问陈小树能不能帮点忙。 陈小树其实不想回八号了,那里有他最不堪的回忆,但是M出了这种事还是因为替他和他哥说话才得罪陈辉。陈小树硬着头皮过去了。 白天的时候八号还没开张,里面就坐着几个平时都在这混的人,大部分都是在这的MB。 他在对面银行取了五千,这是他自己最后存的一点钱,看来以后要让齐凯给他找个工作,不然得全都依靠着齐凯。 他把钱递过去,问,“M现在怎么样?” “腿伤的挺严重,今早才被人发现送医院的,也不知道那腿救不救得回来。”是一个调酒师在说。 他们这群人以前是挣多少花多少,习惯了大手大脚的日子,很少有几个能存到钱的。 陈小树想了想,说:“这些事别告诉我哥,他现在精神不好,钱不够我来想办法。” “哟!你不是被齐三爷包养了么?晚上洗干净屁股就能赚不少,还想什么办法。”说话的是Kay,也是一个MB,他比陈小树大几岁,挺娘的,喜欢他的客人不多。现在陈小树找到大靠山了,他心里更不乐意了,说话就夹缝带刺的。 “你闭嘴!”陈小树心里挺烦这个人,说话也没有留什么情面。 Kay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说:“枉M还把你和陈小天当朋友,要不是为了你,他能遭这罪。” 陈小树笑,问他:“你能拿多少钱?” Kay的脸立马红了,他确实拿不出几百块钱,况且他觉得自己今天能在这里和他们说话已经够朋友的了。 “这钱就该你全出,凭什么要我们拿钱。还是你现在在网上火了,你的金主不要你了,不给你钱了,我就说嘛,卖屁股的就是卖屁股的,想过上好日子,做梦吧!” 陈小树愣了一下,问他,“你他妈说什么?” Kay笑:“你那些裸照哦,我看了都脸红。” 陈小树顿时跟雷劈了一样,抓着身边的人衣服吼:“他说的裸照是什么意思?” 调酒师扯开他的手,反问:“你不知道?” “我他妈知道还问你?” 调酒师把事给他说了,Kay在一边冷笑,陈小树抓起桌上一个啤酒瓶就要Kay头上砸,吼着:“是不是你干的?” Kay吓了一跳,连忙往后躲。 陈小树被人拦了下来,Kay躲在沙发后面,还在骂他:“一个卖屁股的装什么贞洁烈男。” 陈小树全身不停的发抖,指着Kay说:“要是你干的老子弄死你!” 26 陈小树看着电脑,拿着鼠标的手都在抖。因为齐凯做了处理,很多地方都找不到了,但是还是有漏掉的小论坛,他找了很久,在一个论坛打包下载的。 里面全都是他的照片,多久照的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他们以前这一行也有行业道德,拍照摄像都是不允许的,但是有的客人就喜欢在最后趁着人意识不清的时候拍几张。 他想到齐凯昨晚还问他以前得罪过谁,看来齐凯也早就知道了。 他心里有火,不知道往哪发,摔了门就去了书房。 他站在门外把门踹了几脚,有人过来开门,里面有好几个人,看来齐凯在里面开会。 陈小树转身要走,被齐凯叫住了,“进来。” 陈小树没理,齐凯在后面吼:“发什么疯!给我滚进来!” 陈小树捏着拳,脸白了一片,他走进去问:“你看见了对不对?” “什么?” “你别装傻!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陈小树吼。 齐凯皱着眉,一听这话就知道陈小树知道了,冷着脸问站在面前的那三个人,“谁告诉他的?” 三个人都面面相觑,明面上这事确实只有他们几个和陆九知道,但是私底下有多少人看过就没人知道了。 “没人告诉我,我自己看见的。”陈小树吸了口气,还有点分寸,知道不能随便给齐凯发脾气。 “过来。”齐凯对他伸手,又对那几个人说,“你们先出去。” 那几个人带上门出去后,陈小树才走到齐凯面前,齐凯拉住他,让人坐到自己腿上,说:“没什么事,我会让人把网络上的照片都删了,嗯?” 陈小树点头,闷着声音说:“对不起。” 齐凯搂着他笑,陈小树继续说:“你对我这么好,不嫌我脏,不怪我以前那些事,我还对你发脾气。” “心里不舒服发脾气是对的,别憋在心里就行。”齐凯宽慰他。 “嗯。”陈小树把脸埋在齐凯胸口,闷闷的说,“我是不是不能好好过日子了?我那么脏,怎么洗都洗不白。都金盆洗手了,还有人发我的照片。” 齐凯拍他的脑袋,“别说混话。” 陈小树使劲吸了口气,抬起头红着眼睛问齐凯,“你以后会不要我吗?” 齐凯吻他,“不知道。” 陈小树把齐凯推开,转过头不看他,齐凯笑,说:“你这脑袋这么小,别想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我就一直要你。” “我今天去八号了,”陈小树摆着腿,扯着齐凯的西装外套,“我一朋友受了伤,你再借我两万呗,我以后还你。” “你拿什么还?”齐凯眯着眼睛看他,一只手滑到他后面隔着裤子慢慢摸着。 陈小树动了动屁股,皱着眉说:“别闹,疼,再用就要坏了!” 齐凯笑,吻陈小树的嘴,陈小树气喘吁吁的搂着齐凯的脖子,说:“我用手帮你吧。” “不用,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带你去靶场。” “靶场?”陈小树愣了一下,隐隐又有一些兴奋,他还没见过真枪。 “嗯,既然要一直跟着我,你就要学着好好保护自己。” 27 第二天一大早齐凯开车带着陈小树去靶场,陈小树累的很,在副驾驶上睡觉。昨天齐凯本来说了让他好好休息,结果到了床上又兽性大发。 靶场是在郊区的山上,明面上看过去是一个不对外开放的度假村,不过里面是齐凯的私人靶场。事实上这里也不光是靶场,有的时候一些私货也会暂时存在这里。 到了之后齐凯把陈小树拉下车,陈小树迷迷糊糊的拉着齐凯的手新奇的看着这里。 “老大,大头带了货过来。”负责人阿奇早就接到陆九的电话,一直站在门口等着。阿奇是退伍下来的特种兵,身手很好,齐凯便让他留在这里。 齐凯“嗯”了一声,说:“让他先等着。”说完就带着陈小树去了室内射击场。 陈小树看着一排排的靶子兴奋的很,瞌睡一下就没了,拿着放在台上的枪就要去拿。齐凯忙给他带上了护目镜和耳塞,自己也带了耳塞,从背后环住陈小树教他开枪。 几枪过去,全中了红心。 陈小树特开心,不要齐凯教了,自己在那练着。 他开了十枪,只有一枪碰到了靶子,其他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他转过头去看齐凯,齐凯正在后面跟阿奇讲话。 一直到中午的时候陈小树开枪的技术倒是没有什么进步,就是手都酸了,抬都抬不起来。 吃午饭的时候陈小树一直把脑袋搁在桌子上,手垂着,连饭都懒得看一眼。 齐凯拍拍桌子,陈小树睁开眼睛看他,说:“手酸。” 齐凯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在碗里,说:“手酸就直接埋着脑袋用嘴啃,实在不行我叫人来喂你。” 陈小树瘪着嘴,慢吞吞的抬起手,在齐凯的注视下特委屈的扒着饭。 吃完饭齐凯让陈小树自己去练枪,大头带了货过来,阿奇说货可能有问题,他要自己去看一看。 陈小树对练枪已经完全没了兴趣,抱着齐凯的胳膊非要跟他一起去看。 货在靶场后面的一个小铁皮仓库,大头在门口等着,见着齐凯过来就点头哈腰的过去了。齐凯还没上位的时候大头本来该接任原先老大的位置,但是这人心狠有余,脑子不够,喜欢动些小手脚。再加上那个时候齐凯对原先老大不满,自己就直接反了水上位。没了大头的什么事,他倒还留在这里,等着有一天能重新来过。 阿奇打开木箱子,是一箱子重型机枪,齐凯拿了一把看,阿奇在他耳边说:“上面一排都是新货没问题。”阿奇笑了一声,看着站在门口的大头,说:“下面的货连罗老虎现在都不用了。” 齐凯没说话,阿奇又开了一个小箱子,里面是M9手枪,阿奇笑,说:“枪没问题,就是子弹大部分都是仿的。” 齐凯拿了一把M9,上了子弹,对着门外的空地比了比,大头正好转身过来,对齐凯有些谄媚的笑。 齐凯似笑非笑,嘴角翘了翘,枪头偏了位置,直接对着大头的小腿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陈小树吓了一跳,连忙把耳朵捂着。 大头痛苦的跪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齐凯。他不敢说话,怕齐凯起了杀心。他送来的大部分货都仿的很精致,一般看不出来,只是没想到正好阿奇对这方面天赋很高。如果真的被看出问题,到时候他可以直接说自己也被骗了,只是没想到今天齐凯会来验货。 齐凯把枪扔给阿奇,说:“给我找一把性能好的消声手枪,过几天送过来。这个人别让他死了,给他三天时间,有问题的货都让他自己处理掉。” 说完去拉陈小树,陈小树战战兢兢的牵着齐凯的手,跟他一起出去了。 28 回去的时候齐凯没有再开车,他坐在后座,让陈小树趴在他腿上休息,手还一直给陈小树捏着胳膊。 陈小树闭着眼,一直没睡着。 刚刚是第一次见着齐凯对人开枪,他心里有点害怕。 进了市区的时候齐凯就接到了陆九的电话,陆九说在网上发陈小树照片的人已经找到了。 那是两个人,一个是八号的Kay,他很讨厌陈小树,后来知道陈小树跟了齐凯之后更是嫉妒他。后来有个人来问他陈小树的事,他很明确的表现了自己的厌恶,那个人就问Kay有没有陈小树的裸照,他们到时候发到网上去,看看齐凯还会不会要他。Kay没有,但是他知道有些客人有,就一个个去要了来。 另个人是齐凯那边楼下会所的一个小负责人,他以前是MB,后来慢慢的没做了,因为熟客多就留在了会所。 他喜欢齐凯,但是齐凯从来没正眼看过他,他以为是自己曾经做过MB的缘故。结果后来知道齐凯养了个MB,而且看起来还对那个MB特别好大有以后就这一个人的架势,心里慢慢就扭曲了。拿到Kay给他的照片后只做了脸部处理就全部放上了网。 他本来以为齐凯看到后会对陈小树大发雷霆,更有可能就把他赶出来了。没想到齐凯不但把事情压了下来,对陈小树反而还更好了。 这几天他一直过的战战兢兢的,早上在办公室门口看到陆九就知道事情败露了。 齐凯到了停车场的时候见着了Karl,Karl是来帮他手底那个人说情来的。 齐凯连看都懒得看他,边走边问Karl,是不是想和那个人有难同当。 Karl不敢再说话了,只是眼巴巴的看着陈小树。 陈小树扯了扯齐凯的袖子,齐凯不耐烦的转过头去对Karl说:“别打他的主意。” 陈小树没办法了,低着头跟着齐凯走。 那两个人被关押在小屋子里面,看起来是个私人审讯室。陈小树以前来过,因为说脏话在里面被扒过衣服。 这是他第二次来,他有阴影,躲在齐凯背后进的门。 那两个人坐在椅子上被绑着,身上有各种的长条伤口,看来是他们还没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挨过一次鞭子了。 有人搬了张大椅子让齐凯坐,陈小树想往后面站,被齐凯拉住坐在他的腿上。 “把他们嘴上的胶布取了。”齐凯说, 那个喜欢齐凯的人嘴上的胶布被取了之后就叫开了,”凯哥,那个MB有什么好,你为什么不看看我,我可以比他好一千倍!” 齐凯皱着眉,对着人点了点下巴,立马有人过去扇那个人的脸,几十个巴掌下来那个人的嘴已经肿的说不出话了。 陈小树垂着脑袋,悄悄睁开眼去看了眼Kay,Kay这个时候已经吓怕了,眼睛瞪着不敢说话,只是不停的哭着。见着陈小树看他,忙说:“小树,小树,我错了,你帮帮我,我再也不敢了。” 陈小树毕竟跟Kay认识几年了,不大狠的下心,小声对齐凯说:“算了吧,他们以后也不敢了。” 齐凯扫了眼陈小树,陈小树不敢再说话,坐在齐凯腿上动都不敢动。 “哪只手发的照片?”齐凯问Kay。 Kay连忙摇头,说:“三爷您饶了我,不是我,都是他,是他让我去要的照片,是他传上去的。” 有人扇了他一巴掌,吼:“三爷问你什么说什么!” “左……左手……”Kay哭着说。 然后他手上的绳子被解开了,被人按在地上,有一只脚直接踩在他手上,还用力左右按了按。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那只脚再抬起来的时候Kay的手已经血肉模糊了,他连叫都叫不出来,疼晕了过去。 陈小树不敢看,一直紧紧闭着眼。 “另个人两只手都废了,都送到红阁去。”齐凯冷着声音说,“别忘了拍照。” 29 红阁也是一个类似于楼下会所的地方,但是那里是最低档的,基本上几十块钱就能带人走。而且什么样的客人都有,但是连一些去小酒吧里去找MB的客人都比不上。 那些人的办事效率很快,晚上的时候陈小树就在网上见着了Kay和另个人的照片。 尺度很大,脸也没挡着,几乎各大论坛都有。而且连名字都是用黑体大字标明的。 他看不下去,慢吞吞的关了网页,自己去洗了澡然后躺床上去拉着被子挡着头。 他到没有想着就那么算了,只是觉得这种教训来的也太重了。手被废了,照片传上了网络,还被送去了那种地方永远别想着出来,身败名裂,这辈子就那样废了。 而且,都是因为他的缘故。 太狠了,让他有种喘过气来的感觉。 齐凯一直对他好,每次教训他打他的时候也只是点到为止,让他差点都忘了齐凯是个什么人。 齐凯回来洗完澡,过来睡觉。陈小树把被子压的紧紧的,背过身往边上移了移,没想好之前他还不知道怎么面对齐凯。 齐凯隔着被子抱住陈小树,探头去看他。 陈小树紧紧闭着眼,眼皮都还在抖。 齐凯笑,装睡都装不像。 齐凯把手探进被子里面去摸陈小树,结果陈小树扯了下被子,又使劲压在自己下面。 齐凯感觉到他情绪不对,皱着眉叫他:“起来!” 陈小树不理,闭着眼装成一副睡的叫都叫不醒的样子。 齐凯来了气,使劲一把把陈小树的被子掀了,陈小树浑身冷的一抖,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了起来。 “发什么疯?”齐凯冷着脸问他。 陈小树咬着嘴,不敢说话。 齐凯最讨厌这种情况,下了床穿上衣服又问了一遍,“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我睡一觉就好了。”陈小树闷闷的说。 “滚下来。”齐凯已经彻底火了,声音虽然还挺平静,但是屋里的气压已经低了好几度。 陈小树不敢磨蹭,滚到床下光着脚站到齐凯面前。 “说,怎么回事?”齐凯眼神凌厉的看着陈小树。 陈小树一缩脖子,不敢不再说话,小声说:“白天的事,对他们太狠了,其实给他们一点教训就行了。” 齐凯问他:“心软了?放过他们如果他们继续对你下手你怎么办?” 陈小树点头,过了一会又摇了摇头,说:“不是心软,就是觉得那样太狠了,以后会有报应的。再说给了他们教训,他们应该不敢了。” 齐凯冷笑,拿手指着陈小树,“你要想跟着我就必须接受这种事,我不会养只会挨打的孬种!” 陈小树愣了一下。 齐凯往门口走,忽然又停下来,看着陈小树说:“接受不了就从这里滚出去!” 说完摔门出去了。 30 齐凯去了顶楼吹风。 陆九也没睡,坐在上面喝酒。齐凯开了罐啤酒一口喝光,陆九在那笑,说:“三哥这么晚上来喝酒,被嫂子赶出来了?” 齐凯叹了口气,对陆九说:“明天把那两人个接出来吧,再把手治一治,告诉他们,如果还有下一次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陆九猜到是怎么回事,应了一声,说:“别吹风了,下去哄哄吧!” 齐凯笑,把啤酒罐扔出去,“让他好好想一想,以后这种事还多着。” 他的身份不像管理一个公司或者管好一大家人吃饭睡觉那么简单,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如果自己不对人开枪,永绝后患,那么到头来死的可能就是自己。 既然打算了要一直和那小孩在一起,那陈小树总有一天会被带出去,会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如果不想放手让小孩离开,只能让他慢慢接受这种事。能有勇气站在自己身边一起面对,永远都让陈小树躲在他背后的话,那就是害了他。 至少,必须得有自保的能力。 陈小树在屋里的墙角对着墙蹲着,齐凯走了之后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他想出去给齐凯道歉,但是又觉得自己没有错。 Kay和另外那个人还没有到十恶不赦的地步,不至于沦落到这种下场。 不过他又不想离开齐凯,他很明确的知道自己喜欢齐凯,现在已经不止是喜欢,他想自己应该很爱他。 齐凯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屋里没有开灯,他就着窗外的月光见着陈小树蹲在墙角,不过大概是困了,脑袋一点一点的。 齐凯还是心软了,过去把陈小树抱起来,陈小树的手立马就勾住了齐凯的脖子。 他醒的很快,红着眼睛看着齐凯。 齐凯瞪他,问:“想好了?” 陈小树皱着眉,把脸躲齐凯怀里,小声说:“没有,你是不是回来赶我走的?” “没想好就继续蹲着去。”齐凯说。 “困。”陈小树撒娇,手抱着齐凯的脖子一点都不肯松开。 齐凯把陈小树放床上,陈小树还抱着他不让他走,小声说:“下面硬了。” 齐凯笑了一声,说:“出息了,抱你一下都能硬。” “想你想的,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陈小树摊开手摆在床上,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 齐凯握住陈小树下面,手慢慢动着,说:“明天我就让人把他们两接出来,但是如果还有下次,你就是真滚了都不管用。” 陈小树今天是真的特别累,下面的快感和瞌睡虫一起刺激着他。 他仰起下巴,“嗯”了一声,又让齐凯吻他。 每一次吵架后齐凯在床上就很温柔,这次也是,吻的他特别舒服,很快就射了齐凯一手。 陈小树笑了两声,迷迷糊糊的说了句:“我爱你啊齐凯。” 说完侧过身子抱着齐凯就睡着了。 齐凯的手还在陈小树的屁股上搁着,自己下面已经硬的不行了,偏偏陈小树又睡着了。知道他折腾了一天不舍得再叫醒他,轻轻拍了拍陈小树的屁股,骂:“涨行市了啊陈小树,自己舒服完就睡着了。” 完了扯开他的手,自己下床跑卫生间去了。 31 大年三十的前一天齐凯带陈小树去了公墓。 齐凯之所以被称为齐三是有原因的,他上面有两个大哥,不过都是混的时候结拜的那种。当年三兄弟的感情不错,一直都跟着当年的老大卖力。 后来他大哥在一次血拼的时候受了重伤死了,没过两年,老二又因为贩毒被抓了进去。那个时候他们老大见死不救,老二被判了死刑。 齐凯今天带陈小树过来就是为了拜祭他大哥二哥的。 他先给敬了两杯酒,又让陈小树上去烧香,陈小树跟着齐凯乖乖的对着两座墓碑叫了声大哥二哥。 要走的时候陈小树忽然提到他妈也是埋在这里的,齐凯让陈小树带路,也过去给陈小树他妈上两柱香。 陈小树在前面走,陆九跟在齐凯背后问他,“三哥,这次是真的确定了?” 陆九确实一直都不大相信齐凯能在陈小树身上定下来,之前背后会叫声“嫂子”也是开玩笑居多。不过见着齐凯都带着陈小树过来给他心里最看重的两个大哥烧香了,看来以后这声“嫂子”是真的得一直叫下去了。 齐凯“嗯”了一声,说:“他会是我的爱人,伴侣。回去告诉他们,见着我该怎么样,见着他就是怎么样。” 陈小树他妈死的时候他没有什么钱,买的墓地风水不是很好。他当时买了连着的两块地,另外一块是给自己准备的。他妈死的时候他就没觉着自己能活多长,那个时候他就想着有一天逼得他没办法了就跟他妈一样,死了算了,一了百了。 只是没想到他哥替他把钱给出了,更没想到之后还会遇到齐凯。 陈小树点了两柱香,递给齐凯了一柱。墓碑照片上的女人很漂亮,眉眼跟陈小树很像,很精致。陈小树笑呵呵的指着他妈的照片说那是他找了好久才找出来的。 陈小树磕了三个头,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已经红了。他把香插好,对着照片里面的女人笑,说:“妈,你下去之后好好的过啊,我找到我最爱的人了,就不来陪你了。对了,你投胎的时候看好点,别跟这辈子似的,活的这么苦。不然,我死了要投胎的时候可不去找你了啊。” 齐凯拍拍陈小树的脑袋,让他起来,自己上去给陈小树的妈上香。对着一个大他没有十岁的女人叫妈他实在叫不出口,只是搂着陈小树的肩,说:“我一定会好好爱他的。” 陈小树背着风抹眼睛,说:“齐凯,你在我妈坟前说了这句话以后可不能反悔了啊。” 齐凯笑,搂着陈小树往山下走。 陆九带着其他那些人和他们拉开了距离,在后面离的远远的。前面的两个人看起来很和谐,陆九不想去煞风景,他又叹口气,不知道自己家那小子多久能像陈小树这样听话。 32 大年三十一大早,陈小树要去疗养院看陈小天,之前他也去过疗养院要接他哥出来过年,结果陈小天摸摸他的头,说自己想留在那里。陈小树也就没有再强求他哥。 齐凯要陪他去,他拒绝了,他心里还挺过意不去的,总觉得自己和齐凯在一起是对不起他哥。但是他又没办法为了那事儿和齐凯分开,自己有时候都觉得自己爱的太不争气了点。 他陪陈小天说了一早上的话,中午出了疗养院的门就见着齐凯的车停在外面等着他。 陈小树窜上车,对着齐凯傻乐,说:“你还亲自来接我哪?” 齐凯好笑,说:“不亲自来怕你舍不得出来了。” 一般大年三十的中午齐凯都会在酒楼里面和兄弟们一起吃饭,晚上的年夜饭会让大家各自回家去过。 齐凯带着陈小树去了酒楼。 他以前也养过几个人,但是真没有带出来在这种场合的。所以陈小树出现的时候他手下那些兄弟们都惊了一跳。 陈小树是在主桌和齐凯坐在一起,齐凯虽然没有明说陈小树的身份,但是大家心底也基本都有了谱。 吃饭的时候还有几个人过来给陈小树敬酒,陈小树酒量还行,见着齐凯也没说什么,就一一喝了。 主桌的另一边坐的是林爷和大头,林爷算是这里的元老了,平日里齐凯也会给他点面子。不过林爷是大头的叔叔,心里自然是偏向大头的。 这次大头腿上被齐凯打了一枪,到现在都没好,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林爷心里就不乐意了。饭桌上也没给齐凯什么好脸色,齐凯让陈小树给林爷敬酒的时候他也半天才喝,实打实的算是在一桌子人面前落了齐凯的面子。 酒席要结束的时候齐凯搂着陈小树的肩,对主桌上的人说:“今天带他来就是让大家心里有个数,他就是我以后的伴侣,希望各位能卖齐某个面子,平时如果有什么事照顾下这孩子。” 齐凯这只是客套话,就是让大家明白,得罪了这小子就是得罪了他,到时候就别怪他翻脸不认人。 大家心里都明白,明事儿的人都举了酒杯站起来敬酒。 桌上有几个对齐凯没有二心的人倒是乐了,对着陈小树就叫了句“嫂子。” 陈小树脸都快红透了。 林爷毕竟是长辈,没敬这杯酒,抬眼扫了一圈。齐凯抬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林爷笑,对大头说:“大头,还不快给三爷他们敬杯酒。” 大头心里对齐凯又恨又怕,上次连问都没问直接给了他一枪,他表面上老实了不少。一听这话他连忙站起来给齐凯敬酒,说:“三哥,兄弟我过去是混账了,三哥饶我一条命我感激不尽,从今以后,兄弟这条命都是三哥的。还有这位小兄弟,既然是三哥的人,那咱们兄弟肯定是拼了命去照顾的。”大头说着笑了笑,转过去问林爷,“您说是吧?” 林爷点头。大头就举着杯子去给齐凯他们敬酒。 陈小树想站起来,被齐凯按住了肩膀,坐着接了这杯酒。 散席的时候林爷单独留了下来,笑眯眯的和齐凯说了几句帮派里的事,齐凯不动声色的回应了他几句。林爷毕竟老了,几个回合下来有些招架不住,最后意犹未尽的走了。 齐凯喝的有点多,回去的时候坐在车后座一直闭目养神。 陈小树坐在他旁边也没有烦他。 一直到前面的王乙接了电话,说是E国的货出了问题,这件事大概得齐凯亲自去E国一趟了。 33 齐凯要准备去E国,这一趟慢的话大概要十天,快则三四天。E国那边的事蹊跷,他连年都过不完就得赶着过去。 陈小树想跟着去,齐凯在准备的这几天他一直跟着齐凯身后,半步都不离。 齐凯大年初五就要走,晚上做完运动后陈小树一直坐在齐凯身上赖着他非要一起去,齐凯笑,问他:“最近练枪了吗?” 陈小树连忙点头。 齐凯又问:“开十枪有几枪能中靶?” 陈小树瘪了嘴,他的枪法根本就不稳,基本上十枪中没有一枪不会飞。 齐凯靠在床头,双手枕在脑后,笑:“好好在家里等着,别去添乱。” 陈小树听齐凯不会松口也泄了气,趴到齐凯身上,手慢慢滑过他身上紧致又结实的腹肌,闷声说:“那你早点回来。” 他想了想,又看见齐凯身上一些已经好了的疤,问齐凯:“会不会很危险?” 齐凯摸着陈小树的脑袋笑:“不会。” 陈小树埋着头去啃齐凯胸前的红点,含糊不清的说:“别安慰我,你要有什么事我就去找别人了!” “嗯”齐凯闭着眼应了一声,手摸到陈小树的后面慢慢打着圈。 齐凯抱起陈小树的身子,下巴对着自己又硬了的下面比了比,“自己坐下来?” 陈小树双腿直接跪在齐凯身体两边,一手扶着他的坐了下去。 陈小树闷哼一声,自己上下动着。 齐凯坐起来直接把陈小树抱住,吻了吻他的嘴,觉得不尽兴,又让陈小树跪趴在床上,使劲往里挺动着。 陈小树第二天直接没起的来。 但是齐凯不放心让他一个人住在这里,帮陈小树穿好衣服后抱着人就让陆九开车把他送到城郊的靶场去。正好他要在那里搭私人飞机去海边,货是在海上出的事,他得坐船过去。 “你就别跟去了,这边可能会乱。”齐凯对陆九说。 陆九跟了他很多年了,留陆九在这里他也放心。这边虽然布置好了,但是不排除会有突发情况。 “你和阿奇多找几个人看着他,别让他乱跑。”齐凯抱着陈小树,陈小树还睡的迷迷糊糊的。 陆九抬起头从后视镜看了眼齐凯和陈小树,说:“三哥你也小心,可能是林爷在那边捣的鬼。” 齐凯冷笑一声,“等我回来他就可以退下来了。”他向来尊敬老的,该的面子会给,最好的就是白吃白喝养着,但是如果真的要挑事的话他也不会手软。 陈小树不舒服的在齐凯腿上动了动,身子往里拱了拱,两只手抱紧齐凯的腰,一边笑一边模模糊糊的说了句什么。 齐凯好笑,最后又对陆九说了句:“帮我好好照顾他。” 到了靶场,陈小树已经醒了,知道齐凯马上要走他挺不乐意的。那天在酒楼的时候陈小树也稍微看出来点齐凯和那个老的不对劲,总是不放心齐凯这个时候去海上,才会闹着要陪着去的。 齐凯吻他的嘴,把人哄高兴了送到了阿奇那里,又交代了阿奇和陆九做正事的同时别忘了把陈小树看紧,才放心的走了。 34 也就几天时间其实也不是那么难熬,陈小树每天都跟着阿奇练枪,或者学一些防身的招数。他学的慢,又不耐摔,没几下就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齐凯刚走的时候还给他来过电话,等上了船后就没了消息。 陈小树自然知道齐凯是做什么的,齐凯没联系他他也不敢给齐凯电话,就每天去问问陆九,刚开始的时候陆九也会知道一点,后来几天也联系不上了。 时间过去半个月,陈小树不是不担心,但是齐凯说会回来就肯定会回来,不然也不会把他一个人扔在这了。 他这段时间每天都呆在室内射击场,练枪练的勤,手劲稳了很多,子弹也不会飘了。 林爷和大头那边也没闹出什么大事,他还以为能安稳的等着齐凯回来,晚上吃晚饭的时候陆九就说大头带着人过来了。 陆九问陈小树要不要回去避一避,陈小树虽然没什么本事,不过想着他以后得跟着齐凯总不能躲一辈子,就留在饭厅等着大头。 陆九挺严肃的,看了看陈小树,还是决定把情况告诉陈小树。 他把筷子放下,说:“三哥带过去的人不多,那边现在还没有消息,我也不确定……” 陈小树的手抖了抖,抬头看了一眼陆九。 他一直都很乖,不管是呆在齐凯身边的时候还是这段时间,就算后面几天过了齐凯之前说好的时间他在别人面前也还是和平常一样,心里就算焦躁也只是躲在射击室里面。 陆九摸了摸鼻子,大概是和齐凯在一起久了,刚刚陈小树那一眼看的他有点发冷。不过只是一瞬间,再看过去他还是那个乖小子。 “他不会出事,只是遇到了点麻烦。”陈小树说的斩钉截铁,好像已经在心里练习过很多遍了。 “海上定位已经找不到那艘船了。”陆九吸了口气,靠在椅子上,“你回去呆着吧,大头是过来找事的。” 陈小树的手一直在抖,他把拳头捏的紧紧的,几乎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在说:“他会回来的。” 话音刚落大头就推了门进来了,他带的人不少,都在靶场外面等着,外面有保镖守着,不会随便放人进来。大头干脆就带了两个人。 “哟,吃饭呢!”大头说着,直接就走到了餐桌的上位上坐着。他走路还是有点瘸,看来伤好了后遗症也还是挺严重。 陆九抱着手臂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大头,陈小树则一直埋头在吃饭,搁平时他肯定会怕,但是刚刚陆九说的那些话让他不得不全身心去思考那件事。即使再不情愿承认,陆九说的都是事实。 找不到人,船也不见了。 大头见陈小树不理他,抬手在陈小树脑袋上拍了一下。陈小树头往下一栽,差点碰在盘子上。 陆九立马站了起来,拿着枪居高临下的指着大头,大头带着的那两个人同样也掏出了枪。 大头“呵”的一声笑了出来,“齐凯都死了,你不如跟了我,我对你肯定比齐凯好。”大头说着,喉咙里发出一串笑声。 阿奇也带人闯了进来,十多支枪对着大头和他的两个手下,那两个人也不再敢轻举妄动。 陈小树紧绷着脸,挺直背坐好,问大头:“你刚刚说什么?” 大头笑:“小弟弟,你最聪明!你以前的男人死了,明天啊,就是我坐这个位置了,你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哥哥以后肯定会好好疼你的!” 陆九一枪托砸在大头脑袋上,把大头的脑袋按在餐桌上。大头不怕,这个时候陆九和阿奇还不敢对他下杀手,更何况他今天带的人多,再过一会那些人就会硬冲进来。陆九和阿奇必须死,那个小孩自己就勉强收了,虽然是齐凯用过的,但是看起来还挺漂亮。 “我他妈告诉你,别说三哥没死,就算他有一天寿终正寝了,这位置你连摸都别想摸。”陆九抓着大头的头发恶狠狠的说。 “我呸!他早就掉进海里早就被鲨鱼吃了。”大头说着还不停挣扎。 陆九使劲按着大头的脑袋,有点担忧的看了眼陈小树。 陈小树好像很冷静,愣愣的坐了半天才消化过来,他从餐桌下面取了一把枪,刚刚才想起来阿奇告诉过他,这里哪些隐蔽的地方藏的有枪。 陈小树打开保险,走到大头后面,拿枪指着大头的头,努力把颤抖的声音压的很平稳,又问了一遍:“你刚刚说什么?” 35 陈小树掐住了大头的脖子大头动了一下,陆九按着他的力度更大了点。 大头大睁着眼,感觉到抵在自己太阳穴上的枪都还在发抖,心里冷笑一声,他如果会害怕这个二十岁都没有的毛头小子,今天也不会来这里了。要不是被陆九按着,他一翻身就能把这小子制服。 大头冷笑一声,一字一句的说:“我说齐凯死了!死了!你听不明……”最后两个字还在喉咙里没来得及说出来。 陈小树手指已经扣动了扳机。 他胸口上下起伏着,连眼睛都变成了红色。已经忘了继续去打开保险,只能不停按着已经按不动的扳机,嘴里叫:“你他妈再说一次!” 他跟疯了一样,见没有子弹出来就疯狂的用枪托砸着大头的脑袋,血都溅到他脸上来了,嘴里还不停重复着:“你说谁死了!你再说一次!你说谁死了!谁死了!!!” 陆九上来把陈小树拉开,陈小树大叫了一声,抢了陆九的枪,对着大头的尸体又是一枪。 “谁再说齐凯死了,我杀了谁!”他已经疯了,陆九都拉不动他。 陈小树急促的喘着气,见着大头死的彻底了手里的枪才掉在地上,他抹了一把脸,全是大头的血。陈小树干呕了一声,紧绷着身子去了洗手间。 大头带来的两个人一直不敢动,十几支枪指着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大哥被最不可能杀人的小子杀死。 陆九让旁边的人把大头拉下去,又把那两个人带起来关着,才松了口气。 “下面怎么样?”陆九站在走廊上问阿奇。 “处理好了,老大那边……” 陆九刚刚放松的心又提了起来,“我明天出海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你去处理那些人吧,我去看看他。”他朝洗手间的方向看了一眼。 “让他放心。”阿奇拍拍他的肩,“我们的人还没传消息过来。” 陈小树趴在洗手台上,他胃里很难受,脸上的血明明都洗干净了,还是觉得恶心。 陆九靠在门口,点了根烟使劲吸了两口。他也没有办法过去安慰陈小树,齐凯是死是活这边没人知道。只是这小子平时看起来挺孬的,被齐凯打两下就会哭,这种时候,如果是别人,可能早就吓跑了吧。 陈小树打开水龙头,捧了一捧水拍脸上,他杀了人,心里面也怕,但是还是得忍着,齐凯没在,他就必须得撑起来。 如果连他都不肯相信齐凯还活着,齐凯手下那么多人,一个一个都跟大头那样。等齐凯回来,又是一副烂摊子。 他没有那个本事帮齐凯办事,就得乖乖在家等着他。 他想,齐凯多久回来,他就等多久。一辈子没回来,他就等一辈子好了。 36 陈小树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白天几乎都泡在射击室里面。陆九不让他去会所,他想齐凯想的狠了就去公墓里自己那块墓前坐上半天,一边抽烟一边自言自语。 陆九没出海,这边还有林爷的事需要处理。阿奇去了,不过过了十来天就回来了,没有找到船也没有找到人。这边事情多,他不敢在海上耽误。 陈小树靠着墓碑坐着,他晚上睡不着,眼睛干的很,心酸了就打自己的脸。人没消息,他连哭都不敢哭。 只是怕,也会觉得特别冷。 他迷迷糊糊的在墓碑上靠了一会,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见着齐凯在他面前蹲着呢。 齐凯拍他的脸,陈小树揉揉眼,醒了过来。 他有点紧张的伸出手,碰了碰齐凯,凑过去抱住他,轻声说你回来了啊。 齐凯也抱住他,说嗯我回来了。 陈小树又问你没受伤吧,他们都说你死了。 齐凯说你等着我呢,我怎么舍得死呀。 陈小树就哭了,他哭不出声,就是眼泪不停流。 然后齐凯就说别哭了,再哭我就走了啊。 陈小树慌了,但是一直止不住哭,就见着齐凯松开他,转身快步的走了。 他身子一抖,醒了过来,发现是自己做的梦,眼泪还挂在脸上。 他抹干净脸,给他妈的墓前插了三支香烟,说:“妈,他要真回不来了,我是不是就得去找他啊。” 没在心里听他妈给的答案,就拍了自己一巴掌,骂:“傻了吧你!什么叫回不来啊!” 后来陈小树就不去公墓了,他怕自己的梦成真。 他也没问陆九和阿奇,还是和原来一样,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睡不着了就睁着眼睛等天亮。 这一个多月陈小树瘦了不少,脸都快凹下去了。 陆九让厨子做了不少补品给他送过去,他勉强吃了,但是还是见着就往下瘦。 再后来陈小树也不去射击室了,他自己在厨房做饭,想着厨艺练好点等齐凯回来后自己还能给他做顿饭吃。 他胃不好,自己得好好帮他养养。 再难吃的饭菜陈小树也是一点点吃下去,不能齐凯还没回来他就先垮了。 陈小树一边切洋葱一边眯着眼睛,嘴里还在嘀咕洋葱真辣,熏的他眼泪都快掉了。 一个洋葱切了半个小时,完了之后才看见放在一边的手机有陆九的短信,陆九说齐凯回来了。 陈小树连忙转过身准备出去问问,就见着齐凯站在厨房门上看着他。 他手有点脏,就在裤子上擦了擦,顺便掐了自己一把,疼,不是梦啊,他想。 陈小树想往前走,但是全身都跟僵了一样,动一动都扯着疼。 “过来。”齐凯的声音有点哑,好像是累的。 他有些无措的笑了笑,一只腿迈了一步,结果直接跪在地上了。 他捂着脸,手上之前沾上的洋葱味直接钻进了眼睛,辣的他一下哭了。 他起不来,干脆就那样捂着脸跪趴在齐凯面前,嚎啕大哭了出来。 37 齐凯的确是掉进海里了,他肩上中了一枪,正好当时站在船舷上,往前一栽就掉下去了。 他带过去的人不多,其中有一个是林爷的人,这是他的失误,之前一直没有发现。结果刚刚到了E国境内,就被袭击了。 后来他被自己的人救了上来,几个人拼了命的游到一个小岛上,这岛小,而且一涨潮的时候就只能见着顶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岛上呆了多少天,身边带的人也死了好几个,等他都觉得自己快扛不下去的时候才被过路的大船救了。 那段时间他的伤一直在发炎,自己也烧的迷迷糊糊的。后来好的差不多之后他又搭了船去了E国,跟那边一刻都不带歇的谈了一天一夜,差点都准备动枪了,后来才把货的事解决了。 等他又乘飞机回去的时候时间都过了两个月了。 陈小树这两天一直关在卧室不好意思出门,主要是他那天在厨房里哭的动静太大了,到后来都有半个小时说不出话来。那个时候好像崩了两个月的神经突然一下就断了,浑身都细胞都跟着哭了一场。 而且他想看着齐凯,齐凯肩上的伤没好透,在那边折腾来折腾去的,现在都没结疤。子弹还是在岛上的时候取的,取的时候又挨了一天。现在看上去都有点惨不忍睹。 虽然他一直跟卧室呆着,但是他还是不大想跟齐凯说话,他算是明白了以前为什么他一做错事儿齐凯就会抽他一顿,他现在就是那样想的,特想拿鞭子抽齐凯一顿。 要不是看着他身上的伤,要不是害怕他好了之后会还自己一顿,陈小树估计早就抡着鞭子上了。 陈小树就那样坐着,搬了个小板凳在床边坐着。看着私人医生过来给齐凯换药,看着他疼的眉都皱起来了,自己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疼。 他也轻轻皱起了眉,齐凯伸手过来摸陈小树的脑袋。 陈小树握住齐凯的手,捏的紧紧的。 “疼吗?”齐凯回来两天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问话,之前都是齐凯问一句他答一句,不问他他就不说,就坐那看着齐凯。 “疼。”齐凯点头,说,“你过来亲一口,可能就好了。” 逗小孩呢,陈小树想,还是探着脑袋轻轻在他肩上的纱布上用嘴碰了一下。 齐凯叹口气,把陈小树脑袋按在自己胸口,说:“吓着了吧?” 陈小树“嗯”了一声,脑袋拱了拱,闷着嗓子说:“放手!别碰到你伤口了。” 齐凯乐,说:“你现在越来越不怕我了啊?” 陈小树跑到衣柜里去给齐凯拿衣服,他眼睛有点红,这两天感觉跟做梦一样,看着衣服发了半天的呆。回过头去见着齐凯好好的半躺在床上,对着衣柜长舒了口气,说:“不怕了,再有下次我肯定不等你了。” 38 齐凯没说话,他也挺怕的,倒不是怕自己出事,就是挺担心这边的。那两个月他跟外面联系不上,也不知道这边情况怎么样。 最担心的就是他养的这个小孩了,如果之前他心里还对陈小树有过什么不确定的话,回来那天在厨房见着陈小树的时候他心里就平静下来了。 陈小树拿衣服过来给齐凯穿上,他的动作很小心,生怕碰疼了齐凯。 “唉。”陈小树叹了口气,他眼睛酸的很,他从背后搂住齐凯,额头抵在齐凯背上。齐凯伸手到后面来摸了摸他的脸,感觉到齐凯手上的温度,陈小树的眼泪一下就掉出来了。 “不做了行吗?”他哽着嗓子问,这话他想了两天,一直不大敢说出来。这个时候一出口终于觉得全身轻松,这两个月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整个人都麻木了,僵了。如果齐凯再不回来,他可能已经撑不下去多长时间了。 “太累了。”陈小树吸了吸鼻子,脸贴着齐凯的背,眼泪全沾他的衣服上去了,“我觉得自己跟死了一次一样,太难受了,我不想再经历一次。” 齐凯没回答他,就那么让他搂着。 陈小树突然笑了一声,“其实你要继续也不是不行,我现在跟阿奇学着功夫呢,开枪打枪我都会了,我还把大头给杀死了。等过些日子,我也能出师了,到时候你去哪都带着我呗。” “过来。”齐凯叫他,“到前面来。” 陈小树吸了口气,脱了鞋,爬上床在齐凯面前坐下。 “威胁我啊?”齐凯摸了摸陈小树的脸,他的声音很平静,不像平时要发火的样子。 “嗯。”陈小树点头,齐凯真要说他不知好歹他也认了,像一切都豁出去了一样,说,“就是威胁你,要不一起活,要不一起死。” 齐凯叹了口气,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把陈小树搂着,感叹:“我都三十多的人了,怎么就喜欢上你这小屁孩了呢。” 陈小树肩一抖一抖的,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齐凯顺顺他头上的呆毛,笑:“你想做些什么?” “没想好。你以前骂过我。” “嗯?”齐凯皱眉。 “狗改不了吃屎。”陈小树声音闷闷的,“其实我改不了的不是那件事,我一直就一件事,挺想上学的。”他说着把齐凯胸口的扣子解掉,隔着里面的衬衣舔了舔他的胸口,“不过对你改不了,听着你声音都硬了。” 陈小树说着,慢慢俯下身,把齐凯的裤子解开,把东西含了进去。 齐凯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往后靠了靠,陈小树把齐凯的东西慢慢舔的硬的差不多,自己脱了裤子扶着坐了上去。 齐凯肩上有伤,他只能手撑在床上,慢慢往下坐着。齐凯去抓他的腰,他按住齐凯的手,说:“你别动,我来。” 39 齐凯回来好几天后陈小树才彻底恢复过来,没有像之前那样傻不拉唧的发呆了。不过就是越来越黏着齐凯,齐凯去哪他都跟到哪。 大头死了,林爷一直被他们的人控制住的,那些事被逼上了台面,他就算真的要洗白,也要把林爷解决了。本来齐凯要去见林爷的,陈小树要跟着,他顾忌着自己有伤,怕到时候有突发事件,就打算等着伤好后再去。 他们又搬回了会所,陈小树彻底放松之后就去了疗养院看他哥,结果去了没找到人,说是已经出院了。 陈小天没有家,他找不到他,打了电话也一直关机。陈小树这才急了,跑回去让齐凯帮他查,结果消息一出来,才知道陈小天伤了陈辉被关去了看守所。他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都上过庭审了,要再弄人出来已经没之前那么容易了。 陈小树也没再缠着齐凯让齐凯帮他想办法去看守所看他哥,他知道齐凯忙着林爷那边的事,想着等定罪之后再让齐凯帮帮忙,看看能不能减刑。等人转到监狱之后他就能进去看他哥了。 陈小树靠在墙上发呆,他那段时间脑子里都是齐凯,没想到他哥能出这种事。陈辉现在跟着罗老虎,明面上陈小树不能跟他碰着,背地里找了陆九,让陆九找人堵了陈辉几次。陈辉莫名其妙的挨了打,还以为那些事是罗老虎老婆做的。那个母老虎他不敢惹,只能忍着。 陆九对着齐凯乐,说这些多少年都不做了的事,都让陈小树这小子给干齐全了。 齐凯笑,让陆九都由着陈小树,只要不是什么大事都没关系。 陈小树报了个自考学校,齐凯那次听他说想上学就想着把陈小树弄哪个大学去。不过他没同意,说是自己都这么多年没读书了,就是想感受一下学习的气氛,看看书得了,真要去大学的话他觉得自己跟不上,而且那么多同学,他这样的去了也没办法跟人交流。 夏天的时候陈小树站在屋里量身高,发现自己长了两厘米。他以前176,额头就对着齐凯的耳朵下面,现在178了,抬抬头就能亲到齐凯的嘴了。 陈小树站在镜子前乐,对齐凯喊:“你看我还能抽条,再长些日子,说不定就能比你高了。” 齐凯过来突然扛起陈小树,陈小树吓得不停捶他的背。 齐凯把陈小树扔床上,说:“抽条儿了是吗,来我看看你下面抽没抽条。” 陈小树捂着肚子笑,麻溜的从床上站起来脱了自己的裤子,又躺了回去,说:“三爷,白日宣银是犯法的哦。” 齐凯乐了,把陈小树拎过来在床边跪好,握住他下面,问:“要抽了么?” 陈小树舒服的叹了口气,在齐凯嘴上咬了一口。 齐凯握着陈小树下面时快时慢的撸着,感觉到他要射出来的时候用拇指堵住了前面,慢慢亲着陈小树的嘴,说了句:“别急。” 40 陈小树眼巴巴的看着齐凯,憋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齐凯把他下面紧紧按着,说:“白日宣银是犯法的,你憋着。” 陈小树扑到齐凯身上咬了他一口,带着哭腔骂:“齐凯……你混蛋。” 齐凯乐,含着陈小树的耳朵,问:“宣不宣?” 陈小树连忙点头,眼泪全都掉下来了,特艰难的说:“宣,你让我出来。” 齐凯拉过陈小树的手放到下面让他自己按着,把人翻了个身跪在床上,拍了拍他的屁股,说:“自己按着,敢射出来我收拾你。” 陈小树觉得自己特羞耻又刺激,他上半身穿的整整齐齐,下半身却光着,整个人跟烧红的虾米一样弯在床上。 齐凯解了裤子,硬的跟铁一样的东西立马跳了出来,他拿了润滑剂抹了抹,直接就对着陈小树后面捅了进去。 陈小树大叫一声,本来已经没有那么强烈要出来的前面又难受了,他正要松开手,齐凯的手就过来了,又给他按住了。 陈小树跪趴在床上,忍受着齐凯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后面的刺激满足和前端的难受让他又哭又闹的喊:“齐凯……你让我出来……” 齐凯不理他,动作一次比一次快,下面被紧紧的包裹住的感觉让他特别兴奋,无数个回合之后射在了陈小树体内,他同时松开手,陈小树没忍住,立马一波一波的全射在了齐凯手上。 陈小树特委屈的趴在那,哭的一抽一抽的,边哭边骂:“齐凯你混蛋,我不要你了。” 听着陈小树的哭声齐凯又硬了起来,他坐到床边,把陈小树抱起来让人面对面坐到他腿上,在陈小树嘴上亲了一口,问:“不要我了?” 陈小树在齐凯嘴上咬了一下,哭着说:“你先欺负我,我不要你了。” 齐凯手伸到陈小树后面,手指往里一伸,刚刚的液体全都流了出来。他轻轻抽插了一下,问:“这里呢?” 陈小树浑身一抖,刚刚高朝的余韵都还没过去,这下被齐凯一弄又舒服的连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了。前面也硬了起来,陈小树正要拿手去碰的时候就被齐凯抓住了他两只手搭在自己肩上。 他特没骨气的用双腿缠着齐凯的腰,拼命用下面蹭着他,说:“要你……要你……” 齐凯乐,只用一根手指头在他后面磨着,冷静的说:“刚刚才说不要我了。” “我错了齐凯,我要你……”陈小树见着齐凯还是不回应他,急的又要哭了,胡乱的吻着齐凯的脸,哭着说,“你进来……呜呜……我要你进来……快点干我。” 话音刚落齐凯就抬起陈小树的腰,对准后面挺了进去。 陈小树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弓着身子承受着齐凯一次又一次的冲击。 “齐凯……齐凯……不行了……”陈小树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 “叫老公。”齐凯低沉又性感的声音在陈小树耳边响起,他眼前已经花了,脸上全是自己和齐凯的汗水。 话音刚落陈小树那还没碰到的前面就全射到了齐凯的衣服上,陈小树仰着头,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老公……我不行了……要被你干坏了……” 齐凯下面一热,狠狠的冲刺了几下,又射到了陈小树里面。 陈小树已经快晕过去了,趴在齐凯肩上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齐凯把自己的东西抽出来,亲了陈小树一会,才抱着已经晕过去的人去了浴室。 41 陈小树醒过来的时候天都黑了,他一动浑身都疼。陈小树转头看到他旁边的齐凯,磨了磨牙。 他忍着疼翻身骑到齐凯身上,看着齐凯下巴上被他咬出来的印子,心疼的亲了一口。 想了想,又使劲在齐凯嘴上使劲咬了一下。 齐凯疼的醒了过来,眯着眼看了下陈小树,一只手搂住他的屁股,在上面揉了两下,问:“陈小树,你是不是屁股又痒了?” 陈小树扭了两下屁股,在齐凯下面蹭了蹭,得瑟的说:“我怕你精尽人亡!” 齐凯眯了眯眼,嘴角慢慢翘起来,“是吗?” 陈小树感觉到屁股下面有东西顶着他,抿了抿嘴,从齐凯身上爬下来,躺床上的时候还差点疼的他叫出来。 他抱住齐凯,小声说:“不闹了。” 齐凯乐了。 陈小树怕齐凯又兽性大发,连忙转移话题,说:“我想出去找个工作。” “嗯?”齐凯转过身,搂住陈小树问,“怎么突然想起来?不喜欢这里?” 陈小树脑袋在他下巴上蹭了蹭,说:“不想被你养一辈子,多没用啊。” “想做什么?”齐凯倒是挺大方。 “不知道,让我想想吧。” 第二天的时候齐凯就给了陈小树一张房屋买卖合同,是他现在读自考的大学那边大学城外的一个店面。 “别给别人打工了,自己想做什么就做吧!”齐凯说。 陈小树拿着合同愣了愣,有些紧张的说:“我都欠你十几万了,这个钱拿不出来。” 陆九在旁边乐的直拍着王乙的肩,说:“嫂子,这是三哥送你的。” “别叫我嫂子。”陈小树捂着通红的脸,“怪不怪啊。” 他转头看着齐凯,“我不是做生意那块料,你给我了,我也做不起来啊。再说,我就是想靠自己。”他有些无措的看了眼陆九和王乙,怕自己说的话过分了,齐凯会生气。 陆九立马说他们有事就拉着王乙出了书房。 齐凯正在看大学城那边的资料,笑着说:“哭着叫老公的时候怎么不说靠自己。” 陈小树抿了抿嘴,说:“这不是一回事,齐凯,我也不是说不想依靠你,我都靠了你那么多了。但是我老是觉得自己挺没用的……” 齐凯抬眼看了看陈小树,说:“过来。” 陈小树慢吞吞的走过去。 齐凯拉住人坐到自己腿上,说:“靠自己就靠自己,这算是我入股的,年底给我分红就行。” “要是亏了呢?我都说了我不是做生意那块料。”陈小树有些急。他是真的想自己出去找个工作,扫地都行,这样一辈子靠着齐凯吃喝玩乐下去,他总觉得自己连存在的价值都没了。 “你喜欢看书,就开个书屋吧。”齐凯没理会他那些话,直接替陈小树做了决定。 陈小树吸了口气,知道自己再说下去就不知趣了,齐凯这方面已经做的很好了,至少没让他一直呆在这里混吃等死。 “那你得给我记着,我欠你的肯定得还上。” “嗯,你喜欢就行。”齐凯随口答应了,他知道陈小树心里对钱这种事特别别扭,不想再多逼他。 陈小树抬头亲了亲齐凯的下巴,就把开书屋那事给定下来了。 42 有了齐凯那边的关系,书屋那边的各种审批很快就下来了。开的挺顺利的,店里装修的也很安静,陈小树还摆了几张小桌子,给要在这里看书的人一个方便。 书屋的楼上配套设施挺齐全,卫生间和厨房都有,陈小树想了想,干脆给上面布置成了自己住的地方。 齐凯见了就问他是不是不想住在会所了。 陈小树确实不喜欢,他瘪了瘪嘴,会所楼下的Karl每次见了齐凯都特别高兴,就会缠着齐凯。不过他怕齐凯知道他这些想法后不舒服,就没说这事,想了想,说:“那边楼下太乱了,要不你也搬过来呗。” 齐凯笑,心里也猜到一些原因了,就由着他了。 陈小天因为伤人被判了三年,齐凯后来在其中周旋了几次,给减了几个月的刑。陈小树基本上一个月都要去看一次陈小天,他没让人跟着,结果这次周末从监狱那边回来的路上就被几个人给带走了。 带走他的是林爷,他杀了大头,林爷是不可能放过他的。 林爷的势力基本被控制住了,但是真正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他也是狠的起来的。 陈小树被带到了一个仓库,被绑着手扔到了椅子上。 林爷这几个月老了不少,头发都已经白完了。他吸了最后一口烟,林爷让人给齐凯打了个电话,说齐凯的小男人被他抓了,让他还想见到活人的话就到仓库来领人。 陈小树在那笑,说:“你得了吧,我就是一个小混混,你别想着把齐凯骗来。你他妈要杀我,赶紧给个痛快。” 林爷没理他,只走到陈小树面前,问他:“哪只手开的枪杀大头啊?” 陈小树呸了一声。 林爷一巴掌扇在陈小树脸上。 林爷又说:“齐凯喜欢废人的手,今天我就先废了你的手一会让齐凯过来看。” “老不死的东西。”陈小树骂。 林爷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老半天才停住,他拍了拍陈小树的脸,又去捏他的下巴,说:“老不死今天就找你和齐凯来垫背了。” 陈小树踹了他一脚,被林爷一把抓住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他趴在地上啃了一嘴的泥,他呸了几声,吐出来的泥上全都是血。 林爷对身边的人比了个手势,有人上来扒陈小树的衣服。 陈小树胃里一阵恶心,挣扎了一会,一口咬在那个来摸他脸的男人手上不松手。 那个男人另只手掐住他的脖子,喊:“你他妈松口!” 陈小树咬的紧紧的,血都顺着他的嘴角留了下来。 那个男人去掰他的嘴,陈小树一脚踢在他下面。那个人惊呼一声,捂着下身滚到地上。 陈小树笑,说:“没用的东西。” 43 陈小树手上和脚上的绳子在一开始挣扎的时候就已经掉了。 他把扔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摇摇晃晃的要站起来的时候被林爷一脚踹在了肚子上。 “去你妈的。”他骂了一句,他前段时间跟阿奇学了不少,虽然只是个半吊子,但是手上的功夫比以前强了不少。 陈小树弯腰捂着肚子,对着林爷就冲了过去,撞在林爷胸口。 林爷往后退了几步,骂:“小兔崽子,本来还想让齐凯见你最后一面。” 说着就拔了枪出来。 陈小树脸色一白,说:“齐凯不会放过你的。” 林爷乐,说:“就等着齐凯来了。” 话音刚落仓库门就被人打开了。 陆九和阿奇在最前面,齐凯跟着就进来了,脸色跟要吃人一样。 齐凯在陈小树手机上装的有卫星定位装置,一开始陈小树被带走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早就通知了人过来。 “放了他。”齐凯绷紧了身体,看向林爷。 林爷几乎已经疯了,大头死了之后他就知道齐凯不会放过他,今天这一幕说的是为大头报仇,实际上是想看着齐凯走投无路之后是什么样子。 他疯了一样的大笑,拿枪的手不停的抖。 齐凯往陈小树身边走,林爷突然掉转了枪头对着齐凯,说:“我风光一辈子,竟然栽在你这个小子的手上。” 齐凯冷笑一声,“你现在收手,我让你活到寿终正寝。” 林爷的脸慢慢冷了下来,手指不停的抖。 枪声响起来之前陈小树就扑了过来,他这个时候力气特别的大,齐凯被他扑的摔在了地上。 陈小树压着齐凯,笑了两声,说:“齐凯,我都说了我欠你的能还的,一条命够不够?” 齐凯搂住陈小树,亲他的脸,骂:“傻子。” 林爷也被陆九和阿奇按住了,他大笑,从自己身上摸了个小遥控器出来,说:“今天没有人能出去,谁动一下我就启动炸弹,一起死!” “等等!”齐凯喊,“我留下,让他们带着他走。”他看了眼陈小树。 陈小树瞪大了眼睛,慢慢从齐凯身上爬起来。 地上有支枪,是刚刚那个扒他衣服的男人身上掉下来的,他捡起枪,坐在齐凯身上,拿枪比着齐凯的脑袋,说:“你说什么?” 齐凯皱着眉,“出去。” 陈小树的手一直在抖,脸色也越来越白,他背上很疼,疼的他都快哭了,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血从身体里流出来。 “齐凯!”陈小树吼,“你他妈再说一句老子一枪崩了你!” 齐凯的手摸到陈小树的后背,他叹了口气,把人使劲一搂按在自己身上,问:“疼吗?” 陈小树点点头,说:“疼死我了齐凯。”说完眼泪就掉了下来。 齐凯闭着眼亲了亲陈小树的嘴,说:“别怕。” 陆九看了阿奇一眼,示意阿奇动手,林爷手一缩,他本来就是吓唬齐凯的,这下真的不小心按到了遥控器。 仓库里传来一声爆炸声,齐凯连忙翻了个身把陈小树护在了身下。 44 陈小树以为自己被炸死了,结果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医院。 他全身疼的没力气动,转了转眼珠子,看到齐凯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闭着眼睛大概是在睡觉。 他忍着疼动了一下,齐凯被惊醒了,过来摸了摸他额头。 陈小树抓住齐凯的手,被齐凯按住了,塞回被子去,说:“别动。” 陈小树说:“我没死啊?” 齐凯笑,说:“没死成,还欠着我。” 陈小树闭上眼,说:“那用一辈子还得了,反正欠你那么多我也还不上。” 齐凯乐,按了床头的铃叫医生过来。 陈小树睡了两天,他跟着在医院担心了两天,有些不得不处理的事务都是让人送到医院来弄的。 那天林爷那个土炸弹爆炸的威力不大,就是火很快就烧了起来。来得及让他把陈小树抱了出去,逃过了一劫。 最后清理现场的时候发现里面有具烧焦了的尸体,是林爷。 送到医院的时候陈小树背上的血还不停的流,脸上也一点血色都没有。他知道这小孩向来怕疼,打他几下都会哭,没想到会帮他挨了一枪。他真挺怕的,怕陈小树挺不过来。 齐凯坐在椅子上,抹了把脸,手伸到被子里去抓住陈小树的手,叹了口气。 陈小树回握住他,突然想起了那天在仓库的事,又睁开眼睛,骂齐凯:“混蛋。” “嗯?”齐凯捏了捏陈小树的手。 陈小树鼻子挺酸,是背上的伤疼的,他嘴也有点肿,一说话就疼。 “说好了要死一起死。” 齐凯乐,说:“不死了,以后一起活好了。” 陈小树不想在说话,握住齐凯的手又睡了过去。 陈小树出院那天齐凯一路把他抱上了车,让人坐在自己腿上靠着他休息。 “累不累?”他问。 陈小树摇头,发现路线不对,问齐凯:“不回会所了?” “去你那里。”齐凯摸他的脸,亲了几下,说,“你不是不喜欢会所吗?” 陈小树低着头,想了想,说:“也不是不喜欢,就是……”他挺难为情的,说不出来。 齐凯笑,揉揉他的脑袋,说:“就是什么?” “没什么?”陈小树扭头看着窗外。 齐凯把陈小树脑袋掰过来,问他:“你不相信我?” 陈小树不得不面对齐凯,他扯了扯齐凯的领带,小声说:“你都三十多了,怎么还不老,每天被那么多人看着。”恨不得要把他拉上床生吞活剥了一样。 最后一句陈小树没说出来,他脸涨的通红,在齐凯嘴角亲了一口。 齐凯乐了,笑着说:“所以你是想等我老了把我关在家里不见人?” 陈小树点头,小声说:“就我一个人看。” 齐凯大笑,把陈小树抱过来对着他坐着,拍了下他的屁股,说:“长本事了。” 陈小树撒娇,“别打我,疼呢。” 齐凯把陈小树裤子上的拉链拉开,手伸了进去,问:“这里疼不疼?” 陈小树瞪了他一眼,“在车上,你别发情。” 然后前后排中间的隔板就升了起来。 齐凯手又摸到他后面,在他耳边问:“这里呢?是疼还是想要?” 陈小树在医院这一个月他们一直都没做,齐凯顾着他身上的伤,有的时候也只是互相用手解决。 陈小树这一被挑逗下面就站了起来。 不过他一直觉得自己在床上的时候被齐凯整的挺惨的,这次就硬是忍着说:“不想要。” 齐凯轻笑了一声,拉住陈小树的手放到自己下面去,说:“我想要了,你看着办。” 45 陈小树低下头,很认真的在齐凯上面撸着。 齐凯的手上已经沾了润滑剂,对着陈小树后面轻轻插了进去,陈小树闷哼了一声,好久没做了,后面不太适应。 他咬住齐凯的耳朵,呻吟着说:“不要在这里。” “那你想在哪做?”齐凯说着加了一根手指,“好紧。” “齐凯……齐凯……”陈小树往他身上贴了贴,嘴里却还在犟,“回去再做……” 齐凯手指轻轻抽动了几下,把他裤子扒了,抱着陈小树转了个身。 陈小树有些急,说:“这样不方便。” 齐凯抬起他的腰,扶着自己那根,让陈小树坐了下去。接着他一挺身,直接刺到了最里面。 陈小树大叫了一声,那一下直接顶到他那里,舒服的他浑身都乱颤着,手在前面的隔离板上胡乱抓了几下。 齐凯把陈小树的衣服推了起来,手指在他胸口那颗红豆上不停的挑逗着。 陈小树跪在座椅上靠着齐凯的身上,转头吻了齐凯几下,又被齐凯抓住腰上下动着。 “齐凯……”陈小树被干的全身都软了。 “太深了。”他哭着说。 齐凯一边抓着陈小树的腰上下摆动,自己也一边往上挺着。陈小树后面的紧致包裹好几次都让他差点缴械投降。 “乖。”他舒服的叹了口气,吻陈小树的耳朵,“叫大声点。” 说着一个挺身,又刺的陈小树哇哇乱叫,“老公,齐凯,老混蛋……”陈小树感觉自己肠壁都要磨坏了,嘴里叫的也越来越难听。 齐凯听着他叫老公下面更硬了,实在不想轻易放过他,抽动的更狠了。 陈小树哭的神志不清,后面还紧紧咬着齐凯那根东西。 后来齐凯见陈小树实在没了力气,才又在里面冲刺了一会,射了出来。陈小树和他一起射了出来,气喘吁吁的靠着齐凯。 他把腿放下去,转过头跟齐凯交换了一个长吻,嘴里含糊的骂:“混蛋。” 齐凯在里面感受着他后面的收缩,过了好一会才让自己出来,他抱着陈小树转过来,陈小树浑身都是软的,靠着齐凯连抬手都没有力气。 齐凯低头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手摸到陈小树背后的伤口,问,“还疼不疼?” 陈小树摇头,“不疼了。” 齐凯把人抱的紧紧的,说:“以后别那么傻了。” 陈小树抗议,“不傻,我也就对你和我哥这样。” 齐凯不乐意了,逗他,问:“我和你哥谁重要啊?” 陈小树在他胸前咬了一口,骂:“老混蛋,连我哥的醋都吃。” 齐凯大笑,拍了拍陈小树的屁股,给陈小树疼的差点跳起来。 46 车开到大学城外,陈小树下了车腿都在打颤,齐凯一把把人抱起来,陈小树吓了一跳,四处看看,到处都是大学生。他全身都红了,把脸捂着,被齐凯抱了进去。 书屋一直在开门,今天陆九没事,一直在这里守着。 陈小树见着跟他打招呼。 陆九笑,“树总回来啦?” 陈小树脸又红了,书店刚开的时候他给自己安了个总经理的名头,后来齐凯那帮兄弟见着他就叫树总,说是陈总太普通了,不配他这么可爱其实是二的气质。 陈小树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齐凯也搬了过来,会所那边留给了陆九和其他那些人住。 林爷几乎已经全军覆没,对陈小树没有什么威胁了。陈辉那边齐凯也不担心,陈辉那次带去堵陈小树的那几个小混混都被他抓了起来关在靶场那边让人看着的。 陈辉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齐凯知道他跟着罗老虎,早让人把这事捅给了罗老虎的老婆。 经过这事之后齐凯也是好好的想了想,下了决心要给自己洗白了。 他把手里的产业关了不少,留了几间赚钱快又几乎没什么非法活动的会所,开了间公司做风投。 新公司开业那天不少业内成功大咖都来了,大家都知道齐凯,虽然他在慢慢洗白,但是在道上还是没人敢明着和他对抗。这个时候把人讨好了总归是好的。 晚上的酒会齐凯带着陈小树一起去了。 陈小树第一次穿这种正式的西装,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他坐在车上,不停问齐凯自己看起来怎么样。 把齐凯问烦了,堵了陈小树的嘴就要去扒他的裤子。 陈小树吓了一跳,连忙推开齐凯正襟危坐,一张脸崩的紧紧的,生怕齐凯再兽性大发。 酒会连叶氏老板叶铭华都来了,他跟齐凯握手,笑的跟只老狐狸一样,对着站在餐桌边拿餐点的陈小树比了比下巴,说:“最近这个嫩了点。” 齐凯和叶铭华老早就认识,他们都喜欢玩军火,在这方面算是知己。 齐凯转过身靠在桌子边上笑,看着陈小树时满眼皆是柔情,说:“以后就他了。” 叶铭华乐,对着另一边自己的弟弟招了招手,介绍了叶铭宇给齐凯认识,拍着叶铭宇的肩膀说这是他弟,让齐凯卖给他个面子,以后好好照顾照顾。 齐凯跟叶铭宇握手,笑着叫了句叶太子,说了两句后又盯着陈小树看,陈小树第一次来这种场合,他怕陈小树不自在,结果陈小树见着他跟别人说话连忙就推开他自己跑到餐桌旁去拿东西吃。 叶铭宇顺着齐凯的视线看过去,喝了一口酒,说:“我在疗养院的时候见过他,陈小天的弟弟。” 齐凯眯着眼笑看着叶铭宇,叶铭宇和陈小天在疗养院的事他早知道了,说真有缘,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陈小树在餐桌那边吃了个饱,趁着齐凯身边没人的时候窜过去和他聊了几句,齐凯就上台讲话了。齐凯的名号虽然吓人,但是上去讲话的时候幽默又风趣,惹的酒会的气氛好的不行。 他眯着眼睛在下面看,心里特别得意,想着自己的男人真厉害。 他都恨不得把眼睛贴齐凯身上不拿下来了。 陈小树正看的起劲的时候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嗨,小东西,又见面了。” 陈小树吓了一跳,转头看了一眼后脸都变白了,他果然认识这个人。 以前他被一个富家少爷包养过十天,给了他一万块,没想到这个人会在齐凯的开业酒会上出现。 47 陈小树低下头,苦着脸问:“你是谁啊?” 那个富家少爷姓王,今天是找了不少关系为了讨好齐凯才来的这里,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陈小树。 那十天他的感觉很好,之后又去八号找了几次,不过听说陈小树没在那里做了才罢休。 “小东西这么快就把我忘了。”王少笑着要去捏陈小树的脸,陈小树连忙后退了一步,眼睛瞟了眼台上怕被齐凯看见了。 “认错人了吧你。”陈小树小声说了一句,跑到另一边去等齐凯。 王少笑了几声,没再追过去。他今天的主要任务是在齐凯面前混个脸熟,反正陈小树他也见着了,之后再去打听也不难了。 齐凯下来之后陈小树才松了口气,怕再被王少缠着一直跟着齐凯。 齐凯问陈小树是不是不舒服。 陈小树揉着太阳穴说自己大概喝多了。 齐凯又找了陆九来让人把他送到休息室去等着。 酒会结束之后陈小树跟齐凯上了车,陈小树愁眉苦脸在那想着怎么跟齐凯说这事。 齐凯揉揉陈小树的脑袋,问:“酒醒了吗?” 陈小树点头,两根眉毛都快皱到一起去了。 齐凯乐,拍他的脸,说:“今晚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了?” 陈小树还在组织语言,虽然那是以前的事了,但是说出来总归不好听。 结果齐凯就转移了话题,“对了,今天见到了你哥的……”他想了想,说,“男朋友。” “男朋友?”陈小树立马抬起头来问齐凯。 “嗯,就是叶家的叶太子。” “叶太子?”陈小树没听过。 齐凯把陈小树的脑袋搂过来靠着自己,说,“叶铭宇。” 陈小树瞪着眼睛,拍了拍自己脑袋,哎哟了一声,说:“上次去看我哥他还问我,我真不知道这事。” 齐凯揉他脑袋,说:“够傻了,别再拍了。” 陈小树咬了齐凯一口,先前的事就被他全都忘了。 那个王少酒会中途就没见着陈小树了,完结之后去打听了几句,知道那个是齐凯带来的。 不过他是不信陈小树一个MB能被齐凯看上,最多玩几天。所以心里那把火还是没熄掉,总想着要把这个男孩再找过来多玩些日子。 他也是有点本事的人,没几天就打听到了陈小树在大学城外开了家书店,开着车就过去了。 陈小树这里平时请的有大学生兼职,不过他喜欢这里的氛围,每天没事就会在店里呆着看自己的自考书。 大家都知道他是老板,没人过来跟他抢沙发,结果这天陈小树看着看着就觉得对面坐了一个人。 他以为是齐凯,看了会书发现不对,抬起眼来一看,差点没吓晕过去,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王少。 48 陈小树脑袋都快栽到桌子下面去了,他四处看了看,没有齐凯的人在,松了口气,拿书挡着脸,说:“买书在那边。” 王少笑,说:“不买书,找你。” 陈小树无奈的看着他,“您真认错人了。” 王少靠在沙发上,挑着眉说:“这里卖书一个月也没有一万吧?你跟我一个月我给你五万?” “去你妈的。”陈小树骂了一句,他站起来俯下身揪住王少的领子,“我他妈不卖了,你趁早滚,不然废了你。” 王少嘴角还是带着笑,拍了拍他的手,懒洋洋的说:“有个性,我更喜欢了。不卖也好,我包你。” “呸!”陈小树打开他的手,绷紧身子站起来。 “反正你卖给齐凯也是卖,等他不要你的时候来找我?”说完朝陈小树背后看了眼,转身出去了。 陈小树一愣,转过去发现陆九靠在书架上对他耸了耸肩。 他叹口气,捂着脸说:“陈年旧事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找过来的。” 陆九老气横秋的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说:“还是想想怎么跟三哥解释吧。” 晚上齐凯一进门的时候就见着陈小树下面什么都没穿端端正正的跪在沙发上,他走过去摸摸陈小树的头,问:“怎么了?” 陈小树委屈的吸了吸鼻子,说:“我没做错事,就是……”他不大好意思说出口。 “嗯?”齐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没做错事跪着干嘛?” 陈小树闭着眼,想着如果现在还不告诉齐凯等他以后自己发现的话说不定更严重了,一咬牙,把事情说了出来。 他见齐凯半天没反应,转过去看见齐凯正兴致勃勃的打量他的屁股。 他穿的是齐凯的衬衣,下摆到了大腿,腰线以下一直若隐若现,齐凯一进门就已经硬了。 “齐凯。”他挪了下腿,转过身面对着齐凯。 齐凯抬头看他。 陈小树招架不住,低下头,说:“我错了,你不要打我。” 齐凯笑,一只手覆上陈小树的屁股,隔着衬衣慢慢揉着,问:“哪里错了?” 陈小树急的眼泪汪汪的,说:“不该忘了告诉你。” 齐凯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陈小树浑身一颤,说:“疼,我都知错了,再也没有以后了,你别打我。” “不打你。”齐凯把陈小树就着跪着的姿势按在沙发靠背上,解了自己的裤子,凑到他耳边说:“使劲操你怎么样?” 陈小树趴着沙发靠背,还没来得及说话齐凯就挺了进来。 “疼……”他皱着眉,抓住齐凯的手拖到前面来使劲咬住。 齐凯更来劲了,狠狠操干着。 以前陈小树早骂出来了,今天不敢骂,只能忍着,呜呜的哭了几声,又开始叫起了老公。 49 齐凯被陈小树的几声老公叫的浑身来劲,操的陈小树最后摊在沙发上动都动不了。 齐凯射出来后陈小树才松了口气,刚刚没有润滑齐凯就进去了,疼的他差点硬不起来。齐凯没管他前面,他就自己撸了几下,终于也跟着射了出来。 齐凯让陈小树乖乖坐在他腿上,陈小树后面疼,坐的扭来扭去的。齐凯笑,问他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 陈小树委屈的瘪着嘴,找了个让自己不那么难受的姿势坐好。 本来陈小树还以为齐凯要兴师问罪,结果齐凯什么都没说,抱着人看了会电视,又去了书房。 后来王少就没来找过陈小树了,两个月后才听陆九说王少现在自顾不暇,公司资金出了点问题,应该没功夫来找他了。 陈小树松了口气,齐凯虽然明面上没怪他什么,但是那几天做他做的特别狠,好几次他中途直接晕了过去。 齐凯那边的风流债也不少,虽然现在没以前养的小男孩过来闹事了,但是总有一些老板想着法儿的给他送人。 他自己把持的住,就是怕陈小树看见多想。 后来想了想,就问陈小树要不要弄个什么仪式的让大家都了解了解他齐凯身边已经有了这一号人了。 陈小树挺乐的,但是怕自己撑不起那种场面。齐凯也不勉强,不过带他出去的时候多了。 那天吃完饭回来,是齐凯自己开的车,路过一个红灯的时候突然从口袋里拿了一个小盒子出来递给陈小树。 陈小树打开一看,是两枚白金戒指。他愣了愣,拿着盒子的手不停发抖。 “哎齐凯……”他鼻子有点酸。 齐凯转头看了他一眼,从里面拿了一枚出来给陈小树带上,“陈小树。” 陈小树抬起头看齐凯,眼睛红红的。 齐凯凑过去亲了下他的眼睛,“我没有像让你像姑娘出嫁那样嫁给我,只是告诉你,以后你我是平等的,你不必刻意迎合我,做你自己就好。不管怎么样,我都是爱你的。” 这大概是齐凯这辈子说的最温柔的情话了。 陈小树捂住眼睛,“老混蛋。”他骂,眼泪猝不及防的掉了下来。 他胡乱擦了两把眼泪,拿起另一枚戒指给齐凯带上,之后就坐在座椅上又哭又笑。 50 陈小树那天一晚上都没睡着,没事就举着手看自己手上的戒指。 他苦了十几年,他妈其实也没多疼他,都是给他钱之后让他该干嘛干嘛,他哥也有自己的生活。也就是遇到齐凯之后他才真的感受到了一把被人疼的滋味。虽然齐凯会打他,有时候操他也操的特别狠。 他也就想着这辈子就这样跟着齐凯了,没想到齐凯会弄个戒指出来。 这算是结婚了么,他吻着自己手上的戒指想。 陈小树翻了个身,齐凯睡着了,迷迷糊糊的还是把他搂到了怀里。 陈小树舒服的叹了口气,抬起脸去亲齐凯的下巴,亲了觉得不够,又在齐凯嘴上多亲了几次。 亲到最后齐凯醒了过来,把他按在身下又狠狠糙了一顿。 陈小树生日是在冬天,那段时间冷的很,偏偏齐凯的公司又特别忙,最近有几个新的投资项目,再加上是年底最忙的时候,几乎一天到晚都呆在公司。 陈小树不想去打扰齐凯,就没说这事。 结果生日当天他去学校听完几堂课回到书店的时候齐凯确实没在,事实上他心里还是有点幻想希望齐凯能陪着他。 陈小树让人在下面守着,自己回楼上换了件衣裳,进了厨房做菜了。 他现在手艺练的不错,齐凯也喜欢吃他做的饭。 等陈小树把饭菜做完端上餐桌的时候就发现了桌子上放的户口本和身份证。 他本来还以为是齐凯掉下的,结果拿起来一看,身份证上是他的名字。 他妈生他生的不合法,他一直是黑户,连上学都是找了不少关系才进的学校,每年还要交不少择校费那种。 后来他上班的那个老板是他妈的熟人,没跟他要过身份证。 他没办法也没本事去给自己搞一个合法身份,以前一直都觉得自己就算有一天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世界上存在过他这么一个人。 只是没想到齐凯会把这个当成生日礼物送给他,这不是普通的礼物,而是一个身份,就好像飘飘浮浮的活了这么多年,这个时候才终于稳稳当当的脚踏实地。 他打开户口本,户主是齐凯,第二页是他的名字。 陈小树捂着眼睛,深吸了几口气,小心翼翼的把这两个东西放到卧室的柜子里锁好。走到厨房把饭菜放到保温桶里,拎着就去了齐凯的公司。 齐凯这个时候还在忙着开会,他这边事情多,他想着要赶紧把事情处理完了回去陪小孩过生日。 结果开完会进了办公室就见着陈小树坐在老板椅上等着他。 陈小树之前开了瓶红酒,自己喝了两口,脸上红红的,见着齐凯进来就把眼睛都笑弯了。 齐凯身后还跟着秘书,他让秘书出去,走过来抱起陈小树坐到椅子上,问:“怎么不在家等着?” 陈小树喝了一口红酒,凑过去吻齐凯,把嘴里的酒全都送了过去,笑的像只小狐狸,贴着齐凯的嘴说:“想你了。” 51 齐凯笑,在他嘴唇上舔了一下,问:“哪里想了?” 陈小树感觉到下面有东西顶着自己屁股,蹭了几下,小声说:“哪里都想。” 他的手滑到齐凯的裤子上,解开拉链,手伸了进去。 齐凯吻陈小树的耳朵,问:“想自己来?” 陈小树因为喝了酒全身都红了,他呻吟一声,凑过去含住齐凯的喉结,舔舐了几下,唇舌就一路滑到衬衣领口处,用嘴解开了齐凯的扣子。 齐凯看出来陈小树的来意,靠在椅子上享受,任由陈小树自己动手。 陈小树含住他的乳珠逗弄,又拉着齐凯的手放到自己后面,难耐的蹭了蹭,抬起眼,泪水汪汪的看着他。 齐凯手伸进去,发现陈小树连小内裤都没穿,笑着骂了一句“小混蛋”,手指插了进去。 “想要?” 陈小树点头。 “求我。”齐凯笑着看陈小树,手指在内壁上刮了刮,“都湿了,在家准备好了?” 陈小树“恩”了一声,尾音都变了调,“求你……齐凯……老公……干我。” 齐凯把陈小树的腿挂在椅子两侧,抬着陈小树的腰让他坐了进去。 陈小树不敢叫太大声,一口咬住齐凯的肩。 齐凯狠狠的往上一挺,他嘴里的呻吟声全泄了出来。 陈小树弓着身子,他这样使不上来劲,只能靠齐凯在下面使劲糙着他。 “齐凯……”陈小树抚弄着自己前面,舒服的眯着眼,“我爱你。” “恩,宝贝,我也爱你,生日快乐。” 完事之后陈小树全身软软的靠着齐凯,舒服的睡了过去。 大年三十的时候是陈小天出狱的日子,陈小树一大早就去监狱里接了他哥,顺便见了一面他的嫂子。 陈小树那声嫂子把叶太子叫的不乐意了,到了市区就把两人撵了下来,陈小树乐,小声跟陈小天抱怨嫂子太小气了,又带着陈小天去了他的书店。 陈小树总觉得自己亏欠了他哥的,见着他哥的时候总害怕他哥对他跟齐凯在一起有意见。 陈小天拍他的脑袋,笑,说:“傻子,别想那么多,好好跟齐凯过日子,你不容易,哥知道。’ 陈小树眼睛都红了,抱着他哥半天不肯放手。 三十晚的年夜饭陈小天是跟着他和齐凯一起吃的,吃完就要去找叶铭宇。 陈小树怕他又出什么事,扑到门口想抱住陈小天,回头看着齐凯老神在在的坐在那看春晚,想了想,只好伸回手,小心翼翼的问:“哥,大过年的,你能到哪儿去啊? 陈小天笑,说:“哥要追你嫂子去。” 陈小树等陈小天走了想起下午跟陈小天显摆的事,在齐凯旁边乐,说:“我嫂子都不让我哥摸他屁股的,你给我摸摸呗,以后我好继续给我哥显摆显摆。” 齐凯快被气笑了,问他:“是不是屁股又痒了。” 52 陈辉在陈小天出来后三个月因为走私,私吞公司财产等不少罪名被送进了监狱,有了叶铭华和齐凯在其中周旋,直接判了二十五年。 罗老虎这个时候自顾不暇,没有时间理他,陈辉想上诉,但是没有律师接。 齐凯送了几个人进去,就是那次陈辉带着去堵陈小树和陈小天的人。陈辉是罗老虎的人,所以陈小树的帐他是算在罗老虎头上的,这几个人算是送给叶太子的礼物,反正那个时候那几个人是怎么对待陈小天的,这个时候就怎么还在陈辉头上。要是实在干不动了,监狱里还关了不少年穷凶极恶的人还多着。 罗老虎的老婆现在掌控了北区那边的大权,但是她不敢轻易动齐凯,齐凯那个时候是怎么对她爹的她记得,要真算起来也是她爹的错。 齐凯给罗老虎的老婆打了个电话,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嫂子”。 他这声嫂子叫的好听,但是那边的人不敢接受。 齐凯再洗白也是明面儿上的事,他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没人不敢买他的面子。罗老虎的老婆在家里寻思了又寻思,没多久就把罗老虎送了过来。 齐凯没怎么对付罗老虎,就给人注射了没到致命程度的毒品,送到邻市一家私人精神病院去了。 陈小天那边又因为在陈辉进去之前被陈辉逮过去关了两天,一直在医院住着。 陈小树知道消息后扑到医院抱着他哥哭的眼睛都肿了,齐凯实在看不过,把人拎过来放自己身后待着,跟叶太子打了招呼就带着人走了。 陈小树一步一回头的,拉着齐凯的手说:“你让我多陪陪我哥,我就那一个亲人了。” 见着齐凯不乐意了,陈小树连忙哄他,说:“你不一样,你是我爱人。” 正好在医院,齐凯带着陈小树又做了一次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陈小树体内的毒品基本已经完全排除出来了,算是痊愈了。 齐凯摸着陈小树的脑袋感慨,“毒都没有,以后别再犯傻了。” “哎?”陈小树急了,跳到齐凯背上勒住他的脖子叫,“怎么叫犯傻呢!” 齐凯乐,低头吻了一下陈小树手上的戒指,背着人往车上走。 齐凯没直接去书店,开着车上了山。上次看电视的时候陈小树就在嘀咕,真想和他看一次日落。 “看日落啊?”陈小树在他旁边乐。 “嗯。”齐凯把车停在公路边,拉着陈小树往山上走。 “真浪漫。”陈小树感慨。 “齐凯。”陈小树走不动了,蹭着齐凯的胳膊叫唤。 齐凯和他在一起这么久,看他眼神就知道他想的是什么,认命的蹲下身把人背背上,想着自己这辈子就得被这个傻小子吃的死死的,叹了口气。 陈小树抱着自己的肚子乐的想打滚,凑齐凯耳边小声说:“等你老了我也背你。” 太阳下山的时候陈小树站在山边叫:“我爱你齐凯。” 齐凯眯着眼睛笑着看他,陈小树跑过去扯着齐凯的领带说,“你也说。” 齐凯被他缠的没法,凑过去吻住陈小树的耳朵,小声说:“我爱你陈小树。” 陈小树乐,眼泪却掉了下来。他藏到齐凯怀里,闭上眼睛。 我也爱你齐凯,他小声说,还有,谢谢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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