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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狼的狐狸情人——by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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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纬廷端着热红茶,以警戒的目光望向卡尔。
    「放心吧!我没有在茶里下某些奇奇怪怪的药物。」卡尔不觉莞尔道。
    狐狸是多疑的动物,即使在被训养后也不例外;何况这只狐狸带有野性呢!
    「那倒不必。」古纬廷低下胜来轻啜一口,「你本身就是最大的雄性激素发散体。」
    「……怀在勾引我吗?」卡尔放下骨瓷杯。
    「我只是陈述事实。」古纬廷摇摇头,脸不红气不喘,「我没那种兴致。我是你的奴隶,你随时可以命令我陪你睡觉,但是要我勾

引你?哈!」他冷冷地识诮道。
    「你就不能说些让我高兴的话吗?」卡尔垂下眼睫,显得有些提不起精神来,仿佛正被某种情绪困扰着。
    「什么样的话能让你高兴?说说看,也许我会考虑。」
    「比如说你喜欢我。」
    古纬廷福摇头,断然否决,「做你的春秋大梦!」
    「或者说你同意和我约会。」卡尔做了让步。
    「想都别想!」
    「……至少告诉我你喜不喜欢你的房间。」
    「这里吗?」古纬廷环顾四周,「比起齐云饭店是差了一点,但是还可以接受。」
    一连串倔傲、轻蔑的言词让卡尔的情绪紧绷到最高点,他感到一股无可奈何的愤怒,他可以禁锢狐狸、命令狐狸为他做任何事,却

始终无法靠近狐狸的心。
    「我遇上了很大的麻烦。本来我只想单独和你一起悠闲地度过一个下午,喝喝茶,聊聊天,像一对普通的情侣……你是我唯一仅有

的了!可是现在……」他站了起来,语气森冷,「你慢慢享用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先告辞了。」
    「请。」古纬廷头也不抬。
    气走卡尔后,古纬廷反而有些坐立不安了,想起卡尔惯常使用的惩罚手段,心里就荡漾着一股不明所以的情绪,像恐惧又像期盼,

是悬念也是希冀——然而却说不出口。
    他自嘲地笑了笑;他在害怕什么?荒淫、放荡、无耻……这不就是最真实的自己吗?他还有什么矜持可言?
    很快地,他发现自己笑得有点干渴,有点勉强。卡尔没出现,没像往常一样,天色一暗下来就拥着他需索狂欢,也不在他耳边轻诉

满腔的热情……
    莫名的失落感席卷而至。
    正当古纬廷开始陷入反复的情绪之时,实心的桃木门不期然响了起来。
    「喀、喀。」
    他几乎是反射性地跳起来应门;门外的人却不是卡尔。
    「打扰了,古先生。少爷要我过来探望你,问问可有什么需求……」老管家慈蔼的笑脸映人眼帘。
    「没什么。」古纬廷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垂下双肩,继而想到这样的说词实在太失礼了,又改口道,「不忙的话,要不要进来坐

一下,陪我聊聊天、喝杯茶?我也想多了解齐氏……和这所宅第的源流。茶具还没收走……」
    「那么,打扰了!」老人微微一笑,接受了他的邀请。
    「没有人要求你做这样的事!」卡尔蓦地提高音量,洛少麒愕然抬头,注视着那对因愤怒而颤抖、放大的蓝色瞳孔。
    「然后放着你们继续仇视彼此,老死不相往来?」仿佛被击中要害似地,洛少麒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
    卡尔不觉怔愣了一下。
    「过去十六年都都是如此,我看不出来有任何改变的必要。」
    「不,『你们』必须改变。」洛少麒强调,「为了彼此,为了我……」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小麒竟然为了那孩子和他争论起来了?这些日子以来小麒的异状,在跟前一幕一幕地迅速开展;一个可怕的念头逐渐在脑海里浮现

、成形。
    「小麒……你……」卡尔迟疑而干渴地向道,「你爱上他了?」
    洛少麒那张白玉般的脸蛋登时涨得通红;他有些害羞地垂下颈子,轻轻点头。
    卡尔的大脑轰地一声炸开了,两耳嗡嗡作响。他颓然倒进沙发里,以手覆额,两道总是刚强地扬起的浓眉顿时纠结在一起,像千回

百转的思绪。
    「卡尔……」洛少麒还想再说什么,也许是安慰,也许是求情;然而卡尔无力地挥挥手,打断他。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拜托!」卡尔难受地说。「为什么……偏偏是他?我亲生的孩子,我受辱的证据……这是乱伦!」
    他无法法谴责他的表弟——他只要小麒幸福;但是他又怎么能支持、同意?在齐氏这样古老的家族中,断袖之癖和乱伦是最大的禁

忌,因为两者都有害于繁衍——生生不息。
    「你的反应比我想像中好得多了!」洛少麒眼眶泛红,语气里带着深沉的忧伤,在卡尔脚地慢慢坐下,像往常一样地侧头斜倚在卡

尔的大腿上,让长发从浆得硬的西装长裤上自然流泻而下。「本来我以为你会指着房门叫我滚出去……」
    「小麒,我的小麒……」卡尔伸手去抚摸覆盖在自己腿上的、黑缎似的长发梦呓般地低语,「我可曾对你恶言相向?我总是宠溺你

、纵容你,你是我毕生挚爱,也是齐氏这顶冠冕上最闪亮的辉玉……」
    「我不是宝石、翡翠那一类的东西,我是人,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高兴的时候会笑、伤心的时候会哭,为恋爱烦恼的时候会找

我的表哥倾诉,只要他支持我……」他抬起头来,深邃得宛如星空的眼中充盈着晶亮的泪水,「……得到幸福的时候会希望他祝福我。


    卡尔轻抚着长发的手指瞬间停顿了下来,「抱歉,小麒,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
    「因为你对他仍有恨意?」洛少麒眼中的水气更多了,那企求般的眼神几乎将卡尔的心融化。
    卡尔摇摇头,继续抚着他的长发,「我不恨他,那不是他的错,只是我依然无法释怀。」
    「从某个角度来说,耿耿于怀比纯粹的恨意更槽。」
    卡尔叹了口气,「恨意可以解决,可以化消,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会因为时间的逝去而逐渐淡薄;耿耿于怀却是一把插在心头上的利

刃,碰一次便痛一下,越刺越深……」
    「我不要求你和我站在同一阵线上,卡尔,甚至不要求你支持我,我只要你祝福我们,告诉我你很高兴我终于找到了幸福……」洛

少麒闭上眼睛,把嘴唇贴在致密的布料上,透过粗糙的织阵,感受卡尔的体温,虔诚似地低语。
    多年来的倾慕和痴恋,能不能在全部结束之后换得一句淡淡的「恭喜?」
    卡尔看着倚靠在脚边的洛少麒,过往的亲呢和真挚的情感霎时间涌上心头,他无法不疼爱这个表弟,但对于自己亲生的孩子,却始

终难以释怀。
    「原谅我小麒。」他轻轻地、低声说了出来。
    黑色的夜空在窗外铺陈出一片墨色背景,古纬廷和姬长风闲适地对坐,喝着晚茶,相谈甚欢。
    「风叔,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古纬廷好奇地问道。老人的年纪已经到可以退休事清福的时候了。
    「从我还很年轻的时候就开始了。少爷是我一手带大的。」姬长风的态度一向谦恭柔和,此刻却显得有些骄傲,「不只是少爷,和

少爷同样辈份的几位公子小姐也是我从小呵护到成年。至于老爷,自从离婚旅居国外后便很少回来了。幸好少爷很懂事,和老爷虽然不

亲近,仍能保持最低限度的礼貌和敬意,父子在相处上并无重大磨擦。我在这所宅邸里生活了大半辈子,退休后也想在这里安养。」
    「真是好福气。」古纬廷艳羡不已地说道。
    能在这么美丽的建筑物里度过晚年,确实是很令人羡慕的。言谈间,他的眼光又不自觉地飘向窗外,飘向那庞大得有如城堡的本馆

。他心神荡漾,下意识地脱口问道,「卡尔呢?他为什么没过来?」尔后才譬觉失言,脸颊不禁红了红。
    「少爷有些烦心的事情要处理,暂时待在书房里;书房就在走廓底最后一间,有空不妨过去看看他。」姬长风显得坦然自在,毫不

避讳。看来卡尔并没有瞒着这位老人家什么;两人之间的私密关系姬长风是知情的。
    「风叔,你……你不觉得奇怪吗?或是别扭?」古纬廷小心翼翼地探询道。
    姬长风温和地笑了笑,摇摇头,「少爷的兴趣在家族里外都不是秘密。古先生,你刚成为少爷的人,不习惯是必然的。不管你是为

了什么理由,不管你是自愿或被胁迫,我衷心地劝告你暂时忍耐;难堪的日子将不会太长。少爷以往也断断续续有过几个固定的侍寝者

,短的只有几个礼拜,最长的不过两三年光景。不妨放纵心情,享受一番。少爷并不是吝啬的人……」
    古纬廷不禁蹙起眉头。从老人明亮清澈的眼神和慈祥和蔼的嘴角里,他明白老人并没有恶意,只是太过疼爱卡尔,事事把卡尔放在

第一位,因而忽略了其他人的感受。
    「包养两三年?那可真是希奇了!」古纬廷的声音里有着连自己也没有察觉出来的嫉妒,语气也变得酸溜溜的,「什么样的人能让

他迷恋这么久?」
    姬长风端着茶杯的手指很明显地颤抖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恐惧。「对不起,我失言了!」他站了起来

,急迫地想离开。
    「不,风叔,你没说错任何话……」古纬廷想挽留他。
    「我很抱歉,古先生。虽然少爷没有明白的表示,但是他对于你……并不是单纯的供需关系。他在你身上投注的心力连我也大吃一

惊,而且到目前为止还看不到尽头……」
    「风叔,我在意的不是包养不包养的问题。」古纬廷紧张地起身道,「陪伴卡尔最长久的侍寝者……那个人究竟是谁?」
    谁能让卡尔如此迷恋?那个人为什么失宠?后来又到哪里去了?太多的迷题困扰着古纬廷,眼里这位老者或许是唯一能为他解开迷

惑的人。
    姬长风逃难似地踱到门边,让古纬廷追问不及:临去前,他只说了一句话言词闪烁,却是语重心长的,「在这里,那个人是最大的

禁忌。」随即一闪而。
    古纬廷怔在原地,苦苦思索,苦苦自问,而终究没有答案。
    姬长风快步走出客房,里面的气氛太紧绷,压迫得人喘不过气来。
    也许古先生真是有某种魅力的吧!交谈片刻后,他变得太松懈了,竟然将最不应该透露的事说了出来,即使少爷不追究,他心里也

过意不去。
    不过,古先生和「那个人」似乎有所不同。乍看之下僻为神似,但是近距离接触后却有显著的差异。
    两者的眉眼同样妩媚,同样锐利,那个人的眼神里多了一分叛逆和激烈,古先生的眼中却带着某种深刻的沧桑,仿佛经历过坎坷的

命运……
    他低低地叹了口气,历劫而归,恐怕古先生会是个更难应付的侍寝者。
    姬长风感到这份愁闷的情绪回荡在胸中,心脏不自觉地揪紧,喉咙哽着一股气说不出话来;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不祥的预感。
    该不会……。
    与此同时,他瘦长的身躯蓦地倒了下去。
    心绞痛的宿疾又发作了吗……
    「碰!」
    古纬廷听到一阵巨大的撞击声,探头出门,却瞥见姬长风倒在地上,他吓了一跳,立刻唤人帮忙。
    骚动把侍者们都引了过来。
    手忙脚乱地安置好姬长风后,古纬廷痞到荚名的疲倦了,坐在病房里的沙发椅上,背部倚靠着墙壁,静静地睡着了。
    他做了梦,猛到养父中风的那一天,股东会议上,众人脸红脖子粗地痛加指责,仿佛把这名老人活活吊死便能拿回他们一生的积蓄

似的……
    吉叔坐在他身边,攥紧了他的手,肥厚的掌心热得出汗,黏腻潮湿的触感却是发自内心的关怀。吉叔用眼神、用嘴角,示意他忍耐

,现在冲出去只会让情况更糟;他颤抖着咬紧下唇,死死地不让半满眼泪流下来。
    不能丢爸爸的脸,他默默地一再告诉自己。
    然后,在一阵又一阵火爆、毫无建设性的谩骂后,养父倒了下去,发出轰然巨响……
    像他稍早前听到的那样。
    巨响过后,他的世界便告崩溃。
    古纬廷悚然一惊,两眼蓦地张开。老人躺在病床上,身上接了好几条不知名
    侍者点点头。
    古纬廷环顾了一下,在别馆里设置病房,齐家也未免太有钱了。
    不过,以此地的广阔和偏远,要是馆内没有安排一些急救设备,那才真是危险。
    不知道本馆内部有没有类似的设施呢……
    他的心思还是绕着那栋白色的主宅打转。
    「陪着姬先生的是什么人?」
    「一位是姬先生的长公子,一位是孙少爷。」
    古纬廷点点头,表示知情。儿子陪伴生病的老父天经地义,至于孙少爷,大概是风叔的什么远房表亲一类的。他又问了些无关紧要

的问题,在房外张望了一会儿,草草写了张慰问的便笺交给侍者递送,便径自回房休息了。
    也许是出于对父亲的怀念,也许是无法孝养父亲的遗憾深植于心,古纬廷时常去探病,为姬长风处理一些生活上的琐事,念念报纸

和闲话家常,两人的距不觉拉近许多。
    姬长风的大儿子在父亲病况稳定下来后便很少过来了,他有繁重的公事必须处理;至于孙少爷,古纬廷也没再见过他,想来是个疏

远的亲族,没什么要紧的。
    卡尔一天会来探望两次,早上一次晚上一次,问问姬长风觉得如何了,需要哪些物品,除此之外,古纬廷很少再见到卡尔,两人在

病房里打照面的时候也难得交口,彼此生疏得像陌生人;然而古纬廷知道卡尔在他心里仍然占据着一个重要的地位。
    那证据就是,他见到卡尔的时候身体便空虚得好像要燃烧起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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