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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浮动月黄昏 上——by崔家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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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蓝沫着急的不知所措之时,一阵清脆的铜铃声传来,随着悦耳的铃声还有带着哒哒的马蹄声。梅林微动,一辆马车缓缓驶来。马车古朴典雅,车前挂着一对铜铃。驾车之人白衣胜雪,清丽脱俗,正是素寒衣。

见着马车,蓝沫飞奔而去,嘴里嚷着:“先生不好了,你快看看吧……”

素寒衣刚驾车来,就瞅着眼前一团蓝影,蓝沫提着裙角就跑到自己面前,嘴里还不住的说,不好了。

“怎么了?”素寒衣也知这丫头素来懂事,一般不会这样大惊小怪,手足无措。

“那小哥他……”蓝沫拉着素寒衣到这少年跟前,只是还没走近,素寒衣只觉得一团烈焰袭来,赶紧提起内力抵住,才勉强没有被震了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素寒衣不解,先前这少年还好好的,这回怎么就控制不住体内的内力了。

“我……我不知道……”蓝沫顿时慌了神,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教了他几句心诀,瞅着还好好的,突然间就……”

“你说什么?”素寒衣大惊。“你教他心诀?什么心诀?”

“就是先生往日里教的调节内力的那几句……啊!”蓝沫跟着素寒衣十载,聪明伶俐,也反应过来,他们修炼的内力属阴,寒气颇重,用自家心法去教这真气纯阳的少年,可不就是助他寒气入体吗。

“你这丫头可是害死他了。”素寒衣也猜到蓝沫是想帮他调息内力护住心脉,可是无心之中反到好心办了坏事。见她愧疚的站在一旁,手里攥着裙角,脸上着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素寒衣也不好说她什么。

蓝沫望着素寒衣,开口问道:“先生,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他不会死吧?”

素寒衣没有说话,刚才若不是自己赶紧提起一口内力抵住,自己早就被震开了。《焰血九宫》才练四重这内力就这般惊人,连自己苦修十五载的内力竟然连近身都不能。要是这不能近身,又怎能救他。

素寒衣蹙眉冥思,这样下去,不是这少年被邪功侵蚀,命归黄泉,就是他被邪功控制,终嗜血成魔。

天边本来零星飘着的雪开始越下越大,满天的雪花轻舞,照着这琉璃的世界,引出幽幽的梅香。

此情此景虽美,素寒衣却无心赏雪赏梅。想来想去,只有这一个办法。

“蓝沫,将我箫拿来。”蓝沫闻言,赶紧从马车里拿出一支竹箫。箫身枯黄,上面呆着斑驳的泪痕,是湘妃竹制的箫,箫的尾端还拴系着鹅黄色的流苏为坠饰。

素寒衣接过箫,看着在雪地里辗转的少年,暗道,一切由你,若你毅力不够,我也无力回天了。

想罢,素寒衣将箫放于樱唇边。与这苍茫雪色,一曲箫声婉转流长。

第四章

初冬的雪,覆盖了整个江南。冰天雪地里,谁都不愿出门寻觅那断桥孤山的传说。鹤鸣梅香,了无人烟。

在这雪天里,细细听来到有一丝乐声。

不似琴瑟这般清脆,到让听者觉得莫名的舒心。

乐声很慢,如飘零的飞雪,轻扬曼舞。到让人想起了庄周梦蝶,日月长,天地阔,闲快活。

絮叨叨无休歇,韵悠悠不断绝。

真是很美的乐声,就连在雪地里翻滚饱受寒冷炙热折磨的少年也觉得这乐声很美。他没有读过什么书,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耳边留下的乐声。他只知道美,竟然让他有些忘了身上的痛楚。

箫声在耳边婉转,如飘雪,如溪流,思绪好像跟了箫声一起飘走一般,暂时忘记了疼痛。

是谁在吹箫?

少年只觉得眼前是一片苍茫的雪色,虽不知是谁在吹箫,但是出现在脑子里的居然是那个人。

清丽的容颜,一袭白衣胜雪。

“寒衣……”不知不觉中居然唤出了这个名字。

听见这两个字,素寒衣微微一愣。江湖之中从来没人直呼他的名,师尊也只是称呼他素儿。只是他现在不是在想为什么少年会叫出自己名的时候,因为那少年竟然开口,就说明有了意识,见他身边内力渐消,素寒衣一把将手中的竹箫甩给蓝沫,提起十成内力御住那少年身边的炙热,蹲在了他的旁边。

蓝沫接过竹箫一脸不可思议,先生虽然一向以治病救人为己任,但是他对自己随身的饰物是喜爱有加,从不会随手将物品扔给自己,何况这箫是他师尊天山老人赠与,他更是珍惜。

不待蓝沫多想,素寒衣扶起雪地里的少年。虽没有刚才夸张让人不得近身,但身上仍是一会儿炙热烫手,一会儿冰冷彻骨。没时间多想,素寒衣从胸前衣襟里摸出随带的针包,抽出银针封住了他身上几大穴位。

被封住穴位的少年气色慢慢好了一些,他迷离着双眼,鼻尖是那沁人心脾的淡淡药香。不禁的竟然伸出了右手,无力的右手触及到那人的脸颊,冰冷的触感于指尖留下。

“寒衣,你便真是这白雪化身吗。”

少年的声音气若游丝,说了这句,便昏了过去。蓝沫没有听见,但是素寒衣却听的清清楚楚。他无奈一笑,这孩子莫不是烧糊涂了,即使自己再冷,怎么可能是雪化身,而且,这孩子准备直呼自己名字到何时。

这银针也只能暂时封住他身上的内力,最多明早,那少年便会冲破穴位,再次受那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而且会越来越难控制。没有半月时间是赶不回天山的,看样子只有先找一家客栈,为他压制住一个真气才行。

素寒衣抱起了少年,对一旁一直规规矩矩站着的蓝沫说道:“你去把马车牵来,我们先下山找家客栈住下吧。”

“嗯。”蓝沫一直后悔先前好心办了坏事,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不敢扰了先生,如今见先生开口,蓝沫提着裙角把马车牵了过来。

素寒衣抱着少年上了马车,蓝沫坐在车前架着马车下了孤山,在山脚找了一间客栈。

******

如今这离帮之事闹得是沸沸扬扬,都没人敢来江南了。客栈的掌柜坐在门前,望着这皑皑白雪,这无奈叹气。在没有生意,恐怕真只有关门大吉了。

掌柜还在叹气,就瞅着不远处一马车缓缓驶来。驾车的是一个蓝衣少女,身后背着一个织锦包裹,看形状像是一把长剑。那少女估摸着十五六岁的光景,不过长得不错,瞅那眉眼,日后必定是个美人胚子。在掌柜的还在失神望美女时,那蓝衣少女就驾车来到了客栈前。

莫不是生意来了?

掌柜的赶紧起身,对驾车的少女说道:“姑娘几位,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腾一间安静的客房出来。”蓝衣少女跳下马车,甩给掌柜的一锭金子。

掌柜的接过金子,可谓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急忙陪着笑脸说道:“不用腾,都是安静的客房,如今这江南乱的,哪里还有人住店啊。”

掌柜的见到金子话也多了,可是蓝沫可没心情和他多说。蓝沫不说,掌柜的自个儿也说不下去。瞅着那蓝衣少女撩起车帘,掌柜的倒也好奇了,这蓝衣少女看样子像个侍婢,如今这堪比兵荒马乱的江南,居然还有人来,他到想看看这马车里坐着的是什么样的人物,竟不怕离帮之人。

瞅着车帘撩开,一白衣男子缓缓下车,那男子面容虽一般,倒也算长得清秀,只是眼睛有些怪,好似眸子上覆着一层薄薄的冰晶,带着微微的蓝色。细细看来,掌柜的也有些吃惊。那白衣男子虽不是倾国倾城,可是长得极为干净脱俗,倒像是这天际飘零的雪。看这白衣男子怀中还抱有一人,看那身形像是个少年。只是那人身上极其的脏,而且全是伤痕,有些伤痕深的见骨,有些伤痕已经流脓。

瞧着那重伤的少年,掌柜的有些不安。想着离帮的那事,这少年又伤重如此,怕是少不了关联吧。

还是给离帮通报一声要好,免得祸及。想法才一过脑,那掌柜的就瞅见那白衣男子看着自己,对视着那双淡蓝的眸子,掌柜的居然有些招架不住。

这么干净的眸子像是能看透世间一些不堪一般,让人由心的畏惧。

“你若担心,去就去吧。”白衣男子微微开口,声音悦耳清澈,让掌柜的不由想起了刚才听见的箫声。

“这……先生笑话了,只是我家有老有小,不怕自己没了性命,就怕到时候可怜了我家老母幼童。”见那白衣男子把话说明,掌柜的也有些难堪,忙不迭的赔笑道。“不如先生留个姓名,到时候如遇离帮那些人问起,也好说了过去。”

“素寒衣。”白衣男子直说姓名,他知道掌柜的这些也难做。刚才只是打发走了离帮下的朱、青两门,如果白、玄两门来查,他也不想连累无辜之人。

“素寒衣……”掌柜的小声琢磨着这个名字,突然恍然大悟道。“医尊素寒衣。”

掌柜的虽不是江湖中人,但以前江南不像现在这样乱的时候,客栈里可来过不少江湖人,从他们那里也多多少少听说了一些江湖事。

江湖中位于泰山北斗的四人是医圣天山老人,当今的武林盟主杨科林和南北二老奎木犀、奎木檐。对于这四人,褒贬各异。天山老人虽妙手回春,但是秉性怪异,看不惯的人绝不相救,杨科林虽为武林盟主,但是在十五年前和南北二老合力封印了珞珈族神九梵之王后,就没有再出江湖。说句难听的,那几人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好在江湖备有能人出,以御剑山庄的少庄主欧阳穆为首的几位年轻人,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当然,这波年轻人中必须要提一人,就是素寒衣。素寒衣是天山老人唯一的徒弟,不过弱冠之年,却已经医术精湛,而且他与天山老人不同的是,虽平日里看去冷冷淡淡,不愿与人结交,但是却极为心慈。在他十三岁那年,天山老人云游四方,他就一人独处天山,凡是求医者,不论贫富好坏,都必出手相救。也有人说他是糊涂,这人心歹毒之人救了,必又是一方祸乱,不过说也奇怪,他也出手救了不少黑道邪派之人,但那些人下了天山后,虽不说为人秉正了,但也不太过的作恶多端,行为这些收敛了不少。也只有素寒衣自己知道,他救人只为救人,人之初,性本善,无分好坏。也许那些邪派之人也是看出了这点,也许是认为万事必有报,也许是因为什么,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总之,好事虽不做,坏事也少做。

掌柜的看见素寒衣怀里抱着的那少年,昏昏沉沉,脸色如纸般煞白,便招呼着一旁的店小二赶紧准备干净的屋子,一边对素寒衣说道:“原来是素先生,小的刚才顶撞,还请原谅则个。先生,还需要什么准备的不?”

素寒衣淡淡道了一声谢,抱着那少年往二楼厢房走去。到了楼梯口,他微微回头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雪是越下越大,不知何时又起了风。看着那奇怪的风,素寒衣眉头微蹙,似有些心烦。

“先生怎么了?”蓝沫看出素寒衣必有心事,小声问道。

素寒衣摇了摇头,对蓝沫说道:“烧些热水来。”

“哪用劳烦姑娘,我们去就行了。”掌柜赶紧的笑道,以前也听了不少素寒衣的事,如今见了真人了,哪还敢劳烦他家侍婢做事。

“掌柜的,今晚可能不会那么太平,你们还是先出去躲躲吧。这客栈就当我买下了,明个如没有损坏什么,你便再回来就是。”素寒衣明眸微合,又瞅着窗外的雪。

“素先生这是何意?”掌柜的不太明白。

蓝沫机灵,听先生这么说,虽也不太明白,但从怀里摸出几张百两的银票递给掌柜的,双眸笑如弯月,对掌柜的娇笑道:“掌柜的还是听听先生的吧,这些银票你拿着,先出去躲躲,明个大早在回来吧。”

“这……”掌柜的虽然还不明白,但这也属江湖之事,自己惹不起,还是听素寒衣一句,先出去躲躲吧。

见掌柜的和店小二走了,素寒衣脸色冷峻,看了看怀中的少年,不由叹道:“你真命中多坎坷,今日能不能救你我也说不清楚,看你的造化吧。”

“先生到底怎么了?”很少见自家先生这般表情,蓝沫不禁问道。

“蓝沫,把我药箱拿来。”素寒衣没有回答蓝沫的问题。“一会我救他时,你一定要守住门口,不准任何人进来。”素寒衣说完,抱着少年上了楼梯去二楼最里间的厢房。

蓝沫大概也猜到了,今晚上一定有人会为了《焰血九宫》来此,说不定不到今晚就来了。她暗骂这些江湖宵小为了一本破武功这么多人追杀一个少年,想着,她赶紧跑去马车里把药箱拿了过来,又去厨房烧了一大锅热水。等蓝沫端着热水进屋时,素寒衣已将少年平放在床上,一旁的桌子上的香炉里点了一支香。那香名叫宁神,是采雪莲的精华而制,没有太多的香气,和先前素寒衣吹的那曲为一家,原先那箫曲名叫《安心》。不论香还是曲,都有宁神安心的功效。

蓝沫将热水放到桌子边,便轻轻的退了出去。站在二楼走廊处,看着这偌大空旷的客栈,蓝沫嘴角微微上扬,机灵的杏眼左右瞅瞅,看见几处死角,抽出怀里带着的银针向几处死角射去。银针细长,尾端带着银铃,但是射出去时铃声没响,像是哑铃一般。没人知道在这铃铛上还有端倪,每个铃铛上有根丝线,丝线为天蚕丝,坚韧透明,几乎看不见。每根丝上都带有毒药,毒药虽毒,但不致死,能让人的神经麻痹三天三夜。这般银针射去,蚕丝交错,看似凌乱,却又有条不紊。

天山为道家,自然藏书中有些五行八卦,蓝沫没事也喜研究这些,没想到如今到有了用处。不过她知道这天蚕阵简单,也只能拦住那些小喽啰,要是来些像卢青云或者朱颜夫人那样的人物,怕是也拦不住。所以蓝沫守在房门口,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不敢有一丝懈怠。

第五章

素寒衣坐在了那少年的床边,用湿巾轻轻擦拭少年脸上的血污和泥土。宁神香的香气溢满了整间屋子,闻着这香,少年睡的很稳。长长的睫毛微颤,好像做了什么梦般。

素寒衣的动作很柔,深怕一个力大就擦坏了一般。渐渐的少年脸上的血污和泥土都已经擦掉,少年原本的面容也露了出来。开始见他时,脸上虽脏,也看的出来是个美貌的少年,如今都擦拭干净了,素寒衣才发现这少年不单单是美貌,五官轮廓俊朗都带着英气。给人感觉是美丽,但又不是那种属于女人的那种阴柔之美,而是属于男子的一种美。

看着这少年面相,素寒衣不由吃惊,这孩子命宫不错,是王者之相。天山为道家仙派,始祖吕纯阳,虽素寒衣以学医为主,但也知山、命、相。这是看这孩子面相里到有三劫,如过了这三劫,必会登万人之上。只是这生死之难的三劫是那么容易能过的吗?

“哎,想这第一劫便是现在了,我也只能尽力而为。”素寒衣微微叹了口气。“这雪赏的可真是得不偿失啊!只愿到时候别赔了我的性命,却还救不活你,那我真是有违医尊这一称号了。”

素寒衣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轻轻解开少年身上的衣衫。那化脓见骨的伤口触目惊心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任凭他也见过不少伤口,但这般残忍血腥的伤却是极为少见。若不是这几天靠焰血九宫的内力,只怕这少年早就见了阎王。

也没有时间想这些,素寒衣从药箱里拿出一把小银刀,在拿出一个青花瓷的小药瓶,从里面抖出一些粉末在小银刀的刀刃上。又将刀刃放在烛台的火苗处烤了烤。刀刃的粉末遇热发出沁人心脾的香味,让昏睡之人稍稍有些失去知觉。

素寒衣手持小刀,轻轻刮去少年伤口上的脓水。那粉末本是麻醉散,只是用量不多。有些太深的伤口已经伤到了神经,并不能过多的缓解疼痛。当刀刃触及时,那少年微微一动,但像是知道什么似的,只是轻轻动了一下,便没有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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