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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直男的毒 下——by囧囧更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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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3、莱德文的吻

 愤怒的盯着莱德文,我全身都在颤抖,连带着声音都抖起来,“你调查我!” “调查你的是学校。”莱德文叹气,他突然把我抱在了怀里,并紧紧抱着我的脑袋,“为什么不学着你姐姐倘然的接受现实呢……” “我说了闭嘴!”我用力推开莱德文,我碧绿色的眼中满是仇恨,“姐姐才是背叛的那个人!她明明应该怨恨同性恋的!而不是……而不是……” 我突然哭了出来,也许是因为自己的事情被莱德文知道了,也许是因为这段日子的憋屈生活。 “而不是把我引进这所学校!”我发泄似的哭道。 如果当初没有进白夜男高就好了,那么我会像以前那样轻松自在的活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痛苦。我不会感受到寂寞,不会羡慕牵着手的两人,不会怀念有人给我做饭的日子,不会晚上过了11点还睡不着…… “都是姐姐的错!”我用手捂着脸哭着,如同那晚的花年一样,绝望到极点,“她和那个男人一样背叛了我啊!‘ 泪水从我的指缝中溢出来,我在莱德文面前不顾形象的哭着,童年的一切仿佛又在我面前上演,爸爸离去的背影,躺在病床上的妈妈,还有躲在角落里看书的姐姐…… “林辰。”莱德文再次抱住了我,他分开我捂着脸的手并低头吻住了我。 我愣住了,我透过模糊不清的镜片呆呆的看着莱德文,只有眼眶还在继续掉着泪水。 莱德文深蓝色的眼睛看着我,眼里满是认真,“要不要试着和我交往?” 我死死的盯着莱德文,我想从他认真的表情中看出什么,可是我什么都看不到。 “老师,你明白你在说什么吗?”我还是没从莱德文吻我这件事上回过神来。 “我明白。”莱德文温柔的看着我,他的手轻轻拍着我的背安抚着我,“我知道你并不喜欢老师,老师也只把你看做学生,但不去尝试的话是不知道的吧?” 莱德文想了想,他突然笑了起来:“搞不好未来的我们会很相爱也说不定。” “一个只把我当做学生的人才不会吻我。”我吸着鼻子道,大概是被莱德文吓到的缘故,我平静了下来。 一个青年一个少年还有一个小小雪人坐在长椅上。 沉默。 似想到了什么,我阴沉着脸抬头看莱德文,因哭过而有些红肿的眼睛瞪着他,“老师,你刚刚该不会是为了让我平静下来才故意吻我的吧?” 莱德文尴尬的看向其他方向,目光心虚的到处游移,“是有这个原因……毕竟林辰同学不是能用一般方法就能控制住的人嘛,而且你知道老师我超迷美少年,趁机吻一吻什么的……” “恶劣的老师。”我不爽的皱起眉头,居然用这种方法让我平静。 “但老师是认真的。” 我愣住,莱德文冲我笑的一脸温和,“如果林辰同学需要老师的话,老师可以做你的依靠。” 莱德文那张西式的儒雅面孔在雪景的映衬下很好看,再加上他此时含情脉脉的眼神,他能被很多人当做梦中情人是很正常的。 我冷哼一声,“笑的跟个老人一样,我才不要爷爷级的人做情人。” 莱德文苦笑,“原来……我是爷爷级的……” 刚才还在飘落的雪此时已经停了,看着白花花的雪景,我低沉着声音问莱德文,“老师对于我的事……真的全知道?” “嗯。”莱德文点头,“知道你帮花年的原因,也知道你讨厌同性恋的原因。” “是吗。”我放在膝盖上的手有些不安的抓住裤子,这种感觉很奇怪,被别人看个透彻的感觉。 似看出我的不安,莱德文安慰我道:“放心,我会替你保密的。” “你当然得替我保密!”我恶狠狠的瞪了莱德文一眼,结果一看到莱德文的脸,我就想到刚才他吻我的事,不由又别扭起来。 我以为我这辈子只会被一个男人吻,那就是何渊,没想到现在又多了一个。 看我有些微红的脸,莱德文发出一声轻笑,他笑着问我:“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吗?” “什么?”我淡然的问莱德文,我和莱德文有过赌约吗? “好伤心!林辰同学居然忘了!”莱德文发出惊叫,继而他模仿着我的口吻冷冰冰的道:“如果我真的爱上男人,那我就亲老师一口如何?” 啊!我记起来了,还真有这一回事。 碧绿的眼珠斜向莱德文,我板着脸道:“我又没爱上男人。” 莱德文眼眸深邃的与我对视,“没有吗?” 我身体一震,又是这种被看透的感觉! 见我沉默,莱德文低笑起来,他意有所指的道:“面对我,你可以卸下你所有的伪装。” “不管有没有伪装,我就是我。”我固执的道,并淡然的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见我站起来,莱德文抬头看我,“林辰同学要回去了吗?”。 “嗯。”最近都睡不好,回去补眠。 “小心何渊!”莱德文冲我的背影喊道。 小心何渊?我回头问莱德文:“为什么这样说?” 莱德文冲我神秘一笑,他由古典吸血鬼化为神秘黑巫师,“做为回报林辰同学的吻,老师只提示你一点,何渊真的爱你吗?” 我霍的睁大了眼睛,莱德文拥有学生的详细资料,他一定是知道什么才这样说的。 “什么意思?”我认真的问莱德文。 莱德文又露出了他人畜无害的温和笑容,“就这个意思。” 我板着脸和莱德文对视,莱德文只是笑,不管我看他的眼神多阴毒。 “哼,不说算了。”我转身离去,“记得照顾好我的孩子。” “嗯?”莱德文愣了一下,继而才恍然大悟的低头看他身边巴掌大的小雪人,“哦……” 64、一室内外 笨蛋老师,一般的老师哪里会对自己的学生求爱,还说“老师可以做你的依靠”这种恶心死人的话。 回想着刚才,我冷着脸掏出宿舍钥匙。 “啊!” 我刚想推开宿舍门的手猛的顿住了,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刚才那是……呻吟。 “嗯啊!”又是一声呻吟,而且声音我很熟悉。 似猜到了什么,我瞬间白了脸,握着钥匙的手拽的死紧。 离开?还是进去?我站在门外痛苦的挣扎,牙齿不自觉的咬住自己的嘴唇,直到尝到了血腥味,我才猛然发现自己已在门外呆了很久。 “何渊……” 当我听到这声喊叫后,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伸手一推,大步走了进去。 大厅里没人,只有几件衣服散落在地上,而那一阵又一阵的呻吟是从内室中传来的。 我脱掉鞋子,穿着白袜的双脚无声的踩上地板,身体颤抖的厉害。 听着花年的呻吟,我莫名的想哭,本想安静的坐在沙发里等那两人完事的,可当我看见内室的门是虚掩着的时,我竟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 何渊是个严谨的人,平常我睡午觉时他都会替我关好内室的门,更何况是现在这种情况。 门虚掩着,这意味着何渊想让我看。我明知道自己不应该顺他的意,可我还是透过那道狭小的门缝往内室里看去。 “嗯啊……”全身赤裸的花年骑在何渊身上,他纤细的背上满是青紫痕迹,白皙圆润的臀部上下挪动,由于他背对着我,所以我能清楚的看到花年后庭中含着的巨大,而那东西的主人——何渊正用双手抚摸着花年光滑的大腿。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将看见什么,可是真的看到时,我还是惊骇的后退了几步。 双眼迷离的花年没注意到我,他的脸很红,表情也很魅惑,喉咙里不断随着身体的动作发出“嗯啊”的叫声。 何渊倒是敏锐的注意到门外的我了,他漆黑的双眼不含任何感情的瞟向我。 自从何渊与花年交往后,他就没对我笑过了,我知道何渊在生我的气,他心里怨着强行将他推向花年的我。 何渊的目光让我难受,我迅速离开门前并捂着耳朵不断后退。 脚撞到了沙发,我整个人往后倾倒并摔进沙发里。我的动静自然引起房里里的人的注意,花年的叫声顿时消了。 “不必在意他,继续。”我听到内室里的何渊用平静的口吻对花年道。 心顿时悲凉起来,没想到我也有被何渊这样对待的一天。 花年到底顾忌着我,他没有再发出那种呻吟,却发出了类似“唔”的闷哼,想来是他用什么东西堵住了嘴。 没有用,即使捂住了耳朵,花年的闷哼还是透过我的手掌传进我的耳朵里,我于是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并包住了自己的头部。 世界终于清静了。 兴许是被羽绒服闷的太难受,有泪水从我眼角滑下来,我蜷缩着身体躺在沙发上,脑海里怎么也挥不掉那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场景,还有何渊看着我的无情眼神。 我终于知道之前的我有多过分了,何渊仅用那样的眼神看了我一次,我就这样难过,那之前的何渊又该被我伤的多深? 林辰,这就是你的报应。 我疲惫的闭上眼睛,睡觉吧,睡觉的话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65、梦醒 “呼呼。” 月光照进屋里,两个人在窗户边纠缠。 何渊把身下人的修长双腿架在自己肩上,他帅气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喜欢我这样吗?” “喜欢。”被架在窗台边的少年用沙哑的声音回答,他纤细的腰肢挂在窗台上,而他的上半身向下掉着悬在外面。 很危险的姿势,一不小心即会跌入黑暗之中。 “想要更多吗?”何渊的大手抚摸上少年的胸口,并一路顺着少年的身体向下滑,当他的手指接触到少年的微微凸起的喉结时,何渊握住了少年的脖子。 握着纤细脖颈的手慢慢的收紧,少年开始呼吸困难。 “说你爱我,我就给你更多。”何渊漆黑的眼珠不含感情的看着被他侵犯的少年,与此同时,他握着少年脖子的手还在收紧。 “唔!哈哈……”呼吸困难的少年双手抓上何渊的手臂,同时大张着嘴呼吸着。 “说啊。”何渊威胁的眯起眼睛,他继续逼迫着少年。 少年向后昂的脑袋终于抬起,月光下是银色的发和碧绿的眼。 美丽的如同人偶的少年张开了他淡色的嘴唇,风将他的话语吹到了何渊耳边,“我爱你。何渊。” …… 蒙在我头上的羽绒服突然被拿掉,我猛的张开眼睛并大口大口的喘息。 “呼吸困难了吧?”穿着宽松毛衣的花年轻笑着坐在我身边的扶手上,他带着吻痕的肩膀露出了一只,整个人性感而妖娆,“睡觉是不能把头闷住的,笨蛋学弟。” 我的身上很多汗,我的脸也在发热,而我看花年的视线是模糊不清的。 “咦?”察觉到我的不正常,花年低下头用额头触碰我的额头,继而他发出惊叫:“好烫!你在发烧!” 伸手把覆了一层水雾的眼镜胡乱扔到地上,我呼着热气把头埋进沙发里,“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 “脸红着这样还说没事。”花年匆匆忙忙的跑进内室里,很快他抱出被子走了出来。将被子盖到我身上,花年开始换衣服,“你在这好好躺着,我去保健室找老师。” 换好衣服的花年迅速跑出了宿舍,我本想叫住他,可是一说话喉咙就发疼,于是就任花年走了。 我把脑袋半缩进被子里,虽然身上一直在出汗,可是好冷。 我应该是在蔷薇园受了冻才发烧的,我眯着眼睛在心中哀叹,雪人呐雪人,为了“生”你,“妈妈”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宿舍的门突然开了,我以为是花年忘了拿什么东西,抬头看去才发现是提着大饭盒的何渊。 我下意识的把脑袋缩进了被子里,我不想被何渊看到我这么脆弱的一面。 何渊果然没有发现我的异常,他只是随意的瞟了一眼包在被子中的我,然后走到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 自从沙发成了我的床后,我就不让人坐沙发了,花年猜我有洁癖,他很理解的给他和何渊买了两张椅子回来。 “既然醒了就不要在沙发上窝着,起来吃饭。”何渊冷淡的对我道。 何渊和花年在餐厅吃饭的话就不会管我吃没吃,若他们决定在宿舍吃,何渊才会做上我的那一份。 也就是说,我只是顺便的。自知道这一点后,我宁愿啃面包都不愿再吃何渊的饭。 “我不吃,你和花年学长去内室吃吧。”我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何渊没动静了,我有些疑惑,却不敢把头露出被子看。 “你发烧了吗?”何渊突然问我。 躲在被子中的我心中一突,下意识的反驳道:“没有。” 66、发烧了 何渊没有理会我的话,而是自顾自的道:“难怪花年不在,也不知道这个时间保健室老师在不在。” 蒙在我头上的被子突然被掀开,何渊弯下腰来打量我,没了被子遮掩的我只能呼着热气红着脸看他。 何渊朝我伸出手,我知道他要量我的体温,而我不愿与他接触,于是我把脑袋埋进了沙发里。 见我排斥他,何渊一挑眉,他伸手用力捏住我的下巴强行把我的脸掰向他,而他的另一只手伸进了我的嘴里。 “唔。”何渊的两根手指压着我的舌头,我的唾液因此无法下咽,只能顺着嘴角流淌出来。 “……39.2度,比我想象的要严重。”把手指从我嘴里抽出来,何渊拿起桌上的抽纸淡然的擦拭他被我弄湿的手指。 “把嘴角擦干净。”擦完手指,何渊朝我扔来两张抽纸。 我默默的拿过掉落在身上的抽纸并擦拭起嘴角。 “麻烦的家伙。”何渊低骂了一句,然后转身进了内室。 这是何渊头一次骂我,他的骂声让我感触很大。 原来一个人对待爱人与对待外人的态度可以如此分明。 我有些难过的闭上眼睛,现在的何渊觉得我很麻烦,就如他以前认为花年很麻烦一样。 多讽刺,我和花年的身份竟交换了。 身子突然腾空,何渊连着棉被把我横抱起来并朝内室走。 我抵抗着,可是我的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一丝的力气,我只能徒劳的用沙哑的声音叫喊:“我不要进去!” 现在的我对内室很排斥,我不想进他们两个人的领地。 “不想进去就不要发烧。”何渊毫不怜香惜玉的把我扔到了我的床上,而这张床就是他与花年做那种事时用的床。 对,他们用的是我的床,而我能肯定这也是何渊故意的安排。 床单很干净,上面也没有残留银秽的气味,看来刚才何渊是进来收拾床铺的。 被扔到床上的我又蜷缩起身体并把脸埋进被床里,我不想看到何渊,现在的他烦我,我也不想碍他的眼。 “不要像猫一样弓着身体,发烧的人就应该平躺。”何渊说着就把我的身体掰正,但他一松开手我又蜷起身体。 如此反复4次。 何渊火了,他找出两根领带把我的双手绑在了床头,这下我是真的没法侧身了。 “是你逼我的。”何渊一脸不耐的道,他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冷毛巾放在我额头上。 本来身体就冷得厉害的我顿时打了个寒颤,我想让何渊把毛巾拿掉,可是我又不愿与他说话。 我眯着眼睛忍受着寒冷,虽然我口头上不说,可是我发抖的身体出卖了我。 何渊瞟了我一眼,他又往我身上加了一层被子,我这才好受了不少。 照料好我后,何渊静静的坐在我床边,既不看我也不和我说话。 我因双手被绑在床头,只能面朝天花板躺着。身体很难受,心情也不好,无聊的我便偷偷的去看何渊,没想到我眼珠子才刚朝何渊转过去,他就似有所觉的看向我。 两人目光对上,他的眼里没有感情,我鼻子一酸迅速挪开了眼。 何渊已经不会再对我好了,现在的我对他而言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一个可以任意对待的外人。 眼眶里有东西想要滑下来,我慌忙闭上眼睛。 听说有的人发烧会流眼泪,原来是真的。 67、眼睛的背叛 我大张着双腿躺在小厨房里,何渊在我身上低声喘息。 “喜欢吗?” “喜欢。” “说你爱我,我就给你更多。” 我一边哭一边道:“我爱你,何渊。” …… 我醒了,本被绑在床头的双手已经被松开,虽然盖了两床被子,可身上依旧很冷。 扭头看向旁边,花年和何渊背对着我坐在床上,他们正在谈话,由于我精神不太好,他们说了什么我也听不清,只能看见花年笑的一脸开心。 何渊注意到我醒了,他回头瞟了我一眼,我害怕看见他那双不含感情的漆黑双眼,所以我选择闭上眼睛。 …… 何渊把我压在教室的桌上,他伏在我的背上用力贯穿着我的身体。 “喜欢吗?” “喜欢。” “说你爱我,我就给你更多。” 我忍着呻吟,大张的双脚却主动盘上何渊的腰,“我爱你,何渊。” …… 我睁开了眼睛,房间里静悄悄的,明亮的光线经过窗帘的过滤只剩下昏暗的光。 身体已经不流汗了,却还是有些寒。 我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发了很久的呆,眼睛在不知不觉中闭上。 …… 蔷薇园的长椅上,我全身赤裸的坐在何渊腿上,我的双手紧紧的搂着何渊的脖子,我的身体在上下晃动。 “喜欢吗?” “喜欢。” “说你……”何渊的话没有说完,因为我打断了他。 “我爱你!给我更多!何渊!” 何渊笑了。 …… 我睁开了眼睛,我的双眼有些恍惚。 “你睡了好久。”曾白和肖坤坐在我的床边,两人在玩翻花绳,一脸的不亦乐乎。 “学弟好像一直在做梦的样子。”轮到肖坤翻了。 “是噩梦吗?”轮到曾白。 想到那些色情的梦,我淡淡的道:“是噩梦。” 肖坤把细细的红绳从曾白手指上取下,他关心的看着我:“你睡了两天,很饿吧,我去做点吃的给你。” 肖坤走了,曾白有些无聊的躺到我身边。 “床很小,不要和病人挤,你这个白痴。”我被曾白挤到了床边缘。 “哦,我忘了单人床很小,我和学长早就向学校申请换了双人床。”曾白后知后觉的从我身边起来。 不愧是白夜男高,连这种申请都有。 “发了那么久的烧,你的脑袋还好吗?”曾白眨着他的大眼睛关怀道。 “……托你的福,没烧坏。”我淡淡道。 “下半身呢?” “不好意思,也没烧瘫痪。” “真好。”曾白认真的道:“我就怕你烧坏了。” 我看着曾白,半年快过去了,曾经和我一般高的曾白已在不知不觉中比我高了,但还是比他的阿坤学长矮一截,而他的脸依旧可爱。 “曾白,做同性恋快乐吗?” 曾白诧异的低头看我,继而他灿烂一笑,“很快乐!每天都能抱着阿坤学长睡,超级幸福的!” “这样啊……” 讲到自己,曾白开始兴奋起来,他骄傲的对我道:“我和学长已经把我们接下来的人生规划好了!我们打算直升法国的‘白夜大学’,你一定不知道吧!其实白夜男高每个国家都有一所哦!只不过名字不一样……” “曾白,如果我变成同性恋,你会看轻我吗?” 曾白愣住了,他与我对视,我脸上的表情很平静,而曾白的则是呆滞。 许久,曾白有些结巴的问我:“真、真的?” “我逗你的。” 曾白一愣,继而他松了一口气,“一点都不好玩,我刚才可是真的信了。” 想了想,曾白又笑着道:“其实你变成同性恋也不错啊,如果你不是同性恋的话,何渊就太可怜了。” 听曾白这么说,我感觉有些好笑,“我不是同性恋的话,何渊为什么会可怜?”那家伙才不会可怜呢,嘴里说什么不喜欢花年,交往后不是照样和花年过的好好的? 曾白理所当然的回答我:“因为何渊喜欢你,不喜欢花年学长嘛,你昏睡的时候他一直守在你身边呢。” 我诧异的盯着曾白看,他的观察力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还是说旁观者清? 犹豫了会,我故作不在意的问曾白,“那你觉得我喜不喜欢何渊?” “喜欢。”毫不犹豫的回答。 我愣了,“为什么这么觉得?” 曾白冲我笑的一脸灿烂,“因为你看何渊的眼神就像被抛弃的猫看主人的眼神,想让主人继续爱你,却又害怕自己糟到主人嫌弃,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很适合林辰呢!非常可爱哦!” 被抛弃的猫…… 我露出苦笑,手不自觉的遮住了双眼,我竟被自己的眼睛给背叛了。 68、觉悟 曾白走了,说好了为我拿吃的来的肖坤也没回来,倒是何渊领着大饭盒走了进来。 我认得何渊的脚步声,沉稳又轻的脚步声,所以在他还没走进房间前,我就闭上眼睛装睡了起来。 我的眼睛会背叛我,曾白都能看出来的东西,何渊更不必说。 大饭盒放在桌上的声音,然后我感受到床边坐上了一个人。 “醒了就睁开眼睛。”何渊冷冰冰的声音。 就算被何渊揭穿我装睡,我依旧固执的闭着眼。 盖在身上的棉被突然被何渊掀开,我的身体先是一冷,然后又温暖起来。何渊用毛毯再次包裹住了我,并连着毛毯把我整个人抱进他怀里。 何渊和花年交往后就没这样抱过我了,怀念的感觉袭来,我在心中叹息,就这么闭着眼让他抱着。 “张嘴。”何渊命令我,而我也闻到了粥的香味。 闭着眼睛,我张开了嘴,一根小汤匙伸进嘴里,我含住了汤匙。 何渊见我咽下了粥,他想把汤匙从我嘴里取出,我却死死含着,并不让他拔出我嘴里的汤匙。 我在怕,怕这根汤匙离开我的嘴后就不会再伸进来了。 我竟会有这种担惊受怕的心情,我果然成了被抛弃的猫。 莫名的有了委屈的感觉,委屈之后是泪水的涌出,我头一次知道,原来有人可以闭着眼睛哭。 见我哭何渊也不说话,我含着汤匙闭着眼睛低低的哭,睫毛全被打湿了,滑到下巴的泪水一颗颗的滴落在毛毯上。 沉默了很久,何渊才淡淡的问我:“为什么哭?” 我自然没回答他。 何渊过了一会后又问我:“是为了我吗?” 我身体一颤,继而哭的更厉害了。 才不是为了你这个混蛋!才不是! 我听到何渊发出一声叹息,“你明明知道我怕你哭的。” 下巴被挑了起来,吻落在了我的眼上,痒痒的,我情不自禁的睁开了眼睛,被泪水弄的模糊的双眼看不清近在矩尺的何渊。 “含着汤匙哭,你还能再可爱一点吗?”何渊一边低声道一边去舔我脸上的泪。 我听何渊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自己确实犯傻了,傻的和曾白有的一拼。我于是从毛毯中伸出手自己把嘴里的汤匙取了出来。 泪眼朦胧的看着何渊,我把汤匙还给他。 何渊接过汤匙,他盯了汤匙一会,又看向我,“想不想吃我吃过的东西?” 我与何渊对视,何渊是吃过我吃过的东西的,他曾几次从我嘴里夺食。 我明白何渊的意思了,我本以为我会拒绝,可鬼使神差的,我竟点头了。 何渊笑了,他终于又对我笑了。舀了一勺粥含进嘴里,何渊勾着嘴角看着我。 就在今天,我明白了很多事情,比如我也会有委屈的感觉,我也会为了别人哭,我也会,做出卑贱的事情。 我侧过头主动吻上了何渊,姿态卑微的将舌头伸进何渊的嘴里,接受着他的施舍。 香香甜甜的粥从何渊嘴里渡过来,我尽数吞了下去。 感觉并不糟,甚至有些甜蜜。 我就这样被何渊喂下了整碗的粥。 何渊将我放回了床上,他替我用毛巾擦干净了脸,动作轻柔。 房间昏暗,何渊的脸因黑暗的而模糊,看着何渊的脸,我突然对他道:“帮我打开窗帘。” 何渊顺从的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温暖的冬日阳光顿时照亮了整个房间。 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何渊,我碧绿的眼微微眯起。 林辰,该把你让出去的东西夺回来了! 69、何渊是我的 我趴在泳圈上看着花年和何渊在水中玩闹。 学校人很少,所以每个人的改变大家都看在眼里,尤其是焦点人物。 也许是花年和何渊的交往起了作用,虽然学校里的人还是疏远着花年,可是他们不再做些小动作。 让人比较在意的是自两人交往后,韩朔出现在我面前的频率变高了,或者说出现在花年面前的频率变高了。每当韩朔出现,花年总是低着头躲在何渊身后,虽然我看不见花年的表情,可是我从他轻微颤抖的身体明白他惧怕着韩朔。 “我就不明白了。”同样趴在泳圈上的曾白飘浮在我旁边道:“我们人明明没有鱼鳃,也没有鱼尾,连鱼鳍都没有,为什么我们可以学会游泳呢?这没道理啊?” 整个游泳池里只有我和曾白套着泳圈,我曾经以为我可以很快学会游泳,班上的其他人也认为我不会像曾白那样怎么教都学不会,但我让所有人都失望了,包括我自己。 曾白继续着他的困惑,他扭头问我:“林辰,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趴在泳圈上没好气的道:“这种问题去问那班会游泳的人!别问我!” “也是……”曾白学着我的样子也把脑袋搁在泳圈上:“林辰和曾白一样学不会游泳呢。” “学不会是很正常的,否则泳圈的发明就没意义了。”我强行给自己学不会游泳编了个“正当”理由 “说的很有道理!”曾白对我的话大为赞同,他说完扯了扯我上身的连帽衫,“话说,现在是冬天,你根本没必要穿衣服来遮阳吧?太阳根本照不进来。” 曾白说着用手指了指上头,我抬头看去,圆形玻璃屋顶上被积雪覆盖了厚厚一层,太阳透过松松蓬蓬的积雪再透过玻璃照射进泳池里,整个室内泳池都因为那稀稀拉拉的光线变得梦幻起来。 确实没多少光。 我把被曾白拽上去的衣服重新套好,刚才被他那么一拽乳头差点露出来了,曾白这家伙真是麻烦。 我扭头看向休息区,莱德文那家伙总是带我们做完热身操就赖躺椅上呆着,明明他还有两个学生没学会游泳。 “曾白。”我对曾白命令道:“叫老师过来教我们游泳。” “可是我们学不会吧?教了也没用。”曾白懒洋洋的趴在泳圈上道。 “我让你叫你就叫。”我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假装要拿掉曾白的泳圈。 “老师!过来教我游泳!”曾白立即屈服了。 莱德文朝我们两个看来,眼带疑惑。 “笑。”我命令曾白。 “嘿嘿。”曾白傻乎乎的冲莱德文笑。 超迷美少年的莱德文眼睛一亮,他屁颠屁颠的跳到水里朝我们俩游来。 “你去那边玩。”在莱德文游到这边前,我对曾白道。 “可是……” “去!” “林辰好过分,我回去要和阿坤学长说你欺负我。”曾白撅着嘴游走了。 莱德文看着曾白以难看的姿势扑腾着离去,他目光温和的看向我,“林辰同学故意叫老师来有什么事吗?” “有。”我淡淡道,然后让莱德文推着我的泳圈带着我游到人少的角落。 确定我们的谈话不会被别人听见,我才一本正经的对莱德文道:“请老师去勾引花年。” “额……”莱德文先是一愣,继而笑的一脸勉强,“可是花年同学正在和何渊同学交往吧?” “没有拆不散的恋情,只有不努力的小三。”我鼓励的握住莱德文的手:“老师,你行的。” “额,老师突然想起还有事没处理……”莱德文说着就要游走。 我立即隔着泳圈抱住莱德文,由于我上身套着长袖连帽衫,所以就算我这样死抱着莱德文也不会觉得别扭。 “老师曾经对我说过可以做我的依靠吧?”我抱着莱德文并冷眼瞪他:“既然如此,老师为什么不可以做花年的依靠?” 莱德文无奈叹气,“老师说了花年同学已经有何渊了……” “何渊是我的。” 莱德文愣住了,他诧异的回头看向抱着他的我。 70、请求帮助 我的脸有些发红,因觉得不好意思,所以我低下了头。 “终于肯承认了?”莱德文笑的一脸欣慰。 我红着脸低声应道:“嗯。” 因为太难受,所以不得不承认。看着漂浮在水面上的银色长发,我觉得悲哀。 多想剪掉这头束缚住我的长发。 仿佛想寻求安慰般,我抱着莱德文的手紧了几分,“老师,帮我。” 我只能向莱德文寻求帮助,只有他知道真的我。 莱德文苦笑,他叹息道:“老师不会去追求花年同学的,对于已经在一起的恋人,老师只会祝福他们。” 我皱起眉头反驳道:“他们不是恋人!他们并不喜欢对方!” “那林辰同学自己过去让他们分手不就好了?本来就是你撮合他们俩的吧?” “不行!老师必须先和花年交往,我才能放心让花年离开何渊!” 莱德文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因为韩朔?” 我阴沉着脸点了点头。若花年和何渊分手,韩朔绝对再去伤害花年。 莱德文盯着我直看,继而他微微一笑,“林辰同学果然很温柔,这种时刻还顾忌到花年。” “没办法不顾忌。”一想到花年那晚绝望的模样,我的心就不由自主的发颤起来。 我忍受不了别人那副模样。 “可是老师还是做不到。”莱德文固执的拒绝我。 我咬紧下唇,我抱着莱德文的手又紧了几分,“我都这样低声下气的哀求了!难道真的不可以吗?” 莱德文冲我抱歉一笑,“真的很对不起。” “我可以。”低沉的男音突然自我们两人身后传来,我和莱德文不约而同的往旁边看去,头上戴着泳镜的韩朔冷漠的看着我们。 他什么时候来的?我皱起眉头,我一直都没有看到韩朔进体育馆,更没有看到他游过来! 看见是韩朔,莱德文像往常那样温柔的笑,他用和善的口吻道“不可以,故意拆散别人是不道德的。” 韩朔没有理会莱德文,他看向我,“由我来勾引花年,置于何渊我想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我警惕的看着韩朔,“我不需要你帮忙。” 我让莱德文追花年,还不是为了让花年远离你? “可是除了我,你没有人选了吧?”韩朔淡淡道:“花年虽然和很多人上过床,但那些人对他而言不过是玩具而已,能吸引他的男人只有我和何渊。”韩朔说完有些轻蔑的瞟了莱德文一眼,“老师勉强也算一个。” 被学生当面嘲讽莱德文也不生气,他依旧笑眯眯的。 我看了看莱德文一眼,然后又看向韩朔,“既然那些人对花年只是玩具,那么花年对你而言又是什么?” “玩具。”韩朔毫不思索的回答。 我皱起了眉头。 “对不起,请你离开。”我态度明确的拒绝了韩朔的要求。 韩朔漂浮在水面上默默盯着我,他突然笑了,“你以为是你决裁者吗?” 我心中一突,不详的感觉袭来,“什么意思?” 韩朔轻蔑的看着我:“当我决定得到花年时,谁都阻止不了我,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玩具,但我的就是我的,我的东西除非我不要了,否则谁都别想拿走!” 韩朔说完就钻到水里游走了。 恶劣的男人!我目光阴狠的看着韩朔,若我会游泳我绝对会游过去扇他九九八十一掌! “林辰同学阴狠的表情也很漂亮。”莱德文扭着头盯着我的脸看。 我用同样阴狠的眼神瞪向莱德文,“为什么老师不阻止韩朔!” 莱德文苦笑道:“因为老师知道自己阻止不了。” “你真没用!”我直接骂了出来。 “还是有点用处的。”莱德文淡淡一笑,他看向不远处的花年与何渊,“老师我决定答应你,去勾引花年。” 我有些吃惊的微微张开嘴。 “为什么?明明刚才还很抗拒。”我怀疑的看着莱德文。 莱德文笑道,“因为突然好玩起来了嘛。” 我无语的看着莱德文,从某方面来说莱德文也相当恶劣。我也看向花年与何渊,正搂着何渊脖子的花年笑的一脸妖媚。 花年并不喜欢何渊,这点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之所以追求何渊不过是因为他太需要一个人来帮他摆脱韩朔。而能帮助花年摆脱的只有和韩朔同样强的何渊,还有…… 我瞟向莱德文,莱德文深蓝色的眼睛看着那两人,深邃如海。 “别让我失望啊,老师。”我把头靠在莱德文并不算宽厚的肩上,并低声说道。 “额……”莱德文抚摸上自己的脸,他苦笑道:“别用这么暧昧的姿势对老师说话,不然老师会以为你喜欢我。” 我冷哼一声离开莱德文,“谁会喜欢你,没用的老师。” 莱德文无奈的笑道:“好失败,老师我又被自己的学生轻视了。” 71、放开了一半 虽说莱德文决定和韩朔竞争追求花年,可是具体实施起来却很难。 难点一:接触时间不够,花年是高二生,而莱德文是高一老师,两人没有丝毫重叠的公共时间,想要与花年发生接触,莱德文只能利用空闲时间。 难点二:接触理由不充分,即使莱德文与花年接触了,他该用什么理由接近花年?学习?年级万年第二的花年需要老师和他谈学习?促进师生关系?等花年的老师换人了才想到促进师生关系?好假。 难点三:该如何分开花年与何渊,正处于热恋期的两人除了上课时间几乎都在一起,想分开该用什么方法? 可恶,困难重重!我不爽的咬住自己的笔,黑板前莱德文正讲着课,而我充耳不闻。 相比莱德文的困难,韩朔就方便多了,同班的他们有充分的接触时间,做为花年正牌舍友的他有充足的理由接近花年,而又是学生会会长的他可以任意的支走花年! 可恶啊! “咔!”口中的圆珠笔被我咬断,班上的人皆是一惊。 坐在我身边的何渊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继而他随手一捏,他手中的高档钢笔应声而断,班上的人又是一惊。 “……好玩?”我斜了何渊一眼。 “好玩。” “……” “不好玩……”坐在我右边的曾白正在努力的用双手掰他的2B铅笔,小脸涨得通红。 下课后,我跟着莱德文去教师专用的餐厅包间吃饭。 “林辰同学能为老师想这么多,老师很感动。”莱德文用刀切着牛排道:“但勾引花年同学是老师我的是,林辰同学有空为我想还不如多花点时间去思考如何夺回何渊同学。” 我沉默,不是我不想思考,而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做,现在的何渊完全把我当空气,就算我主动跟他讲话他也只是冷眼看着我说,除非是必要的事,否则他根本不会回应我。 我不由想到那天我哭的时候何渊笑了,难道一定要我哭他才肯像以前那样待我? 看着低头默默吃着牛排的我,莱德文微笑着叫唤我,“林辰同学。” “嗯?”我抬头看莱德文。 “不放下直男的身份,林辰同学是无法成功夺回何渊同学的。”莱德文提醒着我。 我低下了头,“嗯,在请求老师勾引花年时,我就已经不把自己当做直男了。” 莱德文欣慰的笑了,“终于愿意放开了吗?” “放开了一半。”我吃着牛排闷闷的道。 “放开了一半……”莱德文似乎明白了。 我淡淡道:“在这里我是同性恋林辰,但出了白夜男高,我是直男林辰。” 莱德文苦笑,“还是没放开。” 我不爽的反驳道:“我都说放开了一半。” “明明没放开。” “老师很吵,闭嘴。”我把自己切好的牛排塞到莱德文嘴里。 莱德文愣了一下,继而他笑着吃下了嘴里的牛排。 林辰同学有空为我想还不如多花点时间去思考如何夺回何渊同学。 我想着莱德文的话推开了宿舍的门。 客厅没人,内室也静悄悄的,看来那两个人还在小厨房里。 看了看钟,放学已经1小时了,我是因为和莱德文商量才会吃的那么久,但他们也吃那么久就不正常了。 在那里做爱了吗? 想到那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样子,我就烦躁起来。 洗澡去。 把热水放满浴缸,我躺了进去。 该如何让何渊重新注意我呢?我看着水面飘飞出白色的雾气,我该如何把他夺回来? 不放下直男的身份,林辰同学是无法成功夺回何渊同学的。莱德文的话从我脑里冒出来。 我叹着气闭上眼睛,放下直男的身份对我来说就是放下了尊严。 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我错愕的睁开眼睛。 一个人站在浴室门口看着我,没戴眼镜的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我知道那是何渊。 72、自暴自弃 何渊站在浴室门口,我肯定他知道我在浴室里。 因为宿舍没人,所以我才没锁门的,我以为那两个人会在小厨房里呆的更久。 “花年没和你一起回来吗?”我注意到外面没有动静。 何渊没回答我,他依旧静静的站在浴室门口看着我。 又无视我!我咬紧下唇。盯着漂浮着泡沫的水面,我慢慢的蜷起身子,并用双手抱住我的双膝。 “若你想进来和我一起洗……”我看着波动的水面用极低的声音道:“也可以的……” 心跳的厉害,脸也火烧一片,我竟说出了如此不要脸的话! 过了很久,何渊才问我:“你说什么?” 我红着脸恶狠狠的瞪向何渊,“你故意的吧?你趁着我洗澡的时候进来不就是想和我一起洗?” 何渊不知何时已走到了浴缸边缘,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因为你没锁门,我以为你是在邀请我进来。” 我的脸顿时涨红了,我看起来像是会干那种事情的人吗? 生气的情绪让我大声反驳道:“我才没邀请你!” “那我走了。”何渊说完竟然真的转身离开,但他并没能走远,因为…… 我低着头,伸出的手死死的拽着何渊的衣服,我知道何渊是故意的,我却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做,否则,我真的会失去他。 不放下尊严是不行的,我已经有了觉悟。 何渊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侧头瞟了我一眼,嘴里说出了过分的话,“帮我脱衣服,我就和你一起洗。” 何渊的话让我身体一颤,我拽着何渊衣角的手又紧了几分。 欺人太甚!要是以前的我,早就拿刀捅过去了! 但……我的睫毛在发颤,我又悲哀了起来,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我已经,失去了骄傲的资格。 脑袋逐渐变得空白,我赤裸着身体从浴缸里站起来,隔着一个浴缸,我精神恍然的为何渊脱起衣服。 也许花年很快就会回来,被他撞见这一幕你该怎么办,林辰?你又该如何向他解释这一切?坦白的和花年说我后悔了?我其实是同性恋? 我恍恍惚惚的想,明明很怕,却又莫名的感到兴奋,有种背德的快感。 “你在害怕。”何渊看着我道,他捧起了我的脸,“看把你吓的,嘴唇都发白了。” 目光逐渐恢复了焦距,我盯着何渊,“还记得吗?我欠你三个条件。” 何渊挑了挑眉,我突然笑了,“3个没底线的条件呢!” 自暴自弃原来就是这种感觉,反正我连尊严都不在乎了,身体干脆也扔出去得了! 我盯着何渊的碧绿双眼阴狠的眯起,何渊,你不是喜欢戏弄我吗?你不就是想看我为你发狂的模样吗?老子我今天让你一次性爽个够! 我蹲下身子霍的把何渊的裤子脱了下来! 我的不正常果然让何渊皱起了眉头,正当我伸手想把他的内裤也脱下来时,何渊却抓住了我的手。 “3个无底线的条件啊……”何渊眯起眼睛,眼睛深沉起来。 我昂着脑袋冲他笑的很欢乐,“是啊。” “你现在为我做的也算?” “不算,你没有命令我。” “是吗……”何渊似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他开始思索,继而又看向我,“吻我,但这不是命令。” 73、地下情人 我想也不想就站起身吻住何渊,因为我站在浴缸里,所以现在的我和何渊在一个高度上,亲吻方便。 我像一只没智慧的野兽般啃咬着何渊的嘴唇,我一边咬他一边问他:“你并不爱花年吧?” “是又如何?” “那你为什么可以和他做爱?” 何渊有些轻蔑的笑了,“这不过是欲望,记得吗,你那晚和我说过的话。” 我当然记得,我怎么会不记得?欲望与爱无关。 “既然是发泄的话……”我伸出舌头挑逗的舔了舔何渊的嘴唇,“找身为舍友的我不是更方便吗?” 我说着把手伸进了何渊的内裤里,并握住何渊的那东西。 我曾经用手为何渊做过一次,在白林里,所以这一次我的动作要熟练很多。在我的抚弄下何渊很快有了反应。 “和花年分手。”我一手勾着何渊的脖子一手为他服务。 现在的我根本不知道“下贱”这个词是什么意思,“犯贱”倒是清楚的很。 “是你让我和花年交往的吧?”何渊微喘着道,我上下抚摸的手让他很舒服。 为了方便手的动作,我把何渊拉进了浴缸里,并让他坐下,而我则双脚一跨坐在何渊的大腿上。手继续动着。 眼神带着我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勾引,我勾着嘴角问何渊:“怎么,你不愿意和他分手吗?” 何渊露出了嘲讽笑,他目光玩味的看着我:“交往后才发现他其实没我想象中的那么不堪,很讽刺对吧?我以前明明那么烦他。” 我心中一突,手上的动作跟着一顿。 我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竟然发生了? “这么说……”我危险的眯起眼睛,抓着何渊那东西的手也发泄似的用上了力道,“你不打算和花年分手了?” “你说呢?”何渊反问我,我加重的手劲不仅没让他难受,反而让他呼吸加重了。 我的脸瞬间阴沉下来,也许夺回何渊比我想象中的要难! 看着我难看的脸色,何渊坏坏的笑了,他伸出手放肆的抓上我的臀部,“不要告诉我在你无情的将我推给别人之后,你反而爱上我了。” 我阴测测的抬眼瞪何渊,“如果我说是呢?你会重新爱上我吗?” “这得看你的表现了。”何渊一脸的小人得志的模样。 我讨厌这种模糊不清的回答! 让你爽!让你耍我!我双手抓上何渊的那家伙拼出我人生中最大的力气去磨蹭,但事实证明我不过是在做无用功而已,何渊是爽了,我的双手倒是被磨的发痛起来。 何渊一边喘息一边不忘惹恼我,他似笑非笑的对我道:“看着你这么努力的份上,我可以收你做地下情人,置于我们之间,我会对花年保密。” 地下情人…… 我呼吸一窒,喉咙酸的要命。低着头,我用头发遮盖住脸,让何渊看不清我的表情,我声音淡淡的道:“难道我现在不是你的地下情人吗?在我背着花年邀请你和我一起洗澡时,我就已经是你的地下情人了。” 多么可悲,我原本可以做正牌情人的。 何渊沉默,他放在我臀部上的手突然缩了回去,我似有所觉的想侧过脑袋,可还是晚了一步,何渊的手已经抬起了我的下巴。 看着我湿湿的眼眶,何渊发出叹息,“果然哭了。” 74、用手是不行的 “我没哭。”我吸了吸鼻子,低头看了眼何渊的那家伙,它依旧精神充沛的直挺挺的。 “光用手是不行的吧?”我低声道,然后从何渊的大腿上下来了。 拔掉水塞,浴缸里的的水慢慢的低了下去,直到何渊的那家伙完全露出水面,我才又将水塞塞回去。 抬头看了眼何渊,他也看着我,黑色的眼睛中含惊疑的情绪。 我知道何渊猜到我想干什么了。 伏下身子,我趴在何渊双腿之间,再次抬头看了眼何渊,我在他脸上看到了些许紧张。 我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 “我这样做能不能让你爱回我一点?”我神情淡淡的问何渊,然后低下了脑袋。 “别……”眼见着嘴巴就要含住那东西,何渊却适时的控住了我的下巴,我不解的抬眼看他,他那张帅气的脸上竟有些红了? 何渊没有看我,他眉头微皱的道:“我并没有让你这样做,你也无需为了我做到这种地步。” “我是你的地下情人。”我低低的笑,笑容里满是嘲讽,“地下情人就该做地下情人该做的事。” 心在发狂之后陷入麻木,我已经无所谓了,正确的来说,我被何渊那句地下情人给严重的伤到了。 何渊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盯着我的双眼变得深沉了几分,“你在逼你自己。” “不,是你逼了我。”我说着拨开了何渊控着我下巴的手,然后毫不犹豫的低头张开了嘴。 有些咸,有些腥,还有……好大。 在我含住的同时,何渊发出了一声颤音,他突然伸手抓住我的脑袋并把手指插进了我的发里。 粗喘着气,何渊警告我:“现在吐出来还来得及,我不想伤了你。” 你早已伤了我。 眼眶里又有泪水掉下来,凌乱的发丝全落在何渊的腿上,我努力含着并往下吞咽。 见我固执的继续,何渊发出一声叹息,他不再阻止我,而是开始指引我。 “张大嘴,慢慢的吞下去,唔!你咬到我了……”何渊一边喘息一边指导着我,我生涩的动作似乎让他很难受,又似乎让他很享受。 “唔……”被迫张大嘴让我的下颌很难受,塞满口腔的异物让我的舌头无处可去,只能困难的蠕动,更让我感到难过的是我的唾液无法下咽,只能顺着异物流出口腔,打湿何渊的下体。 “呼,你很难受吗?”何渊眯着眼睛问我,无法回答他的我只能嗯哼两声。 何渊伸入我发中的手将我的脑袋固定住,他的喉结动了动,然后认真的问我:“你确定你受的了?” “嗯。”我含糊不清的回应何渊。 何渊深吸了一口气,“那我开始了,你保持着这样就好,剩下的我来。” 何渊说完开始向上挺动他的胯部,让他的那东西在我嘴里进出。 我的下颌酸痛的厉害,很想把何渊的那东西吐出来,却又害怕自己无法满足他,只能辛苦的忍着,任那东西一下又一下的撞击我喉咙深处。 “呜呜……”我开始低低的哭,不想哭的,但真的没法忍住。 完全搞不懂姐姐漫画里面的那些小受做这种事情时,为什么可以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哪里享受了?这完全是自虐的行为。 “别哭,再忍忍,我还要一会……”何渊顾忌着我,但他已经停不下来了。 一会是多久?一会是很久,久到我跪在浴缸上的膝盖也开始发疼,嘴巴更不必说,已经没任何知觉,但何渊还是没发泄出来。 “呜呜……”骗子!何渊你这个骗子!一会哪里有这么久?哪里有这么久? 眼睛被哭花了,我伸手抹了抹眼睛,放下的手在不经意间碰到了何渊的……球球。 “额……”一直低喘的何渊突然发出了低叫,我因他的这声叫猛的开了某个窍。 快点出来吧!我立即用手去捏球球,捏一捏搞不好就出来了。 “别这样……”何渊果然受不了了,他的速度快了几分。 又过了一会,何渊发出了一声闷哼,紧接着一股热液射入我的口中,捏球捏的很起劲的我被吓了一跳,吓一跳的结果是我动了下喉咙。 这就么稀里糊涂的吞下去了…… “呼。”何渊把那东西从我口中抽出,他喘着气问我:“你还好吗?” 不好。我身体一软瘫倒在一边,何渊眼疾手快的扶住我,他把我抱进怀里,然后伸手拧开了水龙头。 我无法闭上的嘴流淌出乳白色的液体,整个人精神恍惚的厉害。 何渊掰过我的脸朝我嘴里看,“只有这么点?你该不会……吞下去了吧?” 我的下巴动不了,声音也发不出,只能呆呆的盯着何渊看。 何渊也看我,他突然乐滋滋的笑了,看着何渊脸上的笑容,我的瞳孔缩了缩,一直揪着的心瞬间放松了。 何渊笑了,这是我努力得来的结果。 有些心酸,又有些开心,心情复杂的要死。 何渊让我靠在他的胸膛上休息,他很小心的用水清理我嘴里的残留物,而我碧绿的眼珠无神的看着空气中飘渺的白雾。 就在今天,我失去了很多东西,只为换回本应属于我的东西。 75、此章乃上帝视角 何渊坐在床边静静坐着,他漆黑的双眼含着淡淡的柔情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少年。 银色的发丝披散在床上,过分精致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那张红唇微微张着,有些红肿,像是含了什么东西含太久而合不上的样子。 何渊伸出手抚摸上林辰的唇,想到刚才这个骄傲的人放下自尊为他做了那种事情,他的心不由又暖了几分。 笨蛋,现在知道我的好了?何渊露出微笑,笑容里含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 这一段日子何渊是有意让林辰难受的,只为报复他的无情。不过和花年发生关系,是花年自己的要求。 花年的身体在长期的受虐下变得银荡,他忍受不了禁欲,所以他要求何渊上他。何渊没犹豫多久就同意了,在他看来,花年和女人是一样的,而何渊玩过很多女人,不多花年这一个。 在满足花年的那一天,何渊故意让林辰看见,他在赌,赌他在林辰心中的分量。 “爱情让人变得卑贱,无论那人原先多么高贵。”这是何风对何渊说的话。 何渊很赞同这句话,他认为这句话非常适用于林辰,因为何渊认识一个和林辰很像的人,那个高贵的男人就因爱情抛弃了很多,比如他的妻子和儿女。 果然如何渊所料,林辰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却依旧在门外偷看了,若是以前,林辰绝对能面不改色的在客厅干他的事,一副遗世独立的模样。 当一个很高傲的人为一个人变的低微,这说明那高傲的人心中有了可以让他放下尊严的东西——爱。而林辰,比何渊想象中的还要爱他的多。 拉回思绪,何渊盯着林辰的睡脸露出了微笑,似又想到了什么,何渊的手移到了林辰的额头上,拨开林辰略长的刘海,何渊盯着林辰光滑的额头直看。 “呵呵,真的一点都没变呢。”何渊不由低声呢喃,他伏下身子在林辰额头上印下一吻。 “嘟嘟。”裤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何渊一惊,继而他掏出了手机。 瞟了眼来电显示,何渊皱起了眉头。 接,还是不接? 手机又震动了十几秒,然后恢复了安静。何渊在黑暗中盯着手机看了许久,他又看向躺在床上睡着的林辰。 似感受了到了什么,林辰翻了个身,原先平躺着的他将身体蜷缩在了一起,如同一只猫,而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何渊盯着林辰微皱的眉,他伸出了手,本想替那只可怜的猫儿揉开他眉间的哀伤,手指却在眉前一厘米处停住了。 何渊的目光逐渐变得深沉,他最终缩回了手,并且拿着手机走到了阳台上。 回拨那个号码,直到那头传来甜美的声音。 “小渊,我好想你!” “我也……”何渊语气一顿,他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人,又回过头淡淡道:“很想你。” “耶?你真的有想我吗?人家听着语气好敷衍哦……”电话那头的人不满的道,继而她语气一变,声音又欢乐起来:“我交给你办的事情做到了吗?” 何渊盯着黑暗的夜景,他低声道:“办到了。” “真办到了?骗我的话打你呦!” 听着对方有些幼稚的语气,何渊无奈道:“没骗你,你明知道我绝不会对你撒谎的。” 那人欢乐的笑,兴许被那人的快乐所感染,何渊的心情也轻松了几分。 夜风吹拂起何渊的黑发,他抓着栏杆的手紧了几分,再次回头看了林辰一眼,何渊眯起眼睛,他认真的对电话那头的人道:“等我从白夜男高出来,我们交往吧!” 那人沉默,何渊紧张的看着远方,即使是林辰用嘴为他服务时,他都没这么紧张。 许久之后,那人才语气温和的回答何渊,“嗯,交往吧。” 何渊揪紧的心顿时放松了下来,放松过后是莫名的窒息感。 “那……放假后,我就去找你。”何渊微笑道,只是眼里没有太多的笑意。 “嗯!我等你!”那人仍是用欢乐的声音回答何渊。 两人又谈笑了很久,久到何渊的眼中逐渐涌出柔情,久到他忘了他身后还躺着一个人。 在挂断电话前,何渊认真又温和的对那人道:“我爱你。” 这是何渊每次与那人通话后必定会说的一句话,而他已经忘了他对那人说过多少次了,几十次?亦或已说了上百次? 那个他从7岁就开始深爱的人儿啊…… 那人沉默了一会,然后也用同样温柔的声音道:“我也爱你,小渊。” 何渊猛的睁大了眼睛,这是他第一次听到那人说爱他,他对那人说过很多次的“我爱你”,那人却从未对他说过,如今,他终于听见了。 电话传出了“嘟嘟”的声音,何渊却一直握着手机久久不愿放下。直到天边出现了晨曦的光芒,何渊这才轻笑着将手机放回裤袋里。 冬天的早晨,7点才放光。 何渊回过头,林辰坐在床上静静的盯着他,他刚刚醒来。 看着全身都沐浴在晨光中的何渊,林辰碧绿的眼中露出犹豫的神色,继而他低下了头。 “早……早安……” 风从阳台灌进房间里,林辰的银色发丝飘飞而起,露出了他绯红的脸与不安颤动的长睫毛。 何渊看着林辰的目光淡淡的,他的语气也淡淡的,“嗯。” 林辰的眼猛然睁大了,他放在膝上的双手用力的抓紧睡衣。心思敏感的他察觉到了,他与何渊之间,有什么东西插了进来,强行拉远了他们好不容易缩短的距离。 76、堕落 让我值得庆幸的是花年那天一直没回来,后来我才知道他被韩朔用理由带走了。 “老师,快点把花年勾引到手吧。”我精神低迷的吃着扒饭。 这几天我的精神很不好,不仅是因为那天的我做的卑贱事情,还因为…… 想到何渊,我的胸口又压抑起来,我本以为我为何渊做到那种地步,他多多少少会回心转意一点,可是没有,甚至……更加冷漠了。 明明那天晚上何渊还会对我笑的,可是当我一觉醒来,他的笑又消失了,连着他的笑消失的,还有他的心。 何渊对我不在意了,我惊恐的发现了这一点,若说何渊与花年交往时对我表现出的不在意是装出来的,那么,现在的他是真的丝毫不在乎我。 莱德文狐疑的打量我,他是个很敏感的人,他看出我遭到了挫折,“林辰同学那边看起来很不顺利的样子。” 我不打算隐瞒莱德文,“前几天我用嘴帮何渊做了。” 最近我发现我对莱德文变得依赖了,呆在他身边我会觉得很轻松,我可以尽情的发泄各种负面情绪,而莱德文只会像长辈看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温和的看着我。 莱德文知道真正的我,原先的我很讨厌这点,现在却感到庆幸 莱德文有些吃惊,他盯着我的嘴看了许久,“感觉如何?” “精神上的冲击很大。”我低声道,手上的勺子一下一下的戳着饭:“对花年的愧疚也很大,这几天一直躲着他。而且……何渊不愿意分手。” 为什么何渊还不愿意和花年分手呢?是因为还没玩够我吗?还是……他真的不再喜欢我了? 薄情…… “这样啊……”莱德文安慰似的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林辰同学很努力呢,看来老师我也要加油了。” 我叹气,“所以,老师快点把花年勾引走吧。”这样我就无需背着花年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了,搞得心里超级不安的。 莱德文看着低迷的我露出苦笑,“没那么简单。” 无论是哪一边,想要攻陷都不简单。 我趴在教室的窗户上看着外面的雪景,还有半个月就放假了,明明还不到半年,为什么我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才半年…… “在想什么?”何渊走到我身边,他也看着窗外。 我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看着外面,“我在想,男人果然是善变的生物。” 无论是你还是我。 “不只男人,女人也同样善变,只不过你还没体会到而已。”何渊道,他用手支着下巴看我。 何渊的目光淡淡的,不含感情。 我不想去看何渊的眼睛,我怕自己会难过。 何渊把手放在我的背上,他的指尖轻轻的在我背上划动,弄的我有些痒。 “莱德文老师把花年叫走了,今天中午花年不会回来。”何渊意有所指的道。 我淡然的看着窗外,“你想让我帮你做?” 我直白的话语让何渊不喜,他眉头微皱道:“别说这样的话,不像你。” “这就是我。”我扭头去看何渊,竟不顾这里是教室就用手勾住了何渊的脖子,“何渊,你是不是在惩罚我?” 惩罚我以前对你的无情,惩罚我强行将你推向花年,惩罚我固执的不愿意去爱你? 想到这,我勾着何渊脖颈的手紧了几分,似想把他禁锢在自己身边。 班上的同学目光有意无意的朝我们俩看来,曾白用手捂着眼睛看,莱德文像看电影一样光明正大的看。 “惩罚?”何渊轻轻摇了摇头,他带着深意道:“不,我是在欺负你。” 我对何渊的话戳之以鼻,欺负和惩罚性质都一样,都会让我感到痛苦。 “在哪里做?何渊大爷?” “厨房。”何渊勾起嘴角,他的眼睛深邃起来,“你会喜欢那里的,那面玻璃墙很有意思。” 我恍然,餐厅的玻璃,只能从里面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 …… 我跪在地上,我的嘴里不断流淌出透明的津液。 现在是就餐高峰期,餐厅外面有很多人走动,透明的玻璃墙让我能清楚的看清外面的一切。 “看,他们就在外面。”何渊靠着玻璃墙,他侧着脑袋看下面的人,“而你却跪在地上为我做这种的事。” 何渊在用语言攻击我,而我无可奈何。 为了快点结束,我做的很卖力。我不得不佩服一下自己的适应能力,我才帮何渊用嘴做过一次而已,这一次竟娴熟了起来。 何渊看着跪在他身前努力的我,他扬起嘴角,“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当你死命追求时,你得不到,当你不屑一顾时,你却得到了。” 我知道何渊在嘲讽我,我有些恼,想到这几天的憋屈,我恨恨的用力一咬…… “继续咬,挺舒服。” “……” 我努力了很久何渊才发泄出来,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我用自来水漱口。 “你最近和莱德文老师走的很近。”何渊坐在沙发上,他没有做饭,他不会再特地为了我做饭了,“你们在策划什么吗?” 我回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打开食谱,“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比如说……”何渊眼眸深邃的盯着我的背影:“拆散我和花年之类的?” 77、我想吃你 我心中一惊,压着小白菜的手被菜刀划破。 把出血的食指放入口中允吸,我淡淡道:“既然你很清楚,又何必故意问我。” “因为我想看你慌乱的样子。”何渊露出失望的表情,“不过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真让我失望。” 我不再理会何渊,而是专心致志的看着食谱煮起菜来,有着食谱的指引,我学得很顺畅。 何渊突然从我身后压了过来,正拿着铲子的我惊了一下。 “没看到吗?我正在炒菜。”我提醒何渊。 何渊瞟了锅一眼,他直白的评论:“看起来很不错,味道却很差。” 我恨恨的咬住下唇,何渊的手艺已经堪比大厨了,他的评论自然不会错。 “不吃拉倒。”我直接伸手关掉了火。 心里有些犯委屈,我林辰什么时候这么卑微过?强迫自己学做饭,却还遭到对方的嫌弃。 何渊还压在我身后,他的手在我腰间流连,嘴唇也咬住了我耳朵,“我想吃其他的。” 我语气不善的道:“要吃什么?说。” “你。” 我瞪大了双眼,被何渊抱住的身体也变得僵硬。缓慢的回头去看何渊,他漆黑的眼睛带着情欲。 何渊与我对视,他平静的道:“把你的身体给我,我就和花年分手。” 我有一瞬间心动了,但很快我就清醒了过来,“不。” 用身体去交换?最近的我是贱,但还没贱到这种地步,就算那天在浴室里想把身体扔了,那也是气的脑袋发热,事后想想,挺庆幸的。 何渊没理会我的话,他的手伸入了我的衣服里,“你用手和嘴都帮我做过了,不缺一个屁股吧?” “缺。”我抖动身体想从何渊怀里出来,但何渊把我抱得很紧。 “如果这是我的命令呢?”何渊道。 我愣住了,我欠何渊三个无底线的条件。 是命令吗……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口,等我再睁开眼时,眼底一片平静,“这么说这是你的命令了?” “是又不是。”何渊狡猾的道:“给你两个选择,若我命令你的话,我便不会和花年分手,若你主动献出你自己,我就和花年分手,你选哪个?” 我皱紧眉头,无论是哪个选择,我注定会在今天失去身体。 我的彷徨让何渊高兴,他勾着嘴角无声的笑,犹如最恶毒的恶魔,“你会怎么选择呢?我很期待。” 我陷入沉默,我即想让何渊用掉他的一个命令又希望他和花年分手。 鱼与熊掌不能兼得吗? 我低垂下眼睑,看着自己放在菜板上的双手,我那只被菜刀割伤的手指还在往外渗血。 何渊在逼我,他了解我,他知道我一定会选择那一个。 我叹了口气,“请你和花年分手。” 我的回答让何渊感到满意,他虽然已没以前那么不待见花年了,可他依旧不想和花年交往,既能和花年分手,又可以得到我,他是这项交易的最大收获者。 而我……失去了身体,却真的夺回了何渊吗? 看着我身后的何渊,他的眼中依旧没有什么感情,我在他动手脱下我裤子前认真的问他:“为什么突然想要我了?明明之前有很多机会得到我不是吗?” 比如那天在浴室里。 “因为……”何渊故意拉长了语调,他把嘴贴在我的耳边低声道:“就要放假了。” “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懂何渊的意思。 何渊微微一笑,他继续道:“我想在放假之前,把你玩透。” 我呼吸一窒,不安的感觉占据了我的全身。我伸手握住何渊解我皮带的手,看着他的目光惊疑不定,“说清楚!玩透我是什么意思?” “若你让我舒服了,我就解释给你听。”何渊恶劣的道,他不理会我抓着他手腕的手,直接连同我的内裤把我的裤子退至膝盖处。 78、玩透 下身顿时感受到凉意,但我却毫不在意,因为我的心更冷。 “翘起屁股。”何渊的大手拍了拍我的臀部,我能感受到我的臀肉在他的拍动下轻轻晃动。 我的脸色变得惨白,看着洁白的墙壁,我嘴唇动了动,竟发不出任何声音。 努力了很久,我才用发颤的声音问何渊:“是不是只要我让你爽了,你就能告诉我一切?关于……你对我……” “对待让我舒服的人,我会很温柔的。”何渊微笑,笑容邪恶。 “我明白了。”我认命的把两只手撑在桌上,并努力的翘高自己的臀部,“我会让你舒服的。” 想知道,疯狂的想知道,何渊对我真正的感情! “再高一点。”何渊还是不太满意我臀部的高度。 我于是踮起脚尖。 何渊这才满意的拿起一边的食用油,他丝毫不顾我的裤子还挂在膝盖上,就直接对着我身后的洞口往里灌食用油。 异物进入身体,我的腹部逐渐有了发胀的感觉,肠胃也在蠕动着想排出进入身体的液体。 见灌的差不多了,何渊把油扔到了地上,而我的后面也流淌出金黄色的液体,整个下身油腻腻的非常恶心。 何渊压上了我,感受到顶在我后面的东西,我的身体又僵硬了几分。 何渊没有对我进行任何扩张,他竟直接捅了进来! “唔!”剧痛的感觉涌上大脑,我撑在灶台上的手猛地握成拳头,我能感觉到结合的地方几近裂开。 眼泪是瞬间就流下来的,因为痛,也不是因为痛。 进入我后,何渊伏在我身上停了一会,他低头打量我们的结合之处,“你的后面比我想象的还要具有韧性,我以为你会流血的。” 我低着脑袋强忍着,泪水一颗一颗的掉在灶台上,我断断续续的道:“这、这么说……你有意让我、让我受伤?” 何渊没回答我,他开始进攻,用力的,动作粗暴的,故意让我痛的。 我苍白着脸忍受着,身体随着何渊的动作一下一下的晃,而我踮起很久的脚尖酸痛的厉害。 好难受,身体很自然的排斥着异物,我的后茓缩动着想要把那根东西挤出来。 “放松点,你这样只会让自己更痛。”何渊喘息道,他一只手伸入我的衣服中玩弄着我的乳头一只手伸进我紧闭着的嘴里,“叫出来,这样会好受很多。” “唔!嗯……”无法闭合的嘴发出了痛苦的嗯哼声,我酸痛不堪的脚尖开始颤抖。 “给我站好。”何渊皱着眉道。 我的脚还是在抖。 “真是没用。”何渊一边说着一边从我的身体里退了出来,我以为他没了兴致,于是双脚一软就要跌到地上。 身体还未着地就腾空了,何渊抱起我走向沙发。我被毫不留情的扔到单人沙发上,何渊用力的把我的脚分向两边。 再次进入我,何渊把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喘着。 因为面对着何渊,所以我不想继续哭下去。盯着因情欲而脸有些发红的何渊,我一边忍着呻吟一边问他:“我的身体……舒服吗?” 何渊吻上了我的嘴唇,“很棒。” 我自嘲的扯出一个笑,“那就好……” 何渊盯着我的笑容看,他的动作突然放轻了,我有些诧异的与他对视。 何渊把脸埋进我的脖颈间,他轻声问我:“恨我这样对你吗?” 本来控住的眼泪又有下落的趋势,我慌忙闭住眼睛。将双腿缠上何渊的腰,我主动去迎接他,“不恨。” 我只恨我自己,现在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何渊的动作一顿,继而他大力的冲撞起我,比一开始还要的粗暴,我因他的动作不得已发出了叫声。 “这样也不恨吗?” 我抱着何渊的脑袋,笑着道:“让我痛,很好。” 让我痛的何渊,很真实,没有模糊不清的感觉,没有看不透的感觉。 我突然想到了莱德文对我的忠告,那天他在蔷薇园里对我说了两句话,一句是“小心何渊”,一句是“何渊真的喜欢你吗?” 看着压着我冲撞的何渊,我想我知道莱德文想向我表达什么了。 恍惚之中,我听见何渊叫了我的名字。 “林辰。” 林辰,而不是小辰。我微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身体还在要晃动,眼睛莫名的看不清东西了。 “嗯,我听着。” “其实……我不爱你。” 眼角有泪滑下来。 “嗯,我猜到了。” 早在几天前的那个清晨,看着你站着阳台上,目光冷漠的看着我,我就已经猜到了。 79、真相 何渊是什么时候发泄出来的,我已不记得了,我只知道当我醒来时,我正缩在厨房的单人沙发里,下半身光裸着,身上盖着何渊的风衣。 何渊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他用手支着脑袋静静盯着我看,眼神是我没见过的复杂。 身体很痛,尤其是那个地方,难以描述的痛。 因为痛,所以我没有从沙发上起来,而是继续蜷缩在沙发里与何渊对视。 许久之后,我开口问何渊,“满意了吗?” 何渊沉默,他过了很久才回答我:“享受到了。” 享受到了,而不是满意了。 我于是勉强自己坐了起来,撩起盖在身上的风衣,我神情淡然的对何渊张开了自己的双脚,“来吧,做到你满意为止。” 有种什么都无所谓了的感觉。 何渊瞟了我的下体一眼,那里已经被他清理过了,但依旧红肿的厉害。 何渊挪开了视线,“已经够了。” 被拒绝了,我自嘲一笑,也对,没人想和不喜欢的人做那种事。 无力的重新缩回沙发里,我抱紧自己,心一抽一抽的疼着,“那么……可以告诉我了吧?” “嗯。”何渊点头,但他没有立即就告诉我一切,而是道:“你问,我说。” 我发了一会的呆,然后才回过神来。想了想,我用平静的语调问何渊:“你曾对我说过喜欢我,是骗我的吗?” “你确定我有明确的对你说过‘我爱你’?你还记得我都是怎么说的吗?”何渊间接回答我。 我愣住了,何渊曾对我说过两次喜欢,第一次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喜欢上了你?” 也许…… 第二次是:“若我说我喜欢你,你还是希望我和花年交往吗?” 若…… 我瞪大了双眼,继而释然,原来都不是肯定句。 何渊没骗我,是我骗了我自己。 眼眶红了几分,我吸了吸鼻子,继续问:“你曾经和我说过,你爱着一个人,你追求了那人很久,可是那人却对你视而不见,而且……那个人我很熟悉,告诉我,那人是谁。” 我注意到何渊的眉头皱了皱,他复杂的看向我,“这个问题的答案,你不要知道比较好。” “是谁?”我固执的问,那时我以为何渊是在说我,但现在我明白了,他在说一个我认识的人。 何渊爱着的是我身边的人,而我猜不到那人是谁。 何渊叹气,“一定要知道吗?” 我坚定的点了点头。 “别后悔。” “不后悔。” 何渊不再与我对视,他的眼睛看向了其他方向,“是……林曦。” 在我听到“林曦”这两个字时,我碧绿的瞳孔剧烈收缩,脑袋在瞬间陷入空白,整个人犹如被抽出了灵魂。 林曦,是我姐姐的名字。 迷茫之中,我听到我用颤抖的声音问何渊,“林……曦,是不是那个林曦?” 也许只是同名同姓,或者是林锡、林夕、林西,而不是林曦…… 何渊无情的打破我的期盼,“林曦就是那个林曦,她有个弟弟,叫林辰。” 80、我的一切 答案被证实了,但我不愿意去相信。 “你骗人我!你一定在骗我!”泪水不断滑下我的脸庞,我突然疯狂起来,我从沙发上挣扎着扑向何渊,但却狼狈的跌到地上。 何渊见我跌到地上,他有些慌乱的过来扶我,却被我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你是同性恋!你怎么可能喜欢我姐姐?” 被我扇了一巴掌的何渊没什么反应,虽然我是“狠狠的”,但我的力道实在太小了,与其说是扇,倒不如说是拍了一下。 何渊把我放回到沙发上,我哭哭啼啼的想用脚踹他,完全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结果反把自己弄的一阵生疼。 双手抓住我的肩膀,何渊淡然的对我道:“你还不懂吗?我才是真正的直男。” 我又是全身一震,下意识的便道:“不对……我才是……” “啪!”脸被扇的声音。 我侧着脸呆呆的,许久之后我才伸手摸上自己的左脸,那里火辣辣的疼。 何渊……打我了? “你还想继续骗自己吗?”何渊冷眼看我,他的口气很严厉,“就是因为你总是这样小曦才会拜托我勾引你的!你到底想让小曦为你操心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为了让你正视你自己小曦费了多大的心思?明明在克鲁斯和你妈妈离婚那时起,你就知道自己和克鲁斯一样是同性恋了吧?承认就那么难吗?” 当何渊说完,我整个人仿佛被堕入了冰冷的水中,我的身子在颤抖,我的大脑开始疼痛,过去那些我不愿想起的回忆犹如潮水般涌来,把我淹没。 克鲁斯是我爸爸,如何渊所说,他是个同性恋,他在我5岁的时候与妈妈离婚了,因为他想和他的男友在一起。而妈妈在知道爸爸是同性恋后……精神崩溃了。 妈妈拒绝接受爸爸是同性恋这个事实,她很爱很爱爸爸,爱到忍受不了他的背叛。 而我从那时起开始留长发,因为短发的我像爸爸,精神脆弱的妈妈看见我就会尖叫,并用东西砸我,让我滚,所以我不得不留长发,只为让妈妈接纳我。 置于姐姐,她不明白爸爸为何是同性恋,她不明白一个男人为什么会爱上另外一个男人,并且有力量让一个家庭支离破碎,所以她开始看有关的书籍,本来她只想找出原因,却没想到自己会深陷其中。 我是同性恋吗? 泪水不断滚落下来,我整个人犹如毫无生气的玩偶一样靠着沙发坐着。 对,我是同性恋,当爸爸告诉我们他是同性恋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也是同性恋。但我不能承认,爸爸已经是同性恋了,我不能够再是,我必须做一个正常的人,因为妈妈接受不了再一次的打击。 我面无表情的哭着,眼珠子像看陌生人般看着何渊,“若我姐姐认识你,为什么我不认识你?” 我想知道所有的一切。 何渊疑惑的打量着我,眼中透着担心。现在的我,和很多年的妈妈很像,我们都接受不了一些真相。 迟疑了很久,何渊才回答我:“罢了,都告诉你吧,反正我现在不说,半个月后你也会知道的。你知道小曦每年暑假都要去法国找你爸爸吧?” 我似猜到了什么,姐姐确实每年暑假都会去爸爸那边住一个月。 何渊继续道:“我是你爸爸男友的侄子,因为你从来不去法国,也拒绝接受与克鲁斯有关的信息,所以你不知道我,你姐姐知道你很敏感,也不敢和你提。” 原来如此,原来姐姐和何渊早已认识,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只有我一个人被耍的团团转…… 我失神的盯着何渊,目光毫无焦距。 我的模样让何渊不安,他伸手摸上我的左脸,眼中闪过怜惜,“刚才……打了你,我很抱歉。” “你走。”我只说了这两个字,没有恨,也没有痛苦,现在的我已经麻木到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何渊皱了皱眉,但他最终走了。 何渊走后,我缩在沙发里发了很久的呆。当夜幕降临,我面无表情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将自己的长发分成两束,我对着无人的沙发把我的头发往身上缠,银色的发丝如同粗粗的锁链,将我整个人给包围住,然后锁紧。 头发,果然还是继续让它留长吧。被锁着,虽然压抑了点,但很有安全感。 生活就像一个牢笼,别人无法破坏我的锁进来,我也不愿再从我的笼子里走出去了。 81、花年的安慰 最后的半个月,我一直借住在曾白的宿舍,我每天都和肖坤一起呆在宿舍里,肖坤看书,我看窗外发呆。 我的异常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没人知道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知道和我一同改变的是何渊。 何渊也变了,他脸上没了以前的爽朗笑容,无论谁接近他,他都表现的很冷漠,包括曾白。 曾白他们很担心我,但他们无法从何渊口中套出话来,我也如同死了一般,对外界毫无反应。 我和何渊发了关系的事花年知道了,似乎是何渊和他说的。对于这件事花年没和任何一个人说。 知道这件事后,花年来找我,他支走了肖坤。 花年站在我身边,他看了看我,然后平静的道:“我和何渊分手了。” 我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笨蛋学弟。”花年长叹一口气,他走到我身后抱住我,“如果你想要何渊的话就和我说啊,我会把何渊还给你的。比起何渊,我更在乎的是你啊!笨蛋!” 我依旧默默的。 “你曾经和我说过学长应该利用学弟吧?”花年把下巴靠在我的脑袋上,他也不管我不回应他,而是自顾自的道:“学弟才应该好好的利用学长,毕竟我是长辈嘛。用身体去换什么的太不值了,你这个笨蛋,笨蛋,笨蛋。” 花年一直骂着我笨蛋,许久之后,他苦笑道:“但你不是因为这件事才变成这样的吧?” 和我一起看着窗外的雪,花年开始说他自己的事,“我进入这个学校的时候很怕,当我知道直男会被全校的人追求时,我怕的躲在宿舍里哭,我伪装成同性恋的样子和周围的同学说笑,让他们误以为肖坤才是直男,我很坏对吧? 后来我的舍友和韩朔换宿舍了,舍友说那是韩朔的要求,因为韩朔是班长,舍友想讨好他就答应了。最初的时候我对韩朔搬进来和我住的事并不在意,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因为他知道了我才是真正的直男。 我不知韩朔是怎么发现我是直男的,我明明伪装的那么好,我明明让全校的人都以为肖坤是直男,但韩朔在搬进来的那一天就直接对我道:我知道你是直男,若你不想被全校的人操的话就让我上。他真的超级过分的。 但我妥协了,一直以来大家都以为我坚持直了半年才堕落,其实我早已被韩朔玩弄了一个学期。但就是在这半学期里,我爱上了韩朔。多么讽刺,我爱上了威胁了我半年的人,我爱上了玩弄了我身体半年的人,我爱上了我应该恨着的人。 但韩朔不爱我,他的目的是学生会会长,我对他而言不过是往上爬的工具,也是用来泄欲的玩具。但那个时候的我已经爱惨了韩朔,快放寒假的时候,我对韩朔告白了,我在全班人的面前向他求爱。但韩朔却这么回应我的:既然你已经被我掰弯了,我也没什么兴致再去玩你,和你上了半年的床我都腻了。 韩朔就这么抛弃了我,玩腻我的他开始和其他人上床,无论我怎么求他他都不理我。放假前的最后一个晚上,韩朔把两个高年级的学长带到了宿舍,那晚我只想和韩朔呆在一起,所以我开始吵闹,我用东西砸那两个学长。我的态度终于惹怒的韩朔,那两个被我打伤的学长想要惩罚我,他们想要侵犯我,他们把我绑在床上,我一直哭,我一直哀求韩朔,但是韩朔却对那两个学长说:随便你们,别玩坏就行。 韩朔就那样坐在一边看着我被那两个学长侵犯。” 有水滴落在我的头顶上,一直没反应的我终于抬头看花年。 82、第一期结束了 花年抱着我的脑袋哭,他泣不成声的道:“反正都被人强暴了,再怎样都无所谓了。为了远离韩朔,我答应和那些人上床,条件是让我住在他们宿舍过夜。我就这样每天换着宿舍住,就这样成为学校公认的男妓。男妓又怎样?男妓也有选择人的权利,只要不是韩朔,是谁都无所谓!” 我默默的看着花年,他痛苦的哭着,如同那天的我一样。 “花年学长。”半个月没说话的我终于开口了,“莱德文老师问我下学期要不要搬过去和他一起住,你和我一起来吧。” 花年哽咽的问我:“可以吗?” “老师是单独的小别墅,住三个人没问题的。而且……”我冲花年露出淡淡的笑容,“你和莱德文老师已经是恋人了吧?恋人住在一起很正常的。” 花年吸了吸鼻子,他也笑了,“如果小辰也成为老师的恋人,我就搬过去。” 和莱德文成为恋人吗?我微微张开了嘴,有些惊讶。 “只有爱上一个人,才会忘记一个人,这是老师和我说的。”花年低头亲吻我的额头,“虽然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们心里需要一个人这点,是一样。要不,我们两个相爱?” “不要相爱。”只有爱上一个人,才会忘记一个人吗?果然是莱德文才会说的话,但我,已经不想再爱了。 “不相爱也无所谓,你知道我只是以这个为借口来远离韩朔。”花年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他认真的问我:“老师是拿来利用的,对吧?” 想到莱德文那张总是笑得很温和的脸,我轻轻点了点头,“对,老师是拿来利用的。” 正在整理期末试卷的莱德文打了个喷嚏。 “有不好的预感呢。”莱德文揉了揉鼻子露出苦笑。 花年走后,来找我的是何渊,他什么都没说,只把手机贴到了我的耳边。 电话里有轻微的呼吸声,许久之后,姐姐的声音才从电话里传出来,“小辰……” “为什么?”我语气冰冷的打断姐姐。 “因为……”姐姐温柔的声音传来,“我爱小辰。” 若你真的爱我,你是不会让我感受痛的。 我直接把何渊的手机扔出了窗外。 何渊也不生气我扔了他的手机,他走到我身前,伏下了身体。 我伸手挡住了嘴唇,何渊的吻落在了我的手心。 “为什么吻我?直男何渊?”我淡然的看着何渊。 何渊与我近距离的对视,他竟在我手心上用力一吻。直起身体,何渊神色自若的走了。 “因为你的嘴唇,很苍白。”何渊淡淡的声音。 莫名其妙。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翘掉考试,但我却出现了。 “即将放假,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大家。”我趁着考试开始之前走到讲台上。 碧绿色的眼睛看向何渊,我坏坏一笑,就像以往的何渊,“我想一些人已经猜到了,其实我不是直男,真正的直男是,何渊。” 坐在下面的何渊皱起了眉头,而我挑衅的与他对视。 消息在瞬间传遍全校,全校轰动。 “祝你下学期愉快,何渊同学。”我脚步轻快的离开了教室。 “考试……”莱德文哭笑不得的看着我走远,“老师还以为林辰同学是特地来考试的……” 20XX年,白夜男高在一片舆论声中放假了。 听说,真正的直男是何渊…… 听说,莱德文在放假前最后一天,以雷霆之势将学校最美的两个少年勾到手,成为本年度最大赢家…… 听说,韩朔在知道何渊是直男后的第二天,宣布他将不会连任学生会会长…… 听说,今年发生了很多事…… 呵呵,那么,下学期再见。 番外:何渊的自白1 我的家族很特殊,因为我们族只有男人,没有女人。这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不仅如此,我们家产下的后代还全是男的。 我家族的产业很大,黑白道都涉及到了,也许是因为这个缘故,我们家族的男人即使娶了女人,女人也从未能正常的死去。 或被他杀,或因难产,或因意外事故,总之,不得好死。 我叔叔曾开玩笑的和我说,我们何家估计是中了诅咒了,被那群被何家男人玩弄过后抛弃的女人所诅咒。 何家的男人花心,这是真的,也许是因为我们的血液太不安分了,无法在一个女人身上安定下来,也许是因为那个诅咒的缘故,让我们下意识的更换女人。 叔叔原先和何家所有男人一样在女人堆中流连,本来他计划着在25岁的时候找个不错的女人给他生个儿子,然后再用钱把那女人打发了,但他却没想到他会在25岁生日那天遇到克鲁斯。 克鲁斯是个同性恋,个性压抑的同性恋,他长得很漂亮,明明喜欢的是男人却娶了个中国女人当老婆。 叔叔对克鲁斯是一见钟情,他和我说他头一次见到连阴着脸都能阴的那么漂亮的人,于是果断就爱上了。 也正是因为叔叔没和女人生下孩子,我爸爸才把我给了叔叔养,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则留在了本家。 本来我对叔叔的描述戳之以鼻,一个人阴着脸能漂亮到哪里去?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真有把脸阴的很漂亮的人。 那个人就是林辰,克鲁斯的儿子。当然,我与林辰认识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成功被叔叔拐到手的克鲁斯和他的老婆林晴离婚了。克鲁斯很愧疚林晴,在他遇见我叔叔前,他是真的打算和林晴认认真真的过一辈子的,他喜欢林晴。 因为愧疚和喜欢,克鲁斯同意了林晴的要求,他把儿子和女儿都留给了她。 叔叔曾打趣的问克鲁斯,“你是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林晴多一点?” 克鲁斯拿起酒杯泼了叔叔一脸,然后才淡淡的回答他,“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是我爱人,我喜欢林晴是因为林晴是我亲人。” 爱人和亲人是不一样的,叔叔满意的抱住克鲁斯狂亲,也不气他被克鲁斯泼了一身的酒。 因为克鲁斯把儿女都留给了林晴,所以林曦每年都会来法国看望克鲁斯。 我是在7岁的时候遇见林曦的,那时林曦9岁,个子小小的她看起来年纪却比我还小。 我和林曦互有耳闻,我知道林曦是克鲁斯女儿,林曦知道我是何风侄子。 那年是林曦是第一次来法国看望克鲁斯,林晴和克鲁斯离婚两年后才原谅了克鲁斯,并允许林曦和克鲁斯继续来往,他们毕竟是父女。 林曦长得和克鲁斯一点也不像,她长得像林晴。我见到林曦后便明白了为什么是同性恋的克鲁斯会和林晴结婚了,能生出这么可爱又讨人喜欢的女儿,那个林晴一定是个性格超好的大美女。 是男人都爱美女,错了……是性向正常的男人都爱美女,所以,7岁的我对9岁的林晴一见钟情了,如同我叔叔对克鲁斯一见钟情一样,我们两个都疯狂的爱上了,然后开始疯狂的追求。 何渊的自白2 但林曦只把我当弟弟看,就算我和她玩过家家,她也不同意我扮演她丈夫。最后扮演林曦丈夫的是克鲁斯,我叔叔扮演儿子,我扮演狗。 狗也不错,林曦喜欢狗。 我自我安慰式的想法惹的我叔叔一阵大笑,笑完之后是叹息,“我们何家的男人为什么对爱人都那么好呢?” 对,我们何家的人对爱人都极好,疯狂的好,对不爱的人看一眼都觉得污了自己的眼睛,不过对于我们何家的男人来说,找到一个爱人比什么都难。 因为喜欢上了林曦,所以我自然就对未来岳父克鲁斯也好。但克鲁斯对我追求林曦的反应很淡然。 “别和小曦呆在一起,你会被她带坏的。”克鲁斯这么告诉我。 带坏?怎么会,小曦那么可爱,那么天真活泼,她才不会带坏我。 我不理会克鲁斯的忠告,依旧痴迷的追求林曦。 但林曦每年只在法国呆上一个月,我本想追着林曦到中国去,反正何家的本家就在中国,但林曦态度坚决的不让我去她家。 “我弟弟现在对男性很敏感,你不可以过来。”这是林曦拒绝我的理由。 我当然知道克鲁斯还有个儿子,叫林辰,听说模样和克鲁斯很像,性子却比克鲁斯还别扭。克鲁斯和林晴离婚后,林晴曾精神崩溃了半年,我听说那林辰为了让母亲好起来,甚至不惜把自己扮成女孩子,不仅留起了长头发,还举着梳子让林晴给他编辫子。 那人心理变态,虽然我没见过林辰,但我能想象出他的样子,一定娘娘腔到让人想吐。 我讨厌林辰,不仅因为我觉得他很怪,更因为林曦爱林辰胜过爱我,这让我无法忍受。 我讨厌林辰的情绪随着年龄的增加而逐年高涨,林曦察觉到了,克鲁斯和叔叔也察觉到了。克鲁斯于是有意让林曦避着我,他知道我是因为太喜欢林曦才讨厌林辰的。 克鲁斯的行为让我很不满,我喜欢克鲁斯,他长得好看,还是我未来岳父。所以我很生气,这摆明了克鲁斯在意林辰胜过我。 克鲁斯不止一次让林曦带着林辰来法国玩,但我听说林辰坚决不来,他根本不肯承认克鲁斯这个父亲。 比起林辰,我更像克鲁斯儿子,凭什么克鲁斯更在意他? 我于是向叔叔诉苦,叔叔却也站在林辰那边,“林辰是个温柔的好孩子,你才是自私的那个坏孩子。” 这下我是真的火了,我火大的跑到了中国,反正林曦被克鲁斯藏着我也见不着,既然如此,我就去见我讨厌的那个人。 11岁那年夏天,我第一次见到了林辰。 那时是暑假,林辰不常出家门,偶尔出来也是陪林晴买东西,11岁的他头发已经到腰部了,再加上小孩子的衣服都偏中性,第一眼我差点把他当成女孩子。 为了发泄心中的怒火,我用零花钱买下了他家对面的那一整栋房子,透过十几米的距离,我能直接从六楼的某个房间看到林辰的房间。 林辰不像其他小孩一样,他不喜欢看电视也不喜欢玩,只要林晴一离开,他整个人就变得阴气沉沉的,眼神超忧郁的坐在他的小床上发呆,跟个傀儡娃娃一样。 林辰没我想象中的那么娘娘腔,但他比我想象中的要心里阴暗的多,11岁的我生怕天真纯洁的林曦被这样阴沉的弟弟给感染了,于是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弹弓想整整他。 让小曦喜欢你!让克鲁斯喜欢你!让叔叔喜欢你!我眼神凶狠的朝不远处的林辰举起弹弓。 “少爷,这样做不太好。”我旁边的保镖想阻止我。 “给我滚!”我骂了那保镖,保镖知道他管不了我,于是沉默的退到一边。 看着双眼无神的林辰,我勾起嘴角,塑料子弹毫不留情的从手中的弹弓里射了出去。 塑料子弹直接命中林辰,发呆中的他身体猛地一颤,继而“呜呜”哭着捂住了自己的额头,碧绿色的眼珠子在房间里到处瞟。 这就哭了?我做贼心虚的立即拉上窗帘,却又没有完全拉上,而是留了个小缝偷看。 找不到目标的林辰委屈的坐在他的小床上低低的哭,他吃痛的用双手捂着额头,豆大的泪水从他的眼眶里一颗颗的落下来。 一般小孩哭都是惊天动地的,包括我也是,所以这是我是头一次看到有小孩哭的这么的……让人心疼(这也许是我后来见不得林辰哭的最大原因吧)。 林辰想哭,但他又不敢大声的哭,他怕他的哭声惊扰了他妈妈。 林辰哭了3分钟29秒,哭完后他懂事的跑到浴室擦干净脸,然后翻出药箱给自己红了的额头上药,上完药后继续他的发呆。 我本想再朝发呆中的林辰射一子弹,可是看着额头上贴着OK绷,眼睛红红的他,我抓着弹弓的手最终放下了。 何渊的自白3 我更加讨厌林辰了,他的性格果然比克鲁斯还别扭,别扭的那么让我在意。 那个暑假我就呆在林辰家对面的房子里,一直观察着林辰。 在回法国前的最后一天,林辰跟着林晴出去买菜,我趁他们家没人,便让保镖开了他家的门偷跑了进去。 “少爷……”保镖为难的看着我。 “滚,我玩完了自己就回去。”我关上了林辰家的门,把保镖扔在了门外。 我先是去林曦的房间,但她的房间居然是锁着的!那时的我还不会用铁丝开锁,后来会了,可惜再没有机会偷跑进他们家。 不能去林曦的房间玩,我只能将目标奔向林辰的房间。 每个男孩子都有自己隐藏东西的地方,林辰也是,观察了他那么多天,我早就发现他在床底下放了个小盒子。 盒子里是书,林辰在晚上会拿出盒子里的书静静的看,我本以为是登着女人巨乳的黄色书刊,翻出来一看却是漫画,两个男人相爱的漫画。 林辰的心灵扭曲等级在我心中进一步得到提升,11岁的男孩子就看这种诡异的漫画,还用粉红色的女式小盒装着,这是何等的扭曲?(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盒子是林曦的,里面的一叠漫画也是林曦强塞给林辰看的) 外出买菜的林晴和林辰很快就回来了,来不及离开的我于是躲在了林辰房间的柜子里。 原先我以为林辰应该很快就会发现不正常,我的房间只要有人进去过,我立即就知道,闻空气的味道就知道,但林辰居然闻不出我的味道。 我的叔叔说我的身体异于常人,敏感到不像人,更像一台精密的仪器,而我也是长大了才逐渐意识到除了我以外的其他地球人,身体素质都非常的差。 林辰的身体素质也比其他地球人好不到哪去,他不仅没闻到我的味道,甚至没发觉他的粉红小盒子被我动过了。 晚上洗过澡,林辰穿着他的天蓝色睡衣看了一会漫画,然后就睡了。 我等林辰睡后才从他的柜子里消无声息的走了出来。 房间很黑,我却能清楚的看见林辰的睡脸,睡觉中的他很安静,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没有一个人时的阴沉。 我伏下身子盯着林辰的脸,他和克鲁斯有七成像,在我看来却完全不像。 林辰比克鲁斯漂亮,比克鲁斯精致,比克鲁斯完美,但我喜欢克鲁斯,却很讨厌林辰,因为林辰会让我感到难受,让我心里觉得闷闷的。 伸出手摸了摸林辰的额头,那里早已没了被塑料子弹打伤的红痕,而我却固执的轻轻为他揉着。 睡觉中的林辰似感受到了什么,他发出了舒适的哼声,很好听的哼声。 哼的跟个发春的猫似的。 将手缩了回来,我偷偷摸摸的走出了林辰的房间。打开他家的门,保镖早已守在门外等我了。 “少爷,该回法国了,何风先生惦记着您呢。” “啰嗦。”我无声的关上林辰家的门。 临走前我回头看了一眼,我仿佛透过了一道又一道的墙看到长发披散的林辰蜷缩在他的小床上,静静的睡着,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心灵扭曲又迟钝的人形猫,我在你身边呆了一个月,你却丝毫没有发现我。 何渊的自白4 这次的暑假之旅让我更加的讨厌林辰了,非常非常的讨厌,比以前还要讨厌的多。 讨厌他是林曦的中心,讨厌克鲁斯和叔叔都护着他,更讨厌,他心中没有我。 后来我没有再去找林辰,只有被我买下的那栋房子还空在那里。 林曦后来有问我,为什么我不再吵着要和她回中国了? 为什么呢?其实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只知道,自那年暑假后,我依旧追着林曦,却没了以前的狂热。 兴许是因为追久了,所以热情消了吧? 在我十六岁那年,林曦突然主动给我打了电话,林曦有我的电话号码,我却没林曦的,她不告诉我,克鲁斯和叔叔也替她瞒着。 “小渊,想和我交往吗?” “怎么,小曦终于肯和我结婚了?” “我才不要嫁给你,会不得好死的。”林曦在那头甜甜的笑。 我也不过是开玩笑罢了,我不会让林曦嫁给我的,我爱她,我不敢拿她的生命去尝试我们何家的诅咒。但我会和林曦生活在一起,名义什么的不重要,能共同生活就够了。 “想和我交往的话可以,只要你能让我弟弟承认他是同性恋。”林曦说出了她给我打电话的目的。 自知道我讨厌林辰后,林曦、克鲁斯和叔叔有意不在我面前提他,所以林曦的突然要求让我很惊讶。 我不由又想起了那个坐在床上“呜呜”捂着额头哭的漂亮孩子。 嘴角莫名的上扬,我口吻轻松的问林曦,“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勾引你弟弟?” 对于林辰喜欢男人这一点,我早已知道了,我还知道身为同性恋的他却深深的恨着同性恋。 极端的别扭,但这就是林辰。 “是,小辰16岁了,他差不多该长大了。”林曦的语气低落了几分,为了她的弟弟,她糙了很多心,害怕年幼的他受到伤害,所以先让他接受各种同性恋的知识,只为让他日后能平静的接受真正的自己。 这是很诡异的一桩交易,让一个男人去勾引自己的弟弟,勾引到手便和那男人交往,我不明白林曦为何要用这种方法让林辰正视自己,这件事若弄不好,只会让林曦和她最爱的弟弟反目成仇。 反目成仇更好,这样林曦的心中就只有我了。 我同意了,同时心中十分窃喜,即窃喜我总算能追到林曦了,又窃喜我可以尽情的欺负林辰了。 对,欺负林辰,欺负那个我讨厌了很多年的人。我要以伪装的姿态站在他的面前,然后用各种方式不断的欺负他,让他心中没有我都不行。 好吧,我确实对那年暑假林辰丝毫没发现我这一点,耿耿于怀。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很轻很轻的脚步声,一边洗澡一边回想的我猛的睁开了眼睛。 我没有锁浴室的门,我故意不锁的。 门果然被打开了,那个有着银色长发,碧绿眼睛的人站在浴室门口看我,一脸冰冷。 5年不见,那个漂亮的傀儡娃娃长大了,看着他那张过分漂亮的脸,我却没有丝毫陌生的感觉。 嘴角不着痕迹的勾起,但当我将湿淋淋的发梳理到脑后时,我的嘴角已没了笑。 “我正在洗澡。” “没锁门是你的错。” “知道我没锁门还进来是你的错。” …… ——第一卷·完—— 第二卷 1、姐姐重要的人 “小辰!这里!”妈妈站在车边冲正走下游艇的我挥手,她原先波浪的黑长发变成了齐肩的卷发。 “怎么把头发剪掉了?”我钻进车里。 我的行李很少,我一身轻松的来到白夜男高,也要一身轻松的走,变沉重的只有那颗心。 “不好看吗?”妈妈坐在驾驶座上有些害羞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妈妈想趁着脸还没老掉前改变一下。” 39岁的妈妈看起来还和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一样,在她脸上根本看不出年龄的变化。 “蛮好看的。”我淡淡道。 “太好了!邻居都这么说呢!”妈妈甜甜的笑,继而她开动了车子。 妈妈一边开着车一边透过后视镜偷偷打量我,我见她一副偷偷摸摸的模样,于是淡淡道:“想看我就光明正大的看,我是你儿子,害羞个什么劲。” 被我揭穿,妈妈不好意思的笑笑:“因为妈妈半年没见小辰了嘛,想看看小辰变了多少。” 变了多少?我低下头,手有意无意的摸上长发,“放心,你的儿子一点改变都没有。” “不,变了呦!”妈妈却反驳了我,她一边开车一边道,“你的个子长高了一点点,脸也比以前更漂亮,头发也长了很多……”说到这,妈妈的神色有了细微的变化,她故作随意的问我:“小辰要不要也像妈妈一样把头发剪掉?毕竟小辰是男孩子,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我摸着头发的手一顿,继而扭头看向窗外,“不了,我懒得去剪。” 如果何渊爱我的话,也许我会考虑剪掉的…… 想到何渊那张帅气的脸,我整个人顿时阴沉了下来。那天被何渊上的时候,我被各种真相弄的什么都不顾了,后来想想,悔的要死,我不仅被那家伙当傻子耍了半年不说,还里里外外被他吃了个一干二净! 太失败了!我自虐似的一头撞到车窗上,额头顿时红了。 “小辰?”妈妈发出惊叫,“为什么要想不开撞脑袋?” “没什么……” 妈妈紧张的打量我的脸色,但我板着脸一句话不说,她于是无奈叹气,继而又将话题转移到头发上,“家楼下就是理发店,小辰回家之前顺便剪了吧,小曦也很期盼小辰短发的样子……” “我说了我不剪!”我语气有些重的打断妈妈的话,我已经不会再有剪掉头发的念头了! 妈妈被我惊了一下,然后勉强的笑了笑,继续开车。 车内陷入沉默。 许久之后,我看着窗外的风景语气淡然的问妈妈。“姐姐呢?” 妈妈随意的回答道:“小曦说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所以不能来。” 很重要的人?什么人能重要到让姐姐把我抛到一边?我不由疑惑了起来。 似想到了什么,妈妈笑着继续道:“难道是去见男朋友?小曦也到了这种年纪了呢。” 男朋友? 我心中一突,何渊的脸又从脑袋里冒出来,该不会是…… 心中纠结了起来,我迟疑了很久,才问妈妈:“妈妈知道姐姐要见的那个人是谁吗?” “妈妈不知道呢。”妈妈有些苦恼的抱怨:“小曦嘴巴很紧,她只说会把对方带回家……带回家啊……如果是女孩子的话就是闺蜜,男孩子的话……” 妈妈似想到了什么,她微微笑了,而我的心揪的更紧了。 应该……不会吧? 2、果然是何渊 当我看见姐姐和何渊并肩站在一起时,我竟然非常平静,平静到好像早就知道会这样般。 妈妈倒是惊了很久,她像个十八岁少女般羞羞怯怯的躲在我身后,好像带男朋友回家的不是姐姐,而是她。 “这位是何渊。”姐姐向妈妈介绍何渊,她说话的时候眼睛却一直看着我,当她看到我眼中的冷意时,她故意装着没事人的样子继续道:“我男朋友。” 在听到姐姐说出“我男朋友”这四个字时,我低下了眼,放在身体两侧的手默默的握紧。 很想立即上前逼问姐姐为何她要故意让她的小男朋友来接近我,但我不能,起码现在这个时候不能。 这是我和姐姐之间的事,妈妈不能被牵扯进来。 “伯母好。”何渊恭恭敬敬的朝妈妈鞠躬,一副懂事的样子,不愧是专业级演员。 姐姐和妈妈说了何渊今年过年将会借住在我们家,因为何渊家在法国,而他在中国上学,来回不方便。 这个年代还以来回不方便为借口?飞机几个小时的事而已,何渊又不是买不起机票,和他生活了半年的我非常清楚他的脑袋里根本没有金钱观念,整一个高富帅。 所以,何渊是故意留在中国的,目的,和他心爱的人——林曦相亲相爱。 “可是回法国比较好吧?和家人在一起过年才是过年嘛。”妈妈倒不是不同意何渊住下。 “因为我希望和小曦在一起。”何渊看着姐姐的目光满含深情,继而他看向我:“我也和想促进与林辰同学的关系。” “同学?”妈妈惊疑的看着我和何渊,让我颇感疑惑的是,妈妈看何渊的目光陡然变了,竟隐隐带上了戒备。 姐姐甜笑着走到妈妈身边,她亲昵的挽住妈妈的手臂,“是啊,小渊与林辰是同学,不仅如此……他们还是舍友哦,妈妈。” 姐姐说话的语气有些怪,似乎在暗示妈妈什么,但我清楚姐姐是绝不会告诉妈妈白夜男高的真相的。 姐姐和我一样都很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妈妈。 “看来何渊和我们家小辰很要好呢!”妈妈神色又自然了,继而她把把姐姐拉到一边,母女俩低声交谈,“小曦,这孩子……真是你男朋友?” “是!”姐姐认真的点头。 姐姐只会骗我,但她不会骗妈妈。 妈妈见姐姐回答的那么坚定,她释然了,“可是他比小曦小两岁吧……” “不行吗?”姐姐眨巴着眼睛看着妈妈,“小曦真的很喜欢小渊嘛,而且现在姐弟恋很流行不是吗?” 姐姐说完露出了可怜兮兮的样子,目光闪亮,“而且小曦只有在小渊放假时才能见到他,少女思念的心一直在折磨着小曦啊!妈妈!” 妈妈看着纯情的女儿立即弃甲投降了,她握住了姐姐的手并认真的道:“小两岁也没关系!一年只能见两次面也没关系!妈妈支持你!去恋爱吧!少女!” 于是何渊就这么在我们家住下来了,并且……住在了我的房间。 “你们家为什么没客房?”一进入我的房间,何渊就暴露了本性,他一屁股坐在我床上,眼睛四处乱看,“你的房间还是这么单调。” “还?”我整理东西的手一顿,目光敏锐的看向何渊,“你以前有来过我的房间吗?” “没……”何渊打量着我的床平静的道:“小曦给我看过你房间的照片。” 我闻言皱起了眉头,姐姐竟敢拿我的照片给何渊看? 罢了,姐姐的性格不比何渊好多少,这对可恶的“奸夫银妇”。 见何渊一直盯着我的床看,我猜他是嫌我的床太小。这张床我从小睡到大,一直没换过,所以规格比较小,不比其他男孩子的大床。 “对不起,我们家没有多余的房间,也没有多余的床。”我冷着脸站在何渊面前,“如果你嫌床小的话,你可以打地铺。” “你觉得伯母会同意我打地铺?”何渊终于将视线从我的床上移开,他也起身收拾起自己的行李。 何渊的行李也很少,就几件衣服罢了,所以他很自然的打开了我的衣柜。 “不许用我的衣柜!”我恶狠狠的把衣柜的门重新合上。 “你以为我想用你的衣柜?”何渊又把衣柜的门拉开,并把他的衣服挂了进去,“如果不想我把你上了的事告诉你姐姐,你就给我安分一点。” “如果你要说的话尽管去说,看看姐姐是站在你这一边还是我这一边。”我冷漠并且自信的道。 何渊挂着衣服的手一顿,然后看向我。 自从何渊把一切告诉我之后,他不再伪装自己。何渊,确实一直都讨厌着我,从未改变。 “那一天我就应该把你操的满身是血。”何渊嘴里吐着恶语,但他嘴角却勾着笑,似乎很享受这样与我吵架。 “真不好意思,我给力的菊花让你失望了。”我不甘示弱的回击。 “菊花?”妈妈端着糕点推开门,“你开始养花了吗?小辰。” 我很自然的道:“是,在学校里养了一盆,到冬天都还开着。” 妈妈把糕点放在桌上,她冲我笑道:“真是坚强的菊花呢,小辰要好好养它哦。” 何渊在一旁微笑道:“我也会帮忙照顾它的,请伯母放心。” 何渊的体贴让妈妈很高兴,她冲何渊慈爱的笑笑,然后离去。 妈妈走后,房间的温度又重新降到零度以下。 “虚伪。”我嘲讽何渊。 “彼此彼此。”何渊毫不在意。 晚饭的时候何渊装着乖宝宝的样子和妈妈说笑着。不得不承认有着帅气外貌和高智商头脑的何渊很博中年妇女的心,只是一顿晚饭,我妈妈就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个未来女婿。 “我吃饱了。”不想在饭厅呆下去的我站起身。 妈妈有些担忧的看着我,“吃这么少没关系吗?现在明明是发育的时期。” “不用担心我。”我淡淡道,然后看向姐姐,“我要到下面的超市买点水果,姐姐和我一起来吧。” 姐姐夹菜的手一顿,然后很平静的放下筷子道:“好。” 3、我与姐姐 我和姐姐并肩走着。 路灯已经全部亮起来了,我们这两个美型姐弟吸引着周围人的注视,从小到大,只要我和姐姐走在一起,我们就是众人的焦点。 “姐姐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我冷声问着身边的姐姐,眼里含着怒火。 多么有趣的一出戏!男人爱着女人,女人爱着弟弟,弟弟爱着男人!电视台上的狗血电视剧都不如我们三个狗血! 姐姐苦笑着把耳边的发勾到而后,“对不起,姐姐是为了小辰好。” “为了我好?”我忍不住抬高音调,“为了我好就是让你的男朋友去勾引我?” “不然呢?”姐姐也抬高了音调,她是个真正的女王,绝不会委屈自己。与满含怒气的我对视,姐姐平静道:“难道要让我看着你继续压抑自己?然后你再像爸爸一样为了父母娶个女人回家?然后再破坏一个家庭?我绝不允许我们家的悲剧再次上演!” “这点你大可放心。”我冷声对姐姐道:“这辈子,我都会独身一人。” 女人我爱不了,男人我不会去爱,我能做的,只有把自己圈起来。 “独身一人?”姐姐发出冷哼,“你允许我还不同意呢!我可不想为你操心一辈子,只有把你嫁了我才能全心全意的当我的腐女。” “……” 我们两姐弟跟宿敌一样对视,如果视线是把机关枪的话,我和姐姐早就“突突突”的对射了几百发子弹。 许久之后,我无奈叹气,“姐姐,如果我是同性恋的话,那妈妈又该怎么办?” 听我提到妈妈,姐姐也烦恼起来,但她依旧道:“妈妈你不用管。” 不用管妈妈?我怎么能不管? 我严厉的对姐姐吼了出来,“如果我可以这么自私的话!我早就去爱男人了!妈妈经不起第二次打击!” “不要小看女人啊!笨蛋弟弟!”见我吼她,姐姐不满的踢了我一脚,“妈妈还有我,而且妈妈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二十几岁的小女人了,你以为妈妈没注意到你的不正常吗?你是她的儿子,她很了解你……” 我打断姐姐,“你确定妈妈了解我?” 姐姐面色一僵,她迟疑的道:“额……有点了解你。” 我挑眉,“有点了解我?” 姐姐轻轻打了我一拳,她撅着嘴道:“好啦!妈妈是脆弱了点,但我会慢慢让她接受的。” 想到曾经那个歇斯底里冲我尖叫的妈妈,我眼神一黯,“妈妈不会接受的……” “会的!你以为妈妈为什么允许我每年都去找爸爸?”似想到了什么,姐姐捏着下巴思索道:“其实我觉的吧,妈妈精神奔溃以后就变得超级坚强的,上次我的同志片不小心被妈妈看到了,她居然没什么反应,害得我瞎紧张了好久……” 姐姐说完看向我,她用指尖用力的戳我胸口,“搞不好一直拒绝接受现实的只有小辰你呢!” “妈妈允许你去法国找爸爸是因为她纵容你。”我依旧固执的道。 “但妈妈有问过你要不要也去,是你单方面的在抗拒!这又怎么说?”姐姐的语气戳戳逼人起来。 我皱起眉头,倔强的不肯承认,“我懒得去,不行吗?” “明明是你还在闹孩子气!”姐姐又踢了我一脚,“16岁的人了,还这么不可爱!” “别用尖跟鞋踢我!会痛!”我躲过姐姐的那一脚。 姐姐见我躲,她更加不满的踢,我们两个一个躲一个追着踢,打打闹闹的竟不像在吵架了。 姐姐追的累了,她喘着粗气停下来,并用长辈的架势对我道:“反正你大胆的去爱男人就对了!我绝对会让妈接受的!” 听到姐姐这样说我就有气,我口吻恶劣的道:“在你让你的小男朋友勾引完我之后,你让我去爱男人?爱谁?你要我和你抢男人吗?” “那就来抢嘛,反正我只把小渊当做弟弟。”姐姐无所谓的道。 “弟弟?”我诧异的看着姐姐,“什么意思?姐姐你不喜欢何渊吗?” 姐姐冲我露出有些猥琐的笑,她嘿嘿笑着凑到我身边:“小渊是高富帅之中的高富帅,配我实在太可惜了,配你才是王道!你以为我是为什么让他去勾引你?还不是希望你掰弯他?治疗你只是顺便的。” “……”我无语的看着姐姐,被她这么一说,我才猛然意识到她看何渊的眼神确实和看我的眼神差不多。 “既然只把他当弟弟,为什么和他交往?”我板着脸问姐姐,虽说我不会再去搭理何渊了,但看着何渊和姐姐交往,我心里多少都会感到别扭。 “交易而已。”姐姐简单的和我解释了她与何渊的交易。 我静静的听姐姐解释,心情并没有因为姐姐不爱何渊而高兴起来,反而更加低落了。 原来,何渊追了姐姐9年,原来……何渊爱姐姐爱到可以为她勾引男人的地步。 解释完的姐姐大义凛然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她怂恿我道:“所以!掰弯小渊吧!” “不要。”我淡淡的拒绝了,“我已经……不想再爱了。” 我放下所有的自尊去讨好何渊,为他放弃了自己不会爱男人的原则,甚至身体都给了他,换来的却是一句“其实我不爱你”。 何渊欺骗了我半年啊!为了得到姐姐,他可以如此无情的对待我! 何渊的眼中根本没有我!既然如此,我也不愿再去爱他! 姐姐看出了我眼中的仇恨,她沉默了下来。许久之后她才冒出了一句:“你和何渊,好像耽美漫画里的人哦!” “……”没心没肺的腐女。 4、姐夫 谈过之后,我和姐姐勉强和解。 我们买完水果回来,正和妈妈聊天的何渊目光深邃的看着我们两个。 我猜着何渊那狗东西是在得意,一个男人不仅和姐姐在交往,还玩弄过弟弟,多么“光辉”的历史! 到了晚上,虽然我想让何渊打地铺,可是多余的被褥都在妈妈的房间里放着,如果我要进去拿的话何渊打地铺的事就会暴露,而且妈妈随时都可能进来,即使打地铺了也很快就会被发现。 果然还是得睡在一起。 我不情不愿的爬上了床,何渊那狗东西为了装乖宝宝早就躺床上了。 我把一只毛茸茸的小熊玩偶塞到我和何渊中间,并冷冷的道:“不许越界。” 本来就不大的床因这只玩偶的加入更显拥挤。 何渊看着二十几厘米长的小熊玩偶发出一声嗤笑,“幼稚。” 我冷笑一声道:“你刚刚的那句话我明天会对姐姐说的。” 何渊愣了一下,他盯着那只小熊直看,“这是小曦的?” 我没有理他,而是侧身面对墙壁闭上了眼睛。 “小曦的熊……”何渊顿时觉得那只小熊可爱起来,他伸出手把它抱在了自己怀里,并用鼻子嗅着上面的气味,“好香。” “幼稚。”我闭着眼睛把何渊刚才对我说的话还给了他。 何渊冷哼一声,他伸手关掉了灯。 房间陷入黑暗。 我无法睡着,自从何渊和花年交往后我开始习惯性失眠,这种失眠导致了我形成了新的生物钟,每天晚上我都要对着黑暗发一个小时、有时候是两个小时的呆才能逐渐入睡。更何况,现在我最恨的人还躺在我身边。 一想到这具身体被何渊尽情玩弄过,我突然觉得自己很脏。 既然睡不着,我干脆起身去浴室洗澡。 痛痛快快的用沐浴球来回搓了3次身体,我才一身干爽的回到房间睡觉。 何渊的呼吸很浅,但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好在我们中间隔着小熊,不然今晚我真的要彻夜失眠了。 “喂,你还没睡吧?”我对着墙壁道。 “嗯哼。”何渊淡淡的哼声。 “你喜欢我姐姐喜欢到想和她结婚吗?” “不,我不会和小曦结婚的,但我会和她一辈子生活在一起。” “什么意思?” “和结婚类似,但不是结婚。” 莫名其妙。 “既然这样……我就叫你姐夫了。”叫姐夫的话,可以让我减少对何渊的恨意。 我不想去恨何渊,我只想淡然对待他,就像对待陌生人那样。 有时候“不在意”比“恨”更伤人,而且,“恨”这种情绪是在乎对方的表现。 “姐夫?你这么快就认可我们了吗?我还以为你会排斥我很久。”何渊有些讥讽的道。 “如果你能给我姐姐幸福的话,我为什么要排斥你?”我淡然道:“就像我姐深爱着我那样,我也深爱着她,她都可以为了我,让她的男朋友来勾引我了,我为什么不可以为了她,而去忘记某些人某些事?” “你想忘掉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事?”何渊的语气有些怪,像是有些不情愿。 他怎么可能会不情愿?和自己不喜欢的人接吻,甚至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何渊应该感到很恶心。我撇开自己的怪异想法。 “是,我想忘掉。”而你也巴不得那段记忆能从你大脑中消失吧?我自嘲的笑了。 “你能忘得掉吗?”何渊问我,他的声音大了几分,看来他是扭头面对着我说了。 我的背顿时一阵痒,何渊他在看着我吗? “我忘不掉。”我平静的承认了,“但我会不去在意它。”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没有爱也没有恨,这才是原来的我,而我,想变回从前。 想到这,我又自嘲的笑了,“其实挺感谢你的,若不是你,我不会完全断了关于爱的念头。” 以前的我,就算压抑着,也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去爱,但现在,已经不会了。这么一想,这次的受伤,也不算没价值吧? 何渊沉默,我以为他不想再和我说话了,于是我也闭上了嘴。 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并摸上我的屁股,何渊那修长的手指隔着睡衣摸着我的臀缝,“就算你忘记了我,你的身体也能忘记吗?” 5、你忘得了我吗? 何渊温热的吐息喷在我后颈上,隔着我们中间的小熊不知道到哪去了。 “记得吗?我进入你身体的感觉,我压在你身上的感觉,我吻你的感觉,这些你都能忘记吗?” 在我屁股上流连的手似想印证什么般,它隔着衣物不断地挑逗我的感官。 我没有伸手去阻止何渊,而是淡淡的问他:“为什么要继续纠缠我?是因为你想继续戏弄我吗?姐夫?” 我的话让何渊的手一顿,他沉默着没回答我。 “该把你的手从我屁股上拿开了,姐夫。”我提醒他。 “少叫我姐夫,就算你接受了我做你的姐夫,我也不接受你做我的小舅子!”何渊突然狠戾的道,然后把手从我的屁股上挪开了。 姐姐说何渊因为爱她而讨厌我,原来是真的,我无声叹气。 睡不着。 “林辰,我跟你说哦,我的家人超级过分的!”曾白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他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你该不会把你是同性恋的事告诉你家人了吧?”我随意的道,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曾白他才没那个胆出柜。 “被你猜到啦?” 我一愣,“你真说了?” “我说了,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回答我的吗?”曾白气急败坏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他们居然说:小白,你总算发现自己是同性恋啦?他们超过分对不对?原来他们早就知道我喜欢的是男人!但他们就故意不告诉我!我就说他们当初怎么会一直怂恿我报白夜男高!他们都是大坏蛋!我决定了!我要一个月不和他们说话!无论是爸爸妈妈还是哥哥姐姐们,我都不和他们说话!” 听着曾白愤怒的声音,我却羡慕着他,有一个愿意接受他并支持他的家庭真好。我不由又看向自己的长发,那是我的束缚。 “是曾白吗?”似乎听到了曾白的声音,何渊走了过来。 “咦?林辰你现在和何渊在一起吗?”曾白疑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为什么你们会……” 我挂了电话,我不想向曾白解释。 “是曾白。”我淡淡的回答何渊,然后打开电视。 在宿舍的时候我们经常一起看电视……我甩了甩脑袋,我又想些不该想的东西了。 “你们都聊了些什么?”何渊在距离我最远的位置坐下。 “没什么。”我用淡然的语气问他:“怎么不去找我姐姐?” “小曦不让我进她的房间。”何渊有些无奈的语气。 “你可以陪我妈妈去买菜。” “伯母让我多陪陪小曦。”更加无奈。 怪不得会跑到我这边混。 我们两个人默默的看着电视。 “不会头疼吗?”何渊突然开口问我,“你昨晚1点多才睡。” 我有些诧异,关心吗?这算什么? 看着电视中的两头狮子,我淡淡道:“疼,失眠多了头也就疼习惯了。” “你失眠很久了吗?”何渊看向我,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开始失眠的时候正是我睡客厅的时候,何渊那时正和花年打的火热,不知道是当然的。 “姐夫是在关心我吗?”我冷冰冰的扭头与何渊对视。 “你认为我会关心你?”何渊嘲讽一笑。 果然不是。 “既然不是关心我就不要问那么多。”我说完把遥控器扔到何渊身上,“你自己看,我要回房间了。” 我晚上缺少的睡眠时间会找白天补回来,不管怎样我一天的睡眠时间绝对不会低于8小时。 晚上,我没等何渊进屋就关上了灯睡觉。 何渊开门进来,他又把灯打开了。瞟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我,何渊拿着牛奶杯走了过来,“伯母让你把牛奶喝了。” “我已经喝过了。”我闭着眼道。 “再喝。” “我不喝。”晚上喝太多水会上厕所的。 何渊把我从床上拽了起来,他面无表情的把牛奶杯塞给我:“这是伯母给我的任务,除非你乖乖把它喝掉,否则我是不会让你睡的。” 我冷眼与何渊对视,何渊淡然的看着我。 翻身一跃从床上跳下来,我走出房间去找妈妈,“妈妈,为什么让我喝两杯牛奶?” “两杯?”妈妈正在敷面膜,她疑惑的看着我,“妈妈没让小辰喝牛奶啊,小辰会自己喝的吧?” 似突然想到了什么,我顿时愣住了,因我那怪异的猜想。 “怎么了?”妈妈狐疑的看着我。 “没、没什么。”我故作平静的退出了妈妈的房间。 牛奶,有催眠功效呢,而我,已经失眠很久了。 6、牛奶 默默的回到房间,何渊正背对着我坐着,他的手依旧握着牛奶杯。 想了想,我有些迟疑的问何渊,“妈妈说她没有让我喝牛奶……” 何渊沉默,他的头低着,刘海遮盖了他的脸。 看何渊的反应,我惊疑不定的问他,“为什么要骗我?” “想耍你,不行吗?”何渊抬起了头,他从床上站起来,并拿着牛奶杯大步走向我。 伸手抓住我的下巴,何渊用力的把我按在墙上,并强行掰开我嘴。把牛奶杯放到我张开的嘴边,何渊开始强迫我喝下牛奶。 因为是被灌,所以不少乳白色的牛奶从我的嘴角流了出来。我一边艰难的往下咽牛奶,一边眨着眼睛看何渊。 虽说是被灌,可是我没什么抗拒心理,看着何渊有些发红的脸,我心里有了说不出的感觉。 何渊是在关心我吗?还是依然在耍我? 关心我?耍我?关心我?耍我? 最后耍我占了上风,因为我实在想不出何渊关心我的理由。 我之前就已经喝过一杯牛奶了,所以被何渊灌了半杯后,我怎么也喝不下去了,于是我伸出手抓住何渊的手,手腕一扭,牛奶杯一偏,剩下的牛奶全倒到了我的下巴上,牛奶就顺着我的下巴一路往我衣服里钻。 见牛奶洒了,何渊不满的皱起眉头,看他那副模样似乎想给我再来一杯。 脑袋里突然想起了曾看过的某部耽美漫,上面有类似的情节,我盯着面前的何渊,鬼使神差的拉起睡衣,露出自己的乳头来。 此时我的胸前粘上了不少牛奶,何渊盯着我的胸脯,他的喉结动了动。 何渊眼底涌出了情欲,我看出来了。 爱女人的何渊为什么被我引出了情欲?男人的欲望作祟? 我狐疑的打量何渊,“你……” “什么?”何渊抬眼看我,目光淡淡的。 我抿了抿嘴,然后默默的放下了睡衣,遮掩住自己的身体,“没什么。” 从衣柜里翻出干净的睡衣,我走进浴室换衣服。习惯性的挑眼看了一眼镜中,浴室的玻璃门上印着一个人的影子。 我若无其事的继续换我的衣服,无视外头的那个人。 将睡衣套好,我又瞟向镜中,外头的人已经走了,看着玻璃上消失了的影子,心里莫名空了一块。 我走出浴室的时候,何渊已经躺在床上了。他睡在外头,我睡在里头,我并不想跨过他的身体爬进床里头,所以我选择从床尾爬进去。 四肢趴在床上,我一路朝床头爬,一个视线落在我身上,我下意识的看去,何渊扭头看着我。 “看什么看?”我语气不善的道。 “爬的跟个猫一样。”何渊颇感兴趣的看我。 我垂下眼,何渊曾和我打趣过,说我是猫,他是狗,猫狗一家亲。 “我不是猫。”我淡淡的道,然后钻进了被窝。 即使我是猫,猫和狗也不可能在一起,他们到底是两个世界的人。 被窝已经暖了,被何渊睡暖的,何渊的体温比我高,适合暖床。 我蜷缩着身体背对着何渊,一如既往的失眠。 就在我以为自己又要一点多才能入睡时,何渊把身体挪了过来。 “不许越界。”我提醒何渊,难得我把姐姐的小熊借过来,何渊却只兴奋了一天,现在还敢把姐姐的小熊扔到地上。 何渊没有回应我,他在我身后什么沉默着不说话,我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两只大手突然伸过来抓住我的脑袋,我整个人吃了一惊。 “做什么?”我说着就想回头看他。 何渊的手抱住我的脑袋不让我动弹,紧接着他把食指按在了我太阳穴上并轻轻揉动起来。 我愣住了,何渊帮我按摩? 7、按摩 十分了解何渊的我知道即使我把脑袋移开了,何渊也只会再次抓住我的脑袋,所以我没有抗拒他而是任他给我按摩着头部。 思索了很久,我疑惑的问何渊:“你在做什么?” 何渊轻轻揉着我的太阳穴不说话,我不由皱起眉头,他什么时候变成这种闷骚货了? 算了,随他。我无所谓的闭上眼睛,反正挺舒服的,他要揉就揉吧。 何渊的技巧很好,他按着太阳穴的力道不轻不重,而且打转的速度也很得当,总之我很舒服。 我整个人在何渊的按摩之下放松下来,大脑也不再胡思乱想,当我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何渊的双手还放在我的脑袋两边,而他的右手,被我压着睡了整个晚上。 我动了下脑袋,放在我脑边的两只手颤了一下,然后缩了回去。我回头看何渊,面对着我侧躺着的他睁着漆黑的眼睛看着我,平静无波。 与我对视了十几秒,何渊闭上了眼睛继续他的睡眠。 何渊很快就发出均匀的呼吸,他睡着了。 我也面向何渊侧躺着,盯着何渊安详的睡脸,我突然想吻他。 在白夜男高的这半年,我和何渊天天接吻,但自我知道真相后,我就再也没和何渊接过吻了。 犹豫了很久,我最终没忍住自己的贪欲,身体不着痕迹的往何渊挪去。 想要忘记爱是很困难的,我不想勉强自己,我选择慢慢来。 从床头柜上抽出一张抽纸,我将抽纸盖到何渊脸上,然后隔着纸巾亲吻他。 隔着纸巾的吻,少了柔和的触感,却比以前更加有感觉,悲哀的感觉。 我没有深吻,只是轻轻的隔着纸巾嘴对嘴印了下,便抬起了头。将抽纸从何渊脸上拿开,何渊睁着眼睛看我。 “你在做什么?” “如你所见,吻你。”我很平静。 “为什么要吻我?明明想疏远我。”何渊追问,眼眸深邃。 “为什么不拒绝我?明明你醒着。”我没有回答何渊,而是反问他。 何渊沉默,而我也不再此事上纠结。 自那天晚上起,何渊每晚都逼我多喝一杯牛奶并且为我按摩头部,今晚也不例外。 享受着舒适,我的精神开始恍惚。拖何渊的福,我的失眠好了,只要他帮我按摩上十几分钟我就能不知不觉的睡着。 我霍的睁开了眼睛,我似乎想到了什么。 伸手抓住何渊放在我脑边的手,我用淡然的声音问他:“姐夫,是因为我失眠你才帮我按摩的吗?” “我说过不要叫我姐夫。”何渊答非所问。 他的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我看着眼前的黑暗,“如果是我姐姐让你这样做的,你可以停止了。” 想了想,我继续道:“说吧,她让你对我好的条件是什么?我会配合你的。” 何渊对我好,只会是姐姐的缘故。 何渊沉默,许久后他道:“小曦希望我和你上床,我成功的话她就告诉我她的初恋情人是谁。” 果然是姐姐,我无声叹气,那个下流的腐女唯恐天下不乱,尽把我和何渊当猴子耍着玩。 “我知道了,我会装出和你上过床的样子的。”我叹着气道:“你也不必为我按摩了,每夜这样帮我,你睡的相当不好吧?”所以早上才总是醒了又睡过去。 “按摩而已,没你想象中的那么难。”何渊继续他的按摩,他一边为我揉着脑袋一边道:“伪装的话是不行的,凭小曦的精明我们到底有没有做过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确实,毕竟姐姐是资深腐女。 我不由烦恼起来,如果不满足姐姐,何渊只会继续强迫自己对我好下去,而我并不想何渊故意对我好。 “我知道你想讨好姐姐,但我们不能做。”我无奈的道。 “为什么不能?”出乎意料的回答。 我呆了一下,然后迟疑的道:“为什么要做?你很恶心我吧?毕竟我是男人,而你又是异性恋……” 何渊把嘴凑到我耳边,他声音低沉的道:“不要小看男人的欲望。” 男人的欲望吗?所以即使我让你感到恶心你还能面不改色的上我?何渊,对待不喜欢的人你果然很冷酷。 咬住下唇,我犹豫不定。感受着脑袋两边的大手,那双为我按摩了好几个晚上的手,我妥协了。 “罢了,只要你不觉得上男人恶心,你要做就做吧,就当你治疗我失眠的报酬。”我虽这样说着,其实心底并非十分不愿意…… 我顿时闷闷不乐起来,我真是贱,明知何渊不喜欢我,居然还是因为他不讨厌我而欢喜了一下。 我以为我说完这句话何渊就会翻身压上我,但他只是顿了一下双手。 按压着我太阳穴的两只手指在短暂的停顿后继续它的揉压,何渊不含感情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不,我很恶心你,所以做爱的事先放着,等我做好接受你的心理准备了再说。” 何渊的话让我胸口一窒,我平静的点头,“好,等你有心理准备了我们再做。” 我说完把脑袋移开了,何渊为我按摩的手不得已离开。 何渊又把手伸了过来,而我已经用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拒绝了他的按摩服务。 “你不必继续对我好了。”我用平静的语调道。 既然恶心我,就不要接近我,混帐狗东西。 今夜失眠,直到两点。 8、约会 “小辰的精神很不好的样子。”担忧的妈妈给我倒了一碗鸡汤,“多补补。” 姐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何渊,她用长辈的姿态道:“小渊要多照顾小辰!” 何渊露出乖宝宝的笑容,“嗯,我会的。” 我淡淡的瞟了一眼何渊嘴角的笑,又默默的移开了视线。 “小曦也是,不要天天窝在房间里。”妈妈话锋一转说起姐姐来,“好不容易有机会和小渊相处,就应该多出去走走。” 姐姐和何渊对视一眼,两人都乖巧的应道,“是。” 于是两人出去约会。 我无聊的呆在房间里上网,我并不爱玩游戏,想了想,我搜索:白夜男高。 几百万的搜索链接出现在页面上,我扫了一眼屏幕,然后点开一个:白夜男高真的是同性恋学校吗?的帖子。 开车去撞墙:RT,我想报这所学校,但是有听说过这个传闻,也没有从里面毕业的人来告诉我真相啊???!!! 哥哥不要:你能进再说吧骚年,老子当年考了A市第一名都进不了。 木木の小鸡:能进去的话即使是同性恋学校我也无所谓,百分百的一本上线率可不是闹着玩的。 开车去撞墙:@木木の小鸡,如果真是同性恋院校的话不是同性恋就进不去吧? 很骚hen给力:哪个学校没几个传闻?我看每年从白夜男高里毕业的人都很正常,应该是一些人被拒收后散布的谣言吧。 隐私保护:有些人就是jian,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坏的。 开车去撞墙:@隐私保护,尼玛,我又没说白夜男高一定是同性恋院校,我只是问一下,不要随便乱喷人。 让我告诉你真相:让我告诉你真相:法国有所很知名的“dayandnight”大学,面向全球招生,创立这所高校的校长是个同性恋,他立下了个奇特的规定:凡同性恋报考此校将优先录取。这项规定使学校里的人有70%是公开的同性恋者。而白夜男高与“dayandnight”大学建立有合作,凡分数达标者都可以直升“dayandnight”大学,所以每年白夜男高都有20%左右的毕业生进入“dayandnight”大学继续学业,这也是大家误认为白夜男高是同性恋院校的真正原因。 伪娘不是娘:@让我告诉你真相,+10086 开车去撞墙:@让我告诉你真相,终于来个靠谱的了,这么说白夜男高不是同性恋院校了? 很骚hen给力:哪里有那么多同性恋,搞笑。 我不是小白:我是同性恋哦!我的目标就是“dayandnight”大学!我要和我家学长一起去那里!然后结婚!然后领养两个孩子!然后四个人快快乐乐的生活! 萝莉丨花花:@我不是小白,我艹,你开玩笑的吧? 伪娘不是娘:@我不是小白,……,兄弟给力,我挺你。 开车去撞墙:@我不是小白,我勒个去,引出了个同性恋。 我无奈的关掉页面,曾白那个白痴! 靠在椅子上,我抬头看着天花板开始发呆。听说肖坤的家里也知道他是同性恋,这么说那两个人在一起完全没阻碍喽?明明还在读高中,却把接下来的人生都规划好了,真是一对白痴情侣。 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我露出微笑,不过……好幸福,让人有些羡慕呢…… 起身,我走到房间,脑袋疼的厉害,又老是想到何渊与姐姐手牵手的场景,心里也因此不舒服起来。 睡吧,反正没事可干。 我睁开眼睛,面前是何渊那张放大的脸。 9、又是姐姐 何渊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两个人面对面侧躺着,脸上都很平静。 “约会结束了?”我有些迷糊的问何渊,他要躺就躺,干嘛离我那么近。 “结束了。”何渊平淡的回答我。 “能和喜欢了多年的人约会,你应该笑,而不是板着张脸。”我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脑袋的疼痛经过睡眠缓和了很多。 何渊盯着我看,“你果然很像猫。” 我从床上坐起来,并冷淡的问他:“说吧,这次姐姐又让你对我做什么?” 何渊疑惑的看着我,“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你对我好。”我低头看着躺在我身边的何渊,“只有关系到姐姐,你才会对我好。” 何渊皱了皱眉,他似想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我等了何渊一会,他依旧皱眉盯着我,我不由不耐烦的道:“姐姐到底让你干嘛?” 何渊这才回答:“若我能带穿着女装的你出去约会,她就告诉我她现在喜欢的人。” 女装?约会?我? 我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不好意思,这次我帮不了你。” 姐姐的要求一次比一次离谱。 何渊不理会我的话,而是继续道:“后天小曦会和伯母去买新年的衣服,到时候你和我出去约会。” 我冷眼瞟向何渊,“你觉得我会答应?” “没人可以阻止我去做决定好的事,包括你。”何渊说着也从床上做起来,他指了指衣柜,“后天你要穿的衣服已经买好了,小曦选的,你有空看看。” 何渊说完不顾我铁青的脸色,自顾自的走出房间,“我去帮伯母准晚餐。” 我愤怒的一拳打在墙上,手火辣辣的疼。 下床,我大步走到姐姐房门口,手放在门把上拧了拧,锁着的。 “扣扣扣!”我用力的敲门。 过了一会儿姐姐才打开房门,她诧异的看着我:“我说是谁敲的这么用力,原来是小辰!” 我走进姐姐房间并用力关上房门,姐姐看着面色铁青的问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我冷着脸道:“停止你无聊的游戏,逼我穿女装出去和何渊约会有趣?万一被邻居认出来了怎么办?你是猪吗?” “女装?”姐姐眨巴着眼睛看着我,她老实道:“我确实让小渊和你约会,可是我没有要求你穿女装……”似想到了什么,姐姐突然笑了,她邪恶的道:“女装吗?看不出小渊有这种恶趣味呢。” 看着姐姐的样子,我威胁的把脸凑近她,“你真的没要求我穿女装?” “绝对没有!”姐姐做出发誓的手势并信誓坦坦的道:“是小渊自己想看你穿女装的样子的!我若说的是假话我就把我所有的耽美漫画烧掉!” 烧掉耽美漫画对腐女来说是个很残酷的事,看来姐姐没有说谎。 我不由疑惑起来,何渊为什么要让我穿女装?耍我吗? “哎呀,坏了啦!”姐姐的惊呼声让我回过神来,我扭头看去,姐姐正在翻弄她的衣柜,并愁眉苦脸的道:“我有很多可爱的衣服,但对168CM的小辰来说都太小了。”姐姐身高162,整整比我低了6厘米,她的衣服我绝对穿不进去。 “我现在169了。”我纠正我的身高,想到放在我衣柜里的那件衣服,我狐疑的看着姐姐,“你没帮我买衣服吗?” “我连你要穿女装的事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替你买衣服。”姐姐一边翻着她的衣柜一边随意道,继而她“啊”了一声。 回头看我,姐姐露出坏笑,“小渊说我给你买了女装?” 我有些别扭的点了点头,身为一个男人,却被另外一个男人买了女装…… “怪不得回家的时候小渊说要去买个东西,原来是这样……”姐姐恍然大悟,她拉起我的手乐滋滋的冲出房间,“我们去看看那衣服!” 10、女装 衣柜打开,一件领口系有黑缎带蝴蝶结的欧式白色小外套挂在那里,看着那件衣服,姐姐眼睛发亮的用手直摸,并大叫道:“好可爱!摸起来也很舒服!人家好想要!在哪里买的?” 姐姐说着开始翻看衣服的标签,“H牌?那个牌子的衣服超级贵啦……”姐姐开始发愁,并不断的可怜的叫唤:“好想要。” 我看着爱不释手的姐姐于是道:“那给你。” “这是按小辰的身高买的,给我穿太大了。”姐姐无奈的道:“而且是小渊给小辰买的,姐姐就更不能要了。” 姐姐把衣服挂了回去,她开始找下身的衣服。 很快,一件黑色包臀裙和一条肉色的假透肉丝袜被翻了出来。 假透肉丝袜大部分女生应该知道,就是那种里面是肉色的绒布外面是一层丝袜的那种冬季丝袜。 看着包臀裙和假透肉丝袜,姐姐邪笑起来,“下身出乎意料的性感呢,原来小渊好这口。” 我看着姐姐手中的包臀裙和丝袜,我恨恨的握紧拳头,何渊那狗东西居然想让我穿这种东西! “小辰,小曦,吃晚饭了。”妈妈在饭厅叫唤着我们两个。 姐姐害怕妈妈会过来叫我们,她连忙把衣服放好并迅速关上衣柜。掩藏好衣服,姐姐松了口气,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后天加油哦!小辰!” “我不会穿那种衣服出去的!”我冷声强调道,然后和姐姐一起出了房间。 看见我们两个从房间里出来,何渊似猜到了什么,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姐姐,然后温和笑道:“今晚我也做了菜,来吃吧。” 虚伪的家伙。我目光阴狠的瞪了何渊一眼。不想在意何渊的,但他这次做的真的过分了。 晚上,我和何渊都昂面躺在床上。 “我已经知道了。”看着黑暗的头顶,我淡淡道。 “知道什么?”何渊还在装。 冷哼一声,我的语气恶劣起来,“姐姐根本就没要求我穿女装!” “你果然知道了。”黑暗中,何渊的声音带着些许强迫,“即便你知道了你也得穿。” “凭什么?” “凭你欠我三个条件。” 我愣住了,我无法再反驳,如果是命令的话,我确实不能拒绝。 “这么说你要用掉一个命令?”我冷声问着何渊。 “对,我命令你后天穿着那套衣服和我出去约会。”何渊用命令的语气对我道。 想到放在衣柜中的那件女装,我心中的火越憋越大。 深吸了一口气,我努力用平静的语气道:“我……知道了。” 只要我还欠何渊三个要求,我就没法和他完全隔开!我没想到我当初不顾后果的许诺,竟导致了我今日的为难。 侧过身体,我面对着墙壁闭上眼睛,我的眉头皱的很紧,因为生气。 两只手伸过来抱住我的脑袋,太阳穴被轻轻的按住,何渊又在帮我按摩了。 我厌烦的拨开那两只手,“少来碰我。” “你是想让自己难受还是想让我难受?”何渊这样问着我,然后又把手伸了过来。 “当然是让你难受!”我有些凶狠的道。 “那就不要拒绝我。”何渊又开始为我按摩了起来。 我本来想再次拨开他的手的,但我的手抬起了一半又放下了。 我干嘛要让自己难受而让何渊舒服?既然你想帮我按摩就按吧,反正难受的是你。 太阳穴被轻轻的揉压着,我舒服的嘤咛一声然后开始睡觉。只是在入睡前,我低声喃了一句: “何渊,你……是不是……还在耍我……” 为我按摩的手一顿,然后继续。 迷茫之中,我听到一句:“我也不知道……” 11、约会1 不管我怎么抗拒,我和何渊约会的那一天还是来了。 “那么妈妈和小曦走了。”妈妈挽着姐姐的手出了家门。 大门关上,家里顿时安静了起来。 何渊看向我,我看向窗外。 “不要磨蹭,我们要赶在伯母和小曦之前回来。”何渊伸手拍了下我的屁股,示意我回房间换衣服。 我身体一僵,手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屁股,脚步特别僵硬的往房间走。 虽然一万个不情愿,但我还是从衣柜里拿出了那套衣服。把衣服扔到床上,我盯着它足有十几分钟,却依然鼓不起勇气换上它。 门被敲了几下,何渊的声音从外头传来,“迟早要穿出来见人的,别再拖了。” 我咬了咬下唇,手终于开始脱起衣服来。 好紧!穿完的我感受着被紧紧包住的双腿别扭的皱起了眉头,我真搞不懂女人为什么可以忍受这种紧的要死的丝袜! “好没穿完吗?”何渊又在外头催我。 “吵死了!你很烦啊!”感情又不是你穿!我猛的打开了房门。 见房门被打开,何渊朝我看来,他愣住了。 果然很难看吧?我烦躁的低下脑袋,出来之前我应该先照下镜子的。 何渊很快就回过神来,他拉过我的手把我重新带回房间。 “干嘛?”我用力坐到床上,被丝袜紧紧包住的双脚让我感到难受。 何渊打开柜子,他翻出了一双女士兔毛中跟短靴和一顶白色帽子。 原来还有靴子和帽子。看着被何渊翻出来的靴子,我挑眉。 何渊提着靴子在我身前单膝跪下,他抬起我的脚为我穿上靴子。 我有些不好意思,我又不是小孩,我明明可以自己穿的。 靴子刚好,里面还有层绒毛,我39码的脚套进去很舒适。 为我穿好靴子的何渊起身,他拿过放在一边的帽子为我戴上。 我以为终于结束了,没想到何渊把我脸上的眼镜摘了下来,我的眼前顿时模糊一片。 “没眼镜我看不见。”我猜着何渊是想帮我改改外貌,毕竟周围的邻居都很熟悉我。 “把眼睛张大。”何渊用手指掰开我的眼睛,他的手指上粘着一个透明的小东西。 那是隐形眼睛,没想到何渊连这个都给我准备好了。 由于我的眼睛比较大,所以隐形眼睛很轻易的就戴了上去,我的世界又恢复了清明。 我是头一次戴隐形眼睛,虽然隐形眼镜很薄,但我还是觉得有些别扭,所以一直眨着眼睛去适应它。 下巴突然被抬起,何渊拿着一直唇膏在我嘴唇上涂抹,我的嘴唇顿时冰凉起来,是薄荷唇膏。 我冷眼看着眼前的何渊,他丫的是真把我当女人了吧? 抬着我的下巴何渊认真的看了看,然后满意的放下唇膏,“行了,我们走吧。” 我冷哼一声从床上站了起来,中跟的靴子让我突然拔高,我抬起靴子看看,约3厘米的跟。 这么说我现在172了?我看了看何渊,然后偷偷摸摸的走到他身后和他对比,额……还是比他矮好多。 我就这样一身怪异的和何渊出了家门,我害怕我被邻居认出来,所以我一直挽着何渊的手臂低着头走着,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果然一路上有很多人朝我们看来,每个人都盯了我们很久,我因他们的视线而心跳的厉害。 千万不要认出我!认出我我的人生就完了!女装癖+同性恋我可承受不起! 好不容易出了社区,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当经过一家理发店时我随意的朝玻璃瞟了一眼,仿若镜子的玻璃上出现的是一个身形高挑,有着性感长腿的超级无敌大美女! 这是我?这是我?这是我?这是我?这是我? 我停住脚步不走了,并且目光呆滞的看着玻璃中的自己,别说是邻居了,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来玻璃里的人是个叫林辰的男孩子! “放心吧,你是天生的伪娘,只要你不把衣服脱了露出你的喉结和平胸,没人会知道你是男的。”何渊伸手搂住我的肩膀,他带着我继续往前走。 12、约会2 “我们去哪里?”回过神来的我压低声音问何渊,外貌伪装的再好我的声音也改变不了。 “游湖,吃饭,下午的安排等下午再告诉你。”何渊平静的说出一天的行程。 “现在是冬天,游湖?你没搞错吧?”我瞟了何渊一眼,“大少爷,你确定你约过会?还有妈妈他们也许中午就会回来。” “小曦说她会拖着伯母直到晚上9点,这点你不用担心。”何渊淡淡道,他低下头问我,“既然不去游湖,你说去哪?” 我想了想,“看电影吧。”看电影即耗时间又不会有人注意到我,是个非常好的选择。 “好。”何渊同意了。 打的直奔电影院,何渊去购票,我坐在电影院休息的椅子上等着他。 “小姐,一个人吗?” 我抬头,两个流里流气的青年目光满含惊艳的看着我,“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玩?” 我张了张嘴,然后闭上,该死的,我不能说话! 见我不说话,两个青年以为有戏,他们邀请的更殷勤了,“和我们一起玩嘛,我们会让你很开心的。” 我沉默着不说话。 “请问你们找我的女朋友有事吗?”何渊的声音传来,我惊喜的抬头,并迅速的站起身子挽住何渊的手臂。 我的意思很明显,我有男朋友了。 两青年打量了何渊一眼,外貌英俊,个子又高,一身名牌的何渊就差往脸上写“高富帅”三个字了。 “什么啊,原来有男朋友了。”两个青年悻悻的走了。 待那两人走后何渊冷着脸问我,“为什么不拒绝他们?” 我压低声音反问他,“我能说话?” 何渊这才想到我的嗓音问题,他于是不再说什么。伸手搂住我的肩膀,何渊带着我往一个入口走去。 何渊买的是情人票,也就是那种双人沙发座位。对于何渊买情人票我到没什么惊讶,我惊讶的是何渊居然带我来看鬼片! “你觉的我会被虚假的东西吓到?”我坐在情人座位上冷冷道,四周时不时传来尖叫。 “反正我们来电影院又不是为了看电影的。”何渊说完突然抬起我的下巴吻住我。 我迅速推开了他,并怒骂道:“你疯了吗?这里是外面!我们都是男的……” “你是我女朋友。”何渊打断我的话,他再次吻住我,“就算被人看见也没关系,一男一女接吻是很正常的。” 我扫了周围一圈,四周很黑,大家也关注着银幕上的电影,我于是妥协。 推开何渊,我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并想盖在何渊脸上。 何渊有些无语的看着我,他夺下我手中的手帕无情的扔到了地上,“男女朋友隔着手帕接吻?你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吗?” 我从地上捡起手帕默默塞回口袋里,并用手挡着了何渊吻过来的嘴。 “何渊。” “嗯?”三番两次遭到我拒绝的何渊有些恼,他那张帅气的脸阴沉的板起。 我扭头看向何渊,目光淡淡的,“约会,是不需要接吻的。” 何渊一愣,他终于放弃了戏弄我的行为。 看电影时,何渊突然把一只手放在了我的胸部上,我任他摸着,并语气冰冷的提醒他:“我是男的,我是没胸部。” 令我意外的是何渊叹了口气,他的声音透着无奈,“如果你是女的就好了……” 我猛的推开了何渊并冷眼看着他,“我是男的。” 就算我爱的是男人,就算我张着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我是男人这一点也不会改变,我也从来没想过要成为一个女人。 何渊看出我生气了,他平静的看向银幕,“这点我很清楚。”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都沉默着看着电影,电影的内容很乏味,我搞不懂那群人为什么可以叫的那么起劲,明明假的要死。 很小的时候我就发现,当电视中出现鬼脸的特写时,你把那瞬间定格,并一直盯着那个鬼脸看,你会发现那个鬼脸很搞笑。 “林辰,过来亲我脸颊。”身边的何渊突然命令我。 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却并不动作。 “理由?” 何渊盯着电影屏幕,不时变换的场景让他的脸时明时暗,“没理由,就是想让你亲我。” 我有些迟疑,迟疑过后是叹息。 只是脸颊的话…… 我凑向何渊,并在他脸上轻轻印下一吻。 我亲完后看着何渊,我以为他会说些什么,但他什么都没说。 莫名其妙。 我又看向银幕。 “那天小曦亲我了。”何渊突然道。 我霍的睁大了眼睛,何渊继续道:“小曦问我:为什么小渊你不心跳?你真的喜欢我吗?” “啊——” 何渊的声音与周围人的尖叫重合,我疑惑的问他,“姐姐问你什么?” 何渊淡淡的道:“没什么。” 见何渊不愿意再说一次,我也没追问下去,反正姐姐和何渊是情侣,姐姐会亲他是很正常的,只是…… 我有些难过的低垂下眼睑,果然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 一只手突然按在我的左胸上,何渊对着我的脸亲了下去。 我一边任他亲我的脸一边皱眉道:“我说了我没有胸部!” 我虽这样说,何渊按在我左胸上的手却一直不愿拿开,他一遍又一边的亲吻我的脸颊,甚至用嘴巴去吸它。 “别吸!脸会红的。” 何渊还是偏执的吮吸着我的脸,为了不让我的脸再受罪下去,我侧过脑袋用嘴去满足他。把舌头伸进何渊嘴里,我让何渊含着,“要吸就吸这个。”舌头被吸红也没事,反正它在嘴里看不出来。 何渊开始用力吮吸我舌头,他吸了很久,久到让我的舌尖开始发痛。我伸手在何渊肩上轻轻拍打,示意他放开我的舌头。 如我所愿,何渊离开了我的嘴唇,同时他一直按在我左胸上的手也挪开了。 “当我亲吻你时你心跳的频率一直很快。” 我擦拭着嘴角的动作一顿,何渊继续道:“你还喜欢着我。” 被猜中心思,我有些难堪的看向其他地方,怪不得他一直摸我的左胸,原来他在测试我。 身边动了一下,何渊把嘴凑到我的耳边,“你今天的样子很漂亮。” 我脸红了,耳朵也火热热的,但我还是用冷淡的声音道:“反正你就是想捉弄我对吧?所以才故意让我穿这种衣服。” “我没有想捉弄你。”何渊的话让我心跳起来,“那天和小曦回家,路上看见摆在橱窗里的这套衣服,感觉很适合你,所以才买的。” “适合个鬼。”我忍不住低骂道,何渊老是这样,自以为是的买一些自认为适合我的东西,比如白猫围裙,比如猫咪拖鞋,还比如现在身上的这套衣服。 “我们回家吧。”何渊拉着我的手站起来。 “可是电影还没完。”我看向银幕,那里刚好出现一个鬼脸,我仔细的盯着那鬼脸看了一会,然后低笑起来,果然鬼脸什么的最搞笑了。 “约会的话只要两个人单独呆在一起就够了。”何渊一边拉着我往外走一边道:“还是说你想和我去情人旅馆?” 情人旅馆? “……回家吧。” 于是回家。 当我回到房间想换下身上的衣服时,何渊制止了我。 “躺着,让我看。”何渊命令我,他把我压倒在床上然后盘腿坐在一边看我。 我平坦在床上平静的与他对视,“这么喜欢这套衣服的话,去买个人偶给它套上不就得了?” “如果那个人偶做成你的样子,我会考虑买一个的。”何渊淡淡道,他移到我腿边并把手伸入我的裙子中为我脱下丝袜。 总算能脱下这累人的东西了,我舒坦着气主动抬起脚方便何渊替我脱。 把褪下的丝袜扔到地上,何渊的双手顺着我的两只脚一路上滑并再次探入我的裙子中。 我抓住了何渊的手,裙子里只剩内裤了。 何渊不理会我的手,他固执的脱下了我的内裤。白色的内裤被丢到了地上,意识到何渊想做什么的我叹着气伸手解开领口处的缎带蝴蝶结。 “别脱。”何渊制止了我的动作,他把我的裙子拉到我的腰际处,“就这样穿着。” 我盯着何渊,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瓶润滑油。 “你把我当女人了,对吧?”我面无表情的问何渊。 何渊瞟了我一眼,然后淡淡道:“对。” 原来如此,我闭上眼睛,用这种方法来减低对我的恶心感吗?也对,何渊是直男,他喜欢的是女人,就算我长的再漂亮也改变不了我是男孩子这个事实。 涂着润滑油的手指进入我的身体,一根,两根,三根,然后是比3个手指要更粗更火热的东西。 身体被何渊用力的撞击着,我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 何渊,我受够你了,这将会是我们的最后一次,等这一切结束后,你去爱你的女人,我呆在我一个人的世界里,我们两不相干。 穿在身上的女装,让我难受。 13、空房子 那天晚上我在浴室里用剪刀把那套女装绞了。把碎成布块的衣服扔进垃圾桶里,我整个人轻松起来。 “你姐姐的初恋情人是你爸爸,你姐姐现在喜欢的人是她班上一个很像女孩子的宅男。”晚上,何渊揉着我的脑袋对我道。 我没理他。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只要能不和何渊说话,我便不和他说话,即使不得已和他说话了,我的话也精简的堪比文言文。 让我比较意外的是,何渊与姐姐的距离一直不远不近,按理来说,喜欢了姐姐9年的何渊不应该表现的那么冷淡。 姐姐倒是依旧没心没肺的乐颠颠的,偶尔她会把我拉进房间,对我进行洗脑。 “小渊真的很不错,你嫁给他吧!” “我是男的。” “……” “小辰!最近姐姐在想,小渊真的喜欢我吗?嘿嘿,我总觉得吧,小渊对我已经没有爱了,只有执念,其实他喜欢的是……” “你放心,他很爱你。” “……” 在对我进行几次洗脑无果后,姐姐认真的对我道:“我们来玩吧!” 我冷冷的扫了姐姐一眼,继续看手中的书。 “捉迷藏。”姐姐拉着我强行把我带到窗边,她指着对面的房子对我道:“在那里玩!” 我兴致缺缺的看着对面的房子,那个房子已经空了很多年了,听说很久以前被一个人买了去,结果那人却一直没搬进来。 姐姐是那种一旦有了决定就会去做的人,所以她不顾我的反对把我带到了那栋房子里,连同一起来的还有何渊。 何渊在一边打量这所房子,脸上竟露出有些怀念的神色,就好像很久以前进过这栋房子似的。 “何渊当鬼,对墙数100声!”姐姐用女王的口吻下命令,何渊二话不说转身对墙数了起来。 姐姐满意的拉着我的手往楼上跑,她欢乐的对我道:“要好好躲哦!如果谁先被小渊找到……” 姐姐回头看我,她嘿嘿一笑,“谁就是小渊真正爱的人。” 正打量四周的我顿时一愣,目光诧异的看着姐姐,“谁先被找到只是运气吧……” 姐姐意味深长的冲我笑,“如果当鬼的是何渊,就不是运气,他超乎常人的感觉会指引着他先去找他最在乎的人。” 姐姐的话让我心跳起来,我自然知道何渊迥乎常人的身体素质,但…… 平复下心情,我淡淡道:“他会先找到你的。” 姐姐温和一笑,“真的会是我吗?” 姐姐说完就脚步轻快的跑上了楼,我在原地发了一会的呆,才慢条斯理的往楼上走。 这栋房子虽然空着,但里面的家具齐全,而且东西都很奢华,只不过上面都蒙了一层厚灰,就好像电影里荒废了多年的贵族居住的屋子一样。 我一层一层的往楼上走,姐姐早没了踪影,估计是找个地方躲起来了。 “如果当鬼的是何渊,就不是运气,他超乎常人的感觉会指引着他先去找他最在乎的人。” 姐姐的话莫名的从我脑袋里冒出来,我犹豫了会,然后往6楼走。 何渊在一楼,一般人都是一层一层的往上找,躲在六楼的话,会最后被找到。 推开6楼唯一一个房间,细细的灰从上方掉下来,我皱着眉头用手在脸前轻轻扇动。 这个房间极大,是间卧房,因为很久没住人,所以东西都灰蒙蒙的。房间正中央是一张睡七八个人都不嫌拥挤的超级大床,床单是纯黑色,除黑色的床单以为,这个房间的所有家具都是冷色调。 这个房间的主人估计是个挺冷酷无情的人,我猜测着。 由于荒废多年,房子早断了电,再加上窗户紧闭,房间十分阴暗。 在黑暗的地方,人会下意识的去寻找光源,我也不例外,所以我走到了窗户旁边。 窗边摆着一张桌子,我随眼瞟了一眼桌子,上面放着一个黑色的弹弓。 小孩子的房间? 我没怎么在意那个弹弓,然后拉开了窗帘,在拉开窗帘的那一瞬间,我惊住了。 窗户对面,是我的房间,从这个房间,能非常清楚的看到我房间里的一切,而让我震惊的并不是这个,而是窗户的玻璃上,贴着……我的照片。 正确的来说是很多年前我的照片,照片中的我估计只有十一岁左右。小孩子的我在自己的房间中做着各种事情,然后在不知情中,被这个房间的主人拍下。 偷窥狂。 我看着贴满整个窗户的照片皱起眉头,而且很自然的,我想知道这个房间的主人是谁。 这样一个房间绝对是男性的房间,是猥琐大叔?还是不懂事的小孩? 我把捉迷藏的事情抛到了一边,开始全身心的在这个房间寻找答案。 我的头号目标当然是窗户旁边的桌子,打开桌子的抽屉,我无语的看着满抽屉的照片。 无语过后我才正经的拿起放在照片上方的黑色笔记本,并有些紧张的翻开了第一页: “讨厌鬼观察日记” “……”我的心情顿时复杂起来,我还以为那人是迷恋我,原来竟是讨厌。 我继续翻着日记,日记里详细的记载偷窥者每天的心情与对我的感想,出现在日记中最频繁的词是“讨厌”,最频繁的句子是“越来越讨厌他了”。 门突然被打开,何渊看着站在窗边看日记的我,他漆黑的眼眸中瞬间闪过慌乱。 我平静的合上日记,并冷眼看向何渊,“不好意思,偷看了你的日记。” 在打开日记第一页时,我就知道这个日记的主人的何渊,因为那个铿锵有力的字体。 何渊的字,我很熟悉。 14、黑色笔记 我与何渊一个站在窗口一个站在门口对视着,窗户没开,房间的气味很难闻,空气也不清晰,但我们俩毫不在意。 我在意的是我手中的这本日记和日记的主人,何渊在意的是我手中的日记和现在拿着日记的人。 对视许久,我打破沉默,“不解释些什么吗?偷窥狂?” 何渊在已经恢复了平静,他神情淡然的抓了抓头发,“不需要解释吧?你不都已经看到了?” “11岁那年你用弹弓打过我?” “是。” “因为讨厌我?” 何渊眉头一皱,他竟用迟疑的语气回答我:“……当时……是。” 当时是?我狐疑的打量何渊,当时是是什么意思?意思是现在就不是了? 不由又想到了何渊对我半年的欺骗,还有这段日子他莫名其妙的对我好,我低垂下眼,“现在你戏弄我的理由又是什么?恨吗?” 5年前对我的讨厌经过时间的酝酿已经变为恨了吗?我拿着笔记的手不由紧了几分。 何渊什么都没说,他叹着气走向我,而我并不想让他靠近,却无处可躲。 当何渊距离我只有一米时,我面无表情的将日记交给他,何渊默默接过了,我深深的看了何渊一眼,然后大步离去。 “不好意思,让你讨厌了这么久。”当我经过何渊身边时,我这样道。 手突然被握住了,我没有回头。 何渊紧握着我的手腕不让我离去,他的手劲很大,大到让我感到疼痛。 “放手。”我冷冷道。 “不。”何渊用力一拽,我不得已顺着他的力道被他抱进怀里。低头看着我,何渊的眉眼之间隐隐透着不安,“你听我解释……” 我打断何渊的话,“解释什么?你的想法不都在日记里写出来了?” 何渊爱姐姐,爱到讨厌我,这我知道,姐姐早就和我说过了,但是当我看到这本日记后,我才意识到何渊原来竟讨厌我到这种地步。 何渊紧紧的抱着我,他认真的道:“半年之前,我确实还讨厌着你,但现在……” 看着何渊皱紧的眉,我嘲讽道:“怎么?别告诉我你现在不讨厌我了。” 何渊看着努力压抑愤怒的我,他叹气道:“若我说是,你信吗?” “不信。”我想也不想就道。 何渊又抱紧了我几分,他将头埋在我的脖颈之间,声音满是无奈,“要怎样你才相信?” 我看着贴满整个窗户的照片,我的目光很冷,“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信,事实上,在知道你欺骗了我半年后,你在我心中已经没有信任可言了。” 抱着我的身体一颤,何渊搂着我的双臂慢慢的收紧,似想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 “小渊,你没有找到我呢。”姐姐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我和何渊都诧异的朝门口看去,姐姐站在门口灿烂的冲我们两个笑,“我明明就躲在楼梯底下,透过缝隙看着你经过我身边,而小渊你却脚步坚定的往楼上走,果然小渊你……心里没我吧?” 姐姐说完看向我,她的目光柔柔的,“小渊找到的是小辰你呦!” 说完这句话的姐姐蹦蹦跳跳的转身离去,留下我们两个依旧站在房间里。 我扭头看何渊,我以为他会立即推开我,并跑出去追姐姐,但他居然什么都没做。 我的心情顿时复杂起来,这算什么?把自己的女朋友扔在一边,却死抱着自己讨厌的人不放手? 何渊和姐姐,是不是还在耍我? 15、新学期 从空房子出来时,我和何渊都默默的,他不再对我解释什么,我也不想去问他什么。 姐姐原以为她的好意会“撮合”我们两个,却没想到我们的关系却更加紧张了。我晚上拒绝何渊的按摩服务,他就固执的把我死死抱在怀里。我拒绝喝他的牛奶,他就强迫我喝。他像从前那样待我好,而我坚决的拒绝他的好。 “为什么呢?”看着整天闹别扭的我们两个,姐姐不理解,继而又没心没肺的看她的耽美漫画去了。 新年前一天,何渊回法国了,他叔叔每日几百次的电话把他逼了回去。 我们一家去机场送他,姐姐很虚伪的含着泪花和他说再见,妈妈也依依不舍的让他再来玩,而我一言不发。 何渊上飞机前回头看了一眼,他看的不是姐姐,而是我。 我与他对视,我碧绿色的眼珠不含任何感情。 新年过去了。 “何渊同学果然又不在。”曾白扫了游艇一圈,一个月不见,他似乎又长高了。 班上的人在游艇上互相打着招呼,偶尔有几个人大着胆子向我问好,我也只是淡淡的朝他们点头,依旧冷漠的样子。对于我的态度他们早见怪不怪了,并不生气。 到了学校,花年从高二的大巴车上下来,他拖着行李箱直接走向我。 “莱德文老师已经把我们的东西都从宿舍里搬到他那了,我们直接去他的别墅就行。”花年笑着对我道,能搬出宿舍对他来说是种解脱。 “哦。”我淡淡的应了句。 我淡漠的态度让花年不喜,他笑着打了我一拳,“一个月不见你还是这副死样子。” 我看着阳光不少的花年道:“花年学长倒是变了很多。” 花年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他勾着嘴角道:“我觉得莱德文老师说的很对,我痛苦韩朔就快乐,我快乐韩朔就痛苦,既然如此我何必让自己痛苦而让韩朔快乐呢?” 莱德文那家伙说的不错嘛,我不由想到何渊,不过我快乐何渊也不见的会痛苦。 “喂,学弟。”花年暧昧的看着我,他不怀好意的道:“从今天起我们就是竞争对手了,我们都是老师的情人嘛。” 说到这个,我问花年,“莱德文对我要和他交往没什么看法吗?” 上学期期末是我单方面的放话说我和莱德文交往了,完全没有理会莱德文同不同意。 花年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弯弯的眯起,“老师说他很幸福呢,一下子把高一、高二最漂亮的两个男生勾到手了。” 想到超迷美少年的莱德文,我淡淡的笑了,“便宜老师了。” 感受到一个尖锐的目光,我扭头看去,韩朔目光冰冷的看着我们两个,尤其是他看花年的目光,让人胆颤。 花年也注意到韩朔在看他,他有些胆怯的躲在我身后,我也很明白的用身子挡住韩朔的视线。 韩朔淡淡的把眼睛挪开了,躲在我身后的花年顿时松了口气。 我回头问花年,“他知道你搬宿舍的事情吗?” 花年闷声道:“我不敢和他说。” 也对,若花年告诉韩朔的话,韩朔不知道会怎么虐待他。 “倒是你,有告诉何渊这件事吗?”花年反问我。 想到何渊,我冷哼一声:“我不想和他说话。” 花年“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好奇问我:“当初你们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我淡淡道:“只不过是他为了和我姐交往,答应我姐来勾引我而已。”我的态度很平静。 花年吃了一惊,“他喜欢你姐姐?” 我点头,“他们正在交往。” 花年迟疑了一下,他小心翼翼的问我:“他把你当你姐的替身?” “不是,估计他把我当女人了。”想到那套女装,我就有气。 “好过分!”同样长的很漂亮的花年非常了解我的心情,我们最讨厌的就是被当做女人。 不想再谈有关于何渊的事,我于是道:“快点走吧,搬到老师那里还得整理很多东西。” 当我和花年按响莱德文别墅的门铃时,莱德文从2楼朝我们两个放礼炮,笑容依旧温和,“欢迎来到老师的家!我的两个小男友!” 花年很配合的冲莱德文抛了个飞吻,而我则是冷漠的道:“快点下来开门,死老师。” 莱德文看着我尴尬的一笑,他把身子缩回了屋内。很快别墅的门就开了。 当初学校给老师建立宿舍时考虑到了伴侣的问题,所以老师的别墅是按夫妻房建造的,楼下是客厅、厨房、饭厅和洗手间,楼上是一间卧室、一间书房、一间小仓库。 书房已经被莱德文腾出来了,他把书架全搬到了走廊上,两边都是书架的走廊别有一番趣味。和卧室差不多大的书房足够住我和花年,莱德文甚至体贴的改变了书房的格局给我们建了个浴室。 “我以为我们两个会和老师睡在一张超级大的床上呢。”看着被莱德文整理的好好的书房,花年有些失望的道。 16、3人恋情 莱德文笑容一僵,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能和两个超级美少年住在一起,老师已经很幸福了,置于一起睡……额……” 看着微笑中带着正经的莱德文,花年嬉笑起来,他双手搂住莱德文的脖子并趁他不备亲吻了他,莱德文在短暂的发愣之后也期盼的看向我,“林辰同学也……” 我把头扭向一边,“免了。” 新学期老师要做的工作比学生多得多,莱德文很快就去忙他的了,我和花年两个人在书房里整理东西。 简单一向是我的原则,没多少东西的我很快就收拾好了。没事干的我坐在双人床上开始打量房间。 由于房间不是学生宿舍那种标准间,所以只能放下一张双人床,若强行放两张单人床会让整个房间显得很拥挤。 我对和花年睡在一起没什么抵触,和他睡在一起跟和曾白睡在一起的感觉是一样的,不具威胁。让我在意的是房间的装修,别墅明明是现代别墅,可是这间明显近期装修过的房间却充满了复古欧式的味道,连我现在坐着的床都是那种古典的纱帐床,不知情的人走进来还以为自己穿越到中世纪的西欧呢。 “学弟很适合这个房间。”花年不知看了我多久,他也整理好了东西。走到我身边坐下,花年继续道:“刚才我猛的一看,银色头发碧绿眼睛的学弟就像是坐在床上的洋娃娃,好漂亮。” 我看着花年,他漂亮的脸蛋在这个古典房间的映衬下愈发美丽起来。 “花年学长才适合这个房间。”我淡淡道。 花年扫了房间一圈,他笑了起来,“老师似乎很迷那种纤细又美丽的中世纪西欧少爷呢,我听老师说他还给我们做了和这个房间搭配的睡衣。” 我淡淡的推了推脸上的眼镜道:“看不出老师有这种趣味。” 莱德文不愧是变态“吸血鬼”。 “很可爱不是吗?”花年笑着挪到我身边,他邪魅的笑道:“刚刚为什么不去吻老师?学弟再这样的话老师可是会被我抢走的。” “恋人的话不一定要接吻的。”我淡淡道:“比起身体上的接触,我更喜欢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即使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别扭,只是对视一眼就知道对方想要什么。” 就像当初的我和何渊。 花年有些诧异的看着我,他似乎想象不到我会说出这种话来。 “感觉吗……”花年看着头顶上的水晶吊灯,他自嘲一笑:“比起感觉,我果然更注重肉体。哎,没办法啊,都已经习惯了用身体去说话了……” 无论是韩朔还是那些和他发生关系的人,他们都只是为了花年的身体才和他接触的,花年欠缺情感的交流,这是他的无奈。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淡然道:“放心,老师会和你进行充分的情感交流的,你应该担心的是身体上的接触。” 接吻的话莱德文会很乐意,但和自己的学生发生身体关系,莱德文会允许吗? 我冷哼一声,若莱德文允许的话,他就和那些肤浅的同性恋没区别了。 17、晚安,同学。 花年自告奋勇的包下了煮饭的任务,对于住在莱德文这边他虽口头上不说,其实心里介意的很。 既然花年都帮忙家务了,我考虑着自己是否也帮些忙。 “那洗衣服的任务就交给我了。”吃晚饭的时候我对那两人道。 “好狡猾!”花年握着筷子大叫道:“洗衣服的话有洗衣机吧?” “晒衣服、收衣服、烫衣服、叠衣服洗衣机能干吗?”我淡淡的道。 花年无话可说了。 莱德文微笑道:“那卫生就交给老师了。” 家务分工完毕。 “对了,老师有东西送给你们,做为你们搬进来的见面礼物。”莱德文放下碗,他乐滋滋的跑到楼上抱了两个礼物盒下来。 “估计是睡衣。”花年趁着莱德文拿礼物的时间对我道。 礼物盒拆开,果然是睡衣,我是天蓝色的,花年是粉红色的,两件都是欧式复古风格,上身是泡泡袖衬衫,领口、袖口上都有蕾丝和缎带,下身则是到膝盖的短裤,裤管处也有蕾丝缎带。 “额……很可爱。”花年看着他的粉红睡衣勉强自己笑。 “哼,谁要穿这种睡衣。”我直接把睡衣扔到了一边。 莱德文顿时伤心起来,他苦笑道:“这是老师自己做的……” 看着装可怜的莱德文,花年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并大度的道:“放心,我会穿的,老师特地为花花做的嘛。” 我不为所动,无视莱德文和花年都亮闪闪的期盼目光。 不过……还是穿了啊…… 我叹气,我对莱德文很感激,若不是他收留了我和花年,我们两个现在都会很难过。花年惧怕韩朔,而我想疏远何渊。 晚上穿上睡衣,丝质的睡衣穿在身上很舒服,就是太花俏了。 “果然很适合学弟!”穿着粉红睡衣的花年打量着我,他本来就妖媚,穿上这种睡衣后妖媚更甚以往。 “我才想说很适合学长呢。”我淡淡的道,然后爬进被窝里。 花年看我爬到床上他也爬了进来,他一爬到床上就想伸手抱我,结果被我一脚踹到床边缘,然后他安分了。 正当我想伸手关掉水晶灯时,莱德文开门走了进来,他看见躺在纱帐床中的我俩顿时一脸痴迷。 “老师来向两个小情人索要晚安吻。”莱德文微笑着坐到花年那侧的床边。 花年大大方方的伸手一捞莱德文的脖子就吻了上去,本来他想玩舌吻的,莱德文却适时的把他推开了。 吻闭的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我,我立即把头扭到一边。 莱德文把身子探过来,他低头温和的看我,“脸颊就可以了。” 我别扭的道:“不行。” 莱德文伤心的道:“我们不是在交往吗?” 我毫不留情的泼他冷水,“我在利用你,笨蛋老师。” “……”莱德文欲哭无泪,他自然是知道我是借他逃避何渊的,但他依旧想趁机亲近他心目中的美少年。 “害羞什么呀。”花年突然低头在我额头上印下一吻,我捂着额头看他,他冲我灿烂一笑,“这是我给你的晚安吻!” 我看了看莱德文老师,他依旧笑眯眯的。 我眯起眼,莱德文和花年的炙热的目光几乎将我烤死。 坐起身子,我把脸凑向莱德文,两人对视,莱德文看我的眼神柔柔的。 “害羞?” 我本来不觉得害羞的,被他这么一说,还真不好意思了起来。 “嗯,有点。” “呵呵,腼腆的孩子。”莱德文伸手抬起我的下巴,两唇轻轻碰上又迅速分开。 柔和的看着我,莱德文笑的一脸温柔,“晚安,林辰同学。” 扭头看向花年,莱德文也给他一个微笑,“晚安,花年同学。” 德文走了,他走前替我们关上了灯。 我没有立即入睡,花年也一样。 “老师真不适合当情人,交往了还同学同学的叫。”花年一等莱德文走就抱怨起来。 “老师是爷爷级的,当然不适合当情人。”我对花年的话不以为意,我知道他不过是随便说说,我们两个都没把莱德文当回事。 “学弟会害羞呢。”花年看着头顶的白色纱帐道:“我都忘记什么是害羞了。” 我扭头看向花年,他的脸在黑暗中看的很不真切。 我伸出了双手抱住了花年的脑袋,花年“咦”了一声,我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学长很漂亮,也很可爱。”我放开了花年的头。 “我才、才不可爱呢……”花年有些羞怯的声音,“我顶多算漂亮。” “害羞了。” “啊!你故意的!”花年生气的大叫,继而他又发出了笑声,“什么嘛,原来我还会害羞,自己都意外了。” 我露出淡笑,“如果学长被自己喜欢的人夸赞,到时候学长会更加害羞的。” “被喜欢的人夸吗?”花年在黑暗中的声音幽幽的,“我只被喜欢的人骂过……” 我知道花年又想到韩朔了,那个男人在花年的心上烙下了太深的印记,唯有等待时间去抚平他。 “哎呀,我又想到不该想的了。”花年自嘲的一笑,他转移话题道:“你知道吗?老师的冰箱里有一个小雪人,今天我问老师能不能把它扔掉,老师说不能扔,也不知道那雪人是谁捏的。” 我闭上的眼睛霍的睁开,“巴掌大的雪人?嘴里叼着面包?” “是……”花年随意的回答我,继而他发出惊叫:“学弟做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承认了,“嗯,随手做的。” “老师,记得照顾好我的孩子。”那天我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莱德文居然真的把它“照顾”的很好。 笨蛋老师,心里突然温暖起来。 花年在黑暗中盯着我,许久后他淡然一笑,“我一直在想老师应该有喜欢的人,原来真有,还是学弟。” “老师并不喜欢我。”我否认道:“我总觉得老师有喜欢的人,他虽然一直追着美少年跑,但态度很随便。” “真的?” “真的。” 花年爽朗笑道:“这么说我还有机会了?我可是真想试着去找个爱人呢。” 我淡淡一笑,“学长尽管去勾引老师吧,我不会和你抢的。”想了想,我补充道:“不过学长要真心去爱老师才行。” “那当然。”花年的声音困倦了起来,“我心里现在急需一个人。” 花年睡着了,而我想着那个小雪人睡不着。 果然还是想下去看看。 18、雪人 我轻手轻脚的从床上下来,为了不吵醒花年,我没有开灯,可是黑暗中走动又不方便。 我突然想到那个古老的梳妆台上放着一盏古典的油灯,貌似旁边还有火柴…… 我不得不佩服莱德文追求细致的精神。 摸索着用火柴点燃油灯,我提着油灯走出房间。 走廊两边是书架还有满满的书,还有墙上那些人物油画,在油灯的照耀下它们显得有些诡异。我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我应该把眼镜戴上的。 提着油灯,我摸索着下楼。由于看不清,我走的很小心,生怕自己踩空了摔下去。 一直结实的手臂突然从身后抱住我的腰,我整个人惊了一下。回头,莱德文那张西方脸孔在油灯的照耀下更显得苍白,而他嘴角的笑容在环境的衬托下也神秘起来。 姐姐书中的变态吸血鬼伯爵出现了。 “看不清吧?”莱德文接过我手上的油灯,他单手把我整个人抱起来并大步往下走。 看不出高高瘦瘦的莱德文居然这么有力气。 “我可以自己走。”我趴在莱德文身上淡淡道。 “我抱着你走更安全也很快捷。”莱德文把我放了下来,已经到一楼了。 “林辰同学这个时间来一楼做什么?”莱德文看向我,他没有去开灯而是继续提着油灯,看来他真的很喜欢中欧时期的生活。 我并不打算隐瞒他,“去看看雪人。” 莱德文愣了一下,他过分白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花年告诉你的吗?” 我点头,然后想继续摸索着走向厨房。 手突然被握住,莱德文一手牵着我一手提着油灯带着我走向厨房,“我们去看看它吧。” 冰箱打开,被放在一个瓷盘上的小雪人用它纽扣制成的大眼睛看着我们两个。 我有些怀念的看着它,嘴角也情不自禁的向上扬起,“一点都没变呢。” 莱德文也笑了,“是啊,林辰同学的孩子一点都没长大。” 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当时我会那样说不过是说着玩的,却被莱德文如此记着。 “孩子什么的不过是说着玩的。”我眯着眼与雪人对视。 “不是孩子吗?”莱德文反问我。 “……是孩子。”我伸出手在雪人的头上轻轻摸了摸,经过了长时间的冰冻它已不再柔软,当初的那些雪花如今都变成了细细的冰渣。 看着小小的雪人,我由衷的向莱德文道谢,“谢谢你,老师。” 莱德文沉思的看着我:“谢我什么?谢我照顾了雪人还是谢我照顾了两个美丽的孩子?” 不愧是莱德文,依旧敏锐,“都有。” 莱德文微笑,他随意道:“那给我一个吻当谢礼吧。”口吻轻佻。 “好啊。” 莱德文愣了一下,继而他惊讶的看向我,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淡淡道:“你不是很想要美少年的吻吗?不想要就算了。” “不,我要。”莱德文把油灯放到了一边,他轻轻把我推到了墙上。 现在还未进入春天,虽然屋内有暖气,但冰冷的墙还是让我颤了一下。 感受到我的寒冷,莱德文搂住我的腰转身一翻,改为他靠在墙上。莱德文低下头,我昂起头,两人都迟疑了一下又不约而同的凑向对方。 轻轻的吻。 无论是那一次在蔷薇园里还是今晚在屋里,莱德文与我的吻都是淡淡的轻吻,只是师生间的吻,只是长辈与晚辈之间的吻。 亲吻对外国人来说,是很随便的,但对我不是,我是真的,真的很感谢莱德文。 两唇分开,我从莱德文怀里退了出来。伸手擦拭嘴唇,我淡淡道:“老师心里有人呢。” 姐姐说,和一个人接吻那人却不心跳,这说明那人心里没有你。 莱德文本微笑的脸顿时一僵,他深蓝的眼阴沉了几分,“不,我心里没人。” 莱德文在撒谎,但我没有拆穿他。 “明天还要上课,林辰同学该上去睡了呦。”莱德文又恢复了正常神色,他笑着把我抱起来往楼上走。 “我自己能走!” “让老师抱一下有什么关系。” 19、假交往?真交往 第二天早上吃早饭时,花年似察觉到了什么,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莱德文一眼。 “昨晚你和莱德文老师约会了?”去上课前,花年偷笑着问我。 “不是约会。”我狐疑的看着花年,“你昨晚没睡吗?” “我睡死着呢。”花年媚笑着将嘴凑近我的耳边,“是你和莱德文老师之间的气氛变得比以前微妙了。” “我和莱德文老师都没改变,是你多心了。”我把花年靠得极近的脑袋推开。 当我和莱德文一同走进教室时,趴在桌上睡觉的何渊敏锐的抬头看我们。 何渊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是因为刚从法国回来所以产生了不适应吗? 我面无表情的在何渊身边坐下。 期末考试的成绩已经登出来了,我仅以一分之差输给了何渊。输便输吧,反正这次没有赌约。 “昨天你都呆在哪?”何渊侧过头问我,他还趴在桌上,近距离一看我才发现他连黑眼圈都出来了。 我没理他,而是自顾自的整理积了些灰的课桌。 “昨天你在哪?”何渊抓住我的手。 我淡然的瞟了他一眼,“放手。” “告诉我你昨天在哪。”何渊很固执的问我。 我叹了口气,看来我若不说的话他会一直问下去。 “我搬到莱德文老师那了,满意了?” 何渊闻言皱起了眉头,他总算放开了我的手腕,正当我松了口气时何渊的手又摸向我的嘴唇,“你被人吻过了,是老师吗?” 我惊了一下,手下意识的拨开何渊放在我嘴唇上的手。难不成我嘴巴肿了?伸手摸了摸,很正常。 何渊是怎么看出来我被吻过的?我一边想着这个一边淡然道:“情侣之间接吻很正常吧?” 何渊错愕的睁大了眼睛,但很快他就平静下来,“不是假交往吗?我以为你是借着和莱德文交往来躲避我。” 被何渊猜中了,但我才不会老实的承认,“是真交往,如你所见,我们接吻了。” “学生和老师交往,变态。” “对,我就是个变态同性恋,所以请直男不要和变态同性恋说话。”我淡然的道,多讽刺,从前是我鄙视着同性恋的他,如今是他鄙视着同性恋的我。 不想再和何渊说话,我扭头继续整理起课桌来。 大概是和开始莱德文交往的缘故,原先我不屑听的课也开始听了,偶尔和莱德文对视一眼,双方的目光都很温和。 周围的同学很快就注意到我和莱德文的不正常,莱德文总是不由自主的朝我看来,还笑的一脸温柔,让他们大跌眼镜的是莱德文冲我笑的时候我也会对他淡淡的笑。 “你和莱德文老师是真的交往?”一下课曾白就扑过来问我,周围的同学耳朵都竖的高高的。 我拧起眉头,为什么大家都认为我们是假交往?虽然……和假交往没差。 “是真的在交往。”虽然莱德文心里没我,我心里没莱德文。 “真的吗!”曾白惊叫着看向我身边的何渊,“那何渊同学怎么办……” 我冷下脸来,“我和老师交往与他有关吗?”我的语气很不好,曾白那个白痴,他那种说法就好像是我抛弃了何渊一样。 “是没关系。”曾白看着趴在桌上睡的何渊道:“但昨天何渊同学找了你一晚……” 何渊睁开眼睛,他冷冷的瞟了曾白一眼,“闭嘴。”充满威慑力和压迫力的语气。 曾白脸上一僵,他悻悻的不说话了。 何渊昨天一直在找我吗?我有些诧异的看向何渊,“你……昨天一直在找我?” 何渊冷淡的道:“怎么说你都是小曦的弟弟,小曦在我来之前拜托我好好照顾你,若你失踪的话我会很头疼的。” 原来是因为姐姐。不管怎样,他找了我一晚,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向他道谢。 “谢谢你能去找我,你放心,我有莱德文老师,他会照顾好我的。”我语气疏离的对何渊道。 何渊瞟了我一眼,他的视线在我嘴唇上停顿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趴在桌上补眠。 20、韩朔的玩具 放学后莱德文与我一同站在教学楼底下,我们在等花年。 来往的学生看见我们两个都互相低声议论着,有些人看我的眼神满是嫉妒。 “老师,恭喜你和林辰学弟交往。”一位高三的学长和同伴笑着走过来,他看起来和莱德文关系很好。 “谢谢。”莱德文冲他微笑,同时他的手象征性的搂上我的肩膀。 “可是我听说花年同学也在和莱德文老师交往……”那位学长有些迟疑的问莱德文:“难道老师在同时和他们交往?” 我看了那位学长一眼,他其实是来打探消息的吧? 莱德文低头看了我一眼,我推了推脸上的眼镜道:“是的,我和花年都是老师的情人,这是我们自愿的。” 周围的人发出低声的惊呼,那位学长轻轻的在莱德文肩上打了一拳,他笑道:“还是老师强!同时拥有两个美少年,超幸运的!” 莱德文只是笑笑。 我看了看表,离放学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花年却还没下来,知道我们会等他的他不可能拖这么久的。 皱起眉头,我对和那些学生聊天的莱德文道:“老师,我去找花年,你在这等我。” 莱德文想和我一起去,但他又不好意思撇下那些特地来找他的学生,只好拍了拍我的头,“小心点。” “放心,这里是学校,能出什么事。”我对莱德文道,然后走回教学楼。即使会出事,出事的那个人也不会是我。 想到花年,我的脚步加快了几分。 高二的大教室里没人,整个教学楼静悄悄的。 “花年学长。”我大声叫唤了几声。 教学楼依旧安静。 不在吗?我思索着,难不成……在保健室?我抬起脚往保健室的方向走去。 “林辰!唔!”花年的声音突然传来,然后又消失。 我猛的回头看向厕所,被捂住嘴巴了吗? 快步跑向厕所,我想推门进去。 门从里面被锁住了。 我挑眉,退开几步我一脚踹上厕所的门。门没有被我踹开,我于是又踹了4脚,门才屈服在我的暴力之下。 花年正跪在地上用嘴帮韩朔口,他被脱光了,而他的双手被他的衣服反绑在背后。赤裸的花年冻的全身颤抖,白皙的身子也满是青紫的痕迹。 昨天花年的身上还没有这些痕迹的,可想而知这些伤害都是韩朔刚刚印在他身上的。 衣冠整齐的韩朔靠着墙,他的两只手用力的抓着花年的头发迫使他吞吐着他的那东西,见我踹开了门,韩朔淡然的看向我,而他的动作没有停止。 我刚想上前去分开他们韩朔就抽出了一把匕首,匕首在他手指上灵巧的转了几圈然后抵住了花年的脖子。 韩朔看着我什么都没说,他握着匕首的手微微动了下,然后花年的脖子被划开了细细一道伤痕,我看着从花年脖子上流淌下来的血液顿时不敢动了。 “直男是何渊,去攻略他不是更有趣吗?”我装着平静的样子道,若花年对韩朔只是一个玩具的话,他会不会太在意他了? “我不想跟何渊斗,会很累。”韩朔说着低下头看痛苦的眯起眼睛的花年,“相比之下还是这个贱人更好玩一些。” 21、韩朔的威胁 这个贱人……听到韩朔这样称呼花年,我握紧了拳头。 看来利用何渊去分散韩朔的注意力行不通,我只能想其他的办法了。 “若你伤了花年,学校不会放过你的。”我冷冷的看着韩朔。 “学校?”韩朔嘲讽一笑,他道:“这个学校没有所谓的校规校纪,学生会长的话便是一切。” 可恶!学校确实没有伤人要接受处罚这项规定!我恨恨的咬住下唇。 韩朔朝我看来,他打量着我,而他的目光逐渐玩味起来,“仔细看看,你比花年要漂亮。” 见韩朔把兴趣转移到我身上,我和花年都吃了一惊。 用刀拍打着花年的脸,韩朔淡淡道:“你很在乎这贱人吧?” 我看着花年脖子上的伤口,不深的伤口已经开始止血了,我却并没有放松下来,“是又如何?” 韩朔笑了,他看着我在花年的嘴里发泄出来,我厌恶的皱起了眉头。拽着花年的头发,韩朔把他的东西从花年嘴里抽出来并穿好裤子。低下头看着冷的发颤的花年,韩朔低笑起来:“花年,你给我带来了个新的玩具呢。” 花年猛的睁大了眼睛,他把嘴里的液体吐到地上,然后目光憎恨的看着韩朔,“若你敢对林辰下手,我绝对会杀了你!” “你确定你能杀的了我?”韩朔轻蔑的笑了,他又朝我看来,“给你个选择,你让我上一次我就不再对花年下手,若你不愿意,”韩朔话语一顿,他轻蔑的看着跪在他身前的花年,“我只好继续玩我的玩具了。” 花年和我都皱起了眉头,扭头看向我,花年大声朝我吼:“你走!反正我都这样了!” 我自然不可能把花年丢下离开,冷冷的看着韩朔,我平静道:“你不喜欢我吧?为何要故意刺激花年?” 韩朔对我没兴趣,这我很清楚,他那双冰冷的眼睛只有在看到花年时才会微微带上些感情。 韩朔在乎花年,无论是哪种在乎,至少他在乎。 我的言论换来韩朔嘲讽一笑,他揪起花年的头发,嘴里吐出残酷的话,“一个连狗都不如的下贱货,我有必要刺激他吗?” 被韩朔当众辱骂,花年眼神暗了暗,他的眼眶红了几分。 韩朔不再理会花年,他朝我看来,“你的一次换花年的自由,换或不换。” 韩朔说完瞟了地上的花年一眼,花年的身体抖的厉害,因为冷,也因为韩朔的无情。 我看着坐在地上的花年,他的身体真的很漂亮,那些青紫的伤害并没有掩盖了他的美丽,甚至如同一朵朵奇异的花,开在花年身上。 花年从来不掩饰自己身上的伤呢…… 我叹了口气,“真的只要一次,你就彻底放过花年?” 我之所以敢这样说,是因为我并不认为韩朔是真心想要我的身体的,如果他真的那样做了,花年便会真的完全与他断了关系。 我在赌,赌韩朔舍不得抛下花年,他这次的目的只是为了从莱德文身边夺回花年而故意刺激他。 见我同意,韩朔嘲讽的笑了起来,“当真。” 花年有些急了,他跪坐在地上阴狠的看着我,“林辰,若你同意我就和你绝交!” 22、厕所风云 绝交?我皱起眉头,花年低头想了想,他继续道:“若你不想我恨你就立马离开!还有……”花年神色低落起来,“告诉莱德文老师我要和他分手。” 我叹气,“你不必这样的……” “你走,或者让我恨你。”花年打断我的话。 我犹豫起来,花年是认真的,而让他认真就是韩朔的目的。 瞟了一眼花年满身的伤痕,我有了决定,“我同……” “吵死了!”不耐烦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响起,我错愕的回头,何渊站在我身后冷冷的瞟了我一眼。 靠在门边,何渊淡然的看着我们三个,“你们很吵,我想在教室里睡一会都不行。” 何渊的突然出现打乱了一切,韩朔谨慎了起来,他与何渊对视,两人的目光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我听说你不打算连任。”何渊勾起嘴角,他对韩朔挑衅道:“怎么,你害怕我吗?” 韩朔冷笑起来,他反击道:“我为何要怕你?我可以把他们两个玩弄于手掌之中,你行吗?” 何渊也笑了,他瞟了我一眼然后道:“我不仅玩弄过他们两个,我还上过他们,你上过吗?” 韩朔笑容消失了,他也看向我,“我下一个猎物就是他,迟早我会把他压在身下。” 听到韩朔如此看低我,我恨不得过去就给他一拳,但花年还在他手上,我不敢乱来。 一只手突然把我拽了过去,何渊霸道的把我抱在怀里并态度傲慢的对韩朔道:“想动他你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我斜了何渊一眼,“我的事与你无关。” “小曦托我照顾你,你说你的事与我无关?”何渊反问我。 我一时无言以对,凭着我姐姐男朋友的身份,何渊确实有理由管我。 韩朔不满何渊的态度,他冷然道:“那么我只好先攻略你了。” 何渊挑衅的道:“尽管来,喜欢∫M的变态会长。” 何渊和韩朔又用眼神激战起来,两人都不甘示弱的看着对方。 “哎呀,好热闹。”莱德文突然走了进来,他嘴角挂着微笑双眼却很冰冷的看着厕所里的一切,“看来老师我似乎错过了精彩部分呢。” 这是我头一次看到莱德文露出这么冷冽的目光,无论什么时候都能用微笑面对一切的他突然露出这种表情让我感到十分的陌生。 莱德文也有发怒的时候嘛,真稀奇。 见到莱德文进来,花年顿时感到难堪了起来,他低下头缩起身体,想要尽可能的用腿遮挡自己不堪入目的身体。 注意到花年的难堪,莱德文脱下了他的风衣,当他刚想走过去为花年裹住身体时,韩朔抢先一步用自己的外套包住了赤裸的花年。 “花年,你没什么想对莱德文老师说的吗?”韩朔用威胁的语气问花年,同时他的眼睛朝我看来。 花年沉默,我大声对他道:“花年,不用担心,莱德文老师会……” 我的话还没说完花年就打断了我的话,“林辰,够了!” 花年说完落泪了,他低着头呜咽着对莱德文道:“老师,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韩朔满意的抱起花年,花年绝望的伏在他胸口上放声大哭,他的手还被反绑着,他的身上只盖着一件外套,他整个人看起来狼狈而凄惨。 韩朔抱着花年往外走,当他经过我的身边时他低声道:“先放过你。” 我用冷哼回应他。 韩朔抱着花年走了,我们都很清楚我们阻止不了这一切,是花年自己选择了放弃战斗,是他自己放弃了自己。 我从何渊怀里出来,走到莱德文身边,我当着何渊的面握住了莱德文的手。 莱德文似有所觉的低头看我,他的表情很失落,“对不起,老师没能帮到花年同学。” 我摇头,“不是老师的错。” 想到花年的绝望,我坚定的抬头看着莱德文,“老师!我们把花年夺回来吧!” “嗯。”莱德文冲我温和一笑,他瞟了一眼冷冷看着我们两个的何渊,然后低下头打算吻我。 一只手突然横插进来,莱德文适时的停住,很险的没亲上何渊的手背。 何渊的手捂住我的嘴,他冷冷的斜了莱德文一眼。 莱德文微笑,一脸春光灿烂,“何渊同学对老师和林辰同学亲热有意见吗?我们可是‘情侣’哦!” 莱德文故意加重“情侣”二字。 我自然知道莱德文在帮我,于是我张口咬上何渊的手,本来我只是单纯的想反击的,但咬完后我就后悔了。 何渊挑眉看着咬着他手指的我,莱德文脸上的笑容也比较僵硬,我意识到自己干了件蠢事。 默默吐出何渊的手指,我神色如常的道:“老师,我们走吧。” 我真想扇自己一巴掌,居然在自己“男朋友”面前咬其他男人的手。 在一旁沉默了很久的何渊突然道:“怎么说花年也是我的前男友,我也会帮忙的。” 何渊说完先行我们一步走了,当他转身时,他用那只被我咬过的手摸了一下我的嘴唇,只不过轻轻一摸而已,我的嘴唇竟酥麻起来。 莱德文看着离去的何渊,他故意忽视何渊故意制造的小暧昧,并有些忧愁的问我:“何渊同学是林辰同学姐姐的男朋友吧?为什么总觉的他会和我争夺林辰同学呢?” “笨蛋老师。”我没好气的道:“放心吧,那个家伙只喜欢女人,这点我很肯定。” “若真是这样就好了。”莱德文露出微笑。 23、夺回花年计划 第二天大早莱德文就出去了,他消失了很多天,连课都没来上。我坐在班上发呆,周围的同学都很安静的在自修,我却根本没有心思看书。 “在想花年?”何渊趴在桌上闭着眼问我,他也没有看书,我以为他睡着了,没想到没有。 “嗯。”我淡淡的应了一句,我依旧排斥着与他的交谈,但现在是非常时期,那天韩朔对何渊的谨慎我都看在眼里,我得利用何渊去压制韩朔,所以我不得不放下我的私仇。 “花年又被韩朔带回了他们宿舍吧?”何渊问我。 “嗯。” 何渊睁眼看了我一眼,然后又闭上,他淡淡道:“反正我现在也一个人住,我会试着把花年带到我们宿舍的。” 我眼睛亮了一下,若花年和何渊住在一起的话,韩朔就没办法再虐待花年了。 我刚想开口对何渊说话,班长就严肃的对我们两个道:“说话的同学出去罚站。” 我和何渊淡然的到走廊罚站去了。 “你打算怎么做?”我与何渊都靠着墙,一点都没有罚站的样子。 “得先想办法进他们宿舍。”何渊说着自己的计划,“韩朔利用学生会长的权利把老师那边的宿舍备用钥匙拿走了,也就是说除了他自己把门打开,否则我们进不去。” “踹门。”我直接把问题跳到了暴力方面。 “你太天真了,他宿舍的门是改装过的,用炸弹的话估计可以炸开。” 那是保险库的门吗?我不由开始乱想。 何渊继续道:“若我去敲门的话,韩朔不可能会开的,但若是你的话……” “我去。”我毫不犹豫的道。 “他开门后我们就进去。”何渊道。 “为什么不从窗外进去?” 我和何渊扭头看去,莱德文微笑着走过来,“才2楼而已,从窗户进去更加方便吧?” 我和何渊沉默,我们还真没想到从窗户进去这个方法。 当机立断的我们决定当天晚上就行动。 “老师这几天去哪了?”我蹲在草丛里问身边的莱德文。 “去找校长申请花年的缺勤特权,就像肖坤一样。”莱德文苦笑道:“为了逮到校长,花了我不少的功夫。” 逮到校长?我有些疑惑的问莱德文:“校长很难找吗?” “校长如同一个跳蚤,你知道吧?其实很多国家都有白夜男高,校长就在各国的白夜男高之间跳来跳去。”莱德文说完意有所指的看向何渊,“若不是何渊同学提供了线索,我估计还得费更多时间。” “就一个校长?”我有些吃惊。 “对,就一个校长。” 我又看向我另一边的何渊,“为什么你知道校长的线索?”就一个校长的话确实非常难找,毕竟我听说校长讨厌手机,他认为手机就是无形的锁铐锁住了人的自由。 “我打了个电话给你爸爸。”何渊淡淡的道。 “我爸爸?”我更加吃惊了,怎么会扯到我那个同性恋老爸? “校长是我叔叔,也就是你爸爸的老公。”何渊看向我,“这件事你姐姐也知道,因为你老是抗拒知道你爸爸的消息,所以你才不知道这事。” 我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原来校长就是当初那个怂恿我爸和我妈离婚的混蛋! 我一拳打到何渊脸上,何渊正抬头看花年宿舍的窗户,没想到我会突然动手的他挨了我一拳。 何渊狠狠的瞪向我,“打我做什么?” “心里不爽。”我恶狠狠的道。 “是我叔叔拐走了你爸,又不是我拐走了你爸,无理取闹。”何渊很快就猜到了我打他的原因,但他没有还手,而是又抬头看窗户。 莱德文看着面色不善的我,他想了想,然后道:“令尊过的很幸福。” 我冷冷道:“他幸不幸福光我什么事。”爸爸就是个自私的人。 莱德文见我依旧无法接受父亲,他只得无奈的叹气。 已经过了12点了,可是花年他们宿舍的灯依旧没有关,我们只能继续在草丛中蹲着。 迟疑了许久,我问何渊,“我妈妈知道这件事吗?就是……白夜男高是同性恋院校的事……” 何渊看向我,我不安的看着地面。 24、血腥一夜 “伯母很早就知道了,在你进入白夜男高之前就知道了。”何渊平静的道:“所以伯母应该也知道你是同性恋这件事。” 我霍的睁大了眼睛,之前有关于母亲的一切顿时在我脑中回放。 “小辰要不要和小曦一起去法国?额……看看你爸爸,他很想你……” “不去。” …… “小辰如果在学校里遇到喜欢的人了就带回家给妈妈看看,什么人都可以哦!小辰喜欢就好!” “妈,白夜男高是男校吧?我怎么会遇到喜欢的人。” “说的也是……” …… “小辰要不要也把头发剪掉?” …… “妈妈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二十几岁的小女人了!你是她儿子,她很了解你……” …… 我自嘲的看着草地笑了,什么啊,原来最笨最迟钝的那个人一直都是我,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在自以为是。 两只手一左一右的伸过来抱住我,莱德文和何渊都愣了一下。莱德文冲何渊微笑,他深蓝色的眼睛带着明显的警告,何渊轻轻皱眉,但他没有缩回手,反而用力一拽,硬是把我扯进他怀里。 莱德文无奈,他只好蹲在一边安慰我:“没事的,小辰,不管发生了什么老师永远支持你。” 我把脑袋埋在膝盖上,我受到的冲击太大,我接受不了妈妈早就发现我是同性恋这个事实。 “今晚先回去吧?我们明天再来?”何渊淡淡的提议,花年宿舍的灯还亮着,此时已快到1点。 莱德文看了看缩在何渊怀中的我,他点了点头。 正当两人要站起身子时,我突然道:“不能回去!现在就爬上去!” 两人皆看向我,我表情严肃的从莱德文怀中抬起头并看向那间明亮的窗户,“心跳的很快,我有不好的预感。” 我说完就从草丛里站了起来并灵巧的顺着墙壁上的管道往上爬,我的动作很快,随着距离的接近心中的不详感越来越明显。 从窗外翻身进入客厅,满地的∫M器具把我震撼住了。 莱德文和何渊也从窗外翻进客厅,当他们看到那些器具时也惊了一下。 何渊最先回过神来,他嗅了嗅空气并淡淡道:“有鲜血的味道。” 我和莱德文也回过神来,三人对视一眼大步走向内室。 被红绳五花大绑的花年闭着眼躺在地上,他的嘴里还含着那天韩朔威胁他用的匕首,他的双手被绑在胸前,而他的右手腕上被划开了深深的一道口子! “花年!”我惊叫了出来并冲过去把花年抱在怀里,把花年叼在嘴里的匕首取下,我轻轻拍打着花年几无血色的脸,但无论我怎么拍打,花年都醒不过来。 何渊和莱德文很冷静,莱德文掏出手机给保健室老师打电话,而何渊则给花年松绑。 “私闯学生会会长的宿舍可是要被处分的。”下身围着浴巾的韩朔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浴室的门,当他看到我怀中的花年时他整个人惊住了。 淡淡的瞟了一眼韩朔,何渊冷静的对他道:“若你不希望你的玩具就这么死掉,就快点去找医疗箱。” 韩朔回过神来,他迅速的从衣柜里取出了很大的一个医疗箱。 医疗箱被打开,手术刀、针、药剂、纱布之类的因有尽有。 取出橡胶手套戴上,韩朔命令抱着花年的我:“把他放在床上。” 我看韩朔那副井井有条的模样就知道他是专业的,于是听话的想抱起花年…… 抱不动……我皱起眉头。 何渊对我发出嘲讽的低笑,他从我怀中接过花年然后轻轻松松的把他放在了床上。 我看着何渊脸上的笑容恨不得再给他一拳!都什么时候了还有时间嘲笑我! 莱德文把手机从耳朵上拿开,他无奈的道:“保健室老师不来,他说这里有个和他同等级的医生。” 我听了顿时一肚子火,那个保健室老师要来何用?学生自杀了他还玩透明人游戏? 看着已经拿着镊子为花年缝伤口的韩朔,莱德文自嘲一笑,“我居然把韩朔同学有医师执照的事给忘了。” 韩朔在给花年动手术,我们三个门外汉只能站在一边干看着。 “好想打他。”我目光阴狠的看着韩朔低声道。 “你打不过他。”何渊泼我冷水。 “打不过没关系,老师会帮你的。”莱德文冲我微笑,他低头安慰我:“放心吧,花年同学不会有事的。” “从地上的血量来看,花年只是因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置于死,他还得再多流几百毫升的血才行。”何渊盯着地上的血分析道。 我阴测测的瞪了何渊一眼,“闭嘴。” 番外:韩朔 我出生在一个医学世家里,我的曾爷爷是太医,我的爷爷是留洋过的中医,我爸爸是西医,而我与哥哥自然也是做医生的命。 因为哥哥的长男,所以爸爸更加重视他,他和爷爷商量后决定他带着哥哥,爷爷带着我,等我们两个学完了他们的医术后再交换着养。所以我的童年都是和爷爷在一起度过的。 爷爷说我比哥哥有天赋,哥哥6岁才能辨认出的药材我3岁就能辨认出了,但爸爸有长幼观点,不是长男这一点让我无法获得我应该获得的东西。 身为中医的爷爷住在乡村里,他是那一片地区最知名的医生,我小的时候过的很快乐,我和普通的山区孩子没有任何区别,我虽然是大世家的二少爷但我身上完全没有丝毫少爷的样子。 每年只有过年的时候爷爷才会带我回本家,每次回本家之前他都要嘱咐我要少说多看。我不喜欢回本家,家里的人都不喜欢土里土气的我,而爷爷的嘱咐让我显得很闷沉,我的医学天赋自然也没机会表现。 “你若有你哥哥的一半好我就知足了。”这是每年回本家时爸爸必定会对我说的话。 我快乐的童年只持续了9年,我9岁的时候爷爷去世了,我不得已被接回本家。 “爷爷教你的东西都学会了?” “学会了。” “学会了多少?” “七成。”其实全部都学会了,但爷爷告诉我只能说七成,说多了我那个嫉妒心强的哥哥就会使手段。 爸爸最初不信我的话,在他眼里我就是个呆头呆脑的乡巴佬,他不认为我能掌握爷爷七成的知识,所以他想着法子考验我,结果自然是我都很出色的完成了。 “还不错。”爸爸很平淡的夸了我一句,但他其实是高兴了。 大概是我过于出色的表现,爸爸也开始亲自教导我,我谨记着爷爷的话,学得再多也只能表现出七成,不能多也不能少,多了会出问题,少了会被遗弃。 即便我只表现出所学的七成,我的天赋还是让父亲感到惊讶,很自然的他开始重视我,而他的重视引起了我哥哥的嫉妒。 刚从乡村出来的我很天真,没什么心思的我被哥哥算计了一次又一次,我敢怒不敢言。那段期间我被迫惹了很多祸,最严重的一次爸爸甚至罚我跪在家门外一宿。 苦头吃多了,渐渐的我也学会了算计,我总不能永远被哥哥玩弄在手掌之中。我先是学会如何识破哥哥的计谋,接着我学会了故意中计来戏弄哥哥,最后我反过来算计他。 我头一次算计我哥哥的时候他叫了很多人来打我,我默不吭声的承受了,然后第二天就跑去学空手道。我不怕被打,被欺压才能激发出我想要变强的动力。 随着年龄的增长,哥哥的记忆力不如孩童期那么好了,爸爸以为哥哥把心思花在了女人身上,他责罚了他。 他越责罚哥哥,哥哥就越叛逆。我13岁那年哥哥终于惹出了事,他把堂姐的肚子搞大了。 爸爸很生气,堂姐做流产手术的时候他把我们两个叫去观看。动手术的时候,堂姐在床上痛得死去活来的,她的下身满是血液,而当我看到一个初具雏形的胎儿从堂姐下身流淌出来时,我被吓到了。 那次的经历让我对女人失去了兴趣,即使女人在我面前脱光我也只会想把她们解剖了,而不是去上她们。 而哥哥也乖了很多,爸爸的“教育”很成功,他成功的让他的大儿子变成了不敢违逆他的怂货,并成功的让他的二儿子变成了同性恋。 就如现在很多电视剧中演的那样,大世家里总是争斗不断的。见过了单纯又朴实的乡村生活的我对大世家的丑恶有着更深的感悟,这里的人总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前一刻他还在对你笑后一刻他就能让你哭。 我的成长期就在这种乌烟瘴气的环境下度过了,爷爷教会了我隐藏,哥哥教会了我算计,爸爸教会了我残忍,家人教会了我无情。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真正的感情,人们的喜怒哀乐里都掺杂着欲望,他们的一颦一笑都具有目的。 我成长的越来越出色了,我的优秀整个家族有目共睹,爸爸也越来越喜欢我,他甚至开始思考是否把偌大的家族产业传给我而不是传给哥哥。 哥哥很敏感的察觉到了爸爸的心思,小时候的他顶多是算计我,长大后的他对我产生了杀意。 “离开家族,或者死。”哥哥把枪抵在我的头上。 我自然选择了离开家族,反正我对这个家族完全没有感情。我的配合让哥哥很高兴,他大度的给了我一百万美金做为离家费。 那年我恰好面临中考,为了离家出走,我深思熟虑的选择报考的高中。我没想着要读高中,我之所以报考高中是因为我需要正当的离家理由。 我上网寻找适合的高中,我的要求只有一个,最隐蔽。 于是我进入了白夜男高。那时的我并不知道白夜男高会是所同性恋院校,我更不知道进去了除非放假,否则你根本出不来。 不管怎样,我算是离开了那个虚伪的家族。 虽然我对女人失去了兴趣,但我也对男人提不起兴趣,我的这种情况很少见,即算是同性恋又不能算是同性恋,若一定要给我归类的话,我只能被归为:无情的人。 刚入学的那段期间,几乎所有的新生都沉迷于直男攻略游戏,我对那种奇怪的游戏一点兴趣都没有,但习惯于算计的我很快就发现了真正的直男。 那个叫花年的男孩子是当时全校最漂亮的人,他的漂亮中带着一股天然的妖媚。从小学医的我看一个人习惯先去看那个人的身体,比如骨骼、健康程度等等,而花年的骨骼非常漂亮,身体也很健康。 高中时期的少年都是性欲旺盛的时期,我的身体在上了高中以后也对那方面有了需求。我不想用自己的手做,若要发泄的话直接找人解决就可以了。 我的目标人选便是那个花年,我利用班长的身份威胁花年的舍友与我换宿舍,换了宿舍后又利用直男的秘密威胁花年与我上床。 “我……没有经验。”花年羞红了脸躺在床上,他低声哀求我,“如果可以的话,请别弄痛我。” 花年很识相,当他知道他会被我夺去身子时他就放弃了抵抗,而是聪明的选择把损失降到最低,比如不让自己痛。 “你经常和男人做吧?”花年在呻吟之余问我,他以为我是个老手,其实我和他一样都是第一次,只不过我太熟悉人体了,我非常懂得如何让两个人同时舒服。 虽然花年向我妥协了,但最初一段时间里他对我的行为很排斥,他到底是个正常的男人,被另外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让他感到耻辱。 我就这样开始了舒适的高中生活,学习轻松,无需算计,身体需求也得到了满足。 我很喜欢花年的身体,他的骨骼真的太漂亮了,皮肤也白皙具有弹性,每当我们两个做完,我都会用双手抚摸他的全身。 由于花年要隐藏他的直男身份,我与他上床时要很小心不弄出痕迹。某一次我不小把他乳头周围弄青了,他为此责怪了我很久,结果他乳头旁边的青痕只过了一夜就消失了。 非常惊人的恢复能力。 我对花年的身体愈发感兴趣,这也是我后来总是折磨他的原因,医生的天性让我想去测试他的身体,而花年每次也都痛苦中参杂着快乐的接受了我的变相折磨。 第一学期秋末的时候花年突然要求和我接吻。我们虽然上过很多次床,但我们从来没接过吻,虽然在西医上认为接吻有益身体健康,但对我来说那不过是个吃别人唾液的行为,而我一点都不想吃别人的体液,所以我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花年很不甘心,为了和我接吻他甚至半夜爬起来偷吻我,但他第一次偷吻我就被我发现了,自小开始学习医术的我对周围的一切都很敏感,当花年的鼻息轻轻喷在我脸上时我就醒了过来。 我有起床气,再加上被偷吻的愤怒,我扇了花年一巴掌。 花年很委屈,他捂着被我扇红的脸哭了一整晚,那时的花年很爱哭,动不动就哭,后来他放荡了,也不再哭泣。 我不知道花年之所以想要和我接吻是因为他爱上了我,我虽然精于算计,但我并不熟悉人的感情,尤其是爱情,我顶多知道孙子对爷爷的尊敬与爱戴。 冬天的时候,花年当着全班人的面向我告白了,我吃了一惊,我没想到身为直男的他在认清了自己的感情后可以这么勇敢。 他喜欢我什么?喜欢的我钱?喜欢我的脸?喜欢我班长的身份?还是喜欢我的高超的床上技巧?我开始思索花年喜欢我什么,后来我震惊的发现,他就是喜欢我,毫无目的的喜欢着我。 一个人怎么可以不带目的的去喜欢一个人?我不明白 花年无目的的喜欢让我感到匪夷所思,我决定测试这种感情。 “既然你已经被我掰弯了,我也没什么兴致再去玩你,和你上了半年的床我都腻了。”我故意去伤花年,并故意和其他人上床。 花年果然对我感到愤怒,他就像一个疯狂的妻子憎恨着丈夫的不忠。但这些还不够,这些还无法告诉我那种无目的“爱”有多强大。 所以当那两个学长要求上花年时,我在短暂的犹豫后同意了。若被我这样对待的你还能继续爱着我,我就承认你的感情,若你放弃了对我的爱,那么那种“爱”也不过如此。 花年被那两个学长侵犯了,他哭得很厉害,整个嗓子都哭哑了。我承认在花年被侵犯时我不止一次想要阻止,也不止一次感到后悔,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无法再做改变。 寒假就这么来了。 我没有离家出走成功,家族知道我就读白夜男高,一放假他们就守在校门口等着我。我大哥以为我欺骗了他,而我懒得和他解释,当他再一次把枪抵在我头上时,我也把一把枪抵在了他的心口上。 他以为只有他有枪吗?同样的亏我不会再吃第二次。 寒假结束,我本不想继续就读白夜男高,但我突然想到了花年,于是我改变了主意。 我还有个人形玩具没有玩透,我还没弄清他对我的爱到底有多深。 高一下学期,花年开始疏离我,他在恨我,为了能不见到我他甚至愿意用身体换取别人一夜的留宿。 原来“爱”不过如此,我戳之以鼻。 我起初并不在意花年的离去,后来我发现我开始想念花年的身体,没有一个人可以像他那样让我能痴迷的去抚摸他全身。 我并不爱花年,我爱的是他身体。 为了把花年重新绑在我身边,我利用我的权利让他不得不回到宿舍。 “你是希望被我一个人玩弄还是希望被全校的人玩弄?”我轻蔑的对花年道:“做我的玩具,我会满足你的身体需求。” 让我意外的是,花年选择了后者。 “和一个人上床多没意思,既然能被全校的人爱着我为什么不接受那些爱?”花年反给我一个轻蔑的笑。 他的反抗让我生气,那一个星期我都把他绑在了宿舍里,像对待狗一样对待他。 等我放开了花年,花年的放荡更甚以往,我于是又把他抓回来惩罚,他又跑出去浪。 如此反复多次,直到高一结束。 我真心想离开家,为了不让寒假的失败重演,我通过乔装成功的躲过了家族的视线。自由了的我不知道去哪里,在经过一番思考后我想要继续惩罚我的玩具。 我一路尾随花年回家。花年是寄住在他叔叔家里的,我后来调查了一下才知道两年前花年的父母因车祸去世了,为了不麻烦叔叔花年才选择寄宿制学校。 花年在叔叔家里很乖,他帮忙做各种家务。他的叔叔对他很好,但他的婶婶不喜欢他,而花年的表弟……那个叫花胜的小男生对花年有不正常的感情,被很多人TJ过的花年满身魅惑,小表弟被花年深深的吸引了。 我看得出来花年在那个家庭里过的很不自在,所以我在一次花年外出买菜时拦住了他。看到我花年很惊讶,他的眼中满是警惕。 “成年后要不要跟我一起离家出走?”我态度随意的问着花年。 “我为什么要跟你离家出走?”花年反问我。 “如果你再在那个家呆下去,你的小表弟恐怕离同性恋也不远了。”我的话让花年震惊,他开始留意他的小表弟,当他发现他的小表弟喊着他的名字手银时,他很痛苦。 暑假的第33天,我的家族找到了我,我淡然的跟他们回家了。这次的离家出走我遇到了不少的困难,我明白了光有钱是不行的,现在这个社会没有身份证你寸步难行。 我决定拖延我的计划,等到我18岁了,那时我会离开家再也不回来。 升入高二,花年和高一的直男嫌疑人好上了。那个叫林辰的人也很漂亮,他身上有一种冰冷的美感,而他的身体如同他的样貌一样完美。 但很意外的是我对林辰提不起兴趣,我的注意力依旧在我那个不乖的玩具身上。 花年似乎很害怕我会对林辰出手,为了不让我去注意林辰,他又回到了我们的宿舍。 “你要玩我可以,但你不许干涉我的自由。”花年这样对我道,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牵制住我,不让我去伤害他的小学弟。 那段期间由于我刚刚当上学生会会长,开始管理起学校的各种事物,所以我也没那心思去管花年,他要玩就玩去吧。 但让我意外的是花年开始追求何渊,那个我看不透的新生。身为学生会会长的我知道何渊与校长有某种关系,他可以像我一样任意支配学校。 花年除了我从外没有那样认真的去追求一个人,我开始感到不喜,我不想那个叫何渊的人代替我在花年心中的存在。 我于是开始算计花年,我让全校的人疏远他,讨厌他,去欺负他。看着花年痛苦我感到高兴,这是你自找的,我要让你明白你只有我能依靠。 花年的右脸受伤了,他被高三的一个人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居然刚伤我的东西!我狠狠的责罚了那个高三的人,我的责罚让那些自以为有我撑腰的人不敢再去动花年。 我决定亲自动手,我开始用各种器具去伤害花年,我精通医术,我知道如何让花年感到最痛,我弄伤他再治好他。 花年不愧是我看中的人,他的身体承受了一般人承受不了的虐待,但我只注意到花年的身体而没有注意的到他的精神。 花年的精神远没有他的身体那样坚强。那一夜我把花年绑在床上,我想戏弄他,我让他深信我将在今晚把他解剖了。 “你放心,不会痛的,我会给你注射麻醉剂,你可以清醒的看到自己被我剖开肚子。”我故意拿着手术刀在花年肚子上划动,我的力道把握的很好,锋利的手术刀在花年充满弹性的肚皮上留下淡淡的红痕却没有流血。 花年很怕,他不敢乱动身体,但他倔强着咬着自己的嘴唇不吭声。 我已经很久没看到花年哭了,当年那个总是哭着哀求我不要抛弃他的人到哪里去了?当年那个只被扇了一巴掌就哭得一脸委屈的人哪里去了? 是谁把你的眼泪拿走了?是何渊吗?因为有了他所以你不愿意再为我哭? 到底是谁抛弃了谁啊?我自入学起就痴迷着你的身体,就算那个叫林辰的人比你漂亮我都不把他看在眼里。我自注意到你就没有在再把眼睛从你身上挪开,但是你呢?你不仅不再爱我你甚至爱上了别人! 是你抛弃了我啊!你明明只是我一个人的玩具!你只要乖乖的躺在床上让我摸、让我看着就好了! 我握着手术刀的手用力的插了下去,花年大睁着的眼睛流出了泪水。 手术刀刺穿了床垫,我淡然的把它抽了出来。看着花年眼角的泪水,我满意的上扬嘴角,你总算再为我哭了。 “等下它刺穿的就不是床垫了。”我一边道一边站起身走向浴室。 我故意让花年在房间里不安的等待,冰冷的水从花洒里碰下来,我一边洗澡一边想着花年那张惨白的脸和他眼角的泪水。 花年,既然你不再爱我,我就让你怕我,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 可是当我从浴室里出来时,花年却不见了,他不知用什么方法挣脱了绳子。 我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发呆,那颗为我而流的眼泪最终还是不属于我。 25、韩朔的爱? 花年被救了下来,莱德文向校长报告了这件事,校长的回复如下:自杀是懦弱的体现,是失败者的逃避,花年记过一次。 韩朔没有任何惩罚,反倒是花年得到了处分,因为这件事我对何渊更加讨厌了,那人不愧是他的叔叔,他们的冷血和不正常的大脑都是一样的。 花年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他一直陷入昏迷之中,本来我想把花年搬到莱德文的别墅里,这样我好照顾他,可是韩朔不允许我带走他,“我是专业的医生,花年呆在我身边最安全。” 安全个屁!我看是最危险吧! 让我无法理解的是莱德文支持花年留在韩朔身边,我愤怒的问莱德文为什么,莱德文只是冲我微笑,“因为花年同学是韩朔同学的玩具,所以韩朔同学不会伤害花年同学。” “不会伤害才有鬼!花年都变成这样了!” “是花年同学自己在伤害自己。”莱德文叹气道。 我因为这件事与莱德文陷入冷战期。 既然我无法把花年放在身边,我只能暂时住在他宿舍里了,我实在无法让韩朔和花年单独呆在一起。 我依旧是睡客厅,韩朔也不管我,自从花年自杀后他就日日夜夜守在花年身边,晚上也抱着花年睡,连课和学生会的事务都不管了。 “喂,你喜欢花年学长吗?”我坐在床的另一面看着韩朔。 韩朔摸着花年苍白的脸,他否认了,“不,他只是我的玩具。” “心爱的玩具?” “普通的玩具。” 我冷哼一声道:“既然是普通的玩具就不要表现的那么在乎,你也应该放过花年了。” “不!”韩朔看着闭着眼睛的花年坚定的道:“我永远都不放开他。” 我看着面容憔悴的韩朔若有所思。 “我可以给你上,只要你放过花年。”我突然道。 韩朔瞟了我一眼,他的眼睛又落在花年身上,“现在的我对你没兴趣。” 果然拒绝了我,我挑眉。 看着对面的韩朔,我不由思索起莱德文老师的话,难不成韩朔真的喜欢花年?不,不可能的,若他喜欢的话他怎么会任那两个学长强暴花年?任花年堕落他自己?还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 若不喜欢,现在他失魂落魄的又是为了什么? 喜欢?不喜欢? 我有些迷糊了。 我突然醒了,月光透过客厅的落地窗照亮了整个客厅。 “吱呀,吱。”是床晃动的声音。 掀起身上的毛毯,我轻手轻脚的走到内室。内室的门被我拆掉了,我怕韩朔把内室的门锁上,这样晚上的话我就无法进去。韩朔对于我把他的门拆掉这件事也不说什么,或者说他根本懒得去管我。 “花年……花年……”韩朔正趴在花年身上动着,他和花年都穿着睡衣,花年的裤子被他脱到了脚踝处,而他自己只是往下拉了一点。 我轻手轻脚的回到沙发旁边拿起眼镜,然后又轻手轻脚的重新走向内室。 内室里很暗,即使戴上了眼镜我还是看不清楚,所以我眯起了眼睛。 花年的脸在韩硕的精心调理下红润了很多,但让我在意的是花年的眼睛是闭上的! 花年还没醒吗?我咬着下唇思索着,我以为花年醒来了!毕竟韩朔正对他做着那种事…… 要去阻止吗?我犹豫着,我明明应该进去阻止的,但是…… 我又看向韩朔,他正低头亲吻花年,怜惜的、痴迷的。 “韩朔从来没有吻过我。”花年曾经一脸随意的对我道:“他讨厌和人接吻,对他来说吻比做爱要重要。” 花年,韩朔现在正在吻你,你一直都想要得到的吻。 我无声叹气,然后回到了沙发上。 果然爱上了吧? 26、清醒 第二天花年醒了,他就像是昏迷的白雪公主,因得到了王子的吻而苏醒。醒过来的花年非常惧怕韩朔,每当韩朔想要接近他时他就缩到墙角并且全身颤抖,他看着韩朔的眼神如同看怪物。 无奈的韩朔只能拜托我照顾花年,而我自然同意了。 “这是什么?有一股药味。”花年问着正喂着他吃饭的我。 花年割伤的是右手腕,日常生活都无法正常进行,吃饭、换衣服甚至上厕所我都得帮他。 “不好吃吗?”我问花年,这是韩朔做的药膳,对身体非常补。虽然我没吃过,不过闻着香味,想必味道不差才是。 “就是因为太好吃了才问的嘛。”花年冲我笑道:“应该不是学校里的厨师做的吧?我以前都没吃过。” 我瞟了一眼客厅,自花年醒来,韩朔就和我交换了“卧室”,变成我睡内室他睡客厅。 想了想,我决定坦白,“是韩朔做的。” 花年愣住了,继而他用那只能自由活动的左手推开了我的手,并淡淡道:“我不吃了。” “别任性。”我把被花年推开的勺子再次放到他嘴边,“吃这个对身体很好,你失血太多,若现在不调理回来,以后落下病根怎么办?” 花年把头扭向一边,他倔强的拒绝道:“不吃!” 我看着固执的花年叹气,思索了一会,我有了主意。 “告诉你一件好事和一件坏事。”我淡淡的对花年道。 花年果然有了兴趣,他朝我看来,“什么?” “关于韩朔和你的。” 花年皱眉,他又把头扭向一边,“我不想听。” “听不听随你,选择权在你手上。”我把碗和勺子放在了一边,一副“随便你”的模样。 正当我要离去时花年用左手拉住我,他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我道:“告诉我好消息。” 我在心中暗笑,重新坐回花年床边,我淡淡道:“韩朔吻你了。” 花年因吃惊而张大了嘴,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上自己的嘴唇,“什、什么时候?为什么我不知道?” “涉及到坏消息。” 花年嘟起嘴,但想要知道的欲望让他道:“告诉我坏消息。” “他趁着你昏迷的时候侵犯你的那一晚,也就是你醒过来的前一晚。” 花年的脸迅速红了,他低声嘟喃道:“难怪那天醒来屁股痛痛的……” 花年又看向我,他有些羞怯又有些紧张的问我:“韩朔他该不会……当着你的面……” 我知道花年想问什么,于是我道:“你昏迷的时候他夜夜抱着你睡,而我睡客厅,那晚我是不小心醒来然后看到的。” “抱着我睡?”花年的嘴角在上扬。 “对,抱着你睡。” “一边侵犯我一边吻我?” “对,一边侵犯你一边吻你。”我想了想,补充道:“而且嘴里一直叫着:花年、花年。” “别说了。”花年用被子捂住通红的脸。 我淡淡的笑了,“还要继续吃饭吗?” “……要,我要吃。”花年不好意思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27、拆线 即使我和花年说了这件事,花年看见韩朔还是发抖,他说那是身体的自然反应,每当他看见韩朔的脸时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韩朔虐待他的场面。 对韩朔的恐惧在花年心中烙下太深的印记了,而且花年并不认为韩朔吻他就是爱上他。 不知是花年体质好的原因还是韩朔医术高明的原因,花年的手腕上的上很快就好了。伤好了就得拆线,也就是说花年不得不和韩朔接触。 终于到了拆线这一天,花年坐在床上,他躲在我身后不停的发抖,而他的手正被韩朔死死抓着。 韩朔看着花年不断发颤的手,他厌烦的皱起眉头,并冷声吼了一句:“别抖了!我又不会杀了你!” 花年抖成那样,韩朔根本没法给他拆线。 花年果然不抖了,几秒后是更加剧烈的颤抖。 韩朔不得已放开了他的手,他烦躁的坐在椅子上。 我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花年,被韩朔吼了一下而已,他却哭了。以前的花年多少还会反抗一下韩朔,但如今的他根本没有了反抗的概念。 韩朔也听到花年压抑的哭声了,本就不耐的他更加烦躁起来。 “明天再拆线。”韩朔说着站了起来。 我伸手抓住韩朔的手臂,韩朔冷然的看着我。 吻他。我用口型对韩朔道。 韩朔愣住了,继而他皱着眉甩开我的手走了出去。 真是,我转身抱住花年并安抚着他,果然还是不爱吧? 韩朔突然折了回来,他瞟了我一眼后用力抓住花年的臂膀把他拽到自己怀里。 动作太粗暴了!想打架吗!我从床上站起来并怒目瞪着韩朔,“不许动他!” 韩朔不理我,他冷冷的对花年威胁道:“再哭的话我就杀了你!” 花年自然还是哭。就在我刚想上前把花年夺回来时,韩朔却用力吻上了花年。 花年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韩朔吻的并不温柔,他的动作粗暴的像要把花年的嘴唇咬下来,花年吃痛的皱起眉头。 韩朔松开了花年的嘴唇,他恶狠狠的对花年道:“再哭的话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花年红红的眼睛眨了一下,他湿润的眼眶滚下来两颗泪水。 韩朔皱眉,他没有挖去花年的眼睛,而是再次吻住他。 依旧是粗暴的、毫无技巧的吻。 “痛……”嘴唇被韩朔咬的受不了的花年发出呜咽。 韩朔顿住了。 “用吸的、舔的都行,就是别用咬的。”站在一边的我看不下去了,“花年是不能吃的!你咬也没用!” 韩朔冷淡的瞟了我一眼,但他接纳了我的意见。 我对跪在床上一动都不敢动的花年道:“你也别闲着,指点指点他。” 看得出来韩朔对接吻完全是一窍不通,比处女还处女。 花年看向我,我用眼神鼓励他,他于是畏畏缩缩的把自己的舌头伸进韩朔嘴里,不过很可惜,某红眼小白兔的舌头惨遭狮子啃咬。 “好痛!”花年想缩回被韩朔咬痛的舌头,但韩朔用力的咬着不松开。 “我说了吧!别用咬的!白痴!”我终于忍不住骂出来。 韩朔没有去吸花年的舌头,他放开花年的舌头结束了吻。 “把手给我。”韩朔冷漠的对花年道,他那副冰冷的模样就好像刚才与花年接吻的人不是他。 花年顺从的伸出了手,他抿着嘴安静的坐着,哭的红红的眼睛时不时偷看韩朔几眼。 这次拆线很顺利。 韩朔拆完线想要离去,花年却用左手抓住了他的衣服。 我有些吃惊的看着花年,花年低着头,他似乎很犹豫。 “主人……吻我了。”花年低着头胆怯的道,他似乎很害怕,又似乎很期待。 主人?我挑眉。 韩朔冷眼看着花年,他毫不留情的拨开了花年握着他衣服的手,“若你以为我吻你是因为我爱你,那么你就错了,你对我而言只是玩具,高兴时可以给你一个吻,不高兴时任意的惩罚,仅此而已。” 韩朔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花年失落的坐在床上,泪水大颗大颗的掉。 我叹了口气,伸手抱住花年,我淡淡道:“花年,比起爱他也许……恨他更好一点。” 28、运动会 我与花年回到了莱德文的别墅,莱德文特地为花年的回归准备了满桌的大餐。 “为什么他也在这里?”我冷眼看着何渊。 何渊指了指桌上的菜道:“因为老师让我帮忙做菜。” 我瞥向莱德文,莱德文立即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大家都是同学,要和睦相处。” 我冷哼一声。 不管怎样,花年总算从韩朔手中解脱了。 由于莱德文为花年申请到了缺勤特权,所以花年可以像肖坤那样任意选择是否去上课。 花年选择不去,理由当然是因为那里有某个他害怕的人。但花年并不是能宅的住的人,他忍受不了天天窝在房间里。 “春天到了,去浇花。”莱德文给花年找了一个消磨时间的方法,于是花年每天都提着花洒到处浇花。花年不愧是姓花的人,他很快爱上了护理花草,每天都乐在其中。 莱德文在我的提议下去问花年要不要再和他交往一次,花年站在花丛中笑的一脸魅惑,“不要,和老师交往太无趣了。” 莱德文于是屁颠屁颠的跑回来找我,“花年不要我,看来老师我只好专心致志的爱林辰同学了!” 我毫不留情的泼莱德文冷水,“你爱不爱我随便,反正我不爱你。” 莱德文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春天的时候学校举办了运动会。 “有些项目是强制要求参与的。”莱德文把报名单递给我,他指给我看其中的强制性项目:“总共有3项,第一项是以宿舍为单位的两人三足赛跑,目的在于促进宿舍和睦。第二项是以情侣为单位的水下接吻赛,目的在于促进情侣感情。第三项是以个人为单位的黑暗拥抱猜名活动,目的在于让我们相信缘分。” 不愧是白夜男高,连这些乱七八糟的项目都有。 我指着第二项强制性项目问莱德文:“若有些人没男朋友怎么办?” “可以选择不参加,也可以选择临时找一个男友参加,这项活动是强制‘情侣’参加的。”莱德文解释道。 我明白了,“那么第一项……” 莱德文发出苦笑,“你得和何渊一组,花年也得和韩朔一组,毕竟你们名义上还是同个宿舍的。” 果然如此,我有些烦恼的抓了抓头发,“如果不参加的话……” “无毕业证。” 切。我冷哼一声,又是用毕业证威胁我们,何渊的叔叔果然是个混蛋。 莱德文安慰的摸了摸我的头,他温和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林辰同学想太多也没用。前3天是正常项目,林辰同学要不要报几个?” 我瞟了一眼正常项目,无非是赛跑、跳远、游泳之类的。 “不报。”我懒得参加。 莱德文无奈的笑笑,他拿着报名单去问其他的同学了。 “这么说阿坤学长去年的两人三足和水下接吻都没参加喽?”曾白问着坐在他身边的肖坤。 肖坤把一颗葡萄塞到曾白嘴里,他点头道:“嗯,去年我一个人住,也没有男友,倒是最后的黑暗拥抱猜名参加了。” 曾白“咕咚”的把嘴里的葡萄连核带皮吞了下去,他生气的大叫道:“是谁抱了学长!” 肖坤微笑着指了指远处的莱德文,他回忆道:“因为我的身体很弱,当时还是我班主任的莱德文老师怕我在黑暗中受伤,就一直跟在我身边,我们还因此得了奖,因为猜中对方是谁了嘛……现在回想起来,我们好像作弊了……” 曾白顿时瞪向莱德文,他一边愤怒一边羡慕的道:“莱德文老师居然抱了学长,可恶!” 肖坤看着曾白嘟起的嘴,他有些腼腆的拽了拽曾白,“小白想抱的话,不管是什么时候学长都愿意的。” 曾白立即抱住肖坤,还把脑袋放在肖坤胸口上来回趁,“学长抱起来好舒服……超幸福的!” 一如既往的甜蜜。 我不由看向莱德文,原来还可以作弊,我也和莱德文作弊好了,反正有奖品,不拿白不拿。 “在看你的情人?”何渊走到我身边的位置上坐下,自从他被我爆出是直男好,来找他的人一日比一日多。 若高一结束何渊还是直男,这意味着下一届学生会长将没有候选人,韩朔也将连任。 想要权利的人都开始着急了。 看着何渊每日被各种受骚扰,我心中就升起强烈的快感,哼哼,如今他也知道直男不好当了吧? 29、忧郁的何渊? 我神情淡然的回答何渊,“看自己的情人很正常吧,难道我应该看你?” “看我不好吗?”何渊伸出手把我的脸扭向他,他的目光很深邃,“以前你总是趁着我不注意的时候偷看我,怎么,现在对着我的脸感到厌烦了吗?” 何渊的话让我心中一突,他发现我总是偷看他吗?我明明很小心……我叹了口气,比起“好莱坞演员”,我果然还是太嫩了。 “你是我姐姐男朋友。”我提醒何渊,“你不应该一次次的勾引自己女朋友的弟弟。” “勾引?有意思。”何渊玩味的看着我,“说来听听,我是如何勾引你了?” “比如你现在的行为。”我的眼睛往下看着何渊还捏着我下巴的手,“很久以前我就发现你喜欢捏着我的下巴,大拇指偶尔还会玩弄我的嘴唇,这难道不算勾引的行为?” 何渊看向自己的手,果真他的手如我所言正在我的唇上流连。 何渊抬着我下巴的手颤了一下,他笑了笑,然后神色自然的缩回了自己的手,“对女人习惯了这样,以后我会注意的。” 对女人习惯了这样……我微微眯起眼睛,还是把我当女人看待吗?混帐东西。 何渊转移了话题,他伏在桌上神态慵懒的问我:“关于两人三足,你怎么看?” “随便玩玩,不求第一,别最后就行。”我淡淡道。 “既然要参加的话,不拿第一就没意思了吧?”何渊不同意我的看法,他道:“我们两个的运动神经都很好,只要稍微练习一下就能夺冠。” 我冷哼一声,“又没奖励。” “有。”何渊盯着我的嘴唇看,“第一名可免费在学校餐厅吃一个月。” 我不自然的用手掩住自己的嘴唇,“没兴趣。” 不缺那一个月的伙食,况且我从来都是白吃别人的,以前吃何渊的,现在吃莱德文的……额,貌似我有被包养的潜质? 回去面壁思过。 “赢了第一的话,夺回一个我的命令如何?”何渊想了想道,他的视线还是停留在我的唇上,我掩着嘴唇的手仿佛透明一般。 我疑惑的看着何渊,“你就这么想要第一?” 何渊把我的手从嘴唇上拿下来,他平静的道:“不,只是想和你一起获得第一,还有……” “还有?”我低垂着眼睑看着桌下,何渊的右手握住了我的左手。 “有点怀念和你在一起的感觉,一个人住总觉的寂寞了。”何渊轻声道,他用手指摩擦着我的手心。 手心痒痒的,心里也是。 我没想到何渊会说出这种话来,他并不像是会“寂寞”的一个人,况且在我看来,何渊说这种话只是为了耍我。 不得不悲哀的承认,现在何渊对我说的每一句话,他对我的每一个讨好,都让我感到疑惑。 我害怕再次受到欺骗,所以我不愿再去相信何渊。 “你可以去找曾白玩。”我淡淡道:“若你想的话,你可以再找一个舍友。” “不是你的话就不行。”何渊看向我,他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漆黑,一如既往的让我看不透。 “比起其他人,你比较好玩。” 心中的搔痒感顿时消失,我用力从何渊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真是抱歉,我不是玩物。” 我有些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真是太傻了,刚刚有一瞬间我居然可怜起他! 看了眼自己空了的手心,何渊默默的把手放在了自己眼前,他就那么趴在桌上看着自己的手。 最近何渊的行为有些古怪,给我一种忧郁的感觉。忧郁?何渊?可笑。 “我会协助你拿第一的。”我冷淡的道:“赢了后我将只欠你一个条件。” 只要我还欠着何渊条件,我就无法完全远离他,如果赢得第一就能拿回一个条件,我可以稍微抽出一点时间去陪何渊练练。 “今晚7点,蔷薇园。”何渊道。 “好。” 30、蔷薇园 晚上7点,我准时到了蔷薇园。现在这个时间路灯已经亮了起来,温暖的黄色路灯把蔷薇园里照耀的暧昧一片。 何渊已经到了,他坐在长椅上玩弄着手上的一朵蔷薇,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明明没有表情,为何看着他一个人坐在那里,我联想到了“寂寞”? 听到我的脚步声,何渊扭头朝我看来,他露出淡淡的笑容,“你来了。” 连笑容都带着我不习惯的忧伤。 我从口袋里抽出一条白色丝巾,“来练习吧,我和莱德文老师说了会在9点之前回去。”两个小时的练习时间相当充足了,起码对我来说很充足。 何渊却还是坐在长椅上不动,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 我瞟了他一眼,他依旧看着手上鲜艳欲滴的蔷薇。 无奈的把丝巾放回自己口袋,我走到长椅上坐下。我坐下的位置和何渊有一段距离,不近不远的距离。 “很漂亮的花。”何渊道。 “嗯。” “你的脸也很漂亮。” “嗯。” 何渊看向我,他伸出手想捏住我的下巴,可是在即将碰到我时他的手顿住了。 把手插进了衣袋里,何渊对我道:“把脸转过来。” “不要。”我冷淡的道。 “转过来。” “不要。” “转过来。” 我叹着气把脸转过去了,何渊握着那支蔷薇把它别在了我的发上。 我皱着眉把那蔷薇从我头上扯了下来,并用力的扔在地上。 “我说过我不是女人!”我生气的冲何渊大吼道:“你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把我当做女人对待!” 何渊淡然的看着我吼,等我吼完他才淡淡道:“即使那次你穿着女人的衣服和我约会,我也没把你当做女的。” “既然如此就不要再做这种奇怪的举动!” “可是我想看。”何渊平静的看着我:“你漂亮的样子。” 我心跳了一下,何渊突然把我拽到他的怀里,我抬头,两个人的唇凑在了一起。 我在短暂的发愣后立即伸出手去推何渊,可何渊抓住了我抵抗的双手,他把我推倒在长椅上。 我无力抵抗,只能紧紧闭着嘴唇禁止他更深一步的入侵。 何渊抬起了头,他漆黑的双眼注视着我,“你每天都和莱德文老师接吻吗?” 我不是,花年和莱德文是,他们总是早安吻、晚安吻的玩个不停,但我并不想老实回答何渊。 我皱着眉头道:“是又如何?我们接吻碍着你了?” “是。”何渊说着又低下头来吻我。 我抗拒的把头扭到了一边,何渊的吻落在了我的脸上。 “何渊!我再次提醒你!你的女朋友是我姐姐!”我口吻严厉的道。 “可是小曦心里没有我,她爱的是别人。”何渊不再强吻我,他伏在我身上并且把脑袋贴在我胸口上。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原来何渊的反常是因为姐姐吗?因为知道了姐姐并不爱他,只是为了遵守承诺而和他在一起,所以他才这么忧伤? 我想了想,然后无奈道:“关于我姐不喜欢你这一点,我很抱歉,但是你不能因此而来责怪我。不管怎样你都是我姐男朋友,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明白了吗?姐夫!”我故意叫何渊姐夫,我希望这个字眼能让他记住自己的身份。 “别叫我姐夫。”何渊不喜的道。 “姐夫。”我就要叫如何? “我已经和小曦分手了。” 31、玩弄的代价 我愣住了,低下头看着伏在我胸口上的何渊,我错愕的问道:“什么时候?” “我回法国的前一天晚上。”何渊道。 也就是过年前了?已经分手一个月了…… “你没骗我吧?我姐姐没和我说过这事。”我迟疑的问何渊,他的话不具有可信度。 何渊颇为无奈的道:“我以为小曦会和你说的,也许小曦也以为我会告诉你,不管怎样在这之前我们两个人都选择了不开口。” 我沉默了很久。低头看了眼何渊,他安静的把耳朵贴在我心口处,眼睛也闭在一起,从我这个角度看去能清楚的看到他长长的睫毛。 “你真的没有骗我?”我还是不相信。 何渊把手伸到口袋里,他把手机塞到我手上,“自己去问。” 好吧,我信了。 把手机还给何渊,我淡淡的问他:“好不容易才和我姐姐交往,为什么你要和她分手?” 提出分手的不可能是姐姐,虽然她最终也会提,但起码她会等半年来体现自己是“遵守承诺”的。 “她不喜欢我。” “你可以继续追,直到她喜欢上你。” “如果我还能像以前那样喜欢着她,我早就继续追了。”何渊无奈的道。 我低头看何渊,“什么意思?不要告诉我你喜欢了我姐9年后突然发现自己不喜欢了。” 何渊自嘲一笑,“我也希望自己能继续喜欢下去。” 我有些吃惊的微微张嘴,不会吧,居然真的不喜欢了! 眼睛突然瞟到地上的那朵蔷薇,我回想着何渊最近对我的怪异举动…… “喂。”我不自然的侧着脑袋看着远处,“我说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何渊趴在我身上不说话,我等了他几分钟,最终我没耐性的朝他的脑袋打了一拳,“你倒是回答我啊!” 何渊吃痛的闭上一只眼睛,他抬头看我,眼带着笑意,我莫名的心慌,闪开了与他对视的视线。 何渊挪动了下身子,他张开嘴含住我尖尖的下巴,“我不知道。” “别吸我下巴!”我用手抓住何渊的头发,想把他的脑袋扯开。 不知道算什么回答! 何渊不理会我的手,他一边舔着我的下巴一边道:“我只是不由自主的去注意你,我只是……喜欢呆在你身边的感觉。” 我心跳了起来,脸也开始发热,笨蛋何渊,你这样说不就是等于承认你喜欢我吗? “我不喜欢你和莱德文接吻。”何渊继续道:“我也不喜欢你搬出宿舍,不喜欢你去看莱德文,不喜欢你和他手牵着手,这些我都不喜欢,如果这种嫉妒的心情就是爱的话,那么,我爱你。” 我身体一颤,抓着何渊头发的手指悄悄放松了力道,而何渊的吻从我的下巴转移到了我的嘴唇。 “和莱德文分手。”何渊对着我道,他的声音充满魅惑,“然后搬回来,你不在我睡不着。” “不要。”我固执的拒绝。 “为什么不要?”何渊的手摸上我的胸口,“你还喜欢着我吧?我能感觉到你的心跳在加快,小曦告诉我只有在和自己喜欢的人接吻时我们才会心动。” “对,我是还喜欢着你。”我坦然的承认了。抬起何渊的脑袋,我让他与我对视,“但我不会再去接近你。” 何渊瞳孔缩了一下,“为什么?” 居然敢问我为什么? 我冲何渊苦涩一笑,“晚了,何渊,我们已经不可能了。”就算你发现你喜欢上我也没有任何用,你总得为你过去对我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你玩弄了我,何渊,你玩弄我的代价就是再也无法得到我了。 32、我爱你,我不相信 我不由的又想到了过去的那半年,还有去年年末我为了何渊作践自己的那一段日子,我本因知道何渊迷恋上自己而有些开心的心情又沉闷起来。 冷静,林辰,冷静。 何渊还抱着我,而我不为所动。 冷眼看着眼底暗含痛苦的何渊,我冷声道:“何渊,你以为你是谁?你想玩弄我时就把我当猴子耍,想抛开我时就毫不留情的踢开,现在你又希望我回到你身边,你觉得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何渊似想到了什么,他竟突的笑了,“以前我是怎么把你追到手的,现在我就怎么把你追回来。你啊,就像高贵的波斯猫,看着不能接近,其实还蛮好耍的。” “……”我恶狠狠的一拳揍上何渊的腹部,明明我用了很大的力道,何渊却像没事人般。 何渊捧住我的脸,他苦笑道:“给我时间,林辰,我需要时间来接受我爱你这个事实。” 我胸口沉闷起来,什么叫“我需要时间来接受我爱你这个事实”?爱上我就这么的无法让人接受吗? 我霍的的椅子上站起来,“谁管你爱不爱我。” 何渊伸手拉住我,他指着我手上的白色丝巾,“不练习吗?” “是你不想练习,而不是我不想练习。”我甩开何渊的手,并大步离去。 何渊自然追了上来,他搂住我的肩膀,我一脚踹过去,他灵活的躲开,又过来搂我肩膀。 “别回莱德文那里,回我们宿舍。”何渊搂着我把我往宿舍方向带。 “滚!”我用尽力气往教师别墅区走,可惜力气比不过何渊。 两个人一路拉扯,最后何渊无奈的把我往肩上一扛,像扛货物那样一路悠哉的往宿舍走。 此时我们两个已经走到了人多的地方,路上的人都看戏似的看着我们两个。我想挣扎,又觉得被人扛着挣扎太女人了,于是板着脸当死人,任何渊把我扛回宿舍。 把我往床上一扔,何渊走到门边把内室的门给锁上了。 我注意到自己的床有被睡过的痕迹,而何渊那张床平平整整。 “我一直睡你的床,那样比较能睡着。”何渊一边解释一边走向我。 我坐在床上冷眼看着何渊开始脱衣服,“我不会和你一起睡的。” “我会逼你和我一起睡的。”何渊翻身上床,他抱过我并一掀被子,两人进了被窝。 我无奈,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表,已经9点多了,我和莱德文说过会9点之前回去的。 罢了。我安分下来,就那么穿着衣服躺着。 我的东西都搬到了莱德文那里,睡衣自然也在那,而我绝不会像何渊那样只穿内裤睡觉。 一只手穿过我的腋下来到我的胸前,何渊手指灵活的开始替我脱衣服。 “我不脱。”我抓住了何渊的手。 “我的衬衫给你当睡衣。”何渊说着继续替我脱衣服。 无法阻止何渊呐,我叹气,好无力的感觉。 “我自己脱。”我从床上坐起身,板着脸脱起衣服。 何渊见我妥协,他笑着去为我拿他的衬衫。 不情愿的将衬衫穿在身上,我蜷着身体躺着,而何渊心满意足的抱住我。由于是单人床,我们两个必须得这样紧紧抱着才能不跌下床。 何渊很快就睡着了,他最近困倦的厉害,就如同曾经失眠的我一样。 我因为何渊而失眠,何渊因为我而失眠,所谓的因果报应? 趁着何渊睡着,我轻轻的将身体翻了过来,面对这样,我心里很复杂。 今年寒假,姐姐和我说了很多遍何渊不爱她,我不信,可如今连何渊本人都说他在乎我,我是否能相信呢? 看着何渊安详的睡脸,我在黑暗中低声问他,“我能信你吗?何渊。” 何渊的眼睛突然张开了,我全身一震,那感觉比看鬼片还吓人。 何渊的眼睛很深沉,我心虚的低下脑袋。 “小辰。” 何渊低声叫我,他又叫回我小辰了,我却没有高兴的感觉。 何渊继续道:“我该怎样做,才能让你再次相信我?” 喉咙有些泛酸,我语气冰冷的道:“我说过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信。” 何渊发出一声叹息,他用力的抱住我,并将嘴唇移到我的耳边,“那我就每天都对你说‘我爱你’,直到你相信为止。” 我捂住了耳朵,而何渊的“我爱你”三个字依旧透过手掌传进我的耳中。 何渊不断的在我耳边说着,而我捂着耳朵默默拒绝着。 “我爱你。” 我不相信。 “我爱你。” 我不相信。 …… 当天空开始泛白,当新的一天又到来了,那两个闹了一夜的少年相拥而眠。 我爱你。 我不相信。 那我就说九百九十九遍,说道你信为止。 说九千九百九十九遍我都不信。 那我就说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遍。 笨蛋。 呵呵。 …… 某个别墅里,苦等了一夜的某个“吸血鬼”欲哭无泪的回到房间换上班穿的衣服。 “林辰同学一夜未归,老师好担心啊……” 刚刚起床的花年迷糊的往楼下走,他边走边感叹,“老师晚上总是不睡觉呢……” 33、没说谎 我和何渊睡了一整天,真的是整整一整天,大概是因为我们两个都很久没安稳睡过了吧。 我醒来的时候何渊也刚刚睁开眼,他抱着我的手下意识的收了收,见我还在他怀里窝着,他才又闭上眼睛。 我直接一脚把何渊踹到床下,然后开始换衣服。 何渊已经被我踹习惯了,他微睁着眼重新爬上床。因为我只穿着一件衬衫睡觉,所以脱了衬衫后便只剩下一条内裤了,何渊看见我赤条条的身体,便像口香糖一样粘在我背上。 “一大早就脱光,你在诱惑我吗?” “现在是晚上。”我纠正何渊错误的时间观,然后扭动着身体想把他甩下来。 “我爱你。” 我一愣,何渊咬着我的耳朵道:“第二百五十七遍。” 心悄悄暖了起来,我却依旧冰冷着脸穿衣服,“说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遍,我再考虑重新相信你。” “没问题。”何渊笑着应下了。 我冷哼一声,若何渊以为我心软了,那他就错了,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何他。 今天翘了一天的课,再加上昨天晚上没回去,莱德文估计担心了。我换好衣服后便想回莱德文那里。 “别走。”当我想打开宿舍的门时,何渊从身后抱住了我,“搬回来。” 我也不挣扎,而是淡淡道:“就像你希望我给你时间来让你接受你爱我这个事实一样,我也需要时间来重新看待你,放手。” 我的话起了作用,何渊在犹豫了很久后才勉为其难的道:“不许和莱德文亲密接触,我就同意你去他那。” “不会‘过分亲密’的。”我嘲讽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是个禽兽?” “论禽兽,我哪里比得上某个会长。”何渊把矛头扭向韩朔,他继续盯住道:“连接吻都不行。” 何渊现在的行为估计就是所谓的“占有欲”了,但我才不理会他。 “放手。” 何渊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后才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手。 出学生别墅后,我感受到某个视线落在我身上,我抬头看去,何渊站在阳台上朝我招手。 我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朝教职工别墅区走。直到出了何渊的视线范围,我才拿出手机拨打姐姐的电话。 “小辰!我好想你!” “你会想我才有鬼。”我直接拆穿姐姐的谎言,她接谁的电话都来这么一句。 姐姐乐呵呵的笑,笑完之后才正经的问我:“说吧,小渊怎么了。” 不愧是骨灰级腐女,只要关于男男方面,姐姐就敏感的跟雷达一样。 “你和他分手了?”我开门见山。 “分手了,他提的。”姐姐立即赞道:“不愧是我看上的人,说分手就分手,干脆的让我想打他。” “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 我嘴角微扬,何渊没有骗我。 姐姐本还想再与我谈一会,但我无情挂了电话。回到莱德文的别墅,花年不在,莱德文倒是笑着屁颠屁颠的跑到书房来找我。 “林辰同学昨天去哪了?”莱德文一副老妈子的关切模样。 我没有隐瞒莱德文,“回宿舍睡了一晚。” 莱德文并未露出惊讶的表情,看来他早就料到了的,却故意问我。 “和何渊同学干了什么事情吗?一天都不见的……”莱德文的视线在我身上游移,并分别在我的唇、脖子上多看了几眼。 很明显,莱德文想歪了,不过也真亏他能一副没事人的模样,我明明是他名义上的男朋友,这么公然的搞私情,他居然一点都不在意。 果然心里没我吧? “扣扣。”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我和莱德文扭头看去,花年坏笑着站在门口看着我们两个:“今晚要我和老师换房间睡吗?” 我和莱德文对视了一眼,花年最近时不时的偷跑出去呢。 “还是两个美少年抱在一起睡比较有爱啊。”莱德文一边微笑着道一边从我身上起来。 “才没有抱在一起睡。”我不满的嘀咕道。 “耶?老师好逊。”花年一脸失望的看着莱德文,他用手指着我道:“我以为今晚老师就能把这个不可爱的家伙攻下。” 切,我是这么好攻的吗?我淡然的从床上坐起来。 莱德文对花年的言论并不在意,他像以往一样与花年亲过晚安吻就走了。 34、恨哪里能和爱比 花年等莱德文进了他的房间后才把房门关上,他一边脱衣服一边对我道:“就老师这样,真心想和他交往的人都只能把他当长辈看,怪不得老师总是找不到男朋友。” 我也开始换睡衣,“两个无心的人罢了。” 谈及莱德文的情感世界,花年突的有了兴致,他媚笑着问我:“学弟,你说老师到底喜欢学校里的谁?” 莱德文心里有人,聪明点的都能感受出来,否则以莱德文那才貌,怎么可能追了那么多个美少年却没一个成的?莱德文是在玩。 不过莱德文隐藏的太好了,虽然我们都肯定莱德文暗恋的人是学校里的人,可硬是找不出来。 谈了一会莱德文,花年见我兴致缺缺的模样,就安分的往床上一倒,他的睡衣因他的动作而略显凌乱。 我看向花年,我注意到他的身上又出现了青紫的痕迹。 我推了推脸上的眼镜,花年身上的是什么痕迹我很清楚,我疑惑的是制造痕迹的人。 注意到我在看他的身体,花年随意的笑了笑,他用手摸着身上的痕迹道:“在想是谁弄上去的?” “嗯。” 花年抚摸着那些伤痕,他淡然道:“是我叫韩朔弄上去的。” 我睁大了眼睛,是花年让韩朔弄上去的?这太奇怪了吧? 花年不再去摸那些痕迹,他开始往身上套那件粉红的中古睡衣。 两人上床,熄灯。 我睡不着,花年带着伤痕的身体一直困扰着我。扭头看向身边,花年面对着我侧躺着,他的脸隐藏在黑暗之中。 黑暗之中睁开两只明亮的眼睛,花年双眼带着笑意的看着我,“我困扰到你了吗?” “嗯。”我直接的道:“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让自己受伤。”那些痕迹虽说不是大伤,但要弄出那种痕迹必定是要承受一定的痛楚的。 我不由摸上自己的脖颈,莱德文那个时候就把我弄痛了,想必现在我的脖子上也出现了同样的痕迹了吧? 花年没有回答我,他挪动了下身体,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靠近。 一直手突然摸向我的下身,并在我的重要部位轻轻罩住,我在短暂的错愕之后把花年的手从我下身拿开了。 用警告的眼神看着花年,我冷冷道:“做什么?” 花年收回了手,他用很轻的声音问我:“为什么你没有欲望?” 我愣了一下,这种问题……让人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有欲望哦。”花年没有等待我的回答,他看着我幽幽道:“就算我的心回到从前,我的身体也回不去了,这幅肮脏的躯体没有办法压抑欲望,所以当我今天见到韩朔的时候,我主动提出了那种要求。我实在忍不住了,我想要人满足我,非常非常的想要。” 我沉默,花年躺在床上自嘲的笑着,他的声音满是讽刺,“韩朔那家伙也真是的,以前明明对我很凶残,每次我被他压在身下时总会产生一种会被他随时杀掉的错觉,可是今天晚上他却温柔的要死,害的我超级害羞。明明和别人做过很多次了,我害羞个什么劲!都怪韩朔,如果他像以前那样粗暴的对待我,我就不会变的那么奇怪了,所以……我要他狠一点。” 花年把头靠在了我的胸口上,他自嘲的道:“他让我痛了以后,我就自然多了,我果然是个贱人。” 我抱住花年缩成一团的身体,并伸出手在花年背上轻轻拍打着,“别这样说自己。” “为什么不能说?这样骂着自己我心里也很痛快。”花年发出一声叹息,他挫败的道:“林辰,我没办法像你一样干净。” “谁说我干净了?”我淡淡道:“我被何渊给上过。” “这还不干净啊?”花年笑了起来,他低笑道:“我看你还是老实的跟着何渊算了,学校里不是在传何渊给你掰弯了吗?” 掰弯?想到何渊欠我的那九万多个“我爱你”,我不由勾了勾嘴角。 “不管他有没有被我掰弯,我反正不会轻易放过他。”我淡淡道,毫不在乎的贬低自己,“一直以来我都是个小人,小人都是有仇必报的。” “有爱就行了,恨哪里能和爱比。”花年又低下头,他继续把脑袋抵在我胸口上,他似乎非常喜欢缩在别人怀里。 喜欢被人抱的人都是缺乏安全感的人。 花年说完这句话就睡了,而我想着花年的话无法入眠。 恨,哪里能和爱比。 从床上起来,我微微撩开窗帘,天边露出了红色的光,整个校园寂静一片。 我对着眼前这个还未清醒的世界叹息,我该怎么做?事实上,经过昨天,我确实对何渊又有了心软。 该死的哈巴狗,哄人挺有一手。 正当我想放下窗帘时,路灯下的一个黑影引起我的注意。 那个影子,有点像…… 35、分手 我眯起眼睛,那个轮廓…… 快步走到床边,我拿起眼镜戴上。再次回到床边,我深吸了口气,然后用有些颤抖的手撩起窗帘一角。 何渊坐在别墅前的路灯下面,他面对着我的房间低着头静静睡着。 我的手用力的抓紧了窗帘。 “你不在我睡不着。” 昨天晚上何渊在蔷薇园里对我说的话突然冒了出来。 我推了推脸上的眼镜,何渊靠着路灯,他的睡脸依旧安详,晨风吹拂着他的头发,那些黑色的发丝轻飘飘的扬起,然后又贴回他脸上。 笨蛋! 没有犹豫,我放下窗帘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 春天的早上带着浓浓的湿气,风也是凉凉,我在迈出别墅的那一瞬间后悔没换掉睡衣再下来。 走到何渊身前,我蹲了下来。何渊的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因为风的缘故微微颤动。 我伸手去摸何渊的眼睛,手指刚刚触碰到睫毛何渊就醒了。 两人对视,无言。 “你没睡。”何渊终于开口,他伸手摸上我的眼睛,“眼睛有些红,像兔子。” 一会儿像猫,一会儿像兔子,我看起来就那么不像人吗? 我没好气的打掉何渊摸着我眼睛的手,并神情淡淡的站了起来,“既然醒了就快点离开,一大早的赖在这挡路呢?” 何渊打量着我,他颇感兴趣的看着我身上的睡衣,“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睡衣。” 我脸上一红,这睡衣本来是牵就莱德文才穿的,没想到竟被何渊笑话了,我真的应该换掉睡衣再出来的。 冷哼一声,我争辩着给自己的形象挽回一点分数,“你别误会了,因为这是莱德文老师亲手给我做的,若我不穿那家伙会很可怜。” “是因为可怜他才穿?”何渊也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露水。 我想了想,我故意道:“原先是因为可怜,现在是因为他喜欢我穿。” 何渊看向我,“这么说现在的你是想讨好他才穿成这样了?” 我挑眉,虽没回答,但我表现的很清楚,是又怎么样? 何渊看我不反驳,他微微眯起眼睛。伸手捏住我的下巴,何渊一转身把我压在路灯上,脸上露出坏笑,“你真不会撒谎,你心里明明只有我。” 被拆穿,我不自然的红了红脸。 何渊继续道:“我想了一个晚上,我果然还是无法忍受你和莱德文交往这件事,就算我知道是假的,我心里也不舒服,所以我决定用掉一个命令。” 我诧异的抬头看何渊,何渊冲我得意的勾起嘴角,“我命令你和莱德文分手。” 何渊的命令并没有让我感到太大的惊讶,但下意识的,我想拒绝,就算我是利用莱德文,我也希望是我或是他本人提出分手,而不是因为何渊。 “不行。” “为什么不能?”何渊低下头亲吻我,我扭头躲开了他的吻,“当初是你说的无论是什么样的命令都可以吧?” 我皱紧眉头,当初承认对现在的我造成了相当大的困扰。 “可以呦。”莱德文的声音从何渊身后传来。 我侧过身子透过何渊看向他的身后,同样穿着睡衣的莱德文微笑着站在我们不远处。 我看着莱德文脸上的笑容,为什么他还能笑得出来? “老师不想和我继续交往吗?”我用冰冷的声音问莱德文,这家伙对待男朋友真的太放纵了。 莱德文露出苦笑,他无奈的道:“不,老师怎么会不想呢,但就算老师不愿意,林辰同学最后还是会和老师分手吧?毕竟是承诺。” 我沉默,确实如此,就算我心中再怎么拒绝,我还是会为了遵守诺言而和莱德文分手。 莱德文对我温和一笑,他的笑容如同春风般温暖,“老师说过会成为林辰同学的依靠吧?林辰同学只需要无顾忌的利用我就可以了。” 我低垂下眼,虽然莱德文都这么说了,可我心里依旧感到愧疚。 一个视线落在我身上,我顺着视线看去,花年站在窗口看着我们三个。 花年冲我微笑,他的嘴唇动了动。 分手吧。 我的拳头紧了紧,然后松开。 “好,分手。” 何渊嘴角勾起,我冷冷斜了他一眼,“但我不搬出这里。” 就是不想如何渊的愿。 果然,何渊笑脸一僵,继而他自信的道:“我会让你搬回来的。” 36、花年的结局 何渊说到做到,他果然让我搬了回去,不仅如此,他还让花年也不得已搬出了莱德文的别墅。 何渊叔叔,也就是名义上的校长先生突然颁布了一项校规,为了加强学校的秩序,学生不得留宿他人的宿舍,违者将记过处分。 不用想都知道背后是谁在搞鬼,我一边愤恨的收拾行李一般在心里咒骂何渊。 “呀哎,都住习惯了,真舍不得搬走呢。”花年叹着气收拾行李。 我扭头看花年,“你搬回去没问题吗?我是指……今后你有得和韩朔呆在一起了。” 花年洒脱一笑,“放心,大不了我再割脉一次。” 我冷下脸来,花年打着哈哈道:“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放下手中的衣物,我走到花年身前。花年正坐在床上叠衣服,他抬头看我,笑的一脸云淡风轻,“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答应你,我会爱惜自己的。” 我严肃的盯着花年看:“真的?” 花年把他右手腕上的手表往上挪,一条浅色的疤痕露了出来,用手指描绘着那条伤疤,花年低声道:“真的,人生犯一次傻就够了。” 韩朔自然是有能力除去花年手腕上的疤的,但花年自己想留下疤痕。 我看着花年的表情并不像随便说说的,这才放下心来。 我先陪着花年回宿舍,我到底不放心他。 进入花年的宿舍,当初那扇被我拆掉的内室房门已经安回去了,韩朔正坐在客厅等花年。 花年自进入宿舍起就没去看韩朔,他直接进内室整理东西了,而我则在韩朔身边坐下。 “如果你敢再伤害他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我淡淡道,我的语气中夹着威胁。 韩朔依靠着沙发,他瞟了我一眼,满眼的不屑。 被小看了。我不爽的皱起眉头,却不知除了放狠话外还能用什么来威胁韩朔,这个男人太强势了,我无法压制他。 拿起桌上的咖啡杯,韩朔饮了一口,他用他低沉的声音道,“我不会再伤害他了,我不想看他哭了。” 哦?畜生终于说了句人话。 我斜眼看着韩朔,“那就让他笑。” 韩朔喝着咖啡的动作一顿,继而他道:“我不会让人笑。” 我淡淡道:“吻他,然后夸他:你很可爱。他就笑了,怎么,学生会的会长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到吗?” 韩朔没有中我的激将法,他平静的道:“才不会这么简单就让他笑。” “就这么简单。” 韩朔对我的话不置可否。 “不敢做吗?”我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穿着粉红睡衣正躺在纱帐床上熟睡的花年,这是莱德文偷拍的,他经常趁着我们两个不注意偷拍我们,当然偷拍的照片最后都会被我没收。 把照片亮给韩朔看,我淡淡道:“打赌,若你敢做,我就把这张照片给你。” 韩朔看着我手上的照片,他的神色依旧平静,似乎对我手上的照片一点兴趣都没有。 果然用照片是无法吸引韩朔的。我默默的把照片放回背包里。 “十张。”韩朔突然道。 我拉着背包拉链的手一顿,扭头看向韩朔,韩朔喝着咖啡道:“除非你有十张不同的睡衣照。” 我迅速从背包里翻出一打相片,挑出我的,我把整整一百多张花年的单人照秀给韩朔看,“只要你敢做,这些照片任你挑十张。”这里面有花年穿围裙做饭的照片,有花年浇花的照片,有花年睡眼朦胧上厕所的照片,甚至有花年沐浴的裸照。 韩朔身上淡然的放下手上的咖啡杯,“我要全部。” “成交。” 我其实挺疑惑韩朔居然会同意这种交易,难道说他对花年的占有欲比我想象中还要强的多?强到不允许别人拥有花年的照片? 正当韩朔要往内室走时,花年拿着他的猪猪储蓄罐走了出来,花年有往储蓄罐里存钱的习惯,他说是为了以后离开家做准备的。 花年抱着猪猪储蓄罐走到电视前,他俯身把猪猪储蓄罐放在了电视桌上。放好储蓄罐,花年转身,他一转身就撞到了韩朔。 低着脑袋,花年移动脚步想要从旁边离开,但无论他走哪个方向,韩朔都把他堵住了。 花年终于忍不住抬头看韩朔,他皱着眉头问道:“做什么?” “吻你。”韩朔说完捧起花年的脸就吻了上去。 花年愣住了。 我拿出杯子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我一边倒一边对韩朔的背影补充道:“要笑。” 韩朔吸吮着花年嘴唇的动作一顿,继而他带着几丝犹豫对花年道:“你……很可爱……” 韩朔的语气很迟疑,可是花年却瞬间红了脸,明明接吻经验丰富的他却因羞涩而低下了头,嘴角止不住的笑。 我淡然的喝着咖啡看那两人接吻,韩朔倒是先摆出主人公的模样瞥了我一眼。 韩朔的意思很明显,我打扰到他了。 背起背包,我转身往外走,“照片我放桌上了。” 桌上是一打的照片,最上面一张是花年在花丛中灿烂笑着的画面。 虽然韩朔依旧没有承认他爱花年,花年也不认为韩朔爱上了他,可是对这互相在乎双方的两人来说,这结局还是不错吧? 37、不原谅 解决完花年那边,我还得解决我那边。 “欢迎回来。”何渊站在门口迎接我,他穿着宽松的T恤,一副很自然的模样,就好像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也从来没有伤过我。 “不必欢迎。”我脱了鞋往里面走,我以为他会用更正式的方式迎接我,比较他又恢复到以前讨好我的那段时期。 就是不知道这次是不是真心的。想到这,我眼眸暗了暗。 何渊从我身后勾住我的脖子,他低头看着我,漆黑的眼睛与我对视,“别这么冷淡,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说动叔叔帮我的。” 我看着何渊,我闻到了他身上特有的气味,与莱德文不同的气味。 “我莫名其妙的被某个人讨厌了9年,现在我讨厌某个人才几个月的时间,某个人就有意见了?”我淡然道,故意讥讽何渊曾经的幼稚行为。 “我不是某个人。”何渊一手勾着我的脖子一手按住我的胸口,“我是你爱的人。” 我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心跳加速?,如果这种程度我就心跳个不行我干脆去变性当女人。 “我爱的人一定是爱我的人。”我冲何渊嘲讽一笑,然后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 一边背着背包朝内室走去,我一边淡然道:“我以为你有多厉害,原来不过是个得依靠别人来夺回我的弱小者。” “懂得利用身边的人也是一种能力,反正叔叔是挂名的校长,一天到晚闲的蛋疼,不用白不用。”何渊对我的嘲讽不以为意,他跟着我往室内走。 “狡辩。”我对何渊的话戳之以鼻。 站在内室门口,我冷眼看着房间正中央的双人床,很显然某个狗东西趁着我离开的时候向学校申请换了双人床。 回过头,我冷声问何渊:“谁允许你换成双人床的?” “我允许,这就够了。”何渊站在我身后对我笑的一脸狡诈,“要怪就得怪你自己离开,你若不离开,我也没机会换床。” 感情是我的错? 我脱下背上的背包用力的扔到沙发上,背包经过何渊耳边的时候撩起了他的几根发丝。 我转身走到沙发上并一脸无所谓的坐下,“随便你,你想睡双人床就睡吧,反正我有备用的床。” 沙发我又不是没睡过。 “你认为我会让你睡沙发?”何渊挑眉看着我。 “你能阻止我睡沙发?”我反问何渊。 “你说呢?”何渊反问我。 两人对视。许久,我挫败的靠在沙发上,何渊确实能够阻止我睡沙发。 我对何渊没辙,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昂面靠在沙发上,我看着客厅的天花板发呆,就这么顺着何渊的意搬回来了,心里总有些不甘心。 何渊的脸出现在我视线内,他爬上沙发把我包围在他与沙发之间。将双手撑在我耳朵两边,何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道:“和我交往。” “不要。”我毫不思索的拒绝了。 “我爱你也不行吗?”何渊居然卖萌撒娇?他也不看看他那么大的个头,居然敢学曾白卖萌撒娇? 我冷哼一声,“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何渊眉头一皱,他本以为我多少对他恢复了些信任,没想到我却依旧在怀疑他现在的所作所为。 何渊低叹一声,他抱着我道,“还是不信我吗?” “失去的信誉如果能这么快就恢复过来,很多公司就不会破产了。”我暗喻道。 倒不是我不想去信何渊,就算给姐姐打了电话证实了他们已经分手,可我依旧在害怕。 我害怕再次感受到曾经的那种撕心的感觉,说到底,我其实是个胆小的人。 感受着何渊结实的胸膛和温热的体温,我叹息道:“有些东西是需要时间来挽回的。” 我的意思很明显,别以为我和莱德文分手了,我搬回来了,他的好日子就到了,在短时期内,我选择不原谅。 而聪明如何渊,自然也懂我的意思,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在我耳边低喃,我爱你。 38、不原谅的好 不原谅归不原谅,同居的生活依旧得继续,我可不会亏待了自己。 既然何渊想重新得到我,我不放肆的命令他都感觉浪费了国家人力资源。 就像现在,某个哈巴狗正为主人揉脚,讨主人欢心。 为了让我和莱德文分手,何渊用掉了一个命令,如今我还欠他两个命令,既然两人三足获得第一的话可以夺回一个命令,我自然得用心去做。所以每晚我都和何渊在蔷薇园里练习,练习完毕何渊会给我按摩加洗脚。 我半躺在沙发里眯着眼睛,何渊像个小媳妇一样坐在玻璃桌上抓着我的脚揉,舒适的感觉从脚底传来,我整个人舒服的都快睡着了。 不得不夸一下何渊,他还真是会伺候人,无论是按摩脑袋还是按摩脚,都和专业人士有一拼。 何渊抬眼看我,见我眯着个眼,那张帅气的脸上露出笑,“困了?” “嗯。”懒洋洋的回答。 “我抱你进去睡吧。” “嗯。”依旧懒洋洋的回答。 何渊放下我的脚,他把我整个人横抱起来往内室走,将我放倒在那张双人床上,何渊开始替我换衣服。 我老神自在的让何渊替我换睡衣,完全不担心他会趁机吃我豆腐。不原谅就是好,何渊想碰我又怕我动怒,每次看他盯着我的身体咽口水我就身心舒畅。 老子当初下贱的主动倒贴你,你不要,现在我让你能看不能吃。 本老实替我脱衣服的手突的滑进我大腿内侧,我整个人惊了一下,碧绿的眼珠锐利的扫向何渊。 “老实点。”我不客气的警告何渊。 何渊不在意的笑笑,他漆黑的眼中含着试探,而他那只手变本加厉的顺着我的大腿内侧一路往上,直至罩住男人最重要的部位。 “需要服务吗?女王殿下。”何渊用调笑的口吻问我,他不要脸的继续道:“禁欲对身体不好,身边有我这么一个优质男在,你应该好好的‘使用’我。” 使用个屁,明明是你自个想要了。 我想了想,有了主意。既然何渊想“要”,我“给”他就是。 “去洗澡,自己抹上润滑油,然后骑到我身上来。”我神情淡淡的道,嘴角却忍不住想上扬。 果然何渊脸色略微变了变,但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脸上又露出了坏笑。 “好……” “不要了。”我不等何渊说完就打断他的话,何渊的鬼点子多,论斗我是斗不过他的,看他刚才笑的那副奸诈模样,到头来吃亏的还是我。 伸手把何渊作怪的手移开,我淡淡道:“我还没原谅你,别碰我。” 何渊眉头微拧,“至少……给我点甜头吧?” 何渊说话的口吻可怜兮兮,我不由侧目看了他一眼,他装模作样的摆出忧伤的样子。 其实何渊的耐性算很好的了,要是一般人被我冷落,再加上时不时嘲讽几句,早摔门走了,而何渊居然忍了我这么久。 何渊装可怜,我却依旧有些不忍了。想了想,我狠下心道:“不行就是不行。” 何渊双眼一暗,他嘴唇动了动,想对我说些什么,最终却是叹息一口气。 替我换好睡衣,何渊自然而然的把我搂进怀里。 “我爱你。” 我闭着眼睛听着,嘴角微微上扬。 本以为何渊会像以往那样轻声说上许多遍“我爱你”,说着说着就睡着,可今天何渊却没有重复的说。 “我爱你,小辰,所以我宠你,若你也爱我,就给我表示。”何渊抱着我的手紧了几分,“我知道你怨我骗过你,但是,除去骗过你这一点,总体来说,还是你对我狠一点,不是吗?我其实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般坚强,你要对我坏可以,但一定要让我知道你对我坏是因为你爱我,而不是怨我。” 39、用什么来让我相信 心情随着何渊的这一席话复杂起来,是的,何渊是骗过我,是曾经对我坏过一段日子,但绝大部分时间扮演伤人角色的是我,而且…… “何渊。” “嗯?” “你说我怨你,那你又是否怨我呢?”我用平静的口吻继续道:“你原来喜欢的是女人,变成同性恋你不后悔吗?” 何渊沉默,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压抑起来。 许久之后,何渊才淡淡道:“我不知道我是否变成了同性恋,我只确定我爱你,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喉咙顿时泛酸起来,想笑又想哭。 猛的一翻身,我分开双脚骑在何渊身上,何渊先是一惊,继而欣喜的想伸手抱我。 我伏下身体趴在何渊身上,而我的双手抓住何渊的脖颈。何渊意识到了什么,他平静下来,任我轻轻掐着他的脖子。 “你还没有对我说完那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次‘我爱你’。” “我还欠你九万九千一百六十一声‘我爱你’,剩下的我会在未来说给你听。” “所以,”我掐着何渊脖颈的手紧了紧,我有些狠戾的道:“现在的你用什么来让我去相信你?我怎么知道你和姐姐是不是还联合着耍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因为还讨厌我而故意戏弄我?是,我是对你狠,但我乐意对你狠怎么了?若你没有那样待我,我会这样对你吗?” 见我发怒,何渊很平静,“就算你向小曦确认了,你依旧不信我。” 我不知道何渊是如何知道我向姐姐确认他们的事情的,但我并不想去追究,只要何渊想,他什么都能知道。 我其实并非完全不信的,但我下意识的偏向不信,人都是害怕受伤的,尤其在受过一次伤之后。 我坦白了,“我只信你心里有我。” 有我而不是爱我,这点我倒是肯定的很。 何渊叹气,“到底要我怎样做你才肯信?” 我认真想了想,其实无论现在的何渊做什么,我在一种自卫状态下都会下意识的偏向能使自己不受到伤害的方面。 臀部感受着何渊结实的腹部,我抿了抿嘴。 “我想伤害你。”我道。 何渊不以为意,“来伤我吧,用你想用的方式。” 得到何渊的同意,我心跳起来。掐着何渊的双手松开,我低头去亲吻何渊的脖颈。 我的动作让何渊惊了一下,以往只有他亲我身体的份,我哪会去亲吻他的身体。 用力的在何渊脖子上吸出一个红印子,我眯着眼再次问何渊,“真的不管我用什么方式伤害你都可以?” 何渊的喉结动了动,他估计是猜到我想做什么了,所以他犹豫了。 看着犹豫着的何渊,我冷漠的等待他的回答。 许久之后,是何渊妥协的叹息,“来吧。” 何渊那句“来吧”让我全身一颤,他居然……真愿意了。 我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并用颤抖的声音问何渊,“你是男人啊,被其他男人上,你愿意?” “你愿意被我压在身下吗?”何渊反问我,“大家都是男人,你都可以为了我放弃一些东西,我为什么不可以为了你放弃一些东西?” “可我……是同性恋。”我有些茫然了,“你和我是不一样的。” “不,我们是一样的。”何渊抱住我纤细的腰,“我们都爱对方,这点是一样的。” 听到何渊这句话后,我的眼泪瞬间就涌出来了。 “让我知道你有多爱我。”我一边哭一边开始亲吻何渊的身体。 我并不习惯做这种事情,以前都是我舒舒服服的往那里一躺,然后何渊就让我舒服了,所以我的动作略显生涩。 何渊比我好不到哪去,他搂着我的腰,身体僵硬,尤其是当我分开他的双脚后,他的身体硬的和一块铁板似的。 我虽说要伤害何渊,可是最终没上何渊,而是两个人小腹贴着小腹摩擦起来。 我舍不得,我舍不得何渊被其他男人压在下面,就算那个男人是我。何渊是高傲的男人,他就应该高高在上的把别人压在身下玩弄。 何渊说过我是他的女王殿下,其实,他才是我的王。 最后的最后,当何渊抱着我的脑袋在我耳边喊出“我爱你”三个字时,我说了四个字。 “我也爱你。” 40、原谅了一半 第二天醒来,我全身裸着侧躺在何渊怀里,何渊的那东西还插在我后面,搞得刚刚醒来的我脸一阵红一阵白。 因为身体连着,所以我只轻轻动了一下身子,本来只是想把插在后面的那根东西拔出来,结果把何渊弄醒了,随着他一同醒来的还有他的“小兄弟”。 好悲哀的早晨啊,不得已翘了早上的课。 好不容易让何渊舒爽了,他才抱着乏力的我走进浴室,本来他想帮我洗澡的,但我死活不愿意,最后互不妥协的两人干脆各坐在浴缸一边,大眼瞪小眼。 何渊舒舒服服的靠着浴缸坐着,一脸惬意,而我缩着膝盖冷眼看他。 “我们还是换回单人床吧。”我淡淡道,昨天本来是想报半年欺骗之仇的,后来稀里糊涂的就发展成现在这样了,转变太快,我接受不了。 何渊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很果断的拒绝了,“不要,睡一起很舒服。” 是你舒服而不是我舒服。我在心里吐槽何渊。 “再说我们是情侣,哪有同居情侣分开睡的。”何渊坏笑着想爬过来,被我一脚丫踹脸上。 不由又想到第一次见面何渊就舔我的脚丫子,我和他就是从那时开始的,我于是眯着眼用脚在何渊脸上左右碾。 何渊鼻梁高挺,被我这样“虐待”,他的鼻子最先受不了了,何渊笑着伸手抓住我的脚腕。 “不是情侣。”我淡淡道,不理会何渊皱了一下的眉头。 “什么意思?”何渊脸上没了笑。 我垂眼看着散发着热气的水面,淡色的嘴唇平静的吐出实话,“昨天……只让我原谅了你一半,也信了你一半,有些东西是需要靠时间沉淀的。” 日久见人心,这句老话说的很有道理。 何渊脸色缓和了,他捏着下巴道:“时间啊?我以为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一辈子? 我心跳了起来,碧绿的眼睛有些错愕的看着何渊。 何渊见我吃惊的表情挑了挑眉,他颇为不满的道:“我都想好和你在一起一辈子了,不要告诉我你连想都没想过。” 我心虚的移开与何渊对视的视线,我还真没考虑过。 一辈子…… 我精神恍惚起来,我才17岁,一辈子是很长的时间呢。说到一辈子的话,曾白和肖坤已经确定在一起一辈子了,考同一所大学,领养两个男孩子,就连花年和韩朔都决定一起离家出走。 而我和何渊……我瞟向何渊,眼前是他那张放大的脸。 我身体一颤,被吓到了。 不爽的一巴掌拍何渊脸上,我冷冷道:“没事靠我那么近干嘛?” “吻你啊。”何渊理所当然的道,然后趁机在我嘴唇上啄了一下。 偷吃豆腐完毕,何渊正经的对我道:“如果你还没开始想,那就不要想了,交给我,我会负责把我们这一辈子安排好的。” 什么叫“安排”?我斜了何渊一眼,这可是两个人的人生,说的这么随便。 低下头,我看着漂浮在水面上的银色长发,心情有些低落。 “我……” “把头发剪掉吧!”何渊双手抓住我的肩膀,我诧异的抬眼看他,何渊冲我微笑,“这是你的愿望吧?我陪你回家,这头你为伯母而留的头发,也应该由伯母剪掉。” 我眼睛迷蒙了起来,原来何渊知道,他知道头发是我的束缚,我是靠头发来约束自己。 每次看到自己的长发,我就想到妈妈,一想到妈妈,我就告诫自己不能去爱男人。 如今我爱上了,我是不是应该把头发剪掉? 感受到我的犹豫和彷徨,何渊搂住了我,“剪掉吧。” 我张了张嘴,很勉强的从发酸的喉咙里吐出一个字,“好。” 我……想和何渊在一起,所以我可以为了他鼓起勇气去面对我逃避了很久的东西。 想了想,何渊又补充道:“剪掉后再留起来,我喜欢你扎马尾的样子,下次你的长发就是为我留的。” “……” 41、运动会之两人三足1 决定了出柜后,我给姐姐打了电话。 “不愧是我弟弟啊!不枉我从小就对你进行洗脑!”姐姐感叹,她答应我会时不时“暗示”一下妈妈关于我的“不正常”,并给我和何渊寄来了她的祝贺礼——手铐。 脑袋有问题的腐女,我直接把手铐扔进柜子里,但何渊却又把它翻了出来,晚上睡觉前玩闹的把我和他的手锁上。 我自然不肯与何渊锁着手铐睡的,本想找钥匙开锁,却震惊的发现姐姐居然没把手铐的钥匙寄过来! 火大的我打了何渊一顿(尽管大部分的攻击都被何渊可恶的化解了),然后给姐姐打了电话,得到的回应是,“找不到了,即使找到了也无法现在就寄过去给你。” 我拿着手机一阵沉默,林曦不仅是脑袋有问题的腐女,还是不靠谱的腐女。 “不解锁有什么关系,这样很有意思。”何渊握着我的手笑,因为我们两的手被手铐连着,所以我走到哪他跟到哪。 我斜了何渊一眼,“明天的两人三足怎么办?” 春季运动会已经举行了,我没有参加任何项目,何渊倒是象征性的报了四个,然后送给我四个金牌。而明天开始举行强制性项目,为了促进宿舍和睦的两人三足。 “一只手连着,一只脚连着,很好。”何渊落井下石。 与狗无法交流,我选择放弃交流。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不得以和何渊面对面睡,平时都是我背靠着何渊的胸膛睡的,突然面对面,我感觉不大自在。 何渊看出了我的不自在,他手一捞把我抱起来,并让我趴在他身上。 “这样睡也不错。” 我想从何渊身上下来,“对心脏不好。” “不要把我和其他人类混为一谈。”何渊搂着我的腰强迫我继续趴在他身上。 见何渊固执着用这种姿势睡,我妥协。趴着睡就趴着睡吧,压死何渊。 我睡的还算安详,尽管趴在一个人身上睡略感别扭,但一整晚都闻着何渊的味道,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莫名觉得很安心。 早上起来,本来想让何渊去餐厅给我带早饭,猛的回想起来两人目前的状态。 不要说让何渊下去给我带早饭了,就连换衣服都成了问题!手连在一起的话根本没办法换掉睡衣啊!而只穿内裤睡觉的何渊更别谈穿衣服了! “可恶!”我恶狠狠的扯何渊的脸颊,硬是把他扯醒了。 何渊睁开眼睛,他习惯性的下床穿衣服,完全忘记我们俩的手还铐在一起。还坐在床上的我于是被何渊拖了过去,连床单都滑到了地上。 “啊!”何渊后知后觉的回头看我们两个连在一起的手。 我阴着脸看何渊,“怎么办?” 何渊用自由的那只手穿好裤子,他裸着上身不在意的道:“就这样吧。” “就这样?” 何渊解释道:“我光着上身,你穿着睡衣,我们一起出餐厅吃饭,然后参加两人三足,就是这样。” “……”我忘记了何渊是个不要脸的生物,他根本不在乎光着上身到处走很损形象。 不过我也不是在乎形象的人,以前我都能穿着睡衣和曾白与肖坤去秋游,这次也一样。 “那就这样吧。” 我与何渊就这样在众人的侧目下坦荡荡的去了运动场。 花年和韩朔已经来了,见我们两这幅模样,他目光颇为奇怪的打量我们两个,“原来你们也有这种性趣……” “不要用‘也’这个字眼。”我冷声道:“我才没有那种恶趣味。” “其实偶尔玩玩∫M也不错,不伤身就行。”何渊倒是颇有兴趣。 我碧绿的眼珠子瞪向何渊。 何渊坏笑道:“开玩笑的,我又不是某个会长。” 某个会长面不改色的把花年带走了。 花年和韩朔走后,曾白和肖坤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我和肖坤学长会得倒数第一的!第一名就交给你们两个了!” 曾白说完又屁颠屁颠的走了,而肖坤依旧安静的跟在他身后,两人完全没有把我和何渊的异样放在眼里,那副自然的模样就好像我们本来就应该被拷在一起,本来就应该衣冠不整的出现在运动场。 果然是神经大条二人组,我有些哭笑不得。 全校一共两百多人,分18组进行,除了最后一组只有7对参赛者外,其余每组十对参赛选手,每组前三名再进行预决赛,再决赛。 我和何渊自然轻轻松松的获得预选赛第一,曾白和肖坤果然倒数第一,他们两个很悠哉的绕着运动场走了一圈。 预决赛也是第一,置于决赛…… 花年和韩朔并肩站在我和何渊左边,花年冲我们两个魅惑的笑,“两个小学弟手下留情哦!” 我冷哼一声,“学长才是要多关照学弟。” “哦哦!本校的三个直男居然都进入决赛!”讲解人热情洋溢的声音从喇叭里传来。 三个直男?花年、何渊和…… 我和何渊看向站在我们右边的那对参赛者,一对双胞胎。 双胞胎,一个是GAY一个是直男,比较恶搞。 见我和何渊看他们,两个模样一模一样,身高比我还矮的正太也看向我们,其中一个甜笑一个面无表情。 “哥哥,是何渊和林辰呢!”同性恋弟弟。 “嗯。”直男哥哥。 “哥哥,说好了赢第一的话就和我交往的,不许反悔哦!” “嗯。” 我有些僵硬的扭回头,不再去看那两个关系混乱的兄弟。 听说同性恋弟弟深爱着直男哥哥,原来是真的…… 何渊玩味的继续盯着那对双胞胎看,他低声对我道:“这对兄弟挺有意思的,他们玩的是禁忌中的禁忌。” 我眉角抽了抽,“你果然是变态。” “呵呵,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何渊颇为自豪的笑。 自豪个屁,不要脸的家伙。 “三对直男参赛组,哪组会获得第一呢?是高一直男组还是高二直男组还是高三?让我们拭目以待!” “呯!” 六个人影同时冲了出去! 42、运动会之两人三足2 白夜男高的两人三足比较特殊,它特殊就特殊在决赛是没有任何规定的,也就是说,可以不折手段的赢,包括攻击其他选手。 何渊和韩朔靠在一起,我和花年在两边,所以比赛一开始两人就飞快的动手起来,而且是很有默契的同时朝对方冲出拳头。 “咚!”沉闷的撞击声,两个拳头迅速分开,何渊眯了眯眼,韩朔皱了皱眉。而我和花年很苦逼的受震动力影响而乱了脚步。 “哥哥!他们打起来了!好机会!” “嗯。” 双胞胎兄弟蹬蹬跑远了。 “……”我、何渊、花年、韩朔皆无语的看着那两个飞快的小身影。 看来我们都弄错了,最大的敌人居然是那对双胞胎。 “认真点。”我冷冷瞥了何渊一眼。 “主人!这样会输!”花年有些严肃的对韩朔道。 何渊和韩朔对视了一眼,又同时挪开视线,他们决定暂时遵守和平共处五项原则。 重新稳住脚步,我搂着何渊的腰,何渊抱着我的肩膀,两人脚步整齐的朝前方奔去。 “哥哥!他们要追上来了!” “嗯。” 双胞胎兄弟突然从口袋里撒出一堆钢珠,钢珠哗啦啦的落到跑道上,韩朔和花年似早已料到般,两人同时起跳,硬生生的越过那块落满钢珠的跑道。 而我…… 踩到钢珠的脚拐了一下,我朝地上跌去,一只脚和我绑在一起的何渊反应迅速的将我护在自己怀里,他抱着我用力的跌到地上。 “唔!”摔在满是钢珠的地上,何渊很不好受。 我抿着嘴从何渊身上爬起来,“对不起……” 何渊苦笑,他安慰我道:“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没调查好资料,原来决赛可以这么乱来。” 两人从地上起来,何渊本还想继续争第一,毕竟剩下的路程还算长,足够我们两个追上去。 “不跑了。”我拉了拉何渊的手臂。 何渊诧异的低头看了我一眼,继而笑了,“听你的。” 我和何渊于是悠哉的往终点走,顺便看韩朔和花年继续和那对双胞胎斗。 韩朔果然是个冷血无情的,面对卡哇伊的弟弟,居然可以面不改色的攻击过去,不过让我和何渊意外的是,那个弟弟居然灵活的一一躲过韩朔的攻击,倒是那个哥哥皱着眉头大受影响。 “弟弟是攻。”何渊得出结论。 我:“……” 花年的情况比那个哥哥好不到哪去,尽管他很努力的想配合韩朔,但依旧有些脚步不稳,似倒非倒,若非韩朔一直抱着他,估计花年早就摔倒了。 弟弟和韩朔对打了一阵后,似乎有些承受不住韩朔的攻击了,他于是面色凝重的对哥哥道:“哥哥!启动树袋熊模式!” 树袋熊模式? 韩朔和花年眼中皆闪过疑惑。 “嗯。”哥哥面无表情的应了句,只见他突的抬起自由的那一只脚并缠上弟弟的腰,整个人竟像树袋熊一样巴在弟弟身上,用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一只脚与弟弟绑着,一只脚缠着弟弟。 于是,两人三足变成了两人两足,弟弟顿时轻松了起来,他抱着自己的哥哥迅速的跑向终点,速度快了不止一倍。 “哦哦!出现了!出现了!只有双胞胎才能做到的‘树袋熊模式’两人三足!”解说员很激动。 “……”我、何渊、花年、韩朔再次无语,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尽管那两个老姜看起来很嫩。 树袋熊模式一启动,谁与争锋?花年和韩朔默默的继续朝终点跑,却没了争第一的念头。 “哥哥!我们要赢了!”弟弟抱着哥哥乐颠颠的跑,他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巴在弟弟身上的哥哥眼神暗了暗,这一次他没有回答“嗯”。 眼见着双胞胎距离终点只有3米左右的距离,哥哥偷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扔在弟弟脚下。 那是一颗银色的钢珠。 两个巴在一起的小人摔到了地上,韩朔和花年诧异的对视了一眼,然后猛的加快了速度。 “哦哦!多么可惜!我们的双胞胎竟然在终点前跌倒了!第一名是会长和花年同学!”解说员唾沫横飞的大声道,继而他突的变换成严肃的语气,“同学们,通过这次的事件,我们学到了,关键时刻怎能感冒!” 何渊低头看了我一眼,“哥哥故意的。” 看着那个忧伤的看着自己哥哥的弟弟,我颇为复杂的道:“哥哥不得不这样做。” 哥哥比弟弟理智,也比弟弟无情。 何渊似从我脸上看出了什么,他在我银色的发上落下一吻,“那是他们之间的事,别想太多。” 我有些沉闷的点了点头,然后弯下腰解下我和何渊脚上的绷带。 “去保健室吧。” 赤裸着上身的何渊因刚才的跌倒而擦伤了背部,所以我才选择了放弃,我不想让何渊再次受伤。 何渊看着我的眼睛笑眯眯的,“嗯,去保健室。” 白夜男高的保健室含有深层意味,我听出了何渊话语中的色情。 “下流。” “呵呵。” 两人慢悠悠的朝保健室走,根本没有注意到,身为老师的莱德文一直没在运动场出现过。 43、保健室老师 正当我想推开保健室的门时,何渊突然制止了我并用手捂住了我的嘴。 干什么?我抬头看何渊。 “我闻到了莱德文的气味。”何渊在我耳边低声道,他带着不明所以的我偷偷绕到了保健室外面,那里是窗户,我和何渊躲在树后可以看到保健室内的一切。 莱德文和一个青年面对面跪坐在床上,青年身上穿着白大褂,脑袋低得极低,栗色的头发遮盖了他的脸庞,使我看不见他的脸。 “保健室老师?”我扭头问站在我身后的何渊。 “嗯。”何渊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回答,我扭回头再次看向保健室,莱德文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青年,眼底暗含冷冽。 不是平常的莱德文。 莱德文的嘴巴动了动,由于距离太远,我无法听到,倒是何渊像传声机一样模仿莱德文的口气道:“你到底想怎样?” “……”何渊的身体素质真的太可怕了,近乎神一样的存在。 青年的头低得更低了,几乎埋进胸口里,何渊变了语气,“对不起。” 莱德文冷笑一声,何渊道:“既然觉得对不起我,就不要辞职。” 青年突然抬起头,露出了他那张颇为俊秀的脸,他看着莱德文的眼神很坚决,何渊道:“我不知道学弟你为什么会跑回学校当老师,我也不知道学弟你在拒绝了我79次求爱后为何突然希望我留下,但我必须离开这里,我得回去相亲,我已经30岁了,我答应过我父母如果到了30岁还找不到让他们满意的同性伴侣,我就听他们的和女人结婚。” 30岁?我有些诧异,我以为那个青年只有25岁左右,没想到实际年龄挺大的。 莱德文沉默,他突然露出温和的微笑,何渊道:“这么说只要你能带回去一个让你父母满意的同性伴侣,你就可以继续留在这里?” 青年的视线有些飘忽,何渊道:“理论上……是。” 莱德文脸上的微笑更柔和了,何渊道:“那你觉得我如何?” 青年诧异的看了莱德文一眼,他又低下了脑袋,何渊道:“学弟是我见过的最完、完美的人。” “那就带我回家。” 青年摇了摇头,他固执的道:“不行,我不可以欺骗我父母。” “没有欺骗。”莱德文伸手抓住青年的下巴,他在青年错愕的目光下吻住他,并顺势将青年压倒在床上。 “我就是你的伴侣。” 青年没有拒绝莱德文,反而激动的主动抬起脚盘上莱德文的腰,“可是……可是你不是喜欢美少年吗?我……并不美丽。” “但我就是喜欢上了平凡的你,有什么办法。”莱德文埋首在青年脖颈之间,他颇为无奈的道:“你都向我求爱了79次,我拒绝了你79次,这一次,就换我向你求爱吧。” 限制级场面开始。 我不自然的用手肘顶了顶何渊,“走吧。” 何渊挑眉道:“他们敢不拉窗帘就做,就不怕被别人看。” 什么理论。我强行把何渊拽走了。 何渊低头看着若有所思的我,他握住我的手,“在想莱德文和那老师?” “嗯。” “你知道我们学校唯一一个以直男身份毕业的人吗?” 我点头,以前校长助理和我提过,“但我听说那个人最后不是又回到学校当老师……啊!”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莱德文。 何渊见我明白了,他笑了笑,“这学校的‘直男必弯’诅咒还挺可怕的。” 我听何渊这样说,我不由斜了他一眼,“还不是你叔叔创了这所学校?” 何渊摇了摇头,“不,我叔叔只是挂名的校长,真正的校长是其他人。” 我有了兴致,“谁?” “不知道。”何渊无奈的道:“我叔叔不告诉我,只说那个人是个一直留级的‘大小孩’,一直混在各国白夜男高里当学生。” 似想到了什么,何渊冲我坏笑,“搞不好真正的校长一直在我们身边,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我背部一寒,突然觉得这所学校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可怕的多。 既然保健室没办法去,我只能带着何渊回宿舍粗略处理一下他背部的伤,由于两人的手拷在一起,行动很不方便。 给何渊上完药水,我又给姐姐打电话,逼她找手铐的钥匙。 “没必要找啦,小渊不是会用铁丝开锁吗?” 我挂断电话,目光阴毒的看向何渊。 何渊冲我干笑,然后在我的逼迫下无奈的用别针把手铐解开了。 44、运动会之黑暗拥抱 第二天的水下接吻比赛我和何渊没有去,我是懒得去,何渊倒是想去,不过苦于我拒绝承认我们是恋人,而无奈的陪在我身边。 听说花年与韩朔出人意料的以情侣的身份参加了水下接吻,同样第一,置于曾白和肖坤…… 两个都是不会游泳的旱鸭子,在入水才十几秒后就同时溺水了,对两人有念头的学长趁着给两人人工呼吸的机会大吻两人,醒过来的曾白和肖坤抱头痛哭,痛批学长们太过不要脸。 比起他们,我更在意那对高三的双胞胎,何渊说他们没有参加水下接吻,因为他们不是情侣。 我猜到了那对双胞胎是不可能参加的,但依旧觉得心里有些失落,大概是因为弟弟那时太过悲哀的眼神吧? “黑暗拥抱就要开始了,你没问题吗?”何渊有些担心的看着我。 我瞟了他一眼,“你把我当小孩吗?” 何渊笑笑。 “下面开始点名,请点到名字的同学选择一个隔间进入。”温柔的男音从喇叭中传来。 四周安静了下来,我和何渊也安静的等待着。 学校真的是闲到蛋疼,为了搞这个活动专门做了三百个小隔间,随机点名,让点到名字的同学进入大厅选择隔间进入,这样一来每个人都不知道其他人会选择哪个隔间,自己又将有多少个剩余的隔间可供选择。 去年莱德文凭着老师的身份直接在监控器中看着肖坤选择隔间进入,等大厅的灯一灭就在隔间外等着肖坤,所以那两个人才能一直在一起。 “林辰。” 我看了何渊一眼,何渊拍了拍我的屁股,“去吧。” 我板着脸拄着拐杖进入大厅,他丫的,又被他吃了豆腐。 进入大厅,我扫了那一圈隔间,然后选择了一个亮着绿灯的隔间走了进去。当我关上隔间门的那一刻,门上的绿灯变为红灯,表示里面有人了。 我坐在隔间里的沙发上默默等待着,直到大厅的灯熄灭。 经过处理的窗帘无法透光,整个大厅里没有任何发光物,大厅陷入绝对的黑暗, “请各位同学走出隔间,黑暗拥抱开始。” 我没有出隔间,我懒得到处乱走。 “方淋冰同学说话,失去比赛资格。” “王蒙同学没有关手机,失去比赛资格。” “李箬冲同学说话,失去比赛资格。” 一时间大厅里的人都不敢再做任何小动作了。 无聊。我懒洋洋的靠着沙发 “扣,扣,扣。”隔间突然被有规律的敲了三下。 “扣,扣,扣。”我用相同的规律敲了隔间的墙壁三下。 门被打开,一个人摸索着走了进来,我对那个人张开双臂。 一个纤细的身子入怀,那人爬到我腿上坐下并轻轻抱住我,我也温柔的抱住他。 “我重吗?” “花年同学说话,失去比赛资格。” “不重。” “林辰同学说话,失去比赛资格。” “你和韩朔怎么回事?”我正经的问花年,“你们真的交往了?” “额……算是吧。我打算毕业了就和他一起离家出走。”花年话语一顿,他支支吾吾道:“最近……他……对我……很好……” 我仿佛看到花年那张含羞带涩的美丽面孔。 扬起嘴角,我调笑道:“很开心?” “开心到想死。”花年抱着我的手紧了几分,他低声道:“我跟他说了,只要他能永远对我好,我就一辈子做他的玩物。” “玩物?”我脸上的笑容消失,“不是情人吗?” 花年轻叹,“情人是身心都喜欢,玩物是只喜欢身体,韩朔喜欢我的身体到病态的程度。” 我想到花年自杀时韩朔那张震惊的脸,想了想,我对花年道:“也许他不只是喜欢你的身体。” “除非哪天他对我说:我爱你。否则我不敢去相信。”耳边是花年寂寞的声音。 一只手突然插进我和花年之间,我和花年都吃了一惊,紧接着坐在我身上的花年被那个人抱了起来。 “我爱你。” “韩朔同学说话,失去比赛资格。” 隔间陷入沉默。 那家伙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坐在沙发上板着脸思索,我居然一点都没发觉,也不知道他在我们身边呆了多久。 “再、再说一遍。”花年不可置信的声音从我身边传来。 “只说一遍。”韩朔抱着花年走了,这次他发出了脚步声,估计是抱着花年身体沉重了几分的缘故。 不要脸的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还真大。 “学长!我爱你!你在哪里啊!!!人家我找不到你啦!!!” “曾白同学说话,失去比赛资格。” “小白!我爱你!我在这里!这里!这里!这里!” “肖坤同学说话,失去比赛资格。” “学长!‘这里’是哪里?” “……我也不知道,‘这里’就是这里……” 我无语的坐在沙发上,那一对果然是公认的白痴情侣。 一具高大的身体突然压上我,我吓了一跳。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脸,是何渊。 “不对我说什么吗?”我任何渊抱住我。 “我爱你,第一千四百六十七次。”何渊说着吻住我。 “何渊同学说话,失去比赛资格。” “发情请看时间和地点。”我推开何渊的脸。 “时间:晚上,地点:漆黑的包间,不是很适合发情吗?”何渊改为吻上我的脖颈。 我一巴掌扇过去,“狡辩。” 何渊让我打了个正脸,他也不生气,而是呵呵的笑。 “他们都在一起了,我们两个的进度未免落后太多了。”何渊抱住我一翻身,改为我上他下,“我的小猫咪难道不羡慕吗?” 我复杂了起来,说不羡慕是骗人的,但我和他们不一样。 “他们在一起没有阻碍,曾白家人支持他,肖坤家人早就放任他了,而韩朔和花年决定离家出走。”我叹气道:“我家里尚且不谈,何渊,你家那边又怎样?” 若我们要在一起,这将是我们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我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何渊思索道。 “这么说你爸爸同意?” “他很开放,虽然我还没跟他说,但有我弟在,他没意见。” “你妈妈呢?” “我们家族没有妈妈这一说,女人生下孩子就被钱打发走了,轻松利索。”何渊随意的道:“如果我没有遇到小曦,我估计也会像我爸那样到处玩女人,我弟现在就和我爸一个德行。” 我相当诧异,“一直这样?” “据我所知从18世纪起我们家族就这样了,我们家的男人根本没办法在一个女人身上安定下来。”何渊笑道:“就跟中了诅咒一样。” 我无语,一般人遇到这种诡异的事都不会笑吧? 这么说来何渊那边没有问题了。 问题在我这边。 似乎猜到我的心思,何渊安慰我道:“这个暑假我和你一起回家,我会像伯母提亲的。” 我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是女人吗?” 何渊坏笑。 “请各位拥抱在一起的同学分开,除了失去资格的那些同学,所有参赛者按点名顺序走出大厅。” 我和何渊做为失去参赛资格者依旧赖在包间里。 “林辰,和我交往吧。”何渊抱着我道,他的声音满含深情:“我是认真的。” 四周突然冒出了点点荧光,那些光线一点一点的增强,直到我们的眼睛跟着光适应过来。 我看着眼前的何渊,他的眼里是我的身影,我们虽然认识还不到一年,但却好像已经认识了很久。 在大厅的灯完全打开的那一瞬间,我点了点头,“嗯。” 45、最后的我们 我和何渊交往了,全校的人在短暂的吃惊后释然,用曾白的话来说,就是他们早就料到了。 料到了吗?我轻笑,料到就料到吧。 我给我爸爸打了个电话,在我们分开12年后我第一次和他说了话。 我没有说我是谁,但克鲁斯在听到我声音的那一刻就知道是我。 “克鲁斯。” “嗯。” “和何风说我要请假回家。” “好。” 简短的四句话,没有任何多余。我趁着何渊为我带早饭的功夫,在晨曦之中离开了白夜男高。 何渊说他会陪着我一起面对,但我并不希望何渊陪着我,这是我的心结,只有我自己能解开。 站在家门外,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伸出手按响门铃。 门开了,姐姐吃惊的看着我。 我与姐姐对视,她没有问我,我也没有说话。 许久,姐姐冲我柔和一笑,“准备好了吗?” 我坚定的点头:“准备好了。” 姐姐侧身让我进去,她微笑道:“我等这天很久了。” “小曦,是谁?”妈妈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很快她的身影出现在姐姐身后。 “小、小辰?”妈妈诧异的看着站在门口的我,她疑惑道:“不是还没放假吗?怎么回来了?” 我张了张嘴,我本想说什么,可是我的身体开始发颤。 一只手伸过来牵住我的手,姐姐冲我笑的一脸温和,“加油哦。” 我的紧张顿时消失。 看向似乎意识到什么的妈妈,我慢慢的跪了下来,看着已经红了眼眶的妈妈,我认真的道:“妈妈,对不起,我和爸爸一样是同性恋。” 我以为妈妈会哭,姐姐也以为妈妈会哭,但妈妈却笑了,“嗯,妈妈知道呦。” 原以为会是一场很艰难的过程,没想到却很轻易的解决了。妈妈让我从地上起来,她说我没有对不起他,而是她对不起我。 我和妈妈说我想把头发剪掉,妈妈和姐姐亲自上阵,我僵硬着身体任那两个模样相像的两母女在我头上动“刀”。 看着伴随了我十几年的长发飘落在地上,我竟惆怅起来,不过又想到何渊说他喜欢我长头发的样子,我微微一笑。 剪了就剪了,再留长就是了,只不过这一次的留长,不是为了束缚自己,而是为了束缚何渊(笑)。 在剪头发的期间,我有些忐忑的对妈妈道:“妈妈,我喜欢上了学校里的一个人。” 姐姐闻言嘿嘿一笑,拿着剪刀的手咔嚓就是一下。 “何渊是个好孩子。”妈妈随意的道:“妈妈很喜欢他。” 我和姐姐皆是一惊,妈妈又继续道:“很久以前何渊有偷偷跑进我们家哦,而且还是跑到了小辰的房间,当时妈妈就在想,如果是这个孩子的话,应该能照顾好小辰吧。” 我和姐姐暴汗,我们貌似都太小看妈妈了。 妈妈放下剪刀,她把我低下的头抬起,让我看着镜中那个漂亮的少年,少年的头发是银色的短发,刚好盖住耳朵的清爽短发。 “妈妈很开心小辰肯跟妈妈坦白。”妈妈站在我身后恬静的笑着,满眼慈爱,“大胆去爱吧。” 我摸着短短的头发,点了点头,“嗯。” …… 推开内室的门,何渊正躺在床上睡。 我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并在何渊身边躺下。 何渊被我的动静惊醒,他睁开眼睛看着我。 “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两人相视一笑。 伸出手,何渊摸上我的短发,“很适合你,这种不长不短的碎发。” 我脸红了几分,语气恶劣道:“什么叫不长不短,这明明是短发。” “比起你以前那头及腰的长发,这确实算‘短’发了。”何渊轻笑。 我没好气想从床上爬起来,“那我再去剪。” 何渊把我拽了回来,他身体一翻把我压在身下。 “我好想你。” 我挣扎的身体顿住了,抬起头看向何渊,他漆黑的眼中全是我。 我伸手搂住何渊的脖子,“我也……很想你。” 高一年很快就结束了,在典礼上,穿着正装的我从韩朔手上接过那枚仅一枚的纯净徽章。 我在众人的注视下成为学生会会长,在演讲台上,看着坐在下面的何渊,我一边演讲一边胡思乱想。 一年前执着的追求我的那些人,大概怎么也想不到最后成为会长的竟会是我吧? 我的视线游移,然后落到高三阵营中的那对双胞胎身上。 “身为下一届学生会会长,我代表校长向大家宣布一件事,高三年的直男是……” 礼堂安静一片,大家下意识的看向那对双胞胎,而我的嘴里吐出的却是,“杨洋。” 那对双胞胎,不姓杨。 “咦?”靠在一个男人怀里的杨洋发出惊呼,他和其他人一样一脸的不敢置信,“原来我是直男哦?难怪我对男人硬不起来,我还以为我是天生的受呢……” 杨洋说完从男子怀里出来,“白让你糙了两年屁股,老子居然不是GAY!” “不,你是。”男子又把杨洋搂进怀里,他的手不老实的在杨洋胸前抚摸,杨洋的身体顿时酥软了。 看着眼睛迷蒙起来的杨洋,男子勾起嘴角,“你已经离不开我了,你说你是不是GAY?” 早就卸甲投降的杨洋笑道:“你是说就是吧。” 我没有看杨洋和那男子,而是依旧看着双胞胎。 “哥哥。”弟弟在哥哥耳边低声道:“手续已经办好了,我们就读的下一所白夜男高是美国的……” 哥哥淡淡的点头,“嗯。” “哥哥,下次高中生活,我一定要让你答应和我交往。” “嗯。” 典礼结束,弟弟牵着哥哥的手离去,两个小身影渐行渐远,他们周围没有人,但他们有彼此。 白夜男高真正的校长是一直在留级的孩子,也许是一个,也许是两个,也许是长着娃娃脸的老男人,也许是停留在18岁很多年的少年…… 有些人注定不能在一起,所以他们才希望其他人能遵从自己的心倘然牵着心爱人的手走下去。 “在看什么?” 手突然被一个人握住,我扭头,何渊冲我微笑。 我用力的握紧了何渊的手,回应他一个笑,“没什么。” 46、最后的最后 两年后,法国巴黎国际机场。 “学长!”曾白一蹦一跳的跃进肖坤怀里,“人家好想你!” 肖坤哽咽的抱着已经比他高了的曾白呜咽道:“学长也好想好想好想小白!” 我和何渊并肩走到两人身边,看着若无旁人拥抱的两人,我淡淡道:“别大吼大叫的,这里是机场。” “有什么关系,毕竟他们两个分开了一年嘛。”花年挽着韩朔的手臂笑着走了过来,一年不见的他成熟了不少,但风骚未减分毫。 我不满的看着花年,“你穿增高鞋垫了?” 花年冲我露出讥笑:“是你自己没长高,矮冬瓜。” “长了!”我冷着脸用手指比划道:“175!” “嘿嘿,我177.”花年笑的很欠扁,“明明当初和我一样高的说,居然比我矮了两厘米。” “178!”曾白立即抬头挺胸,“我以前也和你们一样高呢!” “176……”肖坤偷偷摸摸的看了我一眼。 他一定是在想幸好比我高一厘米吧?我不爽的想。 “185。”何渊淡淡道:“我没怎么长呢。”何渊说完挑衅的看向花年身边的韩朔。 “185。”韩朔平静的回应何渊。 何渊挑眉,“和我一样?你谎报了吗?” “谎报的是你吧?”韩朔反驳道:“我怎么看着你比较矮?” “是你比较矮。”何渊冷着脸道。 “闭嘴,好吵。”我瞪了何渊一眼,何渊哼了一声不再去看韩朔。 “好了,好不容易大家都上了同一所大学,去庆祝一下吧?”肖坤笑着提议。 我和何渊对视了一眼,“不了,我们两个要去拜访亲戚。” 我们六个彼此都很熟悉,关于我和何渊的家事他们多少都知道一点,所以他们四个也没说什么。 “那我们先去dayandnight大学了,等你们回来了再聚吧。”花年道。 “嗯。”我和何渊目送着他们离去。 一只手伸过来握住我的手,何渊低头对我微笑:“叔叔和爸爸已经在等我们了。” “爸爸?”我疑惑的看着何渊。 何渊坏笑道:“你是我老婆,你的爸爸自然是我的爸爸。” 我脸一红,抬起脚用力的踹了何渊的小腿一脚,“你才是我老婆!” “好好,你是老公,我是老婆。”何渊牵着我走向不远处的一个少年。 那少年头上戴着帽子,我看不清他的脸,直到我和何渊走近了,少年才抬起头看我们。 我仿佛看到了小一号何渊,那张与何渊极度相像的脸吓了我一跳。 “这个就是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何慎。”何渊伸出手指着少年左眼角上的泪痣,“我们两个很像,一般人都是通过这个分辨我们两个的。” 何慎淡淡的看着我们,他指了指放在他旁边的行李袋,“喏,你要的东西。” “你把它装这里面?”何渊看向行李袋,眉头微皱。 我也看向那个小行李袋,行李袋一动一动的,看来里面装着活物。 “是什么?”我有些好奇,动物吗? 何渊本想拉开拉链的手停住了,他冲我露出坏笑,“你来打开。” 我瞟了眼何慎,他神情淡淡的喝着可乐,我又看向何渊,他一脸怂恿。 我没有多加犹豫就伸出了手,拉开拉链,我看着装在行李袋中的生物愣住了。 居然是…… 一个婴儿? 我瞬间缩回了手,没搞错吧?把婴儿装行李袋里拎着?何家的人有多不靠谱? “这个是……” 何慎放下可乐,“我儿子,不过现在是你们的了。” 看着依旧没回过神来的我,何渊搂着我的腰笑着解释道:“这小子一年前搞大了女人的肚子,本来他想让那女人打掉的,我制止了。” “那女人很阴险,她把保险套用针戳破了。”何慎淡淡道,他站起了身子朝检票口走去,“东西送到了,我回中国了,还有,老爸让你今年带你着你男人回家一趟。” “知道了,滚吧。”何渊语气随便的道,两兄弟算是告别了。 何慎离开,我和何渊看着行李袋中的婴儿大眼瞪小眼。 “把他抱出来。”何渊拍了拍我的屁股。 我摇头拒绝,“我不会抱,你抱。” “你抱。” “你抱!” “你抱。” 两人推脱了好一阵,我看何渊铁了心不打算抱,我才硬着头皮把那小东西从行李袋里抱出来。 很小,很软,很轻,而且……我盯着小婴儿的脸直看,很像何渊。 我柔柔的笑了,“他……叫什么?” “何与辰。”何渊颇为得意的道,“何渊与林辰,这名字好吧?” 心里暖暖的,我却骂道:“白痴。” “那叫林与渊?” “……白痴。” 站在检票口的何慎回头看了我与何渊一眼,看着逗着婴儿玩闹的我们,他的双眼中突然有了羡慕。 何家的男人想找到爱人是很难的,何慎试着找过,却发现自己无法爱上女人。 叔叔和哥哥都找到了爱人,他也能找到吧? “先生,到你了。”站在何慎身后的男人提醒何慎检票。 何慎盯着那个法国男人的脸看,“有没有兴趣交个朋友?” 法国男人推了推脸上死板的金边眼镜,“对不起,我不是同性恋。” 何慎笑了,“我也是直男,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交个朋友?” “……好。” 我们都曾中过直男的毒。 END 47、番外:长大的我们 一只手突然合上我的电脑,我斜了那个作怪的男人一眼,“我正看资料呢。” “知道你忙,林大律师,但忙也该有个限度。”何渊把从椅子上抱起来,他大步走向卧室的那张超级大床。 被何渊轻轻的放在床上,我任他替我换睡衣,“我又不是你,怪胎。” 何渊的工作效率太可怕了,我3个小时才能做完的工作他一个小时就搞定了,明明接管了他叔叔偌大的家业,他却比我还轻松。 何渊本来是希望我做他的贴身秘书的,但我拒绝了,若我当他的秘书的话,就只有一个工作,解决他的生理需求。 我的裤子刚被何渊脱下来,何雨辰就推开了门,“大爸爸,小爸爸,电话。” 在家我和何渊都是不开手机的,而我们家的座机电话号码只有那几个人知道。 何渊用身子挡住我光裸的下半身,他皮笑肉不笑的对何雨辰道:“雨辰,要大爸爸说几遍,进来要先敲门。” 何雨辰撇了撇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在房间里干嘛,我又不是没看过。” 我脸红了几分,何雨辰一岁多就开始记事了,那时我和何渊没把一岁多的他当回事,就当着他的面……做了。 罪过啊…… 我神情淡淡的用被子遮住身体,并对两人命令道:“雨辰,去面壁思过十分钟,何渊,去接电话。” “是,女王殿下。” “是,小爸爸。” 两人听话的照做了,6岁的何雨辰回到他房间的面壁墙站着,何渊去客厅接了电话。 十分钟后,一大一小都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并钻进被窝,而我早已换好睡衣。 “是花年,他说……” “要生小宝宝了。”何雨辰接话,他的听力与何渊有一拼。 花年和韩朔毕业后开了一家大医院,何渊和我都做为股东投资了,韩朔现在是知名的脑科医生(其实韩朔哪科都精通,但他喜欢研究人类的大脑,花年说那是因为韩朔不大懂人类的感情的缘故),而花年当了外科医生。 说来比较恶搞的是,曾白居然也当了医生,而且是小儿科,目前他在韩朔的医院就职,置于他那位喜欢宅在家里的阿坤学长则当了作家。 6年前我和何渊突然出现的儿子让四人大惊失色,肖坤和曾白不甘示弱的当即跑到当地孤儿院收养了两个男孩,而花年和韩朔则比较冷静。 冷静归冷静,花年和韩朔做的更绝,一年前两人找了个代孕妈妈,并用医学手段让那位代孕妈妈同时给他们怀上了儿子,是的,异卵双胞胎,一个用的是韩朔的精子,一个用的是花年的精子。 “不愧是变态会长。”何渊知道后给予评价。 我斜了何渊一眼,“你说谁?” 我也是做过白夜男高的学生会会长的。 何渊干笑,“当然不是说女王殿下。” 回过神来,我正经的问何渊,“奥莉娜什么时候生?” 奥莉娜就是自愿替两人代孕的女人。 “现在。”何渊道:“韩朔正在给她接生。” 于是我果断掀了被子,“去医院。” 到医院,曾白和肖坤已经来了,他们家的那两个小家伙没来。 “曾白,肖叔叔。”何雨辰向两人打招呼。 雨辰不叫曾白叔叔,他说曾白的心理年龄比他还低一个档次,叫了有损他的面子,曾白曾大声抗议,但雨辰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硬生生的让曾白接受了他们其实是兄弟这一说法。 于是6岁的何雨辰与25岁的曾白成了拜把兄弟…… 花年也在产房里帮忙,奥莉娜是顺产,而不是剖腹产,需要时间。 在外面等了约一个小时,花年推着小床出来了,一群人立即拥过去看。 “哎呀,脸皱皱的。”看着床上的那两个小婴儿,雨辰用手戳了戳。 “别戳!这么小的孩子很容易被戳破的!”曾白惊呼,雨辰闻言立即止了手。 “咦?会戳破啊?”雨辰虽然聪明,但到底是个孩子,在这方面的知识有限。 “是啊,你肚子上的洞就是被戳破后补上的。”曾白继续瞎说。 雨辰立即拉起衣服看自己的肚脐,继而他幽怨的看向我和何渊,“是大爸爸戳破的还是小爸爸戳破的?” “大爸爸。”我指何渊。 “……”何渊沉默。 “让大爸爸戳!让大爸爸戳!”逮到凶手,雨辰立即伸出两根小指头在何渊身上到处戳,“痛不痛?痛不痛?” 我闷笑,何渊凑过来在我耳边低声道:“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我笑容一僵。 喜得贵子的花年乐颠颠的,那张漂亮的脸满是风采,倒是已经从产房出来的韩朔还是一脸平淡。 “你被辞退了,回家养孩子。”韩朔扔给花年一张辞退信。 “是~”惨遭辞退的花年依旧欢喜。 看着围着那两个小婴儿说笑的众人,我露出微笑。 生活还在继续。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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