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食膳性也 下——by闲时唠叨

 第41章

 “……” 蔡明善没说话，定定地看着站在前面的向程新。他有些恍惚，眨了眨眼，确认这不是自己眼花，不是自己想像之后，一下子倒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毕竟，现在的蔡明善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时之间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酸甜苦辣皆有。他自己都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样的感觉。所以最终只是张了张嘴，动了动，没说话。 “怎么？不说些什么？来欢迎一下，你的好朋友吗？”向程新凑了近些，贴在蔡明善的耳朵边，戏谑地，在'好朋友'三个字加了重音说。 “我……” 蔡明善想说些什么，但是感觉到向程新呼出的热气，吹过他的耳朵，有些不自然地向后缩了缩。直到他觉得已经拉开了两人的安全距离，才抬头看着向程新说：“向少爷，我以为我们之前已经谈好了。” “当然。”向程新一副同意地站直身体，随后坐在蔡明善的对面座位上说：“我们当然谈好了。所以，我们现在是好朋友了？不是吗？” 蔡明善想反驳，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去反驳。他知道的，他并不联盟，嘴巴也不厉害。毕竟之前在小公园谈到后面的时候，他没说反驳周叔关于'朋友'的说法，也没反驳后面向程新关于'好朋友'的说法，是可以理解为默认了。 但是……他当时只是懒得多说些什么而已。所以，张了张嘴后，蔡明善最终说：“向少爷，我……” “叫我的名字。”向程新打断蔡明善的话说：“我不觉得好朋友间还需要这么生疏。” “……”蔡明善不自禁地咬了咬嘴唇，然后直接说：“向……” “程新，向程新。”向程新看着蔡明善停顿了一下，接了下去说，说完之后就睁大着眼睛，等着蔡明善的反应。 蔡明善被看得有些不自然，站了起来。虽然他前段时间也想过这件事，甚至被这件事困扰了不少时间。 但是当向程新真的回来了，并以好朋友自居后，蔡明善就觉得事情的发展，好像有些太怪了，太快了，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明善，怎么了？作为朋友，互称名字也很难吗？” 蔡明善看到向程新的笑，突然觉得，向程新也许是变了。但是，绝对不是向着想跟他平等相处什么的变化。而是想着玩一些其他的，他所不知道的游戏罢了。 这么一想，蔡明善有些无奈，用略带悲哀地声音说：“向少，你要想玩这种朋友游戏，那也是没关系的。你跟我直说的话，我肯定是会配合你的。” “！” 向程新惊讶地看着蔡明善，他不知道哪里出错了。赶紧收起玩味的心情，澄清说：“明善，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只是，朋友间开开玩笑什么的，总会有的。就像我跟陆宇为他们那些损友，他们不也总是埋汰我么？这都是正常的。 还有我相信，你跟你的朋友也是这样的，不是吗？就像之前那个什么'陈哥'的，我相信你们肯定也这样开过玩笑吧？我不是想玩，只是，只是……想跟你像朋友一样的相处而已。” 就连向程新自己都没发现，他在说后面一段话的时候，语气中带有一丝丝地酸味，一丝丝地羡慕。 蔡明善不知道向程新说的是真的假的，但是无论哪种，他都觉得，这不是他想要的。毕竟真正的朋友间，都是双方间的，并不能谁说要怎么样，两个人怎么样的。 而现在，他这就像是被赶着，被逼着做决定一样。所以，他笑了笑说：“是吗？那如你所愿，但是我希望向……程新你这个朋友，到时候不要打扰我做事。毕竟爹跟小店是我最重要的人跟事了。” “明善，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向程新看蔡明善那样，有些着急地解释说：“我只是想，也许我们能够像一般的朋友似的，偶尔一起聊聊天，说说笑什么的。” “一般的朋友？”蔡明善重复了一句后，笑了笑说：“一般的朋友……可是若真是一般的朋友，是没道理跳过前面的相识相熟，毫无理由的就变成这样的了吧？” “好，那我知道了。”向程新站了起来，看了看蔡明善，伸出手来，说：“这次是我错了。那么，我现在向你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我叫向程新，想跟你交个朋友，你愿意吗？” 蔡明善实在不知道向程新，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这已经是他以前无法想像的，向程新会做的事了。所以，虽然他疑惑，他不理解，但是想到爹爹，想到小店。 最后他还是点了点头，把手伸了上去，握住了向程新的手说：“我叫蔡明善，很高兴认识你，向程新，希望我们能够成为真正的朋友！” 蔡明善自己都没发现，在他那样说的时候，把'真正的'加了重音。 向程新虽然听出来的，但是他觉得不是什么问题，所以笑得灿烂地握紧蔡明善的手说：“一定会的。” “希望吧。”蔡明善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转身说。 “哎……” 向程新想追了上去说些什么，但是想到之前蔡明善说的话，相识相熟的过程。他停了下来，毕竟，他真的想要重新开始的话，那他现在不能要求太多。 “爹，没事了。”蔡明善走回厨房，坐在厨房门口继续看书。这是他最近买的一本膳食食谱，虽然写得种类并不多，但是给他一些启发。而蔡竹元则有事出去了。 也幸好现在是闲时，没什么人。要不然，见到向程新的时候，蔡明善都不知道自己会是怎么样的表情。原本之前自己想过太多的可能，当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结果还是不太一样的。 其实要说起来，蔡明善现在有一丝丝地后悔了。毕竟，看着向程新没走，笑着个脸走了过来。他也不好再说赶人的话，不过也没什么好脸色的看着向程新。 “那个，明善啊，既然我们认识了，不如来聊聊天，多了解了解对方，增进一下感情吧？” 向程新一直都知道自己脸皮厚，所以，做起这样的事来，完全无压力。毕竟，越是在商战混的人，脸皮越厚。不然的话，那生意是怎么来的？难道真是斯斯文文地'谈'出来的吗？ “嗯。我还有半小时左右就要开始忙了。”蔡明善故意看了看时间说。 “哟，你看，这不是天时地利人和吗？这半小时不就刚好让我们来聊聊嘛。”向程新笑着坐在蔡明善不远的座位上说。 “好吧。那我们来谈什么？”蔡明善看了看向程新，伸手不打笑脸人，再加向程新说的也是，他现在也算是没事，所以无奈地合上自己手上的菜谱问。 “就随便聊聊，例如你平时跟你的那些朋友聊的那些啊。”向程新想到上次自己听到的那个所谓的陈哥，与蔡明善的聊天，暗暗咬了咬牙说。 “哦，其实我也没几个朋友，平时也没什么好聊的。”蔡明善这么说了之后就加了一句说：“要不就这样吧。您看，我们也不用非得这样的，双方都觉得没意思，不是吗？” “不不不。那是我们还没聊开。聊开就行了。”向程新赶紧阻止蔡明善，四处瞅了瞅找了个话题说：“说起来，明善，你现在很喜欢做菜，这是为什么呢？” 蔡明善非暴力不合作地说：“喜欢就喜欢了，那有那么多为什么。世上那么多事，并非每件事都有原因，因果的。” “……”向程新被噎到了，咳了一声，随后摸了摸鼻子说：“也是啊。就像我喜欢吃你做的鸳鸯炸山药一样，也说不出个三五条来。嘿嘿~” 蔡明善仔细地端详了一下向程新的表情，实在找不到他是用什么想的心情说这个话的。但是也觉得这话说得有些暧昧了，所以最终他只笑了笑说：“这个倒不是什么莫名其妙，玄之又玄的事。毕竟我的手艺我是相信的，不仅是你。就是我们周围的街坊邻居，也有很多人喜欢吃的呢。” 向程新听了只得在心里，纠结的想。他之前怎么想的，会觉得蔡明善会因为这样的话，而脸红面赤呢？现在他前面的这一个蔡明善，已经不同了。而他，不正是因为对方的不同才想与对方有个不一样的相处，甚至未来吗？ 那他现在却又失望于，对方不像以前一样的反应做什么？或者说，人就是这么的贪心。现在的想要，以前的也想保留其中的一些？明明知道，有些品质是很矛盾的，同时存在的可能性很小，却又期盼着。 “对了，那个……” “小蔡~~来，我们两个老头子又来了。” 一个健康爽朗的老人家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也打断了向程新的话。 蔡明善一看到来人，眼神蹭地就亮了，然后起身，精神抖擞地走到两位大叔旁边，笑着说：“赵叔叔，周叔，你们今儿这么早，是不是刚刚在外面走了一圈就来了？” “没呢。今天在外面杀了几盘棋，你赵叔叔耍赖，所以我也跟他玩不下去了。干脆早点过来吃饭了。”周叔笑着坐了下来，随后扫视了一下向程新，故作惊讶地说：“怎么还有人比我们更早来吃饭的？现在的年轻人也真是的，上午这么大好时光，现在就来吃饭了。” “哎哟，就你话多。”老赵推了推周老，说了他两句，随后又了满意地看了看蔡明善说：“你以为现在能跟我们小蔡一样勤劳的小伙子很多啊？！” “赵叔叔，又说笑了。”蔡明善总觉得自己其实做的是很平常的事，但是一直被人赞，很不好意思。 倒是老赵又赞许地点了点头说：“你看吧，我就说这小伙子不错。” “是，是，是！”周老答头应下，随后又嘟哢了几句：“又不是你家的，你得意个什么劲？” 但是老赵也是耳尖的听到了，马上大声反驳：“怎么不是了，我这就准备把我家的外孙女介绍给小蔡。小蔡，你说，怎么样？” 第42章 “这……”蔡明善停了一下，脸红了红，看了看两位经常开玩笑地争争吵吵的大叔，说：“我，我去给你们倒茶，周叔，赵叔叔，你们先聊，先聊。” “哟，看，你把人家小蔡都吓跑了。”周叔得意地看了看老赵说：“看来，你家外孙女什么的，我们小蔡可一点意思都没有啊！” “那是小蔡面薄，过段日子，我让我家丝丝过来这里坐坐，吃顿饭。到时候才知道，哼~”老赵哼了一声说。 周叔只是不置可否地笑笑，倒是把向程新听得，在那边咬牙切齿的，什么丝丝，带带的，那能是人吗？即便真是人名，那也不像美女，哼！甚至于，他差点都想跑上来说：“大叔，包办婚姻是犯法的！” 不过向程新还是忍住了，毕竟他现在可没有任何任何说这话。再看蔡明善用借口溜了之后，亿的心也放下不少。 毕竟不论别人怎么说，只要向蔡明善没有那个心思想法的话，那也是无济于事的。不过同样的，若蔡明善一点这方面的想法都没的话，对于他来说，也同样是个问题…… 咦咦，向程新才突然反应到，他自己不经意间，就已经代入了刚刚那两位老人家所说的'给蔡明善介绍'的位子。 咳……其实真要说起来的话，有人帮他介绍的话，倒也不错的样子。总比起他现在慢慢来要好。向程新脑袋里有一丝丝地期待。 但是，看了看刚刚那两位老人，又看了看在倒茶水的蔡明善。向程新知道的，他是没有这样的优势的。再说了，其实他现在来，也只是想从朋友做起而已，什么介绍的，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还太遥远了。 “那个，不好意思，我们小店快忙了，要是你没事的话，可否先离开？”蔡明善趁两位叔叔商量着要叫什么菜的时候，走到向程新前面说。 “我，我，我……”向程新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空出的时间，并不想就这么什么都没做到的走了，想说要谈话什么的看到老赵他们也说不出来了，最后灵机一动说：“我，我，我也来吃饭，吃饭。” “那好，这是菜单，你先看看有没有什么要点的。再说了，等下可能店真的就要开始忙了，希望你不要打扰到我们。” 虽然蔡明善自己想的，说的，都是强迫着自己要按正常心态去对待向程新。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只要看到向程新，他就不可能用平常心态去对待的。就像很多道理我们都知道，但是做起来并不一定能够做好似的。 “那是当然，我只是来吃饭而已。”向程新看了看蔡明善，表明态度说。 “哎哟，来，来，来，小蔡，我们点菜了。”周老不着痕迹地瞅了向程新一眼，笑着招了招手把蔡明善叫了过去。 “好的，周叔。”蔡明善听到有事，就把向程新的事抛在脑后，走了过去，笑容满面地问：“周叔跟赵叔叔这次打算吃些什么呢？” “我们打算吃个玉米烩鲽鱼的。今天的鱼跟玉米怎么样？” “今天的玉米买的很新鲜，鱼也很好。正在厨房里养着呢，赵叔叔要不要去瞅瞅？”蔡明善指了指厨房说。 “那就不用了，你看着拿。拿一条一斤多的就行了。我们俩老头，吃不了多少，是吧？老家伙？”老赵说着，瞅了瞅周叔说。 周叔这才移开看向程新的视线，笑了笑说：“这是自然的。小蔡我们自然是相信的。直接下单就好了，还问什么问，不放心就跟着进去看看吧。趁现在人少。” 周叔边说还边推了推老赵，最后老赵没法，站了起来说：“好，好，好。那我跟过去看看，小蔡，没关系吧？” “没关系的，赵叔叔你跟着我来吧。”蔡明善带着老赵就进了厨房。而周叔看了看这外面，只剩下他跟向程新了，就招了招手对向程新说：“年轻人，我们之前见过的，来，过来~我们聊两句？” 向程新左右看了看，才确认那位大叔是在叫自己。起身走了过去，坐下问：“大叔，你是在叫我？” “哟，小伙子记性不行啊。这么快就忘记我了？我可还记得你，那天在公园看到你跟小蔡两个在聊天。”周叔感叹着说。 “哦，原本是您。”向程新点了点头表示想起来了。 不过，他一点都不觉得，他跟对方有共同话题可聊。毕竟，他们甚至不认识。但是看这位大叔的眼神那个犀利，可不像随意地的叫他过来聊天的，所以他想了想问：“不知道叔叔想聊些什么呢？” “就随便聊聊呗，说起来，你也是小蔡的朋友，以前他们搬迁啊，还有刚刚开店那会，怎么都没见到你来？要知道那时候，店里就他跟老蔡，两父子要忙的事可多了，要是有个什么朋友帮衬帮衬的话，那倒能不那么累，省心不少。” 周叔看似随意地说着，但是听在向程新耳朵里却带有不少的责备与置疑。但是，奇异的是，向程新一点都没觉得生气或者愤怒，反而为蔡明善感到高兴。 毕竟这说明，蔡明善已经不在是那个被局限在一个小小的别墅里，只以他为中心的孩子了。他不仅有了自己喜欢的事，有了自己奋斗的目标，还认识了这些这么关心他的，很好的长辈。 所以即便向程新是被责问的那个人，他还是满脸堆着笑说：“哦，那个啊！因为之前他们搬迁，所以我跟明善他们之前的联络方式，不小心就没了。这次会碰上，也完全是意外，才又再见到他。没想到，店都已经走上正轨了。我想帮，也用不上我了。” 向程新这话说的可没假话，只不过有什么被他刻意忽略不说了而已。所以周叔听了向程新的话，又看了看他的表情，觉得他说的不像假的。话中也没轻浮，不是随便乱说的，才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我们之前初看到小蔡的时候，他都不怎么爱说话。我还以为他……不过，现在倒好了很多了。” “嗯。也是。以前明善是有些不太爱说话，倒没想现在虽然话也不多，但是真要说起来，也是可以的。我都没想到，就这么一段时间，他就变了这么多，也挺意外的。” 向程新看了看厨房，也笑了笑说。厨房里面蔡明善正一边做着菜，一边给老赵介绍着菜为什么要这样做，怎么样做味道才会更好之类的话。虽然这样的转弯是他所未料到的，但是，感觉并不坏。 “惜字如金，才能字字如金。”周叔下了结论感叹道。 随后周叔又看了看满脸自豪感的向程新说：“其实，我之前还以为小蔡都没同龄的朋友。毕竟，他这样的，不爱玩，也不会玩的，倒真跟一般的年轻人玩不来。就是你……我看，也不太像是踏实的人，之前也很难相信你们是朋友。” 周叔最终还是把自己想要说的话，问了出来，说完后，看着向程新，想从他的一言一行中，得到答案。 “哈哈~您真会说笑。”向程新干笑了两声，随后才解释说：“我当然也是踏实的人，也当然是明善的朋友了。毕竟要说起来，并不是所有的朋友都是志趣相投才走到一起的。也有是因为性格互补，才走到一起的，不是吗？大叔？” “嗯，小伙子说得不错。”周叔淡然地点了点头，然后若有所指地说：“无论是哪种，都应该是以平等做为基础的，不然谁会愿意跟独断专行、高高在上的人做朋友呢？” “嗯。当然。”向程新点了点头附和说：“不平等待人，别人又怎么会同样的平等待你，真心对你呢？” “嗯。对了，说起来，小伙子应该不是Z县的吧，家是在哪的？做什么的？”周叔听了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才真正的放松身心，开始了闲话家长。 “对，不是Z县的。但是我正打算在附近找个地住着养老。”向程新半真半假的说。 “小伙子，你不是取笑我吧？你这么年轻就准备养老？那我们这种老头子，是不是要准备棺材本了？”周叔哈哈大笑着说。 “周大哥，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笑的这么高兴？”蔡竹元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还没跨进门呢，就听到周叔爽朗的笑声，所以一进来之后，就问了起来。 又走了两步，蔡竹元才看到坐在周叔对面的竟然是向程新。心里诡异不少，但是表面上还是风轻云淡的背着东西往里走。 倒是周叔像是没看到蔡竹元那稍稍变化的表情似的，笑着说：“哎哟，老蔡头，你家小蔡的这个朋友好玩。这么年纪轻轻的就说要过来养老了。难道现在不是应该正趁年轻，好好奋斗的时候吗？” “嗯。”蔡竹元只是随意地跟周叔笑了笑，然后又礼貌性地与向程新打了打招呼说：“向少，你来了，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说。” “哟，原来还是个大少，我说怎么就不趁年轻奋斗了，原来是不用奋斗了。”周叔戏谑地看着向程新说：“说起来，大少爷什么的，我们这里很多年都没见过了呢。不知道这位大少，怎么会来我们Z县这么偏远的小地方？” “大叔，蔡叔只是说笑的，我啊！那是什么大少，是被家里流放出来的小孩，其实家里了只给了我一些小钱，让我们自己出来做事。” 向程新说完了看周叔不相信，继续一半真一半假地解释说：“其实我也不比谁好多少，就一点小钱。而且，我已经准备在Y村种菜了，大叔有没有什么建议？” “Y村啊，那倒是有很多田地。但是你要种了往哪里卖？我们这里都不缺这些东西。”周叔看了看向程新说：“要做啊就好好做，不要听人说什么好就弄什么，这样长久不了。就像去年，那什么菜的价格上涨不少，后面大家一窝峰的都种那个，第二年价格马上不行了。送人，人都不要哟。” “嗯。”向程新同意地点了点头说：“所以，我想问下大叔你，有没有什么建议的？毕竟我也是第一次做这类型的事。” “这个要你们年轻人自己去弄了。毕竟，这都是要结合起来看的。哪有什么是不变，一直好的？我要空口无凭地说了，难道你也敢信吗？”周叔有些好笑地说。 第43章 “要是大叔您说，我自然是相信的。”向程新看了看周叔，肯定地说。 “哎哟，那我可不敢乱说。”周叔半假半真地说：“我们这些老头子都老了啊，现在的社会是你们年轻人的社会啊！~” “老周，你又在跟人家小年青吹嘘什么呢？”赵老从厨房走了出来，插了进来说。 “什么吹嘘。我们就在聊天而已。”周叔瞪了赵老一眼后，又看了看向程新说：“对吧？年轻人？” “嗯。我很高兴可以跟这位，周……周叔谈天说地的，让我受益不少。”向程新看了看赵老说：“叔叔您好，我叫向程新，也很高兴能够认识你。” “您好。”赵老虽然不太明白为何向程新的态度这么好，但是礼多人不怪，他也笑了笑地回说：“叫我赵叔就行。怎么？小伙子这么面生，不像是我们Z县的啊，是特意来小蔡家吃饭的吗？” “是小蔡的朋友呢。”周叔看了看厨房，笑了笑说。 “咦，是吗？”老赵这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向程新说：“以前都没小蔡说起过。而且，看起来，倒跟小蔡很不一样，竟然是朋友吗？” “我跟明善是不太一样，但是……”向程新看了看正聚精会神地做菜的蔡明善，满脸温柔地说：“我很欣赏明善的为人处事。所以我们才认识的。” “这就是了。我也挺欣赏明善的。”老赵也点了点头说：“不过这孩子就是太乖巧，太安静了些。年轻人嘛，就要好好地享受下这段时间。你要有空，应该带着他出去多走走，再多做些运动，玩些活动都好。” “这个我会的。”向程新笑了笑说：“只不过明善现在想早点把做菜练好，所以比较专注这些。过了段日子，有了时间，我会带他去的。” “嗯。那就行，不然我整天看他只做事，都不玩，我都觉得心痛。现在的孩子，哪有他这么懂事的哦！”老赵感叹了一下说。 “嗯……也是……”向程新颇为同意地点了点头，不过还没等他说什么，蔡明善就从厨房端了一个菜过来了。 “周叔，赵叔叔。这是你们点的玉米烩鲽鱼，你们的山药鸡头米鸡肉粥，还要再等十分钟的样子，不好意思，你们要再等等了。” 说完蔡明善扫视到向程新也在桌上，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不过很快就忽视了他，笑着把菜摆放好在桌。 “没事。我们吃饭原本就不快。到时候，小蔡不要赶人就好了。”周叔说着若有似无地瞅了瞅向程新说。 “那当然不可能的。”蔡明善笑了笑说：“不说进门是客，就是两位叔叔光进来玩，我也是很欢迎的。倒是……” 蔡明善看了看向程新一眼说：“有些人，不知道他到底是来这干嘛的？要吃饭就好好吃饭，到处乱走，要是打扰到别人可就不好了？是不？” “我……”向程新也不是没眼色，知道蔡明善是在说自己呢，倒了倒，坐到旁边的位置，眼巴巴地看着蔡明善说：“我，我下单点菜。” “稍等，马上就来。”蔡明善拿着笔跟单薄，用连他自己都没感觉到的严肃语气，看着向程新说：“请问，你需要点些什么呢？” 向程新看着蔡明善，没了刚刚地那种欢天喜地跟人唠嗑的表情。倒更像憋着对上仇敌的样子，心里叹了一口气，他早就知道，事情必然不可能会像他想像的那样顺利。不过，他还是要尝试的，因为那样的眼神，那样的专注，他想让它们都重新注意到他身上。 “要不你给我推荐一下吧？最近我总觉得自己有些上火。” “那要不来个肉丝炒牛蒡吧。可促进血液循环，新陈代谢，有清热解毒的作用。还有海带牛肉汤，也是可以的。而且它还有降低血脂的作用，还有防癌、软坚散结、清热利水、镇咳平喘等作用。” 蔡明善一板一眼地介绍说着，一点额外的话都没有，更不可能有什么关心在里面了。向程新听了，虽然有些失落，但是还是点了点头说：“那就这两样吧。再给我随便炒一个新鲜的蔬菜就行了。” “那就波菜吧。行吗？” “好的，就这样好了。麻烦你了，明善。”向程新不管蔡明善的表情是多少的冷淡，笑了笑说。 “这是我的工作，你稍等。”蔡明善却错开了向程新的视线，有些不自然地说。说完后，匆忙转身回了厨房。 才回去没一会，蔡竹元就在那里说：“明善，周叔他们的大蒜炒猪肝好了，送出去。” “好。”蔡明善应下了，随后看了看小火正在煲的粥说：“周叔他们的粥，我煮了不少时间了，应该也快好了。要不要先把粥端上去？” “要是差不多了，那就先上粥吧。”蔡竹元点了点头，赞许地看着蔡明善说：“明善你已经慢慢地知道应该怎么安排事情了，不错。” “嘻嘻。”蔡明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都是跟爹学的。” 随后两人分工协作，把周叔叔他们要的山药鸡头米鸡肉粥与炒猪肝送了出去，才回厨房继续做事。而蔡明善只要一开始做菜，又进入了心无旁骛，浑身散发出快乐气息的状态了。 向程新不由自主地又被吸引了，他很喜欢这样的氛围，这样的人。至于G市那些乱七八糟的向氏，什么工程之类的，他完全忘记了。眼中，脑中，只看到那个人，那个身影，就像在厨房里跳舞做艺术一样的赏心悦目。 “您好，这是你的肉丝炒牛蒡，请慢用。” “明……” 向程新原本想说什么的，但是很快旁边有人坐下，大声地叫着说：“服务员，下单。”看着蔡明善连多看他一眼都没就跑了过去，向程新有些纠结地想，这些人，真是…… 不过无论向程新怎么样想，蔡明善还是尽责地走了过去说：“您好，请问您需要点些什么？” “给我份……” 向程新看着点菜的人，还有瞅都不瞅他一眼的蔡明善，心里那个泛酸，死盯着蔡明善，直到人家进了厨房，才叹了一口气……认命了。 毕竟，其实他没被赶，还能跟对方说得上话，也算是万幸的了。凭良心说，就是他自己，要是有人以前那样地对自己过，然后再一副什么事都发生过的样子来找的话，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 向程新这么将心比心地想过了之后，没再死死地盯着蔡明善，吃起饭来了。咦，看起来像是肉丝炒白萝卜丝似的，没想到味道倒不错。而且加了少许辣椒，开胃不少。 再加上那牛蒡与肉丝都很入味，肉也有劲道，牛蒡苦涩的味道也没了。随后没多久，他点的海带牛肉汤也上来了，喝起来美味又暖身。 向程新这里吃得舒心不已。但是正是忙时，再加上最近蔡家膳食房的生意不错，所以找不到座位的人，看向程新一个人坐在这，有些上就过来要拼桌。 向程新用白眼瞅了瞅人家，后面想到蔡明善说不能打扰他做生意，最后还是向蔡竹元结账走了。其实他根本没事啊，可以一直坐在那里，看蔡明善做菜，做事，也挺有意思的。唉…… 蔡明善因为一天最为忙碌的时候已经到了，也没心情再去想其他的，只认真地做着自己的事。 所以，等他空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向程新早就走了，心是也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有些失落。不过，也幸好现在这个时间，店里早就没人了，即便他是什么表情，也不可能有人看到了。。 “明善，过来吃饭吧。”蔡竹元看了看蔡明善不知道在店里找什么，出声提醒说。 “嗯。我知道了，爹。” 蔡明善不经意间又扫过之前向程新坐的那个位子。也不知道，对方走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怎么想的。还有就是，对方……到底是想来做什么的呢？ 蔡竹元一边吃饭，一边看儿子神不守舍地，吃两口，停一下的。不自禁地皱了皱眉，叹了一口气，其实感情最是奇怪的不是吗？ 就算之前儿子说到做到，但是，向少出现了，多少会影响到他也很正常不是吗？不然，以前也不会闹得要死要活的了，唉…… 只不过这次，蔡竹元也看开了。有些事，并不是大家知道怎么样好，就真会这样去做的。特别是感情上的事，不要说孩子，就算是他，他也很难控制。现在，他也不想那么多了，就顺其自然吧。 “明善，你知不知道向少爷来这里，是准备要做什么的？”蔡竹元既然想清楚了，也不扭捏，也不避嫌，直接问了出来。 “我不是很清楚。大概休假吧。”蔡明善想到某人说忙完后来找他的，猜测道。其实之前还不觉得，这样一想的话，他对于向程新说过的话，记得清清楚楚。 “那……你，觉得……会不会跟你……有关？” “能跟我有什么关系。”蔡明善叹了一口气说：“他那样的大少爷想干嘛、去哪，那都是他们的自由。跟其他人，特别是跟我会有什么关系呢？我只要好好地做菜、做事就好了。” “嗯。我们只要不失礼于人，无论来的是大少，还是谁，都一样。自己应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好了。”蔡竹元点了点头说。 “我知道的。爹。”蔡明善点了点头，无论经过了多久，他都觉得能够遇到蔡竹元是他的幸福，是弥补他以前没有享受过的家庭父辈爱的方式。 “那就好。”蔡竹元慈爱地看了看蔡明善，点拨说：“不要委屈了自己，按你的心去做事吧。” “好。”蔡明善慎重地点了点头，事情他会自己去想，去做的。 向程新在外面走了一圈，平心而论地说，真的觉得Z县很小，很没亮点。要不是因为那个人在这里，他铁定是呆不上半分一秒的。 但是也正因为那个人在这里，向程新想，也许他可以在这里买房。毕竟这个旧区周围都没什么住的酒店，买个房子放着吧。毕竟这种小地方，房价他是不用担心的。 所以呆过了两天没再见过向程新，第三天的时候，蔡明善竟然发现隔壁的邻居竟然乐哈哈地搬了。而做了几天的简单装修后，新主人入住了，并且在一大早就来拜访了。 “您好，我是新搬来的邻居，向程新，希望我们能够好好的相处！” “你……”蔡明善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上拿了礼盒的向程新问：“为什么？” 向程新搞好了自己在Y村的承包事件，G市的事也有人在做了，而这里也买了下来，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就心情大好，毫不避讳地说：“因为，我喜欢的人在这。以前我错过了，现在我追来了，希望他能追回他！” 第44章 “向少，我以为我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蔡明善没有接过向程新手上的礼盒，一字一句、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说：“我，已经不是以前的蔡明善了。” “我当然知道。”向程新理所当然地说：“我说的错过，并不是指以前的蔡明善。而是在后悔一个月前，我明明离你那么近，却一点都发现，你已经不一样了，变了，变得……这么吸引人，这么的让人心生欢喜，让我想念万分！” 蔡明善听着向程新的话，虽然心里是不相信的，但是脸却刷地变得热了起来。而这么一愣之间，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或者做什么，只是愣愣地站着没动，定定地看着向程新。 而向程新则满意地继续说着自己的话：“也正因为这样，我很明确的知道我喜欢的是改变后的蔡明善，是现在的你。而不是以前，所以，我希望能够有机会重新追求你。” “咳……咳……” 其他的蔡明善听了，不知道如何反应。最后一句，却是很自然而然地接了过来反驳说：“向少，无论怎么说，我觉得我们是不可能的。什么追求，什么喜欢。对你来说，也许只是一个游戏，一个闲时的消遣。 于我而言，却是不想碰的雷区，所以我不想再跟你说这个了！也请你记住，不要再因此来打扰我了，我以为我们之前已经达成了一致，不是吗？” “我明白你的想法。”向程新虽然有些失落，但是还是强撑着笑脸说：“既然这样的话，我会尽量少给你带来麻烦的。” 但是其实他的心里真正的想法还是没变，所以补充说：“其实喜欢，可以是一个人的事。我喜欢你是我的事，跟你并不相关的。你可以不用理我，不用回应我。你要是觉得烦了呢，你说一声，我走就是了。” 蔡明善不知道向程新是怎么想的，真要对他平等以待的话。怎么会这样的突然的，一下子就跑来说什么做朋友，再把人的心思搅混的时候，一下子又消失了。而等他得以平静了以后，却又突然出现说什么喜欢的，什么追回的话。但是那语气中，却霸道至极，一点都没真正考虑过他的想法！ 他蔡明善即使不是多聪明的人，也知道，正常人的交往不是这样的，也不应该是这样的。 向程新这样说，这样做，不就像是逗弄宠物似的——想到了，有时间了，就逗一下。没空、没时间了扔了一边，不管不问，然后又有空了，就又来了。 当然向程新那完全不过问他想法的态度，也俨然是一副主人的姿态出现的。但他蔡明善却不是一直都是那个等着向程新来宠爱的小宠物。所以，他完全没有兴趣，也没时间跟向程新玩这些主宠游戏。 “向少，我现在就觉得烦了。” 说出这一句话之后，蔡明善在这一瞬间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而且脑子也无比的清醒，也不管向程新是怎么的惊讶，还是什么表情；他继续说：“向少，我觉得你现在就很烦。我希望你可以走了。 向少，你想要玩什么，那当然是你的自由。但是，除非你再把抓回去，再把我关起来。不然，我一点都不想参进你的游戏里面来。 要不然……向少，你就干脆些，完全放手。以后我们应该怎么样，顺其自然，让我自己来决定。不用你说什么做朋友，就做朋友。你说喜欢，那我就得承受你的喜欢？行吗？” 向程新再次看了看蔡明善，他的表情与语气都是这么的坚定而又决绝。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他应该是真的这样想的。 向程新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心里像是被什么揪住了似的，绞痛不已。虽然面上他还是一副无表情的样子，但是向程新知道的，他的心也许是在流血，也许是被什么腐蚀了。 但是，看着蔡明善的样子，他连假笑也笑不出来了，所以他淡淡地说：“你说对，是我不好。那我不打扰你了，再见。” 向程新说完，转身走了，虽然步子不大，但是，他知道的，停留在这里，他只会听到更多更伤人的话而已。所以，还不如就这样走吧，留给对方一个好印象。不要再这样了…… 蔡明善看着向程新那走远的身影，觉得那身影很是落寞，甚至透露出些沮丧，而且那不慢的速度，隐隐约约地让人感觉到，好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但是，蔡明善却还是死抓着门栏，什么都没说。 因为，有些事，他不想再经历了。当人拥有过自由之后，谁都不会再想失去的，他也一样。而且，他觉得他一点都没说错，也没做错！ 这一天过后，隔壁是完全地闲置了起来。空着，也没再见到有人进去。当然，蔡明善也没再见到过向程新。他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但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蔡明善偶尔会想，他当时怎么就这么大胆地说了那样的话呢？要是向程新真的把他抓回去关了起来，当宠物养起来，那他不得哭死吗？ 不过，这次他赌对了。向程新终于没让他失望，给他真正的自由了，不是吗？虽然，他仍然觉得有像有什么东西是不完整的，但是，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老大，我们现在的人手不够啊？真的要去接那个工程吗？”李小明无奈地看着坐在自己座位上的向程新，皱着个脸，上前问。 “怎么不行？我们不趁现在多接些工程。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发展壮大？” 向程新说完，又冷眼看了看李小明说：“人手不够，什么时候是问题了？我们只要有足够的监督人员，到时候，最前线的人可以在当地招聘，这样的话，其实也为我们节约成本，不是吗？” “老，老大，你，你以……以前不是说……”李小明最近才发现，原本向程新也可以凛冽到让人无法直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向程新像是冷气全开似的，冻得李小明哆嗦了两下，然后还是老实地听着向程新说教。 “以前我们是什么阶段，现在我们又是什么阶段，怎么可能一直都用一样的政策方针？若是能有这么万能的通用方法，管理公司还有什么好难的吗？我还用年年给你加薪吗？嗯？” 李小明确定，向程新最后那个'嗯'字说完的时候，估计是想扯着他，让他老实快去做事。 但是，明明以前他们走的是稳定发展的步子，突然老大空降来了，说要改走激进的步子，不要说他，就是下面的人能适应吗？ “可，可是，这是不是太匆忙了呢？”李小明想到底下的那些人整天在叫苦连天的，还是冒着冷气继续问。 “匆忙？”向程新冷哼了一声说：“真等你慢慢来，你觉得市场上的肉，还会有人给你留一份？” “我，我知道了。老大。”李小明看向程新都快发火的样子，赶紧点了点头说：“那，老大，我下去准备了。” “去吧。” “头，怎么样？”李小明一出去，就有一个人凑了上来小声地打探消息。 李小明悲催地摇了摇头，随后看到不少人在看，他怒了：“你们很闲吗？那就把所有的资料报告准备齐，下周我们要去竞投G市高发区城标的工程。” “呼啦”地一声，大家都摆正座位，做一副忙碌头。最后李小明看了看没再说话，拉住刚刚问他话的周晨游说：“你过来一下，这个计划交由你们负责，我要跟你说说要求！” “天啊，头，我也很忙的。”周晨游想跑，但是李小明拖着他的衣领不放，扯进了办公室说：“你的头我也很忙，就是大老板也很忙。现在我们公司就你比较闲，所以你来负责这就正好！不然，哼哼，你等着吧……” “我，我知道了。那头，要求呢？”周晨游的心在滴血啊！他为什么这么好人缘的来帮别人问呢？他不是自找麻烦吗？ “我等下就把邮件转给你。要求都是老板亲自定的。你也不用跟我讨论，要觉得不行就找他去说。”李小明一副不关我的事的样子说。 “头，不是吧？”周晨游不可置信地说：“头，以前你明明不是这样说老板的？说他人好，很能够听取下属意见，还很开明。可是，现在，你看看，他来了公司之后，我们过得多悲催。头，你应该早些说实话，那我们至少也有个心理准备啊！” 李小明也纠结啊，他怎么知道老大之前还高高兴兴地跑了，做个甩手掌柜，想留人也留不住。没想到才过了没几天，就回来了，而且这一回来就成了个工作狂了。 而且明明以前向程新的风格都是很开明的，没想到回来之后，就铁血了。唉……也不知道出去的那几天，他的老板，到底遇到了什么事，还累得他们这样…… “我也不知道怎么这样。反正，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我去，难道真的是什么家庭秘闻弄的？”周晨游听到李小明的声音软了下来，八卦之心又展开了。 “还说你不是最闲的！这么有空八卦，就赶紧去做事！”李小明瞅了周晨游一眼说：“虽然竞投是下周，但是这周五，老大就要看到完整方案！” “这周五？！”周晨游大叫起来：“头，今天已经是星期三了啊！才还有两天了！” “对啊，你要再废话下去，马上就要下班了。” “好吧，那我走了。”周晨游说完，一溜烟地跑了出去。而李小明则坐在办公室叹气。 以前向程新不管事，他觉得对方太不负责了，现在向程新天天看着公司的事，一点点地抓，他又觉得有些郁闷了。所以，这世上啊，哪有事是尽如人意的啊！唉…… 而同一时间，向程新也在心里叹气。他想让自己的脑子忙碌起来，可是，好像他把公司弄得，就连李小明也看不下去了。但是，不这样做的话，他一空下来，就会想到之前的事。 他明明高高兴兴地准备好了，搬到了蔡明善的旁边住下了，准备要重新开始了。然后听到对方说的那段话，他才知道，一直以来，是他太自以为是了。 是啊，他自认自己已经改过了。已经对蔡明善很好了，甚至于两人可以愉快地开始了。但是他一直忘记了，这都是他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想去做的。一点都没有考虑过蔡明善的心情跟想法。 是啊，他自认的放手却在后面又不干脆了，他自认的重新追求，让对方有绝对的自由，却又凑了上去。这怎么可能一样？ 再说了，既然以前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又怎么能够一副坦然的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即便他是真不再跟以前一样的想法，但是，发生过的事，难道能说抹掉就抹掉的吗？ 既然不能，那他，向程新，又怎么能够自信地，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说去追求人家呢？ 向程新越想越烦躁，最终还是胡乱地抓了抓长得有些长的头发，定了定神，又开始看起了报表。还是看报表好！看到自己的公司收益在增加的时候，他才不会那会失落。就当是他情场失意，商场得意的补偿吧。 第45章 “哼。”向晨绮听到向程新的消息的后，冷哼一声。不过其实心里对于向程新她还是有丝丝地羡慕的。她知道她没向程新那样的魄力，也没他那样的才干，敢于直接对上向氏，跟那偏心的老头子叫板。 对的，向晨绮一面羡慕着向程新的另起炉灶，一面又在心里想着等着看向氏，看那老头的笑话。对，只是笑话而已，毕竟要是向氏真的出了事，那她也捞不到什么好处了，不是吗？ 那现在，向氏真的闹笑话了吗？当然不，毕竟，向程新一直在向氏的地位并不高，再加上之前向程新也提出了正式辞职，走人了。那现在无论他做什么，也不会影响到向氏。 只不过这也把向洪军气得不轻，毕竟自己的儿子，到了对头公司就算了，听说还是对头公司的幕后大老板。再加上最近自家的公司被对头公司抢了一个大单，那任谁都不会高兴的。 不过无论向氏还是老头子怎么样，向程新是没时间去理会的。毕竟，他现在已经表明了他的姿态了。早在他离开的那一刻起，除了手握向氏的股份外，他跟向氏没有一线的关系。 所以，他应该干嘛就干嘛，工作闲了，就叫人出去吃吃饭，聊聊天。至于人选，当然是贺成勇那些损友们。 “哟，向老板~终于有空了？”陆宇为一看到向程新就来劲，要不是丫完全是在恶心人，保不准还得被人说是相爱相杀什么的。 “是没你空闲。”向程新冷冷地扔了一句后，就看了看邵景民说：“邵少不是忙着要进新领域了吗？怎么也这么空了？” “得了，向老板。我都怕你了。我绝对没有想要进入跟你抢食的心。”现在的向程新就是邵景民都觉得压不住了，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邵少，你可是我们G市的十大杰出青年。说什么抢食的，谁比得过你？再说了，市场蛋糕那么大，我只啃了一个小草莓，你这么说我，我怎么担得起？” 向程新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是说来放松，来玩，但是看到邵景民，他就想多获得一些对方在工作上的动向——难道这是他最近工作太多，职业病出来了？ “得。我投降。”邵景民靠边一站，看了看其他人说：“自从向少晋升为向老板后，那工作狂的样子，我真是算开眼了。” “邵少，你是生活工作两如意，所以不明白向少那是化悲愤为力量，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去了。对吧，向少？”贺成勇倒是没怎么调侃，说得算是事实。 “唉……”向程新叹了一口气，拿起一杯酒喝了一口气，无奈地看着贺成勇说：“能说些其他的吗？” “好，好。”贺成勇也做投降状，不过随后眼珠子转了转状似无意的说：“说起来，向少会变成这样，真让人很诧异，毕竟之前都没听说起。不过……话说回来，在知道新工是向少的之前，我也不知道向少这么能藏事。” 新工就是向程新托李小明在管的——新前景工程有限公司的简称。 “能说些别的吗？”向程新还是这么一句话，他是出来放松的，不是出来让自己不痛快的。 “好，好。我们来说些其他的。”贺成勇这次才立马住嘴了。 陈开修看了看他们说：“说起来很久没运动过了？要不大家去俱乐部玩玩？” “这倒可以。哥要保持着自己的完美身材，之前好东西一不小心就吃得太多了。”陆宇为点了点头说。 “怎么，陆少，你又去明哥那里抢吃的了？” “不不不。明哥那里哪能天天去啊？就算我吃不腻，账单也不少，我还得留着点养养花花草草的。毕竟多了，我家老头子可不答应。”陆宇为也有些纠结地说。 “那你上哪吃了？”陈开修好奇地问陆宇为，毕竟会找到明哥那里，应该不会随随便便去哪里吃吧？ “嘿嘿~”陆宇为用眼示意了一下向程新，然后又扔了一个'你懂的'眼神给陈开修，随后才半真半假的说：“当然是去了物美价廉的地方。” “哦~”陈开修拉长了尾音，表示明白了。随后看了看向程新，见向程新板着个脸了，才赶紧换了个话题说：“哎哟，说这么多干嘛，大家去运动，运动一下？而且运动也是很好的发泄哟。向少，到时候，你要好好地发挥发挥。” “那走吧。”向程新冷着个脸说。 向程新是不知道自已纠结烦恼的时候，拒绝了他的蔡明善同样也不好过。毕竟，他都如蔡明善所愿的，没再去打扰对方的生活，甚至，宁愿天天吃着油油腻腻的菜，也没出现在对方的视线内了。 可是，蔡明善却仍然觉得烦恼，没有多高兴地样子。没错，他一直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毕竟想要追求真正的自由，真正的平等，是每个人都会做的事。 而所有的事情，一旦不在自由平等之下，那么性质就变了。正如没有这个的话，即便向程新对他笑着说话，跟他做朋友，说追他什么的，都像是空话一样。 毕竟在蔡明善看来本质上，向程新的态度除了逗弄宠物并没有好多少——毕竟再宠爱的动物，都没人真正平等的去问它想要什么？而不是直接决定，你想让它变成什么样的！ 不过，当向程新真的走了，没再来之后，蔡明善想像中的幸福美好的生活却不尽如意。 不仅是蔡明善自己，就连他身边的很多人都发现了他的状态不是甚好的样子。例如今天吃饭的时候，周叔就像不经意的随口问：“小蔡，最近怎么见你更少出门了？而且也没见你朋友来了？” 蔡明善愣了一会之后，咧了咧嘴角，不是很自然地笑着说：“最近忙，所以我也没怎么出去。至于我的朋友……大概也是年尾了工作太忙了，没时间来吧。” 蔡明善说这话的时候，尽量的都让自己看起来跟平时一样，但是说完之后，脑子里却同样地留下了疑问。 就像他之前空闲下来的时候，好几次想过的那样——这次，向程新是真的了吗？不是玩的吗？不是一时性起吗？是……真的能够，说到做到了吗？ 他，向程新真的不会再出现了吗？ 蔡明善几次想到向程新走之前那个落寞的背影，甚至会产生一种自己真的种错了的错觉——但是，明明他只是实话实说了而已。 蔡明善从来都不是多聪明的人，也不什么情商高的人。别人对他不好，他当然会记住，但是要说报复什么的，他是做不来的，所以一般来说只会远远地避开。 当然若是别人对他好，他也会记住，并且好好地对人，重金报答肯定也是做不来的。但是会在生活的小事上，更为照顾，更为周全而已。 向程新以前当然是对他不好的，所以他壁到了Z县。但是在他在Z县的这段日子来看，向程新却也没做多让人难以接受的事，也许是真的改，也许是其他的什么，但是总而言之，要说不好却也算不上的。 所以蔡明善有时会偷偷地想，是不是他真的说了多重的话？毕竟，有些话在他看来是轻描淡写的，听在别人耳朵里却不一定。就像以前的事，估计在向程新看来，也是没什么大事的。但是，他是绝对接受不了再回去的。 但是，也不能因为向程新曾经是那样的，他现在就要变成跟他曾经讨厌的向程新那样的人，所以，有时候蔡明善也会觉得也许自己做错了。 当然，向程新把晚上在床上躺着的时候，他那些觉得愧疚的心理，那必定是月色有关系，他才会弄错了。 蔡明善想，也许等下次他再见到向程新的时候，对方真的连在观念想法上也改过了的话，也许，他是真的愿意跟对方交朋友的……不是游戏，但是仅仅是交朋友——但是，向程新一次也没有再来过。 所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又一次想到向程新那落寞的背影，说那话时的无奈，蔡明善的心，真的有些内疚，有那么一点点的动摇—— 蔡明善这天像往常一样的在收拾东西，正打算往厨房的时候，见到有人走了进来，赶紧抬头准备招呼来人。 “您……好。” 蔡明善看着满脸是笑的向程新，把打招呼地话说了下去。随后看到向程新那满身精英着装的样子，再反观自己的随意样，赶紧随意理了理身上，然后走了上前结结巴巴地说：“你……来了。” “……” 但是向程新仍然还是笑，什么都没说。 蔡明善不知道为什么向程新这样的反应，总觉得面前的这个向程新有些奇怪，但是对方又不说话，他一下子之间也不明白是为什么。所以蔡明善只好按平时对待客人一样地说：“你先坐，我马上就去给你倒茶。坐。” 蔡明善一边回头看了向程新几眼，一边往厨房去。就在他麻利地茶水端了出来之后，向程新竟然不见了。店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 “！！”蔡明善惊讶地不行，不可置信地叫了叫：“向少爷？向少爷？向……程新？向程新，你去哪了？” 蔡明善见得不到回应，赶紧一边叫喊着向程新的名字一边往店门口看，哎，还别说，真让他看到向程新的身影，正往外走去。看起来那背影很是落寞，蔡明善也顾不得多想，一边在后面追，一边大声地喊：“向程新！向程新！向程新，你等等，你等等啊！” 蔡明善看着完全不为所动地向程新，追赶地速度更是快了起来，随后大声地叫着：“向程新，你等等我！你等等我！” “碰”地一声，蔡明善好像被什么拌倒了，就在他准备爬起来的时候，两脚一打滑，一个晃动——他醒了。 蔡明善刚刚醒过来的时候，一时之间还有些分不清楚刚刚的事是真的还是梦里。想着向程新怎么那个样子，真是……真是让人想……想…… 想什么呢？蔡明善看了看自己的房间，又看了看外面，天色正是半黑不白的，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蔡明善定了定神。 对了，这是我的床，这是我的房间。原来，这是梦。蔡明善这么想着，突然就记不起，刚刚明明很是清晰的梦到底都有些什么了。只模糊记得好像梦到了向程新来找他了，然后怎么样了，他有说什么，有做什么之类的，他竟然一点都想不起来了。明明之前都犹如刚刚发生过的事似的…… 蔡明善知道这只是一个梦，一个白天睡多了的白日梦，但是他却纠结地想了很久，虽然最后他还是没想起来。 当然他也不会知道，那天下午的时候，在与他家对面两百米的楼上，有一个男人注意了他家一个下午。而当天晚上让蔡明善惊讶地的点了那么多菜的那单外卖，也是某个男人叫人代订的。 两百米其实说远不远，说长不长，只要中间没有东西挡住的时候，向程新都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蔡明善在做什么。虽然表情看不是太清楚，但是从对方那麻利而又快活地动作中，是可以看出，心情是不错的。看到这里，吃上叫人代订的蔡家膳食房的外卖后，向程新想，这次他的决定应该没错吧！ 第46章 “这种事，你决定就行了。”向程新一副这种小事，竟然还要过问我的样子，看着李小明。 “可……”李小明看向程新那不耐烦地样子，把想要说的'之前不都是你先过问起来的吗？'话，吞了回去，改口说：“好，我知道了。那我这就去办了。” 李小明说完匆匆忙忙地出去了，至于为什么过了一周末回来，大老板就换了一个态度，他也不好问出口。毕竟，要说起来，工作上的事还好开口，但是向程新这样明显是因私而变的，他没什么立场去问。 向程新看到办公室空了，人不自觉地往前看去。但是前面除了门，外面就是办公室，跟他在Z县里呆的那个一抬头就能隐隐看到蔡家膳食房，看到蔡明善一点都不相同。 看到相差如此之大的地方，向程新也没了坐在这的心思。脑子里隐隐有些烦躁，起身准备出去。但是走了两步，又不知道去哪里，做什么好，最终还是无奈地坐回了座位上。 要是有人看到了的话，准会好好地笑话一下向程新。但是，现在办公室就他一人，他也不用管别人的想法，只觉得自己心里不痛快，不舒服。虽然知道怎么做是一回事，但是真的不去想不去看，他又耐不住。 向程新知道自己一定是入了迷碍了，怎么都走不出来。以前怎么样就先不说了，现在想见到蔡明善，想吃到对方全心全意做出来的菜。可是，他答应了，不再出现的……虽然他昨天的时候，又叫人代叫外卖，但是总觉得这样长久不了…… “唉……” “明善，你最近好像精神不大好的样子，怎么了？”陈志城因为出差的关系，有一断时间没来了，所以这两天回来，跑过来的就比较勤。 “陈哥，没事！”蔡明善摇了摇头，笑了笑说：“大概是天气转冷了，早上起得太早了，没睡够罢。” “嗯。也是。不过，你们又不做早点，早上倒不必这么早起来的！到时候冬天更冷，难道你也要早上五六点起来？”陈哥想不明白地问。 “早上的菜比较新鲜。而且那么一大早的，也可能遇上好东西。”蔡明善他们原本也是七八点去菜市场买菜的，但是慢慢地久了之后，听一些婆婆说起，才知道早上五六点菜市刚刚开档那会，就有批发的人来，那时候的菜不仅是最新鲜的，而且价格反而还会稍稍便宜一些。 “哦。”陈志城点了点头，随后想了想说：“这天气越发的冷了，你们有没有准备弄些火锅什么的？” “我跟爹正在研究，还没定下来。”蔡明善实话实说，然后看了看时间说：“陈哥你要的汤快要煲好了，我去厨房去给你看看。” “嗯。”陈志城看蔡明善走了，总觉得对方的最近的心情总是不太好的样子。所以吃饭过后，他还有意无意地问了一下蔡竹元说：“最近明善怎么了？看着总是精神不是很好？” “唉……”蔡竹元也无奈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正在厨房里做事的儿子，然后才说：“大概跟以前的事有关。” “以前？”陈志城有心想问，又怕问了会让人觉得他是在打探人的隐私。所以，没再说话。 蔡竹元也是见明善来到这里之后，少有的跟人有比较聊得来的人，所以点了点头说：“嗯，我们以前过得不是很好。原本过来之后，都好好的。但是最近大概他是又见到了以前的朋友，不经意就想起了以前的事。唉……” “哦。”陈志城想起初见蔡明善的时候，那乖巧又不爱说话的样子。是不太像被家人当掌上明珠，小皇子小太子宠着的孩子。 “嗯……我倒想让他多出去走走看看。毕竟，钱是赚不完的，重要是人要开心。但是每次看到他这么全心全意，整个身心都放在做菜上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了。” 蔡竹元说完后，怕陈志城误会，解释说：“我跟你说这个，就想你有空的时候，多跟他聊聊天。毕竟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现在跟以前是全然不同的了。” 蔡竹元当然也不是没跟蔡明善说过这些，但是看起来收效甚微的样子。所以又拜托了一下陈志城。陈志城倒是爽快地点头应下了。 就是他们俩都不知道，其实蔡明善的纠结根本与以前没有很大的关系。最大的纠结点在于向程新！他脑子里时不时地想到向程新也罢了，倒是也不知道脑子是什么结构，倒总是记得向程新最近的事——最近他的改变，最后他走的时候的落寞。 也难怪以前总听人说，记忆是最会骗人的。总是美化了很多事情，又简化了很多的痛苦。最后，还欺骗自己，把当时的心情想法都丢了个一干二净，只剩下自己想要记住的，想要的结果。 而蔡明善就在纠结这个，一面心里会想着，甚至于做梦都梦到那个人。心里慢慢地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感情，但是一面理智又告诉他，以前的事难道还不够吗？你还想再试一回吗？所以感情与理智的截然相反的态度，让蔡明善最近休息的总是不太好。 所以这天，在蔡竹元说：“明善，现在空了下来，没事了，要不你出去走走吧，我看你整天在店里坐着，总不出去透透气也不。” “好。我把厨房再收拾一下，就出去走走。”蔡明善也知道自己这样的状况，蔡竹元会担心。所以也同意了，毕竟两人相依为命，朝夕相处这一段日子，就如同他原本就是真的蔡明善一样，很能够明白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担忧心情。 虽然他们附近实在是没什么好走的，再加上蔡明善也不想往小公园去，毕竟会遇到太多认识的人。大家说话，聊天也还好，但是他不想听人有人问向程新这个朋友怎么不来了啊之类的话，所以就沿着大马路走了起来。 反正Z县也算是车少人少。这样走，也完全没什么问题。蔡明善一边走着，一边随意看看，就算是路边偶尔有一两株小草小花，也是要看看的。这么走走停停看看，倒也挺好。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怎么地就走到了车站，Z县车站外面有个大圆盘，供来往地车辆转弯什么的使用。圆盘中间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花草草，蔡明善反正闲着也没事，就凑了过去瞧了起来。毕竟看着这些漂亮的花草的时候，他的心情倒也舒畅不少。 “对。就在前面那个圆盘的转弯处停就行了。” “那谢谢你了。”司机感激的说着，随后又再次诚恳地道歉说：“不好意思啊！原本是应该把你送过去的。但是突然有事，真的很不好意思。” “没事。”向程新看了看对方，带了些羡慕说：“家里有事，赶回去是就应该的。再说，也没多远了，我也不急，就慢慢地走过去也无所谓的。” “那多谢了。圆盘到了，我等下就在前面停了，你下车的时候小心些看着来往的车。”虽然向程新话是这么说，但是能够得到对方的体谅，他服务的心就更甚了，体贴入微地说。 “嗯。”向程新随意地应着，毕竟他又不是小孩子，还让人叮嘱这些。果然没一会，车就停了，向程新也不多说什么，开了车门就下去。 首先印入眼里的是那个种满花草地大圆盘，因还未适应过来，一时向程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哪个方位，需要往哪里走去。所以，细细地往圆盘四周看了过去。 “那是……” 向程新看到左对面正弯腰看花的人，有些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再一看，仍然是他心中所想的那个人。那真的不是他的幻觉，是活生生的那个人。 向程新原本是很高兴地看到蔡明善的，但是就在蔡明善起身抬头的一瞬间，他想到之前自己说的话，下的决定，往旁边的快速走到，躲到另外一边的树后面，挡着自己。 蔡明善原本正好好地看着开得鲜艳的花，但是好似感觉到有什么人一直在盯着自己看。所以抬起来头来，四处找找看看。但是除了他恍惚中好像看到了向程新以外，倒是没看到其他的什么人。 向程新眨了眨眼，果然没见到什么向程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想着自己最近果然想得太多了。做梦梦到也就罢了，大白天的也看错人。 不过，人有时就是这么奇怪，明明是自己不想去想的事情，但反倒记得清清楚楚。明明是自己觉得最应当讨厌的人，却慢慢地只记得对方的好。向程新对于这种是没研究的，但是他越是特意想去遗忘，倒是越发的记得清楚。 蔡明善这么无奈地想着，就准备继续往前走去。但是他还没走两步的时候就听到前面有声响。蔡明善虽然不是顶喜欢围观的人，但是隐隐约约听到有女人喝斥的声音，还以为有小偷之类的，所以也三步做两步地走了上前。 “你说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女店主看人不说话，继续尖着声在向对方叫唤着。 “我……”向程新一时词穷。 刚刚他为了不被蔡明善看到，所以是就近随便找了棵树躲。谁知道树后面还放椅子茶具的？一不小心就把人家的东西都弄坏了，但是又担心移了位置就被蔡明善发现，所以即便在女店主的一再示意下，向程新都没动。 没想这么一来，店主也来火了，大声地叫骂起来。向程新心里那个郁闷不说，还担心这里的声响把人给引了过来。他之前既然已经打定主义不在打扰对方了，那肯定是不想再食言，让对方对他的印象再打折扣的。 但是事情的发展，总是怕什么来什么的。就在女店主又升高了声音说着向程新的时候。蔡明善从后面走了过来—— 向程新脸红面赤地站在那里，无力地看着蔡明善盯着他看。向程新此时的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怎么会这么巧，怕又要被讨厌了！ 而蔡明善此时的脑子里，并没有讨厌向程新的想法，先是想着，原来刚刚自己并没有看错，果然是他！随后又想着：他怎么在这里？ 第47章 向程新原本还想转身要跑，但是无奈刚刚那女店主看着呢。他要一跑，估计又要发飙了。所以，只好看了看蔡明善，不好意思地解释说：“没想到会遇到你，这真的是意外。我原本只是想随便走走，不是故意的。” “我……” “什么随便走走，你把我的东西都踩坏了，你要赔的！”那女店主听到向程新的话，也不等蔡明善说什么，赶紧上前看着向程新插话说。 蔡明善看了看向程新那样，说不上多狼狈，却也好不到哪去。头一次看到向程新手足无措的样子，'噗'地一下笑了出声。 向程新听到明善的笑，更窘迫了。又看了看那女店主，没法，直接问：“那好，你说要赔多少？” “五百！”女店主看了看向程新的穿装打扮，狮子大开口。 “行，五百就五百。” 向程新也不想再多做纠结，所以掏出钱包就要拿钱，那女店主看向程新这么爽快，眼珠子转了转说：“等等，你先出来，我再看看还有没有那里被弄坏了。你在那站着，我看不太清楚。” “好。”向程新想想也是，他现在还踩在人家的小椅子上呢，所以抬腿走了出来。没想他腿一动，随即“哗啦”地一声，小桌上面的茶具也应声倒了。 那女店主来劲了，赶紧大叫起来说：“天啊，你怎么不小心点，这套茶具可不便宜，花了我三千呢。你竟然就这么把它打破了。” “呃……我赔。” 向程新看着倒下来的茶具，破了几个，但是按套来说，是真不用能了。有些心虚，不过他不是给不起钱，只是觉得在喜欢的人面前丢脸了，所以直接说。说完后，又想看看蔡明善是什么反应，所以就偷偷地抬了抬眼。 蔡明善一副很惊讶地样子，看着向程新。他不是惊讶于向程新的笨手笨脚，而是觉得向程新作为一个厉害的人，不应该没看出刚刚是那女店主故意用脚踢了踢那个桌腿才会弄倒茶具的。现在的向程新跟他以前知道的，也差太多了吧？ 那女店主倒高兴了，要说起来，她那些东西，用了不少时间了。别说三千就是三百也能买到全套了。所以正一副高兴地等着向程新给钱呢。 蔡明善又看了看向程新，正在那数着钱呢。原本他是觉得没他什么事的，但是看着前面那得意洋洋的女人。不知怎么的蔡明善觉得很不顺眼，所以小声地提醒说：“那个，向少，你……不觉得，你刚刚压根没踢到桌子吗？” 向程新一听到蔡明善的话就停下动作看着他，还没等他怎么样反应。那女店主就来劲了，对着蔡明善炮轰说：“你谁啊？你刚刚没长眼吗？他脚一抬，我的茶具就哗啦一声地全倒了，不是他还有谁？难道它们自己会倒的吗？” 说完了蔡明善，就又转过头来对着向程新说：“快给钱。之前的五百再加上现在的三千，一共是3500！不要赖账，快给钱！” “可是明明没有踢到的。”蔡明善见那女的那么凶，小声地低头嘟哝说。 向程新看了看蔡明善又看了看那女店主，站直了身体说：“对啊，我记起来了，我刚刚压根没碰到你的小茶桌。还有那小竹椅虽然也是精致好看的，但是五百的话，会不会太夸张了些？” “你……”那女店主也不知道怎么得，刚刚看起来像是待宰肥羊似的人，怎么突然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她哪会想到，向程新一开始那样是初见到蔡明善太过于开心喜悦，再加上也在喜欢的人心里怕落了个与女人争的印象，就没追究她了。现在嘛，既然明善都出声了，那他干嘛还一副不计较的样？ 但是她最擅长的就是胡搅蛮缠，所以没一会就大叫起来说：“怎么，你难道还想反悔？再说了，难道不是你，还是我弄倒的？”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你店里不是有摄像头吗？能不能照到外面，你给我看看？看了是我弄的，我自然会负责，不是我的话，那是谁你就找谁去。”向程新指了指店门口贴的'内有监控'的字说。 “你……”那女店主气得不轻，她颤抖着手指着向程新，最后看向程新那严厉的样子，想了想原本事情发展的好好的，就是蔡明善说了话之后，才变得这样的。所以转了转身指着蔡明善说：“你这个小瘪三，你家里没教过你不要多管闲事吗？！” “你！”蔡明善平时人都很好说话，但是一旦听到有人这么骂他，就也生气了。拽了拽向程新说：“你自己有没有踢到东西，你不知道吗？”随后看了看那女店主说：“有监控就拿出来看看，不然我就告你讹诈！” “你……”女店主原本就带了讹诈的心，现在被这么一说，心虚了。 倒是向程新，偷偷地靠近了蔡明善，心里在美地冒泡呢。一时之间把什么女店主又说了什么，早忘在了九霄云外了。 “怎么？是没有，还是不敢啊？”蔡明善现在早跟最初的时候不一样了，在店里磨练的嘴巴越发的能说会道了。 “那监控是照店里的，哪拍的到这里。”女店主抵死不认，然后看了看向程新说：“倒是这两位先生，你们不会是看我一个女的在家，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就想不认账吧？弄坏东西赔钱那是天经地义，不会想赖账吧？” 向程新听到那噪舌的声音，想忽略都忽略不了，再看蔡明善气得脸都涨红了起来，想要说什么。他把人拉住了，然后四处环顾了一下说：“弄坏你东西赔是当然要赔的。但是那椅子值不值五百还得另说，你要是购物发票还在，尽管拿出来。我也不亏了你。要是没有吗？我看最多值一百。 还有那茶具什么的。是不是我弄坏的，你那监控拍不到，不代表其他监控拍不到。你看到大圆盘周边了吗？摄像头可不少，我想，总会有一个能拍到的吧？毕竟这事闹到派出所的话，他们也是可以帮人找出证据的？不是吗？” 那女店主听着向程新那平静的语气，人却觉得莫名地有些冷。看来，她之前判断错误了。但是东西都坏了，她也总不能什么都没有。所以用稍微软了一些地口气说：“椅子的发票早扔了。五百是最初的价格，现在都旧了，是不值得五百，但是三百是值的。至于那茶具，你要是能证明不是你弄坏，那也就算了，要是不能的话，那你就要赔我钱。毕竟离它最近的就是你，不是你，还能有谁？” 那女店主说完，还瞅了蔡明善一眼。蔡明善虽然也不是多计较的人，但是真的看不习惯这些总想趁机讹人的大妈。所以想要上前理论，倒是向程新拦着他，摇了摇头。 蔡明善有些不解，但是随后就见向程新打了个电话说：“喂，110吗？我要报警！这里有人讹诈……” “哎……哎，有话好好商量，何必这样呢！总共你就给我五百，五百就行了，怎么样？！”女店主一看急了，拉着向程新说。 “哦？我的位置，我这边是在圆盘路口，多少号来着？”向程新说着看了看那女店主又看了蔡明善。 “别，别。我们有话好好说，三百，三百就行！”那女店主左摇右摆着地挡着门牌号说。 蔡明善也看不到，只好对着向程新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毕竟，这大妈的战斗力可比他强上不少。 “二百！二百！”那女店主见向程新不为所动，咬牙说。 “好，那就二百，钱你拿好！”向程新说完，麻利地塞了两张钱给那女店主，然后拉着蔡明善说往前面跑去。 蔡明善不太明白地跟着跑了好一会，直到他们转了弯，速度慢了下来，才有些想不明白地看了看向程新，又看了看后面说：“这……” “刚刚一开始太……”向程新原本想说看到你太紧张了，但是随后看了看蔡明善改口说：“一开始我没注意到，后面想想也对没道理被她诓。其实我电话都没打通。” “那就好！”蔡明善真心实意地笑了笑，随后想走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腕还被向程新拽在手里呢。他扯了扯，对方没放手，所以盯着那相交的手看：“这……” “不好意思。”向程新突然反应过来，把手松开。随后四处瞅了瞅，问：“要不，去茶馆坐坐？” “不……不了。我要回去忙了。”蔡明善说完，不等向程新反应过来，就跑了。 虽然跑了一会之后，他才发现这并不是回店里的方向，但是也幸好在前面也是可以拐弯的，不用非得倒回去，不然得多丢人。 “可……” 向程新看着跑远的蔡明善身影，刚刚地笑僵在了脸上。他以为刚刚蔡明善的表现，是一种迅号，是他们能够变好的迅号。是他是有机会迅号。也是对方已经对他有所改善的迅号。 但是……哈哈，又好像什么都没变。只是一场他做的白日梦似的。梦醒了，一切都像原本一样。 不过随后很快向程新又笑了起来，抬起他刚刚抓蔡明善的那只手，仔细看了看，甚至放到嘴边亲了亲——其实今天他已经比想像中，得到了的更多，不是吗？ 第48章 “呼……” 蔡明善瞅见机会转了个弯，终于转到了回店的路上，才没有再跑了。他用手拍了拍不知道是因为跑步而变热的脸，还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而导致变热的脸，不用照镜子他都能猜到，肯定是红了。然后又偷偷看了看四周，看没人注意到他，才舒了一口气。 这么一弄，倒让他自己觉得没有之前那种乌云压顶，心情不畅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今天的出来散心起到了效果，还是怎么的，反正现在蔡明善的心情是好了不少，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起来。 既然结果是好的，他也就没非得到追究到底是哪种原因，慢慢地往回走去。不过没走两步，蔡明善就想到刚刚自己做的蠢事。他看到向程新竟然没有绕道走，还自己凑了上去。果然是心情不好的时候，脑子不好用了吗？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向程新今天跟他最初见到的时候，实在有些不像，差太多了。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弄的？而且看着好像精神什么的，也不大好，人也瘦了不少的样子…… 等等……蔡明善收住自己的想法，这些向程新的事，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蔡明善赶紧把脑袋中刚刚想的乱七八糟的事，甩出脑海，然后快步往店里走去。 但是没走两步，蔡明善的思绪又飘到向程新的事上了。想到这回会遇到向程新，说起来也真是意外。毕竟，平时他压根都很少出来，更少走这么远。再加上，之前向程新那样，明显是在躲避他的样子，看来真不是特意来找他的。 这么想着，蔡明善在心里有种怪异地满足感。不过他自己分不清到底是为了什么。只觉得之前压在心头的各种让人不舒服的迷雾，现在才算消失的干干净净，什么都没了；整个人也算是彻底的变了。 “爹。”蔡明善回到店里的时候，跟蔡竹元打招呼那高兴劲，让人一看就明白。 蔡竹元当然不知道蔡明善在外面遇到了向程新，只以为果然出去走走看看，果然是件好事，所以也高兴地叮嘱他说：“就说你应该多出去走走看看，以后有空就多出去走走，整天呆在店里发霉呢。” “好。”蔡明善当然也不细说，只应下了。随后两人又对于店里的事讨论了两句，慢慢地就有客人来吃饭了。 蔡明善做事的时候，果然是更上心，快活，也没再无故发呆什么的，蔡竹元看了也就欣慰了。毕竟，钱什么的够吃喝就好了，他更希望孩子好。 所以看到蔡明善那样，他自己也放心了下来。说话的声音都比之前明亮了不少：“对了，明善，姜婆婆说要一个南瓜咸饭，你去准备一下。” “好的，爹。”蔡明善开心地应下，姜婆婆一直对他们很好，他们从来都不会因为对方只点一个饭，而对对方有所怠慢。 米原本就有泡好的可以取用，所以蔡明善取了一些出来放入竹筐内涝干水分。随后才去切了一圈南瓜出来，然后把瓤和籽都弄掉，洗干净切成小方块放在一边待用。再取了一只鸡腿出来，把肉切丝，拿了一个泡好的蘑菇也切丝，取出几个泡好的干虾仁，然后再把葱也切丝。 准备好了之后，蔡明善并没有就直接做了起来。抬起头来看了看蔡竹元旁边放着一盘已经做好的甘草桂皮叉烧肉，手上正炒着豌豆炒虾仁。蔡明善就过去端着菜送了出去。 “您好，这是你要的甘草桂皮叉烧。”蔡明善把菜放在桌子上微笑着说，说完了之后转身就准备走。 “哎，小蔡，你今天心情挺好的，怎么，有什么好事，跟婆婆说一下？”姜婆婆正好坐在前一桌，看了看蔡明善问。 “婆婆，我天天不都一样吗？”蔡明善一点都没发现，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明显是扬着的。 “天天这样就好罗。”姜婆婆笑着说：“过日子啊，高兴最重要了。” “嗯。”蔡明善应下了，才又回了厨房。而此时蔡竹元已经把刚刚正在做的那个豌豆炒虾仁弄好了，正把南瓜倒到已经炒了一会的虾仁、蘑菇、鸡肉的锅里，准备一起再煸炒过。 蔡明善也没有上去打扰蔡竹元做菜，把做好的菜继续端了出去。然后路过姜婆婆的时候，很是不好意思地说：“姜婆婆，不好意思，你的南瓜咸饭，大概还有十分钟的样子，不会饿着您吧？” “当然不会。”姜婆婆笑了笑说：“我家老头子说有事要去市里原本说是要住上一周的，但是今天跟我说准备明天就回来了，说是那里的又贵又难吃的，还不如来你家吃。” “哈哈~”蔡明善摸了摸底头，不太好意思地笑着说：“那是林爷爷想您了，不好意思才这么说的。” “哎哟，谁说小蔡不会说话的。现在嘴巴不是也很会说嘛。我说啊……” “服务员，点菜！” “小蔡去吧。”姜婆婆看了看门口那桌人说。 “嗯。”蔡明善也知道，婆婆并非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只是唠嗑而已。所以赶紧去点菜的那桌说：“您好，请问你们需要点什么吗？” 向程新把最后一条鳝鱼吃了干净，吐出刺来后，撑着个肚子想：果然还是这个味道最适合我。不过他这份得意劲也找不到地方宣告！ 毕竟他所在的房间，就他一个人，说了也没人回应。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原本吃得身心满意的向程新郁闷了，唉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对面正在忙碌的身影，有些小烦躁。 原本向程新是慢慢地已经接受了，在远处看着蔡明善这件事的。但是，没想今天会意外遇上，还那么近距离，那么好的氛围，甚至能够抓住对方的手，感受到他的温度。这样一来，免不得让向程新有了更多的期待。 而这些期待再加现在的这种情形，倒让向程新越发的觉得更不满足起来。其实要说起，明明是他已经比较占便宜了，但是，一旦有了不一样的进展，想要的却是越多了。果然是人贪心的本质，见不到的时候，想远远的见到就好了。现在见到了，还意外地拉过手了，就又想更多了，想着要是能够亲上，抱住，那就更好了——果然啊，人这种动物是最会得寸进尺的。 可是，无论向程新怎么告诉自己说太贪心了。还是止不住地想更进一步。想着今天遇到蔡明善的那种和谐的气氛，他稍稍地有些期盼，若是再多来个意外遇到的话，对方是不是仍然不会反感？ 这么想着，向程新已经在心里有了准备。毕竟，无论是谁，这么天天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在那边笑着，高兴着，但是眼里却没有自己的，心就止不住地痛。他想要更多的，既然不是多美好的，也希望能够说说话，聊聊天。 总比像现在这样，他一个人呆在一幢房子里，看着对面。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像是电视剧里的人一样，无论是高兴快乐还是苦闷痛苦，都跟他毫无关系。这让他很痛苦，毕竟看不到，不想的时候就算了。明明看得到，却这样，让向程新觉得，无论如何，他都得想个法子来做些什么事。 蔡明善最近心情算是好了不心，虽然闲下来的时候，偶尔也会想些乱七八糟的。但是也没了之前那种茫然若失的感觉。倒也算过得好。 这天忙过中午之后，蔡明善仍然像平时一样地坐在店里看书。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到隐隐约约地从后面传来小孩子撕心裂肺地哭声。原本只是一会的话，蔡明善是觉得没什么好去看的。 毕竟不同的人教育孩子总会不同的。有些事，你冒冒然去管了，还可能惹人厌。倒不如当看不到，听不见。 但是今天的情况却比以前的更甚，小孩子哭声一直不停就算了，间或还听到一些反抗地话语，但是因为距离有些远，蔡明善也听不大听清楚，只知道孩子的声音隐隐约约地有些像小宝，再仔细一听，也是既委屈又揪心的，而那大人还的声音听起来还要打人的样子。 越听蔡明善越是坐不住，所以站了起来走了走，然后走到蔡竹元旁边问：“爹，那是谁家的孩子啊？到底怎么回事啊？把孩子打成这样？” “我也不太清楚。”蔡竹元摇了摇头，不过随后想了想说：“这附近最爱打孩子的就是上次泼你水的那家，不过要是他们家，想来声音也不会传这么远吧？” “那我看看去。”蔡明善听着那哭声，他坐不住了。 “你去就去，可别乱来啊！”蔡竹元提醒了一下蔡明善说。 “知道了。”蔡明善口头上应着了，但是也没忘记把手机揣上，要是到时候，真的太过分了。他会选择报警的，毕竟虐待儿童也是罪！以前他的生活无助，却没人帮他，他却不想别的小孩也跟他一样。 “咦……？”向程新看着匆匆忙忙跑了出去的蔡明善，有些不太明白。毕竟平时这个时候，蔡明善也只是在家坐着看看书，即便要出去走走，也是慢慢地散步。 这样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样子，把向程新也吓住了，把手上的笔记本关了，就要起身跟着去看看。 “呜呜呜……” 蔡明善还没看到人呢，远远地就听到了小孩地哭声，大概是因为哭得久了，嗓子都有些哑了。让蔡明善听了更是着急，又加快了步伐跑了过去。 随后蔡明善就听到一个女人地声尖刻地骂着：“你这臭小子，谁教你做这些不干不净的事的啊？啊？”说完好像是巴掌声，蔡明善听到这个声音真的很像之前那个姓何的女人，就跑了过去。 一转果然就在转角处，看到了那女人，她正一只手拽着那叫小宝的孩子，一只手重重地打着他的头。周围也有三五个人，但是虽然大家脸色都不太好，却谁也没出声。 蔡明善凑了过去，问了问也来过自家店里吃饭的一个叔叔说：“叔叔，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往死里打孩子？” “好像小孩子说在垃圾堆里捡到了一个钱包，里面有些钱。而那边那老头非说是自己的，是被小孩子偷去的。所以……”那大叔看了看中间，又摇了摇头。 “呜呜呜！我没偷！就是捡到的！”杨小宝虽然被打，还是坚持说。 “怎么会这样？”蔡明善虽然也担心小孩，但是若这件事不弄清，那真不行。不过无论怎么看，蔡明善都觉得杨小宝不是那种会做偷这类的事。所以他不着痕迹地看了看，站在一边不出声一副看好戏样子的老头。 随后又悄悄地问了问那大叔说：“以前好像没怎么见着那老人？” “好像是才搬来不久的。就跟他们住一幢楼呢。”大叔瞅了瞅杨小宝他们示意。 “哦。”蔡明善越看那人越觉得那人虽然是老人家，但是却没有一点老人家应该有的慈眉善目，反倒让人不太舒服。所以皱了眉说：“那钱包里都有多少钱，他说对了？” “嗯。对了，刚好三百七十二。”那大叔点了点头说。 “可是，我还是觉得杨小宝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蔡明善看了看仍然被人的样品的杨小宝，有些不甘愿的说。可是，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做。 向程新被蔡明善那焦急地样子吓着了，还以为是有什么事，咚咚地跟着跑了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蔡明善太在意了，所以压根没发现后面有人跟着来。向程新也乐得偷偷地站在其他人的后面，不让蔡明善看到。 后面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才发现并不是蔡明善出事了，而是蔡明善想要帮那小孩。虽然向程新不觉得那小孩多好看，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被冤枉的。但是，他是想帮蔡明善的，不想看到他这么焦虑。所以，在后面偷偷地问起围观的人来，但是很可惜，大家都是小孩被打之后围上来的，也没人看到过经过。 向程新再看了看四周，因为刚好在拐角，有一边完全是墙壁挡着，没人可以看到。至于另外一边，好像是有个小孩子站在那里。虽然向程新不报希望，但是还是跑了过去问。 没想小孩说，刚刚他还在楼上吃饭，也没在下面。他们家都没人在下面，所以也不清楚经过。向程新那个愁，果然什么人都没有，难怪那长得明显不太正道的老头敢说钱包是被小孩偷的。 而向程新这么一弄，那边事都快完了，小孩虽然被打，但是还是死抓着钱包不放，叫着说：“呜呜呜……这真是我，我在垃圾堆里捡的。呜呜呜…我，我才没偷。呜呜呜…” “这……不要再打孩子了！”蔡明善也不是不相信杨小宝，但是他也不知道除了这个，他能说什么。毕竟他也没有证据。 “我管小孩关你什么事！再不管他，等他大了，杀人放火什么都做，就要被关监狱了！”姓何的女人果然白了一眼蔡明善说，然后又在杨小宝身上打了几下，说：“你偷了人家的钱包，你还不认，赶紧还给人家！你还拿着做什么？” 第49章 “这……”到底要怎么办啊。蔡明善听着小孩的哭声，再看到那女人下手那个重，真的想马上走过去拉人把小宝拉了过来。但是……他凭什么呢？ 正在蔡明善无奈的时候，一个穿制服的人走了过来，在外面说：“哎……让让，让让。你们围在这里干嘛？刚刚是不是有人报警？” 向程新看到终于来人了，松了一口气。但是，要是没有证据的话，即便有警察来，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是能够问的他都问过了，现在只能好好地观察之前那个明显贼眉鼠眼的老头，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问题来。 蔡明善顺着声音地方向看了过去，注意到那个穿着制服的年轻男人，看起来有些眼熟的样子。还没等到他想起是谁的时候，对方就走了过去，站在那女人前面说：“哎，到底怎么回事？你，就是你，好好说说？干嘛一直打小孩？” “哎哟，民警同志，我这不是在教小孩嘛。不给他些教训，他要是养成了小偷小摸的习惯，那怎么行？你说是不是？”姓何的女人看了看民警，笑着说。 “小偷？这孩子偷你东西了？”赵德看了看那女人问。 “不是我，是偷了他的钱包。我是孩子他妈，所以我才要好好地教一下他。”女人指了指站在旁边的老头说。 “偷了你的钱包？钱包呢？”赵德看那老头的眼色，就觉得不像一个多正道的人，有些怀疑地问。 “诺。那不就是我的钱包吗？就是这臭小子偷了，现在还不认账，死活拽在手里不放呢。里面有我的三百七十二块呢。”老头先是正经地回答赵德的话，随后带有不屑地语气看着杨小宝，并指着杨小宝手上的钱包说。 “是吗？”赵德看了看那老头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杨小宝，随后才想起这个小男孩是谁，在心里感叹：原来是他。再结合自己听到的，回头再看那女人的时候，脸色就不太好了。 但是赵德也知道，这时候他还是先做正事要紧。就又看了看站在旁边看好戏的老头问：“你说钱包是你，你有什么证据？” 老头听到问证据，一点都不慌，倒是得意洋洋地说：“当然，我的钱包是黑色的，而且里面有三张一百，一张二十，一张五十的，两张一块的。你看看对不对？” 赵德看对方说得这么笃定，料想也不会有错。但是，他总觉得偷东西，跟他之前听过的小孩的性格不太一样。不像会是做这种事的人，所以温和地低了下头，柔声问：“小弟弟，钱包能给我看看吗？” “这是我在垃圾堆里捡的。我没说谎，也没偷东西。”杨小宝虽然这样说，但是还是慢慢地把钱包递给了民警赵德。 “嗯。那我看看。”赵德翻了一翻，里面的钱果然跟那老头说的一样，只不过，这钱包下面有些什么东西粘着，好像是有些脏。再看了看杨小宝，虽然刚刚被打骂，哭得满脸痕迹，但是那眼神却异常的坚定，赵德心下有判断。 随后他拿着钱包，看了看围观的人问：“你们有没有谁看到事情经过了？”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都摇了摇头。蔡明善虽然也很着急，但是看到小宝没再被打，他才静了一下，也随着那民警的视线四周看了看。然后，不经意他与向程新的眼神，对上了—— 向程新偷偷地挪了挪，可惜人原本就不多，再加上他的身材要比其他人高大。挡肯定是挡不住的，就这样与蔡明善直直地对上了。就在向程新咧开着嘴，准备跟蔡明善笑着打招呼的时候，对方却移开了视线—— 向程新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望。不过让他比较欣慰的是，这个民警，看起来也不是个糊涂人，倒也像能把事情弄清楚，不让明善白白担心了。 没错，要不是向程新在后面赶来，随后一直看蔡明善这么担心的样子，他才不会来管这等闲事。 “都没人看到吗？”赵德再问了一句，还是没人出声，就慢慢地走到那老头前面说：“要不你们跟我回去，我再核实一下？” “哎哟，警察同志，这明显就是我的钱包。就是这臭小子嘴硬而已，你直接给我就成了，那用得了去警局这么麻烦？”老头听到赵德那样说，赶紧说。 “是，是，这孩子不好管教，没什么必要多跑一趟，直接还给人家，就是了。”就连那姓何的女人也觉得没必要的在一边附和。 “不是我偷的！”杨小宝一出声，又被那女人用力一拽，让围观的人看着，都不免在心情里想，果然不是亲生的，不然哪能这么下手。 特别是蔡明善看了，真想过去扇那女人两巴掌。所以早就把什么向程新的忘了个干干净净。倒是向程新趁机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蔡明善看。毕竟，这样近距离的机会，他现在难找到了。 “哎，停停停！”赵德如蔡明善心里所想的那样，上前制住那女人问：“我说，这事情都没弄清楚呢，你怎么就认定了是孩子偷的了？” “人家都把里面的东西说得清清楚楚了，不是人家的，是谁的？” “那也不一定是偷的。”赵德看了看那老头得意地嘴脸，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不经意地手又动了动，那上面的东西仍然还是粘糊糊的…… “其实要是能够验下指纹的话，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向程新看蔡明善的脸色，仍然是一副紧张担忧的样子，往前面瞅了瞅说。 蔡明善听到声瞅了瞅向程新，眼神有些意味未明。不过，很快他就被赵德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唉……没错，你们俩跟我回局里验验看，既然是你的钱包，那钱包还有里面的钱上面都应该有你的指纹的吧？走，走……” 赵德原本想说，唉，你以为指纹是想验就验的吗？但是他不经意间地一撇，看到那老头的脸色微变，所以马上转了话，附和起向程新的话来。 “这个，不用这么麻烦了吧？我对于钱包里面的东西知道的清清楚楚，不是我的，还有谁的？”老头一听，可急了，赶紧分辨说。 “那也不行，人小孩说了，不是他偷的，是捡的。”赵德赶紧说：“即便这钱包真是你的，那也可能是你掉了，被小孩子捡的。不能这样马马虎虎地下了定论，免得以后把孩子给害了。” 那女人看起来有些想说什么不用了，但是赵德看了看张了张嘴的女人说：“我说你真是孩子的妈吗？你们俩的穿着打扮，看起来也相差太大了？还有哪有一来就认定自家小孩做了坏事的？是这样做人家长的吗？” “这……” 何姓的女人当然不会在这里说什么孩子是领养的，只是笑了笑说：“没办法，孩子太皮了。总做让我们不高兴的事，所以就对他严了些。” “虽然说你们家长管小孩我们是不应该管的，但是也不能总打孩子。不然，太严重了，那也是犯法的。虐待罪，家庭暴力之类的重了，也能判个几年的。”赵德看了看那女人，故意科普说。 “这是自然，我们怎么会虐待他。只是管得严了些而已。”女人赔笑着说。倒把蔡明善看得那牙痒痒的，这女人也真敢说！ “那就一起去局里做个指纹鉴定吧，这个很快的。走吧？”赵德说完就要去拉小宝的手，小宝很高兴地把手伸向赵德，随后赵德就又看了看那老头说：“那老人家，你也一起走吧？” “那……那……”那老头子看赵德说真的，一点都不含糊，脸色有些不大好了。左看右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最后，那老头没法，干脆骂起赵德来：“你说这东西明明是我的，还非要去验什么指纹？！难道我这么老了，还骗人吗？！不是我的，我怎么清楚里面有什么？！” 赵德看了更是眯了眯眼，大有问题啊！所以反倒更热心了，走上前一步说：“老人家，这个其实很方便的。用不了多少就能验出来的。耽误不了您，多少时间的。验了之后，什么都清清楚楚了，无论谁有没有说谎，有没有说实话，都明明白白了。” “哎，还是太麻烦了。我还有急事，你现在给我就好了！”那老头一副着急地样子，改口说。 “我看，不会有人心虚了吧？”向程新原本注意力只在蔡明善身上，这边扯得越久，他能看得就越久，所以之前也没再出声，但是看蔡明善那掩饰不了的担心，还有对那老头的不屑，才又说话了。 那老头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后四处看了看，指了指向程新的方向说：“年轻人，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是吗？”向程新看到蔡明善也跟其他人一样的盯着他看，也知道对方早就发现了他，再遮遮掩掩地躲在别人后面也没了意思。 所以向程新走上前一步，在大家的注视下说：“大叔，谁是不是乱说，只要去验一下指纹就好了。那个，是不会骗人的。我们说得再多也是空的。你要是不敢去的话，我就怀疑，是不是你看人家小孩捡到了钱包，然后又不小心看到里面有多少钱，再加上发现附近没人看到，就非要小孩拿给你，是不是？” “你……”听着向程新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再加上说验指纹的事，那老头有些恼羞成怒了，指着向程新说：“就这么三百块钱我还看不上眼，走了！就当送给你们了！” 然后在大家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溜烟地跑了…… “……” 一下子，大家都没说话。倒是向程新还记得这事，所以咳嗽了两声，看着赵德说：“看来，事情应该是我的那样了。” “嗯。”赵德点了点头，随后看了看满怀期待的小宝，又看了看钱包说：“虽然这个钱包你是捡到的，但是既然有人报警了，那我就把它拿回去，看看有没有来领。” 赵德说完，看了看小宝那失望地样子，又看了看那女人，补充说：“不过叔叔看你这个聪明能干，给你奖励十块钱，好不好？” 毕竟赵德知道，要是把钱包的钱全还回去了，那肯定也是落到那女人的手里的，不如给些小钱，那女人也就不好意思拿走了。 “谢谢叔叔。”小宝扬着他的小脸，睁大了眼睛望着赵德说。 而那女人看没事了，扔下一句，不要玩野了，记得回家就走了。毕竟，她原本就不想跟这小子浪费这么多时间的。 “我知道了。”小宝应下了，却没叫那女人。语气有些生疏，又些怕的样子。 随后大家看事情完了，也就作为一个谈资走了。很快，这里只剩下小宝，赵德，还有向程新与蔡明善了。 赵德看了看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向程新与蔡明善两人，默默无语地对视着，觉得有些怪异。但是想到其实不关他什么事，所以又看了看小宝问：“小弟弟，你刚刚拿着这钱包，是准备拿去做什么？” “我，我饿。”小宝小声地说：“我每天都吃不饱，准备留着吃饭的。” “吃不饱，你家人不给你吃吗？刚刚那女人不是你妈妈吗？”赵德自从上次也多少知道小宝的事，但是，再怎么说，即便是领养的，那也是他们的孩子啊！ “有，有给的。”杨小宝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但是我，我饿得很快。所以……总吃不饱。” “也是。”赵德叹了一口气，毕竟像小宝这年纪，正在长身体的孩子，吃得多那是正常的。但是他也不能帮上什么，所以只好跟小宝说：“要是你再饿，你就去派出所找叔叔，叔叔给你买饭吃，好不好？” “其实，小宝你肚子饿的话，可以来我家。我家随时都有饭吃。”蔡明善听到小宝与赵德的话，插了进来说。 “这……”小宝虽然小，但是也知道，不能随后要别人的东西。刚刚那钱包只是因为是从垃圾堆里捡的，他才会想要偷偷地拿起来自己用。 “哦，原来是你。”赵德看了看蔡明善，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说：“你家的蔡家膳食房我去过几回。很不错。你要愿意帮他也挺好的。我这里是两百块，你先拿着，也算我的一份心意。” “这不用了，我也是自愿帮这孩子的。”蔡明善推了推赵德塞过来的钱说。 “那你们生意不是亏死了。拿着吧。”赵德说着，把钱塞进蔡明善口袋说：“下个月我还会拿给你的。所以，小弟弟你要再饿就去这位哥哥家吃饭吧。”说完也不管别人什么反应，骑着他的摩托车走了。 倒是向程新在一旁看着无语，不就两百块吗？能吃上一顿饭吗？还非在这里推来推去，要是明善要的话，给他二百万都可以的。 可惜，蔡明善明显没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瞅也没瞅他一眼。倒是温柔地拉了拉小宝地手说：“小宝是吧，跟蔡哥哥来吧，以后肚子饿了，就来蔡哥哥家吃饭吧？” “这……这个，我，我没钱的。”小宝不好意思地说。 “没事，小宝可以帮哥哥的忙。那你帮哥哥做事了，自然哥哥就要给你饭吃，怎么样？” 蔡明善想着，其他的就算了，但是小宝空闲的时候，可以过来帮着送送外卖什么的，也不用都送，就随意送些份量少的，近些的地方去。这样的话，小宝也就可以安心地在他们那吃饭了。 “真，真的吗？哥哥……” 向程新看着慢慢走远的一大一小，果然都没人给他一个眼神，叹了一口气，才慢慢地跟着后面走。也不是跟，只是刚好顺路而已。 但是显然向程新知道只是顺路，蔡明善可不知道，所以，走了好一会之后，蔡明善有些生气地停了下来，看着向程新说：“你跟着我们干嘛？” 毕竟要说起来，原本看在向程新刚刚在小宝这一事情上帮了忙，蔡明善也不想去追究为什么向程新会在这里的，会不会跟他有关什么的。但是，一直跟在他后面，就让他有些不自在了。 因为只要听到后面'踏踏'地皮鞋声，再想到是向程新。蔡明善就隐隐约约地觉得有一股视线一直在后面盯着他，让他即便在跟小宝说话的时候，也静不下心来。 “这，顺路，顺路而已。”向程新看了看蔡明善那样子，赶紧澄清说。 “那你先走。”蔡明善停了下来，拉着小宝侧开身，让了让路说。 “好。”向程新也不含糊，往前面快步走去，目的地还特意改了，以免蔡明善看出他是住在哪，又觉得不高兴。 蔡明善看向程新那么干脆地走了，心里也有些丝丝疑惑，难道这次真的也只是偶遇？可是，向程新家明显是G市的，若不是跟他有关的话，他来这里，又为了什么？ 第50章 虽然蔡明善很疑惑是不是真的偶遇，向程新的到来是为了什么。但是感受到从小宝的手上传来的微动，反应过来自己现在也还有事。就没再多想，把小宝带回店里，跟蔡竹元说了一下这件事，然后就去厨房做饭给小宝吃了。 杨小宝虽然不是嘴多甜的小孩，但是也很懂事。礼貌地叫着爷爷，哥哥，蔡明善他们问什么，也回什么。而且吃过饭后，还在一边帮忙收拾碗筷，要不是蔡明善拦着，还想帮忙洗碗、扫地什么的。 最后直到被蔡明善一再表示说，等下让他帮送外卖，他才没有再坚持要帮做事。想来，这孩子也不是那种心理理得接受别人帮助的人，总想着之前蔡明善说的会让他做事的话。也是这样一来，蔡明善对于杨小宝更是喜欢了。 而向程新好不容易地拐着弯儿回家了，再想到今天蔡明善的态度已经比以前又好了不少，眼神中也没有了让他深感绝望的厌恶。心里那丝丝的期盼比以前更甚，那颗心跳动的似乎也更快了——他止不住地想要行动起来了！ 随后向程新仔细地看了看对面，蔡明善跟那个小孩看起来倒是处得很开心的样子。而且，总觉得明善专注看对方，扬溢着幸福的眼神，不免让他嫉妒不少，从什么时候开始，明善再也没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了？ 不过，向程新也没有再突兀的去做什么，毕竟他也不想再弄巧成拙了。只是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让人代为点了外卖让送过来。当然，帮他代点的人也会在下面帮他收外卖、付钱。这样的话，只要向程新小心点，蔡明善就不会知道，他一直在对面看着了。 外卖很快送来了，向程新因为一直盯着，也发现了今天送外卖的并不是蔡明善，倒是今天那个小鬼。这点让向程新更脸黑了，平时没机会的话，送外卖的时候，是他能够跟蔡明善离得最近的时候了。可是这个小鬼一来就…… 不过要说起来，向程新还是很是意外的。之前蔡明善跑出去那焦急的样子，也让向程新既担心又嫉妒。他还以为是明善哪个重要的人出事了。没想到，仅仅是一个毫不相关的孩子而已？现在看起来，这个小鬼也不像完全的毫不相干的样子？ 不过向程新怎么都想不明白，蔡明善怎么就看上了这个小鬼要帮他了呢？毕竟按他以前所知道的，蔡明善也不是那种烂好人，甚至还有些冷漠。现在却好像不一样了？ 不过，现在的蔡明善对于向程新来说，不仅有着莫明的吸引力，还让向程新心里止不住地想去多了解一些这个，更深入地了解一下这个人。例如，在蔡明善走了之后，他还没来之前，到底都发生了什么？想着现在这样的蔡明善要是被他抱，在床上又会是怎么样的表情与情形…… 向程新在心里默默地想，大概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的吧。想要拥有他，想要了解他更多，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只要自己不知道的，都想去了解，去知道。既然拥有蔡明善他现在做不到，那么就多了解一下吧。这么想着，向程新打了一个电话。 “嗯，帮我查一下他从G市出来后的事。” 最终，向程新还是忍不住，让人去帮查了。他心里一再告诉自己说，只是想了解更多，并无其他意思的。不过，当过了几天，看到报告的时候，向程新还是忍不住地砸了电脑！ “砰”地一声响，就算是在楼下的路上走的行人也隐隐约约听到了声音。但是因为随后一会没了动静，别人停了一下，又继续走了。想着大概是谁家的东西不小掉了下来罢了。就是在楼下的那个帮向程新做的事，也全权没听到。毕竟只要老板没叫他，他是不用自己送上去找骂的。 “砰”地向程新又忍不住地踢了一脚桌子。然后像是只困兽似的无助，在嘴里喃喃地骂着：“向程新，你就是个混蛋！混蛋，无可救药的混蛋！你怎么能这么混蛋！” 向程新说着，又踢了一把椅子。原来，曾经，他甚至就快有了一个流着他跟明善血的孩子。可是，现在呢？向程新气过之后，又去把笔记本捡了起来，忍着难受，看下去。 向程新就是握鼠标的手，也都有些不稳，但是他还要继续看下去。他不能因为看到，蔡明善听从了医生建议把孩子打掉了就这样……这样的……向程新都不知道要怎么说自己现在的心情，反正是很乱。他想静一下，但是他又想了解更多明善那些，他所不知道的事！ 其实要说起来，蔡明善也并不是多复杂的一个人。特别是他们在走上正轨之后。所以，后面的事看起来倒也快，除了看到被人抵毁，被人泼水那里向程新看得咬牙切齿以外，其他的也还好。 甚至看到有人帮明善的时候，向程新还想会心一笑，但是他刚刚那股阴郁的劲完全没过。要有人看到了，准会说他的笑比苦更难看。 这么匆匆忙忙地把蔡明善出来后的事都看了一遍后，向程新的心也浮了。其实他自己最是明白的，在把明善抓回去后，他当时是没了什么心情，觉得有些腻味了。 再加上明善当时对他的态度也不如以前那样的粘糊，所以当时他也想，既然大家都觉得没意思了，那也没必要再一起下去了。毕竟，大家都厌了。 原本向程新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没想到再次遇到蔡明善后，他被完全不一样的蔡明善所吸引，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对于这个人的想法又升了起来。 特别是在尝过对方做的菜之后，向程新甚至觉得，只要有明善一个人就够了。其他的人，他压根不准备见，也不打算看。毕竟，单单这么一个人，也已经可以满足他所有的需求。 可惜的是，事情好像被他弄砸了。向程新止不住地又那些人传来的消息，翻到明善听从医生的建议，把孩子打掉的那一页面。现在看起来，他仍然很生气，生自己的气！ 其实他最初就知道明善是双性人，才会喜欢跟他玩的……不是吗？但是这次再遇到蔡明善，他却从来都没想起过明善原来是个双性人，若不是看到这份报告，他都差点忘了。 当然，毫无疑问的，他向程新更喜欢现在的蔡明善。但是，想想那个被打掉的孩子。想想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拥有了他跟明善的孩子，一个流着两人血的孩子！向程新那个悔恨，真得想把他能看到的一切都破坏掉！ 但是，那样的结果怪谁呢？只能怪他，先不说以前他的想法太过于理所当然，又是玩耍的心，把人玩了。光说他任由老头被人赶走了，明晃晃地表明，自己玩够了赶紧滚的意思，那能不怪他吗？不然的话，人怎么可能出车祸，怎么可能照了这样那样的那么多的伤害到孩子的射线！ 不然的话，看明善对于那个叫小宝的孩子的关心程度；也不像是那种会主动打掉孩子的。不过，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最终那个孩子不仅跟他没缘，甚至，以后……他们俩都不可能有孩子了。 向程新张着眼，但是觉得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他用手擦了一下，原来，他竟然流泪了仍不自知。向程新看了看自己被泪沾湿的手，顿了顿，深深地吸了口气—— 有些事，发生了果然就发生了，并不是什么都可以弥补的。向程新第一次这么深刻地认识到，并不是什么事都能说改了就改了，弥补就弥补的。 再想起他以前对明善做过的那些事，向程新不知道明善到底经过了怎么样的转变，竟然能够跟他平心静气的说话，甚至没再赶他。 至于他之前那种像自认为已经真的完全更改过了，但是仍然想要用这样或者那样的手段，再去赢得明善心的举动。向程新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狂妄，从来都没有真正意识到问题道所在，却仍然天真地想要一份真正的感情。 这么一想清楚之后，向程新想要真正地兑现自己的承诺。不再去打扰蔡明善，他，要离开这里，不再弄些什么故意，偶遇了。但是向程新又舍不得看不到人，最后他还是留了一个人照看，先不说他怎么样，要是能帮上明善的时候，也能够帮帮，免得有什么困难，他又帮不上。 最后他想走之前，去为以前的事向蔡明善慎重地道个歉。但是看着蔡明善那样的快乐，他不敢随意地再去打扰，他现在已经认识到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讨人厌了，却了又担心影响了对方的心情。 所以最终向程新只在房间里站了一夜，像是在看什么美景一样，一晚上都注意着对面，无论是灯亮着，能够看到人走来走去的身影，还是灯关了，什么都看不到了。 第二天，天一亮，向程新早餐也没吃，就一大早地离开了Z县，走之前，他在朦朦胧胧中好像看到蔡明善出门了，他知道那是明善去菜市场买菜。随后他转身，从与明善完全相反地方向走了。也许，他们以后就这么天各一方了，向程新想。 而这一切，蔡明善当然不知道，他仍然是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地买了菜，回家后就做他的菜。有空的时候跟大家聊聊天，说说话，甚至带着小宝多出去走走，看看。 只不过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疑惑的想，为什么之前能够遇到的向程新，现在却再也没遇到过一次了。那人难道真的是偶然遇到的吗？那他到底是为什么来这里的呢？ 不过有一天白天的时候，在偶然遇到赵德的时候。他看到小宝现在这么高兴快乐，脸也慢慢地有了些肉后，也高兴地感叹果然找对了人。最后自然而然地说起过之前的事，说是其实也要多谢一下那个帮忙出声的人的时候。 蔡明善是知道的，赵德说的是向程新。当时他也会想，要是向程新现在站在他面前，他也是愿意去谢谢他的。毕竟，别人做了坏事，他会避开，但是，同样的做了好事，他也会去感谢对方的。 可惜的是，从那次之后，他再也没见过向程新了。也不知道对方终于是烦了这里的事，还是真的跟他说的一样，真的不会再来找他了。 不过蔡家膳食房相对于蔡明善的偶有低落来说，却发展的越发好了。就算Z县真的很小，但是因为味道好，材料好也健康，所以慢慢地人就越来越多了。 甚至于星期五六的晚上，人多的时候，外面还需要排队等候。虽然很多人也说让他们加人手，但是最后两人合计了下，还是没有加。 所以，这个天，蔡明善高高兴兴去把店里半个月的钱存入银行的时候，发现卡里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五百万？把他惊讶地不行，随后又怕别人转账或者存错了，所以求着银行的人问，能不能查到是从哪转来的。 银行的人原本是不愿意的，手续也是极其麻烦的。但是听到蔡明善说金额这么大的时候，再加上蔡明善每个月都来，人也不错，也算认识了，知道他不是故意想要查看的，所以也依言帮查了。 所以很快蔡明善就听到银行职员跟他说，存入的钱的人，是G市的人，名字是向程新，并且是在前两周的时候在银行，一次性存入的。 蔡明善愣了一会，随后跟对方说了谢谢，回说是自己认识的人，才转身走了。蔡明善想不明白，为什么向程新要这样做？ “竟然会这样？”蔡竹元听了蔡明善说的话，也沉默了。 他之前也是恼向程新的，但是重要的是孩子喜欢。但是，没想出现了几天之后，那位向大少也没再来，他以为事情也就这样了。没想到，竟然会给了钱，难道是补偿？ 虽然蔡竹元这样想，但是还是觉得若什么都不说把钱拿上了也不太好。而且若真是补偿的话，他们都已经拿过向父的了。虽然他们当时想得是能够完完全全地逃离，但是，现在这样毫无根据地再拿向程新的钱，他也觉得不是太好。 “爹，你看这事要怎么办？”蔡明善看着正在沉思的蔡竹元，也没什么头绪的问。 “这个钱先不要动。”蔡竹元看了看蔡明善说：“等我弄清楚再说。” “嗯。”蔡明善点了点头说：“要不，我们把这钱还回去吧，爹？” 蔡明善说完看了看蔡竹元，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只是心里有一种怪异地想法，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总之，他隐隐约约地觉得这钱像洪水猛兽似的，他不能拿。 “还是应该还的。”蔡竹元也点了点头，但是他顿了顿说：“就是不知道向少爷是怎么想的、往哪还？”毕竟是存入的，也不是转账还有记录可以退回去。而他们也早就没了向程新的联系方式了。 “可是这钱……” “先存着吧。总会有机会的。”蔡竹元只好安抚蔡明善说。 第51章 “你想怎么样？” “……” “你说吧。” “说什么？”向程新原本不想说什么，但是听到老头略为落寞的声音，最后还是出声问了。 “你就真的这么恨我，恨得……”向洪军的声音有些低落，毕竟无论以前再怎么知道，他也没想过向程新竟然要把他逼到如此田地。 “我不恨你。”向程新打断向洪军的话，然后看了看窗外车来人往的道路，说：“我只是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应该有个了解。不然的话，牵牵扯扯，遮遮掩掩，也终究逃不过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不如一开始就堂堂正正，明明白白地让大家都知道。” 向程新说这话的时候，望着远处高低不一的楼房，也不知道这话到底是要说给向洪军听的，还是要说给自己，或者是别人听的。 “好！”向洪军硬着气赞了一声，然后粗着声音问：“那你就跟我明明白白地说一下，你要准备做什么？” “向氏既然有我妈的一半心血在里面，那自然也得让我拿回来一半。至于你，我觉得你老了。很多事情都看不明白了。所以，向氏应该能者居之了。你没事就应该好好地跟在你最喜欢的儿子身边，看看书店，弄弄咖啡就行了。” “哼。”向洪军哼了一声，然后狠狠地说：“你不要以为你最近正是春风得意，就以为事事如你愿了。你想要就尽管来拿。现在我手上仍然是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只要我不放的话，你就是把其他的全收了，你也作不了向氏的主！” 说完后，向洪军也没了兴趣，直接挂了电话。哈哈哈……原本他以为，他的大儿子虽然总是乖张，但是在大事上仍然还是听他的话。毕竟从以前的事来看，无论是要让他在公司做什么，还是出席宴会，或者是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什么大的违背过。但是，没想到竟然…… 其实这还不是让向洪军觉得最为失望的，毕竟，要从好的方面来想，那也是他的儿子，只不过他把家业传给了他不太喜欢的儿子而已。 最让他失望的是向程培，竟然真真正正地喜欢开咖啡厅开书吧。他如此看重的孩子，虽然他知道他能力不是很好，但是没想到，野心竟然也全无。就像他现在的妻子说的一样，现在的确向程培竟然比以前过得更为开心了。 向洪军无论是怎么失望，怎么地觉得作为父亲的失败。仍然是抵挡不住向程新的脚步。毕竟，他已经算是跟向洪军宣战过了。所以，接下来的动作，只要合法，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去把这个消息公布出去。” “好的，老大。”李小明老实地领命，毕竟他们只是公布一些事实而已，算不上打压向氏，他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嗯，对了，把你手上的事交接一下，下午你跟我一起去视察工作，不用跟任何人说起。” “我知道了。”李小明慎重地说。 “嗯。那就这样吧。”向程新挥了挥手，看着办公室的门关上，愣了一下，眼神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了。脑子不知道怎么的，又出现了蔡明善的身影。 原本他也想跟蔡明善说开来，但是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回来之后，忍不住存了一笔钱到蔡明善的账户上。说没有带着一丝丝弥补的心思，那是不可能的。 现在也不知道对方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总而言之，向程新是明白没可能一切都当成没发生过，但是却也仍然抱有期望说，要是他这样默默地弥补，会不会让蔡明善对他有少许改观呢。 是的，向程新已经不求什么了，只求自己在对方的心里，不再是那个玩弄对方，不顾对方感觉的那个人而已。 向程新当然也知道，钱不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方法。但是，蔡明善以前跟他说过不想看到，不想再受到骚扰。所以，他也不想再没头没脸地，当什么都不知道的，再过去了。只好通过这种方式去做些些补偿。毕竟，蔡明善不是说想做手术吗？那这个钱，至少也能帮上一点吧？虽然他知道也许明善压根就用不到这么一笔钱，但是他还是存了。 向程新的想法是好的，以为蔡明善他们只是平平常常的人，自然是查不到钱是他存入的。但是没想到银行的职员已经告诉他们了。所以蔡明善虽然会疑惑，但是仍然跟蔡竹元说的一样，就暂时当没见到这笔钱吧，等到再见到向程新的时候，再还回去就是了。 所以今天蔡明善仍然还是老老实实地一大早起来去买菜，然后做起了一切准备工作。中午人多的时候，仍然叫小宝去帮忙送外卖。 但是，还没等小宝送外卖回来的时候，那姓何的女人就吵吵闹闹地跑到小店里，看也不看这里坐满当地客人，直接骂开了：“你们这店有没有人性啊？叫小孩子帮做事？你们给小孩工资了吗？不给的话，你们也好意思？ 给了的话，那就是雇用童工，那也是犯法的！你们不要以为认识一两个什么局长的，就可以这样目与王法，你等着吧，我要去告你们诱拐小孩还有非法雇用童工！” 坐着吃饭的人，虽然姓何的话说的不是多恶心的话。但是就是她那泼妇样，也让大家脸色不太好看。有些还没上菜的人，甚至想要起身走了出去。 蔡竹元手上正做着菜，也不好离开。所以蔡明善擦了擦手走了出来，用低沉地声音吼：“您说话要有证据，而且你要告的话就去派出所，来我这里骂什么呢？派出所在往外左拐直行，不送，谢谢！” “你！”姓何地脸涨红了一下，但是她跑来肯定不会就这样算了，所以梗着脖子说：“告我当然会告，我现在来，是要准备把孩子带回去的！不然孩子还得被你这些人利用！” “你要告就去告，我现在没什么可以跟你说的。”蔡明善原本是不想说的，但是看到那女人就站在门口等着，还真怕她一看到小宝就把人扯走了。 所以他止不住地开口说：“至于小宝，那也得等他吃饱饭再走，不然的话，难道还要跟你回去吃剩饭剩菜吗？不，你们甚至连剩饭也不让他吃饱。你们就是这样做人父母的吗？” 那女人看其他人，鄙视地看着她，粗着声音说：“怎么没让吃饱了？你知道什么，那是我的家事，你没权管我。” “对，那是你的家我没权管你，那现在这是在我的店里，我不欢迎你，能否请你出去？若你想去告就去告，我们也不跑，随时恭候，但是现在，能请你出去了吗？” 蔡明善看了看在外面不敢进来的杨小宝，有些生气地对这个女人说。小宝多乖巧懂事啊，竟然遇到这种的父母？要是他的话，一定会好好带小宝的。 但是，小宝虽然是别人领养的，法律上也已经定了。蔡明善再怎么想要小宝，也无济于事。所以，他只能尽量地对小宝好……就好似只要小宝过得好了，那他蔡明善，无论是以前的还是现在的，也都能够过得好，得到幸福似的。 “你……”这女人原本还想骂人的，但是一转身就看到躲在门后的杨小宝，三步做两步地上前就要去扯他。没想正在这时，赵德挡在了杨小宝前面，而蔡明善也趁机叫唤了几声让小宝进去了。 穿着制服的赵德，对于姓何的这女人来说，还是有些威慑力的。所以她抬了抬头，看了看赵德，声音已经没有刚刚的泼辣说：“我带孩子回家，不犯法吧？” “当然不犯法。”赵德看了看店里才说：“只是要给孩子吃饱穿好，不然的话，虐待罪其实也是犯法的，可以判几年。” “我又没有虐待他，打他……”姓何的女人原本想说没打没骂，但是想了想，最近虽然打得少了，也还是偶有打的，所以转了转眼珠子狡辩说：“我们家里穷，只能这样，有什么法子？警察先生给我们介绍一个好工作吗？” “你……”赵德对这里的情况了解的越多，越发的就看不上这个女人。但是，想到自己现在身上穿的衣服，他还是好声好气的说：“有事，你就要从正常途径去解决，你来人家这里大吵大闹地话，别人也可以让你赔偿因此产生地经济损失。” “行！”姓何地女人也多少知道蔡明善与赵德的关系不差，所以应下了说：“我当然会从'正常'途径来解决这件事的，你们等着瞧吧！” “好了，小宝没事了，吃饭吧。”蔡明善看着有些颤抖地小宝，揽了过来抱抱他说。 “蔡哥哥~”杨小宝紧紧地抓着蔡明善的衣服，有些担心地说：“我妈妈她……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都是我的错，是不是？” “行了，小宝，不关你的事。你没有做错什么。”蔡明善摸了摸他的头说：“小宝这么懂事，还帮蔡哥哥做事，怎么会做错事呢。来，吃饭吧。” “嗯。”小宝原本也有些饿了，所以最终在蔡明善的安抚下，才慢慢地开吃起来了。 不过蔡明善与赵德都知道这事，估计没这么快了了。但是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如此出乎意料。那姓何地竟然去参加电视的节目报料。 虽说Z县很小，但是现在不要说县了，就是稍微大一些的镇或者区里也是有自己的地方台的。再加上现在这年头，人人都爱看爆料，所以就算是一些民生节目也打着爆料的旗号，留下报料电话，随时可以打过去。 而姓何的这个女人，就以一副发生大事件，忧国忧民地姿态去报料了。小县城的电视台嘛，虽然样样齐全，但是新闻倒不多。所以被那姓何的说，怀疑那小店里用了什么毒品让周围的人都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吃。 最让她担心的，不明事理的大家还经常去吃。怕会危险大家什么的。再加上那店里还非法雇用童工，怎么看都不像是正规的店。 电视栏目的人一听，就来劲了。毕竟以前也传过XXX是用毒品来做的汤料，让大家上瘾什么的。所以这么一听，大家也来劲了。找了人跟姓何的女人了解情况，然后就派人卧底去查了。 随后吃过的人，也觉得各种美味。还想着再找机会去吃，不过，再加上听着周围的人众人一词地说着赞美的话，这些电视台的人，先入为主地想法认为，也许这里面真有什么文章。所以，这个就真的定了下来，准备做成一期节目播放。 所以在蔡明善他们不知道的时候，Z县的电视台，就让他们的小店上了一回电视。那节目别说什么严谨，什么检测了，那可是为收视效果，整个就是在哗众取宠。 反正整个节目下来，就一主观猜测，明里暗里暗示小店的菜味道会这么好，再看看竟然还敢雇佣童工，就不像他们的真实水平，也许呢，那菜里就放了些什么呢？例如以前传播过的XXX毒品之类的，让人上瘾什么之类的了。 当然，对于这些事，蔡明善他们是完全不知道的。再加上蔡明善与蔡竹元家里压根没电视，两人也不看电视。待节目播出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有这回事。倒是让远在千里之外G市的向程新给先知道了。 第52章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到底是哪个没脑子的做的节目？”向程新听了对面的人报告了这件事之后，很是恼怒地大骂了一顿。 对面被要求在Z县好好地看着蔡明善，若有什么及时传消息的人，听着向程新生气的声音，一点都不觉得难过，还高兴了起来。毕竟之前的事，太没技术含量了。现在倒深感着终于有自己的用武之地了。 所以赶紧接了向程新的话说：“我听了那个所谓的报料人，倒有些像之前去他们店里闹过的那个女人。” “又是那女人？”向程新也是听人报告过这事的，但是他把人留下的原因是为了了解情况，甚至若对方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的时候，让人巧妙地帮着解决了。 而上次那个女人的事，听说是蔡明善自己解决了。向程新听了之后，也高兴了好一会，所以也就让对方继续看着，不用动作。没想到，这不，现在就又闹事了。 “好好地查下那女人，总是做这样恶心的事，到底是什么心态。对了，还有她那虐待孩子的事，也应该让大伙儿知道，知道了。” “我知道了。”对面的人听了向程新的话，高兴地点了点头说。其实他原本对于自己这样的人被留在Z县浪费了，所以这回好不容易来了个事要处理，怎么说，他都想活动活动'身手'了。 向程新挂了电话之后，还是觉得这样做大概对于蔡明善他们的店，起不到什么作用。所以，转身在自己桌子上翻了好一会，找了张名片，打了个电话，交代了一下什么，才放心地松了口气。 毕竟蔡家膳食房对于蔡明善来说，有多重要，他最是清楚的。既然他自己不能直接的给明善帮助，那么在对方不知道的时候，能够默默地帮上忙也是好的。 “咦，今天怎么人少了这么些？”在中午十二点半的时候，蔡明善看着外面坐着的姜婆婆，周叔他们那两桌，就只还有一桌两个年轻人，就再没其他人了，有些奇怪地说。 “是很奇怪。”蔡竹元也想不出来这是怎么回事。要说起来店自从开了走上正轨之后，就很少在中午的时候只这么些客的。 “唉，等我把姜婆婆的菜帮她端了上去，就问问他们去。”蔡明善叹了一口气说。 “嗯。”因为才三桌熟人，再加上点的菜也不多，所以他们两父子也没多忙，这才有空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县上有什么活动，或者免费的流水席吃，竟然都没人来？” “都没听说过啊。”蔡明善虽然平时都在店里，但是闲的时候，偶尔也跟小宝出去走走的，再想想昨天也没听什么人说起过。 “姜婆婆，这是您的豆酱炖泥鳅牛蒡。”蔡明善把菜摆好后，并没有走，站着看了看店里，然后有些小意外地问说：“姜婆婆，你知不知道，今天县上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怎么今天人这么少？” 姜婆婆听到蔡明善问话，与隔壁桌的周老头对视了一眼，然后才咳了咳说：“也没什么事。大概，大概快年末了，大家都爱呆在家里吃饭了吧。” “哦。”蔡明善抓了抓头，也知道，开店这事，能哪天天一样。但是，总觉得今天人也太少了此，所以有些失落地说：“总觉得今天的人这么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能有什么事啊……” “哎，终于找到了。” 姜婆婆这话原本就说得没什么底气，所以当另外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的时候，她也没再继续说了，赶紧转了话题说：“你看，现在人不是来了吗？你还不过去招呼。” “也是。”蔡明善看到来的有四个人，赶紧过去招呼，这样一来，小店看着也不再是空荡荡的了。 “您好，我这就去给你们上茶，这是我们的菜单，你们可以先看看有什么需要点的。”蔡明善说着就高兴地往厨房去了。 而那刚刚最先进来的男人，环顾了一下小店，略为失望的说：“哎哟，这人少的，味道真的会好吗？” “吃了就知道了。”随后坐下的另外一个男人，虽然也皱了皱眉，但是还是没有轻易下结论。 “对，对。”另外一个人也赞同地点了点头说：“反正这次也算是'奉旨找好吃的'，又不花你钱，吃吃再说嘛。” “嗯。”最后一个人，看着菜单，应了下声。虽然菜单看起来极其简陋，但是看着上面的菜倒是不错。随后想了想说：“那你们不介意的话，就我来点菜了？” “当然了，你的舌头最厉害了，还是你来点吧。我们就等着一起吃好了。” 他们这么说着其实也没花多久，所以，话音才一落呢，蔡明善就把茶与杯子端了上来，一一倒好了之后问：“请喝茶，请问你们是现在点菜呢，还是待会？” “现在点，你给推荐一下？”那人看了看菜单又看了看蔡明善，觉得他是个老实的人，所以说。 蔡明善当然是把店里的那几个招牌的菜，又一一给推荐了。随后，没一会那人就听蔡明善的话，点了其中三个招牌菜，随后又点了一个汤，一个蔬菜才好。蔡明善一一记得，随后就拿着下好的单去了厨房。 因为今天人实在没多少，再加上除了这桌人进来后，竟然再没进来一个客人，所以不一会，蔡明善就陆陆续续的给他们上起菜来，先是芋头烧凤翅、然后粉丝八宝菜、四神炖猪肚汤、翠皮排骨汤、最后上的是鸳鸯炸山药。 原本那一桌子的人都带着来都来了，怎么也要吃吃试试味道的想法开始的。但没想只吃了一口大家都互相交换了个眼神，然后点了点头，表示可以。但是还是有人记得自己的事儿的，把这些东西都每样装出来一小碗，才继续吃开了。 随后除了被装出来的份量以外，其他的东西，没一会竟然就被吃得干干净净，大家还意犹非尽，但是，看了看被装出来的东西，大家还是觉得先把重要的事情做完的。所以付款后，就打包了那些装出来的份回去了。 蔡明善看着空下来的店，很是有些担忧。虽然说客流并不是天天都一样的，但是今天的人实在太少了。而且，也不知道小宝今天是怎么回事，竟然没过来吃饭。外卖也没两个，总之，让他很是担心。 蔡竹元也觉得有些诧异，随后眼神眯了眯，想着一个可能。他是以前就开过店的，知道总有些人会做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来。所以吃过饭后，他就去了小公园。 小公园一直人都不少，所以也不用他特意开口，就听了个七七八八。蔡竹元把事情想了一回之后，就弄明白了。但是，弄明白了没用，他们开店的最怕这些流言蜚语了。 再加上小县城的人，比不得大城市的人，知道电视上无论是新闻还是节目电视总不一定是真的，相信电视的人还真不少。一瞬间，他就觉得疲惫了不少，因为他们的心血，就这么被人给糟蹋了。想要更正回来除了指望时间久了，大家忘记以外，除非能有人给他们更正正名。 但是问题是，电视台的节目，他上哪找人更正？毕竟再怎么在大城市呆过，本质上来说，他蔡竹元还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市民而已？谁会管这些？蔡竹元想到儿子，更是觉得悲哀，但凡他不是最无能的，以前怎么会弄成那样…… “唉……” “老蔡，你是不是知道了？”赵老见了蔡竹元那样，上前问。 “嗯。”蔡竹元无奈地点了点头。为什么这社会就不能让他们俩父子好过些呢？ “我知道那都是假的。过段日子就好了。”赵老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只安慰说：“毕竟要真有什么的话，执法部门都会上门查封了。也不知道那节目怎么回事，尽说些乱七八糟的，你就应该去告他们。” “唉……”蔡竹元苦笑，这种事，怎么告？先不说最后结果怎么样，他哪有时间有精力去做这事，还不如让事情更快地过去好。 “对了，那你也知道是谁做的这事的吧？” “节目我没看。”蔡竹元苦笑说：“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我倒想事情快些过去，让大家遗忘了，也就好了。” “唉，你们两父子都是善良的。”赵老叹了一口气说：“我看那节目了，上面的十有八九是那姓何的女人做的。不过也算来恶有恶报，她们家那些破事，也不知道怎么的传开了。” “什么？”蔡竹元看赵老那欣慰的样了，有些不太明白地问。 “不就是小宝吗？”赵老看了蔡竹元，然后把事情大概一说。 “竟然还打得这么凶毒？”蔡竹元听说着那个懂事的孩子竟然被打到上医院，也震惊了。原本一直以为只是对孩子不太上心，脾气不好，没想到把孩子打得那么重！也幸好小宝最近在他们那，也算养出了些肉。 “以前这样的事，也没少过。不过，这种事，就算流传开了，她也顶多在家呆几天不出门，对她倒没什么影响。你们的事才是……唉……而且听说今天，小宝是不是没去你们那？” “是没来。明善那孩子还一直在担心，是……又出事了？”蔡竹元有些不确定地问。 “不是。好像是他们把小宝关起来了，不让出门。”赵老叹了一口气说：“这样的话，其实也没人能帮，毕竟这种事也不能报警。” “嗯。”蔡竹元也知道是这个理。但是，想到明善总觉得，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会担心。毕竟明善对于小宝那孩子倒是上心的很。蔡竹元甚至偷偷地想过，是不是明善想要一个孩子了，因为他的孩子被……唉…… 又过了几天，蔡明善也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毕竟小宝都好几天没来，他出门也免不了听到一些闲言闲语，当然有关于小店的，也有关于小宝的姓何的女人的。但是，他也没能力做些什么来挽回，无论是店还是小宝。 虽然他总是想要是没这事就好了，要是怎么样怎么样就好了。但是，光想也没用，他又做不来。 甚至有时候，他偷偷地想，要不要找电视台的人去做一个正视的报道。但是，他无论是打电话还是上门去找，人家都不理他。 毕竟，你说暗示店里不正常吧，那也算八卦，会有不少人看。你说常常规规地给店里正名吧？正什么名？他们之前也没直接说过啥坏名？再说了，这一正名，怎么看都像广告，他们怎么可能免费做这种事？ 所以无论蔡明善去几次，都是被轰出来，要不就是无视的。他也算是个天真的，不知道人家那话里其实有暗示过，给钱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帮做的。但是，谁叫他听不出来，人家后面干脆让保安看好，不让他进门了。 这天中午到了，仍然也只有两三桌，零星的几个人，蔡明善把菜送了出去后，看了看蔡竹元说：“爹，再这样下去不行的，要不……要不我们把……” “明善，有客人来了你出去看看。”蔡竹元像是完全没发现蔡明善刚刚有话要说似的，提醒儿子说。 毕竟，很多时候像他们这些最底层的人，都只靠熬，坏事熬过了，以后再看也就那样了。甚至于有些人连生病也只能熬，那他们有什么理由现在说放弃。 儿子还是太年轻了，总觉得还能重头再来，但是只要有了这个心，以后做什么都能坚持下去了。所以，蔡竹元直接当没听到明善想开口要说的话。 蔡明善一出去，还没出声呢，对方倒先跟他说起来话来：“对了，你是服务员吧？你们店老板呢？” “有什么？跟我说也是行的。”蔡明善不太明白地问。 “那有什么事的话，你也能作主了？”那人继续问。 “可以的。你请说。”蔡明善想着最近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小心翼翼地说着。 第53章 “那太好了！我是L电视台《美食天下》节目的编导李策中。之前听人说你们这里的药膳很不错，然后我们节目有些人路过Z县的时候也吃过，也觉得真不错。那不知道我们，想要拍摄你们的药膳，方便吗？什么时候方便呢？” 蔡明善刚刚还想着会不会又是什么不好的事，没想到竟然听到那人说的这么一个好消息。要知道他曾经也想过，要是能够让电视台正名就好了。 但是，就连Z县的电视台他都不行，他更加没去想大一点的电视台。更何况L电视台是卫视台，是省台，在整个L省收看的人都很多，当然Z县也不例外！ 不，就是外省的都很多人看，以前他还在G市的时候，就有看过这个节目。当时他一边跟蔡竹元学做菜，一边也看看网络上的东西来着。而这个节目也是网上很多人推荐的，所以明善很是明白这个节目的影响力的。 这天下掉馅饼的事，一下子把蔡明善给砸晕了。心里隐隐地觉得，他是不是想太多听错了，毕竟哪有这么好的事，他渴就有人送上水来的。所以他自然而然地就又不可置信地问了那人一次：“你……你说什么？” 李策中也不恼，反倒像才反应过来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蔡明善说：“来，这是我的名片。您看上面写着《美食天下》编导。对了，你要不相信的话，可以上我们电视台网站去查一下，上面应该有我的相片跟介绍。” “那个……你，你说的是真的……？”蔡明善看了看那名片，又听对方说的这么真诚有些不确定地问：“真的要拍我们的药膳？” “当然。”李策中也明白他们以前不会做这种自动送上门的举动。也不是说他们高傲什么的，只是中国美食何其多，为何他们非要拍谁家？ 所以这选择就多了，再加上节目的热度越来越广，自然有很多的人求着要上节目，所以那他们何必自己去找？当然这一求嘛，就有了名目，就有了赞助。 这次，他们会自己跑上来找，自然也是因为人家赞助给得够丰厚！既然赞助费够他们做的，那即便点明了是在这种小地方，要自己凑上来找的，他们也是不遗余力的动作的。 当然，虽然钱不少，但他们也没敢自砸招牌，之前已经让人来试过味道了。而且就算之前那地方台说的小问题，他们也让人做过了检测了。结果当然要放在节目中的，免得到时候网上一搜索出来两个相差这么多，到时候被人置疑他们就不好。 所以他们就干干脆脆的把之间的问题也给澄清了。反正做这些事需要的人力物力什么的，那个大方的主，也是给过丰富的报酬了，再加上也存着一分为了节目的心，澄清是必然的，而且这期节目开篇的时候，他们还会由此入手，有问题，有结果，有美味，不是挺好的嘛？ 蔡明善压根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单单对方肯定地说要拍他们药膳的时候，他就觉得已经是件天大地好事了，所以赶紧好好招待起人来了。 “那个，李先生，您请稍后，我给你倒茶。”蔡明善麻利地倒好蔡之后，才想到李策中之前的问题，赶紧回：“我们是随时有空的，你可以随时来拍摄。对了，拍了之后，一般什么时候在电视上播呢？” 李策中想到那位多钱金主的要求要尽快，就笑着说：“既然你们有空，那我们也有空，要不就今天拍？而且今天拍了，下周三就能播了。” 要知道他们播的节目都是提前三到四期录制好的，要是遇到过年的话，甚至可能提前录制了五、六期都可能，这次要不是赞助真的够多，那节目组也不会这样赶的。 要说起来，那金主到底跟这小店有什么关系啊？虽然他聪明的不会去问，但是在看到这里之后，李策中还是好奇地想，看起来既没美女，也没私生子的感觉，那到底是有啥？真不知道那些有钱人的心思。 蔡明善听完这个更高兴了，也不管那编导，时不时好奇地瞧下他，瞧瞧小店什么的，用略为上扬的语气说：“嗯，今天就可以拍的。那你等一下，我去跟我爹说一声。” 蔡明善看对方点了点头，就高兴地跑回厨房去跟蔡竹元说：“爹，《美食天下》说要拍我们家的药膳呢！看，这是他们编导的名片。” 蔡竹元疑惑地拿过名片看了看，又听着蔡明善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有些不明白地问：“L电视台应该是在J市吧？他们怎么会听到我们这个小药膳房？” 虽然蔡竹元也知道这是个机会，理智却没被这个大惊喜给淹没，警惕地问。 “呃……”蔡明善回想了之前李策中说的话，“好像说是听人说的，然后他们节目组有人路过这里，吃过觉得好吃，才来的。” 蔡明善说完看蔡竹元没说话，继续说：“爹，这是好事啊！再说了《美食天下》那节目本来就是到处走到处拍吃的，他们有人走到这里，很正常吧？” “嗯。我知道了。你看一下厨房，我出去看看。”蔡竹元看蔡明善完全沉浸中高兴中，也不打击他，准备自己去看看。 “好。”虽然蔡明善也是很想马上知道接下来的事，但是店里也有其他有两三桌人的。即便人少，那也是有人需要照看厨房做事的。 随后，也不知道蔡竹元跟对方说的什么，没一会，那人就走了。 “爹，那人怎么走了？怎么回事？不拍了吗？”蔡明善一看到蔡竹元回到厨房，紧张地问。 “今天我们的食材没准备充分。我让他们明天来。”蔡竹元没有说中间他跟对方交谈了什么，直接说结果。 “也是哦。”蔡明善想到刚刚他自己急得说今天的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他考虑的太不周到了。 因为有了这个意外的惊喜，剩下的时间，蔡明善也没想客人这么少，他们要怎么办的事了。直接转变成了缠着蔡竹元问问题了。例如“爹，我们明天要准备什么？”、“爹，你说要做哪个药膳会好一些？”之类的问题了。 而蔡竹元看蔡明善这么高兴，原本是不想打击他的。但是，想到孩子也不小了，有些事总是应该明白的。在晚上吃饭后，还是跟蔡明善说了起来。 “明善，你觉得今天那个编导，值得相信吗？” “应该是真的吧。我不是去网吧找小王帮查过了吗？是他没错啊？”蔡明善以为蔡竹元说的这个，赶紧说。 “那你没问他在节目组的人来吃前前，有听谁说起过我们的店吗？”蔡竹元看了看蔡明善说：“要知道我们在Z县，他在J市，隔了这么远。哪里刚好听到人说？再说了，来我们这里吃饭的，我可不觉得有人认识他的样子。” “这……”蔡明善现在猫腻了。所以咬了咬牙没再说话，小心翼翼地看着蔡竹元问：“那爹，你……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我跟他聊了一下，猜测了一下。但是，到底是不是，我也不确定。”蔡竹元虽然话这样说，但是在心里已经认定就是这样差不多了，不然也不会特意跟明善说起。 “是……什么？”蔡明善也不知道是被蔡竹元的语气感染了，还是自己隐隐约约有了感觉，总觉得这个答案会影响到他，这让他有些担心。 “你想想你最近账上多的钱，大概会想明白。”蔡竹元说完这句话，就转身上楼去了。 徒留下蔡明善对着一桌子地碗筷，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蔡竹元说的话。他爹刚刚的意思，难道是——那个向大少的意思？ 可是，为什么呢？ 对的，蔡明善一点都想不通，为什么啊？无论是钱，还是这个节目的事。明明，那个人，已经说了不会再出现了，也真有没再出现在他的周围了。可是，为什么却仍然困扰着他，就像一直没离去似的？ 这晚，蔡明善躺在床上的时候，总是睡不着。他觉得脑子里有什么，赶不走，也理不顺，让他总是不能好好地睡觉。 说起来，明明再次偶遇到对方的时候，他都没有那么讨厌看到对方了。但是突然的，那人却又完全消失了。这还让蔡明善觉得诡异了好一阵，甚至有时候还会偷偷地想——难道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在白天的时候，他都不会主动去想起有关这个人的事。但是，每当夜深人静，特别是他睡不着的时候，蔡明善免不了的，会去想，会去猜，可是没人可以告诉他答案。所以每当这种时候，他第二天都会顶着两个黑眼圈起来去买菜做事。 这样周而复始的循环，让蔡明善有些担心，又有些无奈，因为，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脑袋不去想那个人，也控制不住，除了想念以外，好像滋生了一些其他的感情。 特别是得知那些钱入账，得知今天的事，有可能是对方安排之后。蔡明善甚至觉得心里有一丝丝地高兴。至于是为了能够解决现在店里的困状，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蔡明善自己也分不出来了。又或者，原本就是两者都有。 而这困扰，随着《美食天下》拍摄完成，并且顺利播放了之后。小店不仅生意回归到之前的水平，大有更进一步的趋势后，蔡明善觉得更甚了。 他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发酵了，不一样了。可是，这一切都找不到一个出口，让蔡明善最近觉得略为烦躁。 蔡竹元再以为是客人太多了，明善应付起来太吃力了，甚至问他，需不需要请个人来帮忙。蔡明善当然知道，并不是因为这个，所以一口回绝了。 蔡竹元看好几天后，儿子还是未正常回去，所以就特意找了个时间跟他好好聊了聊。 “明善，你最近好像总是很烦恼的样子，有什么，能不能跟爹说说？” “我……”蔡明善理虽然弄不明白到底自己是被什么困扰着的，但是他理智上知道自己烦的事，隐隐有些不太好跟蔡竹元说，所以张了张嘴，没再说话。 “真的不能跟爹说吗？”蔡竹元想了想说：“爹就你一个孩子。无论怎么样，都希望你好的。你不想说的话，爹也帮不上你。但看你这样，爹也难过，担心你……唉……” 蔡明善听到蔡竹元那话，不知道怎么的也难受起来了，抓着蔡竹元的手说：“爹。其实没有什么，你不用为我担心难过的。” “可是，你最近总这样。我还听到你晚上起身过好几次，睡也睡得不太好。我怎么可能不担心。”蔡竹元看着蔡明善说。 蔡明善有些不好意思地避开蔡竹元那满带关心、担忧的眼神，低了下头小声地说：“我没什么的。大概只是最近忙了些，所以……” “那就招个人来帮忙。” “不。不用的。爹，过段时间我就好了的。” “唉……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跟爹说呢？”蔡竹元看他那样急着反驳，就知道那只是一个借口，所以追问说。 第54章 “我……没事的。”不是蔡明善不想跟蔡竹元说，就是自己都过不了自己这关。所以，他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真没事？”蔡竹元看蔡明善虽然没吱声，但是脸色却不像没事的样子，有些不确定地问：“是不是……之前爹跟你说的话？” 蔡竹元想到前几天，他说的话，有些不确定地猜。 “嗯……” 这回蔡明善轻轻地点了点头，其实这也是他觉得烦恼的一个方面。蔡竹元那天的话，明显是点明他的意思。但是，为什么呢？他爹明明以前都是想着让他赶紧远离向程新的…… 现在却……蔡明善当然不会以为是为了账上多出来的钱。毕竟，以前的话，向程新也不是多亏待他们。但是蔡竹元以前一直都是主张离开的。但是，现在，却…… 蔡明善有时候都不太敢问蔡竹元，他不敢去深究，因为他觉得这样的自己太……太不对劲了，也太丢人了。他怎么可以这样？明明知道以前向程新不是多好的人，却因为最近他的好，而想要接受他，甚至觉得，也许……他们可以试试看的。 没错，这就是最近蔡明善最为纠结，也是烦恼的根源。理智与情感上的不统一，让他无力，甚至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下贱；但是同时，他又偷偷地期望，事情可以有转机，变成他想的那样。 这样的矛盾，让蔡明善觉得痛苦，也难以启齿。再加上，找不到人诉说这件的事，他最近的心情才会一直不好，甚至掩饰都掩饰不了。 而蔡竹元听到儿子小声地应下了之后，责备地看着他说：“你这孩子，你忘记爹跟你说过什么了吗？” 蔡明善有些不明白地看着蔡竹元，难道他最近脑子想太多了，把什么事情弄糟糕了吗？ “刚刚爹不是还跟你说了吗？”蔡竹元看儿子那样，好似担心他真责骂似的，叹了一口气解释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好几回吗——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开心快乐的。” 蔡竹元顿了下，看儿子仍然一副不明白的样子，才慢慢地详细地说：“经过这些事，这些日子，爹现在也看开了。你喜欢什么人，都没什么关系，重要的是，你过得开心，你过舒心就好了。只是，爹作为过来人，免不了要多说一句，无论你对别人的感情怎么样，还是要以自己为先，不能太过了。” 蔡明善听到这里，哪有听不明白的道理，脸红面赤，像蚊子叫似地应了一声：“嗯……” “明白了就好。”蔡竹元拍了拍蔡明善的肩说：“这事，爹虽然帮不上你。但是，无论你是要想怎么样，就尽管去做。爹是支持你的。” “爹……？”蔡明善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蔡竹元，眼神有着询问，难道他爹真的看出来了吗？ “你这孩子，你爹又没老没瞎，你整天脸上带事，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蔡竹元也无奈，这孩子自从上次的事之后，就是太懂事了，太不为自己想了，反倒让他都忍不住跟他多说了几句。没想这孩子还是继续自己纠结着，也没做什么，让他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蔡明善听到蔡竹元的话，整个人都不好意思起来。毕竟那事在他看来，可不是什么好事。但这事真的困扰了他不少日子了，现在既然蔡竹元主动提起，也是他能唯一能够商量的人，踌躇了下，就说了。 “爹，要是我现在说我觉得向……向少，人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你会不会觉得我，我……我疯了？” 蔡明善吞吞吐吐地说完后，有些小担心地看着蔡竹元，等着他的回答。 蔡竹元听了倒是放心了，倒跟他猜测的差不多，至于蔡明善的那些不好意思，倒让他笑了：“傻孩子，你要真觉得不错，那你就去看看，是你想像出来的人不错，还是真人也不错？” 蔡竹元说了之后，看蔡明善还是有些迷糊的样子，解释说：“时间久了，记忆总是容易粉饰太平，连自己都骗。也许，你现在想的，跟你看到的时候，就不一样了。所以，要不你干脆去看看，听听，就知道了。” “可是……”蔡明善有些失落地说：“可是……要去哪看？而且，我也总觉得，我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 蔡竹元这才明白儿子在纠结什么，反倒安慰起蔡明善来：“哪有什么对不对的。你又没偷没抢，更加没有做坏事，哪来的不对？” 其实这些事，也是最近他才想明白的。以前的话，他是万万不想蔡明善与向程新再有什么瓜葛的了。但是，出来之后，看到过到开开心心地儿子，他就明白了，什么样的才是儿子想要的。 再加上，向少，也不再是以前那样的了。不再是本着玩的心态对明善了，他也就松了。特别是最近的这两件事，事是帮做了，一点都没留下痕迹。甚至让人找不到证据说一定就是向少做的。 但是他们这样的人，除了向少，哪还认识有这个能力的人呢？蔡竹元原本在向程新不再大大咧咧地追来了之后，就有软了，再加上明善的状态，他倒也不介意指点一下儿子。不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为了儿子能够继续开开心心地做菜，生活。 蔡明善听到蔡竹元的话，心里舒服了不少。并不是他不懂这个道理，只是这句话由他最亲近的人，最尊敬的人嘴里说出来，效果总是不一样的。 “我知道了。爹！”蔡明善慎重地点了点头，他已经知道要怎么做了。 “什么？人往G市来了？在火车上了？！”向程新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办公室看着公司的利润表。听完这后，也顾不上看最近新工又赚了多少钱，清了清嗓子问：“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一些。” 对面那个被留守着看着蔡明善的人，老实地说：“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午的时候他去市里，我就跟上了，然后，发现他到了火车站，还买了去G市的火车票。我也买了，那……我要不要跟上车？” “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那什么时候到G市，你总知道吧？”向程新有些烦躁地问。 那人默默地在心里垂泪，他是侦探，不是有读心术，光看着就能知道别人想干嘛去好吧？不过时间他还是知道的，毕竟他可是不小心碰撞到了，看清楚了火车票的信息的。 “火车是下午两点开的，要明天中午十二点石成金半才能到G市了。” “要这么久？”向程新皱了皱眉，想说干嘛不坐飞机。但是随后想到，也不知道蔡明善是想要干嘛，他可不能再意外弄些什么出来。毕竟，机票这种东西，怎么看，都不可能毫无理由的送过去的。 “火车是这样的。”那人小心翼翼地说。 “那你好好跟着。”向程新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迟疑着加了一句说：“要不，你试探一下，他是准备来做什么的？” 向程新说这个话，是没什么其他意思的。只是想着，若是蔡明善搞不定的事，他也好事先帮弄了，也不用他白跑一趟，二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可不是什么享受的事。 “明白了。”那人点了点头就把电话挂了，随后通过玻璃看了看候车室里的情况，蔡明善正好好地坐在里面等。 随后那人就快速地在火车站外面买了一些吃的，喝的。一个旅行袋装东西。让自己看起来跟着要长途旅行的人没什么两样，才往候车室里蔡明善的方向走了进去。 “咦，好巧啊？你也是要去G市的？” 蔡明善听到有人说话，抬头看了一下。是刚刚不小心撞到过自己的人，笑了笑说：“嗯。你也是？” “对啊！”那人笑了笑说：“我家原本就是在G市的，是在这边玩了一通，现在准备回去了。你呢？” 因为是陌生人，再加上之前蔡明善也跟蔡竹元说开了，也就没什么顾忌，也是轻松地回答说：“我去找人。” 那人估计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蔡明善，然后好心地建议说：“小兄弟，你看着这么年轻，不会是去找人帮忙找工作打工的吧？这时候年关快到了，招人的都少了，不如过完年去。” “不……不是的。就是找人玩。”蔡明善看对方这么好心，也就直接说开了。 “那倒还好。”那人听了之后，笑了笑一一介绍开了：“我们G市倒有不少景点。想去看风景呢？还是玩年轻人喜欢的主题乐园？或者是玩其他的什么，都有的。” “嗯。”蔡明善点了点头才说：“其实我都没特意了解，到时候，再安排了。” 随后又跟那人聊了一下G市的风景，商业区，公园动物园之类的旅游景点，随后借口要上厕所，让蔡明善帮看下他的行礼，给向程新打了个电视，告诉了他得到的信息。 “找人……玩？”向程新挂了电话后，努力地回想蔡明善在G市除了认识他，还认识谁。但是，无论他怎么想，蔡明善在G市除了认识他，在他别墅里见过一些人外，都很少出门，更别说有什么朋友了？ 向程新这么一排除了之后，心里有一丝丝期盼地想——难道是来找我的？这么想之后，向程新赶紧收拾了东西，回了别墅。要是真是找他，或者找在别墅认识的谁的话，那明善能去的地方就只有那幢别墅了。 但是回到别墅，看到别墅的房间布局后，向程新又觉得他肯定想错了。因为，在这里，发生的事，就是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是混蛋的事。更何况明善，那他又怎么可能再踏入这里一步？ 第55章 向程新自己在别墅里呆了一夜，第二天醒了之后，没再留恋就往公司去了。 因为进了没任何改变后的别墅的卧室，看着各种各样的东西，衣服，他就越发的觉得他以前的事是做的多么的混蛋了，怎么想也觉得明善不可能是来找他，还是来别墅找他的。 这无异于是天方夜谈，毕竟先不说他以前怎么把明善骗到手的，就说最近他把人抓回来后，又让小哨好好TJ过，看过以前的那些……怎么想，向程新都觉得蔡明善是不会轻易原谅他的。 至少要是他有人这么对他的话，向程新估计即便不恨那人，也是跟那人老死不相往来了。 要是原来的蔡明善估计还真不可能原谅向程新，毕竟以前是多么地相信他，又多么地喜欢他。竟然会被如此对待。但是现在的蔡明善，完全是另外的一个人。看就看了，而且为了让自己不太难受，早就把那事当成是在看别人的事了。 所以说，人的记忆总是会骗人的，这个时候的蔡明善那还想得这个。全都是因为最近的混乱脑子占居了思想了。只要他不进去那个别墅，估计一时半会还真不会再想起。毕竟，想要过得好的人，哪会时时刻刻记得以前的不好？ 所以这会儿其实蔡明善在火车慢慢地驶入G市所在的省界的时候，整个人突然地莫名地紧张起来。他在想，自己见到向程新的时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景？他到底要怎么说？怎么做？才能让自己所做的事不沦为一个笑话？ 当然向程新是不知道这些的，他只是在纠结着。毕竟理智想明白蔡明善不大可能来找他是一回，情感地希望又是另一回事。无论怎么说，向程新还是很希望蔡明善是来找他的。往哪找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重点是，真的是来找他的就行。 之后，向程新又按住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勉强耐着性子处理了一些公司的事务。大概过了一两个小时，终于是坐不住了，打了电话去问跟着蔡明善那人，情况怎么样了？ 那人虽然跟着蔡明善坐了一夜火车了，但是仍然没有得到太多的信息。理所当然地，他接了电话也没什么信息，可以告诉向程新的。 在向程新那不爽的语气中，只好一再保证，下了火车后，也一定好好跟着蔡明善，看他到底是往哪走，去找谁的，到时候一定第一时间把资料给到向程新，这才挂了电话。 “真是蠢货！”向程新挂了电话后，唉了一口气，把手机随意一扔说。 把刚刚敲门进来的李小明吓了一跳，有些小心翼翼地问：“老……老大，你，你又怎么了？” “你有什么事？”向程新没理会李小明的问题，抬起头来不爽地看着他问。 “那个，老大。这回不关我的事，是向氏的董事长来了，指明要见你。你看……” 李小明说着看向程新那阴晴不定地脸色，也暗暗地后悔自己答应秘书，把这传话的活给接了过来。虽然只是顺便，但是这个便看起来可一点都不顺啊！ “让他在接待室，等着。”向程新没好气的说，说完后看李小明没动，语气更不好了：“怎么，你还有什么事？有事就说！” “有，有。老大，这是你之前要的计划书，您看看？”李小明把手上那份计划书送到向程新的桌上。 “放着吧。”向程新淡淡地看了一眼李小明，却不再之前说的那样急迫。 “那……”李小明有些抓不准向程新的态度，小心地问：“老大，没事我先下去了？” “去吧。”向程新挥了挥手，才叹了口气坐回办公室。其实现在看来，他即便把向氏握在手里了，除了一开始的那股兴奋劲以外，却没了再多的高兴。 也许那只是他一直以来坚持的事，所以终于做到了，也就高兴了那么一下下。可是，得这事慢慢地平缓下来之后，他却觉得这样做的结果，并没有带给他想像中的高兴与得意。 而且越是这样，他越是觉得失落。因为其他的事情越是顺顺当当，就越衬的他感情的不顺，失败。要是……要是明善能够再多给他一次机会，向程新相信，他绝对不会把事情弄成这样失败的，但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扣、扣”地敲门声响起，向程新有些不耐烦地说：“进来。” “向，向老板，那个接待室的人，您看……”秘书以前一直跟的都是李小明，对于跟李小明做事风格明显不同的向程新，因为缺少了解，还是比较怕向程新的。 “接待室？”向程新一下子没想起来，有些不明白的反问：“谁？” 秘书对上向程新那种没什么怀疑的眼神，有些紧张地说：“那个，向……向氏的董事长。” “哦……”向程新回想了一下，是有听说起他家老头子来了的样子，点了点头说：“那你去把人领过来吧。” “是，老板。”秘书应下了，随后果然没一会，向洪军就进来了。他脸上没有被人一点，被人干晾那么久的不满，或者生气之类的表情，看起来倒有几份老人家的慈祥。 向程新看他没说话，也不恼，现在他已经没有必要再过多对他针锋相对了。毕竟，不平等的位置上，他再这样做就显得小气了。更何况对方再怎么说，也是他家老头子。 “坐吧。” “嗯。”向洪军也没谢，大咧咧地坐下，随后环顾了一下这个办公室才开口说：“这倒比你以前的地方小，但是也更像个办公室。” 向程新知道他说的是以前在向氏时候的办公室，当时他就是在那玩，当然是不像办公室了。所以他坐着老神在在的瞅了瞅向洪军说：“以前？那办公室也不是为我准备的，是向氏财大气粗。这里的嘛，我没几个钱，总不能学向氏，是吧？” “向氏现在怎么个样子，你有什么不清楚的。”向洪军说着，叹了一口气说：“我果然老了。不过输了也就输了，只希望你停手。” 向程新当然知道向洪军说的什么，他之前跟对方明白地说清楚了之后，针对向氏的事，没有哪一件不是经他的授意的。不过嘛，虽然他没有多高兴地感觉，但是，他也不想让这老头继续坐下去。 “老了嘛，就像我之前跟你说的那样，好好地跟在儿子身边享'清福'，向氏这么劳心劳肺地再做这么多事呢。作为儿子的，我也是不忍的，不是吗？” 向程新也不是没能力把向氏夺了过来，但是若他家老头子能自己放开手，那他就少了些麻烦。 “唉……”向洪军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你也不舍得向氏真的怎么样，那些东西，你必然不会真的交给纪法委的，那你何必用这个来……” “这可不一定。”向程新截住向洪军的话说：“反正那些事，谁做的人家就找谁去，再大的错的话，也是对于现在的负责人追责，总不能扯到我，也不可能把公司全败了。公司既然还在，但是人都没了，那到时嘛……自然要有人填缺的……” “唉……” 说到这个向洪军也无奈了，他老了，很多事都看不到了。公司的管理者的人竟然会做出那样的事，贿赂这事，就是全世界都默认的潜规则，那也不能让人知道。 而一旦知道了，虽然说伤不了向氏的根本，但是人却也扯上不少，管理层的一部分，还有，就是——他。而且对于他们这些搞工程的人，出了这些丑闻，那对他们接工程，特别是政府工程的打击可不少。 毕竟谁都想捞油水，但也不会傻到这样跟他们扯了，免得被查。这年头，哪有人不怕查的？到时候只会跟他们向氏撇清关系，哪会帮忙？ 向程新听老头子唉声叹气，也不说话，就一副悠闲地样子坐着。毕竟，现在的事，没他什么可以着急的，要急的是老头子。反正他的话也说得够明白的了，应该怎么样，老头子自己想清楚就行。 “好吧。”向洪军看向程新一点都不着急，只好自己先出声了：“既然我是来认输的，我当然也会把你想要的奉上。但是……” 向程新就知道他家老头子，可不是简简单单地来认输的。不过嘛，什么但是可是的，只要现在是他拿着话语权，那就影响不到他。 向洪军知道自己再怎么挣扎，也换不来个好的结果，倒不如直接说：“我不知道，你想要怎么拿回。但是，我希望向氏永远都要向氏。” “这是自然。”向程新点了点头说：“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我也是姓向的。所以，这没什么值得担心的。还有吗？” “那……” “铃……铃……”向程新听到电话响，也不顾向洪军是不是仍然想说话，直接接起了电话，着急地问：“怎么样了？” 对面那人把情况很快地说了：“老板，我坐在出租车正跟着公交了。现在蔡少在71路公交上，他说要去红城林站。” 向程新听到那公交车的时候就觉得心跳了一跳，再听到站名的时候，激动地都快站了起来，随后高兴地说：“好好跟着，不要被他发现。我随后就到。” “这是……？”向洪军看到向程新挂了电话，有些不太明白，现在还有什么事，能让他的这个大儿子激动成这样的？要知道刚刚对于向氏到手，对方可都没什么表现的。 “对了，今天的谈话我觉得我们已经达成一致了，那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回吧？”向程新一副急着赶人样。 “嗯。好吧。”向洪军想着他已经把最重要的说了，那其他的小事情，当然是之后再做更详细地讨论变更的了。 只不过，他真的有些好奇，是什么让得向程新这么不顾形象了。所以虽然站了起来，他还是回了回头，看着也准备出门的向程新说：“难道新工又有什么大动作了？” 向程新原本不想说的，但是向洪军站在前面没动，挡路，所以嘟哝了两句说：“不是工作上的事，私人的事。” “私事？”向洪军听到这个答案，皱了皱眉，最近他可没少对向程新的生活了解。可没听到有什么私事能让他这样着急的，不，就是以前也很少有。 “您不走，我可要走了。”向程新看向洪军仍然不动，出声提醒说。 “嗯。”向洪军听到向程新的话，虽然更是好奇这私事是什么事，但是仍然还是走了起来。至于其他的，早晚他会知道的。 向程新也没再看向洪军，向秘书交代说：“把李小明叫来。跟他说我回去了。事情让他自己解决就好。”然后就匆匆忙忙地去地下车库，开着车回别墅了。 没错的，红城林的那个公交站离向程新的别墅是最近的。要说其他公交车站他不知道在哪，但是，离别墅最近的那个，他还是知道的。 现在，他的心怦怦地跳，他不知道他的猜测会不会对的。但是，他还是止不住地激动。向程新甚至于感觉到自己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些抖。但是，一想到那个人，也许就往别墅去了，他又踩了踩油门，加快了速度！ 第56章 “应该是这里没错吧？”蔡明善想到他爹说的地方，又按着在车上遇到的人说的公交车线路坐了过来。下车后，看着周围的好几处别墅，一个个地按着号码牌找了过来。 蔡明善原本是不想来这里的，但是，没办法。谁叫他跟他爹两个人对于向程新的了解就只有这里，只有这个别墅。 向程新的其他窝，工作地点之类的，他们全都不知道。至于电话号码什么的，在他们把手机落下的时候，就没再准备找对方的，所以，只能来这里，用最笨的守株待兔的方法了。 跟着蔡明善的那人，看到蔡明善等在那里没再动了，赶紧打了电话通知向程新。向程新听到对方报的地点与蔡明善的行为，整个人都像要飘了起来似的。之前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他哪有不高兴的？再想到待会他就到了，也就让那人走了。 蔡明善在门外彷徨了好一会之后，看着偶尔有来回地人有些怪异地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了，再加上在他的印象中，向程新一惯都是晚上才会回来。最后，他决定走到前面去找吃的，再回来等。蔡明善四处张望了一下后，发现这个站的后面都是别墅群，只有前面拐角之前才有小商小铺，所以就往前走去。 向程新因为心里着急，把车开得飞快。终于只剩下一个拐弯的时候，向程新的心也没那么急了。在等红绿灯的时候，也才没有像之前似的一直盯着红灯读秒了，他无意识地抬头看了了看前面—— “明善？！” 向程新这么一抬头就看到了蔡明善正在他车的前面过红绿灯。想到前面的方向，还有别墅的方向，向程新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了似的。看来，还是他想的太理所当然了。这个方向，蔡明善又怎么可能是来找他的呢？ “滴——滴——” 还没等向程新的情绪恢复过来，后面的车就开始接起了喇叭，原来已经是绿灯了。向程新用力地闭了闭眼，睁开眼睛，把车开回了别墅。 在车库的时候，向程新靠在方向盘上，没动，只是觉得难受。虽然他之前就知道，两人从他离开Z县开始，那就可能无缘再见了。但是情感上还是控制不了的有期望。现在，他知道了，这期望是多么的异想天开。 不过向程新也不想上去别墅，毕竟要去了的话，那他会更难过。这个别墅，就是他把事情弄得糟糕的地方，他见到了，也只会想到自己以前的种种劣迹。那心情只会更差，怎么会好得了？ 蔡明善在一家沙县小吃的店，坐着叫了便宜的面吃着。随后就注意着远处别墅那边的情况。可惜，他不知道，他刚刚走来的时候，向程新已经进去了。所以，他现在当然再看不到人了。他只以为，大概要等到晚上了，也就没什么注意。 但是等他在晚上吃了晚饭之后，在那别墅的外面坐到天完全漆黑下来的时候，他的心，有些动摇了。也许，他不应该走出这一步的，也许，对方早就忘记他了，不知道在哪里玩乐了。也许…… 蔡明善越想越觉得自己此次的行动，太过于了天真。像向程新那种大少，再怎么说，再怎么真诚的，再怎么地笑，他的话，能有几句真的？还是跟他这种被玩过的小宠物，怎么可能来真的呢？ 蔡明善不知道是不是晚上的到来，整个人都觉得好冷。他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那里，想要自己暖和起来，但是，却是什么效果都没有。蔡明善用力地抓了抓自己脚上的肉，忍受着这些寒意却没有走。 他想……就这一晚，就让他好好地天真一下。为自己的感情疯狂一回吧。这一晚过后，若等不到那人的话，他定然不会再去想抓住什么奢侈的情啊，爱的了。 那么，就等这一晚上吧……蔡明善用力地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其实，他已经想清楚了，反正就这么一次了。无论结果怎么样，到时候他在Z县也能安心了，不用再偷偷地幻想着什么。反正，就几个小时了，明天一大早，他就会回去了。回去为了他的小店努力工作…… “铃……铃……” 向程新不知道在车里坐了多久，直到手机铃声一直响个不停，他才把头抬了起来，在身上摸索着，接起了手机。 “喂……” “向老板，今天有没有空，一起出来喝喝酒啊？”对面陈开修同样失落的声音响了起来。 “喝酒？”向程新只抓住这两个字问：“去哪喝？” “来九九吧。”陈开修没多说，只说：“我在九九楼上等你，你赶紧来吧。” “嗯。”向程新挂了电话，启动车就要往外开出。也是现在他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他刚刚来的时候才是下午，这么快天就黑了。而这中间的时间，好像被人偷走了似了，他既不觉得口渴，也没觉得肚子饿，只是觉得自己就坐了一会而已。 向程新现在就觉得真的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他井井有条地开着车出去，无论是前面还是后面也都注意着开车情况。毕竟这样的事，其实他早就知道了，不是吗？那干嘛要影响自己呢…… “呔……太久没住人了，竟然还有人窝在这？这里，哪里是住人的地方的啊……”向程新在把车开出来的时候，看到门前有个人在自己的别墅前缩着，还自嘲地说了这么一句。 不过说完后，向程新还是往前走了去。不过看那人也不像乞丐流浪汉的样子，虽然车开了出去，向程新还是没忍住回过头了再看了一眼—— 而与此同时，蔡明善听到有车从身边经过，慢慢地抬了起头看了过去—— “明……” “砰！”地一声，一辆泥头车撞上了刚刚开出来的小车。蔡明善听到声响，抬头看了过去，整个人都呆着了，但是很快，看着那辆没什么事的泥头车重新启动走了，蔡明善看着被压得变形地小车，咽了咽口水跑了过去。 “怎……怎么这样……” 蔡明善在看漆黑的马路上有什么液体流了出来之后，再闻着血腥味，他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那逃之夭夭的泥头车他也管不。现在还是是，赶紧打120让人来救人，当然，之后他还随便打110报了个警。 至于之后的事，他觉得他帮不上，也帮不了。只看那辆车的车头整个都被压扁变形了，他甚至分不清楚那里是车门，那是其他的，而且要弄的话，就他这个小身板估计也是没什么力气的，所以只好祈祷快些有人来。 但是大晚上的，这里别墅区原本人就不多，不然泥头车也不会往这边开了。所以蔡明善等了好一会都没有人来，他有些手足无措，毕竟他从来都没遇到这种事。 虽然刚刚他都还在为自己的事伤感，但是，遇到这种事，他也一时都忘记了自己的事，只想着有人快些来救人，不然的话，光看那血，估计再不来人就…… “明……明善……”向程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觉得他在他看到明善的那一瞬间，有什么地方撞了过来。随便有什么东西压得他浑身上下都痛。 但是再痛也让他忘不了刚刚他看到蔡明善的事，所以他继续有意识无意识地叫着：“明善……明……善……” “……” 蔡明善咽了咽了口水，他刚刚好像听到有人叫他。虽然都说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但是，想到也许是车里的人被那……那啥了，指责他不帮忙，要，要他偿命，那，那就…… 蔡明善这么想着，不自觉地又退了两步，一边退一边说：“我，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帮你。不是我不帮你的。真的不是我不帮你的……” 向程新现在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但是，他好像听到了明善的声音，继续叫着：“明善……明……” 蔡明善又断断续续地听到声音，再听到救护车的鸣笛声，他胆子也大了些。慢慢地靠近了些。然后睁大了眼睛……这……声音好像是……向程新！ 刚刚他被车祸声吓到了，压根忘记了车就是从他旁边开出的。他既然没找错的话，那里面的人，十有八。九是向程新啊！蔡明善现在急了，赶紧跑近了，凑在车边说：“向程新，向程新，你听得到我的话吗？向……” “喂，你又不是专业人员，不要挡着做事，让开让开。”没一会救护车下来好几个人，有一个人把蔡明善推开了。 蔡明善愣愣地退到一边，看着。他现在整个人都恍惚起来——事情怎么就成这样了呢？看着那些救护车下来的医生三三两两的围了上去，蔡明善也没敢凑上去碍事。 蔡明善等了好一会，也不知道那些医生在嘀嘀咕咕的说了什么，反正就是没行动，他耐不住了，上前指着车说：“人都流了这么多血，你们怎么不把人弄出来救治！” “吵什么吵，没工具，怎么把这车门打开？要是强行打开，把伤者的伤口牵动了，到时候血流得更快了。是算你的责任还是算我们的责任？”蔡明善旁边的一个医生，不耐烦地看着他说。 “那……”蔡明善急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多了起来的原因，现在他一点都听不到向程新的声音了，也许人都已经……已经…… “那你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啊？”话一出口，蔡明善才意思自己的声音已经哑了，听起来就像哭了似的。他明明没有哭啊……蔡明善往脸上摸了下却摸到不少的水渍…… 没有人回答蔡明善的话，因为越是重伤的病人，医院越不敢随意，他们得看看情况再决定要怎么做。就在他们还没得到结论的时候，交警也终于到了。 随后的事，也不用蔡明善催，交警与医院合力把车门锯开了，然后把浑身是血的向程新抬了出来。蔡明善在看到向程新的那一刻，止不住地小声哭了出声。毕竟之前的猜测是一回事，真的看到了，那个冲击，又会更大。他想上前，但是又抬心不小心挡住了医生救治向程新，只好在一边远远地看着。 直到向程新被抬上救护车，被医院的人要求签了不少文件后，蔡明善才跟了上去。坐在车里，蔡明善心惊胆战地看着被简单包扎了一下的向程新。他很担心，也很怕，但是，他得撑着，因为医院的人说了，在医院还有得他忙，要不就让他尽快通知病人的家属来。 第57章 医院让通知病人家属，蔡明善当然不知道向程新的家人。哦，其实是有的，给他钱让他们走的人，蔡明善印象那不是一般的深。好像是向父吧，还有个好像是向程新的弟弟？不过很可惜的是，蔡明善就只见过他们一面，至于联络方式什么的，那是不可能有的。 所以，最终这天，向程新在医院的一干事务都只能蔡明善在帮着处理。不会的时候，来来回回地下下上上跑，只着那些人的话，总是能够找对地方的，只不过麻烦了点罢了。 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这么自然而然的事，把蔡明善心中自己的那一份也想要跟上来的想法给掩盖起来了。 也因为如此，他之前自己静静地在向程新别墅外面坐了一夜的事，也被抛到脑后了。现在蔡明善只想：向程新那个样子，真的会没事吗？ 当时的向程新可是浑身都是血，除了能够看到脚有一个明显的伤口外，其他的地方都已经被血掩盖住了，看起来就像是整个人都不行了似的，毫无生气。 不过就是蔡明善再担心，他都不敢上前碰触向程新，只好在一旁远远地看着。他可不止一次被医院说了，不要碰到病人，碰到伤口，不然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就不要找他们……蔡明善还真被吓住了。 “麻烦你先下去。”救护车停了下来之后，有一个护士站在病床边上，看也不看蔡明善的说。 蔡明善这才反应过来，已经到医院了。蔡明善把目光从向程新身上移开，然后三两步地抢先跳下了救护车。随后有人跟他说，需要先去给向程新交钱，向程新才被送到了急症室。 也幸好蔡明善这次来，想着把之前向程新的钱还回给他，所以卡也是随身带来了。不过也幸好大晚上的，这个过程很是顺序。没一会，向程新就被送到了急诊室的手术台上。 而这也是最让蔡明善受不了的时候，静悄悄的医院，再加上，他一个人坐在急救室的外面，看着那个手术中的红牌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结果会怎么样？而他却什么都帮不上，不知道里面的事是把人救回来，还是有心无力…… 人都说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的过程。当然现在出事的并不是蔡明善，而是向程新。但是，这其实没有好多少。 在看到向程新被人从压扁的车里抬出来的时候，蔡明善整个人就不好了。不止心痛了起来，甚至于他的脑壳也隐隐地有种钻心的痛。 因为他很后悔，他明明是在那里等着向程新的，既然向程新出来了，他为什么不叫住对方的车呢？要是他叫住了的话，事情，会不会就不会发生了？向程新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 可是他的后悔已经没有用了，所以他只能在外面忐忑不安地等着。若是向程新没什么事的话，那他也能松下一口气，但是若向程新出事了的话，蔡明善都不知道以后，他自己会怎么样…… 因为在看到那人浑身是血地躺着，毫无生气的时候，蔡明善就已经尝试到那种揪心地痛，如果说后悔没叫住向程新是他今天最后悔的事。那么没有早点想清楚自己的感情，则是他这一段时间最后悔的事。 毕竟要是他早想明白了，也许，事情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的了？蔡明善走入了死胡同，在向程新生死不明的情况下，各种情绪的混合之下，他把所有的一切错都归功于自己了。 这也越发让他难过起来，再加上他晚上在外面吹了好一会风，精神也不大好，还没等到向程新的手术完成，蔡明善竟然也晕倒在了手术室外。 医院现在人虽然不多，但是巡房，帮忙的医生护士却也不是没有，很快蔡明善也被送到了急诊室。医生大致给蔡明善检察了一下，确定没什么问题，才让他躺在病床上。而没多一会，向程新那边的手术也完成了，当那边的医生开门来看，发现什么人都没有的时候，暗骂了一句：“现在怎么这么多无信的人，撞了人就跑了……” 但是没想到一个路过的护士告诉他情况，他才知道弄错了。随后医生大手一挥开了个病房，让这两人住在一起。想来这两个人，应该是认识的。 所以当蔡明善打了葡萄糖，慢慢地转醒，疑惑了一会后，才发现自己睡在病床上，而隔壁躺的就是向程新。蔡明善马上爬了起来，坐在自己的病床前看着向程新。 现在的向程新换上了病号装，血迹也被擦干净了。看起来倒没有之前那样惨了，但是身上围了厚厚地几圈纱布，脚上也被用纱布包了起来。看起来应该是蛮严重的。万幸的倒是头没什么事的样子。 蔡明善松了一口气，就坐在那病床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向程新。向程新好像睡得时好时坏的，眉也时不时地皱了起来，蔡明善就忍不住地想去抚平它们。 也不知道是不是向程新也睡够了还是怎么的，慢慢地他嘴角动了起来，好像是在说什么。蔡明善听不清，就慢慢地凑近了些听。他只听到向程新来来回回地叫着：“明……明……明善……” 听到这里，蔡明善愣了愣，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之前在事故发生的现场也是，他隐隐约约地听到向程新一直在叫着他的名字。他也不知道向程新这是怎么回事，是看到了他，还是…… 蔡明善现在才想起，他明明从五点半就等在那里了，等到那会，一直没见人进出过。但是没想，向程新突然就从里面出来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去的，怎么会突然就出来了。 不过，还好，看他们呆的明显是普通病房的样子，那向程新估计也没什么大碍的。就这么看着向程新，想着事情，蔡明善不知道什么手拉着对方的手也睡了过去。 “明……善……明善……”向程新觉得他的嘴有干，人也浑身无力，但是他感觉到自己的手抓着一个人的手。他想，那是不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呢。所以，他一直叫着那人的名字…… 慢慢地他对于周边地感观慢慢地强了起来，没一会他的眼睛就感受到了光线，慢慢地睁开了，他小心地动了动自己的手，因为他身上有伤，他躺不起来，看不到是谁，所以轻轻地说：“是……谁？” 蔡明善在自己的手轻轻地被人拨弄的时候就慢慢地转醒了，才听到向程新的声音，立马人就清醒了。大概因为睡了太久的缘故，他自己手上的输液的针头早就被取下了。 蔡明善赶紧把手松开，站了起来看了看向程新说：“是我。你怎么样了？我去给你叫医生吧？” “明善！真的是你，你是来找我的吗？”向程新只记得问这一句他最想知道的事，至于蔡明善说的医生什么的，他选择性忽略了。说着，他还想挣扎着坐起来。 蔡明善看了，马上坐了下去，把向程新扶着说：“你痛不痛？不要勉强坐起来，我还是去给你叫医生吧。” “等等。”向程新拽住蔡明善的手不让他走，然后一字一句地说：“明，明善，你告诉我，你来G市，是来找我的吗？” 说这话的时候，向程新觉得自己的胸在怦怦地跳，甚至他感觉牵扯到了胸口的伤，有些隐隐地痛。而此时他的嘴唇也因为太干，有些裂口，但是，无论怎么样，向程新都想先弄清楚这个。也是因为这个，他才会在醒来之后，精神一振，表现的像是没什么事似的。 蔡明善转了身回来，也慢慢地把手从向程新地手中抽了出来，重重地点了点头说：“是！我是特意来找你的。现在你先坐好，我去叫医生。” “嗯。”向程新也不管这话是蔡明善为了哄他还是怎么样，反正这个答案是他想要的，是他愿意听的。听完后，他才没有再撑着，慢慢地往后靠了下去说：“那我等你，回来。” “嗯。”蔡明善说着，赶紧往病房外跑了出去，出去后他才发现，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这里的。于是找了个查病的护士，才把医生找了过来。 医生来了之后，先是仔细地向程新检查一番，然后才说：“你不要随便乱动，你看看你的胸口都有血丝了。好好养伤吧。应该养个两三个月就能好了。” 蔡明善听了才松了一口气，随后问医生说：“那医生有没有什么事要注意的？” “吃的清淡营养些，多喝些汤水补补。然后这几天尽量少走动。等过几天了再走。”医生说完后，看了看蔡明善一眼说：“对了，你自个还晕倒了，小伙子虽然年轻也要注意一下身体。还有，你去帮医药费交一下吧。”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啊，医生。”蔡明善还在想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就到这，原来是昏倒了啊。 “医生，他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昏倒？”向程新听到了医生的话，赶紧出声问。 “我不是叫你不要动吗？”那医生看向程新那样子就想要坐起来似的，马上过去接着他说：“你自己倒严重多了，你还管别人怎么回事？！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没睡好，没吃好而已。所以，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吃的喝的你们自己解决，你不看看你的嘴唇都多干了，还在担心别人！” “哦。”向程新这才舒了一口气，也没理会医生说自己的情况更严重什么的。 医生看人家不领情，他也没办法，再给向程新检查了一番，随口问了几个问题，确认没事后，就走了。他负责的可不只这么一病人。 向程新看着空了下来的病房，看了看蔡明善问：“明善，你怎么没睡好，吃好？” “哦。昨天忘记吃饭了。”蔡明善才没说在火车上的时候，他也没睡好，没吃好，再加上下了火车的那一天也没过好，所以就弄成这样了。 向程新想到蔡明善是怎么来的G市的，隐隐约约地猜到了些，随后又想到明善没吃好睡好，虽然想跟明善多接触，但是也舍不得让对方来照顾自己，所以问：“明善，你看到我的手机了吗？” “我，我没注意。”蔡明善当时只顾得看向程新了，哪顾得看什么手机啊。不过他拿了自己的手机出来说：“要不，你先用我的吧？” “嗯。”向程新接过来后，摸了摸这浑身带着蔡明善温度的手机，随后才按了按一个电话。 “给我找个医护人员来。马上就要。我在G市的……”向程新说着才想起，自己忘记问这是什么医院了，所以偏了偏头问蔡明善：“明善，医院是？” “市二医院住院部。” 向程新复述了一遍，然后又说了句'马上给我们送两人份的吃的过来'的话，才把手机挂了，然后把手机还给明善说：“明善，你不是没吃好睡好吗？你先在病床上睡一会，等东西来了，我会再叫你吃来吃，好不好？” 蔡明善看着向程新把事情都给安排后，还以为他的伤应该只是看着严重，事实上并没有什么。但是，他一抬着，看到他身上的白色纱布又红了一大片，赶紧过去扶着他，有些生气地说：“向程新，你不知道你的伤比我严重多了吗？！而且我压根没伤，你身上都出血了，你还非要弄这些。难道这些，我都处理不来吗？！” “我只是，想给你最好的。”向程新看到蔡明善那样，有些喃喃地说。 第58章 蔡明善听到向程新的话，愣了一会，随后脸红了红了，才低着头说：“那也得你身体好了，你才能给我好的。而，而不是……不是这样，找人来代替。” 向程新听了，整个人都像重新焕发出活力来，高兴地点了点头说：“明善，我会的！” “那你就不要再担心了，好好休息吧。” 蔡明善说着就要扶着向程新躺回床上，但是他就这么一靠近，就看到向程新那有些干裂的唇，愣了一下，才赶紧站起来说：“我还是去给你倒些水，你渴了吧？刚刚怎么不说？” “刚刚没注意到。” 向程新看着蔡明善的动作，解释到。刚刚他的注意力都有明善身上了，还真没发现自己的嘴唇干了。 “你……”蔡明善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好赶紧把水倒好，小心翼翼地放到向程新嘴边。 就看着向程新就着他的手，慢慢地小口小口地喝着水。两人谁也没再说什么，都静静地坐在病床上。 一直到交警过来了解情况，寂静又带点尴尬的气氛才有所转变。 “醒了，那正好我们来跟做一下笔录。”交警们进来之后，就直接跟向程新说：“你还记得昨晚的车祸是怎么发生的吗？” “我从车库开了车出来，没想到一个大卡车突然飞快地开了过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撞上了。”向程新回忆着说。 “中间没发生其他事？” “没。” “那大卡车逃逸了，事故肯定是需要付全责的。你看清楚了是什么样的车。车牌吗？”交警继续问向程新。 “我当时完全还没发生有车来。”言下之意怎么可能看得到？ 交警也没多问，再做了一些必要的登记，然后就把在现场捡起的手机还回给了向程新。原本前面的拐角处的红绿灯的杆上就有摄像头，也是可以查出逃逸的泥头车的。所以他也不急，就随口问问。 “好吧，那您先休息吧。有消息了，我们会再通知你的。”交警说完后，又看了看蔡明善，问的问题无非也是这几个：当时在干嘛，看到了事情发生的情况了没，是怎么一回事的。 蔡明善也算是目击者，当然也是一一照实说了，他也是个没经验的，除了车辆的外形外，车牌当然也是没记住的。所以问话没一会也就好了。 就在那交警准备说'好了'准备要走的时候。向程新突然叫住他说：“我想起了，我别墅外面是有摄像头的，估计也能拍下来些，到时候拿给你们看看。” 那交警一听，也高兴了起来，难得这人不吵不闹还这么配合，所以点了点头说：“那谢谢你了。等你找个时间，让人把资料交到我们大队来吧？” 向程新也欣然应下了，看着交警走了之后，病房里又只剩他们俩了，一下子氛围好像又变得尴尬了起来。 向程新踌躇了一通之后，才抬头热切地看着蔡明善问：“明善，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 “什么？”蔡明善不太明白向程新问的是那句。 “就是你从下午就一直在……在我，我的门口等着了？”向程新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地问，他之前明明看到明善走了啊。怎么又在他的别墅门口了？ “嗯。”蔡明善点了点头，反正已经跟交警说了。而且他来这里的目的也是为了想要说清楚的，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 “其实我下午就到了。但是我一直都没看到你回来，所以我就去前面吃了一下午餐。” “原来如此。”向程新高兴地说着。 这样的话，他之前看到明善往前面去的事，就解释的通了。他真是个大笨蛋啊，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不说。还让明善白白地等了那么久。 向程新说着高兴地拉着蔡明善的手，有些激动地解释说：“其实我知道的，我下午回去的时候，在你过红绿灯的时候，看到你了。我也是那时候回去的，但是，当时……当时，我以为你不是来找我的，所以我开了车回去后，就没出来……一直坐在车里，直到……直到他们叫我……我……” 蔡明善惊讶地微张了一下嘴，看着向程新。他还真不知道，他以为，向程新没回来，甚至有了新人，甚至于……原来，都只是两人想错了吗？ 这么想着蔡明善更坚定了，这次要把事情都说清楚的决心。不过，看着向程新身上的纱布，他知道，现在不是好时机。所以笑了笑说：“没错，我就是特意来找你的。不过你现在身上有伤，还是好好休息，等你好些了，我们再说？” “我的伤没事的。”向程新死拽着蔡明善想要脱开的手说：“明善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蔡明善看了看向程新那渴望的眼神，虽然也想说，但是看到那纱布上的刺眼的红色，还是压了压说：“其实也不是很重要的事。你的身体要紧……” “天啊，老大，你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大惊小怪地说着进了病房。向程新与蔡明善都齐齐地往门口看去。 蔡明善对于这个长得好，气质也好，看起来像是社会精英的男人微微地有些心酸，虽然向程新那样说。但是，看着他的身边有这么好的人，蔡明善心里很不是滋味。 然后还没等蔡明善想出自己的心情是个什么样子的时候，李小明三两步地走了上前，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向程新说：“老大，我听说是车祸。而且那么巧的是在见过向董事长后就出事了，你说会不会……” “闭嘴，李小明！”向程新制止住他的话，然后半吼着：“那是我父亲。”至少明面上来说，他们是父子，向洪军再不喜欢他，还是得供他吃喝，给他在向氏弄个闲职，不是吗？ “好吧。老大，我闭嘴了。”李小明说着，在嘴上比了个拉拉链的姿势。 向程新当然不是因为相信向洪军才制止李小明，只是他自己很清楚这事还真是自己太不小心了。但是他还是瞪了一眼李小明——来得太不是时候了，他还想跟明善好好地说一下话，没想到这家伙就大大咧咧地进来了。 “你就自己来的，人给我找了吗？吃的呢？” 李小明这么一听，才舔着脸上前邀功说：“找了，我让她去给你买好吃的了，应该也快了。” “嗯。”向程新停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地，感觉有些怪怪的，再看没再出声的明善，好像比刚刚离他更远了。不满地又看了看李小明一眼说：“我是让你找人，弄吃的。又没叫你来，你赶紧回去好好地看着公司吧。毕竟我这一伤，估计要两三个月了，所以你就不要再这里浪费时间了，滚吧。” “老大……”李小明顺着向程新的眼光瞅了瞅蔡明善，看对方一副没我什么事，望着外面的窗户，有些纠结地说：“老大，我……看你不是挺好的吗？应该用不了几天就能出院了吧？”至少说话底气还是挺足的，李小明偷偷地在心里想。 向程新听李小明这么说，偷偷地看了看明善，对方仍然是没什么表情地样子才松了一口气，随后瞪了瞪李小明说：“你没听说过，伤筋动骨一百天嘛，没文化真可怕。赶紧滚吧，这里又用不上你，你好好看着公司就行了。” “哦。”李小明这才明白，了然地起身说：“那老大，我先回公司了。我之后就不来看你了，我会好好地看着公司的。” “走吧，走吧。”向程新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随后问了一句：“对了，你找的人怎么还没来？这都快十点了？” “您等等，我打个电话问问。”李小明才把手机拨通就听到门外传来手机铃声，随后一个四十多岁有些微胖的中午妇女走了进来问：“李先生，您好。” “哎哟，总算来了。老大。”李小明把电话一挂，然后把人领到向程新前面说：“张婶，来，你就照顾我们向老板。” “好了，我知道了。你赶紧滚吧。”向程新没再看李小明，然后看了看那女人，也算是实诚的样子，直接问她：“吃的买了吗？” “买了。”张婶恭恭敬敬地应着。 “那行。打开来吧。”向程新说完后，才叫了叫蔡明善：“明善，来，你过来吃饭吧。吃饱了后再好好休息一下。” “嗯。”蔡明善不冷不热地应着，也没走过去，就看着那个叫张婶的在打理着饭菜。 向程新看了一会，恍然大悟，然后弱了弱语气，柔声说：“明善，你过来先吃饭。等你吃饱睡好了，我还想早点能吃上你做的药膳呢。那味道，就是想想，我口水就来，可惜现在你身子这样不好，我怎么敢让你去做菜？” 蔡明善这才点了点头，走了过来说：“嗯。我只要今晚跟明天多睡一下就好了。明天中午你看看想吃什么，到时候我给你做？” 毕竟其他的帮不上向程新，做饭的话，他蔡明善还是行的。蔡明善一点都没发现自己这个想法，隐隐还有些跟李小明较劲的感觉。要是李小明知道了，非得笑死——他怎么可能找虐跟老大那啥？他喜欢的可是女人啊！ 向程新听了当然高兴异常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明善不会在他睡了之后就走了，也不会看着他就讨厌了。还要给他做吃的，主动的，自愿的！ 其实今天向程新也是因着蔡明善才撑了这么久，这么精神的。自从他醒来看到蔡明善，就把注意力放到了明善的身上，哪还会理会自己身上的伤？不然的话，他哪来这么多的精神撑着说了这么多话，做了这么些事。 果然人家说的，精神支柱其实也很重要啊，虽然不能替代物质的，但是能激发人无穷的潜力。 所以向程新一高兴起来，也没管这病房里是不是还有人在，拉着蔡明善的手说：“明善只要你做的，我都喜欢吃。而且你不是学了做药膳吗？我相信你一定知道吃什么才对我好的。我不挑的，真的。” 蔡明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也不好太大动作地挣扎，所以小声地说：“那先吃饭吧。我看张婶都饭菜准备好了。” “好，好。”向程新虽然应地痛快，但是手还是抓着人明善的手，没放呢。向程新是有了精神就忘记了身体地痛，但是他的身体却记得清清楚楚他从昨天下午就没吃东西了，随后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蔡明善无语地看着他，说：“快放手，我去帮你把吃的拿过来。” 向程新脸皮厚着呢，没一点不好意思，反正又在蔡明善的手上摸了两把才松开手，然后一副感叹地看着蔡明善的身子说：“嗯，你帮我拿过来吧，明善你也去吃吧，你看你都瘦了。” “嗯，知道了。”蔡明善随口应着，没放什么注意力，倒是认真地看了看摆好的菜说：“你还是先喝汤吧。垫垫肚子再喝粥吃点青菜吧。” “好。”向程新完全不理张婶一副张口想说什么的样子，乐哈哈地应下了。因为现在只要是明善说的，向程新觉得就是让他不吃，光喝水，他都不会介意的。 不过他也没忘记蔡明善没吃东西，所以最后两个人在都对坐在向程新的病床上吃起饭来。而向程新那照顾明善的劲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住院的是蔡明善，而不是他向程新。不过，很快，向程新就得到了回报。 第59章 经过一天的好吃好喝，好好休息之后，蔡明善第二天醒来，就觉得自己身体好的差不多了。 也幸好他原本就没什么事，再加上是年轻人的身体，恢复起来一点不慢。 所以在吃过张婶买的鸡腿粥之类的早餐后，在心里已经准备着今天要自己动手来做中饭的了。再看向程新也是小口小口地吃着，并不像多喜欢的样子，就直接说出口了。 “我觉得我今天身体已经好了，反正也没事。要不从今天的中午开始，我来做吧？你想吃什么？” 向程新其实早在醒来看到蔡明善的样子的时候，就知道对方真的是没有什么事了。但是他仍然不是很放心，所以仔细地端详了一下明善后说：“明善，虽然你现在没什么事，但是之前可是晕倒了，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要不再养两天吧？” “可是这外面的东西味道真不怎么样，材料好像也不太新鲜的样子，再加上那些油啊盐的都不知道是不是好的，还不如我来做的健康卫生，还养生。” 要是换个人的话，向程新还会笑话这话说的太看高自己了。但是是蔡明善的话，他倒很感动蔡明善能够为他想到这个。 那笑容是藏也藏不住，堆满了整张脸，再加上他也不想蔡明善不高兴，所以想了想，向明善招了招手说：“明善，你过来给我看看。若是的好了，我才放心。” “好。”蔡明善自从想清楚了对于向程新的感情，对于他的话也并不会特意去反驳，还很愿意听的。 向程新握着蔡明善的手，现在明善的手已经不像他记忆中的那样软绵绵又滑嫩了。略为粗粗糙明显是最近做手留下的印记。向程新却不觉得不好，反倒意外的感觉更有弹性，让人忍不住地多捏捏。 向程新止住自己心中的那一点点想要一直这样握住手不放的念头，让蔡明善左右转了下，前后都看过了，实在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才满意地点点头。 “明善，虽然我看起来你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了。但是，实际上到底怎么样，你自己也应该最清楚。你要记住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只有身体好了，才能好好地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且到时候可不要专为了我弄吃的，也要多给自己补补，你看起也瘦了呢。知道吗？” “嗯。我知道的。”蔡明善听了，偷偷地把自己的手从向程新手中抽了出来。 向程新那个样子，说的那些话，不知道怎么的，就让他有些害羞，脸止不住地热了起来。 原本他来G市，只准备呆个一二天的，把事情说清楚，到时候再慢慢来的。但是因为向程新出事了，他就打了电话回去跟他爹蔡竹元说了这事。 当蔡竹元问他准备怎么做的时候，蔡明善很认真地想了一下。他想在对方病的时候，多帮帮向程新。 他也是这么跟蔡竹元说的，毕竟，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他与向程新是平等的，而不是他依附于向程新，什么都等着向程新安排好的。而且也正因为有这种机会，他们才会是互相帮助，互相扶持的人，而不是他单方面受到向程新的好的人。 当时蔡竹元只是沉静了一下，就同意了。让他在G市多呆一段时间，照顾好向程新，随便把之前想做的事给做了，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这也是为什么今天他跟向程新说这个的原因。 “可是，我要去哪里卖菜做饭？”蔡明善高兴过后，有些郁闷地想，毕竟这又不是在家。 “你等等。我让人给你找个地方。现在的话，张婶，麻烦你带明善去买菜，你应该知道去哪吧？” 向程新得到张婶的肯定回答，看到那两人走了之后。才打了个电话，让人在医院附近租了一个东西全都齐全的房子。然后又让人把一些常用物品换新的后，才心安了。 按理说他自己的别墅离这个医院还算是近的，不然出事了，也不会直接把他送到这了。不过，他现在可不放心把人扔回别墅去。 毕竟那里怎么样，还有以前的事怎么样，他可没忘记。即便这两天明善对他已经让他很惊讶，很欣喜了，他也不想冒险。特别是在得到之后，更不想再失去。 至于原本他还准备给钱给蔡明善的，但是怕蔡明善不收，向程新就偷偷地暗示让张婶付款，到时候会给回她的，也不知道张婶有没有照做？向程新这么想着，想着，没一会竟然睡了过去。 向程新昨天虽然伤了，但是在之前期待了那么，随后又看到蔡明善能不激动吗？所以虽然晚上睡了，但是质量其实倒不算好。这会空了下来，也看不到蔡明善了，这么一放松就觉得有些困了，很快就睡了过去。 所以等蔡明善把他做好的芝麻酱拌鸡丝粉、海带筒骨汤、芹菜拌豆腐来到医院的时候，向程新竟然还没睡醒。 蔡明善看了看时间，慢慢地走到十二点半了，也担心他饮食不规律不好，就慢慢地走了过去，小声地叫着：“向程新，向程新起来吃中饭了。” 向程新大概是真的累了，一点反应都没有。蔡明善没法子就稍稍大了些声，还一边说着一边拍着他的手说：“向程新，向程新，醒醒~” “唔……” 向程新这才隐隐地有快醒的迹象，然后他转了转身，拉了拉被子，一副不想醒的不合作状态。 蔡明善看了，哭笑不得，心想这人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说以前他怎么样，至少也是个成年人了。蔡明善差点都想，直接大力拍醒他了。可是他没动，毕竟现在向程新还有伤呢。所以就加大了音量，在他的耳朵边说：“向程新，你快起来了吃饭了！不然就不好吃了！” “嗯……”向程新迷糊地应着，因为感觉到有股热气吹向自己的耳朵，所以他敏感地用力抓了过去。然后一下就把完全没反应过来的蔡明善的嘴打到了。 这可把蔡明善打懵了，一瞬间整个人就觉得很委屈，眼睛里甚至有些迷糊，眼看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而大概感觉到身边的氛围不一样，很快向程新醒了过来。先是不太明白地看了看头顶，然后感觉到有人站在自己的床边，赶紧偏过头看了看。 “明善，你怎么了？” 向程新说着就要坐起身来，但是因为他的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哎哟”一声痛，才坐了起来，但是向程新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情况，倒是拉着蔡明善着急地问：“明善，你怎么了？” 蔡明善看向程新这样，心里才舒服了。毕竟来找向程新的事，原本他就有些不舒服。没想到还出了刚刚的事，能不委屈吗？就像他自己非凑上来似的。 “没。”蔡明善用力摸了摸刚刚被向程新打到的嘴，其实一点痛都没了，大概向程新自己都没意思吧。 “真没？”向程新可没忘记刚刚他从床上往上望的时候，蔡明善那表情，一副不可置信跟委屈的。 “难道是谁欺负你了？跟我说！” “没。”蔡明善想着也许是自己太过于敏感了，所以转移话题说：“都快一点了，你先吃饭吧。” “好吧。”向程新看蔡明善不想说，只好说：“那要是有什么，你一定要跟我说。” “嗯。”蔡明善应下，随后菜一一地摆上病床上的小餐桌说：“你先喝这个海带筒骨汤。里面有骨髓，可以促进伤口愈合，增强体质。吃吧。” “好。”向程新应该下。拿起汤碗喝了起来，随后那个满足，果然还是明善做的吃的他比较喜欢。早餐那种还有昨天那种，就只能填填肚子，这种才叫好吃的。 “对了，明善你怎么不吃？”小心翼翼地吸完了一条筒骨里的骨髓后，向程新看了看蔡明善问。 “等我给你倒好水，我就吃。”蔡明善刚刚收拾了一下病床，然后转过身拿起水杯说。 “那我等你好。” “没事，就一会了，马上就好了。” “哎，明善你这么好。要是没有你，我怎么办呢？”向程新感叹完后，偷偷地观察蔡明善的反应。 没想到蔡明善当没听到似的，倒好水了，放餐桌上一放说：“先吃饭吧，吃饭后再说。” “好。”向程新也担心蔡明善不想说这个话题，拿起碗筷吃起饭来。 其实蔡明善刚刚并不是没听到，只是不想回答。因为不知道怎么的，那一瞬间他想到昨天向程新安排事情的快。没有他的话，当然有更专业的人员来照顾向程新，什么怎么办…… 这种随口就来的情话，就像以前的向程新一样，突然让蔡明善觉得不舒服了，所以蔡明善这顿吃得有些郁闷。 最后除了向程新一边吃，一边赞美蔡明善的厨艺外，蔡明善都没怎么说话。向程新很快就发现了蔡明善的反常，所以他小心翼翼地问：“明善，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不是。”蔡明善说着，把碗放下，他吃饱了。然后看了看也已经放碗的向程新问：“你也吃饱了？那我把东西收拾起来？” “嗯。”向程新随便应着，随后看蔡明善麻利地收拾着，却没什么表情也不说话，再次出声：“明善，是不是我不经意间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那你尽管说出来，我会改的。毕竟你不说的话，我又不知道，想改也不知道怎么改。” “……嗯。”蔡明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你等我把东西先收拾好，等下再跟你说。” “那些东西让张婶来收拾就好了。”向程新有些忐忑不安地看着蔡明善，他怕这个人再次把他推开，再次讨厌他：“我有什么问题，你跟我说，我肯定改的，明善。” “好。”蔡明善这才停了下来，然后去推了个轮椅来，看了看向程新说：“我推你出去走走。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吧。” “行。”只要明善愿意说，向程新就知道有期望。他现在最怕明善什么都不说，然后再次对他避而不见。 蔡明善虽然也是个男人，但是刚刚成年，他的身材原本就比不上向程新，所以自己的话，肯定抱不动向程新。只好让向程新靠在他身上，慢慢地从病床移了下来。 “啪”地一声，轮椅向外滑远了一些，向程新整个人也被扯长了……因为他那只完好的脚已经站在轮椅上了，而身体还靠在蔡明善的身上，屁股还没完全离开病床上呢。 幸好这么一拉长，拉到的是他的两个大腿，就像要做一字腿似的大大地展开，而大腿都是完好的，所以虽然有些'扯蛋'的痛，但是至少没碰到伤口。 “你等等不要动。”蔡明善很快反应过来，用脚把轮椅推了过来点，才慢慢地把向程新移到了轮椅上。 “谢谢。”向程新这才舒服了，舒了一口气说。 “走吧。”蔡明善没接话，推着轮椅就往外走了。 然后向程新就这么被蔡明善推着，从住院部到了外面的小公园，然后又走了好一会后，蔡明善还是什么都没说。 向程新正准备张口的时候，蔡明善开口了：“我们在这里坐一下，聊聊以前的事吧。” 第60章 向程新虽然有些意外，但是想了想点了点头说：“好。”毕竟以前的事，总是要说清楚，说明白的，这样对两人以后都好。 蔡明善见向程新应下了，就把轮椅推到医院小公园的石凳前，又把那个制住的装置打开，免得轮椅像刚刚那样滑开，才自己坐在石凳上，与向程新面对面地看着。 向程新看着明善的动作，没有先说话。蔡明善坐下后并没有先说话。倒是像是在看风景似的，四处看了看。 就在向程新想，明善是想着趁机骂他一顿，还是想说清楚了老死不相往来的时候。蔡明善开口了。 “你知道我这次来G市找你，是为了什么吗？” 这个问题，向程新之前也想过无数次，当然也让侦探帮探过。所以答案他肯定是有的，至于对不对，那就要看明善的了。所以他看着蔡明善的脸，猜测着说：“是有事要跟我说吗？” “嗯。”蔡明善却移开跟向程新对望着的视线，看着远处说：“我想来弄清楚一些事。一些关于你，关于我的事。” 向程新听到这话，整颗心都快提起来了。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因为他现在就像是个被审判的人。只能听法院审判，主动权不在他手上，他只能紧张地等着。 “最初遇到你的事，我已经忘掉了。”蔡明善仍然看着远处不知道哪一点，慢慢地像是回忆着开口。 “但是即便我忘记了，事情发生了，那就谁也抹杀不掉了。它们仍然是发生了。所以我曾经想，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原谅你了。毕竟你是那么的恶劣，那么的让人……让人……” 向程新初到的时候，还在心里暗喜，但是当听后面的时候，每听到一个字，他都觉得自己的心正在被刀割，虽然没有流血，但是痛得他觉得每次的呼吸都是那样的困难，像是牵扯到了刀子正一刀一刀地捅着他的心似的。 蔡明善没有回头，当然也没有发现向程新的脸色有多难看。他停顿了好一会，好像是在找一个合适地确切的词来宣判向程新的罪行似的。 “让人……让人觉得你没有心，没有道德，甚至没有……” 又想了好一会，蔡明善这时才突然发现，对于这种不好的词汇，他知道的其实少得可惜，明明向程新以前的印象，才不只这样的，有很多的，说完后，就连自己都觉得不甘了。 “唉，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蔡明善叹了一口气，才转过头来看着向程新说：“总之，你以前那样，总让我觉得甚至不像一个人。至少是在对待我的时候，没把我当人看。” “……” 向程新失落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又反驳不出来。因为这是他自作自受的，这是事实。以前的他，是真的只把明善当成了一只可以随时玩弄的小宠物而已。 “可是，现在我已经变了。明善，你要相信我，我现在把你看的比谁都重！比我自己都重要！”愣了好一会之后，向程新拉着蔡明善的手，激动地说。 蔡明善脸又偏了偏，拉开与向程新的距离，然后把自己的手从向程新的手里抽了出来，淡淡的说：“以前的你，也是这样的。随时随地就可以说出让我沉溺的话。当时我也太年轻太天真了。以为别人说的话都是真的。没有想过，总有些人嘴上说的像蜜一样甜，但是做的事却比刀子还让人难受……” “不是的。明善，我现在说的是真的。我以我的生命起誓，我现在说的真的。你比我的生命更为重要！”向程新越听蔡明善的话，越着急，那神态也就越发的激动起来。 “哈哈……”蔡明善假笑了两声，随后叹了一口气说：“我以前很笨，我现在也不聪明。我会把这些话当真……” 向程新一听，知道是个机会，赶紧双手握住蔡明善的手说：“这次是真的，你不用担心，真的是真的。明善，只要你想，无论你要我怎么做，做什么，都可以。” “我不用你做什么的。”蔡明善双手一边挣脱着，一想淡淡地说：“我只想弄清楚以前的事，还有现在的事，然后才考虑清楚——我们，到底应该怎么相处，仅此而已。” 向程新下了决定，重重地点了点头说：“好。明善，那你问。你有什么疑问，你来问。我肯定会好好地跟你说，让你把一切都弄得清清楚楚！” 蔡明善看了看向程新，在对方坚定地眼神下，他把自己一直想知道的问题问了出来：“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我……”向程新原本是打定主意要好好说的，但是他也知道，只要他真的说了，也不知道明善会怎么想，他有些担心。 而蔡明善却以为向程新那困扰的样子，是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所以他继续问：“无论是以前的，还是现在的？你都喜欢我什么？甚至喜欢到……比自己更重要的程度？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呢？到底为什么呢？” 不是蔡明善自恋，实在是这话，向程新刚刚才说过。所以，他很疑惑。因为，像他这样的人，也没有多出色，也没多让人上心的地方。所以……他不相信向程新说的话，但是对于向程新做的事，他又是信的。 他不想再像之前那样的自己在一边猜猜想想了，他想听对方怎么说。反正，他来了，总不能再这样不明不白地下去。 向程新在心里想着，已经不能比之前的情况更差了。之前的时候，他都没敢去Z县，现在明善还会来找他。所以，他顿了顿，对于以前的事，剖析起来。 “我说了以前……的想法之后，希望，明善你不要生气。那只是以前的事，现在我并不是这样想的。”说着，向程新停了一下，看了看明善的表情。看蔡明善点了点头，才继续说。 “其实以前，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只是觉得这小孩儿的身材白白嫩嫩的，挺不错的。而且，你那下面，也让我惊讶了好一会，又觉得很是新奇有意思。所以……” 蔡明善虽然早注知道以前的向程新是个什么样的人，也隐隐约约地猜出了之前明善与向程新的事。但是，他却没有因为这个就插话，因为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明善了，甚至于，只要做了手术的话，那他现在的身体都会跟向程新认识的蔡明善所知道的新奇的身体不一样了。 只不过现在他没必要跟向程新说这个，他只在对方看他的时候，没什么表情地“嗯？”了一声，等着下文。 “唉，反正以前的时候，我就是太狂妄自大了。总觉得什么人啊，事啊。都可以按我自己想的那样，计划的那，好好地进行下去。至于别人的想法什么的，也觉得自己这样的人，怎么会求不了'心甘情愿'呢？” 这点倒是真的，蔡明善想到以前听蔡竹元说的时候，蔡明善那要死要活的样子。而且若不是这样，估计他也没机会重生到这个小孩儿身上。只是，他担心现在的这一切，又是向程新另一场让人'心甘情愿'的戏码。 蔡明善止住心中的猜测，故作平淡地问：“那现在呢？” “现在啊。”向程新想了想他再次看到蔡明善做菜时的情景，想到那张快乐的脸。满脸温柔地说：“现在，其实不再仔细去回想的话。我都不记得你跟以前的明善是一个人的。甚至于，你身上的那么一点不同，我也很少会想起了。你现在就像一个跟我一样的男人，只不过我控制不住地会被你吸引。” “可是我并不觉得，有什么资本让你这样……甚至吸引你。”既然对方已经没说身体了，蔡明善就把疑惑地地方提出来。是啊，哪有这种无缘无故地爱呢？ 向程新这次没再看明善，也看向了远处说：“其实喜欢有时候就是很莫名其妙，毫无理由的。而喜欢这是一种感觉，并不是一件能够量化的事。所以，现在的你，就是在我的整个大脑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甚至于想要更为的亲近。但这些并不是单纯的因为某个原因，而是所有事情的一个结果。 当然这其中也许有着以前的原因，但是最大的却是你在Z县的时候的样子。要说起来，也并不仅仅是你在那里开朗了不少，厨艺好了不少，你的专注也好。只是这一切，刚好都形成了现在的你，也让我止不住地欣赏，想要靠近起来。” 向程新说得不是很清楚明白，也不是很肯定，但是蔡明善却没有反驳他，因为他自己也是一样的。 慢慢地觉得向程新好，喜欢他，并不是纯粹说他帮了小店。他有钱什么的。要真让他说的话，他也说不清楚，毕竟喜欢真的是一种感情的综合体，而不是非黑即白的事。 向程新这样说，反倒让蔡明善安心了。原来，并不是他一个这样的。所以他笑了笑说：“也许你是对的。喜欢就只是一种感觉而已。很多事是说不清的。” “嗯。那明善，你相信我了吗？”向程新看到蔡明善的笑，这才放心了起来。这样的话，是不是说事情已经在往好的方向走了呢？ “相信不相信不是说的。”蔡明善盯着向程新的眼睛说：“你做到让我相信就好了。” “我一定会让你相信的！”向程新的头靠在蔡明善的膝盖上，喃喃地说：“明善，我以前做人做事真是太混蛋了。我伤过你那么多，你竟然也会原谅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还没有完全原谅你。”蔡明善接过向程新的话说：“我只是不想在惩罚你的时候，也让自己不快活而已。” “我知道的。”向程新并未因为明善这样说而恼怒，反而可以平静地说话了：“无论如何，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诚心的。” “嗯。” 随后向程新又就着这个姿势说了很多以前的事，道歉了好几回，又说了很多保证的话，絮絮叨叨了好一会，大概是真的认识到以前的自己做事太不应该了，说这么的时候，向程新一直都没抬头。 直到蔡明善受不了他了，动了动脚说了句：“那你现在就给我起来，重死了。” 向程新才抬起了头，让蔡明善意外的事，他的眼竟然红红的。就这么一瞬间，奇异的蔡明善竟然对于向程新的话信了，不再有怀疑了。 只不过蔡明善并没有把这个想法，告诉向程新。因为在接下来的日子，他想，他要听爹的话，好好地看过才知道，事情是不是真跟他听到的，想像的是不是一样的。只有仔细地观察，他才知道真相。 就像去菜市场买菜一样，无论老板说的多么好，外面看起来多么好的菜，若他没仔细看的话，还是可能买到劣质的蔬菜的。而人心，却比菜更为难看懂。 经过这一天的谈话，两人的相处比之前看起来好了不少。不仅天天有蔡明善的膳食吃，把向程新养得好好的。甚至于向程新时不时地摸摸蔡明善，亲亲他，都没有被蔡明善明显的拒绝。 只在明善恼了的时候，狠狠地瞪他一眼说：“你之前说的话，就是这样做给我看的吗？” 向程新才悻悻地把手收了回来。不过明善的豆腐他还真没少吃。这也要得益于他的伤，有伤在，明善总不好直接挥开他的。 而就这么过了一段时间，向程新的胸口的伤已经恢复了一半了。脚却比较严重，仍然是吊着。不过向程新已经很满足了。 难怪医生总要劝病人说要保持良好的心态，快乐的精神了，这样果然是有利于治病的。 想到无论是身上的伤还是感情方面，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向程新总觉得最近的阳光也明媚了不少。甚至他觉得，也许出院的时候，他就能够跟明善住在一起，一起生活下去了。 向程新倒把其他人忘了个干净，就算他家老头子向洪军管不了他，明善的爹蔡竹元可是跟蔡明善关系大好的，明善可不能不管他爹。 第61章 向程新想着美好的明天就要到了，心情那个大好。不过，慢慢地他就觉得不一样了。事情并不如他想的那样的发展，两人情投意合，甚至情不自禁的在病床上腻歪了。倒显得他像一个怀老板似的，时不时的咸猪手，吃护工豆腐。 对，护工。这就是现在向程新观察了两天之后，对蔡明善的定义。别说，蔡明善还真的是一个合格的护工了，就连张婶也比不上。哦，对了，张婶都快成了打扫阿姨了——帮忙收拾厨房，收拾病房，洗衣打扫之类的。其他的无论是帮向程新擦身，喂药，喂吃的，扶去WC，都是蔡明善在做了。 每天从早上醒了之后，蔡明善就准时的去做早餐，送药膳过来。喂着他吃完之后推着他出去散步，晒太阳。随后又让张婶回去买菜，到点了才去准备中餐。再次喂着他吃过了之后，当然还需要去消消食的。当然还是蔡明善推着去的。 然后呢，蔡明善就老实地陪在一边，倒水倒茶什么的。毕竟向程新的办公时间到了，甩手掌柜不是那么好当的。总是有一些事是需要他来决定的。 随后呢，人又回去买菜，做饭，吃饭，饭后百步……然后就是休息了。晚上还要陪住在医院，随时准备着帮他去上洗手间什么的。 要是蔡明善是他向程新请的护工，那他肯定会很高兴。但蔡明善不仅不是，还是他喜欢的人啊！所以向程新除了找准机会吃吃豆腐解解馋，什么都做不了。 这天晚上，两人在小公园里走回病房，蔡明善还是如常地说：“你身体还没好，早点休息吧？” “明善”向程新拉住蔡明善的手说：“这才九点，还早。我们来说说话吧？” “医生说你要多休息，伤口才好得快。”蔡明善不敢动作太大，只好想着说动向程新。 “那也不用休息这么多的。我平时一天只睡五六个小时就够了。现在天天这么睡，再这么睡下去，我都快成猪了！”向程新也知道明善是个心软的，用可怜兮兮的语气说。 “那我在旁边躺着也能跟你说话。你先放手。” “现在天气慢慢地变冷了。医院里这被子又薄，我一个人睡，总觉得冷冰冰的。明善，你过来，我们一起睡吧？” 向程新在经过之前的失去过后，现在有了这个机会，他得牢牢抓住。明善要照顾他，那他就是撒泼打滚卖萌求照顾。明善若需要他帮助，他也可以立马化身为那个意气风发的向程新，在背后默默地帮忙！ “你的伤……要是压到就不好了，病床又不大。” 向程新一听，在心里暗骂这医院也太小气了，病床也不知道弄大点。不过嘴上还是笑着说：“医生不是说我的伤口已经好了不少了吗？还说也有你药膳的一份功劳呢。” “还是不行。”蔡明善看向程新还想说什么，截住他的话说：“要不我就坐在这，跟你说话，我们说一会，你就睡觉去了。医生都说了，你要十点前睡的。” “好吧。”向程新也不想让蔡明善不高兴，嘴上是应下了。手却死拽着明善的手不放，把玩着蔡明善的手指。看蔡明善没有要抽出的迹象，才慢慢地说起来话来：“对了，明善，你出来这么几天，你们的膳食房怎么样了？蔡……叔一个人忙得来吗？” “爹跟我说过了，最近他也不大开门店，一个中午就限入三桌人。当然要是不介意的等的人，倒也可以。一晚上就限入五桌。爹说这样的话，也不用太忙也不用光等着浪费时间。” 蔡明善说完后，也不等向程新反应，直接扔出一句爆炸性的话说：“我准备过几天，等你的伤好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回去了。” 向程新整个人如被雷击中似的，首先反应就是明善要走了！随后就想，他就知道，天下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哪有他想的那么好，和和美美的发展下去。 蔡明善感受到向程新的手僵了僵，倒是自己回握上那手，似真似假的说：“怎么？难道你还想我跟以前一样，一直跟你在G市，住别墅？” “没！”向程新也知道以前的事，其实两个人都不是多喜欢。明善就不说了，他也特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恨不得自己连带明善都失忆了。所以不敢说过去的事，只好扮可怜。 “明善，你不多陪陪我吗？到时候我一个人呆在医院，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孤零零的，你就不能多陪我几天吗？” “我又不是今天走。”蔡明善把向程新的爪子推开说：“我都说了，是过几天。” “可是，要我的身体完全好还有好久，至少要一二个月呢。” “但是医生也说了，只要家里条件好的话，过几天就能回家静养了，不用非住院。”蔡明善每天都会跟医生聊一下，怎么可能被向程新骗到。 “可是我家里连个人都没有，怎么养？”向程新又小心地抬起自己伤到的脚说：“而且我的脚都伤了一个，到时候没个人照顾，自己怎么过？” “不是有张婶吗？她原本就是你请来的护工。”蔡明善一旦把事情跟向程新说开了，也得到了向程新的回答，自己不再烦恼这个了，就会想自己的事了。 再加上来之前，他爹蔡竹元特别交代过了，不能太过。所以，他准备看向程新差不多了就回去了。毕竟，要是他仍然在这里无所事事，只照顾向程新的话。那他跟以前的那个依附于向程新的蔡明善，又有什么区别呢？ “张……张婶……”向程新在心里默默地想之前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快地敲定一个人来，现在好了，没了借口了。 “张……张婶是女的，总是有不方便的时候。”向程新终于找到一个借口说。 “那你可以再请一个男护工照顾你。反正你钱多的……”蔡明善说这个话的时候，突然想起之前他来的另外一个目的：“你之前不是还存了五百万到我的账上吗？这几天一忙，我倒忘了还你了。” “你……你知道了，明善？”向程新看蔡明善那话，也不知道是在纯粹说他钱多，还是在讽刺他。 “嗯。”蔡明善点了点头，又深深地年地向程新一眼问：“你是怎么搭上《美食天下》节目组的？” “咳，咳。”向程新咳嗽了两声后，悻悻地问：“我并不想让你知道的，让你有心理负担的，明善。”还有一句话，你是怎么知道的？向程新没有问出口。 他担心明善的到来跟这些有关，其实他并不想这样，只是纯粹地想要两个人的感情，不涉及其他。但是感情这东西，从来都是意识范围内的，又不是数字似的，1+1=2，又怎么可能不涉及其他。 道理知道的越清楚，向程新越对那种纯粹的感情，报有期望。 蔡明善看向程新有些低落的样子，笑了笑说：“我没有什么负担。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与你都是平等的，我没必要拿你这么一大笔钱。至于节目的事，我也只是了解一下而已，没有其他意思。” “我明白了。”向程新点了点头说：“其实我只是觉得自己以前做事太混蛋了，过不了自己，想补偿一下你。若你不要也可以，以后我会跟你身边好好的补偿你的。至于节目嘛，只是刚好听到人说起，就推荐了。最后去不去，还是他们自己吃了你们的膳食后决定的，我也插不上手的。” “原来如此。”蔡明善点了点头，“钱我们也用不上。到时候还给你吧，你爱用来干嘛干嘛。我现在好好的，不用你补。” “那……你还准备回去吗？”向程新期待地看着蔡明善问。 “当然。”蔡明善停了一下，看向程新的眼神又有些暗了，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我想，我认识的向程新，应该不是这样的，你说是吗？” “……”向程新一时反应不过来，因为自从蔡明善流露要自己照顾他之后，向程新就发现了，自己扮嫩扮弱总是很容易跟明善接近。 那蔡明善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是是说这不是他本性，所以不喜欢了？还是说他更喜欢他本性呢？ 蔡明善又叹了一口气，盯着向程新的眼睛看：“我喜欢的是那个说到做到，拥有着闪亮的风采，却也不忘记我，会在身后默默帮着我的向程新。而不是……这个像小孩子一样任性的……” “真的吗？明善？” “我是喜欢小孩子。特别是像小宝一样的小孩，但是那种喜欢到底是不一样的。若你要这样下去，那我也……” 蔡明善在脑子里搜索要使用什么样的语来形容，毕竟小宝真的很久没再出现了，蔡明善也总想。但是与对于向程新的想法却完全不一样的。 “好，我明白了！”向程新又不笨蛋，这还听不出来。他认真地点了点头了，他已经要怎么做了。以前为了刻意地拉近蔡明善的事，他虽然做起来也并不觉反感，但是总不是本性。 “说起来，小宝那孩子还好吗？”向程新听了蔡明善提起，又想到上次的事，随口问道。 “不知道。”蔡明善说到这个，倒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自从上次后，我就再没见过那孩子了，我真担心他会不会出什么事。唉……” “明善，你……好像很喜欢……小孩子？”向程新想到那个再也没机会见的孩子，小心翼翼地问。 “呃……”蔡明善不太明白为什么向程新这么……这么忐忑不安的样子，喜欢小孩有什么问题吗？ “其实我只是比较喜欢小宝。” “哦。”向程新听到这个松了一口气，也在心里暗暗地下了决心。反正有些人视如草芥的东西，可能在别人看来是珍宝。那不如让他把别人的草芥拿回来当宝吧！ “时间好像不早了，那我们休息吧？”向程新看了看时间说。 “……”蔡明善愣住了，以往这话可都是他来说的。今天向程新怎么……怎么变性了似的？ “哈哈。我只是觉得你说的对，我要早点休息，多休息才能够把身体快点养好。你也能够早点回去打理膳食房。” 明善都说了，喜欢的人不是他在医院特意装扮出来的样子，那又何必再苦苦地扮演。俗话说的好，骗得了一时，还能骗得了一世吗？所以，那就不如按明善说的做吧。他向程新，既然喜欢了，想对对方好，那总有办法的。 第62章 日子就这样地慢慢地过着，一个只需躺着好好养伤，一个是尽力地做着相应的食膳，照顾着对方。 就在向程新被养得白嫩了不少的时候，蔡明善终于找了个晚上，跟向程新说了他的准备：“我准备明天去买火车票回去了。” “明天？不能再等几天吗？”向程新看了看自己的脚说：“我这脚至少还得过十天半月才好。等我脚得差不多了，我就跟你一起回Z县。” “呃……”蔡明善看了看向程新，又想了想在Z县的蔡竹元的反复叮嘱，反驳说：“可是，若再这样下去，我们的膳食房，慢慢的就很少人去了。到时候就真得倒闭了。” “明善，你们做的膳食营养又健康。肯定有人去的。倒是你现在走了，张婶再像之前一样买外卖回来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样的营养健康，到时候……我，我还不知道会吃成什么样子。” 蔡明善心想，难不成以前你一直吃我做的饭吗？但是却没敢这么说，只说：“我爹一个人在家，我不想再累着他。我爹只有我一个儿子，不在他身边，我只是担心。但是你……” 蔡明善其实也是担心向程新的，但是感情与事业家庭怎么放，他早就有了秤，不会再走错，免得步以前的后尘。 毕竟人的性格都有恶劣性，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念，越是容易得到的就越觉得理所当然，不会再重视。他自己也算是深有体会了。 所以他停了停看了看向程新说：“我相信你一个人是行的。再加上不是还有其他人照顾你吗？” “那好吧。”向程新说完后，失望地耷拉着眼，默默地无声地看着蔡明善，就像在控诉他的绝情似的。 “咳……其实你要是信得过我的话，你就是现在这样跟着我回去也是没关系的。反正医生也是说明可以在家静养的。到时候，需要换药了什么的再去医院就好了。” 蔡明善果然不如向程新老道，被这么看着，不自觉地就把自己曾经想过的话，不留神就说了出来。 “真的吗？那明善你等等我，我让人去准备准备，明天我们就一起回去Z县吧？” 向程新早就等着这个邀请了。现在他跟明善的关系，他不好直接提出这个，好不容易蔡明善提出了，那他有什么理由不抓住的。 “嗯。不过到时我可能要注意一下店里的事，不能一直照顾你，你是不是还要找个人一起照顾你？” “这个没关系的，我会找人的。再说了，我也不会让你这么累的。”向程新高兴地点了点头，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拿起手机就说：“明善，你等等。我先打个电话让人安排一下。免得明天来不急。” 蔡明善看向程新那高兴样，那完全是怕他反悔的雷厉风行的样子，无奈地压着他拿手机的手说：“行了，现在这么迟了，明天再弄吧……” “MUA~”向程新就着这个姿势，只微微地抬了头就亲上了蔡明善的嘴角，然后像是吃什么美味似的，在那舔了舔说：“好，听你的。” “嗯……”虽然向程新之前也会这样偷吃他的豆腐，但是蔡明善还是习惯不过来。脸有些小红地点点头应下。 原本晚上医院病房的灯光就不算明亮，明善绯红的小脸蛋，在淡黄色的灯光下趁得更是白里透里。 这一幕看在向程新的眼，觉得蔡明善的整个脸蛋极具诱惑，所以他不仅没有就着蔡明善的动作躺下去睡好。反而用双手慢慢地撑起身子，慢慢地靠了过去…… “唔……”蔡明善感受到一个火热的嘴从他的脖子慢慢地亲了下来，然后到锁骨。他压抑着不让嘴巴里的声音溢出来，手也向向地用力抓住了床单。 等对方的嘴离开他的身，他只来得急说了一个字：“不……唔……” 对方的嘴就对着他的亲了下来，也因为刚刚他张了嘴，有什么滑滑软软的东西钻进他的嘴巴里翻搅起来。 “呼……”向程新重重地喘了一下气，感受到对方胸口地急促地跳动，整个人也更激动了。 “明善，可以吗？” “什……”当蔡明善的手被向程新抓住放到一个明显↑这形状的地方时，他哪有不明白的理。连说话也变得羞羞答答起来：“你，你……你的伤……” “可是，都已经这样了……唔……”其实要不是很久没发泄了，再加今晚的氛围，还有晕暗中的明善看着是那么诱人，向程新也没这个打算的。 蔡明善听着对方的话，手又被迫在那个已经↑这样子的东西来回摸了好几下了。而且那形状也更清晰起来，完全是一副蓄势待发的状态。他的手想抽也抽不出来。要知道向程新伤的是胸与脚，手可没什么问题。 “明……明……明善，快……”向程新说着拿着那只手的动作更快了。 蔡明善的脸越发的红，但是看着向程新那副忍着的神情，他手不知道怎么的就跟着对方的律动，↑↓↑↓动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向程新“啊”地一声，蔡明善感觉到有一股温热隔着裤子传到他的手心。也是现在他才发现，原来向程新的双手早就没握着他的手了。也就是说，刚刚一直是他自己在…… 蔡明善愣了一会，赶紧去找纸巾来。随后他小心翼翼地把向程新的裤子往下拉了些，然后慌慌张张地伸到里面擦着，没一会，他更清晰地感觉对方的那个地方，又↑了起来。 “明善……”向程新这会已经快趴在蔡明善的肩头了，微张着嘴往他的耳垂来回地舔着。而口水地声音在蔡明善的耳朵就像被放大了好几倍似的，使得他的喉咙好像变得很干起来。 而拿着纸的手，因为刚刚身上转来的酥麻早就不知道掉到那里去了。倒是手没意识地一下两下地碰着那个↑。 “明善，你这里↑也立了起来，让我来帮你吧？”向程新说着把手钻了进去，慢慢地↑↑↓↓摸。 随后感觉到明善的↑这个越来越的硬，向程新不满的看着明善说：“明善，把你的腰挺起来……” 蔡明善就着向程新的眼视看了下，才发现他的意图。原本他不想动的。但是随着向程新恶劣地捏了捏↑的顶端，他就不自觉地把↑往上抬了抬。 而这也正合了向程新的意，慢慢地把蔡明善的↑含到嘴里…… 随着向程新把蔡明善的↑当成是雪糕似的，来回舔着吃，蔡明善刚刚想着的事，担心向程新的话，早就被各种快感所代替。 慢慢地蔡明善觉得脑子越来越迷糊，只剩下一个念头，手也不自觉地抓着什么东西跟着那个频率动了起来。 随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蔡明善只觉得脑子白光一闪，整个人就觉得浑身无力起来。 直到'咕嘟'地一声响起，蔡明善才抬头看了看向程新。看着对方嘴角上的那一抹白色，蔡明善觉得自己此刻不仅身子像是动不了似的，脑子也不知道转了。 “你……你……” 向程新看着蔡明善的样子，用手把嘴角一擦，笑得温柔：“明善，你还好吧？” “好……”蔡明善迟疑着回。 “那就好，既然你累到了，那就去睡觉吧。” “可是……”蔡明善指了指向程新的↑说：“你……” “你……你需要帮忙吗？” “那就麻烦你了，明善。”向程新整个人像是遇到什么天大地喜事说。 “这……这样行吗？”明善把手伸了进去，轻轻地握着对方的↑动了起来。 “嗯……” 随后这一晚，因为向程新故意压抑着，就在蔡明善觉得手都酸了，被哄着用同样用舌头舔了两下才完事。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向程新觉得格外地精神，而且也很快打了电话准备出院事宜，还安排了一下去Z县的事。所以下午的时候，他们就坐上了回Z县的飞机。他们两个，加上随行的人，一共有五个人。 当蔡明善与向程新被那随行的三个人送到蔡家膳食房后，其中两个人跟向程新点了点头，就拿着包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好有事来Z县办。 “爹，我回来了！”蔡明善很高兴地往厨房喊。剩下一个人在外面照看着向程新。 “明善，事情怎么样了？”因为儿子之前跟他报告过事情，所以蔡竹元也是知道的向程新车祸的事的。 “爹，向……向程新跟我回来了。”蔡明善吞吞吐吐地说，然后往外面一指。 蔡竹元看了看坐在轮椅上，一只脚被架着的向程新，完全没有一点生气的问：“他跟我们住？还是要住哪？” “就，就住隔壁。”说起来向程新把隔壁买下来后，也没真正地住上一晚。 “也是。”蔡竹元这才想起向程新把隔壁买下来了，还重新装修过了。 “在隔壁也好。在一楼的话大些，也不用像我们这里上楼梯都不方便。” “嗯。”蔡明善看蔡竹元没一点介意的样子，才松了口气。整个人傻乐了起来，因为现在这样的话，他就是事业爱情都可以两相顾，不用取舍了。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今天还有让他更高兴的事。 “蔡哥哥，小宝好想你啊！蔡哥哥！”小宝从门外高兴地跑了进来抱着蔡明善的双腿说。 “小宝？你……你怎么……怎么来了？”蔡明善把小宝抱了起来，不太明白地问。 前两天他跟蔡竹元通电话的时候，还是说没有小宝的消息，看起来仍然被关着呢。而且隐隐地听到说杨家最近在整理东西，好像马上就要搬走了，那小宝怎么……怎么…… 向程新看了看跟在小宝身后走进来的两个人，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蔡先生。”其中一个人把一份资料递给了蔡明善。 蔡明善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还是接了过来。把小宝放下说：“小宝去跟蔡爷爷玩。” 蔡明善三两下的把这些文件都翻完了。 “这……这……小宝……”蔡明善走到向程新身边，想问，但是小宝听到蔡明善叫了他的名字，就应了一声跑到蔡明善的身边，望着他。 “小宝，肚子饿不饿？”蔡明善只好转移话题说。 “不饿。我最近都吃得饱饱的。”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身体说：“我可以帮蔡哥哥送很多外卖了！” “蔡哥哥知道了，小宝，你先去跟蔡爷爷说话。我把这位受伤的叔叔送回去先？” “好。” 随后蔡明善迫不及待地示意向程新。向程新就示意跟着自己来的人，把自己推到隔壁的房子里。 一进房子，蔡明善也没去注意这里面的格局，直接把那份文件放到向程新的面前问了出口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宝怎么可能是你的儿子？” “从现在起，小宝，向小宝就是我向程新的儿子！”向程新说完后，看蔡明善仍然是一副不可置信地样子，只好解释说：“只不过，我花了些钱。” “你……”蔡明善一下子就不知道要说什么，是说那姓杨的父母见钱眼开，儿子都买，还是说向程新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 不过蔡明善深吸了口气，才沉静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63章 向程新没说话，看了看之前拿文件给蔡明善的男人。那人上前一步说：“蔡先生，《收养法》中有规定：亲生父母可以要求养父母解除收养关系。只不过养父母可以要求生父母适当补偿收养期间支出的生活费和教育费。” “所以？”蔡明善语气不是很好的反问。 一来，是因为他不相信向程新真的就是小宝的亲生父亲；二来嘛，当然是因为他讨厌那家子，男的懦弱无能就算，连孩子也不管。女的也不管理孩子，整天又打又骂的，不告他们就算好了，还要补偿他们？ 光想到这个，他就觉得隔应。若向程新真是花了钱，虽然对小宝是好的，但是他也不想便宜那对夫妻。 那男人眼色是有的，看蔡明善那神情，赶紧解释说：“收养法中，其实还有规定，若因养父母虐待、遗弃养子女而解除收养关系的，则除外。也就是说我们只要把她们虐待孩子的证据拿出来，即便是告到法院，法院也是会判给亲生父母的。不会需要补偿所谓的养育与教育费用的。” 蔡明善听完那人的话，心情也稍稍好了些，但是，很快他就抓住重点，瞪着向程新问：“亲生父母？嗯？你吗？” “你们先上楼去。”向程新示意了一下那人。 “好的，向先生，那有需要再叫我们。”其中一个说完，就带着人上去。 向程新等人都看不到了之后，才自己把轮椅滑到沙发边上，看着蔡明善说：“小宝的亲生父母当然不是我。但是，明善，你不是说过，你很喜欢他的吗？你不想把他完全地解救出来吗？跟着那两个人，小宝的问题，永远都解决不了。” “嗯。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蔡明善也知道向程新说的是对的，这也是他一直想的事，没想到他只是在G市帮着向程新养了几天伤，小宝的事就解决了。他自然会好奇，向程新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很简单，只要我找到他的亲生父母，然后再跟他们做一个交易，那事情自然就像现在这样了。” “小宝的亲生父母你找到了？”蔡明善惊叫着，随后很快反应过来之前向程新说的花钱，到底是花到了哪。 “他亲生父母竟然也不要他？！到底都是什么人？！这么懂事的亲生孩子都不要！” “我的人只找到他的母亲。父亲不知道。不过，亲生父母，一个就已经足够了。再加上对方已经结婚，生活美满，所以怎么选，那肯定是自然而然的事。” 向程新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下，说完后看着蔡明善说：“明善，你会觉得我做错了吗？” 蔡明善虽然只听到向程新说的这么简单的几句话，但是这其中包含的内容，甚至背后发生了什么事，他隐隐地猜出了一些。 “我也觉得这样对小宝最好。”既然别人都不好好地待他，不需要他。那他蔡明善需要他，喜欢他，照顾他，必然会让小宝生活的最好的。 蔡明善已经把小宝在法律上是向程新的孩子，自动地同等于是他的孩子了…… “嗯。我们会好好待他的。我相信小宝当我们的孩子，也一定会很幸福的。” 说这话的时候，向程新在心里对于自己那个甚至没得急长大的孩子，很是歉意，但是他明面上，什么都没表现出来。也幸好蔡明善还沉浸在小宝的事，所以没有发现向程新的异样。 “对了，你跟小宝怎么说的？他知道了，怎么说？” 高兴过后，蔡明善才想起这一事来。虽然小宝还也不过六七岁，但是性格懂事，蔡明善还担心小宝不适应。 “我跟他说……” 向程新故意等了一会，然后看蔡明善又凑近了些，才在那张紧张期待地脸上捏了捏说：“你看小宝今天那么开心，他能不知道吗？” “真的？”蔡明善这才放心了下来，只要小宝也接受了，那他们接下来就是对小宝的培养了。 蔡明善一时之间已经完全忘记了前面的向程新，喜滋滋地幻想着想以后要怎么跟小宝相处，怎么做个好哥哥，既要让小宝享受到家庭的温暖，又要学会做个好人之类的。 “咳，咳……”向程新看着蔡明善那满脸的期盼幻想，假咳了两声。等蔡明善反应过来，看着他的时候，他才笑了笑说：“明善，我有渴了。” “啊，我这就去给你倒水。”蔡明善这才从小宝的事情中反应过来，向程新还是一个病患需要照顾呢。 向程新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后悔，小宝就是他向程新唯一的儿子了。因为明善喜欢，也因为他们不可能有自己孩子了……既然是唯一的，爱护他那是自然而然的事。 “蔡哥哥，蔡哥哥，蔡爷爷说等下四点半让你回去。”向小宝红着脸，蹭蹭地跑了回来，拉着蔡明善的手说。 “我知道了。谢谢小宝。”蔡明善看了看笑着的向程新，又看了看小宝，然后拉着小宝问：“那小宝，你跟哥哥一起回店里吧？” “好。”小宝满口应下，准备跟着蔡明善就走的，但是感受到向程新的视线，他又回过头来，看了看向程新说：“爸爸，我，我能去蔡哥哥家玩吗？” 蔡明善听到小宝叫向程新爸爸，整个人都顿了一下，要不是刚刚已经了解过这事了，估计他整个人都会失常，至于是为了向程新还是小宝而失常，就难以分出了。 “去吧。”向程新笑了笑叮嘱小宝说：“不要打扰蔡哥哥做事，知道了吗？” “我知道的，那爸爸再见。” 向程新看着那一大一小走了出去，略为失望地在心里感叹，看来自己果然不得这一大一小爱，明明是伤着的人，却没人留下来照顾他。不过，即便这样，他向程新也不会停止对这两人的好。 “爸爸，爸爸……”晚上的时候，小宝一边跑着一边叫着回来了。 而向程新正在一楼重新装修后的房间休息。长途旅行后，人总是容易累的。 “爸爸，爸爸，醒醒。”小宝轻轻地摇了摇向程新的手说：“爸爸，蔡哥哥说让你起来吃晚饭了。” “小宝，现在几点了。”向程新摸了摸向小宝的头，轻声问。 “六点半了，爸爸快起来吃饭。”小宝继续叫着。 “好，爸爸这就叫叔叔下来，把我扶起来。”向程新说着就伸手拨起了床头的电话，让人下来帮他，随便准备吃晚饭后。 在等人下来的时候，向程新看着小宝仍然是睁着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噗嗤地笑了一声：“小宝难道连爸爸都不认识了？” “我只是觉得叔叔能是我爸爸真好。”小宝用嫩稚的声意感叹着：“叔叔给我吃的穿的，还让我跟蔡哥哥住的这么近，真好！” “什么叔叔的？”向程新不高兴地皱眉说：“我就是你爸爸，不是什么叔叔，记住了吗？” “嗯！爸爸！”小宝重重地点了点头。 其实他知道的，之前去找他的并不是这个男人，是一个也许是他妈妈的女人，一个跟他想像中一样温柔的女人。但是……算了，还是跟着爸爸好，可以离蔡哥哥这么近，他成长了，其实也可以不用妈妈的了。 “老板？”没一会，楼下的人就下来了，敲了敲门说。 “去吃饭了，就去隔壁。”其实向程新带来的这三个人，有一个律师，还有一个就是私人医生兼护理，还有一个全能型的管家。 “需要我先过去点菜吗？”管家先生就随后也走了进来问。 “不用了。”他相信明善已经给他准备好了，不然的话，那他向程新就真的需要再重头追求过了。 向程新的话刚落呢，一个明显急匆匆地脚步跑了过来，还没完全见到人呢，就听到声音在问：“向程新，你怎么这么久？” 向程新示意管家与医生把他小心地移到轮椅上，随后他一抬头，果然明善就站在门外了。 “明善，现在不忙吗？我马上就过去了。” “这点时间我还是能抽得去的，那你们赶紧来，药膳我都给你们做好了，冷了就不好了。”蔡明善说完自己就又像一阵风似地跑了回去。 倒是向程新极满意地带着人，慢慢地往蔡家膳食房去。去到之后，果然在快满了的小店里看着空着的一张台。 蔡明善看到向程新坐下了，交代了哪些要先吃，哪些要注意的，就先去忙了。晚上的时候，蔡明善推着轮椅带着小宝出去外面走了一圈，然后才回到向程新的家。 又帮着小宝洗漱了一下，看着他回房写作业了，才走到向程新的房间，这才仔细地打量着这间房。也不管多大，除了一张床以外，床头柜上放了笔记本，电话之类的就差不多占了大半了，旁边有一张椅子。而床尾门后有个衣柜，衣柜中间放了台电视，就再没其他的。 “其实你没必要跟着来的。”蔡明善叹了一口气说，虽然这里是都是新装修过的，但是比起G市向程新的别墅来说，相差的不只一个档次。 “明善……”向程新向蔡明善招了招手，然后拍了拍床说：“你今天忙了一天了，也一起过来躺着，我们慢慢说。” “不行，我会打扰你的。”蔡明善拒绝说，看向程新张嘴还想说什么，赶紧又加了一句说：“而且我早上要起早去买菜，所以等下也要早点回去睡觉了。” “说到买菜，有件事，我忘记跟你说了，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早早地去菜市场买菜了。” “为什么？”蔡明善不太明白地问，随后想到跟着向程新来的那三个人，有些不高兴地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准备让别人代劳。” “明善，你误会了。”向程新手稍稍使了一下力，蔡明善顺势就坐到了床上，但是他没说话，正死死地盯着向程新呢。他喜欢做的事，可没准备就被向程新封死。 “我之前在Y村跟人签了承包合同种菜，他们告诉我说，现在菜种出来了。我想既然这样就让人每天挑好的送给你，剩下的就让他们运到J市卖，怎么说也顺路，你看看这怎么样？” “你……你，种菜？”蔡明善被这消息给惊住了，不太相信地看了看向程新，倒把向程新的问题都忽略了。 向程新现在跟蔡明善说开了，也不避讳，笑了笑说：“当时想着你在这里，我觉得G市太远了，就想在离你近些的地方，做些能帮上你的事，所以……” “……” 蔡明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感情这事，不需要的时候，他是怎么都看不到对方为自己做了什么。甚至还会恶心对方的所作所为。而好了之后，就算对方说的这么轻松，他也感觉到这其中的情与爱。 “谢谢。”最终蔡明善只说了这么两个字。 “傻瓜，我跟你说又不是为了要你的谢谢的。我只想让你不要这么辛苦一大早起来，毕竟慢慢地冬天来了，早上也太冷了。” 说着向程新把蔡明善那有些微凉地手，握住，放到暖和地被窝里。 就这么一瞬间，蔡明善觉得自己不仅手，整个人，一颗心，都暖和了起来。 第64章：夜晚 林白听着隔壁地吵声，烦躁地翻了个身，一气之下用被子把头全都蒙住，但是隔壁女人尖锐的叫骂声还是清晰地传了过来。 “你看看，你怎么这么懦弱，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要不然的话，那女表子想要回她的儿子，还得赔我们一大笔！” 又过了好一会，林白听到没了声音，以为今天的耳朵终于可以解放了，好好睡觉了，这才舒缓了下身体，把头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没想也就过了一二分钟的时间，那个女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们给她把儿子养大，养了七年，给他好吃好喝的，还有穿的，还送他上学，那女人竟然什么都不想给？她以为她是谁啊？你说，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找警察说事？到法院告她！你说啊？难道那女人真的是你的狐狸精吗？说啊！说……” 林白听着隔壁的女人质问声越来越大，气恼地坐了起来，真TMD的倒霉，要知道这对夫妇搬来会这么吵，他还不如回家住呢！明天，明天他就要打电话去派出所说，这两人晚上天天大吵大闹的严重扰民！ “你说啊？！”女人的声音仍然清晰无比地传了过来。就在林白想着那男人也太懦弱了吧。这都能忍的时候，“啊……”地一声女人的尖叫声响了起来，把林白都吓着了，不会真出事了吧？他寻思着，要不要报警呢…… “砰”地一声音，好像是什么重物掉在地上的声响传了过来，林白都觉得这对夫妇天天吵啊，吵的，干嘛不直接离婚，害人害已啊。 “你……好啊你杨家成你倒有本事了！” 何白芸看着差点把自己撞倒的男人，愤怒地说：“你有本事了啊！那你干嘛不去问那个狐狸精要钱，还在这，对着我何白芸耍威风！ 你看看你什么样？住的什么地方？吃的又是什么，你再想想人家？你有本事推我，你怎么没本身去把赡养费拿回来？难道我们杨家就是要给她白养儿子的吗？” “要不是你，我们能要不到吗？”杨家成看了看那女人，眼神发狠地盯着她说：“要不是你整天打他，虐待他，我们能拿不到补偿吗？” “怎么？你后悔了？！”何白芸说着，又瞪了一下杨家成不依不饶地说：“谁家养孩子没被打过，骂过的。你不去找警察，不去找法院试试，怎么就知道我们拿不到补偿了？！说白了，还不是你没本事，连个女人都怕！” “你……”杨家成看着前面这个女人，一瞬间都想不起来，最初那个温柔可爱的妻子与这个人是同一个人了。他想，也许，以前有什么他做错了，最终他们却变成了这样…… 何白芸看杨家成不说话，气焰越发的大了起来：“怎么，你没本事还不让人说啊？你说说，哪有人白白给人养七八年孩子的？！再说了，孩子给了她，我们以后老了怎么办？连个照顾的人都没人，你说你怎么这么的没本事！你还是男人嘛！你还……” “够了！”杨家成狠狠地喝住对方，这样的泼妇，再也找不出一丝自己以前脑海中的妻子的样子来。也许，是错就应该让它结束。 而何白芸也被甚少发火的杨家成吓到了，一下子没了声。当房间里静了两秒后，她张了张嘴想说话：“你……” 同一时间杨家成也出声了：“我们，离婚吧。” “什么？！你……你竟然要跟我离婚？！” 何白芸听到杨家成那平淡的一句话，却被平静的水里被扔进了一个炸弹似的，在她的脑子里炸开了。而也是此时，她才慢慢地静了下来，看着这个相识了十几年的男人，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坚定，那样的清晰…… 林白听着对面的声音终于小了下去，除了偶尔传来女人小声地哭声以外，再没其他的了。而他在迷迷糊糊间想：这几天一直睡不好，从明天开始一定要跟着陈志城去那家味道不错的膳食房好好补补去。对了，也不知道那店开门了没？ 而此时的蔡明善正在向程新的怀里睡着甜呢。向程新自个也睡得大好，双手紧紧地围着自己最重要的人，就是睡着发梦那也是美梦的。 至于那些睡着了，被恶梦惊醒的人，他们是不会知道的，再说了，即便知道了，又关他什么事呢？ “洪军，洪军，你怎么了，洪军，醒醒……醒醒……” “啊！”向洪军整张脸惊恐万状地皱才了一起，然后才大叫了一声，醒了过来。 “这……这……”向洪军喘着气，一时之间，话都说不出来。 “洪军，你怎么了？做恶梦了？”胡莹莹说着就要去擦向洪军头上的汗。 “我……呼，我，我没事。”向洪军定了定神，看了看充满了柔和亮光的房间，镇定了下来。 “没事就好。你要不要喝杯温水再睡？”女人用特有的轻柔声音问向洪军。 “不，不用了。”向洪军顿了顿说：“对了，晨绮也老大不小了。她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我们嫁妆也一直都给她备好了，不如问问她，有没有这个想法……” 胡莹莹不太明白地看着向洪军，像是不认识这个男人似的，问：“为什么？” “都说女大不中留。”向洪军说完后，看老婆的神色，又收了收自己那厌恶地语气，解释说：“我们想留也留不住了，她要是想的话，你做妈的，就要早点给她准备了。” “可是……” 胡莹莹还想说什么，但是向洪军打断说：“有什么可是的，难道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没结婚吗？女人早晚都是要结婚的，她整天往男人堆里跑算怎么回事？！” “我知道了。”胡莹莹也知道向洪军这是真的生气了。向氏虽然是建筑工程公司，男人比女人多，但是这么说自己的女儿的话，那就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随后两夫妻都默默地躺下了，却是同床异梦，谁也没睡好。 而蔡明善与向程新倒是睡了一夜的好觉，再加上现在明善不用早起去买菜，有人帮送过来之后。即便两人八点就醒了，却仍然在被窝里磨蹭着。 冬天总是个让人不想起床的季节的。至于向小宝因为要上学，早早的就被管家叫醒了，吃了早点，送到学校了。 蔡明善看着向程新的脸，明明是醒了，嘴角还在微微笑着呢，却闭着眼假装睡觉的，于是整个人动了动，面对面地看着他说：“都过八点了，放开我，我要起来了。” “唔……”向程新仍然闭着眼，假装自己没醒，不紧没放手，反倒把人又往自己的胸前抱了抱，可以说现在两个人的胸是贴胸的了，呃，当然是隔了睡衣的…… “向、程、新！”蔡明善想着对方胸的伤口才好，不太敢使力，所以只得在语气上加重了些。 “唔……”向程新又一个翻身，被蔡明善整个人都转了过来，然后才睁开了眼睛，笑着看着蔡明善说：“明善，我听到你叫我了？怎么，才睡起来就这么想我了？” “这都几点了，起来了。”蔡明善又推了推向程新，但是那双手倒像生了根似的，一点都推不开。这次明善也学乖了，不再使用蛮力，准备从对方的手臂下钻出去。 但是，向程新反应也不慢，等蔡明善才一动作，他就往前一捞，倒是把某人的身子抱住了。而，正在他眼前的就是某人的PP。就在蔡明善挣扎的时候，向程新一只手慢慢地往某人的裤子里伸了进去—— “啪、啪”地两声响起，向程新恶作剧地问：“怎么，现在知道听话了不？” “你……你……”蔡明善那个羞，这么大了还给人打屁股就算了，竟然还伸进去裤子里面再打？！ “放开我！”蔡明善又左右地动了动，想要从向程新的圈里挣脱开来。 “别、动……” 向程新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低沉，有些危险，倒真把蔡明善给镇住了。随后，就在他想着应该怎么办的时候，他发现那只手沿着他的身后，慢慢地往前探去…… “别、别！”蔡明善想到那个他自己都不敢直视的地方，担心地大叫了两声。 “明善，乖，没事的……”向程新说着，手慢慢地描绘了一下那个地方，随后中指慢慢地往里探去…… “不，不要……不要这样！”蔡明善整个人都急得发抖起来，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随后就着那姿势一翻—— “砰”地一声，向程新被翻倒从床上掉到地上了。 “你……我……”蔡明善看着向程新那不可置信的眼神带有一些控诉，又有一些失望，他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说了。 他自己倒也是一副伤心，不可置信地样子看着向程新。倒不像自己把人翻下床了，更像别人欺负了他似的。 向程新这一抬头也发现了这个异样，也顾不得自己痛不痛了，赶紧起身来抱着蔡明善问：“明善，我错了。我错了。不要这样，明善，我下次不会了。” “你说的。下次不会了！”蔡明善只抓住这句话，重复地看着向程新说。 “好，我保证，下次不会这样了。”也是这个时候，向程新才想起之前他看到的那份明善来到Z县以后的报道，明善应该是想做手术的，想跟他一样的……他，他刚刚真的是晕了头，不知怎么的就摸了上去，唉…… 蔡明善被向程新抱住，又安慰了一下，才算镇定了些，然后，他没敢看向程新，看着窗外说：“我，我，我不喜欢那个地方，所以刚刚……” “我知道的。”向程新仍然抱着明善说：“那我这就给你安排手术，把它治好，好吗？明善？” “我不是这个意思。”蔡明善为向程新误会，赶紧说：“我以后可以自己赚钱做手术的。不是让你帮，帮我。” “没事，明善，就算是我借你的。以后你赚钱了再还我，不就行了？” 向程新看蔡明善还是没说话，继续说：“我也不是白借你的，要还的，而且你要给我多做些膳食给我吃来抵利息的，好吗？明善？” “嗯。”蔡明善这才重重地点了点头。他是真的很想早点做这个手术，但是他也不想跟以前一样什么都靠着向程新，他会还的，也会给利息的…… 第65章：出发 蔡明善的手术很快就提上了日程，开始在准备了。虽然向程新想让明善到G市再做，说那边的医疗情况比较好。 但是蔡明善觉得既然这边市里就能做，也没必要非跑这么远了。再说了，他觉得最近的生活前所未有的满足，也不想离开这里太远，离这里太久。倒是G市，自他醒来，就没遇到几件好事，所以就不准备去自找霉头。 最终蔡明善也跟蔡竹元说了这件事，两人商量过后，蔡竹元最终拍板定了下来：“那就去W市吧，爹暂时这几天也把店关了，去照顾你。” “爹……”蔡明善感动地说着，随后想到：“那小宝呢？” “不是有管家吗？而且我们应该也很快回来的。”蔡竹元看了看隔壁说。 “还不清楚。听说要分几个阶段做手术的。”蔡明善也不确定地说。 “不过我倒觉得，小宝是个懂事的孩子，你不用太担心他。”蔡竹元说着，坚持着说：“爹还是比较担心你，到时候，爹还是跟着你们一起去吧。” 蔡明善应下了，晚上又跟向程新商量了一通，最后决定好好地跟小宝说清楚，免得他觉得大家都扔下他走了，不要他了。 所以隔天吃完晚饭后，蔡明善与向程新的眼神对上，示意了一下之后，先是迂回地开口问：“小宝，你们是不是快期末考试了？” “对啊，蔡哥哥。”向小宝现在养得虽然不如一般的孩子白白胖胖，但是比起以前来，已经好了很多了，身上也有肉了。红通通的脸蛋也很惹人喜爱。 “那小宝要好好准备复习，到时候期末考好了，蔡哥哥带你去游乐园玩，好不好？” “游乐园？！W市的游乐园吗？” 向小宝咚咚地跑到蔡明善前面，趴在他的脚上，眨巴着他那大眼睛期待地问。从小到大，他可是什么玩乐的地方都没去过的。游乐园这地方也是平时偶尔也听同学说过，才知道是很好的地方，所以一听，就来了精神。 “不是哦。”蔡明善看小宝那红扑扑的脸，还有睁巴着的眼睛，满怀期待，说完故意停了一下看向小宝的神情。 果然小宝一听不是，眼睛就没刚刚地亮了，暗了暗，但是一直懂事的他，倒也没撒泼，认真地看着蔡明善问：“那蔡哥哥说的是哪里的游乐园？我们这里又没有游乐园。” “去G市好不好，G市的游乐园听说是最大最好玩的哦。”蔡明善看小宝那小眼神又来了神才继续说：“不过小宝要考第一哦。所以这段时间好好地家学习复习好不好？” “好！”向小宝重重地点了点头应下，然后慎重如发誓地说：“蔡哥哥放心，我一定会考到第一回来的！” “嗯。我相信小宝的。不过……”蔡明善假装难为地停了一下。 小宝又往蔡明善的身上凑了凑了，问：“不过什么？” 蔡明善也不好说，望了望向程新。而一直在旁边看着那一大一小的向程新才咳了两声，引起小宝的注意后说：“不过你蔡哥哥怕打扰你，所以这几天他准备不来咱家了，好让你好好学习。” “可是，这也是蔡哥哥的家啊，不来这里，蔡哥哥是要去隔壁跟蔡爷爷住吗？”向小宝说着很大度地说：“蔡哥哥你放心吧，你打扰不到我的。我会好好学习的。而且我要想你了呢，我就做完作业再去看你了，反正也就在隔壁。” 蔡明善看着小宝条理分明的样子，没说话，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忽悠小宝，也不忍骗小宝，所以最终他看了看向程新，示意让他来回答。 向程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暗暗地想刚刚那一大一小齐齐看过来的时候，他怎么就有一种那是慈母跟幼子的感觉呢，赶紧挥掉挥掉，向程新在脑子里这么想了之后。 咳了咳，正了正嗓子说：“小宝，你蔡哥哥就是为了不影响你学习，所以暂时不在这里住，也不在隔壁住了。他呢，要先去G市帮你探探路，等你考完试，拿了第一，就接你过去G市的游乐园玩，这样好不好？” 向小宝有些不太明白地看了看向程新又看了看蔡明善说：“可是，到了G市，蔡哥哥住哪呢？那里又没有我们家？” 蔡明善摸了摸小宝地头，笑着说：“没事，为了等小宝去玩，哥哥会找到住的地方的。到时候，小宝直接过来玩就行了，这样不好吗？” “其实……”向小宝纠结了好一会说：“我，我，我也可以不去那么远玩的。我们就在W市就行了，我听人说一天就能回来了。这样也不会影响蔡哥哥做事了。蔡哥哥在家里住着，我好好学习，不去看你就是了。” 向小宝果然对于蔡明善比其他人有着更多的执着，总觉得自己现在这样的生活都是蔡哥哥给给的，他不想跟蔡哥哥分开，所以说话的时候，那语气倒是真的很着急。 “嗯，小宝，其实哥哥出去呢，还有其他的事要做。所以，到时候做事了再回来带小宝去玩，好不好？”蔡明善半真半假的说。 “那就好。”向小宝这才放心了，并不是蔡哥哥要走了，不要他了。既然蔡哥哥有事去做，他就会很懂事，不会影响蔡哥哥做事的。所以，最终点了点头说：“那蔡哥哥去做自己的事吧。我会很乖的在家学习的。到时候一定考第一，等你回来！” “嗯。我知道的，小宝最乖了！”蔡明善眼神不期然地对上向程新地笑了笑。 果然还不如像向程新说的那样，直接跟小宝说有事，他倒也能够理解。小宝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幸好，现在有了他们。 随后大家就准备开了，除了管家以外，大家都把手头上的事放了放，蔡竹元是要把店里关上一段时间，而向程新则是要交代一下李小明公司的事，暂时可能他没时间处理了。除了很重要的事之外，都不要联络他。 这么过了两三天后，就是向小宝也隐隐地觉得不对劲了，总是不舍地抱着蔡明善问一些问题。 “蔡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是不是等我考完试就回来？” “蔡哥哥，为什么蔡爷爷跟爸爸也跟着你一起去？大家都去了？不就只剩下小宝一个人了吗？” “哥哥，我不想要去游乐园玩了，你们不要走好不好？” 蔡明善知道，虽然小宝懂事是一回事，但是看到大家都要离开的时候，还是隐隐有些担心。每每这个时候都是向程新去回答，解释向小宝的问题。 只有最后一天要走的时候，蔡明善才紧紧地抱着小宝说：“小宝放心，蔡哥哥会很快回来的。我们小宝这么可爱，我怎么会不回来呢？再说了家里不是还有张叔叔嘛。等你考了第一，我们就回来了。而且你可以每天晚上你都可以打电话联络爸爸，联络蔡爷爷的。你一考完试就联系我们，我们马上就回来了，好不好？” “好。”向小宝牢牢地记住这个。所以等向程新他们启程了之后，每天做完作业就打一通电话，每个人的声音都听到了他才放心了。然后再就是，天天想着哪一天考试，哪一天放假。等放假了，蔡哥哥他们就回来了。 W市的武警医院，是W市最好的一个医院。也是之前Z县医院的医生说的，能够做定性手术的医院。 蔡明善与向程新，蔡竹元一行三人，坐了车到了医院之后，向程新就先去帮着排队挂号。没一会，就门诊看病。 医院先是安排蔡明善要做一系列地检查，再看了看之前蔡明善在Z县的病例本，最终决定分三个阶段来做手术。 先是调整一下身体，然后手术切除一些东西，修补一下东西，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后再做一些后补的收尾工作。 一般来说这时间需要花上两到三个月，但是因为之前蔡明善已经做过了子宫切除手术。可以稍稍简单了些，若是没什么大碍的话，大概一到两个月就能完全全癒出院了。 “蔡叔，我们就先住在这里吧。”晚上的时候，向程新也很快在医院附近租好了房子，毕竟明善可能住院，他们两个大男人是不可能也住医院的。 “嗯。麻烦你了，向……少。”虽然向程新一再说了，不要再叫他向少，但是蔡竹元倒也很难改口，毕竟让他叫对方程新，他肯定是做不到的。再加上，对方现在也算是儿子的另一半，就算他不反对了，还是微微有别扭的，怎么也不可能叫得出名字这么亲近的。 “蔡叔，我早说过了，叫我程新，或者阿新就好了。”向程新无奈地说：“我，我都不是以前的那个向大少了，蔡叔，你又何必……” “我只是不习惯。”蔡竹元连称呼也省了，看着向程新那无奈地神情，解释说：“我知道你跟以前不一样了。我跟明善也都跟以前不一样了。这只是称呼而已，不用太在意。” “蔡叔，谢谢你。”这是这么久之后，向程新这么慎重地说。之前他跟明善和好了，说清楚了，他却一直没跟蔡竹元说过什么。 “蔡叔，我知道的，我以前是一个混蛋。但是我现在已经改了，我会好好地对待明善的，也谢谢你相信我。我也许不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也不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但是我一定会做对明善，对小宝，对你们最好的那个人。再也不可能，也不会有其他了。” “嗯。”蔡竹元点了点头说：“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蔡竹元想到了之前的事，无论是电视台的事，小宝的事，还是早上采买原材料的事，向程新每一样都做得很好。最重要的是，大家也都过得很好。 没有谁跟谁是谁的奴隶，也没有谁跟谁盛气凌人，更没有谁是不平等的。明善也可以帮向程新说说种地的事，种什么种子，怎么销之类的。每天也帮他们补身体什么的。 这样的想到扶持的生活，其实跟一般的家人已经没有什么两样了。就算是小孩，他们也有了小宝，所以蔡竹元现在已经没什么好想的了。生活不就是这样吗？ “其实如果你不是已经切除了子宫的话，你的情况更适合保留那个。因为你想做男人的话，可以是可以，但是……是，没有生育能力的。” 蔡明善躺在病床上想到白天医生说的话，也不知道是个怎么感觉，明明是一直以来都坚持的事，做回真正的男人，不知道怎么的，听到最后一句，却有些茫然不知所措起来。 医生看蔡明善没说话也就继续说了下去：“不过，既然你之前都已经切除了，而且自己也是想做男人的，现在也不用怎么想了。先好好地调理一下吧。” 医生随后开了不少激素类的药物，让蔡明善用。等蔡明善从诊断室里出来后，蔡明善才偷偷地看了一眼向程新。向程新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也是这样，蔡明善才松了口气。 但是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蔡明善却想到，其实向程新早就拿到过他的病历了。即便医生没说起，那向程新应该也看到过了吧？那件事，那个建议跟手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第66章：释然 蔡明善其实一点都没后悔做那样的决定，但是想到向程新，他脑子里却仍然有点不安。虽然现在在法律上小宝是向程新的儿子，但是他是很清楚的，向程新这么做只是为了他。 要是向程新更想要一个自己的亲生儿子呢，要是向程新知道他做过那样的决定呢，会不会觉得，他其实是一个很……很…… 蔡明善这一晚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导致他整晚都患得患失的，睡眠质量很差。 第二天，向程新早早的就过来了。看到蔡明善醒了之后，赶紧把早上买的放在保温杯里的食物拿出来，准备给蔡明善吃。 随后向程新一坐到蔡明善的病床边就发现了他的异样，指了指他的两个黑眼圈，很是不解地问：“明善，很不习惯吗？你看起来精神很不好的样子。要不要从今晚上起，我来陪着你？” “不……不是的。”想到睡不好的原因，蔡明善赶紧否认。但是否认了之后，整个人又有些担心。 现在他与向程新的关系，都是因为之前在G市的时候，能够把事情说清楚，才得建立。要说起来他又不是故意隐瞒的，要不是来医院，他都快忘记那回事了，也不知道向程新，到底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呢？ 要是真看到了，这件事，他又应该怎么跟他说，才好呢？虽然说当时他决定的时候，毫无疑问是他自己的事，但是现在两个人在一起了，又隐隐地觉得，这应该是是两人的事……他却一个人决定了…… “明善，你在想什么？”向程新在叫唤了明善几声之后还得不到回答，凑近蔡明善的面前盯着他的眼问。 “我，我……我这就吃。”蔡明善说着，又食之无味地往嘴里塞了几口粥，不过没一会又故态复萌地停住了。 向程新看他这样，还以为他是为手术在担心，半抱着他问：“明善，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你是在担心吗？要是担忧的话，我们去G市去A市做也行的。那边的技术更成熟，应该不会出问题的。” “不，不是……不是的。”蔡明善偏了头，看了看向程新的侧脸，还是那样的帅气，那么的年轻。他又是那样的喜欢小宝，就像真正的严父一样，要是以后，他真的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的话，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蔡明善这么想着，失落地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早餐，觉得它们索然无味起来，喃喃地开口说：“其实，我不担心手术的。” “那是什么？”向程新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看着蔡明善那明显没睡好的脸说：“无论是什么，我都愿意跟你分担的，明善。” 蔡明善听到那声叹气，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向程新是在对那件事的叹气，所以踌躇了一下问：“我，我的病例本，你看过了吗？” 向程新听到病例本，以为明善担心手术，安慰道：“不用担心的明善，医生也说了这个成功率很高的，很少有失败的。” “你……”蔡明善一咬牙不如把说清楚：“你，你没看……我，我，为什么会，会做摘除……子，子宫的手术吗？” 向程新愣了一下，才想起这事来。因为他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所以这次也就没只是匆匆翻了一眼。现在看明善说完后，手指在不自然地绞动着，就知道是在担心这个了。 向程新紧抱着明善说：“看了，我知道的，那是医生的诊断，也是最佳，最正确的选择。我都明白的，明善，不用担心的，我们已经有小宝了。” 向程新一边说着，一边亲吻着蔡明善的脖颈，让他慢慢地放松起来，直到身子不再紧绷为止。 “你……不，不怪我吗？”蔡明善虽然一直觉得自己的选择没错，但是，他还是想问这么一句。有没有怪他自作主张，做了那样的决定？ “我为什么要怪你呢？”向程新用脸蹭了蹭蔡明善的右脸说：“这事要怪，也只能怪我。怎么可能怪你呢。当时那样的情况，我知道你做的没错，明善。你不要再为这个烦恼了，也不要再想这个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想想我们现在，想想小宝。” “是啊，都是过去的事了……”蔡明善重复着向程新的话，随后转过身来，正对着向程新的脸说：“如果……如果，如果以后，你有了不一样的想法，想要一个……一个自己的孩子的话……那……” “明善！我不会再有其他想法的。”向程新打断蔡明善的话说：“我有了你，有了小宝，那我们一家三口就是完整的了。不会再有其他的想法的。不会再有其他的小孩的，绝对不会的。” 向程新没有说，自从他把小宝的户口上在他那之后，他就已经给自己做了一个'小手术'，一个让他再也不会有孩子的手术。在他把自己作为小宝的亲生父亲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定了这件事。 蔡明善听着向程新犹如发誓言般的话，心里是平静了不少。他认真地盯着向程新的眼睛，仔细地查看这话里是真是假。不过最后他还是止不住地再次确认一下：“你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人的一生会做错很多事。我已经错过了那么多，我不会再见让自己错下去了。相对于你来说，我早就不年轻了，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倒是你……我更怕……” 向程新说着半埋了着头在明善的身上说：“我更担心明善你想要的，不是我给的。毕竟，你还这么年轻。” “这……就是我想要的了。”蔡明善看了看天花板，喃喃地说。比起以前的生活现在已经很好了，也是算是满足了他的目标了。 有了自由，有了自己的店，甚至于还有了一个爱他的父亲，一个爱他的人，一个他喜欢也很懂事的孩子。这已经是他能够想到的幸福生活的所有了。 他蔡明善一点都不贪心，也不想多要什么，只是想要简单的幸福而已。而现在，就连他来到这个身体上的，让他看不习惯的那一点马上就要矫正了。那他，真的已经很幸福了。 他蔡明善无论是以前那个跛脚的人，还是现在的这个人，都已经可以很幸福了。随后两个人把早餐解决掉，慢慢地坐在一边聊天，等着医生来帮做调理明善的身体。 没一会，蔡竹元也来了。于是三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等着医生来。这个时候，这个病房，那么的温馨就像一家三口似的。 哦不，并不是所有的一家三口都这样的温馨的。听着隔壁病房越来越吵的声音，向程新这么想。隔壁那些人吵得他们的谈话，都有些进行不下去了。三个人面面相觑，在公共场所这么大吵大闹的，医院也不管吗？ 他们这边这么一安静下来不说话，隔壁的声音就越发的清晰起来。蔡明善的耳朵动了动，仔细地听着。 “你……你这个不孝子，有了媳妇忘了娘了，竟然说让我出院不再治？你想让我早点死，是不是？我知道的，你就一直想让我们两个老家伙赶紧死！”一个老人的声音，带着悲伤愤怒传了过来。 “妈，你小声点儿，你想哪儿去了。我只是说让您跟我回去。我们那里也能治的。”随后是一个略为平静的男人的声音，颇为无奈地说。 “你，你，你很好啊！蔡明良！我跟你爹辛辛苦苦养你二十几年，你就这么回报我们的吗？回去？回去那里怎么治？他们的治疗肿瘤手术有这里出名吗？我看，你就是狼心狗肺的，想让我早点死，是不是？咳……咳……”隔壁那老女人的声音更气愤，也更大声了。 原本就觉得那边的声音有些耳熟的明善在听到'蔡明良'三个字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住了。不过看了看他左边的蔡竹元还有坐在他右边的向程新，他很快定了定神，释然了。 原来是他们吗？以前的事，蔡明善觉得都好遥远了。远得就像跟上辈子似的。他恍惚了一下，才记起，其实那对极品父母还有那个被他们宝贝着的弟弟，并不是上辈子的事，只是一年前的事而已。 他只是选择性的遗忘了他们，把他们丢在了角落里而已。也难怪一开始他听到那个争吵就觉得很烦心，不过，现在想想，他有什么好烦的呢。除了名字，他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而在中国同名同姓的又何其多，他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所以蔡明善看到蔡竹元关心地瞅着他的时候，开朗地笑出声说：“爹，你听到了没，你取名也太没新意的。随便出来一走，就能跟人组成兄弟名。”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同名同姓的还多了去了呢。”向程新的想像跟明善的一样，笑了笑说：“听说有些常见的名字，同名同姓的能达几万，甚至十几万个人都叫一个名字呢。” “就是啊。当时我也只是觉得这两个字都不错。现在想来，这两个字也是大家取名常用字，相同肯定也不少。”蔡竹元也笑了笑，随后大家就没再说这个话题，继续谈他们的话了。 至于隔壁当然也在争吵，但是，声音倒小了不少。过了三天之后，听说那病人还是转院了。蔡明善也没去想，反正那些人，在他打几份工倒下的那一刻起就跟他无关了。 甚至他们的事，除了他们走的那一天，偶有人谈起之外，再没人说起过了。毕竟在医院，这种事，医生们见得一点都不少。 倒是蔡明善的身体慢慢地因为注射了相关的药物，已经慢慢地调理好了，再加上向程新与蔡竹元的精心照顾，才过了十天，医生已经点头说可以开始初步的手术了。 手术是没有生命危险的，也是蔡明善一直所期待的，所以他是笑着躺在手术台上的。倒是向程新比蔡明善还紧张，在进手术室之前，拉着明善絮絮叨叨了许多，才在医生看不下去，三催四催的情况下才放了手。 看着手术室关上门的那一刻，向程新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他上次出车祸的事，也不知道当时在外面的明善是怎么样的心情。只知道后面明善还晕在了手术室外面。但是他现在却是担心的，一是怕手术不成功，二是怕留下有后遗症，给明善的生活造成不好的后果。 所以他整个人都觉得烦躁不安，一时走走停停的，一时坐下又站起来的，都静不下来。倒是蔡竹元看不下去了，看着他说：“向少，其实这只是小手术来的。医生说了，成功率很高的。而且明善的情况也很好，不用担心的。肯定没事的。” “嗯。”向程新这才安静了坐下，一动不动地盯着手术室的门。这种只是小手术而已，明善肯定会没事的。而且这样之后，只要他们不去G市，其实他跟明善就算是真正的脱胎换骨，重新开始了。 他也不用再担心以前的事再勾起明善的回忆，也不用担心明善再因为过去而伤感。只要等这个手术完成了之后，一切都只会更好的。向程新盯着那亮着的红色的'手术中'三个字想。 与此同时，躺在病床上的蔡明善也看着头上那白炽无影的灯光想，这次过后，只要他从病床走下去，他就是真正的蔡明善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不跟以前的那个孩子有关，他就只是他。 第67章：回来 “蔡哥哥，蔡爷爷，你们回来了啊，我考了第一哦，全校第一，” 向小宝看着车里的人走了下来，大叫着就要扑到蔡明善的身上，没想有人冲了过来，他扑到了另外一个怀抱里。 向小宝愣愣地看了一会向程新，在他的怀里扭了扭才说，“爸爸，你，你们回来了，我真的考了第一哦。” “嗯。”向程新应下，认真地看着小宝的眼睛说：“你蔡哥哥身体还没完全好，以后可不要这么横冲直撞了，会撞到人的，知道吗？” “蔡哥哥身体不好？那里不好？”小宝望着蔡明善，挣扎着就要下地，跑过去。 向程新依言把小宝放了下来，就看到他焦急地跑到蔡明善身边去。这小子无论被怎么告知说是他的儿子，却仍然是更亲近蔡明善，不过，这点他倒觉得很好，只是偶尔为免还是有些无奈。 小宝小心翼翼地拉着蔡明善的手，一副怕碰坏蔡明善心疼的模样问：“蔡哥哥你身体怎么不好了？要不要上医院去看看，到时候吃药打针了，再回家睡一觉起来就好了？是不是？” “哥哥已经在医院看过了，只要再睡两天就好了，所以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带小宝去游乐园了。”蔡明善拉着小宝的手，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 “没关系，我一点都不急去游乐园。等哥哥好了再去。”小宝懂事地说。 他这么一说，倒是把最近天天听他念'什么时候哥哥回来，带我去游乐园玩'的管家都惊到了。 这孩子果然是个懂事的，前两天还念念不忘地说，'怎么人还没回来？不是说拿了第一就回来了吗？大人骗人，再也不要相信他们什么的'。今天看到人了，倒什么也没说，还这么体贴。 “好。”蔡明善拉着向小宝回到家后，又被向程新压着躺床上，才消停了。其实那手术的痊愈倒比想像中的快。医生也说完全没问题了，才出院的。 但是向程新总是担心，觉得这么短时间，应该是没好利索的。所以他们又在医院拖了几天，直到小宝天天打电话问向程新什么时候回来，被蔡明善听到了，才回来了。 小宝不清楚蔡明善怎么了，只知道听爸爸说身体不好。也不敢怎么去粘着他的蔡哥哥玩这玩那的。倒是懂事的在一边静静地陪着，眼神上上下下地扫视个不停，一旦蔡明善抬头什么的，就赶紧跑过去问：“蔡哥哥，你想要什么，是想喝水还是想什么，小宝给你弄好不好？” 蔡明善被小宝这么稚嫩的声音，说着这么简单的话关心着，看着心里暖了不少，笑容满面地看着他问：“小宝不是说考了第一吗？拿来给蔡哥哥看看？” “好的，蔡哥哥你等着。”小宝说完后咚咚地就跑上楼去了。 倒是向程新看房间里就他俩了，坐到蔡明善的旁边说：“明善，你要不要休息下再起来看？这一路上坐车也挺累的。” “都说没事了。”蔡明善坐起半身，看着向程新说：“倒是你，这些天都没处理你在G市的事吧？” “我在G市能有什么事？”向程新无所谓的说：“钱总是赚不完的，够花就好了。” “你……” 蔡明善想到之前在车上听到向程新接电话，好像听到一两个字，什么哥哥的。说起来也是，他跟向程新认识这么久，只在上次被赶的时候，见到过对他很不屑甚至是痛恨的父亲与弟弟，至于其他的家人什么的，却再也没见过。 他对于向程新的了解，其实认真说起来知道的并不多。除了知道他的喜好，他在G市有事业，在这边有承包土地种菜以外，其他的再也不知道了，甚至于对于他的家人，他一个都没有正式地被介绍过…… 想到这里的时候，蔡明善的手不自觉地抓了抓被子。他们这样的关系，仍然是不平等的。向程新对他有所隐瞒谈不上，但是要说起来就是没有把他的事情跟他说过。而他的一切，对于向程新来说，都是熟悉的不了，清清楚楚的，甚至于他的家人，他爹跟向程新也是认识并熟悉的。 “明善，怎么了？”向程新慢慢地覆上那只明显在紧张的手，握在手里拿到嘴上亲了亲。 “明善，有什么你一定要跟我说，知道吗？”向程新尽量用自己温柔地声音说。 经过这一两个月的照顾，他对于明善地了解又加深了不少。有时候他看似很普通平凡，注意不到一些东西；有时候却锐利地不行，一些小细节也没错过，有时候又很倔强专注，像是什么事什么人都压倒不了似的。 而这些里面最让向程新觉得头痛的是，明善并非所有的情绪都会外放出来。所以，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什么时候不经意间的某些小细节，让明善误会了。 而按他对明善的了解，刚刚那个未说完的'你'字后面，肯定还有下文的。这么想着向程新就说：“明善，有什么的话，你一定要……” “蔡哥哥，看，这是我的试卷。语文数学英语都是一百分哦！不仅是班上的第一，还是年轻的第一哦！”小宝像一阵风似地欢快地叫喊着跑了进来，像是献宝似地把自己的试卷拿到蔡明善看。 倒也把向程新的积蓄起来想要问清楚的话给打断了，向程新看着向小宝，唉了一口气。在一边看着，没再说话。 蔡明善也像没听到向程新刚刚的话似的，笑着接过小宝的试卷，仔细地看了起来，然后一副高兴异常地凑过去亲了小宝的脸蛋一下说：“小宝真厉害。竟然一点都没错。蔡哥哥不仅要带小宝去游乐园玩。还要给小宝奖励，小宝想要什么呢？” “嗯……”向小宝想了想自己这个不缺，那个也有了。认真地看了看蔡明善说：“要哥哥快点好起来！” “好。”蔡明善故意曲解向小宝的意思说：“哥哥快些好起来，到时候就赶快带小宝去游乐园玩了。” 果然小宝急了，抬着个涨红的脸，看着明善赶紧澄清说：“不用去游乐园，哥哥快点好起来就行了。” “好，好。”蔡明善又哄了小宝一通，随后还是向程新想着刚刚的事，用严父的威严，把小宝轰走了。 “我也坐了车，现在有些困了。我们一起睡下午觉，休息一下吧？”向程新把房间关上后，慢慢地往床上走了过来。 蔡明善没说话，自己先往床上一躺，拉着被子，快把脑袋都盖上了。 向程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厚着脸皮也躺了上去，钻进被窝，手轻轻地一动，把人揽到怀里，凑近那对方脖子那里蹭了蹭，睡觉。 小宝这么一走，蔡明善看着向程新，就想到了之前想的事。有些不爽起来，在床上动了动，然后离向程新远远的。 他已经打定主意了，只要向程新不主动跟他说那些事，那他就只管生气，也不去说。以前是他没想到，现在既然想到了，可不能又没心没肺的忘记了，免得最后伤到的，还是自己。 “明善，到底怎么了？”向程新又凑了上去，“之前不还好好的吗？” 蔡明善看向程新一副不知道哪出了问题的懵懂样子，更来气了。这不正说明，对方一直没把这个放在心上吗？！ “走，走，走，回你家去！” “这就是我家啊，明善。”向程新无辜地看着蔡明善说。这……到底是怎么了？从医院回来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一到家，就这样了？ “那你回去……回去……回去找你家人去！”蔡明善红着个鼻头说。 向程新想了想之前向程培的那个电话，了然地笑了笑，上前抱着蔡明善的身子说：“明善，这就是我的家。你跟小宝还有蔡叔叔就是我的家人。我没有其他家人了，真的。” “骗子！”蔡明善小声地说：“你还有父母，还有弟弟，也许还有……” “真的没有了。明善。我不骗你。”向程新很认真地说。那些人，即便是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他也觉得算不上家人。 明善想到之前他见过的人，鼻子酸了酸，眼睛一下子就迷糊起来。 “你，你就是不想让我知道。让他们知道我的存在。我知道的，他们看不起我。” 明善以为自己能够很平静的说这个话，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话一出口，就是他自己也能听出其中的鼻音。 “我发誓，绝没有这回事！”向程新认真地把明善扳过来，对着自己说：“明善，你要知道，并不是所有有血缘关系的人，都能够称得上家人的。 我现在的家人就只有你们。当然还有我妈，但是，她早在生下我没几天的时候，就走了。所以，明善……我现在只有你们了。我怎么会不想让你知道，让他们知道呢？” 不得不说向程新的那一句'并不是所有有血缘关系的人，都能够称得上家人的'把蔡明善给说动了。就说他之前在医院听过的那对极品父母还有他曾经的那个弟弟，他就不承认，他们是他的家人。 不过他还是不太相信，指责向程新说：“可，可是，你明明还有爸爸跟弟弟。他们还去过你的别墅！” “那是他们的事。我跟他们才不熟。”向程新说着，在蔡明善的鼻子上亲了亲。 “不过，若是你想见他们的也不是不可以。我只是担心他们总会搞事。看着就让人心烦，还不如不见。” “真的吗？”蔡明善当然也知道有些血亲真的还不如不见，但是想到之前那对向氏父子对向程新的维护，又觉得他们不像是这样的关系。 “当然是真的。他们跟我们的目标不一样。我跟他们谈不到一块儿。所以我早早的就没跟他们住一起了。我们不用理他们的。”向程新看明善松动了，趁机又在对方的脖子上亲了亲，咬了咬。 “等，等……”蔡明善想要把人推开。 “等不了。”向程新说着，手也在对方的身上游走着。 “我这两个月都等了这么久，现在……”向程新说着把自己的↑蹭了蹭蔡明善的腿间示意，他是有多么的着急。 “唔……”向程新有些冰凉的手，在他的身上游走着，让蔡明善觉得说不出的舒服，在对方重重地掐着某个地方的时候，他自己的那个地方，也慢慢地起了。 于是两人的↑碰在一起，再加上向程新的靠近，想到蹭着，带来了不一样的感觉。随后向程新的舌也像有魔力似的，在它走过的地方，带给他身体酥麻地感觉—— “唔……嗯……”蔡明善不自觉地上扬了一下身体，更把自己送到对方的手上。 随着向程新双手握住两个人的↑揉搓起来之后，蔡明善“啊”地一声惊呼了起来，随后向程新靠了过去，把他的嘴封住，舌头在里面搅动起来。 一时之间，整个房间只有只有YIN靡的声音，再加上两人间或的粗重的喘气声，而蔡明善张着眼看着白亮的房间，还有窗户外边那若隐若现的行人。整个人变得更敏感起来。 向程新的喘气声，越来越粗，但是，他不敢有再多的动作，毕竟他还记得明善下面才做过手术。那个地方虽然没动，但是不小心牵扯到已经愈合的伤口就不好了。 所以他加快着手上的动作，在一阵努力后，终于让自己跟明善都喷发过来，然后就在明善的紧张中，出乎意料地帮他擦干净清理后，静静地抱着明善说：“明善，累了，睡吧。” 蔡明善听了之后，愣了一下。以前的话，向程新什么时候没进入就已经完事了？这……要是以前的话，向程新肯定只说这才开始呢，怎么才做了一半，就要睡了？ 这到底是真的累了，还是，他手术过后，身体不一样了，对于向程新来说，已经没了，吸引呢？蔡明善并没有像向程新预想的那样，睡了过去，反而觉得心里闷闷的，眼都快红了，果然，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吧？ 第68章：准备工作 向程新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了蔡明善的身体着想，那一次次的隐忍弄了个反效果。还喜滋滋地干劲十足做起他的事来。 年末快到了，公司需要他决定的事多了起来。还有很多报表需要看，当然也不仅看这么简单。上面的数字他也得弄明白，不然整个就是被人糊弄的主，到时候公司到底是亏了还是赚了，都搞不清楚，让人钻了空子就不好了。 再加上之前明善的话，他也应该准备准备把人给老头瞅瞅了，这次晨绮的婚礼，倒是个好时机。再说了，不还要带小宝去游乐园的吗，这不正好顺路吗， 向程新这么把事情一安排，发现为了这些做准备，要忙的事倒也不少，只好天天都老老实实地在家处理事情。 而与此同时蔡明善看向程新这么忙，没空理他，只休息了一天，自我感觉不错，就跟着蔡竹元在家里做打扫除，准备重新把店开了，也准备好过年。 小宝因为已经放假了，倒是没事。整天吃了饭就屁颠屁颠的跟在蔡明善后面帮做事。帮着摆桌子啊，帮打扫，擦桌之类的。 每每看着小宝那养得白嫩的小脸蛋，红扑扑的跑来跑去，帮拿这个，帮递那个的，倒是让蔡明善心情好了不少。 “小宝，累不累？” “不累。”小宝咚咚地跑到蔡明善的身边，仰着个小脸，认真地问：“蔡哥哥累不累呢？” “蔡哥哥也不累。”蔡明善笑着摸了摸小宝的头说：“等一下蔡哥哥带你去买好吃的，好不好？” “什么好吃的？”小宝眨巴着眼睛问。 “小宝想吃什么好吃的，蔡哥哥都给你买。”蔡明善想到小宝的懂事，很少主动开口要求要什么，鼓励说：“小宝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哥哥！” “嗯……那，那……”小宝的眼珠子转来转去的，很是灵动。比起蔡明善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让蔡明善很是欣慰，所以仍然是笑着鼓励小宝继续说下去。 “我想去吃烤鸡翅，还要吃全家桶，吃儿童套餐，换小猫猫。”向小宝把自己平时在学校经常听同学说的，一古脑全说了出来。 “那等一下就去？”蔡明善平时跟蔡竹元自己开膳食房，压根不会去买这些垃圾食品吃。所以向小宝也从来都没吃过，但是小孩子，对于这些油炸食品的喜爱，蔡明善还是知道的。 “那我去叫爸爸……” 向小宝眼睛一亮，马上就要从蔡明善的怀里出来，去叫向程新。平时同学说的都是一家人去，他也想跟着爸爸跟着蔡哥哥去。因为爸爸说的，他们就是一家人。 “等……等等，小宝。”蔡明善听到说要叫向程新，不知道怎么的脑子就有些不高兴，把小宝叫住：“这次是因为小宝帮我做事了，所以蔡哥哥请你的。你爸爸没帮我做事，就让他自己在家吃，好不好？” “好。”小宝重重地点了点头。他原本就对向程新没有多亲近，再加上也觉得蔡明善说的很对，所以毫无压力地把向程新扔到一边，跟着蔡明善走了。 等向程新好不容易忙完一阵，肚子叫了的时候，找儿子找明善去吃饭的时候，发现竟然一个人都找不到。 向程新只好诡异地跑过来店里，疑惑地问蔡竹元：“蔡叔，你知道明善跟小宝去哪了吗？” “他们啊……”蔡竹元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乐哈哈地笑着说：“应该是去吃好吃的了吧，之前还非要叫上我，老头子我老了就没去。” “……” 向程新一听，得，都不是偷溜的，知道问蔡叔，怎么就不知道问他呢？！不行，压住火，压住火，谁叫他太久没处理事，刚刚忙起来事情太多，一下子把其他的事都忘记了。再看看时间，这都快一点了，难怪那一大一小都跑去吃了。 “那蔡叔，你知道他们俩上哪吃了吗？” “不知道呢，不过都去不少时间了，也快回来了吧。”蔡竹元继续笑着说。 “哦。”向程新那个落寞，再加上现在膳食房还没开门，所以他最后只能让管家帮他随意买了份饭吃。 不过在吃的时候，向程新嫌弃地想，就这水平还开店，怎么还没倒？！所以就随意吃了两个的向程新就没再吃了，生气地坐在客厅里，等着他那把他忘记的一大一小，到底去吃啥'好吃的'了！ 向程新又等好一会，眼看就要两点了，正准备起身回去继续处理事情的时候。 向小宝唱着“啦啦啦~”，蹦蹦跳跳的声音传来，看来是回来了。 向程新听到声音，脸更黑了。不过想想小宝只是小孩子，跟他没什么关系，重点是大人，所以继续坐着没动，等着蔡明善也进来，再说。 没想就在这时，明善那一如既往温柔敦厚的声音说：“小宝你先回去睡一下午觉，哥哥我还有事，就不进去了。” “好的，蔡哥哥。那我睡起来后再来找你。”向小宝的话说完没有一会，果然就走了进来，手上还挥舞着他刚刚拿到了的小猫猫玩偶。 然后他一抬头呢，就发现了脸色有些不爽的向程新，弱弱地走了过来，叫着：“爸爸。” 向程新叹了一口气，明善都不在，他这是要做什么，吓小孩子吗？最终缓了缓语气说：“不是要去睡午觉吗？赶紧去吧。” “好。”向小宝以前面对的养母总是喜怒无常，所以对于人的情绪变化很是敏感。见到向程新的情绪平缓下来，应了一声之后，一溜烟地跑上楼了。 徒留下向程新一个人在伤感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而他不知道的？但是他看了看时间，已经两点了，他还有太多事情还没做完，他得继续去忙去了，不然到时候，他的行程肯定不能按他想的那样进行。 晚饭倒还好，向程新没有被忘掉，是在蔡家膳食房吃的，大家都一起。只不过，向程新很明显的感觉到明善对他有些不冷不热的，他摸着脑袋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那么多，向程新也不好就这样问蔡明善。只好在回去的时候，把小宝叫到一边，赔笑着问：“小宝，怎么今天你蔡哥哥都不理人呢？” 小宝很奇怪地看了一眼向程新说：“爸爸，蔡哥哥哪有不理人？” 向程新暗想也是，不是理人，是不理他。所以继续问：“那你知不知道，你蔡哥哥为什么不理爸爸了？” “不知道。”向小宝很坚定地说。 “真不知道？你今天不是跟着你蔡哥哥玩了一整天吗？” “蔡哥哥又没说，我怎么知道？”向小宝白了向程新一眼，然后望着天想了想，恍然大悟地说：“啊，也许是因为爸爸你没帮蔡哥哥做事。中午的时候，蔡哥哥就说了，你没帮他做事，所以我们去吃饭不叫你。” “做什么事？”向程新看了看向小宝，在心里磨牙，你到底是谁儿子呢，也不知道帮你爸一下。 “大扫除！”向小宝骄傲地说：“我可是帮蔡哥哥大扫除了呢。爸爸你一个人在家偷懒，什么都没做。我们去吃好吃的，不叫你！” “我哪有偷懒，我也在做事的。不做事，哪有钱带你去游乐园玩。”向程新说着，对着向小宝挥了挥手说：“去把你蔡哥哥叫过来，我跟他讨论讨论你去游乐园玩的事，去吧。” “好。”向小宝再懂事，也不明白向程新这话里实在是另有目的的，呼啦地一下子又跑了过去。 蔡明善听到小宝的话，猜也猜到了。但是小宝正在一边眨巴着大眼睛看他呢。再加上，他那房间有一段时间没睡了，那被子什么的，估计也得有味道，今晚想也有些困难了。所以，踌躇了一下，还是跟着过去了。 向程新先是把小宝哄上去睡觉，然后才看了看明善说：“明善，我听小宝说你们今天就已经在开始大扫除了，店要开了吗？” “回来了，就开始准备了。”蔡明善坐在一边看着向程新回。 “可是……不是说要带小宝去游乐园吗？” “这……”蔡明善停了一下，说：“你可以带他去的。你还可以顺便回公司看看。” “但是小宝是想跟你一起去的。” “其实小宝只是想去玩玩看看，也没必要非跟我一起，要是你也忙，没空的话，让管家带着去也是行的。”蔡明善躲开向程新的视线说。 “但，我也想你去。”向程新看着明善连个脸都没转过来，继续说：“虽然我不喜欢老头子，不喜欢向晨绮。但是也想趁机把你跟小宝，带给他们看看。而且还有公司年会，我也想带你们去看看。” “……”蔡明善不知道怎么的话题就转到这个方面了，愣愣地看着向程新，这是什么意思？ 向程新看着明善那呆滞的样子，笑了笑说：“虽然我最喜欢的生活是跟你们在这一起的时候。但是，我其他的时候是什么样子，都跟什么人来往，也应该让你们了解了解的。” “嗯……”蔡明善知道这是向程新在对他之前的话的回答。他也不是小心眼，只是觉得，这样的话两个人才是平等的。不过，今天他这样，并不仅仅为了这个。 “那，我们去休息吧？”向程新尝试着揽着明善的肩，没被挥开，才高兴地说：“年末了，事情可能会多些，所以我原本是准备把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才去的。不过，要是你之后没时间的话，那我们提前去也可以。明善你说怎么样？” “问问小宝吧。”事情并没有完全的得到解决，蔡明善也就没直接回答向程新。 “小宝都放假了，肯定是有时间的。明善，你想什么时候呢？” “随便吧。”蔡明善心里还为昨晚的事，有些纠结，没什么精神的说。昨晚的事，倒比向程新给他安排认识他的生活，他的人更为重要。 他会想要认识那些人，也是因为向程新的关系，若向程新都不需要他了，那他认识那些人又有什么用呢？ 向程新听了明善不感觉兴趣的回答，那个纠结，除了把自己的生活环境什么的让明善参与进来，他还有什么事没注意到的吗？ 第69章：试探？ 最终向程新用了一晚上去想，也没想出任何头绪。倒是连他平时睡觉的时候，最爱吃蔡明善的豆腐都给忘记了。 明善早早的醒来之后，双手握紧拳头，抓了抓。昨晚……向程新……果然……什么都没做。看来，果然还是不一样了。 躺在床上，看着白白的天花板，还有明亮的水晶吊饰，蔡明善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起来。自从不用卖菜之后，这个时间点倒也还早，就是他起来了也没事。 但是不起来嘛，他又睡不着了。就这样又翻了翻身，蔡明善有些烦恼地想，向程新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平时都…… “明善，这么早就这醒了？”向程新在蔡明善又翻了一次身的时候，迷糊地抬头看了一下窗外，把人揽到怀里说：“还早，再睡一下吧。” “睡不着。”蔡明善最后把向程新挥开，坐了起来：“我还是起来了吧。” “哦。”向程新无意识地应着，随后往枕头一歪。继续睡。“哎……”等向程新再次出声的时候，房间里哪还有人。 但是平时明善也是比他早起，向程新也就没在意，继续躺回床上睡觉。昨晚想了一晚上，凌晨三四点才睡，现在他还没睡够呢。于是倒头，“呼……”地一下又睡了过去。 蔡明善既然睡不着，起来了。也不想就这么闲着，。回到了隔壁把店门打开进去，然后在那里准备今天开店的事，或者处理起今天大概要用的菜。 现在每天早上都会有人送蔬菜瓜果来他们这里，时间也算不上多早，也不迟，也就八九点的样子。不过菜真的很新鲜，比起之前他五六点早早的去菜市场买，只好不坏。 等菜送到了之后，他爹蔡竹元会去菜市场买肉类的回来。肉类与蔬菜不一样，八九点去也还好。到时候回家的时候，好好保存，用一天是没什么关系的。 “明善，这水这么冷，你怎么不带个手套？”蔡竹元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明善光着两只手正坐在厨房里洗菜呢。赶紧拿了一双胶手套过去，“赶紧带上。” “嗯。”蔡明善伸出被冻得凉凉的手，把手套接了过来说：“刚刚觉得带着不舒服，我就没带。”他没说之前他压根忘了这一回事了。 “那也不能这样了。这天气这么冷。”蔡竹元说着，又看了看蔡明善说：“算了，你去一边暖暖手，我来弄吧。” “不用了，爹。马上就好了。”蔡明善指了指灶头说，“爹，我看你煮了香菇粥，这会香味都出来了。你先吃早餐吧。” “嗯。我随便去看看小宝起来了没？起了就刚好一起吃早餐，没起就先给他温着。”蔡竹元倒也是对小宝，这个懂事又聪明，还灵动的孩子喜欢的紧。这早中晚的没有哪一餐不为小家伙着想的。 其实仔细想想，蔡竹元这样的年纪也快到了含饴弄孙的时候了。但是明善这样子，倒是不可能了，把感情倾注在小宝身上也很正常。 而同样地，小宝倒是更亲近他跟蔡竹元，跟向程新倒没那么亲近。蔡明善想了想也比较欣慰。不然的话，他就是再怎么孝顺，估计也总让他爹觉得缺了什么似的。 “蔡哥哥，蔡哥哥。”果然没一会，小宝就跟着蔡竹元，嘻嘻哈哈地跑了过来。 “蔡哥哥，蔡爷爷说要吃早餐了。你也起来一起。”小宝过去拉着明善说：“等会儿吃过早餐后，我也帮着蔡哥哥一起洗，很快就能洗完的。” “小宝真乖，不过小宝吃完饭后还是写做业吧。不是说有暑假作业的吗？”蔡明善加快手上的动作，笑着看着小宝说。 “没事，那些作业用不了多久的。我可以先帮蔡明善洗菜了，再做。”小宝说着就要挽起袖子往水里伸手去。 “哎……先吃饭！”蔡竹元赶紧抓住小宝那小手，现在倒也有些肉了，他可舍不得再让小宝做这个。据说以前在家的时候，这小家伙家务没少做。但是，他们是把他当亲孙子来疼的，不是用来使唤的。 “可是蔡哥哥还没洗完菜，我要是帮他的话，也能快点做完了。” 小宝其实对于谁对他好，他都能隐隐约约地感觉出来。所以即便现在对他好的人也多了，他却仍然知道蔡明善是对他最好的那个。他也最喜欢亲近蔡明善。 “算了。”蔡明善拍了拍手，自己也站了起来说：“没事，我们吃过早餐后再洗也不迟和。走。吃早饭去。” “好。”于是他们就像一家三代似的和乐融融的开吃 了。 等向程新终于睡饱了过来的时候，蔡家膳食房都已经开门营业了。虽然才十一点，但是里面却也有人坐着了，哦，还是他向程新认识的呢。 “明善，之前我们来，你们这都关门的，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后面打电话问才知道你们回了一趟老家，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蔡明善知道陈志城说的是他去做手术的那一段时间，所以笑了笑说：“再说了，就是有事，这都解决了。倒是陈哥，有段日子没见了，今天来，准备吃些什么？” “我倒还好。是我同事……” 陈志城说着指了指林白说：“他住的隔壁那对夫妻，之前天天晚上都在闹，他都睡不好，人也瘦了。现在好了，隔壁也搬空了，可以好好睡觉了。他就说非要来你这吃些膳食补补看，好赶紧补回去。” “就是。”林白接过话来说，“要不是之前听说你们这里没开门，早就想来了。之前被吵得就没睡过两天好觉，你给我建议一下，吃些什么可以好好补补的？” 蔡明善看了看林白，笑了笑说：“没睡好的话，温补性的食物倒适合你。再加上现在是冬天，吃些牛羊肉都不错。” 林白应着又说了什么，那一桌倒也是相谈甚欢的。倒是向程新站了好一会，像是谁都没发现他似的，脸色有些不好。 但是他向程新是谁啊，脸皮那个厚啊。在心里哼了一下之后，就像个没事人似的，往那桌去呢。 再看那个陈志城跟明善离得也太近了。那还有什么尴尬不尴尬，丢脸不丢脸的，蹬蹬地加快地步子走了过去。随后向程新笑了笑，故意用熟谂的语气，看着蔡明善不解地问：“明善，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哼，之前那个姓陈的还把明善的事当成他自己的事一样来做，也不知道是安得什么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今天也是不知道是怎么知道的，明善他们才回来第一天，开店就巴巴的找了过来，谁信他没什么想法啊？！ 向程新说完，还故意靠在蔡明善坐着的那个椅子背上，然后对着陈志城笑了笑说：“你们这中饭倒来吃的早，下单了吗？我来给你们点吧？” 蔡明善也不知道向程新什么个意思，推了推他说：“你不是才起来吗？去吃早餐吧！站在这里干嘛！” 向程新原本有些不高兴明善那明显赶人的动作，但是听到蔡明善的话后，他眼珠一转，站了起来说：“也好。那你们都吃过了吗？早餐在哪？” “在厨房里呢。就你没吃了。”蔡明善说着不耐烦的又推了他一下。 向程新倒是屁颠屁颠地往厨房找去了。因为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的关系跟明善的关系，与他们那些来吃饭的，压根不能同一而语！ 蔡明善看向程新走了，才转过头来看了看林白说：“对了，我们继续刚刚的话题吧。其实有些鱼跟虾也是不错的，也算是温补的。” “唉，这么多我就不记了。反正我自己也不做饭。你看着给我们上三四个菜吧，对吧？志城？” “嗯。明善你看着上就行。”陈志城收回看着向程新的眼光，附和道。他倒觉得很奇怪，怎么向程新就跟明善这么熟了？看起来还住一起似的。 “对了，明善，之前我们说的带小宝去G市的事，你看哪天方便？”向程新为了证明自己与明善不一般的关系，不仅没老实地坐着吃饭，甚至于很没形象的一般吃，一边大声问蔡明善事情。 “晚上再说这个。”蔡明善瞪了向程新一眼：“食不语你不知道吗？！” “嘿嘿。”向程新舔着个脸笑，“那好吧，晚上再说吧。” “那个……”陈志城最后还是来来回回地在向程新与蔡明善之间地看了好一会，不太明白地说：“那个人，我记得还是之前见到过的？你们早认识了？” “嗯。朋友。”蔡明善也没好意思多说，转移话题问陈志城：“我看时间差不多了，你们要不要点菜了？” “也是。”林白点了点头说：“就按你刚刚说的来吧。” “好吧，那就给你们一份西红柿炖牛肉，芦笋炒青虾，鸡蛋烩菠菜葱头吧？” “嗯。好，就先这样吧。”林白点了点头，看着蔡明善走回了厨房后，才推了推陈志城：“我说，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没……”陈志城收回自己的视线摇了摇头，把脑子中那点怪异地想法赶出脑内。 倒是向程新，终于乐哈了。然后吃完早餐还晃荡回去看了看小宝写作业，才处理起G市的事。中午饭跟晚餐当然也还是蔡明善做的。 向程新看蔡明善忙得都不能坐下来好好吃饭。这会吃中饭呢，明善才坐下来扒了两口饭又被人叫走了，而蔡竹元甚至一直在厨房里还没出来过呢。看了看满桌子的菜，只有他跟小宝，还有管家，心里一动，说：“管家啊，既然不用你做饭，那你就帮手下做饭的人呗。” “是。”管家应下后，就知道怎么做了。三两口把中饭解决了后，就开始化身为膳食房的服务员。 这么一来，明善的事情，果然轻松了不少。光是吃饭时间都比平时早了些。向程新这是满意了，蔡明善却仍然像是看不明白他似的，盯着他想——这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就这么过了一天，倒也比平时轻松。再加上天气冷了，大家更喜欢去吃火锅，所以这膳食房倒也比平时人少。晚上关了门后，蔡明善再怎么磨磨蹭蹭不想去睡觉，回到房间也才九点半。 第70章 “明善，你困了吗，”向程新看到明善上来了，凑了过去问。 “还没。”蔡明善移了移身子，离向程新远了些，虽然向程新那边倒是更暖和，但是有些事情他没弄清楚，他就不想就这样下去了。 “那明善，我们来说说去G市的事吧，”向程新也不知道明善为什么离他这么远，看着蔡明善的背说。 “嗯。” “那就过了这个周末，下星期去好不好，” “嗯。” “那就这样说定了，到时候我们下星期一出发。先去参加晨绮的婚礼，随便看看老头子他们。然后第二天就带小宝去游乐园，晚上我们就回来了。而且星期一、二又刚好是店里人少的时候，是不是刚刚好？” “嗯。” 经过蔡明善这么三个不冷不热的'嗯'，向程新算是知道了。明善不是害羞，也不是累了，估计是对他有意见呢。而且意见看起来可不小，但是为什么都不说呢？明明之前家人的事，明善都问了，那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吗？ “明善，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有什么事，你要说出来，不然我怎么知道？你说了，我一点知错就改。”向程新赔罪说。 “……” 蔡明善在心里哼了下，就是这不算错呢，他才不好开口。而且一开口了，倒是像他上赶着要怎么着似的，所以他仍然沉默，没理向程新。 “明善，我真不知道，我最近有做错什么。” 向程新看做低问不出来，眼睛眯了眯，转变了策略，整个身体靠了过去，紧紧地贴着蔡明善的背，然后双手把人抱在胸前，问：“明善，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不说的话，我怎么知道。” 蔡明善忍无可忍，抓住向程新那只在他胸口画圈圈的手，红着耳朵说：“你自己想！” 向程新看明善出口了，想着果然还是这个方法有用，那他就继续加把劲吧。 这么想着，看了看前面那雪白的颈，透红了的耳朵，一头扎了过去，埋在明善的颈脖里，用鼻子蹭了蹭那白皙的皮肤，随后微微地抬了抬头，把那耳垂含在嘴里，用牙齿轻轻地磨了磨：“给点提示……明善，给嘛……” 向程新说完还不忘用舌头来回扫过明善的脖子，手也慢慢地往下滑去，钻进衣服里面，一边摸索着，一边往下钻。 “你……你……向，向……向程新……”明善一时之间，话都说不全：“你……” “明善，来，告诉我，回来这两天，你到底是怎么了？来……”向程新一边用诱惑地声音说着，一边用手抓住明善的↑套弄着。 “我……我，我没……怎么。”蔡明善因着快感，弓了弓身体。而他的身体这么一弓，就犹如他自己主动地把PP送到向程新的↑上似的。 向程新感觉到自己↑顶到某个柔软的地方，兴致更高了。所以他用巧劲往那柔软的中间挤了挤，与明善更为贴近之后。身子也微微地动了起来，就像是真的在做那事似的。 这……这，这虽然隔着衣物没进去，倒比真做那事还让人觉得Y靡。再加上感觉到向程新的滚烫在他的身后蹭着，蔡明善觉得，整个人就像要烧起来了似的，太热了，他，他想凉快些。 “热……热……”说着他就准备把被子掀开。 “明善，来，告诉我，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向程新一边动着，一边抓住明善的手，按住不让他掀被子，眼也一刻都没离开明善，观察着。 “没……没，什么……”蔡明善咬着牙，断断续续地说。但是他真的很燥热，所以扭动着身体，想要接触外面的冷空气，冷静一下。 向程新又把人抱紧了些，一副'好心'地说：“明善，天气冷，不要像小孩子似的……扭……扭来，扭去的，会，会着凉的。” 向程新说完后，感觉到自己那个地方越发壮大了，而且极需释放，光这么隔着裤子磨蹭已经起不到大作用了，他慢慢地坐了起来，把自己的衣服被子都脱了。 蔡明善感觉到向程新虽然停了，但是后面一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也不知道向程新是不是在穿着准备好好睡觉。所以一时之间，他整个人除了心里微微地有失望，喘着粗气，眼无焦距地看着外面，一动不动的。 就在他以为向程新整好衣服，重新躺了回来要睡觉的时候，他被向程新握着肩膀，扳了过去，面对着对方。 “明善，你不是热了吗？我来帮你脱衣服吧……”向程新用低沉的声音，诱惑地说完后，低下头，慢慢地靠到蔡明善的胸前。 而也是这时，明善才发现，向程新不是在整衣服，准备睡觉。倒是把他自己扒了个精光。 也就这么一晃神，明善发现自己胸前有个毛茸茸的脑袋正在动着。他的睡衣子很大，空隙也很大，向程新来来回回地舔了好几回后，就用舌头把扣子解开了。 蔡明善整个人都愣住了，随后身子一冷，僵住了。他记起来了，曾经，向程新也叫他这样做过…… “明善，怎么了，不是热吗？”向程新感受到蔡明善的僵硬，抬头问了一句后，又在那胸口继续'耕耘'起来。不过，很快他失望了，蔡明善不紧没有更兴奋，反倒整个人更僵硬了。 “明善，到底怎么了？”刚刚明明还很好的，可是现在就连明善腿间那小家伙也荫了下去。 “我，我……我不是……以，以前的蔡明善了。” “嗯？”这话向程新不是第一回听到的了，他也是相信的，所以不太明白地抬着看着明善。 “我，我不会这些的……”蔡明善看着自己已经半口的胸口说。 向程新顺着明善的视线，再加上他的话，猜了七七八八。随后也骂了一句自己多蠢啊！虽然说现在他做这事的时候，完全是想要好好地对待明善，但是却跟以前玩弄的手段有些像，倒也明白了明善的想法。 “我知道的，明善，所以，从现在开始是我服侍你。让你高兴，让你快乐，好吗？”向程新像是握住至宝似的，轻轻摩梭着明善的小家伙。 “……”明善仍然没说话，他这几天的心结跟这个有点关系，但是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个。 而是因为他做过手术后，虽然向程新偶尔有吃他豆腐，但是，却从来都没再做到最后一步。所以，他想……向程新是不是后悔了，后悔给他做手术，后悔让他变得不一样了。不再是他喜欢的那个人了。 要是向程新知道明善的想法的话，肯定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怎么构造的。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明善手术以来这段日子，他哪天没有在忍耐。就怕明善那里还没完全好，到时候伤了就不好了。 向程新当然是不知道明善在想什么的，所以他看明善没说话。最后想，那他就做给明善看，看到他的诚意吧。手上的动作又慢慢地动了起来，直到小家伙站了起来，他才慢慢地嗅着明善身上的体味，一点点地往下去。 最后亲了亲小家伙的顶端，然后慢慢地张大了嘴，把小家伙吞了进去，感觉到小家伙慢慢地又硬了些，向程新的舌头也没停下，一下二下地配合着吞吐的动作，舔了舔。 “唔……”明善受不到了这个刺激，双手抓着向程新的头发按着自己的快感，用起力来。 有那么一瞬间，向程新都以为小家伙会戳穿他的喉咙的，但是他虽然有些不舒服，却仍然觉得，明善的味道是那样的美好，而且他抬头看了看明善那张脸，整个人倒觉得甘之如饴起来。 手也没闲着，玩着下面的那个小圆囊，随后在他看着明善的表情越来越享受的时候。慢慢地把手伸到了后面，往那紧闭的小洞里钻去。 因为手术的原因，那个地方已经有两个多月没用过了。比起之前来，紧了不小。向程新花了好一会时间，才慢慢地探进一节手指。而且因为太紧的关系，没一会，他的手指就又掉了出来。 就在向程新想着要找什么润滑一下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嘴里有什么东西冲了进来，随后顺着他的嘴角溢出来了。 向程新一点都不觉得怎么样，还想着来的刚好，抬起手来，把那溢出来的东西用手擦了擦。随后，把整个人都还是浑身无力，瘫在床上的蔡明善翻了过来，然后双手顺着他脚地两侧慢慢地往上摸去。 最后向程新在那肉多的PP上揉搓了一下，分开，凑了过去，反正嘴里的东西也是从明善身上出来的，再用在他身上最好不过了，还不浪费。 向程新一张嘴，那东西就要流出来。向程新赶紧地凑近了些，然后把舌头抵在那'门'外，让那些东西随着舌头把明善的那个地方沾湿。 但是效果显然不是很好，向程新看那里一松一缩的地方，一时性起把舌头就要往里推…… “唔！”明善吓了一跳，也顾不得身上是不是软绵绵的，想要抬手去推向程新。但是他现在这样，就是推到了，那力气，也不能怎么着向程新。 所以向程新完全不受影响的，继续卖力着开拓'江山'起来。，在那里一下一下地舔着，再混上刚刚的那些液体的，光听声音就让人面红耳赤的…… 慢慢地向程新也感觉到这里微微地开了，在两边扳着的力，也慢慢地往中间移去，直到大拇指可以小心地探到里面为止。 “嗯……唔……”明善因为刚刚释放过，声音听起来更是慵懒勾人。向程新动作就更快了，这么手跟口并用的，没一会那里就可以用了。 但是向程新还是担心伤到明善的身体，他慢慢地往下看了去。之前做手术那里已经完全看不到有异样了，除了一条疤。向程新一只手指仍然不停地在那刚刚开发好的地方，进进出出模仿着做那活的动作，另一只手小心地摸上那疤问：“明善，这里，还会痛吗？” “唔……恩……不，不……痛了……”蔡明善因为身后那向程新的动作一直没停，说得有些困难。抬眼望着向程新的时候，那眼角更是带着些许的泪光，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怎么出现的。 “真不痛？”向程新在那摸着的手，加重了些力气，按了下去：“痛吗？” “不，不痛……” “那我……”向程新说着把两只手都收了回来，半跪在床上，提'剑'对准明善的那里，在'门'口来来回回地磨蹭着，问：“进去会伤到你吗？牵扯到吗？明善？” “之……之前不，不是问过医生嘛。他，他说已经无，无碍！”蔡明善断断续续地把这句话说了出口。说完后，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实在有些丢脸。 而向程新听到明善的话，再看着整个泛红的光滑身体，那里还抵挡地住，一鼓作气，深埋进去…… “恩……”随着这个把他带地有些微痛的动作，蔡明善倒是整个人都安心了。他不用再去猜测，是不是因为手术后向程新不愿再跟他做到最后一步了。 所以这么一个放心，之后的表现，倒也比以前更为地本能。因为，现在这样的身体，才是他一直想要的，没有多余的部分的。而他的这么一个本性地反应，也勾起了向程新更多的兴致，这一晚，两人折腾来折腾去，一直到凌晨三四点才睡下。 第二天，理所当然地起迟了。其间除了小宝想要好心地去把蔡哥哥叫起来吃早餐，被管家以蔡哥哥的身体还没完全好，让他多休息休息外。其他人都没再去打扰他们。 等向程新醒过来的时候，都已经十一点了，而蔡明善也是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里面动的动的，才醒了。随后脸通红地推着向程新说：“快出来！” “明善，男人嘛，早上总是容易站起来的嘛。所以……”向程新厚着脸皮又动了动。 蔡明善看着那连厚厚的窗帘都担不住地光，想着这天早就大亮了，反驳说：“这都什么点了，还早上！快起来！你没事，我还有事呢！” “好，好，好。” 向程新猛地一抽出来，倒把蔡明善弄得口申吟了一声。不过，在看到外面走动的人影后，他赶紧闭了嘴。说起来向程新的房间会在一楼，那是因为之前向程新的脚伤，不方便上下楼。现在的话，他们倒应该搬到最高那层，免得…… 起来之后，虽然明善整个人都觉得很不好意思。但是其他人都很有眼色也不会问，所以小宝过来很担心地问他：“蔡哥哥，你的身体是不是还没完好，那要好好休息哦。不用急着起来的，我会帮蔡爷爷做事的。管家叔叔也会帮蔡爷爷做事的。” 蔡明善用眼白了一眼在旁边笑着的向程新，然后抱起小宝说：“小宝这么乖，我们过两天就去游乐园玩好不好？” “真的吗？”小宝高兴地问，随后又看了看蔡明善说：“但是蔡哥哥你的身体好了吗？要不……还是，等你好了再去吧？” 蔡明善听小宝这么善解人意，明明眼神中满是期待，还这么体贴。摸了摸他的头说：“没事。哥哥跟你去玩，也不累。而且哥哥也可以玩。” “嗯。” 两天后，向小宝穿着小小的西装服，跟着也穿了正装的蔡明善，向程新走进一家金碧辉煌的酒店，看着亮堂堂，布置的很是唯美梦幻地酒店大堂问：“蔡哥哥，我们今晚就在这里吃饭吗？这里都没有地方坐。” “等会上去就有了哦。”蔡明善说着又看了看向程新，小声地问：“程新，我们就这样来，你跟你家人打过招呼了吗？” “当然说过了。”向程新握住蔡明善的另一只手，很是自信的说：“不用担心，他们都已经知道了，也很喜欢你跟小宝的。” 嘴上是这么说，向程新心里倒在想：我是把自己的人带给他们见见的，让他们以后认清形式。不是来给他们机会闹事的，不事先说清楚，给他们点甜头加大棒他们怎么会老识地认人？！ 蔡明善被向程新握着手，也像是有了力量地源泉似的，不再担心，昂首挺胸地牵着小宝往前走去。他相信，只要有这个男人做为他的后盾，只要想着小宝，那他，没有什么好畏惧的！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