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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太妖孽 下——by若水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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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7.无辜齐琪

 秦殃只是抱着他轻笑,看不出他想什么。 他和雷枭本质相同却也不同,他比雷枭疯,根本不去克制自己,而现他拉着雷枭一起疯,不管疯下去会是什么后果。 雷枭这次倒是没有麻烦杜延,拿了医药箱,帮秦殃重上了药,他腰上裹上了一整圈纱布。 秦殃不由笑道,“宝贝,浪费是可耻。” 雷枭面无表情地说道,“如果一张创可贴有你伤口那么大,我肯定不会浪费。” 这到底是嫌创可贴太小,还是嫌秦殃伤口太大?显然应该是后者。 收拾好“凶案现场”,两人静静地躺床上,雷枭这才问道,“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秦殃兴冲冲地说道,“你找人轮了她!” 雷枭幽幽地说道,“我是一名正当商人。” 秦殃不由皱眉,勒着他脖子,冷哼道,“你是想怜香惜玉?” 雷枭冷笑道,“就这个你需要想一路?” 显然,两人关注点完全不一样。 秦殃倒也不迟钝,明白过来他气些什么,不由说道,“我只是想找个比较温和处理方式,我还是比较善良。” 这话说得,完全是脸不红气不喘。 后面那句先不论,前面那句倒是真,这是他觉得温和又解气处理方法了。 见雷枭不说话,秦殃不由抱着他磨蹭,“宝贝,你难道不觉得这办法很好吗?” 雷枭伸手揉了揉他头发,沉声道,“这事你和雷绝说去,不过不要让我给你背黑锅!” 秦殃将脑袋往他肩上一靠,手臂横过他胸膛,爪子落另一边肩上,作小鸟依人状,感动道,“宝贝,你太好了……那让齐大小姐背黑锅吧!” 雷枭抬腿压住他不断他腿上磨蹭蹄子,皱眉道,“你想让余氏和齐氏鱼死网破?” “怎么会?有你帮扶一把,齐氏一定不会鱼死也不会网破。”遭殃只会是余氏。 “看来你真很讨厌余渺渺。” 秦殃倒也不否认,直言道,“我讨厌她看你眼神。” 雷枭没有说什么,显然是无意阻止他,而且,他相信就算是他阻止,秦殃也有是办法对付余渺渺。 如今余渺渺除了努力接近雷枭外,也想多了解齐琪,所以经常往齐家跑,而齐琪对于余渺渺近日来动作很是不解。 想了想之后,觉得余渺渺可能是发现她和老大有些关系,所以想从她这里入手,不过她肯定是帮着秦少,她也真心觉得余渺渺完全不适合自家老大。 所以言语之中,多有想让余渺渺知难而退意思,她也是好心,如果余渺渺真惹恼了老大和秦少,那余氏恐怕也得跟着倒霉,而如今齐氏和余氏还有合作,所以余氏怎么也要等到合作结束之后再倒霉啊!免得牵连到齐氏嘛! 不过也因为齐琪那些话,让余渺渺加确定雷枭和她之间关系,越是往她这里跑。 这日,余渺渺又开车去齐家,不想半路车胎突然爆了,然后她开门下车,还未来得及查看,一辆车突然她身边停下,然后两个男人下车,捂住她嘴,将她强硬地拖进车里,动作迅速,毫不拖泥带水,她连叫声救命时间都没有。 余渺渺不由很是害怕,她坐两个男人中间,被人压制着,完全挣扎不开,不由怒声道,“你们想做什么?” 前座上有人出声道,“打晕她。” 余渺渺抬头看向前面人,可惜才看见一个后脑勺,就晕了过去。 原本压制着她两个男人松开手,看向发话人,“绝哥,秦少为什么让我们绑架这妞?” 雷绝转过头来,皱眉道,“我没说吗?这妞敢打老大主意,秦少自然很愤怒,所以让我们轮了她!” “轮……轮了她?不行啊!绝哥,我老婆会杀了我!” 另一个也摇头道,“我也不行,我要保住我童子身,我还打算拜师练童子功呢!” 充当司机那位却兴冲冲地说道,“老大,我愿意!” 雷绝也带有几个自己直属小弟,所以称他为老大,不过却直接把雷少摆上了神位。 雷绝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下,冷哼道,“你想得美!你小子长得人模人样,让你动手,那不是便宜了这妞?” 某司机摸着不知道会不会起包后脑勺,欲哭无泪,“原来长得帅也有错啊!” 余渺渺醒来时候,发现自己一个废弃工厂里,想到之前事,她连忙坐了起来。 还不等她有其他动作,也不等她想清楚现处境,工厂那扇锈迹斑斑铁门便吱嘎一声打开了。 几个衣衫褴褛,满身脏污,一看就是乞丐人走了进来,关好门,然后朝她走了过来,有人兴奋地搓着手,有人已经开始脱衣服,有人满脸银笑,有人将绿幽幽眼神定她身上不断扫视。 看着这样阵仗,余渺渺吓得脸色发白,直到有人手摸上她身体,堵喉咙尖叫才脱口而出。 “滚开!” “嘿嘿……小妞,别挣扎了,谁让你整天想着别人男人,人家觉得你太饥渴,所以让咱们兄弟来好好满足你一下!” 余渺渺不断地挥手踢脚,想要摆脱这些人纠缠,“滚……不要碰我!” 可是不管她如何挣扎,她身上衣服还是被拉扯着成了一条一条碎布,后身体彻底失去了遮挡,白皙皮肤上出现一个个脏兮兮手印,甚至私密地方都被那些脏兮兮手不断触碰着。 余渺渺哭喊着,恶心得想吐,心里充满了绝望。 …… 秦殃坐没坐相地躺靠沙发上,光着脚踩着陌陌背,欣赏雷枭。 陌陌似乎很喜欢这样按摩,舒服地趴地上,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雷枭他强烈视线下,盯着手中资料,淡定地说道,“看也没用,这次不等到脱痂,什么都别想!” 闻言,秦殃耸拉下脑袋,忿忿地用力踩了陌陌两脚,陌陌正舒服地享受着主人服务,结果突然遭到这样袭击,不由惨叫一声,挣扎着想要逃跑。 秦殃及时弯腰搂住它脖子,笑得不怀好意道,“陌陌,咱们来玩吧!” 陌陌连连摇头,转头看向雷枭,挣扎着往他那边爬,还不断嗷呜嗷呜叫,显然是求救。 可惜,雷枭毫无同情心,面无表情地说道,“欲求不满人需要发泄,我救不了你,还有,再让他抱下去,你零食就没了。” 陌陌惨叫一声,心里满是绝望,一边挣扎,一边用可怜兮兮眼神看着秦殃,只希望主人能手下留情,揍两下都没问题,但是,点放开它吧! 或许是老天爷听到了某狼心声,秦殃居然真放开了它,也没有揍它,突然朝着雷枭扑了过去。 危险解除,陌陌撒丫子就跑,嗷呜……主人太危险了!Boss太可恶了!管家大人,人家受伤心需要安慰,要吃骨头,大骨头! 雷枭也不躲,任由秦殃扑个正着,扶着他腰,皱眉道,“你就不能消停一点?” 秦殃哼笑一声,流氓地伸手抓向他腹下,邪笑道,“我就不信你没有欲求不满。” 雷枭呼吸不由一重,秦殃感觉到他身体变化,笑得加惑人,“宝贝……” 雷枭一把抓住他手腕,一个巧劲让秦殃爪子无力松开,同时抓住他另一只手,然后一个翻身,腿压上他双腿,将秦殃压制沙发上,确定他无法再做什么,才沉声道,“你老实乖一点,或许还可以减刑。” 秦殃也不反抗,只是对着他笑得风情万种。 雷枭低头吻了吻他唇,叹息道,“不要让我担心。” 秦殃终于妥协了,动了动手腕示意他放开,“行了,我有分寸。” 然后雷枭一松手,秦殃便一把抱住他,笑道,“亲一个总可以吧!” 话落,根本不等雷枭表态,便吻了上去,结果还没兴,便被手机铃声打断。 雷枭咬了咬他舌,模糊地吐出一句,“接电话。”末了,还含着他唇吮咬了几下才放开。 秦殃伸手爬了爬头发,泄气道,“我发现近不太顺,宝贝,咱们什么时候去拜拜菩萨吧!” 雷枭起身将对面沙发上手机拿起来扔给他,挑眉道,“不要告诉我,你还信佛!” 秦殃将他拉到身边坐下,心安理得地靠他怀里,说道,“不信,这种信仰不适合我,真要信佛还怎么心安理得地赚钱?不过我觉得菩萨应该也会收受贿赂吧?” 说完,才不慌不忙地按下接听键。 雷枭不由笑了笑,伸手环住他腰,却因为秦殃衣衫不太整齐,指尖无意间触碰到他腹部肌肤,手指不由顿了顿。 秦殃垂眸轻笑,伸手按住他手,贴自己肚子上。 雷枭见他没有其他企图,也无意收手,低头吻了吻他发丝,眼底一闪而过温柔让人心醉。 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也有秦殃那毛病,怎么越来越喜欢搂搂抱抱了? 正想着,便听秦殃沉声道,“知道是什么人吗?” 那边说了什么,秦殃又问道,“拍下东西还吗?传过来我看看。”话落直接挂了电话。 雷枭皱眉道,“怎么了?” “有人救了余渺渺,雷绝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人干,有两个兄弟还受了伤。” 雷枭脸色沉了下来,余氏虽然道上拉拢了一些关系,但是也多是互惠互利,没有深交,不会有人为了余渺渺和他为敌,况且,这件事完全是秦殃一时兴起,谁会那么得到消息? 秦殃拍了拍他手,说道,“应该不是针对你,先看看有没有拍下什么。” 雷绝很将拍下东西发了过来,画面一直到几个乞丐对着余渺渺上下其手毒没有问题,但是就要进入正题时候,却突然被人搅了局,那人显然知道正拍摄,没有露出庐山真面目,甚至连片衣角都没有拍到,余渺渺也是自己走出拍摄范围。 看过之后,秦殃皱眉道,“这人不是专程来救余渺渺。”否则不会留下这样视频,而且也丝毫没有替余渺渺遮挡赤裸身体。 但是也不像是针对雷枭,否则雷绝带人不会只是受伤。 秦殃想了想说道,“我觉得这人就是无聊。” “你无聊会做这种事?” 秦殃理所当然地说道,“会啊!” 雷枭懒得理他,或许真有人和秦殃一样无聊,但是却不能忽略其他可能。 “让雷绝查查,还有这东西,寄给余渺渺。” 如果是有人针对他,那么迟早还会再行动,不过也不能坐以待毙,查是必须要查。 秦殃伸手摩挲着他颈侧肌肤,啧啧道,“亲爱,要是余小姐知道你狠心做这样事,一定会伤心欲绝。” 雷枭这么做纯粹是想再试探一下,对方到底和余渺渺有没有关系,看能不能引得对方再次行动。 这对余渺渺来说,确实残酷了一些,不过这不雷枭考虑范围之内。 虽然没有拍到那个人,但是从那几个乞丐反应,还是能看出对方不是一般人,而且,能让雷绝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所以雷枭不得不重视。 对于雷枭这样决定,秦殃自是不反对。 余渺渺收到东西之后是何等崩溃暂且不说,雷绝却是没有查到丝毫线索。 而之后,余氏和齐氏瞬间便势同水火,齐琪茫然了一阵子之后,终于醒悟过来,气冲冲地跑来找秦殃算账。 “秦少,你太不厚道了,你怎么能这样陷害我?” 秦殃完全没有反应,继续趴沙发上,隔着衣服摸着自己腰,不断碎碎念,“脱痂……脱痂……你倒是脱啊……” 念着念着,眼神便开始瞟向雷枭,雷枭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冷声道,“你敢自己抠掉试试!” 秦殃瞬间扭回头,继续碎碎念。 被无视齐琪要气炸了,“老大,我很冤啊!想着别人男人是余渺渺,别人男人是你,别人是秦少,和我有什么关系?无辜就是我啊!我知道这件事肯定是秦少做,为什么要让我背黑锅?现齐氏都乱了套了!” 一个妩媚美人变得这么暴躁,可见齐氏现状况真不好。 雷枭面不改色地说道,“给你一个锻炼机会不是很好?” 齐琪一口气上不来,脸色憋得通红,好不容易顺过气,不由大叫两声发泄心中郁闷,然后伸手理了理发丝,又是那个妩媚高贵齐大小姐了。 “有老大,我也不担心齐氏会玩完,这样锻炼机会确实难得,不过老大,太过纵容可不好哦!” 显然齐琪心里还是很郁闷自己被蒙鼓里,做了这么久替罪羔羊,她还以为余渺渺找她是因为想要通过她接近老大,没想到却是来了解“情敌”,想要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冤不冤呐! 亏她还帮着秦少,想让余渺渺知难而退,简直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当然齐大小姐完全忘了她这么做大部分是出于自己私心这个事实,如果当时齐氏和余氏没有合作,她应该会乐得看戏。 秦殃懒懒地扫了她一眼,勾唇笑道,“齐大小姐,挑拨离间也是不好。” 齐琪皱了皱眉,然后无奈地摇头道,“算了,我惹不起你。” 她现可不敢欺负秦少,要不然到时候老大来个冷眼旁观,齐氏一个不小心可能就真栽了。 余氏突然不遗余力地对付齐氏,商界引起很大轰动,毕竟这两家也牵连甚广,不少人担心受到波及,还有人观望着,等待机会渔翁得利。 而余越居然这个关键时候找上了雷枭,想要凭着两家合作上那点情谊,拉拢雷氏,看来是完全不知道余渺渺差点被人强了事和雷枭有关。 雷枭直接来了个避而不见,他可不会直接插手这场商战,惹得自己一身腥。 不过余越举动似乎也进一步证明了救走余渺渺人和余家没有什么深厚关系,否则根据那人所知线索,一定可以查到雷枭身上来。 毕竟现雷枭身份已经不像当初那般隐蔽了,商场上人或许知之甚少,但是黑道上人却完全知道雷枭身份,或许没人会为了余氏和雷枭公然作对,但是稍微透露一点许多人都知道事却难以避免。 见雷枭面无表情地沉思,秦殃不由笑道,“要不把余渺渺抓来逼问?” 秦殃显然心情不错,现没有人来缠着雷枭多好! 雷枭摇了摇头,“雷绝肯定已经秘密进行过了。” 秦殃恍然大悟,“难怪听说余渺渺现看心理医生,原来不光是那事刺激啊!” 既然查不到什么,也只能多小心注意一点了。 齐氏萎靡了几天之后,突出奇招致胜,让余氏再无力纠缠,但是齐氏也没有穷追猛打,因为之前确实是元气大伤,想要彻底解决余氏是不可能,如今重要是休养生息。 齐琪没有向雷枭求救,就如雷枭所说,这是一次锻炼好机会,陷入绝境,总能让人学到许多东西,速成长,而齐琪也不是个喜欢依靠人人,虽然有雷枭这个后盾,但是她还是想靠自己。 雷枭可以生死存亡时刻拉她一把,但是她却不能依赖雷枭,否则她永远成长不到她想要高度。 经过这次事,齐琪也齐氏有了一定地位,这对于她将来接手齐氏有着莫大好处。 值得庆祝是,秦殃伤口终于脱痂了,秦殃兴奋地摸着光滑皮肤,对脚边陌陌说道,“陌陌,你可得为我作证,这绝对是自己掉!” 其实不需要作证,看伤口愈合程度就能看出来,秦殃还真如他自己所说,天生丽质,居然真没有留下什么难看疤痕,现刚脱痂还能看出点痕迹,不过再过段时间,应该就会像没受过伤一样了。 正兴奋着,恼人电话又响了,是被他遗忘许久宫释打来。 也不知道宫释说了些什么,秦殃表情越来越危险,终冷笑道,“我还没找他麻烦,他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刚挂了电话,晨跑雷枭就回来了,至于雷枭为什么突然会去晨跑,那完全是因为需要好好发泄一下精力。 至于为什么没有他健身房锻炼,而是跑出去,完全是因为不想被秦殃勾得半途而废,这次他是铁了心要等秦殃伤口彻底好了,也算是给秦殃一个教训,免得他总是不意自己受伤。 一进门,便被秦殃扑了个满怀,雷枭皱眉道,“我身上全是汗。” 秦殃抱着他蹭啊蹭,“我又不嫌弃你,宝贝,你摸摸,都好了哦……”说着便将他手按向自己侧腰。 雷枭检查了一下,确实都好了,然后便直接伸手扒开他。 秦殃立马又缠上去,“宝贝……已经不需要禁欲了……” 雷枭再次扒开他,准备上楼洗澡,口中说道,“我体力消耗过度,没力气陪你疯。” “没关系,我出力。” “滚!” “宝贝,人家就要走了,你就不能满足一下人家吗?” 雷枭瞬间停住脚步,“你要去哪里?” “美国,去见个老朋友。” “嗯。”雷枭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直接进了卧室。 秦殃悠哉悠哉地跟进去,直接把他扑倒床上。 雷枭无奈地说道,“我真累了。” “我知道,你跑了大半天能不累吗?”说着凑过去,搂着他亲吻,“放心,我会很温柔。” 雷枭不由皱眉,“我怎么觉得我比较吃亏?”现他肯定不是秦殃对手。 “有吗?你不是都有报复回来?” 雷枭冷哼道,“我可没有做过一天一夜。” 提到这个,秦殃不禁有些心虚,连忙使出浑身解数想让他转移注意力,但是很便发现雷枭不对劲。 “你怎么了?” 雷枭皱眉道,“腿有点抽筋。” 秦殃坐起身,将他腿放到自己腿上,他腿上捏了捏,确定只是肌肉抽筋,才开口道,“放松。” 然后伸手他腿上揉捏着,好笑道,“你是跑得有多猛?你说你干嘛这么折腾自己?” 068.各自思念 秦殃手法不错,雷枭也很懂得如何放松肌肉,很就没事了,但是秦殃却没有再继续之前撩拨,只是抱着他纯粹地亲吻,爪子虽然不太老实,却没有点火意思。 雷枭不由问道,“去多久?” “只是小事情,不会太久。” “什么时候走?” 秦殃没有说话,雷枭瞥了他一眼,然后伸脚将他踹了下去,“走吧!” 秦殃又扑了回去,不高兴地说道,“你就不能表现得有点舍不得样子?” “那你想怎样?” 秦殃垂眸看着他,伸手抚上他脸,手指轻轻摩挲着他唇,幽深眼底全是温柔蛊惑,雷枭闭了闭眼,似乎想要摆脱那样诱惑,但是终却是将他拉向自己,吻了上去。 炙热吻,带着几分凶狠掠夺,分毫不让,却又让人有种温柔错觉。 一吻既毕,两人抵着额重重喘息,秦殃抱紧他,低声说道,“宝贝,你舍不得我对不对?” 雷枭见他一副期待样子,不由叹息一声,将手探入他发中摩挲着,轻声道,“不要受伤,早点回来。” 于是,秦殃瞬间圆满了,凑上去又是一个深吻,然后说道,“宝贝,你一定要想我啊!” 又耳鬓厮磨了一会儿,秦殃终于走了。 …… 美国,一座偏僻小木屋里,克里斯悠悠醒来,发现自己被绑椅子上,嘴上贴着胶带,刚试着动了动,便后听见有脚步声靠近。 脚步声有三个人,却有一个脚步声格外与众不同,居然让他感觉到隐隐压力,皮鞋发出声响,似踏心头,让人不禁心弦紧绷。 木门被打开,外面阳光直设进来,克里斯忍不住闭了闭眼,然后一片光晕中看见了秦殃。 守门人很恭敬,“秦少,就里面。” 这个声音让克里斯觉得熟悉,还不等他多想,便见秦殃淡淡地点头道,“麻烦了,替我谢谢菲尼。” 克里斯眼中瞬间露出震惊之色,菲尼?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守门那个人,适应了强烈光线双眼轻易地认出那是菲尼才提拔不久一个小弟,如今挺受菲尼重视。 那人完成了任务便离开了,根本没有看克里斯一眼。 秦殃缓缓走进屋里,对身后人说道,“替他扯掉胶带。” 克里斯很冷静下来,眼中震惊已经完全收了起来,平静地看着秦殃,“是你!怎么?雷枭是想把手伸到美国来了?” 秦殃屋里唯一一张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十指相交放膝盖上,看上去慵懒闲适。 那双勾人眸子盯着克里斯,但是克里斯却感觉不到丝毫诱惑,只觉得那浓浓危险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连他唇角微微上扬弧度,都能冷透人心。 明明还是那个人,却与之前所见天差地别。 克里斯强自镇定,冷笑道,“原来你才是隐藏得深那个,雷枭居然还那么相信你,真是可笑!” 秦殃缓缓收回视线,勾唇笑道,“可惜菲尼不怎么相信你。” 克里斯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笑容带着一丝阴狠,“你倒是好本事,居然能够让菲尼主动舍弃我来讨好你,或者讨好雷枭?” 秦殃摇头道,“菲尼这么给我面子,还要感谢你功高震主。” 这句话让克里斯浑身一震,双眸瞪大,满是不可置信,“是你!” 这句话多么熟悉!他曾经听人说过,同样戏谑语气,同样不以为然模样,即便是隐黑暗里,那模糊表情依旧让他记忆犹。 只是那时他是守门那个人,被舍弃是他头上大哥。 难怪他当初会觉得秦殃身上杀气让他觉得熟悉。 秦殃看着他震惊样子,笑道,“克里斯,这两年混得很不错啊!都忘了你曾经大哥是怎么死了吧?” 克里斯脸色惨白,后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那么讽刺,“菲、尼!” 他一心辅佐她,从未想过不该想东西,到头来,她却这么防备他,一有机会便彻底除掉他,对她来说,他恐怕就是一个棋子罢了。 笑过之后,克里斯又渐渐冷静下来,看着秦殃,问道,“那你又到底是谁人?” 秦殃已经不是第一次替菲尼除去她心腹大患,但是又深得雷枭信任,克里斯看来,神秘危险其实是秦殃。 “我?”秦殃勾唇笑了笑,瞬间又开始不正经了,“我当然是我家宝贝人啊!” 他身后人不由吐槽道,“秦少,咱能出息一点不?就不能雷少是你人吗?” 秦殃冷眼扫向他,那人缩了缩脖子,瞬间不说话了。 秦殃看向克里斯,接着说道,“所以……妄想动我家宝贝人都得死!” 眼底瞬间掠过阴冷,让克里斯心底一颤,面上倒还算平静,“菲尼是知道我想杀了雷枭才决心除掉我?” 菲尼没有要动雷枭意思,克里斯却觉得冒点险也无不可,当然不排除他想要找回场子原因。 “是啊!本来她还有些犹豫,觉得你还有用,不想卖我这个面子,但是当我告诉她,你背着她有这么大举动后,她就下定决心要铲除你了。” 当然,秦殃肯定是得给菲尼一点好处,那个女人可不是一个肯吃亏人。 秦殃和菲尼之间不算是合作关系,菲尼根本不是一个好合作对象,不然当初他也不会刻意去提醒雷枭。 她们之间只能算是一次性买卖,而且算得一清二楚,谁也不欠谁。 这次是秦殃主动联系上菲尼,菲尼是个精明人,自然要趁机捞点好处,秦殃也无所谓,早点做完事,早点回去,没什么不好,其他事,就让宫释去头疼吧! “你怎么会知道我想杀雷枭?”克里斯显然没想到,菲尼会知道这件事,居然是秦殃告诉她。 秦殃冷笑道,“你钱都付给我了,你说我怎么会知道?” “你是殃!”克里斯再次震惊。 不得不说,克里斯还真是倒霉,之前勾引雷枭就得罪了秦殃,秦殃忙着和雷枭甜甜蜜蜜,又不想给雷枭惹麻烦,才暂时放过他,没想到这次他又撞枪口上了,居然找上秦殃,让他去杀雷枭,不知道秦殃喜欢反杀回来吗? 雷枭人都是他了,难道还比不过双倍价钱吗? 宫释告诉秦殃这个消息时候,是幸灾乐祸,果然雷枭人品有问题啊!不过同时他又笑得肚子痛,以后不知道还会有多少这样倒霉鬼。 要不是秦殃要价太高,克里斯估计还会让他自己杀自己,毕竟他对秦殃也记恨着。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花了两个人价买一个人命。 而花同样钱,自然是买雷枭命值当,雷枭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想要对付一个没有后台保镖,那还不是轻而易举事吗? 可惜,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后目没有达到不说,反倒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秦殃拍了拍手,站起身,说道,“好了,既然都一清二楚了,那咱们开始吧!” 他身后两人显然十分了解他作风,当下后退一步,怕血溅到自己身上。 秦殃围着克里斯转了两圈,勾唇道,“小一,小二,先拔光他毛!” “啊?所有毛?”那得拔到什么时候啊? 还有秦少,咱们是有名字啊!为什么总爱随便给咱编号呢?过分是还要编号前加个小。 秦殃想想,觉得拔光所有毛确实太费时间了,不由摆手道,“算了,短就不用了,长全部拔掉。” “秦少,你不是喜欢自己动手吗?” 秦殃嗤道,“你知道什么?我要碰了这恶心东西,我家亲爱一定会嫌我恶心,到时候就不让我碰了。” “原来秦少你是夫管严啊!” 秦殃严肃地纠正道,“我这是妻管严。” 克里斯听着三人商量怎么折腾自己,不由脸色铁青,不过他倒是没有吵闹,或许是想着怎么逃走,只是,落到了秦殃手上,还能轻易逃走吗? 小一小二伸手便要去解克里斯身上绳子,毕竟克里斯身上毛不止头发。 秦殃不由斥道,“笨蛋,不会先挑了他脚筋吗?没看见他想着逃跑吗?你们是跟着宫释太久了,脑子都变笨了是吧?” 小一小二很是委屈,他们跟着总裁是比较闲适,但是也没有用进废退到这个地步吧? 他们三个人这里,还带着武器,重要是秦少这里,克里斯哪那么容易逃走,秦少明明就是想折磨人,还要顺带把他们骂上一顿,不过还真是怀念啊! 自从秦少有了“少夫人”之后,连骂都懒得骂他们了,那就是失宠节奏啊! 小一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直接冲着克里斯脚腕割去,下手干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真心看不出哪里笨。 克里斯倒也硬气,咬着牙没有呻吟出声,只是瞪着秦殃眼神无比阴狠,秦殃回他一个灿烂笑容,眼底却满是阴霾,显然没有解气。 小二已经将克里斯身上绳子都解开了,然后伸手便去扒他衣服,小一已经扯上他头发。 克里斯脸色阴沉,一个手刀砍向小二,却被小一用匕首拦住了,霎时间鲜血淋漓,小二被淋了一头血,不由抱怨道,“搞什么?弄得我满身是血!” 小一没有理会他,直接挥刀让克里斯另一只手也无法再施力。 然后两人开始拔毛行动,克里斯满脸屈辱,眼底仇恨几乎可以将人烧成灰烬,却又隐隐带着一丝绝望。 他知道没有人会来救他,而他如今这样,根本不可能从秦殃手中逃脱。 直到将克里斯拔得光溜溜,除了扯不到汗毛外不见一根毛,两人才停手等待吩咐。 秦殃缓步走到克里斯身边,脚尖踩上他胸口,轻笑道,“不要用这么仇恨眼神看着我,你以为我愿意专门跑来收拾你吗?” 脚尖顺着胸口下滑,缓缓滑过腹部,落到了脆弱部位上,克里斯瞪大眼,虽然依旧一声不吭,但是却明显可以感觉到他恐惧。 “你放心,我不会那么狠心废了你,就算要废,也要让它自己被用废,才不算浪费,你说是不是?” 克里斯终于忍不住吐出一句,“你够狠!” 秦殃摇头道,“我哪里狠了?不是让你多活了这么久吗?” 话落,眼神一扫,小一立马会意地给克里斯灌下了一颗药丸。 克里斯不一会儿便忍受不了,吐出破碎呻吟声,不断扭动着身体,想要让自己好受一点,但是无奈手脚都被废了,他再如何挣扎,都起不到一丝作用。 秦殃幽幽地说道,“我人都敢勾引,你是不是很缺男人?” 克里斯不由看向他,秦殃却摇头道,“不要会错意,我不会找几个男人来满足你,我就想看你欲求不满而死,让你下辈子再也不会欲求不满,好这东西精神到废了,下辈子再也精神不起来。” 小一不由插嘴道,“秦少,你不是要让他用废吗?” 秦殃挑眉道,“这么精神,还不算用到了吗?” 小二不由提醒道,“秦少,这样下去,估计还没废,就失血过多而死了。” 秦殃无所谓道,“死就死吧!” 于是两人心里都有数了,秦少分明是没心情多玩,肯定是想雷少想! …… 雷枭这两天很忙,于是有人很倒霉。 之前得罪他七爷,见雷枭这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动静,以为雷枭是无意再对付他了。 谁知道就他刚刚放下心时,雷枭突然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带人直接端了他老窝,手段干脆迅速,连反应时间都没给他。 后续事交给雷绝处理,雷枭带着杜飞扬回到别墅,破天荒地问道,“陌陌呢?” 杜飞扬连忙将陌陌带到他身边,心里叹了口气,已经五天了,秦少怎么还不回来呢?别说少爷了,连他都觉得别墅里太安静了一些。 陌陌也恹恹,脑袋蹭了蹭雷枭腿,便有气无力地趴下了,嗷呜……主人又抛弃它了,好这次有人和它同病相怜,它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可怜了。 雷枭学着秦殃样子,用脚陌陌背上踩着,踩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又把陌陌赶走了,起身去了书房。 雷枭没有开灯,背靠椅背上,轻点着鼠标,看着屏幕上一张张照片,薄唇越抿越紧。 那些全是秦殃传过来照片,照片上是秦殃和各色美女合照,即便知道秦殃是故意,他还是很不爽。 然后想想又觉得好笑,秦殃其实就是想听他说些肉麻话,偏偏他有点无法接受秦殃肉麻程度。 照片上秦殃倒是很规矩,没有动手动脚,眼神也没有猥琐感觉,事实上,他一直看着镜头,根本没有看身边合照人,好像他脸上过分灿烂笑容都是给看照片人看。 雷枭若有所思地伸出手,手指从照片上两人之间缝隙划过。 现才发现,秦殃居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收敛了许多,似乎有意和人保持了一定距离,也不再随意对人动手动脚。 仔细想想,应该是他说过他不喜欢秦殃和其他人牵扯不清之后。 雷枭心里微动,突然有股很强烈欲望想要见到秦殃。 正想着,书房门被人一脚踹开,秦殃花蝴蝶一样扑了过来,“srprise……宝贝,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 雷枭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秦殃会突然冒出来,看着那张笑得过分灿烂妖孽脸,雷枭直接扣住他便吻了上去,三两下剥掉他身上恶俗花衬衫。 秦殃一边不甘示弱地他身上摸索,一边受宠若惊地说道,“宝贝,你这么热情,看来是很想我啊!” 069.雷少被耍 雷枭伸手他腰上捏了一下,皱眉道,“别吵!” “好好好……我不吵……”说完,直接吻上他唇,唇舌交缠,两人都没空再说话了。 两人相互拉扯间滚到了地上,背贴地毯上,毛乎乎感觉让秦殃回过神来,刚想改变这对自己不利姿势,雷枭却突然他耳边说道,“秦殃,我爱你……” 这是雷枭第一次说出这句话,秦殃手上力道不由一松,雷枭再次吻住他,一只手朝他身后游走而去。 秦殃只是略微挣扎了一下,便由他去了,待到雷枭唇舌离开,才轻哼道,“看你深情表白份上,我让你一次……” 雷枭啃咬着他锁骨,对他话,没有任何表示,直到占有他那一刻,才冷哼道,“那真是谢谢你谦让。” “呃……”他怎么有种不妙感觉? 雷枭又说道,“我会十分珍惜你心意。” 这次秦殃明显听出几分危险语气来,不由惊叫出声,“嘶……轻点,你是上刑呢,还是杀人呢?” 雷枭无动于衷,他腰上捏了两下,听着秦殃哼哼唧唧,不由说道,“我看你挺享受啊!” 现是挺享受,不过他觉得很就要遭殃了,所以提前惨叫一下嘛,“宝贝,你要温柔一点啊……” 说话同时,手情不自禁地他身上游走,将他压向自己,唇舌触碰上他肌肤吮吻,灼热呼吸点燃多火苗。 雷枭呼吸加沉重,感觉到自己有失控趋势,连忙扒下他手,按地毯上,他还有账没算呢! 秦殃微微蹙着眉,胸膛剧烈起伏,额前碎发被汗打湿,黏额头上,眼中带着隐忍,想要伸手去抱他,却被他压制着双手,不由皱眉道,“雷枭,放开我……” 雷枭没有放开固定着他手腕手,却看了眼他握着拳头,说道,“地毯很贵,不要抓坏了。” 秦殃瞬间开始乱扭,“呜呜……亲爱,你变心了对不对?居然对我这么粗暴,这么冷漠,这么残忍,我你心里还比不上地毯重要了……” 雷枭连忙伸手去按他腰,哑声道,“别乱动!” 秦殃得逞地伸手勾住他脖子扯向自己,勾起一丝笑意,吻了吻他唇。 雷枭瞥了他一眼,顺势扣紧他腰,突然加动作,语气幽冷地问道,“美女是不是很好看?” 秦殃被他突然加动作弄得喘息不止,说话都有些不利索,“我没……” 看字还没有说出来,雷枭便自问自答道,“看来是很好看。” 秦殃想要替自己申辩一下,但是雷枭却适时地堵住他嘴,让他把到口话吞了回去。 这明摆着故意冤枉他嘛! 秦殃欲哭无泪,他有预感,雷枭这是要报仇了! 或许真是因为太过思念,也禁欲太久,雷枭这次可谓是毫无节制,秦殃看似不情不愿,其实一点都没有要阻止意思,甚至故意去撩拨他,结果自然是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从书房进了卧室,滚到床上去,好别墅里佣人都比较自觉,没事不会来打扰,否则说不定还能欣赏一下两人完美身材。 到后,秦殃觉得累了,不得不哑声道,“雷枭,够了……” 雷枭他耳后舔吮着,低声问道,“不想要吗?” 温柔蛊惑声音让秦殃立马举白旗投降,不管不顾地抱着他,继续翻滚。 至于其他,大不了虚弱个一天半天,而丢不丢脸问题,已经不他考虑范围内了。 等两人终于精疲力竭地停下来,秦殃气喘吁吁地说道,“这次你回本了……” 他发誓,下次再也不要谦让了,再也不要掉入温柔陷阱了,再也不要和美女合照了,后果特严重了,他感觉腰都不是自己了。 雷枭看着他有气无力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其实他也不是有意要报复秦殃,只是抱着他就停不下来,想要深入地感受他存。 当然,这话雷少自然不会说,否则秦殃又该得瑟自己魅力大了! 不过秦殃显然没有丝毫阴影,依旧挪动有些酸软四肢往他身上缠,“宝贝,人家很想你。” 雷枭吻了吻他额,“睡一会吧!” 然后便见秦殃靠着他,突然垂着眼不说话,看上去一副很失落样子。 雷枭不由皱起眉头,抓着他手,十指紧扣,声音还带着沙哑,语气却很认真,“秦殃,我以为,你是懂我,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爱你,我只是不习惯去说。”至少不习惯像秦殃那样反反复复地说。 秦殃眼底笑意一闪而过,却没让雷枭看见,其实雷枭该说也说得差不多了,不比他期望少。 对有些人来说,就算不爱也能轻易说爱,但是对雷枭来说,如果说爱那就是深爱,所以完全没有什么好计较,他要也不是挂嘴边几句话,雷枭爱不爱他,他自己感受得到。 他总是想让他多说些肉麻话,也并不是必要,只是情趣而已,雷枭死不开口别扭样子,让他觉得很可爱。 他觉得雷枭这样就很好,不需要去改变。 秦殃低着头,低声说道,“可是我出国这么多天,你一次电话都没打给我,我觉得你一点都不想我。” 雷枭抿唇道,“那是因为你平均一天要打十几次电话给我,每次至少要说半个小时。” 现想想,他完全记不得秦殃到底说了些什么,总之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完全没有任何营养,但是他却神奇地没有一次挂他电话,甚至下次电话响起时候,他还会毫不犹豫地按下接听键,明明他是很讨厌这样吵吵闹闹人,却对秦殃吵闹没有丝毫厌烦。 秦殃头低了,幽幽地说道,“那是因为我想你,所以才总忍不住给你打电话,但是你却一次都不打给我,说明你根本就不想我……” 那悲伤哀怨语气像足了怨妇,雷枭瞬间沉下脸,伸手抬起他头,果不其然,看见一张笑得十分灿烂可恶脸。 雷枭眯起双眼,脸色冷沉,语气冰冷,“秦殃!” 秦殃连忙伸出爪子抚着他胸口,安抚道,“这不怪我,你让我睡一会儿,我就想乖乖地休息一下嘛,谁知道你突然这么严肃地讨论这个问题?” 雷枭抿着唇不说话,秦殃凑过去吻了吻他,然后还是没有忍住,笑倒他怀里,结果乐极生悲,被恼羞成怒雷枭按着又要了一次,让他没力气再笑。 雷枭这么认真地和他说这个问题,是不想他心里因为这事不愉,结果却助长了某人气焰,睡着了都还笑眯眯。 雷枭是又好笑又好气,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吻了吻他上翘唇角,心满意足地搂着他入睡。 但是,总有人见不得他们清静,刚睡一会儿,电话便响了,秦殃皱着眉头动了动,雷枭伸手抚了抚他发丝,拿开腰上搁着手臂,下床捡起那明明该书房,却不知道怎么被踢到房门口手机。 “秦殃!” 电话一接起,便是一声震天怒吼。 雷枭淡定地将手机移远了一点,沉声道,“是我。” “雷枭?让秦殃那混蛋接电话!” “他现不方便。” “不方便?不方便也得方便,死了也给我拖起来鞭尸!” 雷枭微微皱眉,然后十分干脆地挂了电话。 秦殃床上翻来覆去,睡得很不安稳,雷枭走到床边,又伸手揉了揉他头发,然后秦殃松开紧皱眉头,直接朝着他滚了过来,伸手搂住他腰,动作一气呵成,完全不像是睡着了人会有敏捷度。 雷枭看着他这么利落动作,也放心了,看来还没怎么累着。 垂眸看了他一会儿,雷枭低头凑近他,刚想亲一下,可惜手里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离秦殃太近,直接把他吵醒了,不过某人明显是劳累过度,眼睛只睁开了一条缝,嘟囔道,“宝贝,帮我找找手机……” 话落,正好看见雷枭手里拿着手机,便一把抓过来,直接接通了,结果却瞬间把瞌睡虫都吓跑了。 “雷枭,你个混蛋!点让秦殃接电话!” 秦殃捏着手机,茫然地坐起身,看着身边雷枭,小声问道,“你怎么欺负他了?”小小宫这是吃炸药了? 雷枭伸手将他往怀里一搂,说道,“应该是你招惹到他了。” 秦殃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而电话那边听到他声音宫释,噼里啪啦就开吼,“秦殃,我上辈子欠你是不是?你要杀克里斯不会自己动手吗?对你来说,那很难吗?居然和菲尼谈生意,凭什么让我把谈好生意让出去?你知不知道这是多大损失?” 秦殃慵懒地趴雷枭身上,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你也知道菲尼这个人有些危险,不这样,难道你想和她合作不成?那还得防着她,不是麻烦,一次算清,没拖没欠多好!” 想到克里斯临死之前话,秦殃心底不由有些阴郁,也无意再和宫释多说,嘀咕了一句,“你又不缺那点钱。”然后也不管宫释如何气愤,直接挂了电话。 070.所谓后招 宫释吼得那么大声,雷枭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不由问道,“你去美国是去杀克里斯?” 秦殃将手机一扔,伸手摸着他脸,笑道,“宝贝,人家要买你命呢!” 雷枭皱了皱眉,暂时揭过克里斯事,问道,“你似乎很忌讳菲尼,为什么?”秦殃明明就不是个怕事人。 “怕麻烦啊!你不知道那女人情人有多少,惹到她,那就是捅了马蜂窝,蛰不死也得烦死,所以我想要大干一场之前,我都不打算招惹她。” 雷枭点了点头,他也听说菲尼私生活很混乱,也难怪克里斯谈不拢就想色诱,完全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秦殃说完,又皱眉道,“你近小心一些,克里斯虽然死了,但是他可能还留了一手。” 克里斯也够狠,只有一口气了,才说自己还有后招,摆明了是要让他没办法逼问,真是死了也不让人安心,所以秦殃便让他死了也不得安宁,让小一小二将他光溜溜尸体搬到房顶上去暴晒,那个偏僻地方,要等多久才会有人发现尸体很难说。 雷枭点头道,“知道了,继续睡吧。”这次雷枭很有先见之明地将手机通通关机。 两人埋头大睡,后是被饿醒。 这次换成雷少端茶递水了,秦殃躺靠床上,大爷似各种指挥,每次都要雷枭冷下脸警告他适可而止,他才会消停。 等到吃饱喝足,又开始闹着要玩小玛丽,雷枭不由怀疑地看着他,“我怎么觉得你完全没事?” 秦殃不由笑道,“你这是太相信我能力,还是不相信你能力?” 雷枭想了想,觉得秦殃现应该舒服不到哪里去,至于他为什么看上去这么兴奋,那就不是正常人能够理解了。 雷枭转身出门,准备去给他搬电脑,正好遇见上楼来找他杜飞扬。 “少爷,朔哥让你去一趟公司。” 雷枭这才想起,他手机还没开机,不由问道,“有说什么事吗?” “好像是项目事出了问题。” 闻言,雷枭不由皱起眉头,转身回房,拿了件外套,对秦殃说道,“公司出了点事,我要去处理一下,你好好休息。”说着还拉过他交换了一个湿吻,拍了拍他头。 秦殃不由好笑,怎么越来越喜欢拍他头了?难道他长得很像宠物?“我也去。” 雷枭皱眉道,“别闹。” “谁和你闹了?”说着便爬下床,打开衣柜找衣服。 雷枭从身后抱住他,沉声道,“秦殃……不要让我觉得,我把你拉到了危险位置。” 秦殃转身看向他,突然将他扑倒床上,笑道,“我现能跑能跳,没你想那么严重,也没有那么多人来找我麻烦。” 雷枭依旧沉默不语,秦殃不由他颈窝里蹭了蹭,“那我扮一回虚弱,让你保护我也行。” 后秦殃还是赖着一起去了,不过,雷枭牵着陌陌随行。 秦殃坐进车里,看着前面挺兴奋陌陌,不由问道,“公司可以带宠物进去吗?” 雷枭面不改色地说道,“别人不可以,我可以。” “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雷枭伸手去拍陌陌头,让他不要把脑袋伸出窗外,然后说道,“我发工资给他们,但是他们不会发工资给我,能一样吗?” 杜管家十分汗颜,天子与庶民,真心不能一样,但是没有皇帝会说得这么理所当然,毫不掩饰啊! 秦殃突然皱眉道,“陌陌,你再闹我就把你送给小小宫!” 雷枭拍着陌陌脑袋手不由一顿,然后缓缓收了回来。 陌陌十分委屈地趴副驾驶上,用脑袋蹭了蹭杜飞扬腿,杜管家伸手摸摸它脑袋,聊表安慰,心中不由感叹一句,吃醋男人真心不可理喻! 陌陌其实不会随便和人亲近,会和杜飞扬相处得这么和谐,完全是因为杜管家负责给它喂食,除了正餐还有各种零食,还会温柔地安慰它,哪像宫释每次都凶巴巴地吼它? 好宫释永远不会知道它想法,否则非得被气死,陌陌雷枭这里这么乖,但是他家时候却是每天捣乱,他能不吼它吗?他吼过之后不照样好吃好喝地供着它? 这真就是一白眼狼啊! 到了公司,陌陌这体型气势还真有些吓人,保安差点集体出动,结果雷枭伸脚踹了踹陌陌屁股,陌陌连忙摇了几下尾巴,他腿上蹭蹭。 然后便听雷枭淡定地吐出三个字,“宠物狗!” 然后雷枭左手牵陌陌,右手搂秦殃,“左拥右抱”地进了大门,还能听见身后有人嘀咕,“总裁养狗真像狼!” 至于两个男人搂搂抱抱事,也因为那太像狼“狗”,被人给忽略了。 电梯门一关,秦殃便不可抑制地笑得花枝乱颤,雷枭搂着他腰,瞥了他一眼,“看来你真没事!” 秦殃好不容易止住笑,理了理蹭乱衣服,笑道,“我体力恢复得比较。”这话也是想让雷枭别那么草木皆兵。 电梯门一开,雷枭牵着陌陌,秦殃挂他肩上,走了出去,秦殃低声说道,“我有分寸。” 雷枭目不斜视地丢出一句,“好是这样。” 说来也真是奇怪,不过是两个人感情好了,这态度就能变这么多。 要是换做刚认识那会儿,雷枭现肯定想着秦殃即便是身体不舒服,也必然不好对付,肯定有很多让人防不胜防手段,但是事实上,现他却担心秦殃安全,觉得他保证完全不靠谱,这态度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欧阳朔见到两人还算平静,看来应该不是什么生死存亡大事,不过他那张冰块脸,要想出现焦急表情,可能得等到世界毁灭那一天。 欧阳朔随着雷枭和秦殃走进办公室,口中说道,“这次项目计划被人泄露了出去,但是这个工程明天就要竞标了,是要放弃这次竞标,还是重拟定计划,需要总裁你作决定,这是其他竞标公司资料。” 这个项目计划准备了这么久,可谓势必得,雷枭自然不想放弃,“重拟定计划,让所有接触过这次计划人来见我。” “是。” 雷枭命令一下,公司里立马一片人仰马翻,平常总裁办公室那就是圣地,神鬼莫进,这次却不断有人被招进去,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一时间不由人心惶惶,好每一个进去了人,出来时都是精神抖擞样子,倒是让人慢慢放下心来。 其实雷枭也没有问其他,就是问了一些和这个项目相关东西,然后随意说一两句稍带鼓励话,便把人放走了。 所有人都见过一遍之后,雷枭看向躺沙发上一直扮演睡美男,害得每个进来人都要看他一眼秦殃。 秦殃勾了勾唇,回视了一眼,然后雷枭直接打电话让人事部辞退某部门主管,扭送警察局。 至于证据,既然确定了人,就不愁找不到。 何况将人送警察局,本来就是杀鸡儆猴,雷氏福利一向很好,但是一旦谁敢做不利于公司事,雷枭处理起来却是毫不留情。 叫这些负责这次计划人来办公室,一来是为了鼓励一下士气,二来,自然就是抓出内鬼,否则到时候出计划再被泄露出去,可就无力挽救了。 普通人雷枭视线下难免感觉到压力,如果是做贼心虚人,自然就会加不自,即便是极力隐藏,也难免露出一丝半毫破绽,雷枭和秦殃都是火眼金睛人,加上还有一只真正拥有野兽直觉狼王,足够逮出这个内鬼了。 要不是被秦殃垂下一只脚踩着,陌陌早就想冲上去咬人邀功了。 雷枭刚放下电话,便有人敲门。 “进来!” 开门进来是一个成熟干练女人,进来第一眼看是雷枭,看着雷枭冷峻表情,她脸色也严肃了一些,然后瞥了眼慵懒秦殃,眼中有一丝惊艳闪过,也仅是如此,没有丝毫过分痴迷,然后又看向给秦殃垫脚陌陌,明显有些心动。 秦殃不由勾了勾唇,这女人倒是有趣,踢了踢陌陌,本想让陌陌去吓吓人,但是转而想到雷枭可能会不高兴,又不由把陌陌踩住。 陌陌嗷呜叫了一声,恹恹地将脑袋搭爪子上,它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主人心了。 听到陌陌叫声,女人明显眼神一亮,对陌陌喜爱瞬间飙升,连带都多看了秦殃两眼。 雷枭终于忍不住伸手敲了敲桌面,提醒着自己存,还警告地看了秦殃一眼。 秦殃无辜地耸了耸肩,这可和他没关系,这次明显就是陌陌勾人。 雷枭又扫了陌陌一眼,真是什么样主人养什么样宠物,明明是狼,又不是狐狸,居然还勾人! 女人总算将注意力都扯了回来,将手中资料递给雷枭,说起工作来,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说话也总是一针见血,干脆利落。 秦殃这才知道这个女人是聘销售部经理,那个善变雇主接任者。 本来这些工作该是由欧阳朔看着处理,不过现欧阳朔正忙着会议室和人商量这次项目竞标事,所以这位销售部经理才会直接敲门。 也因为欧阳朔不,所以给了其他人机会。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到隐隐约约吵闹声,秦殃不由坐起身,陌陌也瞬间威风凛凛地站了起来,雷枭抬手示意裴媛,也就是那位销售部经理停下,裴媛正说得投入,接到雷枭示意还有些不解。 只是还不等她询问,办公室门便被人踹开,一个中年男人衣衫凌乱,身上还带着血,就这样冲了进来,而他手里还拿着枪。 门一打开,外面吵闹声便清晰了起来。 “抓住他!” “小心,他手上有枪!” “报警!” …… 保安追到了门口,却不敢轻举妄动。 秦殃打量着闯进来男人,基本上可以想到是怎么回事,这位正是被雷枭抓出内鬼,估计是保安要将他送警察局,却被他逃脱了,恐怕还有人受了伤。 倒是没想到这人身上会带枪,不对,应该不是带身上,刚才他打量得那么仔细,如果他身上藏着抢,他肯定能看出来。 雷枭脸色倒是相当平静,显然根本没把这人放眼里,所以雷少正当商人论真心不靠谱,他要是正当商人,这时候怎么也不该这么淡定。 那人情绪很不稳定,拿着枪不断乱挥,一会儿指向办公室里人,一会儿指向办公室外人,大声吼道,“谁都不准过来!” 话落,枪口猛地又对准雷枭,怒声道,“雷枭,你不给我活路,你也别想活!” 办公室外人不由很是着急,有人气恨地说道,“真是丧心病狂!” 男人听到这话,不由哈哈大笑,“丧心病狂?真正丧心病狂是雷枭!为了抢夺雷氏,连自己亲弟弟都不放过……” 雷枭微微沉了沉眼,明白这事恐怕和那个被他遗忘很久雷昊脱不了干系。 那人太过激动,手不断发抖,看得办公室外一群人连呼吸都屏住了。 裴媛脸色有些苍白,工作上再怎么女强人,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仗,但是她也算镇定了,知道这时候不能轻举妄动,生生地忍住想要跑走冲动,钉原地。 秦殃眯眼看着那人握枪手,眼底阴霾越来越深,然后突然朝着那人扑了过去。 雷枭气得脸色铁青,秦殃身上可以伤人东西那么多,他却非要直接扑上去,这简直就是欠抽! 雷枭坐着没动,除了脸色难看了一些,看上去实是相当镇定,但是实际上,他枪已经握了手里。 即便是遇上两派人马举枪相向时候,雷少也通常是很淡定地只用一双冷眼看人,如今却这么小儿科阵仗下拔枪了,可见他实不像表面上那么淡定。 不过秦殃要对付一个只知道拿着枪乱舞人还是完全没有问题,只是也有一点点小意外,他闪身抓住那人手腕,本来是想用力捏碎,结果却只是让那人惨叫了一声,手中枪掉落了而已。 然后他抬脚一踢,本来是想把枪踢起来,伸手抓住,谁知道踢偏了,好充当守护神陌陌很给面子,扑过去咬住了。 然后秦殃直接一肘击向那人胸口,让那人惨叫出声,踉跄着退后几步,重重地倒地上爬不起来,当然还是有小小问题,肋骨本来应该断两根,却只断了一根。 门外保安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冲进来将人带走,看着秦殃眼神那叫一个崇拜。 秦殃动作其他人看来是相当帅气,雷枭看来却全是失误! 秦殃只是瞥了一眼雷枭,就不敢再看他脸色了。 等到人都走光了,雷枭才冷笑道,“很威风啊?” 秦殃装傻地望望天,然后直接往休息室冲,“我累了,需要休息!” 雷枭步跨过去,将人拎了回来,“这就是你分寸?” 见雷枭真生气了,秦殃只得呐呐地解释道,“我不是太生气了吗?而且,我潜力还没有爆发出来呢,真要到了生死存亡时候,我绝对不是这个水平……”见雷枭脸色越来越难看,秦殃气势越来越弱,小小声地总结道,“总之,我肯定不会有事。” 秦殃体力是恢复得很不错,但是肌肉酸痛也会影响发挥,不过,如果情况紧张到他可以完全无视身体不适感觉,他自然也能发挥出超常水平。 但是雷枭显然不太能接受他说法,冷着脸道,“就该做得你下不了床!” 秦殃讨好地笑着蹭了蹭他,陌陌见此,也凑过来想要讨好地蹭蹭,结果被秦殃一脚踹开。 为了以防秦殃再惹什么事,雷枭决定将人牵回去,不过欧阳朔忙得焦头烂额,员工受伤事必须要有人处理,想到裴媛表现还不错,雷枭便让她多费点心思,处理一下这件事。 雷少丝毫没有想过人家一个弱女子,刚刚经受了那样惊吓,需不需要好好调整心情,估计他眼中,就没有性别之分,只有有能力和没能力区别。 上了车,雷枭直接打电话给雷绝,让他查查雷昊如今情况,还有将那被人利用蠢货处理掉,显然雷枭还没有消气,既然不能对秦殃撒气,那自然只能其他人倒霉了。 雷绝听说了这事,不由说道,“老大,我想起一件事,当初克里斯见过雷昊,不过他们只是随意聊了几句,克里斯似乎不知道雷昊身份,但是现,这件事会不会和克里斯有关?” 秦殃原本百无聊赖地靠雷枭身上,听到这话,瞬间来了精神,莫非这就是克里斯所谓后招?如果真是这样他倒是可以放心了。 雷昊和雷枭虽然是兄弟,但是如果因为这样就高看雷昊,那肯定得失望,这挑拨可以说很成功,但是雷昊却没那本事整垮雷枭。 没过几分钟,雷绝已经掌握了雷昊情况。 苏琦跟着雷拓已经这么多年,还为他生了儿子,虽然因为雷枭太出色,导致她一直没能登堂入室,但是却一直都以雷太太自居,突然被雷拓卖给别人,成为玩物,自然受不了这个打击,居然一个想不开自杀了。 而雷昊却被雷拓卖掉之后辗转不同男人之间,如今正好是跟那个泄密部门主管身边,那人倒是真怜惜他,可惜却不知道雷昊根本就是欺骗他,利用他。 秦殃直接扒拉过雷枭手机,说道,“将雷昊送来别墅,我有事情要问他。” “好,秦少。” 秦殃又将手机递回去,雷枭伸手接过,挑眉道,“怎么?你觉得这事和克里斯有关?” “希望和他有关。” 雷昊被人送到别墅,杜飞扬带着人将他接手过来,然后把人领了进去。 靠近门口便听见客厅里有些不和谐声音传来。 “嗯……好舒服……” “宝贝……用力一点……” “啊……太用力了……轻一点……” “唔……宝贝……” 杜管家听到这样声音,依旧面不改色,门口止步,朝里做了个请姿势,示意雷昊自己进去。 而雷昊脸色却很僵硬,估计这样暧昧声音让他有某些不好联想。 雷昊看上去有些忐忑,可以说,雷枭已经成了他心里阴影,一直被人拿来和雷枭作比较,但是他却从来都输给雷枭,到后来,他甚至已经没有资格被用来和雷枭相提并论了,这一直都是他心中痛,雷枭就像一座大山,立他面前,挡住他前路,他想办法也跨不过去。 这让他怨恨雷枭,却也有些惧怕他,这座大山上随便滚下两块巨石都能压死他。 如今他做了某些可能会让雷枭愤怒事情之后,突然被雷枭召来,他心底是不安。 但是杜飞扬眼神下,他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走进客厅,便见雷枭坐沙发上,侧着身,伸手沙发上趴着男人身上按摩,脸色却黑沉黑沉,瞪着那人后脑勺,似乎很想一巴掌呼过去拍死他。 雷昊看见这一幕时候,表情有些怪异,他心里,雷枭一直就是个冷漠人,而且高高上,对他这个弟弟也从未正眼瞧过,替人按摩这样事似乎就不该出现他身上,或许反过来,他还能勉强接受。 当看清秦殃那张脸时,雷昊表情就加怪异了,他一直以为秦殃不过就是一个玩物,雷枭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怎么也不可能和他认真,虽然他那张脸很勾人。 但是现看见这一幕,他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因为他已经深切体会过,玩物该是什么样子。 秦殃突然又呻吟了一声,声音那叫一个婉转勾人,销魂入骨,还扭动了一下身子,不知道还以为他进行什么深入交流。 雷枭他背上拍了一下,冷声道,“别乱动。” 但是秦殃却没有停止扭动,雷枭不由又他头上拍了一下,警告道,“老实一点。” 秦殃哼唧两声,终于忍不住抓住他手,可怜兮兮地说道,“我是很想老实,但是,宝贝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腰比较敏感,你再揉揉捏捏下去,我就要把持不住了。” 雷枭不由他腰上用力捏了一下,冷声斥道,“精虫冲脑。” 秦殃又哼了一声,然后抬起上半身,手臂勾着他脖子,凑到他耳边暧昧地笑道,“宝贝,其实你挺喜欢我精虫冲脑吧?” 介于某妖孽太不知死活,雷少直接冷着脸将人从身上甩了下去。 但是因为秦殃搂他脖子搂得比较紧,雷枭站起身时,他便半个身子都被拖出了沙发,再被雷枭用力甩下去,结果就直直地朝着地板砸去。 雷枭被这个意外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扶他,完全忘了秦殃身手有多好。 结果他刚抓住秦殃胳膊,就被他另一只手扣住了脖子,一阵乒呤乓啷之后,雷枭被秦殃结结实实地压了地板上,某妖孽完全没事,抱着雷枭还啃了两口,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宝贝,你这么紧张我,人家好感动……” 雷枭不由开始反省,他真是担心过度了,秦殃根本就是一只打不死小强,他完全被他柔弱表象给蒙骗了,他应该时刻提醒自己,秦殃是个多么危险人物! 进门走了两步,便停原地雷昊,眼睁睁地看着秦殃缓缓伸手,缓慢撩人地探入雷枭衣服下摆,往里摸去,雷枭微微僵了一下,然后搁他腰上手,也轻抚了几下,然后慢慢揉捏摩挲,动作也很是暧昧,一时间,他是进退不得。 他不确定这两个人到底有没有注意到他进来了,但是可以确定这两人是真旁若无人。 几乎脸贴脸地对视着,谁也不让谁,但是偏偏手上动作又完全没有火药味,暧昧缠绵。 当雷枭手也钻进秦殃衣服里时,两人好像瞬间被点燃,突然吻到了一起,唇舌交缠,动作也越加过火,隔着衣服,都能看出游走手有多肆意,紧贴身体也暧昧磨蹭,越来越重喘息声刺激着人耳膜。 就雷昊觉得两人可能会就地办事时候,两人却好像突然被人按下暂停键一样,停下了所有挑情动作,只是抱一起喘息着,似乎平复被勾起欲望。 一会儿之后,雷枭才收回钻进秦殃衣服里手,看着他道,“这下舒服了?”语气听不出喜怒,只有呼吸仍旧有些急促。 秦殃勾唇笑着他颈侧吻了吻,然后拉着他起身,伸了个懒腰,“果然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全身舒坦……” 雷枭似笑非笑地瞄向他两腿间,秦殃不由僵了一下,好吧,还是有不舒服地方。 雷枭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走到一边煮咖啡去了,雷昊正想雷枭是不是故意无视他,秦殃突然倒进沙发里,瞥了他一眼,用下巴指了指对面沙发,“坐。” 这么懂礼貌,显然心情很好。 雷昊看着他不由愣了一下,秦殃现衣服带着一丝凌乱,唇角笑意慵懒愉悦,微阖双眼风情无限,简直就是十足妖孽。 等回过神来,他又有些疑惑,到底是谁找他? 不等他多想,秦殃已经开口道,“克里斯找过你?” 不必雷昊回答,秦殃已经从他神色中看出端倪,当下心情好了一分,他还以为克里斯那么信誓旦旦地说出不会让雷枭好过话,是有什么不得了手段,原来只是这个,想来也是,A市都雷枭掌控之中了,他对克里斯又比较防范,克里斯要做什么暗动作也不容易,遇上雷昊恐怕也只是碰巧。 秦殃这才认真打量了一眼这个和雷枭同一个父亲,却完全不同人,如今雷昊完全没有了当初温文儒雅,完全看不出翩翩贵公子风范了。 油头粉面,不知是否是刻意,身上带着一丝柔弱感,眼底却又有些阴郁。 秦殃看着这张和雷枭有三分相似,却怎么看都不顺眼脸,不由皱了皱眉,突然很想毁了这张脸,这简直就是劣质盗版,盗得不像,让人惨不忍睹,又偏偏能看出一点原版影子,让人将两者联系一起,实让人不爽。 正当雷昊他阴鹜眼神下,有些坐不住时候,秦殃面前突然多出一杯咖啡,秦殃抬眼看向身后雷枭,身上阴鹜气息瞬间消失无踪,抱着咖啡喝了一口,眯眼笑道,“还是宝贝煮咖啡好喝。” 雷枭伸手拍了拍他头,这动作真和拍陌陌没什么区别。 这也不能怪雷枭,谁让秦殃自己和宠物没两样,喜欢磨蹭撒娇装可怜。 雷枭他身边坐下,专心品着咖啡,一点都没有理会雷昊意思。 秦殃爪子搂上他腰,又恢复好心情,朝雷昊问道,“你知道克里斯多少事情?” 雷昊看着两人,紧闭着嘴,没有开口。 秦殃幽幽地笑道,“你想不想知道克里斯是怎么死?” 雷昊瞬间激动起来,“克里斯死了?” 当初是克里斯找上他,只是给他提供了一些建议而已,但是雷昊心里,克里斯就是和雷枭一样厉害人,有克里斯帮他,他才能打败雷枭,拿回属于自己一切,但是现秦殃却告诉他,克里斯死了? “是啊!死得很精彩,你要不要听听?” 雷昊好像瞬间失去了希望,看上去有些恍惚,秦殃正要起身去审问一番,雷枭却伸手拉住他,对门外杜飞扬道,“飞扬,让陌陌进来。” 秦殃不由笑道,“我怎么觉得陌陌变成苦力了?” “我不想看见残肢断臂,肚肠横流,脑浆飞溅,血肉模糊场面,尤其是家里。” “不要说得我像变态杀手似。” “你难道不是?” 秦殃无言以对,轻咳两声,说道,“我会适当控制,但是如果你让陌陌来,估计就真能看见这些场面了。” 谁知雷枭很淡定地吐出一句,“它会舔干净。” 雷昊听着两人谈话,有些害怕,然后看见陌陌威风凛凛地走了进来,那阴森狼眼满是嗜血,森白利齿闪烁着寒光,让他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雷枭看了眼陌陌,吩咐道,“问问他知道多少关于克里斯事,不说就咬,不要一口咬死了。” 陌陌狼眼中掠过一丝兴奋,优雅地迈步朝着雷昊走去,还对着他呲了呲牙。 随着它靠近,雷昊吓得瑟瑟发抖,就陌陌张口要碰上他时,他突然跳了起来,朝着雷枭冲过去,却被秦殃抬脚踹开。 雷昊撞茶几上,发出很大一声巨响,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痛似,看着陌陌又朝着他走来,连忙连滚带爬地朝着雷枭脚边爬去,哭喊道,“大哥,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别杀我……” 看来即便是经历了许多事,雷昊依旧没什么长进,怨恨增多了,骨气恐怕是越来越少了。 若是以往,他或许还会觉得雷枭不敢杀他,进而沉住气,但是如今他见识了一些黑暗,胆子反倒是变小了,雷枭有钱有势,真杀了他又能如何?根本不会有人帮他讨回公道,重要是,他不想死! 秦殃伸脚挑起他下巴,笑得有些邪肆,“哦?你做错了什么?” 旁边陌陌已经凑过来雷昊脸上乱嗅,雷昊吓得脸色惨白,抖着身子想要后退,但是秦殃脚尖一勾,便又将他勾了回来,不慌不忙地说道,“你还没说你做错了什么。” 雷昊本能地抬手想要挥开他脚,谁知却被陌陌一伸爪子踩住,雷昊抖得加厉害,另一只手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我……我不该怨恨大哥,不该想着夺回雷氏……” “还有呢?” “还有……还有不该勾引雷氏主管,让他背叛大哥……” “还有呢?” “不该想着找杀手刺杀大哥……” 秦殃瞬间眯起双眼,“找杀手?”拖长音调,听着有些意味深长,多是危险。 雷昊瞬间醒悟过来,他只是有过这样想法,又没做,雷枭肯定是不知道,他居然傻傻地说了出来。 “嗯?”秦殃脚尖微微用力,充满了警告,陌陌爪子也用力踩了一下,狼嘴对着雷昊脸呼出几口热气,牙齿甚至碰到了他皮肤,吓得雷昊一哆嗦,什么都顾不得老实交代道,“我只是想想而已,就算我想,我也没钱请啊……” 雷昊真该庆幸自己没钱请,否则那就是找死。 雷枭即便是听到雷昊想要雇杀手杀他也没什么反应,而秦殃继续问道,“关于克里斯你知道多少?” 雷昊摇头道,“我……我不知道,是他主动联系我,就联系了一次,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联系方式,他告诉我怎么利用身边资源对付大哥,我觉得他很厉害,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看见翻身希望了是吧?”他到底是凭什么觉得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帮他?难道是现过得太凄惨了,病急乱投医?“还有什么没说,一起说了吧!” 雷昊连忙摇头,“没了,真没了……” 见雷昊不像撒谎,秦殃进一步确定了,克里斯暗棋恐怕就只有雷昊了,如果有好选择,他实没必要让雷昊来打草惊蛇。 雷枭绝对不会因为雷昊动作受到打击,反倒会加警惕。 而克里斯也没有让雷昊和其他人碰头,恐怕是真只有他一颗棋子。 秦殃判断倒是没错。 当初克里斯A市停留时,雷昊正好被上上任金主带到酒店开房,克里斯看见雷昊时候,便猜到了他身份,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 随意聊了几句无关痛痒话,却让克里斯知道了雷昊状况,所以便打起了挑拨离间主意,那时候他其实也没想着雷昊能真整垮雷枭,只是因为自己伤了手腕,又不能找回场子,心里不舒坦,所以想给雷枭制造一点麻烦而已。 不过因为雷绝一直陪着,他也没有机会去接触雷昊,不过很巧是,他离开之前遇见了雷昊那位金主,知晓了他身份,回国之后,才辗转打听到了雷昊联系方式。 没想到雷昊那么蠢,连人是谁都不知道,仅凭一个电话加三两句动听话就被蛊惑了,因此克里斯倒真打起了利用雷昊对付雷枭主意,雷昊笨,但是胜听话,因此他才会透露了名字给雷昊,但是他绝对不会想到身为雷少亲弟弟,雷昊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他。 克里斯不介意雷枭知道他暗地里捅刀,对待雷枭态度上,他和菲尼本来就有些意见不统一,菲尼想要友好交往,但是克里斯觉得应该恩威并施,不过终做决定还是菲尼,他原本也是按照菲尼意思执行,但是被秦殃收拾过之后,他心里想法又有些蠢蠢欲动,甚至想要雷枭命。 不过多番考虑之后,他又决定暂时搁置那挑拨离间计划,请了杀手。 于是便导致他这计划还未实施,就因为秦殃大驾光临,胎死腹中。 他会对秦殃那么说,完全是想让秦殃和雷枭草木皆兵,不得安宁,当然他内心是真希望雷昊可以因为他那几句点拨整死雷枭,但是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 没有人操纵,雷昊完全不是雷枭对手。 雷昊伸手想去抓雷枭裤腿,爪子又被秦殃一脚踹开,他也顾不得痛,趴雷枭脚边,哭得满脸眼泪鼻涕,“大哥,不关我事啊,是克里斯让我报复你,是他……不关我事……” 雷枭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见秦殃问得差不多了,便让杜飞扬把人带走,送回给雷绝,而落入雷绝手中,雷昊肯定是没命活着了。 雷枭对亲人虽然没什么感情,但是到底多了一分容忍,只是如果超过了容忍限度,他也不会客气,雷昊继续留着也是一个祸患,难道还等他存够了钱买凶来杀他? 人一走,雷枭便搂住秦殃腰摩挲,“现放心了?” 秦殃伸手按住他手,眼神纯洁地看着他,“你这是做什么?” 雷枭睁开他手,将手伸进他衣服里,唇舌也他耳边游走,低声道,“你不想要?” 秦殃不由挑了挑眉,这么主动?有问题! 雷枭将他按倒沙发里,一边吻他,一边伸手拉扯他身上衣服。 衣衫半解,秦殃却突然按住他手,哭道,“宝贝,我错了还不成吗?”不会真是想让他下不了床吧?那也太丢人了! “哦?你做错什么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某人刚刚还威风凛凛,现立马就变成小媳妇儿了。 “我……我下次再也不逞英雄了……” 内心默默念,不需要逞英雄,他本来就是英雄! 雷枭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手从他胸膛上一直往下游走,秦殃突然闷哼出声,眼中渐渐升腾起浓烈欲望,也不认错了,直接将他拉向自己,急切地吻了上去。 就空气越来越火热时候,雷枭突然伸手拉开他胳膊,从他身上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往楼上走去,丢下一句,“既然你不想要就算了。” 秦殃躺沙发上,愣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坐起来,吼道,“雷枭!” 回答他是“砰”一声关门声,秦殃不由苦笑,啧,生气了! 秦殃爬了爬头发,往楼上走去,雷枭并没有锁门,他直接开门进去,伸手抱住准备脱衣服去洗澡雷枭,可怜兮兮地说道,“亲爱,别生气了……” 一边说,爪子一边他赤裸胸膛上游走,心里蠢蠢欲动。 雷枭停下动作,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秦殃,看见我担心你很高兴是吧?”语气很平静。 秦殃坦白地说道,“我是很高兴。”低头他肩上吻了吻,继续道,“你担心我说明乎我,不过你太过担心,我会心疼。” 雷枭突然转身揪着他衣领,沉着脸道,“那你说,你公司时候是不是故意失手?” 之前秦殃从沙发上摔下来,无意间交手,便让雷枭发现,秦殃根本就没有那么虚弱,但是他公司里时候,却接连失手。 秦殃伸手握住他手,弱弱地说道,“我身体不舒服,当然要节省力气,而且那么个软脚虾,也没必要用全力,我都说了我潜力还没有爆发出来,是你不信。” 雷枭抿着唇不说话,秦殃抱着他蹭啊蹭,嘀咕道,“你也知道你做得有多过火,人家全身都疼,为了不自虐,动作当然是见好就收了,你看大家都觉得很帅很完美啊!就你觉得有问题。” 见他依旧无动于衷,秦殃继续蹭着,拖长了音调道,“宝贝……我真不是故意,不要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雷枭突然丢开他衣领,亲了亲他唇角,转身洗澡去了。 秦殃再次愣住了,这样子看上去怎么不像生气样子?还是气消得这么? “宝贝,你到底想什么?”他怎么都看不透了? 雷枭关门前丢出一句,“就想看你认错而已。”害得他那么担心,不收拾一下,他心里不平衡。 雷少完全忘了,一直都是他自己瞎担心,秦殃可是一再强调自己没事。 秦殃又愣了一下,然后扑到门上各种扑打,伤心欲绝地哭道,“宝贝,你怎么能欺负人家?你怎么能这么坏?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你肯定是不爱我了……” 071.喝茶清火 扑了半天,没有得到回应,秦殃直接开门进去了,“宝贝,我们一起洗吧……” 雷枭看向他,本以为他又要耍什么花招,却见秦殃老老实实地脱了衣服,站到他身边,真乖乖地冲水洗澡。 雷枭不由挑了挑眉,也没有去搭理他。 等两人洗好出来,雷枭才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吃错药了?” 秦殃这么乖,他还真不习惯,总觉得他预谋什么。 闻言,秦殃瞬间往他身上扑去,欣喜若狂地说道,“宝贝,你终于理我了,我就知道你还是很爱我……” 因为秦殃用力过猛,雷枭一个不防,被他撞得退了两步,撞到床沿,两人直接倒进了床里,还弹了两下。 雷枭本能地伸手搂住他,心里叹了口气,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人。 正想着,秦殃就加灿烂地凑上来吻他了,雷枭也不拒绝,唇舌缠绵感觉也让人上瘾,两人都没有动手动脚,只是静静地相拥,单纯地享受着唇舌纠缠摩挲亲昵感,居然也让人觉得满足。 吻了不知道多久,秦殃闹着要睡觉,雷枭不由皱眉道,“天还没黑,你睡什么觉?你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 秦殃搂着他嘟囔道,“没事,乖啦,陪我睡一会儿。” 雷枭看来是真对他有些免疫了,居然也没踹他,还真将他往怀里揽了揽,结果秦殃却闭着眼,嘴里说个不停。 “宝贝,人家一个人外面都睡不着。” “外面咖啡好难喝,人家只喜欢喝你煮。” “宝贝,你有没有想我想得彻夜难眠?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有对不对?” 雷枭不由皱眉,“你不是要睡觉?” 某人还理所当然地说道,“你没见我正睡?” 雷枭也懒得和他计较,只是难免嫌弃道,“你话真多。” 结果秦殃又来劲了,“亲爱,这才多久,你就嫌我啰嗦了?” “你怎么不说话?你真嫌弃我了?呜……你是不是趁我不有了欢了?你个没良心……” 雷枭不胜其扰,只好赏了他一个吻,拍拍他脑袋,“乖,睡觉。” 结果秦殃满意了,就真抱着他睡着了,雷枭不由失笑,其实秦殃还是很好满足。 内鬼事解决了,而项目竞标也进行得很顺利。 这个项目雷氏虽然挺重视,却远没到紧张兮兮地步,雷枭其实一直胸有成竹,若不是出了泄密事,可能之后他都不会再过问,而重赶出计划之后,竞标不出意料地顺利,毕竟雷氏实力那里,必然会被优先考虑。 不过,这事却落下了一点后遗症。 …… 雷岳充分了解到雷枭能力之后,如今已经是半退休状态,欧阳朔很有能力,但是毕竟没有三头六臂,秦殃那副总完全就是当着玩,所以雷枭自然也想提拔几个人,但是无奈他眼光太高,一直没看中,不是能力不足,就是野心太大。 如今出现了一个裴媛,让雷枭比较满意,觉得让她以后协助欧阳朔应该没有问题,雷枭一向知人善用,觉得可堪大任,自然就有心培养,但是他很就发现了不对劲地方。 比如,裴媛来和他汇报工作,进门第一眼绝对是看秦殃,虽然是一眼扫过,然后便落到了他这个总裁身上,但是这样小动作怎么逃得过雷少法眼? 再比如,汇报完工作之后,也不管秦殃是发呆还是神游,她总要多问一句,“副总觉得如何?” 再比如,现! 秦殃只是出去接个电话,正好遇见裴媛这时候上来找雷枭。 裴媛一直就没怎么掩饰自己对秦殃好感,看见秦殃自然就走过去了,“副总……” 秦殃随意地点了点头,便继续听着电话那边话,裴媛看了他两眼,才走向总裁办公室,听见身后秦殃声音传来,“是是是,你劳苦功高,我保证下次不会再给你惹麻烦了。”那语气完全听不出一丝认真。 “下下次?那就不敢保证了。” 裴媛不由会心一笑,但是当她敲门进去,正准备关门时,却隐隐听见秦殃笑道,“那怎么行?我家宝贝累着怎么办?所以还是你多担待点吧!” “你才知道我见色忘义?”那语气,好像见色忘义是件十分光荣事。 裴媛关门动作不由一顿,抬眼看向远处靠墙而站,笑得肆意慵懒秦殃,忍不住皱了皱眉,她好像忽略了秦殃有女朋友可能。 不过秦殃整日和雷枭同进同出,身边没出现过什么女人,也难怪她会忽略。 欧阳朔将一切收眼底,不由摇了摇头,又是一个,然后淡定地推了推眼镜,继续工作。 雷枭自然也察觉到了裴媛短暂失神,和她张望动作,不由沉了沉眼。 不过裴媛转身之后,已经是一副干练模样,丝毫没有为情所困样子,也难怪雷枭能够看中她。 不过雷枭实是不能理解女人心思,明明第一次见到秦殃时候,只是很平常欣赏罢了,怎么一转眼就动起了心思?女人都这么善变? 裴媛刚把手中资料递给雷枭,秦殃便推门而入,雷枭开口道,“帮我泡杯茶!” 秦殃挑眉道,“怎么改喝茶了?” “头疼!” 他一向是公私分明人,但是现居然很有冲动,想把他好不容易看中,决定重用人给炒了。 闻言,秦殃连忙凑过去,伸手去摸他额头,“没发烧啊!” 裴媛看着两人举动觉得有些怪异,总觉得这样动作太过亲昵,或许不是这个动作有什么问题,而是秦殃做出来很有问题,太过自然,太过温柔,微蹙着眉,眼底明显带着一丝真切担忧。 雷枭瞥了他一眼,伸手拉下他手,秦殃这才像是想起来还有外人一样,看了眼裴媛,伸手搭上雷枭肩拍了拍,说道,“那我去给你泡茶。” 但是他说完后,却没有直接转身走人,而是俯身雷枭唇上吻了吻,才转身离开,嘴角微微上挑,明显心情愉悦。 嗯,雷枭可能确实需要喝点茶清清火气! 裴媛明显被惊到了,直到雷枭敲了敲桌面,才让她回神,看着面不改色雷枭,她力持镇定地将要说事说完,然后忍不住问道,“总裁,你和副总……” 后面话,不知道是问不出口,还是因为秦殃正好回来了,便没有再问下去,不过其实问不问好像都没有什么关系,事实已经摆眼前了。 大家都说总裁和副总关系好,但是好到这种程度,明显就不正常了。 秦殃将茶杯递到雷枭手上,殷勤地伸手给他捏着肩,说道,“宝贝,要不你歇一下,我看欧阳朔不是很忙样子,让他多做一点。” 雷枭不由嗤道,“我还以为你转性了,准备对得起自己职位了。” 话落,喝了口茶,然后瞬间皱起眉头,秦殃见此,不由问道,“怎么了?” 雷枭将茶递给他,秦殃就着他手喝了一口,然后将茶杯接过来,放得远远,干笑道,“我想着你需要清火,所以就多放了一点茶叶……” 见雷枭没有任何表示,秦殃不由叹了口气,老实交代道,“然后想想,觉得可能还不够,就又多放了一点,再多放了一点……” 所以,到底是放了多少? 不就是雷少吃个醋吗?又不是没吃过,居然也能激动成这样? 裴媛看着两人笑闹,默默地退了出去。 雷枭伸手揉了揉额角,微微皱眉,他很不喜欢看到公事和私情搅和一起情况,稍有不理智,可能就会出事。 抬眸看了眼秦殃,显然他对秦殃表现还算满意,伸手将他压下来,吻上他唇。 秦殃手他后颈摩挲了两下,直接从领口钻了进去,唇齿啃咬着他耳侧肌肤,低声道,“宝贝,要不要轻松一下?” 雷枭他敏感腰部揉捏着,哑声道,“床上去。” 得到回应,秦殃直接拉着他起身,两人拉拉扯扯地进了休息室,不一会儿,里面便传来乒乒乓乓声音。 秦殃惨叫道,“宝贝,你就不能让让我?” “抱歉,我不懂得谦让。” 然后又是一阵乒呤乓啷声音,雷枭冷声道,“秦殃,你别太过分!” “宝贝,你就让让我呗!” 然后继续哐当一阵,秦殃着急道,“亲爱,你是想打到下班吗?” “你乖乖躺下就不必。” 两人各据一方,对峙着。 然后秦殃突然扑过去,死死抱着他胳膊,哭道,“宝贝,我爱你,好爱好爱你,你就让我一次吧!” “滚,昨晚已经让过你一次了!” “你也说了,就一次,你怎么那么吝啬?” “那还真是抱歉,下次我会记得不再谦让。” “宝贝……” 雷枭伸脚踹他,秦殃死死抱着不放,不管怎么甩,怎么踹都没用,偏偏他还能滑溜地躲过他钳制。 雷枭冷声道,“放手!” “不放。” 雷枭拖着他便往外面走,秦殃死拽着他,“宝贝,你要去哪里?” 雷枭很是淡定地说道,“出去工作。” 秦殃见他铁了心,只好妥协道,“好了好了,我让你总行……”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雷枭压到了床上,激烈拥吻,感觉到雷枭急切,秦殃不由哭笑不得,显然,他被雷枭那淡定模样给骗了。 072.苏言上门 秦殃趁着喘息间隙哭道,“宝贝,你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不欺负人难道等人欺负?放松……” “不行啊,人家好紧张……” “秦殃……” “嗯?” “你再怎么装也变不成淑女。” “你喜欢淑女?” “我喜欢你,乖……听话……” 见他确实忍耐不住了,秦殃也不再闹他,放松身体,雷枭趁势而入,秦殃闷哼一声,幽幽地吐出一句,“被你喜欢真得付出很大代价……” 雷枭伸手他腰上摩挲着,哑声道,“我没付出代价吗?你还好意思抱怨?” “我不是抱怨,这不是向你证明我有多爱你吗?唔……你慢点……这么激动做什么?” 雷枭低头吻他,唇舌交缠间,呢喃道,“不需要证明,我知道。” 秦殃笑了一下,抚着他脸低声道,“我喜欢你这份深信不疑……” 火热纠缠间,秦殃又喘息着说道,“既然不需要证明,那下次……” 结果他话还未没说完,雷枭便哼道,“想得美,下次继续乖乖躺着!” “呜哇……你怎么能这样欺压人家?这日子不要过了……” “啊……痛啊……你居然还这么粗暴?” “嗯哼……我要离婚!” 雷枭他脖子上轻咬了一口,问道,“你结过婚?” 秦殃大汗淋漓地缠抱着他,叫得越凄惨反倒越热情,对于他诡异爱好,雷枭也有些无语,不知道还以为他有多粗暴,秦殃有多不愿意呢? 事实上却是某人热情让人难以招架,他被撩拨得难以自控。 秦殃仰着头看他,汗水顺着眼帘滑落,他不由闭了闭眼,雷枭凑过去吮掉,秦殃这才睁开眼,勾唇笑道,“要是结过婚,我就不离了。” “你这算是求婚?” “宝贝,你想多了……” 雷枭冷哼了一声,秦殃不由笑道,“不过如果你同意话,也可以当做是求婚。” 雷枭并没有给出回应,只是吻住他,继续纠缠。 正两人热情如火地进行着深入交流时,外面办公室门突然发出一声巨响,秦殃不由皱眉,喘息道,“哪个混蛋敢闯你办公室?” 雷枭额角汗滴落到他胸口上,动作连一丝停顿都没有,亲吻着他唇角,说道,“不用管,欧阳朔会处理。” “你确定不会闯进来?” “我有反锁。” 不得不说,雷少就是想得周到。 于是,两人也不管外面会不会翻天,继续拥吻缠绵。 然后便听到休息室门被砸得震天响。 秦殃不由捶了捶床,低声咒道,“shit!到底是哪个王八蛋?” 雷枭脸色也铁青了,任谁这个时候被打扰都高兴不起来。 “秦殃,给我滚出来!” 外面怒吼声传来,秦殃听出是苏言声音,不由皱眉,他没招惹苏言吧? 雷枭也听出了来人身份,还听出苏言语气中怒火,觉得他很可能破门而入,不由掐着秦殃腰,加动作。 秦殃伸手扣住他肩,指尖微微泛白,急促地喘息,“嗯哼……禽兽……” 雷枭冷哼道,“人是你招来,火是你挑起,怪得了谁?” 秦殃泫然欲泣地瞥他一眼,小媳妇儿般委屈,但是眼波流转间,却带着实实挑衅和蛊惑。 雷枭突然抱紧他,唇齿啃上他脖子,也避开他目光,低声呢喃了一句,“混蛋……”也不知道是骂谁。 好门被砸了几下之后,便停了下来,应该是被欧阳朔拦住了。 两人草草结束这场欢爱,虽然不太满足,有些遗憾,但是倒也不至于失落。 秦殃躺床上,嘀咕道,“打扰人家好事,一定会被雷劈!” 雷枭也太想动,搂着他耳鬓厮磨地温存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裹了一件浴袍开门出去,也不怕人知道他做了什么好事。 门外,苏言带着陆悉与欧阳朔对峙着。 欧阳秘书作为一个正当商人正当秘书,此时却拿枪指着苏言,依旧面无表情,却分毫不让。 不过欧阳秘书冷是冷了一点,还是很细心地将办公室门关上了,免得一会儿有人血溅当场被人看见。 苏言脸色很难看,完全不管对着自己枪口,只死死地盯着休息室门,似乎已经透过了那扇门,盯住了秦殃似,一副想要扑上去干架样子。 陆悉则是恶狠狠地瞪着欧阳朔,手中枪直直地指着他,配合着脸上那一道刀疤,看上去凶狠狰狞。 看见雷枭出来,苏言冷声道,“雷枭,我不是来找你,让秦殃滚出来!” 雷枭双手抱胸,冷眼看着他,颇有几分居高临下气势,“找他和找我有区别?” 苏言双眼微眯,语气危险,“这么说来,这事你是一定要管了?” 雷枭语气平淡地说道,“自然要管。” 秦殃从他身后冒了出来,从背后抱住他,蹭了蹭,感动道,“宝贝,你对我真好……” 苏言看见他,瞬间便炸了,扑过去便想把他拎出来,秦殃怕怕地往雷枭身后一躲,雷枭抬手抓住苏言手腕,冷声道,“苏言,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苏言语气也很冷,丝毫没有故作友好想法,“雷枭,我没带一群人来火拼,就是给你面子。” 雷枭扯了扯唇角,声音冷了一分,“给我面子?我地盘动我人?” 苏言冷哼一声,甩开他手,稍稍压下心底愤怒,才看向秦殃,沉声道,“秦殃,你到底什么意思?” 秦殃成功享受了一回被保护滋味,心里美滋滋,雷枭身上摸了两把,挑眉道,“这话应该我问你,黑狼,你好不要招惹我!” 被他家宝贝欺负两下没什么问题,但是其他人可没那个福利。 苏言冷笑道,“好,既然你要装傻,我也无话可说,但是秦殃,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伤小妹一根汗毛,我就算是倾所有也必要你付出代价!” 说完,便要离开,秦殃却突然开口道,“等等。” 苏言转头看向他,秦殃他冷冷视线下,开口问道,“苏小妹死了?” 苏言怒视下,秦殃嗤道,“既然没死,你发什么疯?再说,就算要发疯,也别来找我。” “不找你找谁?”苏言冷笑着丢给他两片银叶子,说道,“一片是你当初抓走陆悉时留黑狼帮,一片是刚小妹病房里发现,你别告诉我,这和你无关!” 秦殃伸手接住,然后看着手中两片银叶子,惊讶道,“咦?小叶叶居然找上苏小妹了?你家闹鬼么?” 苏言冷哼道,“你不会是想说这和你无关吧?” “本来就和我无关。”说着掂了掂手中银叶子,两片银叶子撞一起发出清脆响声,秦殃拿了一片塞给雷枭,说道,“宝贝,这是好东西,辟邪消灾保平安,我就说掉哪里去了,原来是被人给捡了!” 苏言显然被他吊儿郎当态度气得不轻,雷枭听出几分意味来,捏着手中银叶子,眯眼道,“这是谁给你定情信物?” 显然,苏言当初捡到是秦殃掉下,但是这一次发现,却不是秦殃留下。 “嘿……宝贝,你吃醋了?这个真可以辟邪消灾保平安哦!” 雷枭懒得理他,而苏言已经忍不住要暴走了,秦殃适时地说道,“小叶叶既然没有杀了苏小妹,那就不是想要她命,说不定还会有好事。” 他话音刚落,苏言手机便响了起来,接起之后,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苏言明显有些回不过神来,好一会儿,才喃喃道,“小妹醒了?” 苏言对这个妹妹可是疼到了骨子里,一发现苏小妹安全受到威胁,便不管不顾地直接带着陆悉找上秦殃,甚至是知道雷枭和秦殃之间关系情况下,也不怕有去无回,可见他有多紧张苏小妹。 可是苏小妹却很不幸地成了植物人,一直醒不过来,原本他都已经不抱希望了,现却突然得知苏小妹醒了消息,一时之间,觉得简直是做梦。 等回过神来,不由喜形于色,也不找秦殃麻烦了,直接带着陆悉走人,秦殃挥挥手道,“小悉悉再见!” 陆悉背影一僵,脚步加了几分,看来心里对秦殃阴影可能要伴随他一辈子了。 雷枭看着手中银叶子挑了挑眉,瞥向秦殃,“神棍?” “别这么说嘛,人家挺可爱一小姑娘……”话说了一半,适时顿住,看了看雷枭,秦殃不满意了,“宝贝,你怎么不吃醋了?” 雷枭往墙上一靠,微阖着眼看着他,笑道,“你要和这样人有什么密切关系,估计只能转业了。”否则岂不是要整天觉得有冤魂跟着自己? 秦殃不由搂着他大笑,“那你以后都不用吃醋了,除了你,谁还能和我这么合拍?” 雷枭微微挑眉,“你指什么?” “你说呢?”意味深长话,加上暧昧游移爪子,其意不言而喻。 雷枭伸手抓住他手,手指穿过他指间缝隙,十指紧扣,开口道,“说说你那小叶叶。” 秦殃额头抵着他肩,轻笑了两声,啧啧……其实还是吃醋了吧?真是越来越能装了! 073.生病乌龙 被无视欧阳秘书,完成了任务,默默地走了出去,继续做牛做马地工作。 而雷枭看着秦殃得瑟,不由白了他一眼。 秦殃这才笑着说道,“其实我也不怎么了解,小叶叶是一个非职业杀手,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人,只是因为总喜欢留下一片银叶子,便被人称为银叶子,她不为钱,没有雇主,也很少出手,身份神秘,杀手界也很少有人知道她存。” 然后又补充道,“不过确实有些神棍,据说她杀必是该死之人,不是说大奸大恶,而是阳寿已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死人。” 雷枭听完后,加确定地吐出两个字,“神棍。” 秦殃摸着下巴说道,“不过有些事还真挺玄乎。” 雷枭拍了拍他脑袋,说道,“想太多你不嫌累?” 秦殃挑眉道,“我没想太多啊!我就觉得自己厉害,我要往那里一站,妖魔鬼怪,统统退散!” 雷枭看着他自恋模样,幽幽地吐出一句,“自信是好事,自大是病。”话落伸手将他拉进休息室。 秦殃瞬间娇羞,弱弱地嗔道,“流氓,你又想做什么?” “换衣服回家。” 自作多情某人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直接扑过去,抓着他衣襟,说道,“宝贝,这种事情我来就好……” 被剥夺换衣权力雷少,自然是被吃了不少豆腐,当然也吃了不少豆腐,然后两人才磨磨蹭蹭地换好衣服回家。 经过秦殃明确,嗯,应该算是明确表态之后,知道了他和雷枭是什么关系裴媛也没有再往上凑了,不过视线依旧会不时停留秦殃身上。 要说这也没什么错,人家也没想着要当第三者,就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但是偏偏雷少那心眼儿真心不大,其他事情上还可以大方,但是遇上秦殃事,那就完全没得商量,可以说他强烈占有欲都体现秦殃身上了。 所以这样情况,他自然是怎么看怎么膈应。 后直接大手一挥,将裴媛转手交给欧阳朔,让他能用则用,不能用就算了,而他自己则是没事完全不去公司,他不去,秦殃自然就不会去了。 欧阳朔不由感叹,总裁大人越来越因私忘公了! 对于雷枭表现,秦殃不知道偷乐了多少回,但是往往乐极生悲。 雷枭不过去倒了杯水,回到卧室便听见秦殃咳得惊天动地。 雷枭伸手去拍他背,皱眉道,“怎么了?”明明刚才还神气活现,怎么突然咳成这样? 秦殃摆了摆手,根本说不出话,咳得太厉害,完全停不下来,雷枭想让他喝口水都不行。 等到秦殃好不容易停下来,两人都满头大汗了,雷枭将水递给他,皱眉道,“你怎么回事?” 秦殃喘了口气,有气无力地靠他身上,又咳了两声,才说道,“太倒霉了,我不就笑了一下吗?居然被呛到了。” 雷枭也没去计较他一个人有什么好笑,只是对那呛到说法有些怀疑,呛到能呛得这么厉害? 或许是对上次秦殃病来如山倒情况记忆犹,所以怀疑秦殃有毛病雷少直接将人押去做全身检查。 秦殃不由哭笑不得,他不过是被自己口水呛到而已,虽然有些丢脸,但是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吧? 不过迫于雷枭压迫,秦殃还是乖乖地去检查了一遍,当然还是得劳烦杜延,谁让雷枭信得过他。 这天,雷枭有事出了门,而秦殃因为不知道有没有病被留了家里。 杜延来别墅看儿子,顺便就把秦殃检查报告一起带来了,秦殃窝卧室里,也没兴趣去看。 他自己身体他自己还不清楚吗?肯定没问题,所以也没放心上,一心玩着他小玛丽,等到玩够了,才想着出去走走,结果路过客厅时,见茶几边掉了一个文件袋,一张CT片露出一角,他这才想起,是杜延给他送来检查报告。 顺手抽出那张CT片看了看,动作瞬间僵住。 因为咳得厉害,雷枭特地让他检查了肺部,这张正好是肺部CT片。 …… 雷枭回来时候,发现家里特别安静,不由皱了皱眉,朝路过杜飞扬问道,“秦殃出去了?” 杜飞扬脸色有些不对劲,但是雷枭注意力明显不他身上,所以没有注意到,只听他说秦殃楼上,便直接上楼了。 害得杜飞扬后面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雷枭一进卧室,便见秦殃趴床上,被子只盖到腰部,露出诱人背部曲线,基于秦殃那暴露癖好,不用看都知道,身上肯定一块布都没有,怀里抱着一只枕头,闭着眼也不知道睡着没。 雷枭走到床边,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他怎么没有热情地扑上来,却也没有放心上,反正恶人多作怪。 雷枭没有理他,直接去浴室洗了澡出来,然后见秦殃还是那勾人模样,便不客气地压上去啃咬了一番,后干脆扯开被子,开始撩拨他,秦殃一直趴着没动,只是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直到雷枭进入他身体,他也只是哼哼了一声,继续要死不活趴着。 雷枭这才皱了皱眉,伸手摸了摸他额头,问道,“又生病了?”实是太不正常了,居然毫不反抗? 秦殃伸手抓下他手,无精打采地说道,“没生病,就是不想动,你也别动了,就这样。” 雷枭挑眉,一手被他抓着,一手却他胸前游走揉捏,哼笑道,“你有兴趣当连体婴?” “连体婴也没什么不好,这样感觉亲密。” 雷枭眉头又皱了起来,抱紧他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不正常? 秦殃抓着他手收紧了一下,喃喃道,“雷枭,如果我死了……” 雷枭心中一紧,被他抓着手,猛地反扣住他手,力道有一瞬间失控,抓得秦殃发疼,语气却力持镇定,“想些什么乱七八糟?” 但是想到之前检查,加上秦殃这样话和他失常,却让他心底一片混乱,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往坏处想,只是微微放松手无意识地渐渐收紧。 “你害怕?”秦殃转头看向他,语气很是平静,眸底却好似一团漩涡,让人看不清里面有些什么,却不由自主地被卷入。 雷枭死死抓着他手,抿唇不语,良久才放松力道,将脸埋入他后颈,却依旧一声不吭,只有温热呼吸一下一下地喷洒秦殃脖子上。 秦殃伸手摸了摸他头发,安抚道,“我没事,我就随便说说,你还当真了?” 雷枭依旧沉默,胸膛却激烈地起伏着,然后突然一口咬他脖子上,冷声道,“耍我很好玩?”语气似乎和平时无异,声音却带着紧绷沙哑,出卖了他心底不平静。 秦殃觉得脑后阴风阵阵,意识到不妙,连忙为自己开脱,“不是耍你,我是被杜延给耍了,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所以才……” “所以才耍我?” 秦殃无奈,他没有耍他啊!他受了惊吓就不允许他感伤一下吗? 秦殃觉得自己要惨了,雷枭已经死死地压制住他,让他想要反击都没可能,谁让他难得感伤一下给了雷枭这么好机会。 雷枭瞪着他后脑勺,觉得不好好教训一下他,简直对不起自己。 秦殃通常都喜欢先一步惨叫,意识到自己要倒霉,不由哇哇叫道,“宝贝……我错了……我真错了……我真不是故意……” 雷枭冷冰冰地丢给他一句,“认错很,死不悔改!” “误会,绝对是误会……我一向知错就改……” 雷枭这次是真生气了,或者说是被他吓到了,什么都无心去管,完全失控地只顾着占有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安心。 这次是真有些粗暴,但是秦殃却反倒不吵不闹了,只是扣着他手,微阖眼中带着恍惚却又实实笑意,几分温柔,几分纵容,心里满满感觉涨得心口发疼。 有人比他自己意他生死,而那个人又正好是他意人,这种感觉很美妙。 激烈欢爱中,秦殃喘息着叹息道,“你这样我会变得怕死……”而怕死人往往容易死。 雷枭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只是将他抱得紧,胸膛完全贴他背上,他耳边轻声叫着他名字。 雷枭是个内敛人,平常可没有这么柔情,但是秦殃却并不觉得高兴,闭了闭眼,反手扣住他头,转头吻了上去,唇舌动作没有刻意挑逗,也没有温柔安抚,只有激烈角逐,让人无法忽视对方存。 一场欢爱结束,两人都一动不动,有些精疲力竭感觉,好像神经都闹着罢工了。 雷枭依旧趴秦殃背上,脸颊贴着他肩,双手环抱着他,之前欢爱那么激烈,现拥抱却太过温情。 良久,秦殃才开口道,“雷枭,你变了,你不应该失去冷静。”其实变得又何止是雷枭? 这样牵绊太过危险,他们都知道,却早已经无法做到收放自如。 074.拐结去结婚 雷枭语气很平静,声音却异常低沉,“拥有过再失去,不是谁都有那个魄力去接受。” “可你是很有魄力人,应该拿得起放得下。” “秦殃……你该知道,你是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雷枭沉默不语,怎么不一样? 这世上只有一个秦殃,唯一,不可替代,却让他着了魔,所以只有死死抓着他不放,因为无法去想象失去可怕。 秦殃伸手摸了摸他头发,叹息道,“别让我担心。”失去冷静雷枭,还如何稳操胜券? 雷枭低声问道,“你是不是比我好很多?” 秦殃瞬间趴着装死,无言以对,他确实没资格教训雷枭,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真变得怕死了。 以往面对死亡,他照常可以谈笑风生,但是这次却……说到底他也放不下。 秦殃不由以头抢枕,呜呜哭道,“亲爱,你要对人家负责……” 严肃气氛瞬间被破坏殆,雷枭背上拍了一下,冷哼道,“到底怎么回事,老实交代。” 秦殃拱了拱他,艰难地他身下翻了个身,抱住他磨蹭了两下,才说道,“你老爹要死了。” 雷枭只是皱了皱眉,然后示意他继续说。 秦殃爪子有一些没一下地他后腰摸着,幽幽地说道,“杜延不小心将他检查报告掉客厅里,然后我看错片子了。” 秦殃可怜兮兮地抱着他,寻求安慰,“片子上那么大一个瘤,吓死我了……”偏偏又正好肺部,而他又咳得那么厉害,虽然他一直都知道他是被呛到,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啊! 秦殃检查报告,杜延自然不会乱扔,杜飞扬早就放雷枭书房了,而雷拓报告,杜延正巧要给他送去,便带身上,却不小心掉了客厅,直到他去到雷拓那里才发现丢了,连忙让杜飞扬帮忙找找,结果杜飞扬就客厅里看见了沉着脸坐那里秦殃。 秦殃蹭啊蹭,满脸委屈,“我就说我这么人家人爱花见花开,怎么会死呢?” 雷枭伸手揉了揉他头发,将他拉起来,“洗澡。” “宝贝,你老爹要死了,你就没点表示?” 雷枭冷哼道,“那是他自找。” 抽烟酗酒,纵欲过度,私生活糜烂,不病才怪。 秦殃将大半重量赖他身上,任由他拖着走,懒洋洋地说道,“不过他估计会来找你麻烦。” 雷拓和严雅琴这对夫妻,也算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同样贪得无厌,又贪生怕死,雷拓突然发现命不久矣,不搞出点幺蛾子才奇怪。 雷枭什么也没说,将他拖进浴室洗刷洗刷,又丢回床上。 秦殃就着被扔上床姿势,要死不活地趴着,雷枭不由皱眉道,“怎么又不擦头发?” 秦殃无辜地扭头看他,“你没给我擦。” 雷枭抿了抿唇,粗鲁地将他扯起来,将毛巾往他头上一扔,然后按着一通乱揉,口中说道,“没事就别装死!” 秦殃手臂缠上他脖子,凑到他耳边吹气,“宝贝,你是不是想要?” 雷枭压根儿不理他,秦殃抱着他脖子一阵摇晃,哀怨道,“宝贝,你怎么这么冷淡?” 雷枭抓住他头发扯了扯,让他离他远一点,“行了,别闹了,你看我像有事样子吗?” 秦殃凑到他眼前,仔细打量了一番,沉思道,“不像,不过没事也可以打情骂俏啊,增进感情嘛!” 雷枭也不和他贫嘴,凑过去吻了吻他,说道,“睡觉。” 至于雷拓,他完全没有要打个电话慰问一下意思,那绝对是给自己找麻烦。 第二日一早,雷枭便拖着秦殃出门,杜飞扬看着秦殃脖子上那个显眼牙印,不由叹息,看来昨晚很激烈啊! 杜管家也觉得很抱歉,他该早点告诉秦少他检查报告放了书房,那也不会有那个乌龙了,看秦少昨天脸色就知道吓得不轻。 雷枭没说要去哪里,却坚决要将秦殃牵出去,而秦殃也乐得跟着他跑,完全不问去哪里。 结果就是,他被拐去荷兰结了个婚。 秦殃从教堂一路笑到了酒店,抱着雷枭一边磨蹭一边笑,“宝贝,你不是说出国是为了躲你老爹吗?” 虽然他一直就不信这个理由。 雷枭淡定地说道,“顺便结婚。” 秦殃笑着捶他胸口,“亲爱,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雷枭抓着他爪子,将人摁倒床上,平静地吐出一句,“现顺便洞房。” “噗……哈哈……” 看着秦殃笑得花枝乱颤,雷枭不由皱眉道,“有这么好笑?不是你求婚?” “我……我就随便说说……” 这话可以理解为雷少自作多情? 雷枭脸色不由一黑,按着他便啃了上去,不过秦殃显然兴奋过度,结果就是雷少制不住。 两人身上衣物早就剥了个精光,然后秦殃异常麻利地将雷枭双手反剪到身后,腿用力压住他企图行凶双腿。 眼见失势,雷枭却依旧很淡定,抬头便咬上他颈侧肌肤,舌尖舔吮一圈儿,柔声道,“秦殃,我爱你……” 秦殃呼吸重了一分,手上力道不过松了一分,便被雷枭趁机挣开,好不容易得来优势瞬间消失无踪,不过好他反应,也没让雷枭得逞。 一时间两人缠抱一起,四肢力道毫不放松,谁都想扳倒对方,但是谁都不能成功。 秦殃舔了舔唇,笑得风情万种,“宝贝,你越来越卑鄙了!我也爱你,不过这次我不让你!” 话落,手上一个用力,两人床上滚了两圈,落地之前停住,雷枭被压了下面。 秦殃一只手臂死死压他胸膛上,让他有些喘不过气,雷枭不由恼道,“你吃了兴奋剂了?” 现秦殃完全就是潜能爆发,浑身都是怪力。 秦殃哼哼道,“我从来不需要那东西。” 基于秦殃态度太过强硬,又精神亢奋,力量大增,雷枭皱了皱眉,然后也懒得和他争了。 结果他很就发现自己这个决定有多么错误,秦殃兴奋可不光表现打架上面。 刚开始两人深入交流,还算很和谐很美好,但是再美好交流,如果过度了也就不那么美好了。 婚洞房,二人世界,无人打扰,加之精神亢奋,所以,两人就房间里翻滚了几天。 雷少脸色一天比一天黑。 秦殃又一次打算扑上去时候,雷枭终于忍不住发飙了,“滚!再扑上来,明天就去离婚!” 雷枭心里别提多郁卒,因为刚开始退让了一步,结果就害得接下来几天他都不是秦殃对手,他能不憋屈吗? 秦殃稍稍收敛了一点,他腹部游移爪子顿住,只是从身后抱着他,磨蹭着,“宝贝,你要证明婚姻是爱情坟墓吗?” 雷枭冷声道,“我现想把你塞进坟墓!” 秦殃爪子又开始不老实,低头啃咬着他脖子,笑道,“如果你作陪话……” 随着呢喃低语,两人再次滚进床里,相拥交缠。 空气渐渐火热,秦殃见雷枭一直皱着眉,不由问道,“很难受吗?” “没事……” “真没事?” “你怎么这么啰嗦?” 于是雷少不耐烦地堵上他嘴,进一步挑起火焰。 所以……这真不是秦殃一个人错,俗话不是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吗? 两人堕落了几天,总算觉得应该适可而止了。 房里认真休息了一天之后,雷枭带着秦殃去了一个地方。 “来这里做什么?”秦殃望着面前实算不上庄严肃穆小庙,有些好奇,他实没看出这里有什么特别,能够让雷枭另眼相待。 小庙虽然没有破破烂烂,但是确实挺小,不过香火倒还算旺盛,来来往往也有不少人。 或许是身异国他乡,总是能丢掉一些平时丢不下包袱,也或许是因为心情很好,两人看上去都很随意,十分平常T恤牛仔裤,收敛了一些强势气息,看上去倒是有了几分少年气质。 雷枭拉着他手往里走,口中说道,“本地人都觉得这个庙比较灵,你可以去贿赂菩萨。” 秦殃不由笑着亲了他一下,“我近确实挺倒霉。” 雷枭瞥了他一眼,皱眉道,“庄重一点。” 秦殃不由笑得加灿烂,伸手便去搂他腰,雷枭抿着唇看了他一眼,估计是觉得这人无可救药了,于是也就随他了。 秦殃满意地他肩上蹭了蹭,搂着他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里面也不乏有几个来旅游参观人,拿着相机拍照,秦殃对这个不感兴趣,直接拉着雷枭去添香油钱,进行贿赂。 结果摸钱时候发现少了一样东西,“咦?我银叶子怎么又不见了?” 雷枭瞥了他一眼,哼道,“掉了正好。” 他自然不乐意秦殃身上一直踹着别人东西,不过他还真没发现秦殃一直带身上,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掉。 秦殃拉着他手,手指他掌心暧昧地勾画了几下,笑道,“宝贝,你怎么又吃醋了呢?这真是辟邪消灾……你呢?” “我怎么知道?”他根本就没将那东西放心上,自然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秦殃不由叹了口气,“算了,用小叶叶话来说,就是缘于此,强求也没用。” 075.真孽是孽缘 要让秦殃去对着一尊神像上香跪拜,那是不可能,他也就真是来贿赂一下菩萨而已,贿赂完毕,自然是拉着雷枭到角落里培养感情去了。 也不管其他来来往往人,两人躲安静角落里,耳鬓厮磨。 “宝贝,这是寺庙,这样不太好吧?菩萨生气了会有惩罚哦!” 雷枭伸手他腰上掐捏着,冷哼道,“你能不能不要一边说着这样话,一边把手伸进来?” 秦殃扭捏地嗔道,“宝贝,你这话很容易让人误会。” “所以你是想要把它变成事实?” 秦殃凑到他颈边磨蹭,满脸开心地说道,“宝贝,你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 说着,手已经伸向敏感地带。 雷枭呼吸重了一分,微微皱眉,却也没有阻止他,只是说道,“你想这里表演?” 婚燕尔,雷枭似乎也无意克制自己,加上一个很会闹腾秦殃,两人也难怪会这么堕落。 秦殃手转了一圈,又缩了回来,老实地贴他腰上,和他咬耳朵,“当然不想,宝贝你可是我一个人,难道你想勾引其他人?我告诉你,出轨是要被雷劈!”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义正言辞,认真严肃,不知道还真以为雷公会一直盯着出轨人。 雷枭皱眉瞪着他,明显有些不悦,倒不是因为他话,反正秦殃从来都是这么不正经,只是刚刚被挑起了火,现却把他就这样晾着,这算什么事? 不过这里也确实不是地方,雷枭叹了口气,伸手抱着他,平复心底蠢动,秦殃将下巴搁他肩上,笑得祸国殃民,颠倒众生,难掩得瑟。 而雷枭微侧着头看着他,手指探入他发丝里,无意识地摩挲着,唇角微抿,透出几分恼恨,但是眼底神色却又分明带着温柔。 这一幕,被不小心定格相机里,拿着相机人似乎一开始并未发现他们,却被他们惊扰,拿着相机手微微一抖,愣了一下,才猛地抬头看去,却已经不见了两人身影。 余渺渺以为是自己眼花,但是那一幕却像是深深地刻印脑子里,不用去想,眼前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一幕。 举目四望,怎么也寻不着那个身影,她不由停下来,开始查看相机里照片,当看见那和脑海里重合一幕,脸色不由变得苍白。 或许真是孽缘,前段时间余渺渺一直都看心理医生,也不敢再去找雷枭,好不容易精神状态好了一些,她便听取了心理医生建议,出来旅游散心。 结果却偏偏异国他乡看见了不该看见人。 雷枭和秦殃亲密无间一幕,对她无异于是很大刺激,他一直以为雷枭和齐琪是一对,但是却不想现居然看见雷枭和秦殃一起,那么亲密,胜过无数情侣。 她不由想着过往一切,还有那些被她刻意遗忘却无法遗忘可怕回忆。 一时间不由摇摇欲坠,她一直就错了,和雷枭一起一直就是秦殃。 用那种阴狠手段对付她也是秦殃。 她一心爱着男人居然喜欢男人! 余渺渺浑浑噩噩地走出小庙,却因为突然出现眼中身影顿住了脚步。 雷枭感觉到停留自己身上那无法忽略视线,不由转头看去,看见余渺渺忍不住皱了皱眉。 之前余氏和齐氏闹得厉害,不过和雷氏合作倒也没有出什么问题,除了余渺渺,其他还算合作愉,不过这里见到余渺渺却不是什么令人愉事,至少秦殃不会愉。 雷枭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而余渺渺却犹豫再三后,走到他身边,犹豫着问道,“你……” 她想问他知不知道秦殃对她做了多么过分事,但是看着雷枭那张冷峻脸,她又问不出口,或许是因为雷枭对她态度太过冷漠,让她不由担心会听到一些她永远不想听到答案,所以,到口话又吞了回去,改口道,“你和秦殃……你们……” 她正犹犹豫豫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雷枭脖子上突然多出一条手臂,秦殃贴他背后,阴嗖嗖地说道,“宝贝,你趁我不想出轨对不对?” 看见秦殃,余渺渺不由抖了抖,脸色白了一分,那些不堪记忆是她无法摆脱噩梦,而猜到对付她人是秦殃之后,秦殃她眼中便无异于恶魔。 尤其当秦殃视线从她身上扫过时,她觉得全身都像是被针扎一般,精神瞬间紧绷到极致,用全身力气,才能继续站那里,不至于落荒而逃。 雷枭没有理会秦殃胡言乱语,伸手扯下他胳膊,挑眉道,“车呢?” 秦殃无辜地眨了眨眼,“宝贝,我以为你想散步回去。” 雷枭额角不由挑了挑眉,冷飕飕地问道,“你不是去开车吗?” 他就知道秦殃那么兴奋地自告奋勇去开车有问题。 秦殃抓着他胳膊甩啊甩,拖长了音调道,“宝贝,我们都没有一起散过步……” “你确定没有?” 某人理所当然道,“肯定没有走过这么远!” 雷枭对他已经无话可说,也不想和他说了,直接伸手拽着他,转身就走,秦殃屁颠屁颠地跟着他,献宝地从身后拿出一个袋子,说道,“我买了两个面包,路上不会饿。” 被两人无视余渺渺,看着两人拉拉扯扯地离开,不由咬了咬唇,心中千般滋味自己也无法完全辨清,只能大抵感受到心底浓烈委屈。 她从未这样喜欢过一个人,即便是经历了那样可怕事情后,依旧不能忘记,即便不敢去见他,也依旧想念,可是雷枭对她从始至终都那么冷漠,而他温柔全都给了一个男人,明明是那么冷漠人,却纵容着他无理取闹。 没人去理会余渺渺心情,两人真就一步一步走到了酒店,秦殃一回房便要死不活地趴床上,呻吟道,“好饿……” 雷枭毫无同情心地趴到他身上,还用力压了压,嗤道,“活该!” 秦殃扭着身子哭道,“宝贝,你怎么这么狠心,明明是你把我面包吃了,我才会这么饿!” 雷枭伸手抚上他腰,幽幽地说道,“麻烦你说清楚,我只吃了你半个面包。” “那还是吃了,你吃了我面包,总该报答我吧?我要吃大餐!” 雷枭冷哼道,“谁让你只买那么点?” 雷少选择性地遗忘了路上秦殃要拉着他去买东西吃,他却故意饿着秦殃事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雷枭也不是真那么铁石心肠,事实上,对秦殃他很心软,拍了拍他头,便准备起身给他叫餐。 但是谁知道他刚起身,便被秦殃给扑倒床上,雷枭皱眉道,“闹什么?不饿了?” 秦殃邪魅笑道,“饿啊!”然后便直接扑上去啃他。 然后没过多久,便听见雷枭发飙地吼道,“秦殃,你别太过分,你已经折腾了好几天了,还想怎样?” 秦殃安抚地吻着他,低声道,“就一次,下一次让你来,好不好?” “鬼才信你!” “雷枭……” 秦殃将脸贴他颈窝里,喃喃道,“就一次……”语气中带着一丝乞求意味。 雷枭不由闭了闭眼,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唇角,然后将颈窝里脑袋扒拉出来,用力吻上他唇,还泄愤似地咬了一口。 他完全受不了秦殃那认真可怜语气,即便知道他只是装得认真了一些而已。 秦殃被他咬得有些疼,也不挣扎,只是唇角微微上扬,等他放开,才笑道,“不骗你,下次绝对不和你争。” 雷枭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这次秦殃倒是没有过火,真就只要了一次,然后便抱着雷枭开始走神,雷枭伸脚踹了踹他,“饿了,叫餐!” 于是,秦殃只好不情不愿地放开他,去叫餐,心不焉地吃了东西,然后便趴雷枭身边开始沉思。 基于上一次经验,雷枭这次倒是没有什么想法了,直接将人扯到怀里,便准备抱着活人抱枕入眠了。 但是,秦殃不乐意了,“亲爱,你怎么这么不关心我?你没看见我心情低落吗?你不想知道我想什么吗?” 雷枭挑眉道,“当着我面想别女人,你还想当面说出来吗?” 秦殃双手双脚地缠上他,脑袋他肩上撞来撞去,悲痛道,“我怎么找了你这么个没良心?你知道人家不高兴,还不安慰一下?” 雷枭冷哼道,“我以为已经安慰过了。”要不是看秦殃不太高兴,他也不会那么轻易妥协。 秦殃扑上去一番热吻,然后暂时接受了这个说法,却哀怨地问道,“那你说怎么处理余渺渺?” 这女人实是太顽强了,居然还不死心,他实是很厌恶她看雷枭眼神,不光是爱慕,还有要得到他决心。 到如今,那份决心也依旧存,只是没有之前那么明目张胆而已。 人朝着自己目标奋斗没错,但是余渺渺目标却是抢夺他人,秦殃自然不会客气。 雷枭吻了吻他唇角,挑眉道,“找个温和解气方式?” 秦殃咬牙道,“不,要找个粗暴残忍方式,我要把她挫骨扬灰!” 076.吓跑雷拓 雷枭不由失笑道,“一个小角色而已,你会不会太意了?” 秦殃抱着他一阵摇晃,“我不管,宝贝,余渺渺欺负人家善良,还想勾引你,你要给我出气!” 雷枭摇头道,“你太小家子气了。” 秦殃不由挑眉道,“你很大方?” “我可没想把裴媛挫骨扬灰。” “那不一样,裴媛没有余渺渺这么讨厌!” “哦?裴媛很讨人喜欢?” “你这是故意曲解我意思!你说这么多,总不会是想保余渺渺吧?”说着已经眯起双眼,神色危险,大有雷枭敢点一下头,他便会做出一些可怕事来架势。 雷枭伸手他赤裸背上轻抚了两下,无所谓地说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秦殃不由扑上去啃着他下巴,感动地抽噎道,“宝贝,你对我真好……” 雷枭也懒得理他,他已经习惯了秦殃疯疯癫癫,只是伸手扯了扯他胳膊,说道,“别抱那么紧。” 然后便寻了个舒服姿势,闭上眼睡觉。 秦殃不由抱怨道,“太冷淡了……果然正走向坟墓……”说着他唇上啃了一口,嘟嘟囔囔地靠着他也闭上眼。 雷枭将他往怀里搂了搂,唇角微微上扬,两人相拥而眠,那亲密动作,可完全没有要走向坟墓样子。 结果秦殃闹得厉害,却没能把余渺渺挫骨扬灰,因为余渺渺先一步回国了。 两人荷兰逗留了几天,也不去参观那些有名景点,专门往偏僻地方走,倒是方便他们卿卿我我。 去无人河边钓鱼,结果鱼没钓到,两人却打打闹闹地掉进河水里,成了落汤鸡,衣冠整齐地掉进去,然后光溜溜地爬了出来。 躺草地上看个星星,也能滚到一块儿去擦枪走火。 逍遥日子总是过得比较,雷枭毕竟势力太大,觊觎人不少,不能外逗留太久,而且也不是那么安全,所以,两人适可而止地结束了鬼混日子,回国了。 杜飞扬去接机,看着两人心情都很不错,本不想破坏气氛,但是想到一会儿回去也会遇见,便还是给两人提了个醒。 “少爷,雷拓这段时间一直找你,现还别墅外面逗留着不肯离开。” 秦殃不由长长地叹了口气,呈半死状态趴雷枭肩上,哼唧道,“果然回来就是麻烦……” 雷枭伸手搂着他腰拍了拍,没有对这件事发表任何看法,靠椅背上闭目养神。 车子朝着别墅驶去,果然雷拓车就停别墅外面,而雷拓正靠车身上,有些颓废地抽着烟。 秦殃不由摇头道,“宝贝,你说得不错,这人就是找死。” 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抽烟,看地上那些烟头可不少。 似乎是发现了雷枭,雷拓把手中烟头往地上一扔,便往这边跑,见车子没有停下打算,雷拓一咬牙,直接跑到车子前面,张开双臂,拦了前面。 杜飞扬被逼停车,然后雷拓抓住机会,跑到车窗边,看见雷枭便急切道,“雷枭,我是你爸,你不能看着我死,你得救我!” 秦殃不由嗤笑一声,微挑着眼角打量他,“雷先生,生病就该看医生,哪有生病找儿子?” 雷拓根本不管他,伸手抓住雷枭袖子,哭道,“儿子,你救救我,你要不救我,我就死定了……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儿子……” 秦殃真是觉得好笑,这是把雷枭当成万能了? 秦殃伸手毫不留情地掰开雷枭袖子上那只碍眼手,对杜飞扬道,“开车!” 杜飞扬从后视镜里觑了眼面无表情雷枭,然后便真开车进了别墅,而想要跟着跑进去雷拓却被人拦了外面。 不过他显然不甘心,外面大吼大叫。 “雷枭,你这个没良心混蛋!” “你见死不救,你会被雷劈……” “雷枭,我是你爸啊!” “我不要死……” …… 被雷拓一闹,真是什么好心情都没有了。 虽然雷枭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变化,但是秦殃能感觉到他烦闷,不由拉着他进了卧室,不过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抱着雷枭静静地躺床上,虽然什么话都不说,却能让人无比放松,安心地享受这一刻宁静。 过了好一会儿,秦殃突然开口道,“我平常也那么恶心?”想起雷拓哭起来那样子,秦殃真是不敢恭维。 雷枭忍不住就笑了,凑过去亲吻他唇,叹息道,“我没事。” 他本也不是多愁善感人,而且对于雷拓和严雅琴,他也习惯了,只是对于冒出来打扰他心情人,难免生出几分厌烦来。 雷拓生死,他是真不打算管,他自认已经仁至义,雷拓和严雅琴生了他,却没养过他,而他养了雷拓和严雅琴这么久,算是扯平了。 “我知道你没那么脆弱。”只是他不想看见他有任何不开心。 雷拓知道雷枭回来了,自然是不肯离开,进不来就外面大吼大叫。 秦殃觉得烦,这人真是临死都不知道做件好事! 于是,某妖孽半夜爬起来,拿了把寒光闪烁大菜刀,穿了一身乌漆麻黑衣服,头上还包了一块黑布,走到雷拓车前。 雷拓是一心要等着雷枭出门,如非必要,他是一步都不肯离开,此时便正车内睡着。 秦殃挥舞着菜刀,对着车玻璃便砍了下去。 “哗啦……”一声巨响,玻璃碎裂,溅了雷拓一身,也将他惊醒了。 看着外面只露出一双眼睛人缓缓扬起手中菜刀,雷拓吓得瞪大眼,满脸惊恐,连躲都忘了躲,秦殃不由抽了抽嘴角,他再次怀疑雷枭就是捡来,怎么会有这么怂老爹? 他也没打算真砍死雷拓,于是动作一顿,紧着嗓子,声音嘶哑地说道,“时间到了,真可惜,明晚再来。” 说着便转身离开,走到一半,又回头看向雷拓,问道,“明晚你还吗?你可不准走,否则我还得去砍别人才能凑够数。” 说完,对雷拓扬了扬刀,消失夜幕中。 雷拓吓得瑟瑟发抖,再不敢逗留,直接开着他那辆破车就跑了。 秦殃这才打了个哈欠,从阴影处走了出来,进了别墅,心中还不由叹息,没用,真是太没用了,吓吓他,他都觉得降低了自己档次。 走进卧室,将从头到脚黑脱掉,爬上床,便被雷枭扯进怀里。 “宝贝,吵醒你了?” 早秦殃起床时候,雷枭就醒了,还窗边站着看了一场好戏,此时也没有什么睡意,便抱着他开始动手动脚。 秦殃是从来不阻止他投怀送抱,自然是热情回应。 猜到雷枭应该看见了他做好事,秦殃也无意隐瞒,趁着喘息空隙,说道,“宝贝,你真是雷拓生出来吗?” 雷枭很淡定地吐出四个字,“隔代遗传。” 秦殃点头道,“也只有这样解释了。”而且据他所知,雷枭确实很有雷老爷子风范。 “哇……宝贝,你手往哪里摸?” 秦殃正要反抗,却被雷枭及时按住,蹭了蹭他脸颊,低声道,“秦殃,你不会安慰我一下吗?” 秦殃手上力气一松,捶着枕头哭道,“不带这样!你这是抄袭!” 雷枭一边继续之前暂停动作,一边说道,“管用就好。” 但是正当他准备进入时候,秦殃却突然阻止他动作,“你先告诉我结婚证你放哪里了?” 关键时刻打断,这就是逼问节奏啊! 这件事起因,就是回来之后,秦殃突然想起要看看结婚证,但是雷枭死活不肯给他看,甚至不肯告诉他藏什么地方。 雷枭皱着眉,明显不太好受,见秦殃一副态度坚决模样,只好说道,“保险箱。” 然后不等秦殃反应过来,便掐着他腰,趁势而入。 秦殃闷哼一声,伸手掐住他胳膊,等缓过神来,不由笑得花枝乱颤,“结婚证锁进保险箱,就这个你还怕人偷吗?谁会做这么无聊事?” 雷枭不由扫了他一眼,秦殃不由干笑两声,显然他很可能会那么无聊。 然后又嘿嘿笑道,“宝贝,你藏起来我才会想去偷。” 雷枭垂眸看着他好一会儿,然后说道,“那只好让你没力气去偷了。” 话落,便听到秦殃一阵哼哼唧唧声音,偏偏他还不怕死地挑衅道,“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雷拓没有再来找雷枭麻烦,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秦殃惊吓过度,雷拓身体突然虚弱起来,病情恶化,住进了医院,根本没有力气来闹了。 雷拓情况杜延也和雷枭透露过,没得救了,只能等死,尤其是雷拓根本就是死不悔改,只要有一点精神,就不忘“享受生活”。 医药费自然还是雷枭出,但是他却没有去看过雷拓,而严雅琴是不知道同那个情人逍遥,哪会想起这个老公?雷拓若是死了,雷枭给他那份钱说不定就能给她了,她是巴不得雷拓死了才好。 077.被引出国 雷拓那些情人倒是有来看他,不过现雷拓要死不活,从他那里根本捞不到什么好处,所以,来个一两次也就不来了。 到后,雷拓苟延残喘着,倒是体会到了几分凄凉,只是他也只会怪别人没良心,不懂得反省自己。 这天,秦殃终于想起还有个余渺渺等着他收拾,于是便趁着雷枭有事,一个人溜出去了,可惜却半途接到了宫释电话。 电话一通,便听宫释叹息道,“本来我是很不想提醒雷枭,但是我怕到时候你追杀我。” 秦殃从他语气中嗅出几分认真味道,不由皱眉道,“怎么了?”能让宫释认真,那必然是大事了。 宫释哼道,“你们就知道玩,菲尼近有些小动作,可能会对付雷枭,你好注意一点。” 他能察觉到,还多亏了秦殃给他惹麻烦,让他和TQ有了接触。 秦殃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我要去一趟美国。” “现?” “你应该知道菲尼作风,一旦决定行动,就绝不会有丝毫犹豫,她野心很大,既然打算从雷枭这里入手,就必然会全力冲击这个突破口,到时候会很麻烦。”所以他得先一步阻止。 “雷枭也不是吃素,你是不是担心过度了?” “我不是担心雷枭应付不了,我只是不想有人来破坏我逍遥日子。” 宫释不由叹息道,“秦殃,你变了,你明明喜欢刺激!” 秦殃不置可否,只是说道,“你也小心一点,难保她对付雷枭是个幌子,实际上却瞄准其他目标。” 毕竟一开始菲尼对雷枭态度便是不得罪,怎么会突然又想对付雷枭了? “我倒不担心,我比雷枭藏得好,她搞不清楚状况,不会贸然出手。” 秦殃“嗯”了一声,然后便直接挂了电话,眼底一片幽深,他也不想去搞清楚菲尼到底怎么想,既然菲尼一心要将手伸进来,那么迟早会交手,雷枭不可能分她一杯羹。 反正他也早看那女人不顺眼了,正好趁这个机会解决了。 至于她那些情人,虽然麻烦,倒也不足为惧,到时候他可以和他家亲爱并肩作战。 某妖孽笑得有些荡漾,一边将车子转了个弯,前往机场,一边给雷枭打电话。 雷枭正去公司路上,接到秦殃电话,也不意外,“怎么?这么就无聊了?还是玩得太高兴了?” 秦殃坚持留家时候,雷枭就知道他肯定是要做点什么,不过也没有管他,他对秦殃能力还是比较放心,也不怎么担心他被人卖了。 何况,他也基本能猜到他想做什么。 “宝贝,我要出国一趟,你记得想我啊!” 雷枭瞬间皱起眉头,沉默了许久,却什么都没问,只是说道,“小心一点。” “宝贝,你怎么都不关心我去做什么?” 雷枭什么都不问,倒是让秦殃想起一些事。 他们一直都没有专门去交代过自己事,一直都是顺其自然地了解对方,他跟雷枭身边自然对他了解得比较多,但是他事,雷枭却不是完全了解。 看来还得找个机会和他说说才行,不然到时候雷枭知道了,肯定得收拾他。 雷枭冷哼道,“你除了杀人吓人还会做什么?你好给我小心一点,要是少了一根汗毛,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秦殃瞬间各种满足,声音拖得老长,“宝贝,我就知道你是爱我……” 然后又说道,“你要等我回来啊,我有些事要和你说,你先做好心理准备。” 雷枭很淡定地问道,“想离婚?” 看来雷少心里,只有要离婚这样事才算是大事,需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秦殃嘤嘤哭道,“宝贝,你可不能有这样想法,人家死也不要离!”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没有营养话,也不嫌浪费时间,等到要挂电话了还依依不舍,当然表面上看来,就只有秦殃很不舍。 “嘤嘤……宝贝,人家已经开始想你了。” “滚!” 雷枭说得毫不留情,却没有干脆地挂掉电话,欧阳秘书站他办公桌前,淡定地推了推眼镜,继续眼观鼻鼻观心。 话说,总裁大人,你还要说多久? 从总裁大人现身他就等着了,结果这电话却说起来没完,他要不要先出去工作一会儿呢? “宝贝,你好冷漠,人家想听你表白……” 雷枭没有理会,秦殃继续纠缠,“宝贝……”声音一拖几个弯,那叫一个宛转悠扬。 雷枭眉头皱了起来,摆面前文件,半天也没翻动一页,微阖着眼,听着秦殃电话那边各种胡搅蛮缠。 “人家好可怜,要走了都没人关心,走了也没人想,回不来也没人意……” 雷枭脸色一沉,冷声道,“闭嘴!” 秦殃倒是真闭上了嘴,什么也不说了,雷枭往办公椅上一靠,伸手揉了揉额角,对欧阳朔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出去。 欧阳秘书淡定地转身离开,果然他应该自觉一点,早就该出去,那样总裁大人也不用害羞,秦少也不用缠这么久了。 嗯,他还要多学学察言观色才行! “秦殃……” 那边没有回应,雷枭不由沉声道,“说话!” 秦殃委委屈屈地嘀咕道,“是你让我闭嘴。” 雷枭心里叹了口气,摊上这么个胡搅蛮缠人,他注定无法维持他冷漠优雅形象,手指抚过办公桌上照片,那是秦殃兴冲冲地摆上去。 看着照片上秦殃笑得灿烂无比脸,雷枭声音不由柔和了一些,“早点回来……” “还有呢?” 雷枭皱眉道,“我会想你。”事实上已经开始想了。 有了上次经验,他知道秦殃走了他会有多不习惯。 秦殃“嗯”了一声,不说话,也不挂电话,电话里只有两人呼吸声,似酝酿什么,又似等待什么。 良久,雷枭才低声道,“秦殃……我爱你……” 秦殃唇角微微上扬,终于满意地挂了电话。 而另一边,雷枭却不满意了,他自然看不见秦殃笑得有多荡漾,只知道秦殃那混蛋居然不给一点回应,直接挂他电话! 雷枭瞪着手机,恨恨地想,到时候一定要狠狠地收拾那只妖孽! 秦殃以往总是喜欢冒险,甚至很多时候故意给自己制造一些危险,挑战自己极限,但是这一次,他却做了万全准备,就算为了自己性福,他也不能随随便便受伤啊! 知道菲尼晚上总会比较放松地享受生活,秦殃便选了晚上行动。 那些让人依赖防卫措施秦殃看来,其实毫无保障,仪器再精确灵敏,那也是死物,人只要费些心思,就可以视其为无物。 而那些保镖虽然是活人,但是他没有暴露情况下也不过就是些会动木头桩子。 当他消无声息地潜进菲尼卧室,才发现她今晚并未宠信自己某位情人,而是和人讲电话。 她声音带着一丝犹豫,“亲爱,雷枭并不好对付,你确定没问题吗?” 菲尼警觉性其实是很高,但是秦殃可说是杀手之王,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不会是靠运气,身为杀手,首先就要学会如何隐藏自己,这也是杀手可怕地方,让人防不胜防。 秦殃不清楚电话另一边人是什么身份,自然不会贸然行动,但是却突然听菲尼疑惑地问道,“我为什么需要小心?” 秦殃双眼一眯,直觉再等下去会很危险,于是毫不犹豫地将子弹送入了菲尼胸膛,同时速地闪身出现她身边,捂住她嘴,没有让她发出任何声音,同时伸手轻轻捏住了她手中滑落电话。 菲尼瞪大眼,撑着后一口气,手指弯曲想要按上手上带着戒指。 秦殃一直就防着她,像菲尼这样人,那是死也要拖着人陪葬,只要不断气就随时可能会反咬一口。 发现她动作,秦殃拿着电话手,将话筒捂住,然后捂着她嘴手撤回,抓住她手指直接一扭,咔嚓一声,然后不等她惊叫出声,又再次捂住她嘴,抱着她头一扭,又是咔嚓一声,然后放开手。 菲尼倒床上,无声无息。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低笑,“呵呵……宝贝儿……拜拜……” 那意味深长语气让秦殃心中一凛,对方分明是已经察觉了这边发生事。 即便有消音器,还是会有轻微响动,比如子弹擦过风声,射入人体声音,何况为了不让对方听到菲尼不正常呼吸声,秦殃将她口鼻都捂了个严实,呼吸声异常会让人听出来,突然没有了呼吸声自然也会让人觉得不正常。 如果对方只是普通人,秦殃做得已经够小心,足够瞒过对方,但是显然电话那边人不是普通人,已经发现了破绽。 这也是秦殃一开始不出手原因。 但是那人刚才似乎是告诉菲尼她会有危险,如果菲尼警觉,到时候只会麻烦,所以他才会不再犹豫地出手。 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秦殃沉着脸回拨过去,已经打不通了。 秦殃心底不由有些不好预感,从那人态度看来,菲尼很可能只是一颗棋子。 对方知道菲尼会有危险,准备提醒她一下,但是对于菲尼死又表现得那么冷漠,一点都不觉可惜,似乎还有些高兴。 既然有意提醒一句,那么对方肯定还是觉得菲尼有用,自然不会是因为菲尼死而高兴,那就只能是因为他到来。 有人故意引他来! 078.雷少受伤 秦殃来不及想太多,转身速离开,却并未遇到任何意外,十分顺利,但是这让他加不安。 不由仔细想着整件事,如果对方不是为了对付他,那么又为什么要把他引来?菲尼为什么突然对付雷枭?听她刚才那话,显然和电话那边人脱不了干系! 雷枭…… 如果不是针对他,那只能是针对雷枭! 秦殃一到安全地方,便打电话给雷枭,但是电话却无法接通,不由火急火燎地打给宫释,“宫释,雷枭可能有危险,你……”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宫释打断,“晚了,雷枭失踪了!” 秦殃握着电话手瞬间收紧,“失踪?怎么会失踪?” 宫释连忙安抚道,“你先别急,雷绝已经找了,现这种情况,雷绝肯定是不相信外人,我也不适合插手。” 秦殃觉得自己有些病急乱投医了,他相信宫释,所以才会找不到雷枭时候找他,但是事实上他应该找雷绝,宫释插手A市事毕竟不方便,不会比雷绝清楚整件事。 秦殃深吸了两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不能乱,现重要是找到雷枭。 “你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宫释见他冷静下来,也毫不隐瞒,“雷绝掩盖得很好,我只知道雷拓突然死了,雷枭去了一趟医院就失踪了。” 秦殃皱起眉头,挂了电话,又给雷绝打去。 雷绝接到他电话,也不给他说话机会,便急声道,“秦少,老大……” 秦殃揉了揉额角,沉声道,“我知道了,现情况如何?” “有点线索,我正顺着找,有进展我再打给你。” “知道雷枭怎么会失踪吗?” 雷绝犹豫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听飞扬说,老大看过雷拓之后,是准备回家,但是半路上好像是看见了你,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激动地打开车门就跳车了,飞扬都没来得及拦住他,飞扬也不知道老大到底看见了什么。” 秦殃脸色不由很是阴沉,忍不住骂道,“那个笨蛋,他明明知道我美国!” 秦殃心里忍不住焦躁,这摆明了就是一个阴谋,而他们就这么直直地走了进去,“我马上回来,你继续找人,如果有需要就去找宫释帮忙。” 雷绝有些疑惑地问道,“那个宫释?”貌似是个商人?虽然好像也和道上有一丁点关系,但是能帮到他? “就是那个宫释,s市是他天下,如果有需要就找他。” 雷绝不由有些惊到了,他知道s市背后有一个人,但是一直很神秘,不知道身份,没想到居然是宫释! 他这时候是不相信外人,但是对秦殃他还是信得过,如果真有需要,他或许会去找宫释帮忙。 雷绝应下之后,便没有再多说,挂了电话,急着去寻找雷枭。 秦殃伸手抚了抚手腕上表,脸色没有丝毫好转,他雷枭身上留下东西不少,但是现却一个都追踪不到,对方分明就是行家,到底是谁? 他不敢去想雷枭会发生什么事,那只会让他心乱,他现需要是冷静,否则别说是救雷枭,连他自己都得赔进去,到时候还不得被雷枭骂死。 滴答…… 液体滴落到地上声音,空旷房子里好像被无限放大,清晰无比。 这是一个废旧工厂,雷枭隐蔽角落里,靠着墙壁坐着,手紧紧地捂着腹部,却无法阻止血液流出,因为之前剧烈动作,他已经失血过多,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知道自己支撑不了多久,他已经留下了一些线索,但愿雷绝能够及时找到他,现这种情况,他也只能等着人来救了,甚至他觉得就算雷绝带人来了,也不一定救得了他。 不是他对自己没信心,而是那个人…… 看了看空荡荡手,雷枭不由想到,秦殃要是知道他把这些东西弄丢了,还不定怎么闹呢? 想着不由苦笑了一下,他一直都知道不该有太过意人和事,但是却还是放纵自己去犯错,甚至到了这个地步,也不觉得后悔。 弱点!即便秦殃再强,还是成了他弱点,只因为他太过意。 只是一个一闪而逝相似背影,便足以让他失去冷静,将他引入陷阱,他无法眼睁睁看着秦殃受了伤还被人追杀,万一秦殃有什么事怎么办? 雷枭闭了闭眼,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去想什么万一,只是看着秦殃受伤他便无法思考,跟着追去只是本能。 他难以相信自己有一天会变得这么蠢,这么拙劣陷阱,他也会跳下去。 虽然他没有看清那个背影和秦殃相似人,但是单看追杀他那些人,也知道秦殃绝不可能被一群那样人追杀得那么狼狈。 现想明白也已经晚了。 雷枭渐渐地陷入半昏迷状态,已经不知道自己想些什么,只是秦殃身影却很清楚,那张表情夸张妖孽脸似乎就他眼前晃来晃去。 过了一会儿,很有规律脚步声响起,雷枭强撑着睁开眼,却是一片朦胧,只隐隐约约看见一个黑影靠近他,他本该戒备,但是意识却越来越涣散。 来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低声笑道,“居然能够反抗我,还能从我手里逃走,你还是第一个。” 雷枭听不清他说什么,也顾不得去听,因为秦殃身影渐渐飘远,他看不清他脸上表情,却能感觉到他不情愿,他不明白,既然不想走为什么要走? 雷枭心里有些不悦,但是还是主动伸手去拉他,秦殃乐颠乐颠地将手放进他掌心,雷枭这才满意,只是突然一阵旋风刮来,死命拉扯着两人身体,即便他死死拉住秦殃手,后两人还是被那股力道拉开了,而秦殃就那样被旋风卷走了。 看着自己空荡荡手,雷枭觉得心口突然很痛,一点点蔓延到四肢百骸,他觉得秦殃回不来了,那样认知让他觉得窒息,想要挣扎,却被死死地困原地动弹不得。 雪白病房里,雷绝、司凖、司炎和杜飞扬都,连齐琪都来了,只有欧阳朔忙得走不开,几人正听杜延说着雷枭病情。 “没有伤及内脏,子弹已经取了出来,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失血过多。” 雷绝一直就关注着雷枭,突然惊喜道,“老大好像要说什么。” 说着便凑近雷枭,听了半天才听出来是叫秦殃。 雷绝不由拍了拍脑袋,“啊……我忘了通知秦少了!” 说着便连忙拿出手机拨过去,然后又想到,秦殃这个时候应该还没下飞机吧?正想着,电话便接通了。 “秦少,你回来了?”他有些疑惑怎么这么。 秦殃是坐私人飞机回来,刚刚下飞机,听雷绝语气比较轻松,秦殃不由微微松了口气,“找到了?” “嗯,老大现医院,受了些伤,不过没有大事。” “我马上去医院。” 杜延说完病情,便把几人往外赶,“少爷需要休息。” 几人走出病房,却看见余渺渺,齐琪不由挑了挑眉,雷绝对于这个女人也是记忆深刻,拜她所赐,他体会到了深深挫败感,被人从手中把人抢走了,却连对方是谁都不清楚。 见大家都没有开口意思,杜飞扬这个管家只好出面,客气地说道,“余小姐,少爷需要休息。” 余渺渺看着那扇紧闭房门,眼神黯然地点了点头,没有要求进去,却也没有离开。 雷绝皱了皱眉,他突然想起,老大受伤事明明被他压下了,余渺渺怎么会知道? 不等他想太多,房里突然有了响动,几人连忙又开门进去。 杜延不由摸了摸鼻子,居然这么就醒了,遇上雷枭那强悍身体,他总是估算错误。 几人冲进房里,却没有谁顺手关门,虽然门口守着人拦着余渺渺不让她进去,但是她却能看见雷枭,见他没事,似乎松了口气。 雷绝见雷枭要起身,连忙给他塞枕头,口中说道,“老大,你小心一点啊!你出事秦少已经很恼火了,要是你再把伤口崩裂了,我估计就要脑袋搬家了!” 想到秦殃电话里那阴沉语气,雷绝不由抖了抖,之前他心里也着急,没想那么多,现想想,秦少回来肯定得把他剥皮抽筋不可,谁让他没有保护好老大? 雷枭面无表情地靠坐起来,脸色还很苍白,但是气势却一点不弱,冷声问道,“知道是谁动手吗?” 雷绝瞬间恹恹地低下头,“还没查到。” 闻言,雷枭也没有再问这件事,却是对杜延问道,“多久能出院?” 杜飞扬忍不住皱了皱眉,他一向比较细心,其他人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但是他却总觉得有些怪怪。 少爷还是少爷,但是怎么看都很像是以前那个少爷,冷酷凌厉,没有一丝柔软。 杜飞扬不由试探地问道,“少爷,你有没有不舒服地方?” 雷枭扫了他一眼,杜飞扬心底那种感觉加强烈了,也顾不得雷枭会不会不悦,直接问道,“少爷还记得秦少吗?” “秦殃?记得。” 079.和你无关 雷绝不由看了杜飞扬一眼,这是什么问题?这小子不会觉得老大脑子坏了吧? 他找到老大时候,老大虽然浑身是血地昏迷了过去,但是脑子绝对没伤到。 杜飞扬微微皱眉,看着雷枭欲言又止,他还是觉得不对,提到秦少,少爷怎么会是这样态度?太冷漠了。 他不由又说了一句,“秦少从美国回来了。” 雷枭“嗯”了一声,没有太大反应。 杜飞扬也不知道说什么了,看来少爷知道秦少去了美国,那就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为什么态度这么冷淡,难道是吵架了? 想想也不是没可能,但是他心底始终有些不好感觉,不由沉默下来。 雷枭醒了,几人也放心了,留下雷绝人保护,其他人也就去忙自己事了,而杜管家当然要负责照料雷枭。 雷枭自然发现他总是欲言又止模样,不过却什么都没过问。 余渺渺一直守外面,杜飞扬开门时候看见她,也不理会,但是雷枭却突然开口道,“让她进来。” 杜飞扬有些疑惑地回头看了眼雷枭,却没有多问,侧身让余渺渺进去,不过他有些不放心,也不出去了,退回病房坐着。 余渺渺看着雷枭,有些紧张地说道,“雷总,我听说你受伤,所以来看看你……” 雷枭点了点头,示意她坐。 余渺渺拘谨地坐了下来,然后见雷枭开始闭目养神,也不说话,不由有些不知所措,看见床头柜上苹果,便拿了一个开始削皮。 削完后伸手递到雷枭面前,小声道,“雷总……” 雷枭睁开眼,看着她眼底期盼,伸手接了过来,余渺渺眼中瞬间露出欣喜笑意,整张脸似乎都发光。 然后她喜悦目光下,一只骨节分明,白皙修长手伸了过来,直接抢过雷枭手中苹果,毫不犹豫地丢进垃圾桶。 雷枭瞬间沉下脸来,看向突然闯进来人,不悦道,“秦殃!” 秦殃不由冷笑道,“怎么?看上人家了?”明知道他讨厌余渺渺,居然还和这女人卿卿我我! 雷枭冷声道,“这和你无关!” 秦殃眼底掠过一丝愕然,显然没有料到雷枭会说出这样话,仔细打量雷枭表情,他心底不由一沉。 雷枭眼神太过冷漠,他已经多久没有看见他用这样眼神看他了? 杜飞扬一颗心瞬间就提了起来,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少爷明明认得秦少,甚至连秦少去了美国都知道,但是为什么对秦少态度就变了这么多?少爷去追秦少时候,到底看见了什么?又为什么会受伤? 雷枭对这些事闭口不谈,只让雷绝去查设计他人,以至于其他人根本不清楚他发生了什么事。 秦殃脸色沉了下来,雷枭身上还有伤,他自然不能对他撒气,于是让他厌恶余渺渺便成了出气筒。 秦殃一脚踹她坐椅子上,椅子哗啦一声散架,余渺渺惨叫一声,跌到地上,手掌按碎木渣上,疼得她直抽气。 秦殃阴冷眼神扫向她,“滚!” 余渺渺吓得一哆嗦,那段恐怖记忆不由浮现出来,加上秦殃如今阴沉脸色,让她身体僵硬,动弹不得,脸色比失血过多雷枭还要苍白。 雷枭脸色也阴沉无比,“秦殃,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过分?”秦殃不由冷笑,“到底谁过分?你TM为了个恶心女人和我甩脸色,你什么意思?” 秦殃也忍不住发飙了,知道雷枭失踪后,他一直就压抑着,让自己冷静,现好不容易雷枭回来了,又受了伤,他心情自然不好,又偏偏看见了他厌恶人,而雷枭又是这种态度,他不炸毛才怪! 秦殃单膝跪床沿,伸手拽着他衣领,俯身看向他,唇角弧度邪佞危险,“怎么?真看上这女人了?” 雷枭抬眼看着他,即便是受了伤,也没有丝毫弱态,眼神凌厉,刺得秦殃心口发疼。 他从未想过,雷枭还会有一天像看敌人一样看他。 两人对视良久,雷枭终于开口道,“是又如何?”语气冷漠,却丝毫没有赌气成分。 秦殃抓着他衣领手,松了紧,紧了松,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想要揍他冲动,阴嗖嗖地说道,“那如果我杀了她呢?” 雷枭居然想也不想地说道,“有我,谁都别想动她,你也不行!” 余渺渺抬头看向他,眼眶微红,眼底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丝感动和喜悦。 秦殃看着这感动人场面,不由扯了扯唇角,真是好笑,人家相亲相爱,他倒成了破坏人家感情恶人了? 杜飞扬担忧地看着他,秦少眼底全是血丝,分明就是没有休息好,若是以往,少爷早就心疼得不得了了,现却是这种态度。 因为觉得雷枭不对劲,杜飞扬还专门问过自家老爹,杜延对雷枭自然比较上心,检查什么相当仔细,事实上是雷枭真没问题,脑子也没有受伤,但是偏偏对秦殃态度却变了。 杜飞扬扫到地上余渺渺,眉头不由一皱,不对,不光是对秦少态度变了,对余渺渺态度也变了。 因为秦少讨厌余渺渺,少爷也是不怎么喜欢余渺渺,而且就算没有秦少关系,少爷也一向不会怜香惜玉,不喜欢和那些麻烦女人接近,但是他却主动让余渺渺进了病房,这以往是绝对不可能事,除非是别有目。 刚才他也是这么以为,但是现看来,似乎不是如此,少爷摆明了是真维护余渺渺,完全不像是演戏,而且少爷也一向不会去演这样拙劣戏码。 “雷枭,你狠!”秦殃咬了咬牙,不断提醒自己要冷静,然后一把扔开雷枭,阴沉着脸,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杜飞扬看了看脸色依旧不太好看雷枭,再看看痴痴地望着雷枭余渺渺,忍不住皱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来不及去想太多,反正也想不明白,将房门打开,吩咐守门人注意着余渺渺一点,然后朝着秦殃离开方向追去。 “秦少……” 秦殃楼道里站着,身影淹没阴影里,让人看不清他表情,似乎就等他。 明明看不见他表情,只是一个模糊身影,杜飞扬却突然觉得有些心酸,不由说道,“少爷那只是气话……” 秦殃冷哼道,“是不是气话我分得清楚,我看是他脑子不清楚!” 杜飞扬能够发现不对劲,秦殃自然也能发现,雷枭一举一动表达出情绪,秦殃比谁都清楚。 他从不怀疑雷枭对他感情,雷枭现突然这种态度,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事。 杜飞扬也觉得这样安慰太拙劣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管有意无意,少爷说话确实很伤人,尤其是对那么意他秦少来说。 想到雷枭冷漠眼神,秦殃脸色难看了一分,虽然明知道这里面有问题,他还是觉得心痛,心痛到心底暴戾嗜血渴望难以压制,所以他才不得不离开,他怕自己一冲动做出什么不可挽回事来。 伸手揉了揉隐隐作痛额角,秦殃开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少爷身体没有问题,但是好像回到了从前样子。” 秦殃沉了沉脸色,抬眼看向他,“你是说,他失去了这段时间记忆?” “也不能这么说,他连你去了美国都记得,但是却好像回到了从前没有动情时样子。”这是杜飞扬自雷枭醒后观察得出结果。 秦殃手抖了一下,没有动情时样子?也就是说雷枭现不爱他了。 想想雷枭看他眼神,确实如同回到了初,冷漠中带着戒备。 秦殃闭了闭眼,哑声道,“余渺渺又是怎么回事?” 说到余渺渺,杜飞扬也不由皱眉,“绝哥将少爷受伤消息都压下来了,但是余渺渺却突然出现医院,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消息。” 秦殃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才说道,“你回去照顾他吧!小心一点余渺渺,那女人可能有问题。” 雷枭突然受伤,余渺渺无故出现,让他想到了当初救走余渺渺那个神秘人。 杜飞扬担忧地看了他一眼,“那你呢?” 秦殃自嘲道,“他现不想见到我,我就不去碍眼了。” 杜飞扬心里叹了一口气,果然秦少还是很受伤吧! 不过雷枭现需要人照顾,他也顾不上秦殃,要知道现雷枭连秦殃都不认了,谁知道还会不会出现其他问题! 看着杜飞扬离开,秦殃摸上手上戒指,苦笑了一下,果然婚姻是爱情坟墓啊!真是乌鸦嘴! 虽说不去碍眼,秦殃却也没有离开,现这种情况,他自然是不放心雷枭,其实他只是不想去面对雷枭那冷漠眼神。 秦殃不由有些自嘲,这也算是逃避吧?真不像他会做事,什么时候他也变得这么软弱了? 杜飞扬回到病房,便见自家老爹做着护士工作,替余渺渺包扎伤口。 杜飞扬心底不由一沉,显然这是少爷意思,没有少爷吩咐,不会有人主动帮余渺渺找医生,而且还是他老爹亲自来。 又想到秦殃,他不由有些难过,他是接触雷枭和秦殃多人,可以说是看着他们打打闹闹走到一起,他以为他们会一直幸福下去,没想到却转眼间物是人非。 秦殃到底还是秦殃,不会因为雷枭突然冷漠,觉得自己多么受伤,便甩手走人,一去不回头。 属于他东西,化成灰也是他,他凭什么放手?到如今,他也不可能再放手。 这段时间,秦殃有去看过雷枭,而且不止一两次,不过每次都是趁他睡着时候去。 雷枭睡着,杜飞扬便会以雷枭需要休息为由将余渺渺请出去,连带自己一起出去,让余渺渺无话可说。 他十分不想让余渺渺和雷枭接触,但是他是很忠心,也不想因为一个余渺渺失去雷枭信任,到时候麻烦,所以他也不去违背雷枭意思。 不过雷枭睡着了,不会表达自己意思时候,他自然就可以替秦殃制造机会了。 雷枭虽然现变得奇怪,但是或许是因为习惯了秦殃存,对他没有防备,即便秦殃出现他身边,只要没有弄出太大响动,他都不会醒。 也只有这时候,秦殃郁结心情才会稍稍好上一点。 秦殃一直查雷枭受伤事,但是雷绝那里没有什么消息,宫释暗地里调查也没有丝毫线索,甚至连杀手界那些关系都用上了,也没有什么进展。 于是,他便准备从余渺渺那里试试,虽然他觉得那么小心人,不会余渺渺身上留下线索。 余渺渺这段时间很开心,雷枭虽然不多话,但是却允许她来医院照顾他,还关心她伤,显然是意她。 所以她也越发积极了,替雷枭张罗这张罗那,忙得不亦乐乎,但是这次,她准备出去给雷枭买东西时候,却走廊遇见了秦殃。 原本高兴全被恐惧替代,她还记得秦殃那阴沉眼神,似乎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才解恨一般。 趁着余渺渺不,杜飞扬忍不住问道,“少爷,你真喜欢余小姐?”这段时间雷枭对待余渺渺态度,明显就是那个意思,虽然比起以往对秦殃态度来说,那实算不上什么,但是也算是特别了。 杜飞扬表情实是太复杂,雷枭不由问道,“有问题?” “那秦少呢?” 雷枭皱了皱眉,正要说什么,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080.逢场作戏 听出声音是余渺渺,杜飞扬不由皱了皱眉,雷枭也脸色微沉。 打开房门,便见秦殃冷笑着掐着余渺渺脖子将她按墙壁上,余渺渺脚尖离地,不断拍打着他手,脸色憋得通红,却挣扎不开,两个守门人看着这一幕,完全无动于衷。 余渺渺转眼看向房内雷枭求救,而雷枭也没让她失望,冷声道,“秦殃,我忍耐是有限度!” 视线扫向两个守门人,两人得到指示,犹豫地走了过去,“秦少……” 两人苦哈哈地看着秦殃,唉……老大和大嫂吵架,遭殃还是他们这些小弟啊! 雷枭看着这一幕,脸色不由阴沉下来,显然很不满意这两人对秦殃态度,直接对杜飞扬说道,“让雷绝换人!”然后干脆亲自动手。 对于他英雄救美,余渺渺感动得不知所以,秦殃却是要气炸了,雷枭居然和他动手,为了余渺渺! 秦殃甩手将余渺渺扔到地上,满脸阴沉地抓住雷枭手腕,将人扯进了病房,“砰”一声踹上门。 余渺渺软倒地上拼命地咳嗽。 其实她就算被秦殃掐死那也是自找,秦殃都还没有逼供,余渺渺却不怕死地刺激他,说什么让他不要缠着雷枭之类话,不知道秦殃近心里很不痛吗?还偏偏选人家痛处戳。 雷枭已经准备出院了,身上伤自然好得差不多了,秦殃也没有了那么多顾忌,直接将人按门上,便吻了上去。 雷枭很平静地垂眸看着他,然后伸手环住他腰,手掌他后背抚摸,秦殃愣了一下,离开他唇,看着他,却发现他还是那么冷漠。 他视线下,雷枭面无表情地开口道,“秦殃,你太认真了。” 秦殃心口一抽,有些不可置信道,“你什么意思?” 雷枭冷眼看着他,说道,“逢场作戏而已,好聚好散不好吗?” “逢场作戏?”秦殃被他气笑了,唇角弧度满是讽刺,垂下眼帘,没有让雷枭看见他眼中伤痛,就算看见了,他也不会乎吧! 雷枭似乎根本不乎他反应,继续说道,“还要多谢你帮我除掉菲尼,不过你只是我保镖而已,不要再如此多事。” 秦殃不由笑出声来,讽刺道,“原来雷少也不过如此嘛!为了除掉一个菲尼,居然不惜出卖色相!” 雷枭有一瞬间怔忪,却很回神,冷漠地说道,“我喜欢你身体。” 所以不介意和他滚床单?秦殃微微眯眼,眼中黑暗几乎要将人淹没,冷冷地勾唇道,“我会让你喜欢……” 说着便突然出手,雷枭或许是没料到他会突然出手,没有防备,居然反应慢了一拍,被秦殃抢占了先机。 杜飞扬听见房里乒乒乓乓声音,有些担心,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进去,还让人半强迫地把余渺渺送去看脖子去了。 房内,雷枭被秦殃压制着,两人都衣衫不整,脸上都是愤怒到平静表情,眼神却凌厉刺人。 良久,秦殃挪了挪身,微微挺腰,雷枭瞬间僵住,脸色黑得堪比锅底,“秦殃,你敢!” 秦殃嗤笑道,“怎么?利用完了,就不喜欢我身体了。” 雷枭阴沉着脸看着他,眼底蕴藏着狂怒风暴,僵着身体,没有挣扎,却似乎酝酿着致命一击。 秦殃垂眸看着他,轻笑了一下,苦涩自嘲,他不怕雷枭反击,但是他却知道,对于雷枭这么骄傲人来说,被人如此对待是种屈辱。 他不想去承认这个事实,但是偏偏他太了解雷枭,现他对雷枭来说,什么都不是。 虽然那么愤怒,后秦殃却什么都没有做,他不想亲手打碎雷枭所有骄傲,看见他脆弱模样,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他可以对一个人这么心软。 心软到宁愿自己一个人痛,也不愿伤他分毫。 秦殃放松身体趴雷枭身上,伸手捂住了他眼,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狼狈,不想看见他冷漠到无动于衷眼神。 明明还是那么温暖体温,他却觉得心凉。 过了一会儿,秦殃突然起身离开,一句话都没留下。 雷枭只是冷漠地看着,心底有些不明情绪涌动,但是很又被冷漠掩盖,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第二天雷枭便出院了,秦殃却没有出现,倒是余渺渺积极地跟着雷枭,也不怕秦殃再找她麻烦,或许是觉得雷枭会给她撑腰吧! 杜飞扬有些忧虑,他不知道少爷和秦少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秦少居然一声不吭地走了,是打算放弃了吗? 杜飞扬觉得有些头疼,但是紧接着还有让他头疼事,雷枭居然答应余渺渺可以随时来别墅。 他是真搞不明白,少爷怎么突然就对余渺渺刮目相看了,大有迫不及待要把人娶进门架势。 余渺渺如今已经完全处于恋爱状态,红光满面,柔情似水,不过她唯一不满地方,可能就是雷枭太冷漠了一些,若是以前她或许会觉得那是他本性,但是她荷兰见过雷枭和秦殃相处样子,雷枭明明一点都不冷漠。 余渺渺独自走花园里,欣赏着雷枭家,遗憾着雷枭没有陪她一起逛逛。 正想着,便看见一座豪华狗屋,不由有了些兴趣,女人大都喜欢毛茸茸可爱动物。 不过,这个动物虽然也毛茸茸,但是对于一般人来说绝对算不上可爱。 感觉到有人走入自己领土,而且还是陌生人,陌陌不由嗷呜一声钻了出来,威风凛凛地昂头看着那大胆人类,那阴狠狼眼,吓得余渺渺惊慌地后退几步,一不小心摔倒地。 陌陌鄙视地看了余渺渺一眼,逗弄猎物一般,悠哉悠哉地走到她面前,凑过去她身上一通乱嗅。 “啊啊啊……” 余渺渺吓得阵阵尖叫,杜飞扬听见叫声,探头看了一眼,不予理会,直到楼上传来响动,知道雷枭被惊动了,他才假惺惺地着急地跑出去阻止。 “陌陌……余小姐是少爷客人,别吓着她。” 雷枭缓缓走来,看见余渺渺被吓得眼泪汪汪,不由皱了皱眉,陌陌讨好地凑过去蹭了蹭他腿,然后往他身后望去,主人呢? 没有看见主人,陌陌有些失望,可怜兮兮地望向温柔杜管家,它都好久没有见到主人了。 杜飞扬走过去摸了摸它头,犹豫了一下,低声道,“秦少会回来……” 陌陌那野兽直觉对人情绪比较敏感,即便杜飞扬说得很含蓄,但是它却明白主人又把他丢下了,转头去看雷枭,却见他完全没有被丢下样子,陌陌不但没有找到同病相怜感觉,反倒觉出雷枭不对劲,不由冲着他嗷嗷叫。 雷枭却完全没有理会它意思,看着倒地上余渺渺,犹豫了一下,便要伸手去扶她。 余渺渺心跳瞬间加速,缓缓朝他伸出手,但是就两只手将要接触到时候,雷枭却像是突然被烫到一般,猛地收回了手,还后退了一步,虽然不见慌乱,但是却绝对是大幅度动作了。 或许是觉得自己反应太大了,雷枭忍不住皱眉,却没有注意到余渺渺错愕后委屈。 杜飞扬看着他一系列动作,加确定他有问题。 就各自陷自己思绪中时,突然一道白光闪过,余渺渺尖叫声再次响起。 陌陌朝她扑过去,二话不说直接咬住她手臂,讨厌,这女人好讨厌! Boss是主人! 陌陌是只霸道狼,它看来,自己东西不能给别人碰,自己主人不能对别人好,所以它一开始见到雷枭时候很不待见他。 而同理,主人东西也不能给其他人碰,主人人不能给别人碰。 杜飞扬也没想到陌陌会突然发飙,他照顾陌陌这么久,一直觉得陌陌就是只可爱大狗狗,一直都很无害,没想会突然咬人。 不过陌陌被秦殃养了这么久,也学会约束自己了,没有秦殃命令,它不会随便把人咬死了,免得给主人惹麻烦,不过只要不弄死了,主人还是不会太生气。 陌陌虽然没有往致命地方咬,但是下口也毫不留情,利齿刺进手臂,它还摇着头,一下一下拉扯,余渺渺痛得直翻白眼,眼泪直流,连声音都变得虚弱,“救我……” 雷枭沉下脸,“陌陌!” 陌陌扫了他一眼,还是不松口。 就这时,一个黑衣人现身,对杜飞扬耳语了两句,然后杜飞扬对雷枭说道,“少爷,宫总来接陌陌。” 杜飞扬不由有些担心,连陌陌都接走,秦少是真不打算回来了吗?少爷到底做了什么,让秦少就这样死心放弃了。 雷枭怔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陌陌也终于松开余渺渺,歪头看着杜飞扬。 见他又变成无害大狗狗,杜飞扬伸手拍拍它头,说道,“走吧!很就可以见到你主人了。” 说着有意无意地扫了雷枭一眼,却见他什么反应都没有,只好带着陌陌走了。 陌陌倒是很兴奋,摇着尾巴跟着杜飞扬,不过跑了一会儿,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雷枭,杜飞扬发现它动作,不由蹲下身,揉揉它颈间软毛,低声说道,“会好起来,回去记得好好陪着秦少。” 陌陌不舍地舔了舔他脸,呜呜……骨头,大骨头!好舍不得! 某吃货想到骨头就舍不得走了,不过后还是对主人想念压过了对食物留恋。 等到杜飞扬带着陌陌走出别墅,便看见宫释站车边等着,他也不理会杜飞扬这个大活人,只是看着陌陌,冷哼道,“白眼狼,后还是我比较靠得住吧?” 陌陌下巴一昂,完全不理会他,优雅地跳上车,坐好。 宫释冷哼一声,跟着上车,示意司机开车走人,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杜飞扬一眼。 杜飞扬不由苦笑,看来他是被迁怒了,不过他也不意,他担心是,现秦殃不理事了,雷枭又明显不对劲,难道就这样放任下去吗? 花园里,雷枭站原地,看了眼陌陌那豪华狗窝,然后才想起已经痛晕过去余渺渺,让人找医生给她包扎,然后自己却不见了踪影,连晚饭都没吃。 因为余渺渺受了伤,便顺势住了别墅,但是雷枭却没见得有多高兴,反倒一日比一日阴郁,即便他表面上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对于一直照顾他杜飞扬来说,还是能感觉出来。 其实他不觉得雷枭喜欢余渺渺,虽然给了她不少特权,但是除了这些也就没有别了,若是没有秦殃出现,他或许会觉得雷枭是真喜欢余渺渺,但是看过雷枭和秦殃相处之后,他完全无法把这种特别当做喜欢来看。 可是雷枭却似乎很笃定自己是喜欢余渺渺。 甚至余渺渺得寸进尺,状似不意地提出结婚要求时,他都没有反对。 杜飞扬意识到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便给秦殃打了个电话。 秦殃趴陌陌身上,一身酒气,手上还拎着一个酒瓶,听了杜飞扬话,呵呵笑道,“哦……要我回去离婚吗?” 杜飞扬不由一窒,他没想到秦殃真就这样自暴自弃,打算不管了。 宫释一回家便看见这一幕,当下便忍不住皱眉,听到秦殃话眼神一闪,勾唇笑道,“小殃,来看看,给你带了一个美人回来。” 听见宫释话,秦殃头也不抬地对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宫释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伸手抓过他电话,直接按下挂机键。 杜飞扬拿着被挂断电话,脸色阴郁,要是秦少真乱来,到时候就算事情解决了,恐怕感情也会有裂痕。 他一直以为他已经算是了解秦少了,但是现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秦殃见电话被挂掉,不由皱了皱眉,撑着陌陌爬到沙发上,陌陌也紧随主人,跳上沙发,然后秦殃将陌陌当成枕头枕着,慵懒地说道,“麻烦收拾一下。” 宫释瞬间脸就绿了,这一人一狼就是生来折磨他! 有秦殃,陌陌倒是不会情地破坏,但是秦殃本身也好不到哪里去,看那一堆垃圾! 宫释认命地动手收拾,看着那些空酒瓶,皱眉道,“不就是失恋吗?用得着这么糟蹋自己吗?” 秦殃抱着陌陌蹭了蹭,睁着眼无辜地看着他,“调节心情而已,我又没醉。” 宫释直接一巴掌呼上他后脑勺,冷哼道,“别给我装无辜。” 秦殃往陌陌脖子里钻了钻,也不说话,宫释心疼地摸了摸他头发,叹息道,“笨蛋,难过就难过,何必非要装得若无其事?” “什么叫装得若无其事?我是真没事。” “是不是一再强调自己没事,就真没事了?” 秦殃不由笑道,“这个要以后告诉你。” 所以说,现还没有答案?宫释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秦殃开口问道,“我让你找人找得怎么样了?” “有点线索了,再等等吧,你也知道要雷枭眼皮子底下搞暗动作,必须得小心一些。” 秦殃伸手拍拍他肩,“辛苦了。” 宫释往沙发上一靠,无奈道,“谁让你是我老板呢?我既然不小心上了贼船,那就只好认命了。” 秦殃呵呵笑道,“小宫,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喜欢人家?” 宫释一脚踹过去,“我像那么没眼光人吗?” “怎么叫没眼光?人家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宫释毫不留情地嗤道,“真那么人家人爱花见花开,就不会这里借酒浇愁了!” 秦殃抽了抽嘴角,眼刀唰唰地射向他,“你一定要戳我痛处吗?” “多戳戳,好得!” 秦殃瞬间又笑得风情万种,幽幽地说道,“我怎么觉得你是转移话题?你不会真喜欢我吧?” 宫释刚白了他一眼,门铃声便响了。 宫释不由拍拍额头,说道,“我给你带回来美人怎么忘门外了?你等等。”说着便起身去开门。 宫释一离开,秦殃脸上笑容便消失了,完全没有要等等意思,直接带着陌陌回房了。 宫释并未打算就这样算了,不一会儿便跑去敲门,“秦殃,开门!我辛辛苦苦给你找来美人,你怎么也要赏个脸吧!” 好一会儿,才听到秦殃声音隐约传出来,“你自己享用吧!记得享用完就丢出去,我不想见到乱七八糟人。” 宫释哼道,“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想见人吧!这是我家!我请个人来做客还不行吗?” “随你,如果你不介意家里沾血话。” 闻言,宫释身后人明显有些受到惊吓。 宫释却完全不将秦殃话放心上,摸了摸下巴,勾唇笑了笑,然后直接找来钥匙,打开门将人推了进去。 秦殃听到响动,很是不悦地坐起身,看见进来人,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那是一个和雷枭长得有九分相似男孩,没错,是男孩,虽然和雷枭长得很像,也是十八九岁年纪,却太过稚嫩,真不能称为男人。 见秦殃脸色不好看,男孩有些紧张,嗫喏道,“秦少……我叫齐沐,是宫总……” “我知道,是宫释把你带回来。”说着便起身下床,走向他。 看着秦殃逼近,齐沐加紧张,不由自主地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墙壁,退无可退,“秦……秦少……” 秦殃他身上扫视视线太具有侵略性,不是那种好像扒光他衣服感觉,而是像要刺穿他,看到他灵魂一般,让他心中战栗,本能地恐惧。 “怎么?我很可怕?” 低沉语气,带着几分压迫感,齐沐看着他,连忙摇头。 秦殃微微低头,看上去像是要吻他,齐沐不由死死地闭上眼,身侧拳头握得死紧,紧张得全身都微微发抖。 “呵……” 听见秦殃轻笑,齐沐不由睁开眼看向他,他似乎喝了很多酒,全身都是浓浓酒味,收起先前锐利,眼底带上一丝朦胧醉意,居然那么蛊惑人心。 齐沐一不小心便忘了如今处境,痴痴地看着他眼睛,然后他看见那眼底浮现出一抹嘲讽,耳边也响起嗤笑话语,“画虎不成反类犬。” 齐沐茫然地看着他,秦殃伸手捏着他下巴,视线他脸上打量着,勾唇轻笑道,“宫释似乎觉得你很像他,可是我怎么觉得一点都不像,连这张脸都差了这么多。” 齐沐从他话中听出一些信息,明白过来,宫总似乎是想让他做一个替代品,难怪会高价把他买回来,原来是因为他这张脸。 齐沐倒也不怨,不管是什么原因,被宫释买回来,总比去伺候一群脑满肥肠人好。 正想着,秦殃眼神突然一凛,冷声道,“滚!” 上一刻还轻声细语说话人,下一刻便杀气腾腾,齐沐吓得心脏都差点停跳,不敢有丝毫停留,开门跑了出去。 秦殃脸色铁青,一脚踹床上,吓得陌陌嗷呜一声,连忙跳下床逃命。 听到楼上乒呤乓啷声音,宫释看了眼眼前拘谨男孩,露出一个狐狸式微笑,夸奖道,“做得好。” 齐沐有些不解,他明明就把事情办砸了啊! 宫释摆手让他自己找个房间休息,往楼上望了一眼,心想,发发脾气,总比闷着好。 转而又叹了口气,他还从没见秦殃发过这么大脾气,雷枭对他影响太大了。 秦殃发泄了一通之后,打了个电话给杜飞扬,让他每天给他汇报雷枭情况。 杜飞扬不由松了口气,看来秦少还是没有死心,那就还有希望。 雷枭自然不知道自己身边出了一个叛徒,虽然身边多了一个余渺渺,但是他生活却完全回到了遇见秦殃以前,时间几乎都放了工作上面。 好不容易有空,也都用来发呆了,这个习惯完全是养成。 杜飞扬刚给秦殃汇报完情况,抬眼便见雷枭站花园里,不知道看着什么出神。 然后余渺渺身影便出现了,杜飞扬不由皱了皱眉,这位余小姐也真是黏得紧,有家不回,一直赖这里,每天一副甜蜜样,看得人眼疼。 余渺渺轻手轻脚地走到雷枭身后,脸上带着调皮笑容,伸手便去拍他肩,本想吓雷枭一跳,却不想还未拍到,雷枭便突然转身,一拳朝着她挥来,那虎虎生风架势,吓得余渺渺瞪大眼,脸色惨白。 好雷枭发现是她,拳头及时偏离了方向,不过余渺渺还是吓得本能地后退时,重重地摔倒地。 刚才那一幕对她来说实是太过惊险了,她都能感觉到拳风从脸上擦过感觉,心中后怕不已,双腿阵阵发软,加上手臂上还未完全痊愈伤口因为这一摔,也隐隐作痛,根本无力爬起来。 雷枭看着她,皱眉道,“不要身后拍我。” 余渺渺心里很是委屈,她怀疑雷枭到底爱不爱她,明明都同意和她结婚了,为什么还是对她这么冷漠? 明明秦殃他背后勒他脖子,他也没有这样过激反应,而她不过是拍了拍他肩而已,就这么难以忍受吗? 余渺渺委屈得双眼发红,雷枭却转身就走。 “枭!你去哪里?” “去公司。” 余渺渺也顾不得身上疼,摇晃着爬起来,跟了上去,“我也去。” 雷枭也不阻止,却也没怎么理她,杜飞扬因为不放心,也跟进了公司。 雷枭也算是一个工作狂,他工作时候很讨厌有人打扰,余渺渺倒还算自觉,没有去缠他。 不过总裁大人带了一个女人来公司消息很就传遍了整个公司,不少女人忿忿地想要看看那女人是否有三头六臂,居然抢走他们总裁大人。 裴媛原本并未将这些传闻放心上,她可是知道雷枭和秦殃是什么关系,怎么又会和女人扯上关系? 但是当她上楼送资料给欧阳朔时候,却正好望见办公室里那痴缠一幕。 因为要时刻观察雷枭和余渺渺,所以雷枭忘了关门,杜管家自然不会去主动关上,而欧阳朔也没有去多事。 所以门口就能看见里面情况,雷枭倒是没什么,不过是认真工作而已,而余渺渺却是坐沙发上,双手撑着下巴,痴痴地望着雷枭,眼神那叫一个柔情似水,缠绵无限。 裴媛不由皱了皱眉,因为这段时间她一直跟着欧阳朔,也有了几分熟悉,便直接问道,“欧阳秘书,这是怎么回事?” 欧阳朔瞥了一眼办公室里面人,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句,“正室垮台,小三上位。” 裴媛瞬间失态地提高了音量,“什么意思?副总呢?” 欧阳秘书这才想起,这位裴经理可是秦副总爱慕者,难怪如此失态。 这段时间裴媛太过正常,他都忘记了。 裴媛失控音量成功地打扰到办公室里两人,雷枭不悦地瞥了裴媛一眼,余渺渺也皱眉看着她,有些不高兴,她很不喜欢有人提到秦殃,秦殃不光让她觉得害怕,还让她有强烈危机感,好像现拥有一切,随时都可能被他夺走。 裴媛看了看欧阳朔,见他完全没有开玩笑意思,不由又看向办公室里两人,然后居然冲动地跑进办公室,向雷枭问道,“总裁,副总哪里?我有工作上问题要请教副总。” 欧阳朔心里不由叹了口气,还以为裴媛并不是那么喜欢秦殃,如今看来,只不过是她比较理智而已,知道秦殃和雷枭一起,自己不可能插足,才压抑自己情感,现秦殃一有事,便冲动了。 雷枭看向裴媛,沉声道,“我记得我让你跟着欧阳朔。” 裴媛似乎就和他杠上了,也不怕得罪了大老板,“欧阳秘书也有处理不了事,我就想请教副总。” 余渺渺不由开口道,“这位小姐,你有处理不了事可以问枭,他才是总裁。” 裴媛转眼看向她,女强人气势全开,“我现是说工作上事,请问小姐你又是以什么身份过问雷氏事?” 余渺渺被她一刺,不由有些生气,开口便道,“我是枭未婚妻,为什么不能过问?” 裴媛看向雷枭,见他完全没有反对这话意思,差点气炸了肺,冷笑道,“总裁,你眼光和人品有待提高,副总居然会看上你,我替他不值!” 雷枭脸色有些难看,杜飞扬不由撞了撞欧阳朔,再不阻止就要出事了。 只是还不等他们做出什么反应,裴媛便又说道,“我不替无情无义人工作,我马上去打辞职信,希望总裁批准我辞职!” 然后便毫不留恋地转身,踩着尖细高跟鞋,“咯咯咯”地离开了。 欧阳朔眼角抽搐,一起工作了这么久,他居然一直没看出来,裴媛居然是个火爆脾气! 雷枭脸色一直不好看,余渺渺不由走过去想要安慰他几句,却看见了他办公桌上照片,照片上,秦殃灿烂笑容让她觉得很刺眼,让她心里不舒服是,照片里雷枭看向秦殃眼神,那么柔和。 余渺渺皱着眉,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却顾及到雷枭心情不好,终还是没说,只是心里忍不住委屈。 081.真实虚假 秦殃坐阳台上,拎着酒瓶看星星,不时地喝一口,那样子完全看不出是买醉,倒有几分逍遥,如果不看他脚边滚落一堆酒瓶话。 齐沐拘谨地坐一边看着他,秦殃不乐意见到他,但是宫释又偏要将他推到秦殃身边,害得他一直战战兢兢,就怕秦殃什么时候突然爆发,将他炸个粉身碎骨。 又一个酒瓶滚落到地上,齐沐忍不住皱了皱眉,却又不敢开口劝说。 秦殃虽然喝了很多,但是却一点都不见醉态,突然偏头看向他,说道,“你这张脸很讨厌!” 齐沐也不敢反驳,秦殃打量着他,满脸嫌弃地说道,“皮肤粗糙,身材干瘪,矮冬瓜,四季豆……” 被人如此嫌弃,齐沐却差点笑出来,看着秦殃那撇嘴嫌弃模样,他突然觉得很可爱,不由少了几分惧怕,开口道,“秦少,你醉了。” 秦殃眼神微黯,转开眼不再看他。 齐沐不知道哪里又惹他不高兴了,是他说错了话?还是他真太不像他心里那个人? 看了眼秦殃没有表情侧脸,齐沐不由沉默下来,不敢再多嘴。 夜风吹够了,秦殃便起身回房,爬上床,将呼呼大睡陌陌抓过来死死抱着,陌陌被他折腾得嗷呜直叫,呜呜……它要被勒死了。 齐沐只远远地站着,没有靠近,那只狼占有欲可是很强,他可不敢招惹它! 裴媛闹过之后,雷枭似乎加阴郁了,脸色一直阴沉沉。 杜飞扬心中若有所思,按照少爷性格,不相干人是不会对他有这么大影响,所以他这么不痛恐怕不是因为裴媛,而是因为裴媛提到人,秦少,只有秦少才能让他有这么大情绪波动。 正想着,却见余渺渺站雷枭卧室门口,杜飞扬皱了皱眉,正想过去阻止,雷枭却把余渺渺放了进去。 杜飞扬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这余渺渺不会是想生米煮成熟饭吧? 秦殃趴床上,闭着眼,也不知道睡没睡着,齐沐站了一会儿,默默地沙发上坐下。 安静房中,突然响起一阵惊悚诡异,鬼气森森音乐,吓得他差点跳起来。 然后见秦殃伸手摸过床头柜上手机接听,他才反应过来,那是手机铃声,不过这手机铃声也实太…… “秦少,余小姐进了少爷房间,有好一会儿了。” 秦殃捏着手机手一紧,然后突然扬手把手机砸了墙上,四分五裂,阴沉着脸跳下床便往外走。 “秦少……” 齐沐担忧地叫了一声,却没有得到回应。 雷枭房间里,余渺渺好奇地打量着他房间,看到他床上可爱抱枕,伸手便想去拿,却被雷枭先一步抢了过去。 余渺渺落空手尴尬地僵半空,瞥了他一眼,心情有些低落道,“对不起……” 雷枭皱了皱眉,然后面无表情地将抱枕放到床头,用被子盖住,那动作怎么看都像是小孩子藏起自己心爱玩具,余渺渺不由笑了,“没想到你会喜欢这么可爱东西。” 雷枭那抱枕就是放大版棉花糖,看上去就感觉软绵绵,让人忍不住想要捏捏。 那是秦殃去美国之后才买。 雷枭不说话,余渺渺也没有被打击到,视线一扫,又笑道,“原来你还喜欢这么可爱武器模型啊?” 真是看不出来,雷枭那么冷硬人,喜欢东西居然都那么可爱。 雷枭看着那些武器模型,有些出神,似乎才发现那些小东西已经遍布他房间各个角落,“秦殃喜欢。” 虽然雷枭很嫌弃那些黑不留情Q版武器模型,但是抵不过秦殃喜欢,房间里各个角落都被放上一两件,看多了好像也不是那么难看了。 余渺渺瞬间变了脸色,看着雷枭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脸,她觉得很不安,为什么到了现秦殃还是阴魂不散? 他不是都答应和她结婚了吗?为什么却依旧被秦殃包围着?办公桌上是和秦殃合照,房间里也都是秦殃喜欢东西,甚至那只伤到她狼,如果不是秦殃主动接走,他是不是还会养着? 余渺渺眼中有些伤痛,看着他光秃秃手腕,问道,“我送你手表呢?” 手表?余渺渺送手表他本来是要扔,后却被欧阳朔拿去卖掉了,雷枭不由皱起眉头,那时候他是不喜欢余渺渺吧?否则又怎么会糟蹋她心意? 那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余渺渺? 为什么他想不起来?雷枭眉头越皱越紧,头也开始隐隐作痛,心底烦躁不已。 见他不说话,余渺渺加受伤,眼中已经泛起了泪,她对他来说到底算什么? 可是即便他这样对她,她还是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 余渺渺看着他,然后踮起脚尖,想要吻他。 雷枭却突然回神,一把推开她,心底不可抑制地泛起一丝厌恶,他根本没有控制自己力道,用力之大,直接让余渺渺重重地摔了地板上。 陌陌咬出伤口很深,到现还会痛,雷枭毫不温柔动作,让余渺渺又扯到了伤口,还撞到了手肘,身体疼痛加上心伤,让余渺渺泪流不止。 雷枭皱眉看着她,犹豫着要不要拉她,他应该拉她起来,但是却又有那么一点不情愿,他做事一向干脆,想做就做,还从未这么纠结过。 余渺渺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完全看不出他有丝毫内疚心疼,反倒有些厌烦样子,不由心中一痛,突然爬起来跑了出去。 雷枭也没有去追,躺床上思考问题。 他明明喜欢余渺渺,但是为什么会厌恶她触碰? 他虽然不喜欢肢体接触,但是也没有到完全不能忍受地步,而且,他明明不讨厌秦殃触碰,即便是医院里处于下风情况下,他也没有觉得厌恶,只是气愤而已。 想到秦殃,头不由疼了,而且有越来越甚趋势,好像有人脑子里翻搅一样。 雷枭额上渐渐冒出冷汗,觉得头痛欲裂,脸色都白了几分,拳头也越握越紧,手背上青筋暴涨。 双眼渐渐有些模糊,似乎看见了秦殃身影朝着他走来,但是下一刻,疼痛突然加剧,饶是雷枭忍耐力惊人,也不由呻吟出声,拳头狠狠地砸下,似乎那样便可以减缓一些疼痛。 挣扎间,不小心将床头柜上水杯弄掉到地上,“啪”一声,就好像打破了魔咒,朝他靠近身影好像受惊一般,瞬间又不见了踪影。 雷枭心脏猛然抽紧,四肢百骸都跟着抽痛,心痛绝望感觉让他忍不住呜咽出声,如同受伤孤狼。 意识渐渐涣散,然后又从一片空白中慢慢回笼,雷枭苍白脸渐渐恢复血色,只是满头大汗,浑身无力感觉让他不太愿意动弹。 虽然现雷枭和秦殃闹翻,但是他要找雷枭,却没有谁去阻止,不是他们叛变,而是这事明显很诡异,明明好好两个人怎么突然就闹翻了?而且老大怎么会想和余渺渺结婚?他如果喜欢那样女人,还用等到现? 他们这不是叛变,他们是挽救老大! 这是绝哥说! 所以,秦殃毫无阻碍地进了别墅,然后熟门熟路地走向雷枭房间,踹门而入,一眼便看见雷枭躺床上。 雷枭扫了他一眼,冷漠道,“你来做什么?” 秦殃视线一扫,衣衫凌乱,一看就没干好事,满头大汗,显然经过剧烈运动,慵懒餍足,这个……貌似那是浑身无力来着。 总之,秦殃是发飙了,扑上去便是一拳,雷枭被他揍了个正着,不由闷哼了一声,然后毫不示弱地一脚踹了过去。 秦殃憋了很久了,如今爆发,自然是不留情面,而雷枭近也心情抑郁,早就需要发泄一下了,所以两人一动起手来,便是天崩地裂。 秦殃一边打一边怒声道,“我忍你很久了,你TM还想结婚,你结啊!” 雷枭愤怒居然不比他少,不过他什么都不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烦躁什么,只是出手越发狠辣。 秦殃看上去没事,但是喝了那么多酒,酒精麻痹作用还是不能完全忽略,动作一个不到位,便被雷枭钻了空子,一拳揍肚子上,秦殃痛哼一声,后退两步,撞到落地玻璃窗,然后滑落到地上,胃部一阵阵抽痛,脸色不由变得苍白。 其实雷枭水平也没有完全发挥出来,力量没有平时水准,照理说不该这么严重,但是秦殃近都没有好好吃饭,又过度饮酒,伤了胃,再被揍一拳,胃自然要抗议了。 秦殃垂着头,看不清他表情,但是却给人很脆弱感觉,好像随时都会破碎,雷枭看着他虚弱样子,心里抽了一下,伸手想要去扶他,秦殃却先一步自己爬了起来。 脸色虽然苍白,但是却已看不出丝毫虚弱,唇角微微上扬,靠近雷枭,幽幽地说道,“雷枭,你就是个混蛋,你TM不就仗着我爱你吗?爷现不奉陪了!” 冷笑脸,决绝话,让雷枭心里发紧,看着他转身离开,心里是暴躁不安,忍不住就拔出了枪,“站住!当我这里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转身看着对着自己枪口,秦殃不由笑了,语气平静如同暴风雨前宁静,“你想杀我?” 雷枭顿了一下,正要收回枪,秦殃却突然跨步上前,伸手抓住他手,将枪口抵上自己心脏,笑道,“你开枪啊!”说着,手指居然按上他手指,缓缓用力。 雷枭心底一慌,阴沉着脸,一边抵抗着他手指,一边伸手去掰他手,想要将枪口转向,“你疯了!” 秦殃冷笑一声,依旧死死地将枪口对着自己,雷枭觉得头又开始疼了,不由变得暴躁,“放手!” 宫释冲进来时候,正看见两人较劲,连忙将秦殃强制拉开,怒声道,“秦殃,你找死啊!” 秦殃还想发疯,宫释只好将他扯进怀里死死抱着,不给他一点挣扎机会,雷枭手中枪秦殃被拉开那一刻,便随着他力道偏移,“砰”一声枪响,墙角花瓶被子弹击碎。 如果慢上一刻,子弹射中就会是秦殃,雷枭手忍不住颤抖,脸色也很难看,而那枪响声终于让秦殃冷静了一些,靠宫释怀里没有再挣扎。 宫释恶狠狠地瞪了雷枭一眼,谁知道雷枭瞪得比他还狠,这两人可能八字不合,以前就互看不顺眼,现也没好到哪里去。 过了一会儿,秦殃平静地抬起头,拍了拍宫释肩,示意他自己没事了,宫释这才拽着他走人。 看着两人并肩离去,雷枭只觉得相当刺眼,让他想要打破这样画面,握枪手动了动,终还是没有抬起。 雷枭咬着牙,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他不明白为什么看见宫释抱着秦殃,他会愤怒,也不明白为什么看着秦殃离开背影,他会心痛,明明只是逢场作戏不是吗? 心里那股烦躁无处发泄,雷枭突然抬手,“砰砰砰”枪声不断响起,破坏着可以破坏一切。 余渺渺推门而入,却对上黑洞洞枪口,不由吓得惊叫出声,“枭!” 其实枪里早就没有子弹了,雷枭瞥了她一眼,平静地收起枪,走向唯一没有受到波及床,床沿坐下,看着那满地狼藉微微失神。 余渺渺走到他身边蹲下,伸手想要握住他放膝盖上手,却被雷枭躲开,余渺渺僵了一下,收回手,低声问道,“你脸色很难看,是不是不舒服?” 她眼眶红红,明显是刚哭过。 事实上她也确实是躲房间里捂着被子狠狠地哭了一场,以至于这么大动静她都没听到,也不知道秦殃来过。 虽然觉得委屈,但是她还是主动来找雷枭了,或许是知道不能指望雷枭主动去找她。 “没事,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余渺渺看着他疲惫样子,不由又红了眼眶,“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吗?我也想为你分担。” 雷枭猛地抬头看向她,那视线似乎要将她凌迟一般,“滚!” 余渺渺颤了颤,被这样雷枭吓到,终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一出门便忍不住又哭了。 雷枭和她一起,但是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爱意,杜飞扬他们也很不待见她,看上去客气有礼,却也冷漠疏离,似乎所有人都觉得雷枭应该和秦殃一起,没人理解她委屈。 宫释将秦殃抓上车,便示意司机开车,远离这个鬼地方。 似乎是气不过,忍不住冷笑道,“真是好本事,连我都被骗过了。” 秦殃懒懒地靠座椅上,有气无力地说道,“安静一点。” 宫释伸手提着他衣领,沉声道,“秦殃,你给我清醒一点,人家逢场作戏罢了,你还这么当真做什么?” 秦殃平静地扫了他一眼,“是真是假我自己会判断。” 宫释气道,“你想死他手上吗?今天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你都和阎王喝茶聊天了。” “是我太冲动了。”秦殃依旧很平静,似乎心里所有阴郁烦躁都之前和雷枭那场交锋中发泄殆。 宫释咬牙道,“明明就是雷枭错!好,就算这次是你找死,那如果下次他想要杀你呢?” 秦殃将视线转向窗外,低声道,“我不会让他杀了我,他会后悔。” 宫释挫败地扔开他,苦笑道,“我现很后悔。” 当初他让秦殃去当雷枭保镖,也有着其他目,想趁机探探雷枭虚实。 雷枭发展得太,如果他有足够野心,收归了A市之后,必然还会继续扩展自己势力,而s市和A市相邻,难保雷枭不会打s市主意,s市黑道势力早已经统一,虽然看似难啃,但是一旦啃下,便是拿下了整个s市。 雷枭如果站了他们对立面,将会是一个很难缠敌人,所以他才想知己知彼,却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 雷枭将秦殃勾走不就等于把整个s市给勾走了吗?这也就算了,偏偏人家还不屑要秦殃了! 宫释气得一路上都没再说一句话,回到宫释别墅,秦殃将身体抛到沙发上,说道,“我饿了。” 宫释夸张地说道,“谢天谢地,你总算知道主动要东西吃了。” 秦殃倒是真清醒了一些,雷枭现明显脑子有问题,他何必和他那么较真,要较真也等解决了这件事之后,再这样下去,后结果只能是他们都被人给解决了。 吃饱喝足,秦殃抚了抚肚子,蜷沙发上,像只慵懒猫,宫释不由松了口气,看样子是真恢复正常了。 秦殃瞥见齐沐,不由皱眉对宫释道,“你就不能让他离开,看见就烦。” 宫释故意和他作对似,笑眯眯地说道,“小沐这么乖,怎么就烦了?” 秦殃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宫释笑得加灿烂,“我还不是为了你,看见小沐,你也可以聊解相思啊!” 秦殃嗤笑道,“你觉得他这样子真能替代雷枭?” 宫释不由收起脸上笑容,叹息道,“你眼里,不管小沐什么样子也无法替代雷枭吧?不是小沐不能替代雷枭,是根本没有人可以替代雷枭对不对?” 被人讨论齐沐,只是微微低着头,不插言,也看不出难过。 秦殃哼了一声,不理他,起身回房去了,宫释倒也没再让齐沐跟去。 秦殃回房之后,抱着陌陌回想着雷枭状况,后还是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杜飞扬,“他怎么样?” 杜飞扬正让人清理房间,看着那面目全非房间,不由说道,“应该很生气。” “你想办法让杜延给他做个检查。”之前是被气晕了,现想想,雷枭之前那样子看上去明显就是不舒服。 “好。” 原本杜飞扬以为要费脑想个借口,却不想雷枭居然主动让他联系杜延,杜飞扬不由想着,莫非少爷也发现自己有不妥地方了?想想这也不奇怪,少爷一向心思缜密。 光线从没有关严窗帘处照设进来,雷枭皱了皱眉,翻了个身,伸手朝身边一搂,却搂了个空,不由睁开眼,皱眉看着自己手,过了一会儿,又慢慢闭上眼,将手伸了出去,仅凭身体记忆,圈成他习惯姿势,然后睁眼看着自己手臂出神。 手臂自然圈成弧度是为了拥抱谁?谁又能够刚好填满这个空隙? 雷枭坐起身,眯眼看着晃动窗帘,想着那些和秦殃有关记忆,真只是逢场作戏吗?为什么让人觉得那么真实? 爱过总会留下痕迹,谁也不能完全抹灭那份刻骨铭心,即便是蒙上一层假象,也无法否决事实,只看人能不能察觉。 雷枭开始不确定他和秦殃,还有余渺渺之间关系,是不是真如他所认知那般了。 雷枭既然发现了一些痕迹,便会去寻找真相,他不会放任有事情脱离自己掌控。 因为雷枭是要做全身检查,所以自然是要去医院,余渺渺早早地等车边。 杜飞扬不由皱眉,这女人也真是顽强,昨晚还哭得稀里哗啦,今天便又凑上来了,换个人他或许还会佩服她对雷枭感情,但是对这个可能和雷枭失常有关女人,他还真是喜欢不起来。 余渺渺看着雷枭走近,看到他抬起手臂似乎是想要拥抱她,不由紧张地低下头,想着,难道是觉得她昨晚受了委屈,所以想安慰她吗? 杜飞扬也不由有些紧张,少爷这又是要干什么?杜管家这段时间可谓是操碎了心。 余渺渺满心期盼,但是雷枭却还未碰着她便收回了手,后退一步,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说道,“走吧!” 余渺渺不明所以,满心失落地跟着他,而杜飞扬则是松了口气。 雷枭细细感受着心底深处那一丝厌恶感,再次觉得他应该是不喜欢余渺渺,但是为什么他又觉得他是喜欢余渺渺? 催眠吗?世界第一催眠师都无法对他进行催眠,还有什么人能对他进行催眠,还让他察觉不到一丝异样? 虽然做了检查,但是雷枭似乎并不那么意结果,或许是觉得不会有什么结果? 从医院出来以后,雷枭突然对余渺渺说道,“你很久没回家了,回去看看吧!” 余渺渺不由一怔,眼眶瞬间就红了,这是要赶她走吗? 雷枭又说了一句,“和余总商量一下结婚事。” 杜飞扬看着雷枭若有所思,少爷这是支走余渺渺? 不知道为何,从一开始雷枭就没有提过他和秦殃结过婚事,这也是杜飞扬疑惑地方,当初余渺渺提出结婚要求时,雷枭只是点头同意,他还以为雷枭忘了和秦殃结过婚事了,但是试探过后,发觉他根本没忘,但是却绝口不提,难道是害怕和秦少离婚? 余渺渺瞬间满脸喜悦,点头道,“好。” 支走了余渺渺,雷枭突然说道,“我想见秦殃。” 杜飞扬看着他面无表情脸,点了点头,联系秦殃。 秦殃倒也没有拿乔,很干脆地去了别墅。 杜飞扬看见秦殃,便说道,“少爷好像察觉了自己不对劲。” 秦殃皱了皱眉,如果雷枭真发觉了不对劲地方,恐怕会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连自己感觉都不可信,身边人还能信吗? 或许雷枭不至于觉得彷徨无助,秦殃却难免觉得心疼。 卧室虽然被雷枭破坏了个彻底,但是后还是回到了原样,秦殃开门进去,便见雷枭坐床上发呆。 秦殃他身边坐下,伸手搂着他蹭了蹭,雷枭身体僵了一下,然后又慢慢放松下来,伸手回抱住他,那契合感觉,让他心底微颤。 秦殃手臂收紧了一些,见他没有反抗意思,便得寸进尺地吻上他唇。 雷枭瞪着他,秦殃贴着他唇,勾唇笑道,“你不想试试吗?” 雷枭看着他笑,心微微抽紧,低声道,“那对你不公平。” 秦殃眼神微闪,当初医院,雷枭可一点都没乎他感受,现却还考虑公不公平问题,仅仅是因为发现自己不对劲就对他这么友好? 怎么看雷枭也不像那么有良心人吧? 082.本性难移 秦殃心里有了些猜测,想要证实一下,于是不客气地将人扑倒床上,伸手便去扯他衣服,口中说道,“我不觉得。” 给他占点便宜不就公平了! 雷枭显然没料到他这么积极,不过长久以来从争夺战中锻炼出来本能反应一点不慢,抬手扣住他手腕,手臂抵上他脖颈,一个用力就想翻身。 秦殃笑了笑,也不阻止,任由两人位置对调,雷枭垂眸看着他,却久久没有动作。 秦殃伸手抚了抚他发丝,心里有点失望,低声道,“不用勉强自己。” 雷枭本就不喜欢和人有太多接触,如今他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个外人,真要做点什么,他接受不了也很正常。 雷枭怔了一下,明白过来他意思后,不由摇了摇头。 然后伸手将他拉起来一点,从他身下被子里抓出一个抱枕塞进他怀里。 秦殃看着怀里东西,愣了愣,心里微微发酸,抬眼扫了一圈房间布置,还是和当初一模一样,他喜欢东西一件不少,雷枭并没有因为有了“欢”而扔掉他喜欢东西。 秦殃伸手捏了捏那软绵绵抱枕,有些苦恼道,“我看见就想吃怎么办?” 雷枭只是看着他说道,“我从来没亲自给别人买过东西,我也不觉得我是一个职演员。” “所以?” “如果我记忆没有出错话,那么我对你不会只是逢场作戏。” 秦殃心底微动,看着他道,“既然连记忆是否真实都不清楚,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就不怕我别有所图?” 雷枭盯着他问道,“那你图什么?” 秦殃不由轻笑出声,“我说了你就信?雷枭,你难道没有觉得你做一件愚蠢又危险事?” 对着一个根本不知道能不能信人吐露心声?这不是送上去让人宰吗? 雷枭沉默了一下,然后低头覆上他唇,轻轻摩挲,“我知道,可我希望你是真实。”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希望他是真实?甚至不惜这种情况下,将自己完完全全暴露他面前? 雷枭很认真地回答他,“你身边会比较安心。” 这段时间,他一直觉得抑郁烦躁,却不知道为什么,如今才明白是因为秦殃,因为秦殃不,所以心空荡荡没有着落,才会烦躁不安。 伸手摸了摸他眼睛,雷枭低声说道,“我不喜欢看你难过。” 这双眸子就该笑着勾人,不应该流露出那么悲痛神情,让看着人也跟着痛。 秦殃心微微抽紧,所以这才是雷枭什么都还没有确定情况下和他说这么多原因?宁愿自己面临被背叛危险,也不想他难过? 真是傻! 秦殃伸手拉下他,吻了上去,心里想着,这算不算因祸得福,雷枭居然这么主动地说这些肉麻话,嗯,好像也不是那么肉麻,不过他爱听。 雷枭伸手抱住他,不去想他应该喜欢谁,应该怎么做,仅凭自己内心深处本能意愿,纠缠着他唇舌,心底渐渐生出满足感,让他虚假和真实中徘徊不定沉重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 但是,很和谐就被打破了。 “秦殃,你敢!” 雷枭太放松结果就是又被秦殃钻了空子,秦殃死死地压着他,探向他身后手动作不停,微微垂眸看着满脸愤怒雷枭,脸色黯然道,“宝贝,人家很伤心……” 雷枭一口气憋胸口,差点梗死,做着流氓事,还好意思说自己伤心,偏偏他还真觉得愧疚。 见雷枭挣扎间有了犹豫,秦殃再接再厉地说道,“人家那么爱你,你居然说你只是逢场作戏,人家心都碎了,你居然还想杀了人家……” 雷枭忍不住为自己喊冤,“我没想杀你,明明是你自己找死……”尾音微颤,溢出一声呻吟。 雷枭脸色不由沉了沉,愤怒地瞪着秦殃。 不能怪雷枭反应太大,以前事他虽然记得,但是却总有种朦胧感觉,分不清真假,如今倒感觉像是第一次裸裎相对,而且,如今他对秦殃感情也不是那么明确,以至于被秦殃如此对待,让他觉得很不自,偏偏他身体又早已习惯了秦殃触碰,心底没有一点排斥,导致一点小动作都能撩拨起火,让他懊恼不已。 秦殃埋头他颈间哭道,“你不爱我对不对?我就知道你不爱我,都不愿意让我碰了……” 某人一边哭喊,一边情地碰。 听着秦殃话,雷枭心底一紧,“我……” 看着颈间毛茸茸脑袋,雷枭不由放弃了挣扎,现他根本不能确定自己感觉,所以也没办法昧着良心说爱秦殃。 他只知道,他不想看着他难过,所以他想要就给他。 秦殃偷偷看了他一眼,看着他纠结样子,不由微微皱眉,他怀疑雷枭感情是不是变得迟钝了,照理说,雷枭既然能够察觉到自己内心不希望他难过,想让他留身边,那么也该能察觉到对他感情才对,但是他却这么不确定。 以雷枭性子,若是不爱能让人这样占便宜么?连这么简单道理他都想不通了? 如果真连感情都被钝化了,那他又是怎么这种情况下,固执地保留着对他一丝留恋和不忍? 他真实感觉一开始应该确实是被假象蒙蔽了起来,否则他也不会那么冷漠地说出逢场作戏话来,而现,却又似乎渐渐清醒,也就是说他还挣扎。 等秦殃回过神来,却发现雷枭脸色阴沉地瞪着他。 秦殃这才发现自己走神走得很不是时候,不由讨好地笑道,“我想要不要联系杰克森给你看看。” 雷枭这样子很像是被催眠了,但是雷枭不应该那么容易被催眠才对,不过雷枭现既然自己意识到了问题,又愿意相信他,那么看看也没坏处。 闻言,雷枭皱眉思索,杰克森是世界第一催眠师,名符其实,老爷子曾经请他来对他做过抵制催眠训练,完成课程时候,他已经对杰克森催眠完全免疫了,现请他来,能看出他问题吗?而且现也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真被催眠了。 雷枭正要说什么,却还未来得及开口,便突然闷哼出声,不由抓着秦殃怒声道,“混蛋,你不会先说一声!” 秦殃无辜地说道,“这么长时间了,我以为你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雷枭恼恨地啃上他脖子,鬼才信他不是故意! 秦殃任由他啃,笑着抱紧他,进出动作缓慢磨人。 雷枭也不催促,额头抵他颈窝,微阖着眼,细细感受着两人结合亲密感,伸手抚着他后背,开口道,“秦殃……” “嗯?” “留下吧。” “那余渺渺呢?” 雷枭突然沉默下来,秦殃顿了一下,然后猛然加剧动作,低头他肩颈啃噬,用了些力道,带起微微刺疼。 雷枭轻哼着剧烈喘息,似乎感受到秦殃情绪,手探入他发丝中,摩挲着发根,带着一丝安抚,“你知道现不该打草惊蛇……” 秦殃忿忿地他脖子上咬出一个牙印,又重重地吮吸了几次,确定留下痕迹不会那么消去,才冷哼道,“我不知道。” 雷枭闭上眼,微蹙着眉,似乎想要思考出一个好解决办法,但是这个时候显然不适合思考那么高深问题,他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后只得无奈道,“那你看着办吧!” 居然干脆地将问题丢给秦殃了。 秦殃这才满意,手掌他身上游走,遇到敏感地方还用力揉搓几下,满足地眯起双眼,感叹道,“宝贝,还是你身体摸着舒服。” 雷枭瞬间就炸了,“你还摸谁了?” 秦殃也意识到自己话太容易让人误会,不过却没有解释,而是冷哼道,“你都和余渺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还管我摸谁?” 雷枭脸色铁青,伸手扣着他肩便要将他扔开,秦殃死死地缠着他不放,昂头,挺腰,瞪着他,理直气壮地哼道,“你还有理了?” 雷枭重重地喘息了一下,怒道,“我没碰过她!” “哦?”秦殃挑了挑眉,指尖似有若无地他后颈划过,感觉到雷枭轻颤了一下,才问道,“真没有?没牵手,没搂腰,没亲嘴,没……” “闭嘴!” “怎么?”秦殃挑起眼角看他,一副“莫非被说中了”神情。 雷枭却冷着脸吐出两个字,“恶心。” 秦殃忍不住笑出声,看着他嫌恶表情,凑上去亲了亲,眯眼道,“宝贝,你真可爱……” 雷枭推开他头,沉着脸道,“别想糊弄过去,你还摸谁了?” 秦殃低头看着他,或许是因为被身体交缠感夺走了一部分理智,忘了去思考多,行为都交给了本能,雷枭看上去倒像是正常了。 秦殃勾唇笑道,“陌陌啊!”还煞有其事地皱眉抱怨道,“全是毛。” 雷枭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不由恼怒,居然还把他和一头狼拿来比较,不对,狼也不能摸! 果然本性难移,雷少还是一样小气。 083.长痛短痛 不过还不等他发飙,秦殃已经先一步堵住他嘴,十八般武艺全都用上,让他忘记这件事。 到了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好矜持了,而且雷少这么精明,自然已经发现了太过矜持只会吃亏道理,所以出手也毫不留情。 不过显然这种情况下,他太热情也还是吃亏。 基于他努力,秦殃有些失控,而雷枭却反而因为他失控觉得安心。 一番激烈缠绵后,两人叠一起喘息,觉得满足,也觉得疲惫,似乎这段时间积压疲累都袭了上来,谁也不想动弹。 良久,雷枭才推了推身上人,“出去。” 秦殃抱着他蹭了蹭,“不要。” “秦殃!” 秦殃无辜道,“我又没动。”脑袋他颈窝里蹭了蹭,还委屈道,“你就这么嫌弃我?” 雷枭伸手扣住他腰,秦殃原本以为他是要将他扔开,却不想雷枭只是抱紧他,下巴头顶蹭了蹭,低声道,“没有。” 秦殃微微一顿,抓住他手十指紧扣,唇舌他耳下扫过,轻声道,“我不会放手。” 其实雷枭比他不安吧!他至少明确知道自己要什么,但是雷枭或许连什么时候放弃了自己想要都不知道。 “嗯。”雷枭脸色明显柔和了一些。 秦殃这才亲了亲他唇,拉他去洗澡,等两人躺上床,秦殃才巴着他,问道,“结婚证呢?” 他可没忘记雷枭都打算和余渺渺结婚了。 雷枭不由皱起眉头,戒备地看着他,“做什么?” 秦殃不由失笑,他就觉得奇怪了,为什么雷枭总觉得他会偷走结婚证?他真是无聊到会折腾自己结婚证人吗? 不过如果真无聊话,也是可以偷一回。 “就看一眼。” 雷枭干脆地丢出两个字,“不行。” “为什么不行?” “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 “钥匙扔了。” 扔了?秦殃无语地看着他,这是想把结婚证一直供保险箱里?“我能打开。” 雷枭直接转身背对他,睡觉。 秦殃不由蹭上去搂着他腰,好笑地说道,“我结婚证我为什么不能看?” 雷枭闭着眼道,“以后给你看。” “以后是什么时候?” 雷枭嘀咕了一句什么,然后便悄无声息了,秦殃凑过去一看,发现他睡着了,伸手抚过他眼下黑青,看来这段时间没睡好不止是他。 想到雷枭后那句话,秦殃不由将他抱紧了一些。 老了时候…… 秦殃不由想着雷枭老了时候是什么样子,然后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好不容易能够沉睡,却不断做梦,后他还真梦见了雷枭老了时候,但是还未看清他是什么样子,雷枭便开始不断颤抖,直接把他抖醒了。 醒来才发现雷枭是真颤抖,身上已经出了不少冷汗,脸色白得不见一丝血色,咬着牙满脸痛苦。 秦殃被他样子吓了一跳,“雷枭……你怎么了?” 秦殃探手摸向他额头,雷枭却突然伸手抓住他手腕,用力之大,让秦殃都不由吃痛地皱了皱眉。 雷枭死死地抓着他,眼神已经失去焦距,口中溢出一声呻吟,似乎加痛苦,嘴唇翕合着,却吐不出一句完整话。 秦殃从来没有看过雷枭这么痛苦样子,心不由阵阵抽痛,好一会儿才从那隐忍呻吟声中听出雷枭是叫他名字,不由抱紧他安慰道,“我,我让杜延来。” 说着便伸手掰开雷枭手,准备去打电话,但是他还没摸到电话,雷枭痛苦呻吟却变成了绝望呜咽。 秦殃动作一顿,感受到雷枭绝望情绪,心脏不由自主地收缩,痛得要窒息,雷枭该是冷酷骄傲,何曾这么绝望脆弱过? 秦殃转头看向他,隐隐猜到他为何会这么痛苦,也顾不上打电话,伸手将他抱紧,感受着他身体因为痛苦而颤抖,眼眶微微发热,“雷枭,放弃好不好?不管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不要再坚持了……” 雷枭却好像根本听不到他说什么,抱着他似乎是安心了一些,那股绝望情绪渐渐退却,但是身体痛苦却加剧,根本压制不住痛苦呻吟声从口中溢出。 秦殃看着他这样,不知道是该放开他,还是抱紧他,似乎不管他怎么做,带给他都是痛苦。 秦殃将头埋他颈窝里,哑声道,“雷枭,别这样,你这样我会心痛……” 颈间一阵温热,雷枭僵了一下,眼神终于有了一点焦距,下一刻便感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秦殃伸手他后颈揉了揉,抱着他好一会儿,才冷着脸打了个电话。 “叶子……” …… 雷枭醒来时候,似乎忘了之前挣扎,只记得自己头有些疼而已,秦殃也没有多说什么,留别墅里陪他。 有秦殃,雷枭就没法好好工作了,不让去公司,不让看文件,不让打电话……什么都不让。 于是雷枭不由发飙了,“我有什么能做吗?” 秦殃抱着他棉花糖抱枕,将自己那张妖孽脸凑过去,笑眯眯地说道,“陪我啊!” 经过那一场折磨,雷枭明显精神不太好,脸色也不好,自然该好好休息,还忙什么工作,那些事就该交给下面人去做嘛! 雷枭瞪了他一会儿,或许是觉得之前伤了秦殃心,是该补偿他一下,而且,对着他那张脸,他就忍不住心软,伸手将人拉进怀里,吻了一下。 秦殃满意地他怀里蹭啊蹭,眼底笑却带着一丝阴霾,想起银叶子所说话。 “他意识挣扎着脱离困境,照你所说情况,他渐渐清醒,只要给他一些时间,便能彻底恢复过来,至于头疼,那是无法避免,而且,可能会一次比一次疼,如果你不忍心,那么就狠狠地刺激一次,或许能够让他提早清醒过来,长痛还是短痛,你自己选。” 长痛还是短痛?他都不想选。 雷枭发现他走神,不由皱眉拍了拍他头,“想什么?” 秦殃伸手挑起他下巴,色迷迷地笑道,“当然是想你!” 然后一个饿虎扑食,朝着他唇啃去,雷枭醒来后似乎又好了一些,一些亲密动作也自然了许多,很自然地便伸手扣住他后脑勺,与之唇舌交缠。 甚至搁他腰上手还摩挲着寻找可以探入地方。 杜飞扬正要走进客厅,看见这一幕,脚步一顿,立马又退了出去,躲得远远,任由两人亲密去,他宁愿半夜被一些奇怪声音惊醒,也不愿整日面对雷枭那一身阴郁气息。 呼吸渐渐粗重,两人火热身体紧密贴合一起,不住磨蹭,雷枭哑声道,“上楼去。” 秦殃哼哼道,“不去。”话落,继续沿着他锁骨向下啃咬,手也朝他腹下探去。 雷枭闷哼了一声,伸手将他脑袋拽起来,再次吻上他唇,手沿着他腰线揉捏,秦殃颤了颤,意识到雷枭攻击性,本能地想要掌握主动权。 结果雷枭却突然把落沙发上抱枕往他怀里一塞,秦殃怔愣眼神下,说道,“要不乖乖躺下,要不你抱着它自己滚去。” 秦殃嘴角抽了抽,抱枕一丢,抱着他哭道,“宝贝,你越来越坏了……” 见他妥协,雷枭满意了,他唇角安抚地吻了吻,唇舌下滑,沿着他脖颈游走,秦殃伸手抚着他发根,垂眸看着他,眼底带着一抹心疼。 其实这样就好,就算雷枭不能完全记起以往感情也无所谓,他并不希望他那么为难自己,可是,雷枭却一心想要挣脱束缚,他除了帮他之外,似乎没有其他选择。 就两人衣衫不整,准备进一步时候,外面突然响起高跟鞋声音,高跟鞋主人似乎很急切,完全是朝着这边跑来。 不用想也知道来人会是谁。 两人动作一顿,秦殃沉了沉脸,满心阴郁地想从雷枭身上起来。 雷枭却没有多想便将他拉了回来,秦殃不由挑眉看向他,雷枭抱了抱他,什么都没说。 他只是不愿意委屈了秦殃,那会让他很不舒服。 基于余渺渺现很得雷枭青睐,所以也没人敢拦着她,不让她进别墅,不过放了余渺渺进来之后,还是有人通知了杜飞扬。 虽然雷枭准备和余渺渺结婚了,但是这别墅里人还真没人将她当成女主人,他们现对待余渺渺态度,像是对待一个不能随意惊动危险人物。 不过杜管家因为怕惊扰了自家少爷和秦少亲热,跑得有些远了,再加上听到消息之后,他犹豫了一下,后才决定不能去打扰少爷和秦少,所以只能拦着余渺渺。 但是余渺渺显然太急切了一些,跑得太,以至于杜飞扬拦住她时候,她已经跑到了门口,客厅门没有关,站门口,里面情景一览无余。 余渺渺灿烂笑容僵脸上,缓缓碎裂,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眼中浮现出伤心和悲痛。 084.报应不爽 客厅里,雷枭坐在沙发上,而秦殃半挂在他身上,两人都衣衫不整,衣服虽然还穿在身上,但是扣子都被扯开,胸膛赤裸地贴在一起,还能看见一些暧昧痕迹。 雷枭搂着秦殃,一只手还放在他衣服里面,没有拿出来,紧贴着他的后腰,只消稍稍用力,两人的敏感处便能紧密接触。 余渺渺看着这一幕,有些接受不了,颤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前一天还让她回家说结婚的事的男人,现在却抱着一个男人亲热? 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场笑话,满心的期盼,换来的就是这种结果,真是可笑! 更可笑的是,看着这一幕,她却那么清晰地想起雷枭对她的排斥,似乎连碰她一下都嫌恶心。 但是他抱着秦殃的动作却那么自然。 雷枭皱了皱眉,被人打扰了好事,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而秦殃则是慢条斯理地弯腰捡起他的抱枕,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抱进怀里,然后往雷枭怀里一窝,闭上眼,一副准备睡觉的模样。 雷枭很自然地给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看着余渺渺,思考该怎么处理她,才能对现在的情况最有利。 看着秦殃怀里的抱枕,余渺渺不由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原来这才是雷枭不让她碰那个抱枕的原因,不是对自己心爱的玩具的占有欲,而是因为那是给秦殃的。 雷枭看向杜飞扬,开口道,“让雷绝来一趟。” 秦殃突然抬头,在他脖子上轻咬了一口,说道,“宝贝,我很乐意为你效劳。” 他可是忍了余渺渺很久了,上次在医院如果不是雷枭插手,他可能真的会掐死余渺渺,而现在,他没有直接对余渺渺出手,是觉得这事交给雷枭来处理,会更精彩,不过他还是可以打打下手的。 雷枭将他脑袋往颈窝一按,“睡你的。” 秦殃哼哼两声,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地不安分,还总会“不小心”蹭到不该蹭的地方,刚平复下去的欲念又开始躁动,雷枭搂着他的手臂紧了紧,呼吸也急促了一分,皱眉道,“别闹。” 秦殃真的听话地不闹了,雷枭却不太满意了,搁在他后腰地手摩挲了几下,便向下移去,秦殃一把按住,瞪着他满脸娇羞地扭啊扭,“流氓!” 余渺渺再也看不下去,咬着唇泪流满面,转身就要跑走,雷枭却开口道,“拦住她!” 杜飞扬直接一侧身,拦在余渺渺面前,被伤心欲绝的余渺渺撞了一下,却面不改色,不动如山。 但是余渺渺却被那股冲力撞倒在地,不小心扭了脚,当下不由哭得更加伤心。 也不怪她这么委屈,想想和雷枭在一起,她还真是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却弄得满身伤。 或许是真的太伤心了,余渺渺也不从地上爬起来,完全无心去顾及自己的形象,抱着膝盖不断抽泣。 雷枭皱了皱眉,看上去有些烦躁,他知道他不喜欢余渺渺,但是一些莫名的情绪却还在影响着他。 秦殃察觉到他的情绪,不由将他抱紧了一些,伸手抚了抚他的背,雷枭闭了闭眼,这才渐渐放松下来,看向秦殃,“我……” 秦殃打断他的话,“我明白。”对余渺渺的怜惜并不是出自于他的本意。 雷枭沉默不语,随着真实的感觉渐渐恢复,他也越来越觉得对不起秦殃,越来越不想让他受委屈。 秦殃不由眯眼笑道,“你要觉得对不起我,就让着我点呗。”说话的同时,手指在他腰侧暧昧轻划,怎么个让法不言而喻。 雷枭正要说什么,那边哭够了的余渺渺终于擦了擦眼泪,开口了,“雷枭,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被再次打扰了谈情说爱的秦殃很是不悦,加上本来就看余渺渺不顺眼,当下不由冷笑道,“他怎么会知道?你不是应该更清楚吗?” 闻言,余渺渺脸色不由一僵,看着她的神色,秦殃越加确定余渺渺和雷枭受伤的事脱不了干系。 当下勾勾手指,让杜飞扬把人提进来。 余渺渺被杜飞扬没轻没重地推进客厅,受伤的脚腕受力后,痛得她眼泪打转。 秦殃看向雷枭道,“上楼休息一会儿?” 言下之意,就是要他回避一下,虽然他很想雷枭亲自动手,看看余渺渺痛不欲生的表情,但是如果那对雷枭也是一种折磨,却不是他乐见的。 雷枭摇头道,“不必。”如今他已经能勉强维持自己的理智,而且有秦殃在,他也不怕会不小心迷失自己。 秦殃也不勉强,从他身上爬下来,顺手给他扣好扣子,连带自己的一起扣上,这才挨着他坐下,眯眼打量着余渺渺。 余渺渺脸色微白,她本就害怕秦殃,此时这摆明了要算账的架势,更是让她恐惧,想到当初那段不堪的经历,余渺渺不由瑟缩了一下,连和秦殃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只能把求救的目光转向雷枭。 可惜雷枭根本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看出她的害怕,秦殃不由勾唇笑了笑,在人伤口上撒把盐什么的,应该很有意思。 既然余渺渺对当初的事记忆深刻,他不介意帮她再加深一下记忆。 看着秦殃笑得猥琐,雷枭不由一巴掌呼在他后脑勺,然后让杜飞扬通知雷绝顺便带几个人过来。 秦殃再次扑上去挂在他身上,蹭啊蹭,嗲声道,“亲爱的,还是你了解我……” 雷枭虽然在感情上出现了认知错误,却没有忘记有关秦殃的记忆,秦殃是什么样的人,他自然再清楚不过。 听到雷枭的吩咐,余渺渺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是她一直都盲目地相信雷枭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所以虽然害怕秦殃,却因为有雷枭在,勉强安心。 秦殃蹭够了,这才看向余渺渺道,“能不能告诉我们,你背后的人是谁呢?” 语气慵懒友好,依旧赖在雷枭身上不肯离开,完全没有逼供的样子。 余渺渺看了眼雷枭,低声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秦殃也不勉强,拉着雷枭起身说道,“雷绝还要一会儿才到,咱们先去休息一下。” 某人其实一直还心心念念着之前未完的事。 雷枭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伸手搂着他朝楼上走去。 秦殃不老实地一边凑过去吻他,一边拉扯着他的衣服,雷枭不由皱眉道,“看路。” “你看不就行了……”话音消失在相贴的唇间。 好在两人身手不错,才能一边拉拉扯扯,一边平安地走完那段楼梯。 杜飞扬十分无语地看着两人旁若无人地拥吻着往楼上走去,心底有几分欣慰,果然还是要有秦少在,这才像个家。 余渺渺咬唇瞪着两人,伤心过后,也被激起了几分脾气,怒声道,“雷枭,你别忘了,你就要和我结婚了,你现在这样,将我至于何地?” 回答他的是“砰”的一声关门声,声音之大,让人感觉地面都震了两震。 秦殃阴沉着脸将雷枭推上床,一边啃咬着他的唇,一边冷哼道,“我很生气!” 雷枭的回应是直接扣住他的后脑勺,席卷他的唇舌。 空气渐渐变得火热,两人身上的衣服早已不翼而飞,赤裸相对,四肢交缠,秦殃垂眸看着身下毫不反抗的雷枭,突然说道,“其实你不需要这样。”他并不想雷枭对他太过愧疚。 雷枭的手掌在他腰侧抚弄着,闻言,不由点头道,“这是你说的。” 秦殃立马惊叫道,“别啊……”话音未落,已经撞了进去。 雷枭闷哼出声,放在他腰侧的手突然收紧,捏得秦殃哇哇叫。 “宝贝,疼……” 雷枭蹙着眉,恼怒道,“谁让你那么用力!” 秦殃亲了亲他眉间的褶皱,无辜地说道,“我这不是着急嘛!”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雷枭瞪着他,然后又突然平静下来,似乎完全消了气。 秦殃试着动了动,他也很配合,秦殃心里不由毛毛的,动作不停,口中却说道,“你在打着什么坏主意呢?” 雷枭只是哼了一声,显然没有要说出自己想法的打算。 其实雷少不过是后悔了,秦殃这么得寸进尺的人,他就不该让他,要安抚他也不该用这种方法,于是决定下次要讨回来。 秦殃靠近他耳边,灼热的呼吸都喷洒在他耳后,带着笑意的低语传入耳中,让雷枭更加觉得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宝贝,你不说我很担心我会吃大亏,所以我决定还是先讨回来一些好了……” 雷枭沉着脸丢出一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现在爽就行了。” 雷绝到了之后,便坐在沙发上喝咖啡,喝完一整壶也不见自家老大露面,不由很是哀怨,他到底为什么要飞车赶来? 一番缠绵后,秦殃也不急着处理余渺渺,闹着要睡觉,结果最后雷枭睡着了,他却根本没睡。 雷枭确实有些疲惫,这种疲惫更多的是精神上的,秦殃凑过去在他唇角吻了吻,陪着他躺着,雷枭醒着的时候还好,睡梦中却不自觉地透出不安,抱着他的手臂明显多用了几分力道。 而且,秦殃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会头痛。 085.不速之客 雷枭一觉醒来已经天黑了,一睁眼便对上秦殃那双勾人的丹凤眼,不由拉过来索了个吻。 秦殃勾唇笑道,“亲爱的,你这么热情,是不是想……” 话还没说完,直接被雷枭踹到了一边去,看着雷枭准备起身下床,某人立马滚回来,正好从身后搂住他的腰,将人拖住,“宝贝,不要走嘛……” 雷枭顺手将他一起拖下床,口中说道,“雷绝应该等很久了。” 秦殃不情不愿地放开他,然后积极地踹开地上那一堆衣服,走到衣柜边找了两套衣服,一套扔给雷枭,一套被他快速套在了身上。 秦殃穿好衣服,居然也不等雷枭,开门就往外走,“我先去看看。” 雷枭不由挑了挑眉,突然又变得这么急不可耐了? 等他穿好衣服,刚要开门出去,却突然听到一声枪响,心里不由一惊,连忙开门出去,却见秦殃摇摇晃晃地就要倒下,而楼下,雷绝手中的枪正对着秦殃。 “秦殃……” 雷枭脸色大变,伸手接住他,看着他胸口晕染开的血迹,心脏猛然一缩,好像被人死死掐住,再也无法跳动,眼底似乎也被那鲜血染红,几欲疯狂的眼神吓得雷绝连忙闪躲。 果不其然,他刚刚闪开,子弹便扫射过来,雷绝心中后怕不已,好在老大现在情绪太过激动,失了水准,否则他肯定逃不过。 “秦殃……” 一阵扫射之后,雷枭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看着怀里紧闭着双眼的人,心中似有一头困兽不断冲撞着,终于脱离束缚,咆哮而出,然而却丝毫没有重获自由的喜悦,心里便好像破了一个洞,空荡荡的,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彻骨疼痛。 雷枭紧紧抱着怀里毫无声息的人,渐渐安静下来。 雷绝躲了一会儿,见楼上一点响动都没有,不由有些担心,然后想到什么,突然脸色大变,惊声叫道,“秦少,还有一颗子弹!” 雷枭今天一直在家,肯定没有开过枪,那么枪里子弹应该是满的,但是刚刚那一番扫射,少开了一枪。 雷绝的话音未落,秦殃已经睁开眼,伸手抓住雷枭的手腕,往地上一按,“砰”的一声枪响,同时雷枭手中的枪从手中掉落。 然后便是一片诡异的安静。 雷绝差点没被吓死,原本只是奉命来走一趟,也不是什么大事,却不想秦少突然让他找机会对他开一枪,还一定要打中,越靠近心脏越好,他很想服从命令,但是他还想要命啊! 最后一刻,雷绝还是忍不住把枪口偏离了方向,然后瞪大眼看着秦殃将手往胸口一探,白色衬衣瞬间便被鲜血晕染开来。 然后便见雷枭冲了出来,如果不是他反应快,就没命了,好不容易逃过一命,又突然发现自家老大可能不妙,又被吓了一回,真可谓惊心动魄! 此时看着楼上两人对视着,谁也不说话,他也不敢发出什么声响。 过了一会儿,雷枭突然伸手扯开秦殃的衣服,胸口上只有一道不深的划伤,然后雷枭一言不发地转身回房。 秦殃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他也不想这样做,但是他不想眼睁睁地看着雷枭一次又一次地经历那种痛苦的挣扎,长痛不如短痛,可是如果这样的刺激对雷枭没用,结果却只是让他多经历一次痛苦而已,所以他看着雷枭思索了那么久,才终于做出这个决定。 他只能相信,银叶子既然那样说了,那必然是有把握能成功。 现在他也不知道究竟成功没有,只是看着雷枭那看不出一丝情绪的眼,他心底便不由泛疼,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殃在门外守了一天一夜,房门才终于打开。 雷枭看着蹲在门边的人,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秦殃仰着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如同被遗弃的小狗。 雷枭低头看着他,眼中布满了血丝,声音有些沙哑,“怎么不进来?” 秦殃蹭过去抱着他腿,蹭了蹭,委屈道,“你在生气。” “秦殃……”雷枭的声音越加低沉,看着他却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低声道,“我不是怪你……”他气的是自己。 秦殃缓缓站起身,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好了?” 雷枭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突然将人拉进卧室。 两人倒进床里,激烈拥吻,好像要耗尽所有力气将对方吞吃入腹,用力地啃咬,疼痛让人觉得那么真实。 “秦殃……” 雷枭不断呢喃着那两个字,手指划过他心口的伤痕,眼眶微红。 秦殃轻抚着他的背,说道,“我有乖乖上药,过几天就好了,不会留疤的。” 话落,扣住他的后脑,再次吻了上去。 心口的伤不会留疤,因为他会比他更痛,所以不能留下痕迹。 秦殃趴在床上,额头抵着柔软的枕头,承受着雷枭失控的占有,雷枭不想让他看见他的痛苦,他便不看,只是心里发誓,一定会让害得他这么痛苦的人付出代价! 雷枭紧紧地从背后抱着他,明明是他最不想伤害的人,却偏偏被他伤了,想到秦殃痛苦的眼神,他便忍不住心痛,秦殃那么骄傲肆意,却在他说出那么绝情的话之后,也不曾放弃他,甚至不惜自伤,他不能怪秦殃不爱惜自己,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是他让他落得这个地步。 手指一遍遍抚过秦殃胸口那刚刚结痂的伤痕,他的心也被他亲手划了这样一道伤,而他就那样冷眼看着他痛,多么残忍! 秦殃忍不住开口道,“雷枭,那不是你的错。” 雷枭将脸贴在他背上,“秦殃……” “嗯?” “对不起……” 秦殃喘息着笑道,“我更愿意听另外一句话。” 雷枭啃咬着他耳后的肌肤,低声道,“我爱你,只爱你。” 楼下,雷绝看着杜飞扬,冷哼道,“你小子也太不够意思了,我在这里担惊受怕,你倒好,跑去躲起来了!” 杜飞扬无语道,“绝哥,是你让我去给你老准备晚饭的。” 雷绝一窒,黑着脸道,“我很老吗?你堂堂管家,吩咐一声不就行了,又不用你亲自动手,你分明就是借机躲起来了!” 杜飞扬看着他,终于发现某人情绪不太稳定,需要出气筒,于是,识时务地坐在一边不说话了。 雷绝有怨气无处发,差点憋死,不由忿忿地想着,现在的小孩真是太不可爱了! 经过一番激烈纠缠,雷枭的情绪稳定下来,看着身下趴着装死的人,有些担忧地问道,“疼吗?” 秦殃柔弱道,“那么用力当然疼了。” 雷枭脸色不由一黑,“我是问你伤口。” 雷枭虽然失控,但是也没有完全失去分寸,根本就没有伤到他,他担心的是他的伤口会不会裂开。 秦殃转头看向他,满脸无辜道,“我是说伤口啊!我划得很用力。” “很用力”三个字特意咬得比较重。 雷枭不由将他拽起来,亲自检查他的伤口,见没事才放下心来。 秦殃顺势楼上他的脖子,磨蹭着问道,“我要是死了,你真打算殉情?” 雷枭微微垂眸,让人看不见他眼底的情绪,只低声道,“你死了我为什么要活着?” 之前信誓旦旦说要把他做成钻石,如今却完全没那个心思了。 秦殃不由一顿,凑过去在他唇角啃啃咬咬,笑道,“那我得好好活着。” 雷枭搂着他的腰,往床上一趟,拍拍他的肩,说道,“睡一会儿吧。” 这一天一夜,一门之隔,两人都没有休息,雷枭在之前还睡过一觉,秦殃却是真的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当下也不拒绝,如今雷枭好了,他才算彻底放松下来,搂着他的腰,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雷枭用指尖摩挲着他的发丝,轻轻地吻了吻他的眼睛,呢喃道,“我不会让他再有机会伤害到你。” 想到那个深不可测的男人,雷枭眼底全是冷意,再厉害的人,也会有致命的弱点。 等两人休息够了,终于想起去处理余渺渺的时候,却发现又来了一个,不对,是两个不速之客。 看着晃晃悠悠下楼的两人,宫释眯眼笑道,“小殃,你不回来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就算不和我说,也该和小沐说啊!你知不知道小沐有多担心你?” 秦殃忍不住皱了皱眉,而雷枭则是盯着宫释身边的男孩,满脸冷意。 宫释看了雷枭一眼,笑道,“雷总,小殃不懂事,若是惹了雷总不高兴,我替他赔个不是,雷总可不要和他计较,小殃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就算有些人不伤心,还有其他人伤心呢!” 秦殃觉得有些头疼,宫释一直都很疼他,不管他的能力如何,始终将他当成任性的小孩,对他多有维护,之前闹那一出,宫释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若不是他阻止,他恐怕直接就要和雷枭对上了。 雷枭淡淡地看着他虚伪的笑脸,冷声道,“宫总这么闲,莫非是小Q集团要倒闭了?” 他心疼秦殃,却不代表要给宫释好脸色。 不过这话一出,他心里觉得有些怪异,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却没有抓住。 086.噩梦重演 宫释笑得十分友好地说道,“小Q集团如果有事,一定不会忘记雷氏的。”这话透露出的意思,分明就是死也会拉着雷氏垫背。 雷枭坐到沙发上,顺手将秦殃拉到身边坐下,伸手搂住,又捡起沙发上的棉花糖抱枕,放到他怀里,动作一气呵成。 宫释眼角抽了抽,看向秦殃,那眼神分明在说,“丢人!” 堂堂杀手“殃”,像个小姑娘似的抱个抱枕,小鸟依人地靠在人怀里,要是被人知道了,形象绝对会大打折扣。 秦殃才不理会他嫌弃的眼神,笑眯眯地窝在雷枭怀里,脸颊还在他胸前蹭了蹭,很有技术含量地蹭开了一颗扣子,满意贴上光滑的肌肤。 雷枭没有理会宫释的挑衅,只是微阖着眼,审视着宫释身边的人。 齐沐在他锐利的眼神下,心不由高高地提起,落不到实处,手握成拳,没有勇气与他对视。 他现在才算理解秦殃的话,他和这个高高在上,气势迫人的人,根本就是天壤之别,真的一点都不像! 宫释已经摆出看好戏的神态,齐沐的长相和雷枭太像,不用说,也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存在。 可惜雷枭却完全没有发飙,也没有要质问秦殃的意思,直接无视他们,让杜飞扬把余渺渺带来。 余渺渺这两天被软禁着,连想打个电话都不行,雷枭不管她,其他人也就无视她,脚扭伤了也无人过问,前所未有的凄凉。 杜飞扬将余渺渺带进来,开口道,“少爷,绝哥马上就到。” 雷枭不理事,雷绝自然就不能一直在这里无所事事地待着,只好先离开去处理道上的事,如今雷枭终于露面了,杜飞扬自然第一时间通知了他,不光是为了惩治余渺渺,还有其他重要的事,原本早该说的,却因为变故拖了这么久。 余渺渺面色憔悴,看着相拥而坐的两人,眼底满是心痛,为什么她这么努力,最终却还是无法得到雷枭的正视? “枭……” 雷枭厌恶地皱眉,而秦殃瞬间便坐直了身,手中的抱枕被捏得陷了进去,眼底带笑,但是扫向余渺渺的眼神却那么冰冷。 这女人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是吧?叫得真是亲热! 雷枭放在他腰上的手安抚地摩挲了两下,秦殃瞬间转头委屈地看着他,不撒娇也不闹,就是用委屈的眼神看着他。 雷枭将他往怀里带了带,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然后秦殃那委屈的表情瞬间破功,笑趴在他怀里,“宝贝,你……哈哈……” 雷枭皱眉看着他,伸手抓着他的发丝,轻轻扯了扯,“很好笑?” 秦殃一边笑,一边在他肩上蹭着,明亮的眼神,神采飞扬,十分得瑟,凑到雷枭耳边咬耳朵,“宝贝你怎么能这么不正经呢?” 其他人不明所以,只能看着两人凑在一起嘀咕。 这次确实是雷少不正经了,秦殃委屈着等他安慰呢,结果他非但没有安慰,还一本正经说,被秦殃那样看着,他会想要扑倒他。 这是雷少该说的话吗?这实在是有违雷少的行事风格,现在可在处理正事呢! 不过这也不能怪雷枭,只能怪秦殃平时太爱作怪,每次被雷枭占了上风,他就喜欢各种柔弱颤抖,可怜委屈,同时又使劲手段勾人。 所以,如今秦殃用湿漉漉的委屈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雷少就难免有所联想。 秦殃笑着在雷枭脖子上啃了一口,心想这还真是因祸得福,若是以往,雷枭即便是有那样的想法,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而如今,雷枭似乎不那么内敛了。 秦殃太过兴奋,搂着他蹭啊蹭,又蹭开了一颗扣子,唇齿在他胸膛上啃咬,雷枭的手指摩挲着他的后颈,呼吸微微凌乱,却没有拍开他,只是微微推开他的胸膛,不让他贴着他磨蹭,口中说道,“不要得意忘形。” 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却又能让人感觉到他的纵容。 秦殃胸前的伤口虽然不是很深,但是刚刚结痂,一旦动作太大,还是容易撕裂伤口的。 秦殃头也不抬地嘟囔道,“没事。”不就蹭两下,又不是什么剧烈运动,他们连剧烈运动都做过了,不也没事吗? 秦殃不由觉得自己恢复能力强,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不用禁欲。 杜飞扬也发现了雷枭的变化,当下不由叹了口气,秦少本就够缠人了,现在少爷一放纵,这以后岂不是要随时随地欣赏两人勾勾缠? 雷绝再次飞车赶到,一进屋便发现气氛有些诡异,抬头看去,终于发现了问题,不由抽了抽嘴角,老大,现在应该严肃地处理正事吧?亲热什么的,就不能等一会儿再说吗?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雷绝可不敢去打扰,默默地走到一边坐下,心想这次不要又白来一趟才好。 余渺渺咬着唇,看着两人当众亲热,脸色有些苍白,眼中已经溢满泪水,杜管家眼观鼻鼻观心,依旧淡定无比,而宫释则是笑得很是冷漠,齐沐双手紧握,微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雷绝忍不住多看了宫释一眼,他没想到,S市背后的人就是这个笑面狐狸,果然够狡猾,隐藏得那么好。 终于,宫释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心中暗骂秦殃没出息,秦殃什么时候吃过那么大的亏,现在不想着算账也就算了,还主动投怀送抱,还真是一见雷枭就昏头! 雷枭淡淡地扫了宫释一眼,搂着秦殃的腰,任由他在怀里磨蹭,扫了雷绝一眼,示意他先解决余渺渺。 雷绝瞬间兴奋地搓了搓手,终于可以做事了。 当下便利落地将之前就找来的几人提了进来,完全没有避讳其他人的意思,既然宫释也是道上的人,这点小事自然没有避讳的必要。 而齐沐,完全被他给无视了。 雷绝找人也找得很有技术含量,余渺渺一看见那几个人就满脸恐惧地白了脸,上次那几个人当时就被解决了,不过这次找的,却能让余渺渺立马便想起上次那些人。 秦殃终于从雷枭怀里抬起头来,看着那几个有些拘谨的乞丐,开口道,“宝贝,屋子弄脏了怎么办?” 闻言,雷枭摆摆手,示意到外面去,他倒是不介意多几个人参观。 余渺渺正犹自害怕地颤抖,突然感觉到有人拉她,猛然回过神来,剧烈挣扎起来,“不要……你们做什么?枭……救我……” 秦殃突然一眯眼,手一甩,余渺渺只觉得脖子微凉,然后便是一阵刺痛,有液体从脖子上滑落下来,等反应过来那是自己的血,不由惊叫出声。 秦殃冷冷勾唇,语气危险道,“再让我听到那个字,信不信我剥了你的皮!”说着视线将她上下打量一番,似乎在考虑着从哪里下手,一点都不像只是恐吓。 余渺渺吓得差点软倒在地,好在雷绝扯着她的胳膊。 而那边,宫释侧头躲过飞来的刀片,脸色黑得堪比锅底,发飙道,“秦殃,你个没良心的混蛋!” 秦殃无辜地耸了耸肩,不痛不痒地说道,“你如果连这都躲不过还混什么混?” 宫释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气得吐血。 雷枭微微勾唇,扫了他一眼,宫释脸色更加黑了一分,然后突然拉着齐沐往秦殃怀里塞去。 雷枭动作迅速地将秦殃拉到另一边,脸色也阴沉下来,“宫释!不要触碰我的底线!” 秦殃伸手搂着他的脖子,抽噎道,“好可怕,宝贝,你可要保住人家的清白……” 齐沐被推攘到沙发上,有些手足无措,看着雷枭难看的脸色,僵着身体不敢动弹,明明那张脸和他那么像,却让他连看一眼都觉得自卑。 雷绝最乐意自己动手,也不管空气中的火药味,积极地将余渺渺拖了出去,毫不温柔地将人丢到外面,然后示意几个乞丐可以享受了。 秦殃兴冲冲地拽着脸色不虞的雷枭出去看戏,宫释嗤笑一声,也拽着齐沐一起出去,就是想要膈应雷枭。 几个乞丐犹豫地看了看雷枭的脸色,雷绝冷哼道,“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几人见雷枭没有反对,这才有了动作,看来还是很有眼色的,知道这里谁是老大。 尝到一点甜头,几人便完全忘了害怕,这么细皮嫩肉的妞,他们可没碰过。 几双手按着余渺渺,一边撕扯着她的衣服,一边在她身上揉捏,余渺渺哭叫着,再次感受到了那种恐惧和绝望,几近崩溃,慌乱中看向雷枭,却见他正垂眸对秦殃说着什么,根本没有看她一眼,心底的痛瞬间盖过那份恐惧和绝望。 “雷枭,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余渺渺歇斯底里地叫着,无法忍受雷枭对她这么残忍,她这么爱他,这么努力地靠近他,为什么他却这么无情地对待她? 雷枭正让秦殃收敛一点,爪子不要太过分了,他又不是死人,他可不想做出什么失态的事来。 被余渺渺尖利的声音刺激到耳膜,雷枭不由皱了皱眉,冷声道,“动作怎么这么慢?” 余渺渺如果指望雷枭于心不忍,手下留情,那绝对是个错误,如今雷枭正心疼秦殃,这件事总要有人付出代价,才能让他泄愤,余渺渺只是第一个。 087.强了宫释? 听到雷枭不耐烦的话,几个乞丐连忙将余渺渺身上的衣服全部剥光,连一片布料都没有剩下。 雷绝虽然兴奋,但是也没有忘记审问,看着余渺渺被剥光,不由开口道,“你背后的人是谁?” 余渺渺却只顾着哭喊,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雷绝不由冷笑着对那几个乞丐道,“好好伺候着。” “啊……” 一声惨叫响起,余渺渺眼中的泪水成串滑落,心中的希望被彻底抹灭,只余下痛苦和绝望。 “雷枭,你好狠!” 对于她充满怨恨的话,雷枭完全无视,只沉声吐出一句,“既然不肯说,就不用留着了。” 雷绝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那就是随便折磨,不必留着一口气,看来老大还真是很厌恶这女人,不过也不奇怪,老大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虽然这女人不是主谋,但是和这件事有关的人,肯定都被老大盯上了。 雷枭转头见秦殃看得津津有味,不由皱了皱眉,拽着他往屋内走去。 “宝贝……我还没看完呢!” 雷枭没有理会他,直接拽着他进了卧室,然后坐到床上,看着他。 秦殃无辜地眨了眨眼,然后恍然大悟地凑了过去,笑得十分猥琐地将手伸进人衣服里捏了两下,“宝贝……你想要就直说嘛……”说着,便突然发力,将人扑倒在床上。 雷枭伸手搂住他的腰,将衣服里的爪子扯出来,抿唇道,“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秦殃不解地看向他,“说什么?”然后又将爪子伸了进去。 雷枭也懒得理那只爪子,只是眯眼看着他,见他满脸无辜,不由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嗯……”秦殃哼了一声,顺势软倒在他身上,膝盖蹭上他的敏感部位。 雷枭见他一副发情的样子,不由黑了脸,直接问道,“宫释带来的那个男孩是怎么回事?” 秦殃心不在焉地说道,“他的客人。” 那只爪子越来越过分,雷枭呼吸也不由急促了一些,不过现在他最关心的还是那个齐沐,一把按住秦殃的手,皱眉道,“先给我说清楚!” 秦殃眨着眼依旧满脸无辜,“说什么?” 雷枭自然知道他是故意的,当下阴沉道,“秦殃,你别以为我心里愧疚,就会事事迁就你,你要敢出轨,我照样废了你!”说着手已经抓向他下腹。 “唔……宝贝,轻一点……” 某人叫得相当荡漾,将脑袋靠在他耳边,张口含住他的耳垂碾磨,晃着腰在他手中磨蹭。 雷枭脸色更黑了,当下用了些力道,秦殃抽了口冷气,弱点被人拿捏着,只好收敛起那份吊儿郎当,抱着他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比较挑。” 言下之意,他可看不上齐沐。 雷枭这才满意地转头吻他,秦殃眼底带上一丝笑意,他喜欢雷枭对他的纵容,那无可奈何的样子总能让他感觉到雷枭对他的特别,但是如果是因为愧疚而迁就他,那却不是他想要的,所以他被雷枭凶巴巴的样子取悦了。 于是……这就是一个受虐狂?! 两人耳鬓厮磨了一会儿,突然又听雷枭怒道,“秦殃,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卑鄙?” “宝贝,你什么时候能不想着反抗?” 两人十分亲密地相拥着,甚至嘴唇相离不过一毫米,明明该是浓情蜜意才对,可惜却是一个怒目而视,一个拒不让步。 秦殃一手在他后腰摩挲着,一手还要防止他反击,声音因为动情多了一分沙哑,催促道,“想好没有?” 雷枭冷声道,“我凭什么要用这种方式补偿?” 秦殃在他唇上舔吮了一番,声音变得更加沙哑,“我喜欢啊!” 雷枭瞪了他好一会儿,才冷哼一声,放松身体。 连他那点愧疚都能拿来利用,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秦殃兴奋地扑上去,如同见到小白兔的饿狼,“宝贝……” 雷枭微微阖眼,心里想着,就先让他高兴一下吧,他会加倍讨回来的! “叩叩……” 两人正要进入正题,却被敲门声打断,雷枭担心是雷绝问出了什么重要的事,便想推开秦殃,但是到了这时候,秦殃岂会愿意半途而废,一不做二不休,掐着雷枭劲瘦的腰身,一挺身就闯了进去。 雷枭闷哼出声,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也就随他去了。 两人大汗淋漓地抱在一起,纠缠不休。 外面,宫释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那扇门,听到里面隐约传出的喘息呻吟声,突然抬脚,“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 秦殃快速地拉过薄被,将两人盖住,脸色黑得堪比锅底。 “宫释,你最近很闲是吧?” 见秦殃发飙了,雷枭反倒不生气了,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让他不高兴的事。 宫释来踹门也没忘带上齐沐,而齐沐此时老老实实地站在宫释身后,但是眼神却黏在了秦殃身上。 雷枭不悦地眯了眯眼,看向身上的人。 那双勾人的丹凤眼被情欲充斥,变得更加诱惑,因为心情不佳,带上几分危险之色,更是多了一分致命的吸引力,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黏在额上,鼻梁挺直,薄唇微抿,表达着主人的不高兴,下颚的弧度也恰到好处,不管是正面还是侧面都堪称完美,充满了诱惑气息。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打量秦殃,然后发现,果然是个祸害! 因为秦殃微微抬起身子瞪着宫释,导致薄被也就盖在了两人腰间的位置,布满吻痕的胸膛完全暴露在门外两人的视线下。 齐沐眼睁睁看着一滴汗水从秦殃微微起伏的胸膛上滑落,滴落到雷枭身上,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之前那隐隐约约的暧昧声音,加上如今这样的姿势,完全可以想象被下两人是什么情况。 宫释就那样看着两人,看着看着,突然勾唇笑道,“小殃,你是我的骄傲!” 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被压在下面的雷枭。 雷枭和秦殃同时黑了脸,秦殃咬牙道,“你在看哪里?”说话的同时已经将雷枭遮了个严实。 这倒是正和了雷枭的意,秦殃往他身上一趴,他便顺手将被子往上一拉,将秦殃也完全盖住。 有幸看到雷枭被压,宫释觉得瞬间就圆满了,也不闹他们了,还好心地帮他们把门关上,“你们继续。” 齐沐看了眼那再次紧闭的房门,默默地跟在宫释身后。 宫释春风满面地走在前面,却突然说道,“不要爱上他,他是毒,不是谁都有雷枭那本事不被毒死的。” 其实他也知道很难再找出第二个配得上秦殃,又能让他动心的人,他和雷枭这么过不去,不过是为秦殃之前的痛苦抱不平,虽然他也知道雷枭是被人算计了,但是他一向帮亲不帮理。 齐沐吓了一跳,紧张道,“我……没有……” 他怎么敢有非分之想?秦少那样的人和他根本不在一个世界,他只能仰望,无法靠近。 宫释不置可否道,“没有最好。” 房内,秦殃小心翼翼地看着雷枭,“宝贝……” 他深怕雷枭被宫释一刺激,以后都和他死磕到底,那可怎么办? 谁知雷枭却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意思,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发丝,按下来便吻。 秦殃有些不明白他怎么不生气反倒变得热情了,不过送上门来的甜头,没道理不要。 被打断的缠绵继续,甚至比之前更加火热,两人都是不服输的性子,即便是处于下方也不安分,只是雷枭表现出来的方式比较含蓄,而秦殃比较张扬。 秦殃被撩拨得受不了,动作也渐渐失控,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一遍遍和他唇舌交缠,“雷枭……” 雷枭微阖着眼,胸膛剧烈起伏,趁着双唇分离的间隙,喘息着吐出一个字,“说。” 秦殃平时并不怎么叫他的名字,一旦开口叫他的名字,那就是认真了。 “我有没有说过……”秦殃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声音却放得更低,“我不能失去你。” 雷枭眼神微颤,伸手抱紧他,再次吻了上去。 抵死缠绵后,两人都不想动,秦殃依旧趴在雷枭身上,雷枭也没有踹开他,只是缓过劲来,便伸手摸到手机拨给雷绝,张口便说道,“给你放一个月假。” 那边雷绝正在审问余渺渺,反正也不用担心弄死了不好交代,自然是怎么折磨人怎么来,能撬开她的嘴是最好的了,毕竟他见识过那个神秘人的厉害,如果老大受伤的事真的和那人有关的话,他们现在对那人一无所知,实在太过被动。 突然接到雷枭的电话,一来就说放他假,让雷绝很是不解,这种时候放他假,老大是想做什么? 不等他开口询问,便又听雷枭说道,“给我强了宫释那混蛋!” 雷绝手一抖,差点把手机丢出去,“老……老大……”是他听错了?还是有人冒充他家老大? 另一边,秦殃听到雷枭的话,不小心又被口水呛到了。 雷枭伸手在他背上拍了两下,面不改色地说道,“这是命令,办不到就别回来!”话落,直接挂了电话。 雷绝捧着手机,呆愣了好一会儿,突然惨叫道,“老大,你怎么能让我出卖身体啊……” 秦殃趴在雷枭身上笑得直打颤,小小宫,你自求多福吧! 088.敌人强大 雷枭捏着他的下巴警告道,“这件事你不准插手。” 秦殃眼角微挑,手掌在他胸膛上游移,笑得蛊惑人心,“那你是不是要贿赂我一下?” 雷枭面不改色地说道,“已经贿赂过了。”虽然这样说,却捏着他的下巴给了他一个热吻。 秦殃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倒也没有得寸进尺,只是笑得风情万种,将他当成抱枕,抱得严严实实的。 雷枭垂眸看着他的头顶,伸手揉了揉,突然想起陌陌,不由开口道,“什么时候把陌陌接回来?” “嗯?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陌陌了?”秦殃抬头看着他,语气有些酸酸的。 雷枭勾了勾唇,手指在他脖子上摩挲着,幽幽地说道,“某些时候陌陌和我是站在同一阵线的。”比如说有人觊觎秦殃的时候。 略带亲密的动作并未带着刻意的挑逗,只是本能的举动,却反而让秦殃觉得诱惑无比,喉结滚动了两下,垂眸掩下眼底升起的渴望,抱着他磨蹭着说道,“陌陌随时都可以接回来,反正小小宫很不欢迎它。” 谁让陌陌总是欺负人呢? 雷枭习惯了他磨磨蹭蹭,也没有在意,直到秦殃突然掐住他的腰身,身后感受到一阵灼热的触感时,他才反应过来,动作迅速地伸手抓住秦殃的肩膀便要将人扔开。 秦殃掐住他腰身的手一松,迅速地抱住他,死不松手,可怜兮兮地哭道,“宝贝,你不能这么残忍,人家好难受好难受……” 雷枭额角跳了跳,不由恼道,“精虫冲脑,小心精尽人亡!” 秦殃哼哼道,“那我不动还不行吗?” 现在这种姿势,雷枭一时半会儿也推不开秦殃,优势全被秦殃占去了,也不等雷枭点头,秦殃直接挺腰撞了进去。 雷枭喘息了一声,对着他后脑勺便是一巴掌。 秦殃也不在意,说不动还真就不动,雷枭微蹙着眉,那感觉有些怪异,却又因为是秦殃,心里无法生出排斥感。 雷枭不由闭了闭眼,无奈叹息道,“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他真是拿秦殃没办法,喜欢这个人,便连带和他有关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和一个人这样亲密,甚至被人这样对待,也不觉得愤怒,反倒是那融为一体的亲密感让微微不安的心安定下来。 秦殃低头吻了吻他的眼睛,低声问道,“雷枭……你是不是见过那个神秘人?”虽然雷枭什么都没说,但是他却能察觉到他眼底的忧虑,能够让雷枭这么在意,恐怕那人是真的很难对付。 雷枭睁眼看向他,良久才点了点头,伸手搂住他的腰,犹豫地说道,“那个人……很强。”既然他已经想起了一切,自然也想起了自己是怎么受伤的。 “是个男人?”秦殃当初刺杀菲尼的时候,听电话里的声音,对方是个男人,他也就只知道这一点。 雷枭点了点头,回想着当初的事,缓声说道,“他应该会古武术,我一直以为飞檐走壁应该是传说中才存在的,但是却真实地出现在了我眼前,而且,他的催眠术太过厉害,让人觉得好像灵魂被人束缚住了一样。” 闻言,秦殃双眼微眯,他一直就觉得普通的催眠应该不能把雷枭折腾成那样,如今听雷枭这样说,他更加怀疑那人的身份。 雷枭伸手抚了抚他的发丝,又说道,“那人知道你的身份,但是却又不像和你有仇。” 他还记得那人满是兴味的话,他说想看看秦殃那样狂傲的人痛不欲生会是什么表情。 那人给他的感觉,就是无聊到以折磨人为乐。 雷少不知道的是,那人还觉得他这样的人被人控制住也是件很好玩的事。 见秦殃若有所思,雷枭不由问道,“想到什么了?” 秦殃摇头道,“暂时不能确定,等等看雷绝能从余渺渺口中问出什么吧!” 雷枭点了点头,然后推了推他,皱眉道,“待够了就出去,我要睡觉。” 秦殃一挑眉,岔开话题,“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你出国之前说的事?” 见他被岔开,秦殃心里偷乐,表面上却是一本正经,“嗯,我觉得应该让你知道。” 看着他严肃过头的表情,雷枭挑眉道,“你外面养着小情人?” 秦殃不由抽了抽嘴角,张口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我都说了我很挑,估计除了你是看不上别人了。” “估计?” “你听错了,没那两个字。” 见他越咬越过分,雷枭不由拍了拍他的头,提醒道,“说正事。” “那个……就是我和小小宫,我们其实……” 秦殃吞吞吐吐的,雷枭却突然开口道,“他是你的人?” 秦殃立马摇头,“不是。”基于之前说到的小情人,某人把“你的人”想成有一腿了。 但是雷枭却是很认真的,见他否认,不由挑了挑眉。 他之前一直忽略了某些事,此时听到秦殃的话,才终于想起,小Q集团这样的名字不像是宫释想出来的,倒是符合秦殃的恶趣味,而且这明显就是隐晦地冠上了秦殃的姓。 秦殃顿了一下,又点头道,“是我的人,不过我们之间绝对没有不正当关系。” 雷枭嗤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们有不正当关系了?你不是很挑的吗?” 这意思是宫释很差劲?果然雷少很看不惯宫总,随时随地不忘贬低人。 秦殃也不在意他对宫释的敌意,开口道,“S市背后的人是宫释。” 雷枭抬眼看向他,“也就是说,S市是你的天下?” “这个……算是吧!” 见雷枭不说话,秦殃不由嘀咕道,“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那些事几乎都是宫释在处理,我的正职还是杀手。” 雷枭沉默不语,突然闭上眼说道,“睡觉。” 秦殃凑到他眼前打量着他,“宝贝,你生气了?” 雷枭十分平静地说道,“没有。” 秦殃恹恹地往他身上一趴,失望道,“你的表现太平淡了。” 雷枭睁眼看向他,“那你想怎么样?” 他是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也不能怪秦殃,其实想想,秦殃根本就没有刻意隐瞒,不管是帮他处理道上的事,还是公司的事,一直都表现得得心应手,是他自己没有多想,也没有多问。 闻言,秦殃伸手抚上他的后腰,勾唇笑道,“奖励我一下吧!” 这奖励要得实在是莫名其妙,雷枭白了他一眼,却没有阻止他。 宫释原本以为,经过他那一闹,雷枭肯定会恼羞成怒,毕竟是个有身份有地位,尊贵骄傲的男人,被人压在身下为所欲为,还被人发现了,而且还是被相看两相厌的人发现了,怎么都会觉得丢脸吧! 可惜他失算了。 雷枭是个理智的人,他和秦殃的相处方式,那是双方妥协的结果,谁也不必觉得自己吃了大亏,他不会因为别人的一两句话就有所改变,甚至是迁怒于秦殃,他只会找那和他过不去的人的麻烦! 所以,等到两人再次下楼的时候,死赖在别墅的宫释发现两人还是那么和谐,不由有些失望。 雷枭在沙发上坐下,面无表情地看着宫释,开口道,“宫总,我没那个闲钱养闲人。”这逐客的话相当不客气。 秦殃磨磨蹭蹭,蹭到沙发边,往沙发上一趟,脑袋枕着雷枭的大腿,胳膊环住他的腰,蹭了蹭,然后开始呼呼大睡。 雷枭伸手捋了捋他的发丝,任由他去了。 秦殃虽然要到了奖励,但是也付出了代价,和欧阳朔商讨了一晚上的计划案,现在是真的困了。 宫释笑道,“雷总这是哪里话?我怎么着也算是小殃的娘家人,你就这样把我赶出去,有些说不过去吧?” 雷枭不置可否,看向他身边的齐沐,宫释会意道,“小沐和小殃关系那么好,自然也要留下。” 雷枭居然没有强硬地赶他们走,也完全不关心齐沐和秦殃的关系到底有多好,只是点头道,“那就留下吧!” 宫释直觉有诈,但是总不能现在又变卦,倒显得他怕了雷枭似的。 因为宫释赖着不走,所以雷绝的任务就成了,强不了宫释就一直呆在别墅。 雷绝虽然觉得很悲催,但是他现在也没心情去想那么多。 余渺渺开始因为心生怨恨什么都不肯说,但是最后经不住雷绝层出不穷的手段,还是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她背后的人确实是当初救她的人,她想要嫁给雷枭,又深知不是秦殃的对手,所以和那人合作,只是没想到即便是这样,雷枭还是不爱她。 这些都没问题,但是她所说的和那个神秘人的身份有关的一切却不可信,虽然她说得毫无漏洞,但是和另一人招供的却完全不同。 那另一人,便是当初假扮秦殃引走雷枭的人,那人的背影和秦殃确实很相似,雷绝费了很多心思才找到他。 这便是他一直想说却一直被耽搁的重要事。 余渺渺和那人的口供单独听来都没有任何破绽,但是两相比较,却是天差地别。 雷绝脸色凝重道,“这两人都是经不住折磨才招供的,而且都不像是受过专门训练的人,说谎的可能性不大。” 宫释挑了挑眉,并未插言,毕竟这是雷枭的事,他虽然和雷枭作对,但是分寸还是有的。 秦殃沉吟道,“也就是说,他们说的都是真话,至少他们自己认为自己说的是真话。” 雷枭接口道,“这两个人有一个人,更可能两个人都被催眠过。” 089.叫声主人? 秦殃不由问道,“人呢?” “呃……”雷绝苦着脸道,“都死了。” 一个是不小心弄死的,一个是根本没打算留着她的命。 秦殃皱了皱眉,也没多说什么。 雷枭开口道,“将余渺渺送回去给余越。” 秦殃微微挑眉,“你觉得余越也参与了?” 雷枭冷静地说道,“余越可是很疼这个女儿的。” 如果不是知情,怎么会这么放心让余渺渺来接近他?他不喜欢有人纠缠,这是众多周知的。 一大早,余越正在用早餐,突然有佣人进来禀报道,“老爷,外面有人送来一个箱子,要您亲自签收。” 余越不由皱了皱眉,出去一看,却只看见一个箱子,送箱子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余越觉得很可疑,身为集团大老板,像是恐吓信、血淋淋的死鸡这些东西,他也不是没有收到过,自然比较谨慎。 当下后退了两步,让佣人先打开箱子看看是什么东西。 佣人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瞬间惊恐地瞪大眼,脸色苍白,抖着唇,好一会儿才尖叫出声,“小……小姐……” 听到佣人这一叫,余越瞬间变了脸色,连忙冲过来,看清箱子里是什么,脚下不由晃了几晃,眼前发黑,差点晕过去。 “渺渺……渺渺……” 箱子里正是余渺渺的尸体,浑身赤裸,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死状凄惨。 余越悲痛至极,咬着牙,满目怨恨,“雷枭,我和你势不两立!” 不用多想,这件事绝对和雷枭脱不了干系,雷枭身为A市的地下皇帝,岂会连自己的未婚妻都保护不了? 其实余越也不是没有野心的,他一直都在觊觎着雷氏,眼馋雷枭的地位,他也想将余氏发展壮大,不过他也很理智,知道以余氏的实力,暂时动不得雷氏,只能慢慢来。 之后余渺渺出事,余氏和齐氏一番恶斗,更是元气大伤,有心无力,不过却也因为余渺渺的事让他结识了一位能人,让他又看见了希望,甚至连雷枭那些不明不白的势力,他也不再那么顾忌。 但是偏偏余渺渺喜欢上了雷枭,非他不可,即便是发生了那样不幸的事之后,也一心念着雷枭,他就这么一个女儿,一直疼爱有加,自然不忍心看她不开心,所以,他并没有想着和那位能人合作,直接对付雷枭,而是想让余渺渺嫁给雷枭。 那样的话,以后雷氏自然是他外孙的,倒是省了他不少事。 他并不知道,余渺渺上次遇到的事和雷枭有关,如果知道,他肯定不会再让余渺渺接近这样的危险人物。 当然,为了余渺渺只是其中一个理由,还有就是那人虽然能力卓绝,但是脾气却太过古怪,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太过危险。 但是,当他看到女儿惨不忍睹的尸体时却什么都顾不得了。 余越阴沉着脸,拨通了那人的电话,张口便说道,“我要雷枭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呵呵……”那边传来一阵轻笑声,意味不明,笑得余越头皮发麻,倒是稍稍冷静了一些,沉声道,“祁先生不是也和雷枭有仇吗?咱们何不合作?在下虽然别的本事没有,提供一些钱财还是能够做到的。” 那边的人说话一点都不客气,毫不顾忌余越的心情,“你觉得你比雷枭更有钱?能用钱砸死他?” 而对于余越为什么突然恨不得杀了雷枭,他却一句都不问。 余越不由一窒,然后说道,“相信以祁先生的能力,不必和雷枭比拼财力。” 对方幽幽地说道,“那我又为什么要和你合作?”声音中隐隐带着一丝笑意,似讽非讽。 余越忍不住皱眉,这人果真难缠。 对方又开口道,“对我来说,钱财只是身外物,而雷枭也没资格成为我的对手,他只是我暂时的玩具,明白吗?” 余越心中一凛,想到对方诡异的本事,普通人确实不配成为他的对手,普通人也不配和他合作。 “祁先生……” 余越还待说什么,那人却说道,“不过我还缺个奴隶使唤,不知道余先生可有意?” 余越脸皮抽了抽,要是换了其他人敢说出这样的话,他早就怒了,偏偏这人他招惹不起,而且,他要为女儿报仇,仅凭自己的力量是不够的。 这边余越想着对付雷枭,而那边雷枭心情也不怎么好。 楼下,秦殃抱着他的棉花糖抱枕,慵懒地斜靠在沙发上,齐沐端着咖啡走到他身边递给他,“秦少……” 秦殃似乎在思考什么严肃的问题,“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齐沐不由将咖啡又往前递了递,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腕,却又忍不住悄悄抬眼看他一下,低声道,“咖啡……” 虽然宫释有意让齐沐和秦殃亲近一点,膈应雷枭,不过齐沐却很有分寸,尽量保持着距离,他不敢违背宫释的意思,也不敢惹怒雷枭。 他会这么殷勤地给秦殃煮咖啡,完全是因为秦殃刚才说想喝咖啡,却又没人理他。 他自然不知道,秦殃所指的咖啡,是雷枭亲手煮的,而且,他也不是真的想喝咖啡,只是因为他动手动脚惹恼了一心认真工作的雷枭,被赶出了门,而雷枭又工作了那么久都不下来,所以他才哀哀叫,呼唤他家亲爱的。 雷枭站在楼梯上,看着下面的一幕,不悦地抿了抿唇,宫释的目的倒是达到了,他确实看着齐沐心里不舒坦,齐沐太过稚嫩,即便是他极力想要隐藏,看向秦殃时眼底还是难免露出崇拜和倾慕,这让雷枭很是不悦。 若不是齐沐还算有分寸,他早就将人扔出去了。 不过,让他这样忍耐就得有人付出代价。 说到底,雷少忍耐着脾气,就是为了给雷绝制造机会。 秦殃扫了眼齐沐,不冷不热地说道,“放着吧!” 齐沐眼底隐隐划过一抹失落,却什么都没说,将咖啡放在茶几上,便离着秦殃远远地坐着,低着头。 雷枭一句话未说,直接下楼,坐到秦殃身边,不待秦殃扑上去,便主动将他扯过去,奉送一个火辣辣的热吻。 秦殃笑眯了眼,爪子在他身上乱摸着,哼哼道,“宝贝,我就知道你肯定也想我了……” 说着便一个用力,将人压倒在沙发上。 “咳咳……” 一阵十分故意的咳嗽声响起,秦殃眯眼看向门口满脸笑意的人,然后低头在雷枭唇上吻了一下,低声道,“宝贝,我支持你!” 雷枭不由勾了勾唇,心情似乎还不错,也没去在意自己的形象,躺着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而秦殃就更不在意形象了,趴在雷枭身上装死,还顺手将抱枕塞到雷枭脑后,给他当枕头。 两人完全无视其他人,悠悠然地搂在一起。 故意打扰人家好事的宫释,还不知道自己不仅被雷枭惦记上了,连秦殃都想教训他了,脸上依旧带着完美的微笑,走到齐沐身边坐下,说道,“还是小沐善解人意。”说着有意无意地看了眼那杯咖啡。 看来他对屋里发生的事是一清二楚,不知道躲在外面看了多久了。 雷枭唇角的笑意收敛了起来,齐沐低着头不敢插话。 秦殃不由警告地看了宫释一眼,宫释不以为意,还唯恐天下不乱地说道,“小殃,你不能这么绝情啊!你最伤心的时候,可是小沐一直陪着你,你不能……” “够了!”秦殃坐起身,看向宫释,勾唇笑道,“小小宫,做人要输得起,不要总想着报仇,小心遭报应。” 宫释沉默了一下,然后瞬间暴跳了,“秦殃,你这个忘恩负义,见色忘友的混蛋!我对你巴心巴肝,任劳任怨,你居然帮着外人对付我,啊?” 秦殃不由抽了抽嘴角,伸手将雷枭拉了起来,叹息道,“宝贝,我们不和神志不清的人说话。” 然后在宫释的瞪视下,直接拉着雷枭上楼了。 雷绝在门口观望了一会儿,然后走过来,苦哈哈地劝道,“宫总,别气坏了身子。” 他真是好命苦,他现在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如果什么都不做,老大就会找他去谈话,但是要让他把宫释强了……想想都恶寒。 所以,只好先试着接近。 宫释瞥了他一眼,冷声道,“雷老大是想混到我身边当内奸?”雷绝是雷枭的人,宫释自然不会对他有好脸色,在雷枭那里受了气,就发泄到雷绝身上去。 但是雷绝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这两天就跟着他打转,不管他做什么,雷绝都不会发飙,这可不像雷绝的为人,他肯定雷绝是有什么阴谋。 宫释微微眯眼,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心中冷哼,他对付不了雷枭,就不信连雷绝都对付不了! 雷绝干笑两声,心中腹诽道,是奸不错,不过不是内奸。 嘴上却说道,“哪能啊?宫总不能把人都想得那么邪恶啊!” 宫释不由嗤笑道,“这么说你还是好人?” 雷绝不想讨论他是好人还是坏人,转移话题道,“花园的花开了,咱们去赏花吧!”语气中带着一丝狗腿的味道。 宫释用诡异的眼神看着他,看得雷绝心里毛毛的,他还不知道宫释背后有个秦殃,所以以为宫释是S市的主人,这样的人,他可一点都不敢小看,完全将宫释放在了和自家老大同等的高度,自然是小心再小心。 不过显然,雷老大一点都没有追求人的经验,所以把自己弄得苦哈哈的,还让人觉得他有毛病。 宫释现在就觉得雷绝脑子有问题,两个大男人赏什么花?而且雷枭显然也对花花草草不那么感兴趣,他的花园里根本找不出什么珍稀品种。 雷绝被他看得泄气地垂下脑袋,恹恹地说道,“不想去就算了。” 呜……他好想哭,他宁愿和人交火拼命,也不愿意在这里算计着怎么压倒男人,他那么那么纯洁,老大居然忍心让他出卖身体,出卖灵魂,真是太残忍了! 宫释看着他,突然勾唇笑了起来,雷绝抬眼看向他,却发现他的眼神更加诡异了,不由想着,不会是看出他的意图了吧? 谁知宫释却突然伸手拍了拍他的头,温柔地说道,“乖,叫声主人来听听。” 雷绝瞬间黑了脸,咬牙道,“宫总,我不是你的下人。”就算想挖墙脚,也该客气一点。 宫释脸上的笑意加深,“我没说你是下人,我只是突然觉得你很像被主人抛弃的小兽。”可惜是只凶兽,再可怜那也是表面上的,不过他倒是比较喜欢危险的动物,当然绝对不要是陌陌那样可恶的白眼狼! 雷绝嘴角抽啊抽,基于自家老大的诡异命令,现在听到小兽这样的词,他就不由胡思乱想,再想到,秦少可是一直叫面前这人小宫的,当下不由风中凌乱了。 宫释却还伸手扯了扯他的耳朵,真把他当成兽兽来哄,“怎么样?跟着主人我可以吃香喝辣哦!” 雷绝总算明白,这人为什么会和秦少关系那么好了,都一样恶趣味。 090.苏言投诚 一回房,雷枭便将某人扒下来,然后继续自己的工作,完全不理会他。 秦殃蹭过去,从身后抱住他,委屈道,“宝贝,你怎么又生气了?” 雷枭冷哼道,“我都没找你算账,你还委屈了?” 秦殃沉默着不说话,雷枭不由微微挑眉,正要转头看他,后颈却突然被啃了一口。 “秦殃!” 秦殃舔了舔他咬出的牙印,感觉到雷枭身体的紧绷,勾唇笑了笑,环在他腰上的手灵活地解开他的扣子,摸了进去。 雷枭不由沉了沉脸,精虫冲脑的家伙! 不过他却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显然他也不是那么不乐意某人精虫冲脑。 两人都对对方身上的弱点了如指掌,秦殃有意撩拨,雷枭很快便情动了。 不过他现在很不高兴,虽然没有阻止秦殃,却也没有给予回应,只是沉声道,“你就打算让齐沐一直住在这里?” 秦殃在他耳后轻舔着,手掌揉捏着掌下柔韧的肌肤,满足地微眯起那双勾人的丹凤眼,含糊地说道,“宝贝,你不能一吃醋就失去理智,这可是你的地盘,你要将齐沐扔出去就扔呗!” 雷枭冷哼道,“你招惹的人凭什么要我去处理?” 秦殃幽幽地说道,“你这是迁怒,明明是你有意放任的,怎么能怪我?” 说话的同时,手掌已经顺着小腹游走下去。 雷枭突然闷哼出声,原本就有些不稳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微阖着眼,往后靠在他身上,还不忘冷哼道,“不怪你怪谁?谁让你到处勾人。” 说到勾人,秦殃也不高兴了,“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余渺渺才刚被解决了,也好意思这么理直气壮地数落他? 雷枭冷哼一声,不再言语,秦殃看着他享受的样子,心里不平衡了,而且雷枭情动的模样太勾人,让他觉得口干舌燥,不由转到他身前,低头吻住他,一手抓过他的手放到自己蠢动的部位。 雷枭倒是很给面子,将他往怀里拽了拽,手掌探入布料中,抚上那光滑的肌肤。 秦殃一直那么臭美,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这具身体确实堪称完美,每一分线条都恰到好处,在雷枭这么冷静的人眼中也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不过现在不是被勾引的时候,一吻结束后,雷枭继续刚才的话题,气息不稳地冷哼道,“我可没有你那么有魅力。” 弱点被雷枭揉弄着,秦殃慵懒地靠在他肩上,不愿意动弹,就逮着唇下那一块肌肤吮吻,不过手上的动作倒是没停。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雷枭脖颈上,秦殃唇角带着一丝邪气的笑意,双眼直勾勾地看着雷枭隐忍的表情,喉间不时地溢出一声轻哼,暧昧婉转,带着刻意的诱惑。 雷枭不由将他抱紧了一些,呼吸更加粗重,秦殃的声音本就勾人,情动之时更是魅惑,就算雷枭定力惊人,也常常被他勾了魂。 雷枭手中的动作不由加快,唇舌也不由自主地在秦殃身上游走,留下属于自己的烙印。 良久,两人都忍不住闷哼出声,抱紧对方,唇舌寻到彼此,一个冗长缠绵的亲吻之后,才靠在一起喘息着,平复不规律的心跳。 两人衣衫不整,却丝毫没有不自在,秦殃显然还没有忘记之前的话题,微阖着眼摇头道,“宝贝,你太小看自己了。” 然后便掰着手指开始数雷枭的桃花,“一个,两个,三个……” 雷枭冷哼一声,也跟着数秦殃的桃花,“四个,五个,六个……”一二三都直接跳过了。 秦殃挑了挑眉,继续,“七个,八个,九个……” 雷枭接着,“十个……” “喂,你够了,哪有那么多?”和雷枭在一起之后,他就没有主动招惹过谁,哪来那么多桃花? 雷枭冷哼道,“照你这招蜂引蝶的本事这还是少的。” “我什么时候招过蜂引过蝶了?”他现在绝对是身心专一的好男人! “哼,也不知道是谁差点失身?” 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还拿来说? 秦殃一瞪眼,怒道,“你还差点和人结婚呢!”这严重多了吧! 两人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最后实在谈不拢,于是,还是床上去暴力解决吧! 秦殃勒着雷枭的脖子,冷笑道,“本来我是不打算和你算账了的,既然现在你自己要算,那我们就好好算算!” 雷枭手肘往后一击,冷声道,“算就算,就怕算出来之后,你不肯认账。” 秦殃被逼得不得不放开他的脖子,却又立马按向他的胸膛,想要将他压倒在床上,“我是不认账的人吗?再说,还不知道谁更过分呢!” 雷枭岂会让他得逞?身子一斜躲过他攻击,然后腰一扭,身子一转,从后背扑向秦殃。 两人嘴上不停,手脚也不闲着,那可怜的大床不断摇晃,发出抗议之声,却完全被人无视了。 “哇啊啊啊……” 一阵惨叫声响起,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惨绝人寰。 雷枭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怒道,“叫什么叫?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秦殃被他压在身下,瑟瑟发抖,“你还想做什么?宝贝,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这么无情,这么……啊……等一下……” 雷枭觉得应该抓紧机会,将人就地正法,以免夜长梦多,秦殃却还不想束手就擒,一边哇哇叫,一边挣扎着想要反击。 雷枭突然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想不想看结婚证?” 秦殃不由一顿,雷枭趁势挺身。 “啊啊啊……”又是一阵惨叫,“痛痛痛……宝贝,你怎么这么急不可耐?人家好痛……”秦殃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委屈又可怜。 雷枭才不信他的鬼话,冷声道,“活该!谁让你不老实?”双手却在他腰上揉捏着,让他放松下来。 秦殃哼哼唧唧的,显然十分享受,雷枭看着他那荡漾的样子,不由在他腰上用力掐了一下。 秦殃再次惨叫出声,然后还不等他哭诉,雷枭便很有先见之明地摆动腰身,剧烈的动作让秦殃只能哼哼唧唧,不过却不妨碍他用哀怨的眼神看向雷枭。 好在雷枭早已经习惯了他的各种搞怪,丝毫不受影响,还有心情说道,“怎么?很不情愿?”动作倒是缓了缓。 秦殃在他背后揉捏了两下,又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以示自己很情愿,然后继续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 雷枭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安慰道,“放心,会满足你的。” 秦殃抽了抽嘴角,终于憋出一句,“我更乐意满足你……唔……你轻点……” 雷枭垂眸看着他,不咸不淡地说道,“你不是说乐意满足我?” 秦殃状似害羞地捂住眼,拖长了音调哼唧道,“宝贝,你坏死了……” 雷枭觉得还是不理他更为明智,不过他有些不满秦殃只顾自己享受,于是抓过他的爪子放到自己身上。 秦殃不由闷笑出声,不客气地搂着他的腰,唇舌也贴上他的胸膛,各种撩拨。 其实雷枭也不是一定要他做什么,只是秦殃抱着他,他就会觉得更加满足。 有雷绝缠着宫释,倒是没有人来捣乱,两人尽情地缠绵,直至疲惫才停下。 雷枭趴在秦殃身上不肯动弹,两人依旧保持着四肢交缠的姿势。 要说雷枭还真是被秦殃带坏了,沾染了不少秦殃的恶习。 以往都是秦殃缠着他,被他嫌弃地踹开,现在他却也爱缠着秦殃了,不过秦殃不会踹开他,甚至还很满意他的黏人,爪子不时地在他身上摸摸,吃尽豆腐。 “秦殃……”雷枭犹带沙哑的声音低声叫着他的名字,将他抱紧了一些。 秦殃不由勾唇笑道,“宝贝,你是不是发现越来越爱我了?” 雷枭埋在他颈窝里,沉默了一会儿,居然“嗯”了一声。 秦殃愣了一下,铁石心肠瞬间变得一片柔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然后想起什么,开口道,“结婚证呢?” 雷枭在他颈窝里蹭了蹭,觉得感觉很不错,难怪秦殃那么喜欢蹭他,口中说道,“说了以后给你看。” 秦殃瞬间不乐意了,“宝贝,你怎么能这样?” 雷枭抬头看向他,面不改色地说道,“我有说过现在给你看吗?” 秦殃瞪了他一会儿,咬牙道,“雷枭,你越来越卑鄙了。” 雷枭危险地眯眼,“我卑鄙?这几天都是你在折腾,你这‘正人君子’有谦让一下吗?”所以,能怪他自食其力吗? 秦殃瞬间又笑得柔情万分,“我那是太爱你了,情不自禁。” 雷枭也勾唇笑得温柔,“我更爱你,更加情难自禁。”说着将人往怀里一扣,再次将人吃干抹净。 …… “呜呜……”秦殃趴在床上,哭得伤心欲绝。 雷枭额角跳了跳,忍无可忍地一巴掌呼上他的后脑勺,“哭什么哭?不知道还以为我强了一小姑娘。” 秦殃抽噎着说道,“强了小姑娘算什么?人家一大男人,你还不是强了?” 雷枭瞪了他一会儿,最后哭笑不得地伸手抚上他的腰,力道适中地揉捏,沉声道,“玩儿够了吧?”语气中却能听出一丝无奈。 秦殃继续抽噎,“明明就是你比较过分,都差点和余渺渺结婚了。” 好吧,折腾了半天,又回到开始的话题了。 雷枭手上的力道重了一些,冷声道,“我可从来没碰过她一个手指头,你和九幽可是差点深入交流。” “九幽都是多久前的事了,你还吃九幽的醋?” “余渺渺死了,九幽可还活着,还是你放走的。”这点才是雷枭在意的,九幽对秦殃来说到底是有几分特别的,而他和余渺渺那完全是身不由己。 秦殃不由怔了一下,原来雷枭一直在意他放走了九幽? 他当初放九幽走确实是念着一些旧情,毕竟他当初其实是可以阻止九幽那样做的,说到底他也利用了九幽来算计雷枭,而且,那时候他心情好。 虽然那时雷枭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他也由着他,没有去捅破那层玻璃纸的意思,但是他很清楚雷枭已经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所以心情愉快,不想沾血罢了,却不想雷枭一直这么在意。 秦殃伸手将雷枭拉到身边躺着,然后双手双脚地缠了上去。 雷枭伸手搂住他的腰,垂眸看着他,哼道,“没话说了?” 秦殃笑着在他唇角咬了一下,嗔道,“宝贝,你真爱吃醋。” 雷枭瞬间沉下脸,望着天花板,不说话了。 秦殃笑得越加灿烂,故作无奈地摇头道,“还要我哄?宝贝,你被宠坏了……” 雷枭脸色一黑,秦殃连忙压住他的胳膊,以防他做出谋杀亲夫的事来,口中说道,“你不用那么在意九幽,他已经死了。” 雷枭却没见得有多开心,沉声道,“这么说,你还一直关注着他的消息?” 秦殃连忙摇头,这可冤枉他了。 “我可没有刻意去打听他的消息,只是之前九幽出事,素素通知过我,不过……我没有去救他。” 秦殃沉了沉眼,然后叹息了一声,笑着问道,“我是不是挺冷血的?” 雷枭伸手抚了抚他的发丝,开口道,“是他先背叛你的。” 虽然九幽没有想要秦殃的命,但是对秦殃来说,如果被逼和九幽发生了关系,对他来说也是莫大的耻辱,秦殃看着吊儿郎当,似乎什么都不在意,却比谁都骄傲。 放过九幽一次,已经是顾念旧情,至此便该两清,形同陌路,他也没道理再去为一个陌生人操心拼命。 雷枭有意转移话题,也不再追究九幽的事,甚至连明显对秦殃有着暧昧情愫的素素也不提,抚着他背,问道,“刚才在楼下想什么?” 秦殃眼中划过一抹笑意,将他缠紧了一些,闷声道,“在想需不需要找人帮忙,我怀疑那个神秘人不是平常人。” 雷枭不由挑了挑眉,秦殃又叹息道,“不过请神容易送神难,没有确定那人的身份之前,咱们还是不要去招惹那些不正常的人为好。” 雷枭不由说道,“你还真是交友广阔。” 他见识过那个神秘人的厉害,那么秦殃想请的人,自然是比那人更加厉害的人,雷枭虽然一直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但是却没想到,这人外人居然那么神奇。 “谈不上友,只是知道一点而已。” 那神秘人没有动作,雷枭和秦殃除了警惕一些外,也不能再做什么,因为他们一点都不了解那位神秘人。 这日,安静许久的苏言突然到访,雷枭单独在花园见了他,却是浑身冷气。 苏言挑了挑眉,不由笑道,“雷少,我最近好像没有招惹你吧?” 雷枭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然后似是又想到什么,眼底全是不悦。 苏言笑容加深,缓声道,“我还以为雷少应该是高深莫测的,没想到也会这般明明白白地表现出自己的不悦。”尤其还是在他这个可以称之为敌人的人面前,实在是不像雷枭的行事风格。 雷枭看向他,冷声道,“苏帮主还是说正事吧!”苏言难得找上门来,想也知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而他表现出自己的不悦自然是为了等着某人摇着尾巴来道歉的,不过这没必要向苏言解释。 果不其然,苏言还什么都没有来得及说,秦殃便摇着尾巴,不对,是端着盘子过来了。 “宝贝……你怎么又生气了?来,吃块苹果消消气。” 说着便殷勤地从盘子里叉了一块苹果递到他嘴边,还对着脚边的陌陌使了个眼色。 陌陌很无语,太欺负了狼了,它才刚被接来,这么快就要干活? 不过迫于主人的银威,陌陌还是蹭到雷枭面前,在他腿上蹭了蹭,然后往他怀里扑去。 秦殃瞬间黑了脸,伸手便勾住陌陌的脖子,将它扯了回来,阴嗖嗖地冷笑道,“陌陌,你做什么呢?” 苏言瞬间恍然大悟,总算明白秦殃一直说黑狼帮抹黑他家陌陌是怎么回事了,就因为这陌陌是只白狼,就不准他黑狼帮叫黑狼?苏言脸色不由有些黑。 抬眼看向雷枭,却见他嘴角微微上扬,细微的弧度,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看不出来。 显然雷少的心情变好了。 被勒住脖子的陌陌嗷呜嗷呜叫,它做错什么了?它明明很卖力地在讨好Boss啊! 秦殃将手中的盘子往小桌上一放,然后逮着陌陌一通蹂躏,“色狼,连主人的人都敢动手动脚!” “嗷呜……”陌陌叫得十分凄惨,眼泪汪汪地看向雷枭求救。 它也真是冤枉,就算想要动手动脚,也要它有手才行啊?这样不靠谱的罪名,也亏它家主人说得理直气壮。 雷枭总算大发慈悲地开口道,“行了。” 秦殃瞬间扔开陌陌,往他身上扑去,一通乱蹭,委屈道,“宝贝,真不关人家的事,是他自己摔倒的,我不是让开了吗?” 秦殃终于意识到不应该将齐沐留在这里,太伤感情了。 苏言看着两人,有些无语,果然再精明的人谈起恋爱来也一样幼稚,看着陌陌狼眼中溢满眼泪,可怜兮兮地蹲到一边,苏言不由有些同情它。 可是,下一刻陌陌便凶狠地瞪向他,还对着他呲了呲牙,苏言瞬间将那点同情心抛到脑后去了。 他宁愿把他的同情心丢去喂狗,也不给这只不知好歹还给他带来那么多麻烦的狼。 两人磨磨蹭蹭了一会儿,耳鬓厮磨了一番,又变得亲亲热热什么事都没有了。 雷枭扫了一眼苏言,显然有些不耐烦他半天不说正事。 苏言也不在意,开口便道,“我想带领黑狼帮投靠雷少,不知道雷少意下如何?” 秦殃挑了挑眉,“黑狼,你发烧了?” 苏言一直和雷枭作对,即便是势力不及雷枭,也丝毫不能打击到他的积极性,现在却突然说要投靠雷枭,谁都会怀疑他有阴谋的吧? 苏言幽幽地叹息道,“小妹好不容易醒过来,我想多些时间陪她,也不想她再出什么事,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 投靠雷枭不是一时冲动,而是他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决定。 以雷枭的势力,想要护住苏小妹自然更加容易,最主要的是,这样一来,少了雷枭这个防不胜防的敌人,危险性直线下降。 而且作为一个手下,自然没有领导一个帮派费心,他会有更多时间陪着妹妹。 照理说,这时候雷枭不应该接收一些外人,毕竟如今敌在暗我在明,很容易给人可趁之机,不过对于苏言,他确实有几分欣赏,而且,如果那神秘人真想做什么,就算不通过苏言,也会有其他办法。 所以考虑之后,他还是接受了苏言的投诚。 只不过暂时没有将人收纳进来,黑狼帮依旧作为黑狼帮存在,成了雷枭的一张暗牌,同时也是防止有人趁机接触到一些机密的事,当然这也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了黑狼帮,让黑狼帮不至于因为他而受到牵连。 苏言只以为雷枭暂时还信不过他,不过他也不在意,雷枭小心一些也没错,只是这样一来,他想要的时间,就多不起来了。 送走苏言,两人回到客厅,便见宫释阴沉着脸,从楼上下来。 秦殃往他身后望了望,却不见雷绝,这段时间,这两人可是形影不离的,准确地说,是雷绝迫于雷枭的命令,不得不围着宫释打转,不敢离得远了,却也没那个勇气把人给强了。 091.神秘人现 雷枭也没有理会雷绝的拖沓,他虽然给雷绝下了那样的命令,但是也没想着雷绝能真的把宫释给强了,只是想膈应回去而已。 虽说宫释身后有个秦殃,但是秦殃太过懒散,S市的势力大半还是靠宫释发展起来的,而且还把他和秦殃的关系隐藏得那么好,自己的身份也没有暴露丝毫,由此可见,宫释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 不是他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雷绝虽然手段狠辣,但是要比狡猾,恐怕很难胜过宫释。 他手下有能力的人不少,各有各的长处,但是秦殃信得过的却只有宫释,由此也可以想象宫释该有多少本事。 其实宫释完全可以踢开秦殃,自立门户的。 不过宫释也是性情中人,当初被秦殃的暴力征服,同意跟着他,便真的没有再想过要离开。 秦殃挂在雷枭身上,看着宫释好奇地问道,“小小宫,发生什么事了?” 是谁把一个笑面狐狸气成了这样?他好想和那人交流一下心得。 宫释虽然总被秦殃气得跳脚,面对雷枭也不是那么淡定,但是总的来说,他还是一只心机深沉的笑面狐狸,能让他浑身冒杀气还真不容易。 宫释居然没有理会他,一步不停地往外走去。 秦殃不由更加好奇,“你去哪里?” 宫释笑得无比阴冷,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去找人负责。” 直到听到车子启动的声音,秦殃才瞪大眼道,“宝贝,雷绝不会真的……” 雷枭皱了皱眉,立马给雷绝打电话,秦殃趴在他身边,急切地问道,“怎么样?” 那样子倒不像是担心宫释真的吃亏,反倒很兴奋的样子。 雷枭将手机扔到一边,若有所思地说道,“关机。” 秦殃不由更加兴奋了,口中却责备道,“这就是雷绝不对了,怎么能吃干抹净就跑路呢?这么不负责任!” 雷枭轻敲着手指,说道,“这件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雷绝虽然迫于他的命令接近宫释,但是明显就是在拖延时间,没有打算真的执行,怎么会突然就把宫释怎么样了? 而且,宫释也不会乖乖地让他为所欲为。 雷绝居然关机躲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恐怕不是小事。 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不管如何,宫释走了,雷枭自然不会再留着齐沐碍眼,而秦殃也十分支持他的决定,虽然他家宝贝吃醋挺可爱的,但是如果天天吃醋,就让人吃不消了,所以还是把齐沐送走比较好。 也不管宫释现在有没有精力去管齐沐,秦殃直接让人把人送了回去,他找来的人,自然他自己负责。 雷绝也不知道受了什么打击,一连三天,雷枭都找不到人,道上的事只能亲力亲为。 秦殃十分不满,他就不信雷枭真的没有办法找到雷绝。 不过雷枭体恤下属,任由雷绝躲起来,他也无话可说,只能打电话找宫释算账,然后发现,宫释也失踪了。 好在宫释离开之前,已经将事情都交代好了,否则他可没有现在这么清闲。 秦殃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但是,他也没空去把两人挖出来,因为那个神秘人终于行动了,扣押了严雅琴,想要见雷枭一面。 严雅琴的生死,雷枭不是那么在意,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们对那个神秘人的了解还太少,这也是一个机会,虽然有些危险。 秦殃自然不可能让雷枭一个人去,但是雷枭的意思却是让他留守,万一有什么事,还有人救援。 两人达不成一致意见,便只能大眼瞪小眼,企图让对方妥协。 直到瞪得双眼发酸,秦殃才终于眨了眨眼,沉声道,“这事没得商量,要不一起去,要不你也不准去!” 在这件事上,秦殃的态度十分坚决,显然不打算妥协,雷枭皱起眉头盯着他,也不说话。 秦殃眯眼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被子一扯,往床上一趟,背朝着他,冷声道,“睡觉。” 雷枭不由瞪着他的后脑勺,这是对他发脾气?雷枭不悦地抿了抿唇,然后也背对着他躺下,不发一言。 两人各占一边,谁也不理谁,结果就是谁也睡不着。 最后,雷枭忍无可忍,翻身将人扯进怀里抱着,凑过去亲吻。 秦殃不动如山,冷哼道,“别以为用美男计我就会妥协。” 雷枭摸着他光溜溜的身体,低沉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不想要?” 秦殃心里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很有立场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坚决抵制诱惑,雷枭勾了勾唇,也不在意他的别扭,慢慢沿着他的后背啃咬。 秦殃一边很享受他的爱抚,一边又得克制自己的欲望,身体紧绷到极限,便忍不住往边上挪,想要离那份诱惑远一点,雷枭眯眼看着他,笑得有些戏谑,也不凑上去,只是指尖依旧在他身上游走。 秦殃皱着眉头等了一会儿,见他不凑上来,不由又往后挪了挪,贴上他温热的肌肤,才满意。 然后便感觉到身后的胸膛不断震动,秦殃猛地转过头去,果然见雷枭在笑,不由危险地眯了眯眼,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不客气地朝着他上扬的唇角啃了上去,还不忘哼道,“让不让我去?” 雷枭因为觉得他的样子太好笑,以至于乐极生悲,警惕性降低,被他轻易得逞。 而秦殃又太过阴险,一来就直袭目标,手上的动作毫不留情,雷枭忍不住呻吟出声,想要踹开他,结果秦殃手上一个用力便让他瞬间脱力。 雷枭眼神一沉,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秦殃这次立场十分坚定,以至于不给他一点反败为胜的机会,宁愿自己憋着,也坚决不让他碰。 雷枭被他逼得不断喘息,终于恼怒道,“秦殃,你够了!” 秦殃安抚地在他唇上舔吮了一番,然后又问道,“让不让我去?” 雷枭瞪着他好一会儿,才没好气地说道,“我不让你去,你就会乖乖地不去吗?” 虽然雷枭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但是这明显是妥协了,秦殃唇角上扬,柔声道,“我不是担心你嘛……”说话的同时,已经伸手便朝他身后探去。 雷枭一僵,然后立马就想反击,秦殃却死死按住他,还在他胸前啃了两口,哑声道,“别动,我忍不住了。” 雷枭那个怒,“关我什么事,你自己解决去!” 秦殃抬头看向他,无辜道,“宝贝,是你勾引我的。” 雷枭脸色不由更黑了,秦殃却不怕死地说道,“而且,你确定要我自己解决去?”话落,另一只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下,只余他身后那只手还在不断动作,相当勤奋。 雷枭喘息了两声,沉着脸踹了他一脚,“继续。” 秦殃笑得满脸得意,然后尽心尽力地伺候着,当然不忘满足自己。 欢爱过后,两人依旧紧密相拥,秦殃在他颈窝里蹭着,问道,“怎么突然想通了?” 雷枭面无表情地说道,“将心比心。”他自然明白秦殃是担心他。 秦殃抱着他蹭啊蹭,抱怨道,“宝贝,你不要用那么严肃的表情,说这么动听的话不行吗?”就不能温柔一点? 雷枭依旧面无表情,“不想听下次就不说了。” “不要这么无情嘛……人家想听……”秦殃抱着他蹭啊蹭,不光是脑袋蹭,连身体也蹭。 雷枭不由扣住他的腰,皱眉道,“别闹。” 秦殃倒是真的消停了,看着他好一会儿,严肃地开口道,“你还是很介意之前的事?”所以才会这般如临大敌。 雷枭抱着他的手臂收紧了一些,说道,“不会再有下一次。”他不会允许再发生让秦殃痛苦的事。 秦殃顿了一下,然后瞬间将严肃正经抛到一边,伸手在他身上乱摸,“宝贝,你这么紧张不行的,咱们放松放松吧!” 于是两人一整晚都在尽情放松,放松得很彻底,好在他们要第二天晚上才行动。 当他们到了约定的地点时,见到的却是余越,看着两人不怎么惊讶的表情,余越冷哼了一声,开口道,“主人让我迎接二位。”余越看向雷枭的视线可谓怨毒,却被雷枭无视了个彻底。 余越开车带着两人绕了几个大圈,最后到了一个赌场,雷枭一下车便沉着脸,秦殃依旧笑得勾人,只是眼底神色却也微微沉了下来,只因为这个赌场是雷枭的。 那人将地点选在这里,不会只是巧合。 赌场依旧和平时一般热闹,只是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发生什么惨绝人寰的事。 三人走进赌场,立马便有人迎了上来,“雷少,秦少……” 基于雷绝的强势洗脑,如今雷枭手下比较有分量的人都知道秦殃。 这个赌场原本是属于鹰帮的,司凖归顺雷枭之后,这赌场自然也就是雷枭的了,不过鹰帮虽然被纳入雷枭的势力,却依旧是司凖在打理。 而司凖如今已经开始忙着培养司炎,不光让他有机会就跟着雷绝学习,自己也会给他布置不少任务,而恰好,司炎今晚跑来盯赌场来了。 一听说自家老大来了,司炎自然是激动地跑下楼,却被眼尖的秦殃先一步发现,以眼神制止,给了他一个撤退的手势。 余越恨雷枭入骨,一心想要对付他,自然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没有注意到秦殃的小动作,时而扫他一眼,也只发现秦殃在好奇地东张西望。 而得到命令的司炎,立马严肃起来,让能撤的人通通撤走,见雷枭只带着秦殃,不由皱了皱眉。 这是在他们自己的地盘,秦少却让人撤走,明显是遇见大事了,两个人怎么行? …… 那人虽然神秘,但是却显然没有打算一直藏头缩尾,不仅如此,还要弄得轰轰烈烈,他根本无所畏惧。 余越带着雷枭和秦殃走到了大厅中央便停下了,秦殃看似随意地打量,却将周围的情况尽收眼底,雷枭站在那里,也不催促,十分淡定,冷静得好像真的只是来巡视自己的赌场一样。 余越看他越加不顺眼,心想,一会儿有你好受的,他的宝贝女儿受了多少苦,他一定要让雷枭加倍偿还! “啊……”大厅里突然响起几声尖叫,秦殃和雷枭同时抬眼看去,只见楼上栏杆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吊了一个人,正是被人当做筹码的严雅琴。 严雅琴吓得面无人色,即便只是二楼,摔下去也不是好玩的。 她下面的人立马后退,清空了一大片,胆子小的直接跑出了赌场,深怕自己被牵连,这架势一看便是要发生流血事件。 严雅琴吓得头昏眼花,但是雷枭和秦殃站在那里十分显眼,即便是在人群中,也能瞬间吸引住人的视线,所以严雅琴很快就发现了他们,不由惨叫道,“雷枭,快救我……” 雷枭没有动,只是看着二楼的走廊,秦殃有意无意靠近了他一些,也看向吊着严雅琴的那根绳子后面。 那里一个人慢慢走到栏杆边,露出真面目。 那是一个年轻男人,长相俊美,唇角含笑,看似温和,眼底却带着几分邪佞阴狠。 那人看着楼下的两人,笑容加深了一些,微微弯腰,行了一个绅士礼,风度翩翩地说道,“两位晚上好,自我介绍一下,在下祁昔阳,十分喜欢二位。” 那如同看到玩具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雷枭脸色微沉,这人的出现,又勾起了他不美好的回忆,秦殃伸手握住他的手,唇角的笑容扩大了一些,眼底的神色却十分危险。 一向都是他玩别人,还是第一次有人敢玩他! 祁昔阳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笑得十分开心,“两位感情真好,真是……让人想要破坏。” 092.祁昔阳伤 秦殃暗骂一声变态,脸上神色却不变。 余越看向两人,满脸阴沉,到现在他才知道雷枭和秦殃是这种关系,心中不由很是愤怒,雷枭害了他的女儿,就为了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真是不可原谅! 祁昔阳打量着雷枭,笑道,“你果然很特别,不仅可以试图反抗我,居然还能完全清醒过来。” 他还是第一次在普通人身上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他对雷枭的催眠确实很失败,如果成功,雷枭应该一心爱着余渺渺,即便发现有不妥的地方,甚至是找到真凭实据,也会置之不理,逃避过往的一切,因为他的心智早已迷失。 但是事实上,雷枭却是一直都无法做到对秦殃无动于衷,甚至到了后来,在分不清真实和虚假的情况下,明显偏向于相信秦殃。 祁昔阳眼底满是玩味,普通人的意志居然能够抵抗他,这确实是件很神奇的事,让他不由想要好好研究研究雷枭。 雷枭对于他的话无动于衷,冷声道,“你的目的。” 祁昔阳伸手晃了晃绑着严雅琴的绳子,严雅琴立马叫得撕心裂肺,祁昔阳不由摇了摇头,颇为不满意严雅琴的表现,然后才看向雷枭说道,“你跟我走,或者……” 视线转向已经彻底沉下脸的秦殃,笑得十分友善,“让他跟我走也行。” 话落便看着两人,似乎是想看看他们要如何决定。 秦殃已经完全了解了祁昔阳的心理,就是想看人反目成仇,垂死挣扎,当下不由勾唇笑道,“祁先生如此变态,不会是受刺激过度吧?让我想想,你这么见不得人家恩爱,莫非是被人戴了绿帽子?” 祁昔阳脸色阴沉下来,阴狠的表情瞬间破坏了那份俊美,变得狰狞,“你再说一遍!” 秦殃眨了眨眼,不由往雷枭身上趴去,弱弱地问道,“宝贝,他怎么这么凶?” 雷枭伸手搂住他的腰,面无表情地说道,“被你说中了,恼羞成怒。” 秦殃满脸恍然大悟,看向祁昔阳的眼中满是同情,“真是抱歉,我不该说出来的。” “秦、殃!” 显然,秦殃不小心戳到了祁昔阳的痛处了,于是祁昔阳也不管这玩具是不是很好玩了,直接就想毁了。 手一扬,无数暗器激射而出,威力绝不比枪差多少,而且数量多,秦殃拉着雷枭惊险地闪避,还有心情说道,“宝贝,你真是说得一点都不夸张。” 只看这一手,他就不怀疑祁昔阳真的能够飞檐走壁。 余越早在祁昔阳发怒的时候,便十分明智地找地方躲了起来,否则,祁昔阳这一出手,他绝对免不了被射成马蜂窝的结局。 祁昔阳出手,根本不管会不会殃及无辜,在他眼中,这些人的命根本就不值一文。 秦殃和雷枭仗着身手好,躲过了祁昔阳的第一波攻击,但是其他人却没那么好运,胆大留下来看热闹的人,这么一会儿就死伤了一大片,血腥味布满整个大厅,严雅琴看着这一幕,更是吓得死死闭上眼,尖叫声只差没有冲破房顶了。 秦殃自然不会一味躲闪,他的暗器没有祁昔阳那么神,对付祁昔阳肯定没什么效果,但是有枪啊! 古武术虽然神奇,但是高科技也不容小觑,起码能对人体造成伤害。 秦殃和雷枭都是双手使枪的,而且,百发百中,当初坚持两手训练,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想在处于绝境时,多一个保命的机会,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祁昔阳的身手也是异常灵活的,却被那四把枪逼得不断闪躲,不过倒也不至于受伤,而他那手华丽的暗器,一时间也奈何不了雷枭和秦殃。 秦殃若有所思道,“宝贝,他怎么不飞檐走壁了?” 如果祁昔阳真有雷枭所说的那样厉害,应该不至于这么狼狈才对。 雷枭也觉得奇怪,“不知道,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受伤,应该是在忌惮着什么。” 闻言,秦殃不由皱了皱眉,忌惮? 祁昔阳已经在雷枭面前显露过本事,自然不会是怕他们知道,秦殃的视线扫了一下混乱的大厅,有人已经躺下,有人急着逃命,有人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难道是忌惮人多口杂?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心中的猜测倒是很有可能。 为了更加确定是不是真的如自己所想,秦殃打算和祁昔阳好好较量一番,视线一瞄,腿上一发力,就要冲出去。 雷枭被他突来的冒险行为吓了一跳,胳膊一伸,圈住他的腰,用力一扯,将人拉了回来,因为力道过甚,两人一起滚到了地上。 而祁昔阳正好借着这一空隙,从二楼跳了下来,虽然动作看上去还算潇洒,却完全没有飞檐走壁的飘逸感,显然依旧有所保留。 秦殃摔倒在雷枭怀里,连忙爬起来,“宝贝,你做什么呢?” “我才要问你做什么,出去送死?” 被扰了计划,秦殃也不恼,听了他的话,不由笑道,“你太小看我了……下来了!” 离得近,对他们来说,更加没有优势,祁昔阳一把暗器甩来,那可真的就是劈头盖脸了,躲都没地躲! 雷枭脸色有些凝重,秦殃也严肃了几分。 只见祁昔阳突然冷笑了一声,扬手一道暗器甩出,正好割断绑着严雅琴的绳子。 秦殃连忙抓住雷枭,深怕雷枭一激动跳出去,不过他倒是多虑了,雷枭除了脸色难看一点,倒是没有被刺激到。 “啊……” 严雅琴从二楼摔下来,叫得凄惨无比,倒也还不至于要了小命,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这位贵妇还真没吃过这样的苦。 祁昔阳摇头嗤笑道,“雷少就这点本事?只能缩着当缩头乌龟?” 秦殃一眯眼,直接赏了他一颗子弹。 祁昔阳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身子一侧,便躲了过去。 但是秦殃那一声枪响,却像是一个讯号一样,枪声一落,瞬间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是无数枪响声。 子弹全是冲着祁昔阳而去的。 司炎大声叫道,“老大,秦少,我们来救你们了!” 司凖也大声叫道,“雷少,秦少,你们先撤。” 秦殃眨了眨眼,看向雷枭,雷枭不由皱起眉头,连司凖都来了,那肯定带的人不少。 秦殃不由开口道,“既然来都来了,要不就趁这个机会试试能不能解决了祁昔阳?” 这赌场是雷枭的地盘,他的人自然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尤其是在那么混乱的时候,如今赌场各个角落都是人。 祁昔阳依旧没有使用他特殊的本领,以至于被一群小弟逼得十分狼狈。 雷枭皱眉看着祁昔阳,摇头道,“不行。” 闻言,秦殃也不多说,雷枭见识过祁昔阳的本事,比他更了解情况,既然他说不能尽力一搏,那就是不能,“先撤。” 他们这次来本来也就是探探深浅而已,可没打算和祁昔阳鱼死网破,既然打不过,那就跑呗! 雷枭刚要点头,火力猛然加大,两人一愣,下一刻便见雷绝站在二楼,端着机枪狂射。 祁昔阳终于被逼飞檐走壁了,脸色阴沉无比,他绕一个圈,让余越去接雷枭和秦殃,甚至出人意料地将地点选在雷枭的赌场,就是以防雷枭纠集大量人手对付他,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他又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的本事,但是没想到却还是陷入了重重包围。 秦殃睁大眼看着祁昔阳闪啊闪,闪得他眼花,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这速度,不科学!”都只能看见一道影子了。 雷枭拉着他,准备撤退,谁知,被惹恼的祁昔阳,突然闪到两人面前,伸手便朝着比较靠前的秦殃抓去,雷枭见识过祁昔阳的厉害,一直就很警惕,眼疾手快地抓着秦殃的肩便往后扯,他和秦殃靠得很近,倒是比祁昔阳快了一步。 不过祁昔阳却不死心,紧追不舍,因为三人靠得太近,很多人都停了下来,不敢再开枪,害怕误伤。 而那零星的子弹,对祁昔阳来说完全不存在威胁,于是三人开始近身搏斗。 祁昔阳已经暴露了自己的本事,便再也无所顾忌。 狠狠一拳砸向雷枭,秦殃一看那架势就变了脸色,连忙朝着雷枭一扑,两人狼狈地在地上滚了两圈,总算是勉强躲过了那一拳。 祁昔阳那一拳没有击中雷枭,却打在了墙壁上,“轰……”的一声,一整面墙都被震碎。 “啊……”惨叫声响起,不少人被砸下来的砖头击中。 雷枭脸色大变,顾不得其他,抬眼便去看压在他身上的秦殃,还来不及出口询问,秦殃一偏头,便吐出一口鲜血。 “秦殃……” 秦殃脸色有些苍白,摇了摇头,说道,“没事。” 秦殃虽然没有修习过神奇的古武术,但是他对力量却十分敏感,祁昔阳那一拳暗含的力量十分可怕,所以他才会朝雷枭扑过去。 他估计雷枭是能躲过那一拳,但是却很难不被拳风伤到,事实证明,那拳风确实很恐怖,如果真要被那一拳砸中,估计内脏都会被完全震碎。 祁昔阳一拳落空,也不气馁,转头又看向地上的两人,唇角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眼底的戏谑,让人感觉,他就是在玩猫戏老鼠的游戏。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技巧都失去了价值。 秦殃低头凑近雷枭耳边落下一吻,低声道,“宝贝,现在只有拼了。” 祁昔阳显然不打算放过他们,所以就算打不过也要打,总要让他付出一点代价。 雷枭搂在他腰上的手臂微微收紧,眼神沉了沉,然后又干脆地放开。 秦殃一跃而起,朝着祁昔阳冲去,祁昔阳脸上的笑容加深,满是兴味地说道,“我就喜欢看人作无谓的挣扎,真是愚蠢得可爱。” 秦殃没有理会他,而雷枭的子弹已经先一步射向祁昔阳。 雷绝和司凖意识到雷枭的目的,立马让枪法好的通通给秦殃掩护。 其实雷枭现在心里已经将秦殃骂得狗血喷头,秦殃已经受了伤,他自然是不想让秦殃去拼命的,谁知道秦殃动作那么快,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秦殃并没有和祁昔阳硬拼,只是从他身旁闪过,倒是有几分反过来逗猫的意思,祁昔阳虽然速度快,但是却因为四面八方而来的几道子弹而阻碍了他的动作。 尤其是雷枭,两人像是商量好了一样,雷枭似乎很清楚秦殃的下一步动作,总是能够很好地阻止祁昔阳袭击秦殃。 一连几次落空,祁昔阳不由有些恼了,偏偏这时候,袭向他的子弹突然变多了,雷枭抬眼看见宫释,心中了然。 见那些人手基本上能够干扰祁昔阳,便也趁机朝着祁昔阳冲过去,对秦殃吼道,“快滚!” 他的话音刚落,秦殃就变了脸色,祁昔阳不可能任由他们戏耍,打算以绝对的力量取胜。 雷枭也发现了问题,看着祁昔阳的衣服呼呼作响,连子弹都被那股无形的力量被击偏,不由沉声道,“走!” 祁昔阳这样的举动很耗费自己的力量,但是他现在显然是铁了心要弄死雷枭和秦殃,或许连其他的人也不打算放过,有句话叫杀人灭口。 两人急速撤退,秦殃突然灵光一闪,叫道,“银叶子!” 雷枭心中一动,伸手便掏出一片银叶子。 两人同时将银叶子甩向祁昔阳,他们虽然也练过暗器,但是却绝对没有祁昔阳的暗器那么出神入化,在祁昔阳气息暴动的时候,更是不可能伤到他才对。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那银叶子却完全无视祁昔阳的力量,直直地朝着他刺去,等祁昔阳发现问题的时候,心中不由震惊,极力闪躲,却只是避开了要害,右肩和右胸都被刺穿。 因为这一意外,祁昔阳也顾不得许多,不再恋战。 秦殃和雷枭撤退的时候毫无保留,力道控制不当,两人都被绊倒在地,少有的狼狈。 见祁昔阳跑了,雷枭松了口气,走到秦殃身边,将人拉起来,“怎么样?” 秦殃咳了两声,往他怀里一趴,摇头道,“死不了,好在昨晚找到了那两片银叶子,果然辟邪消灾保平安。” 那两片丢失许久的银叶子,原本以为是再也找不到了,却不想昨晚两人太疯,从床上滚到地上,不小心就发现了床底的两片银叶子,没想到还有这个用处。 093.谁该负责 看来得找叶子帮忙了,祁昔阳很有可能是那里出来的人,就算不是,叶子也一定有办法对付。 祁昔阳一走,一直躲藏在暗处的无数小弟通通涌了过来,秦殃抽了抽嘴角,连忙拉着雷枭跑路。 雷绝及时制止想要暴动的一群人,他们平时见到雷枭的机会不多,所以自然想趁着这个机会上去嘘寒问暖一番,但是眼看着他们崇拜的雷少被吓跑了,倒也没有缠上去,只是满脸哀怨。 至于这些援兵是怎么来的? 司炎虽然脾气火爆,但是遇到大事,却也是个谨慎的人,秦殃让他带人撤,让他那野兽般的直觉嗅到了危险,所以,自然要采取行动。 他带着人撤出去之后,立马联系了自家老爹,将情况说明了一下,不过估计是他那野兽直觉太准了,危险的警报不断拉响,所以他有意无意把情况说得相当严重,雷枭都成了舍身和敌人纠缠,为他们争取逃命机会的末路英雄了。 司凖一听,雷少居然都毫无办法只能保一个是一个了,那必然是走到绝路了,当下心中一凛,立马招呼手下的人带上家伙,一群人风风火火地往赌场而去,准备拼命。 还不忘以特殊方式联络到雷绝,告知他雷少遇到了大麻烦,让他带上手下所有人前来救场,还再三强调了所有人。 雷绝一听他这再三的强调,就觉得事情肯定严重到了鱼死网破,拼死一搏的地步,当下便联络手下小弟抄家伙,心中还想着,好在他知道现在有个敌人随时会找上门,没有离开A市。 恰巧宫释和他在一起,雷枭和秦殃形影不离,雷枭遇到大麻烦,那就等于是秦殃遇到大麻烦,他怎么能不管?当下冷着脸,联络了S市的手下,前来救援。 当然他的人能够大量涌入A市,还这么迅速,完全是因为雷老大给了通行证。 于是,便有了这一拨又一拨的救兵了。 雷绝逮着最近的两个人便一脚踹过去,训斥道,“仗着人多欺负老大是不是?这一堆烂摊子不用收拾了?” “哇啊……绝哥,我错了……” “我们是崇拜雷少,怎么会欺负他?啊……别别……这就收拾……” 雷绝就是一暴力分子,不过他手下的人倒是很服他,被他揍也习惯了,要是什么时候雷绝几天不揍人,他们肯定就要怀疑雷绝出问题了。 宫释打发了手下的人,慢悠悠地朝着这边走来,勾唇道,“混黑道也需要以德服人。” 雷绝瞬间转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模样好像看见了杀父仇人一般,害得边上的小弟们面面相觑,刚才不是还合作愉快的吗?这到底是敌还是友? 雷绝瞪了好一会儿,宫释却是油盐不进,依旧带着他的狐狸微笑,最后,雷绝一咬牙,拽着他就向外走。 宫释微微挑眉,也不挣扎,炸毛的兽兽很好玩的说。 雷绝拉着宫释走到后面隐蔽的巷子,便狠狠地甩开他的手,冷声警告道,“我告诉你,那是意外,你最好都忘了,最好以后都别出现在我面前!” 宫释靠在墙壁上,优雅中带着几分随意,轻笑道,“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还有,需要我提醒你吗?那所谓的意外完全是因为你心怀不轨,现在来命令我忘了,你不觉得没有立场?” 雷绝瞬间炸毛,“我那是喝多了!”酒壮怂人胆,所以才会想要试着完成任务,扑倒他,结果却…… 宫释摩挲着自己纤长的手指,语气依旧不紧不慢,却能让雷绝郁卒到死,“喝醉的人不是比较诚实吗?你难道不是一直在肖想我?” 雷绝暴躁地抓了抓那头桀骜不驯的短发,怒吼道,“是你故意灌醉我的!”谁肖想他?他是碍于老大的命令! “我不过是想知道你那么殷勤到底是想做什么?要不是你心怀不轨,我也不会怀疑你,自然不会灌醉你。”那意思很明显,错不在我。 见那一声怒吼已经引得巷口有小弟往这边张望,雷绝不得不压下脾气,声音压低了一些,却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一样,“总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宫释笑得温和,挑眉道,“那怎么行?咱不能自欺欺人。” 雷绝终是没有忍住,又怒吼道,“你到底想怎样?” 宫释打量着他,颇为疑惑地问道,“占便宜的是你,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占便宜?你TM搞清楚,老子都被你摸光了!” 雷绝越来越激动,但是宫释却依旧很平静,甚至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悠悠地吐出一句,“舒服的是你吧!” 雷绝身上煞气直冒,终于忍不住动手了,手臂抵着宫释的脖子,将他紧紧按在墙壁上,语气中都透着刺人的凌厉,“别以为仗着秦少撑腰,我就不敢杀你!” 宫释丝毫不将那些微的窒息感放在心上,轻笑一声,道,“你要觉得吃亏的话,我可以让你摸回来。” 所以说和秦殃混在一起的人,不管看上去多么人模人样,也都是骗人的,事实上早就没什么节糙了。 说话的同时,双手已经抚上他的侧腰,雷绝如同被电到,猛然朝后跳去,咬牙瞪着他,“你做什么?” 其实真不能怪雷绝这么不淡定,实在是这几天被宫释欺负惨了,现在一看见宫释他就想磨牙。 其实说来,确实是他理亏,是他心怀不轨接近宫释的,而且,他怎么也得给秦少几分面子,所以闹出事之后,他也只是跑去冷静一下,没有宰了宫释,反正都是男人,也不必搞得像女人一样纠结。 当然,他会这么想完全是因为宫释还算有分寸,虽然将他摸光了,还让他享受了一番,但是并没有真的把他怎么样,否则他绝对不会这么潇洒。 雷绝是想冷静两天,然后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毕竟闹起来,自家老大也为难,可是没想到,宫释那混蛋居然跑来逮他,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也就算了,还各种言语“侮辱”,甚至动手动脚,将他磨得想要息事宁人却咽不下那口气了! 宫释看着他激烈的反应,皱眉道,“你不想负责?” 雷绝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搞清楚吃亏的是谁好不好!要负责也该是宫释这占尽便宜的人负责啊! 呸呸……谁要他负责! 宫释优哉悠哉地说道,“你要是不负责,我就去找雷少评评理。” 雷绝差点气炸了肺,这么丢人的事他还真不好意思让老大知道,任务没完成反倒失身了,这绝对是他人生的一大污点。 其实没那么严重,只是失了一半而已,不过这对雷老大来说,绝对是耻辱啊耻辱! 气得太过,雷绝反倒冷静了下来,冷声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宫释伸手摸摸他的头发,笑得越发温柔,“让你负责啊!” 雷绝甩甩头,甩掉他的爪子,沉声道,“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你明明很喜欢……”说着视线扫向他两腿间的部位。 雷绝瞬间又炸毛了,流氓,无耻,下流!他才知道他一点都不变态,变态的是他眼前这个! “我那是喝醉了。” 宫释摇头道,“我很确定,你喝的是酒,不是某些药物,所以,你要不喜欢怎么会有反应?” “啊啊啊……”雷绝发现真是和他没法交流。 宫释看着他暴走的样子,眯起那双神秘诱人的眸子,笑得越发狡诈。 与之前几天一样,雷绝明明想要好好谈一谈,彻底解决这件事,但是最后都败给宫释那只狐狸,然后再酝酿下一次谈话,不断循环,却总也没有个结果。 雷枭很担心秦殃的伤,于是辛苦的杜延又被招了来,看着多灾多难的秦少,他已经无话可说了,替他仔细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什么大问题,才去和自己的儿子聊聊家常。 秦殃赖在雷枭怀里,各种柔弱,“宝贝,人家心好痛……” 闻言,雷枭伸手探入他衬衣里,在他胸口摸了摸,秦殃哼唧两声,一副准备发情的样子,雷枭不由捏了捏他的腰,警告道,“你给我消停一点,以为吐血是好玩的?” 虽说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都吐血了,自然也不是小问题,需要静养,所以一些不该有的心思就不能有。 秦殃瞬间不干了,“你不会又要我禁欲吧?” “谁让你总是受伤。” “呜呜……人家不要嘛……宝贝,你都不疼人家了……” 解决了赌场那边的混乱,雷绝来到别墅,便看见这一幕,不由眼观鼻鼻观心。 但是他注定没办法和以前一般淡定,因为腰上突然多出一只手,不用说,自然是跟着他跑来的宫释,雷绝眼神一寒,毫不留情地往后一跺脚。 “砰”的一声,雷枭和秦殃都不由看向门口,便见雷绝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而宫释在他身后笑得肩膀直颤,只是没有发出声音。 但是雷绝却好像知道他在嘲笑自己,恶狠狠地转头瞪了他一眼,然后面不改色地走向沙发坐下,只是走路的姿势有些瘸,显然用力过猛,他的蹄子受创了。 秦殃扫了两人一眼,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倒是没说什么,只是伸手勾着雷枭的脖子,小鸟依人地靠在他怀里,柔声道,“宝贝,你猜地板坏没坏?” 雷枭看了看雷绝,再扫了一眼宫释,有些不满,这怎么看都是宫释占上风。 秦殃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哀怨道,“宝贝你想什么呢?都不理人家,人家心又痛了……” 雷枭直接挑起他的下巴,给他一个缠绵热吻,然后问道,“好了吗?” 他自然知道秦殃只是趁病装疯,不过他乐意纵着他,而且秦殃高兴一点,他也能少些心疼。 094.大逆不道 秦殃眯着眼,吧唧吧唧嘴,点头道,“舒服一点了。” 宫释缓步走过来,啧啧道,“肉麻当有趣,恶心。” 秦殃看向他,唇角一勾,阴嗖嗖地说道,“小小宫,你最好是别惹我,小心我六亲不认让你减肥!” 宫释难得迟钝了一次,没有明白他的意思,雷枭却似乎心情不错,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变瘦。”……变受? 说着还有意无意地扫了雷绝一眼,宫释就算不想明白什么意思也不行了,当下不由黑了脸,怒道,“没良心的白眼狼!”秦殃的卑鄙手段他是知道的,要是秦殃真的六亲不认,他还真的危险了。 所以,他很识时务地没有再去招惹那俩碍眼的人。 看着宫释吃瘪,雷绝心里无比舒坦,对自家老大和秦少的崇拜又上升了一层。 双剑合璧,天下无敌啊! 看着雷绝幸灾乐祸的样子,宫释眼中掠过一丝危险之色,心中冷哼,真是欠教训,早知道当时就不该手下留情。 宫释对于想强了自己的人居然手下留情,那绝对不是因为他善良,主要是雷绝喝醉之后,看上去憨憨的,很可爱,于是,他有些不忍心辣手摧花。 雷枭没有再理会宫释,看向雷绝问道,“如何?” 雷绝瞬间正色道,“余越先一步跑了,严雅琴没死,送去医院了,我们的人折损了不少。” 虽然伤了祁昔阳,不过这也并不值得高兴,他们这边损失更加惨重,祁昔阳可不是不还手的人,那一手暗器伤了不少人,而他自己不过是受了一点小伤。 这也是为何雷枭和秦殃一开始没有想过要用人海战术的原因,因为那根本就是去送死的,如果不是因为祁昔阳正好选在了雷枭的地盘,又被那两片银叶子伤到,恐怕后果会更严重。 其实,司炎带人撤退,祁昔阳是知道的,只是他并不在意,他的目标是雷枭和秦殃,其他人他还不爱玩呢! 他以为,雷枭让人撤走,是想保手下那群人,那么自然不会再让人回来送死,谁知道司炎自作主张,将事情闹得这么大! 又恰好是在雷枭的地盘,他的人便于躲藏,倒是给他制造了不小的麻烦。 祁昔阳伤得并不重,但是脸色却很难看,他是仗着自己的功夫不将人放在眼里,也想玩得轰轰烈烈,但是他却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自己的功夫,只因为他也在躲人。 现在不仅暴露了不说,居然还被两个普通人伤到,实在是让他郁卒。 他如今很担心有人会找上门来,而那能轻易伤到他的银叶子也让他十分不安。 而他不知道的是,秦殃还会做更加令他不安的事。 …… 没有理会别扭的宫释和雷绝,雷枭拉着秦殃上楼静养,但是秦殃却完全不是个老实的人,怎么可能静养?拉着雷枭就动手动脚,最后雷枭直接拿被子将他整个人裹成粽子,只留一个脑袋在外面。 秦殃任由他裹,裹完之后又开始可怜兮兮地拱来拱去,“亲爱的,人家好热……” 雷枭直接将粽子抱进怀里,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冷酷无情地丢出两个字,“忍着。” “宝贝,你好无情……” 秦殃伸长了脖子去蹭他,却总差那么一点,不由更加哀怨,雷枭见他那样子有些好笑,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心想怎么越来越爱撒娇了?难道生病真的会让人变得脆弱? 但是看到秦殃亮闪闪的眼睛,雷枭立马打消了自己的想法,这不是变得脆弱,这是装得脆弱。 “宝贝,人家要打电话。” “休息。” “人家要打电话。” “休息。” “人家……” “你们是有多无聊?”宫释推开那扇没有关严的门,很是无语地看着两人,明明都是精明的人,怎么变得越来越白痴了? 秦殃怜悯地看了他一眼,道,“这叫打情骂俏,你不懂。” 那眼神看得宫释都快忍不住自卑了,但是他哪里可怜了? 雷枭不怎么友好地看着宫释,显然对于这不请自入,还打扰他打情骂俏的人不怎么满意。 宫释意识到自己的不受欢迎,也不勉强,只是说了一句,“你们还是想想怎么对付那诡异的人吧!” 他真担心这两人亲亲热热,将正事给忘了。 宫释也是第一次见识到那么难缠的人,所以对秦殃的信心也难免不足了,忍不住来提醒一下。 看着宫释来晃一下,又走了,秦殃很是无语,而雷枭直接走过去,将门反锁。 秦殃趁着机会,从被子里爬出来,摸到手机,拨通那个不常联系的号码。 雷枭走回床边,倒也没有再逼着他休息,只是在他身后塞了个枕头,让他靠着,但是秦殃显然更喜欢人肉枕头,身子一挪,直接往他身上靠去,雷枭顺手搂住。 正好电话接通了,秦殃开口便道,“叶子,我怀疑爵爷那里有人出来作乱。” “那你找他。”电话另一边的女声温和淡然,如清风拂面,听着便让人觉得很舒服。 秦殃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却全是笑意,“我找他他会理我吗?我可就指望你了,你要不愿意找他的话,亲自来也行。” 那边沉默了一下,才说道,“我会和他说的。”然后便直接挂了电话。 雷枭不由开口道,“我怎么觉得你和她很熟?” 按照秦殃的说法,他和银叶子应该并没有熟到这种程度。 秦殃往他身上一扑,啧啧道,“宝贝,你又吃醋了?” 天地可鉴,雷枭这次真的只是好奇一问而已。 见雷枭不理他,秦殃只好自觉解释道,“算不上熟,只是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则,那些有特殊能力的人出来作乱,总得有人管。”所以银叶子肯定是会帮忙的。 严雅琴命大,那么混乱,居然也没被谁不小心弄死,只是秦殃真希望她死了才好。 因为严雅琴一醒来便闹着要见雷枭,雷枭考虑到严雅琴或许会知道一些关于祁昔阳的事,所以去医院见了她一面,谁知道严雅琴一见他便破口大骂,说他不孝,见死不救,甚至诅咒他不得好死。 虽说严雅琴差点一命呜呼,受了刺激,情绪激动一点,也情有可原,但是将所有情绪都发泄到雷枭身上,先不说雷枭乐不乐意,秦殃那里就直接发飙了。 秦殃可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直接走过去,便是两个响亮的耳光。 门口守着的两个小弟眼观鼻鼻观心,双眼却闪亮闪亮的,满是崇拜,秦少就是秦少,连打人都这么优雅,啊啊……还笑得那么勾人,难怪把老大都勾走了。 他们也很烦严雅琴,一醒来就闹个不停,吵得他们心烦,若不是顾忌到那是老大的妈,他们早就忍不住动手了。 此时他们真想大呼一声,秦少威武! 严雅琴回过神来,捂着被打的脸,脸色狰狞地吼道,“你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一个牛郎也敢……” 雷枭原本一直沉着脸,没有理她,如今听到严雅琴这样的话,眼神一沉,直接一个手刀砍在她脖子上,然后世界安静了。 秦殃蹭过去,柔若无骨地挂在他身上笑道,“宝贝,你再用力一点她就醒不过来了……” 雷枭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搂着他说道,“既然来了,顺便让杜延再给你检查一下。” 秦殃瞬间哇哇叫,“又要检查?” 雷枭二话不说就拉着他走出病房,对那两个守病房的小弟说道,“她再闹就给她吃药。”他也不指望从严雅琴口中问出什么了。 两小弟不懂就问,“老大,给她吃什么药?” “安眠药。”雷枭丢下三个字,就拽着秦殃往杜延的办公室走去。 两个小弟明显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忍受那疯女人的大吼大叫了,让她一直睡吧!至于到时候还能不能醒得来,显然那已经不在老大的关心范围内了,自然也就不在他们的关心范围内了。 秦殃认命地被彻底检查了一遍,然后才被雷枭领回家,谁知却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客厅的长沙发上,雷绝和宫释躺在上面,抱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浑然忘我,甚至已经开始拉扯对方的衣服了。 秦殃愣了一下,他虽然觉得这两人有点问题,但是没想到宫释居然真的看上雷绝了,而且还这么快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不过妖孽的接受能力自然很不一般,很快就反应过来,满脸兴奋地拉着雷枭,猫着腰,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沙发后面躲着。 雷枭瞥了他一眼,以眼神询问他想做什么。 秦殃笑得满脸阴险,他可没忘记宫释曾故意打断他的好事,所以他现在想做的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最好是吓得他从此不举。 沙发中的两人并没有发现有人意图不轨,雷绝突然推开宫释,轻哼道,“闷。” 秦殃不由眨了眨眼,哇哦!原来小小宫这么没用,居然被雷绝嫌闷,真是丢他的脸,要知道他可是每次都让他家宝贝飘飘欲仙,欲罢不能的。 当然,这话他是肯定不敢说出来的,要是让雷枭知道他就死定了。 不过他虽然没说,雷枭还是危险地眯了眯眼,因为某人的表情实在是太过猥琐,而且爪子还爬上他的腰,色迷迷地摸索,一看就没想什么好东西。 宫释轻笑一声,诱哄道,“乖……一会儿就不闷了……”语气有那么一点意味深长。 其实雷绝说的闷,和秦殃理解的不一样,他是觉得喘不过气了。 而显然,宫释也有故意扭曲雷绝意思的意图。 雷绝有些不确定地问道,“真的?”只是那语气怎么那么的……呃……单纯? 秦殃眨了眨眼,若不是害怕被发现,他真想探出头去看看那到底是不是雷绝。 而雷枭却微微沉了脸,感觉到他的不悦,秦殃询问地看向他,雷枭伸手指了指酒柜。 秦殃不由挑眉,雷绝这是喝醉了?平常煞气十足,凌厉非常的黑道头目,喝醉了居然这么……憨? 雷枭不悦,是因为联想到第一次被秦殃吃干抹净,就是因为被宫释给灌醉了,而宫释现在居然还想用这样的方法对付雷绝? 秦殃显然也想到了,心中不由偷乐,酒是好东西哇! 看在小小宫帮了他大忙的份上,他决定还是不要打扰他的好事,不要让他减肥了,而且雷绝这么好骗,一看就是被欺负的料啊!虽然貌似宫释躺在下面。 于是,秦殃突然出手,捂住雷枭的嘴,将人拖走。 宫释抬眼看向鬼鬼祟祟的两人,秦殃对着他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宫释回了个算你有良心的眼神,而雷枭只是沉了脸,没有挣扎,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大逆不道,居然敢造反的某妖孽。 秦殃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连忙拖着人上楼去了。 雷绝现在显然十分迟钝,完全没有发现两人,好奇心还十分旺盛,捧着宫释的脸,便朝着他的唇啃了上去,似乎是想确定是不是真的一会儿就不闷了。 宫释不由勾起唇角,手掌抚上他的后背,抱着他翻了个身,唇舌从他唇角游走到他的脖颈上。 雷绝哼哼了一声,抱着他也不反抗,宫释唇角的笑意加深,慢慢啃上他的锁骨,反复舔咬,然后觉得有些不对劲,抬头一看,发现雷绝居然抱着他睡着了。 宫释愣了一下,然后黑着脸瞪着他,瞪了一会儿,发现根本没有什么作用,不由无奈地摇头。 他居然忘了,这人喝醉之后不光会变成小孩子,好哄好骗,还会呼呼大睡。 095.又臭又硬 而大逆不道的秦殃却惨了,一回房便被雷枭按着一通撩拨,这个他其实是很享受的,但是如果只点火不灭火,让他一直被火烤着,那就是残忍的酷刑了。 秦殃衣衫不整,小媳妇儿似的伸手拽了拽雷枭的袖子,抽噎道,“宝贝,人家好难受……” 雷枭面不改色地说道,“忍忍就好了。” “宝贝……” “你的伤还没好。” “已经好了。”秦殃这是受的内伤,好没好,外表还真不怎么看得出来,不过他自己倒是觉得真的没什么大碍了。 可惜雷枭本来就是准备教训他的,自然不会让他得逞。 秦殃抱着他的腰一阵摇晃,哭道,“宝贝,我错了……” 雷枭依旧十分淡定,“知错就要改。” “嗯……我改,我一定改……” 说着往他身上一扑,爪子伸进衣服里便是一阵揉捏,雷枭抓住他的爪子,叹了口气,“你的伤……” “真的已经好了。” 雷枭皱了皱眉,叹息道,“别让我担心。” 秦殃看了他一眼,然后往他身上一趴,装死中,委屈地抱怨道,“是你先调戏人家的。” 实在不能怪秦殃欲求不满,被雷枭摸来摸去,要是没反应就成死人了。 雷枭唇角勾了勾,很快又恢复担心的模样,说道,“我问过杜延了,你身体的恢复能力不错,再养几天就没事了。” 他确实问过杜延,杜延的说法是秦殃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如果想要保险,就多养几天,毕竟也吐了血。 当然,这话雷枭并不打算告诉秦殃,敢造反,活该憋着! 虽然他自己也不怎么舒服,但是看到秦殃那可怜的样子,他就觉得没什么了。 不过,秦殃显然没有那么老实。 半夜,雷枭正在沉睡中,突然感觉有湿热柔软的东西在胸口游走,猛地睁开眼,借着月光便看见胸前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雷枭呼吸一重,秦殃立马察觉到他醒了,抬头看向他,可怜兮兮地眨着眼,“宝贝……” 雷枭偏了偏头,突然觉得想笑,其实他了解秦殃的感受,也不是真的那么欲求不满,只是两人在一起,就总会想要更亲密一些。 尤其是秦殃还是那么喜欢黏人的人,偏偏之前雷枭还撩拨了他一番,害得他心猿意马,根本睡不着。 雷枭搂着他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吻上他的唇。 或许雷枭的动作太过温柔,秦殃挣扎了一下之后,便放弃了,哼唧道,“宝贝,不能只点火不灭火,会死人的……” “你乖一点,就帮你灭火。” 于是,秦殃真的很乖,难得没有吵闹。 淡淡的月光照设进来,给大床上纠缠的两人眉眼间蒙上一层温柔的薄纱,灼热的空气,粗重的呼吸,喉间偶尔溢出的模糊呻吟声都似乎变得遥远,却又那么温馨,让人想要伸手触碰,又担心扰了这幅画面。 到底还是顾忌着秦殃的伤,雷枭的动作并不激烈,秦殃也不催促,只是双手不停在他身上游走,将他的身体拉下来,赤裸的胸膛紧密相贴,发出满足的叹息。 雷枭不由开口道,“我怎么觉得你像是犯病了?” 秦殃轻哼道,“恭喜你答对了。” 他的皮肤饥饿症并不是一开始就有的,而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个毛病他也不记得了,只是每年总会有那么一两天特别难挨,想要有一个人给他抱抱的渴望十分强烈,以往还能强行压制着,但是现在雷枭就在他身边,他真是忍不下去。 之前他确实是打算算了的,他也知道雷枭是想教训他,也不介意顺了他的意,但是谁知道事与愿违,突然犯病了。 他这么乖,完全是因为不想和雷枭争,他只想抱着他,更亲密一点就好,其他的都无所谓。 雷枭看着他,突然就觉得很心疼,秦殃这完全就是心理病,肯定是以往经历过的一些事留下的后遗症。 秦殃看上去不着调,却不是没有定力的人,能让他难以遏制那份渴望,那必然是十分难受的,真不知道秦殃以往是怎么过的。 感觉到他的情绪,秦殃不由笑道,“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你要觉得我可怜,多抱抱我就好了……” 雷枭抱紧他,心中不由开始反省,他平时是不是太冷淡了?秦殃有这么个毛病,他是不是应该顺着他一些?多亲近一些说不定就好了。 两人纠缠了一番,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相拥着睡去,结果还没睡一会儿便被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吵醒。 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没道德,关门那么用力,连墙壁都跟着直颤。 秦殃不悦地眯了眯眼,雷枭将他搂进怀里便是一番热吻,然后秦殃什么不悦都没有了,反倒有点惊奇,他家宝贝怎么变得这么热情如火了? 惊奇归惊奇,雷枭难得这么热情,他自然不能打击到他的热情,所以…… 两人昨晚胡闹之后本就什么都没有穿,这会儿难免肌肤相贴,体温上升。 雷枭是真的只打算吻一下而已,但是秦殃却明显不打算仅止于此。 雷枭被他撩拨起火后,终于明白了,不能怪他冷淡,而是他不敢热情,这混蛋太会得寸进尺了。 正在两人要擦枪走火的时候,突然想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杜飞扬有些急切地在门外大声说道,“少爷,秦少,绝哥和宫总打起来了。” 秦殃离开雷枭的唇,低咒一声,然后恨声道,“让他们打,打死了我管埋!” 雷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他后颈摩挲着,开口道,“你是不是忘了,雷绝是我的人?”所以,秦殃怎么能随意决定他的生死? 秦殃抱着他蹭了蹭,委屈道,“宝贝,你怎么能和我算得这么清楚?” “你若是把宫释拿给我使唤,我就不和你算这么清楚。” 秦殃转移话题道,“肯定是雷绝先动手的。” 他可不敢把宫释拿给雷枭使唤,这两人明显八字不合,凑到一起那绝对会出事,到时候头疼的可是他。 雷枭将他的小伎俩看在眼中,却也没有计较,只是冷哼道,“要不是宫释那么卑鄙,雷绝也不会和他动手。” 两人都不知道小小宫其实没有占到多少便宜,只是因为昨晚看见的那一幕,加上现在这一闹,便以为是宫释把人吃干抹净了,所以雷绝才发飙了。 秦殃看了看他,犹豫地说道,“我了解小小宫,他应该是真的对雷绝有意思……” “有意思就能不顾雷绝的意愿?” 秦殃小小声道,“雷绝要真那么不愿意,小小宫也没那么容易近他的身。” “不管如何,雷绝没有进一步的意愿,宫释就不该使用卑鄙手段!” 秦殃看着他有些阴沉的脸色,识时务地闭了嘴,雷枭肯定是联想到自己的失势了,他才不要去触霉头,所以,小小宫,不能怪我不帮你,你想把雷绝拐回家,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两人的谈话虽然貌似不太愉快,但是实际上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阴沉着脸的雷枭,依旧抱着秦殃,手掌在他背上轻抚着,动作上完全看不出一丝阴霾,而秦殃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爪子却在雷枭身上大胆地揉捏着,毫无顾忌。 杜飞扬站在门外无人理会,不由叹了口气,看来少爷和秦少是不打算管了,他还是找几个人来看着那两位比较保险。 正想着,便听雷绝怒吼一声,“宫释,我杀了你!” 杜飞扬往楼下一看,便见雷绝气得面红耳赤,已经拔枪了,心里不由咯噔一下,连忙下楼,但是等他到了客厅,火花四溅的气氛已经没有了,只见宫释沉着脸往外走,而雷绝站在原地,脸色难看。 杜飞扬松了口气,却又忍不住皱眉,他也真是苦命,以前要忧心雷枭和秦殃,现在又得忧心雷绝和宫释。 雷绝站了一会儿,也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于是,等雷枭和秦殃磨磨蹭蹭下楼的时候,已经见不到那两个罪魁祸首了,不过这两人显然一点都不关心这事。 杜飞扬看着两人卿卿我我,再想到剑拔弩张的雷绝和宫释,不由感叹,同人不同命啊! 不过秦殃也不是真的那么没良心,不过这完全是他自己认为的,在雷枭看来他纯粹就是无聊,想看好戏,所以才会打电话给宫释。 “小小宫,你怎么那么没用?连雷绝都搞不定?” 这话说得好像雷绝很容易搞定似的,不过也对,他连雷绝的老大都搞定了,在他眼里雷绝真不算什么。 秦殃躺在雷枭腿上,翘着二郎腿,怎一个悠哉了得! 而雷枭右手翻着资料,左手被秦殃拽着,听了他的话,也没有什么表示。 宫释问了一句,“雷枭在你身边吗?” 秦殃略一思索,眼中划过一抹阴险的笑意,说道,“没,你有事找他?” 雷枭不由挑眉看了他一眼,秦殃伸手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拉下来,将电话拿远了一些,抬头和他交换了一个湿吻,才笑着继续听电话。 宫释显然气得不轻,也没有多想,便怒声道,“雷绝那混蛋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秦殃摩挲着雷枭的手指,悠然笑道,“又臭又硬,你还啃得起劲?” 096.二叔有请 宫释也不管他的调侃,头疼道,“你说怎么会有人那么固执?说什么都不听,你到底是怎么搞定雷枭的?” 既然雷枭“不在”,宫释说话自然也就没遮没拦的,也不怕雷枭知道他的丢脸事,抓住他的把柄。 秦殃连忙说道,“是我家亲爱的把我搞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雷枭瞥了他一眼,倒是没有和他计较谁搞定谁的问题。 秦殃换了一个姿势,侧躺着,抱住他的腰,在他肚子上蹭了蹭,笑得有些狗腿。 秦殃的话并没有引起宫释的怀疑,当初秦殃有多颓废宫释是知道的,而秦殃立马又说道,“你都趁人之危,把人吃干抹净了,他要听你解释才怪了。” 闻言,雷枭将手中未看完的资料往茶几上一扔,一手搂住他的肩,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他的头发,皱眉思索。 当初是他让雷绝接近宫释的,而且昨晚还只顾着收拾秦殃,见死不救,雷绝若是吃了亏,他还真不能说没有责任。 不过他会放任,也是因为秦殃所说的那个原因,雷绝若是真的对宫释没有一点意思,也不会对宫释那么无可奈何,只是他自己似乎还没有发现。 对于这一点,雷枭是深有体会,因为他就对秦殃很无奈。 因为舍不得真把他怎么样,所以才会拿他没办法。 雷枭也不知道是该撮合这两个人,还是应该及时拆散他们,最后便只好顺其自然,由着他们自己去闹。 虽然他看宫释不太顺眼,不过排除个人情绪,他还是比较欣赏宫释这个人的能力的,倒也配得上雷绝。 因为太过安静,秦殃又在他怀里,所以宫释的话,雷枭也能听见。 正想着,便听宫释很是恼火地说道,“要真把人吃了,我就不这么郁闷了。” 让宫释郁卒的是,他明明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只是趁着雷绝再一次要和他好好谈谈的时候,把人给灌醉了,吃了点嫩豆腐,结果雷绝却在醒来之后发了一通火,然后突然铁了心,要和他划清界限,而且一根筋通到底,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雷绝什么都不管,一心只要和他断绝那层暧昧关系,好像他是什么传染病菌一样。 闻言,秦殃和雷枭都怔了一下,搞了半天,宫释居然没有把人吃掉? 雷枭挑了挑眉,秦殃则是抱着他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说道,“小小宫,你还真是没出息,这么好的机会居然放过了。” 宫释冷笑道,“你出息!别以为我不知道,雷枭也不是那么好掌控的人,怎么样?被欺负得不少吧?” 秦殃伸出爪子在雷枭腰上轻捏着,对他抛了个媚眼,勾唇笑道,“我家宝贝可疼我,才不像雷绝那么狠心,你有时间挤兑我,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样搞定雷绝吧!” 宫释瞬间蔫了,然后突然严肃道,“秦殃,我对你怎么样?” 雷枭就在身边,秦殃可不敢说一些肉麻兮兮的话,只是笑道,“嗯,还不错。” “那我如今有难,你帮还是不帮?” 秦殃悠悠地说道,“那我就提点你一下好了,雷绝最听老大的话,你只要讨好了我家宝贝,还怕雷绝不对你改观吗?” 秦殃笑得阴险,还不忘对雷枭眨眨眼,想要奖赏。 想想宫释狗腿地给雷枭端茶递水的样子,他这可不就是在帮着雷枭出气吗? 雷枭低头赏了他一个吻,然后便听宫释在那边叫道,“让我讨好雷枭?不可能!雷枭肯定会阴险地对我各种为难,各种折磨,各种嘲笑……” 雷枭眯了眯眼,冷笑道,“真是多谢你的提醒,我一定会记得对你各种为难,各种折磨,各种嘲笑的!” 那边静了一会儿,然后突然爆发,“秦殃你个混蛋,你居然敢出卖我,你见色忘义!” 秦殃伸手揉了揉耳朵,懒洋洋地说道,“我怎么就见色忘义了?我不是正在想着怎么帮你吗?” 说这话他也不脸红,他分明就是在看好戏,可一点都没有想着帮忙的意思。 宫释摆明了不相信他,冷哼道,“那你倒说说,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秦殃没心没肺地说道,“你再把他灌醉一次,生米煮成熟饭不就好了?” 宫释果断地挂了电话,秦殃无奈地撇了撇嘴,将手机一丢,抱着雷枭磨蹭,“宝贝,人家被嫌弃了,快来安慰一下人家受伤的心灵……” 正巧雷枭的手机响了起来,秦殃一脚将其踹开,抱着他便啃了上去。 雷枭偏头躲过他的袭击,皱眉道,“别闹,让我先接电话。” 秦殃扑在他身上,各种扭动,伤心地哭道,“你个没良心的,将人家吃干抹净就想不负责了?人家还没有电话重要么?” 饶是习惯了秦殃的胡闹,雷枭也被他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只好拽着他吻了吻,“乖,手机给我……” 他现在被秦殃八爪鱼似的抱着,而他的手机,被秦殃的蹄子踢到沙发另一边的角落里。 秦殃吧唧吧唧嘴,眸光一闪,突然笑得风情万种地看着他,雷枭心中一凛,不由戒备起来。 秦殃却没有袭击他,而是伸腿将手机够了过来,递给他。 雷枭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这才接通电话,瞬间正了脸色,倒是看不出有多严肃,只是气势瞬间便沉了下来,完全没有面对秦殃时的那份轻松随意,“二叔?” 雷枭听着雷岳带笑的寒暄,不时地应一声,正想着雷岳为什么找他,突然身体一颤,闷哼出声,不由低头瞪向作乱的秦殃,早就知道他笑成那样肯定没好事。 雷枭伸手想要推开他,秦殃却挡开他的手,另一只手在他腹下揉搓了两下,看着他因为隐忍而颤动的喉结,笑得邪气魅惑,缓缓啃了上去。 雷枭抿紧了唇,伸手抓住秦殃的肩,想要推开他,但是对上那双晶亮魅惑的眸子,却又突然软了手,他不是没有发现他对秦殃的纵容越来越过分了,只是看着他得瑟的样子,他居然已经很少再生出气恼的情绪,反倒觉得他这样很好,他并不想去打碎他那份得意,看他挫败的模样。 一开始秦殃便让他有遇上对手的感觉,所以总是难免争锋相对,但是如今,那种感觉似乎在渐渐消失,眼前这个人,不管能力如何,只是他爱的人,他想要宠着他,看他快乐无忧的模样,即便这个人根本不需要他为他撑起一片天。 那边雷岳听到动静,不由停下正要出口的话,转而问道,“雷枭,你怎么了?” 雷枭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地说道,“没事。” 雷岳安静了一会儿,见这边真的再没什么动静,才继续之前的话题。 秦殃没长骨头似的挂在他身上,手掌从扣子之间的缝隙钻了进去,在他胸前游走,仰头看着他,低声笑道,“宝贝,刚才在想什么呢?” 那么温柔地看着他,害得他心里蠢蠢欲动,原本只是想闹他一下,现在却真的想做点什么了,他可是犯病的人,哪里经得起勾引? 雷枭捂住话筒,伸手搂着他的肩,低声道,“你给我收敛一点,你不是不想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秦殃眯眼笑道,“那是以前,现在咱们可是合法的。” 其实合不合法,他才不关心,只是经历过这些事之后,他更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雷枭是他的。 秦殃突然伸手去扯他的皮带,雷枭连忙伸手去挡,眼底满是警告,“你敢。” 秦殃勾唇道,“我为什么不敢?” 雷枭不由有些头疼,“你就不能先等我打完电话?” “嘘……你安静一点,要是被你家二叔听到了什么,到时候可别怪我。” 雷岳一心为了雷家,要是知道雷枭这一根独苗,居然喜欢上一个男人,到时候,恐怕还真的会生出什么麻烦来,现在本就不太平,自然能避免最好。 雷枭只得瞪了他一眼,但是明显不能阻止被他勾引到的秦殃。 雷枭闭着眼,根本没什么心思去听雷岳的遥想当年,秦殃却将脑袋靠在他肩头,一边撩拨他,一边听着雷岳回忆雷枭小时候多么粉嫩可爱,唇角笑意弥漫。 除了和雷枭有关的,其他的事,秦殃并没有兴趣听,所以当雷岳说到雷氏如何如何的时候,他便将脑袋移到了雷枭另一边肩头,在他耳边舔吮,见雷枭紧闭着唇,不吭一声,不由哑声问道,“宝贝,舒服吗?” 雷枭瞥了他一眼,心中暗骂妖孽,非要在这时候作乱,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根本不起一点作用。 反正雷岳一个人回忆得正欢,也不需要他插嘴,雷枭的心思自然而然跑到秦殃身上去了,空着的一只手伸手抚上他的背,摸索一阵,然后又移到胸前,开始解他的扣子。 秦殃也不客气地拉扯着他身上碍事的衣服,在他耳边嘀咕道,“宝贝,我越来越爱你了,怎么办?” 话落,一只手已经探向他身后,雷枭不由一僵,伸脚就想踹开他,却因为动作不大,被秦殃轻易压制住。 雷枭皱了皱眉,考虑着要不要直接挂掉电话,秦殃适时地说道,“人家昨晚可没有反抗……” 雷枭依旧皱着眉,这不光是反不反抗的问题,还有时机的问题,非要在他和人通电话的时候乱来? 或许是老天都见不得秦殃这么嚣张,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若是其他人,他也就不接了,偏偏是银叶子的电话,不得不接。 秦殃满身怨气地跑到一边接电话,而雷枭也黑着脸,继续听着雷岳碎碎念。 “需要时间冷静一下吗?” 银叶子开口便来了这么一句,语气还不带一丝调笑,很是平淡。 秦殃不由抽了抽嘴角,“不用。”女人太聪明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尤其是这种神鬼莫测的类型。 银叶子也不管他在想什么,开口道,“那里确实有一个人犯了错逃了出来,这件事他会处理,不过可能得等一段时间,你自己小心一些。” 秦殃皱了皱眉,“我知道了。” 那位可不像叶子这么好说话,虽说是他那里逃出来的人,他却不一定会管,会这么干脆地答应帮忙自然是看在叶子的面子上,而且人家确实不是什么闲得发慌的人,他也没道理要求太多。 事实上,秦殃也没有把注全压在他们身上,他习惯了凡事靠自己,早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相信雷枭也一样。 秦殃回到客厅,便见雷枭已经接完电话,而且衣冠整齐,秦殃心中遗憾不已,嗷呜一声扑了上去。 雷枭抬手接住他,开口道,“我要出门。” “做什么?” “二叔让我去家里坐坐。” 在雷枭心中雷岳是他唯一的长辈了,虽然他也不是完全信任雷岳,但是比起那个死去的老爹,和如今还在医院的严雅琴,雷岳更像一个长辈,而且雷岳一直为雷氏劳心劳力,雷枭也不介意给予他应有的敬重,至少面上的功夫是做足了的。 所以雷岳让他去家里坐坐的时候,雷枭犹豫了一下便同意了,雷岳很少给他打电话,突然啰嗦那么多,又让他去家里,不会没有原因。 秦殃皱眉道,“我和你一起去。” 祁昔阳受的伤并不重,谁知道,他会不会又突然冒出来。 097.订婚?? 上次雷蓓蓓的生日,秦殃已经去过一次雷岳家,不过却因为突然生病,没来得及好好观察。 别墅很大,因为佣人多,倒也不显得冷清,秦殃双眼随意一扫之后,只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雷岳挺会享受的,至少比雷枭这个工作狂懂得享受。 雷岳看上去很慈祥,满脸带笑,但是眼底的精光却让人无法忽略,能够守住雷氏的人,又岂会真的那么和蔼可亲。 雷岳倒是很热情,身为长辈,居然亲自出来迎接雷枭,若不是地位的问题,那便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小辈了。 相比起来,雷枭就很冷淡了,不过雷岳似乎不以为意,雷枭本来就是那个清冷的性子,他若是什么时候笑脸迎人了,他才要担心他是不是出了问题了。 雷岳满脸笑意地领着两人往里走,口中说道,“我也知道你忙,但是有空的时候还是可以来二叔这里坐坐的,上次蓓蓓生日,你也只露了个面就走了,那丫头可是闹了好久。” 秦殃懒懒散散地走在雷枭身边,唇角带着一丝笑意。 看着雷枭面无表情的样子,他怎么就那么想看他变脸呢? 莫非真是雷枭最近太温柔,他都被宠坏了? 秦殃幽幽地叹了口气,雷枭不由转头看向他,目光中带着一丝询问,秦殃勾唇一笑,突然凑过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又立马退开。 雷枭瞬间皱眉,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秦殃低头轻笑,果真是温柔了好多啊!雷枭现在都不会真正对他冷脸了,连瞪他都瞪得那么柔情似水。 原谅他这形容词吧!反正雷枭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两人本就肩并肩走着,秦殃的动作又十分迅速,倒是没有被人发现,只是雷枭刚转回头,便恰逢雷岳转头对他道,“你虽然年纪还小,但是我对你很放心。” 别指望雷枭得了这样等同于夸奖的话,会拍着胸脯表决心,他只是趁着雷岳转回头之后,又警告地看了秦殃一眼。 秦殃却一点都不将他的警告放在心上,笑眯眯地伸出爪子摸了摸他自然垂落的手,雷枭皱了皱眉,发现某人更来劲了,便干脆不理他。 现在雷少是越来越没有威信了,而某人的脸皮却越来越厚了。 秦殃也不知道是真那么无聊,还是因为犯病了所以不正常,总是趁着没有视线关注他们的那一瞬间,伸手去戳雷枭,而雷枭却是眼观鼻鼻观心,连瞪都懒得瞪他,偏偏某人还一个人玩得起劲。 终于三人走进客厅,还来不及坐下,便见一只花蝴蝶从楼上飘了下来,“枭哥哥……” 秦殃不由微微皱眉,雷大小姐过完生日就又出国了,没来烦雷枭,现在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雷蓓蓓倒是没有朝着雷枭怀里扑,只是跑到他身边,满脸笑意地看着他,“枭哥哥……” 雷岳无奈地笑了笑,显然对于这个女儿相当宠爱,见雷蓓蓓缠着雷枭,他这才看向秦殃,开口问道,“你是雷枭的保镖吧?” 秦殃笑得十分得体,“是的,雷先生。” 雷枭眼角瞄了他一眼,对于他装模作样的本事不予置评。 “枭哥哥,我们去花园好不好?”雷蓓蓓依旧是个没长大的小女孩,想要伸手去拉雷枭的袖子,又不敢,加上她的长相太过古典,看上去倒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可惜,雷枭不懂得怜香惜玉,而秦殃则是觉得离雷枭太近的人都看着不顺眼。 倒是雷岳开口道,“蓓蓓,你先自己去玩,爹地还有正事要和雷枭说。” “哦……”雷蓓蓓满心不情愿地应了一声,不过却没有自己去玩,而是安静地坐在一边,撑着下巴,看着雷枭。 秦殃有些不悦,这小女孩不会真的喜欢雷枭吧?他还真不觉得这迷迷糊糊的小女孩懂得男女之情,不过这么黏糊雷枭,真的只是崇拜而已? 见秦殃难得安静,雷枭不由多看了他一眼,这才看向雷岳问道,“二叔要和我说什么?” 雷枭虽然给予雷岳一定的敬重,但是却完全没有小辈对长辈的那种恭敬,不过气势确实是收敛了很多,雷岳也应该很清楚,所以并不在意他的态度问题,让人上了茶,才幽幽地说道,“大哥突然去世,如今大嫂也进了医院,我这个老头子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日子可活。” 雷枭微微皱眉,沉声道,“二叔身体一向健朗,何必说丧气话。” 秦殃微微垂眸,或许是预料到了什么,唇角微抿,心中的不悦更甚。 果然便见雷岳摆摆手,又说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没什么可避讳的,只是我们这些老东西若是都不在了,你们这些年轻人还真是让人不太放心啊!雷枭,你的能力我一点都不怀疑,但是你这性子却……还有蓓蓓,都被我宠坏了,我最不放心的就是她。” 单独提到雷枭和雷蓓蓓,看似很正常的担忧,但是暗含的意思,对于心思通透的人来说,已经不言而喻。 雷蓓蓓不高兴道,“爹地,你怎么突然说这些?人家难得回来,你就该高高兴兴的嘛!”她哪有被宠坏?干嘛在枭哥哥面前批评她? 而雷枭却是沉默不语,显然连应付雷岳几句话的意思都没有了,雷岳也不在意他的冷漠,笑看了雷蓓蓓一眼,说道,“蓓蓓一直就喜欢缠着你,闹着长大了要嫁给你,我想,趁着我现在还健在,让你们先订婚,你的意思呢?” 他显然是知道雷枭的事情只能自己做主,而且对自己的父母很不喜,所以这事他并没有和严雅琴商量,而是直接和雷枭说。 他是知道雷枭的本事的,以雷枭的权势地位,想要巴结他的人多了去了,现在雷枭着实太年轻,所以一些人还能暂时忍耐,只怕再过几年,雷枭身边就要不清静了。 所以,这事得及早定下。 原本上次雷蓓蓓生日的时候,他便想说这件事的,可惜雷枭先一步走了,雷蓓蓓又急着回去,只能暂时作罢,这一次,他却不愿意再放过这个机会。 雷蓓蓓显然没料到雷岳会说这件事,当下不由涨红了脸,嗔道,“爹地……” 雷蓓蓓长得柔美,性子却谈不上温柔,不过现下这娇嗔的模样倒是风情万种,虽然还未成年,却不能否认这是个美人胚子。 可惜,雷枭却没有看他,而是转头看向秦殃,见他低着头不说话,不由觉得很反常,秦殃什么脾气这么好了? “秦殃……” 秦殃抬头看向他,再看看已经由娇羞变成怒瞪的雷蓓蓓,显然雷大小姐还在记仇。 雷岳皱眉看向两人,不知道是不满意雷枭的回避,还是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太过奇怪。 秦殃勾唇笑道,“Boss,雷大小姐虽然力气大,但是对你还不能构成威胁,这件事你不用征求我的意见。” 说完,便眼观鼻鼻观心。 雷枭微微沉下脸,而雷岳也不太高兴,这叫什么话?还怕他乖巧的女儿对雷枭造成威胁不成? 一时之间,客厅里陷入一种不太和谐的安静,良久,雷枭才开口道,“我不同意。” 雷蓓蓓瞬间眼泪汪汪,“枭哥哥……” 雷岳见女儿委屈,瞬间沉下脸来,“雷枭,蓓蓓哪里配不上你?我知道你要强,所以才和你商量,你就这么不给我面子?” 秦殃不由勾了勾唇,这雷岳原来也是个霸道的人,这哪是商量?这分明就是不允许雷枭反对,或许他一开始就觉得雷枭不会反对吧! 雷枭本来性子就冷,真要娶妻生子,他恐怕也不在意枕边人到底是谁,雷岳这些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雷枭如果懂得人情世故,就不该不满足他这点小要求。 照理说,雷枭这么冷漠的人,雷岳不应该放心雷蓓蓓嫁给他才对,但是经过这几年的观察,他对雷枭还是了解几分的,性子冷也有性子冷的好处,至少不会在外面拈花惹草,而且他对雷蓓蓓虽然谈不上热情,但是却也会尽量满足她的一些要求,也算是挺疼她的。 再加上雷枭能力出众,雷蓓蓓嫁给他,便有了靠山,她以后依旧可以无忧无虑。 最重要的是,雷蓓蓓喜欢雷枭。 但是雷枭坚决反对的态度,却是出乎雷岳的意料的。 雷枭自然不可能妥协,如果没有秦殃,或许他真的觉得无所谓,反正将来总要结婚,不如找个知根知底,没有心计的女人,比较省心,但是现在,他都和秦殃结婚了,哪还容许第三者插足? 雷枭沉声道,“二叔,其他的面子可以给,就这个不行。” 雷枭的态度很坚决,也谈不上友好,雷岳霸道的态度已经让他心生不悦,他的事情,轮不到父母做主,也不会轮到雷岳来做主。 雷岳沉着脸看着他,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孩了?” 雷枭没有说话,斜眼看向秦殃,见他依旧无动于衷,不由眸色微沉,心中满是不悦。 秦殃胡闹,他觉得头疼,他一点都不闹了,他却更加不高兴。 098.一劳永逸? 见雷枭不说话,雷岳不由皱眉道,“雷枭,你该知道自己的身份,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大多心怀不轨,她们看上的是你的钱。” 雷枭之前容忍他的碎碎念已经是给他面子,现在这些他不爱听的话,他却不想耐着性子听下去。 当下站起身,沉声道,“行了,二叔,我的事我自己有分寸。” 见雷枭打算走人,雷岳脸色无比难看,却又很快压下心底的不悦,开口道,“这事以后再说,既然来了,就用了晚餐再走,总不至于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二叔吧?” 雷岳都这样说了,雷枭还不至于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他。 雷岳显然是在压着脾气,留下雷枭之后,也没有心思再和他闲聊,独自去了书房,雷蓓蓓也恹恹的,不时地看一眼雷枭,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看上去倒是十分可怜。 雷枭却不管那么多,伸手拽起秦殃便往客房走去,秦殃跟在他身后,勾唇轻笑,显然心情不错,与雷枭冷沉的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只是在雷枭准备拉着他走进客房时,他突然将他拉进了另一间客房。 雷枭也由着他,反正他只是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和秦殃讨论讨论,他订婚是不是真的不需要征求他的意见的问题。 秦殃选的房间还不错,有很大的落地玻璃窗,窗帘是白色的,从半开的窗帘看去,正好能看见花园,花园里还有小女孩喜欢的秋千。 雷枭无心欣赏美景,只是抿唇看着秦殃,明显等着他自己交代。 秦殃挑了挑眉,伸手搂住他的腰,好笑道,“该生气的是我吧!你气什么?” 你还知道你该生气?谁让你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你要生气了,雷少也就不气了。 雷枭冷哼一声,伸手拍拍他的头,问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虽然很不满意秦殃太过冷淡的态度,但是他心里清楚,秦殃不会真的不作为。 所以,这到底有什么好气的?你的冷静呢?沉稳呢? 秦殃将他抱紧了一些,吻上他的唇角,低沉的声音带着赤裸裸的暧昧,“你说呢?” 说着,还流氓地挺腰在他身上磨蹭,口中抱怨道,“宝贝,咱们还有些事没有做完呢!” 雷枭瞬间黑了脸,这混蛋不会一直都在想着这事,所以心不在焉,没把雷岳说的话当一回事吧? 雷枭伸手提着他的后领,将人拎开一些,冷声道,“发情也不看看地方。” 秦殃笑看着他,一点都不介意他的冷漠,手掌摸进他衣服里抚摸,慵懒地说道,“怕什么?有我呢!” 雷枭冷哼道,“就是有你才不放心。” 虽然这样说,却是放开了拽着他的手,显然也被秦殃勾得有些蠢蠢欲动了。 秦殃趁机贴上去,委屈道,“宝贝,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绝对不会让你家二叔欺负你……” “刚才也不知道是谁一声不吭。” “那是因为你还没被欺负到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慢,很快就把对方身上的衣服剥了下来,并且成功地挑起了对方的欲望。 两人滚到地板上,相拥缠吻,过分火热煽情的举止让人脸红心跳。 雷枭突然推了推他,喘息着问道,“锁门没有?” 秦殃抽空回了一句,“锁了。” 然后唇舌再次纠缠到一起,摩挲吸吮,不时溢出一声呻吟,也因为唇舌太过热烈的纠缠,被搅得模糊不清,越发暧昧。 到底有些偷偷摸摸,两人的动作也不好太大,只是象征性地争取了一下自己的权益,最后以秦殃的一句“轮到我了”获胜。 其实轮到谁的问题,还真不好算,毕竟两人有时候疯起来,那真不知道该算几次,不过昨晚秦殃确实很乖,而且现在要是打起来,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也没办法继续,所以雷枭只是委屈一点,让他一下了。 在别人的地盘,秦殃可不那么放心,而且他本来也有着其他的目的,所以始终保持着一分清醒,没有完全沉沦,但是他却竭尽所能地让雷枭失去理智。 这其实是一个大工程,雷枭也是比较警惕的人,不在自己的地盘,身边也没有人手,始终少了一分安全感,而且他又清楚的知道两人在一起容易失控,所以自然也想要竭力保持理智。 也亏得秦殃对他的吸引力够大,又对他的身体十分了解,用尽手段之后,总算是让他暂时忘记了防备。 雷枭没有发现窗帘被秦殃拉开了一些,已经不能完全遮挡住两人的身体,也没有注意到花园里有人。 秦殃低头在雷枭耳后舔吮,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微微侧头,勾人的丹凤眼看向花园里的人,被情欲充斥的眸子,满是魅惑的光芒,却又带着危险的冷意。 雷蓓蓓在他的视线下,不由一个激灵,心底不可抑制地升起一丝寒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人,虽然被窗帘遮挡住了大半,但是她又不傻,从两人的动作神情中也能知道两人正在做什么。 看着石化的雷蓓蓓,秦殃唇角的弧度扩大,动作突然加剧,雷枭闷哼出声,眼底带着一丝迷乱,突然伸手勾住秦殃的脖子,将他扯向自己,用力吻上他的唇,手掌在他脑后摩挲着,动作中透着几分隐忍几分难耐。 雷蓓蓓站在花园里,甚至能够清晰地看见两人的唇舌如何交缠,时而分毫不让,热情激烈,时而温柔似水,满是缠绵。 那样火热的场面却没让她面红耳赤,反倒是白了脸。 她长时间呆在国外,见多了国外的开放,所以根本没有将雷枭和秦殃之间太过亲密的打闹当一回事,而且,当初雷枭又极力表现出不太情愿的样子,所以她自然一厢情愿地判定两人之间没有暧昧关系。 但是事到如今,她又怎么能够再自欺欺人?枭哥哥居然真的喜欢男人?那她要怎么办? 看着雷蓓蓓哭着跑开,秦殃冷笑了一声,却惊动了雷枭。 见雷枭侧头看向窗外,秦殃不由无辜道,“宝贝,你看什么呢?” 雷枭眯了眯眼,冷哼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秦殃也不辩解,勾唇笑得邪肆魅惑,语气中带着一丝诱人的慵懒,“这不是一劳永逸了?” “你确定是一劳永逸,而不是招惹麻烦?” 秦殃平时总爱扮演小媳妇儿,他都快被他麻痹,忘了他的危险了,虽然他一直没有小看他。 只是如今面对秦殃,他生不起戒备的心思,只有看见他笑得这么妖孽的时候,才会意识到,这人还是那个不能招惹的杀手,只有在他面前才总是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骗了他无数的耐心与纵容,却还愿意继续由着他折腾。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有喘息声越发剧烈,还有偶尔溢出的难耐呻吟。 直到灭顶的快感过去,雷枭才犹带喘息地问道,“要是她没去花园呢?” 秦殃依旧趴在他身上,爪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身上摸着,像只吃饱的猫,慵懒餍足,听了他这话,嘿嘿笑道,“那就做到她看见为止。” 闻言,雷枭直接一脚踹了过去,然后,秦殃依旧顽强地趴在他身上,只是伸出爪子摸了摸被踹的地方,不痛不痒。 “起来!你还真想弄得人尽皆知?” “不可以吗?咱们是合法的。”虽然这样说,却抬手将窗帘拉上了,然后依旧赖在他身上不肯动,“让我抱一会儿吧!抱着舒服。” 雷枭也不再勉强,只是说道,“那别压着我。” “唔……”秦殃嘟囔了一声,从他身上下来,抱着他侧躺着,脑袋在他怀里拱啊拱,不时地还在他胸前舔一下。 雷枭身体僵硬,伸手将他的脑袋挖出来,然后那双爪子却又不消停地在他身上抚摸,不得安宁。 雷枭又按住他的爪子,恼道,“我觉得你这毛病其实就是好色!” 秦殃委屈地看着他,怨念横生,“你嫌弃人家有病了是不是?人家就抱着你才舒服……”两只爪子被按住,蹄子还自由着,于是便在雷枭腿上磨蹭了起来。 雷枭看着他顶风作案,却又委屈无辜的模样,不由哭笑不得,“你抱就抱,动手动脚做什么?我又不是死人,让你这么蹭,还能没反应?” 秦殃瞬间来劲了,笑眯眯地凑过去,“你想要就说啊!干嘛忍着?会憋出毛病的。” 雷枭很有先见之明地先一步将他扣住,压在身下,冷笑道,“你要是柔弱一点,我会很乐意伺候你!” 秦殃唇角颤了颤,眼中憋出一点泪花来,柔弱无比地颤声道,“你……你居然嫌人家不够温柔……” 话落瞬间化身粗暴人士,蛮横地将雷枭反压到身下,哼笑道,“不温柔怎么了?我要太温柔,你能那么舒服吗?” 说着便要朝他腿间挤去,雷枭眸色一沉,伸手在他腰上用力一掐,秦殃惨叫一声,身子一软,被雷枭一脚踹开,然后又立马蹦回来,双手双脚地缠了回去,哇哇叫道,“宝贝,你太卑鄙了,明知道人家的腰很敏感。” “你怎么不说你精虫冲脑!” 两人互不相让地滚来滚去,不过因为有所顾忌,没有弄出太大的动静,出手自然也不重,更像是玩闹。 可惜他们没有逍遥多久,还没到晚餐的时间,房门便被敲响了。 两人动作一顿,秦殃不悦地爬了爬头发,伸手将雷枭拉起来,一边去捡地上有些皱巴巴的衣服,一边感叹道,“我的忍耐力真是越来越强悍了。” 雷枭微微勾唇,伸手拉过他,拥吻一番,才不慌不忙地开始穿衣服,丝毫不理会那越来越响的敲门声。 雷岳站在门外,脸色无比阴沉,敲了一会儿,里面依旧无人来开门,便直接让人将门撞开。 “砰”的一声,房门撞在墙壁上发出的巨响声,并没有让里面的两人变得慌乱。 雷枭十分淡定地扣着扣子,修长的手指看上去沉稳有力,没有丝毫错乱,没能完全遮掩住的胸膛上,还有很明显的暧昧痕迹。 而秦殃更过分,才刚套上了裤子包裹住那双修长有力的腿,正慢条斯理地弯腰去捡地上的衬衣,身上的痕迹也不少,加之房内弥漫的情欲气息,怎么回事还用说吗? 雷岳气得伸手指着雷枭抖来抖去,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这就是他一心欣赏的乘龙快婿,还以为他不拈花惹草,原来却是把花花草草放在了身边,而且还是个男人! 难怪蓓蓓被气跑了。 没错,雷岳之所以会跑来撞门,就是因为雷蓓蓓被气跑了,佣人们都知道雷岳有多疼这位大小姐,见她哭着跑出了家门,自然立马前去禀报。 好半天,雷岳才喘匀了气,怒声道,“雷枭,看看你做的好事!”转眼又瞪向秦殃,眼底满是怒气和厌恶,“还有你,你当保镖就是这么当的?你哪个公司的?我一定会将这事反应给你的上级,别以为雷枭可以为你撑腰!” 可惜的是,这妖孽哪来的上级啊!就算有上级也不敢把他怎么样啊,不怕他直接切了人脖子么? 他气得脸色通红,让人担心他随时都有可能心脏病发,雷枭却依旧面无表情,冷淡地说道,“二叔,你需要冷静一下。” 那平淡的语气,好像只是在说,你该吃饭了一样。 秦殃站在他身后勾了勾唇,刚才因为他太暴露,所以雷枭便站到他前面去了,此时他一伸手正好搂住雷枭的腰,柔弱地说道,“宝贝,人家好怕……” 说着这话的同时,却伸手钻进雷枭衣服里,在他腹部摸了两把,摆明了挑衅。 099.逼婚失败 好在雷岳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否则非得被他气晕了不可。 不过饶是如此,雷岳也明显气得失了风度,直接将雷枭和秦殃给赶了出去。 秦殃看着雷枭,可怜兮兮地道,“宝贝,饿……” 这老头也太吝啬了,明明是他非要留下他们用晚餐的,结果眼看着晚餐时间快到了,他却把他们给赶了出来,摆明了省一顿饭啊! 一点也没考虑到他们激烈运动,消耗过度,需要补充能量。 雷枭瞥了一眼楼上站在窗边的人影,拉着秦殃转身走人,“带你去吃饭。” 秦殃笑眯眯地跟着他,狗腿道,“宝贝,你最好了……” 雷枭不由摇了摇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要靠他才能吃饭呢?谁又知道这家伙的身家一点不比他差。 对于秦殃惹出的麻烦,他倒是一点都没有抱怨的意思,要说秦殃是主谋,那他也是帮凶,闹成这样,也是他放任的结果,没有什么好责怪的。 而秦殃那么高兴,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家宝贝真的很好啊! 可惜,两人没来得及去享受美食,在路上便接到了雷岳的电话。 雷枭对雷岳的脾气还是比较清楚的,可以说他对雷岳的了解,绝对比雷岳对他的了解多,在闹得不欢而散之后,若是没有大事,雷岳不会这么快联系他。 雷枭当下便忍不住皱了皱眉,接通电话,便听那边雷岳激动地说道,“雷枭,蓓蓓出车祸了……”声音中听不出是愤怒多一些,还是担忧多一些。 对于雷蓓蓓,雷枭虽然算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当下问了医院地址,便转道去医院,还顺手摸出一袋饼干丢给秦殃。 秦殃也不是真那么饿,拿了饼干,慢慢嚼着,脸色微沉。 雷枭抽空看了他一眼,开口道,“别多想。” 闻言,秦殃不由轻笑出声,慵懒地靠在车窗上,转眸看他,微挑的眼角全是邪气的诱惑,“雷枭,我是杀手!你能指望我为了一个和我不相干的人产生罪恶感吗?” 他就算是亲手杀了雷蓓蓓,也不会给她一个怜悯的眼神,何况,他只是把雷蓓蓓气跑了而已。 雷枭抿着唇没有说话。 秦殃垂眸,唇角的笑意不减,幽幽地说道,“你不在意,我就不在意。” 雷枭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遇见你之前,我一直就是一个人。” 没有人能进入他的世界,自然也没有人能让他在意。 他们这样的人,看上去似乎还算正常,事实上却欠缺了很多正常人应该有的东西和情感,并非刻意让自己冷漠,只是渐渐被磨得没有了正常人该有的情绪波动。 对他们来说这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好,他们的身份就不该多愁善感,不过如果完全没有在意的人和事,生命未免太过无趣。 好在幸运地遇上了一个还能牵动情绪的人。 两人来到医院,便见雷岳站在急救室门口,脸色有些白,这么一会儿,整个人似乎都变得憔悴了许多,眼中全是焦躁和忧虑。 看见雷枭,情绪便好像找到了发泄的出口,雷岳扑上来,便朝着他一拳揍过去,“雷枭你个混蛋!” 秦殃手一伸,一把扣住他的手腕,雷岳即便情绪激动,力气大增,也挣扎不开。 秦殃不客气将他甩开,不咸不淡地说道,“在这里闹,你是巴不得雷蓓蓓死在里面吧?” “你……”雷岳气得差点翻白眼,倒是没有再动手,只是瞪着雷枭,冷声道,“蓓蓓若是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显然他将这事的责任全部归咎到了雷枭身上了,不过也对,毕竟雷蓓蓓是让他给气跑的,她要不跑出去,自然就不会有这出意外。 雷枭对于他的话,似乎并不在意,等了一会儿,突然走到一边去打电话,却电话一接通便忍不住皱眉。 秦殃看了他一眼,伸手拿过他的电话放到耳边,因为他听到了宫释的声音,这时候雷枭肯定是不会打给宫释的。 那边听上去很吵,一阵乒呤乓啷之后,雷绝的声音才传来,“老大……” 秦殃不由问道,“谁赢了?”刚才那动静,听上去像是在干架。 “秦少?”雷绝倒是没有隐瞒,冷哼道,“我是输在手段不够卑鄙。”其实早就决出胜负了,刚才只是他太气愤,才忍不住又动手了。 秦殃无声地笑了笑,问道,“赌注是什么?”宫释那只优雅的狐狸都动武了,不可能没有目的。 提到这个,雷绝似乎很生气,秦殃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怨气冲天,偏偏那边宫释还在捣乱。 只听雷绝突然发飙道,“你给我滚开!” 宫释的声音比较远,但是语气中的得意却显而易见,“你可是把人输给我了,我自然想怎么摸就怎么摸!你不会是想反悔吧?” 宫释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虽然雷绝又臭又硬,他也能把他给熏香了揉软了,所以便主动出击,跑去找雷绝比划去了。 规矩是,雷绝赢了,以后两人便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但是如果宫释赢了,那雷绝就整个人都输给他了。 因为宫释说话很有技术含量,加之缠得雷绝厌烦,雷绝一冲动便答应了。 不过他也没有完全失去理智,虽然他不敢小看宫释,但是他对自己的身手还是很有信心的,而且他从来没有见过宫释出手,很多时候身边还带着保镖,比如来找他麻烦的时候,所以这便给了他宫释身手不太好的错觉,因为他家老大从来就不爱带保镖的,带着也都是被逼的。 而秦殃如今也不算是保镖了。 所以他觉得自己不会输。 可惜,一交手他便察觉到自己估计失误,不过真要认真打,他也不一定会输,可恨宫释来阴的,居然公然耍流氓,而他又被宫释缠了那么久,早就有了心理阴影,于是反应自然比较大,便给宫释钻了空子。 偏偏这黑道头目居然还有那么一点实诚,他答应了那样的赌注,便不好意思耍赖反悔,宫释估计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和他赌。 于是,雷绝便这样一失足成千古恨,把自己给卖了。 见秦殃半天说不了正事,雷枭直接把手机拿了过去,开口道,“雷绝,帮我查查雷蓓蓓的车祸到底是不是意外。” 他始终觉得这事太过巧合了一点,要说雷蓓蓓魂不守舍,容易出车祸还说得过去,但是他了解雷蓓蓓这个人。 雷蓓蓓对他并没有那么深的感情,或许雷蓓蓓一直认定她是喜欢他的,但是在他看来那并不是爱,不至于伤心欲绝,何况,雷蓓蓓就不是忧愁的性子,就算是哭得稀里哗啦,也就那一会儿,过后照样好吃好睡,什么事都没有。 秦殃叫她小女孩不是没有道理的,那就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不开心的事总是不能长久停留在她心里。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雷岳立马冲到门口,拉住医生问道,“蓓蓓怎么样?” 很巧的是,雷蓓蓓正好被送到了杜延所在的医院,那是雷氏旗下的产业,雷家人不多,没事的时候,杜延便呆在医院里,因为他是雷家的家庭医生,又医术了得,所以雷蓓蓓送来后,是他动的手术。 杜延看了眼雷枭,才说道,“没有生命危险,只是……” 雷岳刚放下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只是什么?” 杜延沉声道,“只是她的手腕受了伤,可能会受一些影响,具体如何,还要看复健的情况。” 杜延之所以专门说到这个,是因为知道雷蓓蓓是学钢琴的。 见雷岳脸色不好却没有再说什么,杜延才离开。 病房里,雷蓓蓓还没醒,雷岳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开口道,“雷枭,我要你娶蓓蓓!” 秦殃微微挑眉,这是要逼婚了? 雷枭的语气依旧很平静,听在雷岳耳中那就是冷酷了,“我不会娶蓓蓓。” 雷岳情绪又激动起来,“你难道还想和男人厮混一辈子不成?蓓蓓如今这样,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内疚?” 秦殃不由嗤笑一声,雷蓓蓓的手腕到底如何都还不能确定,这就打算逼着雷枭负责了? 雷岳瞬间将矛头对准他,“你还笑?你就是故意的!你以为害死蓓蓓就能一直缠着雷枭了?你是看上雷氏了吧!我还没死,有我雷岳在的一天,你就别想动雷氏!” 对于有被害妄想症的人,秦殃懒得和他争,于是,便顺着他的意,点头道,“我就是看上雷氏了,你阻止不了我的。” 雷枭扫了他一眼,略带警告,“秦殃……”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雷岳或许真的是被刺激得太过了,秦殃明显气人的话他居然还当了真,看着雷枭的眼神完全就是恨铁不成钢,“雷枭,你听见了?你真要把雷氏败了才甘心吗?我看你是被迷昏了头了!” 雷枭抿唇道,“二叔,我再说一次,我不会娶蓓蓓,蓓蓓真要有什么事,我可以养她一辈子,但是她最多只能是我的妹妹,还有,我和秦殃已经结婚了,自然是要在一起一辈子,至于雷氏,他如果真想要,给他也无妨。” 就怕给他他还嫌弃,他的小Q集团,他恐怕从来没过问过,可见这人有多懒。 100.那个那个 不管雷岳是真的气糊涂了,听不出秦殃的故意,还是借机装傻挑拨离间,雷枭的态度都不能让他满意,雷枭也没想让他满意。 但是秦殃却很满意,于是又干出了一件气人的事,准确地说,是又干出了一件气雷岳的事。 只见他突然玩雷枭身上一扑,凑上去便吻。 雷枭瞪了他一眼,还来不及将他扔开,便听见“咚”的一声。 两人齐齐看向气晕过去的雷岳,雷枭皱眉道,“你故意的。” 秦殃抱着他磨蹭,冷哼道,“我就是故意的!人家还没被人这么欺负过呢!”那语气怎一个委屈了得。 雷枭提着他的后领将人拎开,对于他的话不置可否。 秦殃伸脚踢了踢雷岳,挑眉道,“真晕了?”这心理素质会不会太差了? “二叔确实很疼蓓蓓。” 雷蓓蓓出了这样的事,雷岳自然是真的受到了惊吓,再被秦殃一气,晕过去也不奇怪,毕竟不是每个人的身体都特别健康的。 当然,雷岳会那么生气,也证明了他真的是认定了雷枭这个乘龙快婿,所以才见不得他和一个男人抱着亲来亲去,这一点,雷枭自然不会说,否则秦殃肯定有会借机讨点便宜。 不过雷岳认定他,真的只是因为看上了他这个人吗? 不能怪雷枭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雷岳的表现有些奇怪,就算他一开始认定雷枭,那么在知道雷枭和秦殃牵扯不清之后,也不应该一心让雷枭和秦殃断了,然后娶雷蓓蓓才对,他怎么也该犹豫一下,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还能不能带给雷蓓蓓幸福吧? 但是事实上,那么疼爱雷蓓蓓的雷岳,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挣扎来。 雷枭正想着,一抬眼,却见秦殃一直盯着雷岳看,就像在看砧板上的鱼,而且那打量的目光总会在致命的地方多停留一瞬。 雷枭微微皱眉,连忙把人拉开,没好气地说道,“你是太久没接任务手痒了是吧?” 秦殃摸摸鼻子,嘟囔道,“我只是看看,又没真把他怎么样。”虽然他很想把雷岳怎么样。 杀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人太没有挑战性,但是杀一个讨厌的人,还是可以勉强抬抬手的,而折磨一个讨厌的人,是很有趣的。 雷枭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拉着他往外走,“去吃饭。” 于是,可怜的雷岳被气晕了之后,就躺在地上没人理会了。 雷绝的速度倒是快,雷枭和秦殃回到别墅的时候,便接到了他的电话,雷蓓蓓的车祸确实有人为的痕迹,至于是谁做的,暂时还没有查到。 秦殃吃得太饱,不由摊在沙发上,缠着雷枭给他揉肚子,想了想,说道,“这不像是祁昔阳的手笔。” “祁昔阳确实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虽然他和秦殃有伤到祁昔阳,但事实上,还没有到能真正威胁到他的程度,而对雷蓓蓓动手,不像是警告,更像是要挑拨他和雷岳的关系。 祁昔阳仗着自己的能力,行事比较直接,也完全没必要为雷枭树敌,因为他对雷枭还没有忌惮到那种程度。 秦殃挑了挑眉,“余越?”目前看来,似乎余越的嫌疑最大。 雷枭点头,赞同他的判断。 余越做得比较隐蔽,不知道是否有祁昔阳给他支招,反正雷绝花了两天时间,才确定了雷蓓蓓的车祸确实和他有关。 知道这个结果后,秦殃倒是松了口气,“看来咱们有时间可以好好计划一下怎么对付祁昔阳了。” 余越迫不及待的亲自动手,甚至不顾忌雷枭的势力,肯定是因为祁昔阳暂时龟缩了起来。 就算这件事有他的参与,显然他也是暂时不打算露面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事情闹了那么大,祁昔阳也有些忌惮,暂时安静了下来,一是怕惹来他忌惮的那些人,二来,雷枭和秦殃伤到他的那两片银叶子,让他担心这两人身后有人撑腰,所以才任由余越去试探一下。 雷枭一心处理公事,没有理秦殃,秦殃在沙发上滚了两圈,不甘寂寞地蹭过去,“宝贝,你怎么不理我?咱们要好好计划一下才行。” 雷枭面不改色,甚至视线都没有从文件上离开,淡淡地说道,“我不想和你滚到床上去计划。” 话落,顺手拍开在他腹部游移的爪子。 秦殃一点都不气馁,兴奋道,“不去床上也可以啊!” 不用想也知道,他说的绝对不是指计划怎么对付祁昔阳的事,雷枭直接用手肘将他捣开,皱眉道,“你会不会太闲了?” 小Q集团一点也不小,S市也不比A市差,为什么同人不同命,秦殃这么闲,他却这么忙? 秦殃再次扑上去,嘤嘤哭道,“宝贝,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冷淡?人家好伤心……” 雷枭无奈地扔下手上的事,转头看向他,沉声道,“你到底想怎样?” 秦殃小媳妇儿似的拉着他的袖子,扭捏道,“我们已经两天没有那个那个了……” “哪个哪个了?” “就是那个那个了嘛……” 雷枭挑眉看着他不语,秦殃眨了眨眼,无辜又纯洁。 杜飞扬走到门口便看见两人一动不动地盯着对方,眉目传情,正想开口,却见秦殃突然朝着雷枭一扑,笑得无比荡漾,“宝贝,来嘛,让爷好好疼你……” 雷枭直接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人扔开。 当然,掐得很温柔,不过某人还是很委屈,趴在沙发上,一阵扑打,“呜呜……人家不要活了,宝贝你不爱我了……” 对于他不时的发癫,雷枭还算淡定,抬眼扫向杜飞扬,示意他说事。 好吧,其实雷少这么坚决地推开秦殃,是因为知道杜飞扬专门来禀报,必然有事,所以才避免某妖孽的撩拨,免得到时候受苦的还是自己。 所以,其实秦殃现在心里在哀呼,怎么总有那么多不怕天打雷劈的人来打扰他的好事?画个圈圈诅咒他们一辈子找不到滚床单的对象! 杜飞扬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不由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少爷,齐琪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齐琪已经踩着高跟鞋进来了,杜飞扬提前一步来禀报,其实就是怕这两人会出现衣衫不整,有碍瞻观的情况。 事实证明,他真是很有先见之明,要再晚一步,这两人就真的要滚到一起去了。 齐大小姐不客气地往沙发上一坐,张口便道,“飞扬,给我杯水,渴死我了。” 然后转眼看见秦殃趴在沙发上装死,不由好奇道,“大……秦少这是怎么了?”基于秦殃身上怨气冲天,她很明智地把将要出口的大嫂吞了回去。 雷枭伸手摸了摸秦殃的头发,唇角带上一丝笑意,出口的话倒是听不出太多情绪,“估计是吃多了不消化。” 秦殃瞬间坐直身,哀怨道,“宝贝,人家是太久没吃饿得没力气了。” 齐琪听出一些猫腻,不由抽了抽嘴角,吐槽道,“老大,你们在单身的人面前这么肉麻,真不觉得过分吗?” 雷枭瞥了她一眼,微微挑眉,“我还以为你已经结束单身了。” 齐琪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不太自然地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这两天余越的动作挺大的,已经有风声传出余氏要对付雷氏了,虽然我是觉得不太靠谱,但是如果老大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话,我是很乐意效劳的。” 余越从赌场离开之后,便在计划着对付雷枭,雷枭之所以暂时没有动他,是因为他牵扯到祁昔阳,余越是祁昔阳的一颗棋子,但是他也可以靠着他得知祁昔阳的消息,否则,对于太过神秘的祁昔阳,他们还真是很难得到一点消息。 就如这次的车祸,不就能大概判断出祁昔阳的打算吗? 秦殃不由多看了眼齐琪,齐大小姐摆明了有问题,不过怎么雷枭知道他不知道? 雷枭点头道,“看来你已经在齐氏站稳脚跟了。” 齐琪下巴一昂,颇有气势地说道,“那当然,我怎么也不能给老大你丢脸啊!” …… 齐琪离开后,秦殃立马问道,“齐大小姐有对象了?” 雷枭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丢出两个字,“你猜。” 然后便拿着文件走人,秦殃在后面撕心裂肺地呐喊,“宝贝,你要去哪里……” 杜飞扬嘴角直抽,上楼还能去哪里?不是书房就是卧室啊! 秦殃似乎听见了他的心声似的,转头看了他一眼,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让杜飞扬觉得后背再次凉飕飕的,不由眼观鼻鼻观心地转身走人。 秦殃这才屁颠屁颠地跟着上了楼,在雷枭关门之前挤进了卧室,至于之后那些不和谐的声音,也没有人去在意了,大家都习惯了嘛! 第二天一早,雷枭本来打算去公司的,却接到雷岳的电话,雷蓓蓓醒了。 照理说,雷蓓蓓早该醒的,却睡了两天,差点没把雷岳吓死,杜延也被疼爱女儿的雷岳折磨得头疼不已,找宝贝儿子哭诉了好几次,如今雷蓓蓓醒了,他总算是松了口气。 雷枭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医院看一下雷蓓蓓,当然,少不了拖油瓶秦殃。 101.小情人? 雷蓓蓓一见到雷枭便开始哇哇大哭,害得雷岳又阴沉着脸瞪雷枭,尤其雷枭还带着秦殃来刺激雷蓓蓓,实在太过分了! 结果雷蓓蓓哭了半天过后,眼泪汪汪地看着雷枭道,“枭哥哥,伤口好痛,你能不能让杜伯伯给我开点止痛药?” 雷枭点头道,“好。” 雷岳一听这话,连忙亲自去找杜延,还不忘说了一句,“雷枭,蓓蓓才刚醒,你好自为之。” 其实他并不需要亲自跑一趟,估计是觉得雷蓓蓓应该有话要和雷枭说,而有他这个爹地在,她不好开口。 但是事实上却是雷蓓蓓抹了抹眼泪,用完好的那只手捧着苹果开始啃,哪有一点受到刺激的样子?也完全没有要好好谈谈的意思。 秦殃不由趴在雷枭肩上大笑,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同样是觊觎雷枭,他那么讨厌余渺渺,却不怎么讨厌雷蓓蓓了。 雷蓓蓓这么没心没肺的人,和她较真,那完全是和自己过不去。 雷蓓蓓不由对他怒目而视,恼怒道,“你别得意,我早晚会把枭哥哥抢过来的。”反正她还小,有的是时间,越想越觉得正确,于是连心里那点小郁闷也没有了。 秦殃不由点头道,“好啊!我等着。”话落,侧头便在雷枭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气得雷蓓蓓差点用苹果砸他。 雷枭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让他消停一点,才开口朝雷蓓蓓问道,“手怎么样?” 雷蓓蓓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皱眉道,“杜伯伯说,好好复健的话,基本能够复原,影响不大,绝对不会影响正常生活的。” 弹钢琴的话,肯定会有一点影响,不过雷蓓蓓倒是没有怎么伤心,其实她当初选择钢琴也是抱着好玩的态度,她的家世让她根本不必过多考虑专业的问题,她并不需要费力养活自己,如今虽然是真的有些喜欢,但是她也没想着要成为钢琴家,也远没有沉迷到离开钢琴就活不了的地步。 所以,她觉得无所谓。 雷枭点了点头,如果有可能,他还是不希望雷蓓蓓太过凄惨的,若说雷家有谁能够让他觉得有点亲人的感觉的话,那么也只能是雷蓓蓓了。 他对老爷子的感情太过复杂,说不清楚,而对那对父母是真的没有什么感情,至于雷岳,他一直都知道那不是雷家人,老爷子对他的态度,其实更像是对待下属,连带他也没办法真的把雷岳当成自己的长辈。 只有雷蓓蓓喜欢缠着他,就算不理她,她也能叽叽喳喳一个人乐呵,倒是像足了一个小妹妹。 只是雷蓓蓓终究也无法进入他的世界,他也没有多余的情感去疼爱一个小妹妹。 雷枭也就是来看一眼,没有等雷岳回来,便拉着秦殃走人了。 一上车,秦殃便往雷枭身上一趴,闭目养神。 雷枭摸了摸他的头发,挑眉道,“怎么了?” “我在想,要不要让素素回来。” 雷枭手上的动作一顿,沉声道,“不喜欢人家就不要利用人家。” 秦殃微微抬眸看向他,眸中带着几分戏谑,“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正气凛然了?再说了,我怎么就利用人家了?这是互帮互助。” 秦殃搁在他肩上的手突然抬起,抚上他的脸,笑容中多了一抹邪气,性感的双唇几乎贴到他耳边,幽幽地说道,“再说,你这么好心来看雷蓓蓓,难道不是别有用心?你好意思说我?” 雷枭面不改色,却突然伸手扣住他的后脑,吻上那张多话的嘴,秦殃轻笑一声,热情回应。 一吻结束,两人的衣服都磨蹭得有些凌乱,秦殃慵懒地靠在他身上,笑道,“那么单纯的小姑娘就被你用来牵制她老爹,要是她知道了该多伤心啊!” 雷枭靠在椅背上,并未因为被看透心思而尴尬,除了因为刚才的一番热吻,气息有些不稳之外,语气依旧冷静到冷酷,“雷岳如果有女万事足自然最好,我自然会让他颐养天年,但是,如果他有不该有的心思,我不会让他继续存在在这个世上,他知道雷氏太多事,留着只能是个麻烦。” 所以他才会去看雷蓓蓓,雷蓓蓓很容易满足,也很难心生怨恨,雷岳如果因为看见女儿没事,而平复那颗蠢动的心自然最好,这也算是他给雷岳的一个机会,就看他会不会把握了。 秦殃抱着他一阵磨蹭,“宝贝,你这样子太诱人了,人家想……” 雷枭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没好气道,“什么都别想。”话落,又扫了他一眼,有些意味深长道,“你的恢复能力果然不错。” 秦殃伸手将自己的衣服扯开,张开双臂道,“宝贝,来吧,我知道你吃醋了,我会好好安慰你的。” 杜管家目视前方,一心开车,他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看到。 雷枭抿唇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伸手将人扯进怀里,只是抱着,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口中说道,“你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 秦殃委屈道,“人家没有妄想症,你本来就吃醋了,人家让素素回来真的只是为了多个保障而已。”杀手总是让人防不胜防的,尤其还是一流杀手。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说你这饥渴的毛病需要看医生。” “嘿嘿……”某人笑得无比荡漾,“这还不简单,宝贝,你就是最好的医生啊!” 雷枭皱眉看着他,“我是认真的。” 秦殃勾唇道,“宝贝,得了便宜还卖乖是不对的,昨晚是谁缠着人家不放的?嗯?”说着,还对人抛了个媚眼。 雷枭沉默了一下,然后面不改色地说了一句,“你的病好像没那么严重,还是不用看了。” 秦殃因为他那故作正经的样子,笑得花枝乱颤,“是吧?人家根本就没病,都是被你勾的。” 雷枭瞥了他一眼,然后将笑得坐都坐不稳的人扶正,替他将扣子扣上,某人还很不合作,扭着身子笑道,“你干嘛?人家都被你吃干抹净了,现在包得再严实也没用了。” 雷枭淡定地说道,“公司到了。” 秦殃这才任由他动作,看着那修长的手指不疾不徐地将扣子一颗一颗扣上,秦殃突然又发癫地往他身上一扑,抱着他,闷声道,“宝贝,我爱你……” 雷枭好笑道,“不就扣个扣子,又不是第一次,有这么感动吗?”语气似乎不以为意,搂着他的动作却能感觉出一分温柔。 秦殃握着“粉拳”捶了他一下,娇嗔道,“讨厌,说出来做什么?感动都被你吓跑了……” 雷枭没有急着下车,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秦殃,你是不是很担心对付不了祁昔阳?” 秦殃挑眉看向他,雷枭犹豫道,“你这几天有些不对劲。”好像更闹腾更黏人了,犯病的时间也该过了。 秦殃叹息道,“我无聊啊!不黏着你做什么?” 雷枭无语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说道,“宫释听到你这话应该会很生气。”连他都有些不平衡了,或许他该给秦殃找些事情做,毕竟秦殃还是雷氏的副总。 雷岳居然都不知道他这么个人,虽然雷岳几乎不来公司了,但是完全不知道秦殃这个保镖就是副总,也可见这个副总有多名不副实,雷岳有多不重视他。 秦殃不在意道,“他生什么气?他现在还不是在和雷绝鬼混,该生气的是他手下的人。”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走进雷氏大楼,雷枭眼角瞥到一个身影,不由微微皱眉。 她怎么会在这里? 趁着秦殃没有发现,雷枭不着痕迹地拉着秦殃加快脚步,走进专用电梯,未防秦殃眼尖看见不该看的人,一进电梯,雷枭便将人按在墙壁上吻了上去。 秦殃不由挑了挑眉,“喂……” 雷枭不正常的举动,自然让秦殃警觉,可惜他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电梯门“叮——”的一声关上,秦殃扣着雷枭一个用力,将人反压在墙壁上,也不管雷枭到底在想什么,先吻了再说。 欧阳朔看着电梯里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面无表情,心中却忍不住腹诽,虽然这层楼很少有人上来,但是也请注意一点影响好不好,毕竟还有他这么一个大活人呢! 整天黏在一起还不够,还要深入交流,深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感情好吗? 欧阳秘书推了推眼镜,淡定地转身离开,他还是不要亲自下去吃午餐了,还是让助理给他买饭吧!顺便可能还要把总裁和副总大人的一起买了。 等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秦殃哑声道,“老实交代,背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雷枭捏着他的下巴,凑上去又是一个深吻,然后才推开他,淡淡地说道,“你想多了。” 秦殃挑眉,想多了?不由伸手搂住他的腰,笑道,“宝贝,你骗不过我的,你在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吗?” 雷枭没有推开他,只是瞥了他一眼,勾唇道,“那你还问我做什么?” 秦殃被将了一军,也不气馁,看见坐回办公桌后的欧阳朔,张嘴便问道,“小朔朔,你老实交代,你家总裁大人是不是在公司里养了小情人?” 欧阳朔看了两人一眼,十分淡定地点头道,“是的。” 秦殃瞬间推开雷枭,指着他哇哇叫,“好哇!雷枭,你真敢出轨,我们今天没玩!” 102.断子绝孙 雷枭不由瞥了眼欧阳朔,欧阳秘书淡定地低头,看着桌上的文件,毫不心虚,他说的是实话。 雷枭伸手拽住秦殃那因为太过“激动”而颤抖的手,说道,“走吧,小情人。” 话落,直接将人拽进了办公室。 因为不知道雷枭什么时候又会转身走人,所以欧阳秘书也不管两人是不是需要深入交流一下,直接敲门进去,汇报工作,该丢给雷枭的全丢给雷枭,对总裁大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雷枭转手便丢给秦殃,这个副总总该给他分担一点工作。 秦殃不由委屈道,“宝贝,我可不可以只要你,不要你的嫁妆?”雷氏什么的,还是自己去打理吧! “我要你的嫁妆,你把小Q集团给我吧!” “好哇!”秦殃瞬间满脸悲愤,“原来你是看上了人家的财产!” 雷枭懒得理他,秦殃不依地朝他飞扑过去,“人家哪里不好了?哪里比不上财产了?宝贝你怎么能爱财产比爱人家还多!” 雷枭只好伸手接住他,扣住吻了吻,成功地阻止了某人继续发癫。 欧阳朔无语地准备离开,谁知道一开门,便被一个人给撞了一下,好在欧阳秘书也不是文弱书生,下盘比较稳,纹丝不动。 那人踉跄了一下才站稳,欧阳朔这才看清来人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不由疑惑,这人是做什么的?怎么跑到顶楼来了? 欧阳秘书虽然一时之间搞不清楚状况,但是还是立马伸手拦住了那老头,不让他进办公室。 这层楼很少人有资格上来,总裁办公室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地方,这老头慌慌张张地出现在这里,怎么看怎么可疑! “你……”欧阳朔刚开口说出一个字,便突然没了声音,脸色明显变得有几分凝重。 因为那老头突然扒开了外套,而他身上居然绑满了炸弹,手里还拽着一个打火机,小小的火苗随着那只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颤抖不停的手不断闪烁。 雷枭和秦殃也早已注意到门口的情况,不过两人倒是很淡定,只是脸色微沉地看着老头。 那老头太过激动,眼中甚至带着一丝疯狂,也对,不疯狂也不会身上绑着炸弹准备和人同归于尽了。 “你们谁是这里的老板?”老头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声音明显拔高,有些刺耳。 他原本可能是把欧阳朔当成了这里的老大,所以才会立马露出身上的炸弹,但是现在却又发现办公室里还有两个人,一时之间,也分不清这三个都很有派头的人谁才是老大。 秦殃微微勾唇,慵懒地开口道,“老人家,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不会还想嫁入豪门吧?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以死相逼也不可能。” 显然,某杀手一点都不紧张,他干的就是玩命的事嘛! 雷枭不由伸手揉了揉额角,斥道,“你给我闭嘴。” 秦殃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颤声道,“你凶我!你居然凶我!你难道真打算娶……” 不用听都知道他后面准备说什么话,雷枭及时伸手捂住那张叽叽喳喳的嘴,将人扯进怀里禁锢住,这才看了眼欧阳朔,示意他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再说。 欧阳秘书虽然总是冷着一张面瘫脸,但是能力却绝对不差,也很会引诱人说出自己想知道的事。 秦殃被捂住了嘴,也唔唔地不消停,伸出舌尖舔了舔雷枭的手心,感觉他僵了一下,眼中不由带上几分得瑟的笑意,一口咬了上去,没有用力,只是在他掌心轻轻啃咬。 雷枭面不改色地听着那老头在欧阳朔的诱导下,语无伦次地怒吼,了解当中透出的信息,然后忍无可忍地松开捂着秦殃的手,顺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泄愤。 这妖孽真是祸害,而他很伟大地为民除了害,结果就是自己整天被祸害。 秦殃笑得风情万种,伸手抱着他的腰,小鸟依人地靠在他怀里,直勾勾地看着他,一副勾引人亲吻的模样。 雷枭根本不看他,从老头的话中总结出这件事的起因。 老头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女儿,在雷氏工作了两年多了,昨晚加班之后回到家还好好的,但是半夜却突然跳楼了。 然后老头在她房中发现了一封信,信是写给总裁大人,也就是雷枭的,但是却没能写到什么重要的内容,只写了一句话表达了自己忐忑不安的心情,后面便没有了。 老头痛失爱女,再看到这么一封未完成的信,直接就认定女儿的死和她的大老板脱不了干系,所以便找雷枭拼命来了。 秦殃伸手戳了戳雷枭,满脸怀疑地看着他道,“那女人不会就是你养的小情人吧?” 雷枭不由瞪了他一眼,欧阳朔说的小情人分明就是指他这个祸害,就不信他不明白。 老头耳尖,听见这句话不由更加疯狂了,认定雷枭就是占了女儿便宜的登徒子。 雷枭冷眼看着秦殃,这下高兴了? 秦殃无辜地耸了耸肩,他只是随便说说,谁知道那老头那么认真? 雷枭颇为无奈,真是不怕死的家伙! 欧阳朔想要夺过老头的打火机,但是老头却对他很是防备,一旦欧阳朔有一点要靠近他的意思,他便会很激动,“你别过来,你们都不是好人,我要和你们同归于尽!” 秦殃挑了挑眉,这老头死了女儿,生无可恋,但是他和他家亲爱的恩恩爱爱,缠缠绵绵,幸福着呢,可还不想死。 俗话说得好,要死死道友,不死贫道。 某妖孽笑得有些危险,不管这是意外,还是人为,这老头是受害者,还是同谋,想要他家宝贝和他的命?他怎么不去死! 其实人家这不就是正准备死吗?不过是打算拖上垫背的而已。 虽然难以成功。 雷枭冷着脸道,“这件事我会查清楚。” 这事怎么看都可疑,他对那个女员工完全没有印象,应该并没有什么交集,为什么要在临死之前写信给他?而且如果她真是自杀,又怎么会不把信写完? 最重要的是,普通人怎么能轻易弄到那么多炸弹? 雷少能够冷静地分析可疑之处,那已经疯狂的父亲却不会想那么多,也完全听不进去雷枭这暗示事情和自己无关的话,甚至因为觉得雷枭在推卸责而更加愤怒,“是你们害死我女儿的,你们都去死!” 说着,那颤抖的手便要向身上移去,欧阳朔浑身紧绷,随时准备出手,他离老头最近,由他出手再合适不过,雷枭和秦殃一直都在位置上没有动,也是因为知道这老头情绪太不稳定,一个不小心刺激到他,恐怕到时候就真得和他同归于尽了。 秦殃满脸无奈,弱弱地举起爪子,眼神十分纯良地开口道,“我发誓,你女儿如果是我们害死的,就让我断子绝孙。” 老头显然被这毒誓惊到了,在老一辈的眼中,断子绝孙那可是天大的事。 他还没考虑好要不要相信,便在愣神中被欧阳朔眼明手快地给制服了。 老头霎时觉得自己上当了,一边剧烈挣扎,一边怒声吼道,“你们欺人太甚,老天爷看着呢,你们会有报应的!” 欧阳朔直接将他打晕,打电话给雷绝,然后亲自将人送出雷氏,准备交到雷绝手上,他只是一个秘书,好好工作就行,这些事自然是交给雷老大处理。 办公室里,雷枭瞥向秦殃,表情有些高深莫测,张口却是问道,“你还想要儿子?” 秦殃耸耸肩,“你会让我有儿子?” 雷枭冷笑,“你还是断子绝孙吧!” 秦殃不由惨叫道,“报应来得真快!” 雷枭唇角微微上扬,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人扯近,吻了上去。 秦殃轻笑道,“宝贝,你真热情。” 雷枭微微皱眉,然后“热情”地折磨着他的唇舌,让他没空废话。 秦殃微微吃痛,却笑得更加灿烂,手掌在他后背暧昧摩挲,膝盖微微一顶,便听见雷枭的闷哼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秦殃正打算进一步,门口却突然响起一个略带惊喜的声音。 “副总……” 雷枭脸色瞬间黑了,该死的欧阳朔,走的时候也不关门! 雷少这么生气,并不是因为好事被人打断,更不是因为被人发现堂堂雷氏总裁和一个男人吻得难舍难分,而是因为来人是裴媛,那个对秦殃痴情的裴媛! 他还记得裴媛当初为秦殃抱不平,甚至不惜辞去高薪的工作,可见裴媛有多在意秦殃。 他之前看见裴媛,不惜牺牲色相把秦殃拐走,就是不想让两人再有交集,没想到裴媛居然自己找来了,真不知道是不是算到了秦殃今天会来公司。 都辞职了居然还跑来公司,一会儿他一定要炒了不负责任的门卫,居然什么人都放进来,还有前台小姐是干什么吃的? 秦殃转头看向裴媛,在雷枭身上游走的爪子却未停,因为渐渐升起的欲望变得越加幽深的双眼微微眯着,斜眼看来,实在太勾人了。 裴媛不由愣了愣,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103.接受不良 雷枭沉着脸,扫了一眼裴媛,然后一把拍开秦殃的爪子,冷声道,“要说什么出去说,我要工作了。” 秦殃不由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反应这么大,他甚至能感受到雷枭的烦躁。 雷枭就算是吃醋,也不该有这种焦躁的情绪,因为他很清楚,秦殃不会转投他人怀抱。 秦殃也听说了裴媛当初离开的原因,但是却不知道雷枭为什么那么在意裴媛,就算对他没信心,也该对自己有信心啊! “宝贝……” 雷枭突然又平静下来,看了他一眼说道,“让我静一下。” 秦殃微微抿唇,伸手握了握他的手,转身走了,雷枭现在明显不愿意看见裴媛,但是裴媛似乎有话要说,裴媛突然出现在公司,又直接跑到总裁办公室来,他不觉得裴媛是专门来找他的。 会议室里,裴媛看着秦殃开口道,“副总,你没事就好。” 其实她对雷枭颇多怨言,看见秦殃又和雷枭在一起,也觉得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但是她却没有多问,也没有去挑拨离间,感情是两个人的事,第三人的插足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她尊重秦殃的选择。 秦殃对她的态度不算冷漠,也并不热情,往雷枭的位置上一座,双腿交叠放在会议桌上,悠闲地问道,“你来公司是有什么事?” 说到这个,裴媛才想起自己跑来顶楼的目的,连忙向秦殃询问情况。 原来,裴媛和那个死去的女人是好友,当初她换工作的时候,便是那个女人劝她来雷氏试试的,雷氏在工资福利这方面很大方,绝对是让人挤破脑袋都想要进的公司,但是招人的要求也比较高,不过裴媛的能力确实不错,所以直接被招了进来。 后来裴媛因为秦殃的事主动辞职,如今还在待业中,本来今天是要去面试的,却不想昨晚好友突然跳了楼。 今天她是陪同那老头来公司整理女人的遗物的,其实裴媛这么急着来,是怀疑好友的死有问题,因为她知道好友一直是个乐观的人,她不相信她会突然想不开自杀。 而且那封信也很奇怪,好友突然给根本没有什么交集的总裁写信,不会是无缘无故。 因为好友最后是想写信给雷枭的,所以裴媛怀疑,她的死可能和工作上的事有关,不过她并不觉得是雷枭害死好友的,因为她实在想不出好友在哪方面能够妨碍到雷枭,而且那封信虽然只写了一句,但是也可以看出,好友对总裁还是很敬重的。 可惜她脑子清醒,痛失爱女的那老头却不清醒,居然趁着她去收拾好友的东西时,转身便不见了,她问了以往的同事,才知道他有可能到顶楼来了,所以才会找上来。 她还不知道老头做出的壮举,秦殃也只是说这件事需要调查清楚,所以要问那老头一些事情,问完他自然会回去。 这话倒也不是诓骗裴媛,雷绝虽然变态,但是对于折磨一个普通老头,还是没有太大兴趣的,又不经折腾,何况现在还有一个宫释缠着他,他恐怕也没空,而且,这件事明显是针对雷枭,越早弄清楚越好,没时间给他慢慢玩。 雷枭坐在办公桌后,却没有心情工作,其实他并不是从裴媛那里感受到了多大的威胁,而是看见她,他心里就不舒服。 在他失去自我,伤害秦殃的时候,裴媛却在维护秦殃,这让他心里有个疙瘩。 不过雷枭也不是那种一直纠结着不放的人,静静坐了一会儿,便平静了下来,然后皱起眉头,起身往外走。 他真是头脑发昏了,居然把秦殃推给情敌了,不管有没有威胁,这都是一个错误。 当他打开会议室的门,便听到秦殃慵懒地说道,“你既然还没有工作,处理完这件事后,去小Q集团吧!” 当下雷枭不由脸色微沉。 秦殃抬眼看见他,见他似乎没事了,不由热情地扑过去,委屈道,“亲爱的,你总算来找我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裴媛不由微微皱眉,秦殃一个人的时候,其实很有威慑力,即便是嬉皮笑脸,也让人不敢造次,但是和雷枭在一起,却瞬间就化身小媳妇,虽然依旧耀眼,却收敛了不少光芒。 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怎么看都觉得秦殃比雷枭更出色,但是却要放低身段依附于雷枭,这让她替秦殃不值,心里有些忿忿不平。 以往还不觉得,在雷枭背叛了秦殃之后,她真是觉得雷枭不值得秦殃这么付出,不过她也只是心里腹诽,没有把这种不满直接表达出来。 毕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她多嘴也改变不了什么,不过是惹人嫌,她才懒得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雷枭伸手搂住他,脸色缓和了一些,冷哼道,“难道不是嫌我妨碍了你出轨?” “宝贝,你怎么能怀疑我?”某妖孽指天发誓道,“我要是出轨,就让我断子绝孙!” 裴媛眉头皱得更紧,雷枭却无动于衷道,“发过一次的誓,再多说几次有意义吗?” “那……”秦殃扭捏道,“宝贝,你说怎么办?”话落,微微垂眸,却不停地眨着眼,偷偷瞄啊瞄,微微上挑的眼角勾啊勾。 雷枭面不改色地拉着他转身走人。 被人遗忘的裴媛撇了撇嘴,虽然有些担心老头,但是秦殃说没事,她也就暂且放心,这件事交给雷枭和秦殃去查,总比她势单力薄要好。 走出会议室,隐隐听到远处两人的说话声传来。 “宝贝,你好冷淡,人家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你居然还无动于衷。”秦殃的抱怨声中透着无尽的委屈。 “你能不能想点别的?” 雷枭的语气不复冷漠,倒是带着几分无奈。 秦殃嗷呜一声扑过去,“宝贝……宝贝……”拖长的音调,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裴媛抖了抖,忍不住瞄了一眼,却见雷枭垂眸看着胸前拱来拱去的脑袋,虽然看不到他眼底的神色,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十分柔和,如果只看雷枭平时的样子,是绝对想不到这样柔和的表情会出现在他脸上的。 雷枭伸手拍了拍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说道,“别闹了,先去吃饭。” 裴媛摇了摇头,不由释怀,不管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今冷漠的总裁大人这么温柔,她又有什么好计较的。 欧阳朔将那老头带到地下停车场,没等一会儿,便见一辆车开了进来,满脸暴怒的雷绝下了车,满身煞气地朝他走来,正想着是谁招惹了这尊煞神,便见车上又慢条斯理地下来一个满脸笑意,带点斯文,却又笑得很狡诈的男人。 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衣衫不整,还伸出舌尖舔了舔唇,像足了偷了腥的猫。 欧阳朔看见充当司机的某小弟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愣愣地坐在车上,都忘了帮雷老大搬人,不由又看向宫释,他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雷绝看了看那老头,抬眼想问欧阳朔到底怎么回事,却不想见他直勾勾地盯着宫释看,心里不由有些不爽,伸手提了老头便要走人。 宫释伸手接过他的活,顺便问了一句,“那两祸害又怎么招惹人了?” 欧阳朔还没来得及回答,雷绝突然冷哼一声,身上煞气更重了一分。 宫释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闪了闪,突然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然后欧阳朔便见雷老大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僵在原地,而宫释则是看着他笑得……温柔中带着狡诈,狡诈中带着得瑟。 欧阳朔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听说这位宫总是副总大人的人,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连笑都笑得同样有内涵,不过雷绝可没有总裁大人那么睿智,这样的人,他能压得住吗? 欧阳秘书担心了一下下,然后便很没良心地将这个问题抛诸脑后,和宫释说了说大概怎么回事。 等他说完,雷绝才终于从石化状态脱离,然后炸毛了,“混蛋!你才吃醋,你全家都吃醋!告诉你,爷……” “好好说话!” “我……”雷绝回过神来,怒道,“爷凭什么听你的,告诉你,爷没有不舒服,爷舒服得很!” 宫释笑得意味深长,视线在他身上游走,幽幽地说道,“我知道你很舒服。” 雷绝一句话哽在喉咙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混蛋,害得他在小弟面前丢脸还没找他算账呢!得了便宜还卖乖,啊啊啊……他怎么不去死! 雷老大才知道男人比女人还能缠人,还要讨厌,尤其是狐狸一样的男人。 雷绝气得原地转了两圈,然后走人,连老头都忘了提。 宫释微眯着眼笑,对欧阳朔道,“很可爱,对吧?” 欧阳朔的冰山脸有些破功,唇角微微抽搐,他觉得宫释心里很可能还想骄傲地说一句,我家养的!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副总大人的人,就和他一样,让人接受不良。 104.家门不幸 这边欧阳朔将人送走,那边秦殃和雷枭一点不着急,慢悠悠地享受午餐。 秦殃就是个不消停的人,他不招惹雷枭心里就不舒坦,连吃个饭都不老实,雷枭刚夹起一颗肉丸子,秦殃凑过去便吞进了自己口中,还吧唧吧唧嘴,眯眼道,“味道不错。” 雷枭淡定地从他碗里捞走一块排骨当做补偿。 不一会儿,秦殃又突然把雷枭的碗端过来,然后把自己的碗推过去,雷枭依旧十分淡定,抱着秦殃的碗继续吃,反正他也不嫌弃某人的口水。 欧阳朔回来便看见这样一幕,对于两人的无聊有了进一步的认知。 以至于,立马又看见秦殃做出嘴上抢食这种事,他都十分淡定,转身回自己的位置填自己的肚子,不然一会儿忙起来,总裁大人可不会怜悯他的肚子。 两人你来我往地用完午餐,雷枭才开口道,“你真要让裴媛去小Q集团?” 雷少的定力到底还是不够啊!遇上秦殃的事,就没办法不动声色了。 秦殃吃饱喝足,枕着他的腿打瞌睡,半闭着眼,慵懒地说道,“小宫现在整天跟着雷绝跑,耽误了不少工作,裴媛的能力还不错,多个人手,也免得他来烦我。” 雷枭伸出手指捻着他额前一缕发丝磨了磨,丢出一句,“雷氏也缺人。” 所以说,这是打算让裴媛回雷氏工作? 秦殃抬眸看向他,勾唇笑得有些意味深长,“我以为你不想看见她,而且……”某人不客气地将人拉下来亲了一口,幽幽地说道,“宝贝,你还有我。” 其实秦殃这个决定也是经过考虑的,既没有放过人才,也没有将人放在身边膈应雷枭,又为自己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可以跟着雷枭打转,何乐而不为? 雷枭低头看着他,挑眉道,“你不是一直吃白食的吗?”什么时候勤奋地工作过? 秦殃委屈地往他肚子上蹭,“宝贝,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人家就算没有认真工作,也有认真伺候你,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雷枭低笑一声,突然将人扯了起来,按在沙发靠背上吻了上去。 秦殃配合地满脸娇羞,睫毛轻颤,双手轻轻抵着他的胸口……暧昧地抚摸。 雷枭似乎心情不错,在他腰上掐了一下,笑道,“你再怎么装小绵羊,本质还是一头狼。” “你怎么拿人家和陌陌比?陌陌全身都是毛,有人家摸着舒服吗?” 好吧,自己开始和陌陌比起来了。 雷枭不由好笑,突然起身,秦殃愣了一下,委屈道,“宝贝,你怎么这样?勾引了人家又半途走人,太不道德了!” 雷枭伸手把他也拉起来,秦殃不情不愿地问道,“做什么?” 他以为雷枭是要做正事了,毕竟现在确实很多麻烦等着解决,而雷枭又一向比较严肃认真。 谁知道,雷枭拉着他便往休息室走,“给你机会认真伺候我。” 说着还回头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道,“我喜欢乖巧一点的。” 秦殃张了张嘴,跟着他走进休息室,才憋出一句,“你近朱者赤了,真是可喜可贺!” 雷枭搂着他滚进大床里,挑眉道,“做人要诚实一点,你直说近墨者黑,我不介意。”说话的同时,手已经伸进他衣服里,在他后背摩挲游走。 秦殃搂着他一个翻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道,“我介意,我哪里黑了?” 雷枭踹了他一脚,“我不喜欢暴力分子。” 秦殃抓着他的手,十指紧扣,垂眸看着他,“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 雷枭嗤道,“你这么高尚,那应该只要精神恋爱就可以满足了。”说着,侧了侧身,躲开那只毛手毛脚的爪子。 秦殃锲而不舍地摸上去,哼道,“我才没那么傻,夫妻义务必须履行。” 雷枭又踹了他一脚,“那你还不乖乖躺好!” 秦殃嘿嘿笑道,“宝贝,你在下面就对了呀……” “滚!” “人家要抱着你滚。” 雷枭不由笑骂,“流氓!” 秦殃一边伸手扯他的衣服,一边嘀咕道,“宝贝,轮到我了哦,你别闹啊……” 雷枭突然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看得秦殃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干嘛?” “我怎么突然觉得我总是听见这句话?” 秦殃理直气壮地说道,“那是因为每次轮到你的时候,人家都乖乖躺平了,任你蹂躏。” 雷枭“哦”了一声,不置可否。 良久之后,两人裸裎相对,秦殃看着身下的人,疑惑道,“宝贝,你怎么这么安静?不会是在想着怎么把我剥皮抽筋吧?” 雷枭不由好笑,“你受虐狂?不收拾你,你就浑身不舒坦?” 秦殃抱着他蹭了蹭,无辜地看着他,雷枭伸手揉了揉他的发丝,低声道,“就想宠你一次,不行?嗯?” 那微微上挑的音调,带着一丝暗哑,勾得秦殃蠢蠢欲动,也顾不得是不是有诈了,嗷呜一声扑上去,将人啃来啃去,吃干抹净。 两人正打得火热,突然手机响了。 结束一个长吻,雷枭伸手想去拿手机,秦殃却不管那么多,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害得雷枭一个不防,手一抖,差点把手机甩出去了。 雷枭皱了皱眉,伸手推了推他,喘息道,“停下。” 秦殃伸手抱紧他,以防被他踹开,不满地嘀咕道,“哪有说停就停的?” 雷枭扯了下他的头发,脸色微沉道,“我看你就是宠不得。” 话音刚落,秦殃便突然停下动作,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将脸埋进他颈窝里,一动不动,一句话不说,只有滚烫的呼吸不断灼烧着他脖颈那一块肌肤。 雷枭觉得他肯定是装的,但是他偏偏见不得他那失落的样子,尤其是在秦殃被他伤了之后,雷枭心里叹了口气,他这辈子算是完了,就算不想承认,也不能改变他被秦殃吃得死死的这个事实。 于是,雷少也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手机一扔,将人挖出来便是一个火辣辣的热吻。 秦殃双眼闪亮亮地看着他,看得雷枭忍不住抬脚踹他,不过因为姿势的问题,非但没有踹痛某妖孽,反倒让他兴致高昂。 被丢开的手机安静了下来,房间里就只剩下让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声音。 另一边,雷绝拿着手机想了想,觉得还是过会儿再打比较好,反正也不是十万火急的事。 谁知宫释突然伸手拿过他手中的手机,便又拨了过去,雷绝皱眉道,“你做什么?”说着便要把手机抢回来。 宫释伸手扣住他的手腕,顺手一拉,将人扯进怀里,雷绝居然没有暴跳,只是继续去够自己的手机,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让人可以想象这种事发生的频率有多高,以至于雷老大都习惯了。 宫释笑了笑,将手机拿远,凑过去便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怕什么?这是正事,怎么也比他们胡闹重要。” 雷绝没好气地伸手擦了擦嘴,哼道,“你懂什么?”现在在老大和秦少心里胡闹比很多事都重要。 宫释见他忘了爬起来,笑容不由加深,伸手搂着他的腰,挑眉道,“我懂得多了,至少我知道,偷吃完就算擦干净嘴,也不代表没有偷吃。”说着视线在他唇上转了一圈。 雷绝瞬间黑了脸,怒吼道,“你TM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谁稀罕吃你!这是我家,你给我滚,带着你的人滚出A市!” 看着他怒发冲冠的样子,宫释脸上依旧带着笑意,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门外,口中说道,“他们相处得很愉快,你为什么一定要犯众怒,强制分开他们呢?” 门外,雷绝的几个小弟,和宫释带的几个人,正在说着话,明显是真的相处愉快,完全没有隔阂,好像一家人似的。 看得雷绝脸色更黑了,朝着外面怒吼道,“一群叛徒!” 门外的一群人看了看里面抱在一起的两人,又是一阵小声嘀咕。 “老大真是别扭,都投怀送抱了,还不准咱们交流感情。” “就是啊!迟早都是一家人嘛!” “看看人家雷少和秦少多恩爱啊!老大就是脾气不好,好在宫总不和他计较。” “也只有宫总这么包容的人,才看得上老大了。” “老大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要是把宫总气走了,看他找谁去。” 宫释手下的人看着这几人毫不客气地叛变,突然就觉得自己品格真是高尚,他们可从来都是站在总裁这边的,除了秦少和总裁对上的时候,因为……得罪秦少比得罪总裁惨! 几人正说得起劲,突然一阵枪响声传来,几人面对射到脚边的子弹,哇哇大叫着往后跳,还不忘叽叽喳喳说道,“老大,恼羞成怒是不对的!” “老大,人要知足常乐,有得嫁就嫁了吧!” “老大,即便你揍我,我也要说,你脾气不好,肯定是缺爱。” 另一人立马接口道,“所以有爱就快补吧!” 然后,在雷绝气得杀人之前,几人呼啦啦地跑掉了。 雷绝站在门口,满身煞气,大骂道,“一群大逆不道的兔崽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真是家门不幸。 宫释已经笑倒在沙发上,眼泪都快出来了。 于是,当秦殃被那手机铃声吵得烦了,伸手接通之后,听到的便是宫释那快要断气的笑声,当下不由露出一个阴嗖嗖的冷笑,“宫释,你想死吗?” 宫释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完了,这祖宗发怒了,不会水漫金山,但是会火烧金山! 105.势不两立 宫释伸手拿起早被扔到一边的手机,干笑两声道,“小殃,我这不有正事找你吗?没打扰到你吧?” 对于他的明知故问,秦殃给了他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宫释不由僵硬地抬头看向雷绝,想要寻求安慰。 谁知雷绝也冷笑一声,低声道,“活该!” 宫释哀怨地看着他,雷绝哼了一声,果断将头转向一边。 宫释眼中不由泄露出一丝笑意,他和秦殃混了那么久,才真的是近墨者黑,秦殃的缠人手段,他虽然没有学到十成十,也必有九成九,而雷绝和雷枭不在一个段位,秦殃都能拿下雷枭,那他自然也能拿下雷绝。 即便雷绝现在还那么别扭,但是前景却是光明的,他有的是耐心。 正想着,突然听到一些暧昧的声音,宫释因为分心,也忘了秦殃还在发飙,居然顺口便调侃道,“小殃,你可要温柔一点,别害得雷总起不了床。” 那边两人被打断,不光是秦殃恼火,雷枭也很不悦,宫释又半天没反应,雷枭不耐烦,将人拉下来便吻,双手更是撩拨得秦殃难以自制。 秦殃在这方面本来定力就不够,准确地说,他根本就不想要什么定力,他从来没想过抱着他家亲爱的,还要亏待自己。 被雷枭一勾,还不乖乖就范? 秦殃色心蠢动,又想着要教训一下宫释,免得他总是来打扰他的好事,所以便没有挂掉电话,而是直接将手机丢到一边,等他慢慢回神,自己却腾出爪子,在雷枭身上摸来摸去,低头吻住他的唇。 只是即便如此,雷枭还是因为他骤然的动作,喉间溢出一声模糊的呻吟,被耳尖的宫释听到了。 所以说,这都是巧合啊!每次被小小宫发现两人那啥啥的时候,都是秦殃耀武扬威的时候,于是小小宫满心舒坦,谁让雷枭总和他过不去,最好是被秦殃那祸害折腾得下不了床才好! 宫释的话,秦殃和雷枭都听见了。 秦殃连忙去瞅雷枭的脸色,心里把宫释骂了无数遍,好不容易雷枭主动让他一次,要是被他给惹怒了,以后肯定就再也没有这样的好事了。 雷枭面上却看不出一丝怒气,秦殃拿不定他在想什么,两人一个内心忐忑,一个高深莫测,你看我我看你。 然后宫释便听见了秦殃凄惨虚弱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 到最后还叫出节奏感来了,宫释抽了抽嘴角,正要说话,结果电话被挂断了,他便干脆地扔了手机,继续去调戏他家小兽,秦殃忘了找他算账,这是好事。 另一边,雷枭挂了电话,也觉得额角突突跳,很想将某人直接拍飞,这分明是欲盖弥彰,宫释还没有重要到需要他去遮掩。 说白了,雷少不喜欢宫释,于是,直接无视他! 雷枭抿着唇,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怒声道,“秦殃!” 秦殃继续抱着他,“啊啊啊……” 雷枭眼不见心不烦地闭上眼,懒得理他了,只是这种情况,也不是说不理就能不理的,就算是极力隐忍,也无法让混乱的呼吸平静下来,因为某人正一边喊着节奏,一边动作,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他的定力还没有好到那个地步。 好吧,其实,雷少恼的是这个。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做广播体操呢! 偏偏某人还抱着他磨蹭着,委屈道,“宝贝,你怎么不理人家了?” 雷枭扯了扯唇角,冷笑道,“我看你快不行了,怎么还不断气?” 某人大言不惭道,“人家是快不行了,不过不行了之前,不是都要回光返照吗?所以,现在很行!” 话落,动作猛然加剧,雷枭闷哼出声,抬手便给了他一下,秦殃笑眯眯地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身上,嘀咕道,“宝贝,你知道人家有病的,你不热情一点,我会一直回光返照的。”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雷枭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捏着他的下巴,冷哼道,“果然宠不得。”然后在他身上一阵乱掐。 秦殃扯着嗓子哀哀叫,但是那叫声真的是要多荡漾有多荡漾。 终于,秦殃结束了他的回光返照,两人相拥着,面对面静静地躺着。 雷枭闭着眼,倒是没有睡着,只是暂时不想和没节操的某人说话。 秦殃伸手在他后背轻抚着,突然开口道,“宝贝,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要不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好?生气了也不收拾他。 雷枭依旧闭着眼,淡淡地说道,“只是突然觉得有你在身边感觉很好。” 虽然有些恼秦殃,但是显然他也没有真的生气,他要真的生气了,秦殃也不敢闹了。 秦殃将他往怀里拽了拽,像抱抱枕一样,整个抱在怀里,委屈道,“这么说,你以前都没有感觉很好吗?” “一直都觉得很好。” 雷少倒是十分诚实,秦殃看着他,勾唇笑了笑,眼底带着一抹宠溺,却又很快消失无踪。 雷枭见他半天没反应,不由睁眼看向他,便见某人色迷迷地看着他,当下不由警告道,“你别得寸进尺,今天不想收拾你。”言下之意,不要逼他动手。 秦殃抱着他一滚,便把人压在了身下,磨蹭着,兴致高昂地说道,“宝贝,来嘛来嘛,我保证很舒服的……” 最后,等两人彻底消停下来,也差不多天黑了。 秦殃任劳任怨地坐在办公桌后工作,雷枭却坐在沙发上玩小玛丽,当欧阳朔看见这一幕的时候,冰山脸再次破功,心中不由感叹,英明的总裁大人一去不回头了。 不过雷枭玩游戏也是雷厉风行的,阻我者,杀无赦,不像秦殃懒洋洋地在那里跳半天都跳不上一个烟囱。 中途接到雷绝的电话,雷枭只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给出一个和正事无关的命令,让雷绝回别墅担任保镖,不准带不相干的人。 于是,宫释只是去了一下洗手间,回来便发现他家爱炸毛的可爱小兽失踪了。 秦殃的速度很快,将该处理的文件处理完,伸了个懒腰,跑到雷枭身后,抱着他的脖子蹭啊蹭。 雷枭转头看向他,问道,“都弄好了?” “嗯。”秦殃点点头,不客气地吻上送上门来的唇。 雷枭将游戏手柄丢开,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奖励他一个缠绵热吻,然后才说道,“雷岳已经做出选择了。” 秦殃挑了挑眉,“跳楼的事和他有关?”雷枭点头。 这次的事没有祁昔阳参与,以雷枭的势力,自然很快将事情查得清清楚楚。 雷岳已经和余越搭上线,准备里应外合将雷氏弄到手,而那个跳楼的女员工,因为加班正巧发现了一些什么,以至于被杀人灭口。 没错,那女员工不是自杀。 而那老头会跑来闹,自然也少不了有人推波助澜。 秦殃摩拳擦掌,“宝贝,这事我去处理吧!” 雷枭皱眉道,“不行。”雷岳和余越不算什么,就算他们身后有些黑暗势力也没什么,但是如果惊动了祁昔阳,就不是好玩的了。 对付祁昔阳必须做好万全准备,否则连一丝胜算都没有。 秦殃委屈瘪嘴,却没有坚持,胡闹归胡闹,他还不至于分不清轻重,不过他上次动手,还是杀菲尼的时候,难免有点手痒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祁昔阳不想让人来打扰他的游戏,菲尼死后,她那些情人居然没有找上门来。 雷枭想了想,又说道,“余越暂时不动为好,不过雷岳,留着他更麻烦。” 秦殃不由说道,“明天再说吧!” 雷枭看了他一眼,秦殃笑着伸手在他腰上揉了揉,雷枭也懒得恼他,开口道,“走吧,先回去,正好雷绝应该到别墅了。”有些事可以先做准备。 至于那个老头,雷枭倒是没有为难他的意思,至于该怎么压下去,自然有手下的人去解决。 这自然是看在那位女员工的面子上,毕竟人家临死之前,还想着要将自己发现的事告诉他。 等两人回去的时候,便见宫释黑着脸,带着手下的人,在别墅外站成一排,挡住了大门,摆明了就是我进不去,你们也别想进的意思。 车子隔着一段距离停下,秦殃开门下车,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向宫释,对着他身后那一排人摆摆手,一群人识时务地让开,然后抬头望天,秦少要发飙了,他们还是不要看总裁的惨相吧,那太残忍了。 秦殃眯眼笑了笑,“小小宫……” 宫释觉得毛骨悚然,却毫不让步,“秦殃,这事是雷枭不地道,你别是非不分!” 秦殃依旧满脸笑意,“哦?我家宝贝做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了?” 宫释沉着脸道,“他让雷绝跑到别墅来躲着,还不准带我,分明就是故意棒打鸳鸯!” 秦殃笑容越发灿烂,然后一拳揍了上去,“你还知道棒打鸳鸯不地道,你打扰人家好事就地道了是吧?一次两次我忍了,你还给我上瘾了?” 宫释不一会便被揍得鼻青脸肿,然后便见雷绝从别墅里冲了出来,皱着眉头想要去拉开自相残杀的两人,“秦少……” 秦殃躲开他,拽着宫释拖到一边继续揍,还对雷绝说道,“你别管,不然连你一起揍。” 见宫释不还手,也不躲,雷绝不由急了,他阻止不了,只好找能阻止的人了。 见雷绝朝雷枭的车子跑去,秦殃凑到宫释耳边,看上去像是在警告威胁,实际上他说的是,“别说我不帮你。” 宫释摸了摸刺痛的唇角,冷哼道,“你确定没有趁机报仇?” 秦殃笑得十分阴险,“仇当然要报,不过这是你自己想要上演苦肉计不还手的,所以不算,账我会给你记着的,以后慢慢算。” 揍了人,果然心里舒服多了。 雷绝虽然变态,但是却很讲义气,也很尊重老大,要是雷枭揍他,他肯定不会还手,所以他很理解宫释为何任由秦殃揍,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平时秦殃要揍宫释也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宫释这只狐狸是个相当阴狠的人,死也要拖着人垫背,哪会乖乖给人揍? 说白了,这就是秦殃和宫释各取所需,狼狈为奸,演给他看的苦肉计。 雷绝很着急,他可是见识过秦殃的手段的,虽然宫释是自己人,但是也难保他气怒之下,不会下重手。 雷枭却一点都不着急,慢慢悠悠地走到两人身边,在雷绝以为他要一句话镇压住发飙的秦殃时,他却说了一句,“帮我多揍两下。” 他不管苦肉计不苦肉计的,他只知道他看宫释很不顺眼,有机会收拾,那就狠狠收拾。 雷绝愣了一下,然后便看见秦殃笑眯眯地又给了宫释两拳,雷绝皱着眉,抿着唇,那副想要救人又不敢救的模样,看得宫释心里暗爽,被秦殃多揍两拳也不在意了。 虽然雷绝没有为了他违背雷枭,但是那担忧的模样,也是很大的进步啊!再说,他现在没有生命危险,雷绝自然不会为他造反,但是如果到了生死关头,可就不一定了,某只狐狸心里奸笑不已。 却没看见雷枭高深莫测的眼神。 于是当宫释终于被扶进别墅,哀哀叫着等雷绝满脸心疼地来给他上药的时候,却鬼影都没有等到一个。 陌陌从他身边经过,给了他一个嘲笑的眼神,然后找杜飞扬要吃的去了。 气得宫释很想踢它两脚,无奈他现在十分之“虚弱”。 好不容易,等到秦殃下楼来倒了杯水,宫释连忙问道,“秦殃,我家小兽呢?” 秦殃咕嘟咕嘟把水喝光,笑眯眯地说道,“你家小受啊……正生气呢!” “生气?生谁的气?” 秦殃扫了他一眼,宫释不由瞪眼,“我?我都这样了,有什么气也该先给我看看伤吧!” 秦殃不由笑道,“还给你看伤?他没冲上来再揍你两拳就是好的了。” “为什么?”宫释就不明白了,照他对雷绝的了解,他肯定会来照顾他的。 秦殃脸上的笑意更深,幽幽地说道,“因为我家宝贝替他分析了一下你的行为,你的动机和你的伤。” 宫释瞬间黑了脸,不用说,分析的结果肯定是他使用苦肉计骗取同情,借着一点皮肉伤假装虚弱,雷绝不生气才怪! 宫释越想越气,一拍沙发站起来,仰天怒吼,“雷枭,我和你势不两立!” 106.找上门去 宫释刚吼完便僵住了,而秦殃则是笑得幸灾乐祸。 真的是很不巧,雷绝虽然心里恼火,不过还是好心地准备来看看宫释死了没有,却正好听见他的豪言壮语,当下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宫释连忙扑过去,“小兽,你听我解释啊……” 回答他的是“砰”的一声关门声,某狐狸才刚爬了一半楼梯而已,自然是追不上了。 宫释危险地眯了眯眼,转身又跑下来,拽着秦殃一阵猛摇,“秦殃你个混蛋!你肯定知道雷绝来了,你居然不提醒我,说!你是不是已经和雷枭狼狈为奸了?” “唉……”秦殃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不慌不忙地拉下那粗暴的爪子,满是受伤地说道,“怎么会呢?小宫,你不能怀疑我的为人啊!我怎么会故意害你?” 宫释表示强烈怀疑,心中冷哼,我还就信不过你的为人! 秦殃假惺惺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口中却说道,“但是,你也不能为难我啊!我家宝贝要是一气之下不让我上床,那我会生不如死的。” 宫释悲愤道,“叛徒!” 秦殃摇头道,“人家可忠心了,坚决不背叛……我家宝贝的。” 在宫释愤怒的眼神下,秦殃好心地说道,“当然,我也不会不管你的,我一定会尽量替你求情的。” 最后,宫释忍无可忍,一脚踹过去,“滚!” 秦殃心情很好地滚了,滚上楼,再滚进卧室,最后滚上床,滚到雷枭身边,一把抱住。 雷枭没有睁开眼,只说了一句,“我并不反对雷绝和宫释在一起。” 秦殃在他额上吻了一下,低声道,“我知道,睡吧。” 短短两句话,算是达成了协议,雷枭不会真的拆散雷绝和宫释,但是肯定是要给宫释找一些麻烦的,谁让宫释不识时务,得罪了他。 秦殃虽然总是欺负宫释,但是关键时候,肯定是不会不管他的,不过有了雷枭这一保证,他自然也就不再去插手,任由雷枭折腾宫释,当然,考虑到秦殃的为人,他很可能跟着雷枭一起折腾宫释。 雷枭倒是真的有些累了,搂着秦殃睡了过去,秦殃却精神很好,没有什么睡意。 听到隔壁悉悉索索的响动,他只是勾唇笑了笑,手指轻轻摩挲着雷枭的头发,轻轻在他唇上吻了吻。 第二日一大早,便见宫释满身怨气加杀气地坐在客厅里,狠狠地咬着煎蛋。 雷绝坐在他对面,似乎已经消气了,一身轻松,自顾自地吞着自己的早餐。 雷枭和秦殃在桌边坐下,佣人很快便把他们的早餐端了上来,秦殃张嘴便道,“宝贝,你的好像比较好吃。” 雷枭心情很好,切了块火腿递到他嘴边,而不是直接把自己的早餐推给他,他太清楚秦殃的德性了,就喜欢他的东西,真要和他换了,秦殃立马又会觉得原来的比较好,只因为那东西现在的拥有者是他。 秦殃不客气地就着他的手,将火腿吞进肚子里,顺便伸长脖子在他唇上啃了一口。 两人的用餐习惯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变成这样的,总之现在雷枭都习以为常了,不过这甜甜蜜蜜,肉麻兮兮的行为,严重妨碍到了心情不好的某人。 宫释现在心里全是怨气,昨晚夜袭,不光没有占到便宜,反倒害得自己差点半残了,怎一个郁卒了得。 他敢肯定,雷绝事先设下陷阱和雷枭脱不了干系,因为雷绝之前从来没想过这么对付他,怎么一到这里来就这么狠了?那自然是和这里的主人有关。 现在雷枭在宫释眼中,那就是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冲上去将他剥皮抽筋,偏偏罪魁祸首对于他杀人的视线无动于衷不说,居然还敢在他面前秀恩爱刺激他。 老虎不发威真以为他是病老虎了?! 宫释正要发飙,雷绝一个眼神过去,某老虎瞬间变成病猫,秒杀! 秦殃忍不住拍着桌子大笑,摇头叹息道,“没出息,真是没出息!” 雷绝不由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一心用早餐,宫释则是冷笑道,“叛徒没资格说话。” 秦殃从雷枭盘子里捞走煎蛋,口中说道,“小小宫,就算我不说,也不能改变你没出息的事实,不要自欺欺人。” 雷枭看着自己空空的盘子,然后面不改色地将秦殃盘子里的东西,通通收刮过来,继续优雅用餐。 宫释冷哼道,“你出息,有本事你让雷枭别和我作对啊!” 秦殃笑得越发幸灾乐祸,“小小宫,利用我是不对的。” 宫释也没指望秦殃会中小小的激将法,继续恶狠狠地吃自己的早餐。 用完早餐后,雷枭便准备带着秦殃去找雷岳的麻烦。 雷蓓蓓已经出院了,只是需要定期去复健而已,雷岳自然应该在家。 只是还未出门,雷绝便接到手下的电话,雷绝听完电话,便对雷枭道,“雷蓓蓓在机场出现,看样子是要出国,老大,需要拦下她吗?” 雷枭犹豫了一下,道,“随她去吧!” 雷岳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会先把雷蓓蓓送出国。 秦殃叹息道,“宝贝,你怎么能这么心软呢?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你要是下不了手,我帮你也行啊!” 宫释不失时机地讽刺道,“优柔寡断,妇人之仁。”雷绝直接给了他一脚。 雷枭没有理会宫释,只是瞥了眼秦殃,挑眉道,“你真是……” “什么?” 雷枭摇了摇头,拉着他走人,口中说道,“一会儿让你动手行了吧?” 秦殃小鸡啄米似的直点头,“好啊!让你看看我的英勇风姿。” 所以,某人介意的根本不是雷蓓蓓,而是手痒了。 果然还是雷少最了解这只妖孽。 雷枭倒不是优柔寡断,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对付雷岳,雷蓓蓓的事以后再处理不迟,雷岳虽然别有目的,但是对雷蓓蓓的疼爱那也是真的,若是现在雷蓓蓓出什么事,雷岳恐怕死也会拖着人垫背,到时候会多一些麻烦,而雷蓓蓓还好好的,那就不一样了,雷岳会考虑到雷蓓蓓,不至于做得太绝。 先处理雷岳,再处理雷蓓蓓,事情会简单许多,何乐而不为,反正雷蓓蓓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中。 至于最后要怎么处理雷蓓蓓,就看雷蓓蓓的态度了,如有必要…… 看着两人手牵手,朝前走,宫释那叫一个嫉妒,哀怨地看了雷绝一眼,默默往地上一蹲,不走了。 雷绝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拎着他的后领将人拖走。 宫释顺势伸手环住他的腰,勾唇笑道,“乖,不要这么粗鲁,温柔一点。” 然后不出所料地迎来一只拳头。 半路上,雷枭的电话便响了,居然是归顺了他之后,很久没有动静的苏言。 也不知道苏言说了什么,雷枭只“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雷绝又接了一个电话,然后皱眉道,“老大,严雅琴不见了。” 秦殃挑了挑眉,雷枭无动于衷。 一行人直接开车进了雷岳的别墅,雷岳早已经等着他们了。 虽然料到雷岳可能已经做好准备,但是来他的地盘,雷枭却并没有兴师动众,只是让雷绝带了几个得力小弟,还有宫释的几个“保镖”。 最近司炎似乎挺忙的,司凖有心培养他,所以每次有什么行动都让他跟着,但是这次,司炎却没有出现。 看着早早等着的雷岳,雷枭没有丝毫被背叛的愤怒,平静得让人觉得冷酷。 雷岳不由笑道,“雷枭,我真想知道在什么情况下,你才会变脸。” 宫释唯恐天下不乱地说道,“我也很想知道。” 某只狐狸现在心里正在幻想着雷枭痛哭流涕,痛不欲生的样子,无奈真是不太想象得出,加上雷绝还动手收拾他,他只得先老实下来。 雷岳确实是感激老爷子的培养,但是雷氏对他也有着很大的吸引力,让他内心很是挣扎了一番,最后,他决定采用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让雷枭娶雷蓓蓓,那样一来,雷氏迟早是他外孙的,他就不会再为这些年做牛做马的付出而不甘,也不会因为忘恩负义而愧疚。 但是却不想因为秦殃的出现,坏了他的计划,甚至让他和雷枭看似友好的关系也变得岌岌可危。 当余越找上他的时候,一切都水到渠成,他根本不需要挣扎,便做出了决定。 雷枭和男人厮混,连传宗接代都是问题,雷氏落在他手里,迟早也会落入外人手中,既然这样,还不如给他。 秦殃站在雷枭身边,看着有恃无恐的雷岳,眯眼道,“雷先生似乎一点都不怕,看来是有所依仗了。” 雷岳对秦殃很不友好,冷哼了一声,连话都不屑和他多说。 这时余越带着人从外面进来,冷笑道,“雷少还真以为A市就是你的天下了?” 秦殃微微皱眉,余越出现在这里,是祁昔阳的意思,还是他自己准备和雷枭算总账了? 雷岳虽然已经和雷枭敌对,但是两人见面还算平静,但是余越就不一样了,余越对雷枭,那是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一看见雷枭,那怨毒的视线便唰唰地刺向他,无奈雷枭无动于衷。 107.一触即发 余越不由很是愤怒,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并不那么好受,尤其是你连吃奶得劲都使出来了。 余越阴狠地看着雷枭,朝身后挥了挥手,立马有两人出列,中间押着一个女人,不巧正好是失踪的严雅琴。 不过余越并没有直接用严雅琴威胁雷枭,而是将人送给了雷岳。 秦殃微微勾唇,看来余越也不是那么蠢,经过上次的事,他应该很清楚,雷枭并不是那么在意严雅琴的生死,至少用严雅琴来威胁雷枭是不行的,他把人扔给雷岳,卖给雷岳一个人情不说,还能让雷岳彻底和雷枭决裂,没有后路可走。 不管雷枭和严雅琴关系如何,到底还是母子,雷岳和雷枭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严雅琴再在雷岳手中有个三长两短,雷岳就算想要回头也不可能了,只能和余越绑在一起,不是雷枭死,就是他们死,雷岳没得选择。 严雅琴此时昏迷着,倒是清静,雷岳开口道,“雷枭,我知道你们母子不和,但是怎么说,大嫂对你也有生育之恩,你难道真的要看着她死在你面前不成?” 雷岳有恃无恐,余越满脸阴狠,雷枭也无意浪费太多时间,瞥了眼秦殃,秦殃勾唇一笑,活动了一下手腕,准备动手。 就在这时,原本应该已经上了飞机的雷蓓蓓居然突然回来了。 “爹地……枭哥哥……” 雷大小姐手中还拖着行李,有些茫然地看着这对峙的场面,显然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看见她出现,雷岳瞬间变了脸色,急声道,“蓓蓓,你怎么又回来了?” 雷蓓蓓回过神来,跑到他身边,急声问道,“爹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就知道你赶我走肯定有问题。” 雷大小姐一向比较迷糊,偏偏这时候聪明了一次,跑回来准备看雷岳到底瞒着她什么事,却不想会看见这一幕。 雷岳明显已经不复之前的镇定,他是真的很疼这个女儿。 余越忍不住皱眉,脸上满是不悦,明显对于这个破坏他计划的小丫头很不满意。 雷岳一咬牙,看向雷枭开口道,“雷枭,让蓓蓓离开,否则,我立马杀了严雅琴!” 在雷岳看来,雷枭再怎么不待见严雅琴,总不至于看着她死,但是事实上,雷枭却无动于衷。 倒是雷蓓蓓似乎被他的话吓到了,“爹地……” 雷蓓蓓看看雷岳,又看看雷枭,显然对现在的情况有些接受不能。 秦殃伸手搂着雷枭的腰,笑眯眯地说道,“小妹妹,你家爹地太贪心了,居然想和我家宝贝抢财产,现在还想杀人,你是不是对他很失望啊?” 雷岳脸色僵了僵,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自然还是很在意自己在女儿心目中的形象的,不得不说,秦殃戳得恰到好处。 “爹地……”雷蓓蓓看向雷岳,目光中带着询问。 雷岳沉着脸道,“蓓蓓,你先走,这事以后爹地再和你解释。” 雷蓓蓓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扯着他的袖子不放手,“爹地,我不走,你不要杀人,不要和枭哥哥抢财产好不好?” 雷岳甩开她的手,沉声道,“你现在是不听爹地的话了是不是?别人胡说八道你也相信?” “爹地……”雷蓓蓓伸手又要去拉他,但是动作却突然一顿,瞬间瞪大眼,然后往地上倒去。 雷岳愣愣地看着她倒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蓓蓓……” 余越冷笑道,“碍事!”他身边的人还来不及收起手中的枪,也根本不想掩藏自己的行为。 雷岳双眼通红地瞪向余越,怒吼道,“余越,你敢动我的女儿!” 余越冷哼道,“原本我还想把你拉到我的阵营来,但是看你这么婆婆妈妈,我实在没有那个耐心,既然没用,你还是去死吧!” 反正他的最终目的也不是雷氏,而是雷枭的命。 余越已经沉不住气了,这段日子,他没有一天不盼着雷枭去死。 闻言,他身边那雇佣来的保镖或者说杀手,枪口一转,直接对准雷岳,就要扣动扳机,却突然手腕一阵剧痛,手中的枪也落在了地上。 秦殃对着人抛了个媚眼,笑得风情万种,“小朋友,抢人猎物是不对的。” 那人满脸痛苦,捧着手腕一动也不敢动,刀片的力道恰到好处,正好留在了手腕里,动一下,便鲜血长流。 雷绝看了看被称为小朋友的人,十分无语,那人的年纪都能当秦少的爹了。 宫释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好心地凑到他耳边道,“技术上差太多了。”与其说是解释,倒不如说是借机占便宜。 雷绝毫不留情地推开他,继续沉着脸站在雷枭身后。 雷枭见秦殃又开始招蜂引蝶,不由踹了他一脚,某妖孽立马回神,满脸无辜地眨巴眨巴眼,他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之间得意忘形,把以前的恶习暴露了出来。 “蓓蓓……” 看着雷蓓蓓慢慢闭上眼,雷岳几近癫狂,雷蓓蓓的母亲死得早,雷蓓蓓可以说是雷岳一手拉拔大的,他疼女儿在商界都是出了名的,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眼睁睁看着雷蓓蓓死在他面前,心里有多痛可想而知。 雷岳突然大笑出声,“报应……报应……” 如果不是他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不会害了自己的女儿,他鬼迷了心窍,才会与虎谋皮。 雷岳的痛苦并没有让余越产生同病相怜的感觉,进而觉得内疚,看着雷岳痛苦,他心里反倒觉得平衡了,这就对了,他的女儿死得那么惨,凭什么别人的女儿还能活得好好的? 余越的心理已经被仇恨扭曲了。 秦殃看了眼雷蓓蓓,伸手握住雷枭的手,雷枭看了他一眼,反握住他的手,手指在他掌心滑动着,写了一个字,“祁。” 这个祁,自然是指祁昔阳。 秦殃握紧他的手,没有说话。 雷岳突然恨声道,“苏帮主,我要余越的命!不惜一切代价!” 闻言,秦殃挑了挑眉,看向雷枭,苏帮主,不会是苏言吧?他记得雷枭在路上还接过苏言的电话。 雷枭点了点头,然后便见苏言带着陆悉从楼上下来,周围不断有脚步声响起,整个别墅很快被黑狼帮的人包围住。 雷岳抱着雷蓓蓓的尸体,满目阴冷地看着余越,他不傻,怎么可能什么准备都没有,完全依靠余越? 余越见到这阵仗,脸色微变。 见他怕了,雷岳不由笑了,只是下一刻,脸上的笑容白便僵住了。 因为苏言居然站到雷枭身后去了,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他的行动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秦殃挑眉道,“黑狼,你什么时候成了卧底了?” 苏言优雅地笑道,“原来你不知道?看来雷少还对你保密了。” 秦殃微微眯眼,“黑狼,挑拨离间是不对的。” 苏言但笑不语,秦殃嫌弃地摆手道,“你还是带着你的小弟们滚吧,就这么几只软脚虾,爷一个人就能解决,对吧,宝贝?” 闻言,雷枭看了眼苏言,示意他带着人走,苏言皱眉道,“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说罢,就真的准备带着陆悉走人了,只是却晚了一步。 安静了一段时间的祁昔阳突然现身了,阴冷地笑道,“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 余越眼中一喜,“主人!” 祁昔阳原本担心之前闹得太大,会引起某些人的注意,但是这段时间一直很安静,他也就放下心来,毕竟以那些人的速度,如果发现他,早就找来了,他唯一担心的是秦殃和雷枭拿出的那两片银叶子,如果他们真的和那人有关系,恐怕他会惹上大麻烦。 不过现在见到雷枭和秦殃想让苏言带着人先走,明显是忌惮他,他反倒不担心了,如果秦殃和雷枭真的有所依仗,也不会这么怕他。 苏言看着祁昔阳,心中明白了秦殃和雷枭让他先走的目的,但是他却不明白,秦殃和雷枭为何会这么忌惮这个人。 祁昔阳这次没有再像上次一般畏畏缩缩,现在他已经不是在游戏了,而是想杀了秦殃和雷枭,显然是打算速战速决,直接从楼上飞身而下。 看着他轻飘飘地落地,苏言也无法保持他优雅的形象了,忍不住瞪大了双眼,他没看错吧?这人是飞下来的? 秦殃沉下脸,对苏言道,“带着你的人先走,能走多少算多少。” 苏言的人没有和祁昔阳交过手,不知道轻重,一旦动起手来,恐怕就完全是送死了。 苏言心中一凛,脸色凝重,看了眼秦殃和雷枭,让陆悉带人走,自己却留了下来,道上混的人,怎么能不讲义气?虽然他一直和秦殃雷枭争锋相对,但是现在既然投靠了雷枭,就断没有丢下老大,自己跑路的道理。 秦殃冷冷地勾唇,虽然脸色有几分凝重,但是眼底却带着一丝兴奋,那是他遇到强敌时的状态,强敌,而不是不可战胜之敌,显然与上次比起来,秦殃多了几分把握。 雷枭面无表情地看着祁昔阳,气势冷沉,身上微微泄露出一丝杀气。 祁昔阳眯了眯眼,不得不说,秦殃和雷枭让他也不由有几分欣赏,很少有人见识过他的本事,甚至差点死在他手上之后,还能面不改色地面对他,没有任何心理障碍。 雷岳和余越以及闲杂人等,都已经被雷绝和宫释的人制服,以免捣乱。 基于上次的交锋,这次祁昔阳不准在场的任何人离开,一有人有异动,他便毫不留情地解决掉,显然是想避免再出现上次被围攻的情况。 三人对峙着,气氛一触即发。 108.救兵,神棍? 终于,祁昔阳率先动了,秦殃一眯眼,正要冲上去,却被雷枭一把拉住,有些兴奋的某人不明所以,但是下一刻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祁昔阳居然冲到一半僵在了那里,一动不动,秦殃不由眨了眨眼,“咦?被人点了穴了?” 雷枭看向门外,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辆车,车门被打开,里面走出两个一模一样的娃娃脸男人,当然,这个一模一样仅指五官长相。 因为这两人除了长得一模一样之外,其他真的是什么都不像。 其中一个,一身T恤牛仔裤外加小皮靴,双手插兜,满脸嬉笑之色,看上去吊儿郎当的,最有特色的是右耳上的骷髅头耳坠,看上去就像是真的骷髅,只是缩小了而已。 而另一个却一身长袍,好像走错了时空的古人,表情严肃,看上去有些古板。 同样圆溜溜的漆黑大眼,一个转来转去,一看就让人觉得这人不怀好意,一个却沉稳无波,颇具威慑力。 祁昔阳看见这两人,瞬间脸色苍白,眼中甚至带上了一丝恐惧,视线移向门外那辆毫无动静的车子,眼底的恐惧,夹杂上了浓浓的怨恨,还有一丝绝望。 秦殃心里有些遗憾,他本来已经做好准备,奋力一搏,没想到救兵却来得这么及时。 不过想到他和他家宝贝的安全,还是应该感谢这些救兵的。 “古今?” 秦殃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游走,他其实并不认识这两个人,只是见过一次,这两人太有特色,想让人忘记都难,而古今,他是听爵爷这么叫两人的,不过他一直没搞清楚,这到底是他们谁的名字,还是两人共用一个名字? 那吊儿郎当的娃娃脸翻了个白眼,说道,“我叫安古。” 一身长袍的娃娃脸,转动他明明应该水汪汪,可爱无比,事实上却颇具威严的大眼,看向秦殃,淡淡地吐出一句,“在下安今。” 几人齐齐打量这两人,十分确定这两人的名字取反了。 在他们废话的时候,祁昔阳的穴道自动解开了,他似乎知道自己跑不掉,居然没有趁机逃跑,而是直接扑向秦殃和雷枭,脸色狰狞,大有死也要拉着他们陪葬的架势。 安今脸色微沉,瞪向安古,“又玩?” 安古不在意道,“一个小虾米而已,反正又跑不掉。” 面对这个小虾米,秦殃和雷枭却闪躲得很吃力,听到两人的话,秦殃不由吼道,“你们两个,到底是不是来抓人的?” 来了不干正事,还不如不来呢,如果刚才一鼓作气,他们还不至于这么狼狈,而且要不是这两人出现,祁昔阳也不会暴走。 安古嬉笑道,“你们好像很有潜力,多多开发,有益无害。” “shit!”秦殃低咒一声,雷枭倒是很淡定,只是锁定祁昔阳,寻找机会反击。 不过暴走的祁昔阳实在是不好对付,就那狂暴的气息,柔弱一点的人站都站不住,就算有其他人开枪掩护,与他交手也很吃力,想要伤他太难,甚至还一不小心就会被他伤到。 安今看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爵爷还等着。” 安古想了想,爵爷是很不高兴绕道来收拾叛徒的,耽误去找夫人的时间,但是和教训给他带来麻烦的人来说,爵爷应该更想要立马飞到夫人身边。 想通之后,安古夸张地做起了热身运动。 祁昔阳一时之间奈何不了秦殃和雷枭,便将怒气发泄在了周围给他捣乱的人身上,暗器不要钱似的朝着四面八方丢去。 混乱中,依旧昏迷的严雅琴和手脚不怎么灵活的雷岳、余越,便成了倒霉鬼,被射成了筛子,看守他们的人早已经第一时间躲到角落里去了,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祁昔阳的暗器是出神入化,但是这些人也是从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要躲避祁昔阳毫无针对性的暗器,还是能做到的。 尤其是他们在外围,很多暗器已经被靠得进的几位老大给挡下了。 秦殃不由笑道,“祁先生,真是多谢你替咱们解决那几个看着心烦的人。” 某人似乎忘了,那心烦的人其中之一,乃是雷枭的老妈。 不过雷少显然也不伤心。 秦殃嘴上不饶人,以至于祁昔阳从把他和雷枭两人当做目标,到现在已经盯着他一个人打了。 雷枭倒是十分安全,秦殃就倒霉了,眼看着祁昔阳一掌朝着秦殃劈去,甚至不顾后背暴露在了雷枭面前。 宫释脸色微变,“小殃……” 雷绝拿着枪对着祁昔阳便是一阵扫射,无奈祁昔阳再次成了铜墙铁壁,雷枭知道这种情况下,没有了银叶子根本伤不到祁昔阳,而且他也不可能看着秦殃受伤,去换取一个伤敌的机会,于是,伸手抓住祁昔阳的胳膊,往后一扯,借着力道,将身体甩出去,直直地朝着秦殃撞去。 苏言和宫释已经冲了过去,想要将两人拉开,但是速度却没有祁昔阳快。 眼看着那一掌就要落在突然冒出来的雷枭身上,秦殃脸色变得很是难看,死命拉着他闪躲,却怎么快得过祁昔阳? 秦殃眼神狠厉地看着祁昔阳,大声吼道,“走!” 宫释脸色大变,秦殃这话自然不是对祁昔阳说的,而是让他们全部撤走。 祁昔阳现在确实无法顾及他们,但是秦殃和雷枭…… 宫释伸手抓着雷绝便往外甩,“走!苏言,带你的人撤。”他自己显然是打算留下来。 这时候,被人遗忘的两个娃娃脸,总算是有了动作,安古突然化作一道残影,硬生生插进祁昔阳和雷枭之间,轻而易举化解了祁昔阳的掌力。 秦殃没有再管祁昔阳如何,危险一解除,直接拽着雷枭就往外跑,宫释也见机行事,早在看见安古行动的那一刻,就往外跑了。 而安今已经不见了踪影。 经过那辆车子的时候,秦殃还算有良心,虽然这救兵不太尽职,但是到底在危险关头,救了雷枭一命,于是,开口吼道,“爵爷,炸弹要爆炸了。” 雷枭一把拉住他,吐出一句,“炸不了了。” 秦殃被强制拖住,不由转头看他,雷枭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看前面。 秦殃转头看去,便见安今朝着这边走来,手中还拎着……素素。 秦殃不由抽了抽嘴角,委屈道,“奇怪的人最讨厌了。” 某人坚决不承认这是厉害的人。 雷枭安慰地摸了摸他的脑袋,秦殃抱着他哭道,“宝贝,还是你最好了。”这些奇人异士太欺负人了。 素素自然是秦殃找回来的,本来来收拾雷岳他们也没有太过重视,只是因为雷岳到底和余越扯上了关系,也算是和祁昔阳有了一点关系,总要以防万一,所以秦殃才会让素素找机会在雷岳的别墅埋下炸弹,而且分量不轻,就是以防祁昔阳出现。 原本以为应该用不上,没想到真的没有用上,不过和预料中有些差别。 如果救兵没有及时出现,这会儿这里恐怕已经被夷为平地了,至于秦殃和雷枭会不会一起被炸成灰灰,现在也说不清楚了,毕竟只有真的发生过,那才是事实。 能够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杀手往往会更加出色,因为他们无所畏惧,曾经的秦殃便是如此,但是如今却有了牵挂,而素素也属于这一类杀手,所以即便刚才她面对安今时,毫无反抗之力,她也根本不怕他,伸手将他的手打开,站到了秦殃身后。 安今也不在意,这时,安古提着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了的祁昔阳出来了,瞪着眼抱怨道,“你们也太没良心了,我辛辛苦苦帮你们解决敌人,你们居然不管我的死活?” 不过他也只是抱怨了一句而已,反正他也不是来做好事让人报答的,说话的同时已经摸出一个小葫芦,刚要打开葫芦盖子,却被安古阻止,“这种质量的魂魄要来有什么用?” 安古不理他,打开葫芦一会儿,然后又盖上盖子,这才说道,“这种质量的魂魄爵爷是看不上啦,不过可以喂夫人的宠物啊!笨!”然后又抱怨道,“可惜只有这一个害人无数,还死不悔改,符合要求,小懒也太可怜了,夫人对它真是苛刻,害得那么可爱的小懒总是吃不饱。” “原来安古你这么善良。”一直不见动静的车里终于幽幽地飘出这么一句话,语气意味深长,透出自然而然的压迫感,带着磁性的声音让人心中一荡,泛起点点涟漪。 雷枭微微皱眉,看向秦殃,秦殃眨巴着眼睛看他,显然并不受影响,挂在他身上小声说道,“宝贝,人家只是一个小妖,这才是千年老妖,真的会勾人魂的。” 其他人早已经在听见古今两人讨论魂魄的时候,便齐齐无语了,要说是神棍吧,好像又不太像,而且本事吓人,但是这世上真的有魂魄?迷信是不对的啊! 安古脸色一变,立马变节,“爵爷,你知道我罪大恶极,十恶不赦,恶贯满盈,罪无可恕,善良两个字和我一点都不沾边,夫人才是真正的菩萨在世,慈悲为怀,心地善良,乐于助人……” 109.结局 安今打断他道,“事情办好就快点走。”真是蠢,不知道爵爷正在不高兴夫人的乐于助人吗?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安古连忙将手中的尸体一扔,打开车门便钻了进去,安今紧随其后。 不过车子并没有立马开走,安古将车窗摇下一点,伸出手,塞给秦殃一个黄色的三角形的东西,就算是不迷信的人,也能知道那是……符! 安古开口道,“这道符一般的妖魔鬼怪都能对付,所以……以后这种小事,千万不要去打扰夫人,明白?” 可是,祁昔阳是人吧? 秦殃拿着手中的符翻来覆去的看,点头道,“行。” 雷枭的视线从车窗的那点缝隙看进去,里面除了古今两人,还有一个男人,随意地坐在车里,似乎在闭目养神,只能看见一点侧脸,虽然很安静,存在感却十分强烈,让人无法忽视。 得到肯定答案,安古将车窗关好,车子毫不留恋地开出别墅,消失在他们面前。 顺利解决了心腹大患,秦殃是放松下来了,但是雷枭却依旧忙碌,忙着把余氏完全吞掉。 于是,被冷落的秦殃哀怨了。 “宝贝……” 雷枭没有理会,视线依旧黏在电脑屏幕上。 秦殃委屈地蹭过去,抱住,“宝贝……” 雷枭低头看手中的资料。 是可忍孰不可忍!秦殃直接发飙了,一把扯过他手中的资料,然后……抱着他委屈道,“宝贝,我帮你吧!” “好。” 这回答十分干脆,掷地有声。 秦殃不由娇嗔道,“你想让我帮你就直说啊,还绕这么大一个圈。” 雷枭勾唇笑道,“突然觉得弃妇挺可爱的。” 想到某人蹭过来蹭过去,坐不住的样子,雷枭唇角的笑容不由加深了一些。 秦殃默默地愣了一会儿,然后哇哇哭道,“宝贝,你怎么能这么对人家?你怎么能变得这么坏?人家是弃夫不是弃妇……” 雷枭挑了挑眉,秦殃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不等他说话,便嗷呜一声扑了上去,雷枭大方地伸手搂住,一只手还正好落在他后脑勺,将人压向自己。 “老大……” 齐琪大咧咧地闯进去时,正好看见两人挤在办公椅里,衣衫不整,唇舌交缠。 齐大小姐非一般人,别以为她看见这一幕,会尴尬地退出去,事实上,她不怕死地跑到了办公桌边,伸长脖子看着两人,笑眯眯地说道,“请无视我,你们继续。” 雷枭皱了皱眉,推开秦殃,秦殃很是不满,不悦地看了眼齐琪,然后突然勾唇一笑,勾着雷枭的脖子将人拉近,又吻了上去。 火热的吻煽情到了极点,秦殃还将手伸到雷枭衣服里抚摸,虽然隔着一层衣物,只能看见手掌的移动,看不见那只手的具体动作,却给人留下无限的想象空间。 只听咔嚓一声,齐琪抽了抽嘴角,她那聪明的脑袋,自然知道这声音是皮带扣被解开了。 难道还真打算表演给她看?她要是真的看了,会被杀人灭口的吧! 齐琪正考虑着后果,突然对上秦殃戏谑的视线,不由心中一凛,瞬间抬头挺胸,稳稳地杵在那里,伸手撩了撩头发,笑得满脸妩媚,视线直勾勾地看着两人。 拼了!大不了看到一半就逃命! 秦殃虽然是有意表演给齐琪看的,没有太过分,但是两人原本就有些蠢蠢欲动了,再加上秦殃的一番表演,雷枭被他撩拨得已然情动,偏偏某人还乐在其中,不慌不忙。 于是雷少不耐烦了,也不打算陪他表演,伸手便直袭目标,他倒要看看谁的忍耐力更好。 “唔……” 秦殃突然闷哼出声,雷枭知道这妖孽动情的时候有多勾人,很有先见之明地将他的脑袋按进怀里。 这样一来,齐琪就只能听见秦殃急促的喘息声,还有喉间不时溢出的模糊呻吟,却看不见雷枭的动作,彪悍的齐大小姐,瞪大她那双勾人的眼,使劲地从办公桌边沿朝两人身下看去,无奈还有雷枭的胳膊挡着,她什么都看不见。 不由可惜地摇了摇头,她还以为真打算表演给她看呢! “嘶……”正当她觉得无趣的时候,雷枭突然倒抽一口冷气,一巴掌拍在怀里的脑袋上,骂道,“你属狗的?” 秦殃老老实实地没有抬头,不过嘴上却不停歇,无辜道,“我不是故意的,人家这是情不自禁,咬疼了吗?” 然后不知道秦殃又做了什么,齐大小姐便见自家老大那总是冷漠的脸上,表情变得有些怪异,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就在雷枭忍无可忍要开口赶人的时候,办公室里又闯进来一个人。 那人一看里面的情景,瞬间黑了脸,“齐琪!你在做什么?” 天不怕地不怕的齐大小姐居然僵了一下,然后理直气壮道,“看表演啊!你没看见?” 那人想要发火,但是在齐大小姐的瞪视下又蔫了,有些泄气地往旁边沙发上一坐,宣布道,“我陪你看!” 雷枭瞬间沉下脸色,冷声道,“你们都很闲?”声音带着平常没有的沙哑,但是却不妨碍他表达出自己的不悦。 齐琪轻咳一声,说道,“老大,我有正事找你商量。” 秦殃突然抬起头来,一人瞪一眼,勾唇笑得很是温柔,语气更加温柔,“你们……都给我滚!” 齐大小姐还知道见好就收,伸手拉着还傻傻坐在那里的人便跑路了,不忘丢下一句,“老大,和齐氏合作吧,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我先和欧阳大哥谈。” “砰”的一声,门被大力关上,秦殃立马拉着雷枭往休息室走,两人的忍耐都到头了,一边走一边急切地拉着对方亲吻,跌跌撞撞地,还不忘拉扯对方身上的衣服。 又是一声关门声,所有不和谐的声音都被关在了门内,只余下凌乱的衣服静静躺在地上。 等两人平静下来,秦殃才有心思问道,“齐大小姐的对象是司炎?” 刚才冲进来的正是最近比较忙的司炎,显然都忙着追老婆去了。 不过秦殃还真没发现这两人之间居然有奸情。 雷枭啃着他的脖子,说道,“你有精力关心这些,还不如多帮我看看文件。” 秦殃看了看面前的脑袋,伸手抚着他的后背,颇为无奈地说道,“你也只有在欺负人的时候才这么热情。” 雷枭抬头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丢出一句,“彼此彼此。” 秦殃反驳道,“谁说的?我可是什么时候都很热情的。”一边说一边开始挪动。 雷枭伸手扣住想要溜走的人,冷哼道,“那是因为你随时随地都在预谋着欺负人。” 然后不给他反抗的机会,挺身而入,继续尽情地欺负。 到了快下班的时候,两人才慢慢悠悠地出了办公室的门,齐琪和司炎已经走了,而两人回到别墅,正好看到一场好戏。 宫释和雷绝正在沙发上拉拉扯扯,吻得难舍难分不说,还开始摸来摸去,秦殃拉着想要进门的雷枭往后退,然后蹲在角落里看戏。 雷枭脸色有些黑,想想也是,雷少什么样的人,居然一而再地被秦殃带着做偷窥这种猥琐的事情,而且偷窥的还是自己的手下。 秦殃瞄着里面火热的场面,啧啧道,“这次雷绝绝对是清醒的。” 雷枭懒得理他,正要起身,却被秦殃一把抓住,凑到他耳边嘀咕道,“宝贝,难道你不想报仇吗?” 雷枭动作一顿,面无表情地继续蹲守,杜飞扬远远看见两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拍拍陌陌的脑袋,说道,“走吧,厨房给你留了骨头,以后少接近秦少。”连少爷都被教坏了,陌陌岂不是更容易被教坏? 陌陌一听骨头,便双眼放光,也不管杜飞扬说了什么,一个劲点头。 宫释和雷绝显然是相当激动,也不管会不会有人突然冒出来,居然开始脱衣服了,显然真的想…… 秦殃正看着,突然眼前一黑,被人捂着眼强制拖走了。 他倒也不挣扎,主要是不想这个时候打扰了里面的两人,直到走远才开口道,“宝贝,你干嘛?” 雷枭放开他,很淡定地说道,“腿麻了。” 秦殃看着他,满脸怀疑,雷枭面不改色道,“反正没那么快进入正题,先休息一会儿。” 秦殃不由笑道,“宝贝,你不会是……吃醋吧?” 雷枭懒得理他,他可没忘记秦殃最先喜欢上的是他的身体。 见他沉默,秦殃勾着他的脖子,笑得更加灿烂,“我虽然有点毛病,但是至今为止,也只是对你的身体很满意而已。” 雷枭瞥了他一眼,挑眉,“至今为止?” 秦殃好笑地凑过去吻他,“以后也只喜欢你的身体。” 雷枭又挑了挑眉,某人识相地把后面的三个字去掉,“以后也只喜欢你。” 其实,他从一开始就喜欢雷枭的身体,想来根本就是因为一开始就对他这个人很满意,被他吸引,否则他怎么就没有看上其他人?他身边来来去去出色的人也不少,远的不说,宫释就不差,他怎么没有想要时时刻刻黏着他呢? 雷枭奖励了他一个吻,然后拉着他往客厅走。 远远便听见雷绝的怒吼声,“混蛋,你敢,信不信我杀了你!” “乖,我知道你舍不得的,别乱动,我忍不住了。” 闻言,雷绝更是毫不客气地开口大骂,“你TM敢碰我一下试试,信不信我让你一辈子碰不了女人!” “你乖一点,我这一辈子都不碰女人。” 秦殃看着沙发上两人抱在一起剧烈扭动,明显一个试图反抗,一个试图压制。 雷绝那大骂的架势,让秦殃想起雷枭当初那别扭样,果然什么样的老大带什么样的手下,不过也因为想起当初的事,秦殃突然良心发现,觉得这时候打断小小宫是不是有些不道德,毕竟当初他能成功把雷枭吃干抹净还全靠小小宫的鼎力相助。 可惜不等他反悔,雷枭已经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还轻咳了两声,提醒沙发上两人自己的存在。 雷绝不由一僵,连脖子都涨红了,额角青筋直跳,被老大看到这种事情,尴尬得他想去撞墙,当下便爆发了,“宫释,你给我死开!” 宫释的脸色黑得堪比锅底,转头就想对着雷枭炮轰,结果却见雷枭根本没有停下看好戏,而是拉着秦殃直接上楼。 显然,雷少还是不希望对人体有着特殊爱好的秦殃去欣赏宫释和雷绝的裸体。 不过,即便他只是路过,也足够打断宫释的好事了,雷绝被雷枭撞见了奸情,觉得无地自容,便开始抵死不从,宫释也怕伤到他,最后只得作罢。 这还不算什么,最过分的是,之后雷绝一直躲着他。 本来这次也是意外,因为雷绝不小心看见宫释被他那个居心不良的秘书纠缠,不小心喝了醋,宫释一高兴,便直接将那位尹秘书给炒了,然后缠着雷绝解释,解释来解释去,两人就滚成一团了。 这不能说是意外,这绝对是宫释心怀不轨。 原本借着这个机会将人吃干抹净也就皆大欢喜了,但是却被俩小气记仇的人打断,其结果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没有将人吃掉,反倒打草惊蛇了,雷绝开始防狼似的防着他,让他无从下手。 看得到吃不到,真是让人无比同情。 秦殃原本还犹豫要不要打断宫释的好事,真被雷枭给打断了后,他也就不再去想道不道德的问题了,心里乐得不行,不过却乐极生悲。 不过是洗了个澡出来,便见原本因为报了仇,心情不错的雷枭,正拿着电话,脸色有些难看。 秦殃不由问道,“出什么事了?” 能让雷枭变脸那必然是大事,秦殃连忙凑过去,雷枭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沉着脸,将手机塞给他。 秦殃这才发现手机是自己的,疑惑地看了雷枭一眼,将手机放到耳边,对面并没有人说话,秦殃不由更加疑惑,正想开口问雷枭是怎么回事,那边便响起一个兴奋的女声,“啊啊……找到地址了,帅哥,你还在不在啊?我们就去那里拍婚纱照好不好?” 婚纱照?秦殃哀怨地看向雷枭,“宝贝,你居然要和女人去拍婚纱照,你这是公然出轨。” 雷枭还没说话,电话那头的人又叽叽喳喳道,“你说什么呢?我是要和你去拍。” 其实从头到尾,雷枭都没有说话,只是对面那女人一个人在说,居然都说到拍婚纱照了,也无怪乎雷枭脸色不好看。 雷枭看着秦殃冷笑一声,秦殃眨了眨眼,然后沉声道,“你打错了。” “没打错,你是秦殃吧?” 秦殃不由皱眉,居然知道他是谁,他不记得他有认识这么奇怪的女人啊?“你是谁?” 对方激动道,“我是乔乔啊!我们见过的,你居然忘了我!” 秦殃依旧茫然,乔乔是谁? 看见秦殃茫然的样子,雷枭总算脸色好看了一点,提醒道,“司炎的乔乔妹妹。” 秦殃恍然大悟,“那个花痴?” 乔乔听见他的话,不由伤心了,“帅哥,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人家只是善于发现美而已。” 秦殃无语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电话?” 某花痴是绝对不会拒绝回答帅哥的问题的,于是老老实实地说道,“炎哥哥告诉我的啊!炎哥哥说我总是找他,嫂子会和他生气,所以炎哥哥就让我找你玩。” 语气里倒是听不出丝毫失落感,反倒很是兴奋,显然炎哥哥和帅哥比起来,什么都不是啊! 秦殃危险地眯了眯眼,他这是被人给卖了? 当齐琪听说司炎为了甩掉难缠的乔乔,居然出卖秦殃,不由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拉着司炎出国避难。 所以当秦殃要找人算账的时候,齐琪和司炎都不见了。 偏偏乔乔还不怕死地缠上了秦殃,电话每天早中晚各一次,定时定点,绝不落空,电话找不到人,便在秦殃会出现的各个地方蹲守,气得秦殃想杀人,偏偏雷枭还不让他杀。 “雷枭,你说,你是不是看上那花痴了?”某人开始无理取闹。 乔乔家和司炎家是世交,司凖是雷枭的人,乔家虽然和雷枭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但是也因为司凖的关系,和雷枭相处友好,他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去动乔乔。 秦殃往床上一扑,扑腾着大哭道,“宝贝,你不爱我了,居然想把人家拱手相让。” 雷枭不由好笑,其实乔乔的杀伤力远没有那么大,可以说秦殃不想,她根本就连看都看不到他一眼,秦殃不过是想趁机讨点好处罢了,雷枭早就看透他了。 不过看透归看透,到底还是愿意宠着他的。 伸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雷枭开口道,“行了,咱们出国去玩吧!” 闻言,秦殃瞬间不哭了,往他身上一扑,挑眉道,“你不会正好有什么合同需要亲自去谈吧?” 不能怪秦殃怀疑,雷枭这么认真工作的人,如非必要,他很少出远门的,尤其还只是去玩。 毕竟A市还是有他坐镇,比较不容易出乱子。 “去还是不去?” “去……当然要去……” 于是两人二话不说走人,被奴役的人却是各种怨愤,郁闷,只有宫释相当兴奋,他终于看见希望了。 时光匆匆而过,这些年A市都比较太平,秦殃总是觉得无聊,雷枭觉得让他去重操旧业,还不如带着他出国放风,比较不容易教坏小孩子,所以两人常常不顾手下的人有多怨愤,出国逍遥去。 不过这一次,秦殃却独自出国了,因为素素遇到了一点麻烦,而雷枭又暂时走不开。 如今雷枭也不怎么吃素素的醋了,主要是素素让人讨厌不起来,行事很有分寸,这些年来,没事的时候也很少出现在秦殃面前。 所以雷枭便批准了秦殃去英雄救美,前提是自己不能受伤,实际上也不是什么大事,对秦殃来说,并没有什么危险。 秦殃如今是拖家带口的人,自然事情一结束,便迫不及待地回国了。 机场外,雷枭靠着车子站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视线一直落在远处,看着远处的小店里一个小女孩转来转去地挑东西,因为身高不够,还让身边的男人将她抱起来。 而对于身边来来往往,不时偷瞄他两眼的女人,雷枭直接无视。 如今早已不是十八九岁少年的雷枭,气势越发沉稳,或许是因为多了几分感情,即便面对外人依旧没有太多表情,却相对温和了许多,不再那么锋芒毕露,但是和他打交道的人都知道,雷少是越发不好招惹了,可以说变得更加深不可测,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不过平常人察觉不到这是一个危险人物,所以,这些年,看似温和了些许的雷枭倒是越发受女人欢迎了。 夏芽下了出租车,一眼便看见那辆价值不菲的车,然后便看见靠在车上的人,不管是车还是人,都是极品啊! 夏芽心中一激动,也不急着赶飞机了,飞机多的事,但是钻石王老五可不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想着便拖着行李,从雷枭身边走过。 然后“啊……”的一声惊叫,只见美人花容失色,就要朝着地面扑去,情急之下,伸手便朝着身边的雷枭抓去。 雷枭眉头一皱,优雅地抬了抬脚,横跨一步,躲过那只九阴白骨爪,继续目视远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看得那么认真。 于是,原本只是做做样子的美人,真的扑在了地上,裙子又太短,这么扑在地上,真的是……有些不雅。 夏芽心里不由恼怒,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害得她这么丢脸,听到周围小声的议论声,夏芽连忙忍着痛爬起来,看向那不解风情的钻石王老五,压下心底的不满,泪盈于睫,楚楚可怜地开口道,“先生……” 她的话还来不及说出来,便被一个童声盖过,“爸爸……” 只见一个小身影风一般刮过,直接扑到雷枭腿上,小脸笑眯眯地乱蹭一通,“爸爸……爸爸……” 雷枭低头看着她,摇头道,“告诉你很多次了,不要总是学这些不好的习惯,女孩子要矜持一点。” 雷枭自然不是那么保守的人,也没觉得女孩子就这样不能做,那样不能做,但是至少不能养成见到人就扑上去蹭的习惯啊!那得多吃亏? 夏芽脸上的表情僵住,爸爸?这钻石王老五已经结婚了?看了看雷枭,又看看那辆车,好不容易看到一个极品,要她就这样放弃实在是不甘心。 于是夏芽一咬牙,结婚有什么了不起,既然能结,就能离,有钱有貌有气质的男人实在是不好找,错过了这个,还不知道能不能再碰到。 杜飞扬静静地站在一边,没有插手的打算,完全就是一路人。 夏芽看着雷枭,再次开口,“先生……” 抱着雷枭的小女孩仰头看向她,眼珠转了转,抱着雷枭摇晃道,“爸爸,我要吃棉花糖……” “让飞扬叔叔给你买。”心中却想着刚刚怎么不一起买? “不要,绵绵要爸爸买,爸爸……爸爸……” 雷枭无奈,“那你乖乖待在这里,不准乱跑知不知道?” 小女孩小鸡啄米似的直点头。 雷枭摇了摇头,大的不让人省心,小的也不让人省心,如果不是绵绵是他自己一时心血来潮捡回来的,他都要怀疑这是不是秦殃在外面乱来留下的种了。 谁让绵绵越来越像秦殃那妖孽呢? 所以说妖孽就是妖孽,凡事和他呆在一起的人他都能给同化了,连雷枭都逃不过,何况是一个小不点。 雷枭前脚一走,绵绵后脚便开始和夏芽聊了起来,“老师,你喜欢我爸爸吗?”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啊眨,眼中带着一丝期盼,让夏芽瞬间看见了希望,觉得这小女孩简直就是小天使。 只是这小天使好像有些眼熟?而且小天使叫她老师? 夏芽仔细看了一会儿,惊讶道,“秦绵绵?”这不是她班上的学生吗?没想到这么巧。 而且,她也没想到这个一向乖巧听话的学生家里居然这么有钱。 因为雷枭为了让绵绵体会生活,她上的是比较普通的学校。 秦绵绵同学是否真的乖巧听话,这个问题暂不讨论,反正夏芽心里是打起了小九九,这种乖巧的小孩最好哄,只要搞定了秦绵绵,还怕搞不定她爸爸吗? 杜飞扬抬头望天,小恶魔又要伸出魔爪了。 关于秦绵绵小朋友,她有一个凄惨的身世,因为她是一个弃婴,但是她又过得很幸福,因为她十分幸运地被A市的地下皇帝雷少给捡回去了。 至于他为什么姓秦? 因为当初雷少抱着个小婴儿回去的时候,某妖孽一哭二闹三上吊,咬定了雷枭背叛他,连私生女都有了,最后雷枭被闹得没办法,直接问他想干什么。 某妖孽一抹不存在的眼泪,掷地有声地说道,“孩子要跟我姓。” 于是秦绵绵小朋友就有了姓了。 至于为什么叫这么个软绵绵的名字? 那还是某妖孽的功劳,理由很多,比如,妖孽喜欢软绵绵的棉花糖,比如,软绵绵的人才容易扮猪吃老虎,又比如女孩子就该软绵绵的才可爱,最重要的是,当时还是婴儿的秦绵绵小朋友看上去就是软绵绵的。 还有一个理由就是,秦绵绵,情意绵绵听着就浪漫。 好吧,说了这么多理由,在雷少看来全是胡扯,偏偏某妖孽还理直气壮。 反正最后,秦绵绵小朋友就得了这么个名字。 秦绵绵小朋友那么期盼的样子,让夏芽觉得她肯定是缺乏母爱,所以才希望她喜欢她爸爸,不由温柔又直接地问道,“绵绵,你妈咪呢?” 显然秦绵绵小朋友的表现很好,以至于夏芽居然直接开口问这样的问题,没有丝毫拐弯抹角。 她完全不知道秦绵绵小朋友可不是在期盼着她能成为她的妈咪,而是期盼着她能好好陪她玩玩。 闻言,秦绵绵小朋友失落地低下头,咬了一口手上刚刚买了还没来得及吃的冰淇淋,抽了抽鼻子,小小声地说道,“老师,我没有妈咪。” 杜飞扬不由觉得好笑,是没有妈咪,但是有两个爹地,不过这话,秦绵绵小朋友自然是不会说的。 看着夏芽喜形于色的样子,杜管家不由摇了摇头,这样的人居然是老师?这不是教坏小朋友吗? 难怪绵绵最近总是抱怨新来的代课老师她一点都不喜欢,看来就是这位了。 还好这位老师只是因为原来的老师生病了,暂时代课而已。 夏芽或许是太高兴了,而且杜飞扬一直安静地站在一边,没有靠太近,夏芽一心扑在雷枭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秦绵绵小朋友身边其实是跟着大人的,所以便直接问道,“绵绵,老师做你妈咪怎么样?” 秦绵绵小朋友抬起头,眨巴眨巴眼,正要说话,突然看见门口走出一个人,一身白色风衣包裹着修长的身体,双手插兜,步子带着一丝慵懒,优雅帅气。 秦绵绵小朋友双眼一亮,瞬间将夏芽丢到一边去了,迈着小短腿,啪嗒啪嗒地跑了过去,“爹地……爹地……” 秦殃看着朝自己扑过来的小丫头,勾唇一笑,伸手拿下脸上的墨镜,一把将小丫头抱起来,“啵”了一个,哭道,“绵绵小宝贝,想死爹地了……” 秦绵绵小朋友伸出小爪子擦了擦眼角,跟着哭道,“爹地爹地,想死绵绵了……” 夏芽再次石化,这是什么情况?看了看秦殃,又是一个极品,但是谁来告诉她,秦绵绵小朋友到底是谁的女儿啊? 雷枭拎着一袋棉花糖回来,便看见父女俩上演生离死别的场面,抱头痛哭,不由觉得有些头疼。 秦殃看见他,立马抱着女儿扑了过去,“宝贝,有没有想我啊?” 绵绵小朋友立马点头道,“有的,爸爸很想爹地的,爸爸把办公桌上的照片都放到床头柜上了。” 秦殃立马笑得像偷了腥的猫,伸手勾住雷枭的脖子便是一个火辣辣的热吻。 夏芽只觉得五雷轰顶,这两个极品男人居然是一对? 秦绵绵小朋友见到好几天没有见到的爹地,心里可高兴了,挥手催促道,“回家回家。” 说着便从秦殃身上滑了下来,主动坐到副驾驶去了,后面当然是要留给她家爸爸和爹地亲热的。 雷枭拍了拍不断蹭上来的人,皱眉道,“不要教坏绵绵。” 秦殃勾唇笑道,“绵绵那么聪明,该学会的早就学会了,还担心什么?不过宝贝,我发现你越来越贤惠了。” “滚。”秦殃直接被踹进了车里,却毫不在意,一直用勾人的眼神看着雷枭。 雷枭面不改色地坐进车里,车门一关,压着秦殃便吻了上去。 车子很快消失在机场外,只余下夏芽无语望天,欲哭无泪。 而秦绵绵小朋友在吃完一包棉花糖之后,突然惊叫出声,哀叹连连,她怎么把那女人给忘记了?真是可惜,好戏就这样没有了。 不过爹地刚刚回来,还是让他和爸爸甜蜜一下吧,不相干的人暂时靠边站啦!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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