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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儿,跟我回家!——by默默微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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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逃跑、意外

这样子,还真看不出来是萧仲卿口中那个皮实孩子。郁安之默默地想。

上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也不可套,直接说道:“梁子,今天谢谢你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显然这个叫梁子的年轻人也知情识趣,只在初时好奇地看了眼郁安之便转开了眼,对着萧仲卿点了点头,笑眯眯地说:“没事儿,举手之劳罢了,那仲卿,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啊。”

萧仲卿点了点头,把他送到了电梯口。

“好了,门开了,之后呢?”萧仲卿征询地望向郁安之。

他其实有点矛盾,又觉得该放郁安之走,又觉得不能让郁安之就这么走了。

郁安之却没他想得那么多,纵然心里对着生活了两年的地方有着不舍,可是既然萧云卿已经不是那个可以携手的人了,那留在这里根本没意义。更何况……

想了想萧云卿对他的那些做法,郁安之下意识地摸了摸肚皮,越加下定了离开的决心。

回到房里将自己之前收拾好的一部分衣物放进手提包,郁安之毫不犹豫地跨出了大门。

看到郁安之毫不留恋的身影,萧仲卿心中叹了口气,抬脚跟了上去。

电梯里,萧仲卿打破沉默,拿起手中的车钥匙,对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郁安之说:“安子,开我的车走吧,方便些。”

郁安之想了想,把那串绑在红色钥匙链上的钥匙接了过来,低声说了句:“谢谢。”

萧仲卿摆了摆手没说话,他还是有私心的,他那骚包的莲花上装了定位,想找郁安之肯定方便得多。可惜他不知道郁安之打算半路上就弃车。

两人到了楼下停车场,两人一快一慢地走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担忧萧云卿得到消息前来阻止,因而神经过敏,郁安之老觉得有人躲在暗处窥视着自己。回头望了望,却什么异常都没有。郁安之摇了摇头,把心里怪异的感觉压了下去,脚下的步子却迈得更快了。

利落地放好行李,郁安之抿了抿唇,对着一直跟在他身后充当人形大尾巴的萧仲卿说:“仲卿,我走了。”

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却无法忽略其中外露的情感,复杂中蕴藏的点点不舍一下子就被二货萧仲卿被刺激得越发纤细敏感的神经捕捉到了。

他眨巴眨巴眼睛,愣是将开始硬生生憋了回去的眼里又挤了出来,娃娃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安子,真的要走吗?”

郁安之没说话,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决心。开车门,提腿跨步一气呵成,转眼间便握着方向盘发动着车子缓缓驶出。

萧仲卿满脸沮丧,却只能目送着渐行渐远的那团红色影子。

郁安之一路畅通无阻地将车开出了小区,拐进了大路。谁都没注意到,一辆不起眼的黑色大众从临街的小巷子驶出,偷偷摸摸地跟在红色莲花的身后。

郁安之开着车,想先到郊区公墓去父亲郁鹤为的墓前看看,然后直接把车停在半路,再拦车离开。毕竟他决定离开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相信,若萧云卿发现他跑了,肯定会找人盯着公墓这边,所以,估计短时间内他都不能再来了。

父亲一个人把他拉扯大,又当爹又当娘的。他们家境不富裕,甚至可以说是贫苦。郁安之还记得,当他还小的时候,父亲经常带着他换住的地方,有时候突然就离开原来的房子,一时之间找不到落脚的地方,于是父亲只能带着他整夜整夜地在大街上游荡,有时候甚至夜宿在公园的长椅上,他至今还记得,那时候父亲温暖的怀抱紧紧抱着累得睡迷糊的他慢慢往前走的感觉。

这种居无定所、颠沛流离的状况一直持续到他上小学的时候才好了。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郁鹤为竟然定了下来,没再带着他到处乱跑,自己找了份稳定的工作供他上学,晚上便做了简单的饭菜等着他回来,家里虽然不富裕,感觉却是温馨的。

这样幸福的时光却只持续到他高一的时候,郁鹤为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车主醉酒驾驶撞到了撞了正走在人行道上的郁鹤为之后又撞到了街边停靠的几辆车才面前被隔离带拦了下来,血流了一地。

郁安之赶到医院的时候,郁鹤为还硬撑着一口气等着他,那片刻的回光返照时终于开口向郁安之诉说了他那奇特而不堪的身世,终于在等到郁安之的一句“不怪你”后撒手人寰。

十六岁的少年突遭剧变,还不懂得社会的险恶、人情冷暖便失去了唯一的依靠,为父亲装殓了尸体火化后葬到公墓,只举行了仅有他一个人参加的仪式。此后还没成年的郁安之就只能依靠自己单薄稚嫩的肩膀挑起生活的重担,靠着父亲留下的那点钱上了大学,纵然生活艰辛到每天必须打工到半夜,郁安之也还是坚持了下来,当然,这里面也少不了萧家兄弟的帮衬,可郁安之自己却一直没有因此丧失傲气跟勇气。

对父亲郁鹤为,郁安之的感情是复杂的,但是其中对父亲深沉的敬爱与思念几乎占了全部,却是不需要怀疑的,既然要走了,郁安之却还是想去给父亲打声招呼,这是作为儿子对长辈该有的尊重,也是郁安之固执的坚持。

骚包的红色莲花拐上了去郊区的路,这边人烟稀少,路的两旁都是高高的梧桐和白杨树,茂密的枝叶几乎把两个车道全部覆盖住了。郁安之看了看时间,慢慢加快了车速。

后面十多米远的地方,一辆黑色的大众如影随形。郁安之起初也没注意,直到转弯处黑色大众突然加速,竟然渐渐与他并排行驶,郁安之这才惊觉那辆车的异常,转弯处不能超车是常识更是交规,任何人不得违反,而且那辆车的车牌还被黑色的布料蒙了起来,这样一来,傻子也只得不对劲了。

果然,郁安之本想加速,可就在弯道中央那辆已经并排的黑色大众便撞了上来。那架势,明显是要迫使郁安之停车。

初时的震惊过后,发懵的大脑根本顾不得思考到底是谁要害他,努力镇定了慌乱的情绪,郁安之一咬牙,稳住方向盘加大了油门儿,红色莲花渐渐超过旁边的车。

黑色大众里坐着的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见郁安之根本不受胁迫,顿时急了,七嘴八舌地哄闹着让司机加速跟上去,更有甚者直接闹腾着“特么的撞死他,撞死他”。

听了这话,眼见红色莲花与自己的车加大了车距,开车的那人更是红了眼,干脆也轰了油门直接朝着车尾撞了过去,随即再加快速度与莲花并排并侧着往上撞。

力道之狠,然郁安之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身体一个猛冲,不小心撞到了脑袋,被方向盘磕出一条口子,顿时,血就下来了。红艳艳的血模糊了视线,脑子更是一阵阵眩晕,可疼痛却刺激了郁安之的求生欲。

郁安之虽然会开车,可开车的时间并不多,大多数时候都有萧云卿的顺风车,他哪里能有那么好的车技,要想逃过这一劫,只能想招。

趁着大众加速赶上并行的时候,郁安之迅速打量了下车外的环境,待看到弯道旁的水塘时,脑筋一转,便想出了主意。

四周都是平地,只有高高低低的几排树耸立着,根本不能给他脱险提供条件,他车技不行,肯定是赶不上那辆大众车里面的人,就算他开的是莲花,估计开不到有人烟能求救的地方就被这黑色大众连车带人撞的稀巴烂,就算他妥协地停车,根据之前这群人之前残酷与匪气十足的作风,估计等待他的结局也好不到哪儿去,更何况,他肚子里的秘密,一定不能让别人发现。

想到这,郁安之更是打定了主意,一手猛打方向盘,一手松了方向盘迅速摸了摸肚皮,心中默默念叨着——孩子,你这次一定一定要坚强些。

红色的莲花一个急转,被撞瘪的车尾甩出一个干净利落的漂亮弧度,黑色的轮胎与水泥路面激烈摩擦,发出“吱”的刺耳巨响,车身直直冲向路边的水塘。

“噗通”一声,莲花车毫无停顿地一头栽进水中,慢慢下滑,被湖绿的池水逐渐淹没,直到再也看不到。

黑色的大众停在路边,车上众人震惊地看着红色莲花消失的地方,平静的池水还泛着一圈一圈巨大的涟漪,池塘上茂密的水草高的地方能有成人小臂长,还随着水一起一伏的,众人简直目瞪口呆。

半晌后,副驾驶座上领头的男子走了下来,这人个子不高,身材却健硕,脸上从嘴角到耳根横着一道刀疤,看着有几分凶相。

领头的刀疤男绕着池塘走了几步,秉着黑社会的职业道德,本想下了池塘探探水深,用来确认这连车人掉下水了没有再爬上来的可能。

25、得救

领头的刀疤男绕着池塘走了几步,秉着黑社会的职业道德,本想下了池塘探探水深,用来确认这连车人掉下水了没有再爬上来的可能。

可这时车上剩下的几人又下来拽住他的胳膊劝道:“大哥,这池塘得有三地米深,那车掉进去连顶棚都看不到,人就算活着估计也被困在车里淹死了。大哥,咱们快走吧,万一有人来了被看到就完了。”

“对啊,大哥,咱快走吧!”开车的高个儿大汗也附和地说道,眸光闪烁的小眼睛还贼兮兮地看了看周围,缩头缩脑小心翼翼的模样丝毫不见刚刚开车撞别人时的狠戾。

领头的刀疤男犹犹豫豫地看了看晃晃悠悠的池水,随即咬了咬牙,又看了看看似寂静的四周,最后狠声道:“走!”随即头也不会地转身上了车。

发动机响起,灰白的尾气突突直冒,黑色的大众很快调转了车头驶离了池塘,逐渐远去,被林木掩映着消失不见。

直到车声再也听不见,恢复平静的池水再次荡起涟漪,开始只是细细微微的,很快便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水声哗啦啦的响,茂盛的水草被剥开,从中露出一个人头,很快便游出来一个人。

原来郁安之竟是在落水的一瞬间趁着车头还没完全没水淹没就开了车门,等车完全入水他在潜水逃了出来躲在丰茂的水草下面。之前计划的时候脑子里几乎就把落水后发生的一切演练了一遍了,确定计划可行自己能够完成,他才会这么冒险地实行这唯一的逃生计划。郁安之水性好,反应也快,所以一切果然都如他计划的那般发展。

可是,再完美的计划总也抵不住意外二字,郁安之探出头看了看四周,忍着头上伤口浸水后的剧烈疼痛以及刚刚逃生时剧烈运动后扭到身体带来的疼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惊吓过度,郁安之揣着包子的小腹胀胀痛痛的,还有些下坠感,被冷水一激,这疼痛难忍的感觉越加清晰。

郁安之咬着牙,他能感觉到随着身体里的热量逐渐流失,本就剩的不多的力气更是几乎透支。随着额头潺潺的鲜血的不断流出,还有肚子的剧烈坠痛,郁安之原本苍白的脸色更是跟鬼似的泛着青灰色,那些不好的预感袭来,让他加紧了摆手踢腿的速度。

好在落水的地方离岸边并不远,郁安之在完全脱离前抓住了岸边的草藤,接着力道上了岸。全身湿漉漉的,衣物全部贴到了皮肤上,还散发着池水的腥臭,尽管在炎热的夏日,这感觉依旧说不上好。

头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头发结成了绺儿贴在伤口上,稍稍一动,就是伤上加伤。双腿间也是湿湿的,开始郁安之以为是池水的原因,可肚子里的疼痛却告诉他这一切并没有那么简单,他动了动,却感觉到有东西从下身处流了出来。

郁安之一惊,就算再傻再没常识,这时候也知道肯定是肚子里的包子有问题了。他捂住小腹,心里几乎被恐惧与惶然充满,青白的指尖攥住腹部的衣物,企图用掌心的一点点余热让那颗小东西好受一点,能够多呆一会儿,不要离开他。

四肢虚软乏力,郁安之连战斗站不起来,可是保护孩子的本能让他蹬着脚一手护着肚子,一手不断拉扯着周围的藤蔓草叶,努力地一点一点向前爬着,不大一会儿,手上便满是被锋利的锯齿草叶和带刺枝干划出的大大小小的伤痕,一双手几乎被嫣红的血液染红。

几个跨步的距离,郁安之愣是爬了十几分钟。这才爬到路的边缘,道路上依旧寂静。郁安之心中着急,却无计可施。

他真怕肚子里的孩子就这么离开了自己,郁安之想,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孩子了,如果这唯一属于他的都离他而去,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到了这个时候,郁安之才有些理解父母对孩子的爱,就算这孩子来的是个意外,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他却觉得,就是拿他的命去换孩子的命,他也是愿意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寂静的道路上依旧没有车辆路人经过,夏日里炎炎的烈日照在过了脏水的身上,衣物很快就半干了,却散发着腥酸的臭气,头上被磕出的口子上的血液已经被炙热的气温蒸烤得干了,变成红黑的血疤狰狞地留在了细腻白皙的皮肤上面。双腿间濡湿一片,下身处还在往外汩汩冒着血,血量不多,却断断续续地不停,血液带走了虚软的身体中本就不多的热量,纵然头顶太阳再烈,郁安之也感觉不到。

他只觉得冷得慌,肚子里的疼痛把头上的疼生生压了过去,脑子里眩晕的感觉却丝毫不见减弱,郁安之心里惶恐急了,生怕肚子里的孩子就此离去,他趴在地上,一只手抓紧了腹部,另一只手拼了命地伸长了举到半空,仿佛在求救,又仿佛在挽留肚子里那还未成形的生命。

前方的景物变得扭曲,郁安之眼前发黑,昏厥前最后的动作,是他无力地捂住腹部,茶色的眸子空洞地放大,面色绝望而悲凉,苍白的唇无声地蠕动出一句:“孩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辆黑色奔驰停在了路边,后座上一侧的窗户被打开。过了一会儿,驾驶位上年轻的司机快步走了下来,看了看,又转过身走到车旁俯下身说:“老板,是个年轻男人,应该是昏了过去,身上有血,应该有伤口。”

后座上端坐着的男人闻言挑了挑眉,却没有说话,平日里要是路边躺了个人,就算那人血流如注疾病发作快死了,他估计也不会多看一眼。他不是生母,而生存的环境也注定了他没有多余的同情心。可是这人不同,只看了一眼,他便觉得心里一悸,冥冥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突然涌出。

那片刻的犹豫间,他便已经把“停车下去看看”说出了口。纵然想反悔,也来不及了。听到司机小陈这么说,他抿了抿唇,视线越过窗户落到郁安之身上仔细地审视了片刻。

郁安之那瘦削的身体被干涸的污浊池水染成了酱色,宛若一滩烂泥一般摊在路上,却仍旧保持着只手向前的动作,就算整个人没了意识,整个姿势却仍旧保持着让人震惊的绝望之感。

男人沉吟片刻,方才吩咐道:“把他带上车。”

罢了,既然都破例停下车了,索性好人做到底吧!

“好人”?这想法让男人自嘲地一笑,什么时候自己竟然会用好人来形容自己了,这可真是有趣。看了看被扶起的郁安之,缓缓收回了目光。

车子被启动,在弯弯曲曲的路上划过黑色的弧线,逐渐远去不见。

……

萧仲卿送走了郁安之,他却并没有按照郁安之说的暂时离开以躲避萧云卿的怒火。他站在昏暗的车库里愣愣地对着郁安之离开的方向出了会儿神,这才转身,脚步不紧不慢地往回走,竟然进了电梯直接回到了十三层。

名叫梁子的年轻人开锁的功夫确实不错,看来果然是跟他爸长期斗智斗勇给训练出来,这高档小区的复杂防盗门锁竟然没有丝毫损坏就被他打了开。

两人下楼时把门顺便带,萧仲卿看上左拧右拧都打不开的棕色防盗门,无限忧伤地对着楼道窗户外的灿烂阳光叹口气,心里感叹着他是该感谢梁子的技术精湛帮了他大忙然后请他吃饭呢还是该怨怼他技术太好竟然开了锁都一点没坏压根儿没法二次进门只能跟狗似的蹲大门然后让他请吃饭呢?

不管决定是什么,反正现在萧仲卿只能蹲坐在大门口,原本灵动的两只眼睛瞪圆了直愣愣地看着电梯方向,一点形象都没地两条腿儿外叉着,就跟个看门儿的忠犬样一点儿没差,也不知道他穿着那紧身铅笔裤是怎么做出这么有难度的动作的,也不怕裤子被撕拉一下破个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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