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十分激烈的法式热吻，倾注了所有的柔情与温柔。
羽禾被吻得浑身发软，几乎都要喘不过气来了，却又舍不得推开吻得投入的白夜。
他眷恋着每一分柔情与美好，无关意图。
而白夜终于吻够了起身看向动情的羽禾时，微微扬起眉，没有变出鱼尾呢……
嘛，算了，反正他们之间签订了灵魂契约，小仆人已经是他的了，从身体到心灵，全部。
白夜愉快地勾起嘴角，继续索吻。
两人的欲望都渐渐苏醒，即将擦枪走火真正地来一发，羽禾的肚子咕噜噜地唱起了空城戏。
羽禾，白夜，“……”
“下次再吃掉你好了。”白夜无奈地放开羽禾，伸手握住羽禾的小弟弟动作起来。
不同于自己伺候带来的刺激感与快感袭来，羽禾舒服得直哼哼。
“来，也帮帮我。”
……
大清早地来一发，白夜神清气爽地带着羽禾洗白白穿衣服去吃早餐。
收拾沾满两人体液的被单的安迪就此给羽禾打上了少夫人的标签，而被他心痛很久的人参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被打上了少夫人所有物的标签。
白城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一副精英份子的范儿。
“哥，早。”白夜点头淡淡地打了个招呼。
“城哥早上好！”羽禾立正激动地打了个招呼。
白城看都不看他们，点了点脑袋也不知是在回应谁。
于是他们“灰溜溜”地去吃早餐了。
吃完早餐，白夜去书房学习，白城在客厅里继续看报纸，羽禾恋恋不舍地看了客厅超带感的虚拟电视一眼，忍痛去白夜房间看电影去了。
他懒得看那些书去了解这个未来世界，看电影是又快又刺激又方便，虽然……可能不大符合实际……
所以白夜进房间时，看见的就是羽禾一脸苦大仇深的小样儿，“……你怎么了？”
“你会抛弃我的对不对？”羽禾很哀怨地抬头看他。
“谁说的。”白夜沉下脸，这种想法要不得，该死的谁在离间他们，原坂吗？总不至于是安迪他哥吧？白夜努力回想羽禾到底接触过哪些人。
被埋葬在泥土里的人工智能弱弱地举手，“主人，还有我……”
很显然它的脑电波没能成功传达给白夜，因为他压根想不起来……
“我今天看了几部电影……”
“说来听听。”
“第一部，灰姑娘被王子娶回家，因为种种代沟身份思想差距最终闹离婚不得善终。”
“……”
“第二部平民姑娘被少爷娶走，那可怜的姑娘被那些小姐们陷害受了各种委屈最后少爷竟然还抛弃她投向小姐们的怀抱了？！”
“……”
“第三部是王子和公主在一起了，王子他妈心里不满意，等公主来了各种刁难，可怜的公主抑郁而终。”
“……”
“第四部是……”
十二
“STOP ！”白夜忍无可忍地比了个手势，“所以，你得出的结论是什么？”
“你知道吗？”羽禾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什么？”白夜悄悄地后退一步，怎么有种好恶心的感觉呢。
“第一部的不和谐因素是完全存在的，”几百年的代沟，不是你想跨越就能跨越的，“第二部第三部的都在潜藏中，所以我们在一起……”
“嗯？”
“是木有前途的嘤嘤嘤……”
好糟心啊怎么办……白夜头疼地揉太阳穴，对扑在被子里伤心的小仆人很是无奈，看在你那么担心我们的未来的份上我就给你吃个定心丸好了，“第一点你不用担心，就算我们不合，你始终都是白家的。”
羽禾，“……”
这是什么破安慰。
“第二，谁欺负你你直接告诉我，我帮你摆平，不用不好意思。”
羽禾，“……”
不好意思？老子脸皮的厚度堪比大气层好不？
“第三，我爸妈去世几年了，所以不会有恶婆婆的。”
羽禾，“……”
啧，原来是木有人疼的孩子啊，果然需要偶来温暖。
白夜认为自己很贴心，绝对是个很好的情人，他都主动给自卑的小情人安全感了有木有，快点扑上来让我来好好安慰安慰你吧！
可惜他等了半天也没等来羽禾感动的拥抱。
“啊，怎么又是这种烂俗的影片，”羽禾把他刚刚看的苦情剧关掉去找喜剧片来乐呵乐呵自己，“啧，那么弱智无聊的东西怎么好意思拍出来给人看的，赚人眼泪也不带这样啊。”
白夜，“……”
什——么——？！
二十一世纪有一个词语可以很好地形容羽禾先前的举动，那就是——犯二！
看吧，这就是代沟啊，代沟不是你想跨，想跨就能跨，跨不过去的人儿哦，就此摔扁啦～～～
羽禾心里乐翻了天。
白夜憋屈地想一头撞死。
然后白夜做到羽禾身边跟他一起看电影。
是关于人鱼的传记。
羽禾似乎很喜欢人鱼，很多人都喜欢并抱有向往之心。
说不定，自己身边就有条真正地人鱼呢。
白夜好心情地摸了摸羽禾的脑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落魄街头，没有常识，能力低下，不温柔，声音也谈不上多动听，距离美貌也有很大差距……
种种迹象都颠覆了白夜的人鱼观。
但既然他来到了自己身边，就是他的了，跑不了，抢不走，逃不开。
抱着肚子笑的快活的羽禾忽然抖了抖，咦？怎么感觉好冷呢……
军队里事务繁忙，白城身为将军自然不得清闲，吃完晚饭看完弟媳就回了部队。
留下羽禾跟白夜两人孤男寡男地处在同一个屋檐下，同一个被窝里。
好尴尬肿么破……
羽禾躺在床上睁大眼睛挺尸，一想到金早发生在这大床上的激情，他就坐立难安浑身都不舒服。啊，为什么白夜就能睡得那么香那么舒服，这家伙的脸皮其实比自己还厚吧？
白夜舒服地翻了个身，一只爪子搭到羽禾腰上。
卧槽！好痒啊。
羽禾忍住跳起来与叫出声的冲动，慢吞吞地用自己的爪子把他的爪子与自己腰上的痒痒肉隔开。
呼——
黑暗里，白夜悄悄勾起嘴唇，就着这个姿势把羽禾整个人都勾到自己怀里。
要死了……
羽禾强忍住扑通扑通激动得要蹦出来的心脏，索性破罐子破摔钻进白夜怀里蒙头大睡。
一夜无事。
醒来有事。
羽禾知道，白夜有轻微的洁癖与起床气，那么他现在是不是两个都犯了？
羽禾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胸膛上的睡衣上的一滩口水以及白夜臭臭的脸色，得出结论，他又在作死了。
啊，反正没什么大不了的惩罚怕毛啊……
羽禾无所谓地打了个哈欠，把脑袋枕到软呼呼的被子上。
“小仆人……”白夜阴沉地开口唤道。
“干嘛……”羽禾懒懒地应了一声。
“我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早安吻。”
羽禾的脸颊迅速涨红，看的白夜很想咬上一口。
现在是计较这个问题的时候吗？你的洁癖呢？你的起床气呢？你的怒火呢？
“我还没刷牙。”
“没事，我不嫌弃你。”
“……”，但我嫌弃你啊大哥。
最终，羽禾还是被白夜按在床上狠狠地亲了一顿，顺便撸了一发。
“嗯……”，羽禾脸颊通红地躺在床上，双眼迷离，这下是真的懒得动了。
“宝贝儿味道真不错。”白夜意犹未尽地在羽禾红肿的唇上舔一口，没有再继续下去，进了卫生间。
他拿出纸巾，把手上沾到的，羽禾的口水与经验擦拭干净，好好收集起来。
白夜购置了一批实验器材回来，在书房一角建了个小小的实验室，进行研究。
物种不同的话，就算外表一样，内在的基因是完全不一样的。
可羽禾明显是个特例。
白夜手拿报告，皱眉看着新出炉的基因图。不一样，每一份都不一样，羽禾的基因居然是在时刻变化的，白天基因偏向人类，晚上基因偏向人鱼，这种介于人类和人鱼之间的基因真是令人意外，大概这就是羽禾的下半身能在鱼尾和人腿之间变化的原因。
但是这样变来变去真的没问题吗？改变固然能带来更大的突破，但风险也是十分高的。
一个不好，就是消亡。
“白夜，你一天到晚的都在忙什么啊？”羽禾不满地把脑袋探进房门，一眼就看到在资料堆里沉思的白夜。
“小仆人，要叫主人。”白夜就这么正大光明的把图纸放在桌上，毫不躲闪，光明正大，自从他们确定了关系，羽禾就越来越没大没小不讲规矩了。
“主人，要叫羽禾。”羽禾模仿着白夜的声音道，惹得白夜轻笑出声，倒也没再继续这无聊的话题。
“礼仪学完了？”
“没有，吃撑了来歇会儿消消食。”
“……学习用餐礼仪没必要真吃的。”
“那样岂不是很没感觉？”
“哦，那有了感觉的你成果如何？”
羽禾顿时焉了，“不咋的。”
“安迪一定会被你气死。”
“才没有，他最近学聪明了，快要死机的时候就喊停回房间把自己整好，它今天都没有死机。”
“相信我，安迪不会因此感到高兴的。”
“喂，一定要学吗？”
“当然，我可靠你给我长脸了。”
“……不要这样说，我压力好大。”
两人闹了一阵，白夜继续埋头于自己的研究，羽禾则无聊地翻看书房里的书本。
在一本关于人鱼的研究手册里，羽禾无意中翻出了一张纸条，字很潦草，可以看出它主人激动的心情。
“二十多年的研究，我们终于成功了。”
研究？什么研究？关于人鱼吗？
羽禾觉得自己头很晕，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
那是冰冷的实验室。
他被装在一个充满液体的大试管里，周围还有很多一样的存在。
它们都是活着的，羽禾可以感觉到它们的心跳，充满生机的活力，可他们一个一个都死去了，无数的“样本”，只有他……一直活到最后。
这些是什么？原先这具身体的主人所经历的过去吗？
黑暗，冰冷，好讨厌的感觉。
“羽禾？小仆人？你怎么了？”
明明是近在耳边的声音，却遥远的像是来自天边。
“喂，醒醒啊！”
冰冷黑暗被热度与光明代替，跳跃的火舌，印红了眼中的世界，除了血红，什么都没有。
十三
白夜讶异地看着羽禾通红的眼睛，喉咙像是被掐住一样，发不出半点声音，身体也是僵硬的很，动弹不得。
这个他一手就可以轻松捏死的小仆人，居然将他完全压制住了，局面扭转啊这是。
是瞬间爆发吗？还是……
白夜皱起好看的眉，基因不断变化带来的失控？
无论怎么看，他的小仆人都不是他正常的模样。
手无缚鸡之力地躺在地毯上的白夜似乎根本就不担心他会不会死在羽禾手上，他觉得自己打开了基因界一扇新的大门，如果可以完全了解，那么基因界的所有难题都将不是问题！不断变化的基因，不同物种的转换，拥有更强大的力量，这是更高境界的进化！
羽禾坐在白夜肚子上，通红的眼里再寻不见那抹清澈的冰蓝，表情狰狞得整张脸都扭曲了，看上去格外可怖。
“你……是谁……”，羽禾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像是来自身体深处的低吼，带着某种沉重的情绪，“想做什么！”
羽禾脑海里一片混乱，记忆的碎片纷乱落下，他看见很多很多记忆，有过去的他悲惨的经历，有现在他的温暖快乐，但其中夹杂着的，尽管少却不容人忽视的全黑的碎片袭来时，他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那是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些？
羽禾紧紧抱住自己，企图逃避，视而不见，那莫名的沉重仍是固执地扑来，几乎要将他压垮。
会死吗？
好冷啊。
好无聊呢。
他们好讨厌。
很疼啊。
我想离开。
要疯了。
这个样子，还不如死了呢。
好想杀了他们。
……
“他们……是谁……”，羽禾紧紧揪住白夜的衣领，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杀了，死……”
“羽禾……”，白夜艰难出声，试图唤醒他，他不知道羽禾经历过什么，他只知道，有一个地方，疼的厉害。
羽禾很安静地伏在他胸前，但白夜知道，他还没有收起爪牙，自己依旧动弹不得。
遗憾地放弃体贴拥小仆人入怀好好温情一把的想法，白夜就这样躺着任他压。
时间流逝，白夜觉得自己都要躺着睡着了。
羽禾却在此时清醒过来，一脸惶恐地看着他，“那个，我是不是伤着你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病，你别……”
羽禾说着说着，就开始呜呜地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白夜胸口抹。
白夜，“……”
这又是个神马情况？！
羽禾哭的很厉害，泪水很快浸湿了白夜胸前的衣服，他就像个受伤的小兽，呜咽着缩在主人的怀里尽情发泄心中的害怕与委屈。
白夜抱住羽禾，一言不发，他知道此时沉默就是最好的陪伴，无需言语。
“主人，晚餐准备好了。”见两人从书房里出来，安迪立马迎了上来，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了，过了以往的晚餐时间。
在看见白夜怀里满脸泪痕哭的睡着的羽禾后，安迪的电子眼闪了闪，自动消音。
“帮我向学院请几天假。”
“是，少爷。”
目送着两人进入房门，安迪欢喜地在原地转了个圈，以前还一直担心夜少爷会不会找不到伴儿呢，现在多好，从不缺席的夜少爷为了他心爱的小仆人连续请了几次假了呢！哦，就算他安迪是个机器人他都要被感化成绕指柔了！
安迪所在的客厅是春暖花开，白夜的卧室可就没那么美好了。
羽禾一直抓着白夜不放，白夜一有放开的意图他就呜咽着求他不要走云云，虽说一堆话中白夜只能捕捉到这点信息，但也足够他脸红好久了。
从来没见过羽禾这么开放的一面，没想到他对自己居然用情如此之深。
白夜一边心疼一边害羞欢喜，正所谓快乐并痛苦着，大抵就是如此了。
“别哭了，眼睛都肿了，会不好看的。”
“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