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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龙诀——by檀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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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男子知道他在说谎,便把药递到他手中,柔声说:“每晚你睡不着,我都知道!”

柏彦喝下了苦涩的汤药,便披上外衫说道:“趁着还没天黑,我想去附近走走。”

嘎尔迪自然不能让他独来独往,就带上马刀同赵孟昕下了楼,来到了冷清清的镇上。

湖边刮来的清风吹乱了两人的发丝,高大的蒙古男子见四下无人就帮孟昕捋顺了额前的刘海,他很享受和校尉悠闲散步的时光。

赵孟昕闻到湿润的空气,便舒服的伸伸胳膊,自从被俘降元后,他便越发的喜欢呆在水中了,只要到了水边就会有想下水的冲动。看来,是他后背上的龙喜欢水,浸入水中后全身都会清凉凉的,胎记便不会痛了。

见到校尉站在岸边眺望一望无际的湖水,嘎尔迪低声问:“想去湖中洗澡?”

他苦恼的答道:“每日不在水里待会儿,就觉得很不自在。”好像自己原本就应该生在水中,长在水中似的。

“现在天气凉,不如回客栈泡澡吧。”江边人来人往的,他可不乐意别人围观赵孟昕沐浴。

柏彦默默点头,这个男人越是对他掏心挖肝,百般呵护,他就越觉得无言以对,身为宋国人的自尊似乎在一点点的被此人的温存和耐心蚕食,他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了。

28、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出场人物:

江万载(1207——1278),名亿,字子玖,号古山,万载是其出仕后的名字。南宋江南西路康军都昌林塘(今江西都昌县阳丰乡府前)江家村人,是宋末爱国名相江万里的胞弟,与兄江万里、弟江万顷被时人雅称为江氏“三古”。宋宁宗嘉定十六年(1223)以武选出仕,临安府环卫武官,绍定元年(1228)年仅21岁被宋理宗授以殿前禁军都指挥使之职,绍定二年(1229)参加文举舍选,被赐进士及第(与徐元杰同榜)。端平元年(1234)正月,率忠顺军与殿前禁军的一部与江海一起攻陷金都蔡州,一雪百年“靖康之耻”。此后,江万载转任文阶官职,累官至礼部尚书,后因与贾似道等人不合弃官回乡,实则一直在鄱阳湖组织义军抗元。

两人在湖边闲逛了半个时辰,这才顺原路返回客栈,他们在岔路口的柳树旁,忽然见到了几个手持兵刃的男子在米铺门口采买,边上停着两头毛驴,毛驴上驮着些新鲜的菜肉。看打扮这几人不像是官兵,倒颇有几分绿林人的气质。

“柏彦公子!”一位身着蓝衫六十上下的老先生惊呼,此人身形魁伟,说话时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

“子玖先生!”赵孟昕喜出望外,赶忙迎上前去施礼。

这位鹤发童颜的老者便是前礼部尚书江万载,也就是三古义军的首领。

“柏彦公子,三年未见,你可还好?”自从告老还乡后,他和朝中官吏少有来往,今日竟然在家乡遇到后起之秀,他真是感慨颇多。

“我尚安好,您还好吗?”他对子玖先生组织义军在鄱阳湖抗击元军的事略有耳闻,谁知今日果真得见,真是一件大幸事。

江万载爽朗的笑着:“老夫在这里算是乐在其中吧。”他不由得用余光扫视了几眼站在一边的嘎尔迪,此人不像是南方的汉人,倒似北方的辽金后裔,因为这个男子是色目人。

看到江万载在打量蒙古男子,赵孟昕赶忙介绍:“这位是我的好友罗鹏,真定人氏。”

“幸会,看罗公子的样貌恐是辽金后裔吧?”这两年他都率领义军在鄱阳湖水战,接触了太多的蒙古鞑子,在这些蒙古人当中也有少数的色目人,所以他便不得不多长了个心眼。更何况,他听说赵孟昕此前在襄阳驻防,但襄阳年前被破,这位应该同吕文焕一起被俘投降了元军才是。

“晚辈祖上姓耶律,后因避祸才姓了罗,家中靠经商为生,久闻子玖先生的大名了。”冒充辽国人,他还是很有经验的,因为一路上他都用这个借口避过了不少人的盘问。

江万载听到他汉话讲的十分流利,便没再追问,转而客气的说道:“老朽听闻柏彦公子在襄阳从军,还时常惦记,看到公子平安无恙,我就放心了。”

赵孟昕自然知道这是在盘问,马上做出了解释:“说来惭愧,襄阳之战中晚辈被俘,历经劫数和几番波折后,晚辈才在罗兄的帮助下南逃。”

老者摸摸胡须,锁着眉道:“原来如此,公子是否在押送途中遇见吕文焕了?”对于吕文焕降元,他心痛不已,此人乃是一将才,大宋失之实在是可惜!

襄阳被困六年,对于任何一位守将来说,都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使命,但吕文焕却做到了,虽然结局令人痛心惋惜,可他却也不能不讲道理的指责吕文焕,因为那有失公道。

“在大都曾见过一面,言谈之中透露着许多无奈。”校尉如实说道,现在吕文焕已随元军大帅伯颜出征了。

大宋之所以落魄到今日的田地,不仅是因为蒙古鞑子的外患,更致命的却是内忧,贾似道结党营私,地方军队又各自为政,不服从统一的调动,因此使得抗元的战事多以败北告终。为官多年的江万载感同身受,对朝廷心灰意冷的吕文焕最终做出了“消极错误”的决定,改投了蒙古人。

江万载思量了片刻就问:“柏彦公子日后有何打算?”

赵孟昕不假思索的答道:“自是继续尽臣子的职责,报效国家了。”

可这句话却给了嘎尔迪沉重的打击,因为他知道这是校尉的肺腑之言。

江万载试探着问:“老朽倒是组织了乡民本家子弟成立了一支义军,要是柏彦公子不嫌弃,可留在鄱阳湖与老朽一同迎敌。”

这倒是把校尉难住了,他用余光瞥了一眼蒙古将军,平和的答道:“晚辈打算先回泉州探亲,将父母妻小安排妥当后,还打算投军的。”

江万载点点头:“老朽的义军随时欢迎公子加入。”不是所有的将领都能接纳被俘投诚之人的,他倒是不在乎手下的人有“污点”,眼前的年轻人仪表堂堂,不像是奸猾之徒,更何况柏彦还是太祖的十世孙,于情于理都没理由做蒙古人的走狗。

“晚辈感激子玖先生的器重!”赵孟昕心里很舒坦,当了俘虏后还能被江万载信任,他真是感激涕零。

目送赵孟昕和罗鹏离开后,江万载身旁的年轻男子便插了一句:“您打算让降元的叛徒加入义军?”

江万载回道:“你太年轻,没有看人的眼光。”生逢乱世,奸佞当道,君子往往不能大展拳脚,有所作为,赵孟昕的境遇也是如此的。

夜深人静的时候,睡在罗汉床上的嘎尔迪闷闷不乐的问身边的人:“你和江万载讲的话都是真心的?”

校尉背对他不吭声。

“尽臣子职责,报效国家……你算哪门子臣子?”蒙古将军恼怒的低吼,即便是臣子也是大元的臣子,和宋国毫无瓜葛了。

赵孟昕依然不讲话,任由嘎尔迪宣泄不满,对方骂的越不留情面,他的心里便能稍微好受点儿……

29、爱之越深恨之越切

三更时分,宋国校尉便穿好衣裳,带上了自己的包袱和随身物品,牵着白马走出了客栈。

这一切都被站在窗前的道长看在眼里,黄梁子很清楚,校尉的离开,必然会让嘎尔迪怒火中烧的,或许分道扬镳对二人来讲都有好处。

赵孟昕来到义军在湖边的营地之时,天色刚蒙蒙亮,江万载正带着义军在河岸边操练,看到风尘仆仆的校尉,赶忙放下手中的长剑走了过去。

“晚辈前来投奔子玖先生!”他深施一礼,但内心却未平静下来,离开客栈后,他的脑海中无时无刻不浮现出嘎尔迪的样貌,这让他备受煎熬,焦虑不堪。

江万载立马将他扶起来,笑着说:“原以为再也无缘见到公子了,看来我们还是有缘分的。”

“您能信赖晚辈,晚辈便已感激不尽了。”他苦涩的说着,但周围的义军看自己的眼神却是如此的冷漠,就好像他真的是个奸细一般。

“老夫先带你去船上吧,平日里我们都是边打渔边练兵的,要自给自足啊,这可是清苦的差事。”朝廷不给钱款,他就只能散尽家财来支撑,可单凭他们江氏的积蓄也是杯水车薪哦,所以他就带着义军的将士们一同打渔屯田,至少吃饭的问题算是得到解决了。

“晚辈水性还是不错的,以前和渔家学过捕鱼。”赵孟昕不觉务农打渔很辛苦,在襄阳被困的时候,他们也曾和百姓一同劳作。

“这便好了,这几日我们要把打来的鱼做成鱼干,休渔的时候就可以做下饭的菜了。”江万载亲自带他上了一条小船,这条船便是赵孟昕临时的家了。

每天清晨,赵校尉和义军的将士们在岸边操练,吃了早饭之后便撒网劳作,夜幕降临后他还会跳进湖中畅快的游弋,在水中浸泡一刻后胎记就不会灼痛难忍了。

但他却发现身后的蟠龙越长越大,从后腰长到了脊背上,生了鳞片后,除了龙眼依然发白之外,其它的部位都越发栩栩如生,就好像活得一般。

可赵孟昕却企图和“天命”抗衡,他打算暂时放下寻龙脉之事,和江万载一同谋抗元之策。

在蒙古军营中的那几个月让他了解了蒙古兵士的进攻特点和行军中的各种习惯,他也非常想找出克制蒙古骑兵的方法来。为此,他和江万载时常一起讨论,江万载主张和元军打水战,这样蒙古骑兵就不能发挥作用了。

可新的问题又来了,随着大宋疆土的丧失,越来越多的宋国将领转而降了蒙古人,在这些降将中就有善带水兵的,若是这些人反过来噬主,那他们就限于被动之中了。

“您的担心不无道理,就拿我居住的泉州来说,便有蒲氏一族所掌控,蒲寿庚虽被招抚,但毕竟不是经仕途进入官场的,易生变故。”赵孟昕坐在船舱内和江万载探讨用兵之策,对桌上的清淡小菜毫无胃口,自从胎记长大后他便不能再吃水族了,吃一次吐一次,只能食地上的禽畜和蔬菜瓜果。

“此人我也略有耳闻,乃是回回后裔,他若是为虎作伥可就麻烦了。”江万载放下酒杯叹道,元军入巴蜀,攻两湖,战火眼看着就要烧到临安了,却不知坐在皇宫中的万岁做何感想,恐怕贾似道又费尽心机在哄骗皇上说宋军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吧,他倒是要看那厮还能猖狂多久?

“先生所言极是!”赵孟昕刚想拿起筷子夹菜,后背的胎记便又刺痛起来,等吃罢饭定要到湖中去游泳了。

月上柳梢头,薄雾朦胧,赵孟昕来到了避人耳目的芦苇荡深处,脱了衣裳跳入了清凉的湖中。

在湖水中,他犹如鱼儿一般的畅快无比的潜入了水中,即便是在夜晚他也能用眼睛分辨方向,这大概是因为他吸收了神龙的灵气吧?他觉得自己好似一条鱼,在水中倒比在地上逍遥自在的多。

在水中呆了约莫半个时辰,他才游回了芦苇荡中,赤着脚爬上了绿茵茵的河岸。当他弯下腰穿衣服的时候,身后忽然窜出一个人,迅捷的抱住了他的腰将他按倒在草地上。

借着月光,柏彦才看清了对方的面容,那是一张极为英俊又充满了异域风情的面孔,这个男子锁住眉头,凝神望着自己,嘴唇似在微微颤动,像是有许多话要说一般。

“我原以为你会回去找我,谁知你一走就是七日,你究竟将我当成什么?”嘎尔迪哑着嗓子低吼,他一只手捏住了校尉的喉咙,恨不得掐死这个“妖孽”,自从这个人不告而别,偷偷离开,他就发了狂,但即便如此,他也极力按捺着痛苦和焦虑,期望赵孟昕能回心转意,再次回到自己身边,但七日过去了,此人还是呆在三石义军的营地中,妄想凭微薄之力支撑风雨飘摇的宋国。

然而赵孟昕却凄惨的笑了:“为何你总是问我无法回答的问题?”

他更加使劲的扼住了校尉的咽喉,因为他不想听到无情无义的话来。

校尉难过张开嘴,几乎无法呼吸,或许就这么被嘎尔迪杀死也不错,那样他就不会

终日折磨自己,做无谓的斗争,早知今日还不如当初在襄阳战败自刎,那样反倒能保住士大夫的名节,不用做蒙古男人的“姘妇”。

罗鹏忽然松开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冲动的吸住了他的嘴唇。他怎会忍心将喜欢的人杀死,他只是想要这个人属于他,认可他,仅此而已!而这一次,他决定不再放手,他要不择手段的把柏彦留在自己身边,即便对方会因此恨他也无所谓!

赵孟昕回过神时,一切已经晚了,他被嘎尔迪五花大绑的用腰带捆住,撑开了腿,这个姿势让他异常屈辱,立刻便从热吻的迷乱中清醒了过来。

这个男人竟然趴在他腿间,用舌头T那个羞于示人的小径,他面红耳赤险些晕过去,可一股股热流T逗S弄着他即将要被嘎尔迪戳穿的地方。

他大口喘息,死命的扭着腰,那里越来越痒,像是被灌进了很多热水似的:“不……快放了我!”

嘎尔迪并不理会,边T弄边用手指松着娇羞之处,只有这里放松下来,他们才能共攀高峰,否则就成了一个人舒服,那还有什么意思呢?他要让柏彦快乐,沉浸其中无法自拔,这样此人就不会离他而去了。

蒙古男子觉得差不多了,这才解开衣衫的下摆,捏住了巨矛深吸一口气,才使劲顶了进去。果然,那里比姑娘的CHU子之身还要紧致,欲拒还迎的将他往外推,可却热得烫手,他抱住柏彦的胯,亟不可待的往满是M汁的狭缝里钻,舒服得几乎想要将整根放进去。但身下的人已然疼的弓起了腰,额前渗出了汗珠,被他侵袭的地方似在微微发抖,这顿时就让他起了怜爱之心,轻抚此人疲软的物件,在俊秀迷人的脸蛋上落下几个亲吻。

赵孟昕刚刚好受了几分,就感到嘎尔迪的硬朗开始在他体内窜动了,他抑制不住的叫了几声,随后便咬住凌乱的发丝,深深的喘息。此时,他有一种破罐破摔的情绪,若是顺了嘎尔迪的意愿,他就能不觉得亏欠了吧?

嘎尔迪见他不再反抗,怒气便转而化作了YU火,肆意的在生涩滚烫的XUE内快活,又温柔的抚弄倾慕之人的阳刚象征,这样多少能让柏彦获得一丝快感。

他们交叠融合的肉体在芦苇的掩映下却还是不免被明月悄悄的偷窥了……

30、情深意切百般温存

嘎尔迪起床的时候已日上三竿了,虽然睡在马车内有些憋屈算不上太舒服,可身旁熟睡的“佳人”却能触手可及令他无比的满足,昨晚的几番云雨让柏彦糟了不少罪,他却爽快得很。

他穿好衣服,钻出马车,对坐在车前的斯热低声说:“去准备点吃的。”

“主子,我早就备好了,昨晚在酒楼买的猪蹄肉……道长去湖边采药草了,让我们等他。”斯热看到主子春风满面,悬着的心也就放下来了,赵先生的想法实在让人猜不透,万一哪天又突然离开主子该咋办?

他点头,就带上弓箭顺着小路往前走去了,假若运气好能打到一只山鸡或是野鹿就好了,野味能给车内人补养身体。

就在主仆二人讲话的时候,校尉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全身的酸痛却让他锁紧了眉头,尤其是昨夜被“爱抚”的地方刺痛难忍,好在后背的胎记暂时没有异样。

他刚想动弹一下,忽然觉得脚腕上沉甸甸的,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已被当成了货真价实的俘虏,戴上了粗重的脚镣,这副脚镣被拴在了车棚的木柱上,别说逃跑,就连下车都是不可能的。

嘎尔迪果然疯了,居然要囚禁他这么个并不年轻的粗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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