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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臣 下——by尘印千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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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长华愣了下,随即醒悟。他和岳斩霄的外袍早已撕烂了,身上只穿着短衣,又被困多日,只能用海水洗澡,太阳晒后全身结起层白花花的盐花,更加上蓬头垢面,跟野人似的,难怪会被青年认作了渔民。

他顺水推舟道:‘在下程错,那位是我同伴,姓岳。我们想去琼岛附近打渔,没想到船在这里触礁沈了,幸亏天无绝人之路。’

‘那可真巧。’青年爽朗地笑了:‘我叫海生,就是从琼岛过来的。等我忙完,你们就跟我一起先回琼岛吧。过些天,岛上有大船去陆上城里采办年货,你们可以搭船回去。’

殷长华大喜。岳斩霄更料不到会在这里遇到家乡的人,激动之余就想打听父母的生死,但听这人说话的声音,似乎比他还年轻些,未必知道当年的事情,还是等到了琼岛,找几个老人询问来得可靠,便强自按下冲动,道了声谢。

‘我看你们大概也渴得厉害了,我船上有水,等着。’青年回船取了罐清水给两人,随后将披散的头发在头顶扎起个发髻,口衔一柄小刀,利索地下了水。几个折身,如同一尾灵活的大鱼,在水下珊瑚丛中穿行自如。

殷长华拿绸带小心包扎好岳斩霄还在微微渗血的左腕,和岳斩霄一人一口,轮流喝着罐中比黄金更珍贵的清水,均庆幸天公开眼,让他俩绝处逢生。

‘还好你我熬了过来,长华,这次老天爷也在帮我们,你说是不是?’岳斩霄笑着握住殷长华的手,‘闯过这一劫,我们今后一定能否极泰来,太平度日了。’

满脸欢喜与憧憬,就在殷长华眼前,同当年山谷中那个青稚少年的笑容重迭了。自从两人言归于好以来,这还是斩霄初次在他面前笑得如此轻松自在。殷长华一时竟瞧得痴了。

倘若真能与斩霄远离红尘纷争,安然相望到老,此生,再无遗憾……

黄昏,海面金波轻涌,一点帆影融在落霞烟澜中,绚烂如绘。

甲板上炊烟嫋嫋,青年正盘坐在个小炉子旁煮着鱼汤,眼看熟了,他招呼坐在他对面的两人一同来吃。

‘多谢海生兄弟,我俩就不客气了。’殷长华拿碗盛了两条鱼,照例先为岳斩霄剔去鱼骨。

一顿饭吃下来,他俩与海生也已熟稔,知道他是琼岛土生土长的岛民,自幼起就水性极佳,跟着岛上老人做了采珠奴。

句屏渔民大多以打渔为生,也有少数人专事下深海采摘珍珠。

采珠这活计虽然获利颇丰,但全靠运气,一年到头也未必能采到值钱的上好珍珠,远不及打渔稳当,而且太过凶险,稍有不慎便会葬身鱼腹。有时冒死采到枚好珠,又会遭人觊觎,惹来杀身之祸,因此大多数渔民都不愿干这营生,只有最穷苦的人走投无路了才会铤而走险下海采珠,一旦家境宽裕了,也就收手改行。

珠宝商贾时常找不到愿意采珠之人,干脆直接向官府买些囚犯官奴,强迫他们下海,贱称珠奴。

久而久之,囚犯出身的采珠人越来越多,采珠几乎成了句屏人最不屑的贱役行当,所有的采珠人都被呼作珠奴,备受歧视,动辄得咎。珠奴为避祸,也往往绝少与外人来往。

海生以为殷岳两人也是渔民,因此对他俩并无避忌。又见岳斩霄盲眼,手腕也受了伤,顿起怜悯之心。‘你们在小岛上渴了多天,身体也快垮了。到琼岛后不妨先到我家住着,也好把身体调养过来。’

殷长华连声道谢,褪下手上一串镶嵌舍利子的沈香木珠,想赠给这古道热肠的青年,权当去他家吃住的花费,被海生一笑拒之:‘出海在外,谁没个闪失?你俩已经够倒霉了,我再拿你们的财物,不就成了趁火打劫了嘛!来,别客套了,多喝点鱼汤补补元气!我舱里还有点活血的药酒,正好合你们用,我去给你们拿来。’

殷长华与岳斩霄均想这海生虽是个珠奴,气量着实不凡,他俩要是再硬塞给海生财物,倒是把人小觑了,便不再提。

等海生拿了药酒回到甲板上,三人围坐饮酒,谈笑风生。

海生性情豪爽,酒量却是寻常。两盅落肚脸就红了,大着舌头向两人告了个罪,和衣往甲板上一躺,倒头便睡,很快传来微微鼻息。

殷长华拥着岳斩霄,倚在船舷边静享劫后余生的安宁。

月光皎洁如洗,温柔地照拂着无边无际的大海。耳边,除了海浪声,便是岳斩霄清晰的呼吸与心跳。

岳斩霄嘴角一抹微笑,更叫殷长华情难自已地低下头,在岳斩霄唇上轻啄一口,换来后者羞恼的低声抗议。

‘长华,船上还有人……’

‘他睡着了。’殷长华轻笑,转而吻向岳斩霄变红的耳根。沾着海盐汗水的咸味涌入口中,醉人的蛊惑。他忍不住将舌尖伸进岳斩霄耳孔里,探索起未知的更深处……

‘别再闹了……啊!……’岳斩霄一颤,想推开殷长华,从耳鬓传来的酥麻却令他喉咙发干,呼吸渐沈。

‘唔嗯……’甲板上躺卧的人陡然含糊不清地发出声响,殷长华和岳斩霄都吓了一跳,幸好海生只是翻了个身,继续梦周公。

岳斩霄虚惊一场后,再也不容殷长华胡来。殷长华暗笑斩霄还是跟当年一样腼腆怕羞,却也不再逗他,将头往岳斩霄肩头一搁,抱紧怀里同样升了温的身体,静待欲望在海风中逐渐平息。

潮声如诉,月华似水。浩淼天地间,一片空寂,彷佛只剩下他俩存在。

‘……斩霄……’他在睡意来袭前微笑:‘今后我们买艘渔船,白天出海打渔,晚上就在海上饮酒赏月,过神仙般的逍遥日子……’

呢喃越来越低,终至无声。

77

青蓝凝碧的海水,如情人张开双臂,温柔环抱着怀中的岛屿。时值深秋,岛上依然绿树成荫,花开满坡,仍是一派春日风光。

一群孩童正在银白的沙滩边追逐嬉闹。其中更有调皮的,抓起一把沙子,趁着蹲在旁边缝补渔网的中年男人不备,偷偷洒进男人衣领内,得意地逃开,引来那中年男人抬头笑骂:‘你们这群小鬼,找打啊!咦?——’

海面上,正有艘渔船平稳驶近。

男人眯眼瞅了瞅正在船头降帆的人,道:‘原来是海生回来了啊!你娘这几天都惦记着你呢!赶紧回家给你娘报个平安去吧!’

‘知道咯!马叔,我这就去!’海生高声应了,将船靠岸、下锚,领着殷长华和岳斩霄上了岸。

殷长华沿途留心看了下,琼岛上居民不算多,大多在琼岛北侧的小山坡脚下搭建木屋居住。南边大片平地则开垦成田地,种着各家的粮食蔬菜。

海生家坐落在山坡拐角处,几间木屋,用青竹篱笆围着,十分幽静。篱笆里还养了群鸡,正低头啄食,见有人走进院子,咯咯一阵叫,煞是热闹。

‘娘,我回来啦!’海生推开虚掩的屋门,不见人影,又发现倚靠在墙角的农具也不在,他哦了声,对殷长华道:‘我娘准是去田头忙活了,你们先在屋里歇着,我去找她,顺便摘点新鲜蔬菜回来。’

他走到门口,一拍脑袋回过身来,笑道:‘我这胡涂的!你们好多天没洗过澡了,后院有清水,你们正好洗个澡,衣服就先穿我的将就一下吧。’

他打开箱笼,翻出两身干净衣物,带着殷岳两人走去后院。

沐浴处是个简陋的草棚子,顶棚吊着盏暗淡油灯照明用。几根粗竹筒连成个水管穿墙而入,将清澈的山水蓄入一口大水缸中。

殷长华和岳斩霄多日都没有好好梳洗过,看到清水只觉浑身发痒,等海生交代离去后,两人便开始宽衣解带。

几瓢清水浇上身,殷长华惬意地抒了口气,用丝瓜絮擦洗起全身,扭头见岳斩霄正在摸索水缸边的皂角,他忙走过去道:‘我来帮你洗。’

‘不用,我自己能洗。’岳斩霄下意识地摇头,即使殷长华再落魄潦倒,在他心目中,始终都是当年清贵无比的主人,怎能让长华纡尊降贵来伺候他!

然而殷长华仅是笑了笑,捏碎几枚皂角,捧起岳斩霄有些凌乱的头发搓洗起来。

‘长华,不——’

‘你手上有伤,不方便,还是让我来帮你吧。’殷长华用微笑堵住了岳斩霄未出口的拒绝,舀起一瓢清水慢慢淋上岳斩霄的头顶,冲去皂液。

水珠纷纷,沿着黑发流淌而下,滑过岳斩霄的脸颊、锁骨、胸膛……油灯火苗摇曳,在肌理流畅又挺拔的身躯上投落一点点诱惑的阴影。

殷长华并不是第一次看到岳斩霄的裸体,可他此刻依旧被牢牢吸引了目光。胸腔深处,逐渐涌起许久都未曾有过的躁动。冲动之下,他撩开岳斩霄缠绕在颈后的发丝,深深吻了下去。

‘啊!……’湿热的唇落在肌肤上,用力吮吸,彷佛要将他的血肉都吸出去。岳斩霄整个人都颤栗了一下。

‘斩霄,斩霄……’殷长华从背后环抱住自己梦中浮现过无数次的身躯,顺着岳斩霄微凹的脊梁一点点往下吻,印上真正属于自己的痕迹。

他的双手也缓慢地在自己的领地上巡游着,抚过岳斩霄上下移动的喉结、升温发烫的胸膛……直至擦过岳斩霄胸口已发硬立起的乳头。

记忆里那残破的伤口顿时在殷长华脑海里翻腾而起,他甚至不敢去想象斩霄当年是如何被父皇穿上了乳环。心痛中更挥不去愧疚,他颤抖着扳转岳斩霄,低头含住了一粒暗红的乳头,轻舔深吸。

岳斩霄俊脸忍不住微微扭曲。自从离开皇宫后,他的身体就不曾再被人如此抚弄过。尽管明知此刻与他亲热的人是殷长华,然而在他漆黑双眼前浮起的,竟是殷晸布满欲望和讥嘲的脸。

男人紧抓住他的腰,伏在他胸口,用滑腻的舌头来回舔弄着他被穿环的乳头。银靡的气味,与无处可逃的绝望一起,笼罩在他四周,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呃呃……’他本能地抓住殷长华双肩,想阻止对方进一步的举动。

殷长华却把岳斩霄的推拒当做了情动,心底欲火越发高涨。重重一咬嘴里的乳头,他将岳斩霄上半身抵在水缸边缘,疯狂地亲吻着目光所及的每一寸肌肤。

‘不——啊!’拒绝的字眼在下身被一片柔软湿热包围时惨遭腰斩,岳斩霄张着嘴,发出自己也觉羞愧的低喊。

殷长华含糊地笑,双手分别按住岳斩霄轻颤不已的大腿根,埋头,将岳斩霄的欲望根源吞得更深。那没有半点体毛的下体光洁得仍像他昔日记忆里那个青涩少年,也让他忘乎所以地摆动着头部,努力吞吐口中越来越肿胀硬挺的肉块,执意想让斩霄与他同样狂热沉沦……

‘长华……啊……’快感与些微抹不掉的厌恶混杂在一起,此起彼伏折磨着岳斩霄已接近溃堤的神智。腰眼倏地一麻,他低喘,将欲望尽数交付在殷长华嘴里。

‘斩霄……舒不舒服?’殷长华抬起头,抱着剧烈喘息的岳斩霄并头倒进水缸旁的草地里。

他的下身也已经挺立到疼痛,可他还是忍住了立即长驱直入的冲动,吐出口中那些黏稠白液,用手指蘸了些,探向岳斩霄紧绷的臀丘。

久未遭异物造访的入口猛被手指侵入,岳斩霄全身僵硬。

‘斩霄,松开点……’艰难地挤进一个指节,就遇到了更强的阻力,殷长华有些焦灼地舔了下自己干涩的嘴唇,低头去吻岳斩霄,试图让身下人放松。

唇瓣相触的刹那,他才惊觉岳斩霄不光是身体,连牙关都咬得紧紧的,双手更攥紧了手边的青草,青筋毕露。

斩霄是在极力忍耐……意识到这点,殷长华停下了手,嘴角露出丝苦笑。他早该想到的,过了好几年屈辱承欢不堪回首的日子,斩霄肯定对这等行径深恶痛绝。纵使心里愿意,身体却无言抗拒着他的求欢。

‘……长华?……’身上的人突然安静下来,手指也离开了他的身体。岳斩霄一愣,随即一阵不安便自心头蔓延开来。他咬了下嘴唇,慢慢张开双腿,低声道:‘继续啊,长——嗯唔……’

热炭般的唇瓣覆了上来,以吻封缄,却不同于之前的激烈。

殷长华这次吻得很慢,逐寸逐分地探索,最后再度含住了岳斩霄胯间软垂的性器,几下吮吸,就让那肉块重新抖擞起精神。

听着岳斩霄压抑在喉间的粗重气息,他淡淡一笑,将手指伸向自己身后。

穴口被自己手指缓慢撑开的感觉十分怪异,更多羞耻。殷长华微皱起眉头,忍着胀痛不适,藉由黏液润滑把手指推进更深处,抽动了一会,自觉已不似最初那样紧涩,他呼出口长气撤回手指,抬起臀,扶住岳斩霄已然一柱擎天的楠根对准自己后茓,咬了咬牙,缓缓往下坐。

‘啊呃呃……’身体最敏感的部位被一点点吞噬进了一个潮热紧致的空间,快感直冲头脑,岳斩霄忘形地溢出声呻吟,紧跟着他就回过神来,骇然道:‘长、长华,你这是干什么?快、快停下,啊啊——’

‘你难道不喜欢么?’殷长华沙哑着嗓子笑,表情却透着痛苦。

只勉强吞进了头部,后庭就已被撑开到极限,有些撕裂刺痛,原本亢奋的昂扬也因之萎缩了。但想看斩霄为他痴狂的强烈欲望盖过了一切,他按住岳斩霄汗津津的胸膛,深吸一口气,一坐到底——

‘啊哈!’两个人,不约而同叫出声。痛与欢,难分难辨。

身体像被穿在了坚硬发烫的棍子上,殷长华一时竟不敢再动弹。努力吞咽着唾液,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稍微适应了体内还在微微跳动的硬物,开始抬起腰,再坐落,上上下下地缓慢套弄起来。

从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疯狂银荡的一刻,可只要想到在自己身体内进出的,是斩霄的一部分,看到斩霄脸上交错浮现的情欲与痴醉,晕眩般的快意便占尽上风,连肉体的疼痛也变得微不足道。

‘斩霄,你舒服吗?斩霄……啊呃……’他仰起汗水淋漓的脖子,在起落间低声呻吟,呢喃。

‘不……唔,长华……’岳斩霄的呼吸也越来越粗促,仅存的一线理智拼命想叫殷长华停下来,然而身体是最忠实的,在殷长华又一次将他全根吞没时,情潮决堤,湮灭了一切。

他忍无可忍地低吼一声,猛地挺身坐起,反客为主,将殷长华掀翻在地,牢牢钉在了身下,拉开男人双腿,在那个紧致得快要将他勒毙的方寸禁地里凶狠地抽动起来。每一下,都恨不得将男人捅穿。

‘啊啊啊——’身体几乎被弯折成两半,殷长华嘶声呐喊,用力搂住岳斩霄的脖子,用力吻着青年脸上淌落的热汗。

肉体拍打撞击的声音,充斥了小小的草棚。汗水混着津液在抽插间溢流,润滑了他俩连接的地方,让岳斩霄进出得更为顺畅。

这一刻,被欲望禁锢太久的两人完全抛开了禁忌,甘愿沦为本能的俘虏,如同两头发情的兽,不顾一切地抱紧彼此,翻滚纠缠,吞噬掠夺着对方的气味,乃至血肉,掠夺对方的所有。

高朝来临之际,岳斩霄遽然抽身而退,拉起殷长华,将人背对自己紧按在大水缸边,从背后狠狠贯穿了男人痉挛火热的谷道,大力操弄。他的手也绕到殷长华胯下,抓住男人半软的命根飞快撸动。

太过强烈的刺激令殷长华失神地仰起头,浑身的肌肉都开始颤抖收缩,体内更是猛地绞紧,如漩涡般吸引着岳斩霄更用力地往里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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