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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夜白敬迟——by白敬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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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厮提了桶过来,心下战兢,扑通跪下,便哭道:“老爷,老爷,少爷,少爷呕的愈发厉害了,大夫说再不给诊脉,就回天乏术了。”

那夫郎闻言手微一抖,提步进了屋子,两步走到床榻边,床榻边的大夫是当初给祈栎诊脉的大夫,正呲牙对着床上之人,揽了他的背,任他伏在自己腿上呕着,吐不出东西来,便是那清清的汁液。

“大夫,您看……如何?”夫郎问的极是谨慎,瞧着祈夜白出了一身的虚汗,浸湿了衣裳,故此声音放得极轻。

那大夫只是冷哼:“我如何得知?请了我来此,不让我诊脉,还发着热,倒是让我看着他死么?”

那夫郎只是皱眉,伸手过去,轻拍了祈夜白的背,柔声道:“孩子,你倒是让大夫给看看,可别跟自己身体过不去。”

祈夜白只把手缩在胸前,伏在大夫腿上,眼泪大滴大滴的滚下来,连着汗,顺便也把大夫的衣裳给打了个湿透,只是闷声摇头,喉间含糊不清的挤出几个字来,模糊的听不清。

“白敬迟……”

那夫郎也顿了手,眉头只管皱的死紧。

那大夫却是忍不住了,伸手把人拉起来,按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祈夜白,祈先生,你若是求死,也麻烦了别死在我手里。我这大夫虽说是个庸医,却从没医死过人,你今儿闹这么一出,是想砸了我的招牌不成?”

祈夜白睁着眼睛盯着头上的帐子,喘气,一言不发。

大夫发狠,伸手去抓祈夜白的腕子。祈夜白没甚言语,只管让他抓了去,眼底迷迷蒙蒙的,有泪从眼角滑落。

大夫诊了脉,吃了一惊,倒吸口冷气,又换了另一只手探着,眉头越皱越紧,起身仔细打量了他,越看越惊,索性伸手扯开他的亵衣,一眼看到那心口上愈发红艳的红印,顿住。

“如何了?”那夫郎还算沉得住气,稳了声音道。

大夫凝重了神色,替他掖好了被角,伸手探了他的额头,轻啧一声,转身:“本不该我问的,只是我得知道,他家人在哪里?”

夫郎脸色恢复冰冷:“没有。”

大夫沉吟了下,道:“那好吧,我跟你说,从现在开始,每顿好吃的好喝的给供着,有什么补身子的都拿出来,这高热不能吃药,拿湿布巾浸湿了给他敷在额头上,我再开几副方子,按方子抓药,每日三碗不能断。”缩着眉,大夫仔细的叮嘱。

一旁的祈夜白却伸手拉了他的袖子,喃喃低语:“白敬迟……”

大夫哽住,骂一声,对那夫郎道:“他有身子了,刚两个月,被你这么一折腾,能挺过来真是运气了。”

那夫郎怔怔:“什……”

“罢了,你们家的事儿我一点都不想管,我只是个大夫,只管管好了病人就成了。但是我得说一句。”他正色道:“他现在的身体对他极其不利,娃娃的脉忽强忽弱,再折腾下去,我不敢保证能不能保住。”

“他不是……他不是……”夫郎怔怔,拉了他急切问道:“他不是汉子么?他不是身上有‘夙昙印’?活不过二十五岁?”

大夫扯了自己袖子回来,冷笑道:“谁说有那印子的活不过二十五岁?谁说他是汉子的?我话放在这儿,至于信与不信,你自己看着办吧。”

祈夜白眼底泪光晶莹,蜷了自己在榻上,低声呜咽,含含糊糊的喊着人:“白敬迟……”

“白敬迟……”

那夫郎愣在原地,手指掐的手心一片红痕,按住眉心,让人送了大夫出去,看着榻上蜷成一团的人,脸色青白不定。

“白敬迟……”

“白敬迟不在。”他倾身过去,僵硬扯出一丝笑来:“夜白……爹亲在这儿。爹亲……带你走好不好?”

“白敬迟……”祈夜白含着哭音儿,只自个儿低低喊那人的名字。

夫郎僵住,在原地呆了半晌,脸色阴沉下去,眼底交织了一片寒光:“你现在不清醒,对么?既然如此,我倒是有个极好的主意——”

他喊来小厮,唇角挂着笑,伸手拍拍祈夜白的背,给他盖上被子,道:“去,抓副药来。你知道是什么药。”

“……老爷?”

“记住,这件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至于那个大夫,你们知道该怎么办。”

“……是。”

43、寻回

大夫眉头拧得死紧,搭着祈栎的腕,沉吟着狠狠揉着眉头。

“大夫,如何?”白越尘握着祈栎的手,不停地拭去他眼角的泪,从昨儿开始,祈栎就开始不舒服,到了晚上更是发了高热,嘴里喃喃的说着胡话,眼睛紧闭,怎么都叫不醒。

大夫看他一眼,叹口气,摇头:“认识你们真是我倒了大霉,反正就是没好事。”

他没什么好气:“还能怎么样?脉象平和,丝毫没有发热的迹象,偏偏用手都能感觉到他在发热,我猜,应该是你家里出了什么事吧……”大夫拿了布巾擦手,仔细想了想,忽又问道:“他……是不是和,祈夜白是兄弟?”

白越尘忙点头:“是,他们是双生兄弟。”

“那就没差了。”大夫放下布巾,自己整理药箱:“这病我治不了。祈夜白现在正发着高热,而且脾胃尽伤,反映到他双生兄弟身上,只是高热你就谢天谢地吧。”

白越尘大惊:“你说什么?”

有人从身后接近,一把抓住那大夫手腕,扑面而来的凶煞气息,阴沉的霎时笼罩全身,白敬迟阴着脸,咬牙,从牙缝中挤出字来:“你,说,什,么?”

这几天白敬迟心力交瘁,刚和陆秉承商量了办法,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这确实是最快的方法了,只不过要先去客栈拿人。进了院子就听说祈栎病了,刚进门便听到那大夫的言语,反观他这几日都没有祈夜白的消息,早已在心底压了火气,说不心焦,如何能不心焦?眉头拧成大疙瘩,这才逼问。

大夫只管冷笑:“我说,祈夜白正发着高热,而且伤了脾胃,恐怕一时半会儿调不好。”他恶劣的笑:“对了,我还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大夫倾身过去,在白敬迟耳边一字一顿清晰的吐出几个字来,白越尘急于知道内容,只盯了老二的脸看,那脸上青青白白,夹杂着痛苦欣喜各色情绪一团混杂,像是五味瓶打翻酸甜苦辣咸什么味道都有。张张口,不知道说些什么,也只好作罢。

白敬迟低头想了会儿,掐了自己手保持了冷静,抬头来脸上不带一丝一毫的激动,缓了口气,道了声谢,转身便走。

大夫哼哼笑一声,背上药箱子,摇头晃脑的要离开,转身,挑眉:“白家大少,麻烦不要问,我也不会说,有时间揪着我问什么事,不如赶紧帮你那弟弟想想办法,究竟该怎么样,把人救回来才是正理。”

一句话堵了白越尘正悬在半空的手,睁大眼,悻悻的收回去。

白敬迟走出大门,门外,陆秉承正带了几个小厮在外等着,他长长舒口气,走过去,抱拳道:“陆兄,久等。”

“别说了,跟我说说那个人是什么身份,一路走一路说罢。”

“好。”

陆秉承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他本想带走周东亭,无奈周东亭知道了祈夜白出事之后如何不愿和他一块走,对白敬迟和祈夜白,他是带着感激的,当初若不是他们收留了周东亭,而且还有平时初给自己送信,自己断然不会这么快找到周东亭,于情于理,这件事他也是要帮的。只是不好帮,怎么说那个人也是祈夜白的爹亲,若是他咬死了不放人,他们是断然没有任何法子的。

刚走两步,白敬迟低头看去,身后跟着一个矮矮的身影,脚步有些蹒跚,回头看去,是白狼,强打了精神跟着,走两步喘几口气,白敬迟只觉得心底狠狠一根针刺在那里,转了身不再看,微仰了头,吞下涌上来的热气,眨去泛上来的水汽,脚步更稳一些,再稳一些。

祈夜白吃力的从榻上爬起来,手脚发软,脑袋被高热刺激的一阵一阵的发疼,身上湿湿黏黏的,是被汗打湿的衣裳,还是当初那套,除了白敬迟,他是断然不肯让别人动的,小厮也不行,那个夫郎确实每天都来看他,给他带些奇奇怪怪的药汤,但是很可惜,除了水,或许连水也是,吃一口吐一口,根本吞不下去不说,只要稍闻到味道,就是难受的紧。

屋子里没有其他的人,除了在外间的几个小厮之外,祈夜白晃晃发晕的头,把涌上来的恶心又压下去,站起来,扶着床喘了会儿,一步一步挪到屋子里的铜镜旁。

怀里摸出一块晶莹的暖玉,挂在脖子上,轻轻摩挲了下,暖玉这几年愈发晶莹圆润了,被人细细打磨过,棱角全被磨平了,祈夜白对着铜镜看着,调整了下暖玉的带子,带好,把它放进衣襟里。伸手触了下空空的发,盯着铜镜看了会儿,起身,在桌前的凳子上坐定,唤道:“来人。”

小厮们很快凑过来,在他面前围成一群,毕恭毕敬的,有领头的人弓腰殷勤着道:“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我要见你们家老爷。”祈夜白的声音很轻,却是带着那么一丝的冷静,那小厮听后,急忙点头道:“诶,是是,小的这就去请。少爷您先歇着,歇着。小的去去就来。”

那小厮一溜烟儿的不见了人影,临走前对着一旁的小厮们使了个眼色,待他走后,立即有人来劝道少爷您还是躺下歇着的好些。少爷您还是……少爷……

祈夜白被他们的聒噪吵得头昏,闭了眼不动声色,只冷哼道:“你们若是真的为我好,那就闭上嘴。”

小厮们的声音小了下去,围着他对周围的人使眼色,却无人再敢上前一步。

祈夜白的身份确实不尴不尬,他们的老爷是挺看重他的不错,但是老爷不还让他服那什么药么,家里的少爷老爷都没舍得,可见是不受重视的。但是老爷又一天几次的来看,每每也只是看着,带些治病的汤药来,老爷这般喜怒无常,苦的可是他们这些下人,一个不顺心,小则打骂,大则直接被赶走罢。

那小厮也快,一盏茶的时间而已,那人已到了眼前,挥退了小厮们,一脸的欣喜的看着,伸手要来抚他的发。

祈夜白偏了头,躲过他的手,稳了心神:“多谢这几日的照顾。”

“夜儿,我……”

“我想,我出去了这么久的时间,家里的爹爹和爹亲也该着急了。叨扰了这几日,来日定会再次登门拜谢。”

“夜儿,是我,我是爹亲啊——”他哀哀切切的唤了声,眼泪滚落眼眶,握了祈夜白的手,抓的紧紧的,放在眼前贴紧,涌出来的泪一滴滴打湿手背。

祈夜白没有抽回手,只是皱眉:“这位老爷,我承认你帮了我我很感激。但是我爹亲还有爹爹,早在我幼时就去世了。家里还有他们的牌位,祖坟上还有他们的衣冠冢,这位老爷,您若只是说说,也就罢了,下次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我不会跟您客气。”

“不,我,我没死,我……夜儿,爹亲错了。你原谅爹亲吧,爹亲对不起你,对不起栎儿,我,当初我怕了,我……夜儿……”他眼底含着泪光,可怜的盯着祈夜白看,数度哽咽,满脸懊悔之色。

“这位老爷,请您自重一些,拿死人开玩笑很有意思么?”祈夜白皱眉,眼底燃烧的是火焰的红色,他低了头,长长出口气。

“夜儿……我,我真的不喜欢你爹,我是被他抢去的,我不喜欢他,我当年,有一个一同长大的玩伴,我一直爱的都是他,当时太年轻,家里穷,我爹自作主张把我许给你爹,我满心不愿意的,后来,后来好容易他死了,那个人还在一直的等着我,他不嫌弃我是嫁过人的,我,我就跟他走了,舍了你和栎儿而去,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夜儿,我以为你死了,这些年来我过的一直不安,我一直怕,夜儿,你没死,你没死太好了……”

祈夜白听他哭,心里慢慢有悲凉涌上来,一时间撕碎了原本肯定的伪装,狠狠的扯开那层深埋心底的伤口,露出发黑腐烂的血肉,汩汩的往外涌着黑血。

你怎么可以无耻成这样?你怎么可以?爹爹对不住你么?当初你要什么他不给?你每次耍性子他都欢喜的紧,哪怕是拳打脚踢呢,他每次不是惯着你,哄着你?为何你现在说这些的时候,可以如此的面不改色?

悲凉涌上来,和着黑色的血,一点一点侵蚀了心,眼底血色一片,那人还在喋喋不休的继续念叨着,祈夜白猛的甩开他的手,用劲儿过大被他的指甲在手背上滑了一道血痕。

拽下脖子上的暖玉,放在他眼前,微扬了下巴,冷笑:“我爹哪里对不住你了?嗯?你说说看,是不给你吃了,还是不给你穿了,还是不给你钱花?当年我爹是那么爱你,你要什么他不给?结果呢,他去了,你就急吼吼的奔向别人的家了?那个人给了你什么?给了你吃了,还是给了你喝了?若不是你对我们兄弟俩态度恶劣,这些年我还以为我是那个人的孩子,杂种!”

“夜儿……你,你怎么……”那人又惊又惧,胸口起伏着,说不出话来。

“我们都心知肚明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还跟我假惺惺的说什么呢?你不是以为我们死了么?我告诉你,如果没有白家人,我确实已经死了,你的二儿子,被人贩子卖给了一户疯子,每天被他从早打到晚,所以你儿子学会了做饭,学会了生火,学会了吃草,学会了生吃肉,学会了喝动物的血,因为不这样他就得死!那个时候你在哪儿呢?嗯?在你心爱的那个汉子的怀抱里吧。没准还在说着终于摆脱了那几个累赘,可以让你们一块双宿双飞了。嗯?我说对了么?”祈夜白冷笑着,脸色青白的透着些红晕:“现在好了,好容易我长这么大了,你又来做什么?嗯?我想想,是你家汉子不行了吧,留了一个不学无术的儿子给你,你没办法了想起我这个儿子来了?嗯?是想把我带回去撑家业呢,还是要把我带回去继续给你当儿子?谁稀罕呢?凭什么呢?我爹亲,早在当年丢下我和栎儿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死的透透的,现在白骨都化成灰了!你是哪根葱?过来开他的玩笑?不怕晚上做梦睡不着被鬼压床么?”

祈夜白的声音平和的令人不寒而栗,那人又惊又怒,脸色变幻不定,呯的拍了桌子,正待说什么,门外一阵嘈杂,有小厮连滚带爬的进来,扑在他脚下磕头:“老爷,老爷你去看看吧,官兵,官兵——”

房门洞开,陆秉承站在门外,身边是抚着胡子不住摇头的知府,还有被押着的祈赋祈二老爷二人,阳光在他背后洒了一片光影出来,陆巡抚挥挥手,有官兵来拿人,口中说着:“白城金家的,害人偿命,当年你害了祈大老爷一命,现丰巡抚之命将你拿下!”

“你们……你们……不是,不是我……”那人慌忙往后退,被赶来的官兵拿了个正着,小厮跪了一地,一个个瑟瑟发抖不敢抬头,祈夜白坐在凳子上,被光影刺得眼晕。陆秉承对他笑笑,唤了官兵带小厮们去问话,一群人吵嚷着离开,屋子里瞬间又恢复了空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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