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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影 下——by木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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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但是。”白杉打断他的话,这一切他都是知道的,不需要柏彦一而再而的重复,他大口喘着气,平复自己心中的起伏,说道“我……我用我来换,用我换安陌一条命!”

“用你?!”眯眸,看着白杉,细细琢磨这两个字中的意思。

“对,用我!”白杉觉得自己精神弦线快要绷断了。

“但是,你别忘记了,你本来就是我的所有物……这样的你,怎么来交换呢?!”柏彦轻哼一笑,笑着白杉的愚昧。

“我不是!你创造出了我,但是我有我的思想,是你曾经放我离开,一挥手就是十几年的时间,何谈我是你的所有物!我不是……就算……就算……”他歇斯底里的说出一切,尽管他不想面对,不想主动来说,可是,这都是被逼出来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逼得“就是我承认是你的所有物,就算你把我囚禁在你的身边,但是……我有我的想法,就是算你覆盖了我的回忆,但是,我会记得,不是用大脑,我有身体,我有心脏,这一切的一切我都是记得的!是你无法磨灭的!”

一口气说完这些,白杉已经觉得自己无力,但是,他知道,他还没有说完,还有没有要说的:“这样……你还是不同意吗?!我甘愿的留在你的身边,这样……还是不愿意交换吗?!”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白杉在心里狂喊,但是他不能说不来,他已经无力,他的心脏,他的大脑已经觉得无法负荷,好难受……

“好吧……我同意……做这个交易。”半晌,柏彦才缓缓勾起笑,语速平静的答应了他。

“谢谢……”听见他的承诺,白杉觉得自己顿时失去支柱,瘫软的坐在地上,流出了泪,却是笑着。

就这样吧,很好……只要安陌能够活下去,只要他好,什么都值得……因为,白杉有所珍贵的……

“不过……你是想起来了吗?!”柏彦目光沉着的看着地上的人,降了几度的声音给人一种不好的感觉。

“是……我想起来了,想起了一切……”白杉有气无力,他全盘托出,不加所隐瞒。

058.想听故事

“全部的吗……还真是……不算好的消息……”自说着,还做出一副很头疼的样子,

“是吗……但是我很高兴,很高兴,我想起来了……”想起来我们曾经是那么的相爱,白杉笑着哭了,无法抑制;

“呵呵……现在是什么感觉呢?!”目光淡然的扫视房间一周,这里面只剩下他和他,安陌早已经被人带下去治疗了;

“痛并快乐着……”或许形容不恰当,但是,白杉想不到其他的词语来形容,痛苦又快乐,痛的是自身,快乐的他再次拥有他们的回忆,这次,他不会再忘记,他会带着它永远走下去……

“呵呵……我记得你当年是已经知道自己身世的吧?!”轻松的口气完全如同一个外人,闲聊着家常一般,听在耳中觉得万分刺耳……好像是在讽刺着白杉;

“是,我知道……”声音变得有些颤抖,这是白杉不想想起来的事情,但也是他一辈子抛不开的东西;他无法忘记自己是如何来的;

“嗯哼……不如……我们在回忆一遍吧?!”轻佻的语气之中带着丝丝期待,好心的询问白杉意见,但都知道,无论问不问,只要他想,白杉就要服从;

“回忆一遍?!”音调升高,连身子都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他用手抱住头,紧闭住双眼,不想去听,不愿回忆起来,那种感受如刻骨之痛,他,他,他难以忘记,他没有忘……他怎么可能忘记?!

“看来亲爱的杉你还记得?!那冰凉的液体是什么感觉呢?!嗯?!来,告诉我,你的感受,”轻惑的语气,低沉的嗓音是那么的吸引人,让人不自主的沉陷进去,

“啊啊啊啊!”白杉捂着头喊了出来,崩溃,逼至边缘,那些记忆他真的不是很想想起来,如同柏彦说的,冰凉液体阻绝了他的呼吸。无法活动自己的身体,一切的一切都是只靠那液体,它维持着自己的一切、只有那浅薄的意识可以活动……

“呵呵……你想起来了,我还是可以再次改变呀……只让你记住我……这样,你就彻底的属于我了……”拥住他的身子,充满诱惑的话语紧紧环绕这他。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忘记安陌!”白杉挣扎,不可以,他好不容易才想起来,这几年的时间他浪费不起,他不知道下次想起是什么时候,他不知道要经历哪些事情才可以想起来。

“真是的,……好吧。那就不忘记喽。”柏彦忽然咧嘴一笑,像一个俏皮的孩子;让白杉傻眼,一时间呆呆的看着他,不知道要如何去说;

“什,什么意思?!”字面意思白杉是懂,但是他不懂为什么柏彦突然这样说,这样的他,让白杉真的无以应对;

“呵呵,真是个笨蛋……杉,讲讲你们的故事吧……突然……很想听……”头在他颈窝处蹭着,就像是讨糖的孩子;

“柏……柏彦……”白杉惊愕,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说;

“嗯?!说吧说吧……当年的事情我也并不是全部知晓,讲讲的……我很想听……”柏彦不肯放弃,不松手,势必是要让白杉讲述他和安陌的故事给他听;

“唔……别,别蹭了,我讲给你就是……”

“要从最一开始哦……”

“好……”

059.初次见面

白杉来到白家的时候还是一个半岁的婴儿,那时候的白杉身体异常虚弱,要十分仔细的照看;一个不小心白杉的小命就没了。

当时,白家夫妇膝下无一子嗣,听见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真的很是喜悦,所以,虽然白杉的身体较为弱,但白家夫妇仍是给予他最好的照看,抚养着他;

由于身体原因,白杉学会走路已经是两岁的时候,随着年龄的增加以及家中膳食上的营养,体质才有所改善;

到七岁的时候,白绍琤就送白杉去学习柔道等来强身健体,十岁时白杉身体已有明显改善,也是十岁那年,白杉认识了安陌,正式的……第一次见面;

“喂,你叫什么名字?!”十岁的安陌长得很是秀气,却也比同龄的孩子较高一些,但并未对他外貌来带什么突兀的感觉,那模样经常被人误认是女孩子,小小的安陌每每遇到这个问题时,脾气就显得极为火爆;

“唔……白,白杉……”白杉淡色的眸子里面有着惊慌,白杉在白绍琤夫妇的保护下甚少与外接触,然,认识的人也大多数为脾气温和的人,与同龄人更甚少知,如今面对这个陌生的孩子,他到显得很是怯怕;

“白杉?!哪个杉?!”安陌皱眉,想不来是哪个字,应该不是珊瑚的珊,或者是姗姗来迟的姗吧?!那也太女孩子了!

“是木加三撇……”白杉手里绞着白色的小衬衫,一副不安的样子,眸子在眼中快速转动,想着要赶紧离开,他不喜欢这个孩子,感觉……一点也不好。

“哦哦,那个字呀……”是那个杉,还好比较正常,“对了,你也是学习柔道的吗?!”他之前有看到他去柔道社团,不过,他这瘦小的身板,还真让人不难怀疑他是不是学习的……

“啊啊!?是……”他不想再说下去,白杉心里焦急,这个人给他的感觉真的不好,有些怕……

学习完柔道后,按照以往在路边等待着刘叔来接自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孩会出现,而且还问他这些问题,明明他们之间根本不认识;

“哼哼,喂,白杉是吧?!你在哪个学校上学呢?!”对于他的反应,安陌轻哼一声有些不屑,但还是想和他继续交谈下去……

“是……唯希学校……”咬唇,水亮的眸子像是快溢出水来,却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真,真是的……好讨厌,为什么会遇上这个人;

“这样呀……我们以后会在一个学校,过几天我会转过去的哦。”对他眨了下眼睛,半倾身子靠近他,大大的眸子里流过期待;

“什么?!”惊喊出声,但又随即捂住嘴巴,惊恐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说“为,为什么?!”他这样说无非意喻着以后他们会在学校碰见,这个消息一点也不好;

“怎么了吗!?”皱眉,显得有些不高兴,却说“本来就是要转过去的。”理所应当的话语说的很是轻松;

“可,可是……”

“哔哔。”车喇叭的声音“少爷,这儿。”是刘叔的声音;

听见期待已久的声音,白杉顿时感动的快要哭出来了,介于身边还有人,礼貌的说“有人来接我了,再见。”说完,就背着东西准备跑过去;

但在转身的时候,胳膊突然被抓住,只听见“记住哦。我叫安陌。”

快速的看了他一眼,敷衍的说“哦哦,我知道了;。”说完,安陌也送了手,看着白杉越来越远的视频。心里暗想,谁会记得呀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的见面,两人十岁。

060.吃饭要求

“安陌,你要坐哪儿!?”讲台之上,一大一小,被誉为唯希学校最绅士的老师东方询问着身边的孩子;

那孩子,就是之前说要转学的安陌,如他所言,今天的他,也就是正式转入唯希学校,并且也转入白杉所在的班级——三年(D)班;

“我可以跟白杉坐吗?!”睁着乌黑的眸子,一脸单纯的模样,抬头问身边的老师;

“白杉吗?!”东方抬头环视了一周,在靠窗的位置看到了低头认真看书的白杉,还没有反应过来话题已经说到了他;

“白杉。”勾起唇角,语声温和的叫到他,想要问问他的意见;

在唯希学校里面,学校大多制度都是较为民主的,就拿座位来说,一般都会先询问学生的意见,以他们的想法为出发点,若出现矛盾也会专门调解;

但大多这种很少见,毕竟唯希学校里面的学生大多都是有着不,背景的,也都自小被灌输一些念头,所以,表面看来,都是较为平静的……

“白杉。”东方又叫了一声他,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水,这种情况已经不少见了,白杉在他的印象中就是那种少话的孩子,但不是一般的话少,是属于那种,除了必要时,真的是很难见到他说一句话,孤僻的孩子……

第二声,白杉才有了反应,抬起了头,看着讲台上的两个人,皱了皱眉,为什么他觉得那个新学生很眼熟呢?!可是却想不起来;

“你的意见呢?!”东方脸上浮现一抹温和的笑,

白杉摇了摇头,白杉不明白他在问自己什么,只是目光呆呆的看着他们;

“没有意见吗?!那好……以后安陌就是你的同桌喽,你们要好好相处。”东方在笑着,是的,他是在笑,但小小的白杉却闻到道一股不对劲……

白杉明白了,这个新来的学生是要跟他坐一起,而刚才,就是再问他的意见,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新来的学生要跟他做在一起……明明……没这个必要;

“白杉,要好好照顾安陌哦,你们可是要成为同桌的哦。”东方温和的语声让人会不自主沉陷其中的美好,但听见这话的白杉却没有这种感觉;

淡漠的瞅了眼那个即将成为自己同桌的孩子,没有什么想法,只要像以前那样就好……这样想着,他坐下继续看着之前看的书;

“呐,我来了。”熟悉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安陌对白杉扬嘴一笑,顺势的坐在了他的旁边,

“是你……?!”听见那声音,白杉瘦小的身子一震,惊讶闪过淡色的眸子,声音很熟悉,他,他想起来了,是那天的那个孩子;

这事情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白杉早已经忘了有这么一回事情,更何谈他这个人早已经抛之脑后了,即使今天看到他,白杉还是没有多大的印象……

直至他刚刚说话,那声音勾起了他的记忆,算是白杉感觉不好的记忆;

“难道……你忘记了我?!”安陌用手托着下巴,睁着明亮的眼睛看着他,给人一种很单纯的感觉;

即使白杉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他仍然不相信眼前人的表现,轻微的挪了挪身子,不想太靠近他;但是白杉显然忽略了自己的处境,另一侧是窗户以及墙壁;另一边也是要躲避的安陌……

安陌也随之凑上前去,使得白杉陷入一种进退不得的情况,

“你……躲我?!”安陌鼓着小脸蛋,很明显的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没,没有!”条件反射般的赶紧回答,但是在看到安陌瞪他的时候,白杉赶紧捂住嘴巴,一脸小心翼翼的样子;

“哼哼。”瞪了他一眼,这才重新坐好,准备下一节课,拿出崭新的课本时候,扭头给白杉说“中午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不,不用……”摇头拒绝,他不会跟别人共同进餐的,没有这个习惯,而且,让某人知道了,又要烦一阵子了;

“为什么!?”安陌一愣,没想到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但他没那么容易打发,不问出个合理能接受的答案,他才不会放过白杉;

“有人陪我……”抿嘴,他的目光未曾挪开书本分毫,思索了下,回答说;

“那我要你陪我。”强硬的口气,不容拒绝,安陌算是死抓着白杉不打算放过了;

“我……”

“同学们上课喽,把课本翻到24页,今天我们来学习……”正想说什么,老师已经走进教室,白杉赶忙闭了嘴,开始认真听课;

而安陌只是嘿嘿一笑,十分的开心;

061.意外的意外

最后结果是——

“呐,就这么定了,你以后都只能陪我吃饭。”安陌带着胜利的笑容对着无言以对的白杉,自定结论的说道。

“我……”白杉不知道要说什么是好,无言以对,算是默可了吧,也就只有他能让自己这番。

这种情形,白杉也无力改变,可是,谁知这一确定就是好几年……

一阵悠扬的钢琴曲传出,唯希学院特别的下课铃声,讲台上的东方停下了写方程式的手,说道“今天就讲到这儿,下课。”收拾了课本,不加留恋的离开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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