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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的罗曼史 上——by陈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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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一个天然小国王被好基友背叛,被迫流浪江湖的故事。

我从昏睡中醒来,蓦然见床前站立着一名男子,一身蓝衫,面容英俊,体态修长。

“南梧。”我欣喜地去拉他的手,却被他躲开。这才发现他身后还站着一名白衣少年,明眸皓齿,花树堆雪,一只小手紧紧地握着他的衣角。

“你……”仿佛被泼了冷水一般,我收回手,别转过脸,低声说:“你们是来跟我道别的吧。”

殷南梧蹙眉,没有回答,反而是那个少年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催促“公子”。

“别这么磨蹭了,你既然决定离开我,那么,快走吧。”我压抑住喉间的哽咽,不耐烦地说。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天作之和

搜索关键字:主角:晚思 南梧 司徒逆 九重

第一章:我的日常

我叫晚思,是陈留国的国王,我十三岁登基,在位三年,励精图治,是旷古未有的好帝王。更重要的是,我性情温柔,爱民如子,臣民百姓莫不敬我爱我。

刚满十六岁时,我召集臣僚,商量如何庆祝。依我个人的想法,是在国境西南方的山上建造一座行宫,面积不需要太大,只及现在王宫的十分之一就可以啦。

这个想法十分合理,我不明白为什么会遭到众臣的反对。先是工部的官员说:“外有强敌,内有匪患,百姓生灵涂炭,流离失所,活命尚且不能,哪有劳力去修行宫。”

然后是礼部的官员:“先王去世未满三年,陛下孝服未满,不宜大兴土木。”

然后是兵部的将军,他说的倒是很实际:“西南边境常遭南蛮入侵,当地百姓深受其苦,若建行宫,物资难以为继,建成后更免不了匪患的骚扰。”这位将军叫司徒逆,比我年长几岁,是我的伴读,和我的关系还算亲密。

他们说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所以我没有发脾气,而是耐着性子说:“你们工部是负责王宫建造的,既然劳力不足,就派你们工部的官员去给我建行宫。至于守孝,我自然知道孝期未满,反正再过几个月期限就到了,到时候动工不迟。至于司徒说的匪患……”我桌子上的书简摔在地上:“朝廷连年拨军饷,你连几个强盗都除不了,还敢拿这个理由搪塞我!”

这些话说完,整个大殿噤若寒蝉。

我虽然年纪小,但是威信极高,因为每次我一旦发脾气,文武大臣往往垂手侍立,不敢再发一言。前几年倒是有几个老臣敢忤逆我,后来我听了祭师的建议,在大殿里设了一口油鼎,下令谁敢抗旨,就投进油锅里。然后朝堂才平静了不少。

我从大殿上走下来,拖着长而华丽的衣服走在众臣之间。站在群臣之首的是丞相殷昭,他年约六十,须发皆白,神态严肃端正。是我老爹的好友、本朝托孤大臣,也是我如今唯一惧怕的人。

他这个人秉性刚烈,行为端正严苛,平常少言寡语,从不主动说话,别人问他,他才回答,然而说出来的话往往一针见血,切中要害。

我直接无视他,走到工部的那群官员面前:“建行宫一事刻不容缓,你们明日就起程去勘察地形吧。”这群人平时在官府办公,手无缚鸡之力,恐怕连一块砖头都搬不动,让他们去给我建房子,大概会去掉半条命吧。

然后我对礼部的官员说:“你对我父亲的忌日倒是记得清楚,念你忠心,以后不必来上朝,去给我父亲守灵吧。”那官员的脸色立刻变得灰白。

走到大将军司徒逆身边,我刻意拉开了距离,因为他个子高大,让我觉得自己这个国君很失威仪。

“朝廷每年拨十分之一的饷银让你训练军队,你既不能平战乱,又不能除匪患,这个大将军干脆换个人当好了。”我严厉地说。

司徒逆微微眨巴一下眼睛,用食指点着自己的胸口,然后指了指我。我有些困惑,看着他胸口玄黑色的朝服纹路,司徒逆只好小声说:“扣子……”

我低头,立刻看到自己衣服前襟上华丽的盘扣不知道何时解开了,里面白色的亵衣微微露出来。

司徒逆跪下:“陛下,司徒治兵不力,请陛下责罚。”

我伸手去扶他:“罚你一年的俸禄,禁足三月,好好闭门思过吧。”

司徒扶着我的手站起来,很迅速地将我衣服上的扣子系好,然后退回群臣之中。

我松了口气,重新走回大殿,看到殷昭目光严厉,下意识地有些惧怕,开口道:“相父……有什么要说的?”

殷昭出列,行了一礼,严肃地说:“晚思,行宫不可建。”

我最厌恨他这一点,总是倚老卖老。满朝公卿都叫我陛下,他非得叫我小名。

“陛下即位三年,虽无大过,然而亦未有大功,此时宜效周文王勤俭爱民,励精图治,不应学商纣王……”

“我只是建一个房子,怎么就扯到亡国上面了?!”我生气地说。

“陛下不听忠言,祸不远矣。”殷昭敛容道。

“都散了吧。”我甩了甩袖子,生气地走了。我自己觉得这个国家被我治理得很好。殷昭总是说我没什么大的作为,但是老子说治大国如烹小鲜,君王本来就不应该对百姓的生活有太多干涉,让他们自己生长繁衍就好了。

回到后宫,我做得头一件大事就是,找出今早上给我穿衣服的奴才,众人推出一个新来的小太监,十几岁年纪,眉清目秀,好像是一个被革职的大臣家的孩子,被罚入宫为奴。我见他相貌不错,就留在身边伺候。

“陛下,奴才知罪了。”那人跪在地上抖得如同筛糠。好像很惧怕我似的。嗯,我不太明白这些人为什么总是很害怕我。其实我脾气很好的。

“你知道你父亲为什么入狱吗?”我开口问。

“是……是治水不力。”他哆哆嗦嗦地说。

“具体来说,是修堤坝。原本按照测算,应该修建的堤坝是一仞七尺高、他偏偏偷懒,建到一仞六尺就完工了,就因为这么一点差错,导致黄河决堤,沿岸数万百姓流离失所。”我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语气平静地说:“你父亲不会做官,而你连奴才都做不好。”

他的手指紧握,显露出白色的关节。

许多国家都提倡肉刑,犯了错的奴隶被割鼻削耳断腿之类的,而我很早就废除了这种刑罚。而是用更为文明的方式代替。

“过几日,是你父亲行刑的日子,你做去监斩吏,送他一程吧,这件事干得好,你父亲的官位由你接任,若是做不好,就跟他一起死吧。”我说。

他脸色变得灰白,跪在地上良久,说了句:“谢陛下。”缓缓退了出去。

当天晚上,我在书房跟几个奴才玩骰子的时候,丞相殷昭进宫求见。我只好命人收了骰子,在桌案上摆上书,然后命他进来。

他还是不同意我建行宫的事情。其实我很讨厌这个人,但是我父亲很喜欢他,他们两人的关系简直亲密得比父王和母后还要好。据说当年我母后怀孕,胎息文静,御医都以为是公主,我父亲就说要把我许配给殷昭的儿子。

当然事实证明,我是王子,这件亲事才算作罢。

我幼年淘气,父亲都不怎么管我,殷昭却总是训斥我。有一回有人进贡了一只小狮子,我觉得好奇,就偷偷打开笼子进去。后来我受了一点事伤。殷昭十分生气,罚我禁足一年。父亲居然应允了。

三年前父亲因病去世,殷昭一夜间须发全白,大病一场,几乎要随父亲而去。后来却又好了,但是比以前更加沉默寡言,只有在面对我时,话才多一点。

他不许我建行宫,是因为我在国内威信不够,建造宫殿恐怕引发民怨。我知道他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听祭师说西南边境,风光极好,山中极多珍奇鸟兽。而且半夜还能听到来自天上神仙的歌声。

于是我对殷昭说:“西南边境常年遭受侵扰,我的行宫建在那里,也是为了震慑蛮夷。”

“一派胡言!”殷昭大怒:“南方有叛乱,陛下就在南方建行宫,倘若北方、西方、东方有叛乱,难道陛下要在各处盖房子吗?”

我想象了一下那种情景,觉得很好笑。

殷昭继续说:“司徒逆治军不力,侵吞军饷,陛下却只罚他俸禄。工部、礼部的官员直言进谏,陛下竟削其官爵,未免赏罚失允。”

“我自有安排。”我辩解:“工部、礼部人员繁多,我正要借此机会裁汰多余人员。”

殷昭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无奈地叹气:“你这孩子聪敏机智,又巧言善辩,和他是一样的。”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我父亲。我很不喜欢他借我父亲来训我。

“司徒逆此人,鹰视狼顾,向有不臣之心。你父亲在时,就常嘱咐我,此人不可大用,你倒好,即位后直接封他做了大将军。”

“哦,知道了,放心吧,兵权有一半在我手里呢,我心里有数。”

“大祭司九重性情狡诈残忍,行事诡异莫测,你不可与他交往过密。”

“知道了。”我不耐烦地说:“我已经好长时间没和九重见面。”外面传来子时的更声,我打了个哈欠:“相父年纪已大,早点休息吧。”

殷昭的神情变得很温和:“难得你能关心我一次。还有一件事情,你已经过了十六岁生日,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过几日我派礼部的人把全国十六岁到十八岁女子的名册记录下来,你看如何?”

“这种事情,也不必如此大费周张。”我兴趣不大:“只在朝廷百官中间选拔就可。”我想了一会儿问:“相父家的千金可有待字闺中的?”

如果和丞相联姻,能够极大的稳固我的政权。毕竟朝中有很大一部分官员都是殷昭的旧部。

殷昭笑:“我与先王都愿意结成儿女亲家,可惜我家那几个女儿比你年长,都嫁出去了。只有一个儿子。他原本是要娶陛下的。”

这时幼时的玩笑话,我以前在相府玩,倒是见过几次丞相的独子,现在全没有印象了。

“就随便选一个女人好了。”我对亲事不在意。

“陛下不耽溺美色,是陈留国百姓的幸事。”殷昭欲言又止地说:“但是陛下也不可与司徒逆、九重之流交往过密,以免惹出闲话……”

我心中羞恼,压着怒火说:“知道了。”

第二章:权倾一时

陈留国,是先王和殷昭联手打下来的天下,就在几十年前,整个天下还处于分崩离析的状态,殷昭是打家劫舍的强盗,先王是隐居在乡间的书生。偶然一次,先王骑马到外地访问朋友,被殷昭带领兵马截住去路。殷昭见先王虽然衣着寒酸,然而气质儒雅,十分讶异,遂请入山中详谈,两人相见恨晚,引为知己。后来相约共图天下。

太傅在书房里没完没了地讲述陈留国的开国历史,我悄悄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武侠小说。

早课结束以后,侍女走过来问:“今日是丞相寿辰,陛下是亲自过去,还是只送去寿礼?”

我低头想了一会儿说:“把寿礼送过去吧。寿宴几时开始?”

“是正午时分。”

“去找两个侍卫过来。”我说完,继续低头看书。

那侍女却并不走,很困惑地看着我:“陛下,要出去骑马吗?”我没说话。那侍女忽觉失言,跪下行了一礼,匆匆离开了。

我坐在后花园的池边喂鱼,一直到中午。一个小太监跑过来说午饭准备好了。我抖抖衣衫,对身边站了两个时辰的侍卫说:“更衣、备马、出宫。”

我打扮成平常公子的模样,骑着马在街上闲逛。漫不经心地到了丞相府。一个侍卫低声说:“陛下,要通报吗?”

“不用。”我想了一会儿,低声说:“看清楚里面送礼的官员都是谁,全给我记下来。”

丞相府门口挂了两个红灯笼,地面上洒了清水,铺上地毯,旁边挂起几丈长的帐幔,路边的树枝上都挂满了五彩的绢布。殷昭年轻时是土匪,即使年纪大了,如今依然是一副土豪做派。

我领着侍卫进相府,门口的管家迎上来,满面含笑:“这位小公子……”他说到一半,睁大眼睛,哆嗦着跪下来:“陛下……”他立刻冲里面高声喊:“陛下驾到。”

里面立刻涌出一群衣着光鲜的人,为首的是殷朝,穿着卍字花样的锦绣蟒袍,白发白须,十分显眼。

殷昭显得十分高兴,跪下行了半礼:“陛下亲自给老臣贺寿,老臣不胜惶恐。”他身后是一群家眷,也纷纷跪下行礼。

我觉得有些疑惑,他身后是他家中的姬妾、女儿、女婿一类人。并没有朝中大臣。但实际上,殷昭在朝中党羽极多,几乎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我以为在他寿辰这天,会看到一个权倾朝野的官员在家中大宴群臣的场面。

花厅内的酒席十分丰富,我坐在首位,随便吃了一些,瞧宴席里的其他人都十分拘束,便起身说到相府花园散步。只带了贴身的侍卫和管家陪同。

相府的后花园很大,树木繁茂,楼宇广阔。

池边有一棵巨大的桑葚树,枝叶稠密,如同巨大的伞盖。管家找了一把布伞,遮在我头顶。树上经常有虫子掉下来,而我很害怕这些小昆虫。

“小时候我来你们这里玩,你们家那位少爷总捉虫子吓我。”我随口说。

管家笑道:“小少爷其实很喜欢陛下,他知道你爱吃桑葚,所以这颗树谁都不许碰,是专门给陛下留的。那时候你不来相府,他就天天念叨,你一来,他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殷昭唯一的儿子,是殷南梧,我很小的时候和他玩过一段时间。后来就疏远了。据说这位丞相之子极不寻常,十岁和父亲决裂,外出游历,几乎到过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国家,精通剑术、医术、巫术、星象。曾经独身携剑上贼山,一夜之间斩杀贼寇数百人。也曾经奔波于即将交战的国家,仅凭言语化解了两国千钧一发的局势。总之是一个亦人亦神的家伙。

我心想:这家伙现在还活着吗?嘴里说道:“你们的小少爷现在仙居何处?”

管家笑了笑:“陛下早来半个时辰,就见着了。”说着,吩咐下人端来一碟深紫色的桑葚:“这是少爷给陛下准备的。”

我心中一沉:“他知道我会来?”

管家答道:“少爷并不知道。每年丞相寿辰,少爷总会回来祝寿。就在半个时辰前,他在这树下散步,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便摘了一碟桑葚,嘱咐我们若是陛下要来,就送给陛下。”

“他现在在哪里?”我极有兴趣地问。

“已经离开了,连我们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坐在树下的石头上,拿了几串桑葚,尝了一点。整个花园阳光明媚,在花香中带了一些脂粉香味。我想起了相府门口错综复杂的车辙,忽然说:“跪下。”

那管家立刻跪在地上,头垂得很低。

“是殷南梧提出,送走府内所有的宾客,是吗?”我问。

管家支吾了一会儿,含糊答道:“老奴不清楚。”

我从相府出来,殷昭送我到门口,吩咐我早点回宫:“出门只带两个侍卫,你胆子也够大的。”

我说:“南梧哥哥怎么不到朝廷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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