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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的罗曼史 上——by陈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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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将降书翻译了一遍,递还给那使臣,使臣怔怔的看着他,回不过神。那名身材高大的副使上前一步,却并不接书,而是半跪下来,在九重白皙的手指尖上亲了一下,眼神里是遮不住的爱慕和笑意。

九重愣了一下,面无表情地将降书掷到他怀里,退回群臣之中。他身材高大,在陈留国一枝独秀,但是在那两个使者面前倒是很和谐。

“想不到陈留国竟有如此天神般的人物。”使者敬服地叹气。老老实实地说明了降伏之意。

那使臣在都城留了几日就离开了。后来听司徒逆说,乱冢国军队威猛,原本不是那么轻易打败的。但乱冢国国王恰在此时病体沉重,两个王子为了争夺王位各自拼杀,死伤大半,无暇御敌,所以才输了此仗。

我是先王的独子,对于夺嫡之争没有什么概念,完全停留在书中的情节里。于是好奇地问司徒逆:“他们是怎生争夺的?在宫里吵架,父王不会骂他们吗?”

司徒逆笑了笑:“政权斗争,哪能摆在台面上,你是没有经历过,我父亲被杀前一晚,还在宫里陪先王和殷昭饮酒,约定下个月去南城赛马。”

我有些后悔提起这个,打断他:“那两个王子是什么模样的?我瞧今天那两个使臣仪表就不俗,尤其是那个副使,虽然面容粗犷,却好一副男子气概,想必王子们的相貌更加出众吧。”

“哼,”司徒逆有些不服气:“还不是被我打得落花流水!那个大王子阴柔诡谲,手段毒辣。二王子嘛,城府极深,稳重严厉。总之都是不好惹的家伙。”他笑了笑:“你最好祈祷一辈子不要见到他们。”

“怎么你见过吗?”我随口问:“为何见解如此深刻?”

司徒逆唇角的笑有一瞬间的僵硬,继而笑道:“我在乱冢国打仗时,听那些官员说的。你怎么忽然对他们的王子有兴趣了,哈,听说那个二王子是好男风的,难道你也好这口?”

“我若真的好男风,第一个要了你。”我侧过脸对他开玩笑,又想起自己的婚期,有些烦闷。

“是吗?”司徒逆惊讶地看了我一眼,随即低下头,眉梢唇角里尽是无尽的笑意。

司徒逆立下赫赫战功,在陈留国子民中备受敬爱,加上他少年成名,风华正茂,是许多贵族少女恋慕的对象。在朝廷中也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趁着这股势头,我提拔了一名忠厚持重的大臣赵严,担任右丞相,与殷昭共同开府议事。这一举措无疑是削了殷昭一半的权力。殷昭大怒,奈何有司徒逆大力支持,竟是无可奈何。

我心中既是惊喜又是后怕,当天下朝后回后宫,紧握着司徒逆的手不肯放开。

司徒逆脸上淡淡的,一点没有在朝堂上与殷昭对峙的冷傲之气。倒是有点心不在焉。

“你真是我的……”我想了一会,摇头笑道:“没有你在,我是不敢这样做的,幸好你回来了。”

寝宫的侍女远远地瞧见我,立刻迎上来,看到司徒逆在身边,又谨慎地退到一边了。

“还不肯放开我吗?”司徒逆在我耳边轻声说,又用拇指轻轻地摩挲着我的手背。

我这才急忙松开他的手,令侍女退下。进了寝宫后,我摘了头冠,脱下朝服,换着轻便的衣服,对司徒逆道:“南方的行宫建成了,我想邀请你和我同去游玩,大将军赏光否?”

“荣幸之至。”司徒逆说着,目光却躲躲闪闪,好像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我这才觉出不好意思,忙笼着衣衫,走到一处屏风后,继续低头系扣子,嘴里说笑道:“司徒将军和我生分了,往常咱们一处吃饭睡觉,也没见你这样。”

司徒逆不自在地换了坐姿,若有所思地盯着屏风,忽然用玩笑的语气说:“我来京城时,无意间听到市井里流传的一些无聊话。说是陈留王与大将军关系亲密,出则同车,入则同席,比寻常的夫妻还要亲密些。”

我淡淡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司徒逆脸色讪讪的,别转过脸,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我低头整理腰带,想着司徒逆说的“比寻常夫妻还要亲密”,脸上忽然热了起来。

“司徒将军冰清玉洁,却为我白担了这虚名。”我勉强笑了一下,从屏风中走出来,随手端起一碗茶,掩盖脸上的热度。

司徒逆站起来,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的脸,弯腰在我耳边用低哑的声音说:“陛下若肯给我亲一下,我也不算白担虚名。”

我心中惊讶,却并不觉得恼怒,只红着脸不说话,低头用手摸着白瓷茶盖。司徒逆站在我身边,也是不敢乱动,只有略微急促的喘息声在寝宫内回响。

过了半晌,我抬头扫了他一眼,用极轻的声音说:“你到底亲不亲?”

“啊?”司徒逆像是刚刚回过神来,立刻变得手足无措,伸手想揽住我,又有些忌惮的样子,急的满脸通红:“我……我……”

“算了,你回去吧,我要去书房看书了。”我平复了一下情绪,想起刚才那一番情状,只觉得羞恼又心惊。怎么会莫名其妙说出那种话?

司徒逆脸上露出懊悔不迭的样子,无可奈何地走出去,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忽然折转过来,气势汹汹地走进来。

我后退一步,有些惊慌:“你干什么?”身体立刻被他抱住,眼前一黯,嘴唇上被软软的亲了一下。

“是你先招惹我的!”司徒逆负气地说出这番话,狼狈地逃走了。

第九章:梧桐山庄

行宫建成后,我特别恩准了司徒逆和九重与我一起到南方巡游。九重常年呆在祭坛,能够出去游历自然很高兴。而司徒逆听说九重也要一起去,当即翻了脸。

“把蓝毛带去干什么?”司徒逆在书房里走来走去,腰上的玉环撞击佩剑,叮叮咚咚作响:“他这人古里古怪,又擅长下毒,说不定哪天错把毒药放进咱们的饭里。”

“我不会犯那种低级错误。”九重端坐在窗台的椅子上,单手支着下巴,慢条斯理地说:“而且毒药不一定要放在饭里。”

“你看吧,他就是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司徒逆气呼呼地说:“你为什么喜欢和他在一起?”

“……”我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难道是出于一个君主的怜悯之心?”司徒逆忽然露出恶劣的笑:“毕竟像他这种模样,在陈留国很难找到愿意接纳他的人吧?”

九重微微侧过脸,看向窗外,不理会他的挑衅。

因为形貌特殊,九重从小就备受欺凌嘲笑,甚至被称为“怪物。”随着年龄的增长,已经有很多人逐渐习惯了他的模样,甚至有一些女孩子偷偷恋慕他。说他是“天神一样美貌的男人。”

不过在司徒逆眼里,这个蓝头发蓝睫毛的高个子男人实在是难看死了。

“你不要这样说九重啦。”我说:“前几天你还夸他漂亮呢。”

“我说过这样昧良心的话?”司徒逆很惊讶。

我认真地提醒他:“你说我和九重都是小倌呢!”

九重缓缓地转过头,盯着司徒逆,又看着我,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困惑:“小倌是什么?”

“就是漂亮的男孩子。”我高兴地说。

“啊,是吗?”九重翘起嘴角,眼角含着一点淡淡的笑意:“那真是谢谢了。”

司徒逆神色复杂,半晌礼貌地点头:“别客气。”

我在早朝的时候宣布了自己即将南巡的消息,百官议论纷纷,多是不赞成的声音。“婚期将近陛应留在宫中。”“南方战乱初定,怕有流寇做乱。”“即使真要南巡,也应多带侍卫,保证安全。”

这些大臣将自己的意见说完后,大殿里逐渐安静了下来,唯有站在最前面的两个大臣一直一言不发,就是左丞相殷昭和右丞相赵严。

赵严五十多岁,身宽面白,平时少言寡语,脾气温和,是个和事佬,此人深谙官道,不该说的话不说,不该做的事情绝对不做。我提拔他为新丞相,并非他才华出众,而是他足够听话,能够大大地牵制殷昭。

果然当我问他意见时,他既不说该去,也不说不该去,而是讲先王统一陈留国后,恐边境不稳,率领近臣巡游四方边境,以昭君王威仪,于是四方乃服。

这话一说出来,那些提出反对意见的人渐渐就消声了。赵严这话既合我的脾气,又不至于落个拍马屁的嫌疑。

既然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就没必要再讨论下去了。殷昭大概是有意见的,但是我怕他在朝堂上反驳我,害我下不了台,于是直接宣布散朝,并且宣殷昭午后到宫内议事。

自从提拔了右丞相后,我总觉得有点害怕看到殷昭。先王在时,他备受荣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现在,虽然依然是丞相,但地位已经逐渐下降。

原本以为他会不甘心受辱,却没想到这段日子以来居然风平浪静。

中午吃过午饭后,我闲坐在软榻上摆弄远方国家送来的时钟。这些天天气炎热,虽然屋子的角落里放了冰块,但是热气并没有减退太多。当值的宫女在外间打瞌睡。我想到此刻不须见外臣,因此将外衣悉数脱去,只穿了白色的短衣短裤,头发用金色丝带束起,披散下来,饶是如此,汗珠依然顺着脖颈落下来。

不知何时,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珠帘响动,我以为是侍女进来送茶,并没在意。直到眼前桌子上投下一个高大的身影。

我正恼恨哪个宫女的无礼,抬头看时,正对着一张邪气英俊的笑脸。

手里的时钟啪嗒掉在地上,我下意识地抓起榻上的薄毯,想了想又放下,蹙眉道:“你来干什么?”

司徒逆微微笑着,坐在我身边,离得很近,衣服贴着我的脚踝。他这回不像上次那样尴尬,反而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我,目光热烈又陌生。

我立刻招呼侍女进来更衣,司徒逆终于收回目光,急忙阻止我,又好言劝道:“这么热的天,穿那些做什么,你我不是外人,你若觉得不自在,我也脱了外衣陪你如何?”

“谁要看你脱衣服!”我拉过毛毯,盖住赤裸的腿脚,板着脸问道:“无诏入宫,你也太胆大了。”

司徒逆盯着毛毯,有些遗憾地叹气,继而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司徒逆“哦”了一声,淡淡地解释道:“我在家里午睡的时候,忽然特别想你。”他从地上捡起那个木质的时钟,另一只手按在毛毯上,说道:“看来你并不想我哦。”

手心的温度透过毛毯传递到脚踝上,我不自在地换了个姿势,取过时钟,低头摆弄了一会儿,半晌才说:“你应该知道吧,我快要成亲了。”

司徒逆点点头:“我知道。”

两人各自沉默着,手中的时钟忽然发出一阵怪异的嘎吱嘎吱声,把我吓了一跳,一个小木槌从时钟头顶伸出来,敲敲打打的报时。我有些尴尬地把时钟扔到桌子上。想起下午要召见殷昭,于是对他说:“你先回去吧……”

嘴唇被温柔地亲了一下,司徒逆将我抱在怀里,低声说:“陛下……”

我犹豫了一会儿,用手反抱他的肩膀,低声说:“不想走吗?”

司徒逆声音闷闷地:“我们小时候就在一起,以后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

“就算我们成了亲,感情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我犹豫了一会儿,红着脸握住他的手,手指交缠:“我只愿,我们做一辈子的君臣。”

“一辈子的君臣吗?”司徒逆沉吟着,低声呢喃:“但是,我只要你做我一个人的陛下。”

我红着脸笑:“哪个臣子敢这样对……”我变了脸色,低声训斥:“把你的手拿开!”

司徒逆的手从毛毯里抽出来,有些不甘心地说:“这么可爱的身体,便宜那个豌豆国的公主了。”

过了一会儿,司徒逆的手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我斥骂了几次,效果显然不怎么明显,却又不好真的端起国王的架子将他赶走,只好无奈地说:“你今天和平常不一样。”

“是不是更喜欢现在的我?”司徒逆笑着,将我抱在腿上,亲昵地说。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虽然是第一次和司徒逆如此亲昵,心中却觉得十分安然,仿佛本该如此。

两人说了一些话,我渐渐地有些困了,躺在司徒逆的胸口,睡得很香甜。

一觉醒来,屋内光线昏暗,窗纸外面黑漆漆的,帘外传来几名宫女倒水浇花的声音。我从床上坐起来,周围空荡荡的,身上只盖了一条薄毯。

两个宫女悄悄走进来看了一眼,见我醒了,立刻进来点上蜡烛,又端来温水和毛巾,同时轻声回禀道:“傍晚时司徒将军回府了,因见陛下睡得沉,就没有叫醒。”

我用毛巾擦拭着手,心里觉得很不安,好像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我忽然将毛巾扔到水盆里,惊声道:“糟糕,下午要召见相父。”

“丞相已经来过了。”宫女小心地回禀道:“陛下和司徒将军刚睡下,丞相就来了,我们不敢叫醒陛下,也不敢拦着丞相。丞相大人进内室看了一眼,就走了。”

“看一眼就走了?”我思索这句话,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众所周知我和司徒逆关系亲厚,在一起吃饭睡觉也很正常。

但是这时候心里莫名觉得羞惭,好像被大人抓到做坏事了似的。

我急忙命令侍女更衣,一名宫女系扣子的时候,很诧异地摸着我的脖子,说道:“咱们这个屋里有蚊子了吗?是不是纱窗没有关严?”又急急忙忙地找药膏。

我凑到镜子前,果然看到锁骨脖子上有一些红印。随便涂抹了一点药水,我带着几名侍卫急急忙忙赶到丞相府。

相府门口冷冷清清,一个老奴正站在凳子上点门口的灯笼,见御驾到来,慌忙回禀:“丞相去了皇陵。”

皇陵位于都城的西方,规模并不大,总共安葬了陈留国的一位国王,就是我父亲。

赶到墓地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夜风猎猎吹过安静的陵园。门口站了两个小厮,是殷昭的侍从,正打着哈欠等待自己的主人。夜色中唯有先王陵墓前亮着一点微光。我命令自己的侍从在门口等候,自己提了灯笼缓缓走过去。

殷昭站立在陵墓前,身体直得犹如一杆标枪,灯笼随手放在旁边的台阶上。他像一尊石像似的一动不动。唯有暗色的衣袂和灰色的随风飞扬。

我站在距离他几米远的地方,刹住脚步,恭敬地喊:“相父。”

殷昭并没有回头,甚至对于我的出现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我心中知道,这段时间以来,修建行宫、重用司徒逆、与豌豆国联姻这些事情是伤透了他的心。

我上前几步,在夜幕的遮掩下,那些平时藏在心里的话,很容易就说了出来:“相父,我心里是很敬重你的。我对你,就像对我父亲一样。”

过了半晌,殷昭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我平日大概对你管束得太严了。”

我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你很聪明,但是性子太柔弱。”殷昭冷静地说:“虽然做不得明主,但也不至于成为一个昏君。陈留国交给你,我应该很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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