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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画师 上——by29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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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前越说越乱,原离的笑越来越深,问道:“你老实说,你有感觉么?”

“……有……”白前认命的承认,随即辩白,“那是因为我……我喜欢男人,跟男人发生这种意外,肯定会尴尬的啊。”

原离坐下,一副唠家常的模样:“那来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白前感觉自己已经完全被他牵着走了,弯腰找出带来的东西,束手束脚的递给他:“这,这是之前说好的见面礼。具体用法景西都知道,你问他好了,我走了。”

是一把精良版的弓弩,完全按照白前心中所喜欢的模样,画成原版的赤红色。

白前掉转方向,原离按住他的轮椅,却不说话。白前闷头,良久,听到原离轻声问了句:“景西知道么?”

“嗯!嗯!他用过,知道的。”

原离的手松开,白前完全是逃开似的,手越来越快。原离突然叫了声“白前”,白前只当没听到。他对原离有好感,但这好感是建立在原离对他的好之上,而不是企图发展更亲密的恋爱关系。任何一个关心他的人,他都全力去回报。就像最初的景西,以强硬的作风来守护自己,所以那个时候,自己对景西也有好感。

景西,白前微愣。

好像哪里不太对。景西的作风一贯强硬,对自己的态度却好像有点点变化。但是哪里变了?白前有些茫然。

原离追了两步,绕到白前前方,略微有些严肃的样子:“抱来抱去什么的……真的不太好么?我若是喜欢你,便想一直抱着你,永远不松手。”

白前讪笑:“不是那种啦……我截了肢,但是还有义肢可以用啊,没必要让别人一直抱着。多难堪。”

原离又问:“我喜欢你。我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你会不会很讨厌?”

白前脸有点抽筋:“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是好事,自己一个人闷着像个葫芦,人人都这样,哪儿还有什么沟通。但是这种事情……稍微有点不一样啊哈哈哈……哈哈……哈……有点讨厌……”

原离也笑:“或者,我话少一点会好?”

白前忙否认:“不不不,不是你的问题。你很好,只是……”

原离逼问:“你喜欢行动派的?”

白前摇头:“我更想好好在这里生活下去。作为画师,能有所成就。吃饱穿暖,不用颠沛流离,不用被人算计,不用参与血腥场面。都是很物质的要求。感情上……我还没想。”

原离笑道:“那不如现在想想吧。”

白前稍微镇静一些了,红着脸,轻轻点头道:“我会……想想。”

原离在他头上拍了拍:“去吧。慢一点,我不会吃了你。”

白前转着轮椅,到了拐角回头看时,原离依旧站在原处。像一尊雕像,是坚定的诀别姿态。

第34章:小荷

白前答应了原离会认真思考,但思维好像碰到个壁障,每到那一处就会打个结,自动绕到别的方向去了。自己是喜欢男人,但也从来没想过和哪个男人一起生活。原离那儿一点征兆都没有,突然间提出这种类似于……求婚的告白,实在有些莫名其妙,也让人慌张。

一起生活……一辈子什么的……简直不敢去想。

白前觉得有点心虚,好像做贼的是自己,惦记别人的也是自己。不过也没烦恼多久,穆悦观提起帝君寿辰的宴会。白前细数一下关于这个男人为数不多的印象,直觉所谓寿辰,大概也是烧钱的活动。

穆悦观解释道:“帝君每年寿辰,各地都要有进贡的。今年哥哥不在,穆家只剩我一个,我要承担起来这个责任。”

白前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穆悦观犹豫:“我想尽快。”

白前点点头,抿着指尖说道:“寿礼我帮你画吧。你只会画兵器,这种日子拿那些东西去不好。”

但凡是白前对她的好,都能惹起穆悦观的一阵臆想。本就是十多岁的少女心性,如今又是把全身心都放在白前身上,难免会跟着他而情绪波动。穆悦观红着脸道:“还有……你陪我一起去吧?”

白前点点头:“好。说起来,帝君要的行宫他也没看完,那个比武大会也不举办了。这个皇上的行事风格还真是随意。”

穆悦观沉吟道:“藩溪的那场大火已经闹大了,又牵连出来明连,再昏庸无道的人也该明白如今的局势。他只有躲在老窝里才能保证安全。”

白前一愣,随后笑着在穆悦观头上拍了拍。穆悦观被她笑的有些不知所措,红着脸问他想什么。白前略微有些感慨:“感觉突然就变成大姑娘了,好像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

穆悦观瞬间黑了脸,拍开他的手,反问:“你一直把我当小孩子?”

“没有。”白前摇头,“你本来就是小孩子啊!”

穆悦观的表情变了几变,最终还是气哄哄站起身,跺着脚走掉了。

距离安定的生活还有些日子啊,这种漂泊式的生存方式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白前慢慢收拾衣物,对着一大堆的帽子发呆。

不知不觉间头发已经长了不少,但正处于这个时代的长发和自己一贯的短发之间,不伦不类。正因为如此,帽子才是必需品。其他衣物反倒像是累赘,能少便少。毕竟,自己始终是“寄人篱下”这样的状态。

白前扶着拐杖坐下来,残端的禁锢感松懈,一个念头就冒了出来。

像现在这样,安稳的坐下来,不需要走路,不用再锻炼。不远行,不争名,一辈子就这样。

岂不是就过上了安定的生活。

但……好像太颓废了些。

白前甩甩头,出了房间。现在最眼前的问题是穆悦观,穆青涧至今没有音信,存活的可能性不大。当时穆悦观也是深度昏迷状态,兵荒马乱下,偶尔幸存几个人也都逃的不知踪影。现在的穆悦观真真正正的是光杆司令,不,或者连“司令”这个称谓都是自封的。

白前一张忧愁脸,就看到穆悦观本人了,在景西卧房内。

他只是想在出发之前来告诉景西一声,虽说景西办的事儿让自己很看不过去,但好歹自己一直住在人家里,该有的礼节不能少。但白前进到房间内,或站或坐或趴着的人瞬间都沉默了,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压抑,也像是……硝烟?

好像有什么事情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发生了……

白前束手束脚的停了下来,看着这一群人自问,我哪点做的不够,才让他们把我排除在外?

原离先笑着招呼白前,问道:“你怎么来了?”

“不——我还想问,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原离很自然的推起白前的轮椅,含糊道:“没什么。”

白前盯着原离看了半天,那个笑容一直没变,白前忐忑的说:“唔……我要跟悦观到丹颖,想想还是来说一声比较好。”

景西坐在床上,肩膀抵着床栏,脸色惨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听到白前的话,景西立刻厉声反驳:“不许去!”

很久没见到他这个样子了,既陌生又熟悉啊。

穆悦观手指绞着一块帕子,快速接上:“你管的到?”

景西:“你给我闭嘴!”

穆悦观:“我不!”

叶鸣手足无措的站在景西身边:“你先躺下,当心伤口再裂开。”

景西:“你也给我闭嘴!”

叶鸣:“……”

原离:“景西……”

景西:“统统闭嘴!”

白前默默黑线,这是什么状况,好像在自己来之前已经吵过了?不过众人确实都闭了嘴,屋内安安静静的,景西反倒又没了发泄的出口,更生气了。

白前弱弱的发言:“那个……”

景西:“不许去!”

你就是在等人说话对吧!等人一说话你就把人堵死对吧!太恶毒!

白前实在想不通景西的脑回路,不自觉就跟他杠上了:“嘿!先不说我去哪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能不能听人把话说完?有点礼貌好不好?”

景西辩白:“有关系!”

又是一瞬间的空白,穆悦观嗓音尖利,叫道:“有什么关系!什么关系都没有!白前我们走,这人神经!”

穆悦观要去原离手中夺白前的轮椅控制权,听景西那边顿了顿,像是终于想出一个理由,高声道:“当然有关系!他的命是我救回来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再死几回还给你?”

白前冷声问道,直勾勾的盯着景西。这人说话怎么能这么讨人烦。

天舒热闹看的差不多了,跳出来当和事老:“景西你也要去的,不如和他们一起。”

景西坚决:“不行!”

天舒撇嘴:“为什么啊?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否决否决不停的否决。”

景西沉默了片刻,简短的解释:“帝君早就盯上白前了。”

穆悦观反驳:“我这次便是要打消帝君的这个念头!”

景西反问:“如何?”

穆悦观:“我何必告诉你!”

叶鸣扶额:“又来了……”

白前觉得有点烦躁,皱眉对那两人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吧?别搞的好像我只是个物品一样!”

穆悦观瑟缩一下,呢喃着道歉:“抱歉……”

白前看着景西,后者重伤下没了平时飒爽的姿态,连一贯内敛沉闷的气场都像是控制不住般,周身破了个小洞,渐渐流露出真我。

白前压了压火,说道:“我会去,这是早就决定好的。就算我一直躲在这里,帝君想找,照样能找到。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不需要。”

景西的脸色有些难看,像是回到了幼年时代,与人争论时强作英勇的姿态,其实无助、茫然充满了整颗心。白前不知道,一贯强硬自我的人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穆悦观得胜将军般,走路时也是趾高气昂。刚出了景西的小院子,原离追了上来,略带歉意的对穆悦观道:“抱歉,我想和白前谈谈。”

穆悦观护犊子般,瞪着原离,一步不挪。这个人也在她的危险人物列表中,自然不会放松。

原离叹口气,直接对白前道:“景西是好意。”

“我知道。”

原离想了想:“他是怕,自己保护不了你。他现在重伤,自顾不暇。荷酒还在他的势力范围,出了荷酒,他怕自己应对不了突发局面。你应该也知道,他从未这么狼狈过。”

白前微愣,这样的话不止天舒会说,原离也这么讲。他们是想强调什么?

原离笑的有点苦涩,补充一句:“‘开始失控,没有什么在自己的掌握下进行。包括心情’。他是这么跟天舒说的,被我听到了一点。”

白前茫然:“什么意思?”

原离一脸“你果然听不懂”的表情,摇头道:“大概就是对自己很失望吧。白前,景西其实还小。没人引导他,他又沉默,凡事都是自己摸索着来学。这样的人没有出口。你给他些时间。”

白前彻底不懂了:“什么时间?”

穆悦观似懂非懂的拉扯白前:“我们走吧!”

白前又问了一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原离看穆悦观一眼,交代道:“路上小心。”

便丢下一头雾水的白前和几乎冒火的穆悦观,独自走开了。

第35章:坦诚

天舒皱巴着一张脸,蹭到叶鸣身边,委屈的小媳妇状,“可不可以换个人,”

叶鸣斜睨他,“换谁,我跟随景西去丹颖,你留下来看家,”

天舒摇头,“我不行我不行。”

叶鸣嗤笑,“量你也不行。那换谁,阿离琵琶骨上的伤还没好,你让一个伤者去照顾另一个伤者,”

天舒死皮赖脸的黏在叶鸣身上来回蹭,“所以说啊!快发展内线成员啊!偌大一个景府,连个能用上的人都没有,太磕碜了!”

叶鸣扬手,准备揍他:“你到底去不去?”

天舒点头点的像小鸡啄米:“去去去去!回来的时候你要好好慰劳我!”

叶鸣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将他推开。天舒又贱兮兮的凑过去,在叶鸣耳边念叨了些什么。叶鸣还来得及生气,穆悦观瞪着眼看他们,冷声道:“有完没完,还走不走?”

原本想的是和白前一路同行,结果突然冒出来个景西和天舒,穆悦观窝了一肚子的火。

白前拍拍她的手臂,安抚道:“让他们说完。”

穆悦观撅嘴不说话,白前暗自叹了口气。穆悦观的变化很大,原先只是你按少不经事的顽皮,做事比较随性。但现在她有了心机,肚量心胸却也狭窄许多,再没有先前的天真烂漫。

对此白前不知道该如何,他从来没有应对过青春期的女生,根本摸不清她们的脾气。

那边叶鸣听过天舒的话,一脸严肃深沉的想着什么。天舒笑道:“你好好考虑一下,这不管对景家还是在景家生活的我们,都是个突破。”

说罢,天舒转头钻进另一辆马车,白前能听到他大笑着调侃景西:“我们的第一武士,被迫坐马车的滋味如何?”

叶鸣竟然没有去责骂天舒。白前隐约觉得天舒刚刚对叶鸣说的话非同寻常,但叶鸣看过来的眼神却没有丝毫波澜,只是笑着道了声“注意安全”。

马车晃晃悠悠,想起第一次坐马车时,还正是水土不服的时候,整个人都蔫掉了。习惯真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啊。

白前夹着铅笔,用头上挠了挠,问穆悦观:“帝君喜欢什么东西?”

穆悦观想了半天,脑子中一片空白:“这些事一直都是哥哥操办,我也不知道。”

白前指指外边道:“去问问景西。”

穆悦观撅嘴,撇开头:“不要!”

白前无奈的写了张纸条,拍拍小哑巴的头,柔声道:“把这个给前边的车子送过去,可以么?”

小哑巴眨眨眼,接过那个纸片,然后放进嘴里吞下去了。

“……你们就认准了我行动不方便是不是?”白前有点抓狂,这个小孩从来没办法沟通,脑回路比景西还奇怪!真跟他一起生活,那忍受景西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白前眉角跳动,压着脾气尽量放慢语速,对小哑巴解释道:“天舒你认识的吧,就是老逗你玩的那个。你去叫他过来,晚上我让你加餐吃甜点。”

小哑巴还是眨眼,毫无征兆的就转身蹿了出去。白前无力扶额,跟这个孩子沟通必须要加上“甜点”这个附加条件,好像没了这个他就完全听不懂人话了。

不过小哑巴去了之后再也没回来,白前有点担心,也不找穆悦观了,直接自己扶着双拐挪到车辕处。车夫见状忙停了车,白前站稳之后,看着前边的马车直想咬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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