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看乱世之中的动人情愫,看铁血男儿的爱恨痴嗔。
国仇家恨何以为报?纷乱错杂的关系就好像是交杂错乱的藤蔓,到底应该何去何从?
有关呆瓜,有关妖孽,有关忠犬。
呆瓜看不透自己的心事,妖孽敏锐细腻,忠犬处处为妖孽着想。幸福在哪里?
征战沙场,奋勇当先。他是横冲直撞的大将军。
身世神秘,纤细灵敏。他是机敏魅惑的军中利刃。
他来自光明正大的远征军,憨实的面孔,光明磊落,机敏冷静。
他来自不能张扬的神秘组织,妖孽的面孔,出手歹毒,从未失利。
人间妖孽宋不别没有任何人能击倒,似乎不会爱上任何人,却不自觉的若有似无的用自己的温暖吸引着身边的人。
敦厚磊落万大威身骑白马,老实磊落,没有任何人能打败,不会承认任何败仗,却木讷的没有发现在身边帮他的爱人。
长命锁里藏着怎样的秘密?宋不别背后到底隐藏了怎样的身世?
面具背后的男子隐藏不住的爱恋,又将让宋不别何去何从。
将军傲然而立,面具守护身边。
谁才是他最后的归宿?
我是一个兵,我爱我的国家。我要忠君报国。
我是一个兵,爱上一个兵。
内容标签:军旅 制服情缘 怅然若失 江湖恩怨
搜索关键字:主角:逆鳞,端木辽,萧寒,宋不别,莫邪,夜魔┃配角:王小宝,袁亮,方知知,蔡文轩┃其它:军队,暗杀,细作,特务,奇幻,兵,将军,妖孽,忠犬
1、总角之宴,言笑晏晏
夜。
月光。
斜照。
细细碎碎。树影斑驳。
似乎是风与树的亲昵交谈,一个黑影闪入营房。他小心的放下了什么,远远地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真切。黑影闪入了夜色,四周虫鸣不断,似乎风已经停了。忽地传出了银铃般娃娃清脆的笑声。笑声似乎惊动了营房里的人,从营房探出来个光溜溜的脑袋四下张望着。
“咦?”来人低头一看,地上居然有个粉嘟嘟的娃娃,莲藕般的小手向他张开了,似乎在让他把他抱起来,水灵灵的一双大眼一眨一眨的清澈见底,粉雕玉琢的小嫩脸肥嘟嘟的煞是可爱。
“哪里来的娃娃?”光脑袋自言自语抱起了地上的孩子,仔细一看那孩子的脖子上系着一条长命锁。似乎是银制的锁,用红绳栓着,挂在婴孩的胸前,若有似无锁芯里似乎有一颗发着红光的珠子。哎哟,真是老天开眼,可怜我老六无儿无女,我定会好好待他。宋老六满心喜欢洗的抱起地上的娃娃,被他抱在怀里,那娃娃“咯咯”的笑了。
娃娃长得很快,自那时光脑袋宋老六把娃娃抱回去已经快一年了。宋老六给娃娃起名叫宋不别。娃娃长在伤兵营,宋老六精通医术是个军医。随兵打仗,男人安身立业,宋老六钱攒了不少,可是因为漂泊不定,却一直却没有合适的媳妇。最开始也不是不想要那么点什么,不过后来宋老六也就习惯了,一个人也挺好,毕竟还有双手。就在军营里吧,他挺喜欢这里的老少爷们,也没什么觉得寂寞孤单的。作为一个医生,当你把病患治好的那一刻,那种心情是不可言喻的。
“老六啊,你也真是命好,你说你这大胖儿子长得可真快。”管伙食的刘大饼摸着宋老六光溜溜的脑袋看着在床上爬来爬去的小不别说道。
“去去去,边儿呆着去。别打我儿子的注意。”宋老六打开宋不别的手,“这可是老天给我的宝贝,你说奇不奇怪,这小子就那么在营帐外边躺着,张开小手要我抱她呢,我当时就……”
“你都念叨多少遍了。你就想说这孩子跟你有缘,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带孩子的啊?难不成……”说着刘大饼意味深长的一笑,摸了摸宋老六壮硕的胸,“你还能产奶不成?还不是你爸爸我的奶糕、米汤好,要不然,哼!还好意思说这是你儿子,分明这是我儿子,我一口一口喂大的儿子。”
宋老六白了刘大饼一眼,不去搭理他,看着小不别说道:“儿子,叫爸爸。”
“啪啪,啪啪。”似乎是听懂了不别笑着奶声奶气的冲着宋老六喊着。
“你看,这很明显,这是我儿子。”宋老六用粗糙的手指蹭了蹭不别的脸,小不别笑的更欢快了。
小不别5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舞刀弄枪了,宋老六叫跟他相熟的兵教小不别。其实是四五岁的孩子太招人烦,淘气得很,宋老六自己忙着研读医术,给人看病自己实在是不过来了。闲暇的时候宋老六会教小不别识字儿,小不别假装学的有模有样,在宋老六不注意的时候,早就心不在焉的沉浸在嘹亮的军号之中了,他羡慕那些当兵的哥哥。
在军营里有好多兵都知道小不别,小不别长得招人喜欢,招人疼爱。兵们都喜欢漂亮的小娃娃,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中看见小不别就好像看见了希望,找到了色彩。兵们有他们自己的表达感情的方式,因此小不别有一大堆的木质玩具,兵们心灵手巧,每一个小玩意儿都惟妙惟肖。在天气好的时候,他们会带着小不别下河里摸鱼捉虾,掏鸟窝捉蝴蝶捕蜻蜓。小不别的整个童年都是缤纷多彩的,在军营里小不别最喜欢的就是王大磊。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王大磊是被抬进来的,他的腿受了很重的外伤,血让整条裤子都变成了紫红色,刚毅的脸庞毫无血色,他紧紧抿着嘴,嘴唇干干的起了皮儿。那也是王大磊第一次见小不别,他是被别的兵搀进来的,看见小不别,他毫无血色的脸露出惊讶,随后绽出一个与他刚毅面庞不符的温暖的笑。小不别几乎就是沉浸在了这温暖的笑容里了,后来小不别了解王大磊其实特爱笑。
从小小不别就目睹着生死病痛以及各种血肉模糊,王大磊的伤口面积太大了,小不别觉得多半是没有希望的了。果不其然,宋老六看了伤势摇了摇头。小不别所知的其他的铁血的兵在知道了自己即将的生命的离去的时候,那一瞬间总会露出一脸灰白的表情。然而王大磊是超过他的认知的,王大磊只是憨然一笑,他的眼睛里甚至有些许释然。那一年小不别八岁。
从那天起小不别就格外关注王大磊。王大磊也格外的喜欢小不别,王大磊是个老兵,那年他已经十九岁了,他是最优秀的伍长。第一天小不别悄悄溜到了王大磊的身边,王大磊几乎失去了行动力,看着小不别傻笑道:“小家伙,你叫什么。”
“不别,宋不别。”小不别拿着手里的饼饼在王大磊眼前晃了晃,“哥哥,你吃不吃。刘叔叔给我烙的,甜的。”
“不别自己吃吧,哥哥不吃。”王大磊伸手刮了刮小不别的鼻子。
“哥哥,你吃吧可好吃了。”说着掰了一小块递给王大磊,“我爸爸说你的伤很重,疼不疼?”
“疼。都疼死了。但是是男人就得挺住啊。”王大磊一本正经道,“我是一个兵,必须坚强。”
“我以后也会是一个兵。哥哥你快点好起来,然后来教我吧。”
“好,那我可真是得加油好起来啊。”
“一言为定。”
“好兵一言,驷马难追。”
第一天的夜里王大磊就陷入了昏迷,宋老六把他带回了自己的营帐方便照顾他。小不别趴在床头,盯着昏迷不醒的王大磊。王大磊的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承受着莫大的痛苦,怎么也醒不来。宋老六催促儿子回去睡觉,自己留下来照顾王大磊。懂事儿的小不别,知道宋老六已经很多个晚上都在忙碌着照顾伤员,他就央求父亲去睡觉,自己留下来,如果有什么反应就去叫他。
宋老六疲惫难耐,却也清楚他家的小不别嗜睡成性,就打算自己眯一会儿再回来。
小不别掏出衣服里的小帕子浸入冷水,一次次投好,轻轻地放在王大磊的头上,似乎这样舒服了些,王大磊紧缩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果不其然,不多久小不别就开始打瞌睡了。迷迷糊糊地,小不别枕着王大磊的大手睡着了。随后宋老六就从房间走了出来,轻轻地抱小不别上床了。
第二天,第三天王大磊时而清醒,时而陷入昏睡。伤口开始流脓,散发着腐败的死亡的臭气。那时候小不别特别的担心,他每一天都趴在王大磊的身边,他很喜欢王大磊,他觉得自己以后也要成为王大磊一样的好兵。清醒的时候,王大磊会给小不别说一些他的故事。
小不别这几天渐渐了解了王大磊的故事,王大磊的家人因为战争已经失散了,不知是生是死。他曾经有一个弟弟,算起来他走的时候他的弟弟也就是跟他一般大。那时候他还是半大不小的孩子,他和弟弟之间总是摩擦不断的,虽然他是哥哥,然而那个时候的他并不那么懂事儿。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他总是觉得自己的弟弟应该也像他一样承担起家庭的负担,而不是被家里所有的人都宠爱着,疼着。也许他只是有点嫉妒。只是如今,弟弟却已经消失在了战争的洪流中再不能相见了。如果早知道,为什么当时他没有再让着一点他的弟弟,再对自己的弟弟好一点,只要能在一起,他做的多一点又怎么样呢?至少他还有个家。
小不别还知道了王大磊的和他的兵们的故事,他虽然是伍长,但是却跟自己的五个兵亲如兄弟,他把他们当成是自己的亲人。他们之间算是不打不相识,都是十八九岁的小伙子,都是热血朝天的,小伙子们互相都咬着劲,谁也不服对方。然而,他是伍长他必须让每一个人都服他,因为他坚信,只有几个人拧成一股劲儿才能够在战争中保住性命,才能无往不胜。他的每一个决定都决定着兄弟的生死,并不是不曾决策错误过,但是他的没一个错误都将导致面对生离死别。并不是没有人离开过,只是在这样的日子里,兵们只能选择遗忘,他们要做的是继续前进,几率是铁的,即使有人提前离开,他们其他人也依然要为了国家而战斗。只是在夜里,在寂静无人的时候他们总能想起他们。那些一同相处的点点滴滴谁也忘记不了,谁也抹不去。
王大磊的每一个故事,小不别都心驰神往。以后,他也要当一个兵,和王大磊一起保护他们的国家。这才是男儿该做的!
王大磊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了,他发着高烧,怎么也退不下来。宋老六已经放弃对王大磊的治疗了,小不别心里明白,他的磊哥正在一点点离他远去。他还是每一天给王大磊换药,王大磊清醒的时候还是会冲着他笑,即使他的眼睛已经开始渐渐浮现了青黑色,那样在小不别心里也是暖暖的。小不别还是经常守在王大磊的身边,为他换药,为他搭上凉凉的毛巾。有的人就是说不清楚哪里好,可是却早就在不知不觉之间走入了别人的心里,已经在心中难以割舍。如果要离开,还是会心痛。就好像是从肉中刺入盾刺,然后毫不犹豫的再拨出。人和人之间的某种相处就好像从很久以前就相遇过,似乎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亲近感,王大磊悄悄的已经嵌入了宋不别的心理。
第五天的夜里,王大磊的呼吸渐渐地变得衰弱了。小不别拉着宋老六去看王大磊,宋老六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摸了摸小不别的脑袋。那一天小不别少有的哭了,他的小手抓着王大磊粗糙的大手,感受着那逐渐消散的体温。
也就在那天夜里小不别做了一个梦,是关于王大磊讲给他的一个故事,传说中南海有鲛人,从未废弃织纺,一哭泣就会落下珍珠。他们在海中获得自由自在,他们爱好和平,从来没有争战。就在梦里,小不别胸口绽放出暗红色的光芒,从长命锁中似乎有红色生长出来一点一点缠绕了一脸灰败的王大磊,转瞬之间红色又消退回了长命锁里。
梦里传来了有磁性的男音:“你想要救他么?”似乎是在梦呓一般,由远及近,小不别感觉自己的意识渐渐的清醒,与此同时他似乎能听得那声音愈发的真切。
“我想,我想。”小不别着急的回答。
“你愿意把我放出来么?”小不别似乎感觉到了对方上扬的嘴角。
“你在哪里?我怎么做?”
“我在你的胸口。”
“我的胸口?怎么会?”
“咦?”对方发出一声惊叹。
“我会放出你,那你一定要救他啊。”小不别急切的呼唤,“你还在不在?你去哪里了?”
小不别越是急切越是抓不住那个遥远的声音,他想从梦里醒来却也是做不到的。忽然营帐内暗红色的光爆炸似的闪了一下……转瞬间一切有沉浸在了寂静又悠长的黑夜里。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充满了奇迹的,只是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比如说已经渐渐恢复的王大磊,还有即将付出代价的宋不别。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阳光柔软的洒在王大磊的脸上,似乎轻轻唤醒了沉睡的王大磊。他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睑动了动,就像是振翅的蝴蝶。王大磊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很精神,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似乎不敢相信的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光裸的大腿。伤口愈合的就好像从未发生过创伤一般,仅仅留下一条长长的红痕。
王大磊跑到宋老六的营帐,一边进门一边大喊:“宋军医,宋军医,我好了,我好了!”
宋老六匆匆跑了出来,看到王大磊站在他的面前就好像完全没有受过伤一样:“我的天哪!这是奇迹,不别,不别!”
小小的宋不别匆匆的从营帐里跑了出来,忽然眼睛一红,晶莹的泪花从温润的大眼中渗了出来。
“小家伙,我能教你学武了。咱们说好的,我还记得呢。男子汉不能哭。”王大磊揉揉小不别的脑袋憨然一笑。
小不别清楚地感觉到,那一瞬间胸前的长命锁一下子变得很凉。似乎有一个声音从他的意识里传出来:“记得我会出去的,而你因为救他你总要付出代价的。”
2、人面只今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宋不别抬头看向天空,天空是湛蓝色的,清透的就像是湖水一般,大朵大朵的云彩悠悠的从天际轻轻地飘荡。草原的风光让人心情辽阔,就好像是从无边的原野射入最内心的庄园。宋不别伸展着自己的每一块渐渐膨胀的肌肉,今年他十一岁。
宋不别长得很快,从十岁那一年开始,他的身体就像是雨后的春笋一般飞速的拔高,似乎是每一个清晨都会有细微的变化。王大磊对宋不别的教导是从身体上基本素质的训练开始的,宋不别这样的年纪有着很好的可塑性,似乎是天生的,宋不别不论长了多大的力气,在身体上肌肉的变化都并不是特别明显,其实如今的宋不别已经能够轻松的拉开一张军队里只有经过专业训练的几人才能拉开的大力弓了。在力气增长的同时,宋不别在身体协调性上有着更高的天分,王大磊觉得宋不别就像是水中最灵活最迅捷的鱼,在武学方面的造诣宋不别天生就是个佼佼者。
宋不别觉得自己的每一天都是充实而快乐的,军营自从上次王大磊受伤的战役之后就一直驻守边疆。从清晨睁开眼睛的时候开始,他便开始了一天的训练,基础训练做完之后已经到了晌午,这时候他会和宋老六一起吃饭,然后听着老爹絮絮叨叨和刘大饼一起侃大山,午睡过后宋老六会带着宋不别上山采药,有时候一起去城里出诊。闲暇的时候他会跑到王大磊那里,通常接近傍晚的时候王大磊会有空闲时间教上宋不别几招。也许王大磊会的并不多,但是宋不别所见的招数的都似乎是从一次次实战中揣摩出的最直接,最有效的对敌方法,一针见血,出手留命,毫不花哨。
宋不别似乎有着天生的天分,王大磊所教给宋不别的他可以学的很快,然后自己经过转化,形成了一套更适合自己的方式。起初的时候王大磊笑话宋不别自己改过的招式,然而真正一大一小两个人对战的时候,王大磊惊讶而发现发现宋不别自己揣摩的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