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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咤风云——by喜糖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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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泥泞的土地无意中保护了他们,大渣迅速从地上爬起,扶起杜维,见他呼吸急促,紧闭着眼并没有更多外伤,仅是晕了过去,这才从腰后摸出枪,指挥着刚从车上爬下来的兄弟,贴到车后警戒着。

林子前的山路上传来嘈杂的下车声,仅凭声音判断人数不少,对方是有备而来的。大渣手搭上杜维的颈侧,脉搏微弱而不规则,指尖接触到的皮肤滚烫灼热,他又算算从清莱到这的接应时间,不禁深深地皱起眉。

车头的小弟试探性地举起枪,才冒出个头,就被密集的点射压回原地。对方的火力很强,却仅是压制,包括刚刚那阵突袭,也并不是想要他们命的样子,大渣深深看一眼昏迷着的杜维,心中大感不妙,没可能是素察的人,绑了杜维对他没有一丝好处,那答案只有一个。还没等最后的结论在他脑子里形成,一个特别熟悉的声音,在清凉的雨后山林中,冷得叫人打颤……

“大渣,把杜维留下,我不会难为你。”阿彪胳膊搭在车门上,烟在指间转来转去,语气轻松却暗含威胁。隔了会,他见树林里没有一点动静,又向前两步,点上烟长喷一口,加重了语气,“他伤的那么重,你想叫他死在这吗?”

大渣刚想反驳,放屁,落到你们手中才死定了呢!林正的电话打了进来。

“情况怎么样?你们到了没?”急切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打在他的耳膜上。

“正哥……”大渣一顿,感到深深的自责,整理了下情绪,才说道,“我们被阿彪堵在半道儿上。”

林正将电话狠狠捏在手里,撑着桌面站起来,胸口窒息的难耐冲向咽喉,他垂下头,大口大口喘着,直到电话里再传来大渣的声音。

“正哥,我的人已经在路上了,再等等……”他心里隐约觉得,林正将作出退让的决定,不禁急切地想劝说,却被对方坚定地打断。

“你把电话给阿彪。”林正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不容抗拒的。

“正哥,把他送出去,你就全盘皆输,连翻身都难了!”大渣的声音沉下来,像是给他最后考虑时间一样,不再吭声。他回头看着歪在身边的杜维,眼神冰冷,毫无温度。落在陈魁手里不会有好结果,还要搭上林正的江山,不如……他手中的枪口一转,直直瞄上了杜维的太阳穴!

像是察觉到他的心思一般,林正在电话里大喊,“大渣!别做让我亲手杀了你的事!”

他浑身一僵,就在这时,杜维无意识地偏过头,对不准焦距的双眼望着他手中的手机,手指颤抖,摸索到胸口的坠子死死抓住。

枪口颓然向下,大渣仰起头,漆黑的夜空,被惊扰的飞鸟盘旋着不肯离去。林正已经不是那时被几十人举着砍刀围追堵截,却依旧护着他的正哥了……

脚边的烟头越来越多,阿彪神经质用脚在上面来回蹭着,脑子里映出第一次见到杜维的画面。那个人站在高高的平台上,骄傲地仰着下巴,眼神轻蔑地从他脸上一擦而过,那股劲儿,真他妈漂亮……

当大渣高举着双手从树林中走出的时候,他还舍不得将飘忽的思绪拉回来,微微侧头轻笑一下,才不紧不慢迎上去,叫道,“大渣。”

“正哥要跟你说话。”把电话丢给他,大渣面无表情环胸站在一旁。

阿彪把电话拿在手里,掂量了一番,林正看起来是要妥协了。没想到,花了这么大心思,下了这么大赌注,大名鼎鼎的正哥也终究过不了感情的关卡,啧,真可惜。

收起玩味的心理,阿彪才叫了声“正哥。”

“阿彪,杜维要立刻上医院,你不要难为他,别的事我会亲自找陈魁说。”林正的语气还算自然,不快不慢底气也足,可他心底压抑的心痛与不甘已如燎原的野火烧开来去。

“正哥哪里话,我怎么也不会难为一个受伤的人。”一贯的客道语气,让人摸不出真假,阿彪的眼神不自觉地飘向杜维的藏身之处。

“谢了!”几乎是咬着牙说完这两个字,林正拉开抽屉摸出枪揣进怀里,按下内线,“准备车。不用司机,我一个人出去,对。”

27.

车开上大路,视野开阔,天空已经泛起青色,能看见从远处山间跳出大半的太阳,如炭盆里跳跃的一层浮火,橙红色的光晕染上还未散去的积雨云,翻滚的红浪一般铺在天边,可车里的人却没有丝毫心情去欣赏如此美景。

杜维躺在车后座上,高烧不退脸色青黄,呼吸急促意识不清,紧抓着胸前坠子的手臂偶尔抽搐一下。阿彪拿酒精棉来回擦拭他的颈窝、腋下做物理降温,但收效甚微。他看着杜维那张憔悴不堪的脸,像脱了水的绿色植物,干枯脆弱,却越发诱使人想念他光彩照人的样子。

阿彪的手指鬼使神差地落在他干裂的唇上,抚弄着被咬破的伤口上凝固的血痂。杜维被唇角一阵冰凉刺激得微微发抖,迷糊中睁开眼,眼中的光散乱无焦,并没有分辨出面前的人是谁。他一直抓着坠子的手紧了紧,细不可闻地叫了声“林正”。

封闭的车厢内,飞驰的颠晃声发动机的轰鸣连成一片,却无法阻止这细如蚊吟的两个字钻进阿彪的耳朵里。他俯下身贴近杜维耳边,尽管知道他根本无意识,却还是温柔地笑着,“正哥会来救你的,一定。”而眼底的光一分一分冷下来,凛冽得如削薄的刀尖,刺人般。

他的手钻进毯子里,沿着杜维滚烫的大腿内侧向上,扯下内裤退出。冰凉的酒精从棉球上滴下来,顺着座位边缘划出一道晶亮的水渍。阿彪的手毫不犹豫地再次探入,沾满酒精的棉球不可避免地碰触性器,在腹股沟滑动,从腹直肌到韧带细致地擦着,如舔舐一般。杜维的大腿内侧被突如其来的阵阵凉意,惊扰得不住抽动,仿佛感觉到赤裸裸地威胁,人也跟着不安起来,眉心拧着无意识地挣扎。

“这样可以降低体温。”阿彪的脸上根本就没有照顾伤患的表情,冰冷中带着一丝残忍,声音却轻柔无比。他看着杜维根本称不上抵抗的动作,心情大好,眯起眼睛尽情欣赏。这个世上并不缺乏丑恶,只是缺少糟蹋美丽的手,杜维,如果你这次大难不死,你会怎样报复这个世界?报复让你痛苦屈辱的人?我拭目以待!阿彪在心底愉快地诉说……

就在他们到达医院的同时,陈魁的别墅里传出一声震天的枪响,惊雷一般划破寂静的黎明!

大批保镖涌进陈魁的书房,十几只乌黑的枪口对准了林正,而他毫不在意,仿佛房间里还是只有他和陈魁一般。指尖慢慢从扳机上滑出,很有技巧地一转,“啪”枪头握进手心,林正将枪轻放在桌上,直直推倒陈魁面前,“魁叔是想试试,被兄弟们知道你跟英合的勾当,叫胜义堂今天就分家!”

手心里的冷汗几乎叫陈魁抓不住扶手,桌下,露在睡袍外干瘪的小腿肚子不住颤抖。背后那副巨大的肖像,相框三个角全部崩脱,歪斜地摇晃,画中的他眉心黑洞洞的枪眼,崩开装张着。他万万没有想到,林正会不顾“九爷”临终托付,如此坚定地说出叫胜义堂分家的话来。更没有想到的是,与英合联手做了“老六”的事,林正从一开始就知道,却闷不吭声攥在手里,不仅是要“老六”的生意,还想要他的命!这个林正真他妈不是什么好鸟!

“你们都出去。”陈魁到底是老江湖,脑子里衡量了下利弊,能把对方逼得狗急跳墙,自己也不算完全输光。他们彼此都有忌惮,在“老六”的事上,林正的沉默本身就是出卖兄弟的行为,真拿出来说,两人谁都不得善终!

想到这,陈魁突然觉得底气又回来了,“阿正,你想清楚。我已经退到不能再退,英合的货你还我,生意我们五五分成。你若还要得寸进尺……”他冷哼一声,靠进椅子里,阴森森地说,“要分家,血洗胜义堂,我第一个拿杜维开刀!”

林正瞪着他,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讨价还价的时间,确定杜维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再说,这个条件也不是不能接受。他暂时压下心底这口气,沉声问道,“什么时候放人?”

“英合的货入仓!”陈魁见他肯松口一下来了精神,做起来倾身向前,拄着桌面说道。

林正点点头,收回桌子上的枪,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刚要拉开门,陈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阿正啊,你可是我和老九看着长大的。”语调里到有那么一股苍凉的味道,只不过不知真假,林正冷笑着合上门……

杜维手术后的第三天有一阵短暂的清醒,仿佛遗失了某样非常重要的东西,他挣扎着要确定……

阿彪在门口和陈魁通着话,眼角瞥见他毫无预兆的醒过来,惊了一下,匆匆说了两句就大步走到床前,俯低身子几乎是贴着他的面颊,轻声问,“杜维,杜维,能听到我说话吗?”

杜维虚弱地歪在枕头里,睁开眼对不准焦距,掩在氧气罩下的唇微微开合,手指抽动着,整个人急躁不安。

轻轻挪开氧气罩,阿彪仔细观察他的呼吸没有问题,才接着问,“你想要什么?”

眼前仿佛一道粘稠的雾气,朦胧中只有个虚影在晃动,杜维努力集中残存的意识,搜索到那两个字,才隔着破碎的呼吸微弱地说,“我的坠子……”

阿彪的脸色猛地阴沉下来,刚刚还挂在眼里的担忧和心疼转瞬即逝。把杜维从车里抱出来的时,他无力的手终于从胸前滑落,垂在身侧,脖子上的翡翠观音歪到一边,幽幽绿光鲜艳得如吸走了的生命似的。一眼就认出那是林正的东西,阿彪心里顿时腾起股妒火,好似那坠子圈住了杜维,在他身上留下抹不去的气味,仅属于林正的。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坠子退下,揣进了自己兜里……

而现在,敏感的杜维似乎察觉了什么,执意向他讨还。阿彪心里的恨意在不知不觉中累积,表面上却安慰着说道,“可能掉在车上了,我去给你找找。”说完,还轻轻握住微颤的手指,叫他安心。

回到车上,他降下车窗,点了烟却没抽,若有所思地看着赤红的烟头一点一点烧下去,变成青灰色的烟在眼前弥漫开。他曾想过多次与杜维见面的情景,甚至设计好了不同的开场白,却没想到能如此接近。抱着他的身体,享受他难得一见的脆弱与无助,这种感觉像至高无上的快感在血液中爬升,会上瘾。

从兜里拿出那只翡翠观音,提在眼前,阿彪将一口烟喷向它,这个完美的“项圈”应该结束它的使命了!“啪”红绳在空中划过一道虚线,坠子磕到车门的金属框上,耀眼的点点翠色溅开去……烟燃到了底,红色的火光挣扎着亮了亮,终于变成了一圈死寂的黑色……

等再返回病房,杜维早已陷入沉沉的昏迷,手微张着露在被角外。阿彪将仅剩少半的翡翠观音轻轻放入他的手心,避开输液管,恋恋不舍地亲吻着苍白的指尖,“摔坏了,怎么办?”

28.

林正的到来可以用疯狂形容,从缅甸过来的军用飞机直接停在了镇外仅有一条跑道的临时机场上。他迎着刺眼的阳光走下悬梯,湿热空气中饱和的水分,让本就急切的心情更加烦躁不安,如果可能,林正早就让飞机直接落医院楼顶上了。

大渣的车一直等在旁边,二人心里都不爽,没有一句废话,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飙向镇子。

医院过道里推进来一个头破血流的人,裹在脑袋上渗出鲜血的绷带,让林正不自觉地想起杜维替自己挨得一刀。那么多血,汩汩地冒着,堵都堵不住,仿佛一股子腥味儿就在鼻间,他死命屏住呼吸都无法阻挡。终于缺氧迫使他张嘴大口大口喘气,心脏活蹦乱跳的,林正撑住走廊的墙壁,躬下腰一把扯开系得工整的领口,闭上眼缓了好一会。

大渣站在后面看着,并没有上前,从没有见过如此狼狈不堪的林正,他不知所措也无法反应,像失灵的雷达,茫然地空转着。

“正哥!”虽然陈魁已经打过招呼,坐在床边的阿彪看见他,还是一副又惊又喜的样子迎上去。

连正眼都没有,林正不着痕迹地戳开他,径直走到病床边。杜维脸冲外陷在枕头里,紧闭着眼,沉沉地睡着,头发比走时长了许多,柔顺地贴在额上。他那么安静,林正的眼神不放过任何角落,仔细看过去,要在平时,被这么细致打量,这人早就跳到房顶上去了,想起那张横着眉毛的脸,他的心就被拧得生疼。

小心翼翼地坐在床边,林正握住杜维曲起的手指,那里冰凉一片。他抬头望了一眼点滴袋,对门口的大渣说,“跟医生要个热水袋,他怕凉。”说完,先用手捂着一小段细管。

大渣应了一声,吊起眼睛瞪向阿彪,那眼神似乎在说:你他妈还杵这干嘛啊!

阿彪并不在意,在他看来,大渣在泰国混得再好,也不过是只丧家之犬,当年若不是林正倾尽全力,他早就横尸街头了。真正刺激到他的,是林正如此自然亲昵的动作,仿佛两个人相守多少年似的,只需一个眼神,短暂的碰触,就能传达给对方所有的心意。阿彪暗吞一口闷气,绕过大渣消失在走廊尽头……

杜维仿佛做了个长长的梦,梦里面林正一直不要脸地骚扰他,咬着耳朵说,“你再不起来,我就亲你了!”

他身上很难受,沉重地透不过气来,只想说,“滚边上去!”可那个怀抱执着地拥着他,暖暖的体温从背后渡过来,渗透到血液里,冰冷的四肢都仿佛有了一丝热气。杜维慢慢放松身体,酸疼的肌肉舒展开,不再紧张不再害怕,不用伪装成铜皮铁骨。

他在如梦境般的安全中睁开眼,迷茫里看到男人担忧的脸,不禁叹了口气,微弱地说,“林正,那你就亲亲我吧。”

几乎是含在喉咙里的呢喃声,林正却像听懂了一般,慢慢靠上去,避开氧气管,仅在嘴角轻啄一下,不带丝毫欲望。杜维身上苦苦的药味窜进鼻腔,挥散不去,他却舍不得离太远,在枕边狠狠地嗅着。像得到安慰的小孩,杜维还算满意地撇撇嘴,逐渐安静下来。

这次受伤拖得时间过长,杜维手术后引起诸多并发症,肺部感染尤为严重产生积水,可他术后身体虚弱,短时间内无法承担引流手术,医生只好暂时给予有氧治疗,导致病情反复不堪。再加上医院条件并不是很好,万般无奈之下,林正决定带杜维转院。

安排好随行的医护人员,大渣将他们送上飞机。起飞前,他双手撑在舱门两边,望着细心看护杜维的林正,最后开口说道,“正哥,你们多保重。”话音里掺着些许难言的苦涩。

林正抬起头,看到舱外的阳光撒在他身上,一团金色的影子。他回想起许多年前,站在新桥上展翅欲飞的狂傲少年,不禁感慨万千,“谢谢你,大渣。”真心诚意的,也仅剩下了感激之情。

“谢什么!我是你兄弟嘛!”大渣豁然一笑,扬起的眉角早已脱去有青春的躁动,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的慷慨。他们永远是好兄弟,也仅限于好兄弟而已。

发动机的轰鸣声带起一阵热风,飞机缓缓转身。林正自小小的窗户里,看到大渣微扛着肩,手揣进裤兜里,高大的身体摇摇摆摆向远处的车子走去。他在心里默默念着:你的心意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飞机缓缓爬升,地面的景物逐渐缩小,横竖交叉的道路连成一片最后变得模糊不清。林正看着注射了药物睡得正熟的杜维,手拨开他挡住眼睛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慢慢印上一个吻,“杜维,我们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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