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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 下——by未至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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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转眼过去,新的一年到来。钱家在跨年这天热情的请遥光吃了大餐,餐桌上钱生坤也格外愉悦畅快。看到身边的遥光,他甚至真的感到新的一年是新的开始了,他就要脱胎换骨般的焕然一新。

他是那么以为的。但他忘了江山难改本性难移。

他以为期末考试、寒假,一切就和半年前一样。遥光还告诉他这回放假会早点回来,因为打算在这边找工作。所以他放心大胆的送遥光去了火车站,顺便送上了给遥母的礼物。

他以为能和遥光一直如此下去。犹如笔直的沙漠公路,一直往前,一直往前,在看不见远方可以继续。

——他太想当然。

之前对他小小的风波并不是蜻蜓点水引起的涟漪,而是蝴蝶引起的风暴。

遥光是按时回来了,一切都一如既往。

然而,几天后,就突然变了。

那天中午刚起床,他看到遥光早上发的信息: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二十五-3

他一下懵了。

懵的彻底,脑子里连空白都没有,犹如灵魂出窍。

人难以置信到一定地步,第一反应真的会:“开玩笑吧?”

他现在就是这个感觉。

遥光昨天还给他做饭给他教素描,带着熟悉又温和的笑,还揉了揉他的头。

今天就……要一刀两断?

想起昨日的那些他的唇角不由牵起些许弧度,然而眼下的状况只让他感到勉强。

接着他就迅速从床上跃起,什么都来不及想就换了衣服,随便在脸上撩了几把水刷了牙,就抓了钥匙手机冲出了门。

他匆匆赶到遥光的宿舍,冲了进去,推了门,却发现锁结实的挂在外面。

于是他又一阵风的赶到楼下门卫处,问门卫:“遥光呢?!”

门卫有些奇怪的不紧不张道:“出去了啊。”

“废话!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

钱生坤急的在门口乱转,接着又问:“他怎么出去的,拿什么东西没?”

“什么东西?就跟平常出门一样。”门卫不解。

钱生坤这才冷静了些,拧着眉点了根烟,然后在门口走来走去。

门卫也感觉到有些问题了,问:“怎么?出什么事了?”只得到钱生坤皱着眉伴随烟雾的一句“没什么,我在这等他”。

抽了几根烟,钱生坤才算镇定了下来,扔了烟头进门卫室、盯着窗口等着。

他没吃饭,就这么等着,顶多喝了两口门卫倒在一次性杯子里的水。而且不敢多喝,怕上厕所撒个尿都会错过遥光。只好没事就抽烟。

到了快晚上,门卫用电磁炉上随便炒了点菜,还蒸了点饭,端着热腾腾的饭菜准备吃的时候,看了看钱生坤,问吃不吃。钱生坤看也不看的就干脆道:“不吃。”

饿过了时间,而且也没什么心情吃。

那一刻他突然想道,遥光是不是直接去了他家,所以没回宿舍。

也许真的是个玩笑?

这个想法瞬间就动摇了他一天的坚持。于是他立刻给遥光发了信息问在哪。

他等了十几分钟,遥光都没回。

他有点没谱:想回家看看,又怕遥光真不在,一回去错过了遥光回来;在这呆着,又怕遥光直接去了他家。

尽管觉得遥光不是那种开开玩笑或制造惊喜的人,但他还是发了信息,告诉遥光他在宿舍等他。

遥光依然没回复。

于是他就开始打电话,却总听到“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他隐隐不安,觉得遥光是把他拉到黑名单了。

最后烟也抽没了,他还继续等着。直到门卫给他说宿舍要关了,遥光还没回来。

他慌了,茫然了,想着遥光难道出去住了?

住哪了?

宾馆?

谁家?

一想到这,他心里一下就有些不舒服起来,想到的是遥光在别人家和别人呆在一起的场面、对别人笑的亲近又温和。

他的手一直攥着手机,生怕错过一条短信。此时却只能感觉到手机的边楞紧紧咯在手中,他恨不得把手机捏碎。

最后宿舍要关门了,钱生坤才不得不离开,并在走之前嘱咐门卫如果遥光回来了就给他电话。见门卫有些犹豫,就顺手再塞过去了些钱,坚定郑重的盯着门卫。

门卫看了看钱,看了看他,然后不是很心甘情愿的说了“好吧”。他这才离开。

他一路上都在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待遥光这几天没任何问题,自身行为举止对内对外也已经够规范,遥光明明也没表现出任何不同,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这种突然的转变不禁让他反思自己昨天是不是哪不对了,但他从起床到睡觉、从见遥光到送走遥光都想遍了,也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合适。

回到家,他在屋里呆着,坐着、站着、走来走去,不停地抽着烟、打电话、发短信。

那边仍没有一丝回复,电话里依旧是“暂时无法接通”。

去哪了?

为什么?

怎么了?

想不明白。也问不出来。

他开始摔东西。桌子上的、架子上的,巨响的、散落的、碎裂的。一片狼藉。

等摔的摔了,砸的砸了,他心里跟着也狼藉凄凉。

他颓然的坐着,低着头还是选择继续地给遥光打电话、发短信。

不久后,他停了下来。

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

那一刻他才感觉到他不够了解遥光——不够了解遥光身边的人。

他在遥光的生活中渗透的不够,才以至于他现在无法找到遥光。

但他厌恶那些人,他恨不得遥光的世界里只有他。

于是曾经被他想象过无数次的场面再次浮现于脑海:将遥光赤身裸体的用链子锁在身边养着。当做性奴,当做爱人,是他的所有物。

何必对待太好,何必给太多自由。

全是白费!

他突然就冷静下来了,脑子里却尽是些不堪。

没一会儿,他起了身,从衣橱的抽屉中的最底层取出一叠大纸。

那是遥光的照片。

最后在灯火通明的卧室内,他坐在床边,用性器不断摩擦着那张遥光睡颜的照片,低喘着用下流的话辱骂。

然而等射了出来,高朝褪去,他气喘吁吁的望着遥光的照片,又将照片拿了起来,义无反顾的狠狠吻住照片中的遥光。

他想他还是爱遥光的。

也许愤怒,也许恨,但更爱。

所以他才如此想不顾一切的将遥光困住。

这是没有任何过错的。

因为爱。

二十五-4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冷静很多。

但也几晚上睡不好。

他每天都在尝试着给遥光发短信打电话,却都石沈大海渺无音讯。

他每天打电话问过门卫——遥光没有回。

他每天夜里对着遥光的照片发泄,让他变本加厉的想让遥光从此以后在他身边。

周六他去了画室——里面已经换了老师。年轻的小伙就是周内晚上代课的老师,称遥光为学长,说:“他好像不打算在这边呆了,所以这边就全交给我了。”

“去哪个市。”

“他没说。”

钱生坤静了会儿,问:“他有没有说要回他家那边发展。”

男子摇摇头:“没有。”顿了下,“有什么事吗?”

钱生坤一想,就说:“让他联系我。我钱生坤。”

男子点点头,说:“我有他电话,不然——”

“我有他电话。”钱生坤干脆道。

对方就“哦……”了声,有些茫然,但也没说什么。

出了画室,他就继续给遥光打电话,当然还是无法接通,于是他又发了信息:为什么不在这工作了。

他还发信息问刘锡明遥光要去哪工作。不过对方没给他回复。

他有种慌张和茫然感:对于遥光的离开,对于遥光即将去哪。

他觉得他必须要抓紧时间了,要不然可能直到遥光去另一个城市前他都再见不到遥光。

他想遥光。

他想要遥光。

他想让遥光留下。

永远的。

晚上他精心推敲了很久,给遥光发了信息。无非遥光要去外地工作也就算了,但他希望遥光能再教他最后一次课。

这次遥光回复了,不仅同意了,还定了时间,下午一点。

“我有事要和你谈”。最后显示着。

他不知道遥光要和他谈什么,但八成不是好事。但他无所谓,只要遥光来就行。

他一晚上都亢奋没睡好,脑子里都想得是明天应该干什么。

第二天他很早就醒了,还“收拾”好了房间,给一个熟人打了电话,订了些东西。他出卧室的时候钱永途和赵桂兰也刚醒,诧异他的早起,而他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出了门,然后去了熟人开的酒店拿了要买的东西,接着回了家进了卧室,将一切都隐藏准备好。

快一点时,遥光来了。

赵桂兰开的门,很热情。遥光也报以礼貌的微笑。

然而见了钱生坤,遥光的笑容就僵了,然后迅速褪下,变的有些冷漠。

钱生坤见遥光如此,满腔激动喜悦也冷了一半,笑容变的嘲弄。

钱生坤的房间还是和每次遥光来带课一样放着两张椅子、画架、画板、石膏模型。

但今日他们谁也无心上课或教学,他们彼此都应该清楚。

遥光进了房间,钱生坤跟在后面进来,然后将门拉上,反锁。

那一刻遥光并不知道,这个屋,这间房,他踏进来后,就再没出去。

钱生坤坐在椅子上,转过身望着遥光。遥光也神色冷淡的将和钱生坤并排的椅子拉远了些,坐下。

钱生坤看着遥光这样的态度与行为立刻不舒服起来,勾了下唇角,却有些勉强,心里的怪火却让他很难笑不出来:

“怎么突然要去外地了。”

遥光低下头写字,然后给钱生坤看:

“我曾希望能帮你,但我现在确定我真的是在害你。”

钱生坤立刻拧着眉站了起来:“你怎么害我了!?”

他感觉到的永远是遥光无边无际的好。

遥光皱着眉快速的写着,字也变的潦草起来:

“我没法让你从不合适的感情中脱离出来,反而将你越拽越深。我让你盲目、让你偏激、让你失去理智不分青红皂白。”

“你怎么又提起这些乱七八糟的废话!?你怎么回事?!”钱生坤咆哮道。

二十五-5

遥光看了他许久,写:

“你十二月份的时候干了什么。”

“我干了什么?!我还能干什么!?我天天和你在一块你觉得我还能干什么!?啊?”

他瞪着遥光,而遥光也瞪着他,飞快的写道:

“你能当玩笑般遗忘的事,却能害别人一辈子!”

钱生坤看后便明白了意思,冷笑了起来:

“所以你想走,因为那婊子?。”

遥光盯着他,拧紧了眉,但目光还是流露出了些难以置信,接着认真的摇了摇头。

“你就是因为那婊子!”钱生坤大声道,“你明明之前确定要在这工作了!现在又突然要离开!”

遥光低下头,迅速将那段“我没法让你从不合适的感情中脱离出来,反而将你越拽越深。我让你盲目、让你偏激、让你失去理智不分青红皂白”圈了出来。

钱生坤看了,却觉得那是对自己感情的污蔑。

他认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没错。

——爱是没有错的。

“你又是这样。”他愤怒道,“你又是这样!”他咆哮着,将遥光的本子抢过摔在地上。

遥光望望他,然后拿着笔,平视着前方,静静的坐着。

他气喘吁吁的盯着遥光,这样的沉静让他难以继续发火,却又让他憋着慌。于是他盯了会儿,就搂住遥光狠狠吻住。

而遥光却剧烈的挣扎起来,将钱生坤奋力推至一旁,自己也连带着椅子摔了下去。顿时木地板发出巨大的声响。

钱生坤愣了下,见遥光摔得吸了凉气,立刻顾不得发什么火,匆忙跪在地上看遥光有没有哪摔得厉害,不停地紧张的问:“没事吧?哪摔疼了?”

遥光摆摆手,活动了下胳膊,爬起来坐到了地上,又揉了揉脑袋。

外面的赵桂兰不知听了多久,两人吵架时一声不吭,这会儿声音突然隔着门遥遥传来:“没事吧?怎么了?”

遥光坐在地上,望向门。而钱生坤跪在那还扶着遥光,皱着眉冲门喊:“没事!”

过了会儿就听外面的脚步声靠近了过来,接着赵桂兰隔着门道:“晚上我和你爸都有事,回来的比较晚,你和遥光好好相处啊。”

“知道!”

“那我走了。”

接着脚步又远离声,不一会儿,就是大门打开关上的声音。

遥光看了看钱生坤,表情缓和了些,捡起了旁边的本,写:

“我想让你自首”。

这一句,让钱生坤的表情僵了,接着唇角有勾出嘲讽的弧度:“我有病啊我去自首?”

见遥光又要写,他一把抽走了遥光的本子,笑问:

“我自首了,你留下不?”

遥光定定看着他,摇了摇头。

“那就告诉我你去哪。”

摇头。

钱生坤的笑意凉了下来:“为什么。”

他愿意去自首。

哪怕遥光让他去少管所蹲到进监狱、蹲个十年八年,他也愿意。

只要遥光还愿意和他在一起。

他不奢求太多,像以前那样就好。

他想和遥光在一起,看遥光对他笑,看遥光对他好。

而不是另一条“不归路”。

二十五-6

遥光从他手中拿过了本子,静静的写,然后递给他:

“我希望你真心有所反思。但只要我在,类似的事情还可能会发生

“你当初答应我不再伤害别人,现在我无法再冒险去信你了。”

钱生坤盯着遥光,勾了下唇角:“我的反思是——”接着又咬牙切齿道,“当初没把那婊子弄死,真可惜!”

遥光瞪着他。

“包括刘锡明也是!”他却继续补充道。

遥光盯了他许久,挪开了视线,准备站起来。

站起来说明了什么?说明他们的对话已经结束了。

遥光要准备走了。

于是钱生坤下一秒就将遥光拽了回来,见遥光皱着眉盯着他,他却笑着说:“你去哪。”

遥光只是盯着他,像是质问,又带着排斥。透漏着拒绝停留。

他的手像是无意般扣住遥光的手腕。接着他说:“遥光,你走不了了。”

遥光看了他一眼,就挣开想起身。而他这时候使了力,再次将遥光拉回来,接着立刻将挣扎着的遥光擒住、胳膊反压在背后,将早已准备好的布条从口袋中抽出,迅速将遥光的双手结结实实的捆在后面。

擒住遥光的方法全都是他从散打学的。而此时,终于派上了用场。

遥光还趴在地上奋力挣扎着,而钱生坤则将遥光翻了过来。遥光踹他,他就拽住遥光的腿,打开遥光的腿,将遥光拽过来。

光是看姿势就能感觉到接下来能发生什么。

遥光气喘吁吁的慌乱的瞪着他。而他却笑着望着遥光,拾起旁边的美工刀,接着将手探入遥光的厚毛衣中,可以直接感觉到里面光溜溜的皮肤。

只是这种皮肤的触感就让他有些迫不及待了。他露出了些许享受且贪婪的神色:“里面什么都没穿?倒也是,今年也不怎么冷。”

说着。他将遥光的毛衣从中间纵向割开,直至遥光的身体完全在他眼前展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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