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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们渣得要死+番外篇——by夜妖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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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护工瞥了他一眼:“程先生交代了,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说的,也不要说。”

千秋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暗暗笑了。程骄既然已经料到他要有此一问,想来,这饭菜真的是陈伯做的了。

当初辞了陈伯他万分不舍。如今看来,陈伯在程家找到了新工作。这样一来,他也放心了。

此后,再送来的饭菜,也就都是陈伯的手艺了。

从前,千秋即便是吃山珍海味,也觉得味同嚼蜡。现在,他被囚禁在这小小的病房里,能吃到陈伯做的清粥小菜,都觉得是莫大的幸福。

每次,女护工给他送饭,他必定要非常诚心诚意地向人家道谢。他本来就长得就好,这样对人盈盈动人地笑,简直是要惹人犯罪了。偏偏程骄找来的这个女护工是个十足的怪胎,像个又冷又硬的顽石,毫不为之所动。只是喂他饭菜的动作,却一日比一日温柔。

一天,她送来晚饭之时,窗外正响起鞭炮声。千秋恍然:“哦,原来今天是除夕么?”

那女护工没有搭理他,径自把餐盒掀开。千秋的伤口还没有好全,饭菜仍然以清淡为主,样式却比往日显得丰盛。

女护工坐在他床前,正要喂他,只听千秋说:“这餐盒里有备用的碗筷,你坐下与我一起吃吧。”

她刚要拒绝,千秋那双熠熠生辉的凤眸便轻轻眨了眨,软声哄诱:“今天是大年夜呢。一个人吃年夜饭太凄凉了。何况,陈伯做了这么多,我又吃不了,岂不是白费了他一片心意。你就当是帮帮陈伯,陪陪我?”

那女护工微微一晃神,就不由自主地点了头。

等她回过神来,就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答应了呢?这个男人莫非真是狐狸精变的,给她施了法术不成?

千秋却由不得她不同意。勉强撑起身,用没有受伤的左手帮她布置碗筷,欢喜得什么似的。女护工有心反悔,可看他这副高兴的样子,话到了嘴边,又不忍心说出口了。

算了,就一顿饭而已。就算被程先生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吧?

千秋是大家出身,讲究的是食不言。然而吃饭,他话格外多。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嗯,我知道程先生交代你不该说的不要说。问问名字,也不成么?”

“看你这样年轻,只怕还要比我小几岁吧?”

千秋是风趣幽默的人。天文地理,信手拈来。与他交谈,真有如沐春风之感。纵然他说十句,那女护工才回他一两句,他依旧言笑晏晏,侃侃而谈。

吃到后来,女护工冰山一样的脸也渐渐消融了。千秋讲了几句俏皮话,倒把她逗笑了。

虽说是两个人一起吃,千秋手不方便,还是要女护工喂他。

女护工自己吃一口,就要缓过碗筷,再喂千秋一口。这样换来换去,千秋终于忍不住笑了:“不用那么费劲。换来换去太麻烦了。干脆,咱们用一副碗筷好了。”

“这……”女护工瞪大眼。

“这没什么的。难不成你还嫌弃我的口水吗?”千秋露出一副受伤的样子。

“……被人看见,不好的。”她竟然难得地红了脸。

千秋眯着眼睛笑道:“哪里有人?”

大概千秋真的是狐狸精变的。那女护工竟然像被蛊惑了似的,羞怯地端起千秋的碗筷,与他共食了起来!

那女护工将千秋用过的筷子含在口中,那饭菜,蓦然就多了一股旖旎的味道。

千秋眼睛亮亮的,带着鼓励的神情看着她笑。

那女护工羞得满脸通红,又用还沾着自己口水的勺子,把汤送如千秋口中。

一顿年夜饭吃得风月无边。

一直吃到所有盘子都见了底,女护工才火烧屁股地跳了起来,手脚麻利地收拾起来,“我、我该走了!”

“小菲。”千秋用左手握住了她的手,低沉悦耳的声音唤着她的名字,“我们以后,都这样吃饭,好不好?”

女护工抬头看了他一眼,便陷落进那一腔温情之中。恍恍惚惚,只觉得醉人的蜜意在心头翻涌。

“……好。”

她端着收拾停当的餐盒,一低头,走了。

她关门的一瞬间,千秋忽然抬起头,对着天花板上一个不起眼的小小的黑洞,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20、明算账

夜已深。

千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毫无睡意。

不仅没睡,反倒翘着嘴角,很高兴似的。

果然到了午夜时分,病房的门突然被人猛然推开了。

一个高挑的黑影伫立在门边,不动,好像老时候的匠人精心描绘的剪影。

只是他滔天的怒意混着古龙水的味道,被寒风一道吹进门。扑面而来。

千秋半闭着眼,深吸了一口,眼中泛出迷蒙绚丽的光,只觉得通体都是舒泰的。那神情,颇似犯了毒瘾的瘾君子吸到海洛因一般。

早在千秋拔了输液管那一回,程骄就秘密地在病房里安了摄像头,派专人盯着。他骨子里多疑,谁都不信。这件事做得隐秘,连那个名叫小菲的女护工都瞒着。

幸亏瞒着!

不然,可不就不知道这对狗男女是如何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情的么?!

接到下属的汇报时,程骄若不是正在陪着程家上下的老老少少吃年夜饭,只怕就要骂人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都已经落了个阶下囚的地步了,夏千秋竟然还不忘他那种四处留情的本色,连女护工都勾搭上了!枉费他挑的人还是脾气最冷硬、最无趣的刁钻女子,竟然也能被他给勾引了!

程骄本是怒火万丈地来找他算账的。此时,见这货不仅巍然不惧,还老神在在地等着。登时就气得要骂人——

“嘘……”千秋将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闭着眼,幽幽道:“你听。”

远方,袅袅的钟声空灵悠远地飘进来。

当——当——当——当……

随着钟声鸣荡,心中的忧愁仿佛也被一下下撞飞出去了似的。

自打把夏商周送后,千秋与夏家那帮老古董渐渐交恶。想看两相厌,索性避而不见。这么多年除夕,给家里的帮佣放了假,自己一个人过。

也不包饺子。随意煮些方便面吃了。他总说,自己一个人做饭给自己吃,真是太凄凉了。

他总是想起那一年,他唯一陪小周过的一个年。

开门的时候,那孩子高兴得好像要哭似的,一个熊抱就冲到了千秋怀里。

电视里的热闹都是别人的,窗外的爆竹响出的幸福也都与他无关。外面越是热闹就显得他越是凄凉。——这般感受,时隔多年,终于轮到他来咀嚼了。

不知站了有多久。那钟声足足响了一百零八下。程骄身上的躁气,就在这余音绕梁的钟声里,一丝丝地被磨尽了。

最后一响停了。千秋睁开眼,眼中的欣慰和笑意毫不遮掩,“新年快乐,小周。”

程骄是何等七窍玲珑的心,他这样一笑,立即就恍然大悟:他竟然是故意的!

他安的那摄像头,自以为做得隐秘,瞒过了所有人,唯独没有瞒过心细如发的夏千秋!

夏千秋如今是个笼中鸟。连个陪他说说话、解解闷的人都没有。小菲也是送了饭就走。程骄更是面都不露。千秋无事可做,每日只能在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天花板上哪怕多了一个小小的黑点儿,也是瞒不过他的眼睛的。

况且,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他更了解程骄了。此人幼年时期流落他人之手吃尽苦头,少年时期又遭逢他的背叛,在程家这十数年,又是每日走在枪林弹雨里、睡在火药桶上,早就养成了一副多疑谨慎的性格。他自杀之后,既然没有派人24小时盯着他,也必定想了其他的手段来防着他故技重施。这摄像头,即使瞒得过夏千秋的眼睛,也是瞒不过他的心的。

他故意跟那个女护工来了那样一出,无非就是想诓骗程骄来陪他过年的。

程骄来得不早不晚,正赶上要敲钟的时候推门进来,可不正如他所愿、陪他跨年了么?!这混账,连时间都算得分秒不差!

程骄握紧了拳头。

一个囚犯,却把狱卒玩弄于股掌之间,他要见谁,什么时候见,全是他说了算!

这到底是谁在囚禁谁?!他倒是成了人家手里的提线木偶了!

程骄阴晴不定地看着夏千秋,怒极反笑:“夏千秋,你是不是笃定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了?不如你来猜一猜,我刚才在想什么?”

夏千秋颇为自得地说:“你一定是想起了你十七岁那年的除夕了。我提前从祖宅回来的时候,你正巴巴地等着我呢。我一开门,就窜进我怀里了,还哭得稀里哗啦的。那是我唯一一次陪你过年。如今要你陪我一次,也不过分吧?”

千秋一边说,一边就笑起来了。

他一手养大的孩子,心里想的什么,还能瞒过他么。

程骄走到他床前,低下头。他没有开灯。黑暗中,他伸手抚摸着千秋的脸。千秋像等着被顺毛的猫咪似的,亲昵地蹭了上去。

三十多岁的人,一丝皱纹都没有,皮肤还是那样吹弹可破。不愧是勾引人的资本,保养得很不错。程骄冷笑了一声,劈手一耳光就甩了过去。

这一下打得极狠!

千秋硬是被他抽得在床上滚了半圈儿,白嫩的脸霎时间就肿了起来。如果开灯,就能看见他脸上青紫的掌印。他伏在床上咳嗽了两声,吐出了一颗混着血水的槽牙。

“你猜对了一半儿。”程骄搂着他,在他耳边像情人似的低语:“我是想起了那年除夕。可我想的,不是如何等你,而是你回来的时候,恶狠狠地抽了我一耳光,大半夜地把我赶到大街上去。如今,赶我出门的帐我就不算了,让你也在过年的时候还我一耳光,不过分吧?”

那时,千秋迫于家族的压力,要他去陪秦三。程骄平时里都像小白兔一样温顺,那天却吃了火药似的,说什么也不肯。

那时两人唯一一次吵架。

“夏千秋,你养我,原来是为了这个。”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我说话!看来我夏千秋花了大把的钱送你读书,没栽培出个人,反倒养成一条狼了!”

“原来您送我上学,不是为了让我认识那些名门小姐,好方便您逼我做那种下三滥的事儿,倒是为了好好栽培我吗?”

“下三滥的人可不就该做下三滥的事儿么。你不过是一个性奴而已,当少爷似的养了几天,还真拿自己当少爷了不成?!”

“若说我这么下贱东西活该做这些下贱事儿,那您的床上人来人往的,夏家一句话,您就得千里送鸡,您又算个什么东西?”

“给我滚出去!”

千秋把脸埋在在他怀中瑟瑟发抖。

程骄哪容得他鸵鸟似的躲着,拎兔子一样把他拎了出来,笑意盈盈地说:“你看我这记性,你不是还用茶杯砸伤我的头,骂我是个下三滥的性奴吗?哈哈哈哈,你瞧我这记性,竟然都忘了。早就说过,你欠我的,我要一笔一笔讨回来,这两笔,我可不能忘了。”

说着,他还装模作样地环顾四周。

怕千秋用碎片自杀,他的病房中,别说茶杯,连个能活动的东西都没有。这会儿找茶杯自然是找不到的。

于是,恶魔邪笑着说:“没有茶杯就算了。不如,我们两笔算作一笔,就用刀在你脸上刻一个‘贱’字好了。”语毕,竟然真的从怀中掏出一支闪着寒光的小刀来。

千秋瞪大眼,吓得连话都不会说,像被丢到岸上的鱼一样,激烈地挣扎扑腾。

程骄抽出领带,将他的双手绑在床头,又用膝盖顶住他的胸口。那里正离千秋中弹的地方不远,他顿时疼得两眼一黑。这时,额头上也传来一股凉意,随后,又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程骄在他脸上,以刀为笔,稳稳地刻起字来。

亏得千秋皮肤保养得好,嫩得能掐出水似的。一刀子下去,花朵儿似的皮肤就破了。

当年,千秋精于书法,对篆刻也略有涉猎。这刻字的手艺,还是千秋一手交给程骄的。自从离开了夏家,这门手艺就再无用武之地。一晃十来年过去了,重操旧业,竟然毫不生疏。

不多时,一个瘦金体的“贱”字就印在了千秋血流如注的额头上。千秋咬紧了牙关,泪水却止不住地流。

程骄扯过被子,蹭了蹭他额头上的血,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你哭什么呢,你看这字,飘逸灵动,铁画银钩,刻得多好啊。”

千秋动也不动。木偶似的瞪大眼,死死地望着天花板。血不断地顺着额头流下,在雪白的皮肤上划过一道道红痕,反倒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程骄看得胯下发热,掰开他的腿,就压了上去。

初入时,紧致艰涩。程骄野蛮地挺动了片刻,甬道中有了血的润滑,渐渐就舒畅了。

千秋一向是最怕疼的。此时却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好像一具尸体似的。

骑在他身上的那位活阎王,连奸尸都奸得兴味盎然,一连泄了四五次。一直到天蒙蒙地亮起来,才算完。

临走时,千秋浑身是血地躺在床上,满头是血,一边还肿得发亮,两腿之间更是一片狰狞、不堪入目,十足的残花败柳。

程骄这边,拢了拢头发,整了整衣襟,那西装也不知是什么面料做的,翻腾了一整夜,连个褶子都没有。

“……小周。”

就在程骄跨出门之时,他身后,那个残花败柳气若游丝地开了口。

“若说打我、刺字,都是我欠你的,那么,你艹我这一夜,又算什么呢?”

回头,他竟然还笑得出来。那双凤眸中含着眼泪,水光荡漾。

“小周,你这样折腾我,无非就是你害怕承认,你爱我。”

程骄被火烫了似的挺直了后背。别过头,再不看他那张惨不忍睹的脸。

多么似曾相识的一句话啊。

那时,夏商周也哭着对你那么说。

结果呢,呵。他竟然被卖掉了。

“……你怎么会有这种错觉呢。”程骄听见自己说。“欠了我十年,总该让给我讨点利息吧。如果让你误会了,我很抱歉。”

夏千秋,你错了。你这些暧昧不清的话,只会让夏商周对你心软。

可是,我程骄,早就不是夏商周了。

真正的夏商周,已经被你卖掉了。从那一天开始,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这个人了。

21、绵里针

待程骄赶回程家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大年夜说是出去接了个电话,结果悄没声息地就跑了。也不曾跟家人正式地告别,只是派了下人传话。程骄抿了抿嘴唇,懊丧地想自己也真是气糊涂了,竟然做出这样不着调的事情。此时心中也惴惴不安着,吩咐给他开门的佣人不要声张,自己一个人悄悄回去也就是了。

没想到程白驹老早就坐在前厅里,一身黑底红纹团龙的唐装,黑发一丝不苟地梳于脑后,捧着一杯君山银针,半闭着眼。

在程骄经过前厅时,他口中飘出一句:“站住。”

程骄的脚步一顿,心中一沉,看来这一顿拷问是免不了的了。随即转过身,轻轻颔首,“父亲。”

“坐。”程白驹将茶杯随手搁在小叶紫檀木桌上,睁开眼。

程骄是知道他的脾气的。应了声是,就乖顺地坐在了他下手。

“昨天年夜饭吃了一半就跑了,一直到这会儿才回来。做什么去了?”

果然。

以程白驹滴水不漏的性子,能把这件事问出口,自然是已经听了一些风声,只是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程骄不敢诳他,只好垂下眼,含混地说:“一点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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