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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中——by剑走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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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浪与施沐晨接吻,人跪在他身体两侧,手解着他的裤子。吻到呼吸都要没力气,唇与唇才分开。秦浪又俯下身亲吻施沐晨的脖颈,并动手一粒扣子一粒扣子地解开施沐晨的衬衫。继而,他亲吻他的肩膀、胸口。咬上他的乳首,施沐晨伸手去抓他,他却更用力。揉捏着施沐晨那话儿的手得到了回应,那根家伙胀大了,在他的揉捏套弄下愈发抬头。

秦浪的那话儿蹭着施沐晨的小腹,施沐晨握住那里,帮他套弄,手与此同时摸到他的股缝间,指尖轻轻刮挠。秦浪一边舔他的乳首一边闷哼着,施沐晨放开他高昂的欲望,手摸向床头柜,摸出了润滑剂和保险套。

指尖染上润滑剂,他将手指顶入了秦浪的体内,秦浪的屁股扭了起来,很舒服的样子。在紧窒的甬道里抽插、逗弄、挤压,秦浪叫出了声,又顶进一根手指,他爬上来吻住他,舌头火热地在他的口中挑逗。

“套儿给我戴上。”

施沐晨亲吻着秦浪说,他的双手抓着他浑圆的屁股,用力地揉捏。下面儿已经完全勃起了,秦浪的手让他兴奋不已。他的拇指不是按压他的龟头就是下面的沟状部分。

秦浪以嘴撕开了保险套的包装,刚把套子给施沐晨套上去,人就被掀翻了。

“你行不行啊……”秦浪非常质疑施沐晨那被绷带缠着的左侧锁骨。

施沐晨已经分开了秦浪修长的腿,左大腿内侧的两颗痣已经不再让他紧张,相反的,让他兴奋得不行。顶上秦浪的私处,龟头顶进去的时候秦浪咬紧了嘴唇。

“疼么?”施沐晨一直看着他,每一个表情都不放过。他潮红的脸颊是如此迷人。

“有一点……”

整根顶进去,秦浪勾住了他的脖颈跟他接吻,吻得很急促。施沐晨一边亲吻他一边套弄着他的阴茎,想让他尽快放松下来。秦浪抚摸着施沐晨的背脊,那双手湿润而又温热。

施沐晨缓慢地动了起来,秦浪哼了哼。按住他的腿,开始挺身抽插,秦浪的呼吸急促起来,呻吟声渐渐从口中流泻。施沐晨掌握着节奏,俯身看着身下人难耐的表情,那话儿不禁又胀大了几分。贴在他胸膛两侧的大腿完全地分开着,随着他的动作身下人摇摆着,施沐晨几次停下来亲吻他,他看着秦浪秦浪也看着他。

就这样持续了好一会儿,两人身上均已挂上一层薄汗,秦浪忽而按住了施沐晨的手腕,“侧过来吧,你这样太吃力了。”

施沐晨再度吻上了他,用力地顶着他,接吻间秦浪的呻吟声不断,唇稍稍松开,他便大口地喘息。

就着不分离的姿势,施沐晨放下了秦浪的左腿,人挪到了他的身侧。秦浪仰躺在床上,施沐晨扶住他抬起的左腿,搂住他的脖颈,秦浪侧过脸来吻上他,施沐晨动了起来。

做了一会儿,秦浪伸手下来握住自己的那话儿,施沐晨缓慢地抽插,摸着他的颈子。

“舒服么?”

“嗯……”

“有多舒服?”

“舒服极了。”

“我说呢,你这儿咬得我可死了。”

他说着,又吻上了秦浪,嘴唇与嘴唇相互追逐着,施沐晨时而停下来用力地顶撞秦浪,时而去啃咬他胸前的小颗粒。

秦浪越来越兴奋,阴茎涨得发疼。

施沐晨察觉到秦浪快要忍不住了,索性跪了起来,让秦浪就这样稍稍侧躺着,用力地冲撞。秦浪的里面已经很湿了,施沐晨的阴茎抽插间滑了出来,秦浪几乎兴奋到了顶点,他伸手下来扶住施沐晨的那话儿,引导着他再次插进去。之后,他一手套弄着自己的欲望一手在他们的交合之处以食指和中指感受着施沐晨的进进出出,人欠身起来啃咬施沐晨的嘴唇。

精液喷溅而出,秦浪叫出了声,施沐晨持续地顶着他,看着他高潮时候的表情。后面越收越紧,施沐晨索性让秦浪仰躺,按住他的腿凶猛地抽插起来。

射精的快感绵长而持久,施沐晨快速的冲击带给秦浪双重快感。手环住施沐晨的脖颈,看着他汗湿的脸颊,不一会儿他就听到了施沐晨急促的喘息和忘我的呻吟声。他射了出来。

两人维持了这个姿势近一分钟,施沐晨才俯下身来亲吻秦浪,不仅亲吻他,还舔去了他身上白浊的体液。

秦浪搂着施沐晨,舒服极了,整个人都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

施沐晨侧躺了下来,手一直抚摸着秦浪的左大腿内侧,听着他舒服的呢喃。

两个人就这样躺了好一会儿,秦浪才慵懒地说想要洗洗。施沐晨坐了下来,拿过床头扔着的浴袍裹上,俯身亲吻了一下秦浪,“等,我去给浴缸放水。”

“不用这么麻烦吧……我冲凉一下就好。”

“泡泡吧,我和你一起。”

施沐晨出去了,秦浪慵懒地趴在床上,人很放松。和施沐晨做爱,总是让他特别满足。

进了浴室,施沐晨一边放水一边点上了烟。他坐在浴缸边沿,看着不断注入的清水,又想到了秦浪大腿内侧的那两颗痣。

假使……他就是那个狐狸小子呢?

他肯定会加倍对他好,可……如果他知道实情,又会怎么看他。如果说以前他侮辱的是他的身体,那么现在他侮辱的就是他的智商。

施沐晨使劲地摇头。也许不是呢,也许只是巧合。八成都是自己胡乱联想。

“你是不是连浴缸也要这么大啊……”

秦浪不知几时出现在了浴室门口,赤身裸体,盘儿亮条儿顺。

“为了把你跟我一起装进去啊。”

秦浪推了施沐晨一把,“你到底凭这张嘴哄骗过多少男人。”

“那你被我哄得开心吗?”

“一时开心不难,难的是一直这么执着的哄我开心。”

“你要是一直这么浪,哄你一辈子也值当。”施沐晨环过了秦浪,“嗯?浪子。”

“去死。”

“你觉得呢?”

一声询问拉回了彭勃的思绪,对面的刘女士一脸等待的表情,令他好生尴尬。

又走神了。

她刚刚到底说了什么?彭勃怎么想也想不出来。根本就一点儿没听进去嘛。

“大致上我觉得您说的很在理。”

除了片儿汤话,还有什么能救场?

刘女士当然知道他走神了,脸上的不悦也就不加以掩饰,“我带了一些以往的方案,对风格的一致性上我们有所要求。”

彭勃赶忙接过来,打开细致地看。环保组织的人本身就刻板得让人不舒服,要求又多,真不能怠慢。父亲甩过来的这摊,利润点是有的还不低,问题是其麻烦程度当属翘楚。令他们满意也不是他和施沐晨能不能赚到钱这么简单,更多的还牵涉到公司的口碑、父亲的口碑。

这个熊鑫闹得他,大有正事闲篇两耽误的趋势。他生日之后,又是把自己埋起来,任你怎么挖也不露头。

彭勃承认,最近自己时常恍惚,脾气糟糕,耐性变差。

就拿那天去补纹身来说,陈翔表示有点新想法,所以想要洗掉一部分“任伟”,彭勃当时就急了:我让你盖上,没让你洗了,懂么?真的是咆哮。陈翔一愣,没敢再说话。后来的进度全是在沉默中走完。背疼得厉害,彭勃咬牙忍着。纹完起来,垫布都被冷汗打湿了。陈翔扔给他根儿烟,让他歇歇再出去。两人话还是不多,良久,陈翔看着他,叹了口气:我不是想让你少受点儿罪么。彭勃叼着烟不说话,折磨人的疼痛中,他反省自己发火毫无道理。着实毫无道理。你可以跟自己较劲,但不能迁怒于别人。别人当然不懂你,偶有冒犯难道也是错?自己想把纹身盖上,但从未想过去掉,可在一刺青师看来,盖上和去掉又有什么区别?彭勃想盖上纹身,是不愿自己看到内心总翻江倒海,他说了背任伟一辈子他就背的住,他一辈子在他背上也是他自己的事儿,跟别人无关,甚至跟任伟都无关。他只是不想再展示给自己或他人看了,人都有属于自己内心的隐疾。从下定决心的那一刻起,任伟只在他的心底,他把他填进一个小小的角落,等它风干风化。留下的,只需要是一份他许下的诺言。没人要的诺言。

另外那天跟朱炎差点儿动手也足以说明。新歌都写得差不多了,试听的Demo也扔了出去,反响空前,是时候准备演出了,排练当然必不可少。彭勃必须要承认自己屡次走神耽误了大家的进度,但朱炎扔过来一根鼓槌狠狠敲他背上,他也是真火儿了。雷是雨的先兆,骂必然也是动手的前奏。严蔚把他们俩拉开最倒霉,挨了好几下儿。那一天大家绝对是不欢而散,而后至今见面还有点儿记仇。彭勃没道理记朱炎的仇儿,不代表朱炎没道理记他的仇儿。一言不合成了常事儿,彭勃退一步朱炎也不肯退一步。别的不说就算看在是老朋友的份儿上也不该这样,道理人人都懂,做不做又是另一说。小蓝表示特别焦虑。彭勃相信,光看她脑门上冒出的痘痘也能说明她确实焦虑。聪聪两边调解数次,严蔚也是和稀泥。可越是把这事儿当事儿,彭勃越是态度恶劣——本来不是事儿,现在弄得是多大的事儿。再说我不对我也表示了,你朱炎没完没了我是不是非得奉陪?不奉陪你还特别来劲。昨天聪聪也有点儿急了,彭勃知道他急,可他也没办法。谁也不想这么闹下去,乐队好容易又组起来,其中的困苦每个人都清楚。

一直到快六点,彭勃才和这位刘女士基本谈拢,出于礼貌也好,时间赶巧也罢,他怎么都应该请她吃晚饭。这可真是折磨——你想啊,又要坐一起少说两小时,这不是挑战他脆弱的神经嘛!可也没辙,只能硬着头皮上。

彭勃请刘女士来的是一家私人会所,他决定将这顿注定不愉快的晚餐记在施沐晨账上。就近是其一,其二是解恨。单纯的心理不平衡——让你来你不来,你让我悠闲过日子能死?那我可不是得给你找点儿不愉快,富二代小朋友。哈哈,一想起陈翔挖苦他,彭勃就心情大好。这施沐晨最近也不知道忙活什么呢,成天忙忙忙。

典雅别致的氛围里,彭勃跟客户吃一顿没滋没味的饭,间或还要聊聊商务上的事宜,吃得他这叫肝肠寸断。

偶然间察觉到钢琴的悠扬旋律流转,彭勃抬了头去看,都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三角钢琴前,仿佛置身俗世之外的演奏者……

咱俩是不是非得要诠释“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那不就是熊男嘛!

于是乎,这顿饭的走神就此拉开帷幕。彭勃一边款待他的客户,一边偷眼瞄着熊。他怎么会跟这儿弹琴啊!以前肯定不是他,前年常来的时候,明明是个女琴师。

两人距离委实不近,熊鑫又很专注,显然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可彭勃时常不错眼珠地盯着熊鑫看,恨不能拿自己的眼睛当高倍数望远镜。

熊非常安静也非常淡然,为数不多的就餐者几乎没有人去注意他。唯独跟彭勃一样投向目光的,是不远处一桌的一位男士,同样是双人座位,但仅仅只有他一个人落座。年纪四十岁上下,长相让彭勃来形容就是那种一表人才的中年男人——外表儒雅沉静,内心里却不知道有多压抑,整天忙着情人媳妇事业小孩。这种人也是绝大部分这个年纪的男人最典型的代表。

刘女士大概也觉得乏味,用餐没持续太久,她就说还有些事要提前告辞,彭勃客气地挽留了一下也没能令她再坐多会儿,一路送她出来,彭勃一直目送她钻进她那辆红色小车。你环保什么呀,彭勃想,环保点儿坐地铁好不好。

彭勃送完人,并没有离开,而是返身回到了会所,服务生已经按他的吩咐清理了桌面,捧上一壶好茶。彭勃再次坐下来,乔治温斯顿的曲子在熊鑫演绎是如此的柔美多情,他决定让自己放松放松,然后等熊鑫结束他的演奏时间,跟他聊聊上次说的“明天约见”为什么又被打入冷宫。他实在不想再被熊鑫的冷淡与疏远牵着鼻子走了,这简直让他痛不欲生。彭勃能感觉到熊鑫对他有意思,他今天非得弄明白到底是什么干扰了他的电波。无论是他要出国,还是自己有BF,这些在彭勃看来都是极其牵强的理由,因为在他们别扭起来之前,熊鑫也在考虑出国,他也在跟秦浪交往。

想到秦浪彭勃的心又紧了一下,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是不是更拿办公室当家了?

这都是些什么感情生活啊。先是苦求任伟不得,来了个爱他的秦浪他又找不着爱的感觉,发现对熊男萌动了心思,熊男又一转脸冷若冰霜。

你还真有点儿贱。贱不说,脑子还死不开窍。

彭勃相信,如果他爱上秦浪的话,现在肯定过着幸福又平静的生活。秦浪也会笑着吧,那种毫无负担的笑、发自肺腑的笑,搞不好这会儿又被他拉去了哪个神秘派对。

伤春悲秋。都是这曲子闹的。彭勃喝了一大口茶,压下心里一波又一波的暗涌。

第二十四章

史浩维在挑战熊鑫忍耐的限度。

连着不止一周了,这男人执意要跟他“谈谈”。

熊鑫知道他要跟他谈什么,可熊鑫根本不想跟他谈。母亲想必冷硬拒绝了史浩维的要求,而他大概也真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失望与愤怒了。

过去的事不会重来,就算时光能够倒流,他史浩维也一样会虚情假意地摆弄自己,他熊鑫也一定会傻乎乎的上当。结局跟如今一样,不会偏差一分一毫。

事到如今,他们都该醒醒了。没人可以永远保持胜利者的姿态,也没人能执迷不悔甘当受害者没有怨言。

好的坏的,悲的喜的,他们共同经历过,写下一个到此为止,难道不应该吗?

为何你还要执意来伤害我?我又怎么会再被你伤害?

九点半,熊鑫合上琴盖,看也没看台下,拿了谱子径直离开了钢琴。他不想看,没有什么值得他看。所以他丝毫没察觉到彭勃也在这一空间内。他被史浩维纠缠得疲惫不堪,从学校到会所,他是真发狠了,硬要跟他面对面。人家谢绝他入内,他竟能找到办法堂而皇之地坐在这里。

真是够了!

你若偏要没完没了,我也只能冷眼旁观。最后一丝脸面硬要从皮肉上扯下,我实在做不到。

急匆匆收拾了东西,熊鑫眼睛有些发涩,最近一来忙于毕业作品,二来忙于跟汉诺威的接洽,几乎成天没时间睡个囫囵觉。就算能平稳躺在床上,一想到彭勃他又开始失眠。

那我告诉你,我跟他分开了。我还可以告诉你,就算你一定要出国,也不妨碍咱俩的交往。

明天能约你吗?

他坚决的态度他无以回馈,因为这层坚持注定要被现实打破。

他绝不想他们一起陷入到尴尬的境地里去。有些事说不清就不要去说,有些事做不到就不要去做,有些事注定不会有好结果就该避免它发生。千错万错,熊鑫都记自己的错。错了就是错了,人生有没有修正带,可以抹掉重来。一个道理,就算时光可以倒流,摇摆不坚定的自己照样还是会投入施沐晨的怀抱。

美好的,只是假如,只是泡沫香槟塔一般的不牢靠幻想。

他和彭勃注定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卫生间的光线很柔和,熊鑫洗了脸,伸手抽了面纸出来,门咔哒一声响。他抹了一把脸,就看到史浩维走了进来。霎时间熊鑫就有一种跌落谷底的感觉。

“是不是让你和我说说话就这么难?”史浩维脸上挂着他一贯的伪善笑容。如今这笑容里透出的勉强已经很难遮掩住。不知道他本人能不能察觉?

我当初为什么毫不怀疑甘心被骗?熊鑫真有些鄙视自己的智商了。

“说话啊。”

面对熊鑫的沉默以及自做自事的冷淡态度,史浩维很难沉住气,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不仅要冷静还要条理清晰地把一团乱麻的事解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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