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看着我，笑得有些冷。
我有种肺腑发冷的感觉，“难道……一直都是……”
“都是我。”
我顿时觉得我是个傻子。
这么明显的事情，我怎么会看不出来？
风烛和流苏，从来没有同时出现过。
每一次，风烛的无影功救了我的时候，风烛都不在。
在的一直都是流苏。
一直都是流苏。
流苏朝我走来，握着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
我不得不对着他那张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的脸。
我想朝他吐口唾沫，但他似乎看出来我的意图，伸手点了我的穴。
我的嘴动不了了。
他的眸子里冷清如月。
他牵动嘴角冷笑，“暮儿，我对你这么好，你却还想着别人，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我都没法说话了，他还问疑问句？
“呜呜呜呜呜……”我恨恨地骂他，却没法动嘴。
他突然笑了，说：“我猜你说的是‘我想让你去死’。”
居然被他猜对了。
大美人脑瓜子变快了。
他看了我一会，道：“也罢。既然你这么恨我，那我就让你更恨我一些。”
他将我推到一棵树干上，将我翻了过去。
接着，他的身体从背后贴了上来，他俯下头在我肩膀处用力吮吸。
我突然意识到他要干什么，肚子里凉了一半。
“呜呜呜呜，呜呜呜！”
他的手伸进我的衣服里，绕到前面捏住了我胸前的凸起。
我气得发抖，拼命挣扎着，他却把我压得很死。
流苏凑到我耳边，说：“不愿意？”
我愤愤地：“呜呜！（废话）！”
流苏轻笑，声音很魅惑，“但是小小暮好像不是这么想的。”
什么样的变态才会说这种话啊！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耳尖。
一股异样的感觉唰一下绕着神经在身体里转了一圈。
我悲愤交加，真想一头撞死在这树上，顺便也把他带着撞上去。
这没出息的身体，竟然在这变态的手下起了反应！
他轻笑着，脱下了我的裤子。
我的下身暴露在秋日飒爽的风中。
当硬物抵在我身后的时候，我已经气得头脑发晕了。
早知如此，上他的时候就不给他留情面了！
我郁悴至极，愤懑地“呜呜”喊着。
流苏说：“我让你说一句话，要是说得我不喜欢听了，我就让你这辈子也说不出话来。”
流苏打开我的穴位，我突然能说话了。
我怒道：“流苏！你敢QJ我，别被我抓到机会，我把你上得哭爹喊娘！”
流苏笑了，道：“这句话我喜欢听，你多说一点。”
我更加郁闷，怒道：“你他妈有病——”
病字还没说完，身下一阵剧痛，他猛然进入了我。
“痛……啊——”
他丝毫没有停留，一进入便快速地抽动起来，一边在我脖间啃啮着。
“暮儿，叫得大声些。”
我疼得浑身发抖，两条腿都快站不住了，似乎有温热的液体从我胯间流出来，我知道是我流血了。
这变态还让我叫得大声点？
惨叫大声点吗？
我骂道：“流苏你他妈变态！我告诉你……你以后生儿子……没屁眼！唔……”
他突然顶得很深，我不自觉地颤栗了一下。
即便极力克制，但身体还是诚实地屈服了。
我的手指卡在树干上，指尖生疼。
我有点想哭。
如果是尹洛依，他一定不会逼我。
即便我喜欢上别人，他也不会逼我，他会一脸委屈地看我，看得我觉得错的人是我。
“疼……唔……”我难受地哼出声，声音里带了哭腔，让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流苏的动作竟然轻柔了下来。
“暮儿，你哭了？”
他的手抚上我的脸，我用力把脸扭开。
他低下头吻我的鬓角，轻声说：“我弄疼你了么？”
我颤抖着声音说：“废话！”
“对不起，别哭了……”他啃着我的脖子。
硬物还在我体内轻轻地动着，他抱着我，动作轻缓了许多。
我咬牙切齿，“你给我出去！”
流苏叹口气，说：“不行。”
我气得肺都快炸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一副假好人的模样，却在做着猪狗不如的事。
他又用力动了几下，在我体内泄了出来，才把我放开。
我马上腿一软跪在地上。
猩红的血混着白色的浊液沿着大腿流下来。
看到都让人脸红。
流苏替我把衣服穿好，然后站了起来。
他说：“几位可看够了？看够了便出来吧。”
我一愣。
抬头看见几个男人从林子的阴影处走了出来。
我难堪得额头上冒了一层冷汗。
他们刚才一直都在？
而流苏一直都知道！
既然知道，他却仍对我做了那种事！
走在前面的是金河教少教主孙无央，还有几名金河教弟子。
我害怕得心跳都停了，拳头不住发抖。
一眼望去，没有看见那个白色的身影。
颤抖着松了一口气。
至少，没有被他看见我现在这副模样。
孙无央面带惧色，但却没有退缩。
他扫了我一眼，看向流苏。
“流月宫流苏，留下流英剑，我就放你和你的男宠一条生路。”
流苏笑出声来，神情傲慢不屑，“你可知道你在和谁说这句话？”
孙无央果然脸色变了变。
他举起一只手，打了个手势。
一众金河教弟子同时出手，数十支袖箭划破空气，朝流苏同时攻去！
流苏眸子一沉，脚步迅速移动，身形闪动避开攻击，却仍被一支袖箭划破了衣袖。
连我也看出来，流苏的行动比平时慢了许多。
孙无央眉毛扬起笑了，说：“传闻果然是真的，流苏为了旧情人跑到凤火崖，被公子九辰打出内伤，闭月神功使不出来了。”
旧情人？流苏这变态还有旧情人？
孙无央抽出双刀，朝流苏挥下来，流苏连连闪身躲避，却不能出手。
应付了几招，流苏的额上已冒出涔涔汗珠。
孙无央笑得更欢，招招都不挥死，像是在享受把流苏玩弄于股掌中的感觉。
金河教弟子欢呼着，高声叫好。
流苏的步伐越来越凌乱，孙无央大喝一声，单刀一挥，划破了流苏的胸襟。
墨色的布料掉落下来，玉石一般的肌肤暴露出来。
孙无央的笑声很放肆，金河教弟子们的视线在流苏的身上贪婪地游走。
“流月宫流苏，号称天下第一，果真天下第一的国色天香！”孙无央大笑道。
流苏神情冷峻，一张美艳的面孔煞白，眸中冷冽如冰。
孙无央朝流苏走去，一把握住了胳膊，流苏眸中冷光一闪，抬手一巴掌朝孙无央挥去。
孙无央却比他更快，抓住了他的手腕。
“啧啧，脾气还挺火爆，大爷喜欢！流苏美人，反正你也活不过今天了，不如大爷让你开心一把，嗯？”
流苏身体一僵，声音冰冷：“你敢。”
孙无央笑出声，伸出手要脱流苏的衣服，流苏再次抬手，这次却是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孙无央捂着脸，眼中露出怒意，翻手便回扇了流苏一掌。
流苏摔倒在地上。
“操，敢打老子，看老子不整死你！”
孙无央揪着流苏的衣襟把他拉起来，流苏的嘴角渗出了血，他在冷笑。
孙无央冷哼一声，说：“你这个喜欢男人的骚货，今天就让你的男宠也看一看，你是怎么在男人身下承欢的！”
流苏的神情一震，他的视线缓缓地投向了我。
眼中的冰冷消失了，流露出来的是惊惧和恳切。
我怀疑我是不是看错了。
那个流苏，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对我轻轻动了动嘴，接着露出一个牵强的轻笑。
我愣住了。
他说：不要看。
他害怕的是，我会看到他的丑态。
就像，我害怕尹洛依看见我的丑态一样。
我的心抽痛起来。
他的眼神让我心痛。
让我难受得呼吸都不稳了。
我握紧拳头，咬了咬牙，大声道：“喂，孙无央，你的流英剑还要不要了？”
孙无央朝我看过来，流苏的神情有些诧异。
我扬了扬手中的流英剑，扶着树站起身，走到瀑布边上。
下身疼得像身体裂开了一样，两条腿在发抖。
我勉强地露出一丝笑，说：“孙少教主，你若是不要，我就扔下去了。”
“你敢！”孙无央喝斥道，面色却已然变了。
他放开了流苏，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
我笑了笑，将流英剑往空中一抛，又接住。
孙无央和金河教的人的眼睛就跟着我的手一会上一会下。
“你……你别扔！我就放你一条小命！”孙无央说。
我嘿嘿一笑，说：“你不让我扔，我却偏要扔！”
说完，我用力一挥手，把流英剑朝反方向的林子里扔去！
金河教弟子们的眼睛盯着流英剑，一窝蜂飞速地朝流英剑跑去。
我高声叫道：“流苏，过来！”
流苏朝我跑来，接着一把抱住我。
风声呼啸，我们一起跃下了悬崖。
第51章：凤火崖（二）
这是万中之一的赌博。
从悬崖掉进水里，一万次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次会死。
但若是落在金河教的手里，一万次没有一次能活。
风声划过耳边，金黄秋叶盘旋而上。
金黄蝴蝶，漫天飞舞。
银河之水天上来，巨大的瀑布激荡起细碎的水花。
轰隆之声笼罩着我们。
流苏的手臂紧紧地扣在我的腰间，他的味道弥漫在鼻翼。
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次的可能，我会死。
和他一起死。
我最恨，也是最喜欢的人。
我们相拥在一起，旋转，坠落。
坠落，坠落。
水花似雪，琼花碎玉。
我不知哪里来的念头，大声在他耳边喊：“流苏——跟我死在一起——你——后悔吗——”
这是，万中之一的赌博。
风声很大，我似乎听见他笑了一声。
接着，我听见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了三个字。
“不后悔。”
他说，不后悔。
我突然安心了。
接着，巨大的冲击传来。
我只听见轰隆一声，就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我的意识逐渐恢复，发现自己半个身体还泡在水里。
另外半个身体趴在碎石滩上。
万中之一的赌博，赌赢了。
流苏倒在不远处，还没有醒过来。
身体疼得像全身的骨头都碎了。
不知道趴了多久，面前出现了一双金色的锦靴。
抬眼往上看，是一身花里胡哨的衣裳，还有一张如同仙子下凡的脸。
又是一个美人。
现在这世道，美人都扎堆了。
他踢了我一下，说：“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我都没力气生气了，我全身没一块肉能动的，他竟然觉得我是在装？
我嘶哑着说：“我……动不了。”
那人轻笑，说：“真没用。”
他走到流苏身边，将他的上半身扶起来，接着盯着流苏的脸看了很久。
很久。
很久……
虽然我家流苏美人是好看，但这也看得太久了。
我等得都快睡着了。
那花里胡哨的男子大概是蹲得累了，终于有了动作，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枚药丸放进流苏嘴里。
接着……把自己的嘴也对了上去。
喂药用嘴，已经成了传统么？
喂完药，他将流苏抱起来，再也不朝我看一眼，慢慢地走远了。
……这是什么情况？
明显的以貌取人啊。
过了一会，从远处走来两名窈窕女子，一人抬胳膊一人抬腿，把我提着就原路返回。
我干巴巴地开口，“两位姐姐，这是什么地方？”
一名女子朝我莞尔一笑，道：“这人真奇怪，见到金凤纹，还不知道我们凤火崖。”
我这才发现她们两人的脸颊上都刺了一个金色的凤凰图案。
金色的凤凰高昂着头，凤羽伸展。
好看是好看，但纹在脸上，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凤火崖的名号，我听师父提起过。
十五年前在武林大会上一展神功，让各大帮派全都傻了眼。
凤火崖崖主，公子九辰，却在赢得了武林大会后戏谑一笑，道：“流英剑？我又不是为那种东西而来的。我只不过闲着无聊罢了。”
之后，凤火崖又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凤火崖的名字在江湖上逐渐地平息下去。
凤火崖的弟子，脸上都刺着一枚金色的凤凰图案。
那个神秘的教派，居然还默默地存在着。
我身体疼得厉害，很快又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
是流苏的声音。
“本宫已经把他抱在上面了，他怎么伤得比本宫还重？”他有些烦躁地说。
妄朱的声音答道：“林公子没有武功，而且之前好像还受了伤……”
“之前还有什么伤？”
“就是……就是那个……那个地方。”
“什么那个地方？妄朱你再这么吞吞吐吐的，我就让你再也说不出话。”
妄朱不支吾了，赶紧说：“就是人称后……后庭的那个地方。”
我的脸顿时热起来。
不要活了。
我没脸再在这世上活下去了。
流苏那家伙却一点也不害臊，接着问：“妄朱，是本宫对他下手不知轻重了么？”
妄朱答：“林公子不会武功，可能身体较弱些，宫主还是……咳。”
流苏沉默了一会，说：“知道了，本宫会对他轻柔些的。”
流苏推门就要进来，我怒道：“你敢进来，我跟你没完！”
开门的声音果然停住了，流苏的声音道：“他又在闹什么别扭？”
妄朱笑了一下，说：“这个，大概就是人们说的恼羞成怒吧。”
流苏顿了顿，最终没有进来。
闷头在被子里窝了很久，有人来敲我的房门。
我说：“别管我，我已经死了。”
凤衾的声音说：“林公子，宫主让你过去一趟。”
我说：“不去。”
凤衾顿了顿，道：“宫主说不能逼你，我就来告诉你一声，宫主受伤了。”
凤衾的脚步声走远了，我又在床上翻腾了一会，呆不住了。
踩上靴子走出来，屋外一片金黄的枫叶林。
枫叶如火，在阳光下金光闪闪，连地上也铺了一层厚厚的落叶，踩上去咯吱咯吱响。
枫林外，几个凤火崖的弟子正在练武，身姿飘逸，长袖簌簌作响，面颊上金色的凤凰引项高飞。
我叫住一个凤火崖的弟子，问她：“姑娘，知不知道流月宫的流苏在哪里？”
她笑道：“少公子啊，今天又没打赢崖主，刚才看见他脸色难看地回房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