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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帝——by软玉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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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妃冷笑一声,「她是谁?」

「这是个好问题。」穆祁装作不知,故意摇了摇怀中的人,侧耳去听,「你是谁呢?」

苓妃但见穆祁手里裹着绒毯的身子瑟瑟发抖,连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与穆祁二人无言片刻,穆祁自己倒先开口了:「无妨,成了我昭王的人,便随着我喊了,本来的名字也不重要,是不?」

苓妃看着眼前一片杂乱,地毯上横流着诡异的白液,也不愿再去与穆祁费甚唇舌,一个宫女,赏了昭王当作人情也就罢了,既然裴帝还未与穆祁摊牌,她这妃子也不好坏了裴帝的计。于是直接了当问:「昭王爷可知陛下在何处?」

「陛下啊……」穆祁故意顿了一顿,眼神闪烁不明,带笑道:「此刻陛下应该是回御书房了,方才微臣听见靖霜来禀,似乎是礼部侍郎董泰桢求见陛下。」

「御书房?」苓妃显得很疑惑,正想着裴帝怎会一声不吭就回去同臣子议事了,但一有裴帝的消息也不想继续逗留在此,便走了出去,道:「多谢昭王爷相告。」领着一干侍卫离开。

待众人远离,霍东连忙关上门,目光一接触到穆祁直视他的冰冷视线,脑袋立时就垂了下去。

门轴「嘎吱」转动,房门掩上的瞬间,霍东彷佛听见房里传出响亮的一声「啪——」。

穆祁在嘴里用舌头碰了碰被扇耳光的左颊,而后缓缓把脸转正。

裴帝已经挣开了绒毯,几乎是用尽力气的赏了穆祁一巴掌,全身剧烈打着哆嗦。

穆祁并没有再多说一句,看着裴帝瞪向他,怒意逼人的样子,他反而没有想跟裴帝较劲的念头。

沉闷之间,裴帝的双手紧紧攥住身上的绒毯,双眼里泛起一层水雾,嘴巴几乎抿紧成一直线。

突如其来将他抱入怀里的那双手……脑子里清楚地觉着,穆祁那双手彷佛长着无数倒刺,在护着他的同时,也深深刺伤了他。

******

苓妃很快赶到御书房,只见礼部侍郎董泰桢坐在一张书案前,仔细推敲着预备面圣的祭天事宜,看见苓妃匆匆进得房来,躬身迎接:「下官参见苓妃娘娘。」

「行了!陛下呢?」苓妃环顾左右,房里根本不见裴帝。

董泰桢就着屈膝的姿势想着苓妃的提问,下意识道:「陛下不是在与娘娘的家宴上嘛?」

莫不是擦身而过了?!苓妃轻轻蹬了一下小脚,又返回辰景宫。

等回去辰景宫主厅,见到裴帝席上喝酒,便忍不住扑到裴帝怀里,娇声道:「陛下!您吓坏臣妾了……」

「不就在宫里么,还能出什么事。」裴帝浅浅笑着,揉揉苓妃蹙起的细眉,复又喃喃自语般不知在与谁讲:「不就在宫里么……」

苓妃以为裴帝酒醉,便也不甚在意,问着裴帝要否先回寝宫安歇,裴帝欣然应允,步下阶梯,看见身前一孩童急急跑过来,撞上他的小腿。

「哪家的孩子?」苓妃在旁问道。

孩童稳了稳脚下,把脸高高仰起,直接与裴帝的目光对视,旁边先是有带孩子的宫女跑过来跪下了,急着解释什么,接着又有一女子跑了过来,把孩子拉了开去,慌慌张张道:「陛下恕罪,这孩子不懂事,冲撞了陛下,请陛下恕罪……」

裴帝立刻认出那女子便是穆祁之妻徐氏,而那孩子……

目光移到男童的身上,矮胖的身躯,华贵的衣衫,圆滚滚的眼,一看就是个富贵相。裴帝安抚徐氏,道:「没事。」缓缓走近男童身前,弯下腰,伸出手来逗弄着男童的小脸,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呀?」

男童一小手把裴帝捏他的手指握住,傻呼呼道:「子聿!」

裴帝摇摇被男童捉住的手指,问:「君子温润如玉的玉?」

「不是。」男童鼓着腮帮子道:「是『无念尔祖,聿修阙德』的聿。」慢吞吞地说完,忽又道:「是爹爹给我取的!」

裴帝一听,刹时僵住了,两眼盯着男童的笑脸好半晌方才回神,缓缓露出微笑,赞美道:「好,好名字。」

随后便与苓妃回到寝宫。

当晚裴帝辗转反侧,脑子里全是一句「无念尔祖,聿修阙德」,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去,梦里又见着老皇帝揪着他耳朵,嘴里反覆念着无念尔祖,聿修阙德,无念尔祖,聿修阙德……

《诗经·大雅》有云:「无念尔祖,聿修阙德。」意思是说要自己先修好德性,才配称纪念祖先。

等老皇帝的影子在梦里消失,裴帝也醒了过来。

裴帝没有惊醒,但醒来的时候,觉着脸颊有一行热水从颊边滑落,他以为是汗水,在梦中给老皇帝吓的,后来覆手去抹,才晓得原来那热水是从眼角流出来的。

静坐片刻,却又想起穆祁之子那圆胖的小脸,想着穆祁将孩子搂在怀里喊着聿儿、聿儿。

这是故意的么?裴帝想着那个「聿」字,当夜再也无法入眠。

彻夜在心底不住重复一句,王兄,你就偏是要让我裴棣无树可栖,无枝可依么……

卅八、(上)

时间溯回裴帝家宴,众人酒酣耳热之际,穆祁孤身离席,霍东顾着婉拒来客,未曾立时随同穆祁离开,回过头来,却已不知穆祁身在何处。

长年的随侍,教霍东知晓穆祁有意闪避此宴,当下便也不着急去寻,何况帝君宫宇,穆祁走来如若昭王府,根本无须他这随侍有所操心,只是看着眼前觥筹交错,脑海里无端浮现了某位年轻学官的影子。

举目北望,天牢便在视野之中,任他提纵轻功一晃眼就能抵达,再把昭王府的令牌亮出来,狱卒莫敢不从,只是见着面不难,难的是见面之后。

要用什么理由去圆这个谎?去圆自己分明一心一意想去与那年轻学官再见一面,却不得不装作满不在乎的谎?

霍东静默片刻想了想,然身形却在没得到结论前已然掠出席外,朝北疾步而去。

事情如霍东所料的一般简单,天牢狱卒不仅朝他躬身相迎,直拍马屁,甚至在他将要走进秦琅的监牢前,自告奋勇取了墙上一条粗绳,报告道:「被关入此间的罪犯均为穷凶恶极者,见人前必要缚绳上铐,免得伤人。」

穷凶恶极?就凭秦琅那风吹即倒的身版?霍东眉头不可置否地抽动了一下,哼声道:「不必。」蓦然记起此番来意,既是私下,便不能太过张扬,遂改口道:「快吧,上铐就不必了,一个拿书的,难道霍某拿剑的还不能对付么。」

狱卒频频应是,不忘多讲一句霍大人英明神武,被赏了一记白眼,总算到里头去办正事。

片刻之后,霍东交代众人他奉令要密审罪犯,闲杂人等一律退至牢外坚守,并将铁制牢门由内牢牢锁紧,这才终于有心思端详眼前的情况。

当日秦琅下狱,裴帝遭穆祁折腾过后大病三日,其间穆祁以煽动叛乱与欺君枉上的罪名将秦琅送交刑部,此事风行雷厉,昭王一声令下,刑部便在翌日前来天牢拿人,关进刑部死牢。

穆祁见欧阳先生既已猝死,便将从前暗中威吓欧阳先生叛乱的罪证悄然释出,然也不过就是吐露那么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再套上秦琅与欧阳先生关系甚密的事实,也能叫秦琅在死牢里连夜受刑,无食吃喝。

等三日后裴帝转醒,命靖霜去找,秦琅已然奄奄一息。

裴帝本有意将秦琅带入宫中疗伤,穆祁以秦氏罪名未除,可有帝君担保为前提,将秦琅扣在天牢,静候待审,裴帝拘泥大景律例,一时间又苦无证据挽回秦琅清白,就将秦琅调进天牢最隐蔽的铁牢里,吩咐狱卒照看,并不许旁人随意探监。

可惜裴帝还是有些高估自己了,在狱卒眼里,所谓的「旁人」,其中显然不包含昭王。

铁牢内的环境除了简陋一些,基本上裴帝已替秦琅疏通过了,桌椅,食物,床铺,便壶,而且也无需负上头锁脚铐,便是一人在狭窄的空间里活着。

秦琅在这里已度过数十日,平日也就捻着手里一本书卷,但怎么看永远都在第一面。

如今这本书卷落在地上,旁边趴伏着他的主人,屈膝弓身,全身教绳索困紧了,连抬个手都不能。

霍东缓缓上前,单膝着地,探手捧起秦琅下颚,秦琅也不反抗,任人鱼肉,脸面上失魂落魄的,异常苍白。

脸上除了几处擦伤变成乾疤,看不出大碍,然而从颈子往下看,却是斑驳一片,霍东无声把那衣襟挑了开,便见秦琅胸腹俱是鞭伤,有些结了痂,有些凝着血珠,从呼吸起伏的胸骨处渗出来。

看得出裴帝已派人给秦琅用药,但这等伤势,连太医也道不出三五个月不会见好。

狭隘的空间里死气沉沉,霍东闷声看了半晌,不知在思量什么,良久才吐出一句:「值得么?」

话刚说完,一滴热泪就掉了下来,如同不久之前般依循着相同轨迹,从凹陷的脸颊滑下,掠过霍东指尖,在他掌缘留下一道不清不楚的湿痕。

霍东双目陡然睁大,便听秦琅哽着声音道:「带我走吧……」

那嗓音不复清亮,似是放声哭号过后沙哑无比的声线,教霍东一晌僵呆,然而明明知晓自己没有任何权限,可抬起秦琅下颚的指尖,居然隐隐颤抖。

「带我走吧……带我离开!……」那声音又无助地说了一次。

霍东意外秦琅的退却,却更意外秦琅猛然扑到他身上,连脸颊擦到霍东身上坚硬的铠甲都不自觉,一个劲的央求着:「求你……求求你……」

「秦、秦琅……?!」霍东半躺着身,他身材魁武,本不是谁能容易压倒的,许是他根本无意防备,才教秦琅攀住。

秦琅两只手腕相贴在前,用绳子紧紧困住绑了死结,挣动不开,却仍用自由的手指奋力抓紧霍东外袍,整个人蜷在霍东腿间,不住发抖,又不住请求。

霍东默然看向秦琅彷似发了疯的模样,忽然有种不明的情绪从他的心底剧烈地发着酸,让他的心脏彷佛被侵蚀了不能顺利跳动,紧缩在那儿,一次呼吸,就是一次难言的隐痛。

霍东任秦琅胡乱拉扯他的外袍,将他的袍子都给扯裂了,半晌,阻止秦琅差点儿继续要把指甲掰断在他铠甲上的举动,攫紧那发抖的手,沈声道:「我之前已经警告过你了,不是么?秦大人岂非是自讨苦吃?」

过去的情景历历在目,软硬兼施,威胁利诱,怎地也无法让这年轻而骄傲的学官低头,如今走过一次牢狱,尝过困兽之斗,方才有了领悟?

霍东猛然想起自己曾有一次阵前失守被俘于敌营,日夜受刑,硬是不肯吐露半句大景军情,然而刽子手刀下,注定再也无法侥幸,连一丝求生的机会都没有,那时候,他终于放弃。

卅八、(下)

过去的情景历历在目,软硬兼施,威胁利诱,怎地也无法让那年轻而骄傲的学官低头,如今走过一次牢狱,尝过困兽之斗,方才有了领悟?

霍东猛然想起自己曾有一次阵前失守被俘于敌营,日夜受刑,硬是不肯吐露半句大景军情,然而刽子手刀下,注定再也无法侥幸,连一丝求生的机会都没有,那时候,他终于放弃。

表面上放弃,实则为诱敌,古老兵法中的致胜道理并非空穴来风。

蓦然探出手将秦琅反身压下,霍东俯视秦琅满脸惊慌之状,面上厉色却是更深。

他没有穆祁欺凌弱小的暴虐欲,但他痛恨被欺凌,被欺骗。他把秦琅身子整个压倒在满是乾稻杆的地面上,揪住秦琅的衣领,让那在胸前交叠成死结的绳索狠狠摩擦结疤的伤痕,痛得秦琅不自主屈起双腿,方才解恨一般地咬牙道:「想骗我?!秦大人还差得远了!」

「不,不!我没有……」

秦琅颤声解释,话没说完,霍东一拳打上旁边的木桌,「磅」的一声,桌子四分五裂,木屑纷飞,秦琅被吓住了,牙齿打颤,一时之间不敢再言。

有多少慈悲,便有多少还诸己身的苦,那些苦痛是切肤得来的,霍东清清楚楚记得。

眼神凌厉地盯向秦琅,霍东缓缓起身,不料秦琅再度攥住他的铠甲,仰起脖子将脸往前一凑,那分不清是吻还是碰撞的嘴唇擦过霍东唇角。

在霍东惊异之际,秦琅悲切地回望他:「你要我的身子吧?你是不是喜欢这身躯体?一切都随你,只求你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

天雷勾动地火大抵如此,霍东被秦琅委屈的面目所诱引,猛地俯身下去亲住那屡屡哀求他的嘴,那不是个普通的亲吻,也许该说那根本不是亲吻——霍东气息粗嘎,用牙齿啮住秦琅的唇瓣猛力吸吮,将那干涸的唇面蹂躏出血,复又把舌头挤入秦琅的口腔,寻得柔软的小舌翻起碾转,一直忘形舔磨着楚楚可怜的唇舌,似要吸光秦琅嘴里所有的水分。

秦琅哭声渐歇,取而代之一阵阵难以喘息的呜咽,困绑住的手腕一下下敲在霍东硬实的肩膀,让铠甲发出细微的「铿鏮」声,霍东有感秦琅火上添油的反抗,骤然把那双手腕往上压到秦琅头顶,秦琅一声呼痛,又被暴力的亲吻覆盖。

这一吻竟是没日没夜似的,秦琅面赤过耳,连带唇面一片红润,嘴里每有一滴唾液分泌出来都教霍东完全吮去,秦琅难受地抽噎,身子骨过于乏力而瘫软,秦琅觑了身下人一眼,压抑着声音道:「秦大人若要反悔还不算太迟。」

秦琅的手腕晃动了一下,霍东心领神会,松开压制,以为秦琅真要逃却,不禁心跳紊乱无比,没想到秦琅将人圈在身前,用两臂之间的空隙从霍东头顶套下,绑着死结的手腕在霍东颈后紧紧贴合,再稍稍往前一带,宛若断绝自己所有退路。

「你带我走,绝不言悔。」

霍东立刻把脸深深埋入秦琅颈窝之间,吸取秦琅体上若有似无的血腥,两手却已胡乱地掰开秦琅的囚服,秦琅上半身破得彻底了,下半身却因为两膝被粗绳相抵捆缚,只能褪至膝上。

然而霍东眼神往下瞄了一眼,瞥见秦琅毫无反应的下半身,呼吸刹时停滞。

「你不想。」

「不,不是……」

「你在骗自己。」

「——我只是害怕!」秦琅一声狂喊,替自己辩驳,然后眼泪开始狂奔。

霍东缄默着,任秦琅忘情啜泣,许久,方道:「外面的世界更可怕,你在这里等着,有陛下护你,昭王不敢贸然动手。」

秦琅拼命摇着头,「不要……我不要待在这里!求你!别抛下我!我可以的!」说完,扬起自己的手从霍东后颈撤下,往自己腹下伸,把那瘫软的性物捏在掌里上下玩弄,然而过了片刻,却是一点硬挺的迹象都没有。

秦琅急了,不敢再瞅霍东,手上更用力,几要将自己的性物紧捏成紫红色,霍东见了便掰开秦琅自虐的手,喝叱道:「别弄了!」

「我……我可以!真的!」

「你就要这样逼我?!」

秦琅噙着泪摇头,全身打着颤,两手还想自银,霍东已经压住秦琅的膝盖,将那被绑的双腿压进秦琅胸前,坦裸出两颗卵蛋与其下的孔洞。

秦琅之前被霍东进入过一次,这时候脑子里又猛地窜出昔日的影像,当时夹在痛感之中的欢愉,如今回想,却是只有满满的畏惧。

霍东已虚跪在前,解开腰带,剥掉下身的衣裤,里面的肉帮暴涨地滴水,而后一手压住秦琅膝窝,一手拖住秦琅的臀,让自己的肉帮笔直往前挤。

秦琅已预备承受穴口处将会来临的疼痛,两眼闭的死紧,然而猛一回神,下身的突兀感却不是在后茓里,而是在他紧紧相抵的大腿之间。

「你……」秦琅喊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霍东的肉帮贴在他的大腿内侧,就着腿缝窄闭的空间来回擦动,肉帮上的温度,远比在体内感受到得更为真实,是赤裸裸的热度。秦琅心中剧颤,眼神一垂下,便能看见肉帮圆弧的顶端一下下往自己的脸戳刺,一退一进之间甚至往他的腹肚滴出汹涌的精水。

终至欲流难以克制,倾巢而出,秦琅裸露的胸口全被霍东的体液沾湿,一股股滑下腰际,一股积在绳子缝隙上随着胸腔起伏而暧昧地摩擦着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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