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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帝——by软玉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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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道缥缈之间,裴帝覆唇其上,似闻似吻,比之点水更轻。

沉睡的身躯彷佛在这时候无声地颤动了下,却仍是未醒。

裴帝两手杵着床沿,脚下把鞋蹬掉,奋力地爬上床,把脸偎在穆祁赤裸的胸口,如取暖的幼兽,忘情地磨蹭,又因为脸面贴得实了,鼻间充盈满满男性身上独有的麝香,裴帝体内本就骚动不已的情欲,顿时如云冉冉,骤雨纷纷。

昔日交欢之景跃然眼前,裴帝喘息极短,唯恐吓醒身边的男人,却仍无法抑止浓烈的窥探欲,抖着指尖将穆祁的衣物挑开,将有着精壮线条的身躯呈现在前,裴帝舔了一舔嘴唇,却觉着越发口干舌燥,脑里的思绪似乎都绷紧了,让己身无暇他想。

想要,很想要……要这具身体的热度包裹自己难以独处的欲念,裴帝身形蹒跚,跌入穆祁两腿之间,推开穆祁腿间的空隙,身居其中,将隐隐描绘出巨根形状的亵裤尽收眼底,忽尔褪尽下身衣衫,俯身往下,让自己受媚药折磨的楠根贴在穆祁腹部。

结实的腹部肌肉完全抵住裴帝的楠根,裴帝的脸靠在穆祁胸前,涨大的楠根就着穆祁腹肚上下磨动,裴帝两手抓着被缛,撅起臀部,一上一下之间寻求茎身上碾磨的快感,然而这般抚弄还是不够,体内欲火,显然不满足于此。

裴帝喘着粗气,双腿夹紧,上半身趴在穆祁身上,腿间的楠根被拢得更直更硬,卡在穆祁腹股沟处,复又摇动身体,时而左右婆娑。

楠根上不停渗水,把穆祁腹肚搞得湿滑一片,有几下起伏太甚,楠根依着精水滑开,与穆祁巨物相触。

「……」裴帝便登时凝了呼吸,悄悄抬眼观察穆祁是否转醒,见其似若未觉,即又放开胆子,让情欲纵火行凶。

待情动深处,裴帝忍耐不得,将穆祁的亵裤往下褪了几分,堪堪足够将楠根伸进穆祁会阴处,一探入其中,茎身便教饱满的卵囊给挤住,紧密而温热,裴帝抽动几下,楠根便与穆祁巨物互相磨抵,甚至探得深了,潮湿的圆顶几乎可以轻触穆祁股间……

裴帝登时脑中无限遐思,意乱情迷,也不管穆祁会否乍醒,攀着穆祁健壮的腰,就这样激烈抽动起来。

不到片刻功夫,裴帝便泄在穆祁会阴部位,全身趴在穆祁体上低喘,微微见软的楠根依旧紧密嵌在穆祁胯间,全是温润湿黏的感触,而后裴帝喘息甫定,微微支起下身。

楠根抽出以后通体沾染白液,情银不堪,裴帝又垂眼去看,穆祁胯间的耻毛与巨物根部亦是同样黏着他的体液,不知怎地,裴帝心底顿时涌现一股优越,竟伸手把自己楠根上的银液沾满手掌,往穆祁的巨物上抹去。

动作间,裴帝忽觉自己好似一只盲犬,平日任谁欺凌,待到夜间孤灯瞎火,他摸黑循着仇人,在其体上肆意报复,更是宣示主权一般,在对方身上撒下专属于他的气味。

如此突然的妄想,教裴帝无声失笑,脑中浑浑噩噩的,隐约有股嗡鸣之声萦绕不去,待回过神来,方觉掌中巨物,竟已不若沈眠之状……

四四、(中)

如此突然的妄想,教裴帝无声失笑,脑中浑浑噩噩的,隐约有股嗡鸣之声萦绕不去,待回过神来,方觉掌中巨物,竟已不若沈眠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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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露锋芒的眼神,丝毫不似大睡初醒,反倒是裴帝宛若惊梦,刹时间停滞了呼吸,两掌一松,教其间的巨物猛地往前高举,轻弹上穆祁的腹,一耸一耸地显摆着狰狞的形状。

裴帝无声往后挪了挪,又被穆祁如炬目光捉住,便看那不久前曾浅尝辄止的薄唇微微开合:「陛下尽兴否?」

「……!」裴帝被问得又耻又恼,一时之间说不上话,穆祁却忽然倾身坐起,拱起右腿,胯间样态尽展,且见腿根连着其下被缛均是潮湿一片,白浊斑斑,翘挺的巨物上更是如此,银水沿着青筋漫起,满柱精湿。

穆祁笑了一下,傲慢之色在眸底闪动,道:「看来陛下做足了准备。」

嘲弄之声甫歇,裴帝便教急急展开的臂膀给揽住了,带有薄茧的手掌一推一按,即将裴帝双肩摁压在床,脸颊贴枕。

裴帝发出惊惶的抽气声,欲脱口叱言,喉间忽教背脊贴上的湿热温度给哽住!穆祁精湿的腹肚正贴合在裴帝浑圆的臀线,乍醒的巨物彷佛张牙舞爪,在紧密的臀缝间寻找破口。

「陛下不擅饮酒,以后切记先要掂量掂量……」

耳边的轻嘲让裴帝浑身一凛,便感觉有只手窜入他的腰腹略微上提,腾出一小中空,那手又很快覆上他股间的灼热,整根握住,看似轻挑的上下抚弄,却让裴帝喉里长长「嗯!」了一声,彷佛很是受用,不知不觉屈起了一条腿,以膝撑住自己渐要软下的腰身。

穆祁手中楠根剧颤,益发烫手,显然有释精之兆,又见裴帝呼息频喘,神色迷离,穆祁便刻意撸动的紧,猛然停在要死要活的点上。

裴帝上半身萎靡贴紧床面,自腰以下却缓缓隆起,如一座拔高小丘,身体曲线极其撩人,等穆祁手掌一松,立即发出好几声难受的呻吟,含糊道:「不要……不要停手……」

穆祁却不再理,半跪在侧的双腿往前一逼,贴住裴帝摇晃的大腿,任巨物在其间有意无意蹭动裴帝的两只小囊,裴帝当即更加欲火烧身,呻吟里隐隐带着委屈,艰难地把上半身支起,正要探手自我慰藉,两手腕却遭穆祁套住,往前一拉,困在了枕下。

胸膛又完全贴紧在床,甚至比方才更狠。裴帝侧着脸根本不能完全把嘴巴闭起,只得无助淌着唾沫,呜咽着:「王兄……你……你压得我好疼……」

穆祁把唇凑近了,在冰凉的耳垂上边舔边道:「陛下乃一国之主,自当忍人所不能忍。」

「嗯……」裴帝压抑着喉里难耐的呻吟,神智迷蒙地开口:「王兄好……好厉害的嘴……唔!……」

穆祁在裴帝颈子后轻啮一口,复又用舌尖细细舔舐,彷佛在回味着什么般,「多谢陛下谬赞,微臣厉害之处……陛下知道,不仅于此。」

语落,胯下的巨物从小囊间缓缓抽开,穆祁的两手从裴帝腋下穿过正压制着,此刻也无暇帮助,便由着巨物在裴帝臀股间随意摩擦,硬涨的巨物带着黏滑的触感先在臀面上胡乱画着,好几次扫过那高低不平的臀沟再恶意地别开了去,裴帝被那巨物的刺探搞得心慌无比,唯恐它骤然突破而入,却又有一种心焦从体内涌起,如主战主和的两方势力在裴帝体内激烈奔流。

裴帝情难自持,腰身不住蠕动,喘息之间,那在臀上梭巡的巨物忽地停在股间,用力一顶,推开了臀肉,抵上隐密的穴洞。

「……啊!」裴帝被这细微的推进给诧住,身体情不自禁往前一伏,脑子陡然春宵满溢,却迟迟没遇见巨物强行突破的触感。

那巨物便是静静抵着,彷似窥伺,又彷似藏身。

抵磨之间,从后茓窜出的阵阵搔痒令裴帝陷入难以言喻的疯狂,高高提起的臀部又催促似地扭了一下,蓦然听见穆祁低声道:「陛下想要吧。」

裴帝一愣。

「陛下刚才玩得不亦乐乎,不是么。」那巨物又往前顶了顶,要进不进的,「陛下若想要,便像方才那样……自己过来……」

充满魅惑的嗓音萦绕在裴帝耳边,教裴帝情难自处,底下的楠根却诚实地抢先反应,流出一行黏液,垂到榻上成一丝银线。

四四、(下)

感受到下身互相熨贴的肌肤,无疑再给裴帝的自尊一记刺激。在朝堂上他尚可对穆祁这摄政王讨价还价,保持帝君的最后一点权力,可在床榻之上,裴帝俨然没有任何支配的能耐。

湿滑的巨物在穴洞前徘徊不去,偶一探头入内,教裴帝心痒难忍,胡思乱想后,裴帝还是把屈起的腿弯得更深,装作若无其事把臀部翘起,一寸寸往后推……

「哦……」穆祁瞧见裴帝反应,登时露出盎然笑意,他微微挺起脊骨,看自己粗长的性物被缓缓推来的小穴吞进去,然而过了片刻,小穴不过也才撑开入口,与巨物前端的圆顶抵的深了些,裴帝身上已是涔涔发汗,匍匐在床上不断急喘。

万幸裴帝此举亦是燃起穆祁欲念。

前几日狠狠捣过的小穴显然并未受到主人多少关爱,穴口褶处略见血色,仍然肿胀不堪,那巨物虽仅有前端进入,却已能教极其敏感的精孔感受到小穴里头湿热的环境,当裴帝扭着腰迟迟不敢再往后退之时,穆祁突然往前一挺,把整个圆顶挤了进去。

「——啊!」

裴帝当场一声惊喘,连膝盖也撑不住了,整个人彷佛软骨,可身上的男人长臂一捞,把裴帝的臀部重新提了起来,低笑道:「还没完呢,陛下。」

裴帝浑身都在抽搐,细汗遍体,犹觉被穿进的后茓彷佛满涨,再也吞不下一分一毫,忍不住颤声道:「不……不行了……进不去……」

穆祁垂眼看着连三分之一都没吞进的小穴,调侃道:「陛下真是小觑自己了。」便刻意覆手在裴帝臀瓣上又捏又揉。

「银……银徒!」裴帝被这恶意的调戏给气得骂了句。

穆祁依旧从容,道:「陛下若不喜欢,微臣这就走了。」

惊觉身上的热度不再贴实,裴帝骤然心悸,匆匆出声道:「王兄!……」挽留的藉口却是怎样也开不了口。

穆祁带着坏笑再度俯身于裴帝脊背上,凑近那红透了的耳根处,呵气道:「陛下有何吩咐……」

受到的挑拨太多,裴帝几要无法思考,包裹住他的热度是那样具有吸引力……裴帝终是无法抵挡这样原始的欲念,无声把脸埋在被褥间企图隐藏帝君脱轨的举动,一面拱起下身,让那又痛又涨的小穴继续吞食巨物。

虽说性器上有精水润滑,可对那红肿的小穴而言仍嫌不够充分,裴帝已经疼得忘记羞耻,仰起脖子来呜呜噎噎呻吟,那巨物也不好过,暴涨的形状完全嵌合裴帝后茓,那小穴竟彷佛像是一道枷锁,从头扣住,然后缓慢往下磨砺。

等裴帝感觉自己的臀部能磨擦到穆祁胯下耻毛,总算才吐了一口气,这时裴帝下半身从后庭开始麻痹开来,似要无所知觉,只有腹中一股酸涨难耐。

但听此刻穆祁亦发出一声低叹,伏在裴帝背部的身体接着提起,两手转而扣住裴帝腰骨,挺起了身,预备尽兴抽插,却猛觉那小穴无故一紧,夹得他窒碍难行。

原来裴帝也是难受到极致了,察觉穆祁将要开始动作,不免有所联想,身体绷紧,连着小穴也缩了一缩。

穆祁缓了缓呼吸,在裴帝发颤的腰骨处婆娑一番,轻轻压下,轻声道:「身子放松些,陛下,否则会受伤的。」

难得听见穆祁不带强硬语气的言语,裴帝立时呆了,颊上又是一红,抚在腰际的手指虽然还是粗糙的很,却教他只关注在指尖的热度上,同时觉着穆祁话里矛盾,明明每次都遭这男人强行索取,如今怕他受伤,岂非自打嘴巴?

但裴帝还是渐渐把身子放软了。

许是太久不曾听见穆祁关慰的言词,裴帝甚至觉得眼眶有些湿润。

鸡啼时候,房内骚动甫歇,裴帝在一波波欢愉浪潮里因疲倦而睡,浑然不知穆祁仍支开他的腿,把囊袋里最后一滴精水也射进他体内才肯收手。

穆祁抽出性物,坐在床边很快平稳了呼吸,转头看着床上衣衫破烂、下身更是沾满黏液的帝君,不知在计量着什么,缄默片刻,直接走了出去。

昭王府的人都知道,没有任何女人可以在昭王房里睡过夜。穆祁自当不会因为裴帝而破例,即便裴帝不是女人。

走出房间,天际已是开始翻白,别院植栽枝叶婆娑,随风摇曳滴下水雾,在湖上泛起圈圈涟漪。

穆祁正琢磨着裴帝没睡上一个上午也该醒不过来,早朝怕是没望了,等等自己便动身入宫,主持朝局,反正他身任摄政之职,代理裴帝议政,此事也合情合理,忽然间,穆祁听见身后一道轻微的脚步声,显见来人有意隐藏形迹,但穆祁还是很快发觉到了。

将目光朝着梁柱之后投视,穆祁道:「出来吧。」

便见一金黄袈裟侧身而出,苍老却精神十足的声音响起:「老朽真不知有何事能够瞒过昭王。」

来者正是护国寺住持——无妄。

穆祁把视线转回远方美景,冷笑道:「既然大师心有所疑,那么不如改个法号吧。」

无妄者,不存己欲,不利己身,安于所处,安宁自适。而既然内心对事物仍有存疑,便不能曰作无妄。

无妄大师彷佛早已习惯穆祁说话夹枪带棍,身子微揖,口呼佛号。

穆祁一向不信天命,受不得耳边有人叨念,当即便要离去,无妄却忽然唤住了他:「昭王面有晦色,恐怕此中有异。」

穆祁却是一笑:「何以有异?」

无妄大师上前一步,蹙起白眉凝看穆祁神色,喃喃道:「竟是妖邪之象……」

「哈哈——!」

穆祁登时大笑起来,对于眼前道行高深的老住持说什么显然毫不在意,狂言道:「妖邪何惧?吾与妖邪相比,更甚!」

四五、

卯时初刻,穆祁整装入宫,车驾上代表摄政王尊贵身份的御赐金铃一路叮当作响。待马铃之声响彻巷尾,昭王别院后头便有一人端了水盆静静地过来,娇小身影,单眉细眼,正是靖霜。

水盆里袅袅冒着热气,靖霜探看床上睡眠中的帝君,宁静的眼波有那么一瞬的凝滞,随即动手拧了一条湿布,仔细为裴帝擦身。

靖霜的动作十分熟练,似是已完成过千千万万次——褪去裴帝凌乱的衣物,将体上白浊污渍小心轻拭掉,再套上干净的内衫,掖紧被角,尚不算完。还需得在房里燃起龙涎香,整理整理屋内哪里碰倒了破碎的东西,若裴帝仍睡得沈了,便亲自去太医院为裴帝找一份药。

药单需主清热解毒、活血消炎,切记主味需好入喉不可太苦,取药后,混入茶水,或掺进膳食。

靖霜第一次私下决定替裴帝取药,便立即教穆祁发觉了,穆祁将他押下,盘查用意,确认药材之中并无问题后,仍打了靖霜十二大板,逼问他意欲何为。

靖霜被打得一口鲜血哽在喉里,眼前发黑,还是只低喃着:「奴才绝无他意……」

后来许是一片忠诚,穆祁放他回裴帝身边,裴帝正恼唤不见靖霜服侍,靖霜假言自己偷懒遭昭王发现而受罚,裴帝默然觑着靖霜垂下的脸,半晌,亦再无逼问。

但那身为帝君与寻常人迥异的睿智视线却彷佛告诉靖霜,其实裴帝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揭穿。就好像他也知道裴帝受穆祁折辱——

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揭穿,久而久之,那帖药彷佛证明着一种无名的默契。

男子交合,不若女体。靖霜昔日在内侍房听老总管叨念数次,为了称职作为帝君男宠,有许多事情便要自己受着。

但裴帝没有要他作陪。

靖霜很想对老总管说,眼前的局势早不若当初的念想,摄政王只手遮天,帝君沦为其掌中玩物,饶是他想魅惑帝君,裴帝对他根本没有多馀的心思。

然而老总管自前年受命回乡颐养天年,途中竟是生死不明,如今他身为内侍总管,想要说几句大不讳的调侃也找不到对象。

不过若老总管果真站在他面前,他也是不敢说的。

记忆里尚且记得,那一旧日御花园碧草茵茵,鸟语花香,正是春暖时分,年经的裴帝钦点他作为内侍总管,仅是温雅一笑,复又垂首仔细批阅奏章。

他提心吊胆着替裴帝研墨,等奏章上朱笔色泽干了再一本本阖起,就这般过了宁静一下午。

那时候裴帝是裴帝,昭王是昭王。

现在裴帝看似裴帝,昭王看似昭王。

可惜此处并非皇宫之中,靖霜在为裴帝擦好身后便就无事可做,退出门外,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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